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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大全2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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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大全20篇)
2023-11-18 23:18:22    小编:ZTFB

文学是人类情感和思想的载体,我们可以借助文学作品来理解人生。通过收集和整理相关资料,增加总结的详实性和可信度。小编为大家搜集了一些精选的总结范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一

最近出现了一些怪事情,时不时会有些尸体在我住的小区前面那条河的边上出现,好像都是在晚上单独被害的,死者都有一个同样的特征,那就是眼珠子和内脏都被掏空了,伤口处有被咬过的痕迹,像是很尖的那种牙齿猛烈撕扯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猛兽出现,但是城里根本就不可能这样的东东,难不成是动物园里面的老虎狮子之类的逃出来了?但是据动物园管理处宣称,他们那里一切照旧,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这一切引起了人们的好奇,时不时会有人暗中调查,但是参与调查的人最后都会横尸当场,第二天早上被发现,同样失去了双眼跟内脏,这一切让大家更是陷入了极度恐慌。警方也介入进来,一时之间关于那里的凶杀案在整个市区里面传得沸沸扬扬。

鉴于前面所发生的一切事件所造成的影响,住在周围的人都不敢太晚回家,而且也不敢独自一人,纷纷结伴而行,简直有点草木皆兵了。

我这天因为加班的缘故,走得有些晚,而且又独自一人,不得不经过那条河,心中暗自叫苦,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高警惕,加快脚下步子,赶紧回到家里就阿弥陀佛了。

当我经过那条河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形状很怪的黑影子在前方晃动着,看起来有些诡异,到底是什么东东呢?我不敢再往前移动,赶紧找了个树丛躲起来,定睛往前望去。

慢慢地似乎能够看清楚了,那好像是一个大脑,而且看起来体积有够分量的,足足抵得上一个小牛犊子般大小,它正在河边瞎转着,因为是晚上,河水的反光映在上面,更是显得有些诡异不堪。

我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一切,希望那家伙最好别靠近这边。

越是这样想,那个大脑越是慢慢地朝着这边移过来,我这才彻底看清楚,只见大脑上面长满了许许多多的眼睛,最前面有一张大嘴,里面长着两排尖尖的獠牙,而下面有许许多多根须触角一样的东西,如同是脚一样,撑在地上,上面还吊着不少的内脏,一晃一晃,触角慢慢地晃着,带动整个大脑,使其慢慢地朝着前方蠕动开去。

我看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种玩意儿以前只有在科幻小说里面才会出现,如今该不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我拼命地揉了揉双眼,再次仔细一看,肯定不是幻觉,而那家伙在朝前移动的过程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加上散出来的阵阵恶臭,都让我感到胸口极度发闷,恶心至极。

我准备逃离开去,哪知边上一个人影闪出,将我拉住,我吓了一跳,就差叫喊起来,不过他迅速伸手将我嘴巴捂住,示意我别多说话,我这才静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抓住我的是一个男子,个头不高,不像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个子告知我,说那个大脑本来是实验室里面的一件重要试验品,因为看守不小心,使得它逃了出来,在这里祸害大家,目前来说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需要将其消灭掉才行,他恳请我帮忙,让我去把大脑的注意力引开,然后他就在后面偷袭。

我心中不由得大骂,这家伙也真是有够遭天谴的,让我去做诱饵,真亏他想得出来,我一万个不同意,但是很快地,前方传来一个女子的惨叫声,那声音十分凄厉,让人听了完全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同时还伴着另外一个女子的惊呼声,我浑身冷汗直流,汗毛孔都竖起来了。

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另外那个女子也跟着发出惨叫,看样子也遭了毒手。

小个子有些着急,再次催促我,我还是在犹豫当中,他最后也实在是不想多说什么,准备自己出手,大脑似乎也发现我们了,呼啸着便朝向这边冲了过来,那种沉闷的呼哼声让人听了简直是压抑得很,而且听那声音,感觉它距离我们也越来越近。

小个子拉着我准备逃离,哪知那大脑已经冲到了我们面前,随后伸出一条触手朝着我们袭来,小个子面色一沉,随后将我朝着边上一推,那里正好是斜坡,我顺着斜坡朝下滚去,而他也朝着反方向倒下,大脑那一下击空,不由得恼羞成怒,它左右转了转,没有注意到我,因为我滚下去的时候正好到了一大从草的后面,当时我吓得够呛,也就躲了起来。

