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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张爱玲散文评价(精选1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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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张爱玲散文评价(精选13篇)
2023-11-17 22:59:15    小编:ZTFB

不同类型的作文要采用不同的写作方式和结构。好的总结需要提炼出关键信息,排除多余的干扰。以下是一些精彩总结的范例,供您借鉴和参考。

张爱玲散文评价篇一

从前人家过年,墙上贴着:“抬头见喜”与“童言无忌”的红纸条。这里我用“童言无忌”来做题目,并没有什么犯忌讳的话,急欲一吐为快,不过打算说说自己的事罢了。小学生下学回来,兴奋地叙述他的见闻,先生如何偏心,王德保如何迟到,和他合坐一张板凳的同学如何被扣一分因为不整洁,说个无了无休,大人虽懒于搭碴,也由着他说。我小时候大约感到了这种现象之悲哀,从此对于自说自话有了一种禁忌。直到现在,和人谈话,如果是人家说我听,我总是愉快的。如果是我说人家听,那我过后思量,总觉得十分不安,怕人家嫌烦了。当真憋了一肚子的话没处说,惟有一个办法,走出去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然后写本自传,不怕没人理会。这原是幼稚的梦想,现在渐渐知道了,要做个举世瞩目的大人物,写个人手一册的自传,希望是很渺茫,还是随时随地把自己的事写点出来,免得压抑过甚,到年老的时候,一发不可复制,一定比谁都唠叨。

然而通篇“我我我”的身边文学是要挨骂的,最近我在一本英文书上看到两句话,借来骂那种对于自己过分感到兴趣的作家,倒是非常切当:“他们花费一辈子的时间瞪眼看自己的肚脐,并且想法子寻找,可有其他的人也感到兴趣的,叫人家也来瞪眼看。”我这算不算肚脐眼展览,我有点疑心,但也还是写了。

不知道“抓周”这风俗是否普及各地。我周岁的时候循例在一只漆盘里拣选一件东西,以卜将来志向所趋。我拿的是钱——好像是个小金镑吧。我姑姑记得是如此,还有一个女佣坚持说我拿的是笔,不知哪一说比较可靠。但是无论如何,从小似乎我就很喜欢钱。我母亲非常诧异地发现这一层,一来就摇头道:“他们这一代的人……”我母亲是个清高的人,有钱的时候固然绝口不提钱,即至后来为钱逼迫得很厉害的时候也还把钱看得很轻。这种一尘不染的态度很引起我的反感,激我走到对面去,因此,一学会了“拜金主义”这名词,我就坚持我是拜金主义者。

我喜欢钱,因为我没吃过钱的苦——小苦虽然经验到一些,和人家真吃过苦的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不知道钱的坏外,只知道钱的好处。

在家里过活的时候,衣食无忧,学费、医药费、娱乐费,全用不着操心,可是自己手里从来没有钱。因为怕小孩买零嘴吃,我们的压岁钱总是放在枕头底下过了年便缴还给父亲的,我们也从来没有想到反抗。直到十六岁我没有单独到店里买过东西,没有习惯,也就没有欲望。

看了电影出来,像巡捕房招领的孩子一般,立在街沿上,等候家里的汽车夫把我认回去(我没法子找他,因为老是记不得家里汽车的号码),这是我回忆中唯一的豪华感觉。

张爱玲散文评价篇二

在现代文学史上,张爱玲这个名字越来越成为了一个绝世孑立的“传奇”。身世是传奇的,个性是传奇的,才华是传奇的,情感也是传奇的……。传奇则意味着现实的出格,意味着对俗世的背离,意味着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然而耐人寻味的是,本色上的那个张爱玲,无论是人生的态度,还是文学的趣味,都是现实主义的。这在她自己的文章里也屡有提及:“我喜欢差次的对照的写法,因为它是较近事实的。……极度病态与极端觉悟的人究竟不多。时代是这么沉重,不容那么容易就大彻大悟。……所以我的小说里……全是些不彻底的人物。他们不是英雄,他们可是这时代的广大的负荷者……”。纵览张爱玲的一生,也难说够得上世俗意义上的传奇标准,除了与生俱来的文学天赋与多少显得不合时宜的孤僻乖张的性子,她的一生原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对自己眼中那些许的小幸福憧憬与追逐的一生。

不过后来的人们是管不了这些的。读者需要传奇,因为时兴的中产阶级们需要一个文化的偶像引领着物质时代的新的生活方式;传媒需要传奇,因为出版商们与编辑者们需要更高的销售额与关注度来充实荷包;这个世界也需要传奇,因为沉闷刻板、平庸琐碎的生活现实已经消磨着人到难以顺畅呼吸的窒息程度。

一个作家的私人生活反而取代自己的作品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尤其当这个作家还是一位女性,是件值得可疑的事情。如果换做是一位女权主义者,她也许会因为认为这是大众窥私欲望与男权意识的集体暴露而不无骄傲地说上一声“不”。然而对于张爱玲来说,这一切或许也正是她所乐意看到,甚至曾刻意设计过的,正如她的文章喜欢“差次的对照的写法”,人生在她眼里何尝不是一次创作呢:非如此的喧嚣和繁华,又怎能衬出人生底色上那原本苍白的朴素与落寞?她或许是骄傲的,然而那骄傲也是小女人式的,更像是她在自己脆弱梦境与沉重现实间苦心经营的一道堤防,一旦遇见自己倾心的男子,便不战自溃,感觉“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中去”。她的作品似乎是流露着女性关怀的,但那更像是一种同为女性的情感本能。她显然从来没有要替那些“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女性同胞们充当社会代言人的政治性叙事的野心。对自己笔下的那些无疑处于弱势者地位的女性们,她表露出来的,与其说是同情与悲悯,不如说更像是同类命运者的同病相怜。她的姿态,并不是先觉者对后进者的居高临下,而是一种对等的平视,又刻意保持着某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游离于故事角色们的视线之外,不动声色地冷眼旁观着一出出世俗人生的悲欢。

这或许与张爱玲自己对时代、对历史的体悟是相关的。她对时代的看法,正如同她对人生的打量,既带着浓厚的虚无之感,同样也充满着惶惑不安的不可置信和怀疑。她并不认为时代的大趋势是不断前进着的,在她的眼里,“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有一天我们的文明,不论是升华还是浮华,都要成为过去……”。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对历史、对时代的深深失望与悲观,她确信了她笔下那些女子们的人生观念和价值观念并不是有问题和需要改进的。那只是弱小的人们面对巨大的不可把握的外部世界的本能反应,如同受惊的鼹鼠,只想退缩在狭小的洞穴中守住最后一点的安稳,才是实际可靠的,也是符合人生和世界真相的——恐怕这也正是她自己的人生态度吧!在一片时代不断毁坏而成的荒芜中,个人是如此的虚弱渺小,“可是这时代却在影子似地沉没下去,人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与其因为抱有太高的期望而最终难免失望,不如退而求诸其次。能拼命抓到手的,也只有一些实在的物资的欢娱和世俗的男女的温情。可是对于一个在男权社会中处于被支配地位的女性来说,这点点的渴望也常常是不可靠的,需要企盼他人的施舍——人生便是如此的宿命和无力。

