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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家乡的野菜和浆水散文汇总(优质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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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家乡的野菜和浆水散文汇总(优质8篇)
2023-11-11 08:54:52    小编:ZTFB

总结是对过去的回顾,可以帮助我们认识到自己的成长与不足。总结要体现自己的思考和反思,而不仅仅是简单地罗列事实。总结是对过去的一种总结和概括,以下是一些优秀的总结范文,希望能够给大家一些写作的灵感和启示。

家乡的野菜和浆水散文汇总篇一

人间有五味,酸甜苦辣咸。口味之说划分为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应当是水土的关系。也有人爱苦,喜欢吃苦菜、苦瓜,喝苦茶,想必除有嗜苦之癖好者外,大多为养生的需要。

世人皆嗜口腹、尚滋味,好辛香,却不知厚味浓香常坏人胃口。生在人世间,我自然也未能免俗,吃了几年“苦”(药),总算有了一些记性。近来身体渐渐壮实,便好了伤疤忘了痛,平日里尚有节制,唯节假日亲朋相聚,禁不住劝说,拉不下面子,肥厚浓烈者来者不拒,致使口味渐重,食欲渐差,以致心情也渐渐晦涩。好在每至此时,总会有一碗酸酸的浆水,食饮之后不仅胃口顿开,连心情也会明亮不少。

我记着浆水的好,想给它唱几句赞歌,添几笔色彩。

浆水是好东西,好在普遍,好在简单,好在朴素。甘肃、陕西、青海、宁夏等地都可品尝到上好的浆水,它的原料可以是包心菜、萝卜秧等青菜,也可以是土豆、莴笋等粗蔬,还可以是豆芽、芹菜等琐碎。浆水腌制简单,只须选用鲜嫩的苦苣、苜蓿、荠荠菜等野菜或芹菜、莲花菜为原料,视口味加减,切成细条,煮熟投入原来的浆水(角子)瓷罐内盖好,三天即成,初成的浆水青中带黄,酸里透香。讲究的人在豆面汤内投菜,其味更香,吃一遍投一遍,至三遍时,味道最佳。浆水之朴素,常以粗菜为主,粗菜中的辛、辣、冲鼻之味再配以芹菜、韭、葱、紫莲等的鲜香之味,浆水便呈现出味道多样,柔和,绵香,入心沁脾的`特点。

浆水是平民的饮食,却透着一股子清贵气,谁说“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腌制浆水的器皿大有讲究,盛具的品质决定浆水的格调,玻璃缸也行,但最好的是陶罐,陶罐里出来的浆水,兼具味觉的质朴与嗅觉的清香,品高一格。红皮萝卜缨子、紫莲、旱菜等菜搭配的浆水红如葡萄酒、隐隐泛桃色,观之可增强食欲,闻之则爽清神气,是浆水中之上品。葱、芥菜、莲花白配成的浆水,汤汁乳白,酸润中后味香甜,有清气扑鼻,尖窜可通肺腑,可称是浆水中的珍品。

浆水是饮品中的小家碧玉,更像一个极爱干净的村姑,矜持但有主见,容不得半点亵渎。作好的浆水,定要用专用的器皿舀盛,即便专用的最好也在滚水里烫一遍再舀,如有油腻或其他“脏”物污染,这村姑会“白化”自尽,玉石俱焚,顷刻间香消玉殒。

浆水之酸,既可解肉腥,也能解水土之抵。暑夏浆水和陇西腊肉,冷荤猪蹄,肘子肉混搭饮食,肥而不腻,口感极爽,若再加几只虎皮辣椒,荤素相长,令人胃口顿开。这样吃法营养丰富而且润泽疏朗,实为夏季消暑的佳肴;相传诸葛亮六出祁山,带领蜀军长途跋涉之天水,因地气干燥暑气严重,士兵多上吐下泻。情急之下,有人建议中暑的军士喝了当地的浆水,三两天后,军士们康复了。见此情景,诸葛亮便让蜀军将士把出门时所带的家乡泥土堆在一处,放手与曹魏军队厮杀。这也是天水八景之诸葛军垒的来历。

一碗浆水汤、能治五劳伤。取出浆水菜叶贴敷在受伤处,可减轻疼痛和痊愈伤口。醉酒之人或因食油过大不思进食者,取浆水直接饮之可醒酒解毒、消宿食,够神奇的!

浆水亲和力强,不排斥各种蔬菜之原味,且能给其它菜蔬增香添味。浆水和甘肃的杂粮面搭配的吃法,颇具地方特色,全国仅有。在色味清淡的面食或菜肴里,调上红色的辣椒,配上嫩绿的咸韭菜末,炝上鲜绿的芫荽,放几粒油炸的花椒,其色香质感袭人口目,夺人口涎,其咸辣酸甜麻感齐备,观之生津止渴、增加食欲。民间饮食有浆水的调和,朴素的生活不经意间生动摇曳起来。

《本草纲目》有关于浆水的专门记述,说浆水“调中益气,宣和强力、止咳消食、利小便。”浆水能调中引气,开胃止渴,解烦去睡,调理脏腑,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见过有人把浆水装进饮料大瓶,加适量白糖冰镇的,尝了一小杯,酸酸甜甜,滋味奇绝,从口中渐渐爽入腹中,竟致神清气爽。我一口气喝了五六杯,五脏六腑熨帖了好几天。

浆水最后一道浓厚之味是人情味,也是人间至味。邻里街坊互通有无,婆姨们你来我往,送去要来,交流心得,其乐融融,其味也浓浓。

家乡的野菜和浆水散文汇总篇二

一走上八渡河的沿堤街道,就走进了春天。

虽然寒意未尽,但看到居于小城中的露天菜市场热闹非凡生机涌动,心中便有了几份暖意。虽然闹市在林立的高楼下似长蛇阵一字排开,被现代气息所笼罩,但已绿柳成荫,头下便是碧绿的平镜湖滩,微风吹过,柳丝拂水,柳丝拂面。周末城内自闭,来此逛逛不失为一种休闲一种享受,灵感顿生,我脱口吟道:碧水映楼春意生,绿柳垂钓买菜人。

田野里的小草已发新芽,山坡上的丛林已开始泛青。我们兄弟姊妹与小伙伴们像一群小鸟在飞着,叽叽喳喳,停在这,停在那,寻长着野菜目标,还把野菜编篡成歌儿:芨芨菜、灰灰苗,米蒿芽芽不能老,小蒜果果吃个饱......

