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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精选1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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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精选1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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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管理是有效的时间安排和合理分配的一种方法,它可以提高我们的工作效率和生活质量。6.总结应该具备鲜明的个人或团队特色和风格接下来,我们一起来看看以下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几篇总结范文,给你一些写作上的灵感。

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篇一

史铁生著的《我与地坛》是史铁生送给所有人的无价的礼物。史铁生以他的毅力和智慧,度过了四十年的轮椅生涯,写下了数百万字的作品,成为当代最有成就的作家之一。他的影响和贡献,远超于文学之上;他给予读者的,不仅是精美洁净的文字,更是健康的精神、深沉的爱和对人生真谛的探寻。他走了,但他的精神永远存在。《我与地坛》是史铁生在讲他自己的故事,我们可以从中重新认识史铁生,深刻理解史铁生。

史铁生,生于1951年1月4日,北京人,当代小说家、文学家。1967年毕业于清华附中,1969年去延安地区插队落户,1972年因双腿瘫痪回到北京,在街道工厂工作,后因急性肾损伤回家疗养。1979年后,相继有《我遥远的清平湾》《命若琴弦》《我与地坛》《务虚笔记》等小说与散文发表。病情转为尿毒症,终至透析。此后有随笔集《病隙碎笔》、散文集《记忆与印象》、长篇小说《我的丁一之旅》出版。12月31日凌晨,史铁生因突发脑出血去世。其作品先后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鲁迅文学奖、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等多种全国文学大奖,多部作品被译为日、英、法、德等文字在海外出版。

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篇二

仿佛这古园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

当史铁生见到这地坛时,它一面侵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俞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饱经了岁月的洗礼,充斥着时间的沧桑,早已没有当年的金碧辉煌——就像如今的史铁生,本应是最狂妄的,最有可能的年龄,却忽地废了双腿,这对任何人,都是莫大的打击。而地坛,却为他准备好了一切。

史铁生常常到这地坛去,日子久了,几乎到处都有着他的车轮印,每天看着上下班的人群,看着和他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世上的小昆虫,看着这园里的一草一木,思索着同一个问题——关于死。就这样想了几年,最后终于弄明白了: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死亡,是每个人必然会经历的的一件事,每个人活了一生,到最后的尽头,都是一块冰冷的坟墓。无论你这一生是怎样的,它都会如期到来,逃不掉,却也求不得。

史铁生的地坛,给了他这一生,最好的答案。

常常到这地坛的,不止史铁生,还有他的母亲,那个苦了一辈子的女人。她不是那种光会疼爱儿子而不懂得理解儿子的母亲,她不想阻止史铁生出去走走,但又怕他在地坛里胡思乱想,当史铁生在园子里待的时间太长时,她总会来找他。她也知道要给儿子这样一段独处的过程,她只是不知道这过程要多久,和这过程的尽头是什么,她不知道儿子会不会好起来,她不知道她的儿子会不会在这过程中出事......她选择了承担,承担一切的苦痛,承担着所有的不幸。她还没有见到儿子有所成就的那一天,就先离开了这个世界,活在世上,只是为了帮儿子分担着忧愁,却不能与儿子一起分享喜悦。“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这园中,不单单到处都有过史铁生的车辙,有过他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他母亲的脚印。

史铁生的地坛,充满了无私的母爱。

这地坛,也有着其他的一些人,老夫妇,饮者,爱唱歌的小伙子......

还有,那个孩子——她是个漂亮而不幸的小女孩,她是个有些弱智的孩子,有个爱她的哥哥,还有着一群欺负她的人。当她被欺负时,他的哥哥就会出现,然后无言的将她带回家。为什么会有差别?又为什么会有人会去承担痛苦?一个世界,必定会存在着差别,不然就如同一潭死水,毫无生机,只好接受差别,接受苦难,因为这是存在的本身。差别,成就了一方,却又让另一方深陷泥潭。

史铁生的地坛,是人类社会的缩影。

地坛,就像是他的一位知心朋友,与他共度了十五个春秋,与他见证了无数人的故事,品味了人生百味。

“仿佛这古园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

公众号:甘泉语文栖息湿地。

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篇三

在我看来,这篇文章是作者发给人生的一封感谢信,他试图通过这次写作来回顾自己以往的生活,尤其是双腿残废之后,那段艰难的岁月,陪伴他的人或物。作者是幸运的人,当时的情景很容易就可以联想到,二十出头的青年,意气风发,正是大展才华,挥洒青春的年纪,就这样瘫了,出行不方便那到是次要,而在内心的愤慨与寂寥是常人无法体会的,于是他暴戾,阴郁。

然而,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他努力的克制自己,于是他遇到了地坛,也可以说是地坛找到了他,亘古不变的景象转化为内心的震撼,遍地的萧条,却让内心孤独的他找到了心灵的家园,于是他爱上了这里,这里的一切仿佛是专门为他设计的,宁静,空旷,没有人来打搅,他可以静静的坐在那,抑或看书抑或发呆,于是,先前的躁动便被地坛这宽宏的大气所吞噬,可以说,这使心灵的沉淀。

可叹的是,作者忘记了,他不是弃儿,在他痛苦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比他更痛苦,那就是他的母亲,年轻却饱受苦难的儿子,行动不方便,内心暴*,烦躁,却偏偏一个人去了那荒芜的地坛,作为母亲,怎能不担心,但只能待在房间干等,内心的煎熬却在激烈的进行,她没有错,但此刻却在默默忍受儿子给自己的惩罚,母爱是宽容的,儿子的安全才是她现在最担心的。