宿命感和无力感处处体现在张爱玲的文学创作当中,成为她小说世界中永恒的基调和背景色,给人无法超脱也无处逃遁的怅惘与沉重。《十八春》里的曼桢,被自己的姐姐与姐夫那么样地摧残,然而终究也甘心顺着那条路走了下去,到最后都没有回头,也没有丝毫的挣扎与反抗。故事中的角色们,就是这么样在时代与命运的逼迫下波澜不惊逆来顺受地活下来了,并且依然那么波澜不惊逆来顺受地继续活下去。似乎他们自己并不是命运的承受者,而只是一个淡漠冷然的旁观者——“传奇”的世界里其实是没有传奇的。张爱玲的小说创作不是超越性的,而只是对生活真实的白描。没有意义的完成,也没有境界的升华,有的只是沉重的现实的宿命和无力。然而连那宿命与无力都只是徒显着意义的苍白。悲剧之所以成为悲剧在于旁观者的在场,而每个人的人生都只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关注度的缺乏将人生原本的悲剧含义也消解得荡一干二净,余下的只有一片顾影自怜的苍凉。

苍凉是张爱玲给自己下的定语,也是她对自己处身的时代和时代下的人生的独到体味。说张爱玲是现代社会中的小资们的先声,应该是不过分的:不像市侩主义者们彻底地欲望着和物质化,总有属于自身精神世界的雅致与向往;但是也没有理想主义家们充当精神殉难者的道德激情与文化野心,在生活的物资细节,尤其表现出极度的耐心与才情。连带着张的文字风格,都给了后来小资们模仿的灵感。然而张爱玲与现代的小资们又存在着距离的,这距离,恐怕就是她思想底色的.那一份苍凉了。

作家们是无法脱离出自己的时代凭空而生的。鲁迅是如此,张爱玲同样是如此的。时代的动荡与惨淡促使了张爱玲的早熟早慧,这不仅仅是指张爱玲早年的家庭背景与童年经历,也包括她于抗战期间在香港的求生生涯。甚至也许主要正是那段经历,在张爱玲的人生感悟上涂上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当日军的飞机在香港的上空呼啸而过的时候,张爱玲的心头肯定也不只一次掠过时代与个人、生活与死亡、真实与人性这类形而上问题的困惑与阴影。张爱玲与鲁迅同样承负着时代与生命虚无的重荷,沉重的虚无感把鲁迅逼向了行动,成为一个以行动反抗虚无的存在主义哲学的身践力行者。而张爱玲作为女性的个性与气质使得她只能反转身来把不停催逼着的虚无本身当作了审美的对象,从对人生苍凉的无限品味中寻求着精神一时安稳的寄壳——时代的悲怆成就了张爱玲那份华丽的苍凉。或许张爱玲自己多少也曾有过类似的感受吧,就像她在《倾城之恋》的结尾所说:“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谁知道呢,也许就是因为要成全她,一个大都市倾覆了,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成千上万的人痛苦着……”

张爱玲的时代的产物。时代的独特性决定了张爱玲的不可复制。后世并不少为张爱玲的才华与个性所折服的人们,有意无意地模仿着她的文字风格、个性气质和生活方式,然而张的思想深处那份时代的底色却是无法仿制的。张爱玲式的苍凉的境味悠长,在于她身后的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是如此的惘然与悲怆。失去了时代底子的烘衬,苍凉也就不再具有历史的凝重与沧桑,而蜕化成情感泛滥的俗套与卖弄才情的轻佻。

张爱玲对中国的这片土地无疑是深深热爱与眷恋着的,在其他现代作家眼里只是徒显着中国破败与腐朽现况的世俗图景,在张爱玲的笔下却常常独具中国式的古典韵味与风情。这种情感因为完全源自文化身份的自我认同而不掺糅着政治的成分,越发显得纯粹。然而深厚的乡土之情并不能阻止她最终的出走。与其说是因为她对中国大陆当时的政治形势的清晰认识,不如说是她那向来沉静的现实主义的人生态度所使然。正是这种反传奇的现实主义态度,最终使得她幸运地躲过了那些连迭不断的政治运动,成全了张爱玲的这个“传奇”——这或许就是命运的不可捉摸之处吧。

张爱玲散文评价篇三

我的朋友炎樱说:“每一个蝴蝶都是从前的一朵花的鬼魂,回来寻找它自己。”

中国人有这句话:“三个臭皮匠,凑成一个诸葛亮。”西方有一句相仿佛的谚语:“两个头总比一个好。”炎樱说:“两个头总比一个好——在枕上。”她这句话是写在作文里面的,看卷子的教授是教堂的神父。她这种大胆,任何再大胆著名的作家恐怕也望尘莫及。

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死亡使一切人都平等,但是为什么要等#到死呢?

阳台上撑出的半截绿竹帘子,一夏天晒下来,已经和秋草一样的'黄了。我在阳台上篦头,也像落叶似地掉头发,一阵阵掉下来,在手臂上披披拂拂,如同夜雨。远远近近有许多汽车喇叭仓皇地叫着;逐渐暗下来的天,四面展开如同烟霞万顷的湖面。对过一幢房子最下层有一个窗洞里冒出一缕淡白的炊烟,非常犹疑地上升,仿佛不大知道天在何方。露水下来了,头发湿了就更涩,越篦越篦不通。赤着脚踝,风吹上来寒飕飕的,我后来就进去了。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张爱玲散文评价篇四

一年前回上海来,对于久违了的上海人的第一个印象是白与胖。在香港,广东人十有八九是黝黑瘦小的,印度人还要黑,马来人还要瘦。看惯了他们,上海人显得个个肥白如瓠,像一代乳粉的广告。

第二个印象是上海人之"通"。香港的大众文学可以用脍炙人口的公共汽车站牌"如要停车,乃可在此"为代表。上海就不然了。初到上海,我时常由心里惊叹出来:"到底是上海人!"我去买肥皂,听见一个小学徒向他的同伴解释:"喏,就是'张勋'的'勋','功勋'的'勋',不是"薰风'的'薰'。"《新闻报》上登过一家百货公司的开幕广告,用并散并行的阳湖派体裁写出切实动人的文字,关于选择礼品不当的危险,结论是:"友情所系,讵不大哉!"似乎是讽刺,然而完全是真话,并没有夸大性。

上海人之"通"并不限于文理清顺,世故练达。到处我们可以找到真正的性灵文字。去年的小报上有一首打油诗,作者是谁我已经忘了,可是那首诗我永远忘不了。两个女伶请作者吃了饭,于是他就做诗了:"樽前相对两头牌,张女云姑一样佳。塞饱肚皮连赞道:难觅任使踏穿鞋!"多么可爱的,曲折的自我讽嘲!这里面有无可奈何,有容忍与放任——由疲乏而产生的放任,看不起人,也不大看得起自己,然而对于人与已依旧保留着亲切感。更明显地表示那种态度的有一副对联,是我在电车上看见的,用指甲在车窗的黑漆上刮出字来:"公婆有理,男女平权。"一向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由他们去吧!各有各的理。"男女平等",闹了这些年,平等就平等吧!——又是由疲乏而起的放任。那种满脸油汗的笑,是标准中国幽默的特征。

