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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迷失的心经典散文简短(汇总1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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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迷失的心经典散文简短(汇总12篇)
2023-11-23 07:14:02    小编:ZTFB

散文是一种以抒发个人感情和抒发思想为主要目的的文学体裁。总结需要有具体的行动计划和改进措施。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总结范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迷失的心经典散文简短篇一

我已经走了一个,往其他三个方向走,总会找到的。站在十字路口,我最大限度地调动了我的眼力和智力,终于找到了那条回家的路。

我是一向没有方向感的,无论在哪里,从来不知道东南西北。当然除了我们县城西门外党校前边的那所老房子。在那里我渡过了我花样的年华。我只知道那座老房子的东南西北。

早晨起来你也没有机会看到喷薄的红日了。所以闹出上面的笑话也不足为奇。

况且,我还没有真正把它当成我的家呢。尽管它四壁洁白,铺着簇新的地毯,摆着泛着亮

光的家具。躺在床上,看窗外稀疏的`灯火,听火车汽笛的鸣声,我好像躺在旷野中,周围没有了围墙,一切的危险随时都会侵入到我的房里。刚搬来的第一夜,我几乎一夜无眠。

家其实不是一栋房子,即使它豪华而美丽。

二哥走了,爸爸也走了,妈妈被我和姐姐接到了大庆。我知道,妈妈一天也没快乐过。妈

妈最常说的话是:我不是没有家了吗?

岂只是妈妈呀,我的家又在哪里呢?每年的寒假和暑假,我都要回到爸妈身边,懒懒地住

每个星期天,无论阴晴雨雪,都会听到喜庆的鞭炮声。又一个新家诞生了。悄悄中,又有多少个家像我的家一样消失了呢?有一首歌唱过梦回故乡吧,我魂牵梦系的还是县城西门外那所老房子,而我的梦的背景永远是黑白的,像古旧的照片。

我怕回家,怕去触摸那一件件曾经温馨的往事。

迷失的心经典散文简短篇二

繁华的城市中心,带着物欲横流的气息。我们宠爱着自己,用自己的能力去尽量过有品质的生活。此时,室内花开。我亦对生活更加柔和,有很多热爱填满生活的角落。发自内心的充盈,把生活修饰的活色生香。

那些对我们好的人,总会持之以恒的用一份爱心滋养着我们,正像我们养着的花草,只要倾心以待,就会花繁叶茂。秋天的午后,依然有点燥热。情不自禁露出的笑容里,是听见了风吹过花开的声音。

当我们过了做梦的年纪,就开始了脚踏实地的活着。已经是岁半,八月如马驹过隙,转眼,就是入秋。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的路,稳当的给予了我们不惶惑的勇气,知道往后的'日子,会安稳踏实,生活也就不再急急忙忙的赶路了。索性,一边看着花开,一边拾起麦穗。沿路,都是好心情。

捡拾着光阴里的种子,善待每一个人。有人说我们活在一个复杂的社会,我却觉得,当你做好自己,社会好像很简单。你的善意,让各种关系稳妥,从而一路顺顺当当,一路嘴脸上扬。天道酬勤,善利于一切。

过极其简单的生活,不再去见一些不需要见的人,原来,我们认识的人再多,贴心的也就是那么几个。沉下心来,对值得对待的人好。早已经不在乎外界的声音,因为很多声音都是杂乱的,还不如天高云长的,听一曲悦耳动听的旋律。

依然坚持着,自己喜欢的事物。依然保持着对世界的初心,每天在最热闹的地盘,与很多陌生人说话,内心依然坚持着一份干净的纯真。无求品自高,对人对己对事对物,想要超凡脱俗,就要修炼心性。一颗温和宽容心,来自于每时每刻的精雕细刻。

迷失的心经典散文简短篇三

新建成的天津博物馆,外观造型独特气势恢弘,馆内宽大的台阶与现代化的自动扶梯,由一层大厅一直并行而上直达四层,内部空间宽阔明亮,给人的感觉是豁然与舒畅。这里展示了天津的历史沿革,也有文化发展繁荣的陈列与介绍。馆藏丰富,环境优雅,是了解天津历史文化的`好去处。

由于时间有限,只能匆匆地浏览一圈,未能静下心来仔细观赏和体味。参观中看到一小截人的腿骨,上面深深地钉着一只箭簇。当时看了就觉得那箭头很是刺眼,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箭簇无疑是战争的遗迹,而这块骨头又是谁的呢?他可能是一员战将,也可能是一个小卒,饿也有可能是在战乱中躲避笔不及无辜百姓。不管是谁吧,这个箭簇还在骨头上钉着,说明这个人是当场死了,或许这不是致命的一箭,或许因为中了这一箭,才被人枭了首级。无论如何这个生命是在那个时候结束了。

由此想到,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在有争战以来,有多少英烈捐躯,又有多少无辜生灵惨遭涂炭。兵者凶器也,对于百姓而言,战乱只会带来灾难,谁不愿意安享太平?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战争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我们,不允许我们安享太平。当别人把战争强加予我们的时候,当面临亡国灭种危险的时候,我们只能奋起而战,用正义的战争去消灭非正义战争。

面对美国的包围和日本之流的叫嚣,我们不应该示弱以助长他们的气焰,我们要做好随时战胜他们的充分准备,一旦挑战到我们的底线,就要毫不留情地给予有力的打击。

现代战争的胜败,应不仅指军事斗争的胜败,还应有减少己方伤亡,使己方民众和经济少遭涂炭的考虑。解放战争中我们的口号是把仗搬到国统区去打,现在我们要立足于把仗搬到外海外空中去打,这样才能有力压制那些挑衅者,才能有效保卫我们的国家。

迷失的心经典散文简短篇四

手术从上午12点一直持续到晚上8点,整整8个小时。说也怪,整个下午,强妻的心都是平静地。心里踏实的就像往常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强妻心想,这也许是个好兆头。5时左右,主任陪着专家走出手术室了。他俩说着话,表情很轻松,强妻猜想,手术很顺利。迎上前去,双手抱拳,作揖道谢。张主任和专家说:“强的手术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得多,一切顺利,非常成功!后面的事情交给主治医师和护理……”晚上8时,病人从手术室送到tcu中央重症监护室。强妻的心也算放下了,回到病房,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好觉;这是自住院以来,睡得第一个安稳觉。

手术的次日,强妻按响了tcu重症室的铃声,特护室的护士告诉强妻:“病人刚刚苏醒,你不能见他,这儿有我们,没别的事情,你回去吧”。省胸科医院一路绿灯,在手术费没凑够的情况下,给强做了手术。凑不够手术费时,强要求出院,放弃治疗。张主任不同意,说s“你们既然来到了我们医院,不治好就走;我实在不忍心,共产党的医院能让有治的病不治了吗?你们的病能治疗好,就是手术费不够,做手术植入支架就能好了,你们要是得的不治之症,我们也不劝你们治疗了,再说,你还这么年轻。治好了,干啥都行,人在,一切都会有的”。强,得病是不幸的,遇到了这么多的好人又是幸运的!

