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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母亲做的布鞋散文(精选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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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母亲做的布鞋散文(精选10篇)
2023-11-18 02:02:59    小编:ZT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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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做的布鞋散文篇一

母亲就要过76岁生日了,我和爱人给母亲买了一双软皮鞋。母亲见到我们到来,非常高兴,赶紧接过我们给她买的礼物。口里不断地埋怨我们:“你们又去花钱买鞋给我穿,我的鞋还没有穿烂,年轻人要注意节约,你们用钱的地方还多。”埋怨归埋怨,母亲还是拿出那双鞋穿在脚上,夸我们买得合适、合脚。母亲说:“现在的鞋子还是没有以前我自己做的布鞋穿得舒服。”这时,勾起了我对母亲辛苦给我们弟兄做布鞋的情景的回忆。

母亲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农村妇女,生下我们弟兄四个,辛勤地养育我们,让我们吃饱穿暖。由于爷爷奶奶去世早,家里所有的活儿都是父母承担。父亲辛勤的耕作,收获粮食,让我们吃饱饭。母亲就用那双巧手给我们做衣、做鞋。母亲晚上忙完家务后,点上煤油灯,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一针针一线线给我们做鞋子。几十年过去了,现在想起,这份温馨仿佛就在昨天。

我还记得,要做布鞋,首先做的是做布壳子。农闲时节的好天气里,母亲先熬好一小锅浆糊,找出破得不能再穿的旧衣服、铺盖单、被子芯,用剪刀裁成一片一片。再将一块块边角料儿叠加起来,接着取下门板,用两条高板凳架住门板,糊在上面铺平、铺匀,一层浆糊一层布,啪啪地拍着桌面,把四五层旧布拍得紧紧实实地粘在一起。太阳足,半天的.工夫就晒干了。等晒干后揭下来就成了布壳子。此时,母亲已经累得汗流浃背了。

接下来,母亲从红箱子里面的书里取出大小不一的鞋样纸。有父亲的,有我的,有弟弟的。母亲按照这些大大小小的鞋样,拿出一把大剪刀依照鞋样剪下来。剪好后,母亲先把鞋底边缝好,然后,开始制作鞋面,鞋面一般都是用新布料,里面用旧衣服做内衬,高档的鞋子才用的是灯芯绒面料。为了节约布料,以前的鞋子一般都是上面漏空,布料只包围脚的四周,后来才有了松紧带的布鞋。

年初,母亲就在地里种上槟麻,晒干后做麻绳用。母亲从里屋搬来纺车,将散乱的槟麻条在纺车上编成麻绳,做鞋底用。纺车是个细致活,母亲一手摇车一手牵着麻绳,汇集成一个个麻绳球。汗水从母亲的脸颊流下,滴在我们的心里。

做一双鞋一般需要半个月时间。布鞋做好后,母亲把我叫到跟前,亲自给我穿上崭新的布鞋。看到母亲做布鞋不容易,新鞋都舍不得穿,一般都要等到天气冷了才穿上。平日里,我就赤脚。母亲就骂我,怕地上的荆棘刺穿我们的小脚,强行要求穿上。母亲说:“小娃娃脚嫩,鞋穿烂了,我又给你做。”

就这样母亲一针一线的给我做布鞋,年复一年。每年基本上要做两双。冬日还要在鞋面里加上棉花,做成棉鞋,我们叫它“鸡婆鞋”,穿着非常暖和。母亲做的鞋非常合脚好看、耐穿。有时还要在鞋上做点花样,让同村的小伙伴羡慕得很。母亲说:“国林娃,你要好好读书,等家里有钱了,给你买鞋子穿,考起了学就可以穿皮鞋了”。

穿着母亲做的布鞋,牢记母亲的教诲,我努力学习。1979年,我考上了中专。母亲熬更受夜给我做了两双布鞋,走时塞在我的包里,我泪眼朦胧。校园里,其他同学都穿着胶鞋或者买来的运动鞋,而我就穿母亲做的布鞋。城里的同学嘲笑我,说我土气,我却不以为然,并很自豪地告诉他们,这是我母亲亲手做的。

后来,经济条件慢慢好起来了,也就不做布鞋了。但是母亲的针线、钻针、顶针等做鞋工具都还保存在那老屋的红柜子里面。母亲回老家就要拿出来看看,幸福的回忆写在母亲长满皱纹的脸上。

看到如今的母亲手上布满双茧,额头上布满皱纹,满头的银发,明白了布鞋多么来之不易,感叹母亲养育我们的艰辛。一双双布鞋凝聚了母亲多少精力和汗水,熬坏了母亲曾经明亮的眼睛,花白了母亲多少的头发。

如今穿着皮鞋的我,却时常想起母亲在煤油灯下辛苦给我做的布鞋。穿着母亲做的布鞋,走过了几十年的人生之路,趟过了多少生活的坎坷。一路走来,满满的都是温暖和幸福与我相随。