而我却过多地在体会冰心小时候与母亲一起挖荠菜的心境;在遥想着奶奶讲的唐朝那个美丽女子王宝钏为了等待丈夫薛平贵归来,只身住在寒窑靠挖荠菜充饥十八年的故事;也遥想着五七年、五八年公社大食堂饿死人期间,人们就靠野菜树皮充饥消除浮肿维持生命。那时,野菜在这里救了一代人!

而我们对野菜的记忆大都是一些乐趣与浪漫。

在原始森林里的滚子坪教书期间,一到周末,一群如花似玉的年轻人迎着明媚新鲜的嫩绿,迎着盛开的山花,一头扎进那绿意浩瀚的东庵沟、响水沟、古家沟,在与世隔绝的自由空谷,歌声飞扬,笑声回荡,鸟儿也合着叮咚的山泉欢唱。不多时野芥菜山芹菜便在花边背篓里满满荡荡,可以爆炒,可以煮汤,可以晒干菜,可以做为礼品,也可以赋作信情物。于是,那些野菜便有了诗情画意,就有了明目膳来,爱意盟发。多少年来,那里一片片、一坡坡野芥菜的青翠一直索绕在我的眼前,那采摘野菜的欢声笑语一直响彻在我的耳边。

买野菜吗?有盖菜,荠菜、枸杞芽、苦苗菜,一声温柔的招呼把我从回忆中拉出。抬头一看,堤栏的垂柳下面站着一个青秀的年轻媳妇,面前摆着许多各式各样的菜。我看着菜说:这是家的。她说是野的。家的,野的,野的,家的;争辩的执着,争辩的入迷。突然她大声说:你看是家的,还是野的?。我诧异地抬头盯着她。她像意识到什么,骤然莞尔一笑拖长声音:我说的是菜,就是野的!。我再定睛细看,对啊,是野的!我在寻找那位年年来卖野菜的白须老人啊!她说:那是我爸,已经去世了,所以今年我来卖。

如今,春日融融,和风拂面,奔向山野,拥抱自然,亲近大地,融入养育我们的大山,心无杂想,回归本真,这便是挖野菜所带给人们的无限乐趣,也是爱野菜人的冗久念想。若是由于经济或时间所限不能随便出行,就近踱步观赏别人已采撷好的野菜倒也可寻得许多慰藉。

我手里拿着野菜,沉思良久,略有歉意地望着她,她的笑容就像这野菜一样温馨、纯真、质朴!

家乡的野菜和浆水散文汇总篇三

蒸了红豆米饭,豆子是早上就泡好了的。拌了盘鱼腥草,做了个麻辣豆腐,还有妈妈给做的海带洋葱丝。全是素的,先生已从肉食者进步到吃素也不抗议了。菜不用再多,下午女儿照例不回来,我们两人吃饭总是少些气氛,饭菜也没一家三口围坐来得香。

麻辣豆腐看样子放了一大勺老干妈牛肉酱,红艳油汪。工序当然不是我完成的,我的烹饪技术一向被家里另两个人质疑。有时好容易做个菜还算可口,女儿立马颇为怀疑的语气:“这菜大概是爸爸做的?”

我拌了四川也叫折耳根的鱼腥草。这种野菜,农村田坎边最多,猪和牛都爱吃——哈哈,现如今,人们的'口味向动物看齐。折耳根清热降火解毒,上桌算是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保健菜肴了。

江村说他们广西也吃它,市场上总有得卖,五元一盘,下酒最好。听我说折耳根根须色白,茎和叶紫红,他老人家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

“怎么我们这里只吃根,没见吃叶子的——它哪儿有叶啊?”

“你们早早就把它连根拔了,所谓斩草除根,它哪里有机会长叶?”我帮着分析这只见根不见叶的原因。

拍了蒜瓣,和香油酱油辣椒油花椒粉味精一起放入。哦,盐是提前放的,可多搓揉它那么几下,好让盐分彻底浸入,且除掉折耳根多余的腥气。醋就不必放了,因为会遮掉折耳根本身的微酸,会使它味道变得不伦不类。

这道菜入口鲜辣香,是女儿的最爱。看她一口洁白整齐的小牙被染得和折耳根一样的红色,真是可爱极了。

今春香椿也上市了,不过女儿最不喜它的气味,说闻着臭哄哄的,便也不买回家。什么东西,喜欢了就觉得它白好千好。但凡厌烦了,无论它怎么国色天香奇滋妙味,也难激起人的爱恋。

昨日街边路过认识的一家,大嫂递过来她刚烙好的白蒿饼子。面粉的白里隐约透出蒿子的青绿来,鼻子凑近了闻闻,一股子山野的清香,便毫不推辞地接过两块。其中一块包好带回去给老爸老妈一人尝了口,他俩都说味道还不错。另一块我当宝一样,小小咬了一口,又递到正驾驶摩托车的先生嘴边,他只象征性尝了一下,说吃不惯。真是爱挑剔没口福呢!

有件事要得意炫耀一下。周三也就是明天,来做清洁的大嫂要让我教她做烫面饼子。嘿嘿,想我在厨艺上也能有指导人的时候,真是不想偷着乐都难!大嫂说有户人家要让她每天去做饭,指名下午要吃软饼子就稀饭小菜。她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烙饼子,而且是用她没用过的电饼铛!

做炸酱的肉馅儿今天就剁好了,土豆丝也要请刀工比我好的先生明早上班前切好(我费力切好的土豆丝,总是被他嘲笑为‘土豆棍’,太打击人的干活儿积极性了)。明中午女儿的饭食是软饼卷小菜,外加玉米稀饭——稀饭是她最最痛恶的,正因如此,才要多做给她吃。

还记得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做了荠菜春饼给大家吃。回忆中味道很好的,似乎是还放了肉馅儿,有肉味作掩护,荠菜只留清香无土腥的。

清晨再走山路,真要带上篮子小刀了。采一些带露的野菜回来,和水煮,滋味一定很香香?

