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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记忆里的乡村雪景散文怎么写(优质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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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记忆里的乡村雪景散文怎么写(优质9篇)
2023-11-17 14:42:23    小编:ZTFB

科学技术的进步为人类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便利,同时也带来了新的挑战和问题。在解决这个挑战时,我们需要充分考虑各种可能的方案。如果对总结写作有困惑的话,不妨参考以下范文,或许会有所帮助。

记忆里的乡村雪景散文怎么写篇一

锅爷走了差不多了,他是个驼背,临汾战役的时候曾经做过支前民工,在我记忆里,小时候经常听他在那得瑟:你贼子,你大当年打临汾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因为他这份“功劳”,当时的大队为了照顾他,给他生活多一份便利,就让他做起了赶毡的营生。

毡是晋东南地区的特产,用来铺在土炕上,下面铺席子,中间铺毡,最上面铺油布用来冬季保暖,绵羊毛赶出来的叫绵毡,柔软但薄,山羊毛赶出来的叫涩毡,生硬但要厚很多。

锅爷早上起床,晃悠两只水桶,到村口的井上打水。水珠子跳出来,砸得土路上一溜笑窝儿。有几滴溅在草叶上,猛然间就惊了她们的晨梦。

往返几次,大水缸满了,锅爷哼着小调开始圪蹴着捡羊毛。把羊毛里面的.垃圾、羊粪蛋全部淘出来,又不适闲一下,再用弓弦弹羊毛,一推一拉之间,扒扒作响,煞是壮观!我常常在边上看得出神,锅爷会让我拿把小扫帚把捡拾的垃圾往远处腾腾。

要铺毡了。锅爷把羊毛铺在了竹帘上,铺一层羊毛铺一层白土(山上的一种马牙撅石捣碎后就成了白土)和白面,一层一层在铺的同时要洒上水,夯实以后,把毡卷起来,整个抗到赶毡案上,中间用皮带捆起来,再洒上热水。这时需要一个帮手,两个人开始坐在凳子上,手中拉着皮带,手拉脚蹬,半个小时后就完工了。

他们两人把毡抬出来,我和小伙伴们已经在院子里放好两条板凳,上面横一条耙,锅爷就把毡放倒在上面晒干。

做好的毡白生生的,和新鲜的羊毛一模一样,漂亮极了。毡基本上都是二米长,一米五宽,两厘米厚,一条涩毡十斤羊毛,价格23元。一条绵毡七斤羊毛,价格16元。两个人一天轻轻松松可以赶5条毡,那个时代完全是一笔非常可观的经济效益。

锅爷身上经常装着烟,好管闲事,喜好给别人说媒,一群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听他一个人讲话了。夏天的傍晚,一出西门,凉风袭来几许惬意,西门口就成了我们听锅爷讲三国和水浒故事的根据地。我们一帮小孩子听着津津有味,经常可以听到,老干,小二你妈喊你回家吃饭的此起彼伏的叫声。

那个时候的锅爷已经有点糊涂了,经常是在给我们讲三国的时候跨界,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有一次锅爷讲到眉飞色舞的时候得意忘形了,老包(包拯)就这样把华雄给铡了!我当时就晕了,怯怯地问道:锅爷,老包不是宋朝的吗?锅爷大怒,你贼子,老包还管你哪个朝代?他铁面无私,想铡谁就铡谁,知道吗?我竟然无言以对。

记忆里的乡村雪景散文怎么写篇二

记得小时候,屯子前边三奶家大门前有一间碾房,在大门西边。老人说在东边是白虎,西边是青龙,白虎会伤人的。

到了腊月家家淘大黄米,做粘豆包。这个时候碾子就闲不着了,天天有人家碾黄米面。

那时我家每年淘百十来斤米,妈妈早早起来把米放在二盆里,盆是黄土烧的,倒上水一瓢一瓢的淘,把沙子滤出,小半天功夫米淘好了。爸爸把米用毛驴驮着拉到碾坊,妈妈拿着簸箕和筛萝等工具,我和弟弟跟在后面,冬天的路一层积雪走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拐弯抹角十几分钟就到了。说是碾房其实三面是墙没有房盖。碾子很大也很光滑,上面一个带框的滚子,前一天有人使过,上面还有残面底。

爸爸套上毛驴,用妈妈做饭用的围裙蒙上毛驴的眼睛,妈妈扫去尘土,一瓢瓢倒上米就开始碾面了。我和弟弟站在墙角的避风处看着,爸爸一边赶毛驴一边用铲刀翻米,毛驴围着碾子一步一步地走着。不长时间妈妈就开始筛面了,细的筛到簸箕里,粗的`还返回碾子上。一边压一边续米,我和弟弟冻得直淌鼻涕,用棉袄袖子左边一擦右边一擦,弟弟脸上一面一片花蝴蝶一样,袖子上也是一面一片,已浸入布里的鼻涕已经发亮,我俩手伸进袄袖子里,冻得直跺脚也不离去。

太阳落山了,面也碾完了。回到家和了面放在缸里,缸放在炕头。我和弟弟脱了袜子伸进被窝里捂脚,袜子都是破的,弟弟的脚趾和后跟都在外面。

那时蒸豆包都在晚上,面发了一天一宿。第二天邻居大妈也来帮忙,她年龄比妈妈大很多,穿着大襟的布衫,嘴里叼着一尺多长的烟袋,烟荷包挂在大襟纽扣上,迈着曾经裹过又放开的半大小脚,来到我家。