回忆过往,当年那个自暴自弃的少年已经长大,于是他缅怀着那段时光,在那艰难岁月中对生命的理解,以及母亲给予的关爱与启发,地坛里他自省,弥漫着浓郁的人生况味,但那只说明过去,现在,作者有了自己的理解:幸福之路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

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篇四

夜了,煮上沸开水,泡一杯香茗,淡淡的清香扑鼻,温润了我干涩的心,走到窗前,依窗远望,黑帷紧紧裹着我的视线。于是轻嗫一口,倍感温馨,母亲的心是我的世界,活在母爱的气息里,我感奋至及。那淡淡的景与缕缕清香交织重叠,再添上史铁生先生巧夺天工之作—《我与地坛》,读来颇有隽永深邃之气。

曾记教师说过:世间最伟大的是爱,尤其是母爱。在得知史铁生少量背景资料后,我试着去按照教师要求赏析这篇文章,我怎样开始有本事来体会一个大作家的感情是共同的感情,将我与作者拉得更近,原先还是感情成为我成熟的催化剂。

在《我与地坛》中,作者向我展露了一份沉郁与厚重的思想感情,深邃而透辟,文笔优美而坦诚,丝毫不乏一个作家的独特视角认识事物的共性。

作者在文中与地坛的关系渗透着看似简单实则极为丰富的感情,地坛中的风风物物,在作者感情的重染下仿佛变得灵气十足的感情,那里有人物与自然的对话;人的感情、思想间的相互碰撞,在第二部分作者贯穿的始终是对母亲诚挚的热爱,对往事的追忆,交织着作者对母亲的理解与对往事的悔恨,对亲情的感悟。

我只能用我乏缺的言语来描述作者复杂的心绪以及深刻的人生启迪。

杯中茶水早尽,唯留苦涩后沁人心脾的甘甜,还有杯子的余温。我静静地驻立在那里,如张爱玲一般的享受清风,还去享受扩大的爱。

也许我没有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那种对大众高尚的爱,也许我没有韩愈《左迁蓝关示侄孙湘》中那种忠贞;也许我将来没有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中那样的豪情壮志,但我有着对母爱的庄严肃敬。呵!我不失望。原先总期望所有完美的事物都被自我占有,而此刻已经不再奢求,因为我已经占有了母爱!

在读《我与地坛》时,我仿佛不是在读书,而是在倾听一位知己细细地讲述他的故事,他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这篇散文给我的感受是:母爱是世间最伟大的力量。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珍贵的东西叫幸福,它看不见,摸不着,却一向在你的身边。有的人认为幸福是荣誉,是金钱,是权力,而我认为,幸福是母亲对你深深的爱。

经过阅读《我与地坛》,我也深深的反思了自我种.种不对。写作业时,妈妈让我身体要挺直,肩膀不要一高一低,我总是会反驳一句:这跟您有什么关系;暑假里,我每一天都吃冰条,妈妈说,女孩子冰条吃多了对身体发育不好。可我还是趁您上班了,偷偷吃。我还记得许多这类的事,可是在做过之后没有勇气对您说对不起。妈妈,我爱您!是您给了我一个充满爱与奇迹的世界;是您在我身边不断的督促,鼓励我去勇敢地放飞自我的梦想;是您给我自信,让我微笑着去应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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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篇五

读完这篇震撼人心的文章的第二天,心中难以平复的感情督促着我去书店寻找这本《我与地坛》。然而未及我出门,便从当日的报纸头条上得知了一个令我惊愕不已的消息——2010年12月31日,史铁生先生因脑溢血去世。一位伟大而朴实的作者,就这样在我刚准备伸手触及他用文字构筑起的世界的时候悄然陨落了,留我继续在这奔腾不息的生命长河中探寻、思索。如英国诗人济慈所言,“余下的只是静默,深挚于涕泪与叹息的静默”,我不知该怎样言明,只觉世界忽然静寂。那天我还是去了书店,但却空手而归。在书店里我看到史铁生先生的作品被单独展示出来,并张贴者各种纪念他的海报,展示柜前人头攒动,这幅场面在我看来无论如何都与那些躺在书柜里的书格格不入,而我也没有了挤进去买书的冲动。又过了半年,一个晴朗的午后,我再次踏进了那家书店,与上次不同,那些书已经回到原位,安静的躺在书架上。我一眼便看见了那本《我与地坛》——封面简简单单写着书名,既无作者简介也无多余介绍,显得清新素雅,一如史铁生先生的文风,清新素雅却绝不堆砌累赘。书的背面更是简朴,唯一印的一句话显得动人心魄——“我已不在地坛,地坛在我”。这一次,仿佛遇着一位故人,我会心一笑,坚定的把它买下。

此时的我已迈过高考,所有的重压仿佛随着夏日的到来一起烟消云散,心境亦有不同,本该欢喜,可是生活忽然没了追求,没了目标,心里时时失落。未来真的到来了,我却慌乱而手足无措,惴惴不安的想象着未来。

买回《我与地坛》后,我迫不及待的将它通读了一遍,感慨许多。最令我敬佩的是史铁生先生以坚定的信仰支撑起的乐观、豁达与淡泊。接受残缺、接受苦难,却仍愿以更昂扬的姿态活下去。面对这喧嚷的世界,他轻轻叹息“我们走了很远,却忘了为何出发”。地坛有它的悠远,有它的浑厚,有它的深邃,它不曾喧哗亦不曾回答,它就在那里,那就是最好的回答。在千百年如一日的地坛中,没有喧嚣,没有招摇,他在这里找到了信仰,找到了生命的归属。西方一位哲人曾说过:“别走的太快,等等灵魂。”没有信仰的前行正如没有灵魂的躯体,而对于我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要带上的是不是迷茫与慌乱,而是信仰与灵魂。