家乡的野菜和浆水散文汇总篇四

初夏,从暮春一直延续多日的沙尘终于适可而至,云开雾散,太阳把笑脸与热情一轱碌地倾泻下来,南疆的天气冷暖适宜。家乡的几个高中同学自驾游来新疆玩,经电话联系,专程绕道来和静相聚。

同学相见,自然分外亲切,真真儿的应证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老话。当然这“泪”不是悲凉,而是欣喜。多年不见,乡音虽然未改,但多少有点不太纯正。再邀请了几个甘肃同乡作陪,都是一窝“洋芋蛋”,三说两谝,方言自然归于正统。席间,男女同学毫不顾忌,揭着彼此的“老底”,把昔日的秘密公之于众,然后哈哈一笑,谁也不必当真,只为心中的畅快。短短的聚会,酒没多喝,话却悠远,让人有了穿越之感,仿佛一下子回到了26年的从前。岁月虽然把苍桑或多或少地刻上了每个人的脸庞,但在时光的历练中,大家都增加了从容、自信与淡定,成熟成了最为明显的标志。

临别时,在他们送给我的礼物中,最为抢眼的当数麻子和浆水。麻子和浆水都是我的最爱,同学千里迢迢,送来带着故乡情趣与味道的这份特产,真可谓匠心独具,远比好酒好烟深入人心,也最能勾起游子对故乡的眷恋之情。麻子,就是小麻的果实,灰白色,比扁豆还小,外壳薄而坚,肉质香脆,是故乡秦安人最喜欢的磨牙食品。当地的人们不管串门聊天也好,赶集看戏也罢,都是麻子不离身,麻子不离口。常常随意抛三五颗于口,边磕麻子边聊天,娱乐美食两不耽误。往往在戏场或集市上,只听耳边嚓嚓一片,那是嘴磕麻子的声音;脚下嚓嚓直响,那是脚板踩破麻子壳的声响,真真的一幅特色的乡韵乡声。

如果说磕麻子是日常生活中的娱乐小吃的话,那么浆水却是人们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原料之一,其广度、深度与依耐度可伴一生。

常年吃着浆水的母亲生育了我,我又传承着祖辈的传统吃着浆水渐渐长大。如果说,我的血管里汩汩地流淌着父母的血液的话,那么我的肌体中,一定饱浸着清凉凉的浆水元素,它既传承着先辈们因地取材维系生计的独特生活经验,也传播着秦地山川儿女把艰苦朴素的生活品德代代相传并发扬光大的心理素质。浆水之与我,就像我之与空气一样,从呱呱坠地的熏陶、到牙牙学语的依恋,一直到而立之年的相思,不管是生活中还是梦里头,都是这般的亲切、这般的执迷;以至于多年后,再次踏进家门时,对急急忙忙要为我准备饭菜的母亲说:妈,做碗浆水面吧!母亲“”了一声,匆匆地向厨房赶去,途中回头微微一笑,让我分明读懂了母亲微笑中的含义:那既是对我多年后还没有忘记家乡味道的赞许,也是我对她地道的浆水面期盼的意味深长。

看着年迈的母亲,颤微微地为远方归来的儿子在锅台上操持的心中的最爱,我几次想上前搭把手,却又一次次地被母亲拦了回来。于是,站在门边的我,一边看着母亲擀面、切菜、炝锅,一边情不自禁地回忆着过往岁月中所浸润着浆水的味道,以及浆水味道弥漫在岁月中的苦乐年华。

自从记事起,我的生活一天没有离开过浆水。因为当时的生活艰苦,除逢年过节做几个带肉丝的菜改善生活外,平时的饮食几乎离不开浆水。农村人家,早晨稀饭就酸菜(浆水中的菜叶子),中午浆水面片子,晚上又是浆水疙瘩汤几乎成了雷打不动的一种习惯,家家如此,村村如此。

关于浆水的来历,在我们家乡有好几种说法,最为流行的是,公元2左右的三国时,大将姜维镇守甘州(甘肃)的天水,由于北方天旱沙尘大、天气异常炎热,驻守官兵多因中暑而战力下降。当地有人建议用苦苣菜泡水喝,见效不凡,当时军中称其为“姜汤或姜水”,后来逐渐演变为“浆水”,也成为当地人们生活的一种饮食,并随着人口的迁徙婚嫁而传到了西北的陕西、宁夏、青海、新疆等部分地区。还有一种说法是当地人生活艰苦,无粮的日子大多以野菜充饥,于是他们就摸索出了用浆水藏存野菜的方法并保留了一下。街头巷尾的传说无历史资料考证,我们权作一种饭后的消遣罢了,而浆水在人们生活中的影响力,我是有切身体会的。

做浆水最好的原料当数春天的苦苣菜。春风吹来,大地解冻,万物复苏。一场小雨过后,翠生生的嫩芽争相钻出泥土。此时,母亲带着孩子们在田野的地埂上或水渠边挖苦苣。苦苣也叫苦苦菜,其叶为长条形;叶面平滑、叶边有微小的毛刺;嫩茎叶含有丰富的胡萝卜素等有机物,叶汁为白色、微苦,有清热解毒、凉血止血、祛湿降压的功效。母亲将我们采来的一大堆苦苣菜用井水反复清洗,再在锅中的沸水里煮几分钟,捞出一大半放在清水中净泡一二十分钟,消除苦味,然后捏干水分,拌以食盐、葱花、辣子面及香油,是大自然在春天里馈赠给庄稼人的第一份礼物,也是最好的早餐凉拌菜。锅中的另一半菜中,撒入小量的苞玉面,再次煮沸成为菜汤,即为做浆水用的主要原料。

做浆水前,有一样东西是必不可的,那就是引子,家乡人叫浆水结子。母亲先将一口缸洗净凉干,然后打发我们提着瓦罐或端着饭盆到左邻右舍家讨浆水结子。邻居听说讨结子,不管是忙是闲,都会放下手中的活路,为我们舀几瓢家中最好的浆水,如是十家八户后,将讨来的浆水结子全部倒入缸中,然后再把锅中烧好的苦苣菜汤全部倒入缸中,再用擀面杖顺着一个方向搅均,盖上锅盖让其自然发酵,第二天即可食用。

做浆水的原料,春天的苦苣菜、苜蓿芽,夏天的芹菜叶,秋天莲花白都是最好的了。深秋后,因为要准备过冬之需,浆水的储量很大,于是选原料是一件费工费时的大事。秋收后,家中的男人们把地里的萝卜叶或莲花白叶拉回家,媳妇、闺女们先在家中将嫩绿的叶子挑选出来,然后拿到河边去漂洗。昔日平静的清水河,顿时热闹起来。一时间,拉架子车来回送菜的,端着筛子在水中洗菜的,卷着裤腿在河中劳作的男男女女把河床占得严严实实;大人们边干活边说些东家长西短的趣闻,孩子们则在水中打闹,过往的骡马嘶叫不已,就连小狗也来**窜,河床呈现出热闹非凡的景象。

