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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小学时光散文(实用1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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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小学时光散文(实用14篇)
2023-11-18 16:29:02    小编:ZTFB

社会发展离不开传统文化的积淀和传承,怎样平衡传统文化与现代教育的关系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写一份完美的总结需要有详细的记录和准确的观察。以下是一些哲学思考的经典名言和哲学家的思想,让我们一起思考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小学时光散文篇一

照在每个人的身上。

暖洋洋的。

总是跳跃着活泼的光芒。

伴随着每个人快乐成长。

像一部有趣的电视剧。

每一个人都是主角。

不停地变换着每一个精彩的节目。

会给每个人一生一次。

最快乐。

最幸福的时光。

每个人都希望人生。

从此就定格在那一刻。

好好的慢慢的。

享受这世间最美的时光!

像一颗流星。

你可以许下愿望。

只是总也留不住她。

像一阵清风。

从你脸颊轻轻拂过。

可她一去便不复返。

像一本书。

只是每个人只能翻阅一次。

可惜,能珍惜这一次的人太少。

像在细软的沙滩上漫步。

虽然不能重来。

但会给人留下美好的回忆。

小学时光散文篇二

以一颗自然的心看夕阳,

不因,

云的浮动而欣喜,

不因,

日落而急迫。

时光是什么?时光也许是一杯酒,饮过了,有一分微醉在心头,久了便渐渐的遗忘,再复记不起当时的感受。

不想光阴如风般吹过,除了拂乱一身衣衫,什么也未留下。

可时光怎么留也留不住。抓不住也握不紧。有人说:时光似流沙,越是握紧越溜得更快。我感觉不是如此,如果时光真如流沙,至少还可以真切的握在手心里,感觉得到,有真心实感。然而,时光什么都不是,只存在我们空洞洞的心里,时刻感悟着,却无法碰触,无法以我们多情的心感化,温暖它,使之为我们停驻半分。

刚从雪小禅的[岁月忽已晚]中读到一句话,感觉挺深刻,似乎写进了心里。原来每个人都恐惧时光的流失,都曾经有一段鲜美的青春活在回忆里。纵使,年华渐老时,亦渴望一份宁静与青春永恒。她是这么写的:我愿意我在向晚的光阴里活得从容而淡定,在时光中闻到甜美和清淡的气息,在盈盈转身时,如最美丽的青衣,水袖一拂地,满是那风华绝代的身影。

时光是什么?走过的路上,是我们的生命,一生的记忆都残留在沿途的风景里,独自悲喜。

时光是什么?岁月已晚是什么心情?连狂妄的李敖都说,老掉了呀,老掉了。他说,我一周六天一个人住阳明山上,让小她三十岁的.太太适应没有他的日子,因为,他注定会提前离她而去我听得心酸,心里一片苍绿。读着,读着,情不自禁的恐惧起来,如果,到了我老的那一天,我会以什么心态面对,欣然接受,还是黯然而悲。

不想,如此轻懈的任凭时光而走,走过的时光啊,就是我的一生。

时间,这个执著而调皮的孩子,孤单地往前走着,扔下一批人,又一批人。

站在生命的路上,身后是走远的光阴,身前是明天的故事,而迟迟不敢放下的脚步,是我此刻的生命。

推窗而望,那些疏远的时光似乎扑面而来。三月初暖的风里,夹带着儿时的温暖,那片曾经嬉戏的油菜花地,蜜蜂在飞舞。当年的那个我,慵懒的晒着阳光,时光攸然的收回,当年的阳光仿佛又晒在身上。肉体以肉眼不可观察的速度衰退,而灵魂飘荡在遥不可及的高处,前顾后想。

放不下红粉的壳,向往黑暗又渴望阳光,一生都在跌跌撞撞,懵懵懂懂中人生如河水滔滔而去,而夜色总是无垠。

窗外,有三月的暖风吹来,我仿佛听见了,远方传来隐约花开的声音。还有,故乡老屋的屋檐下,水珠的嘀嗒声,轻轻的落在我静悄悄的心上。

小学时光散文篇三

90年代,塑胶操场很少,农村学校几乎没有。我的小学、初中、高中全部都是土操场,最多有一个水泥篮球场。但是,就是这样尘土飞扬的`操场,灰扑扑的衣衫鞋袜上却沾着我们最纯真的快乐。

操场,位于大房子的正后面,面积不大,一圈200米。四周都种着树,中间是坑坑洼洼的黄土地。平日里,操场在我们的脚步下,显得光而平,就像碾麦子的场畔。我们在上面尽情地奔跑嬉戏。可是,如果经过一个假期,操场就像没人理会的头发,疯狂地撒欢,放肆地生长,各种野草长得比我们都高很多,一些调皮的男生总会吓唬我们里面有蛇。

操场最中心的位置有一个水泥滑梯。梯子主体是用砖砌的,滑梯部分用水泥刷了,不是很平滑。可是,你可能很难想象,这个水泥滑梯在磨破我们无数条裤子后,变得有多光亮。那时,不管男生女生都能从滑梯一边的梯阶走上去,滑下来,然后又能从滑梯一侧上爬上去。我也尝试了很多回,只是失败的时候比较多。印象中,滑梯很高,很陡,而看到朋友几年前发来的一张照片,这个滑梯刚到她的膝盖处时,我笑了,有些震惊,想来也许这就是时光的长度吧。

大部分时间里,操场像奶奶们的菜市场,热闹非常。只有一种时候它像春节中的城市,那就是下雨。我们穿着打了补丁的雨靴,踩着一条砖砌的小路,小心翼翼地去操场最后面的厕所,除了几个大胆的高年级男生,没有一个敢下去操场,因为一个不小心,你不但会踩出一个很深的坑,也会面临滑倒的风险。这时候,你会看到操场中间有一个神奇的洞,水都会往那几个洞里面流,甚至连下几天雨,洞都不会满。听起来像玄幻故事,却是实际存在。于是,很多诡异的故事就在我们中间传开了,什么操场原来是个寺庙,里面有小孩淹死过,什么里面有一只爱喝雨水的鬼,谁去就会抓住他的腿,说的我们更不敢去了。

然而传闻虽然盛行,可在童年的成长中,我们总是能发现更多更有意思的事。于是,随着天气的转晴,我们又欢乐地投入到大操场的怀抱里,在上面奔跑,追逐,大笑,上体育课,尽管体育课对我们来说是奢侈的。

在那个专业老师奇缺的年代,数学老师兼任自然、体育、音乐老师、保管主任和安保处队长,语文老师兼任思品、社会、美术老师,所以,各种专业课都不约而同地变成了语文和数学。那些有意思的自然、音乐等全靠自学,自己拿着书本,读着有意思的事情,想象着神奇的自然,构思着美丽的世界。体育课变成了数学课,我们虽然不讨厌,可是还想出去上体育,在操场的围墙边玩过家家,用野草做出很多漂亮的菜,放到碎瓦片上,或者摘下女贞树的小豆豆,拿在手里各种玩捏。男生拿出自己的铁环,叮铃铃的声音就跳跃在操场。大点的女生全都挤到东边那个油漆快掉光的淡蓝色双杠上,开怀聊天,笑得没心没肺,纯真爽朗。

那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偶尔的一节体育课都能让我们开心到让全世界知道。而今,我们长大了,得到的东西更多了,可发自内心的欢乐却少了,不是世事变迁,不是生活所迫,而是在物欲横流的时代,我们想要的太多了。

小学时光散文篇四

建造属于本身的小寰宇,就仿佛时光的雨间,找寻到属于本身的伞,大年夜胆的往前走,直到雨停风住,晴空美好。在本身的小院里,享受一处美好,为本身建造属于本身的桃源,躲过沧桑浮尘,看尽岁月安闲。

倾尽生平的诗意和温柔,建造本身的院落,在一处静美间,舞出一段墨喷喷鼻,从此,忘记旧尘旧事,为岁月种下一份安详静美,就这般,给本身爱的人,煮茶烹饭,邀几友人,畅谈风情。

就想有那么个院子,在凡尘俗世间累了,就可以栖身在此处,与一小我相伴,白头偕老。

这个小院里,会有我种上的苍翠的碧竹,碗粗的茎杆上,描述下爱情的甜美,还会有满满的葡萄藤,挂满院落的顶,碧玉的叶铺满院,一串串紫色的葡萄垂挂下来,仿如晶莹的玉雕。一汪小池水,畅游着安闲安闲的鱼儿,四周布满青菜、黄瓜、西红柿、茄子等,一只慵懒的狗卧在院门口。而我则躺一摇椅上,在葡萄藤下摇呀摇,在一汪碧绿间,睡意昏黄,听蝉儿清鸣,鸟儿清唱。此刻,应当有一些花儿,开放在院的角落,幽喷喷鼻袭来,跟着风儿轻舞,让一个夏季在一片绿荫浓浓,芳喷喷鼻四溢间,悄然度过。最好,还有些果树,桃子通红着脸颊,在枝杆上轻语,杏儿披发出甜腻的喷喷鼻味,如丝丝滑润的手臂,轻拂我的鼻翼。石榴正在尽力探出鲜红的头颅,总想傻傻地笑着,与风儿共语。

在夜晚的到来,晚凉快爽,花喷喷鼻飘荡,躺在院中的躺椅上,仰望夜空,此刻,会有一些繁星,一轮弯弯的新月在天空荡呀荡,如水的月辉透过葡萄藤洒落下来,给静谧的小院涂上梦幻般的银色,虫儿在静谧间清唱,有时,飞过一两只蝴蝶,在花间跳一段优美的舞姿,然后再翩然离去,蜻蜓扇动着薄如蝉翼的同党,悄然擦过分顶,这就是我爱好的小院,是我欲望和爱人一路生活的桃源,尤其是经历了每日劳碌的工作,经历了世事项迁,聚散分别,心坎就欲望可以或许获得如许一处小院,让时光的脚步不要匆忙,让烦躁的心坎可以或许获得憩息,而这,对于我,切实其实是一种奢求。

在这处院子里,让时光的脚步慢下来,静享一种纯粹的美丽,让魂魄相拥云卷云舒,花开花谢。与相爱的人,相依偎在最美的时刻,将一个相伴永恒写入天井深处。

下雨的时刻,就让我躲在屋内听雨,手里捧着一本爱好的书本,在雨打葡萄叶的畅意中,静享读书的乐趣。有时,举头,看见雨丝清扬,蔬菜花草在雨中欢快,屋檐下滴落颗颗雨珠,似乎晶莹剔透的门帘,把我和雨隔开,鼻翼间透着潮湿的气味,里面含杂着植物花朵清爽甜喷喷鼻的味道,此刻的我,爱好把时光编织成细腻的网,网住我烦乱的心绪,就这么慢慢的在文字间漫步,再随便书写部属于本身的文字,或学着画一幅愚蠢的画稿,练几笔字,似乎,这雨天,就有了很多浪漫欣喜的认为。

倾尽生平的诗意和温柔,建造本身的院落,在一处静美间,舞出一段墨喷喷鼻,从此,忘记旧尘旧事,为岁月种下一份安详静美,就这般,给本身爱的人,煮茶烹饭,邀几友人,畅谈风情,人生,就于安闲间,伸展而去,把岁月打扮成幸福的模样,躲过人生的雨泞,岁月无恙,时光美好!