上了炕,用手把一条腿搬到另一条腿上蹁上。抽完了一袋烟,拿着烟袋往炕沿上咣咣敲了几下,放到了一边,也不洗手就和妈妈做起了豆包。我贴苏叶,弟弟时不时伸出小黑手抓一把豆馅吃。爸爸一边烧火一边起熟了的豆包,放在黍杆帘上在外面冻上。我和弟弟没等做完就睡觉了。

早晨醒来,天已大亮,太阳都出来了,我趴在窗台上用舌头舔化窗花,看见外面地下一层白雪,墙上的黍杆帘上很大一堆黄豆包,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记忆里的乡村雪景散文怎么写篇三

大约四岁左右,从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寄居在外婆家,只有星期天,外婆才带着我乘公交车辗转一趟上父母那里,很有规律,早上去,傍晚回。那时小城还没有丝带之类的头饰,外婆给我梳了两条小辫子,然后把两条红色的胶丝绑在辫子末梢。每次上父母家,我和两个姐姐,还有邻居的孩子玩得非常疯,追逐,捉迷藏,总是不把辫子弄散了,红胶丝弄丢了也不罢休。由于舍不得离开姐姐和小伙伴们,每次要走的时候,我都哭,我抹着眼泪很不情愿地被外婆拉扯着赶路,她一边走一边说:“乖乖别哭,外婆明天给你买红丝带。”,事实上她只是哄我,小城里根本就买不到丝带,这么高级的头饰听说要到大城市才有。走在大街上,偶尔看见别的女孩子辫梢上扎起那个丝带花,那个好看,叫我小小年纪也懂得什么叫羡慕嫉妒。

外婆家邻居几乎都是大人,没有同龄小伙伴跟我玩,好苦闷!我不愿意说话,我开始忧郁,眉心拧成了结。我好想好想回到父母身边生活,和姐姐在一起。我常常在早上醒来时就发现门已经在外面被锁上了,我拉不开,踢不开!外婆不等我醒来就自己上菜市场去了。我只好把一张四方小凳子搬到窗前,踩上去够到窗的木栅栏,迎着一缕阳光,我看着窗外,真羡慕那些会飞的蝴蝶,蜻蜓,小鸟。看着看着,一个“我要改变现状”的大胆念头涌上脑门。接下来,我暗暗记住了和外婆乘坐的那路公交车号,终于有一次,趁外婆在集体厨房里做饭,我偷偷溜出门,跑到楼下的公交车站,正好车子来了,我果断上车,司机拉住我问:“小妹妹你要上哪?”“我要找妈妈去,我知道在哪里下车。”我说。

“这是哪家的孩子?”整个车上没人回答司机。

“把她送派出所吧。”

我不知道当时司机怎么想的,反正车子正要启动时,透过车窗,我看见外婆慌慌张张跑来,外婆发现我了,大喊:“等等,我孙女在车上。”

计划失败了!我耷拉着脑袋被外婆拉回家。这事把父母吓坏了,“你为什么要瞒着外婆往外跑?不怕拐子佬(粤语:人贩子)了吗?拐子佬会把你手脚都弄断的!你想死呀?”大人们一边恐吓一边责骂。我无比委屈,“我要和姐姐在一起,为什么你们不要我?”我哭着,却理直气壮。

妈妈愣住了,“唉!这孩子!”她叹口气,没再说什么。没想到,我居然如愿以偿,妈妈决定把我接回去,我蹦起来!从外婆家高高兴兴地拉着我唯一的玩具——那个拉起来嘴巴就会有节奏地啄向地面的木鸡回到了父母家。后来我才知道,爸爸是海员,一个月没几天在家里。妈妈身体瘦弱,一个人要照顾三个孩子力不从心,我才被送到了外婆家生活。

五岁时,弟弟降生了。爸爸带着我和弟弟去了一趟柳州姑妈家。那时姑妈家经济条件比较好,而我们家比较艰难,姑妈说不如把我留在柳州吧,她负责照顾我。姑妈在我面前打开一大包五颜六色的丝带问我:“留下来跟着姑妈好吗?我给你梳最好看的辫子,绑上丝带花,每天都漂漂亮亮!”

我没有犹豫,坚决地摇摇头。

“你不留在这里就没有丝带花哦。”

“我不要了。”我还是摇头。在梦寐以求的丝带花和家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姑妈家不远处就是铁路,每天都可以看到列车轰隆轰隆经过。因为有了私自上公交车的先例,父亲最后还是不敢把我留在柳州。父亲后来说,他怕我去爬火车。

我抱着姑妈送给我的一大包丝带,跟着父亲踏上了回程列车,许是经济原因吧,父亲买了站票,计划先到贵港再转乘轮船回梧州的家,一路上,我无心看风景,总是想着自己的辫梢绑上各种颜色的丝带花该有多漂亮啊!心情兴奋不已,竟一直从柳州站到贵港也不觉得累。回到父母身边,和姐姐弟弟一起生活,我变得活泼了许多。

永远忘不了小学一年级放学回家时,妈妈偶尔会催促:“快点把作业写好,晚上我们去看粤剧呢。”

