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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模板1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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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模板18篇)
2023-11-18 18:11:27    小编:ZTFB

能够让我们更加清晰地了解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写一份完美的总结需要首先梳理好自己的思路。在写总结时,可以参考以下的范文,了解一些写作技巧和方法。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一

寒冷的冬天里,得到父亲病逝的消息,在白雪皑皑中,我回到家乡。村长告诉我,母亲坚持要把父亲的遗体从城里抬回来,自己陪着父亲走一遍那条令他们刻骨铭心的恋爱之路。

母亲因父亲逝去非常伤心,整日坐在父亲e课的教室外默想,别人怎么劝也没用。我与母亲回到家中,母亲叫我把多年不用的织布机找出来,执意要亲自织一块布给父亲挡棺用。

看着母亲坐织布机前瘦小而执着的背影,母亲和父亲初恋的往事便清晰地显现出来。

几十年前,满山满野树叶金黄透明的时节,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20岁的父亲从县城来到三河屯当老师,成为三河屯有史以来第一个教书先生。在欢迎的人群里,身穿红棉袄的母亲‘下子就被父亲吸引住了,兴奋与羞涩显现在她18岁年轻而娇羞的脸上,心中怀揣爱情的秘密,一口气跑回家去。

母亲是村里最漂亮的女子,新校舍落成时挂在房梁的红布便由母亲来织。心里装着父亲,母亲织布格外用心。织好后,母亲满心欢喜跑去学校.想当面交给父亲,却被村里的小伙子半路接过去了。

男人建造学校时,妇女们不能靠近,连送饭也只能远远的`。母亲变着花样做了葱花油饼、葱花炒鸡蛋、蘑菇馅饺子,用一只大清花瓷碗送去,期待着父亲能够吃上。

学校第一天上课时,许多人都去了,站在教室外边听。父亲洪亮的读书声成为母亲心里最动听的音乐,从此伴随她的一生。

尽管路远许多,为了能看见父亲,母亲绕过后井到学校边的前井打水。有一次,母亲已从井里打好水,突然瞥见父亲挑着水桶远远地走来,便把水又倒回井里重新打,等父亲来临。不料,村里热情的小伙子硬是抢着替父亲挑水,令母亲很气恼。

听说父亲常送路远的学生回家,母亲就到那条路附近等候。有一天,母亲和父亲在路上相遇了,由于心中慌乱,母亲忘了提篮子,被父亲叫了回来。这是他们的第一次面对面接触。

父亲吃派饭轮到母亲家了,母亲早早做好,穿一身粉红袄,手扶门框。站阳光里甜甜地笑着迎接父亲。那一场景成为父亲心中永恒的画面。饭后约好第三天再来吃蒸饺。那一天,父亲很晚才来,告知母亲饺子吃不成了,需要马上回城。母亲。坚持吃完再走,父亲答应了,临走,送给母亲一只红发卡,并说腊月初八一定回来。饺子终究没有吃上,父亲被马车拉走了,据说他是右派。母亲提着饺子一路跑着追赶,穿近路走小道,最后摔倒在地,打破了清花瓷碗。母亲伤心地哭了。匆忙中,红发卡也不知掉什么地方了,母亲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满山满村地找了几十里地,发现掉在了家门口。

姥姥最明白母亲的心事,找人将打碎的清花瓷碗精致地锔好如初。

父亲说回来的日子到了,一大早,母亲就到村路口等候。大雪纷纷,一整天也不见影子。母亲便只身上路,前往县城找父亲,冻倒在雪地里,一病不起。

当教室里父亲和学生的读书声传来时,母亲醒了,爬起来就向学校飞奔。父亲是听到消息后偷跑回来看母亲的。

从此,母亲与父亲再也没有分离过。

我拿出5000元钱给村长,让他到邻村雇人抬父亲,一切按母亲的心愿办。

大雪中,父亲的无数学生从四面八方赶来,争着抬父亲的遗体,在原野上汇成一股强大的人流。我搀扶母亲走在前面。

教室里,我正拿着父亲当年的课本教学生诵读。仿佛听到父亲当年的声音,为着世间那最动听的声音,年老的母亲迈着小步子快跑着奔向学校,与年轻时的母岽叠印在一起。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二

婚后的父母是幸福的。像那个时代的所有年轻人一样,他(她)们沐浴着时代的阳光雨露,积极工作,努力生活,日子像拔了节的竹子一样节节高,几年后,家中相继添了我们姐弟几个,父亲和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们,呵护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温馨美满,欢歌笑语不绝于耳。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生的风浪袭击了这温馨的一家。我八岁那年,母亲得了重病,原本欢声笑语的一家忽然间没了生气,乌云笼罩了这个家庭,医生说母亲的病很重,恐怕生命有虞。但父亲不相信,他一面无微不至的照顾母亲,给母亲开小灶,按摩,安慰母亲,给母亲信心,一面又带着母亲走遍了能去的大大小小的医院,看了无数的医生。几年下来,母亲的病是有了起色,但母亲再也不能出去工作了,一家子大大小小的生活重担,全部压在父亲的肩上。

父亲渐渐变得沉默了,但他并没有被生活压倒。为了养活我们一家大大小小七口人,他白天在单位努力工作,闲暇的时间便带我们一帮小喽啰砍柴、种菜、捞鱼摸虾,日子虽然清苦但却其乐无穷。在家的母亲也没有闲着,她总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那时的父亲每次回到家里,总有自制的烟卷来抽,当然,这都是母亲的杰作。因为家中困难,父亲抽不起买的烟卷,只好自己做了个小小的卷烟机,自己做烟卷来抽。从卷烟机诞生的.那一刻起,母亲就承包了这一工作,闲暇时我们常常看到母亲在默默地卷烟,宁静而专注,仿佛她卷的不是烟,而是很珍贵的东西;而父亲抽烟时的满足、惬意和幸福,也让我们终生难忘。

在清苦而不乏快乐的生活中,我们渐渐长大,先是大姐工作了,接着是我,家中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父亲和母亲渐渐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然而,命运的狂风巨浪并没有怜惜我们。就在我工作的第一年,一向身强力壮的父亲却得了重症,一道道病危通知书雪片一样的飞来,让母亲和家中人惊慌失措,当时我和大姐都在外地,亲近的亲戚也都在千里之外,怎么办?没想到,在这危急时刻,柔弱的母亲却挺身而出,协助医生做出了果断而正确的治疗方案,父亲得救了,而母亲却因日夜的操劳,整日的痛哭,憔悴的不成样子。那年,当我和姐姐回到家中时,父亲已度过了危险期,正在慢慢的恢复,我们劝母亲不要去医院了,一切有我们代劳,但母亲哪里肯,执意拖着生病的身体来回奔波,不管我们怎样劝,就是不肯离开父亲一步,直到医生乐呵呵的告诉我们,父亲没事了,母亲才遽然倒下,并从此留下了高血压的病根。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三

他们,极为平凡。平凡到将他们随意丢进人潮,你第一眼绝对不会注视到的程度。

我的父亲,他没有万贯的家财,没有位高的职权,但他一样也不少于旁人,因为他是一个父亲。有人说父爱如山,我正是在慢慢的成长里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伟岸的父爱。

父亲憨厚不多言,每句话像是细斟慢酌出口,因此句句都显得特别有分量。自然,父亲是一家之主,家里的大事基本上由父亲决定。小些时候,骨子里是怕父亲的。他不常将笑容溢于言表,神态总归是严肃的。心里委屈装事,多半是在母亲前抱怨,奶奶旁撒娇,极少找向父亲。可是母亲却说婴孩时的我多半时间都是父亲抱大的,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

知道父亲偏袒我,是在逐渐懂事的年龄段。和母亲闹脾气,好面子的自己赌气不吃她做的饭,而后饥肠辘辘呕在一角的时候,是父亲偷偷盛一碗饭亲自给她女儿送过去。外出求学拿零花钱的时候,素来节俭的父亲突然变的阔绰起来,他总是问够吗?我答够了够了,他还是要多塞给你一些。小时候母亲不在家,他会细致的帮我梳辫子,之所以说细致,是因为他整整梳了半个多小时。还认不清美丑的我就顶着歪歪扭扭的`辫子去上学。和哥哥闹别扭,挨打的永远是老大,免于灾难的永远是我。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那我这辈子和上辈子该是有多么幸运!

父亲是慈爱的父亲。劳累繁重的活儿都是父亲做的。每逢饭点,那些我总认为难啃的粗粮馒头又总是他先挑走的。

我所出生的村庄,虽小却也是算热闹的。往后那些年,村民开始大肆的迁移户口至城市。原本温馨的庄子马上沦为了自然村。父亲与母亲都是规矩的庄稼人,除去收成,再无任何经济来源。这样普通不过的家庭硬是供两个孩子读书,已属不易。马上面临搬家买房的现实,父亲的负担重了。父亲没有别些本领,只能靠一身气力。听说木材赚钱,父亲就磨锋利了斧头,奔向山林深处。林间山势陡峭,树木蓊郁,那么粗的树干,都是靠父亲的肩膀一棵棵扛出来的。我能想到的是父亲如何汗如雨下,肩负重荷,步履维艰的迈过那湿滑的针叶林地。那一年,父亲舍不得给自己买一件衣服,甚至是一双袜子。他就那样黑了、瘦了、老了。拿起昔日的照片,那个身穿v领针织衫,一头乌发而年轻帅气的父亲,在生活的重压下,再也回不来了。每每想到这些,心底涌起的满满都是对父亲的疼惜。

父亲,是我的大树。从他那里得到的最多的是感悟。他的身体力行告诉我,不论贫困或者富贵,要遵循自己的方向,踏实稳重的做个好人,做个善良的人。

母亲属心灵手巧的人。幼时记忆中的她总是忙农活,顾家务,一向极少坐下来歇息。村子里那一年妇女间流行编织围巾,母亲听闻便学了去。买了五彩的毛线,便左一搭右一搭地在指尖缠缠绕绕。所过之处,那缤纷的色彩就规律的如竹编似的拼在了一起。母亲对每种毛线的色彩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所以织出来的围巾的色彩搭配远胜于其他人。

母亲是勤奋的。每个清早,她都是第一个起床的。她特别会合理利用时间。热早餐的时间里,她便开始梳洗打扮。幼年,给我留下印象深刻的事情就是看母亲扎辫子。她先是解开昨日早晨扎好现已松散的辫子,拿梳子把头发梳理顺畅。一下、两下。几下子之后,已顺畅的头发就完全披于肩。有时也会遇到发丝打结,极难梳理的地方,性急的母亲每每此时便会使些力气焦急的拉扯它们。静谧的清晨,阳光洋洋洒洒地从玻璃窗映射进来,我总能在柔和的光线里看见那被拉扯下来的三两根纤细的发丝伴着细小的尘埃在空中温柔的落下。母亲就这样在轻而暖的阳光里不紧不慢,娴熟地将一股发搭在另一股上,由上而下,匀称而细致。好多个清晨,我就这样躺在被窝里,睁着惺忪的睡眼,仔细看母亲一下一下完成这一系列过程。因了我观察的认真、恒久以及母亲扎发的细致完美,那些画面才得以身居脑海,清晰至久。

母亲又是极勤俭的。冬日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时光,她喜欢做些针线活儿。她常常把家人的废旧衣物裁剪成布片。或拼砌成漂亮的门帘,或裁剪为耐实的鞋垫儿。那废弃了的碎布边角和那五彩的丝线可是母亲最得意的宝贝。这些看似没用的东西总能在母亲手里变个花样儿。尚不止这些,少年无知的我总是对美丽的小事物心生艳羡。同伴穿了漂亮的白裙子,嘴上不语的我,把羡慕呀全投进了那长长又久远的注视中。幼时家贫,母亲便扯了碎花纯棉的布料,精心为我缝剪了一件合身的衬衫。裁缝机吱吱扭扭的转着,等着穿新衣的人儿呀,心里无限欢乐。