时光慢,择一院而终老,就让我,陪伴着本身所爱的人,在本身打造的桃源相伴到老。四时流转,看尽四时的美景,可以有一些安闲的街坊邻居,有时过来,品尝自家的生果和青蔬,沏一壶喷喷鼻茶,在袅袅幽喷喷鼻中,陈述着家长里短。于是,时光,就被花喷喷鼻挽留,被一屋的温情冲动,不肯再促而去,只愿留下来,倾听暖和的细语。

于是,就想到木心的《早年慢》:“早年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生平只够爱一小我。”于是,就想着,在爱好的小院里,携来一缕阳光,让花喷喷鼻环绕指尖,放飞生命的优柔,把爱倾洒在馨喷喷鼻四溢间,在朵朵繁花间,刻上人生静美,岁月静好。携住爱人的手,忘记凡尘邪念,将心思清空,沏一杯茶,回望旧事如画,把流年过往临时忘记,只是静享此刻清宁的世界,似乎,美好就那般触手可及。

在一处院落,有花相伴,可以品尝本身栽种的瓜果,可以烹调本身养植的蔬菜,享受焚喷喷鼻听雨,品茶赏花的温馨,与爱的人听风、看云、赏花、品茶,时光不忍加快它的脚步,生活就充斥了诗情画意,互相陪伴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清浅的话题,让时光在指尖生出馨喷喷鼻的花朵,岁月不再惊扰凡尘,在一处本身爱好的院落里,躺一摇椅间,摇出甜美的味道。

小学时光散文篇五

其实,这个冬天心怀感恩的一路走来,光明和温暖早已无处不在了。

但抛不开的依旧是心头那丝淡,清浅的冷;经历了这许多时光,许多人和事后,早已看开了好多;内心里也越来越清楚,人生十之八九,到最后就全在这一个“淡”字了。

因为淡而甘愿守住一份清寂,一份平和,心也变得越来越淡漠从容而无欲无求了。

小学时光散文篇六

写下一行行或鼓励或期待的句子,光明的脚却已开始穿透窗棱,一点点延伸到面前的纸面上;它们顽皮地跟着我的笔尖一起在纸面上跳跃着舞蹈着;桌子上那几盆绿植,于无意间又偷偷钻出了几许新绿的叶子,开始翘首期待着春天的召唤;它们娇小的影子也被光明画到了纸面上,斑斑驳驳,疏疏落落。

窗外,太阳升得更高更灿了;光明扫清了视线里的一切雾霾;天空开朗了,活泼了;不知何时,雪的舞蹈也在脉脉中画上了一个沉静的休止。

浸在这样的时光里,让人很容易痴迷,很容易沉醉;有温情在心底缓缓流动着,追逐着视线里的那些光影。

“岁月微凉人安好。”

这是被谁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啊!如今看来也确实是一种平淡中让人感到心暖的幸福了。

岁月这般静好,真的会让人忍不住心怀感恩,心怀向往和期待。

小学时光散文篇七

一想到撵鸭子,我就恍惚。镜头“唰”地回到一条小巷子里,我用长竹竿逼迫几只鸭子乖乖就范跟我回家。天黑了,它们必须回到院子里,就像我必须晚上在家睡觉一样。它们比我狡猾,东躲西藏;我手里的长棍子如摇摆不定的指针,东倒西歪,全被鸭子的走向控制着。

一刻钟前,在灶台烧晚饭的母亲对我发令:去,把鸭子撵回来。我应一声便出门,手里拖着对付鸭子的武器—长竹竿。我先到村里的小池塘边看看,当水源不够时,村里的鸭子一点不傻全部聚集到那里。黑的,白的,花的,棕色的,浩浩荡荡一支队伍,我能一眼认出自家的鸭子,母亲不学别人把一只鸭子的翅膀或者尾巴剪个大豁口,她用大红色油漆在一只鸭子的头顶上涂抹,充分揉搓,那油色紧紧附在毛上,除非它成了秃子,不然到老到死都头戴红花。我家的“丹顶鹤”有的漂在水上,有的蹲在岸边,有的离群索居拿嘴在泥洞里掏个不停。我仔细观看过鸭子的水边生活,有种姿态让我艳羡不已:一只文静的母鸭子把喙藏在翅膀里,眼睛微微闭着似在养神,一条腿缩起来贴进腹部的羽毛,另外一只红掌却直直地立在地上,好一个“金鸡独立”,难道她跟某位公鸡先生有私情,悄悄学会这招专属鸡族的本事?听到我的脚步声,正在练神功的母鸭子,包括别的鸭子立刻警觉起来,我欲靠近,它们“哗”地一声扑到水中央。

怎么办?一亩方塘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不大但也不小,换作现在,一定能把一块石头扔到对岸,可那时扔石头赶鸭子不轻松!它们在塘里瞅着我,一动不动,如果石头落在屁股后,就稍微游动下;如果我扔得不着边际,领头公鸭反而偏着脖子往上看石头,然后回头在母鸭子身边点头哈腰,唧唧歪歪,简直像是在笑话我。最要命的是,它们好不容易被我赶到岸边,只差一个石头的劲就上岸了。弯下腰赶紧捡泥巴坨或者石头,可哪里有啊?太大的偎在泥里撼不动,太小的没有威力。干着急,嘴里发出奇怪的吆喝恐吓它们,还手舞足蹈跟个疯人似的。可一转眼,它们折身回到水中央。我决定改变策略,先集中火力,再进攻。手里炮弹一枚接一枚发出去,啪啪啪,密集地落在它们屁股后面。这些牲畜不会说话,但有眼力,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理。

七八月时,水稻扬花后颗粒灌浆已毕,一穗穗饱满地垂着。鸭子这时就不愿呆在池塘里,它们懂得田野里有新鲜丰富的谷物唾手可得。早晨,各家鸭子如一支支小分队,汇集一起后颇具浩荡之势,它们不声不响溜到田边趁人不备倏忽间钻进翠绿的稻秧里。田里安静且阴凉,鸭子啄食谷粒,饮清水,还能享用生活在谷穗间的田螺、泥鳅。农人不允许鸭子这般糟蹋庄稼,站在田埂上大吼:“鸭子哦,哪个的?也不管管!”鸭子比人反应快,片刻间,它们闭嘴缄默,稻田里声息全无,仿佛刚才那农人玩了一出“烽火戏诸侯”。叫骂声慢慢远了,鸭子汲水取食的哗哗声再次响起;稻秧子被拽得此起彼伏,冒失鬼们又开始作案。就这样,它们在福地里饱食终日根本不想家,院子里那一把把干燥的谷米丧失了吸引力。夜幕降临时,把它们请回家简直难于上蜀道,母亲认为如果不撵回来,过不了几日它们定会乐不思蜀变成野鸭子……我拖着长杆子,上面绑个红塑料袋,我自有妙用。一旦发现鸭子不在池塘在稻田里,我靠听觉辨别出它们的大致方向,怕稻秧子割肉而不卷裤脚,我直接下田,悄悄溜到它们身边。待确定了具体位置,我一边吆喝,一边用竹竿上的红色塑料袋威逼它们。稻穗浓密,通过缝隙,鸭子能瞥见头顶上的那一抹夺魂血红,呼啦啦扑腾起来。它们朝左,我的杆子也朝左飞去,他们朝右,我的杆子再飞向右边,活生生逼着它们按我的意志走。假如它们能及时悔改走正道真是谢天谢地;如果它们从一块稻田冲出来接着钻进了另一块稻田,你说怎么办?我想哭,甚至想死,嘴里把鸭子的祖宗八代骂个遍,然后开始责怪父母,养这些劳什子的牲畜干什么?一辈子不吃鸭肉都行,就是不能再养它们!我扔掉竹竿,还不忘踩它一脚。气愤愤跑回家,我进屋朝母亲嚷嚷:它们怎么不发瘟死掉?等下回来,一个个把头揪下来,明天再也出不了门。母亲也朝我叫,撵个鸭子你还闲烦,我都养你十多年了,又怎样?不苟言笑的父亲,听后也咧嘴,他跑出去看个究竟,然后领着那几只短命鬼回来……。

母亲一般只养白鸭子,它们个大体壮肉多,吃起来实惠。隔壁的杨爷爷却与人不同,他非要养些江西麻鸭,它们更机灵、更诡异,跑起来健步如飞,一溜烟躲起来一夜都能不回来,天亮时神兵天降出现在院子里。杨爷爷当过兵,脾气粗躁,这一点在撵鸭子上暴露无遗。他追赶鸭子时嘴粗、气粗、棍子粗,骂骂咧咧,恨不能把它们一只只拍死,待靠近时将手里的棍子一抡,身手敏捷的江西麻鸭如大雁般滑翔数米远,本来它们准备就范归巢的,这下好了,全飞了,第二天早晨在草窝生几枚蛋,又不见踪影了,搞不懂它们在哪里过夜去了。忘记说,杨爷爷给那些鸭子取了个超级炫酷的名字—山骠,这个名字,多年后想起,依然生动,仿佛那些鸭子扑闪着翅膀如流星般唰地滑过去。