二一六年七月二十日。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篇二

吵了时代,养脚还得靠穿布鞋。

布布精彩,步步享受。

传承中华文化精神,打造布鞋第一品牌。

布鞋亦时尚,经典也潮流。

布出时尚,步出健康。

布得天下,心翔未来。()。

布鞋时尚风,潮流我引领。

穿鞋还是布的好,透气;布鞋还是手工做的好,工艺。

布时尚潮流,走中国特色路。

步中国特色,踏足迹光辉。

布得布享,时尚健康。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篇三

小时候,我一直喜欢穿母亲做的布鞋。在那时,它一度成为我炫耀的资本,因为,我有一个心灵手巧的母亲。

母亲做的布鞋一般分为四种,春天是那种半厚的胶皮鞋,夏天是凉凉的平底鞋,秋天是有一定温暖的胶鞋,冬天就是足够暖和的棉鞋啦!我们全家一般是不会去买鞋的,一则家里的孩子多,生活有些困难;二则我们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如果哪个季节不穿母亲做的鞋,心里就有些不踏实的感觉,脚踩在地上,空荡荡的,没什么感觉,好像整个脚都麻木了。在整个季节,我都穿着母亲做的布鞋去上学,我经常会在同学们面前展示我的鞋子,他们总会瞪着眼睛看着我的鞋,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因为母亲做的鞋不仅穿着舒服,而且也美观大方,母亲会捏出各式各样的花型来,在鞋子上面,会有一些龙的模样,一些花儿的影子,更会有几种新式的造型,带着时代的潮流,也符合我青春蓬勃向上的心情。而有一次,我更是出尽了风头。那是在一次作文课上,老师布置的题目是《妈妈的某某》,我想了半天,却没有想出该写什么话题,一低头,我看见自己的布鞋,行啦,就写母亲的布鞋,于是我开始描写布鞋的好处,和母亲为了我们而辛勤劳作的故事。结果,老师作为范文在全班进行宣读,并且参加了全市的中学生作文比赛,结果,我得了个第二名,在全市获得第二名,我的心欢呼雀跃,母亲的布鞋竟然促成了我的成功,我真的为有这样一个勤劳善良的母亲而感到骄傲,那时,我的整个心情就像天上那枚月亮一样优秀作文,皎洁而又美丽。接下来,我考上了一所中专学校,到了市里。走在宽阔的大街上,我忽然发现所有的人竟然都穿着漂亮的皮鞋,那是我在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在心里,皮鞋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在心海的最深处埋藏着。而我没有管这些,只管穿着布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而在一次体育课上,我却出尽了洋相。那天学的是踢足球,同学们需要用脚把足球踢到十米以外的球门里,他们一个个都穿着得体的球鞋,显得英姿飒爽,轮到我了,我只穿着一个薄薄的平底鞋,抬起脚来,瞄准足球,我狠狠的踢了出去,结果第一次以失败而告终,我不知道该怎么用力,而那个平底鞋那天也很不给面子,连踢了两次都是败北,到了最后一次,我使足了平生最大的能量,结果球出去了,我的平底鞋也跟着足球飞出,在空中划了一条美丽的抛物线,然后落在远处的草坪上。同学们都在嘲笑我,说我也算合格了,因为球没出去,鞋却中了目标。那次,那个平底鞋让我丢了人,我心里甭提有多么难受,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到了寝室,我把那个平底鞋一下子扔在床底,躺在床上搂着被子嚎啕大哭。

经历了那件事,我不爱和同学打交道,我害怕他们讥笑我,甚至讥笑我穿的鞋子。

而就是因为布鞋,我的爱情也经历了一次挫折。那时,我在苦恋着一个女孩,我一直在找机会和她接近,希望能够赢得她的芳心。一天傍晚,班里举行了舞会,于是我灵机一动,在下午下课时,写了一个字条送给她,在上面写上:今晚班里南排第八个座位等我,我想请你跳舞。那是我经过了多次思想斗争后才下的笔,我没有声张,因为爱情本身就是秘密的,谁会在大街上大声吆喝我爱你,除非是个傻子,像我这种十分腼腆的小男生,只能采取这种非常巧妙却又不失水准的'方法。那晚,我准时等候在那里,而她也如约而至,她打扮的很漂亮,很像一个小天使。舞会开始后,同学们自由的结伴成对的开始跳舞。我很主动的邀请了她,在三步的节拍下,我想体验一下爱情的滋味,而就是可恶的鞋子,扼杀了我刚刚才萌芽的爱情草。站在她的面前,我显得很矮小,也很瘦弱,还没跳几步,我的鞋便踩到了她的脚,我急忙收回来,脸红红的,说句抱歉,这样反复几次,我的鞋子像中了魔,一直不听主人的使唤,接连不断的在做着同样的错事。终于,小天使发了怒,她悻悻地离开我,并且拖人转来了她写的字条,字条上写着:扔掉你那个可恶的鞋子后,再去谈爱情。这句十分伤自尊的话,让我痛苦不已,我从来没有那次受的打击大,那晚,我喝了一瓶的酒,扔掉了那双折磨人的布鞋。

周日回家,我倒在床上一直不起,母亲过来叫了几次,我都不理睬,最后,我对母亲说:我要穿皮鞋,不再穿布鞋了。母亲站在床前,怔了好几分钟,她知道他的儿子因为布鞋而受了为难,她什么也没说,推开冬天的房门,走进了漫天的雪中。

醒来时,我看见父亲正坐在床前,而在床边,放着一双崭新的皮鞋,“皮鞋”,我的心门一下子轰的一声被喜悦之情打开,我问:母亲呢?父亲回答道:在床上躺着。原来,母亲去了县城,她卖掉了家里仅有的一些棉花,那是做完棉鞋后剩下的,由于下大雪,商家都关了门,母亲便挨家挨户的叫门,好不容易有家开了门,却给出很低的价格,母亲以低廉的价格卖了棉花,买了一双皮革鞋。在回来的路上,路非常滑,母亲跌进了路沟里,胳膊受了伤。