手术后的第四天,强,从tcu重症室转到普通病房,妻子去电梯口接他,强看见妻子,憋足了劲说出了两个字s“没事”。妻子竖起大拇指鼓励他,他还向护士道谢。

护士长夸他太坚强了s“这么大的手术,别的病人一个星期有的还不清醒,你居然四天能从重症室里出来了,太了不得了”!

刀口从脖子下到肚脐上三公分处,右肩还有十公分的刀口,脖子上插着输液针,肚子上插着两个引流管。整个人象刚从战场上下来,满身的纱布,绷带,管子。稍微一动,都靠妻子帮助。每次坐起来,吃饭、吃药,都是搂着妻子的脖子,妻子再一手托着强的脖子,一手托着他的后背慢慢地把他带起,每次费好大得劲。照顾他像照顾婴儿一样,每天出很多虚汗,胃口也差;即使这样,强坚持着能多吃一口就多吃一口,为的是快快地恢复好。拆线拔管当天,非要下床走走,在住院的日子里,一刻也没有停止打针,就是做检查也带着针.四十多天躺着静养,一下床腿还有点撑不住;妻子架着他,走出病房,看着护士站护士们忙碌地工作着,看着外面的景色,他高兴,护士们看见他恢复的'这么好也高兴。关切地说:“别累着,走会儿歇歇”。每天值班医生一上班,先来看看强的情况,看到强,恢复的这么好,医生护士比病人家属还高兴,整个心外科的医生护士,在强的身上尽职尽责了!(文章阅读网:)。

出院的时候,强和妻子送给心外科一面锦旗。上面写道:“以人为本,德高医精;救命之恩,世代不忘”。

在这么多好心人的关注、祝福中,大病初愈的强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家!

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强的好心人!

祝福好人一生平安!!!

宋爽2014・11・24。

迷失的心经典散文简短篇五

中庸看似平常,但绝不平庸。它始终追求适度的状态,并根据不同的时间、地点和条件践行中道。心怀中庸,让人“盛时常作衰时想”,以便留些余地——既给别人留,更给自己留。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这是宋玉《登徒子好色赋》里的名句,用来描写楚国的一位邻家丽人。但从字里行间,我居然想起千年传承的中庸之道。

中庸怎么会与美女挂上钩?只因它的精髓是恰到好处,就像赋中“东家之子”不可增一分、减一分。人的行为也如此,不怯懦且不鲁莽,才叫勇敢;不吝啬且不奢侈,才叫慷慨;不木讷且不油滑,才叫风趣,否则都将过犹未及。

中庸的内涵,当然不是一两句话可以道尽。自从孔子发出“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的感叹,后人对它作了多番阐释。汉代郑玄说:“中庸者,以其记中和之为用也”。宋代朱熹注解道:“中者,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之名。庸,平常也。”虽然理解的角度有不同,但本质上是不走极端,始终追求适度的状态。

不过,中庸的概念并非中华文明所独有。乔达摩·悉达多因琴弦松紧的音色变化生悟,于是转为不急不缓的修行。他放弃原先一天只吃一粒麻麦的苦修方法,开始接受牧羊女的乳糜。佛陀后来说:“自我享受是一个极端,自我折磨是另一个极端。放弃两端就是中道,它让人宁静、智慧、觉悟和解脱。”亚里士多德也认为,人的行为分过度、不及、适度三种状态,适度即中庸是“最高的善和极端的美”。

由此可见,中庸是人类共有的精神财富。世界毕竟是对立统一的,只顾一头,不及其余,往往失之偏颇。中庸心讲求相对均衡,故注重统筹兼顾,在思想、行为上不偏激又不保守,特别强调分寸的拿捏与掌握。

中庸这个词汇,现在已提得较少,但由于历史上儒学的兴盛,它扎根于国人的心灵深处。比如,做人外圆内方、刚柔相济,便是处事层面的“执两用中”。《论语》有关君子“五美”之论:“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则体现了中庸的精髓。不仅如此,治国理政也离不开中庸。德刑相辅,宽猛相济,是两种治政手段、风格的有机组合。把握好其中的火候,自显中庸心的高明。

那么,中庸是否像求解算术平均数,凡事取一条绝对的中间线?假如这样,就成了僵化。中庸讲求“时中”,根据不同的时间、地点和条件践行中道。“中”的标准因时而易,这好比热与冷是温度的两端,但冬天烤火、夏天饮冰却合乎中道。随着情况的变化,中庸是灵活的,能张能弛,可进可退,从而不断适应改变了的现实。

拥有一颗中庸心,着力于当下,却着眼点于长远。人是起起落落的,可常常意识不到,以致得意时无所顾忌,专干一些过分的事,最终自掘坟墓。宋代法演禅师说:“势不可使尽,使尽则祸必至;福不可受尽,受尽则缘必孤;话不可说尽,说尽则人必易;规矩不可行尽,行尽则事必繁。”心怀中庸,不正是心悟“四不”?它让人“盛时常作衰时想”,避免偏执行事、过度透支,以便留些余地——既给别人留,更给自己留。

无须回避,中庸也挨了不少骂。鲁迅先生就认为它导致保守、卑怯的人格,“遇见强者,不敢反抗,便以‘中庸’这些话来粉饰,聊以自慰。所以中国人倘有权力,看见别人奈何他不得,或者有‘多数’作他护符的时候,多是凶残横恣,宛然一个暴君,做事并不中庸;待到满口‘中庸’时,乃是势力已去,早非‘中庸’不可的.时候了。”

但这里的中庸,应加一个引号。不可否认,我们民族的若干劣根性有着文化“病根”,中庸也因之遭抨击,常被视作缩头藏尾;甚至那些被习俗磨去棱角的世故,也被贴上中庸的标签。然而,被谴责的种种却是“伪中庸”,完全是变种乃至被妖魔化了。若以此鞭笞中庸,明显打错了板子。

真正的中庸心秉持原则,其实极具担当精神。正如《礼记·中庸》的一段话:“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强哉矫”是对强者的感叹词。一个信守中庸的君子,追求中道、中和、中正,因而从精神上不会随波逐流,必然拒绝不负责任的和稀泥。这无疑由独立人格所支撑,体现了一种卓越的品质。