把鸭子从池塘或者稻田里撵到村里还不算,最主要的是把自己家那几只活宝贝撇开赶回去。一般说,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鸭们能会步调一致紧密走在一起,它们也能分清哪里是自己家。我把一大群鸭子朝院子门口赶,里应外合很重要,于是母亲在屋内“鸭…吧…鸭…吧”地唤。在它们举头对玩伴表示不舍时,我猛地伸出竹竿将它们撇进去。其实鸭们喜欢回家,跟人一样。它们进了院子后朝鸡们狗们一阵寒暄,感觉像在说:回来了!回来了!鸡倒不怎么领情,它们成天窝在家里,哪见过田野的风景和美味,早已饥肠辘辘,只等分食鸭们的那一份晚餐。不过,有时某只公鸭经不住别人家母鸭的诱惑,竟然有夜不归宿的打算,屁颠颠跟别人回家了。母亲晚饭后挨家挨户去请“它”回府,从村东走到村西,肯定能找到。母亲抱着它回家,嘴里叨唠“天天淘气,怕是你阳寿到了吧?”之类的话,说实话,如果它经常这么做,一来二去惹母亲生气了,它就要被执行。还有种可能,如果它经常去打扰别人家,它可能会被悄悄谋害掉,成了别人的桌上餐,那母亲永远找不到它了,连根毛也找不到。所以,它们必须乖巧,不然就大祸来临。可惜,我家的母鸭们从未引诱过别家的公鸭,就算有也只能算未遂。

我抓过一条蛇。

“啊!蛇……好大一条!”大表姐惊呼。我在院子里乘凉,摸个棍子冲出去。早有人闻风而动围住一堆黑瓦,七嘴八舌。

“在里面,肯定在,我看它钻进去了……”大表姐语气坚定。我挤过去,朝瓦砾一顿猛敲,它果然没见过啥世面,沉不住气,嗖地蹿出来。黑影,如一柄飞剑朝门前的池塘埂飘去,我瞬间挪移,神不知鬼不觉把它按住了,连我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后来表姐说我真凶猛,棍子一顿乱舞,把埂上的野草劈的乱飞。或许它被吓软身子,无力反抗。

我抓住一条蛇的七寸。它冰凉的身体缠绕在我的胳膊上,一圈一圈,像捕食到老鼠那样,试图通过挤压让对方窒息而亡。夜幕下,那冒着寒光黝黑的表皮让我心里发毛。夺步就跑,我腿脚发颤,在铺满石子的路上差点跌倒。

那一刻,我鼓足勇气。平身第一次,后来证明也是最后一次如此骁勇地制服一条蛇。那是一九九二年,我十三岁。我把它装入蛇皮袋后,再用细绳子把袋口扎紧,怕它半夜逃跑,我抱来一口破锅,将它罩住。那夜我很晚才睡,上床前还伏在锅上听里面的动静,它在,我就放心。

当时,我抓住大乌梢蛇时,它扭头向上,待势攻击。林子的话突然闪现在我的脑海,我一阵乱抖,蛇立刻垂了下来。他说了什么呢?他曾说:抓蛇一定要抓颈部下的七寸,抖是制服一条蛇的绝招。林子是村里最淘的孩子,挖地洞、爬房梁、上大树,他都行,只为抓蛇,他可谓是抓蛇高手。林子能根据山林里泥土上的痕迹辨别蛇类及大小,也能判断蛇的活动时间。他还经常给村里的孩子传授抓蛇经验,我那点常识便是旁听到的知识。林子有个小细棍,让人想起《天龙八部》里的打狗棒,他随身携带。放学回家时,林子少走正道,他提着棍子从路边的灌木丛绕一圈,准保手里有货。有时几个女生边走边逗,他们看到林子,就算能箭步如飞,也难逃“厄运”。林子一脸正经凑过去猛地把匿在身边里的手抽出来,女孩子当场哇哇大哭,屡试不爽。

抓蛇做什么呢,卖个一个叫陈网子的人。他住在另外一个村里,与我们相隔十来里。此时我记不清一条乌梢蛇能卖多少钱,母亲托林子帮忙捎去我抓的蛇,他满口答应。林子骑着他父亲的自行车到我家,车后的蛇皮袋里大大小小装好几条蛇。他风风火火跑出去,回来却说把蛇弄丢了。原来他的蛇皮袋到了寿命,破了小窟窿,到陈网子那里一条不剩,全钻了出去。他眼泪婆娑地说,我们都相信他。林子很小时母亲离家出走,父亲性格粗暴,听说他抓蛇的钱都要交给他父亲买酒喝。

为抓蛇,外公曾和林子杠上了。那天傍晚,外公在屋后转悠,其实他是想去看看蜗居在他家墙基里的菜花蛇,那可是抓老鼠的能手啊。它窸窣地从洞里滑出来寻找食物,这时林子出现了,他非要将蛇抓走,外公不让。结果起了争执,林子性格倔强,不让他抓,他扔几个石头砸过去,那蛇受了伤不知所措四处钻,结果头钻到石头里,尾巴却漏在外面。外公一直守着它,等它从惊悚中苏醒。它再也没动,死了。外公后来一提到林子,直摇头,说那孩子太倔以后肯定要吃亏。

林子后来去当兵。而我遇到蛇只安静站在远处观望,或者用棍子将它们赶走,不捕不杀。但父亲曾为我杀了一条蛇。高一后,我的.视力不断下降,座位也从中间调到了第一排。父亲取出那条蛇的胆,竟要我生吞,我不愿意,蒸熟了后才吃下。很多年后,我在网上看到生吞蛇胆有多大的风险,心中不免为当时的倔强感到欣慰。这事现在想来,心里一阵涌动。

其实我很怕蛇,自从母亲被蛇咬了后,我更怕。但十三岁那年的夏天,我把一条粗大的乌梢抓在手里飞奔回家,我不知道那股勇气来自哪里。因它值钱,还是我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勇敢?但我肯定,在围观的人群里,一定有个人跟我一样想把它抓走,只是我行动迅速些罢了。

抱窝鸡的幸福。

抱窝,于一只母鸡,既艰苦又幸福。

它咯咯叫着,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仿佛在寻找繁衍下一代的温馨场地。几日后,它被体内的雌性激素刺激得不能自持,索性钻到平日下蛋的草窠里。母亲发现它要抱窝了,并不急着给她上蛋。它若是一只从未抱过窝的鸡,得通过考查才能录用上岗。

它能不能安心呆在窝里,是考查的重点。春日里,一只抱窝鸡一天放风的时间不能超过二十来分钟,要是在冬日,就更短。它如果不随便下地奔走,或者听到公鸡鸣叫就按耐不住冲出去,那说明它性格温顺,适合抱窝。当然,一只抱窝鸡能不能照顾好翅膀下的蛋,也是个问题。有些鸡腿脚笨重,上窝下地胡乱踩,鸡蛋就保不住;或者不懂温度对蛋的重要性,把几个蛋晾在翅膀外,一直冻着。这样的鸡,就算落了窝,母亲也会剥夺它们繁衍后代的权力,到死都当不了妈妈。它会挨骂、遭撵、甚至还得坐“水牢”。

它赖在鸡窝里不走,反而干扰别人下蛋。母亲不会袖手旁观,使唤我或者哥哥帮它“醒抱”,这听起来感觉是终止母性的妊娠一样。在一个破脸盆里装上水,把它放进去,上面用鸡罩子盖着,冷水能让它从抱窝情绪里苏醒过来,直至它不再咯咯鸣叫,认错放弃。过不了几天,它重新回到鸡群里,努力下蛋,专心做一名生产工。

二十几枚蛋,交给一只母鸡,活路不轻。在一个偏僻角落,母亲为它准备了单人宿舍。闲置一边的火盆,最好不过,里面铺上稻草或者柔软的旧棉絮。抱窝能考验一只母鸡的极限,身体的、或者精神的。二十几天里,它必须能忍受寂寞,不出门、不嬉戏,不为外界风吹草动牵绊。傍晚,它有几分钟分的放风时间,母亲称之为“下抱”。我把它抱出去,轻轻放在地上。它腾地冲出去,跑几个圈,翘着屁股排一大坨粪,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不动了。我跟上去扔一把白米,倒一碗清水。我仿佛是个狱卒,守着它吃完,一是不让别的鸡哄抢它的食物,二是监督它及时回窝。母亲很会忽悠一只抱窝鸡。有时她去检查它的工作,嘴里絮絮叨叨:好好抱儿,抱儿吃白米,一连说好几遍。不过母亲确实给它白米了,看来她很守信用。

母鸡用身体的温度精心呵护一枚枚鸡蛋,它开始脱毛,腹部露出一片粉红干燥的皮肉,里面裹着清晰可见的鸡肋骨,那是它为哺育下一代付出的肉体代价。对一只抱窝鸡来说,最悲惨的是翅下竟然不是自己的蛋。有一年,外婆拿了好几枚鹅蛋放在我家那只傻瓜母鸡的翅膀下,它乖巧听话、干活一丝不苟,甚得母亲欢心。难道它就发现不了那些蛋有什么一样吗?要是换作人类,早就甩手不干了。它竟然坚持到底,毫无怨言。一只只毛茸茸的小鹅出生后,外婆把它们接回家。母鸡形单影只在院子里转悠,会不会寻思孩子们跑哪里去了?假如,它精心呵护的是一窝蛇蛋,最后还不要了它的命啊?我感觉,这绝对是在摧残一只母鸡的内心和精神。伤害,也就伤害吧,谁叫我们比较聪明,它们比较笨呢。