手里拿着那双皮鞋,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自己怎么这么自私、虚荣,为了一个所谓的面子,为了一个男子汉的尊严,竟然以母亲的受伤为代价,我的心好像在流血,那夜,我缩在被窝里又一次嚎啕大哭。

现在,我仍然喜欢穿母亲做的鞋上下班,因为人图的应该是实惠,而不是华而不实,就像那鞋子,穿在脚上,只要舒服,管它是不是皮鞋,只要脚踏实地,总会走的像个样子,而不至于跌倒。

那双用革做的鞋子,我一直没穿,我已经把它藏在心海的最深处,在我困惑时、失意时,我总会把它拿出来,回想一下关于它的种种故事,因为在它的上面,闪现的不仅仅是一段记忆,还有一种世界上最无私、最博大的爱,那就是母爱。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篇四

我七十岁的老母亲,将一双崭新的老布鞋摆在我的面前了,黑色的条绒鞋面,白色的将近三厘米厚的“千层鞋底”,针线密密麻麻交错在鞋底下面。接住母亲的这双老布鞋,我的双手在颤抖。母亲老了,眼角几乎看不清穿针引线,我不知道母亲又是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费尽心血才做成这双老布鞋,母亲把他对我的爱去寄托在老布鞋上。

小时候,母亲总是把我们穿剩下的衣服,舍不得扔掉,把它们撕成布片。母亲在锅里搅些面糊糊,然后把布片,一片片凑合着粘在老屋半截的砖墙上面。到太阳晒干后,母亲将他们这个揭开下来,这就是我们这一带农村人说的袼褙,它是做布鞋的最主要材料。母亲又在集会上买上几尺关布,几尺黑色花色的条绒面,纳鞋用的绳子母亲棉花下来时候就纺好了。

那时候,我们小学有晚自习放学回家也很晚,进了院子,总先跃入眼帘那白纸糊的小窗前,清晰的映出母亲的影子,母亲在煤油灯下,一针一线的纳着鞋子。母亲看到我回来了,就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把饭给我盛好了,又开始忙绿了。吃完饭,直至我躺下一觉醒来,依旧看到母亲在忙碌,母亲的额头上被煤油灯的黑烟染出一片黑,母亲的一撮头发也被烧成焦黄,母亲的一双手也不知道有多少个针眼。母亲给我们全家已经做了大半箱子布鞋了,依旧“针耕不辍”。

我上学时候,一直穿着母亲做的布鞋,走过了春夏秋冬。当别的孩子鞋子都穿烂,露出脚趾,而我的鞋子依旧完好无缺,我的双脚在母亲精心呵护中,从没有受过委屈,母亲做的老布鞋总是结实耐用。

社会在不断发展,人们脚下也在日新月异的变化。那一年我来到县城参加了工作,我经常穿着老布鞋在大街小巷游荡,皮鞋的流行,让我再一次感觉布鞋的寒酸。第一个月工资发下来的时候,我就匆忙去百货店,想买一双崭新的皮鞋,找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却找不到一双二十七号特大脚能穿的皮鞋。最终我还是买了一双军用的黄胶鞋,布鞋被我仍在脚下不在问津。单位的后门是一片未开发的荒凉的草地,那天为了抄近路,我无意中踏进草地,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草丛里有破碎的玻璃瓶,玻璃穿透了软绵绵的鞋底,刺伤了我的一只脚,鲜血顺着脚下直望外冒,我吓傻了,我捂住自己一只脚,最后还是一辆警车路过将我送进医院,伤口缝了六七针。我好后悔如果我穿着老布鞋,我的脚就不会受伤。一段时间过后,伤口恢复了,我又重新换上老布鞋。

那一年,我结婚了,没有想到爱人也会做鞋,母亲非常喜悦,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儿媳。但是爱人做的鞋子,只图了好看,不顾我脚的肥大,做的鞋子比母亲的原鞋样窄了一点,我的一双脚也只好委曲求全。冥冥之中也就注定“这双鞋子”不适合我的脚,多少年后,我们分道扬镳。我还是穿着母亲的老布鞋走自己的路。

几年过后,我单位破产了,在不得已情况下我出去打工。当我刚走到村口,母亲急匆匆跑过来,“娃,把这个带上”将几双布鞋装进我的背包。无论我年龄多大,在母亲心里我永远是个孩子。我来到邻市一家钢铁厂装卸队,每天我们汗流满面的装铁锭,卸矿粉。尤其是卸铁粉,拿着一号大铁锨,每每铲一铁锨,都要用双脚拼足力气去踩,老布鞋冲锋在第一线,一双双老布鞋在我脚下就这样牺牲了。母亲在家里依然毫无抱怨的一双双做,以供应前线吃紧,母亲将鞋底加厚了许多,但是这种重体力劳动布鞋依旧耐不了多久。最后母亲做好的新布鞋,工友带我到钉鞋师傅那里,在鞋底钉上废旧的输送带,还好布鞋寿命终于延长了。

多少年来,我一直穿着母亲的老布鞋四处流浪。渐渐地母亲年龄大了,头发斑白,皱纹悄悄爬上额头,双手也不如故去灵活,穿着引线,视力模糊,因此老布鞋在我人生道路中消失了。市场上的鞋子五花八门,我的特大号脚也能找到合适的鞋子。我买了一双胶鞋,干活时候穿,但是它没有老布鞋耐用;我买了一双高档皮鞋,出门参加社会活动时候在穿,但是它没有母亲布鞋穿起来舒服,而且它还需要一定费用“鞋油”这个化妆品来维护它漂亮的脸蛋。