洗好的菜,再送回家就可做浆水了。所不同的是将原先的小缸变成了直径一米的大缸,而且数量增加到了两三个。到了隆冬,全家人就靠着这两三大缸浆水调挤生活。

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从农村实行土地联产承包制后,人们不但能吃饱肚子,而且精细的'白面成了主粮。于是,农家妇女,把变着花样做浆水面当成了展现聪明才智的有利时机;她们通过自己的双手,把本来就生机勃勃的家打点得有滋有味。

一碗好的浆水面,除了纯正的浆水外,最主要的是炝锅的技巧。炝锅也叫炝浆水:先在铁锅中倒少许的清油,加热到冒微烟的时候,将提前准备好的葱花、辣子皮与少许食盐一同倒入热油锅中,然后从缸中舀出清凉透亮的浆水旋入锅中,随着“滋溜”一声响起,浓浓的菜香夹着淡淡的浆水味道溢出窗外,真让人有种垂涎欲滴的冲动。

不管是面条、面片、面疙瘩、面鱼鱼,只要将炝好的浆水调入,立即就有了独特诱人的味道;如果再有一碟从菜园中摘的辣子、割的韭菜或芹菜烩炒的时令小菜作佐料,对于从田间归来的庄稼人来说,两三大碗浆水面下肚,比一桌丰盛的宴席还过瘾。浆水不单用做面食的调味,它还是庄稼人夏天独一无二的饮料。夏天,赶集或从田间归来的人们,端起母亲早已炝好的放凉存入瓦罐中的浆水,咕碌咕碌地狂饮一气,周身的火热一下子压了下来,口干舌燥的感觉没了踪影,真是舒服的妈妈给舒服开房门,舒服到家了。

据说,浆水不但能清热解渴,防暑祛湿,还是人们解酒醒酒的首选饮食。特别是喝过酒的第二天早晨,家中有浆水的人喝一瓢浆水,顿觉神清气爽;对于家中没有浆水的上班族,在街边的小吃店吃一碗清汤浆水面,解酒、早餐两不误。

思绪天马行空的我,被母亲端上来的清香扑鼻的浆水面拉回到了现实。双手接过母亲递来的大瓷碗,顺势蹲在门槛上,喝一口纯正的浆水汤,捞一筷细长柔道的面条入口,家乡的味道又一次弥漫了我的身心。我在低头吃,在旁边看着我吃饭的母亲笑着说,“都有孩子的人了,吃饭还像小孩子一样。”在母亲面前,我情愿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那是多么的幸福呀!

时光一晃,母亲去世十多年了,在外工作的我也少了回家乡的次数和欲望。但每当闲暇之时,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母亲的手工浆水面,想起家乡那汤汤水水的味道。

家乡的野菜和浆水散文汇总篇五

星期六闲来无事,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我的思维在驰骋、遐想。我在想,现已春回大地,草木泛绿了,野菜也该返青了,迎着春光剜野菜,多好啊,我又想起了儿时剜野菜的美好时光。

我的家乡在山东著名风景区大泽山的南麗,是一个山清水秀、气候宜人的美丽村庄,拥有着9000多亩的山林、2800多亩的耕田,村庄的状况就像人们口头上描述的祖国一样,“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物产丰富。”在这样一个幅员辽阔的地方,具有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是一方百姓的生存宝地,有山有水有坡的自然环境也最适宜野菜的生长,这样,家乡的野菜很多,分布得也很广,山里、坡里的野菜比比皆是,让我慢慢道来。

单凭头脑中的记忆,家乡的野菜大致有:苦菜子、勃勃丁、灰菜、荠菜、蛐蛐芽、蚂蚱菜、萋萋菜、麦蒿、扁珠芽、蓬子菜、车车子、扫帚菜、野仁青……一时数不清,说不完,假若洋槐花也算的话,又多了一种菜。正是家乡有了这些野菜,在饿死人的三年困难时期度过了艰难。即使后来,家乡父老也剜野菜添补着自己生活的调样菜肴,过得有滋有味,剜野菜成了那个年代乡村里一道道靓丽的风景。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对剜野菜有很深的记忆。记得最初剜野菜是好玩似的跟着母亲、伯母、婶子、嫂子们到附近的田野里剜野菜,人小步子小,跟不上大人的步伐,到了田野的地头时,一不小心摔倒磕破了嘴唇、膝盖,娇嫩的皮肉流出了血,我就呜呜地哭起来,这可急坏了母亲,母亲就和伯母、婶子、嫂子们急着到处找萋萋菜,掐了几把萋萋菜,母亲也不顾萋萋菜的刺扎人,用两手对着揉出汁来,一下子糊到伤口上,很快就止住了血和痛,我也止住了哭。从此,萋萋菜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我割草时被镰刀割破了手,绊倒磕破了腿,我都用效仿母亲的方法,效果还真不错,每每想起母亲用萋萋菜为我止血护伤的经历,我就会想起天堂里的母亲,萋萋菜能止住我伤口的痛,可止不住我失去母亲后揪心的痛,写着、写着,泪水已模糊了我的双眼。

渐渐长大,祖母常常带着我和小伙伴到村东北河岸的荒田里剜野菜,祖母打着裹脚,走得很慢,别的小伙伴嫌祖母走得太慢了,就一溜烟地跑了,任祖母迈着“三寸金莲”走得再慢,我也决不能离开祖母。结果在慢慢行走中却寻到了一块野菜特别多的荒地,不知为什么这片荒地里的灰菜出奇的多,也没人来剜、来掐。于是,祖母和我一老一小,弯腰在荒地里,不停地掐着灰菜,不一会儿工夫,我俩都掐满了篓子,真是意外的收获。回家后,我和祖母择着灰菜,祖母用油煎着灰菜饼,全家人美美地吃了一顿“野味”,我吃着祖母那次做的灰菜饼格外得香,从此以后,再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灰菜饼,直到现在回忆起来还口舌生津。回忆着祖母做的灰菜饼,勾起了我跟着祖母剜野菜的经历,更勾起了我对祖母深深的怀念。