大脑“盯着”前方坡上的那个小个子,随后它张着大口,怒喝着上前要将小个子抓住,小个子一个闪身,接着他迅速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雷管,准备将其点燃,然后用来将那大脑炸掉的,但是他还没反应过来,大脑就已经上前发动再次突袭,几根触角迅速地将他身子缠住,他手里的雷管掉了下来,顺着坡道滚下去。

小个子怒喝着要拼命,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反击,大脑已经将嘴巴伸到他的脖子跟前,狠狠咬下,小个子惨叫一声,登时毙命,大脑准备将他眼珠子挖出来,但是闻了闻,却将他扔下,似乎它对小个子的味道有些顾虑,而且它还要把另一个活口杀掉,那就是我,随后它慢慢地朝着坡下移去。

先前那个雷管已经滚到我面前,我将其拾起,抬头一望,那个大脑正慢慢地朝着我这边爬来,我看了看上面,又看了看背后的河,那河并不深,只是岸有些高,不少地方淤泥成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似乎有了一个办法,或许就这次机会了,如果不成功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去见马克思。

因为雷管点燃之后距离爆炸还需要一段时间,以前看到朋友在河里炸鱼的时候,自己也大体能够估算到时间,就是不知道准不准,但是目前来说还得赌一把。

我掏出打火机,将雷管的引线点燃,然后大致盘算时间,等差不多的时候,我站起身来,朝着那个大脑做鬼脸,不断地挑逗着,大脑一发现我,怒喝一声,随后迅速冲了过来,我将雷管放在自己的脚下,然后整个人往后退去,迅速跳进河里。

大脑冲到我的位置,我的身子还在下落中,只听得一声巨响,我也正好掉到河里,踩在一片淤泥上面,幸得自己迅速站稳,接着重心下移,这才没有把脚给扭了。

我抬头往上一看,只见那个巨大的大脑被我点燃的雷管炸了个万朵桃花开,脑浆,眼珠子,内脏,被炸得四处飞散,纷纷发出一阵恶臭,不少的脑浆子,血液掉到河里,加上河里本身就很臭,我闻着那些味道,实在是恶心得受不了,跟着呕吐起来。

过了稍许,我这才顺着河朝下,前方有一个斜梯,我抓着梯子上了岸,趴在地上不断地喘着气来,只觉得难受异常。突然之间我感觉自己一只手好像摸着一种粘稠的东西,将其翻开一看,竟然是被炸碎的大脑残骸,我不由得再次吐了起来,顺便将其在地上擦掉。

后来警察来了,将那一带封锁起来,我不想卷入麻烦,赶紧拔腿开溜了,至于第二天报纸或者相关的网站上面到底会怎么写关于这里面的事情,都已经不是我该去考虑的问题,因为接下来好几天我都很不舒服。

我请了几天假在家里休息,这天,浑身难受的感觉更加强烈,自己也说不出来,而且有些头重脚轻,我无意之中对着镜子里面望了一下,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我的脑袋怎么越变越大,像要是把肩膀压垮了一般,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头盖骨好像是松的,一下子带着头皮掉了下来,接着大脑开始往外慢慢挤出,而且上面还长着好些眼珠子,正中央有一张人脸,很像那天的那个小个子。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二

时间刚刚接近10月份,澳大利亚墨尔本市的商业街就活跃起来。因为在这里,一年一度的万圣节几乎是同圣诞节同等的盛大节日,商家们自然不肯放过这一赚钱的绝好时机。尤其是大大小小的影剧院,更是抓住这个契机,在节前的几个星期里争相放映最新版的恐怖片。

在墨尔本市东南郊有一座皇后影院,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原先生意很红火,可是这些年随着一些新影院的兴起,皇后影院的生意日渐萧条,只能靠一些老掉牙的片子勉强维持经营。这家影院的主人索姆老人为此忧心忡忡,他渴望在加拿大留学的惟一的孙子沃克早日毕业回国帮他打理影院生意。