最近我有了脚气,母亲说她会给我做一双布鞋。今天,看着母亲做的这双老布鞋,我再也舍不得穿了,我把它珍藏起来,当传家宝一样,传给我儿子,子孙后代,告诉他们一个真理,无论什么时候,堂堂正正走路,踏踏实实做事。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篇五

母亲出生大户人家。用后来的话说,就是地主家庭。母亲说,她至之所以嫁给父亲,是因为父亲出生好,是贫农。

母亲不识字,但做得一手好针线。平素里打个补丁缝个裂口什么的,不露针脚不走形。更让母亲得意的,是她做得的那一手好布鞋。十里八乡的,没有一个不称道的。

那时候,不管城里还是乡下,只要不路滑下雨,谁出门不蹬一双布鞋。那布鞋穿出去,比现在的皮鞋抢眼。农家人出门,更是少不了一双布鞋。乡下的媳妇,谁要是不会抻个鞋面纳个鞋底什么的,准会让人家嗤鼻子。

我们那地儿,母亲的布鞋是做得最好的。那针脚的匀称,那鞋子的端正,不是每个人想做就做得出来的。更难得的是,母亲还剪得一手好鞋样。这剪鞋样更是细活儿,不是每个人都能剪的。所以谁家大姑娘小媳妇的,要是想做一双布鞋送给自己相好的,或者自己男人。便时先用一根稻草,掐上脚掌的大小长度。然后拿来让母亲比照着剪上一双鞋样。

杵针纳线的,也许大姑娘小媳妇的都能对付几下子。但能剪鞋样,而且能剪好的,在我们那地儿确实没有几个。而且剪的鞋样,都不如母亲的鞋样做出来的鞋子端正、标准。

母亲做鞋很讲究。她先是把一些破烂的、不能再穿的衣服一块块剪下来,剪成大小并不规整的布块,我们那地儿叫烂布。然后一层层刷上浆,拼贴起来。开始时用米浆,后来因粮食紧张,便从山里拣来栗树上成熟了掉下来的栗子,磨成粉熬成浆。那一块块拼贴起来的碎布,她们管它叫“浆搭”。

母亲拼浆搭从不用青布,一色的白烂布。而鞋面,不管有钱没钱,都得扯上一两尺在那时候来说算得上是比较奢侈的黑颜色“灯芯绒”。那样,青“灯芯绒”鞋面配上白底,穿上脚看上去确实显得端庄而高雅许多。

而一些不讲究的,用青烂布拼的底,那做成的鞋子,确实便逊色了。

小时候,常常为穿上母亲做的白底青面布鞋而得意。而邻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见了我穿在脚上的鞋,也总会夸上一句:你小子,穿上你妈做的布鞋,看上去就是精神!能穿上你妈做的鞋,这辈子真是值了。

我于是在学校,坐在课堂里,总是把一双脚从后排伸到前排,夸耀我那得意而让人钦羡的布鞋。

村子里,也有未出阁的大姑娘,常常想跟母亲学做一手好布鞋。母亲也很乐意教。但学着学着,她们就没了耐心。于是问母亲,怎样才能把鞋子做好。母亲就告诉她们,说要做好鞋,首先要拜一位“茅厕婆婆”。并哼出一首歌谣,说:“茅厕婆婆你姓张,告诉我剪鞋样;茅厕婆婆你姓李,告诉我纳鞋底。”

当她们问起茅厕婆婆是谁时,母亲就给她们讲一个故事。

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小媳妇,做得一手好针线,而且能绣各种花。可是,有一种花她却怎么也不会绣。那就是无花果的花。

后来她听人说,其实无花果也是有花的,只不过不在白天开,只开在晚上。而且,见了人花就不开。她于是下决心要绣出无花果的花来。

于是在一个月黑的晚上,她偷偷蹲进茅厕里,偷看无花果开花。可当她躲在茅厕里一边看一边绣花时,却被经过的人发现了。她于是羞死在茅厕里。后来的人因为仰慕她,便称她为“茅厕婆婆”。也不知道她姓李还是姓张了。

后来,当地的女人们初学针线,便都要钻进茅厕里,念上几句。

我后来问母亲:你刚学的时候拜过茅厕婆婆么?母亲说:没有。但母亲的故事,却一直让我感到好奇而且有趣。

小时候的时光,大多是穿着布鞋度过的。不管上小学,还是初中或高中。

我家离学校,有两里多路。那时候大多是走读。早上学,晚放学,每天来回要走四五里路。所以一双布鞋,往往鞋面还好好的,鞋底的前后掌却被磨穿见了光。于是母亲就想了个办法,在鞋底的前后掌上分别钉上一块胶皮掌。当然,偶尔也有鞋面被脚趾先撑破了的。那就只得任由脚趾露在外面了。

后来渐渐成家,就再也穿不上母亲做的布鞋了。母亲把这份责任交给了妻子。可妻子,却常常因为母亲对她做的布鞋挑三拣四不满意而生气。而我,也越来越觉得妻子做的布鞋不好看,渐渐也就懒得穿了。

当越来越多的人随着改革开放的大潮去了外面,我也慢慢地离开了家。可当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母亲又跟我讲起另一个相关于布鞋的故事。

说是邻村有一人家的.儿子在外面打工,让他母亲给寄一双新布鞋。布鞋寄到后,却让他工厂的老板给看上了。那老板无论如何要买下他的新布鞋,并许给他一个管理的职位。

我听了后就对母亲说:这听来的,不足信。可母亲硬说这是真的。我后来向人打听过,还确有这么回事。

那是一位台商。他之前是位军人,随部队溃败后逃到台湾。改革开放后,他来大陆投资。家里的亲人都死光了。他于是看到布鞋就想起了母亲,想起他穿过的、母亲亲手为他做的布鞋子。