妈妈是个粤剧迷,每逢市里有露天剧场的粤剧演出,碰巧爸爸休假时,他们便会带上弟弟和我去剧院捧场。爸爸祖籍浙江绍兴,粤语还说不好,粤剧更不懂欣赏了。当剧情演到一半时,妈妈正陶醉呢,爸爸却抱着小弟在石凳上打瞌睡了。妈妈有个小本子,上面抄了许多粤剧唱段,她有空时会教我唱一段。许是从小耳濡目染,六,七岁我就能记住《搜书院》里的选段唱词。晚上,隔壁的叔叔阿姨时不时会逗我:“演一段给我们看看吧?”兴起时,我把家里的大床当作戏台,一张小毛毯围在身上当罗裙,两臂搭上枕巾当成戏服的水袖,模仿《搜书院》里的女主角翠莲,边舞着两条枕巾边哼一段《初遇诉请》:“方才听你念诗篇,我感怀身世,不觉暗自凄然,那风筝,可叹他摆布由人,尽操在人家手中线。前路茫茫,线断便随风飘荡。恰似我翠莲无告,倩谁怜?……”记得那翠莲在这段有拭泪的动作,我明明做足了模仿功夫。可是,本来很凄凉的曲词,妈妈却率先笑出了眼泪。原来我当时那小样,她觉得太滑稽了,毛毯,枕巾混搭在身上,认认真真模仿那翠莲走台步的当儿,夹住“罗裙”边沿的木夹子不争气,夹不紧,“罗裙”哗啦就脱落了,“水袖”舞起来太投入,冷不防飞出去一只!那时候年纪太小,我还不懂粤曲拖腔时的适当缓气,硬是一气呵成下来,早已憋得颈部青筋凸现,最后唱得像跑了调的金鸡报晓。“哈哈哈……”看到大家都乐了,我也乐了!

爸爸还是经常出海,一个月难得有几天在家,瘦弱的妈妈一个人照顾着我们四姐弟,那份辛劳可想而知。但妈妈没再把我托付给谁照顾。七十年代的物质生活虽然还比较匮乏,没有一件漂亮衣服,一个像样的玩具,更没有一顿奢华美餐,但因为有母亲贴心的照顾,姐弟之间的融洽互爱,我依然感到自己的童年是幸福快乐的。

家的温暖,历历在目,陈年往事,恍如昨天,回首相看,母亲的两鬓早已斑白……。

记忆里的乡村雪景散文怎么写篇四

嗞——嗞,虽然声音很小,但我总能听见——那薄薄的,轻轻的,似羽毛的雪花飘落下来的声音。它们仿佛一个个小精灵,跳到这儿,跳到那儿。屋顶上,树干上,还有玻璃上总能看到它们洁白无暇的身影。

呼——呼,声音越来越大,又似一群顽皮的孩子正在捣蛋。只见那指甲大的雪花飘在了我的围巾上,一阵风轻轻地吹过,它又落在了地上。飘啊飘,可爱极了!

走在小路上,路旁的枝草已换上了白色的新衣。农民们刚种的油菜上也点点白雪。白色混着墨绿,看起来就像一幅古朴的中国画!

哈!原来小花猫也阻挡不了这美丽的白雪的诱惑,在雪地打起来。它那梅花似的爪印落在雪地里,仿佛就是一幅冬天的腊梅画,真是有点踏雪寻梅的意境呀!

咦!哪来的声音?只见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正在堆雪人,打雪仗,他们头发上,衣服上全是,但他们依然开心地玩着,男孩用雪球扔女孩,女孩用雪球扔男孩。他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那笑声里充满无尽的欢乐!

一群农民走在小路上,他们哼着歌,还要去干农活呢!这么冷的雪天阻挡不了他们干活,他们勤劳,不怕苦,不怕累。白雪落到锄头上,落到他们鹤发童颜的面孔上,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真有趣味!

乡村雪景,原来是如此的美丽!我在雪地笑着,笑得很甜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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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乡村雪景散文怎么写篇五

题记:“手艺在手,吃穿不愁”——在物质匮乏的那些年代,在改革开放前的农村,我生活的山村,人们常常用这句话来形容学手艺在谋生中的重要性。的确,在那些逝去的岁月里,山村里时常有走村串户的手艺人,为谋生劳累奔波,构成了那个时代独特的风景。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故乡,乡场上赶集的日子,时常可以看到一些外地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身着青色的迪卡中山装,穿一双带两排系鞋带的扣眼布鞋(当地人的布鞋是做一个系带,穿的时候用纽扣上),背上背一个用细篾条编制而成的精致小簸萝。在当地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是外地来的篾匠。这些篾匠大多来自四川中州,我们当地人称为中州篾匠。

地处大娄山西北坡的小山村,地理学上称为黔北高山河谷地貌。山村里的村民,都有在房前屋后栽种慈竹的习惯。当地人的生产生活,也和竹子有不解之缘。从灶台上的刷把、筲筵到床上的篾席,从背上背的背篼到晒谷场上的`晒席,都与竹子紧密相连,更与篾匠密不可分。不知道是篾匠来到当地,影响了当地人的生活习惯,还是当地人的生产生活习惯和独特的地理位置,让篾匠有了展示手艺的广阔天地。这已经无从考证。

篾匠们展示自己手艺的方式,就是背上的小簸萝。当老篾匠教会了一个徒弟,可以自立门户的时候,都会精心编织一个小簸萝,赶场天在场上一站,当地人看到背上小簸萝编制的精致,便会请到自己家,为家里做一些篾活。篾匠们都是三三两两在一起,老篾匠带着一两个徒弟,刚出师的篾匠们,则和自己的师兄弟自立门户单干,三五年后,出师的篾匠又可以带徒弟了。他们的手艺,就这样在实践中互帮互助得以传承。

每到春节过后,中州篾匠陆续开始离开家,开始编织自己一年的生计。节后的第一单,一般是完成春节前划好的篾条。为保证篾活质量,篾匠们无论走到哪家,都是先将竹子选好,划成篾条,凉晒半个月,再制成竹制品。哪家来了篾匠,街坊邻里们都会抽空去看,看中的篾匠,会接到街坊邻居们的邀请,为他家做篾活。这样,篾匠们的活计就会不断的延续。