中庸看似平常,但绝不平庸。虽然儒家中庸思想不乏过时之语,其精神内核却丝毫不缺现代价值,中庸之道也渗透于人们生活的全过程。有则故事讲某人赴宴,菜肴淡而无味,朋友便撒上一点盐,菜立刻变得鲜美。此人暗想,盐真好吃,要是再多放一些,岂不更加美味?回家后,他拿起盐罐就往嘴里倒。这样的笨人,不会有现实版,可此类情形到处可见。和菜肴一样,每个人的生活都需要“盐”,关键是知道放多少。心怀中庸,目的是将“度”把准,唯此才不会片面,少有乱方寸的一天。

迷失的心经典散文简短篇六

我们在琐碎的年华里、安静的上演彼此的悲欢离合

郭敬明、一半忧伤一半明媚的孩子

他的笑容、给我们阳春三月的明媚

他的文字、给我们最纯澈的感动

他的忧伤、让我们铭记最初的温暖

那个孩子

用他简单的文字、

为我们铺垫了整片关于青春的花朵

如果、宇宙可以开出一朵花、

如果、他可以变成我们生命中的那场遇见……

他只是一个孩子、

骑着单车安静的穿越一片一片的人海、

掩埋着自己的悲伤、

留下略显倔强的背影、

他喜欢一个人仰望天空、

一个人安静的细数自己的孤寂、

如果可以、

给他一个拥抱

如果可以、

想静静的陪你走过那些苍翠的年华、

用我们的执着湮没你所有关于青春的疼痛、

那些明媚的忧伤……

一个人的一生中、

总会有一次、

回味某个人而忘了自己……

我们一直在安静的信仰、

默默地守候那个让所有四迷心疼的孩子……

我们一直记得他细微的情绪、

记得他文字里投入的忧伤、

记得他倔强的背影、

记得他温暖的笑容、

记得他遭别人误解是的无奈、

记得他的所有、

记得我们的信念、

一如最初、

陪着他坚定地走下去……

时间带给他的、

不只是幻想中的成长、

还有些许的无奈…

他变成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名人、

他被人追逐、

也被人指责、

所有的所有、

他依然平静的.承受着……

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无论时间赋予他怎样的角色、

褪尽繁华、

他依然是那个让所有四迷都心疼的孩子、

安静的仰望星空、

沉默地写着属于他的忧伤文字、

他有他的孤寂、

我们在繁花盛开的青春遇见、

相遇未央,未世成伤……

那个孩子、

在我们心中盛开出一整片的花海、

我们少年的时候、

并不是只存在追逐、

他的文字湮没了我们的离伤……

还有那么多美好盛开在我们遇见的那个盛夏……

我们没有太多的言语、

没有太多过于沉重的爱、

只要我们坚定的陪着他走下去、

陪着他去走过那些无法预知的琐碎年华……

遇见他、

手执繁华、

追忆青春盛夏你最初的感动……

简单的旅途、

交个我们年少时的单车……

所有关于他相遇青春、

都已成为我们不可磨灭的记忆、

总会有那么一天、

我们会和他遇见彼此……

迷失的心经典散文简短篇七

孩子的知识圈,应是该懂的懂,不该懂的不懂,这就形成了童年的幸福。我的儿时,那是该懂的不懂,不该懂的却懂了些,这就弄出许多至今也未必能解脱的困惑来。

不满十岁,我已知“寺”、“庙”、“院”、“殿”、“观”、“宫”、“庵”的分别。当我随着我母亲和一大串姑妈舅妈姨妈上摩安山去做佛事时,山脚下的“玄坛殿”我没说什么。半山的“三清观”也没说什么。将近山顶的“睡狮庵”我问了:

“就是这里啊?”

“是啰,我们到了!”挑担领路的脚夫说。

我问母亲:

“是叫尼姑做道场啊?”

母亲说:

“不噢,这里的当家和尚是个大法师,这一带八十二个大小寺庙都是他领的呢。”

我更诧异了:

“那,怎么住在庵里呢?睡狮庵!”

母亲也愣了,继而曼声说:

“大概,总是……搬过来的吧。”庵门也平常,一入内,气象十分恢宏:头山门,二山门,大雄宝殿,斋堂,禅房,客舍,俨然一座尊荣古刹,我目不暇给,忘了“庵”字之谜。

我家素不佞佛,母亲是为了祭祖要焚“疏头”,才来山上做佛事。“疏头”者现在我能解释为大型经忏“水陆道场”的书面总结,或说幽冥之国通用的高额支票、赎罪券。阳间出钱,阴世受惠——众多和尚诵经叩礼,布置十分华丽,程序更是繁缛得如同一场连本大戏。于是灯烛辉煌,香烟缭绕,梵音不辍,卜昼卜夜地进行下去,说是要七七四十九天才功德圆满。当年的小孩子,是先感新鲜有趣,七天后就生烦厌,山已玩够,素斋吃得望而生畏,那关在庵后山洞里的疯僧也逗腻了。心里兀自抱怨:超度祖宗真不容易。

我天天吵着要回家,终于母亲说:

“也快了,到接‘疏头’那日子,下一天就回家。”

那日子就在眼前。喜的是好回家吃荤、踢球、放风筝,忧的是驼背老和尚来关照,明天要跪在大殿里捧个木盘,手要洗得特别清爽,捧着,静等主持道场的法师念“疏头”——我发急:

“要跪多少辰光呢?”

“总要一支香烟工夫。”

“什么香烟?”

“喏,金鼠牌,美丽牌。”

还好,真怕是佛案上的供香,那是很长的。我忽然一笑,那传话的驼背老和尚一定是躲在房里抽金鼠牌美丽牌的。

接“疏头”的难关捱过了,似乎不到一支香烟工夫,进睡狮庵以来,我从不跪拜。所以捧着红木盘屈膝在袈裟经幡丛里,浑身发痒,心想,为了那些不认识的祖宗们,要我来受这个罪,真冤。然而我对站在右边的和尚的吟诵发生了兴趣。

“……唉吉江省立桐桑县清风乡二十唉四度,索度明王侍耐唉嗳啊唉押,唉嗳……”

我又暗笑了,原来那大大的黄纸折成的“疏头”上,竟写明地址呢,可是“二十四度”是什么?是有关送“疏头”的?还是有关收“疏头”的?真的有阴间?阴间也有纬度吗……因为胡思乱想,就不觉到了终局,人一站直,立刻舒畅,手捧装在大信封里盖有巨印的“疏头”,奔回来向母亲交差。我得意地说:

“这疏头上还有地址,吉江省立桐桑县清风乡二十四度,是寄给阎罗王收的。”

没想到围着母亲的那群姑妈舅妈姨妈们大事调侃:

“哎哟!十岁的孩子已经听得懂和尚念经了,将来不得了啊!”