谁见过一只母鸡的勇敢呢?平常它们在墙根下遇到黄鼠狼或者蛇,只会扯着嗓子呼叫,逃之夭夭,鸡群呈现一派狼狈相。可抱窝鸡要比平时勇敢十倍甚至百倍。一个春日午后,我在后院读书,听到屋内母鸡扑腾鸣叫。丢了书跑去看,那是怎样的场面啊。它微微下蹲,翅膀朝外张着,脖子伸得直直的,把窝护在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对峙着高它一倍的黑狗。只要狗挪动下,它便扑一下翅膀,发出一声“吼叫”……像是在怒斥:再不走,我不客气了。那狗,没有见过那场面,平时被它追得满场跑的母鸡突然迸发出如此大的威力,怕是出乎它的意料到。那狗心虚,想夺门而逃,母鸡趁机追去朝它尾巴叨一口。狗“乌-哟”一声溜了,而母鸡呢?它屁股朝地坐着,脖子朝天,眼神里透着凶悍与得意,嘴里还挂着一撮狗毛。我替它叫好,真是一只勇敢的鸡。待它回过神来,快速奔到窝里,嘴里发出柔软的咯嗒声,仿佛在抚慰受了惊吓的蛋。

在母鸡孵蛋的过程中,有道程序一定要做,那就是“照蛋”。母亲关了电灯,捧来煤油灯放在鸡窝边,小心地从鸡的身体下把蛋一个个摸出来照一遍。母鸡唧唧歪歪似乎有点不大愿意,它盯着母亲的手,俨然再说:记得放回原处。蛋为什么要照呢?是为检查蛋里有没有“寡子”,这种蛋是孵不出小鸡的。有些蛋母亲也拿不准,再过几天,她弄一盆温水,一个个轻轻放入水里,这叫“踩水”,“寡”蛋在水里不会动,而有些蛋会振动水面,产生微微的生命之波。我喜欢这样的场景,母亲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极其温柔。她嘴里还是那句:“好好抱儿,吃白米……”,我百听不厌。我拿着软毛巾要擦蛋上的水珠,母亲不让,怕我手重捏碎了蛋,偶尔帮她拿一个蛋,谁敢怠慢,仿佛捧着个心肝宝贝似的。

一天,第一只小鸡破壳而出,它清脆的嗓音不沾一点风俗之气。一枚蛋就是一粒种子,浸润了一只母鸡的心血后,膨胀开来。它凭借鸡妈妈赐予的生命之力,用柔弱的喙突破命运的第一道禁锢。两只、三只、四只,母亲在第一时间把它们挪到一个装着棉絮的小木盆里。它们黑豆般的眼睛灵光闪动,对世界充满惊奇。母亲爱拉着我们一起等带小鸡出生。长大后,我明白我对世界及生活的热爱,也许正是来自昏暗灯光下母亲无心的教化。面对生命,必须用十二分的慎重与呵护,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爱自己。

没满月不能下地,母亲用大箩筐装着它们,喂食时就捧出来放到一个大木盆里,吃完了再抓回去。这段时光,母鸡养尊处优。依然是白米、清水,有时候米里还拌些菜籽油。但是一群鸡必须学会自己觅食,没人会无休止地给它们提供一日三餐。当母亲批准它们下地自己寻找食物时,竹园里的笋子开始抽身节节拔高,户外的秧苗子绿油油地在水田里迎风招展。

小学时光散文篇八

东湖上飞来一只鹭鸟,雪白的翅膀掠过水面,波光立即层层推开,像是阳光照耀下大树的年轮,清澈的湖水闪着光芒,一圈一圈延伸着,一直铺到湖边台阶。

我坐在台阶上,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机器,那是爷爷留给我的时光机,今天是它报废的最后期限。爷爷告诉过我,深秋的湖水是时光机最好的归宿。我在这里坐了很久,从早上露珠还没有睡醒起,到现在它们已经牵着阳光的手,飞向无尽的蓝天。时间一分一秒向前,阳光一寸一寸地缩短,台阶很凉,我抱着时光机的手却出了汗。如果时光机可以无尽使用,多好。就如医者不医已,时光机可以给我倒流的时光,却无法给他自己,我只剩下最后一次使用它的机会了。

时光机是爷爷送我的,十年前的那个春节,患病的奶奶离开了我们。不久,身体一向健康的爷爷突然病倒了。病好之后他就很少说话,经常发呆,医生说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让家人多陪伴他,尽量多和他聊天,讲一些快乐的事情。那年夏天,外公被农用车撞伤了腿,母亲回去照顾外公,父亲又出差了,照顾爷爷的责任落在了放暑假的我身上。我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做饭,看护爷爷。一日三餐倒也不难,最难的是让爷爷说话。我给他讲笑话,回忆我小时候的趣事,问他当年参军的事情,这些都是爷爷没生病前最愿意聊起的,而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好像没听不见。我推出轮椅要陪他去公园,他用拐杖狠狠地点着地摇头,我打开电视让他看,他头也不抬盯着地面。我急了,问他想去哪里,爷爷指指大门。我搬来竹椅放到门口,才看到他一丁点的笑容,也听到爷爷说出的一个“好”字。

每天,从日出到日落,爷爷坐在门口,手拄着拐杖,默默地看着远方,一坐就是一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就坐在他后面不远处,看一本书,或者写一些心情文字,时不时抬头看他是不是还在。

陪伴爷爷的时光很简单,也很安静。一个星期,我写了很多思念奶奶的文字,每写完一篇都会伤心不已。然后合上笔坐在爷爷身边,和他一起看远方。爷爷依旧不说话,从他平静的脸上我看不出任何老年痴呆的表象,他更像一个倔强的孩子,固守自己的内心,不愿意说话,但我知道,他心里比谁都明亮。

直到有一天,当我抬头看时,发现爷爷不见了。

心头一惊,扔下笔急忙跑出去找,门前房后都没有,问了邻居,都没有看见爷爷。我边喊边沿着门前的街道从东跑到西,可是,连爷爷的影子都没看到。当我抹着额头的汗水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时,却看到爷爷坐在小院里,拐杖放在地上,手上拿着个方盒子。我还没来得及发火,爷爷说话了:我刚做好的时光机。走,看你奶奶去。

这是我陪伴爷爷十多天来,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我愣在那里,看到爷爷拿的那个方盒子,像一本书般大小,木制的外壳,上面两个红色的按键,下方两个黑洞,如蜻蜓的两只眼睛。爷爷摁下了红色按钮,两个黑洞里立即吹出“呼呼”的风,灌进我的双耳;随着风而出的还有金色的光线,就像早晨的阳光,迎面扑来,我睁不开眼睛,身体却轻盈得像羽毛,被吸入了时光机。

等我睁开双眼时,我站在一个院子里。

青砖红瓦的平房,照壁前鲜花正艳,在绿叶的映衬下更加姹紫嫣红。靠西墙的地方是一个葡萄架,下面有两张椅子,小桌子上,一壶绿茶正冒着热气。一切都很熟悉。我还惊喜地发现,多年前那颗被伐倒的香樟树又站了起来,枝叶茂盛,满院幽香。

这时,一个五六岁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从屋内跑出,一只手里拿着风车,一只手里拿着苹果,小女孩脸上的笑容天真灿烂。

正在院子里钉椅子的老人看着欢跳的'孩子,用如洪钟般的声音说着:“慢点跑儿,别摔倒了。”

“囡囡,吃完饭再吃苹果,吃饭才能长高。”从厨房里走出一个身材清瘦,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手里端着热腾腾的饭菜,怜爱地唤着那个孩子。

“我不吃鸡蛋,我不吃青菜……”小女孩儿赌气地靠在大门边,噘着嘴嘟囔着,说什么也不肯到厨房吃饭。

老太太看看小女孩儿,微微叹口气摇摇头。

老人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乐呵呵地对老太太说:“又不吃饭了?都是你给宠的,赶紧想办法吧。”

老太太假装生气,瞪了老人一眼,说:“你不宠?都是你老是给囝囝买零食,她才不吃饭。”

听老太太这么一说,老人自知理亏,就不说话了,却是钉着凳子裂着嘴笑,脸上的皱纹像朵花。

“豆腐,嫩豆腐。”大街上传来了叫卖声。老太太紧皱的眉头一下子就会展开了,抿嘴笑着进了厨房,端了一个大瓷碗向门外走去。老人冲着啃苹果的小女孩说:一会儿就有好吃的了。

不一会儿,老太太端着满满一碗“嫩豆腐”回来了。晶莹雪白的嫩豆腐,滑滑润润的,一面洒了碎花生、芝麻酱、葡萄干、核桃仁,芳香扑鼻。老太太把这碗“嫩豆腐”端上桌,放进小汤勺。小女孩高高兴兴地坐在桌边,津津有味地大口吃起来。两位老人喝着小米粥,就着青菜,脸上满是笑意。

这不是我小时候的事情吗?当我眼含泪水看向爷爷时,他正在微笑,笑容里的温暖如初,只是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我在岁月中长大了,爷爷在岁月中苍老了。酸楚瞬间涌上心头,张张嘴,却说不出话。少顷,爷爷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自制的烟卷,将火柴划了几次点燃,眯着眼睛,抽一口,吐出烟圈,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开来。

那是我第一次和爷爷一起坐时光机,也是唯一的一次。

坐着时光机回来后,爷爷依旧沉默,只是,每天坐在门口看着远方时,偶尔会和我说一两句话。我不再坐在爷爷身后,而是搬了凳子坐在他身边,放下了书和笔,抱着时光机想心事。爷爷会转过头,慈祥地看着我说:以后,想谁了,就按下开关,它能带你去。

说完,爷爷又拄着拐杖,转过身,继续看着远方,似乎远方有他等待的人归来。我问爷爷在等谁,他不说话,我摇着他的胳膊反复问,他就很不耐烦地说:到时就知道了。

其实,就算爷爷不说,我也知道他在等谁。爷爷和奶奶携手相伴走过了四十八年的风雨,如树与藤,彼此相依。奶奶的离世,爷爷难以承受,思念郁积在心中不能言说,爷爷把心结变成一个等待,明知,奶奶再不会回来。可是,生活必须要存有希望。

爷爷等了一年,终究什么也没有等到。他也许是累了,或许是失望了,在睡梦中去世,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那个冬夜,中原地区天寒地冻,积雪成冰。接到爸爸打给我的电话,一个人来到学校的操场,在雪地上奔跑,直到精疲力尽摔倒在雪地里,终于抑制不住地号啕大哭。