邻居都夸母亲针线做得好,于是母亲的形象便在我心里高大了起来。年少的我心里充满了对母亲的崇敬,所以那针脚的走势都被我牢牢的注视了去。母亲常说,女孩子懂点儿女工总是好的。我想是得益于母亲的遗传和教授,后来初学女工的我竟也能得心应手。

母亲是生活中的有心人,尽管知识浅薄,却总能在寡淡如水、波澜不惊的日子里保持着自己的乐趣,精致且斑斓的生活着。

这便是我的父母双亲。伟岸深沉的父亲,灵巧勤俭的母亲。这些年里,他们勤勤恳恳,忙忙碌碌,风霜渐渐遮蔽掉容颜。若我算得上是优秀的,那么功劳也应都归功于他们。

世间事总是有奇妙存在的可能性。些许人明明如此简单和普通,却在你心里至关重要,任谁都替代不去。岁月苍苍,时光凉薄,我别无他求,唯愿我的双亲平安喜乐,康健无恙!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四

我出身在浙北的一个小农村里,爸妈是再也朴实不过的农民,还有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妹妹,一家四口,日子过得平淡、真实。

任凭异乡的岁月如何淡漠,我对家的记忆依然清晰。父亲是家里的老大,他的亲身父亲在生下他后便和我奶奶离了婚,而我爸则跟了他的母亲,因此在当时的家庭环境里,我爸的生活处境相当的艰难。后来我爸跟我聊天的时候经常谈起他的读书时代,他说,那些日子经常背个书包再牵一头牛,经过学校时,把书包往教室一扔,然后开开心心地放牛去了。

父亲不爱说话,很沉默,这样的性格造就了他的诚实、善良和热心,村里如果谁需要帮忙,只要招呼一声,刮风下雨,他都乐此不疲。我感触最深的就是:每逢大年三十,村里人都把大条大条的活鱼往我家里送,当然不是送给我们吃的,而是要我爸给他们做鱼丸。我爸做的鱼丸可谓是打遍村里无敌手,不仅如此,每次做好后,还挨个帮他们煮好,美其名曰:好鱼丸要配好火候才有好味道。也就因为这个,常常导致我们自家的年夜饭一拖再拖,而我爸却很快乐。

因为生活的困难,父亲断断续续念完初一就辍学了,可他对我们的教育是严厉的。记得我刚上“学前班”那天,父亲给我买了一个白色的塑料文具盒,用毛笔浸上红色的油漆在文具盒的底部写上了我的名字,说:“这样就不怕弄丢了。”可没过几天我还真把它弄丢了(现在已记不起当时是怎么丢的,好好的放在书包里,怎么会丢了呢?呵呵。)下午放学胆胆怯怯回到家中,只见桌上赫然放着我那个丢了的文具盒,爸爸一脸严肃,问我丢了东西怎么还敢回家。我却理直气壮地说道:“丢了就丢了,现在不是捡回来了么。”只见爸爸迅速起身,拿起文具盒就朝门外扔了出去,我被吓得浑身打颤(记忆中这是爸爸唯一一次对我凶)。后来听妈说,是村里人在路上捡到了,看到我的名字就给送了来。打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丢过任何东西。

这就是我爸——那个当年瘦高瘦高的农村小伙。

也许相对我爸来说,我妈的生活条件要好的多,因为我外曾祖父那时是地主阶级。不过他们似乎有着一点家庭上的相似之处:我外婆的第一个丈夫在生下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后就离开了人世,这个孩子就是我现在的姨妈。后来,外婆有了第二个丈夫,生下我的母亲。母亲个子矮小,是因为她出生后就患了一种病,四岁的时候还走不了路。

母亲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她不仅会裁缝,会绣花,而且还会一手绝美的毛线活。那些年,我们一家所穿的毛衣、毛裤、外套、布鞋等等,只要能从缝纫机下走的,只要能用毛线织的,每一样都出自于她那双似乎永远也闲不下来的粗糙的手。印象最深刻的是:读小学那会儿,家里经济非常据拮,即使过年也很难有新衣服穿。心灵手巧的母亲就把我们那些穿旧的外套拆掉再翻新,把里面颜色较新的那层翻到外面,把旧的那层放在里面,再经缝纫机一踩,一件新衣服就做好了,穿着它去拜年,心情很是舒畅。如今,大街小巷各式各样的衣服挤满了我们的衣柜,试问真正合身的又有几件?知儿者,甚是母亲也。

岁月在父母的白发和皱纹上印证了它的匆匆和无情,我也在温州工作了5个春秋。这5年来我极少回家,因此一有空,我就会静静地回忆家里的一切,感恩我那艰辛的父母为儿女所付出的点点滴滴。

我清晰地记得,在我刚出生后的这几年里,也就85年左右吧,父母不管是去街上还是走亲访友,出门都是靠走路,那时我们姐妹俩的交通工具就是“竹篮”(大家一定很难想像竹篮是怎么回事吧)。父母把我和妹妹各自放在一个很大的竹篮里,然后用一根长长的扁担挑在肩上,硬是把我们一路挑到十公里之远的.外婆家。有时只有我们姐妹中的一个,父母就在其中的一只竹篮里放几块石头,以求两边平衡。坐在父母肩膀下悬空的竹篮子里,双手紧紧地拽着两根竹柄,我竟安然地睡着了。

等我们长大了些后,家里的那辆重磅上海牌自行车就接任了承载我们一家四口的重任。那会儿,爸爸骑车,我坐在最前面的横杆上,妈妈坐在后座,怀里还抱着妹妹。比起竹篮,似乎要轻松多了。这种现象当时在我们村里非常多,逢年过节,走亲访友,路上随处可见。

渐渐地,家里有了一些积蓄,在我爸爸36岁那年,他买了一辆载重型拖拉机,为了供我们姐妹俩上学,老爸跑起了运输。打那以后,我母亲从没有过上安心的日子,焦急、等待和担心成了她生活的全部。由于起早贪黑,疲劳过渡,父亲大大小小也出了几次事故,最后依然坚持供我们顺利完成学业。

老爸对那辆陪伴他近六年的拖拉机是有感情的,以至后来不跑运输的时候还坚持用拖拉机载我们去踏青、游玩。而我的老妈,一个天生晕车的人,却唯独坐我爸的拖拉机不晕,这让我那幽默的父亲甚是感动。搬张椅子坐在拖拉机的后厢里,迎面而来的春风又一次将浓浓的父爱散播、传扬。

时间一晃已是了,父母也相继跨上了50岁的门槛。我的一位在县城的表舅替他们在一个花园小区找了一份传达室的工作,工资不高,可爸妈却很满足,他们说:“现在好了,我的女儿也不用给我们老两口寄生活费了。”我听了,心里一阵酸楚,泪水顷刻间下落。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五

学生在朗读《背影》时,我不由地分了神。

心头浮上灰色的光影,褪色的背包、泥泞的小路、静默的桥、兽脊似的山,还有蹒跚的步履、光滑的木棍,它们都一股脑儿地铺陈在记忆的底片上。

鹤桑公路与鸦来公路在中坪村一座水泥桥旁会面,桥边有两家“农家乐”餐馆,生意很不错。桥很宽,房屋翘檐飞甍,颇具民族特色。

我家三间砖木结构的老屋就在这个村阴山下的土坳上,走大路距那桥仅十来分钟的路程。田野中阡陌交错,往往会有捷径可走。

1991年我13岁,考上了来凤民族师范。此后三年,每逢学校开学,我都要在那桥旁候车去来凤,每次候车父亲都要送我,无论风霜雨雪。

天刚破晓,父亲就唤我起床,为我做了早饭,吃完后就扛起那个别人给的褪色的`牛仔包送我去赶车。我要自己扛,父亲不肯。下雨天或冬日里,阴山的路总是很泥泞,我走在前面,父亲拄着木棍扛着包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父子俩不时说说话,都是关于努力读书,立志成才之类的。

母亲去世多年,亲戚朋友渐淡渐远。父亲看透了炎凉世态,总说“孩子努力读书吧,赊借无门我也要把你送出去,跳出农门就好了!”我耳朵都听起茧了,可还是“嗯嗯”的应承着,我怕伤了父亲的心。很多时候,父亲四处借钱,说不尽的好话,但收效甚微,有时迫不得已把家里颇为紧张的口粮贱卖些才能凑齐学费。

路上会遇到熟人,他们向父亲打招呼“送儿子读书去,是吧!”“是呀!”父亲答得很响亮、很干脆,然后跟熟人搭讪几句。熟人说“你儿子很优秀,以后就是铁饭碗了,我们村有出息的人不多呀”!父亲便生出许多幸福来。熟人又说“三个孩子,你一个残疾人又当爹又当妈不容易呀,若他妈在,凭这娃子的能耐读高中前途会更大!”父亲便黯然下来:“有什么办法,摊上了这样的家……”我在一旁便催促着父亲快走。

其时的我对读师范一直耿耿于怀,我们学校那届毕业生只有两人达到州重点高中的分数线,其中一人是我。我上了线便执意要读。记得当时在教委招生办填志愿(现在叫教育局),父亲劝我填报来凤师范算了:一是师范生国家有补贴,他实在累不动了,二是毕业后就有工作,从此吃上了皇粮国饷。我不依,旁边来了一个人对我一顿骂:“人要有良心,你看你父亲劳累到什么地步!”后来才知道骂我的人和我同姓,是原太平农中的校长。那种情形下,我实在无法再坚持了。我最终知道就是读个师范,还多亏父亲初中时的一个同学的帮忙。当时那个叔叔在招生办负责,非常同情父亲的遭遇才顶着各方面的压力插手这件事的。那个时候师范院校是热门。

车停了,父亲上车帮我拣好座位,请求司机沿途照看些,倘若遇到有的司机不耐烦,就说“是的,是的,你快点下去吧……”车发动了,父亲隔着车窗垫着脚还在喊“到学校了来信!”车子一溜烟似的走了几十米,我回过头来还看见父亲站在先前挥手的地方,模糊在越来越远的雾霭中。

92年,国家放开粮食价格和粮食经营,实行粮食商品化。我们在学校的生活也受到冲击,国家的生活补贴不够用,我是一月接不上一月。我给父亲写信,从不正面提钱的事,可我知道,只要给父亲写信了,隔段时间就有钱寄来,数十元不等。

93年,大姐出嫁了,嫁给邻村的一个长她好几岁的男人。大姐从家里空手出去的,简单的习俗仪式都没有。二姐在吉首一个远房亲戚家做保姆,只有父亲一人在家。放暑假了,我一下车就兴冲冲地往回跑,可家门闭着,土坝子里烂蓬蓬的草快没及人膝了。我喊了一两声没人应,在土阶沿上踅回,才发现堂屋的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堂屋里很潮湿,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到处是拄棍留下的深浅不一的印痕,我想父亲的腿肯定又疼了。进了房,发现父亲睡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我叫他,他醒了,眼里闪现出一丝喜悦,但说话很无力,他说回来了就好这次险些见不着你了。我全身震悚着,簌簌地落泪……父亲别过脸去,说“饿了吧,等会儿姐他们就回来了,给你做饭吃,我睡会儿”。