“举人老爷的得意门生嘛!”

“看来也要得道的,要做八十二家和尚庙里的总当家。”

母亲笑道:

“这点原也该懂,省县乡不懂也回不了家了。”

我又不想逞能,经她们一说,倒使我不服,除了省县乡,我还能分得清寺庙院殿观宫庵呢。

回家啰!

脚夫们挑的挑,掮的掮,我跟着一群穿红着绿珠光宝气的女眷们走出山门时,回望了一眼——睡狮庵,和尚住在尼姑庵里?庵是小的啊,怎么有这样大的庵呢?这些人都不问问。

家庭教师是前清中举的饱学鸿儒,我却是块乱点头的顽石,一味敷衍度日。背书,作对子,还混得过,私底下只想翻稗书。那时代,尤其是我家吧,连。

唐诗。

宋词也不准上桌,说:“还早。”所以一本《历代名窑释》中的两句“雨过天青云开处,者般颜色做将来”,我就觉得清新有味道,琅琅上口。某日对着案头一只青瓷水盂,不觉漏了嘴,老夫子竟听见了,训道:“哪里来的歪诗,以后不可吟风弄月,丧志的呢!”一肚皮闷瞀的怨气,这个暗趸趸的书房就是下不完的雨,晴不了的天。我用中指蘸了水,在桌上写个“逃”,怎么个逃法呢,一点策略也没有。呆视着水渍干失,心里有一种酸麻麻的快感。

我怕作文章,出来的题是“大勇与小勇论”,“苏秦以连横说秦惠王而秦王不纳论”。现在我才知道那是和女人缠足一样,硬要把小孩的脑子缠成畸形而后已。我只好瞎凑,凑一阵,算算字数,再凑,有了一百字光景就心宽起来,凑到将近两百,“轻舟已过万重山”。等到卷子发回,朱笔圈改得“人面桃花相映红”,我又羞又恨,既而又幸灾乐祸,也好,老夫子自家出题自家做,我去其恶评誊录一遍,备着母亲查看——母亲阅毕,微笑道:“也亏你胡诌得还通顺,就是欠警策。”我心中暗笑老夫子被母亲指为“胡诌”,没有警句。

满船的人兴奋地等待解缆起篙,我忽然想着了睡狮庵中的一只碗!

在家里,每个人的茶具饭具都是专备的,弄错了,那就不饮不食以待更正。到得山上,我还是认定了茶杯和饭碗,茶杯上画的是与我年龄相符的十二生肖之一,不喜欢。那饭碗却有来历——我不愿吃斋,老法师特意赠我一只名窑的小盂,青蓝得十分可爱,盛来的饭,似乎变得可口了。母亲说:

“毕竟老法师道行高,摸得着孙行者的脾气。”

我又诵起:“雨过天青云开处,者般颜色做将来。”母亲说:

“对的,是越窑,这只叫夗,这只色泽特别好,也只有大当家和尚才拿得出这样的宝贝,小心摔破了。”

每次餐毕,我自去泉边洗净,藏好。临走的那晚,我用棉纸包了,放在枕边。不料清晨被催起后头昏昏地尽呆看众人忙碌,忘记将那碗放进箱笼里,索性忘了倒也是了,偏在这船要起篙的当儿,蓦地想起:

“碗!”

“什么?”母亲不知所云。

“那饭碗,越窑夗。”

“你放在哪里?”

“枕头边!”

母亲素知凡是我想着什么东西,就忘不掉了,要使忘掉,唯一的办法是那东西到了我手上。

“回去可以买,同样的!”

“买不到!不会一样的。”我似乎非常清楚那夗是有一无二。

“怎么办呢,再上去拿。”母亲的意思是:难道不开船,派人登山去庵中索取——不可能,不必想那碗了。

我走过正待抽落的跳板,登岸,坐在系缆的树桩上,低头凝视河水。

满船的人先是愕然相顾,继而一片吱吱喳喳,可也无人上岸来劝我拉我,都知道只有母亲才能使我离开树桩。母亲没有说什么,轻声吩咐一个船夫,那赤膊小伙子披上一件棉袄三脚两步飞过跳板,上山了。

杜鹃花,山里叫“映山红”,是红的多,也有白的,开得正盛。摘一朵,吮吸,有蜜汁沁舌——我就这样动作着。

船里的吱吱喳喳渐息,各自找乐子,下棋、戏牌、嗑瓜子,有的开了和尚所赐的斋佛果盒,叫我回船去吃,我摇摇手。这河滩有的是好玩的东西,五色小石卵,黛绿的螺蛳,青灰而透明的小虾……心里懊悔,我不知道上山下山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鹧鸪在远处一声声叫。夜里下过雨。

是那年轻的船夫的嗓音——来啰……来啰……可是不见人影。

他走的是另一条小径,两手空空地奔近来,我感到不祥——碗没了!找不到,或是打破了。

一阵摇晃,渐闻橹声唉乃,碧波像大匹软缎,荡漾舒展,船头的水声,船梢摇橹者的断续语声,显得异样地宁适。我不愿进舱去,独自靠前舷而坐。夜间是下过大雨,还听到雷声。两岸山色苍翠,水里的倒影鲜活闪袅,迎面的风又暖又凉,母亲为什么不来。

河面渐宽,山也平下来了,我想把碗洗一洗。

人多船身吃水深,俯舷即就水面,用碗舀了河水顺手泼去,阳光照得水沫晶亮如珠……我站起来,可以泼得远些——一脱手,碗飞掉了!

那碗在急旋中平平着水,像一片断梗的小荷叶,浮着,氽着,向船后渐远渐远……。

望着望不见的东西——醒不过来了。

母亲出舱来,端着一碟印糕艾饺。

我告诉了她。

“有人会捞得的,就是沉了,将来有人会捞起来的。只要不碎就好——吃吧,不要想了,吃完了进舱来喝热茶……这种事以后多着呢。”

最后一句很轻很轻,什么意思?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可怕的预言,我的一生中,确实多的是这种事,比越窑的夗,珍贵百倍千倍万倍的物和人,都已一一脱手而去,有的甚至是碎了的。