奶奶和爷爷相继离世,他们居住的小院没了欢声笑语,安静得让人心伤。我带着爷爷送我的时光机,离开了童年的小院,再回头时,仿佛又看到爷爷坐在大门口,看着远方。

爷爷说:时光机只有十年的寿命,一年只能使用一次,也只能回到十年前的某一天。

这是时光机的秘密,爷爷去世后,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小女孩长大了也长高了,她十岁了。羊角辫变成了马尾辫,整齐的刘海,文文静静地在桌子前写作业。老人坐在一边慢慢喝茶,女孩抬起头,看看老人,眼珠转动几圈,说:爷爷,我渴了。

爷爷给你倒水,等着。老人说着,放下茶杯站起来,向屋里走去。女孩瞄一眼老人的背影,迅速拿起茶杯,连续喝了几大口杯中的茶水后,大叫起来:难喝死了,这是什么药啊。

听到喊声,老人端着一杯水急匆匆出来,看到女孩皱着眉头、裂开嘴难受的表情,再看看茶杯,老人笑了。

老人剥了一个香蕉给女孩:喝口白开水,再吃个香蕉,就不苦了。爷爷喝的普洱茶,你长大后才能喝。

爷爷,我长大了不喝茶,要带着奶奶和你去旅游。女孩乖巧地说。

老人摸摸她的头,欣慰地笑了。

女孩儿抬头看着老人,说:“爷爷,你给我做一架飞机吧。以后,我们坐飞机出去。”

老人笑了,说:“好。我再给你做一个火车。”

说完,老人起身回屋,拿来了锯、拿来了刻刀、拿来了木板、钉子,弓起腰,开始忙活起来。

女孩儿蹲在一边,认真看着,目不转睛……。

十年了,我始终想不明白,文化程度不高的爷爷是怎么设计制造出时光机的。虽然,家里的饭桌、椅子都是爷爷做的,但那都是生活中很普遍的物件,我问过爷爷,他一言不发。交给我时光机后,爷爷再也不做任何家具了,背有些驼了,头发全都白了,风湿病让他走路有些吃力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时要用手按着腿。我过去扶他,他摆摆手。后来,目光越来越呆滞,连方向感也没有了。衰老来的如此迅速,让我始料未及。更没有机会问爷爷时光机的来历了。

时光机有太多的秘密未解,它就到了报废的时限。它越来越松动了,在岁月风霜的侵蚀中,木头的颜色更深了,按键也没了初时的光泽,需要用力才能按下,时光机转动的声音越来越大,震动越来越剧烈了,似乎想要分裂成碎片。我把它带到了东湖边,清澈的河水会洗去它的尘埃,涤荡它盛载的过往。

最后一次小心奕奕地摁下按钮,在嗡嗡的震动中,伴随着呼啸的风声,起航……。

还是那个小院,还是那间老屋,只是这一次,院里挂着白账,哀乐在寒风中穿行,满院尽是悲伤的哭声。

一个满脸疲倦的女孩冲进大门,跌跌撞撞,拨开人群,跪倒在灵堂前。只是喊了一声“奶奶”,泪水就已决堤。那个曾无数次蹑着小脚、想方设法给挑食的她“做饭”的老太太,静静地躺着。任由她的哭声蔓延,任由她的呼喊悲怆,老太太再没有应一声,再也没能笑着迎上来,拉住她的手说:囡囡回来了,饿了吧,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女孩是连夜坐火车赶回的,还是晚了一步。终究没有见奶奶最后一面。

泪眼朦胧中,一个老人,彷佛置身事外。他坐在门口,任由拐杖向前伸展,只是嘴里喃喃自语,说着“没了、没了”。两滴老泪,在眼眶来回打转,终于汇成两行,滚落。

我伸出手,想帮他抹去在皱纹里奔腾的泪水,却隔着一层轻纱,不能触摸。

风袭来,一道亮光从天而降,时光机在风中解体,碎片如空中绽放的礼花,绚烂之后,坠入湖中。爷爷奶奶出现在眼前,他们相互搀扶着,同望将落的夕阳,桔色的晚霞洒在他们身上,温情无比。他们对我笑着,笑容依旧那么和蔼、亲切,一切都是最初的样子。

我惊在原地。

小学时光散文篇九

北窗被打开了,有了一丝丝寒意。风吹过窗前的百香果叶,清朗的阳光抖了抖。

打开的窗,宽朗了许多,屋子亦亮堂。我的眼与外面的世界多了些亲近。

我站于窗前,许久的沉默。我的孩子走过来,抻起手臂,摸了摸窗檐。我问,你摸到了什么?他摇了摇头。

远处的楼群,一些窗子还是冬日里闭窗的样子。一切都让给了冬阳。还有一些开着,从北窗这里望去,偶尔见一些黑黑的影子在屋子的深处走动。

这时候,狗的叫声最为合适,清晰地可以听到,低沉的,绵长的,一丝丝呜咽的感觉。

打开另一个窗,再找找还有什么被关闭着。应该要打开的,全部。

窗前的,那一棵三角梅,叶子落了,花开了。

我的孩子摸了摸三角梅,张望着。我说,你摸到了什么?他笑了,我说,摸到了春天是吗?

二、一夕亮光。

她走的时候,太阳正好在对面山尖上。天微白,露滴不落,雾还不散落。

没有人注意她是如何抬起左脚,没有人看到她的布袋里装着什么。

冷。

她缩了缩脖子,整了整衣服,抬头挺直身板。

身后的那棵柳枝晃了晃。

还有一双慈祥的眼,从北窗透过来。注视着,暖。

她知道。

窗前,一头白发的影子走动,缓慢,淡然。这时,雾散,天光。一种柔软之姿。来自于天边。

没有如春天走的时候,一树的梨花,白了一地。没有芒花初开花絮横飞。

她还是那个脚步,还是那个身板。还有那束眼神。

娘,等我秋天的时候回来。我的右脚迈进家门时,我的布袋里装着惦念。还有手心里的白色的药。

你的病就好了。

她再回头看在晨光中的那个低矮的屋子,还有屋子里的至亲和她身后那一夕亮光。

山的.另一边,芒叶青青,风吹起裙裾,便是冬日的衰老,秋天的惦念。

三、小寒初遇。

南方的小河依然缓缓,偶尔的清霜,打碎了岸边的野花。春天应是在那之下,一种隐忍的力量。没有人会去再意,残年旧梦。

当灯盏熄灭的时候,有人将空茫的目光停在了梦的边缘。

小寒时的树叶落了一地,没有人会把它当着废墟。

冬日依然可以听到鸟声。不论是丛林里,还是寻找归途的夜鸟,幽暗的地方,可以见到移动的光影。

安静地,一些时光中的旧影,一种暗处的力量,一如一种宿命的暗示,隐现生命的荒凉。渐清晰地体现所有凝望时的倾斜姿态,在虚无与充实中交替。并不让人生厌。

岁月中的姿态,无论是妥帖,还是牵强,它们曾经飞扬,亦依附,一些长久的事物,在改变中,我们开始谅解,原谅一切。

腊八初遇小寒时节,枝叶,落下,用不易察沉微微倾斜的姿势。

四、花间隐。

会有一些花,开在安静的苍茫里,就是这个季节,冬季。

我更愿意相信它们是寒光中不愿低头的精灵。或在沉静的霜白里,缓缓开出。和那不远处的松柏,它们谦卑地展现不外溢的坚韧,在霜冷的地方。

有人随意走过,偶尔也会有人伸手抚摸,红的,白的,黄的。轻轻触及它们,并不采摘。很是柔谐、自然。没有急切亦没有粗俗,与花美丽并不反差,这就是美好吧。

这些生命,在时光中被允许留存下来,被允许在这样的寒日里,展现,开放。我亦被允许与之相视,无须深究,无须隐诲,也并不担心会被遮蔽。

这时的天空微白显蓝,我的视线突然辽远起来。薄的云层,薄的雾,微风吹过,一湾水起了皱褶,浅浅的。风经过的地方,叶子在动,花在动,发丝亦飘动,迎风的姿态有了同样的寂静。在这冬季里,花间隐,隐着力量,是一种强大的暗示,一种暗处的力量。

目光所能企及的地方,我目睹它们的艳丽,坚忍,娇傲,柔美。默默地为它们腾空内心的角落,让它们盛开更多的荒凉与美好。

花间隐,从冬到春的路途,因为有了开放,才有了温暖。

五、苍山素野。

春日说旧事,从前的日子,日是日月是日,纵是村夫村妇世界,亦是亮堂堂。

春天雨后白浊的溪水跌跌绊绊抚过溪底的石头,有声有色地响彻不息。岸边的行人亦无理会这不住的流水声。日光下依旧尽意尽忙碌喧嚣,夜里只见灯窗寂静。春雨似那山泉水落入叶子的滴落,水雾白迷迷,藤蔓点点滴,落入那刚出尖的草上,嫩得如低泣。

于百花开尽的春末,春色归绿,夏亦使来。万物夜大日长,李子,梨子,梅子山间野露轻风一过,便欣然摇晃,偶有阴霾间或有日头,寻不得太阳,似随花一般落于某处。乡野人家是不理会美景好喜,年年劳作,年年收成。娶妻生孙遂愿便安。无端生出的几幢高楼,与村子格格不入,从来认为村野山苍四合小院,风雨不避,不紧不迫。偶尔走过几只鹅,或三两只觅食的鸡,这便是山村里最为宁静的画面。

记得少时老屋后的一棵荔枝李,看过它的花,亦吃过它的果,与它一起晒过太阳。初春在背风的墙角,我们于李树边,玩不过几天,忽见它便花满枝,李树繁花,热闹开着,花开一身素,洁白天地间,枝干隐于花间,手一扶,便落下几片洁白来。我们与李树晒日头无比安暖。一场花开尽过,几场春雨透过,又不过多久,李子累累,枝条弯曲,必用竹子扶撑。旧历六月间,便可见青皮裂肉,从裂皴处,可见微红果肉。若李子熟时,便可听蝉鸣。

如今的人对于金银花甚是欢喜,解毒降火,人人喜之。旧时的我不知如此好。只见大人们四月间,空闲时便提一小竹篮,一泡茶的功夫,便满满于竹匾中晒晾。金银花于岩石上,于路边灌木中,裸根爬行,一直把那岩石爬满,把灌藤缠满。会有那么几处,小巢玲珑小巧隐于之间,或是蚂蚁或是鹊儿从里边爬出来。两两一家,各不相突,宛若人间世态,相安一处。金银花开时,空气中一种清清逸逸的香气,一如晚饭花,亦如花粉笑般,一丝丝甜弥漫开。