一筹莫展的沃克这天去清理影院旧仓库,勉强找了十来盘还能凑合着放映的老片子。他想把这些拷贝装在一个筐子里拿走。当他从库房中的一个角落拿起一个木筐时,忽然发现筐子底下压着一个落满尘垢的拷贝。上面标签上写着影片的名字《古洞幽灵》。沃克自幼就是个电影迷,但却从没有看过这部片子,于是他好奇地把它拿到放映室观看。电影一开始就惊心动魄,讲的是一群喜爱探险的年轻人闯入一个神秘古洞,他们因为迷了路在洞内乱窜,无意中惊醒了在洞内沉睡千年的土著人亡灵。愤怒的幽灵开始报复,把幽深的古洞变成了杀人场。结果这些年轻人陆续葬身在洞中,每个人死时胸前都插着一把刻有“幽灵杀手”字样的短刀。当沃克看到最后剩下的一个女人在即将逃出古洞的时刻惨死在幽灵杀手刀下时,禁不住头皮一阵阵发麻,这部影片太诡异恐怖了。他感到十分欣喜,这个万圣节总算有一部能赚钞票的理想影片了。

到了放映那天,沃克让临时雇佣的售票员仔细清点,第一场就卖出了1313张票。虽然销售情况不错,但沃克却感到高兴不起来,因为13是个不祥的数字,何况还是两个13叠加到一起。他心里不禁隐隐地产生一丝不安,真担心影片放映中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为了渲染更恐怖的氛围,刺激人们的探奇心理,沃克有意把第一场电影放映的时间定在午夜。果然,影片开始没多久,观众席中就有一些胆小的女人不时发出尖叫,这正是沃克想要的效果。影片放映了约两个多小时,在人们的惊叫声中落下了帷幕。沃克打开灯,让观众们退场。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发出了凄厉的叫喊,人们随即纷纷向两边退缩,似乎是有人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沃克一惊,顾不得收拾放映机上的拷贝,迅速冲到一楼大厅里挤进人群去看,眼前的一幕不禁使他惊呆了!

闻讯赶到的警方封锁了现场并详细进行勘查,但没有找到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仿佛凶手真的是来无踪去无影的幽灵。等到警察走后,沃克仍旧惊魂未定地思考着那可怕的一幕,难道那部片子中真的具有超乎想象的某种邪恶力量吗?他想起放映机上的拷贝还没有收拾,便来到二楼放映室。推开门一看,眼前的情景使他再次呆住:放映机上空空如也,那盘拷贝竟不翼而飞!

沃克好半天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他仔仔细细找了许多遍,丝毫不见拷贝的踪影。沃克只好沮丧地在影院门口挂了“暂停歇业”的牌子,然后垂头丧气地回到家。看着爷爷索姆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直呆呆地望着天棚,沃克的心里更加难受。原本打算重新振兴爷爷留下的影院产业,没想到发生了骇人的凶案。他该怎么向奄奄一息的爷爷交待这一切啊!备感无助的沃克在爷爷床前坐下来,拉起他枯瘦如柴的手,沉默了好长时间,还是终于询问起有关《古洞幽灵》的事情。

令沃克大出意料的是,当索姆一听到电影的名字,脸上的肌肉竟抽搐起来,眼睛里淌出了浑浊的泪水。沃克讲述了发现这部电影拷贝的经过以及影院里发生的凶案,当说到死者胸前插着的刀子上刻有“幽灵杀手”字样时,索姆睁大的眼睛里突然满是恐怖:“幽灵杀手!难道是他回来了?”然后头一歪便离世了。

二、迷雾重重。

沃克满腹疑云,恰好他中学时的同窗好友哈瑞来看他。哈瑞平时是个恐怖电影迷,他给沃克带来一个好消息:他为了检验新买的一部数码录像机的性能,也去皇后影院看了那部闻所未闻的《古洞幽灵》,并把整部电影都录了下来。他听说电影拷贝被盗,担心沃克为此着急上火,便特意来安慰沃克。

沃克听了心中一阵激动,便和哈瑞一起重新观看了影片。哈瑞的录像机果然性能不错,再加上他娴熟的技术,录制效果好极了。为了能更仔细地看清电影中的每个镜头,他们采用了慢放的方式。影片要结束时,屏幕上缓缓打出一行行演职员姓名。导演是沃克的爷爷索姆,演员的字幕让沃克激动地叫了起来:“泰勒和莫妮卡,他们不是我父母的名字吗?”哈瑞好奇地问:“你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沃克关了录像机,伤感地摇摇头说:“我那时太小,听爷爷说他们是在拍电影中因为意外事故先后去世的。家里也没有他们的照片,我现在一点儿也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了。”然后,沃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种种谜团。“幽灵杀手”的凶案引起了哈瑞的兴趣,他决定协助沃克查清事情的真相。哈瑞向沃克建议,按照片中演职员的姓名去找他们,了解当年拍片的情况。

