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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写景的短篇散文简短(精选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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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写景的短篇散文简短(精选8篇)
2023-11-17 19:21:58    小编:ZTFB

总结是对一段时间内所经历和学到的东西进行整理和归纳,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记忆和应用知识。如何写一篇较为完美的总结需要注意条理清晰、言简意赅,突出重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优势,我们要发挥自己的特长,做到最好。

朱自清写景的短篇散文简短篇一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匆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你聪明的,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背影》。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甚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1925年10月在北京。

朱自清写景的短篇散文简短篇二

在他的写景散文中,朱自清先生给我们勾画出一系列鲜明生动的美的形象:幽深静谧的“荷塘”,心醉神迷的“梅雨潭”,灯月交辉、笙歌彻夜的“秦淮河”,以及充满生气、花枝招展的“春”姑娘,这些无不给人留下难忘的印象。

我们知道,文学作品的形象是借助于语言表现出来的,作家要塑造出鲜明生动的形象,必须对语言进行艺术的加工锤炼,以最准确的文字反映事物的形态。散文是文学中最讲究语言锤炼的.文学体裁之一。可以说,散文的吸引力和感染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语言的魅力。从这个角度说,“散文是语言的艺术,杰出的散文家都是卓越的语言艺术大师。”

朱自清就是一位杰出的语言大师,他十分讲究语言的锤炼,即使是日常生活中的口语,一旦经过他笔炉的加工,也会变得鲜活起来。读他的作品,我们可以体会得到,那些自然景物经过他语言的修饰润色之后所具有的形象美感:。

“有时微风过来,用纤手挽着那影子,它便袅袅的成了一个软弧;但他的手才松,它又像橡皮带儿似的,立刻服服帖帖的缩回来了,我所以猜疑,或者另有双不可知的巧手,要将这些影子织成一个幻网。——微风想夺了她的,她怎么肯呢?”(《白水祭》)。

风本是无形的,影子也不可捉摸,但作者却把风吹飞烟所形成的飘忽不定的样子,说成是微风“用手挽着影子”,把风停烟聚说成是手一松,“像橡皮带儿似的”“服服帖帖的缩回来”,或者是另有双巧手,“要将这些影子织成一个幻网”。作者用“挽”“缩”“织”“夺”等动词,将无形的东西有形化,将无情的事物拟人化,这就维妙维肖地描绘了又薄又细的瀑布被微风吹起的奇异景象,给人以鲜明的形象感。

朱自清写景的短篇散文简短篇三

自己是长子长孙,所以不到十一岁就说起媳妇来了。那时对于媳妇这件事简直茫然,不知怎么一来,就已经说上了。是曾祖母娘家人,在江苏北部一个小县份的乡下住着。家里人都在那里住过很久,大概也带着我;只是太笨了,记忆里没有留下一点影子。祖母常常躺在烟榻上讲那边的事,提着这个那个乡下人的名字。起初一切都像只在那白腾腾的烟气里。日子久了,不知不觉熟悉起来了,亲昵起来了。除了住的地方,当时觉得那叫做“花园庄”的乡下实在是最有趣的地方了。因此听说媳妇就定在那里,倒也仿佛理所当然,毫无意见。每年那边田上有人来,蓝布短打扮,衔着旱烟管,带好些大麦粉,白薯干儿之类。他们偶然也和家里人提到那位小姐,大概比我大四岁,个儿高,小脚;但是那时我热心的其实还是那些大麦粉和白薯干儿。

记得是十二岁上,那边捎信来,说小姐痨病死了。家里并没有人叹惜;大约他们看见她时她还小,年代一多,也就想不清是怎样一个人了。父亲其时在外省做官,母亲颇为我亲事着急,便托了常来做衣服的裁缝做媒。为的是裁缝走的人家多,而且可以看见太太小姐。主意并没有错,裁缝来说一家人家,有钱,两位小姐,一位是姨太太生的;他给说的是正太太生的大小姐。他说那边要相亲。母亲答应了,定下日子,由裁缝带我上茶馆。记得那是冬天,到日子母亲让我穿上枣红宁绸袍子,黑宁绸马褂,戴上红帽结儿的黑缎瓜皮小帽,又叮嘱自己留心些。茶馆里遇见那位相亲的先生,方面大耳,同我现在年纪差不多,布袍布马褂,像是给谁穿着孝。这个人倒是慈祥的样子,不住地打量我,也问了些念什么书一类的话。回来裁缝说人家看得很细:说我的“人中”长,不是短寿的样子,又看我走路,怕脚上有毛病。总算让人家看中了,该我们看人家了。母亲派亲信的老妈子去。老妈子的报告是,大小姐个儿比我大得多,坐下去满满一圈椅;二小姐倒苗苗条条的,母亲说胖了不能生育,像亲戚里谁谁谁;教裁缝说二小姐。那边似乎生了气,不答应,事情就摧了。