花蒂亦是有蜜,蜂儿知,孩子儿知,蜂采,孩儿摘,小脸黑黑的小孩子,摘花嘴里吮,那么一滴如丝般的甜隐约于喉间,你亦是要认真感知,便可觉到。

去老屋路的一半,走过一畦畦田,竹林的山角下,有一老屋,屋子有半公里大,屋边有一旗杆。旧时是一大户人家,相传这屋子的祖上出过举人,举人及第后,便荣耀回归,荒村远地,此是大事,为不使乡人看轻,便在此修大屋奉旨立牌坊,可以想象那一片繁景。不知多少年岁,屋子里的人悄悄的子孙凋零,屋子倒塌,人丁不再。从懂事起,便对这个地方有些许敬畏,老人们亦是说到这屋时,神情凝重欲言又止,我想知亦是不敢问,至今不知这屋如何会于突然间败落。每时走过这里,便用小跑,眼亦是不敢看屋子,连飞起的屋檐亦感觉到一股诡异。

去学校要经过一条溪,四五丈开阔。无雨时,有些地方半丈深,,平日溪水浅浅地流,盖过卵石三五寸。溪水流长蜿蜒,溪边田陌,人家,溪上架一木桥,两尺宽。偶尔溪边花开入目,细雨斜斜,蓑衣漫漫。七岁那年,清晨到好友上学,突然好友鞋子湿透,便回家换,我拿两人的午餐便担,颤悠悠于桥过,眼看溪水,眼随之而流,忽然头晕,身子如坐船般,斜悠悠地,便落入水中,幸有乡人于身后,见我落水,便于岸边追,淌于河中把我托起,待我醒来,已于家中床上,床头满是红蛋,村人朴实有爱,听我落水晕厥,都煮蛋染红放于我睡的床头,寓意灾后红运当头。好友于教室未见我,知我出事,中午便来家寻,两人相视一笑,两小无猜了。

春日说旧事,光阴久长,箐箐往事,都付于日月。回想过往,于静默间看大地苍茫一片。斜阳依旧,慢三拍,静一生。

小学时光散文篇十

时光,总是在我们毫无察觉的瞬间,从身边悄悄地溜走,从指缝间慢慢地滑落。当我们转身欲抓住时,却发现时光悄然已经远去。眼前那一张张略显沧桑的容颜,也早已被岁月烙下了戓浓或淡的印记。

当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茫然徘徊时,望着穿流不息疾驰而过的车辆,听着行人疾行的脚步声。我抓住那过往的瞬间,时光就会静静地驻在我心间。当风儿吹过我的发梢不经意地掠过我的身边时会令我伤感。时光流逝的如此之快!面对逝去的岁月,只能为我们曾经的年少无知心怀愧疚。面对虚度了的光阴,我又不能用惭愧来弥补荒芜了的时光。

记忆中的童年玩伴,如今都已各奔东西生活在不同的城市,坚守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然而,故乡的山水之间到处都留下了我们成长的足迹。有太过顽皮带来被父母痛打的皮肉之苦的痛教训。有留在田间河畔青山林间的银铃般的欢声笑语。它们在记忆中伴着漫长的人生轨迹,疲惫不堪的时候想起童年旧时光,依然那么回味无穷。那珍藏在记忆中的童言童语,依然稚嫩淳朴。那天真无邪的笑颜,似天上漂浮的朵朵白云毫无瑕疵,映照在我们的童年时代。那些最令人难忘的事与情,总是慢慢沉淀在时光隧道里面,随流年流淌在我们的心海,从来不曾忘怀。

童年时代,也是成长岁月中抹不掉的快乐记忆。每次回想起来,总会情不自禁的舒心展怀。好动是儿童的天性,总是不会安安静静坐下来。那懵懂而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龄,调皮捣蛋外加恶作剧屡见不鲜,邻居家的农作物不断地被破坏之后。就是邻居接二连三的投诉,接着就是父母的指责声不再间断。

记得春暖花开的时候,柳条刚刚换上了件褐绿色的春装,柔柔的略带羞涩的在暖暖的春阳下感受春天的气息,等待着一场细雨给他们送来绿衣裳。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常常被“辣手”摧残,也就是被我们这帮捣蛋鬼们想小猴子一样爬到树上,折下那万条绿丝绦。用来“拧响响”,就是把柳条的皮拧下来,成一个管状,就可以吹出音乐出来,于是乎漫山遍野村头村委田间地头都会有悦耳的响声,那美丽的音乐奏响一季的欢乐,吹出童年的快乐。伴着和煦的春风,迎着暖暖的阳光,陪着美丽的花儿,我们的脸上绽放春天的最美花朵。我们奔跑,我们高唱,我们欢呼,伴着春风翩翩起舞,伴着春阳成长,放肆我们的欢乐,我们的疯狂。天高云淡的秋季,是农作物成熟的的季节。我们总会经不住那胖胖的绿黄色的豌豆荚的诱惑,中午吃过午饭的时候或晚上放学的时候,总会约上几个死党跑到事先侦查好的豌豆地里,将衬衣束紧,就疯狂的一个劲的往怀里塞豆荚,一边注意是不是有人来了,有人一吆喝,我们便一溜烟的逃遁。一个个惦着像怀着八个月娃娃那样的肚子相互炫耀,看谁的战利品多。然后分给其他的同学小朋友一起享用。一边回味着刚才的惊心动魄,一边享受着胜利时给同伴炫耀的虚荣心,一边带着喜悦的心情品尝着青豌豆淡淡的清香味。伴着这样的喜悦,我们花儿般的童年,快乐而不识愁滋味的度过每一天。

郁郁葱葱的山坡上,有我们放在一边的牛群,它们在山坡上自由活动筋骨。山坡上,也回荡着我们肆无忌惮的而且五音不全的歌声。童声加上变味流行曲调,扯着嗓音高声合唱着《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惊飞了树枝上正欲清嗓高歌的鸟雀,惊醒了在阳光下闭目假寐的羊群,也吓坏了在草坡上吃的正欢的牛儿。或者,几个人找柴火,刨洋芋,烧洋芋吃,那是最美的享受,最激动人心的野炊,常常还幻想着某年某月某时某刻能再和玩伴们有一次这样的激动人心的野炊,可是,你们在哪儿?我又在哪儿?你们在干什么?我又在干什么?一阵的怅然。山坡中的嬉戏追打嬉笑,和着牛羊的欢叫,清风徐徐,花香四溢,成为永远的定格!

当我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不曾留意过光阴似箭,未曾想过珍惜身边拥有的事物。在历经了成长岁月中的风风雨雨之后,才发现所有关于童年的记忆是那么清晰。童年的友谊是那么的珍贵。2012年初,毕业在家待考,准备在家备战看书,应对将要到来的几场考试。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又走进了学校,走进了昔日放肆童年的小学,去以一个老师的身份出现,以调节学习之余的心情的心里给以为老师代课。来到学校,认认真真的看着学校的一切,百感交集。那些曾经对我苦口婆心新教导过的老师们一个个已经的头发斑白,步履蹒跚。岁月的风霜无情的在他们曾经年轻而严肃的脸上留下痕迹,那些因调皮被他们责罚挨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个时候对他们真的是恨之入骨,可如今又走近他们,发现却是没有一丝恨意,相反的更多的是亲切与尊敬,就好象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时光,我又变成了小孩,但是再也不会那样的调皮捣蛋了。虽然和他们是同事身份,但在他们面前还是那样的腼腆,拘束,尊敬,甚至还是有着一丝的羞涩与不安,生怕犯错受罚。

给自己的孩子们上课,和那些曾经给我上过课的老师们一起,又根据自己的童年记忆学着他们的腔调教导这样一群和当年的我一样调皮的小家伙们,看着他们的那些活泼调皮的样子,每次就会陷入回忆里不可自拔,常常看到自己的影子。闲暇之余就会给孩子讲起我的那些童年趣事时,难免童心未泯而比划着当时的动作,仿佛又回到那无忧无虑的童年。那些憨态百出的囧样,再次想起时常令人忍俊不禁,虽然儿时玩伴的容颜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也有的失去联系,而记忆却从来未曾离开我的脑海。

岁月是一叶小舟,它载着我们儿时的记忆在时光里行驶。当年的小河如今已变成大河了,亲手种植下的小树已长成参天大树了;当年的破破烂烂的学校已经变成现在的整洁结美丽。我们曾经的“到此一游”的印记,早已看不清晰。当年的孙悟空未能逃过如来佛的手心,在日子中被生活圧得变了形。但在我的记忆中,怎样也忘不掉儿时的那群玩伴。那些记忆久久盘旋在脑海,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流年岁月,能改变儿时玩伴的容貌。却不能淡忘和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快乐时光。为一把草滋生的矛盾也好,为抢路争先打架的荒唐行径也罢,都那么值得我们用一生去怀念。用心去回味那份天真烂漫,那纯纯的童年时光!

怀念,那时光!怀念。那无忧无虑的童年!