哈瑞的爸爸是管理当地户籍的警察,他帮助沃克查到了片中一个女演员的住址。但是当他们一同赶过去时,却发现那里刚刚发生一起凶杀案,警察们正在勘查现场。不一会儿,医务人员抬出一具女人尸体。令沃克和哈瑞瞠目结舌的是,那女尸胸口上也插着一把刻有“幽灵杀手”字样的短刀。

“凶手一定也在努力寻找当年参与拍片的知情人,我们必须赶在凶手行动前尽快找到下一个人,否则……”沃克果断地对哈瑞说。

于是,他们加快了寻找步伐,很快又获知另一个叫劳伦的演员的下落。就在他们驱车前往劳伦的住处时,却发现劳伦家已被警察封锁。他们询问后才知道,劳伦在家门前发现了爆炸装置,幸亏他发现后及时报警才免去一场灾难。待警察拆除了炸弹后,劳伦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客气地让沃克和哈瑞进屋。

沃克径直说明了来意,劳伦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地说:“最好把那部电影的拷贝销毁,它也许是不祥之物。”接着,他回忆起了二十年前那段诡异的往事。

那时,沃克的父亲泰勒与母亲莫妮卡都是演员,而沃克的爷爷索姆是个导演,在经营皇后影院的同时,还不断自导自拍一些畅销的影片。为了能在万圣节赚上一把,索姆决定拍摄一部恐怖片《古洞幽灵》,泰勒和莫妮卡在片中饰演了主要角色。

时间刚刚接近10月份,澳大利亚墨尔本市的商业街就活跃起来。因为在这里,一年一度的万圣节几乎是同圣诞节同等的盛大节日,商家们自然不肯放过这一赚钱的绝好时机。尤其是大大小小的影剧院,更是抓住这个契机,在节前的几个星期里争相放映最新版的恐怖片。

在墨尔本市东南郊有一座皇后影院,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原先生意很红火,可是这些年随着一些新影院的兴起,皇后影院的生意日渐萧条,只能靠一些老掉牙的片子勉强维持经营。这家影院的主人索姆老人为此忧心忡忡,他渴望在加拿大留学的惟一的孙子沃克早日毕业回国帮他打理影院生意。

一筹莫展的沃克这天去清理影院旧仓库,勉强找了十来盘还能凑合着放映的老片子。他想把这些拷贝装在一个筐子里拿走。当他从库房中的一个角落拿起一个木筐时,忽然发现筐子底下压着一个落满尘垢的拷贝。上面标签上写着影片的名字《古洞幽灵》。沃克自幼就是个电影迷,但却从没有看过这部片子,于是他好奇地把它拿到放映室观看。电影一开始就惊心动魄,讲的是一群喜爱探险的年轻人闯入一个神秘古洞,他们因为迷了路在洞内乱窜,无意中惊醒了在洞内沉睡千年的土著人亡灵。愤怒的幽灵开始报复,把幽深的古洞变成了杀人场。结果这些年轻人陆续葬身在洞中,每个人死时胸前都插着一把刻有“幽灵杀手”字样的短刀。当沃克看到最后剩下的一个女人在即将逃出古洞的时刻惨死在幽灵杀手刀下时,禁不住头皮一阵阵发麻,这部影片太诡异恐怖了。他感到十分欣喜,这个万圣节总算有一部能赚钞票的理想影片了。

到了放映那天,沃克让临时雇佣的售票员仔细清点,第一场就卖出了1313张票。虽然销售情况不错,但沃克却感到高兴不起来,因为13是个不祥的数字,何况还是两个13叠加到一起。他心里不禁隐隐地产生一丝不安,真担心影片放映中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为了渲染更恐怖的氛围,刺激人们的探奇心理,沃克有意把第一场电影放映的时间定在午夜。果然,影片开始没多久,观众席中就有一些胆小的女人不时发出尖叫,这正是沃克想要的效果。影片放映了约两个多小时,在人们的惊叫声中落下了帷幕。沃克打开灯,让观众们退场。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发出了凄厉的叫喊,人们随即纷纷向两边退缩,似乎是有人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沃克一惊,顾不得收拾放映机上的拷贝,迅速冲到一楼大厅里挤进人群去看,眼前的一幕不禁使他惊呆了!