及至上学后,我就和同学、伙伴一起剜野菜了。每天放学后或星期天,我就和同学、伙伴们商量着去剜野菜。跑了这家跑那家,挎着篮子,带上铲子和小镢,皮打皮闹着就出发了,在路上就商量好到哪里去。因有些野菜生长在山里多,有些野菜生长在坡里多,还有些野菜生长在沟沟壑壑里多。因每个人想剜的野菜不同,伙伴们间有时意见也统一不起来,有愿意到山上去,有愿意到坡里,即使到山里的也统一不起来,有愿意到“青石劈”的,有愿意到“磨山子”的,还有愿意到“老驴崖”的。有时走到半路就分手了,不过都剜到了自己所需要的野菜。

将野菜剜回家后,家里人便忙着将野菜择择、洗洗,有直接可生吃的苦菜子、勃勃丁等,有掺上肉剁成馅包包子的,有用玉米面包面子包的,有掺上玉米面或豆面蒸着吃的,还有炒着吃的,做汤菜的,真有点“物尽其用”、“菜尽其味”的做法,把野菜的吃法快琢磨到了极致,最常见的当属把萋萋菜做成“萋萋菜小豆腐”了。

儿时每当家里做了“萋萋菜小豆腐”这个菜的时候,上了年纪的祖母总是催促着多吃:“快吃吧,这是以前皇帝最爱吃的菜。”我初听的'时候,感到很纳闷,便问:“奶奶,怎么会是皇帝最爱吃的菜,皇帝能吃这样的菜?”祖母便说:“你先吃吧,吃完了我再告诉你。”等我急急忙忙吃完了饭,便缠着祖母讲“皇帝吃萋萋菜小豆腐”的故事。这个时候,祖母便煞有介事地说:“当年,赵匡胤当皇帝之前,流浪到咱平度城西马家沟村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大雨,他便急忙敲开了一家农户的门躲雨,一位老太太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把他让进了屋,还留下了他吃饭,那时候农村很穷,老太太也难为情,做什么给他吃?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就想起了萋萋菜,于是,就给赵匡胤做了‘萋萋菜小豆腐’,既当菜又当饭,看起来也好看,赵匡胤因四处漂泊,已经几天没好好吃饭了,端起钵子来,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觉得老太太做得饭菜真好吃,这饭好吃不好吃,老太太心中最有数,便对赵匡胤说:‘饿了甜如蜜,不饿蜜不甜。’赵匡胤听得不明不白的,就谢辞了老太太。后来,赵匡胤当上了皇帝,忘记了打天下时的艰难,每天吃着山珍海味也感到吃腻了,就想换换口味,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当年吃的‘萋萋菜小豆腐’,就迅速派人到我老家找到了当年为赵匡胤做菜的那位老太太,老太太哪敢怠慢,马上随从进京,就照原来的做法,做了一模一样的‘萋萋菜小豆腐’,赵匡胤只吃了几小口尝了尝,就大骂:‘这不是原来那种菜,简直是牲畜吃的东西,是不是存心害朕啊?’说着,就要立即斩了老太太。老太太一听,反正要被斩了,也不怕了,就骂赵匡胤忘恩负义,质问他还记得当年那句‘饿了甜如蜜,不饿蜜不甜’的话吗?赵匡胤一听这话,拍了拍脑袋,大梦初醒,连忙给老太太赔礼道歉。”从此,这个美丽的传说一直在我的家乡流传至今。

刚参加工作时,我仍在农村居住,三五个同事结伴到我家玩,在门外溜达的时候,有人突然发现有苦菜子,就一起兴致很高地在我家门口剜起了野菜。我见他们对野菜那么感兴趣,就从家里找了把铲子,带着兜子,把他们领到了附近野菜多的一块荒地里,他们一边剜着野菜,一边说:“你老家真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还有野菜吃。”我那时刚刚跳出农门,觉得他们的话里还有点别样的意味,觉得在农村居住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后来离开家乡到小城居住后,反而想那片土地了。

前几年,我和几个朋友到老家去玩,觉得时间尚早,有人就提议到附近坡地里去剜野菜,大家齐响应,就带着小镢和方便兜说笑着往坡地里走,到了我家原自留地北面的地堰上,就见一棵棵肥嘟嘟的苦菜、勃勃丁,还有荠菜。大家就开始分头找野菜、剜野菜了,朋友中有市里部门的小头目,有个体小老板,都放下了身价,在茫茫的田野里分不出谁是领导,谁是老板,都像乡村百姓一样,我觉得还挺有情趣。不过,我还发现,他们比我剜野菜还地道,我离开家乡几十年了,就再没剜过野菜,对有些野菜分不清了,在沟沟壑壑的田野里爬上爬下也不如从前了。

只一会儿工夫,就剜了两三兜子野菜,父母见了很高兴,就急忙把它择好、洗净,把苦菜子、勃勃丁放到两个盘子里,又做了一个荠菜汤。看着年老的父母兴致很高地吃着朋友剜的苦菜子,喝着荠菜汤,我隐隐感到这是友情与亲情的传递,我感到了一股浓浓的深情,而这看着不起眼的野菜就是增进友情和亲情的因子。

前些日子,还处在冬日,我和几位战友结伴到老家去爬山,车行至山脚下的窄路旁停下,我和几位战友纷纷下车,正在往山上走的时候,一个战友指着旁边一片果园说:“咱战友的果园就在那里,咱们过去看看吧。”我们一行四人就赶了过去,还没到战友的果园,就见旁边的果园里、果园旁长着肥大的苦菜和荠菜,十分诱人。我暗暗惊叹,即使在寒冷的冬季,野菜也不减风姿。我们又折回车旁,从后备箱里取出小镢、兜子(这是随时准备挖盆景用的工具),直奔有野菜的地方,两人用镢刨着,两人捡拾着,不一会两个兜子就满了,看着满满两兜子肥嫩的野菜,我心里犯了嘀咕:原来从没有这么肥大的野菜,这是在果园里,跟着果树追肥沾的光。还有,果树打药的时候,有些药滴不可避免地要落上。因而,我奉劝着战友还是别要这些野菜了,最后不知是怎么处理的。由这些野菜我想到了市场、酒店里买卖的野菜,谁敢保证这些野菜没有施上化肥,落上农药?现在的野菜也不是过去的野菜了。

剜野菜的经历让我想了很多、很多,既有对过去剜野菜的美好回忆,感情的寄托,又有现今剜野菜的不同感受和经历,还有对如今野菜的担忧。我更向往过去那种无忧无虑剜野菜的美好经历。

家乡的野菜和浆水散文汇总篇六

—方水土养—方人。南依秦岭,北临渭水,八百里秦川的关中人,吃浆水菜是祖辈几千年遗留下来的地域性饮食文化传统。浆水犹如青绿色的乳汁,滋养着这一方人。那浓厚悠长的酸香是离开乡土的游子们忘不掉的家乡味,剪不断的故乡情。