七八十年代的山村,交通不便。篾匠们从中州出发到山村,需要四五天的时间。除了有一手好的篾艺外,还需要能走山路、身体强健。篾匠们外出的日子,是一段充满艰辛苦泪的历程。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遇不上宽裕的人家,连换洗衣服都成了困难。最难的是出现生病的境况,记忆里有一个六十多岁姓梁的中州篾匠,在山村做篾匠很多年,有一年冬天,遇到天寒生病,接连数日不见好转。最后,几个徒弟不得不将他送回老家,就这样一去不返了。

虽然不愁活计,但篾匠们遇到农忙的时候,还得重返故土忙农活。从春节出门,一年下来,一个人也就两三百块前的样子。

在哪些物质匮乏的年代,落后而平淡的山村,秋收时节的房前屋后,村民们总会摆出几铺晒席,幽怨的翻晒着收成。而篾匠们的生计,如乡亲们的谷粒,在贫瘠的土地上年复一年地打着滚儿。

记忆里的乡村雪景散文怎么写篇六

故乡桥头小镇,头顶着一片柳叶似的天空,依山傍水屹立在冲江河西岸。在沐浴改革开放春风的30年里,小镇从一个寂寞的街道摇身变成一座有模有样的市镇,一个物资集散地,一个国内外游客流连忘返的世界闻名的旅游地。

七十年代初,小镇在我最早记忆中是一个人迹稀少的落寞街子。虽然地处交通要道,但往来的人流、物流都很少,小镇在寂寞里沉睡着。记得六岁那年,第一次随母亲赶街,那是发挥尽了自己纠缠母亲的百般手段,才得到母亲的应允的。并不是母亲不愿带着我上街或者怕花更多钱的缘故,而是从家里到街上实在需要很强的忍耐力,除了忍受徒步行走一公里的山路和五公里的柏油路外,还要忍受饥饿。那时母亲没有更多的钱,也买不到可以充饥的商品。上街的主要目的是通过排长长的队,买一些生活的必需品。

当时每月有两个街天,即农历每月的初二和初十六。有一次,生产队难得地在街天放了一天的假。头天晚上得到母亲的应允后,那晚一次又一次地在梦境中走进了一个色彩斑斓的街市。天刚麻麻亮,我就从梦中醒了过来,不用母亲到床边叫起床,就在初夏的晨曦里沾着水一次又一次梳理自己的羊角辫,对着一块从小伙伴处借来的三角形小镜片左看右看,一生中第一次,最认真地打扮了一回自己。这个时候,家比我们离街更远的人们,早已组成长长的队伍从小村中穿过。母亲说,他们是在后半夜就出发的。

母亲将弟弟妹妹收拾妥当,喂饱猪鸡后,就牵着我的小手出发了,我穿着补丁衣服和露着大脚趾的踏踏鞋小跑步地跟在母亲身后。记得那一天阳光特别明媚,山风在唱着欢歌。山路上行走倒是显得很轻松,到了车路上,偶尔从眼前呼啸而过的大货车、翻斗车、马车往往把我和母亲吓得要在公路旁的树下躲藏好久。来到街上惟一的购销店时,从街道四周汇聚而来的人将小小的购销店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忙着买盐、买茶、买红糖……商店里还有一些袜子、布匹等生活必需品。记得当时摆在柜台上的布匹有白布、黑布和颜色极少的花布。据父亲回忆,当时白布最便宜,每尺三角钱,其他颜色每尺六七角钱。购买布匹需要付布票,当时发放布票的数额为每人每年一丈六,有一年只发了六尺,仅够打补丁。除了布票外,使用的还有粮票、肉票、线票。

趁着母亲忙着抢购一坨锅底盐的时候,透过人潮的缝隙,我羡慕地看售货员熟练地比划着木尺,然后“哧”的一声扯下来,就把顾客需要的布匹递过去,再把布票和一些角票收到抽屉里。母亲背上一坨二十来斤的锅底盐,牵着我的手来到桥边,从各生产队抽调来的宣传队正在桥的另一边空地上边歌边舞。从悠扬的歌声中,我头一回看到水袖飘扬的舞蹈。

当时的街道只有供销社、公社、粮管所等单位低矮的砖房,街道旁几乎看不到居民的住房,冲江河水浪声滔天地向远处流去。在物资极其匮乏的年代里,要想买到供应的物资,需要排上长长的队伍。购销店里主要负责供应糖、茶、盐、酒、犁铧、锄头等生活必需品。听说一开始,购销店是由解放前在小街上做生意的外地客商组成,调动了当地居民入股启动起来的。记得有一次,父亲上街归来,给我们带来了八颗香甜的水果糖,糖纸有红色和绿色的,那是父亲排了两个小时的长队后买到的供销社当天销售的最后八颗水果糖。听父亲说,在他之后还有二十几个没买到糖的人。

读小学开始,小伙伴们在不同的季节里忙着准备一些可以换几元作业本的山货。每到年边家里杀猪时,用灶灰抹在被放过血的猪背上使劲拔下猪鬃毛,然后细心地在手心里将猪毛整理得整整齐齐的,然后用麻丝缠了一圈又一圈,生怕不小心会弄掉一两根。夏天来临时,我们扛着小锄头,跑遍村庄附近的每座山头挖防风、黄芩。桃李成熟的季节,细心地收集桃核、杏核,用石头砸开,取出桃仁、杏仁。记得当时,一头猪的鬃毛可以卖三毛钱左右,防风、黄芩、桃仁、杏仁是两三毛钱一两。然后,利用星期天,怀揣一肚子的兴奋跑到桥头街上,趴在购销店的售货窗外眨巴着双眼,用自己的货物换取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收入除了买到几张三分钱两张的白纸和三分钱一支的铅笔外,还可以买到几颗香甜的水果糖,有的时候还可以买到一两本小人书。在夕阳的照耀下,我们欢跳着,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一天的收获,讲述着小人书中的李向阳、薛刚等等主人公的故事,从六公里外的小街上归来。