上海人是传统的中国人加上近代高压生活的磨练,新旧文化种种畸形产物的交流,结果也许是不甚健康的,但是这里有一种奇异的智慧。

谁都说上海人坏,可是坏得有分寸。上海人会奉承,会趋炎附势,会混水里摸鱼,然而,因为他们有处世艺术,他们演得不过火。关于"坏",别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一切的小说都离不了坏人。好人爱听坏人的故事,坏人可不爱听好人的故事。因此我写的故事里没有一个主角是个"完人"。只有一个女孩子可以说是合乎理想的,善良、慈悲、正大,但是,如果她不是长得美的话,只怕她有三分讨人厌。美虽美,也许读者们还是要向她叱道:"回到童话里去!"在《白雪公主》与《玻璃鞋》里,她有她的地盘。上海人不那么幼稚。我为上海人写了一本香港传奇,包括《泥香屑》、《一炉香》、《二炉香》、《茉莉香片》、《心经》、《琉璃瓦》、《封锁》、《倾城之恋》七篇。写它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想到上海人,因为我是试着用上海人的观点来察看香港的。只有上海人能够懂得我的文不达意的地方。

我喜欢上海人,我希望上海人喜欢我的书。

张爱玲散文评价篇五

朱自清以散文闻名,其中艺术成就较高的是收录《背影》、《你我》诸集里的《背影》、《荷塘月色》、《温州和踪迹》之二的《绿》等抒情散文。朱自清的散文不仅以描写见长,并且还在描写中达到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他的写景散文在现代文学的散文创作中占有重要地位,他运用白话文描写景致最具魅力。如《绿》中,就用比喻、对比等手法,细腻深切地画出了梅雨潭瀑布的质和色,文字刻意求工,显示出驾驭语言文字的高超技巧。这些文字在他辞世之前就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形成了独特的清丽风格。

李素伯说散文集《背影》给人以“芳香的迷醉”,郁达夫评价朱自清:“他的散文,能够贮满一种诗意。”而李广田评价:“他的作品一开始就建立了一种纯正朴实的新鲜作风。”

当然朱自清作为一名优秀的作家而不是圣人,所以也有不少优秀的人指出他的不足。例如叶圣陶说《荷塘月色》、《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匆匆》等文,“都有点做作,太过于注重修辞,不怎么自然”。这几篇散文“论文字,平稳清楚,找不出一点差池,可是总觉得缺少一个灵魂,一种口语里所包含的生气”。韩寒(韩寒腾讯博客)称:“我从不觉得《荷塘月色》是哪门子好文章,为什么编教材的置朱自清这么多好文章不选偏选一篇堆砌词藻华丽空洞的《荷塘月色》?”洛夫也认为:“既空洞而又滥情。”

旅美学人夏志清则认为《荷塘月色》这些文字“‘美’得化不开……读了实在令人肉麻”,“其实朱自清五四时期的散文(《背影》可能是唯一的例外),读后令人肉麻,那里比得上琦君?”,“《背影》究竟不是韩愈的《祭十二郎文》,苏轼的.《前赤壁赋》这样掷地有金石声的好文章,用不着当它为中国散文的代表作来代代传诵。”,至于《匆匆》、《荷塘月色》等名文则“文品太低,现在一般副刊上的散文(且不论名家的),调子都比《匆匆》高”,“即使最著名的《背影》,文中作者流泪的次数太多了……亏得胖父亲上下月台买橘子那段文字写得好,否则全文实无感人之处。”。

余光中表示“他的句法变化少,有时嫌太俚俗繁琐,且带点欧化。他的譬喻过分明显,形象的取材过分狭隘,至于感性,则仍停闺在农业时代,太软大旧……用古文大家的水准和分量来衡最,朱自清还够不上大师。置于近30年来新一代散文家之列,他的背影也已经不高大了,在散文艺术的各方面,都有新秀跨越了前贤。”

中国大陆(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教科书)曾先后收录《绿》、《春》、《背影》、《荷塘月色》于中小学的语文课本,并要求学生背诵部分段落。《背影》一文亦常年入选台湾之国文科教科书,当中许多片段学生皆能琅琅上口。

张爱玲散文评价篇六

张爱玲随笔散文【第一篇】:爱(原作者:张爱玲)。

这是真的。

这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的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你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门后,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衫子,对门住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的不远,站定了,轻轻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人被亲眷拐了,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妾,又几次三番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的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

于千万人之中遇到你所要遇到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中,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好说,唯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多事的东风,又冉冉地来到人间,桃红支不住红艳的酡颜而醉倚在封姨的臂弯里,柳丝趁着风力,俯了腰肢,搔着行人的头发,成团的柳絮,好像春神足下坠下来的一朵朵的轻云,结了队儿,模仿着二月间漫天舞出轻清的春雪,飞入了处处帘栊。细草芊芊的绿茵上,沾濡了清明的酒气,遗下了游人的屐痕车迹。一切都兴奋到了极点,大概有些狂乱了吧?在这缤纷繁华目不暇接的春天!

灯光绿黯黯的,更显出夜半的苍凉。在暗室的一隅,发出一声声凄切凝重的磬声,和着轻轻的喃喃的模模糊糊的诵经声,(差一段)她心里千回百转地想,接着,一滴冷的泪珠流到冷的嘴唇上,封住了想说话又说不出的颤动着的口。

张爱玲随笔散文【第三篇】:夜营的喇叭(张爱玲)。

晚上十点钟,我在灯下看书,离家不远的军营里的喇叭吹起了熟悉的调子。几个简单的音阶,缓缓的上去又下来,在这鼎沸的大城市里难得有这样的简单的心。

我说:“又吹喇叭了。姑姑可听见?”我姑始说:“没留心。”我怕听每天晚上的喇叭,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听见。

我说:“啊,又吹起来了。”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声音极低,绝细的一丝,几次断了又连上。这一次我也不问我姑姑听得见听不见了。我疑心根本没有什么喇叭,只是我自己听觉上的回忆罢了。于凄凉之外还感到恐惧。

可是这时候,外面有人响亮地吹起口哨,信手拾起了喇叭的调子。我突然站起身,充满喜悦与同情,奔到窗口去,但也并不想知道那是谁,是公寓楼上或是楼下的住客,还是街上过路的。

这是句句真言,没有经过一点剪裁与润色,所以不能算小说。

电车这一头坐着两个洋装女子,大约是杂种人罢,不然就是葡萄牙人,像是洋行里的女打字员。说话的这一个偏于胖,腰间柬着三寸宽的黑漆皮带,皮带下面有圆圆的肚子,细眉毛,肿眼泡,因为脸庞的上半部比较突出,上下截然分为两部。她道:“……所以我就一个礼拜没同他说话。他说‘哈啰’,我也说‘哈啰’。”她冷冷地抬了拍眉毛,连带地把整个的上半截脸往上托了一托。“你知道,我的脾气是倔强的。是我有理的时候,我总是倔强的。”

电车那一头也有个女人说到“他”,可是她的他不是恋人而是儿子,因为这是个老板娘模样的中年太大,梳个乌油油的髻,戴着时行的独粒头喷漆红耳环。听她说话的许是她的内侄。她说一句,他点一点头,表示领会,她也点一点头,表示语气的加重。她道:“我要翻翻行头,伊弗拨我翻。难我讲我铜韧弗拨伊用哉!