母亲在牌桌上遇见一位太太,她有个女儿,透着聪明伶俐。母亲有了心,回家说那姑娘和我同年,跳来跳去的,还是个孩子。隔了些日子,便托人探探那边口气。那边做的`官似乎比父亲的更小,那时正是光复的前年,还讲究这些,所以他们乐意做这门亲。事情已到九成九,忽然出了岔子。本家叔祖母用的一个寡妇老妈子熟悉这家子的事,不知怎么教母亲打听着了。叫她来问,她的话遮遮掩掩的。到底问出来了,原来那小姑娘是抱来的,可是她一家很宠她,和亲生的一样。母亲心冷了。过了两年,听说她已生了痨病,吸上烟了。母亲说,幸亏当时没有定下来。我已懂得一些事了,也这末想着。

光复那年,父亲生伤寒病,请了许多医生看。最后请着一位武先生,那便是我后来的岳父。有一天,常去请医生的听差回来说,医生家有位小姐。父亲既然病着,母亲自然更该担心我的事。一听这话,便追问下去。听差原只顺口谈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母亲便在医生来时,教人问他轿夫,那位小姐是不是他家的。轿夫说是的。母亲便和父亲商量,托舅舅问医生的意思。那天我正在父亲病榻旁,听见他们的对话。舅舅问明了小姐还没有人家,便说,像×翁这样人家怎末样?医生说,很好呀。话到此为止,接着便是相亲;还是母亲那个亲信的老妈子去。这回报告不坏,说就是脚大些。事情这样定局,母亲教轿夫回去说,让小姐裹上点儿脚。妻嫁过来后,说相亲的时候早躲开了,看见的是另一个人。至于轿夫捎的信儿,却引起了一段小小风波。岳父对岳母说,早教你给她裹脚,你不信;瞧,人家怎末说来着!岳母说,偏偏不裹,看他家怎末样!可是到底采取了折衷的办法,直到妻嫁过来的时候。

1934年3月作。(原载1934年《女青年》第13卷第3期)。

朱自清写景的短篇散文简短篇四

我第二次到仙岩的时候,我惊诧于梅雨的绿了。

梅雨潭是一个瀑布潭。仙瀑有三个瀑布,梅雨瀑最低。走到山边,便听见花花花花的声音;抬起头,镶在两条湿湿的黑边儿里的,一带白而发亮的水便呈现于眼前了。

我们先到梅雨亭。梅雨亭正对着那条瀑布;坐在亭边,不必仰头,便可见它的全体了。亭下深深的便是梅雨潭。这个亭踞在突出的一角的岩石上,上下都空空儿的;仿佛一只苍鹰展着翼翅浮在天宇中一般。三面都是山,像半个环儿拥着;人如在井底了。这是一个秋季的薄阴的天气。微微的云在我们顶上流着;岩面与草丛都从润湿中透出几分油油的绿意。而瀑布也似乎分外的响了。那瀑布从上面冲下,仿佛已被扯成大小的几绺;不复是一幅整齐而平滑的布。岩上有许多棱角;瀑流经过时,作急剧的撞击,便飞花碎玉般乱溅着了。那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多芒;远望去,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据说,这就是梅雨潭之所以得名了。但我觉得像杨花,格外确切些。轻风起来时,点点随风飘散,那更是杨花了。这时偶然有几点送入我们温暖的怀里,便倏的钻了进去,再也寻它不着。

梅雨潭闪闪的绿色招引着我们;我们开始追捉她那离合的神光了。揪着草,攀着乱石,小心探身下去,又鞠躬过了一个石穹门,便到了汪汪一碧的潭边了。瀑布在襟袖之间;但我的心中已没有瀑布了。我的心随潭水的绿而摇荡。