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篇六

史铁生是我最喜爱的作家,没有之一,我深刻地记得他是的最后一天去世的。听到他去世消息的那一刻,我仿佛感觉像是失去了亲人一样,眼泪在眼圈里打滚。这个暑假重拾他的一系列作品,眼睛再一次模糊,不仅仅是感动,更是感同身受。是啊,作品就是读者与作者的心灵对话。

史铁生的每一部作品几乎都充满着对生命的叩问,对命运的思考贯穿其所有创作。史铁生毫不避讳对生、死、命运、信仰、苦难、爱进行终极探索,他的作品以对生命的热爱和对人生应有的信念深深地触动了每一位敬爱他的读者的心。

史铁生先是双腿残废,然后又患肾病并发展到尿毒症,两三天就要做一次透析来维持生命,一生受着病痛的折磨。在史铁生看来,残疾和爱是人类的重要组成部分,爱也是史铁生的写作主题之一,爱也让史铁生去思考生命的意义。史铁生的苦难是从延安插队开始的,但他并没有一直怨愤,反而学会了感恩。怨愤在史铁生的生命里逐渐减少,直至没有;爱,却在史铁生生命里逐渐地增强。

在史铁生那里,感受到最强烈的应该是母爱了吧!母爱是普遍伟大的存在但又是独特的。正如但丁所说:“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无论是在《合欢树》中想尽一切办法医治儿子的双腿的母亲形象,还是在《我与地坛》中,在偌大的地坛里艰难地寻找儿子的母亲形象,在史铁生那里,都已定格成苦难的母亲,活得最苦的母亲。因为“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里总是要加倍的。”在散文《我与地坛》中,史铁生用他那最清新、最朴素、最干净的文字表达了最深切、最感人的母爱之情,更表达了他对母亲的深深怀念和无限的自责与后悔。“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在史铁生那里,母亲已成了他生命中的结,他这样写道:“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在散文《秋天的怀念》中,母爱让那个心境狂躁的儿子,那个从未真正理解母亲的儿子,那个最终在母亲一去不复返中得到活的启示的儿子,最终决定远离死亡尝试活下去,正如作品中所说的那样要好好活。”母爱是史铁生在面对残疾的路上感受到的最深刻的爱。正是因为这种深刻的爱,坚忍的母亲,让史铁生体悟到了生存的意义,即要好好儿活,好好儿活。坚强的拼搏下去就是在成就生命的意义,就是在回报母亲。

此刻,我又想起了我的婆婆,因为意外在去世。在重症监护室里,我知道她很想活下去,她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愿我离开。她也是个苦难、一生没有享过福的母亲。也让我想起了因飞机意外坠毁而留下妻子和3个女儿的科比。还有暑假期间的河南大暴雨以及持续的疫情,让我们明白,平安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就是好好活着。其实我们还可以读到史铁生要传达的另一层意义:时间不等人,我们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对于父母亲人,更是要好好关爱。

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篇七

第三次读这本书,看后还是思绪万千。

《我与地坛》是史铁生留给世界的一件礼物,他送给了很多人,包括我。所以为了感谢他赠送的礼物,我得说说自己的感受,即便他已经逝世两年。

史铁生的地坛是个现实存在的地方,又是乌托邦。“我已不在地坛,地坛在我”是他留给我最深的一句话。我感动于他的另一个精神层面,超于生活,却源于生活,他找到了文学的真正含义。史铁生写了很多文章,《我与地坛》是对他一个时段作品的总结,从《合欢树》中我能感受得到母爱对史的影响,也能从好运设计中看到史铁生的乐观,亦或是记忆与印象一、二的独自怀念和不曾忘怀,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史的记忆力飘荡,虽然已过几十年,但始终未能忘却,所以我不仅佩服史的才华,还佩服岁月赋予史的灵感。

史铁生是脆弱的,又是坚强的。

开始的史铁生,是个自暴自弃的人,他对着母亲发脾气,摔东西,砸东西,我想没经历过的人肯定不知道他当时的情绪,我觉得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我更感动于他的悔改,就像个浪子知道回头一样,他说:“摇着轮椅在园中慢慢走,又是雾罩的清晨,又是骄阳高悬的白昼,我只想着一件事:母亲已经不在了。在老柏树旁停下,在草地上在颓墙边停下,又是处处虫鸣的午后,又是乌儿归巢的傍晚,我心里只默念着一句话: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把椅背放倒,躺下,似睡非睡挨到日没,坐起来,心神恍惚,呆呆地直坐到古祭坛上落满黑暗然后再渐渐浮起月光,心里才有点明白,母亲不能再来这园中找我了。”颓废,残疾或许生来就与史铁生相违,所以他好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魔力,悄悄地把颓废这类词甩在脑后,提起笔,写书,出书,再写书。我想这与他的好人缘是分不开的,与他与生俱来的文学魅力是分不开的'。

史铁生是悲催的,又是幸运的。

我忘了史铁生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特长,其实我搞不明白有好多人为什么提笔就来灵感,而有的人却抓破头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后来我渐渐明白,只有“上天赐的”这个理由是最恰当的,也是最不能被反驳的。史铁生的悲催好像是他的不苟言笑的脸决定的,还有他那不知怎么的就残废了的双腿。但他又是幸运的,不管是刘青还是梅娘,都曾无私的给予他帮助,他开始拿起笔写作,他感受到了社会给予的温存,他被温暖包裹着。就像史铁生所说:其实每时每刻我们都是幸运的,因为任何灾难的前面都可能再加一个‘更’字。他还说: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我欣赏他的乐观。