格日子拉电车浪,我教伊买票,伊哪哼话?……‘侬拨我十块洋细,我就搭侬买!’坏弗?……”这里的“伊”,仿佛是个不成材的丈夫,但是再听下去,原来是儿子。儿子终于做下了更荒唐的事,得罪了母亲:“伊爸爸一定要伊跪下来,‘跪呀,跪呀!’伊定规弗肯:‘我做啥要跪啊?”一个末讲:‘定现要依跪。跪呀!跪呀!’难后来伊强弗过明:‘好格,好格,我跪!’我说:‘我弗要伊跪。我弗要伊跪呀!’后来旁边人讲:价大格人,跪下来,阿要难为情,难末喊伊送杯茶,讲一声:‘姆妈(要勿)动气。’一杯茶送得来,我倒‘叭!’笑出来哉!”电车上的女人使我悲抢。女人……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一年前回上海来,对于久违了的上海人的第一个印象是白与胖。在香港,广东人十有八九是黝黑瘦小的,印度人还要黑,马来人还要瘦。看惯了他们,上海人显得个个肥白如瓠,像代乳粉的广告。

第二个印象是上海人之“通”。香港的大众文学可以用胎炙人口的公共汽车站牌“如要停车,乃可在此”为代表。上海就不然了。初到上海,我时常由心里惊叹出来:“到底是上海人!”我去买肥皂,听见一个小学徒向他的同伴解释:“嗯,就是‘张勋’的‘勋’,‘功勋’的‘勋’,不是‘熏风’的‘熏’。”《新闻报》上登过一家百货公司的开幕广告,开骄散并行的阳湖派体裁写出切实动人的文字,关于选择礼品不当的危险,结论是:“友情所系,讵不大哉!”似乎是讽刺,然而完全是真话,并没有夸大性。

上海人之“通”并不限于文理清顺,世故练达。到处我们可以找到真正的性灵文字。去年的小报上有一首打油诗,作者是谁我已经忘了,可是那首诗我永远忘不了。两个女伶请作者吃了饭,于是他就做诗了:“樽前相对两头牌,张女云姑一样佳。塞饱肚皮连赞道:难觅任使踏穿鞋!”多么可爱的,曲折的自我讽嘲!这里面有无可奈何,有容忍与放任——由疲乏而产生的放任,看不起人,也不大看得起自己。然而对于人与己依旧保留着亲切感。更明显地表示那种态度的有一副对联,是我在电车上看见的,用指甲在车窗的黑漆上刮出字来:“公婆有理,男女平权”。一向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由他们去罢!各有各的理。“男女平等”,闹了这些年,平等就平等罢!——又是由疲乏而起的放任。那种满脸油汗的笑,是标准中国幽默的特征。

上海人是传统的中国人加上近代高压生活的磨练。新旧文化种种畸形产物的交流,结果也许是不甚健康的,但是这里有一种奇异的智慧。

谁都说上海人坏,可是坏得有分寸。上海人会奉承,会趋炎附势,会混水里摸鱼,然而,因为他们有处世艺术,他们演得不过火。关于“坏”,别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一切的小说都离不了坏人。好人爱听坏人的故事,坏人可不爱听好人的故事。因此我写的故事里没有一个主角是个“完人”。只有一个女孩子可以说是合乎理想的,善良、慈悲、正大,但是,如果她不是长得美的话,只怕她有三分讨人厌。美虽美,也许读者们还是要向她比道:“回到童话里去!”在《自雪公主》与《玻璃鞋》里,她有她的地盘。上海人不那么幼稚。

我为上海人写了一本香港传奇,包括《泥香屑》、《一炉香》、《二炉香》、《荣莉香片》、《心经》、《玻璃瓦》、《封锁》、《倾城之恋》七篇。写它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想到上海人,因为我是试着用上海人的观点来察看香港的。只有上海人能够懂得我的文不达意的地方。

我喜欢上海人,我希望上海人喜欢我的书。

张爱玲散文评价篇七

杨慎:“枫叶荻花秋瑟瑟”,此句绝妙。枫叶红,荻花白,映秋色碧也。

苏舜钦:“夜深忽梦少年事,觉来粉泪红阑干”,此联真佳句。

陈洪绶:十分情十分说出,能令有情者皆为之死。

《容斋五笔》:白乐天《琵琶行》一篇,读者但羡其风致,敬其词章,至形于乐府,咏歌之不足,遂以谓真为长安故倡所作。予窃疑之。唐世法纲虽于此为宽,然乐天曾居禁密,且谪居未久,必不肯乘夜入独处妇人船中,相从饮酒;至于极弹丝之乐,中夕方去。岂不虞商人者它日议其后乎?乐天之意,直欲抒写天涯沦落之恨尔。

《朱子语类》:白乐天《琵琶行》云:“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云云,这是和而淫。至“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这是淡而伤。

《唐诗援》:初唐人喜为长篇,大率以词采相高而乏神韵。至元、白,去其排比,而仍踵其拖沓。惟《连昌宫词》直陈时事,可为龟鉴;《琵琶行》情文兼美,故特取之。

《批选唐诗》:以诗代叙记情兴,曲折婉转,《连昌宫词》正是伯仲。

《唐诗镜》:乐天无简炼法,故觉顿挫激昂为难。

《唐诗归》:钟云:以此说曲罢,情理便深(“水泉冷涩”二句下)。钟云:唤醒人语,不怕说得败兴(“门前冷落”二句下)。钟云:止此妙,亦似多后一段(“同是天涯”二句下)。

《唐诗解》:《连昌》纪事,《琵琶》叙情,《长恨》讽刺,并长篇之胜,而高、李弗录。余采而笺释之,俾学者有所观法焉。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唐汝询日:此乐天宦游不遂,因琵琶以托兴也。“饮无管弦”,埋琵琶话头。一篇之中,“月”字五见,“秋月”三用,各自有情,何尝厌重!“声沉欲语迟”,“沉”字细,若作“停”字便浅;“欲语迟”,形容妙绝。“未成曲调先有情”,“先有情”三字,一篇大机括。“弦弦掩抑”下四语总说,情见乎辞。“大弦”以下六语,写琵琶声响,曲穷其妙。“水泉冷涩”四语,传琵琶之神。“银瓶”二语,已歇而复振,是将罢时光景。“唯见江心秋月白”,收用冷语,何等有韵!“自言本是京城女”下二十二句,商妇自诉之词,甚夸、甚戚,曲尽青楼情态。“同是天涯”三旬,钟伯(敬)谓:“止此,妙;亦似多后一段。”若止,乐天本意,何处发舒?惟以沦落人“转入迁谪,何等相关”!香山善铺叙,繁而不冗,若百衲衣手段,如何学得?陆时雍日:形容仿佛。又日:作长歌须得崩浪奔雷、蓦涧腾空之势,乃佳;乐天只一平铺次第。

《野鸿诗的.》:香山《琵琶行》婉折周详,有意到笔随之妙,篇中旬亦警拔。音节靡靡,是其一生短处,非独是诗而已。

《中晚唐诗叩弹集》:庭珠按:以上琵琶妇自叙;下,乐天自言迁谪之感也(“梦啼妆泪”句下)。

《古欢堂集杂著》:余尝谓白香山《琵琶行》一篇,从杜子美《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诗得来。“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杜以四语,白成数行,所谓演法也。凫胫何短,鹤胫何长,续之不能,截之不可,各有天然之致;不惟诗也,文亦然。

《蕙榜杂记》:予向读吴梅村《琵琶行》,喜其浏离顿挫,谓胜白文公《琵琶行》,久而知其谬也。白诗开手便从江头送客说到闻琵琶,此直叙法也。吴诗先将琵琶铺陈一段,便成空套。