母亲对我说,要是我在外面,也有哪位老板看上了她做的布鞋子,也能为我安排一个好职位。她一定为他多做一双新布鞋。听着母亲说的话,我心里酸酸的,而又甜甜的。

母亲死了。死去了好些年。

母亲临死前,我接到电报匆匆地从外面赶回家。母亲已经说不出话,只一双眼睛盯着我。当我叫出她听到的最后一声妈时,她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听邻里说,在我未回来之前,母亲一直叫着我的名字。

送走母亲的那一天,我特地翻出一双母亲亲手为我做的、穿破了而未来得及扔的旧布鞋。我反复刷了又刷,擦了又擦。然后我穿着这双旧布鞋,送走了母亲。我想让母亲最后一次看到,我是穿着她亲手为我做的旧布鞋送走她的。

这些年,早已不再穿布鞋了。每当我穿着皮鞋感觉到沉重,我就想起母亲的布鞋子。想起布鞋的舒适、宽松和跟脚。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篇六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而今,在大都市里再很难见到有人穿布鞋了。而我却是例外,虽然在外奔波多年,可上班时,我却依然喜欢穿那轻巧舒适的布鞋,那平底轻盈的布鞋穿着总感到比那带跟且邦硬的皮鞋舒坦。也许这是小时候穿惯了布鞋的缘故吧!提起布鞋,我就不由得会想到母亲。每次出门,她老人家总少不了一番拾掇,大包小包的给你收拾停当——其中总少不了要装几双布鞋。她边装边说:“亮娃子,我给包里装了几双鞋,棉的单的都有,到那边了你就随着季节换着穿……”听着母亲细心周到的嘱咐和看到她那依依不舍饱经沧桑的核桃皮脸,我就会说:“装那干啥呀?人家城里人都时兴穿皮鞋的,穿那鞋太土气,人家会笑话的。”“笑话啥哩?我穿了一辈子布鞋了,也没人笑,跟你大结婚时都穿的是这鞋哩。到现在我还不穿的是布鞋?”母亲把脚朝前一蹬,指着她脚上糊着泥巴的布鞋满脸不悦地说。我知道那是母亲用时间和心血换来的杰作,如果拒绝她一定会不开心,也就不忍心伤了她的一片苦心,只好欣然笑纳。

记得小时候,每每到了冬天,田里就没什么农活了,这也正是庄稼人最清闲的季节。这时候,爱劳动的母亲却总是闲不住,她不像别的婆姨女子没事就坐在一起拉闲话、侃大山。而母亲总是忙里偷闲捣鼓她那最拿手的针线活——做布鞋。布鞋看似简单,可做起来就麻烦了,剪鞋样、糊布壳、拧绳子、纳鞋底……从鞋面到鞋底要经过许多道工序,可母亲做起鞋来却不厌其烦,每完成一道工序都像是在制作一件工艺品一样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往往一个冬天做出的布鞋可供一大家人穿上一年。

上世纪80年代初,由于农村还没有通电。白天,母亲要去生产队上工;夜里,母亲时常就点了煤油灯孤灯夜战——为我们做鞋。由于灯光微弱,母亲就用一根细铁丝把煤油灯吊在眼前。只见长期被灯焰熏黑的墙壁上,两只胳膊影儿来回一收一放,那动作像是拉二胡般一来一回发出有节奏的“咝——咝”的声音。那是母亲在纳鞋底……尽管灯光是那样的'微弱,可母亲纳出的鞋却是那样的平整、结实。那厚厚的鞋底上,密密麻麻地排满一溜溜的绳痕。横看竖看都是那样的齐整。有时,偶尔地还会听到母亲唏溜一声呻吟,那准是母亲不小心一针穿过鞋底时针尖刺在了手指上。

小时候,每当穿着母亲做的新布鞋,我走起路来也浑身是劲。村里的大人见我穿了新布鞋总会扳着我的脚前后左右看半天,她们并不是看上我的脚,而是在看我脚上的花布鞋,想趁此偷经学艺。而且还会发出啧啧的赞叹!每每此刻,我都会为自己有一位心灵手巧的母亲而感到自豪。我就会情不自禁地哼起在学校里老师教我们的:“……最爱穿的鞋是妈妈那的千层底,站得稳走得正踏踏实实闯天下……”的那首《中国娃》。

光阴荏苒,转眼到了而今的电灯时代,即使是乡下人,但为了省事,大都买鞋来穿。当然,也有许多持家年轻的妇道人想穿布鞋却不会做。母亲却不同,闲暇之余,即便是坐在电视机旁,总也忘不了手上要拿只鞋底来纳。比起原先在煤油灯下摸黑好了几倍,这让许多乡下的年轻女子婆姨羡慕不已,纷纷来向母亲请教取经。

前不久,国庆厂里放假,我回家探了次亲。想想父母常年在家操劳挺辛苦的,顺便为二老分别买了双锃亮的高跟皮鞋。

让母亲穿,她却说什么也不恳。说:“我才不穿呢!你这鞋要我下地干活的话一下子就给你糊成泥疙瘩了……你买这鞋多钱一双?”

“120块。”我说。

母亲一怔:“一双120?”