当时,我们的作业本都是用白纸自己叠起来,然后用缝衣针穿上棉线装订出来的。学校里,小伙伴们都比赛叠白纸和装订技术,记得当时我们装订白纸的针法至少有六七种。当汽车运输总站在小镇上落脚后,小镇上的房屋、行人一年比一年多了起来。小镇上只有一个能在帆布上“蹭蹭”磨刀的会理中山头的剃头匠,一些吃工资的人曾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着理上带有一点时代气息的中山头,更多的农村老百姓则相互用剪刀剪“马啃头”,然后不论男女都一年四季带着黄帽子。

二、初。

十二、初二十二,小镇就变得十分热闹。街道两旁摆着菜农们种植出来的新鲜蔬菜,一些小镇周边的人们也将自家产的小菜、鸡、鸡蛋等之类的农产品拿到街上销售。偶尔出现几个摆摊的商贩卖一些成衣、鞋袜什么的。记得第一次自己买衣服是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们民族班每月有六元的生活补助,原来是每月都要拿回去给母亲支配的,六年级快毕业的时候,自己花了四元钱买了一件粉红色的上衣,着实兴奋了半年。洗衣服的时间都要选在晚上,晾干后,第二天又穿在了身上,直到穿烂为止。后来读到中学,自己买喜欢的东西的时候多了起来,主要是靠学校每学期颁发的奖学金。街上出现了穿花裙子的人,觉得十分漂亮,把我们这些农村女孩子羡慕得要死。

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街上出现冰棒和米线的情景。冰棒的出现要早一些,最初的时候,有水果冰棒和牛奶冰棒两种,水果冰棒三分钱一根,牛奶冰棒四分钱。冰棒刚刚出现在街头的时候,十分受到大人小孩的青睐,村子里一位妇女上街尝到这种冷冷的东西味道很好,就买了五根想背回家里让孩子尝尝,结果冰棒在半路上就融化“逃走”了。米线出现在我读初一的时候,手头有了钱,偶尔吃一顿米线是当时的最大享受。

上初二年级的那一年,小镇迎来了历史上最热闹的一天,长江漂流队在虎跳峡挑战大峡谷,四面八方的人来到峡谷两岸,一向美丽矜持的金沙姑娘唱着一路欢歌,向东流去,红色橡皮船载着勇士越过大浪滔天的虎跳石。随着挑战的成功,小镇一举成名。从此小镇上出现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一些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也出现在街道上。一开始,人们会围着外国人看稀奇,我们也会加入到围观者行列中。这个时候,小镇顺着冲江河沿岸延长了很多,最初的时候有两家人办起了小卖部,主要卖一些副食品。第一次听到面包和尝到面包的滋味是在1984年。同时,有一家人办起了旅社。之后短短几年时间内,小卖部、旅社、小食店如同雨后春笋在小镇上不断冒了出来。靠人背马驮的商品不断涌入街头,每到街天,人流、车流、马帮使街道发生拥堵。后来,街天由十天一街改为五天一街。

读初三的时候,小街上出现了一些背着照相机和一大堆白族衣服、藏族衣服的摄影人。如今相册里那个时候最时髦的打一把花伞的斜角像、站在布景前或者坐在布景后面的木墩上照出来的坐飞机或者骑马的照片,有些发黄了,但也记录了那一段的阳光心情。

后来,小街上建起了农贸市场,原来的公社更改为乡,再后来更改为镇。街道两旁出现了越来越多漂亮的楼房,而且大部分是居民的房屋。街道上的居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了起来,四周山村的人们也从寻求温饱的困境中走了出来。小镇上往来的客商越来越多,不管在街天或者闲街,人们都可以在街上买到需要的商品。

如今,小镇的交通更加方便了,赶街的日子再也不用天不亮就起床,山头上的每个村庄都通了公路,往来的车辆会把人们接送到家门口,货物再也不用人背马驮了。

小镇的记忆翻过了三十年,小镇的面貌变化了三十年,小镇和周围的人们在冲江河的哺育下,一代比一代生活得更加好起来。

记忆里的乡村雪景散文怎么写篇七

就像几十棵、几百棵高低参差的树木连成一片或疏或密的树林,一些人家择地而栖聚族而居就形成了村落。或在山,或在塬,或在沟,或临水,或叫村,或叫寨,或叫庄,或叫屯,那是我们生老于斯的桑梓之地,总称为乡村。

就跟山上长着树、河里游着鱼、天上飘着云一样,村里住着人。和山川、季节、草木、庄稼、禽畜、走兽、清风、明月,一同生活在山坳、丘陵、沟壑、河畔、平原间,乡村就像一捧捧丛生的草,融进了自然,成为自然的点缀。

从生态上说,村庄,其实是自然的一部分,这有意无意吻合了天人合一、诗意栖居的理念。“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从陶渊明到范成大,乡村一直盛开着一种名为田园诗的花。