史铁生是古老的,又是现代的。

他“知青下乡”,又“回力鞋”“语录歌”,或是“红卫兵”什么的,只有在“那个时候”才有的产物他却同“耐克鞋”“摇滚乐”联系起来,真是个才子。他是为数不多的生于上世纪却又这个世纪内心的人,于是他就是现代的。史铁生说过一句很经典很“非主流”的话:死亡是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亡是必然降临的节日。我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形容成“非主流”,可能是很少有人把死亡比作“节日”,所以我更加觉得史是有个性的人。他的个性显露的并非一星半点,至少现在的青年人是不及他的。

史铁生是个知性的人,又是个感性的人。

这两点好像一点也不矛盾,但对于史铁生来说,就矛盾了一点。有文章用“生命里的残疾与爱情”为题写了一篇关于史铁生的文章,文章中有一段是这么说的:

残疾与爱情,这两种消息,在史铁生的命运里特别地得到强调。对于此一生性愚顽的人,我说过,这样强调是恰当的。我只是没想到,史铁生在四十岁以后也慢慢看懂了这件事。

这两种消息几乎同时到来,都在他二十一岁那年。

一个满心准备迎接爱情的人,好没影儿的先迎来了残疾――无论怎么说,这一招是够损的。我不信有谁能不惊慌,不哭泣。况且那并不是一次光荣行为的后果,那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事件,普通得就好像一觉醒来,看看天,天还是蓝的,看看地,地也并未塌陷,可是一举步,形势不大对头――您与地球的关系发生了一点儿变化。是的,您不能有以脚掌而是要以屁股,要不就以全身,与它摩擦。

不错,第一是坐着,第二是躺着,第三是死。好了,就这么定了,不再需要什么理由。我庆幸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要点:没有理由!你没犯什么错误,谁也没犯什么错误,你用不着悔改,也用不上怨恨。让风给你说一声“对不起”吗?而且将来你还会知道:上帝也没有错误,从来没有。

山能堵死河吗?现在结果不是出来了?――史铁生娶妻无子活得也算惬意。但那时候不行,那时候真他娘见鬼了,总觉着自己的一片真情是对他人的坑害,坑害一个倒也罢了,但那光景就像女士们的长袜跳丝,经经纬纬互相牵连,一坑就是一大片,这是关键:“不能”写满了四周!这便是残疾最根本的困苦。

这不见得是应该忍耐的、狭隘又渺小的困苦。失去爱情权利的人,其他的权利难免遭受全面的损害,正如爱情被贬抑的年代,人的权利普遍受到了威胁。

好吧,就算这样,可爱情的权利真值得这样突出地强调吗?

是的。那是因为,同样,这人间,也突出地强调着残疾。

残疾,并非残疾人所独有。残疾即残缺、限制、阻障。名为人者,已经是一种限制。肉身生来就是心灵的阻障,否则理想何由产生?残疾,并不仅仅限于肢体或器官,更由于心灵的压迫和损伤,譬如歧视。歧视也并不限于对残疾人,歧视到处都有。歧视的原因,在于人偏离了上帝之爱的价值,而一味地以人的社会功能去衡量,于是善恶树上的果实使人与人的差别醒目起来。荣耀与羞辱之下,心灵始而防范,继而疏离,终至孤单。心灵于是呻吟,同时也在呼唤。呼唤什么?比如,残疾人奥运会在呼唤什么?马丁・路得・金的梦想在呼唤什么?都是要为残疾的肉身续上一个健全的心途,为隔离的灵魂开放一条爱的通路。残疾与爱情的消息总就是这样萦萦绕绕,不离不弃,无处不在。真正的进步,终归难以用生产率衡量,而非要以爱对残疾的救赎来评价不可。

但对残疾人爱情权利的歧视,却常常被默认,甚至被视为正当。这一心灵压迫的极例,或许是一种象征,一种警告,以被排除在爱情之外的苦痛和投奔爱情的不熄梦想,时时处处解释着上帝的寓言。也许,上帝正是要以残疾的人来强调人的残疾,强调人的迷途和危境,强调爱的必须与神圣。

其实这篇文章是史铁生写的,他用一种很调侃的语言写了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的确,他是悲催,但他却谋得了一条让人受益的工作。“上帝在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给你打开了一扇窗”。用在史铁生身上真恰当。“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我与地坛》虽然读了三遍,但史铁生的心,我们依然还是读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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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篇八

第三次读这本书,看后还是思绪万千。

《我与地坛》是史铁生留给世界的一件礼物,他送给了很多人,包括我。所以为了感谢他赠送的礼物,我得说说自己的感受,即便他已经逝世两年。

史铁生的地坛是个现实存在的地方,又是乌托邦。“我已不在地坛,地坛在我”是他留给我最深的一句话。我感动于他的另一个精神层面,超于生活,却源于生活,他找到了文学的真正含义。史铁生写了很多文章,《我与地坛》是对他一个时段作品的总结,从《合欢树》中我能感受得到母爱对史的影响,也能从好运设计中看到史铁生的乐观,亦或是记忆与印象一、二的独自怀念和不曾忘怀,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史的记忆力飘荡,虽然已过几十年,但始终未能忘却,所以我不仅佩服史的才华,还佩服岁月赋予史的灵感。