那时,那浮氽的夗,随之而去的是我的童年。

迷失的心经典散文简短篇八

小时候,放学后或星期天,我们时常玩箭秆穿。

打箭秆穿,是几个人的游戏。每个人放上几个籽,做为一种赌资的筹码形式。

那时候,我们的输赢筹码,有赢脑瓜崩的,有赢箭秆籽的,有赢泥球的。虽然都不计较输赢,但总觉得不赢点啥就少了一些乐趣似的。

箭秆穿的布局,前边横一根棍,棍上放几个籽,籽是箭秆棍,一节骨二节骨的;人站在后边十米远的地方,划个横杠,就像跑百米起跑线似的,框定一个位置;玩者用大拇指和中指掐住穿杆(粗秫秆)的细头端部,二拇指顶着穿杆的屁股,端平朝着籽的方向射过去,以打掉籽的多少来视为输赢大小。

后来我长大了,回味起箭秆穿的游戏规则,有些酷像保龄球玩法。

箭秆穿,离不开箭秆。箭秆,也叫秫秆,即高粱秆。箭秆是打穿的一个工具,有点像台球秆起的作用。台球杆不离手射球,而箭秆穿却离手射出。

我们打箭秆穿的场地,大多选在家门前的空场地、大道边等平整的地方。看热闹的人比赛的人很多,但都是些小孩伢子,大人是没有这份闲心的。

打箭秆穿的时间,一般是秋后,高粱扦完后,有秫秆的时候。这时的秫秆浆还没跑净,沉,煞地,不发飘,目标能找准。一到落雪,就伸不出手了。

记得一次,我们玩箭秆穿提前了时间,还没等高粱撂倒扦完高粱头,就跑到地里砍下一大抱,把高粱穗喂小鸡了。队长急着破不了案,结果在玩时被发现了,让队长好顿熊。好在队长是我表哥,网开一面,要不告到学校可就坏事了。

在生产队年代,队里分秫秆是有数的。每家多少捆,用处很大。一是用来夹障子,二是用来换房箔,三是用来编炕席,四是用来穿豆包帘子和编席织篓等,因此父亲每年秋天都垛好防小孩祸害。

记得小时,因为玩箭秆穿,没少挨父亲的数叨和责骂。虽然有时赢回一抱碎箭秆,但也只能当柴禾烧炉子。后来一个偶然机会,我们发明了柳条杆,再也用不着防备父亲看护秫秆了。

那是有一次,我们玩箭秆穿时因为没有选好穿杆,输了不少箭秆籽,还挨弹了不少脑瓜崩。一气之下,我跑到东下洼子薪炭林中,选了两根柳条杆,大手指粗,溜直沉实。有了新工具,我们再玩时就输少赢多了。无怪乎大人说:好使不如家什妙。

童年时代模仿能力最强,我的战果让伙伴们很眼馋,几天便都换上柳条杆了。这样,我们又处同一个比赛的起跑线上。杆,是柳条的,不能玩箭秆穿了,我便把柳条杆存放仓子里,等来年暖和再玩时重新使用。

记得一年在架小园子豆角时,我发现母亲把我打穿柳条杆当豆角架用了,为此我跟母亲好顿急。母亲说:“你别急,到秋后罢园保你照样打穿。”果真没等到打穿时,豆角就卸架了,没有耽误我赢箭秆籽。

后来长大了,有时一想起这事,心里还一阵阵好笑:看来我的箭秆穿“一级两用”,价值翻番,真得感谢母亲的'眼力呢。

记得在掰苞米时,小队场院里又堆起苞米棒子。这个时候,我们便玩起苞米穿。苞米穗子后屁股插个榆树枝,押籽形式与箭秆、柳条杆穿相同。筹码有时还是箭秆,有时便是苞米穗子,但苞米穗子输没了就爬小队场院偷几穗回来再玩,当然也少不了让看场院的仪二叔抓住几回,不过也就踢几顿炮脚就拉倒了。

童年的记忆,是最扎实的,最不易忘掉的。时间一晃几十年匆匆过去了,但眼前还经常出现童年打穿时的情景,让我的心时不时的又飞回到了那个天真快乐的年月。

迷失的心经典散文简短篇九

始知木心,源于那首《从前慢》。

“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每读至此,脑海中总有画面勾勒出来,从容,温暖,宁静。

一次青大园例会,主题是“诗与远方”,一学妹提到木心,诗歌不是《从前慢》,是另一首《借我》。

“借我一个暮年,借我碎片……”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借我不可预知的险……”

“借我最初与最终的不敢,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

凡借我之种种,似懂非懂。唯有最后一句,令人怆然。

末云,“借我一场秋啊,可你说这已是冬天”。

此后两天,在空间读到高中同学的一首诗,似曾相识,冥思苦想,恍然而悟,原是仿的《借我》。

暑假要去贵州支教,现在开始备课,因为打算教现代诗,颇有难度,不得不下点工夫。选到木心的诗,总得多了解一下作者。于是上网百度。陈丹青的老师,文学界的“不明飞行物”,一生未婚,就作家而言,不新不老。此外,还涉及美术、音乐等诸多艺术领域。乌镇的.美术馆,在木心去世四年后终于得以开馆。

知道木心的人怕是不多,若没有这诸多契机,我也不会想到去图书馆搜罗有关他的书。照着网上书目查询提供的信息按图索骥,本以为可以轻而易举找到,未料,在书架之间来回穿梭近半个小时,只在卷帙浩繁的书架的最底层一夹缝间得一本《温莎墓园日记》。顿生寥落。

本想着借本木心诗选,无意其他,现在倒毫无选择的余地了。

看。旋即被吸引。

分不清是小说还是散文,也许既有小说也有散文,虚实错映,便是作者自言的“分身”“化身”之结果吧。也曾断断续续写过三两篇小说,到处都是自己的影子,在劫难逃。说是自己,写完再看,又不完全是,现实和梦的混血儿。不知木心先生是否同感。

然而我写的东西,常常陷到忧深里去,悱恻缠绵,总觉还有未尽之意,不能罢笔。木心的文字,简短有力,不拖沓,不故作深情,而自有温度。末了戛然而止,似乎是说,“我要写的已写完,还有什么不明白,诸君自去揣测吧。”

《芳芳no.4》是其中一篇。

芳芳是侄女的同学,“我”是小叔,三人年纪相差甚小,常在一起谈天。

最初的芳芳,天生纤弱,羞怯,清癯,眉眼秀润,“我”不怎么喜欢。常来学琴的丁琰爱上芳芳,芳芳却不爱丁琰。丁琰虽不算漂亮,但气质不错,在“我”眼里,芳芳未免自视过高。后来芳芳去京城某家出版社当了校对,常来信,信笺精美,一手好字,文句灵巧到乱用典故,不似本人举止僵涩、谈吐普通。而“我”只是敷衍。