乡下人认不得几个字,他们只知道起早贪黑,在土地里摸爬滚打抠土挖泥找食吃。最令他们欣喜的,不是田园诗这些逸情雅兴,而是那些长势喜人的庄稼和丰年好收成。靠天吃饭的年代,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多是他们奢侈的祈盼。旱涝病虫,哪样灾害都让庄稼人揪心啊。小麦、大麦、高粱、棉花、谷子、芝麻……一茬一茬的庄稼,吸吮着庄稼汉的心血骨髓,直到把他们吸吮得青筋暴露、骨瘦如柴、背弯如驼、油尽灯枯。

农活历来又脏又累。记得少年时,我本家一个爷爷对一个瘦弱的后生叹息说,孩子,托生在乡下,没有一副猪一样的好肠胃、驴一样的笨力气、牛一样的铁身板,是吃不消的啊。好好上学走出去吧。多年后,这位跌跌撞撞总算走出去的乡村秀才写了一首题为《庄稼·土地·农民》的诗:庄稼一茬一茬/被农民收割了//农民一辈一辈/被土地收割了//一辈子都在土里刨食/最后把自己也刨进了土地//活着用汗水滋养庄稼/死后用身躯肥沃土地//庄稼根须扎进的不是土壤/是无数农民的肌肤与血脉……我不会写诗,我知道这些质朴直白的句子,不过是情郁于中,沛然从肝肺中流出而已。

很多乡村贫瘠、清苦、偏远、闭塞,几乎没有什么文化生活。尽管很多人家的门楣上都刻着挂着“耕读传家”的门匾,但实际上只有耕,没有读。人老几辈,读书的人不多,走出去的更少,往往是上不了几年学堂就得下地干活,长年累月,除了知道一些口耳相传的故事、传说外,就是农闲时的大鼓书和春节时的大戏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谷雨、芒种、霜降、大雪的日子里,庄稼人自己也在上演着一出出悲欢离合的故事。

因为是聚族而居,很多村子以姓氏命名,如逯寨、段湾、王庄、贾屯、庞村、寇店等。好多姓氏都有祠堂,祠堂除了用来纪念先祖,还有别的用途。若村里同姓两家有了纠纷争执不下,长者会把他们叫到祠堂里,让他们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训导说:想当年,咱们的先祖千里迢迢从山西洪洞来到这里,含辛茹苦,养育了咱们这些后代,容易吗?倘若先祖看到他的后代你争我夺互不相让,老人家心里会怎样呢?于是两家面有愧色,各退一步,恩怨往往就这样化解了。

乡下人憨厚质朴,不会耍嘴皮,不会拐弯抹角,你帮了他们,他们也只是朝你笑笑,但他们的真诚感激都随着脸上的皱纹流淌在那憨憨的笑意里。乡下人多少有点粗鲁、邋遢,这也怪不得他们,那样恶劣的环境,生存都是问题,哪里顾得着斯文、修养,但他们知道荣辱善恶,现在那些把良心塞进胳肢窝制作地沟油、苏丹红的人放在那儿会被乡下人骂死。

乡村是城市的根。城里人,老家大都在乡下,乡下的田野浸透着他们祖辈父辈的血汗,乡下的原野葬有他们先祖的骸骨,乡下的山野河畔,甚至依稀藏着他们童年的记忆。乡下人辈分高,城里人回老家,总是大爷二奶三伯四叔五姨六舅地叫,要是哪个浑小子因为阔了就摆谱怠慢乡里乡亲,那他今后就甭回老家了,没人理的。

旧时的乡下住着我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爷、姨奶、姑爷、姑奶,他们的次第凋零,带走了一个时代。我只是在每年清明上坟祭祖时回老家一趟,曾经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的乡村和我渐行渐远,像儿时的伙伴走散在岁月里多年不见了,像三代以后的表亲音讯依稀不相往来了。

半个世纪前,随便哪个乡村,都是一座民俗博物馆,那些传承千年的民俗、陋习,那些祖辈相传的谚语、民谣、掌故、传说,以及巧手匠人的各种手艺等,在这里得以绵延。那些举目可见的石磙、石碾、牛犁、马车、麦秸垛、地锅灶、土坯房、旧门楼、老槐树、老鸹窝等,如今都成了难得一见的民俗符号。

乡村,走过长辫小脚童养媳的年代,走过粗布蓝花对襟袄的年代,走过布证食堂大锅饭的年代,走过伐树砸锅大炼钢的年代,走过分田到户承包制的年代,走过进城打工空心村的年代,走过土地流转搬上楼的年代,乡村,千年银杏般把时代的印痕刻录进岁月的年轮。

华夏几千年的农耕文明,使得广袤原野上无数的乡村,庄稼样一茬一茬荣枯着重复着锄禾日当午的辛劳,土地样吸纳着汗滴禾下土滴滴血汗的渗透,史诗般承载着中国农民粒粒皆辛苦的苦难记忆。作家把他们写出来,写成风里雨里田野里一株或一片带着泥土味的庄稼,我们叫它乡土文学。

树没了,树上的老鸹窝自然也没了,乡愁的这只鸟也就无树可绕无枝可依了。

日暮乡关何处是?