史铁生是脆弱的,又是坚强的。

开始的史铁生,是个自暴自弃的人,他对着母亲发脾气,摔东西,砸东西,我想没经历过的人肯定不知道他当时的情绪,我觉得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我更感动于他的悔改,就像个浪子知道回头一样,他说:“摇着轮椅在园中慢慢走,又是雾罩的清晨,又是骄阳高悬的白昼,我只想着一件事:母亲已经不在了。在老柏树旁停下,在草地上在颓墙边停下,又是处处虫鸣的午后,又是乌儿归巢的傍晚,我心里只默念着一句话: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把椅背放倒,躺下,似睡非睡挨到日没,坐起来,心神恍惚,呆呆地直坐到古祭坛上落满黑暗然后再渐渐浮起月光,心里才有点明白,母亲不能再来这园中找我了。”颓废,残疾或许生来就与史铁生相违,所以他好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魔力,悄悄地把颓废这类词甩在脑后,提起笔,写书,出书,再写书。我想这与他的好人缘是分不开的,与他与生俱来的文学魅力是分不开的'。

史铁生是悲催的,又是幸运的。

我忘了史铁生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特长,其实我搞不明白有好多人为什么提笔就来灵感,而有的人却抓破头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后来我渐渐明白,只有“上天赐的”这个理由是最恰当的,也是最不能被反驳的。史铁生的悲催好像是他的不苟言笑的脸决定的,还有他那不知怎么的就残废了的双腿。但他又是幸运的,不管是刘青还是梅娘,都曾无私的给予他帮助,他开始拿起笔写作,他感受到了社会给予的温存,他被温暖包裹着。就像史铁生所说:其实每时每刻我们都是幸运的,因为任何灾难的前面都可能再加一个‘更’字。他还说: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我欣赏他的乐观。

史铁生是古老的,又是现代的。

他“知青下乡”,又“回力鞋”“语录歌”,或是“红卫兵”什么的,只有在“那个时候”才有的产物他却同“耐克鞋”“摇滚乐”联系起来,真是个才子。他是为数不多的生于上世纪却又这个世纪内心的人,于是他就是现代的。史铁生说过一句很经典很“非主流”的话:死亡是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亡是必然降临的节日。我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形容成“非主流”,可能是很少有人把死亡比作“节日”,所以我更加觉得史是有个性的人。他的个性显露的并非一星半点,至少现在的青年人是不及他的。

史铁生是个知性的人,又是个感性的人。

这两点好像一点也不矛盾,但对于史铁生来说,就矛盾了一点。有文章用“生命里的残疾与爱情”为题写了一篇关于史铁生的文章,文章中有一段是这么说的:

残疾与爱情,这两种消息,在史铁生的命运里特别地得到强调。对于此一生性愚顽的人,我说过,这样强调是恰当的。我只是没想到,史铁生在四十岁以后也慢慢看懂了这件事。

这两种消息几乎同时到来,都在他二十一岁那年。

一个满心准备迎接爱情的人,好没影儿的先迎来了残疾――无论怎么说,这一招是够损的。我不信有谁能不惊慌,不哭泣。况且那并不是一次光荣行为的后果,那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事件,普通得就好像一觉醒来,看看天,天还是蓝的,看看地,地也并未塌陷,可是一举步,形势不大对头――您与地球的关系发生了一点儿变化。是的,您不能有以脚掌而是要以屁股,要不就以全身,与它摩擦。

不错,第一是坐着,第二是躺着,第三是死。好了,就这么定了,不再需要什么理由。我庆幸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要点:没有理由!你没犯什么错误,谁也没犯什么错误,你用不着悔改,也用不上怨恨。让风给你说一声“对不起”吗?而且将来你还会知道:上帝也没有错误,从来没有。

山能堵死河吗?现在结果不是出来了?――史铁生娶妻无子活得也算惬意。但那时候不行,那时候真他娘见鬼了,总觉着自己的一片真情是对他人的坑害,坑害一个倒也罢了,但那光景就像女士们的长袜跳丝,经经纬纬互相牵连,一坑就是一大片,这是关键:“不能”写满了四周!这便是残疾最根本的困苦。

这不见得是应该忍耐的、狭隘又渺小的困苦。失去爱情权利的人,其他的权利难免遭受全面的损害,正如爱情被贬抑的年代,人的权利普遍受到了威胁。

好吧,就算这样,可爱情的权利真值得这样突出地强调吗?

是的。那是因为,同样,这人间,也突出地强调着残疾。

残疾,并非残疾人所独有。残疾即残缺、限制、阻障。名为人者,已经是一种限制。肉身生来就是心灵的阻障,否则理想何由产生?残疾,并不仅仅限于肢体或器官,更由于心灵的压迫和损伤,譬如歧视。歧视也并不限于对残疾人,歧视到处都有。歧视的原因,在于人偏离了上帝之爱的价值,而一味地以人的社会功能去衡量,于是善恶树上的果实使人与人的差别醒目起来。荣耀与羞辱之下,心灵始而防范,继而疏离,终至孤单。心灵于是呻吟,同时也在呼唤。呼唤什么?比如,残疾人奥运会在呼唤什么?马丁・路得・金的梦想在呼唤什么?都是要为残疾的肉身续上一个健全的心途,为隔离的灵魂开放一条爱的通路。残疾与爱情的消息总就是这样萦萦绕绕,不离不弃,无处不在。真正的进步,终归难以用生产率衡量,而非要以爱对残疾的救赎来评价不可。

但对残疾人爱情权利的歧视,却常常被默认,甚至被视为正当。这一心灵压迫的极例,或许是一种象征,一种警告,以被排除在爱情之外的苦痛和投奔爱情的不熄梦想,时时处处解释着上帝的寓言。也许,上帝正是要以残疾的人来强调人的残疾,强调人的迷途和危境,强调爱的必须与神圣。