闻讯赶到的警方封锁了现场并详细进行勘查,但没有找到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仿佛凶手真的是来无踪去无影的幽灵。等到警察走后,沃克仍旧惊魂未定地思考着那可怕的一幕,难道那部片子中真的具有超乎想象的某种邪恶力量吗?他想起放映机上的拷贝还没有收拾,便来到二楼放映室。推开门一看,眼前的情景使他再次呆住:放映机上空空如也,那盘拷贝竟不翼而飞!

沃克好半天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他仔仔细细找了许多遍,丝毫不见拷贝的踪影。沃克只好沮丧地在影院门口挂了“暂停歇业”的牌子,然后垂头丧气地回到家。看着爷爷索姆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直呆呆地望着天棚,沃克的心里更加难受。原本打算重新振兴爷爷留下的影院产业,没想到发生了骇人的凶案。他该怎么向奄奄一息的爷爷交待这一切啊!备感无助的沃克在爷爷床前坐下来,拉起他枯瘦如柴的手,沉默了好长时间,还是终于询问起有关《古洞幽灵》的事情。

令沃克大出意料的是,当索姆一听到电影的名字,脸上的肌肉竟抽搐起来,眼睛里淌出了浑浊的泪水。沃克讲述了发现这部电影拷贝的经过以及影院里发生的凶案,当说到死者胸前插着的刀子上刻有“幽灵杀手”字样时,索姆睁大的眼睛里突然满是恐怖:“幽灵杀手!难道是他回来了?”然后头一歪便离世了。

二、迷雾重重。

沃克满腹疑云,恰好他中学时的同窗好友哈瑞来看他。哈瑞平时是个恐怖电影迷,他给沃克带来一个好消息:他为了检验新买的一部数码录像机的性能,也去皇后影院看了那部闻所未闻的《古洞幽灵》,并把整部电影都录了下来。他听说电影拷贝被盗,担心沃克为此着急上火,便特意来安慰沃克。

沃克听了心中一阵激动,便和哈瑞一起重新观看了影片。哈瑞的录像机果然性能不错,再加上他娴熟的技术,录制效果好极了。为了能更仔细地看清电影中的每个镜头,他们采用了慢放的方式。影片要结束时,屏幕上缓缓打出一行行演职员姓名。导演是沃克的爷爷索姆,演员的字幕让沃克激动地叫了起来:“泰勒和莫妮卡,他们不是我父母的名字吗?”哈瑞好奇地问:“你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沃克关了录像机,伤感地摇摇头说:“我那时太小,听爷爷说他们是在拍电影中因为意外事故先后去世的。家里也没有他们的照片,我现在一点儿也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了。”然后,沃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种种谜团。“幽灵杀手”的凶案引起了哈瑞的兴趣,他决定协助沃克查清事情的真相。哈瑞向沃克建议,按照片中演职员的姓名去找他们,了解当年拍片的情况。

哈瑞的爸爸是管理当地户籍的警察,他帮助沃克查到了片中一个女演员的住址。但是当他们一同赶过去时,却发现那里刚刚发生一起凶杀案,警察们正在勘查现场。不一会儿,医务人员抬出一具女人尸体。令沃克和哈瑞瞠目结舌的是,那女尸胸口上也插着一把刻有“幽灵杀手”字样的短刀。

“凶手一定也在努力寻找当年参与拍片的知情人,我们必须赶在凶手行动前尽快找到下一个人,否则……”沃克果断地对哈瑞说。

于是,他们加快了寻找步伐,很快又获知另一个叫劳伦的演员的下落。就在他们驱车前往劳伦的住处时,却发现劳伦家已被警察封锁。他们询问后才知道,劳伦在家门前发现了爆炸装置,幸亏他发现后及时报警才免去一场灾难。待警察拆除了炸弹后,劳伦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客气地让沃克和哈瑞进屋。

沃克径直说明了来意,劳伦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地说:“最好把那部电影的拷贝销毁,它也许是不祥之物。”接着,他回忆起了二十年前那段诡异的往事。