《而庵说唐诗》:此篇铺叙甚佳,语多情至,顿挫之法颇有。若较子美之陡健,相去远矣。滥觞从此始。“琵琶声停欲语迟”,“欲语迟”宛然妇人行径矣。“枫叶荻花秋瑟瑟”,人知是写景,而不知是写秋。古人作长篇,法有详略。此篇纯用详法,此乐天短处也(“转轴拨弦”句下)。“未成曲调先有情”,司马迁谪,复当别离,此乐天之情也;嫁与商人,不得遂意,此妇人之情也。大家暗暗相关。此诗是乐天听过琵琶曲从亮处做的。“其问旦暮闻何物”作问辞,句法变,方无直下之病。“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饮。”要知乐天不是单对妇人自叙,还有所送之客在此。正是眼光向客处。此二句妙甚。

《唐诗别裁》:写同病相怜之意,侧侧动人。

《唐贤小三昧集》:感商妇之飘流,叹谪居之沦落,凄婉激昂,声能引泣。

《精选评注五朝诗学津梁》:结以两相叹感收之,此行似江潮涌雪,余波荡漾,有悠然不尽之妙。凡作长题,步步映衬,处处点缀,组织处,悠扬处,层出不穷,笔意鲜艳无过白香山者。

《唐宋诗醇》:满腔迁谪之感,借商妇以发之,有同病相怜之意焉。比兴相纬,寄托遥深,其意微以显,其意哀以思,其辞丽以则。《十九首》云:“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一弹再三叹,慷慨有馀哀。”及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与此篇同为千秋绝调,不必以古近前后分也。

《网师园唐诗笺》:为下二段伏线(“醉不成欢’:二句下)。即声暂歇时言(“此时无声”旬下)。应首段作一束(“惟见江心”句下)。映上重作一束,为文章留顿法(“绕船月明”旬下)。双收上二段,转到自己(“同是天涯”二句下)。自叙踪迹与起处相应(“其间旦暮”句下)。此诗及《长恨歌》,诸家选本率与元微之《连昌宫词》并存。然细玩之,虽同是洋洋大篇,而情辞斐叠无伦,元词之远不逮白歌。即此与李毫州之悲善才,并为闻琵琶作,而亦有仙凡之判,醐不但以人品高下为去取也。

《岘俯说涛》:《琵琶行》较有情味,然“我从去年”一段又嫌繁冗,如老妪向人谈旧事,叨叨絮絮,厌读而不肯休也。

张爱玲散文评价篇八

中国作家终于走进了诺奖行列,我觉得这不仅是莫言的荣耀,更是整个中国文学的荣耀,必将对中国文坛产生持久而广泛的影响。莫言是位非常优秀的作家,他的独特思维、艺术个性,都已在中国文坛乃至世界文学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他摘取诺贝尔文学奖可谓实至名归。(陈忠实评)。

很多人说他受马尔克斯的影响,我觉得他是形似神异。他作品中博杂的叙事传统,不是移植过来的,而是他从民间土壤中自然生长出来的,阎连科和陈忠实也是这种接地气的作家。(张大春评)。

莫言是我最爱的作家。他对中国文学的贡献在于告诉大家作家是人。49年之后国家统一意志造成作品中作家个人意志的渺小,但莫言不是意识形态的对抗,而是内心巨大生命力按捺不住。(毕飞宇评)。

莫言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作家,而且这才华是很早就被大家认可了。在我印象中,莫言很刻苦努力,是一个非常纯粹的人。莫言对于小说的专注是非常绝对的。我跟莫言是当年鲁迅文学院作家班的.同班同学。当时一家杂志请他写一篇杂文,他说“除了小说我什么也不会写”。后来杂志社找到我,我就写了(笑)。说明他是十分单纯和纯粹地在写小说,这个奖项,他当之无愧。(严歌苓评)。

莫言是汉语写作群体辉煌星辰中最明亮的一颗,是一个深通艺术辩证法的文化魔术师,是一个将汉语的文学魔力发挥到更高境界的语言魔术师。莫言在汉语文学面临艰难境地的关键时刻,以自己的探索和成就,向世界、也向汉语文学自身,证明了汉语文学的发展前景和远大前程。(澳大在颁授莫言荣誉博士学位的赞辞)。

【延伸阅读】莫言的家庭生活。

莫言经常说他的成功不在写作上,而是有个幸福的家庭。莫言的妻子杜勤兰,也是“高密东北乡”的孩子,两人识于儿时,感情深笃。1981年,结婚两年后,女儿管笑笑出生,被夫妻俩视若珍宝。

在管笑笑的记忆里,穿军装的父亲每次回家探亲,都会给她带回很多书,有童话故事、作文选、连环画。管笑笑幼年时,曾随母亲回到山东老家居住,过了一段与父亲两地分居的生活。莫言在北京工作,笑笑和母亲住在高密县城。她至今还记得,每次父亲回家探亲时,特喜欢干农活,经常会忙于锄草、翻地,她就跟在父亲后面颠儿颠儿地跑来跑去。

直到1995年,笑笑和母亲才离开山东,到北京与父亲生活在一起。此时,莫言正在构思长篇小说《丰乳肥臀》,妻女的到来刚好可照顾他。,莫言从部队转业,后专业搞写作。,笑笑考入山东大学外语学院。也许是受父亲影响,笑笑对手写的书信情有独钟,不仅用钢笔,还经常用毛笔和宣纸给父亲写信。这让莫言深为感动,他就把女儿用宣纸写的信贴在客厅墙壁上,有空便细读品味。

出乎莫言意料的是,此时,女儿正构思一部反映大学生活的长篇小说了。直到一次暑假过完,女儿忐忑不安地把一部19万字的初稿拿给莫言看时,他才大吃一惊:女儿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写作了。看完初稿,莫言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还行。”初,这部名为《一条反刍的狗》的小说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并受到青年读者好评。女儿出息了,父亲也没闲着。这年7月,莫言的新作《四十一炮》在同一家出版社出版。这对父女作家,给文坛平添了段佳话。

张爱玲散文评价篇九

我是一个古怪的女孩,从小被视为天才,除了发展我的天才外别无生存的目标。然而,当童年的狂想逐渐褪色的时候,我发现我除了天才的梦之外一无所有——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僻缺点。世人原谅瓦格涅的疏狂,可是他们不会原谅我。

加上一点美国式的宣传,也许我会被誉为神童。我三岁时能背诵唐诗。我还记得摇摇摆摆地立在一个满清遗老的藤椅前朗吟"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眼看着他的泪珠滚下来。七岁时我写了第一部小说,一个家庭悲剧。遇到笔划复杂的字,我常常跑去问厨子怎样写。第二部小说是关于一个失恋自杀的女郎。我母亲批评说:如果她要自杀,她决不会从上海乘火车到西湖去自溺。可是我因为西湖诗意的背景。终于固执地保存了这一点。

我仅有的课外读物是《西游记》与少量的童话,但我的思想并不为它们所束缚。八岁那年,我尝试过一篇类似乌托邦的小说,题名快乐村。快乐村人是一好战的高原民族,因克服苗人有功,蒙中国皇帝特许,免征赋税,并予自治权。所以快乐村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大家庭,自耕自织,保存着部落时代的活泼文化。

我特地将半打练习簿缝在一起,预期一本洋洋大作,然而不久我就对这伟大的题材失去了兴趣。现在我仍旧保存着我所绘的插画多帧,介绍这种理想社会的服务,建筑,室内装修,包括图书馆,"演武厅",巧克力店,屋顶花园。公共餐室是荷花池里一座凉亭。我不记得那里有没有电影院与社会主义——虽然缺少这两样文明产物,他们似乎也过得很好。