后来,芳芳下放到农村劳动,再来信时,字里行间,不见俏皮。春节再见,芳芳肤色微黑泛红,举止落落,身段也有了乡土味的婀娜,仿佛换了个人。“我”不无遗憾地想,如果当年初次见面,就是这样一个人……后来芳芳又来信,信里说,“我爱你,我是你的,后天,晚六点正,我想我不必按门铃。”

天亮后,芳芳决然离去。再见,已是十四年后。此间挫折,“我”备受苦楚,终于否极泰来。芳芳进门时,头发斑白稀薄,大声说话,无休无止,喝茶时吸气有声,随之话音又起。“我”打算出国,芳芳又来信,嘱“我”异国他乡,千万保重,猥琐唠叨,信纸粗糙,字迹衰败。

至“我”终于出国,行走在泰晤士河边,大风过处,忽然起了一个冰冷的念头。如果“我”死于浩劫,身败名裂,芳芳回来时,当如何反应?“我”的判断是,她心里定当庆幸当年的一走了之。

先说句闲话,木心的这篇文章发表后,曾引起一个女读者的义愤,力主芳芳是个好女孩。我想,这与好坏无关,只是人生活的不同方式,或许,还有不同年龄与境遇下不同的生存状态。

第一个芳芳活得近于梦幻,追求完美与精致,很像木心另一篇文章《我的完美女友》里那个爱着诗歌与鲜花的女雕塑家。也许太诗意了,脱离了生活,便近于矫情。与之相比,第二个芳芳明显成熟了许多,介于梦和现实之间。这使我想起《京华烟云》里的木兰,林语堂曾说,“生为女子,当如木兰也”,清醒但不世俗。第三和第四个芳芳便无甚可说,琐碎如《红楼梦》里嫁了人的婆子,鱼目混珠,近乎世故。

我现在是第一个芳芳,盼着成为第二个,但绝不要第三第四。祈能如愿。

关于木心,因为只读了这一本《温莎墓园日记》,间杂几篇诗歌和些微了解,便只能谈谈这最初的印象。至于以后若有其他,那便以后再说。

迷失的心经典散文简短篇十

弥漫在熙熙攘攘人群边缘的思想,孤独彷徨,身伴朋友,家拥至亲,但我始终无法明白你的心。每当我渴望去了解你的时候,却以绝望的知难而退。

如今的社会,每天面临着新鲜事物的诞生,我们的思维早已经不够用了,于是又诞生了一系列客串的衍生事物,去简化复杂事物,虽说如此,但本身事物已经加倍了复杂化。为多数人也一样,一味追求简单的生活,每天奔波忙碌,添油加醋,而生活变得越来越复杂。你口是心非的时候,总是解释,不愿让别人读懂你的心,社会就是这样。但你却忽略越发无法自拔,生活更加糟糕,而我对你的无法理解,彼此形成薄纱,你看着我,我也看着你,我们却无法穿越。

你是我的中心,我只想读懂你一个人的心。我努力的'去理解,创造机会,而你却一次又一次的破灭,并不是很友好的逃避,硬是旁生隔阂。我只能认为你是一个复杂的人,拥有一颗我无法读懂的心。反之你认为我也是一个复杂的人,但我的解释始终显得苍白无力。

我的性格太孤僻,恋旧怀古;我的性格太热忱,豪气万千;我的性格太狭隘,斤斤计较;我的性格太认真,冥顽不灵。我是一个多重思想的人,只因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群,筛选出了那个自己。其实我好痛苦,有太多的不愿,不愿去改变自己,每天怕唯一的思想受到洗涤,因为只有一种思想,其实我很简单。如此,每个人只有一种思想,只是面临形形色色的人,去适应而筛选出了另个自己,适者生存法则。而你和我相遇,本应该是一种思想与另一种思想的交流,但我始终没读懂你的心,是你在不断变换了思想,还是我在思想不断的变换?无法找到答案。

怒过之后,冷静的思考,也总是觉得你没读懂我的心,有因有果。总是认为自己是最完美的,不想去让别人读懂我的心,但又很抱怨的你没去读懂我的心,今天我在矛盾中挣扎,明天就轮到你了。社会就是这样,其实我们的生活真的好累。

君子之交淡如水,但遇到的小人太多。久逢自己千杯少,但没有这样酒量的人。士为知己者死,但我们只能选择活着。人生百般无奈。

无奈人生,需要多一些宽容,少一些责怪。我虽读不懂你的心,希望有一天能卸下虚伪的自己,翻开你历史的第一页,把你的心读给我听!两个人不要在同一天生气,是必少些争吵。两个人不要有一个变心,是必一个伤心。

人道海水深,不及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岸。一气不上来,将何处安心?人生本是苦短,却经历沧海桑田。

迷失的心经典散文简短篇十一

坐长途公车从上海到乌镇,要在桐乡换车,这时车中大抵是乌镇人了。

五十年不闻乡音,听来乖异而悦耳,麻痒痒的亲切感,男女老少怎么到现在还说着这种自以为是的话——此谓之「方言」。

「这里刚刚落呀,乌镇是雪白雪白了。」。

高亢清亮,中年妇女的嗓音,她从乌镇来。站上不会有人在乎这句话,故乡是专向我报讯的。我已登车,看不见这个报讯人。

童年,若逢连朝纷纷大雪,宅后的空地一片纯白,月洞门外,亭台楼阁恍如银宫玉宇。此番万里归来,巧遇花飞六出,似乎是莫大荣宠,我品味着自己心里的喜悦和肯定。

车窗外,弥望桑地,树矮干粗,分支处虬结成团,承着肥肥的白雪——浙江的养蚕业还是兴旺不衰。

到站,一下车便贪婪地东张西望。

在习惯的概念中,「故乡」,就是「最熟识的地方」,而目前我只知地名,对的,方言,没变,此外,一无是处。夜色初临,风雪交加,我是决意不寻访旧亲故友的,即使道途相遇,没有谁能认出我就是传闻中早已夭亡的某某,这样,我便等于一个隐身人,享受到那种「己知彼而彼不知己」的优越感。

在故乡,食则饭店,宿则旅馆,这种事在古代是不会有的。我恨这个家族,恨这块地方,可以推想乌镇尚有亲戚在,小辈后裔在,好自为之,由他去吧,半个世纪以来,我始终保持这份世俗的明哲。