“嗯”

“你真是的,花那冤枉钱干啥呀?我没事在家做了一蛇皮袋子的鞋,要几年都穿不完哩。120块?那要灌10多斤油呢!我和你爸足可以吃两个月……”听母亲这么一说,我就没好气地说:“买就买了,你就不能赶集时穿上潇洒一下,真是老土一辈子?”

只见母亲边唠叨边从那个大红木箱子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来。笑吟吟地说:“看,我做这鞋漂亮吧?你还要买那么贵的皮鞋。”母亲边说边把她做的布鞋像是搞展览一样摆了开来。有带孔的凉布鞋,有絮了棉花的窝窝;有绑带面的,也有松紧面的。只见大小各异,五颜六色的花布鞋摆满了一床,简直让我眼花缭乱。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篇七

小时候,我一直喜欢穿母亲做的布鞋。在那时,它一度成为我炫耀的资本,因为,我有一个心灵手巧的母亲。

母亲做的布鞋一般分为四种,春天是那种半厚的胶皮鞋,夏天是凉凉的平底鞋,秋天是有一定温暖的胶鞋,冬天就是足够暖和的棉鞋啦!我们全家一般是不会去买鞋的,一则家里的孩子多,生活有些困难;二则我们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如果哪个季节不穿母亲做的鞋,心里就有些不踏实的感觉,脚踩在地上,空荡荡的,没什么感觉,好像整个脚都麻木了。

在整个季节,我都穿着母亲做的布鞋去上学,我经常会在同学们面前展示我的鞋子,他们总会瞪着眼睛看着我的鞋,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因为母亲做的鞋不仅穿着舒服,而且也美观大方,母亲会捏出各式各样的花型来,在鞋子上面,会有一些龙的模样,一些花儿的影子,更会有几种新式的造型,带着时代的潮流,也符合我青春蓬勃向上的心情。而有一次,我更是出尽了风头。那是在一次作文课上,老师布置的题目是《哈哈哈某某》,我想了半天,却没有想出该写什么话题,一低头,我看见自己的布鞋,行啦,就写母亲的布鞋,于是我开始描写布鞋的好处,和母亲为了我们而辛勤劳作的`故事。结果,老师作为范文在全班进行宣读,并且参加了全市的中学生作文比赛,结果,我得了个第二名,在全市获得第二名,我的心欢呼雀跃,母亲的布鞋竟然促成了我的成功,我真的为有这样一个勤劳善良的母亲而感到骄傲,那时,我的整个心情就像天上那枚月亮一样,皎洁而又美丽。

接下来,我考上了一所重点初中学校,到了市里。走在宽阔的大街上,我忽然发现所有的人竟然都穿着漂亮的皮鞋,那是我在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在心里,皮鞋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在心海的最深处埋藏着。而我没有管这些,只管穿着布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而在一次体育课上,我却出尽了洋相。那天学的是踢足球,同学们需要用脚把足球踢到十米以外的球门里,他们一个个都穿着得体的球鞋,显得英姿飒爽,轮到我了,我只穿着一个薄薄的平底鞋,抬起脚来,瞄准足球,我狠狠的踢了出去,结果第一次以失败而告终,我不知道该怎么用力,而那个平底鞋那天也很不给面子,连踢了两次都是败北,到了最后一次,我使足了平生最大的能量,结果球出去了,我的平底鞋也跟着足球飞出,在空中划了一条美丽的抛物线,然后落在远处的草坪上。同学们都在嘲笑我,说我也算合格了,因为球没出去,鞋却中了目标。那次,那个平底鞋让我丢了人,我心里甭提有多么难受,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到了寝室,我把那个平底鞋一下子扔在床底,躺在床上搂着被子嚎啕大哭。

我很伤心,我准备回家,我准备问母亲要钱买皮鞋。我回到家里,父亲母亲还在田里干活,我随手看了家里的房桌,上面放着父母亲中午吃剩的菜。我不禁流下了眼泪,我心里在颤抖,母亲为了我能到城里读书,连好吃点的菜都不舍得买,就吃那几个馍馍和几根青菜。我很惭愧,我顿时觉得我错了,而且大错特错,我为了我的炫耀我居然伸手问我最爱的母亲要钱买皮鞋。

从这时起,我就不再理会其他人怎么看我了,我也好好读书,为家里做出自己的贡献。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篇八

我七十岁的老母亲,将一双崭新的老布鞋摆在我的面前了,黑色的条绒鞋面,白色的将近三厘米厚的“千层鞋底”,针线密密麻麻交错在鞋底下面。接住母亲的这双老布鞋,我的双手在颤抖。母亲老了,眼角几乎看不清穿针引线,我不知道母亲又是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费尽心血才做成这双老布鞋,母亲把他对我的爱去寄托在老布鞋上。

小时候,母亲总是把我们穿剩下的衣服,舍不得扔掉,把它们撕成布片。母亲在锅里搅些面糊糊,然后把布片,一片片凑合着粘在老屋半截的砖墙上面。到太阳晒干后,母亲将他们这个揭开下来,这就是我们这一带农村人说的袼褙,它是做布鞋的最主要材料。母亲又在集会上买上几尺关布,几尺黑色花色的条绒面,纳鞋用的绳子母亲棉花下来时候就纺好了。

那时候,我们小学有晚自习放学回家也很晚,进了院子,总先跃入眼帘那白纸糊的小窗前,清晰的映出母亲的影子,母亲在煤油灯下,一针一线的纳着鞋子。母亲看到我回来了,就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把饭给我盛好了,又开始忙绿了。吃完饭,直至我躺下一觉醒来,依旧看到母亲在忙碌,母亲的额头上被煤油灯的黑烟染出一片黑,母亲的一撮头发也被烧成焦黄,母亲的一双手也不知道有多少个针眼。母亲给我们全家已经做了大半箱子布鞋了,依旧“针耕不辍”。