大姐他们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村里的赤脚医生,医生给父亲打点滴。大姐告诉我:“父亲上次给你寄的几十元钱是在骑马岭、高漂沟、三台垭剐桂香皮卖了寄给你的,腿又不方便,有时候月亮出来了还不见人回来,我和你姐夫很担心。那次剐桂香皮回来淋着雨了,感冒发烧,我们不知道,他又没去弄药,用很多辣椒、生姜熬成汤发汗,感冒是好了,胃却大出血,吓死人了,我们下来找了医生,这几天才慢慢好转些……”我心里不是滋味,只想早点参加工作,能适当地分担父亲的操劳。

94年毕业时我被分配到本县最偏远的地方——邬阳乡金鸡村王家堡小学。父亲思儿心切,拄着棍子,找教委的领导,找能找的人,说好话,把自己腿上“焼艾”(治腿时用火烧的一种方法,又叫拔火罐)的无数疤痕给他人看。最后找到了教委胡主任,胡主任是个好人,说他们起初不知道这特殊情况。一年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太平工作。

我调到中学任教,父亲仍在家劳作。新千年的冬月我结了婚,有人劝我不必太着急,人还年轻。我说我要充分利用国家政策,满了22就行。其实我不想在这件事上让父亲为我多操心。9月,我做了父亲,便把我的父亲接到学校来住,其实就是接父亲给我带孩子,父亲很乐意。我儿子小的时候,他爷爷——我的父亲,常让他骑在肩上,从学校到街上,从街上回学校、从操场到楼梯,父亲从不觉得疲惫。那时我住在学校宿舍四楼,父亲常常气喘如牛也带着笑容。学校里的同事和家属都说他“疼孙子疼得一口气”。

父亲和我们住在一起快十年了。我儿子上学后他就去街上牌场子上打打小牌,或者在校园内拾掇一些废纸和矿泉水瓶子,赢了钱或卖了废纸,总要给他孙子买一大包好吃的,在我儿子上学时悄悄地给塞上几元钱(我们对儿子每天的零用钱有限制),有时哪儿也不去,就呆在家里给孙子用木块削刀剑或木枪,然后要孙子给他捶背来做交易。儿子现在比较懂事,不用讨价还价也能给爷爷捶背,晚上常央求和爷爷一起睡觉。有时我们大大咧咧的没有顾及到父亲,父亲会嘀咕着“我对我孙子看”。

父亲性格很要强,年轻时当了多年的大队会计,在我母亲去世后经过商,做过较大的生意,可命运从未亲善过他。近年来身体愈来愈差,耳朵有些失聪,行动显得老迈,脾气也越来越急躁。一年之中,总要在医院累计待几个月。近几个月里,肺部和心肌出了问题,先是在医院每天打点滴,后来说身上都睡疼了,手都打肿了,于是在家里吃中药。每次熬药的时候,空中弥漫的草木味道总夹杂着缕缕不绝的忧伤。父亲和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一天天的少去,而我却无法挽住时光向晚的脚步。

这么多年了,每读到《背影》我就抑制不住对父亲揪心的牵念。我在物质生活上没有能力很好地回报我的父亲,我恨自己亦不能像朱自清那样,将满满的真情倾注在笔端,为父亲写一篇文章,聊以宽慰一颗内疚的灵魂。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六

的春天,我忽然心血来潮,在县城买下一处房子,转年的春天,我和妻子、儿子就搬进了县城。刚进城的那些日子是孤独的,每到夜里我会想到老家,想到老家,心里总是特别难受。我其实不太适应这儿的拥挤和喧哗,我曾发誓一辈子不去城里住的,或许是父母都已不在,兄长们又都去了城里的缘故,我背弃了自己曾经的诺言。

住在那个小村庄,尽管我很少串门,不爱群处,但我喜爱这里的空气、水、人气和所有的植物、庄稼、小动物们身上散发着的野味。

让我最不能忘怀的是那几间我住了二十余年的老房子。那是我的父亲在一九八五年建的,它历经风雨,外表看上去已剥落地很不像样子,可就是这几间房子,却见证了我们家所有的荣耀、喜气和兴旺,我和我的二哥、三哥是在这里成家的,我是从这里考上的大学,这是我父亲建造的唯一一处砖瓦房。我的儿子也是在这里出生并在这里渡过了他幸福而又快乐的童年。有时看着那些老房子里的照片,看着年轻的妻子和活泼的儿子,多么希望岁月能够回到从前。尽管那时的我还不够成熟,生活也很拮据,但是,年轻、熟悉的一切,生活美好无比。

老家,离县城只有二十多里的老家,我已经多年没有走进你的视野,在你的怀里尽情地撒欢了。虽然偶尔我也会从你的身边走过,偷偷地望着你的'背影。二十多里的距离,怎么也会思念呢?父母都已不在,为什么还会思念那里呢?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想,我为什么总是不能忘怀她?原来,那里是我父亲母亲的村庄。每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儿女血脉里流淌的是那里的血液,我们的根就在那儿。那里是我们最熟悉的地方:村庄、庄稼、还有一头连着庄稼,一头连着家的乡间小路,庄稼是我父亲,村庄是我母亲,无论白天黑夜,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害怕。田野到处都有父亲点着的烟草味,庄稼到处都流淌着母亲的汗水。

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我就像一个迷失了路径的孩子,因为离开了庄稼,被村庄抛弃。

走在喧闹的城市里,我肯定会梦见你,因为离开了你的时候,我才懂得什么才是真实的自己。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七

父母亲是50年代生人,和典型的旧社会农村人一样,他们的婚姻是指腹为婚。

姥爷和爷爷两家关系好,姥爷读过私塾,为人儒雅大气,姥姥是温婉贤淑的贤内助,爷爷说,捉狗儿子看狗母子,在姥姥肚子里还怀着母亲的时候,爷爷说,此胎若还为女,就给我家老二当媳妇。姥爷姥姥也钦佩爷爷的为人,便应承下来了。

父亲此时三岁,还掉着鼻涕穿着开裆裤,他不知道,他的缘分已经天注定,而未出世的母亲也在大人的铿锵承诺中缘定三生!

姥姥在腊月24日产一女婴,正巧和父亲同月同日生,冥冥之中,好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俩个注定牵绊一生的人紧紧联系在一起。后来,双方渐渐长大,父亲身高1.81米,英俊帅气,母亲小巧机敏,两家本身就只隔一条河,有时在下工回家的路上,有人对母亲说:看,你的女婿娃多俊啊,母亲小时候倒还不在意,长大些,远远见到父亲就往旮旯胡同躲,用母亲的话说是:把人羞死了!

爷爷一生育有六个光头儿子,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和母亲一般大,姥姥一生接连生了七个女儿,最后为了生个儿子付出了艰辛的代价。当父亲母亲到了谈婚论嫁时,爷爷家的光景已经不是很好,想想六个儿子,大的已成家,小的还在念书淘气,将来还要娶媳妇,那可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姥爷的亲戚就劝姥爷取消了这门亲事,免得孩子将来受罪,但是,姥爷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万不可坏了名声!最后,母亲在二斗麦子,几尺布的“彩礼”下进入了我家门。

母亲初到我家,不太会做针线锅灶上的活计,原因是母亲没有哥哥弟弟,在娘家干的都是男孩子的活,姥姥一连生了七个女儿,为了能生一个儿子而心力交瘁,对于女儿的关爱和照顾就少了许多,到了我家以后,爷爷奶奶和姑姑都很喜欢母亲,爷爷奶奶手把手教母亲做饭,针线缝纫待人接物等事情,母亲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关爱,后来,母亲对我说:“我在老童家享福了,你爷爷奶奶对我比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好!”母亲帮着爷爷奶奶把几个小叔子拉扯大,她和小叔子、小姑子相处融洽,很受乡邻的赞赏和爷爷奶奶的青睐。在我记忆中最难忘的事情是,母亲总是把好吃的东西让我送给爷爷奶奶,看着我们眼馋的样子,母亲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还小,以后有的是好吃的,爷爷奶奶年龄大了,牙口不好了,让他们吃......这是对中华民族最古老的的慈悲和孝敬的阐释,平凡之中蕴含着极为深奥的人生哲理。

父亲是一位煤矿工人,他一生兢兢业业地工作,踏踏实实地做人,他納言缓行,性情温和,诚实守信,不在人背后说别人的不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从来不和别人去攀比。而母亲是个急性子,嘴快、手快、脚勤,一天到晚嘴不停,手脚不闲,把家里打理地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还对我们提出了那么多的不许,这对于我们孩子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惩罚,她咬牙切齿地要求我们:须把东西用完了放回原地、须把坐皱了的沙发布、床单仔仔细细地用手或小笤帚抚平、我们坐着的时候不能斜抽马跨、我们不能轻易抖腿或脚、我们不能拿别人东西等等,我们稍一犯错误,她的指头就在你的头上乱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势,反正,我们是在母亲的'呵斥和管教中成长起来的,母亲还理直气壮地说:打大的是孝子,惯大的是仇人。这是她的一本教育经。母亲在大声呵斥我们时,父亲会温温地来一句:”你声音小些,孩子都乖着呢么,你不嫌累啊?“母亲翻着白眼愤愤地说:“你就当老好人吧。”确实,曾一度时,我们都很喜欢父亲厌烦母亲。

父亲不去求人办事,在我们上学和就业的关键时刻,父亲始终是一幅四平八稳的样子,他认为,任何事情都是自己辛勤劳动得来的,他藐视那些为了个人利益钻营投机的人,一辈子都没有与时俱进过,我想,我的固执、保守百分之九十九遗传于父亲。

母亲是一个心气很强的人,她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年轻时她吃了很大的苦头,她作为家属,在煤矿的河滩砸过石头、编过铁丝网、给拉煤车上过煤,都是些苦力活,但是她毫无怨言,一天乐呵呵地生活着,伺候着父亲,照顾吆喝着孩子,在这样的家庭里,我们姐弟三人初长成人,而母亲的两鬓已经斑白,曾经苗条的腰肢已渐显臃肿,挺直的身板已经微驼、犀利的目光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再没有听到她大声斥责我们时的气壮山河,时间,都被日子销蚀了脚腿,在不经意的空间我们收获了岁月,却丢失了永远无法追回的亲人往昔,只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我们用心去呵护,用耐心去感受来自亲人最原始的爱。

父亲母亲是千千万万父母亲中的一员。他们是我生命的起源,是我一生中永远无法舍弃的牵挂与爱恋。在这儿,我能做的是希望他们能健康快乐地生活。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八

记忆中的父亲是吝啬的,小时候因为我偷拿家中五块钱而撵到学校用鞋底抽打我屁股,还有就是家中母亲每添置一件物什都会惹来父亲一番叨叨,嫌花着钱了;记忆中的母亲是节俭的,小时候到县里赶集,别人都趁中午走饭店吃饭,我与母亲总舍不得吃,实在饿了就买个饼子充饥。也许就因为小时候的习惯吧,至今对所谓饭店饭馆总敬而远之,很少去。

儿时对于电线短路,我们这叫“缺相”时灯泡忽然昏暗的一刹那就莫名恐慌,这一切源自1984年三十岁的父亲所经历的一场大变故,也能说对我原本美好的家庭带来了致命灾难,听说在发生那场变故前,父亲担任着村里会计还有电工。

那天村里停电着,家中幼小的我哭着闹着缠着要父亲带,母亲应该是喋喋不休吵吵着(这个是猜想了)打乱了父亲思绪,故在未将村配电室的电闸分离的情况下就匆忙和村里另外两个人走村西南处新栽的电杆上架线去了。父亲还有两个村人在架线时意外来电,不幸触电,导致两死一伤。幼小的我对当时状况是没有记忆的,似乎在父亲和村人遭电击的瞬间,家中电灯昏暗了一下,其余的如母亲听闻后奔去看父亲,还有听母亲过去说母亲赶到时,父亲整个人似乎呆了,被电击后身上出现麻刺感,父亲呆坐在村人备的`簟上用手在身上不断地抠挖着,我全无记忆。父亲在那场事故中幸免于难,受重伤,右脸部灼伤严重,在西安一家医院住了近三个月,右脸因灼伤严重,从腿部切下皮植于右脸,从此父亲的右脸留下的深深的“口”字型紫黑色伤疤,至今依然清晰。作为村里电工,出事了自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回到家后伤还未愈,两个死者家属纠集四亲六故就来家里闹腾,后来被法院判决了七千余元的巨额赔偿金给两个逝者(可能不准确)。之后,村电工易主,会计换了人,真可谓祸不单行了!