我第二次到仙岩的时候,我不禁惊诧于梅雨潭的绿了。

朱自清写景的短篇散文简短篇五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匆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你聪明的,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1922年3月28日。

朱自清写景的短篇散文简短篇六

高尔基说:“文艺作品不是陈述概念,而是用形象、图象来描写现实。”这话既指文学作品描写的对象是鲜活的、可感的,也指文学作品的语言是生动的、形象的。只有形象生动的语言才可能唤起读者丰富的联想和想象,对客观事物获得真实的感受。朱自清先生在《绿》这篇散文里,运用排比、拟人、比喻、通感等修辞手法,从不同的角度绘声绘色地描绘事物,尽情渲染梅雨潭之绿,来表现美的意境,给人一种可触可摸,人物、景象历历在目的感受。

“那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多芒;远望去,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把“溅着的水花”,比作朵朵白梅,微微细雨,使读者真个有未临其境而如见其境之感,不胜向往之至。

“她松松地皱缬着,像少妇拖着的裙幅;她轻轻地摆弄着,像跳动的初恋的少女的心;她滑滑地明亮着,像涂了‘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令人想着所曾触过的最嫩的皮肤;她又不杂些儿尘滓,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但你却看不透她!”从语法上看,这个多重复句的第一层是并列关系;从修辞上看,并列关系的句子构成了排比,排比中又套叠着比喻,而比喻中又实现了视觉、感觉、触觉的沟通(通感),作家从多角度、多侧面极力渲染梅雨潭的绿,对读者的感情深处形成了强烈的审美冲击。作者把梅雨潭水的涟漪比作美丽的“少妇”“裙幅”,多么可爱;把潭水的碧波比作“初恋少女的心”,多么动人;把潭水的清澈比作柔滑的“明油”和鲜嫩的“蛋清”,多富有光彩;把潭水的性状比作“温润”而纯洁的“碧玉”,多么深邃可人[2]。

“我曾见过北京什刹海拂地的绿杨,脱不了鹅黄的底子,似乎太淡了。我又曾见过杭州虎跑寺迈旁高峻而深密的‘绿壁’,丛叠着无穷的碧草与绿叶的,那又似乎太浓了。其余呢,西湖的波太明了,秦淮河的又太暗了。可爱的,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作家在这里使用了对比的手法,说什刹海拂地的绿杨太淡,虎跑寺旁的“绿壁”太浓,西湖的波太明,秦淮河的太暗,而梅雨潭的绿不淡,不浓,不明,不暗,真个如宋玉在《登徒子好色赋并序》中所言:“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作者认为四处名胜之绿色景致,皆逊色于梅雨潭之绿,并由此拓展了读者的联想空间,从而形象地感受到梅雨潭之绿的卓尔不群,无与伦比,给人以高尚优美的艺术享受[3]。

二、视角新奇,生发情思:情趣美。

情趣美是读者通过对文学作品的欣赏获得的情感与趣味的满足和愉悦。在《绿》这篇散文里,作者以独特的审美理想、艺术情趣和新奇视角,极力抒发了对梅雨潭的喜爱、愉悦和赞美之情,渲染了情思,生发了意趣。如作者抓住梅雨潭水的主要特征,把绿潭比作美丽的少女,使散文情趣盈然,给读者留下了深切印象。

“――那醉人的绿呀!我若能裁你以为带,我将赠给那轻盈的舞女;她必能临风飘举了。我若能挹你以为眼,我将赠给那善歌的盲妹;她必明眸善睐了。我舍不得你;我怎舍得你呢?我用手拍着你,抚摩着你,如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我又掬你入口,便是吻着她了。我送你一个名字,我从此叫你‘女儿绿’,好么?”作者在这里运用了夸张、对偶、比喻、仿拟、反问等多种辞格方式,将梅雨潭女性化,使水之绿更加奇美、飘逸,给人一种不同凡响的感觉。[4]最后一句是反诘句,既富有深情,又十分柔美,非常准确地把梅雨潭之绿的那种纯真、烂漫和不可攀比的青春活力表现了出来。这不能自抑之情多深、多厚、多浓,就像文中的聚绿一样浓得冲不散,化不开。读者从这浓烈的抒情中感受到了作者蕴含于心中的喜悦。