“豆儿糁子浆水菜,铺盖拥到胳膝盖”。家乡的冬季,寒风飕飕、白雪银银、脚寒手冻。—席热炕,暖和的大被儿,就是—家人的安乐窝。早晩吃饭,就在炕上了。

美妙的晨奏曲刚止,将是女人嗔怪的呼唤声:“大蛋二蛋穿衣赏洗猫脸啦、懒怂困种起来啦,日头把屁股烤焦啦……”

倒水声、洗脸漱洗声、扫炕理被声……。

—家老小漱洗完了,—方红木盘已摆在炕上被子中心了。金黄赤红的豆儿糁子、软白的蒸馍、油烫辣子浆水菜,姜蒜葱花漂浮其上,热腾腾地白气伴着饭菜的香味氤氲在热炕上空。

大人小孩爬上炕,小心翼翼地四面靠墙坐了。蜷缩着腿,被子刚刚拥到膝盖上。

在酷热的夏季或干燥的秋季,男人们在地里干着重活,嗓子冒着烟儿,胃里起着火儿:“媳妇,回去给咱做浆水软面去吧!”女人嘴里嘀咕:“浆水凉鱼儿才过瘾呢!”但媳妇多是依了男人,男人出力,软面耐饥呀。

偶尔女人也会打—锅搅团,溜了凉鱼在凉水盆里。呼唤左邻右舍的娘们都来吃。鱼儿光滑,浆水酸爽,姜蒜辣子提味增色,再配点葱韭下锅菜,直吸溜上三碗肚儿圆,也不想搁碗。男人们只喊肚子撑就是不见饱,气得摸个蒸馍再填填夯。

这或许已是二三十年前的场景了。如今,孩子们多在外求学打拼,男人们在外打工,家里只剩下老小女人。大铁锅渐退,风箱已架上阁楼。煤气灶,电磁炉进入农家。吃顿红豆糁子浆水面已少有当年的环境和气氛。在外奔波的游子更是可想难及了。

游子每每回故乡,必将是痛痛快快地吃—顿亲人做的浆水鱼鱼浆水面,走时再带上亲人精心烧制的浆水菜。

浆水的酸香醇浓,犹如铿锵雄浑的.秦腔底蕴深厚,韵味悠长,在三秦大地源远流长。

烧浆水的菜,家种的有芹菜、苜蓿、小白菜、红萝卜缨,莲花白之类。而农家的菜缸则更多的是野菜。

初冬上山挖山油菜,果树园子挑荠荠菜。

春天,草木萌发:蒲公英、车前草、苦莒、刺儿牙都钻出地面,嫰生生的喜人。

山林边隙,道边渠坎,干枯的蒿草根上也簇生出淡白的叶儿。白蒿、艾蒿、红杆蒿、剃头蒿都能当做菜吃。

“要得浆水香,烧—把千里光”。千里光的叶芽从茎蔓上蹦出来,绿里透红,光鲜碧嫩,宛若—个个女童的脸庞。

毛绿粉嫩的野萝卜缨儿,从河滩沙石堆中挤出来,舒展蜷缩久了的胳膊腿儿……。

春天,那是最美妙的季节。在我的少女时代,少不了和—帮闺蜜,揣上馍馍、挎上竹笼、迎着和煦春风,嘻笑着到山边坡坎采野菜。山花烂漫,溪水清流,就着山泉吃馍馍,也是一种绝美的享受。

夏季,蒿草疯长了,野菜出苔结籽了。深山阴沟的野菜才发起来。罗儿葱,天蒜、红筋菜、花椒蛮……—个个叶儿肥绿碧亮,生机勃勃,带着深山的幽静,山泉的清凉。

山里的公婆每年总要釆几回,背上满满—背篓回来。呼老大,喊老二,叫老三,传老四,每家都要分一些。

根据不同的药理配伍,或拌凉菜,或烧浆水,是最美不过的。

而浆水菜,好制作,耐储藏,食用方便。把家种的或野采的绿叶蔬菜在面汤里煮片刻,硬硬时捞出,装瓷缸或瓷坛,稍降温,加点浆水引子后,封盖。—两天就发酵酸了。只要不见生水,勤换汤,勤翻搅,多日都不会坏的。

浆水菜,家乡的菜,母亲的乳汁,永远的爱!

家乡的野菜和浆水散文汇总篇七

前天饭后出去散步,在社区碰到一位退休的老乡,见面后,客套的问候,有趣没趣地说了一些鸡零狗碎地闲事。问起我,我惨淡地笑了笑,说,就那样呗,不死不活,为那可怜的几个工资而奔波着,忙碌着。倒是他,自他去年退休后,游山玩水,在社区很少碰面,尤其今年夏天。

问起缘由,说回家避暑去了。接着,他笑了,笑里含着知足,是知足常乐那种笑,不像我笑得那么勉强。我听着他说回家避暑,觉得有些纳闷,老婆孩子都在这,跑到老家避什么暑呀?但仔细一想,原来他是嫌这儿太热,跑回老家避暑去了,你瞧他,美滋滋地,如数家珍地说着老家的种种好,什么天气凉爽,青山秀水呀,什么民风淳朴,很适合散心避暑呀,还死皮赖脸地呆在亲戚家,白天串门聊天,晚上早早吃完饭,坐在县城的龙泉苑秦腔自乐社里倾听秦腔爱好者的激情演唱,不散场不回家。他说他呆在老家都不愿回来,说得我也心痒痒的。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我也深有体会。尽管老家经济条件并不好,但那青山秀水足以让人留恋。

他说,在老家,让他尤为留恋是亲戚家那酸酸香香的浆水,以及色香味美的浆水面,大热天喝一碗炝熟的浆水,吃一碗地地道道的浆水面,解热清署,真是一种享受。

寒暄完临走时,他盛请我有空上他家吃他老婆做的的浆水面,我礼节性地答应了。

仔细想,自母亲过世,自老家的小县城做浆水面最地道的饭馆拆迁后,我近十年没有吃过浆水面了,老乡的盛情一下子吊起了我吃浆水面的胃口。

浆水者,顾名思义,就是将煮过面的面汤,只取其上面的清的部分,放温,但不要放凉,倒入陶罐中;然后把香芹之类的蔬菜洗干净,扔到放温的面汤里,第一次做浆水,必须倒入点陈醋做引子。第二次做也可以用第一次的浆水做引子,就不需要再用醋做引子了。.把陶罐放在凉快的地方,盖上盖子,但不要盖的太严实,然后就等着,每天都去用干净的子搅拌一下,差不多3-5天就可以好了。