九岁时,我踌躇着不知道应当选择音乐或美术作我终身的事业。看了一张描写穷困的画家的影片后,我哭了一场,决定做一个钢琴家,在富丽堂皇的音乐厅里演奏。对于色彩,音符,字眼,我极为敏感。当我弹奏钢琴时,我想像那八个音符有不同的个性,穿戴了鲜艳的衣帽携手舞蹈。我学写文章,爱用色彩浓厚,音韵铿锵的字眼,如"珠灰","黄昏","婉妙","splendour","melancholy",因此常犯了堆砌的毛病。直到现在,我仍然爱看《聊斋志异》与俗气的巴黎时装报告,便是为了这种有吸引力的字眼。

在学校里我得到自由发展。我的自信心日益坚强,直到我十六岁时,我母亲从法国回来,将她睽违多年的女儿研究了一下。"我懊悔从前小心看护你的伤寒症,"她告诉我,"我宁愿看你死,不愿看你活着使你自己处处受痛苦。"我发现我不会削苹果,经过艰苦的努力我才学会补袜子。我怕上理发店,怕见客,怕给裁缝试衣裳。许多人尝试过教我织绒线,可是没有一个成功。在一间房里住了两年,问我电铃在哪儿我还茫然。我天天乘黄包车上医院去打针,接连三个月,仍然不认识那条路。总而言之,在现实的社会里,我等于一个废物。我母亲给我两年的时间学习适应环境。她教我煮饭;用肥皂粉洗衣;练习行路的姿势;看人的眼色;点灯后记得拉上窗帘;照镜子研究面部神态;如果没有幽默天才,千万别说笑话。

在待人接物的常识方面,我显露惊人的愚笨。我的两年计划是一个失败的试验。除了使我的思想失去均衡外,我母亲的沉痛警告没有给我任何的影响。

生活的艺术,有一部分我不是不能领略。我懂得怎么看《七月巧云》,听苏格兰兵吹bagpibe,享受微风中的藤椅,吃盐水花生,欣赏雨夜的霓虹灯,从双层公共汽车上伸出手摘树巅的绿叶。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可是我一天不能克服这种咬啮性的小烦恼,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张爱玲散文评价篇十

从前人家过年,墙上贴着:"抬头见喜"与"童言无忌"的红纸条。这里我用"童言无忌"来做题目,并没有什么犯忌讳的话,急欲一吐为快,不过打算说说自己的事罢了。小学生下学回来,兴奋地叙述他的见闻,先生如何偏心,王德保如何迟到,和他合坐一张板凳的同学如何被扣一分因为不整洁,说个无了无休,大人虽懒于搭碴,也由着他说。我小时候大约感到了这种现象之悲哀,从此对于自说自话有了一种禁忌。直到现在,和人谈话,如果是人家说我听,我总是愉快的。如果是我说人家听,那我过后思量,总觉得十分不安,怕人家嫌烦了。当真憋了一肚子的话没处说,惟有一个办法,走出去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然后写本自传,不怕没人理会。这原是幼稚的梦想,现在渐渐知道了,要做个举世瞩目的大人物,写个人手一册的自传,希望是很渺茫,还是随时随地把自己的事写点出来,免得压抑过甚,到年老的时候,一发不可复制,一定比谁都唠叨。

然而通篇"我我我"的身边文学是要挨骂的,最近我在一本英文书上看到两句话,借来骂那种对于自己过分感到兴趣的作家,倒是非常切当:"他们花费一辈子的时间瞪眼看自己的肚脐,并且想法子寻找,可有其他的人也感到兴趣的,叫人家也来瞪眼看。"我这算不算肚脐眼展览,我有点疑心,但也还是写了。

不知道"抓周"这风俗是否普及各地。我周岁的时候循例在一只漆盘里拣选一件东西,以卜将来志向所趋。我拿的是钱——好像是个小金镑吧。我姑姑记得是如此,还有一个女佣坚持说我拿的是笔,不知哪一说比较可靠。但是无论如何,从小似乎我就很喜欢钱。我母亲非常诧异地发现这一层,一来就摇头道:"他们这一代的人……"我母亲是个清高的人,有钱的时候固然绝口不提钱,即至后来为钱逼迫得很厉害的时候也还把钱看得很轻。这种一尘不染的态度很引起我的反感,激我走到对面去,因此,一学会了"拜金主义"这名词,我就坚持我是拜金主义者。

我喜欢钱,因为我没吃过钱的苦——小苦虽然经验到一些,和人家真吃过苦的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不知道钱的坏外,只知道钱的好处。

在家里过活的时候,衣食无忧,学费、医药费、娱乐费,全用不着操心,可是自己手里从来没有钱。因为怕小孩买零嘴吃,我们的压岁钱总是放在枕头底下过了年便缴还给父亲的,我们也从来没有想到反抗。直到十六岁我没有单独到店里买过东西,没有习惯,也就没有欲望。

张爱玲散文评价篇十一

这是真的。

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住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的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子被亲眷拐子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妾,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1、如果是男人,也要去找他,所有能发生的关系都要发生。

2、我装惯了假,也是因为人人都对我装假。只有对你,我说过句把真话,你听不出来。

3、晚烟里,上海的边疆微微起伏,虽没有山也像是层峦叠嶂,我想到许多人的命运,连我在内的,有一种郁郁苍苍的身世之感。

4、如果你给我的和给别人的一样,那么我不接受。

5、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

6、即使往前奔跑,前面遇到的还是男人。

7、唯有一桩事是最该忌讳的,那就是:你爱人家而人家不爱你,或者爱了你而把你扔了。

8、大概人天生喜欢好事的,因为到底喜欢活着。

9、见了他,变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从尘埃里开出了花。

10、这个人,她总觉得她的终身不见得与他有关,可是,她要他知道,失去她,是多大的损失。

11、人生太长,我们怕寂寞,人生太短,我们怕来不及。

12、当我弹奏钢琴时,我想像那八个音符有不同的个性,穿戴了鲜艳的衣帽携手舞蹈。

13、男人的心事通过胃,女人的心事通过阴道。

14、一个人,学会了一样本事,总舍不得放着不用。

15、爱上一个人,心会一直低,低到泥土里,在土里开出花来,如此卑微却又如此欣喜。

16、很容易把人幻想得非常崇高,然后很快地又发现他卑劣之处,一次又一次,憧憬破灭了。

17、喜欢一个人,可以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18、最可厌的人,如果你细加研究,结果总发现他不过是个可怜人。

19、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20、黑黑的一只水壶,烧着水,咕噜咕噜像猫念经。

21、彼此都有意而不说出来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因为这个时候两人都在尽情享受媚眼,尽情的享受目光相对时的火热心理,尽情的享受手指相碰时的惊心动魄。一旦说出来,味道会淡许。

22、总说爱一辈子,好像生老病死是我们掌控得了似的。何时聚,何时散,何时生,何时死。当真是不敌天命的。

23、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个人主义者是无处容身的,可是总有地方容得下一对平凡的夫妻。

24、在那一刹那间,他好像是立在一个美丽的深潭的边缘上,有一点心悸,同时心里又感到一阵阵的荡漾。

25、生命中是否会有一个人,当你第一眼看到他时,你已经知道,就是他了。这时,你微笑的眼睛望着他,笃定地说:“你哪里都别想再去了!”