三、化静为动,活脱可感:动态美。

景物本生是静止的,如果要使景物生动可感,给人以“活”的感觉,那么就要运用化静为动的手法,使描写的对象具有动态美。宋朝林逋《山园小梅》:“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尊。”这首诗是咏梅著名诗作之一,其中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可算是写梅花的千古名句,为古今文人墨客所称道。诗人既用“水清浅”和“月黄昏”作为背景,来衬托出梅花清秀纯洁的美姿,更以“横斜”和“暗香浮动”赋予静态的梅花以动感,因而显得灵动而有精神。这可以说是动态美的典范。

在《绿》这篇散文里,作者更是频繁使用化静为动的手法,使笔下的美景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的眼前。“这个亭踞在突出的一角的岩石上,上下都空空儿的;仿佛一只苍鹰展着翼翅浮在天宇中一般。三面都是山,像半个环儿拥着;人如在井底了。”一“踞”、一“浮”、一“拥”赋予梅雨亭以活的情态,使人可想到梅雨亭好似雄狮踞于险要,又如苍鹰浮游于太空,又像有卫士簇拥。

“轻风起来时,点点随风飘散,那更是杨花了。――这时偶然有几点送入我们温暖的怀里,便倏地钻了进去,再也寻它不着。”水珠溅在衣服上,很快消失了,这是一个我们平常没有注意的小事情,作者却把它写得如此活脱。“送入我们温暖的怀里”、“倏地钻了进去”、“寻它不着”,用“送”用“钻”把水点拟人化,这就如同一个小孩与大人捉迷藏一样有趣。[5]作者对她们的消失感到是憾事,表现了无限的爱恋之情,使读者内心受到了触动。

“梅雨潭闪闪的绿色招引着我们;我们开始追捉她那离合的神光了。揪着草,攀着乱石,小心探身下去,又鞠躬过了一个石穹门,便到了汪汪一碧的潭边了。瀑布在襟袖之间;但我的心中已没有瀑布了。我的心随潭水的绿而摇荡。那醉人的绿呀!仿佛一张极大极大的荷叶铺着,满是奇异的绿呀。我想张开两臂抱住她;但这是怎样一个妄想呀。”“绿色招引着我们”、“我的心随潭水的绿而摇荡”、“我想张开两臂抱住她”,这也是化静为动,作者借助主观感受让客观景物活起来,写得极富人情味,使“潭水的绿”那种可爱的情态跃然纸上,诗意盎然。

四、回环往复,婉转流畅:音乐美。

汉语具有音乐性,双声、叠韵、叠词、平仄、押韵、节奏等等都是构成音乐性的因素。语言的音乐美能给人以快感和美感,不仅是文学作品创作的一个重要因素,而且对感情的表达更有着非常积极的意义[6]。散文《绿》的音乐性因素很多,本文只从重复这一个方面来分析。

一是声韵的重复。我们知道,语言都具有形、音、义三个部分,从“音”方面来说,汉语字、词的“音”一般是由声母和韵母两部分构成的,而汉语的词绝大多数都是双音节的,如果一个词的前后两个语素(或字)的读音部分相同,就会形成一种回环美。声母重复就是后一个语素(或字)的声母与前一个语素(或字)的声母相同,韵母重复就是后一个语素(或字)的韵母与前一个语素(或字)的.韵母相同。前者如“仿佛一只苍鹰展着翼翅浮在天宇中一般”中的“仿佛”,“我们开始追捉她那离合的神光了”中的“追捉”;后者如“那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多芒”中的“晶莹”,“她又不杂些儿尘滓,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中的“温润”,它们读起来铿锵婉转,流畅自然,形成一种回环的美。

二是语素的重复。我们知道,汉语的词都是由语素构成的。所谓语素重复是指一个词的后一个语素与前一个语素的形、音、义都相同。比如“便到了汪汪一碧的潭边了”中的“汪汪”,“微雨似的纷纷落着”中的“纷纷”,就是语素的重复。前者形容梅雨潭水面的宽广,后者描绘水花多而无序地飘飞。作者如此着墨,给人以节奏明朗,声音优美之感,能准确地反映描写对象的实际情况。