其实这篇文章是史铁生写的,他用一种很调侃的语言写了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的确,他是悲催,但他却谋得了一条让人受益的工作。“上帝在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给你打开了一扇窗”。用在史铁生身上真恰当。“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我与地坛》虽然读了三遍,但史铁生的心,我们依然还是读不懂。

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篇九

读《我与地坛》有必要先了解一下它的作者史铁生的故事,一个励志的、坚强的故事。20岁,人一生中最狂妄的年纪,他却在这时永久的失去了双腿,失去了肆意奔跑的权利,一生都被禁锢在了轮椅之上,但他还是很没有被打败,写下了许多优秀的作品。“两条腿残废后的最初几年,我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就摇了轮椅总是到它那儿去,仅为着那儿是可以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地坛,就成为了史铁生思考生命和消磨时间的地方,所以《我与地坛》就像是史铁生的一本日记本。

《我与地坛》全文主要记录着作者史铁生内心的各种悲欢。独自在地坛的时光打开他小时候的记忆,想起了他的爷爷奶奶、一直照顾他的母亲、儿时的伙伴、“插队”的朋友等等,他的亲人与朋友在他用积极的心态去面对人生的道路上给予了许多鼓励和支持。回忆起小时候因为一些小事而感到沮丧,但看到爷爷认真编鸡笼并对着他微笑的情形,让他感受到了一个老人都可以微笑的面对生活,年轻而健康的他也一定可以做到。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经历的苦难,活着就能想到办法去面对,遇到问题不能逃避。解决问题的同时,也要找到一处安宁来安抚自己的内心,想必地坛就是作者心中的“避风港”。在地坛这片天地里重新认识自己,看清自己的内心,从而完善提升自我。

我读《我与地坛》时,读到作者双腿残疾独处地坛的时候会很同情,读到描写母亲对“我”无私的爱的时候还是会流泪。但是更多的是关注到了作者对生命的思考,领悟到生命不仅仅是由生到死的过程,漫长的几十年光阴怎么生、怎么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且人在生命每一个阶段、每一个层次里都是不同的、是变化的。就像作者初次进地坛的时候,他只是无处可去逃避现实,可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融入其中,最后这里反而成了他人生中最挂念地方。作者在那里曾遇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一对夫妻从中年到暮年,从幸福的相互依偎,到步履蹒跚的相互搀扶,令人十分暖心感慨。还有一个爱唱歌的小伙子经常自由自在的在某个墙角唱着歌,可是突然从某天起,地坛里再也见不到了他的身影,作者推测小伙子应该是考取了专业的文工团,不好抛头露面了吧。也曾在地坛里遇到过一个和自己一样残疾的女孩,不过作者觉得自己比她幸运,因为她是精神残疾,第一次怜悯除自己之外的人,也学会了思考健全与残疾这个问题。如果没有残疾,相对的健全就会变得司空见惯或者乏味。可能我的思想还不够作者那种境界,文中关于“死”的论述总是让我感到沉重的压抑感,作者认为“死”是一件急不得的事情,在生命的长河里永流不息,一个生命的结束也是另一个生命的开始,如同太阳,每时每刻是夕阳也是旭日,当它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也正是它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辉之时。

很喜欢史铁生那细腻的文字和娓娓道来的口气,没有过分的情感起伏和浮夸。也许是瘫痪的病痛让他经历了煎熬、愤恨、认清、接受、平静这几个阶段,有一种看透了尘世的坦然与从容,那样的一种淡定,便渗透在文笔中。史铁生也是这样一步步的从生命黑暗的地方走向生命的光亮的地方。

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篇十

我才想到,当年我总是独自跑到地坛去,曾经给母亲出了一个怎样的难题。

她不是那种光会疼爱儿子而不懂得理解儿子的母亲。她知道我心里的苦闷,知道不该阻止我出去走走,知道我要是老呆在家里结果会更糟,但她又担心我一个人在那荒僻的园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我那时脾气坏到极点,经常是发了疯一样地离开家,从那园子里回来又中了魔似的什么话都不说。

母亲知道有些事不宜问,便犹犹豫豫地想问而终于不敢问,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她料想我不会愿意她跟我一同去,所以她从未这样要求过,她知道得给我一点独处的时间,得有这样一段过程。她只是不知道这过程得要多久,和这过程的尽头究竟是什么。每次我要动身时,她便无言地帮我准备,帮助我上了轮椅车,看着我摇车拐出小院,这以后她会怎样,当年我不曾想过。

有一回我摇车出了小院,想起一件什么事又返身回来,看见母亲仍站在原地,还是送我走时的姿势,望着我拐出小院去的那处墙角,对我的回来竟一时没有反应。待她再次送我出门的时候,她说:“出去活动活动,去地坛看看书,我说这挺好。”许多年以后我才渐渐听出,母亲这话实际上是自我安慰,是暗自的祷告,是给我的提示,是恳求与嘱咐。只是在她猝然去世之后,我才有余暇设想。当我不在家里的那些漫长的时间,她是怎样心神不定坐卧难宁,兼着痛苦与惊恐与一个母亲最低限度的祈求。

我可以断定,以她的聪慧和坚忍,在那些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后的白天,她思来想去最后准是对自己说:“反正我不能不让他出去,未来的日子是他自己的,如果他真的要在那园子里出了什么事,这苦难也只好我来承担。”在那段日子里――那是好几年长的一段日子,我想我一定使母亲作过了最坏的准备了,但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为我想想”。事实上我也真的没为她想过。那时她的儿子,还太年轻,还来不及为母亲想,他被命运击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