我上学时候,一直穿着母亲做的布鞋,走过了春夏秋冬。当别的孩子鞋子都穿烂,露出脚趾,而我的鞋子依旧完好无缺,我的双脚在母亲精心呵护中,从没有受过委屈,母亲做的老布鞋总是结实耐用。

社会在不断发展,人们脚下也在日新月异的变化。那一年我来到县城参加了工作,我经常穿着老布鞋在大街小巷游荡,皮鞋的流行,让我再一次感觉布鞋的寒酸。第一个月工资发下来的时候,我就匆忙去百货店,想买一双崭新的皮鞋,找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却找不到一双二十七号特大脚能穿的皮鞋。最终我还是买了一双军用的黄胶鞋,布鞋被我仍在脚下不在问津。单位的后门是一片未开发的荒凉的草地,那天为了抄近路,我无意中踏进草地,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草丛里有破碎的玻璃瓶,玻璃穿透了软绵绵的鞋底,刺伤了我的一只脚,鲜血顺着脚下直望外冒,我吓傻了,我捂住自己一只脚,最后还是一辆警车路过将我送进医院,伤口缝了六七针。我好后悔如果我穿着老布鞋,我的脚就不会受伤。一段时间过后,伤口恢复了,我又重新换上老布鞋。

那一年,我结婚了,没有想到爱人也会做鞋,母亲非常喜悦,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儿媳。但是爱人做的鞋子,只图了好看,不顾我脚的肥大,做的鞋子比母亲的原鞋样窄了一点,我的一双脚也只好委曲求全。冥冥之中也就注定“这双鞋子”不适合我的脚,多少年后,我们分道扬镳。我还是穿着母亲的老布鞋走自己的路。

几年过后,我单位破产了,在不得已情况下我出去打工。当我刚走到村口,母亲急匆匆跑过来,“娃,把这个带上”将几双布鞋装进我的背包。无论我年龄多大,在母亲心里我永远是个孩子。我来到邻市一家钢铁厂装卸队,每天我们汗流满面的装铁锭,卸矿粉。尤其是卸铁粉,拿着一号大铁锨,每每铲一铁锨,都要用双脚拼足力气去踩,老布鞋冲锋在第一线,一双双老布鞋在我脚下就这样牺牲了。母亲在家里依然毫无抱怨的一双双做,以供应前线吃紧,母亲将鞋底加厚了许多,但是这种重体力劳动布鞋依旧耐不了多久。最后母亲做好的新布鞋,工友带我到钉鞋师傅那里,在鞋底钉上废旧的输送带,还好布鞋寿命终于延长了。

多少年来,我一直穿着母亲的老布鞋四处流浪。渐渐地母亲年龄大了,头发斑白,皱纹悄悄爬上额头,双手也不如故去灵活,穿着引线,视力模糊,因此老布鞋在我人生道路中消失了。市场上的鞋子五花八门,我的特大号脚也能找到合适的鞋子。我买了一双胶鞋,干活时候穿,但是它没有老布鞋耐用;我买了一双高档皮鞋,出门参加社会活动时候在穿,但是它没有母亲布鞋穿起来舒服,而且它还需要一定费用“鞋油”这个化妆品来维护它漂亮的脸蛋。

最近我有了脚气,母亲说她会给我做一双布鞋。今天,看着母亲做的这双老布鞋,我再也舍不得穿了,我把它珍藏起来,当传家宝一样,传给我儿子,子孙后代,告诉他们一个真理,无论什么时候,堂堂正正走路,踏踏实实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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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做的布鞋散文篇九

布鞋,对于一个中年人来说,恐怕并不陌生。小时候,家家户户做布鞋,老老少少穿布鞋,穿布鞋是习以为常的事,如今做布鞋的人已是凤毛麟角了,穿布鞋的岁月已成了一种难忘的情结,一种难以割舍的乡愁。

“最爱穿的是妈妈纳的千层底,站得稳走得正踏踏实实闯天下……”每次听到这首歌,就想起母亲做的布鞋和自己穿布鞋的童年时代。

记得四十年前,七岁的我随着“嗅老九”的父母到农村下放,与其说是下放,不如说是劳动改造,家里6口人仅靠父母在生产队的'工分维持拮挤的生活,那年要想买一件新衣服穿双新鞋是很奢望的事,为了维持生活,节省开支,母亲每年都要为我们做布鞋。我是穿着母亲做的布鞋长大的,那一双双布鞋伴我走过了不知多少弯弯山路和泥泞坎坷的乡间小道,留下了一串串苦涩难忘的脚印。