26、回忆永远是惆怅的。愉快的使人觉得可惜已经完了,不愉快的想起来还是伤心。最可喜莫如“克服困难”,每次想起来都重新庆幸。

27、她急急的乘船回来,见着了儿时的故乡,天光海色,心里蕴蓄已久的悲愁喜乐,都涌上来。一阵辛酸,溶化在热泪里,流了出来。

28、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然而郭凤和米先生在回家的路上还是相爱的。

29、从前她是个美女,但是她的美没有给她闯祸,也没给她造福,空白美了许多年。

30、人生很短,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张爱玲散文评价篇十二

黄震《黄氏日钞》卷六十一:“《醉翁亭记》,以文为戏者也。”

王正德《余师录》卷一:“退之作记,记其事尔。今之记乃论也。少游谓《醉翁辛记》,亦用政体。”

王若虚《滹南遗老集》卷三十六:“宋人多讥病《醉翁亭记》。此盖以文滑稽,曰:何害为佳,但不可为法耳。”

茅坤《唐宋八大家文钞》卷四十九:“文中之画。昔人读此文谓如游幽泉邃石,入一层才见一层,路不穷兴亦不穷,读已令人神骨翛然长往矣。此是文章中洞天也。”

金圣叹《天下才子必读书》卷十三:“一路逐笔缓写,略不使气之文。”

林云铭《古文析义》卷十四:“亭在滁州西南两峰之间,酿泉之上,自当从滁州说起,层层入题。其作亭之故,亦因彼地有山水佳胜。记虽为亭,而作亦当细写山水。既写山水,自不得不记游宴之乐。此皆作文不易之定体也。但其中点染穿插,布置呼应,各极自然之妙,非人所及。至于亭作,自僧、太守、宾客、滁人皆有分,何故独以己号醉翁为亭之名?盖以太守治滁,滁民咸知有生之乐,故能同作山水之游,即太守亦以民生既遂,无吏事之烦,方能常为宾酣之乐。其所号醉翁,亦从山水之间而得,原非己之旧号,是醉翁大有关于是亭,亭之作始为不虚。夫然则全滁皆莫能争是亭,而醉翁得专名焉。通篇结穴处在“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段。末以“乐其乐”三字见意,则乐民之乐,至情蔼然。可见旧解谓‘是一篇风月文章,即施于有政,亦不妨碍’等语,何啻隔靴搔痒。计自首至尾,共用二十一个‘也’字,句句是记山水,却句句是记亭,句句是记太守。读之帷见当年雍熙气象,故称绝构。”

储欣《唐宋十大家全集录·六一居士全集录》:“乃遂成一蹊径,然其中有画工所不能到处。”

吴楚材、吴调侯《古文观止》卷十:“通篇共用二十一个“也”字,逐层脱卸,逐步顿映,句句是记山水,却句句是记亭,句句是记太守。似散非散,似排非排,丈家之创调也。”

吕留良《古文精选·欧阳文》:“前人每叹此记为欧阳绝作,闲尝熟玩其辞,要亦无关理道,而通篇以‘也’字断句,更何足奇!乃前人推重如此者。”

爱新觉罗·弘历《唐宋文醇》卷二十六:“盖于机畅则律吕自调,文中亦具有琴焉,故非他作之所可并也。况修之在滁,乃蒙被垢污而遭谪贬,常人之所不能堪,而君子亦不能无动心者,乃其文萧然自远如此,是其深造自得之功,发于心声而不可强者也。”

余诚《重订古文释义新编》卷八:“风平浪静之中,自具波澜潇洄之妙。笔歌墨舞纯乎化境。洵是传记中绝品。至记亭所以名醉翁,以及醉翁所以醉处,俱隐然有乐民之乐意在,而却又未尝着迷。立言更极得体,彼谓似斌体者,固未足与言文;即目为一篇风月丈章,亦终未窥见永叔底里。”

张伯行《重订唐未八大家文钞》卷六:“文之妙,鹿门评监之。朱子言欧公文字亦多是修改到妙处,倾有人买得他《醉翁辛记》稿,初说涂州四面有山凡数十字,末后改定,只曰“环涂皆山也”五字而已。可见文字最要修改。故附录之。”

何焯《义门读书记》卷三十八:“长史云:通篇命意在‘醉翁之意’四句,下分两大段摹写。昭明太子《陶渊明集·序》云:‘有疑渊明诗篇篇有酒,吾观其意不在酒,亦寄酒为迹者也。’公此篇中用其语。独孤至之琅琊溪述云:‘公登山,乐山者争同,无小无大,乘兴从会。’又云:‘时时醉止,与夕鸟俱。明月满山,朱幡除驱。’亦来用而变化出之。‘环滁皆山也’,起句是法阳山天下之穷处也。‘若夫山出而林霏开’以下,第二层又写琐屑事。‘临溪而渔’至‘太守醉也’,还题中醉字。‘泉洌而酒香’,《泊宅编》云,东坡书此文改‘泉洌而酒香’作“泉香而酒洌”。按。例转列句响,亦本《月令》‘水泉必香’也。‘树林阴翳’三句,无此一层即意味索然。‘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至末,逐层带转,兼取派上之意。”

过珙《古文评注》卷十:“从山出泉,从泉出辛,从辛出人,从人出名,此明明是记,后人即谓之赋体,想读‘山间之朝幕也’数段以为类斌耳。不知将此数句节节倒转,便是记体,此意从无人识。”

过珙《古文评注》卷十:“有无限乐民之乐意,隐见言外,若止认作风月文章,便失千里。”

浦起龙《古文眉诠》卷五十九:“一片天机,无意中得之,人言不可有二者,案臼之见也。族理剨然,特与点出。丰乐者,同民也,故处处触合滁人;醉翁者,写心也,故处处摄归太守。一地一官,两辛两记,各呈意象,分辟吐接。”

李扶九《古文笔法百篇》卷六:“评解:随记随解,记体中千古创调也,亦千古绝调也。劈首用一‘也’字,生出下二十‘也’字。然首一‘也’字,是拖起下文,尚应,与下众‘也’字实然者不同。从来文中用‘也’字之多,无过于此,故独出一奇。闻公初起稿时,从四方说来有数句,共二十余字,后尽例,作此五字。省而括,高而洁,于此可悟作文不责冗长。又朝慕四时等,赋记中皆成套语,此只六句了之,亦见其人详我略,故不落俗。至末始点明一法,后来古文时文多祖之。盖欧公作《秋声斌》及此首,于作小题法最宜,学者熟读可也。

“书后:自来文人学士,请官栖迟,未有不放怀山水,以寄其幽思。而或抑郁过甚,而辱之以愚;抑或美恶横生,而盖之于物;又或以物悲喜,而古人忧乐绝不关心;甚或闻声感伤,而一己心思,托于音曲。凡此有山水之情,无山水之乐,而皆不得为谪官之极品也。六一公之守滁也,尝与民乐岁物之丰,而兴幸生无事之感。故其篇中写滁人之游,则以‘前呼后应’,‘伛偻提携’为言,以视忧乐之不关心者何如也?至其丝竹不入,而欢及众宾;禽鸟闻声,而神游物外。绝无沦落自伤之状。而有旷观自得之情。是以乘兴而来,尽兴而返,得山水之乐于一心,不同愚者之喜笑眷慕而不能去焉。然此记也,直谓有文正之规勉,无白傅之牢愁;有东坡之超然,无柳子之抑郁。岂不可哉?岂不可哉?”