她有一个长到二十岁上忽然截瘫了的儿子,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情愿截瘫的是自己而不是儿子,可这事无法代替。她想,只要儿子能活下去哪怕自己去死呢也行,可她又确信一个人不能仅仅是活着,儿子得有一条路走向自己的幸福。而这条路呢,没有谁能保证她的儿子终于能找到。――这样一个母亲,注定是活得最苦的母亲。

有一次与一个作家朋友聊天,我问他学写作的最初动机是什么?他想了一会说:“为我母亲。为了让她骄傲。”我心里一惊,良久无言。回想自己最初写小说的动机,虽不似这位朋友的那般单纯,但如他一样的愿望我也有,且一经细想,发现这愿望也在全部动机中占了很大比重。这位朋友说:“我的动机太低俗了吧?”我光是摇头,心想低俗并不见得低俗,只怕是这愿望过于天真了。他又说:“我那时真就是想出名,出了名让别人羡慕我母亲。”

我想,他比我坦率。我想,他又比我幸福,因为他的母亲还活着。而且我想,他的母亲也比我的母亲运气好,他的母亲没有一个双腿残废的儿子,否则事情就不这么简单。

她匆匆离我去时才只有四十九呀!有那么一会,我甚至对世界对上帝充满了仇恨和厌恶。后来我在一篇题为“合欢树”的文章中写道:“我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闭上眼睛,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很久很久,迷迷糊糊的我听见了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似乎得了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正从树林里穿过。”小公园,指的也是地坛。

只是到了这时候,纷纭的往事才在我眼前幻现得清晰,母亲的苦难与伟大才在我心中渗透得深彻。上帝的考虑,也许是对的。

摇着轮椅在园中慢慢走,又是雾罩的清晨,又是骄阳高悬的白昼,我只想着一件事:母亲已经不在了。在老柏树旁停下,在草地上在颓墙边停下,又是处处虫鸣的午后,又是鸟儿归巢的傍晚,我心里只默念着一句话: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把椅背放倒,躺下,似睡非睡挨到日没,坐起来,心神恍惚,呆呆地直坐到古祭坛上落满黑暗然后再渐渐浮起月光,心里才有点明白,母亲不能再来这园中找我了。

曾有过好多回,我在这园子里呆得太久了,母亲就来找我。她来找我又不想让我发觉,只要见我还好好地在这园子里,她就悄悄转身回去,我看见过几次她的背影。我也看见过几回她四处张望的情景,她视力不好,端着眼镜像在寻找海上的一条船,她没看见我时我已经看见她了,待我看见她也看见我了我就不去看她,过一会我再抬头看她就又看见她缓缓离去的背影。我单是无法知道有多少回她没有找到我。

有一回我坐在矮树丛中,树丛很密,我看见她没有找到我;她一个人在园子里走,走过我的身旁,走过我经常呆的一些地方,步履茫然又急迫。我不知道她已经找了多久还要找多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决意不喊她――但这绝不是小时候的捉迷藏,这也许是出于长大了的男孩子的倔强或羞涩?但这倔只留给我痛悔,丝毫也没有骄傲。我真想告诫所有长大了的男孩子,千万不要跟母亲来这套倔强,羞涩就更不必,我已经懂了可我已经来不及了。

儿子想使母亲骄傲,这心情毕竟是太真实了,以致使“想出名”这一声名狼藉的念头也多少改变了一点形象。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且不去管它了罢。随着小说获奖的激动逐日暗淡,我开始相信,至少有一点我是想错了:我用纸笔在报刊上碰撞开的一条路,并不就是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年年月月我都到这园子里来,年年月月我都要想,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到底是什么。母亲生前没给我留下过什么隽永的哲言,或要我恪守的教诲,只是在她去世之后,她艰难的命运,坚忍的意志和毫不张扬的爱,随光阴流转,在我的印象中愈加鲜明深刻。

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篇十一

他携着他的《我与地坛》,出现在我的语文课程中。在刚刚看到文章标题时,还以为又是什么词藻华丽写景类的文章,后来才知道,这样洗尽铅华的文字,是建立在他多舛的命运上的,是他经历风风雨雨之后的心灵独白。

再读,我也开始思考。随着他眼前的风景与人事。他说,“我来的时候是个孩子,他有那么多孩子气的念头所以才哭着喊着闹着要来,他一来一见到这个世界便立刻成了不要命的情人,而对一个情人来说,不管多么漫长的时光也是稍纵即逝,那时他便明白每一步每一步,其实一步步都是走在回去的路上。”看似我们的生活是在由一点一滴积累至无穷地活着,其实死是早已注定的,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有些人活的久,但不一定满足;有些人死的早,也未必就不幸福。人生的价值与寿命不成正比,你所期盼的也未必如你所愿。

这使我想到了远方的一个老婆婆,86岁了,身体一直很健康。

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篇十二

史铁生其实是“好运设计”情理中的人,因为他有我们无法感触到的力量,而来源,是那座坛。

假如他没有地坛,他也许要花费时间去接纳自己,要花费时间去绞尽脑汁想文章如何写,要花费时间冷静下来思考。但史铁生来到了地坛,那是一个无可替代的存在。“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地坛真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包容的地方。它容纳他不倦的行走,永久的停留。史铁生也将自己的思考与自我赤裸裸地展现给了地坛。此时无声胜有声。地坛会保持他的记忆,因为在若无旁人时,他才会表现出脆弱而不堪一击,悲痛欲绝的模样。《我与地坛》是文字版的相册,记录地坛对他母亲般的包容。无论史铁生如何去想,快乐也行,愤怒也罢。地坛的保护如一圈无形的泡泡,快乐之时留以他空间抒发,愤怒之时给他扩大范围爆发。它永远在他心边,别以为它离开,它一直都在。即使下一个人来到,它也依然给予保护,毫无理由。