四是句子的变化重复。这种重复是指后面句子与前面句子在句式和用词上变化很小,大体上相同。比如:散文的开头写道:“我第二次到仙岩的时候,我惊诧于梅雨潭的绿了。”而在结尾散文又写道:“我第二次到仙岩的时候,我不禁惊诧于梅雨潭的绿了。”这两句话在形式上大致相同,只是后一句比前一句多了一个“不禁”。初看起来是重复啰嗦,细细品味又觉不同凡响,它似音乐上的变化重复。这种变化重复使得文章前呼后应,首尾圆合,一个“不禁”将梅雨潭奇异、浓厚、宽广的绿升华到一个崭新的高度,给人以奇峰突起、韵律高扬之感,不得不令人回味。

五、长短交错,整散结合:句式美。

语言具有灵活性,一个意思可以用多种句式来表达。在一篇具体的作品里,作者就要根据上下文,考虑语言环境,甚至题旨情趣,灵活使用长句或短句、整句或散句、常式句或变式句、肯定句或否定句、反问句或设问句等等,以美化句式,达到最佳的修辞效果。散文《绿》的句式美本文仅从以下两方面的分析中可以看出:。

一是长短交错。“镶在两条湿湿的黑边儿里的,一带白而发亮的水便呈现于眼前了。”这是个长句,周密细致,蕴涵的信息量大,具体形象地描绘出了瀑布的美景,给人留下了不可忘怀的印象。“但我觉得像杨花,格外确切些。轻风起来时,点点随风飘散,那更是杨花了。”这是短句,读起来流畅和谐,抒情格调柔美平和,语意不断增强,活现了梅雨瀑布的神态。

二是整散结合。散文大多是散句,这是其特征,这里不多说。但在适当的地方使用整句,能增添文章的色彩,给人以整齐匀称之美感。如:“她松松地皱缬着,像少妇拖着的裙幅;她轻轻地摆弄着,像跳动的初恋的处女的心;她滑滑的明亮着,像涂了‘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令人想着所曾触过的最嫩的皮肤。”这是一组排比句,作者用“她+叠音形容词+的+动词(形容词)+着,像……”这一句式,非常整齐,使读者从感情深处领略到了梅雨潭的绿之审美感受。[8]再如:“我若能裁你以为带,我将赠给那轻盈的舞女;她必能临风飘举了。我若能挹你以为眼,我将赠给那善歌的盲妹;她必明眸善睐了。”作者使用宽式对偶句,进一步渲染了梅雨潭的绿之神奇、美妙。

朱自清写景的短篇散文简短篇七

朱自清,1811月22日出生于江苏东海县一个小官僚的封建家庭,原名自华,号秋实。六岁时随家从东海移居扬州,他成长于扬州,故自称'扬州人'。1925年任清华大学教授,并任中文系主任,从此他一生服务于清华大学。1948年8月12日去世。纵观朱自清的一生,他既是一位诗人和散文家,又是著名的学者和教授,他对中国文学的最大贡献还是他的散文,从早期的写景散文到后期的说理散文,他一生写下许多优秀的散文,但流传最广的是写景散文《匆匆》、《荷塘月色》、《春》、《绿》等名篇,这些文章一直被认为是白话散文的典范,为培养文学青年和繁荣散文创作提供了宝贵的艺术经验。还有朱自清先生的叙事散文《背影》、《给亡妇》,游记散文《旅欧杂记》、《威尼斯》等也广为流传。这种成功得益于他对语言艺术的巧妙运用,但朱自清先生散文的语言特点在他不同类型的散文中又具有各自不同的特点:

朱自清写景的短篇散文简短篇八

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铝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煤油不打气炉)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虽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洋炉子”太高,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我们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大家暖和些。

我们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又是冬天,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s君刚到杭州教书,事先来信说:“我们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现在想起来还像照在身上。本来前一晚是“月当头”;也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吧。那时九点多,湖上似乎只有我们一只划子。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子。湖上的山只剩淡淡的影子。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火。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火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

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渐渐地快睡着。p君“喂”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船夫问要不要上净寺去;是阿弥陀佛生日,那边蛮热闹的。到寺里,殿上灯烛辉煌,满是佛婆念佛的声音,好像醒一场梦。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变好几次,前年是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特税,以后便没有消息。在台州过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极。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并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但因为走路的人太少,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

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现在她死快四年,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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