小学时光散文篇十一

时间都去哪儿了?时间是你我亲密的情人,抑或是你我绝好的对手,我们从第一声啼哭开始,时间就站在我们的对面,不偏不倚,不激不愠,不声不响,不离不弃。

有时候隔着一纸空气,在壁上哒哒哒地敲门;有时候怒放在玉兰花的蕊心,不管有没有人驻足;有时候像钙一样流失,多喝牛奶也难补上;有时候成土里发芽的梦,等待雨露的滋润;有时候像肋间疼痛,封闭针也无效;有时候是联合收割机,在合适的时间收割合适的对象;有时候是一面镜子,面对面的裸露真实。无论是对面迎面侧面还是背面,说无形就无形,说有形又有形。它们像一团光,照亮我们;也像一片黑,笼罩住我们。

与时间的自由搏击,是你我能理解这个世界之后,便开始了的作业。拆解时间,在它们的浩瀚里试图找到更多金矿甚至钻石。但时间却是冷漠的,也是小气的,金矿越挖越少,钻石越来越贵。

筑自己的城堡,种自己的'花园,品自己的风味,展自己的光彩。在时间的延长线上,不妨做一朵迎春花样的细小花朵,管他有没有人来欣赏采摘。如此,当时间再给我们一记无情的后手拳,我想,我们还是那个顽强站立的人。

小学时光散文篇十二

生命之中,有些记忆宛若朦胧薄雾,在混沌的思绪里袅袅弥漫。而有些记忆,则宛若清澈的溪水,在生命的长河里涓涓流淌。

我的整个童年时光,是在茅草屋里度过的。听父亲说:在我满月之后,父亲赊来了猪肉和老酒,请来村里的壮小伙们,一起帮忙伐树,一起帮忙破土,再一起高喊着古老的号子,夹板舂墙盖起了三间茅草屋。

彼时,我的父亲还很年轻。因为年轻,所以就容易气盛。他把三间茅草屋造的比村子里任何人家的都要高大宽敞。

房子造好以后,父亲就着屋后两边的墙,一锹一愀,挖土砌沟,围起了一个四方的院子。闲暇时,父亲便在这四方的院子里种下了各色的树木。

造房子之前,父亲肚子里一直憋着气。那是因我五叔要结婚,爷爷便和奶奶商量着,要把我的父母先分出去。

父亲委屈,也是因他觉得,爷爷不该在我母亲身怀六甲之时,狠心的将他们“撵”出门去。其实,在此之前,我的几个伯父,也是这样被“撵”出去的。

分家时,母亲身体沉重双腿浮肿,行动已是及其不便。爷爷便去村东头的光棍老米家,租了一间连房门也没有的破屋子。

儿子多,房屋少,这也是爷爷唯一能解决困难的法子。因为,他不想,他的儿子们,因为穷,而打一辈子光棍。

就这样,我那还未满二十岁的母亲,跟随着我气鼓鼓的父亲,稀里糊涂的住进了这间租来的、四面漏风的破草屋里。新婚时的家具,也包括房间,都让给了我五叔。

多年以后,母亲仍喜诉说奶奶的种种不是。母亲说她那会子年纪小,傻得很,什么也不知道争。

可奶奶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她总是强调说:她的几个儿媳妇,都是这样娶回家来,再分出去的。

当父亲肚子里的怨气还未完全消失殆尽,当桂花的香气溢满整个村庄时,我便“哇哇”地哭喊着,迫不及待地降临到了这个人世间。

那个秋天,我年轻的父母不仅仅收获了幼小的我,还盖起了他们生平的第一座房屋。彼时的父亲,不止是沉浸在他初为人父的喜悦里,还有搬进新家的踏实与自豪里。

可月子后的母亲,因为吃不好严重营养不良,又要喂养我,她满头的黑发,竟是一缕缕地往下落。

秋天的日子,总归要比冬天容易熬一些。

因我家房屋就坐落在湖畔,一到冬天,那呼啸的东北风不只是刮得频繁,还时不时的会搅来一阵旋风,将屋顶的稻草掀翻。

一字不识的母亲,如今说起往事,竟也很有诗意,她说:那个时候抱着小猫样的你,那呜呜的东北风一刮,就感觉人和屋子一起在颤抖。

父亲年轻时爱帮助人,且喜交朋结友,人缘那是及其的好。父亲那会子在渔船上当会计,去宁国山里采购染网的猪血时,结交了几个关系特别铁的好朋友。

冬闲时,他的那些山里朋友们,很喜欢来南漪湖边玩,一来就会给我家带来好多的木炭。每次来了,父亲总是好鱼好酒的招待他们。

还有那些下放的上海知青们,特别是在下大雪歇工的日子里,经常会来我家烤火和蹭饭。

其实,整个冬天,我家吃的几乎都是山芋汤或山芋粥。

几年以后,家里的日子较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起色。我“野心勃勃”的父亲,想把茅草屋拆掉盖成木楼结构的砖瓦屋。

犹豫了好久的父亲,在巴根草绿满了整个湖滩的季节里,无比激动的对母亲说出了他的计划。母亲自是欣喜应允。

说干就干,父亲每天利用早晚的时间、带着母亲一起在坝上的窑厂里和土掼砖。母亲还要去砍烧窑用的柴。一直到今天,母亲砍柴的速度,三个我也是比不了的。

父亲又托他远在山里的朋友们,帮他买到了一批上等的好木料。那木料,都是朋友帮他议价买来的。

争强好胜的父亲,没日没夜的辛苦着。就在他最后一次去山里抗着木料往家返的时候,走在半道上的父亲,忽然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

那木料都是上百斤的重量,父亲为了感谢那些给他帮忙的朋友们,他总喜大碗大碗的给人敬酒。

奶奶说:四儿就是酒喝的太猛,导致的大吐血。爷爷说:四儿是去那么远的地方抗木料,累的。可医生最后的诊断是,肺结核。一直身体很好的父亲,就这样重重的病倒了。

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里,治疗了一段时间的父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再一次的昏迷不醒时,医生对爷爷说:你儿子要是今晚还度不过危险期,那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办后事。

爷爷和奶奶都不相信,他们的儿子会这么早死。他们也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走投无路的爷爷,当晚跑去后街找算命的瞎子给父亲算了一卦。

瞎子对爷爷说:今晚是关键,你儿子能熬的过今晚,那就是他命大,他就会长命百岁。如果熬不过,那也是他的命,能不能熬的过,就看今晚了。

听了瞎子一番模棱两可的话语,爷爷拖着无比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医院。一个整晚,爷爷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他一直拉着我父亲的手;他怕他的儿子醒过来他不知道,他更怕他的儿子会一直醒不过来。

可奇迹总是会发生的,就在那个难熬的夜晚即将过去,就在那个早晨的黎明即将来临,父亲竟然缓缓地嘘了一口气,他醒了过来。

一夜未合眼的爷爷,以为是幻觉,他不相信似的大声呼唤着父亲的乳名,待父亲完全睁开眼睛时,爷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过度的悲伤,他倒在地上放声痛哭。

父亲治病期间,因为医药费,母亲变卖了她和父亲辛辛苦苦烧出的窑砖,还有父亲不远百里扛回来的一堆木料。

在春夏秋冬四季的洗礼中,我也磕磕绊绊地长到了六七岁。

六七岁的我,有着黄皮瓜瘦甚至是孱弱的外表。

有人说过,人的外表和内在不一定是相符的。这句话,用在年幼的我身上,一点也不是瞎说。

六七岁的我,会爬树,会打架,会捉青蛙,会捕知了,还会掏鸟窝。

用我奶奶当时的话说:那个jia一点像冇得,长dai了把不掉yin-ga。意思就是,这丫头没一点姑娘样,太顽皮了,长大了会嫁不出去。

奶奶是湖北广济人,她说得方言我都听得懂,但我不大会说广济话。

记忆里,童年的冬天,总是会下大雪,而且,一下起来就会没玩没了。因为粮食短缺,连续的大雪天,与我的父母,是及其愁苦的。而仰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与我和弟弟,则是沉浸在少不更事的欢乐里。

待到冰雪完完全全消融时,春风便会悄无声息地涌进我家的后院里。那满院子的树木如同得到了赦免令,伸展开它门久困的枝枝丫丫,一边和久违的春风悄声呢喃着,一边肆无忌惮地喷薄出那浓浓的新绿。还有那粉红的.桃花与洁白的梨花,这热烈的场面,似要把那尘世间的春光都揽尽。

待那沁脾的花香与崭新的浓绿裹满整个小院时,瘦瘦小小的我,便会挽着竹篮子,借着墙头的力,蹭蹭几下爬上树去,倚坐在某一根树杈上,边荡悠着我沾满泥土的双脚,边用小手揪那碧绿的嫩叶子,待到篮子里装满了朴树的叶或是榆树的叶,我便会从树干上滑下来,一个半天的时间,我就这样树上树下,来来回回地窜着,将那些溢着清香味的嫩叶子,倒进猪圈里。

每次,弟弟都会一脚脚地跟着我叫唤:姐姐,姐姐你拉我一把呀,我也要上树。我不理睬他,因他人太小,根本上不去,再说,我也害怕他会从树上掉下来。

被他吵的不耐烦了,我便会捉一只“老牯牛”给他玩。“老牯牛”是一种通身泛着黑色光亮的硬壳子虫,它有着圆圆的脑袋和鼓鼓的眼睛,在它的双翅交汇处,有一个凹陷的空隙。

将“老牯牛”从树枝上捉下来,在那空隙处插上一根小小的竹签子,它便会张开双翅发出“嗡嗡”响的声音。

幼时的我,常常会傻傻的思量:将竹签子插在它的后背上,它会不会痛呢?可那“嗡嗡”响的声音,与童年的我和弟弟,是美妙至极的。

历经几年的风吹雨淋后,屋顶的稻草开始腐烂。春天,也是连阴雨泛滥的季节。一到雨天,屋子里很多处会有酱油色雨滴落下来。这漏雨,与父母是懊恼的。而与我和弟弟,则是年少无知的有趣里。

我和弟弟会在母亲的指挥下,拖出家里的盆盆罐罐,接那漏水处。有时,我和弟弟会因为抢着接一处的漏水而推推搡搡,母亲便会不耐烦地骂我和弟弟几句。

每每骂的生气了,母亲又会把矛头指向父亲。而我身体虚弱的父亲,常常是愁眉深锁,一言不发。

因为贫穷与劳累,母亲的脾气愈来愈暴躁。我和弟弟常常会在父母地吵骂声中,撕心裂肺地嚎啕一番。

但大多时候,我们还是欢乐的。

比如,别人家的小孩欺负了我的弟弟,我会举着拣粪的耙子,把人打上树的时候。

比如,我和弟弟把从墙洞里掏出的雏鸟,关在抽屉里,再撒上一把米的时候。

比如,我和弟弟手拿竹竿,转着圈圈,刷打那一群群色彩斑斓蜻蜓的时候。

比如,我和弟弟坐在门槛上,头挨着头,合看一本小人书的时候。

再比如,我们全家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母亲一针一线细心地纳着鞋底;父亲一左一右搂着我和弟弟,精彩的给我们讲神仙鬼怪故事的时候。