假如地坛没有他,它并不会因此而改变。因此它才伟大。好吧,换句话说它是为来到这儿的人而生的,只有他们才懂它的美——无言。地坛是荒地,很少有人认为它优雅。可要有人让地坛明白它为何存在。所以史铁生,中年夫妇与唱歌的青年就应运而生了。也许如此地坛才会以无言的方式去与他们交谈。来者内心总是孤独安静,它才会无言。万一真是上天惩罚让它不能开口,那它真是完美地赎罪了。地坛正因为它的无言而伟大,学不会讨好,学不会邀功,然而正是他们的到访而带来的。

它正如摆渡人崔斯坦永远守护迪伦的心,地坛也永远留存他的回忆。如果我真的存在,也是因为你需要我。

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篇十三

史铁生(1951年1月4日—12月31日),中国作家、散文家。1951年出生于北京。196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9年去延安一带插队。因双腿瘫痪于1972年回到北京。后来又患肾病并发展到尿毒症,靠着每周3次透析维持生命。后历任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残疾人联合会副主席。自称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月31日凌晨3时46分因突发脑溢血逝世,享年59岁。

我在好几篇小说中都提到过一座废弃的古园,实际就是地坛。许多年前旅游业还没有开展,园子荒芜冷落得如同一片野地,很少被人记起。

地坛离我家很近。或者说我家离地坛很近。总之,只好认为这是缘分。地坛在我出生前四百多年就坐落在那儿了,而自从我的祖母年轻时带着我父亲来到北京,就一直住在离它不远的地方——五十多年间搬过几次家,可搬来搬去总是在它周围,而且是越搬离它越近了。我常觉得这中间有着宿命的味道:仿佛这古园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四百多年里,它一面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这时候想必我是该来了。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自从那个下午我无意中进了这园子,就再没长久地离开过它。我一下子就理解了它的意图。正如我在一篇小说中所说的:“在人口密聚的城市里,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去处,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两条腿残废后的最初几年,我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就摇了轮椅总是到它那儿去,仅为着那儿是可以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我在那篇小说中写道:“没处可去我便一天到晚耗在这园子里。跟上班下班一样,别人去上班我就摇了轮椅到这儿来。园子无人看管,上下班时间有些抄近路的人们从园中穿过,园子里活跃一阵,过后便沉寂下来。”“园墙在金晃晃的空气中斜切下—溜荫凉,我把轮椅开进去,把椅背放倒,坐着或是躺着,看书或者想事,撅一杈树枝左右拍打,驱赶那些和我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世上的小昆虫。”“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蚂蚁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瓢虫爬得不耐烦了,累了祈祷一回便支开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树干上留着一只蝉蜕,寂寞如一间空屋;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满园子都是草木竞相生长弄出的响动,窸窸窣窣片刻不息。”这都是真实的记录,园子荒芜但并不衰败。

剩下的就是怎样活的问题了,这却不是在某一个瞬间就能完全想透的、不是一次性能够解决的事,怕是活多久就要想它多久了,就像是伴你终生的魔鬼或恋人。所以,十五年了,我还是总得到那古园里去、去它的老树下或荒草边或颓墙旁,去默坐,去呆想、去推开耳边的嘈杂理一理纷乱的思绪,去窥看自己的心魂。十五年中,这古园的形体被不能理解它的人肆意雕琢,幸好有些东西的任谁也不能改变它的。譬如祭坛石门中的落日,寂静的光辉平铺的—刻,地上的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譬如在园中最为落寞的时间,—群雨燕便出来高歌,把天地都叫喊得苍凉;譬如冬天雪地上孩子的脚印,总让人猜想他们是谁,曾在哪儿做过些什么、然后又都到哪儿去了;譬如那些苍黑的古柏,你忧郁的时候它们镇静地站在那儿,你欣喜的时候它们依然镇静地站在那儿,它们没日没夜地站在那儿从你没有出生一直站到这个世界上又没了你的时候;譬如暴雨骤临园中,激起一阵阵灼烈而清纯的草木和泥土的气味,让人想起无数个夏天的事件;譬如秋风忽至,再有一场早霜,落叶或飘摇歌舞或坦然安卧,满园中播散着熨帖而微苦的.味道。味道是最说不清楚的。味道不能写只能闻,要你身临其境去闻才能明了。味道甚至是难于记忆的,只有你又闻到它你才能记起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蕴。所以我常常要到那园子里去。

现在我才想到,当年我总是独自跑到地坛去,曾经给母亲出了一个怎样的难题。

她不是那种光会疼爱儿子而不懂得理解儿子的母亲。她知道我心里的苦闷,知道不该阻止我出去走走,知道我要是老呆在家里结果会更糟,但她又担心我一个人在那荒僻的园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我那时脾气坏到极点,经常是发了疯一样地离开家,从那园子里回来又中了魔似的什么话都不说。母亲知道有些事不宜问,便犹犹豫豫地想问而终于不敢问,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她料想我不会愿意她跟我一同去,所以她从未这样要求过,她知道得给我一点独处的时间,得有这样一段过程。她只是不知道这过程得要多久,和这过程的尽头究竟是什么。每次我要动身时,她便无言地帮我准备,帮助我上了轮椅车,看着我摇车拐出小院;这以后她会怎样,当年我不曾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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