迷茫中踅入一家规模不小的餐馆,座上空空,堂倌过来招呼。

「红烧羊肉好。」——好。

「黑鱼片串汤,加点雪里蕻。」——嗯,好。

「酒,黄的还是白的。」——黄酒半斤。

「热一热,要加糖。」——要热,不要糖。

从前乌镇冬令必兴吃羊肉,但黑鱼是不上台面的,黄酒是不加糖的。

越吃越觉得不是滋味,饭也免了,付账之际问问附近有什么旅馆,说隔壁几步路就有一家,还干净的。

中国大陆的小城市,全是如此这般的宿夜处,无论你是个怎样不平凡的人,一入这种旅馆,也就整个儿平凡了。

两瓶热水,温的。

侧脸靠在冷枕上,我暗自通神:祖宗先人有灵,保佑我终于回来了,希望明天会找到老家,你们有什么话,就在今夜梦中对我说吧。

半夜为寒气逼醒,再也不能入睡,梦,没有。窗帘的缝间,透露楼下的小运河,石砌帮岸,每置桥埠,岸上人家的灯火映落在黝黑的河水里,可见河是在流的,波光微微闪动,周围是浓重的压抑的夜色,雪已经停了。

我谅解着:五十年无祭奠无飨供,祖先们再有英灵也难以继存,魂魄的绝灭,才是最后的死。我,是这个古老大家族的末代苗裔,我之后,根就断了,傲固不足资傲、谦亦何以为谦——人的营生,犹蜘蛛之结网,凌空起张,但必得有三个着点,才能交织成一张网,三个着点分别是家族、婚姻、世交,到了近代现代,普遍是从市场买得轻金属三脚架,匆匆结起「生活之网」,一旦架子倒,网即破散。而对于我,三个古典的着点早已随时代的狂风而去,摩登的轻金属架那是我所不屑不敢的,我的生活之网尽在空中飘,可不是吗,一无着点——肩背小包,手提相机,单身走在故乡的陌生的街上。

早晨还太早,街道幽暗,处处积雪水潭,我的左鞋裂底,吱吱作响。

寒风中冒出热气的无疑是点心店,而且照例是中年的店主,照例笑呵呵,照例豆浆粽子,我食不知味地吃完了,天色曦明,我得赶程「回家」。

付钱时,硬币中混着一枚美国生丁,店主眼尖,挑出来放在掌中端详。

「你是华侨吧?」。

「回来了!」。

「这样早,有要紧事吗?」。

「看看老家,不知在不在?」。

「你是乌镇出生的呀?」。

「东栅头!」。

「东栅,现在只有半条街,后半条一片野地了。」。

「那,财神湾呢?」。

「在,就到财神湾为止。」。

我掏裤袋,凑齐三个币值不同的生丁,送给他玩玩,他欢喜不迭,我更其高兴,是他证言了我将不虚此行。

明清年间,乌镇无疑是官商竟占之埠,兵盗必争之地,上溯则梁朝的昭明太子萧统在此读书,斟酌《文选》。《后汉书》的下半部原本是在乌镇发现的。唐朝的银杏树至今布叶垂荫、葱茏可爱。乌镇的历代后彦,学而优则仕,仕而归则商,豪门巨宅,林园相连,亭树、画舫、藏书楼……,寻常百姓也不乏出口成章、白壁题诗者,故每逢喜庆吊唁红白事,贺幛挽联挂得密密层层,来宾指指点点都能说出一番道理。骚士结社,清客成帮,琴棋书画样样来得,而我,年年「良辰美景奈何天」,小小年纪,已不胜惆怅「赏心乐事谁家园」了。

乌镇人太文,所以弱得莫名其妙,名门望族的子弟,秀则秀矣,柔靡不起,与我同辈的那些公子哥儿们,明明是在上海北京读书,嫌不如意,弗称心,一个个中途辍学,重归故里,度他们优裕从容的青春岁月,结婚生子,以为天长地久,世外桃源,孰料时代风云陡变,一夕之间,王孙末路,贫病以死,几乎没有例外。我的几个表兄堂弟,原都才华出众,满腹经纶,皆因贪恋生活的旖旎安逸,株守家园,卒致与家园共存亡,一字一句也留不下来。

过望佛桥,走一阵,居然就是观音桥,我执著了方向感,可以自主地向我的「童年」走去。

当年的东大街两边全是店铺,行人摩肩接踵,货物庶盛繁缛,炒锅声、锯刨声、打铁声、弹棉絮声、碗盏相击声、小孩叫声、妇女骂声……,现在是一片雪后的严静,毗连的房屋一式是上下两层,门是木门,窗是板窗,皆髹以黑漆——这是死,死街,要构成这样肃穆阴森的氛围是不容易的,是非常成熟的一种绝望的仪式,使我不以为是目击的现实,倒像是落在噩梦之中,步履虚浮地往前走,我来乌镇前所调理好的老成持重的心境,至此骤尔溃乱了。

这一段街景不是故物,是后来重修的「旅游」卖点,确鉴是「明式」,明朝江南市廛居宅的款式,然而那是要有粉墙翠枝红灯青帘夹杂其中,五色裳服宝马香车往来其间,才像个太平盛世,而现在是通体的黑,沉底的静,人影寥落,是一条荒诞的非人间的街了。

行到一个曲折处,我本能地认知这就是「财神湾」,原系东栅市民的游娱集散之地,木偶戏、卖梨膏糖、放焰口,都在这片小广场上,现在竟狭隘灰漠,一派残年消沉的晦气。

「请问,这里是财神湾吧?」。

「是呀。」须发花白的那叟相貌清癯。

「怎么这样小了呢?」。

「河泥涨上来,也不疏浚,越弄越小了。」。

「这里不是有爿香堂药材店吗?」我指指北面。

「对,关掉了,早就关掉了,东栅已经没有市面。」。

「那边,他们在吃茶的地方,不是有一家很大的鱼行吗?」。

「鱼行,鱼行隔壁是肉庄。」。

「肉庄对面是刨烟作场。」。

「你是乌镇人吗?」。

「我生在这里,五十年没有回来了。」。

「那你在哪里呢?」。

「在美国。」。

「你五十年前就到美国去了呀!」。

「不,十五年前才离开中国的。」。

为免那叟更深的盘问,便握手告别,转身往回走。

凭记忆,从湾角退二十步,应是我家正门的方位。

可是这时所见的乃是一堵矮墙。

原本正门开在高墙之下,白石铺地,绿槐遮荫,坚木的门包以厚铁皮,布满网格的铜馒头,两个狮首衔住铜环,围墙顶端作马鞍形的起伏,故称马头墙,防火防盗,故又名封火墙。

现实的矮墙居中有两扇板门,推之,开了。

大片瓦砖场,显得很空旷,尽头,巍巍然一座三开间的高屋,栋柱梁椽撑架着大屋顶,墙壁全已圮毁——我突然认出来了,这便是正厅,悬堂名匾额的正厅,楹联跌落,主柱俱在……。