你若问我,这世间,什么东西速度是最快的?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你:当然是时间。可苦难的岁月,会让人产生一种时光静止的错觉。

在某个早晨或是某个傍晚,忧愁的母亲,忽然会看着我和弟弟,说:你们快点长大吧,等你们长大了,我就出头了。

让我永生难忘的是,在一个闷热的双枪季节,在一个“燕老鼠”一串串地挂满我家屋檐下的傍晚,队长跑来我家对母亲说:四娘子,人家的稻子都割完了,就剩下你的一块田了,你抓紧时间把割了队里好耕田。母亲因为膝盖痛,她包工的几亩田水稻还剩下一亩没割完。

我清楚记得,那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我瘦弱的母亲,一手提着秧马,一手拿着镰刀,一步一挪,走进了被月色包围的田野里。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母亲才拖着她疲惫的身体和浮肿的双腿回到家里。

为了一日三餐,为了养活我们,为了给父亲治病,母亲用她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

看着面容憔悴,辛苦劳累的母亲,我心无比酸楚。从那一刻起,我只想快快长大。

八岁之前,我有过一次营养不良引起的短暂瘫痪和一次严重的食物中毒。几年之中,父亲的病情也是反复发作。村子里的人都说:老四家的屋基不好,老四家的屋基是鬼地。

因为,我家房屋是造在湖边上一片古老的坟茔地里。村子里甚至会有人说:在夜半的时候,看见过我家屋檐下有蓝莹莹的“鬼火”在跳动。

听着这些骇人的闲言碎语,从不迷信的父亲,竟有了深深的惶恐与担忧。如果一直住在茅草屋里,他好害怕我和弟弟们会不好养活。

当那些关于鬼火的谣言还在继续时,当满院子的树木再吐新绿时,当我的小弟弟已会满地爬行时,生产队已经分成了小组。那年秋收过后,父亲去了舅舅家,也去了姑姑家,他东拼西凑借来了九百块钱,买下了公家装粮食的仓库,那是四间带走廊的半旧不新的瓦房子。

茅草屋虽破,可与我来说,那感情是及其深厚的。包括院子里的每一棵树木,每一片叶子,甚至每一丝气息,都与我有着亲密无间的浓浓情义。虽万般不舍,但终究还是离它而去。

而此时的父亲,不知是吃了那些早已回城的知青们寄来的好药和营养品,还是被他曾经救起过一个晕死在湖里的江苏人而得到的好报,他的病情愈来愈稳定,脸色愈来愈红润。

搬进瓦屋时,恰恰又是桂香四溢的秋天。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傍晚,父亲收到了他宁国好友寄来的信件。他再次徒步走进了山里。

开始的时候奶奶是不让的,她怕父亲长途跋涉太辛苦,刚刚好转的毛病会再犯。

可我那生来爱折腾的父亲,还是没听奶奶的劝,他去山里自有他的计划要进行。待他第二天晚晌从山里回来时,竟然顺带回来两个张牙舞爪比牛头还要大的竹兜子。

我和弟弟兴奋的帮忙拿锹,帮忙挖土,和父亲一起,连夜将竹兜子种在了父亲几天前新修的院子里。

看着被我们埋进土里的竹兜子,我们仰着头问父亲:爸爸,竹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父亲摸了摸我和弟弟的头,微笑着说:等你们都长大了,竹子就长大发满园咯!

当春风再来,当竹笋拔节再拔节时,我已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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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时光散文篇十三

很多来过武夷山的朋友,临了总是一句,武夷山是一个来了就不想回去的地方。好友岁岁说,就喜欢来武夷山,喜欢在小妹的店里坐坐,看街上往来陌生的面孔,喝喝茶,发发呆。偶尔,我们也一起去逛逛街。看看“三味斋”里又多了些什么宝贝,“有茗堂”里说不定又有意外的惊喜。一切都离不开茶,茶是主角,桌祺、干泡盘、青花杯子、杯垫所有林林总总都是为茶而生。

武夷山的茶文化气氛很浓,走到哪都品茶,老幼妇孺皆能品。且品茶不受环境,地理位置所限;农村的屋子,街道的商铺,公共的办公场所也设有品茶区域。

闲暇的周末,约上三五好友,带上古琴,茶席、茶具、烧水炉和自己心仪的茶叶。寻一隅有山有水的去处,置一方茶席。于山水幽境中,古琴悠远,茶香人佳,活在当下便有了水墨画意。

一杯茶,静静享受好山、好水、好空气所带来惬意。把浮燥的心轻轻放下。爱上茶,其实是爱上有茶的日子。茶,让快节奏的生活慢下来。一杯茶,品的是一段光阴岁月。品的是山川,云雾和茶人匠心的馈赠。

除了武夷山的主景区外,漫游武夷有n种玩法;薄暮的清晨驱车前往齐云峰,观云海,摄三才峰倩影。山光水色,云雾升腾,宛如置身于仙境。

黄昏,度假区的滨溪道走走,九龙湾、合和岩、三姑石、大王峰尽收眼底。崇阳溪上偶有竹筏飘过,筏上置有茶具,有泡茶讲解的小妹,一杯香醇的武夷茶。竹筏漂在悠悠云水间,俯首是诗,仰首是画。

入夜,除了老谋子的“印像大红袍”,“兰汤十七号”也是不错的去处。这家与度假区一溪之隔的咖啡馆,吸引着怀旧情结的小资男女。磁带唱机、黑白老照片、年代久远的木桌椅、老坛子、八十年代的电话机…..一杯咖啡,半宿光景便是一场穿越时空的对话。

山居的岁月;有雨的日子,读书,品茗,听雨打芭蕉,看雾气漫妙地飘过山峦。云淡风轻的日子闲坐“白云间”,一杯茶,听一朵花开的声音,看云从指尖飘过,此刻便是天涯咫尺。

小城的生活,慢而简单,慢到一个上午只喝一泡茶,品一柱香。慢到只回忆和他(她)一起度过的一段光阴,慢到一生只为守候一片风景。在一个“慢”的生活状态中,在武夷山这一切只道是寻常。

小学时光散文篇十四

时光因我们的回忆而蒙上不同的神圣色彩,记忆总是爱添油加醋,让我们变得多愁善感。

“时间都去哪儿了?”写下这句话时,我想起了家乡的湖。

当时树木和公路尚未被破坏,湖畔景色美丽。我可以驶向湖中,仰卧于小舟中,自此岸缓缓漂向彼岸,周遭有鸟儿在戏水。

想起那湖,我便想起了湖畔的树。

我坐在二楼写字台前,一抬头正好可以看见它。每年我坐在窗前看它发芽,每年都一样惊奇。惊奇它的生长与落叶,原本想着来年春天一切又都如旧,却不曾忆起那树的个头一年比一年高,一切都不一样了。

树下常有人们驻足,买东西的小贩是其中的常客。

放在床上然后掖好被子并温柔地抚摸我的脸颊。

如今时光,夏日依旧,这一切却早已悄然改变。那个小女孩已长大成人,不再有那么多时间泛舟湖上,叫卖声也销匿了,而池塘也被城市所并,树则被栅栏所束,母亲也敌不过岁月的无情,渐渐苍老。虽然时间在流逝,爱却沉淀了下来,这些远去的时光,如今只能在记忆中停留。

时光毫不留情,它给予每个人的时间都是公平的。就像当我说出“未来”这个词时,发出的第一个音已经成为了过去。岁月用流逝的方式促成了我们的成长,我们亦在时光远去中学会爱与被爱。

有些人坚持认为明天是最重要的,因为它给人希望。可是如果真的照此生活,我们将是何等可怜。许多我们今天要做的事不被重视,许多我们期待明天发生的事却没有结果。要知道,明天的希望是今天努力的结果。所以我们才要把握当下,去付出爱,收获爱。

雨雪阻挡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雷电吓不到他们坚强的内心,狂风卷不走他们的灵魂。他们如同擎天之柱高高地屹立在中华大地上成为一道令人难以忘却的风景。他们势必要与命运一争高下。他们虽已成为历史,但时光仍在为他们放缓,使人驻足。走在他们的时光令人多了一份生活下去的勇气,使人多了更多的信心,使人受益匪浅。

——题记。

青山忠骨。

他,有豪气冲九霄;他,有侠肝义胆不畏权贵;他,有精忠报国志,只盼战火不再燃;他,心系天下;他,穷其一生,只落得国破家亡,只落得个含冤赴九泉。他留下了“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的仇与恨。他——岳飞,我听到过他通斥奸佞的愤恨,看见过他愁思难眠夜晚的烛光,感受过他豪情冲天的时刻,走过他那短暂的一生。

走过他的时光,我看见了官场的复杂与黑暗,看见了统治者的腐败,看到了人的本性。走过他的时光,也使我感受到我们应该做一忠贞之人,更使我明白任何时候都不要失去本心,懂得国是天下国。

易安黄花。

如水一般的温婉女子,她携黄花归来,又亦如往昔归去。她是婉约的代表,她亦是不屈服命运的奇女子。尽管她的后半生居无定所,四处飘零,但她仍就如此不向命运低头。她——李清照,一个令人佩服的奇女子。她虽字号易安,但战火纷飞哪里容易安居。中年丧夫,晚年飘零,如同黄花但又有所不同。她没有随遇而安,而是坚强地活出自己的特色,成就了一个世人难忘的李清照。

时势弄人,易安我懂了你怎一个愁字了得的苦闷,我明白了愁思满怀的寂寞,我知道了人生的坎坷艰难。但不管怎样谁也掩盖不了你的光芒。

易水剑客。

他是一个剑客,他亦是一个英雄。但我却看到了他的无奈、他的凄凉与悲哀。他——荆轲,时势造就的英雄,却仍抵不过历史的必然。他终究应了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荆轲,一个不屈服命运的侠客,一个令人敬仰的侠客。

走过他的时光,我看到了时代的变化,我感受到了古代人们的智慧与侠义,我懂得了何为侠义。

走过他们的时光我感受到历史的洪流,时间的脚步匆匆,人生的短暂。

走过他们的时光,我明白了人生的真谛。

走过他们的时光,我懂得了灵魂与精神是多么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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