浆水做成后,是生浆水,要吃浆水面,还必须把浆水炝熟。锅中放油,油热后,倒辣椒,迅速炝炒辣椒,此时倒入浆水,炝熟,开滚后加盐就好。家里没辣椒,油热后直接倒入浆水炝熟备用。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想到母亲佝偻着腰在昏暗阴湿厨房里炝浆水,做浆水面的情景,那情景犹如画卷般展现我的眼前。让我越发怀念故去的母亲,越发难忘母亲做亲手做的浆水面。

记忆中,母亲做浆水面前,首的当其冲任务是和好面,然后炝熟浆水,盛在盆中备用。接下来,便是烧开水,擀面,切面。当母亲用右手平握着菜刀,左手往菜刀上拢面,将面捧入锅中,随即盖上锅盖,等着面片煮熟。约摸三四分钟后,面片沫子在锅盖缝隙上窜时,母亲便揭开锅盖,将炝熟的'浆水汤倒入锅内中,放入盐搅动均匀。然后母亲用勺子舀些汤,尝尝甜咸,淡了咸了她自有办法解决。问题解决后,母亲并不急着拿碗盛出,而是搭配些自己亲手种的香菜小白菜之类蔬菜洗净撒在浆水面上,至此,爽滑劲道,酸甜适宜,色香味美的浆水面做成了。

再说浆水,在粮食紧缺,没有醋的年代,浆水不但扮演者调味的角色,它还以它含有多种有益的酶,能清暑解热,增进食欲,为人所青睐。三伏天,麦收季时节,酷热难耐,鱼肉不香,如果吃一两碗浆水面,不仅能解除疲劳,恢复体力,还能降低血压,降低血糖,实乃益处多多。

以往的老家,家家的锅台上置着存放浆水的陶罐,家家的女主人都会做浆水,似乎不会做浆水,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主人。不会做浆水面,就会在人前抬不起头。一个村子,几乎家家做着同样的浆水面,但是家家的浆水面却因女主人的手艺高低而千差万别。农村一天两顿饭,浆水面是必不可少的。

我是喝着浆水,吃着浆水面长大的,母亲的浆水面,好吃在哪里,我说不上,也记不清。但是,看着母亲将陶罐里的生浆水,舀入滴入胡麻油,放着细碎葱花的热锅中,一股混有葱花,胡麻油以及浆水香味先是弥漫整个厨房,然后飘入院落,飘入村巷,一种幸福犹如这酸香的浆水一般荡漾在心中。

想着老乡邀请我去他家吃他老婆做的浆水面的盛情,我便想到一个如同母亲模样的瘦小孱弱的老太婆,忙碌在阳台上厨房做浆水面的身影,一种思母的情愫又一次涌上心头。

我想,不仅仅是我,远走他乡、客居异地的游子,在外打工的农工,时常会怀念故乡的那罐酸浆水,常常会思念母亲那碗手擀的浆水面。

家乡的野菜和浆水散文汇总篇八

准备午休,接到朋友的电话:“喂!下午来我家吃野菜饺子了”。哦,这又在呼朋唤友聚餐呢。大家早早到达,又是择菜,又是配调料、拌馅儿、和面儿,除了交流玩耍还可以互展厨艺,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追求绿色餐饮时尚,在吃中体味一些乐趣。

每每我们端上一盘野菜饺子或是端上一盘用红色辣椒油、醋等调料调过的灰灰菜、拳菜或者是葱绿发亮的人仙苗时,不用督促,光盘政策就会落实得非常到位。面对这些场景,我便不由想起了童年,想起了童年时我和村里大姐、大哥们上山挖野菜的情景。

那时农村生活非常艰苦,每年农历三、四月份,便是粮食青黄不接的时候,这时候,人们常常在稀溜溜的玉米糁子汤里煮了很多野菜,或是在很多野菜里拌了一点点玉米面蒸熟就是所谓的蒸菜来充饥。所以,挖野菜便是春季里人们的一项重要的事情。

当春风吹绿了大地,小草发芽,山花悄悄努出苞蕾时,山间和田地里的野菜就露出地面了。

村里的大姐姐、大哥哥们都会商量着:明天我们要去拽菜了。她们所说的拽菜其实就是拽野菜。

拽野菜是见到什么野菜就拽什么。山岭的阴坡常常有成片的蕨菜,我们家乡俗称拳菜,山上的地里常有很多茅谷秧、马齿笕芽;小溪边有很多水芹菜;沟渠旁有五味子嫩芽;麦田里有面条菜、羊蹄甲、灰灰菜;山根还有很多野韭菜、金针菜、山小蒜、山丹丹、粘牙菜、葛兰叶等等。总之是见到什么采什么,没有专一的种类。