唐德宜《古文翼》卷七:“记体独僻,通篇写情写景,纯用衬笔,而直追出‘太守之乐’,其乐句为结穴。当日政清人和,与民同乐景象,流溢于笔墨之外。”

张爱玲散文评价篇十三

说张爱玲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异数”当不为过。文字在她的笔下,才真正的有了生命,直钻进你的心里去。喜欢张爱玲的人对她的书真是喜欢,阅读的本身就能给读书的人莫大的快感。阅读的快乐只有在她那里才可以得到,至少对我是这样。读别的书你或许能知道道理,了解知识,得到震撼,但是只有读张爱玲的文章你才是快乐的。即便是有点悲剧意味的《十八春》依然如此!

张爱玲是世俗的,但是世俗得如此精致却除此之外别无第二人可以相比。读她的作品你会发现她对人生的乐趣的观照真是绝妙!张爱玲的才情在于她发现了,写下来告诉你,让你自己感觉到!她告诉你,但是她不炫耀!张爱玲最有名的一本集子取名叫《传奇》其实用传奇来形容张爱玲的一生是最恰当不过了。张爱玲有显赫的家世,但是到她这一代已经是最后的绝响了,张爱玲的童年是不快乐的。父母离婚,父亲又一度扬言要杀死她,而她逃出父亲的家去母亲那里,母亲不久就又去了英国,她本来考上了伦敦大学,却因为赶上了太平洋战争,只得去读香港大学,要毕业了,香港又沦陷,只得回到上海来。她与胡兰成的婚姻也是一个大的不幸。本来在文坛成名是件好事,可是这在解放后居然成了罪状,最后只得远走他乡!

张爱玲的性格中聚集了一大堆矛盾:她是一个善于将艺术生活化,生活艺术化的享乐主义者,又是一个对生活充满悲剧感的`人;她是名门之后,贵府小姐,却骄傲的宣称自己是一个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悲天怜人,时时洞见芸芸众生“可笑”背后的“可怜”,但实际生活中却显得冷漠寡情;她通达人情世故,但她自己无论待人穿衣均是我行我素,独标孤高。她在文章里同读者拉家常,但却始终保持着距离,不让外人窥测她的内心;她在四十年代的上海大红大紫,一时无二,然而几十年后,她在美国又深居浅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以至有人说:“只有张爱玲才可以同时承受灿烂夺目的喧闹与极度的孤寂。”

现代女作家有以机智聪慧见长者,有以抒发情感著称者,但是能将才与情打成一片,在作品中既深深进入又保持超脱的,除张爱玲之外再无第二人。张爱玲既写纯文艺作品,也写言情小说,《金锁记》《秧歌》等令行家击掌称赏,《十八春》则能让读者大众如醉如痴,这样身跨两界,亦雅亦俗的作家,一时无二;她受的是西洋学堂的教育,但她却钟情于中国小说艺术,在创作中自觉师承《红楼梦》《金瓶梅》的传统,新文学作家中,走这条路子的人少而又少。

现代著名作家,四十年代在上海孤岛成名,其小说拥有女性的细腻与古典的美感,对人物心理的把握令人惊异,而作者独特的人生态度在当时亦是极为罕见。五十年代初她辗转经香港至美国,在此期间曾经创作小说《秧歌》与《赤地之恋》,因其中涉及对大陆当时社会状态的描写而被视为是反动作品。其后作品寥寥,唯有关于红楼梦的研究尚可一观。

张爱玲也曾为香港电懋电影公司编写《南北一家亲》等六个剧本,之后也曾从事翻译与考证工作。张爱玲与宋淇、邝文美夫妇有深交,她的作品即是透过宋淇介绍给夏志清先生,肯定张爱玲不世出的才情,而享誉国际。张爱玲遗产的继承人是宋淇夫妇,其中大部分交由皇冠出版社收藏。

一九九五年中秋夜,曾经瞩目中国文学界的才女张爱玲猝死于洛杉矶一公寓内,享年七十五岁。

她的逝世使她的名字在文坛上再一次复苏。这位沉没了多年的作家一夜间又浮上水面来,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美。那刻的美是永恒的,因为张爱玲孤独的一生走完了,留下的一片苍凉与无尽叹息化成玻璃灵柩,守护着她过去的灿烂。隔着空间和时间的玻璃墙望回去,越光辉的成就也越凄凉。

张爱玲系出名门,祖母李菊耦是慈禧心腹中堂李鸿章之女。不过她的童年是黑暗的,生母流浪欧洲,剩下她和弟弟在父亲和后娘的监管中成长(详见《私语》)。或许这是导致张后来的作品充满悲观跟势利的主要原因。她笔下的女性是实实在在的:自私、城府,经得起时间考验。就是这些近人情的角色的永恒性加重了她文字里苍凉的味道,反复地提醒着我们所有现今的文明终会消逝,只有人性的弱点得以长存于人间。至于她本人亦是斤斤计较的小女人:摸得到、捉得住的物质远较抽象的理想重要。

张爱玲离开了父亲逃到了母亲那里,母亲给了她两条路,让她选择:“要么嫁人,用钱打扮自己;要么用钱来读书。”张爱玲毅然选择了后者,然而,母亲的经济状况一直不好,而母女间的矛盾也在一天天间慢慢地、以一种不易察觉的形式在一天天间激化。张爱玲说:“这时候,母亲的家亦不复是柔和的了。”

中学时期的张爱玲已被视为天才,并且通过了伦敦大学的入学试。后来战乱逼使她放弃远赴伦敦的机会而选择了香港大学。在那里她一直名列前茅,无奈毕业前夕香港却沦陷了。关于她的一切文件纪录尽数被烧毁。对于这件事,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那一类的努力,即使有成就,也是注定了要被打翻的罢?……我应当有数。”大有一种奈若何的惋惜。

此后张爱玲返回上海,因为经济关系,她以唯一的生存工具——写作,来渡过难关。《第一炉香》和《第二炉香》却成为她的成名作,替张爱玲向上海文坛宣布了一颗夺目的新星的来临。张爱玲的这两篇文章是发表在由周瘦鹃先生主持的《紫罗兰》杂志上的。继之而来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倾城之恋》《金锁记》等等更奠下她在中国现代文学重要的地位。就在她被认定是上海首屈一指的女作家,事业如日中天的同时,她却恋爱了。偏偏令她神魂颠倒的是为大汉奸汪精卫政府文化部服务的胡兰成。

张爱玲为这段恋情拼命地付出。她不介意胡兰成已婚,不管他汉奸的身份。战后人民反日情绪高涨如昔,全力捕捉汉奸。胡兰成潜逃温州,因而结识新欢范秀美。当张爱玲得悉胡兰成藏身之处,千里迢迢觅到他的时候,他对她的爱早已烧完了。张爱玲没能力改变什么,她告诉胡兰成她自将萎谢了。然而,凋谢的不只是张爱玲的心,她惊世骇俗的写作才华亦随之而逝。往后的日子纵然漫长,她始终没再写出像《金锁记》般凄美的文章。在1945年出版的《文化汉奸罪恶史》中,张爱玲榜上有名,这多多少少拜胡兰成所赐。张爱玲与胡兰成相识于1944年,分手在1947年,只有短短三年,却是张爱玲一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此后张爱玲在美国又有过一次婚姻,她与第二任丈夫赖雅相识于1956年,对方是个左派作家,两个人同年结婚。直到1967年赖雅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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