母亲是要强的,嘴上也是不饶人的。所谓“墙倒众人推”,其中一个死者家在我家屋后路东,他老娘在得了赔偿后在一些恶邻与落井下石的主故意教唆下,还时不时来家里打砸谩骂,那些教唆者则在一旁看哈哈笑。母亲气不过,不止一次与她对骂,甚至厮打。母亲说就因为这,有村人说你门口都是坏心眼的人,干脆和我家房屋换一下,要强的母亲回绝了,说随便他们咋坏,我过我的日子,换了房屋,证明我真怕他了。幼时每每玩耍,一碰着那个死者他妈,人就恐吓我,吓得我直哭,即使到了十三四岁时,我也绕着人家的巷道走。

现在想来,父亲的吝啬,母亲的节俭,也应该源自那场变故――债务缠身要偿还啊!

转眼,哥二十一二了,家中仅有的三间瓦房是说不下媳妇的,母亲成天吵吵父亲找人批宅基,盖房子。那时候,家庭状况还很紧张,可以说是负产阶级。好在舅舅们还有哥都是盖房子的匠人,凑凑忙就在新宅基上把房子主体弄成了,之后推沙灰是我一家四口合力弄好的,刮仿瓷、门窗油漆等等是哥自己舞弄好的。也许是阴差阳错,也许是巧合,这块新宅基或宅基后不远就是当年出事故的地方,出事故时这里还是麦场,如今成了批宅基的地方,而当年的电杆早没了踪影。

一晃又十来年过去了,如今侄儿马上要升初二了,老屋也在几年前由哥与嫂子给翻盖一新了。家中当年债务在七八年前已经还清,去年家中在原有的五间北房和东房的基础上,新盖了三间西房,弄了洗澡间又安装了暖气,洗澡方便了,冬天也不再受冷了。家中现仍不富裕,可至少每年有一到两万的结余,我很知足了。今年一二月份的某天,母亲说:“猜咱屋去年花了多少钱?”我说,花多花少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咱屋里每年都有结余,这就够了!

历经劫难后的父亲,数年后响应当时县政府号召种苹果种葡萄,都没赶上赚钱,到头还赔了钱。九十年代后期遇上金融危机导致给人安电后总不能要下工钱,无奈走上了上班之路,分别在镇里三个厂子上了十七八年的班。7月某电厂停产,因年龄大了厂子都不要,又随建筑队干了一年小工,如今在村西一厂子从事绿化工作。

母亲持家有方,总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早些年在家中苹果园忙碌,现在地里都机械化了,果园里苹果树、葡萄树还有杏树早就剜掉了,就连曾经筑起的果园墙都难觅踪迹了,几亩薄田一年就种小麦和玉米,平时也不再起早贪黑去田里了。母亲没啥事,每天把家打理好后,就是接送她可爱的孙女上下学,在街上和乡邻聊聊天,按时在我与父亲回家时弄好可口饭菜。

父亲的性格是老实本分的,对于能帮别人的事情从不知道拒绝,明明知道是坏蛋的人有求了还是义不容辞前去帮忙,导致很多时候被人欺;母亲的性格是粗犷的,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往往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还有就是所有女人都有的毛病,听风就是雨。乙说甲在外头说你啥了,母亲会记着甲说的话,不论真假先记恨上了,之后对甲会不理不睬,有时也会说甲的不是给旁人听。

不论怎样,愿父亲、母亲在今后的日子里健康、幸福、平安!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九

这个秋季的雨绵长冰冷,淅淅沥沥已有半个多月之久。天上的云厚重的像是快要压下来,那些在夏日里鲜艳的绿树已显颓废的斑驳。偶尔有一片黄叶盘旋着坠落,凄然舞动最后一丝不舍,在秋风里以绝美的姿态如蝶翩飞。

父母的眼中有让人心疼的期盼流露,却已不复明亮。回家的那一刻,我却分明看见了妈妈的眼中有亮光闪过,她把满心的欢喜都揉到面里,做进菜里。记忆中冷峻的父亲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不再严厉,余辉下的笑容柔和,暖暖的。夕阳下,风吹起他们额前一绺发丝,有触目惊心的白发掺杂其中。他们都老了。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老了。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如此仔细的看过我的父母。在我的影像里,他们一直都是年轻的样子。他们年轻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我在记忆里搜寻,却模糊到任我再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只记得,每一次在我出门时,他们都会送我到门口,嘱咐着那些听到耳朵生茧的话,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回家时,妈妈总会亲手做一碗热腾腾的的饭,端来到我面前,微笑的看我狼吞虎咽。一切都是这么平常,这么普通。

爷爷去了,外婆也去了,我惊讶的发现,我的妈妈老了。可是,我记忆中的妈妈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老?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长这么大,我都从来没有给妈妈洗过一件衣服。倒是每次回家,妈妈都不让我做一点家务,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儿子一天天长大,我给他做饭,把爱也做在里面。他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心,唯独不爱吃我做的饭,我无可奈何。我想起小时候,常常在父亲的监视下艰难下咽。现在,我把我认为好的东西都给了我的孩子。习惯的等他放学,等他回家。人,只有在为人父母之后,才能真正懂得父母的心。

而我的.妈妈,似乎比我更爱我的孩子,她把他揽在怀里,亲他。孩子也转过来亲他。我的眼睛不禁模糊,妈妈也常这样亲我。小时候,我很喜欢她这样亲我,长大一些的时候,便有意无意的推开了,觉得难为情了。

妈妈从抽屉里拿出一双鞋,是为我的孩子做的,雪白的底,排列整齐的细密针脚,大方漂亮。儿子爱不释手。她把对我的爱和牵挂藏在心里,在我的孩子身上延续。她给我和我的爱人做鞋垫,漂亮又结实。没有我们在身边陪伴,这些针线就是她寄托感情和打发时间的活计。

我很少去看妈妈。只是打通电话问问好。妈妈的声音很孤独,却说一切都好。

秋天又来了。绵绵的秋雨让秋日更冷。我忽然非常想念妈妈,想念他们,早该回去看看他们了。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十

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今天像放电影一样从眼里、心里缓缓流过,父亲就是我童年电影里的主角。记忆里父亲经常把我扛在肩膀,说我的三丫头是爸爸最疼的,只要我三丫头一哭老爸心就碎了。那时,我在某些时候也是很乖的,眼泪也用得恰到好处。

曾几何时,爸爸就是三丫头的支柱。家里孩子多,妈妈背负着重男轻女的舆论,和外婆商量着把我送人。当我离开的一刹那,父亲像个猛兽一样对着奶奶、外婆和妈妈发火。后来母亲无数次提起此事,我的内心有些受伤,可是想起父亲我就会很有安全感。

童年时我又是个很不乖、很叛逆的淘气孩子。妈妈每次都气得牙根痒痒,可是爸爸总是笑着说:“女孩这样调皮的,天上没有,地上我家独此一个。”然后父亲就会给我善后。妈妈每次都气得说一个女孩子被你惯得没人样。那时,我心里感觉家里就是两个帮派的.世界,妈妈去哪里都带两个姐姐和弟弟,爸爸去哪里都带着我。

青少年时,我都是大姑娘了,可是惹祸的毛病就是治不好。打架好像是我的专利。和姊妹打架,妈妈总是打我,习惯告诉她我不是好东西。爸爸每次都说因为三丫头闹腾家里才热闹,在外面打架就是验证了妈妈的话是对的,我就是个惹祸精。也许是爸爸心软,不忍我受妈妈给我下的猛药,最终还是因为打架严重受到父母以外的惩罚。

出嫁那天木讷哥没有顾及爸爸那不舍的眼神,也不怜惜妈妈念女的泪水,楞是让我住进他的这所谓治好我的空间里。也许是巧合,也许是他真有能耐,婚后他做了父亲,我就顾着矫正他做父亲没有他老丈人成功时,我发现我没有再惹祸。可是,我又很自私地庆幸我会惹祸,会让爸爸一直疼我,帮我善后。

可能爸爸知道我惹祸都是想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爸爸一直都注意着我。只要不离经叛道到人生无法继续,爸爸一直都原谅我。每次和父亲聊天的时候爸爸都是赞许和包容。当木讷哥要把我带走的时候,爸爸和木讷单独说了很久。我每次审问木讷哥和你岳父说啥了?木讷哥只笑不语。也许是父亲把治我的秘方交给了木讷吧!反正我俩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没有再惹祸,木讷也不用给我善后。

有一首歌唱爸爸是天,是的在我心里父亲就是孩子的天。在这一片天里,我想起童年的种种,想起爸爸日渐衰老的容颜,想起爸爸弯曲的背影,我无法用语言表达这么多年爸爸给予我们的理解和爱,能做的就是祝福爸爸身体健康!我抽空回去多陪爸妈,也祝福天下父亲身体健康!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十一

小时候,母亲在我心中是一只慈爱的“老抱鸡”。我每每都是在她那温暖的翅膀下快乐的生活着,虽然由于孩童的天性,我也会偶尔从她的羽翼下探出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也会偶尔从她那温暖的羽翼下溜出去,在她的目光范围内尽情地玩耍嬉戏,但是只要她一句轻声的呼唤,我就会以豹的速度重新回到她的羽翼下,因为我感觉离开了她会很危险,会很无助。所以不管母亲走到哪里我都会是紧紧地跟随。记不清小时候我因为“跟屁虫”挨了多少的打骂。可是我宁愿被母亲打骂也要紧紧相随。因为我家在这座小城没有什么亲戚,父亲去世早,很害怕再把母亲弄丢了,那样的话就再也没有人保护我了。为了我的成长,母亲付出了她所有的精力。记不清有多少个黎明,母亲起早忙碌的身影,只记得她从来不让我空腹去上班上学,鱼是剥完刺的,饭是从来不烫嘴的。记不清有多少次我生病入院,母亲在我床前精心照料,陪我度过那一个个不眠之夜。记不清楚有多少个寒来暑往,母亲总是风雨无阻地站在阳台上,望着我从夜校平安回家。只记得看到母亲的身影,我就感觉亲切,感觉安全。