厅后应是左右退堂,中间通道,而今也只见碎砖蒿莱。

踏入污秽而积雪的天井,一枝狰狞的枯木使我惊诧,我家没有这样恶狠狠的树的,我离去后谁会植此无名怪物,树龄相当高了,四五十年长不到这样粗的。

东厢,一排落地长窗,朝西八扇,朝南是六扇,都紧闭着——这些细棂花格的长窗应是褐色的、光致的、玻璃通明的,而今长窗的上部蚀成了铁锈般的污红,下部被霉苔浸腐为烛绿,这样的凄红惨绿是地狱的色相,棘目的罪孽感——我向来厌恶文学技法中的「拟人化」,移情作用,物我对话,都无非是矫揉造作伤感滥调,而此刻,我实地省知这个残废的,我少年时候的书房,在与我对视——我不肯承认它就是我往昔的嫏嬛宝居,它坚称它曾是我青春的精神岛屿,这样僵持了一瞬间又一瞬间……,整个天井昏昏沉沉,我站着不动,轻轻呼吸——我认了,我爱悦于我的软弱。

外表剥落漫漶得如此丑陋不堪,顽强支撑了半个世纪,等待小主人海外归省。

因为我素来不敢「拟人化」的末技,所以这是我第一次采用,只此一次,不会再有什么「物象」值得我破格使用「拟人化」的了。

再内入,从前是三间膳堂,两个起居室,楼上六大四小卧房,现在还有人住着,如果我登楼,巡视一过,遇问,只说这是我从前的家宅,所以我来看看。

走到楼梯半中,止步,擅入人家内房又何苦呢?

楼梯的木扶栏的雕花,虽然积垢蒙尘,仍不失华丽精致,想我自幼至长,上上下下千万次,从来没曾注目过这满梯的雕饰,其实所有锦衣玉食的生涯,全不过是这么一回懵懂事。

复前进,应是花厅、回廊、藏书楼、家塾课堂、内账房、外账房、客房、隔一天井,然后厨房、佣仆宿舍、三大贮物库、两排粮仓,然后又是高高的马头墙,墙外是平坦的泥地广场,北面尽头,爬满薜荔和蔷薇的矮墙,互砌的八宝花格窗,月洞门开,便是数十年来魂牵梦萦的后花园——亭台楼阁假山池塘都杳然无遗迹,前面所述的种种屋舍也只剩碎瓦乱砖,野草丛生残雪斑斑,在这片大面积上嘲谑似的画了一家翻砂轴承厂,工匠们正在炉火通红地劳作着。

再往后望,桑树遍野,茫无边际的样子了。

不过,就是萧统的读书处,原是一带恢宏的伽蓝群,有七级浮屠名寿胜塔者,而今只见彤云未散的灰色长天,乌鸦盘旋聒噪。

铲除一个大花园,要费多少人工,感觉上好像只要吹一口气,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渐渐变得会从悲惨的事物中翻拨出罗曼蒂克的因子来,别人的悲惨我尊重,无言,而自身的悲惨,是的,是悲惨,但也很罗曼蒂克,此一念,诚不失为化愁苦为愉悦的良方,或许称得上是最便捷的红尘救赎,自己要适时地拉自己一把呵。

永别了,我不会再来。

刚才冷寂的街,这时站着好些男男女女。

「你回来啦,几十年不见了。」。

「你小时候清瘦,现在这样壮,不老。」。

「到我家去坐坐,吃杯茶哪。」。

「你小时候左耳朵戴只金环的。」。

「你倒还想着乌镇的呀,真好!」。

「那时候我常到你府上来替你理发……」。

必是财神湾所遇之叟通报了消息,他不知道我来此地是看「物」不看「人」的。好多年前故乡就谣传着我的死讯,十足是「家破」「人亡」,怎么这位弱不禁风的「少爷」健步如飞地回来了呢。

我巧言令色地摆脱了这群乡邻,走不到十步,那清癯之叟迎面而来,所握住了我的手,满面笑容:

「乌镇风水好,啊,好,乌镇风水好。」。

这样的恭维使我很为难,我不能贸然表谦逊,因为他并没有专指是谁应验了好风水。我倒注意到他花白的上唇髭剪得刷齐,像是他回家用心剪齐了再来会我一面的,那可真是风水好了。

不分东南西北只要是残剩的街道市面,我就穿巷越陌唯旧观是图。

乌镇的西南部已是新兴的工业区和住宅区,而东栅北栅、运河两岸大抵是明清遗迹,房屋倾颓零落,形同墓道废墟,可是都还住着人,门窗桌椅,动用什物,一概陈旧不堪,这些东西已不足出卖,也没人窃取,它们要怎样才会消失呢。

茶馆,江南水乡之特色,我点燃纸烟,斜签倚定在小桥的石栏上,便于观望茶馆的全景,阳光淡淡地从彤云间射下,街面亮了些,茶馆内堂很暗,对面又是一条较宽的河,反映着纯白的天光,人物为河水形就的背景所衬托,便成了剪影。

茶客都是中年以上的男人,脸色衣着鞋帽与木桌板凳墙柱,浑然一色,是中性的灰褐,没有太深的,没有太浅的——要结成这样平稳协调的局面,殆非一时人工之所能及,这是自然而然,有限度的天荒地老,他们是上一个时代的孤哀子,日未出而作,日入而不能息。从前上茶馆的人是实在有话要说,现今坐在茶馆里的人是实在无话可说。

烟蒂烧及手指,我一惊而醒。走下石桥,桥堍有石级可及水面,江面运河的水是淡绿的、含糊的,芸芸众庶几百年几百年地饮用过来。

儿时,我站在河埠头,呆看淡绿的河水慢慢流过,一圆片一圆片地拍着岸滩,微有声音,不起水花——现在我又看到了,与儿时所见完全一样,我愕然心喜,这岂非类似我惯用的文体吗?况且我还将这样微有声息不起水花地一圆片一圆片地写下去。

迷失的心经典散文简短篇十二

记忆中的童话,已慢慢融化。

那年,我千疮百孔。

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潇洒的时刻。

每天等待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路旁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的盼望。

朵朵都是我的欺待。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花瓣是我等待你的热情。

而你,却无视的走过。

那花瓣,在你身后落了一地。

亲爱的,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调零的心。

梦已逝,已心碎。

留下的只为离开做准备。

那年我千疮百孔。

明知你心里没我。

却不由自主,主动让你看到那真实的我。

以为爱情可以克服一切。

谁知,她毫无力量。

以为爱情可以弥补人生遗憾。

谁知,她制造更多遗憾。

那年我千疮百孔。

那年,我伤心欲是绝。

痛过之后,不再痛。

伤过之后,不在伤。

有的只是一颗冷漠的心。

有的只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有的,只是那渐渐成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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