记得有一次,头天晚上伯叔姐姐和后院的大哥商量好,第二天起早去离家十里外的砭沟采拳菜。伯叔姐姐问我去不去,我当然想去,在我的记忆中他们年年都去,因为我小,跑路不快,他们都不愿带我。姐姐这样一说,我满口应承,她说让我起早点,要是起不来,她就不带我了。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妈妈起来为我热了一点剩饭,我狼吞虎咽地吃着,还没吃完,他们就喊。我丢下饭碗拿了一块菜馍和他们一块上了山,因为年龄小,一路几乎是在跑步追赶他们。好不容易爬上一架山,这时,太阳从东方的山头上露出了红红的脸蛋儿,又向北走约五里的山路,我们已经到达砭沟的山顶了。拳菜就长在下半山的山坳里。我们顺着山顶下山。山非常陡,前脚先下去、后脚紧跟上,手要抓住身边的茅草,距离长拳菜的地方还很远,大哥哥们就在下面喊:“快来啊,多得很哪,要不走快点,你到这里就没有了”。我远远看见他们在下面弯着腰,快速地拽着,心里很急,越是急,越是怕摔跤,一旦摔跤,那就要滚到沟底了,不说拽野菜,恐怕连小命也保不住。所以,我依然慢慢地往下蹓,姐姐在下面抓住我的胳膊,连拉带扯把我带到有拳菜的地方。她教我认识拳菜,说把拳菜歘掉后把断面在土里捼一捼,这样拳菜才会保持鲜嫩,要不等到拿回家就老了。我们东一颗,西一株地采着。有拳菜的地方,土层很厚也很虚,有时把拳菜根都踏出来了。姐姐说:“你只要看见有老拳叶的地方,它的根部一定有小拳菜。”我才看见,这是我家做饭点火常用一种穰柴禾,爸爸经常去远处割柴禾,原来跑这么远啊!采了好一会儿,还不到箩筐的三分之一,可是因为人多拳菜少,已经没有了。大哥哥们已经跑到沟底上了对面山上。大姐说我跑不动,我们就不去了。于是重新上到山顶,在山顶的一块红薯地里拽茅谷秧。刚刚拽了一会儿,那边就有人吆喝,不让我们去他的红薯地,怕我们摘他们家的红薯叶吧。我们便从红薯地出来,跑到了另一家的麦地里寻野菜,箩筐里有了很多的马齿笕。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觉肚子很饿,姐姐说把带来的一块馍吃了吧。我给姐姐分了一半,坐在山岭的麦地里吃完了馍。姐姐说已经晌午了,准备返回。返回的路上,看见山洼里有一股泉水,泉水边的黑石头上有一丛丛野韭菜。我顺便拽了一把。不远处还有几株山丹丹花,在春天的阳光下灿然地开着,风一吹,金黄的花瓣随风摇曳,非常好看。姐姐说:“去挖山丹丹吧,它的根黏糊糊的,很好吃”。我把花儿连茎拔掉,用手挖出了土里白白胖胖的山丹丹,很像现在的洋葱,在一个小泉水潭里洗一洗,一层一层剥着吃。粘粘的没有什么味道。并不怎么好吃,但能填饱饥肠,我们仍然在周围的草丛中搜寻山丹丹花的踪迹。

记得那次是我第一次跑远山采野菜,当时可能八九岁模样。只感到非常累,回家后,那些菜吃了两天呢。

采集野菜看似轻松简单,其实是非常累人的。要从西山跑到东山,岭南跑到岭北,要爬过几面坡,翻过几架梁,半天或一天的时间才能采满一篮。采野菜的必须眼尖手快、腿脚灵便,所以,村里的大哥、大姐们总怕我们小一点的拖累他们,常常是天不明就悄悄出发了,惹得我们几个小伙伴羡慕嫉妒恨。

而今,人们吃野菜已不是为了充饥,而是变成了一种时尚。野菜是纯绿色食品,是原生态菜类。城里吃腻了大鱼大肉的人们,野菜便成了餐桌上的尊崇。有的高档酒店在数九寒天的季节,也能为客人端上一盘冷藏的灰灰菜或人仙苗,比熊掌凤爪还受欢迎。居家过日子,隔三差五,能在餐桌上来一盘野菜,一则为了吃出健康,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在舌尖上吃出童年的回忆。

这就是我们的野菜情结吧。

在豫西的令人眼花缭乱、风格迥异的民间小吃中,蒸菜虽然算不上大家闺秀,但它却以无比的魅力在四季的小吃中诱惑着人们的变换与热爱,散发着浓郁的乡土人情。

当春季来临,山野里的野菜悄悄睁开它们那惺忪的眼睛,伸出它们那嫩柔的腰肢的时候,村里、镇里的婆婆们、姨妈们便挎着篮子提着塑料袋儿,会深入田间地头去延伸他们的爱好——采野菜,拌蒸菜。

提起家乡的蒸菜,那可是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如按时令来排序的话,列在首席的应是白蒿蒸菜。白蒿,学名茵陈,为菊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医学上介绍它有清湿热,退黄疸之功效,是预防和治疗各类肝炎的上佳良药。初春季节,正是万木复苏的季节,在一丛丛枯黄的蒿杆下,一簇簇白乎乎、软绵绵的小白蒿长出来了。常言道:正月茵陈二月蒿,三月割着当柴烧。人们可不愿意错过一年仅有一季的良机,纷纷去采它。一来食之可预防肝炎,达到食疗之目的,二来更是民俗中的上乘稀餐,谁不愿意尝尝鲜呢?尤其是城里吃腻了大鱼大肉的市民们,更是要凑凑热闹了。

市民们上班没时间去采,菜市场或街头有郊区的老婆婆们给他们准备停当的,已摘得干干净净,拿回家便可做了。首先将买来的五花肉切成丁子块放入热热的油锅中炸一炸,炸出多多的油来,再放入葱花、蒜苗及各种调料,最后放入嫩生生的白蒿,之后将小麦粉与玉米面粉按1:3或一比二的比例浑匀后拌进去,待搅起来散而不泥,不干不湿时,搭入开水锅蒸半小时即可,那味道的确分外诱人,全家老小保管都争着品尝。

第二种要给大家介绍的是荠菜蒸菜。“荠荠菜,包饺子,我给我那小女一碗子......”这是一首电影插曲。人们都知道荠菜饺子,但对用荠菜做的蒸菜的味道之特别,可能只有家乡人最明了。若将荠菜与山小蒜搭配,多用玉米面而少用小麦面,用适量的切碎的粉条炒好相拌,做出的蒸菜,吃起来软软的、酥酥的、香喷喷、油乎乎,那味道别提多诱人了,连小猫都馋得直流口水。

家乡有一种野菜叫猫耳菜。其匍匐的'根部多含淀粉,蒸着吃面乎乎的,能与蒸熟的土豆比美。每到万物复苏的春季,山涧、地头到处都长出绒乎乎的猫耳菜,人们见了它便爱不释手了。记得小时候大人们常说“猫耳秧,麦面掺,猪肉羊肉都不换。”可见用猫耳菜做的蒸菜味道是何等的诱人了。

除了上述几种外,还有茼花蒸菜、槐花蒸菜、榆钱蒸菜、苜蓿蒸菜、胡萝卜英蒸菜、麻子菜蒸菜等等。他们更是蒸菜家族中的六朵金花。在制作时,配料各有讲究,品种不同,风味各异。总之,使你一朝品尝,留香一季。来年更是禁不住诱惑,不厌其烦地律派着制作的序目。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当秋天来临,第二茬的荠菜又冒出了嫩嫩的叶片,它们很快成了人们盘中的蒸菜。这种一年二度被人们青睐的蒸菜中非荠菜莫属。因其它的野菜它们只能花开一季,再馋的人也得等一年才能尝上一阵子。

尝不够的蒸菜香,品不完的生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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