长大后,母亲在我心中是风筝上那长长的线。无论我想走多远,母亲却始终让我牵绊。我曾经是一个心境不安的孩子,总是梦想自己会飞的更高,离开我生活过的小城,但是却始终也没法实现自己的梦想。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就经常和同学们结伴游玩。工作后,只要有时间就会和朋友们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在家里母亲看不到我的人影,那时的心早已被外面的世界所吸引,也正是青春年少刚想展翅学飞的年龄,很少会顾及母亲心中那份孤独的感受,只有等到天一黑下来的'时候,我才会急着往家里赶,这时才会想起母亲还在家中等我。看到她那焦急的目光,听到她那无休止的唠叨,我当时只是左耳听完右耳出,她心里的那份失落在那时我根本理解不了。而且会时常会冒出想要远走高飞离她越远越好的想法来。参加成考的时候,很想报考浙江大学定招的档案管理专业,并且兴致勃勃的与母亲诉说着想去看看外面世界的想法,母亲听着我的诉说就伤心难过,我知道她是因为年龄大了,不想让我离她太远,看到她那忧伤的样子,我那颗想飞的心再也飞不高了,就报了本地一所职大,当年的录取分数线一下来,如果我报那个专业也就真的能走上了,我也很是伤心,能够飞出去看看外面世界的梦想就这样终结了,也曾偷哭过好多次。母亲曾经n次问过我,是否后悔没有报考,是她托累了我,我总安慰她说没有,其实现在想起来我真的不后悔,毕竟她的年岁大了,中国曾有句古训“父母在不远游”。何况父亲不在了,我就更不应该那样做了。

结婚后,我和母亲是永远的牵卦。从小到大我都是在母亲的精心呵护下生活。到婆家后很不习惯,母亲为此很是担忧。记得有次我与婆家发生了矛盾,抱着孩子回家哭诉,发誓再也不回去,母亲耐心说服教育我,并送我和孩子到车站,车启动了,我回头望,秋日的夕阳中,习习的凉风吹抚着母亲的苍苍白发,她也正伫望着我回程的身影,我心中突然地涌出一种悲哀来,那还是曾精心照顾我成长的母亲么?母亲真的已经变老了,她的背已经变弯,她的发已经变白,我不仅没有照顾好她,却还是让她在为我操心,我还是她的女儿么?我结婚后她一直独自生活,七八十岁的人,从来不用我照顾,却总是力所能及地帮助我,那一刻我真的很自责,我的牵卦也从此留在了车站的这一端,以后每天我都要抽空去她那里看看,陪她说说话,买点她爱吃的东西。虽然呆的时间不是很长,却还是让她很高兴。我终于知道该回报母亲了,母亲却悄然地走了,那天早晨她起来把自家的卫生收拾好了,出去倒垃圾,回到家要做饭的时候,突发心梗倒在了地上。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如五雷轰顶,不能自持。亲友们用她头晚发的面为她蒸了十五个馒头,以表达对她的敬意。细想起来,我少不更事,从不能细读母亲的心意,长大后又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很少顾及她的孤独,她都是在默默地忍受,从来没有过多的责怪过我,要求过我什么,等刚刚我能读懂了母亲的感受时,她却匆匆的上路了,生活是真的在与我开玩笑么?我总是不能相信。

母亲真的走了,带给我的是无尽的思念和悔意。现在我只有在梦境中与母亲无数次的相遇,常常醒来泪湿枕衫。每年的母亲节时,我很想买一束花或者一些其他的礼物向母亲表达一下我的心意,可是却无处可送,其实一个人要是承载了太多的爱,却没有办法去回报他人的时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生活是现实的,当我们要为亲人做什么的时候,就立即开始行动吧,生活从不给人太多的机会。曾读过一首诗人舒婷写给“母亲”的小诗:

我依旧珍藏着那鲜红的围巾生怕浣洗会使它失去你特有的温馨呵,母亲岁月的流水不也同样无情生怕记忆也一样退色呵我怎敢轻易打开它的画屏。

为了一根刺我曾向你哭喊如今带着荆冠,我不敢一声也不敢呻吟呵,母亲我常悲哀地仰望你的照片纵然呼唤能够穿透黄土我怎敢惊动你的安眠。

我还不敢这样陈列爱的祭品虽然我写了许多支歌给花、给海、给黎明呵,母亲我的甜柔深谧的怀念不是激流,不是瀑布是花木掩映中唱不出歌声的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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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十二

再过个年,父亲就将走进人生七十五岁的大门,如果母亲还在的话,今年正是她七十三岁大寿。

然而,人生无常,母亲离开我们已快十四年了。

父亲是一名资深的共产党员,也曾是本地的父母官。

为官三十年,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在经历了人生坎坷苦难,悲欢离合,大起大落后的今天,变得木讷了。

人生的苦难有十分,他自己就尝了八分:幼年丧母,中年挨斗,花甲丧妻,老年丧子。

前几天是父亲的生日,我们便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一来为他祝寿,二来再去看看刚刚出院十天的老人病情是否好转。

自从20xx年春天老人得病开始,身体状况逐年衰弱。

由于血栓作用,大脑周边的系微血管已堵塞很多,使老人的记忆逐日衰退。

医生说,最后会丧失一切记忆,步入痴呆。

不认得亲人,不记得任何事情,出外走路有走丢的可能。

只是当时看着治疗后的父亲并无大碍,谁也没有想得过多。

从那时起,我们兄妹几个便尽心尽力的去关心和照顾好老人。

20xx年的深秋,父亲第二次发病,住在市里离我们单位不远的医院。

当时由于我的工作已到了紧要关头,每天都在夜以继日的忙着,无暇去看一眼躺在病床上且离我近在咫尺的父亲,在工作的忙碌中煎熬着自己作为人子的良心。

只是在忽然变天的那个晚上(当时医院还没有取暖),利用吃饭的时间来到医院,为父亲添加了御寒的物件。

那次治疗后,父亲很快就好转起来。

20xx年的国庆过后,我举家搬到了小城,结束了自己因工作在异地的每天往返,离开了生活四十年的故乡。

在车辆即将开动的瞬间,看着老人恋恋不舍的眼神,我努力着自己温馨的笑容,只与他们简单的挥挥手。

“清风牵衣袖,一步一回头,山山岭岭唤我回,一石一草把我留……”我知道,回家的路每天都在我的心里畅通着,因为这里有我每日都牵挂的亲人。

今年的父亲节前,我将老人再次的接到小城,一家人在酒店里高兴的为老人过了属于他的节日。

饭后,一家人来到了歌厅,在这个节日,我要倾心的为老人献上几首歌曲。

这是父亲平生第一次光顾这个灯光迷离的场所。

作为曾经文艺舞台的活跃者,父亲的戏剧唱得非常好。

曾在地方组建小剧团参加各类演出。

出演过评戏《刘巧儿》里的赵金财(赵柱儿的爹)、《铡美案》里的包拯等,只是对以后的歌曲类很少涉及。

在正规的场合听我的歌只有一次,那是我复员后参加当地的“庆七一”活动。

可当时的条件有限,无论是音响还是伴奏都非常的差劲。

为了让父亲能真实的感受到现代声像的魅力及用心的聆听一次我的歌声,我将尽力的唱出自己的心声,献给我亲爱的父亲。

也许,这会是他一生中最后的一次了。

当刘和刚的《父亲》音乐响起,我便不自觉的走进了意境,泪水不能抑制的流了下来。

一曲动情的《父亲》中,我看见了老人眼里隐隐的泪花。

也是平生第一次,父亲为我鼓掌,说:我儿子唱得真好,和原唱差不多。

接下来,我又为老人演唱了崔京浩的《父亲》和刘欢的《人生第一次》。

我第一次听到的呦,是你的喊,

我第一次看见的呦,是你的脸;。

我第一次挣下地钱捧到你眼前;。

我第一次爱上地人哦,领到你跟前;。

无论我走到哪里,总把你挂念;。

我就是抱上了儿孙,我还是你的铁蛋蛋。

每首歌在父亲的面前唱响,都会深深的感觉到震颤,也仿佛只有此刻才真正的领会到了歌曲的内涵和想要表达的意境。

我就像一个曾经的孩子想在父亲面前得到夸奖一样,毫无顾忌的唱,毫无顾忌的流泪。

因为,我终于能将自己满腔的爱在歌声中唱给我最疼爱的老父亲,于我,满足了。

八月中旬,利用儿子放假的间隙,我们一家再次的回到老宅,又一次近距离的与父亲度过了一周相聚的日子。

中秋节回家,父亲破例的与我们哥几个坐在一桌,让我们喝酒吃菜,并说过完节后就将每年两次季节性的预防药挂上。

那一天,我们全家一起真的好开心,好和谐,好幸福,好圆满。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谁知刚刚挂完药后,老人的病情竟然突然加重。

从过节开始,仅仅十天,老人的记忆突然消失,并于国庆前几天走失了。

那天下午,当一上午心惊肉跳的我接到电话后,便找到了难耐的理由。

于是,和姐姐及爱人赶忙开车往家里赶。

好在吉人天相,父亲走出几里路后,因口渴,来到了我们家族外嫁的姑姑家里。

发觉老人不对劲,便硬性的挽留下来。

当我开车去接他回来时,看见父亲那无助的眼神和疲惫的样子慢慢的走在路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时,我的眼泪霎时涌满眼眶。

这还是我那精干贤达、叱咤风云的父亲吗?那一刻,我的心很疼很疼……。

第二天,我和姐姐便将老人接到了市里的专科医院继续治疗。

看着ct片,医生说:好转的可能性很小,他的边缘血管和形成的病灶已大面积堵塞,我们只能尽力。

其实,我们何尝不知?只是这次来得太突然,来得我们心里还没有丝毫的准备。

我们不甘心一个前十天还和我们有说有笑的老人,竟突然地失去了记忆,那么快,那么的没有道理。

就算一切都是无望,我们也要努力,哪怕最后的结局熄灭了我们心中剩余的那丝光亮。

于是,注定今年的国庆假日我要陪着他们。

随着日期的逐渐减少,我们心中的光亮也在一天天暗淡。

老人开始每天烦躁的叙说,不认得任何人,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是一味的说:回家吧,回家吧。

经过两个周期的治疗不见效果,我们终于将老人送回了家中。

回来以后,老人还是不断地叙说。

也许是有病乱投医吧,续母找来了神婆,为父亲“跳大神”。

神婆说是母亲来接父亲,抱着父亲的魂魄不放手,致使老人神志不清丧失记忆。

于是,众人便来到母亲的坟前,依照神婆的指示开始了所谓的挽救行动。

父亲生日那天,我们回到家中,在没有谁暗示的情况下,父亲竟然认出了我和爱人。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十三

本应享尽天伦,却遭苦了一生。

—题记。

父亲、母亲本应都是天地间的宠儿,应当繁华一生。唯只有我们!为我们倾吐一生,呕心呖血。身上的光芒跌落满地。

归为堂堂七尺男儿的您,又历尽了多少沧桑呢?转眼朱阁,路上的霓红灯亮了,属于我的那盏灯也在悄悄的散发光芒了。而您呢?您的那盏灯又在哪里呢?默默地亮?又默默地灭?我的父亲啊,您为什么总是那么默默无闻?耗尽毕生心血,为的只是给我铺平道路,值得吗?为了一个不懂事的女儿?即便灯一灭,花尤败,叶已衰,我知道,您还是会默默的给我付出。

父亲,我的父亲,千言万语不及一句谢,您是我的灯烛,支撑着我那千丝万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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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十四

秋天是一个特别令人神思暇想的季节,有太多的景物能触动人的心絮;一路从春天走到夏天,走到秋天,人生有许多的感遇值得回味,秋天注定成为一个感怀追思的季节。在同学40年聚会之际,我油然想起我们的父亲母亲。