无处吊乡愁,这才是真的乡愁啊。

记忆里的乡村雪景散文怎么写篇八

22年前的三月,我带着父母的殷切期望和依依不舍,背着行囊离开了生我养我的那个乡村。从此,再没有在三月的某个日子回过故乡。于是,每到三月春色浓,我便十分想念她。

我的故乡在江南的一个小山村,那里没有驿动的小桥流水,没有曼妙的舞姿和歌声,有的是“五山一水三分田,一分道路和庄园。”

我依稀记得,走出村庄的那一天,是个细雨霏霏的日子。父亲点着了一挂长长的鞭炮,劈哩啪啦地响了好一阵子,把邻里乡亲的眼球都吸引了过来;母亲拉着我的手总不肯放下,一边送我走出村庄,一边细细地叮咛嘱咐,任由薄雨飘落在头上,泛起点点银光。

我的记忆中,乡村三月是个缤纷的季节。山冈上,杜鹃花争奇斗艳,有的开着红花,有的笑露粉妆;田野里,油菜花竞相开放,有的一片连着一片,有的如梯田般层峦叠嶂。只要走出村庄,都能闻到扑鼻的清香。邻居家的女同学,经常摘来一朵两朵,或缀在头上,或捧在手中,显得格外妩媚。

我的记忆中,乡村三月是忙碌的季节。有句谚语说: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进入三月,乡亲们都忙了起来,有的挑着担在旱地积肥,有的牵着牛在水里劳作。为了多赚些工分,父亲干得最多最苦最累的农活,就是耕田耙田,每天浸泡在水里的时间不下七八个小时。好在那个时候环境没有受到污染,父亲每次耙田时都能抓到一兜鲜活的鲫鱼,让我们一家人的伙食经常得以改善。而那时的女人们,也都脱下春节的新衣裳,自家的田园里翻畦施肥、栽种新苗,播下一年的希望。

我的记忆中,乡村三月是踏青的季节。在我家和学校附近有一座叫上天峰的山,风景秀丽,峰高石奇,名胜古迹多达几十处,曾吸引无数文人墨客游览。春分前后,学校每年都组织踏青春游,爬上天梯、坐仙人床、敲东鼓、饮清泉,彷佛置身于美丽的传说中。若是晴天登峰眺望,洪都娇容一览无余,匡庐秀色尽收眼底,只可惜那时没有相机,无法将这美丽的瞬间定格。假如工作不是太忙,我真想在这个三月,带着妻女回家乡畅游一回,找找在乡村踏青春游的足迹。

此时此刻,望着京城窗外又一个灰蒙蒙的天空,我更加怀念家乡的春天,更加忘不了二十多年前记忆中的乡村三月。

记忆里的乡村雪景散文怎么写篇九

年节之初的喜乐,是隐忍着的,期盼着的,待到元宵节,一场八音会震天动地,响彻山谷时,人心里憋的那股子兴奋,喜悦,才一股脑儿倾泻出,随着音乐起伏、汹涌的是,人身上那热气腾腾的折腾劲儿。

上党八音会是一种民间吹打乐,在上党地区广为流传,至今己有多年历史。人们在生活中发现了能发出声音的材料特别多,能制成乐器的有八种“金、石、土、木、匏、革、丝、竹”,后来人们将各种乐器称为“八音”,也是八音会的由来。

明清是八音会的鼎盛之时,这时民间己经传有各种曲谱,乐户也更加活跃。八音会是民间自发的群众组织形式,在上党地区非常普及,几乎每村都有组织。

湘峪八音会起于何时无从查考,相传明朝万历进士孙居相、孙鼎相兄弟做官后每年都要组织去龟王山进行迎神春祈活动,想必那时就已经有了八音会。八音会的特点是:吹打并重,热烈奔放,广纳兼容。

上党梆子流行于山西东南部。1954年定名为上党梆子。以演唱梆子腔为主兼唱昆曲、皮黄、罗罗腔、卷戏,俗称“昆、梆、罗、卷、黄”。在清代乾隆期己经盛行,嘉庆、道光年间班社林立,名伶辈出,剧目竞现,流派纷呈进入蓬勃发展时期。

上党梆子的唱腔以板腔体为主,间亦用曲牌体,板式中运用最多的是[大板]和[四六],伴奏乐器:打击乐是音响强烈的大锣、大鼓;弦乐是巨琴(头把)、二把、胡胡。

上党梆子的基础功叫[三把],它运用起来稳健大方,雄壮有力,表现手法是粗线条、大轮廓,直出直入,强烈明快,具有粗犷、健康的艺术特色。台步、身段都有淳朴古老的特点。唱腔音乐高亢、委婉、活泼。曲牌丰富。

湘峪村的戏剧活动,老辈相传在明末清初就有了戏班。西大庙的戏台和舞楼就落成于道光丙戍年(1826年)清末我村西二宅的连小润、连小何底下院的樊守栋、樊守判值芗捌渥幼槌上钒喑莆晋东南万艺班。演出活动遍及阳城、晋城、沁水、长治一带。

农闲的时候,在大宅院的舞台上搭起了戏幕,上村下岭的就都知道湘峪要唱戏了。吃过中午饭开着三轮车、拖拉机呼朋携友的来湘峪看戏。年轻而又有办法的小伙子骑辆摩托在乡间的小路上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引来了一阵阵的羡慕的目光,八十年代的摩托简直就是泡妞神器呀!

大宅院里,用松木格栏从高到低搭起了座椅,看戏的时候还得拿报纸垫在屁股下面,要不然新买的裤子就会和松油来个亲密接触。看戏的大部分都是年纪大的,年幼的时候在他们闲聊中知道了红脸忠、白脸奸。耿直的包公黑容颜。

后来长大了,唱戏就成了我们年轻人联系感情的一种方式,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我们是属于感情深的,经常喝到不醉不归。当然血气方刚的时候免不了动手动脚,过后我们还是好兄弟。

也许是特定时期的一种特色,那时候动不动就打架的我们居然成了女孩子心目中的英雄,我好几个朋友的媳妇就是那时候我们四处征战讨回来的,到现在也是我们得瑟的资本。

割麦。

夏日的清晨,睡梦中被妈妈喊起了床,哥哥同我一样睡眼惺忪,坐在床沿迷迷瞪瞪。被妈妈催促着,两人深一脚浅一脚朝后岭的麦地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麦香,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地头。金色的麦粒在流动的雾气中,喧响着,挣着身子想跳出来。微风拂过,麦浪翻滚,能听到那些饱满的麦穗儿,开口谈笑。我沉浸在一种臆想的美景中未曾醒来,耳畔传来妈妈的声音,傻站着干嘛,割麦子了!