母亲有一个专门做布鞋的笸箩,里面总是放着针头绳线、锥子、钳子和大小不一的布块等做鞋工具。做布鞋是既辛苦又繁杂的劳动,往往需要好几道工序。首先要纳鞋底,纳鞋底先要打布壳,母亲把破布、残布,不管是黑的、蓝的、白的、花的都收集在一起,洗干净晒干。然后找来一块门页,把事先打好的浆糊,均匀地涂刷在上面,接着把一块块破布拼凑一起粘在上面,然后在上面再涂上一层浆糊,又粘上一层破布,直至粘上四层,达到一定的厚度才算完工。布壳打好晒干后,母亲根据我们每个孩子脚的大小尺寸,开始剪鞋样,搓鞋绳、纳鞋底。纳鞋底也是又细又苦的活,母亲把剪好的鞋底样摞在一起至少四层,然后一针针的纳。布鞋做得好不好,关键要看鞋底纳的牢不牢,针线越细越密,鞋底越经久耐穿。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母亲一有空闲时间就纳鞋底,特别是每年快开学了,为了孩子们有新鞋上学,母亲总是加班加点地赶活。晚上是纳鞋底的好时候,我们常常在一旁看书,母亲就聚精会神地纳鞋底。穿针头是很花眼神的一件事,由于灯光暗,母亲眼睛花,手拿着针头有时穿不过去,这时我便成了母亲的得力助手。鞋底很厚,锥针是十分困难的,母亲就用顶针,顶过去用力一抽。偶尔针也抽不出来,母亲就用牙咬着针头抽,抽出针头后再往后拉。动作优美,好看极了。纳鞋底是硬功夫,没有耐心,鞋底是纳不好的,鞋底纳好后,母亲总是东瞧瞧西瞧瞧,然后满意地在桌子上狠狠地咂几下,看看鞋底是不是很结实,一双鞋底完工后,然后就是做鞋面。鞋面是根据鞋底的大小来取材剪样。鞋面布稍好一点的,一般里子是白的,鞋面是黑的,剪好面样,母亲又一针一线地开始上鞋面,一般上鞋面大约只要两天时间,一双崭新的布鞋就做好了。因为我是家里最小,母亲总是把最好的鞋做给我,母亲做的鞋美观大方,舒适实用。小时候母亲每年都得给我们做两双布鞋,冬天做棉鞋,夏天做夹鞋。年复一年,直到我们上中学时还穿母亲做的布鞋。

时隔四十年,每当我读起唐朝诗人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便会想起母亲佝偻着背在油灯下做布鞋的情景;看到母亲做的布鞋就想起母亲那双饱经沧桑、布满皱纹的双手,母亲把对子女的关爱一针一线地纳进厚实温暖的鞋底,慈母的爱象涓涓细流,流入我生命的血液中……。母亲的布鞋是我一生中穿过最温暖最舒适的鞋子,那一双双厚实的布鞋仿佛告诫我今后在人生的道路上一定要脚踏实地做事,明明白白做人。

母亲的布鞋,让我永远也忘不了回家的路。

母亲做的布鞋散文篇十

我母亲一生最最放不下的是做布鞋,即便是今日人们不再穿布鞋的年代。可我喜欢穿母亲做的布鞋,穿上它,我就想起过去的日子,并在心里感激我的母亲。

在那挣工分的年代,母亲为了让一家老小能在岁末穿上新布鞋,她总是赶在年初就着手做鞋底。母亲把我们穿破的旧衣拆掉,洗净,晾干,撕碎,然后把碎片一层一层地铺到预制的鞋样上。为了耐穿一些,母亲把鞋底做得特别厚实。那些颜色不一、大小不等的碎片经母亲的精心粘贴、拼凑、修整,便成了鞋底。这道工序是做鞋中最费劲的,可母亲做得很仔细。

小时候我喜欢看母亲纳鞋底。暮色四合,村里家家户户亮起了灯,母亲已收拾完碗筷。在昏暗的油灯下,只见母亲端坐在椅子上,她先用拿针的右手向鞋底用力一刺,针头便在另一面露出一大截来,母亲再用针钳连针带线一起抽出,空中便响起一串很美的乐曲。夜深了,我常从睡梦里醒来,见母亲还在灯下纳鞋底,一针一针的,那针尖与鞋底发出的清脆的打磨声似一首优美的摇篮曲,又哄我进入梦乡。在梦里我穿上了母亲做的布鞋,在家乡那沟沟坎坎的羊肠道上我欢呼雀跃,小朋友们都用羡慕的目光望着我。

记忆里母亲每每做完一双新布鞋,总让我穿着在她面前走给她看,并不时用眼瞧瞧,用手捏捏,见穿着合脚,脸上就露出笑意。我呢,总喜欢在母亲面前蹦蹦跳跳的。那时,穿上母亲做的布鞋,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

最使我难忘的是那年读高中的冬天,天气格外寒冷,我的双脚冻红了。母亲送米送菜给我,到学校时才记起忘了要带的鞋子,又急忙转身步行二十里山路去取鞋。当太阳隐入大山背后时,母亲又气喘吁吁赶到学校。我接过鞋子,望着母亲憔悴不堪的面孔,喉头硬硬的。母亲让我又在她面前试穿鞋子。我穿鞋走给母亲看时,脚下是那样地软绵、舒适。见我穿着合适,母亲脸上又露出欣慰的笑。在以后的日子里,当我学习懒惰,遇挫消沉时,我就想起母亲灯下做鞋、不辞辛苦送鞋我的情景,我不敢再懒惰消沉了。终于,我在学习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于今,我已是知天命的年龄了,可我母亲依然每年要做双新布鞋送我,她说:“冬天的晚上上自习时穿上它暖和些。”捧着那线纳的千层底布鞋,那走得密密麻麻的针脚,我的眼眶湿润了。穿上母亲做的布鞋,我之所以在人生最苦难的冬天没有颓然倒下,那是因为我站在母亲踏踏实实的心里,感受着一种连绵不绝的温馨。是啊:

一层一层普通的布。

用绵绵亲情。

纳紧。

便是世上最坚实的船只。

顺着爱的河流。

母亲的船匆匆载我。

驶出了童年。

驶出了故乡。

当我再吟诵这首诗时,已是泪水涟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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