我中学同学有200多人,熟悉的不过几十人,来往的不过十几人,深交的不过几人,知我懂我的更是寥若晨星。但我熟悉的同学父母亲确实不少。比如徐春明父母亲。徐母是苏杭一带的人氏,说话字字珠圆,如黄鹂枝头婉转啼鸣;徐父,忠厚老实,在一个不大的门面里,整天肯着头,没日没夜的赶做着一杆杆称。刘国强的父母都是外地人,口腔独特。刘母操持家务有方,最难忘的是她做的甜酒,喝了让你甜在嘴里,蜜在心里,美在梦里,40多年醒不过来。刘父,乐天达人,见到他总是一脸开心,几碟小菜,一壶小酒,天南海北,喝着说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王存华父亲胖墩结实,四肢粗壮有力,嗓门洪亮。好像一度是革委会主任(工人代表)。汪润母亲,一个优雅温和,有身份有教养,一脸幸福的妇人。陈泽全父亲,一个高硕温和,满肚子学问的会计师。陈宏胜父亲,穿着总是体面儒雅,一个缝纫技术一流的裁缝师。黄明兰父亲个子不高,总是背着一个老大的绿色邮包,装的鼓鼓满满的,终日风里雨里奔波。王雨中父亲,一个硬朗健壮,老是有忙不完的车子,经常双手油污的修理工。丁萍的父亲,一个说话大声大气,谁都敢斥责的厂长。葛文法的伯父,一个有文化,有修养,但婚姻不遂人愿的老干部。还有许许多多同学的父母亲,都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影像。每每想起历历在目,栩栩如生,永远难忘。但是,影响我一生,叫我最难忘的有二三个同学的父母亲。

吕群父母——吕群的父亲,瘦瘦高高穿着考究,衣饰总是干净笔挺,说话总是文文思雅,站在你面前,低着头,摸着你的小肩,眼睛带着和煦温谦,嘴角永远都是微笑,轻声细气问上几句。一个永远,按照现在标准都是帅哥的形象。他知道我们这些穷人的孩子胆小,我不知道他当时是否看到我小鹿般怯生生的目光,他说的问的总是适可而止,不给我难看或紧张。然后就进了里屋,或是夹着一个皮包出门了。

吕群的母亲是一个非常美丽文静,优雅贤惠的女人,她和我们说话不多,总会拿一点糖或什么的给我们吃,也会拿一些玩具让我们在一边玩,然后她就默默的去做事,好像她永远都是忙忙碌碌着,有干不完的家务活。

吕群的父母从来沒有问过我们学习的事,从来没有大声大气说过我们,也从来没有问过我们家庭情况,从来没有使我们自卑或难看。

在吕群家,那个翠竹绿树荫庇的小屋,是我永远的快乐,无忧无虑的少年,是我少年人生明媚的家园。是我总是想起,总是念着的那段无瑕的光阴,它恰巧弥补了我苍白少年的缺憾。弥补了我的家庭在这方面教育的疏漏。当时我们太懵懂,不知道,其实我们是有阶级差距的。真的要感谢吕群的父母,沒有伤害一个少年的自尊,却在他的心灵种下了一粒阳光。

郭春萍的母亲。

我永远记得,她坐在街边,用几块门板搭成的一块长方形的书摊边,上面铺满了各种各样的小人书。那些是对我最大的诱惑,也是当时我的最爱。记不清,我把多少个1分,2分钱摆放在她的书摊上,然后拿走一本书,坐在一旁,静静地,专心致至的看着。那时我们的'父母收入都很低,30一40元要养活一家7一8口人,父母从来不给,也不知道要给我们零化钱。我的那1分,2分,还是我们拣拾废铜烂铁得来的。那时,1斤碎玻璃1分,1斤生铁3分,1个牙膏皮2分,最值钱的要数废铜,1两25分,还分黄铜与紫铜,紫铜要少几分钱。记得我身上经常有几分钱,这些钱除了看小人书还干了什么?真的没有记忆了。当时1分钱看1本薄书,2分钱看一本厚书,童年时的无涯光阴就静静地在街边,在来来往往多少人腿脚边,在一位摆着书摊的母亲边,坐到今天。

当时真是太小,不知道春萍母亲美丽的脸上飘过的愁云为什么。后来大了,与春萍一个在印刷厂工作的哥哥接触,才读懂她脸上的心思。一个美丽命苦的女人,一个离开亲人千里,孤身一人来到中国的越南女人,要靠这份工作去养活一家7-8口人,生活之艰辛,负担之沉重是现代人无法明白和体会的。

我要感谢这位母亲,至少她还养大了一个儿子,用她的小人书默默地灌溉了他幼小的心灵;影响了他一生的情趣,爱好,志向;培养了他爱读书,爱知识,爱学习的习惯;启蒙了他爱思考,爱探索,爱较真的思想。

章晓父母——一对只知道辛劳付出的父母亲。

章晓父亲个子很高。常年的辛劳使他过早肯着背,恶劣的环境,使他过早感染痨病,经常咳嗽。后来也因此过早离开人间。章晓母亲也因为帮助父亲干活,眼睛被火药熏坏,过早失明。

章晓父亲常年起早贪晚赶做炮竹,从裁纸,制药,竿鞭,装药,插线,铡鞭,编鞭,期间几十道工序,都需要眼尖手快,心灵手巧。每天飞快的把一根根细细引线插入小小的鞭炮眼洞里,然后用铡刀一刻不停的铡着一个个小鞭炮,小鞭炮不断从铡刀处跌落,像一粒粒残红,红满一筐;再把一个个鞭炮像扎辫子一样,编成今天我们所见到样子。辛劳一年所得微薄。真是:鞭炮声声迎喜事,残红粒粒藏苦情。

而且这是一个危险系数极高的行业。我清楚的记得一次爆炸,远望腾起的半空黑烟,据说那次事故有人受伤。我至今不能忘记,章晓父亲伸出的手,火药把他的十个指头都熏的漆黑,粗糙长着厚厚老茧的双手。

章晓的母亲。是一位善良勤劳,开朗敦厚的女人。也是一个做事如风似火,说话又快又大,行事泼辣干练的女人。作为一个农村妇女,她有那么都多孩子(兄弟姊妹5人)需要照料,有一个多病的丈夫需要照顾,有几亩菜地需要不停的适应季节变化去栽种,还有猪鸡饲养,整天面土朝天,披星戴月,不但维系着全家人的粗茶淡饭,还要供养5个孩子读书上学,章晓的3个哥哥都读了大学,都走出了农村,有了出息。章晓因为帮助母亲分担家庭负担,而影响了自己的。

我们每次去章晓家玩,他的母亲都要留我们吃饭,为我们张罗几个菜,有荤有蔬,非常丰盛。那可是一个什么都缺少的年代,一个鸡蛋都要拿到街上换回一点食盐年代,她却并没有亏待我们。

想到章晓父母亲,我就想到我的父母亲,想到我的许多同学父母亲。他们都是一代只知道吃苦,付出,不知道享受,不求回报的人。为了我们成长,他们任劳任怨,拼命干活,无怨无悔付出一生,平平淡淡走过一辈,默默无闻渡过一世。

我们的父母亲为人做事的品格深深的影响了我。为人要质朴真诚,做事要勤恳努力。

今天我们都走到了人生的秋天,都过了人生的花期,繁盛期。都是为人父母,甚至祖父母。我们不会也不应该走他们的路,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一生。但我们父母亲为人做事的原则,吃苦诚实的品格,不要遗忘或抛弃,能够教育孙子的要传承。这也我们父母亲的殷切期盼。

在同学40年聚会之际,且以此文献给:我们平凡的父亲母亲.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十五

今夜难眠。

今儿是的农历八月二十九,是我父亲的忌日。也就是在二十八年前的今天,我的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一大早,我便买了供品和冥纸,去了母亲那里。娘家和我住的地方相隔很近,我想早早过去,不只是为去祭奠父亲,而主要的是陪伴患偏瘫已两年有余的母亲。

按往日那样,我为母亲做着女儿应做的事情。吃罢午饭,便和嫂子一起去父亲的坟上祭奠。

父亲去世时,这里的坟茔只有祖父相伴,现如今,伯父、伯母,叔叔、婶婶们都相继安息到了这里,父亲倒也不寂寞,躺在祖父的怀抱,被伯父叔叔相拥,正如他生前总有那么多的人来我家聊天一样,好不亲一昵,好不热闹!

一生都很贫困的父亲,不知在天国能不能拥金戴银地阔绰一番呢?每一次,我都在心里不断地这样问自己。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的母亲并没有睡着。没想到母亲竟问出这样一句话来:“秀君,你爸说什么时候来接我了吗?”

我知道久病的母亲常常厌世,但是老人的心里却又是矛盾的。往日,母亲也说过不想活了的话,每一次都是被我们连哄带央求地劝住了。母亲每天都按时吃药,有时候我们忽略了,还会被她抱怨一气,说拿她不当回事。呵呵,老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不慌不忙地说:“娘,我爸说了,他们那里正在盖房子。”

“是盖楼吗?”

“是,不过盖平房的也有,那样的房子叫别墅。我爸让我问问你,你要住什么样的房子。”

母亲笑了。

“娘,你好好想想,要个什么样的房子,明年去祭奠的时候我告诉我爸,好让他做计划,还得等人家批呢。”

“那边也不让随便盖啊?”

“是啊,也得申请,合格才能批。那边还麻烦,光批示就得等个十年八年的。”

母亲不说话了,眼睛望着房顶,好像在想盖房批示的事情吧。

母亲今年76岁了,一向精明能干的母亲,自从患脑血栓后,反应有些迟钝,有时候还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父亲去世的那年,母亲刚刚48岁。就这样,母亲凭着一双手,为我们这一双儿女拼打下了天下,都有了自己温暖的家。

母亲颤巍巍地坐了起来,嘴里喃喃着:“你爸享清福去了!你爸享清福去了!”

关于父亲,我知道的真的很少。在我的印象中,父亲除了不住地咳嗽外,就是大声地骂人。可是伯伯婶婶们都说父亲是个能耐人。但是直到父亲离我而去,我也没觉出父亲到底能在了哪里。

父亲过去到底是在省水利厅,还是在衡水水利局,这些我都搞不清楚。我的.记忆中,儿时除了父亲骑车带我在大堤上捡到过一条一尺多长的大红鲤鱼外,就是带我在街上买冰棍吃,就再也没有父亲在外工作的印象了。似乎父亲是在我七八岁光景的时候回来的。究竟是什么原因,我至今都不知道,也没问过。

突然,我很想问问母亲。

“娘,我爸原来在哪里工作?”

“石家庄。”

“怎么回来的呢?”