妈妈一个人割两耧,我和哥哥两个人割两耧,就这样妈妈还是把我和哥哥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天渐渐热起来了,汗滴渐渐大了起来!最难受是腰,已经有了僵硬的感觉,好几次都坚持不住了,但是透过汗滴打湿的双眼,看到了妈妈和哥哥在前面镰刀挥舞着,只好咬牙坚持下来。

快中午的时候,大太阳靠近我,似乎搂住了我的'肩膀,称兄道弟。热汗淋漓,衣服完全湿透了,我实在是坚持不住,镰刀一把扔老远,把自己重重的抛在了地梗边的树荫下。平时就连走路都觉得硌脚的地梗,现在给人的感觉如皇宫金雕的玉床般舒服,哥哥也满脸汗水的坐在我身旁不想动了。

妈妈放下镰刀用怜惜的目光看着我们,完了告诉哥哥,你和弟弟休息一会慢慢割,妈妈回家给你们做饭吃!她捆了一担麦子,我和哥哥帮她挑起来,妈妈担着回去了。

正中午的山地里,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酷热,蝉儿不知疲倦的叫着,平白多了几份烦躁,缓过劲儿来,哥哥说,我们还是慢慢割吧,我说好,就这样边割边休息,等到了妈妈送饭来。

田脚下的小溪旁,桶锅里的豆角河洛散发着诱人的香,犹记得那时的狼吞虎咽,在很短的时间内吃完,溪水里的两双脚在惬意的游荡,树荫下,我们两兄弟的笑声那么悠扬。

两点的山上,已经感觉到了轻风送爽,吃饱后的我们拿起镰刀也没有了那份沉重,加上已经快割完了,镰刀上好像谁加了扶持力一样,轻快了很多!三点多的时候已经割完了,我看见还有一小块青色的麦子,就欲扑上去狂割,幸好妈妈叫住了我,你干嘛呢?这是用来捆麦子的!把青色的小麦拨起来连接成一根绳的模样,平铺开来,然后把小麦一铺一铺的抱过来,最后捆起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剩下的工作就是往回挑麦子。

把尖担扎进麦捆里,胳膊用力把麦捆高挑起来紧走几步看准另一个麦捆的正中央扎下去,接下来在哥哥的帮助下挑了起来,虽然沉重,但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夕阳西下,在崎岖的山路上,余晖把我们母子三人挑着麦子的身影越拉越长……。

打场。

夏季,麦子收回来了,打麦场上一片喧闹,成了艰涩生活中一个孕育希望和快乐之地。总是排队等别人家的打了以后,就赶紧见缝插针的占一块地方,把自家的麦子铺开,少的时候麦穗朝中间,麦杆朝外面,多的时候就胡乱铺开,俗称占场。

在烈日下暴晒几天后,第二天早上牵着牲口,备齐打场用的簸箕、叉、扫帚到了麦场,先给牲口戴上笼嘴,脖子上套上套布袋,用绳索拉起轱辘,在麦子上面开始转圈。

过一会,让牲口休息一下,拿铁叉把麦杆祭成一大垛,如果没有打干净,就又开始第二次的工作,俗称搪瓤,完了以后把所有的麦子拢成堆。接下来就该开始最重要、也最显水平的扬场了。

没有风的时候,男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抽着旱烟,扯着淡话。女人们就地将扫帚坐在屁股底下,咬着耳朵说着东家长、西家短,在不经意间把眼光盯向自己中意的男人,然后在别人的荤话中慢慢涨红了脸。

风来了,男人们戴起了草帽,抓起木锨,撮起半锨麦糠扔向空中,试着风向。记忆中的扬场都是由上年纪的把式扬的,那时候还叫生产队,一个队里只有二、三个扬场把式,扬场的姿势优美如舞蹈。前腿微弓、后腿紧绷、前手高举、后手轻送,铲起一木锨,一抖膀,迎风扬起。那扔出去的粮食便均匀散开,粒粒粮食在空中翻着跟头,像雨点似的落下。而麦糠则如春天的柳絮一般,纷纷扬扬地飘走。

把式扬场的时候,女人就用长扫帚,在落下的粮食堆上捋去麦秆,只剩下带粮的麦穗。扫帚要挥洒自如,而且轻重适合,扫重了会带走部分好麦子,扫轻了麦穗扫不出去。把式锨一扬,女人扫帚扫一下。两个人要配合默契,进退自如。

最后,粮堆越积越大,堆出一个金灿灿的小山丘,其四周便是麦糠等杂物,糠麦分明,一清二楚。看着金灿灿的麦堆,老百姓憨厚的脸上满满的全是丰收的喜悦。

最后把所有的麦杆挑到一起祭起来,作为牛一冬天的口粮。而整个冬天,麦秸祭上就成了我们儿时的天堂,一帮孩子上窜下跳,村庄也被纯真的笑声感染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也有早熟的哥哥姐姐们人约黄昏后,夕阳西下,两个人从各自的家里不约而同的到达场地的麦秸祭下面,相对执手而坐诉说着相思之情,在黄昏中两个人儿的身影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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