母亲回答得很含糊,也很乱。因为她说父亲是因为不知是生我哥还是生我,才回来的。这显然她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因为在我小的时候有点印象的。哥哥大我八岁,母亲那个时候曾经说过,因为饿,便带着哥哥到外面去找父亲。还说,五块钱当时买不了多少粮食。总之,父亲是回到了乡下,做了地地道道的农民。

母亲突然又冒出一句:“他那个人啊,脾气太大,太直。和谁都干,看不顺眼就干。”

这点我很赞同。因为自我记事起,我们家的战火总是不断。而这战火总是父亲引来的。

在我小的时候,父亲染上了肺结核病,每天吃药打针的。就是因为他身体的虚弱,每次生产队派工,都不会派到他。因为这个,他骂队长偏心。把他派到婆娘孩子群里干活吧,他又看不惯人家说闲话,结果遭来了婆娘们的围攻。并且,父亲就根本不会干农活,每次都会落在最后,总是被罚返工。工分记得最少。外面和人吵了架,回家来还要和母亲吵,骂母亲不着家,只知道出去。我和哥哥是站在母亲这边的,因为母亲的能干是在全村出了名的,不太识字的母亲竟然在村子里当妇女队长、村支书十几年。母亲肯吃苦、能吃苦。早晨起来第一个挑水回家的总是她,出勤率最多的总是她,工分最高的也总是她。要不是母亲,我们这个家就真的垮了。

父亲最得意的可能就是在生产队当保管员的那段时光,但也是得罪人最多的。父亲办事认真,性*格秉直,脾气又暴躁,经常因为生产队里的事情,在大街上和人吵架。父亲的嗓门极高,在我们的胡同里就能听到他的骂声。每当这时,母亲总要派我们去拉回父亲。母亲是不能去的,母亲去后,父亲骂得会更欢,连母亲一块骂。就是这样,父亲回来后,也要把火气全部发到母亲身上。

在家里,我既怕我的父亲,也怕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也是个极严厉的人,小的时候因为一点点事情没少挨母亲的打。就是这样两个脾气都不太好的人,母亲在父亲面前却特别的宽宏、容忍。母亲从来不会大声和父亲吵。往往是父亲躺在床上骂,母亲是该干嘛干嘛。

父亲做什么事情的确是太认真了,也太秉直了。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是农村正要实行责任制的时候,村子里班子处于瘫痪。当时的生产队大队长把父亲仓库的钥匙要了去。父亲还是按往日那样,晚上还是要到仓库巡视一番。结果发现仓库开着门,大队长正搬着一个木耧出来。父亲一看便知道这是大队长在往家偷东西。于是父亲便和大队长吵嚷起来。这件事很快惊动了全村村民。没想到,大队长反咬一口,说是父亲要搬耧回家,被他碰到了。火爆脾气的父亲哪容得了这样的侮辱,虽然身体虚弱,还是和大队长扭打在了一起。我们赶到时,父亲和大队长都捂着淌血的头呢。后来,公社领导还是澄清了这件事情,给大队长记过处分(大队长是一党一员)。秋天,土地便承包给个人了,而我们家的庄稼不断被毁,麦草垛也失了火,我们都知道就是那个人报复的,可是没凭没据的,只好吃个哑巴亏。

父亲的脾气也波及到我们一家。大伯父去世早,扔下大伯母和7个孩子,身为长子的学哥心眼不算太多,三姐心眼也不多。一个寡一妇带着这样的七个孩子肯定会很难混的。作为叔叔的父亲,真的便拿出了当父亲的样子,把这七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自然,疼也疼的,管也就管的。可是,大伯母心疼孩子,常常因为管孩子的事情和父亲吵闹起来。大伯母和三婶子只有一墙之隔,三叔在天津上班,家里只有三婶带着三个孩子。大伯母和三婶子,因为一些鸡一毛一蒜皮的事情总是吵架,吵来吵去就会一同挤到我家来找父亲评理。父亲是说了这个说那个,也就得罪了这个得罪那个。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弟妹,父亲再有脾气也不敢对这两位怎样,最后只能由着嫂子数落、弟妹抱怨。人家走后,父亲就会在家里暴跳如雷,我们也就遭了秧,大气都不敢出。每一次,总是父亲自己的咳嗽阻止了他。

父亲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加重。尽管我们家的大部分积蓄都用在了父亲的吃药打针上,父亲还是一天天衰弱下去。

身体在衰弱,脾气在渐长。从此以后,我家再无宁日。看着邻里们那安宁的小院,再看看自家,每天都充斥着父亲的骂声。我也不知道父亲哪里来得那么大的火气,见什么骂什么,看什么都不顺眼,做什么事都不对心意。

我暗自下决心,一定好好学习,尽快走出这个家去。我如愿以偿地考取了外地的高中,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家。尽管父亲对我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我却像出笼的鸟儿,一下子展开了自一由的翅膀。

就在我读高二的那一年秋天,开学的那一天早上,我的父亲却真的离我而去了。

这年的秋天,父亲的病情突然加重,多年的咳嗽消失了,可身体也越发的佝偻了。

父亲是个帅气的男人。父亲留下的那张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留着小分头的照片成了永恒的美丽。浓一黑的眉一毛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父亲在世时,不论什么时候,衣服总是整整洁洁的。他的衣服从来不打补丁,母亲有钱时的第一件事就是为父亲添置新衣服。

父亲写一手好字,笔道匀称、遒劲有力。在整理父亲遗物时,偶然看到父亲代母亲写给大一姨的信,不知为什么,这封信没有发出去。实际上,父亲在我的作业本上经常写写字的,只是那时太小,并没有注意父亲的笔迹。怪不得到现在母亲一直说我和哥哥的字就是不如父亲的好呢。

父亲的三姨来看望他,给他带来了上面救济的奶粉。父亲很高兴,因为我们村子没有发。不知是父亲的身体不好,还是奶粉的质量问题。自从父亲喝了三姨奶带来的奶粉后,就破了肚子,一直在拉。去医院看了,也没见效。我们家条件又不好,父亲只好在家里休养。父亲的病情一天一天地加重,最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下一身衣服也不能穿。母亲只好晒了些沙土为父亲垫在褥子上,这样还干净些。

父亲变得糊涂起来,一会儿高喊着四叔的名字,一会儿又说奶奶来叫他了。因为父亲嗓门很大,以至于住在胡同西边的四叔后来再也不敢来探望他。因为父亲有时候半夜里都在叫四叔的名字,吓得四叔用被子捂了耳朵。

母亲见父亲去日已近,正是收秋的季节,便忙叫了表哥表姐们来帮忙,怕到时候赶乱子。

父亲一上午都在说胡话,最后很明确地大声说:“下午三点吧。”

表哥表姐中午匆匆吃过饭便回去了。谁知,到三点的时候,我们家的东厢房便冒起火来。而父亲就在东厢房里住着呢。

人们七手八脚地赶紧把火扑灭。而整个的救火过程中,父亲只是安静地睡着。火扑灭后,父亲又开始大叫了,他说:“七点吧。”

大家很惊骇。猜想可能父亲要在那个时辰里走了。于是叔叔伯伯们傍晚便都聚集到了我家来。

村医为父亲号了脉,对母亲说:“准备后事吧,人不行了。”

一盏昏暗的煤油灯陪伴着父亲艰难地走过了那个夜晚。一向都是大喊大叫的父亲,自从说了那句“七点吧。”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其间,母亲喂过父亲一次水,父亲大口地喝了好多,始终没说一句话。

我是被一阵纷乱吵醒的。那一晚,听着大人们的说话,我居然缩在墙旮旯里睡着了。等我睁开眼睛时,正看到父亲被人们抬着放到了正屋的床铺上。

哥哥一声声地哭喊着,三婶也在哭。父亲的脸被一张黑纸盖住了,身体被一块蓝布严严实实地裹一住。

我一下子冲了过去,扑向了父亲,“爸爸,你干嘛去?”

吊纸的人一拨连着一拨,我眼泪一直在淌,嗓子哑了,不知在喊叫着什么……。

也许是哭累了吧,我当时不知怎么的就止住了哭泣,到里屋去问和母亲坐在一起的大伯母。

“大娘,俺二姐呢?”

“肚子疼呢。”

“俺三姐呢?”

“她傻呵呵地,来干什么?”

“俺四姐呢?”

“你四姐啊,她害怕。平时你爸爸很凶,你四姐不敢来。”

“秀君,哪那么多废话,出去陪灵去。”倚在被摞上的母亲呵斥着。

我鼻子一酸,出来后,跪倒父亲灵前大哭起来。突然,从屋里蹦出一个人来,正是大伯母。

大伯母高声叫着他的三个儿子:“走,走,都给我走。我不能让他大人窝了小孩子窝。走……”

我记不清大伯母是怎样蹿出堂屋的,只记得母亲在后面一声声地叫:“大一嫂,你回来,大一嫂……”

三婶拽住母亲说:“嫂,别理她,就这德性*。”

母亲回过头来,看着发怔的我,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父亲去世那天,我似乎一下长大了。我真的是看到了事态炎凉,人间冷暖啊!

父亲入殓的时候,大伯母一家就是不来。最后还是哥哥登门道歉,大伯母才肯率领孩子们前来。至今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大伯母高昂着头,哥哥为她点上一支烟。大堂哥不知是真傻还是故意地,嘻嘻地笑着,说:“哈哈,哈哈,你们来得早啊!”

二堂哥径直进了里屋,坐到母亲的对面。说:“婶子,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我叔是看一匹马亲,还是看我们亲?”

母亲说:“旺,你就不要再计较那个了。现在你叔不是走了嘛,你难道还要跟个死人计较吗?”

“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孩子过生日,不就是用用这匹马吗?来回也就是个五十来里地。你说,我叔愣不让我用……”

“旺啊,你不是不知道,当时那匹马不是还病着呢吗?”

“哼,用一天就会死啊?”

“混蛋,哪能这么说话呢?该干嘛干嘛去。不是来给你叔送葬的吗?送葬就说送葬,哪那么多陈谷子烂芝麻的!”

院里辈份最大的二爷总算说话了。

父亲去世的这几天里,母亲的脸总是绷着的,一滴泪也没落。我知道母亲的心里比哭更难受。

等父亲下葬完后,母亲一把把我和哥哥揽在怀里,哭出了我记事以来的她的第一声悲鸣……。

此后的岁月,便是母亲带我们兄妹艰难度日的日子。我继续了我的学业,哥哥也成了家……。

二十八年过去了,父亲作古了二十八年。……。

……。

这二十八年里的风风雨雨,父亲您知道吗?

父亲,假如您地下有知的话,就用您全部的爱来保佑母亲吧……。

……。

天很高,深邃得让人不敢去猜测什么。星却是朗的,这让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开始平复了下来。

蟋蟀呓语,我却,今夜无眠。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十六

这一次,我不用华丽的词藻。

这一次,我把爸爸称做父亲。

我在椅子上躺着看电视,睡着了。是厨房里的声响,我醒来。父亲下班回家,正在做饭。看着他的身影,很疲倦。

我吃好饭依旧回到电视前,父亲看我正入迷,没喊我。广告让我的眼睛移到门口,父亲一个人在大门口坐着。看着他的背影,很累。

我说,我要和妈妈去街上拿药,父亲担心了,怎么了?拿我的医保卡去刷,里面还有钱,刷好一点的.。和妈妈走了,看着父亲的身影,很担心。

我在回到家之后,父亲说他累了。他想退休了。

我看着父亲,我的心颤抖了,我是多久没有好好的坐下来和他说说话了,我是多久没有为他做一顿饭,洗一件衬衫了。很久了,我知道。

一直以来,我在城市的喧哗里淹没了自己,和着一些腐朽的事情让自己沉沦。我想起父亲的只是他的钱,一个电话打过去,五分钟后卡里面就有钱了。

似乎,我从未关心过,他累吗?

和父亲吵架,他好几次想来口和我说话,最后我冷漠的表情,他不说了。我任性用不吃饭来吓唬他,他急了,就怕我饿着。叔叔送父亲一个苹果手机,父亲说的第一句话是,江,拿你的卡去上着,送我。

看着父亲和小朋友玩,他笑的那么开心。我想我以后的孩子一定会和父亲有和我一样的感情。

我说回来10天,父亲很开心。我说明天先去腾冲,后天走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他说大爹已经把票买好了,注意安全,先给你打块钱,小心点用。

我回到房间,看着银行卡,我把卡还给父亲。以后他给我多少,我都不抱怨了就算他两天前还给我打钱,两天后就会问我还有没有钱。

我很幸福,有这样的父亲,他爱我,宠我。

谢谢。

明天就要离开家,父亲送我上车,又会看着车走到尽头,我知道。

我会努力,让你满足。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十七

温晴的下午,好朋友拿来光碟,和我一起看他父母七十寿辰的庆典。光碟剪辑的声音和画面,近乎完美地记录了儿孙和亲朋对老人高寿的祝福。欢快与祥和,点缀着两位老人,点缀着四方八面的客人,也点缀着那个美丽的日子。看着,看着,我的目光,似乎穿过了荧屏,越过了大山,清晰地看到了我的年迈的双亲。

我的爹爹妈妈,都是八十好几的耄耋老人了。在我们村,在方圆几十里的山里山外,这样高龄的老人,已经很难一见了。岁月的风霜,残酷地让双亲一天天地衰老,一天天地衰弱。儿时的父母印象,一天天,一天天变得模糊。

因为儿女多(我们兄弟姐妹十多个),因为供养我们读书,还因为那些艰苦的年代,父亲母亲,熬过了太多的困顿。父母常常回忆,为了养家糊口,他们夫妻俩,在农忙的空隙,常常利用黑夜的掩护,去背大板﹙一种加工棺木的原材料﹚转卖。又是黑夜,又是提心吊胆,父亲和母亲,在暗淡的星光下,不知熬过了多少个揪心的夜晚。难以想象,身体瘦小的母亲,竟然可以和父亲换着背百多斤重的木头!也许,正是生活的希望,正是家庭的曙光,让他们,把多少个青春年华,留在了那一条条为生计奔忙的小道上。至今,父母回顾起那段辛酸的往事,还会为赚到小钱的成功而笑得开心,也会因某几次害怕被抓,忍痛丢弃牵连生计的木头,空着手饿着肚子无奈地回家而吁吁不已。

儿女的渐渐长大,父亲和母亲,也渐渐的老了。尽管儿女们还都孝顺,特别是小妹常常很关照父母,但是父母总闲不下来。他们不仅自己不辍劳作,还总是牵挂着儿女中的这家和那家。直到今天,好像我们那慈祥的父母,仍然是我们弟兄姊妹十余家的当家人。无论大事小事,年迈的父母,总放不下心来,总要关心这,关心那,总放不下那份执着的牵挂。我们做儿女的,大的已经是当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了,但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总还是像小孩子一样,愿意征询父母的意见,好像,父母永远是我们最依赖的那个暖暖的靠背。

一定是上天的眷顾,父亲和母亲,虽然吃了那么多苦,但是身体一直很好,很少打针吃药。那年,大姐家的一个儿子意外病逝,父母似乎突然间老了许多,也衰弱了许多;又是那年,兄弟姐妹中最善良的三姐又惨然病故,父亲和母亲,几乎就快站不稳了。从那天起,父亲和母亲,视力、听力就大不如前了;从那时起,我的老父亲老母亲啊,一天天走入了苍老,一天天显现出了无奈的老态龙钟。曾经的硬朗和不随便服输的老父亲老母亲,就算是走在街上,蹒跚的步履,也似乎更加弱不禁风了。

一定还是上天的眷顾,父亲母亲的子孙很是兴旺。对现代社会来说,很少有人家可以四世同堂,但是我们这一家,却早就是这样的'情形了。父母的子孙、重孙、外孙、外重孙,坐在一起,就像一个小村在聚会。每年春节,总有那么几天,三四十口人聚在一起,熙熙攘攘,热热闹闹。这个时候,老父亲老母亲,就开心得不得了。他们两老口,拉拉这个,拉拉那个,沧桑的脸上,展露着一份又一份甜蜜。儿孙们或多或少的礼物,总是让老两口左推右让,最后,各式各样的孝敬堆成了小山。老父亲老母亲,不是因为礼物,而是因为上天给他们这么多的儿孙后辈和孝心,忘却了心头的那一份份伤感,那一份份心酸。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和母亲几乎没有吵过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在我勉强懂事的时候,就记得母亲总不会忘记挂念父亲的酒和茶叶,哪怕是挖草药或者是打草席卖,母亲,总是在父亲的酒和茶叶吃完以前,就添补上新的。甚至,母亲也陪着父亲少少的喝点小酒,淡淡的喝点茶水。有的时候,父亲喝剩的酒和未喝淡的茶水,母亲也很有兴致地喝掉。而且看得出,母亲因为这感受到一种快乐和幸福。好多年来,我们做子女的,常常幸福的看到,每当父亲母亲老两口坐在一起的时候,母亲,总是习惯双手扶在父亲的膝上,时不时的,还帮父亲拉拉衣角,弹弹灰尘。这一幕幕,让我们成年的儿女们温馨,也让那些不懂事的孙辈们嘻嘻哈哈的笑个没完没了。

就像晚霞留恋天空,父亲母亲对人生的留恋越来越强烈。周围几个村,只要有老人过世,父亲母亲一定要莫名地悲哀好几天。在父亲病重的悲凉日子,母亲也虚弱得神志恍惚。父亲输液的那段时间,我和侄子与母亲叙谈着各种各样的话题,说的几乎是我们这一大家成功和开心的事。侄子也懂电脑,说着说着,侄子说电脑可以算命。母亲听了,好像一下子有了兴致,她要我在电脑上帮她们老两口算算,看寿延还有多少,看父亲逃得过逃不过这个坎儿。我答应母亲当天就查。晚上,我真的在电脑上仔细地查了又查,什么周易算命,什么婚姻配对,什么属相与命运,林林总总,查了半个晚上。那些不着边际、似是而非甚至互相矛盾的断言,怎么也不能告诉我一个准确的答案。第二天,我告诉母亲说,电脑上说了,父亲和母亲,今年只有小灾,寿延还有好多年呢。母亲听了,眼角欣慰的泪水一滴滴滚落下来,那只拉着父亲的手,也握得了更紧更紧。

音响中的砰砰礼花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的目光,又回到了荧屏之上。但是这次,荧屏上朋友的父母,忽明忽暗地幻化成我年迈的父亲母亲。我眼睛里看到的,分明就是我的双亲在紧挨着坐着,母亲的那双手,还是恋恋地放在父亲的膝盖上。

父亲母亲冷秋散文简短篇十八

对于父母的婚事,我们作为孩子的总不能指指点点。虽然我们后来能发表一些议论,但那已经远离了事件的中心,而且年代的确是有点太久远了。我们是用倒算帐的方法来推测父母的婚姻的,这容易造成信号失真,况且不管怎么讲,对父母是大不敬的,也是不公平的。离开事情的背景去静态地分析这件事情,会掩盖或歪曲历史原来的面目,使本来就很浑浊的事实,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但历史确实值得并需要回味和品尝,尤其是像父母这样革命者的历史。倒不是因为他们作为胜利者置身在成功的光环里而值得追忆,而是自始至终他们对自己的生活都糊糊涂涂地明白着,一直到现在——直到我父亲去世,母亲孤身一人——这的确让我们饶有兴趣。

如果用“革命”这个充满暴力意味的词把父母拉扯在一起,显然是简单和粗暴的。但事情的确如此,是因为革命,他们才走到了一起。那个时候我年轻的父亲像邻村的那些年轻人一样,被一本泛黄的书籍鼓动着,中断了学业,在昏黄的油灯下经过短暂地培训和宣誓,就开始一知半解地理解并执行革命任务。其实他还不知道,他已经渺茫地走进职业革命者的历史里,政治的`追光灯对他的映照已经越来越清晰了。他警惕而机械地走在城市和乡村之间,口干舌燥地向那些木呐的人群宣讲着政治圣经,帮助惶恐不安的他们打开那些大户人家的粮仓,并把从他们过去“东家”的手上抢来的土地不由分说地送给他们,让他们从物质的意义上来图解革命。事情的结局可想而知。革命成功了,父亲也成功了。我想,不管打着什么样的旗号,瓜分别人财产的革命,即使现在再来一次,成功的胜算还是会比较大的。

父亲认识母亲的时候,她才刚刚走出校门。对红色事业的追随让她站在了父亲身后,身影单薄而坚定。神圣的光芒穿透她纯洁的心灵,让她有了持久而轻微地震颤。对政治过度的敏感,是他们那个时期革命者的普遍症候,类似于低烧和触电的感觉。虽然他们都正值谈情说爱的年龄,但几乎没人关注这个问题,好像革命者都没有青春期。个人感情被搁置起来,那些偶然发生的青春骚动对自身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或者被作为低级趣味被排除掉。那时正处在破坏和建设的初期,百废待兴,几乎每天都有大事发生。爱情作为奢侈品从大众的生活里被流放了,生活因此而单纯起来,或许是更加复杂。

是啊,革命伟人教导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天天就携带在他们的公文包里,除了“革命”,他们不知道生活还有什么意义,直到有一天,他们突然与婚姻短兵相接。

他们的婚姻是被他们共同的首长、也是他们后来的县委书记草率地决定的,当然这是我们现代的眼光,在当时这也是一项政治任务。那是一个平常的月夜,平静而温婉的月光,也许让首长想到了自己的家乡,和远在千里之外的妻儿。他动情地回头看着身后的两个年轻人,然后有力地挥舞着手臂,斩钉截铁地说,你们结婚吧!

这是他们那个时代的婚姻模式,不仅结婚如此,离婚也是如此斩钉截铁。强烈的时代特征,赋予婚姻极强的政治筋骨。先结婚后恋爱,或者是先结婚后认识,都是不足为奇的。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是革命把他们召唤到一起来的,那么,革命就有义务为他们组织一个“革命家庭”。

婚姻好象是一个人一生的定型剂。一旦沉入到里面,自己几十年的生活就会被反复复制。父母结婚之后,虽然他们仍然都沉浸在工作里,但生活更加白热化了。日子单调而充满激情,一个又一个孩子的到来,使他们艰难地在革命者和为人父母的双重角色之间泅渡。苦难的日子在他们身后次第展开,一次又一次的政治运动冲刷着他们脆弱的神经,让他们在风浪里颠簸。他们的手在坚守和抗争里紧紧牵了起来,革命让他俩成亲,革命又让他俩成为亲人。母亲更加坚定地站在父亲的身后,有时候是站在他的前面。他们无法理解上层忽左忽右的政治风向,更无法理解邻居忽冷忽热的政治脸色。一切都是在革命的名义下进行的,因而,一切都是合理的。

他们首先成为同志,然后成为夫妻,后来才成为伙伴。他们忽略掉了谈情说爱的时间,对于今后几十年以濡相抹的日子而言,这是至关重要的考验。一个革命者,如果不是被自己打败,总是会认为真理在握,因而更具有生活的韧性。父母就是这样的人,他们从来没抱怨过什么,也没企求过什么,他们认为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这种达观或者叫做唯物主义的理念,让他们侥幸在巨大的政治车轮的碾压下逃生。

在那些饥谨的年代里,母亲用稚嫩的肩头扛起了这个家。灾荒绵延不断,苦难一望无际。但她都咬着牙挺了过来,没有让父亲为生计而担忧。始终起早贪黑的父亲,总是把背影留给我们,有时候我们想起他会很模糊,只是一个指代和象征。

他们这一代人的生活,贫乏得一句话都可以说完,但是又丰富得像一条饱满的河流。也许可以说他们基本上没过过好日子,也可以说,好日子都让他们过完了。他们没有犹豫和彷徨过,他们习惯于服从和忍耐,但他们又会用热情锻造每一天。他们不会为一段虚无的感情而痛不欲生,更不会为彼此的忠诚而提心吊胆。有时候,他们会静静地坐在一起,半天都不会说一句话。他们不是无话可说,他们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是丰富的语言。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因为从他们结婚的那一天起,彼此都活在对方的生命里,虽然是以革命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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