那时,沃克的父亲泰勒与母亲莫妮卡都是演员,而沃克的爷爷索姆是个导演,在经营皇后影院的同时,还不断自导自拍一些畅销的影片。为了能在万圣节赚上一把,索姆决定拍摄一部恐怖片《古洞幽灵》,泰勒和莫妮卡在片中饰演了主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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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三

“哇——哇,小雅隐隐听到山里有娃在哭,不禁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眼看天渐渐黑了,山里的温度下降得很快,小雅感到有些害怕。她抱着孩子进山,不小心在大山里迷了路。走了这么久,路上不见一户人家,到处都是竹林和黑乎乎的山洞,风一吹,“呼呼”地响。

就在她又饿又累的时候,突然看见半山腰竟然有一堆篝火在闪烁,那里有人!她赶忙摸了过去,想来刚才那娃娃的哭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当她接近那堆篝火时,一条黑影猛地从一旁的草丛里蹿了出来,吓得她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幸好那黑影被一个男人喝住,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条狗。那男人大约四十来岁,皮肤黝黑,看上去像个老实人。他身后有间小屋,紧挨着山洞而建。洞口很大,很黑,仿佛张口就能把小屋吞下去。

“这位大哥,我赶庙会迷路了。带着孩子找到这里,能借你的地方休息一下吗?”小雅怯生生地问。

“可以啊!屋里有床,我先给你弄点吃的。”男人爽快地答应了。

小雅和男人攀谈起来。原来他叫王大山,是个单身汉,把这座山承包了,就住在这山腰上。见他样子憨厚,小雅也就放心了,她把孩子放到里屋的床上,端了盆热水洗了把脸,又把乱糟糟的头发梳理了一番。

“哇——哇”,又是几声娃娃的哭声,像是从石缝里飘出来的,却让人辨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突然,她感觉身后的洞里,好像有东西在闪烁,定睛一看,真的有两个绿幽幽的小球在动,像是眼睛。

“那——那是什么东西?”小雅吓得躲到王大山身后,哆嗦着问。

“没什么啊!我在这儿住了几年,从没见过什么啊!这里到处都是山洞,洞洞相通,洞洞有出口,你是眼花了吧?”王大山憨厚地笑着,但小雅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嘴角的笑是装出来的。他脚边的那条狗也怪怪的,眼里闪着凶光,却一直没叫过。

“可以,这里信号很强。”王大山大概很少和女人说话,被小雅这么一求,竟然脸都红了,颤抖着把手机递到了她手上。

好单纯的男人哦!小雅心里暗暗发笑。就在她的手接触到王大山滚烫的手时,突然不知谁的手一抖,手机掉了。小雅伸手去抓,可是还是晚了,手机不偏不倚,刚好掉到了脸盆里。

“哎呀!进水了,不能打了。”小雅把手机捞出来,手机已经黑屏了。

王大山憨厚地笑了笑,没有责怪的意思,这让小雅很是过意不去。

“哇哇”,屋里的孩子醒了,哭了起来。小雅慌忙跑进去,从背包里取出了奶瓶,挤出些奶水,掺着点稀饭,喂起了孩子。那孩子很闹,两个小眼睛瞪得溜圆,大概是见到生人给吓着了。孩子吃了稀饭后,连打了几个哈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是个女儿吧,真漂亮。”王大山看孩子长得秀气,忍不住赞叹道。

“嗯,我女儿长得像我哦!”小雅答得有些迟疑,但脸上还是很自豪。

那晚她是和衣而睡的,还摸了把剪刀藏在衣袖里。因为就在王大山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看见这个男人老拿眼睛在她身上打量,那眼神让她越想越怕。她想好了,只要熬过今晚,就赶紧下山。

“哇哇……”睡梦中,小雅被孩子的哭声惊醒,她慌忙抱上孩子,出了屋,给孩子把尿。

等孩子尿完,小雅强打起精神支起身,想回屋,突然看到不远的洞边站着个人影,正是王大山。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给孩子把尿,黑夜中眼珠亮得像猫眼,往外放光,吓得小雅打了好几个冷战,赶紧进了屋,钻进被窝。

“嘎吱”,大概是下半夜的时候,小雅被一声轻微的开门声惊醒,她一动不动,装作睡着了,手中的剪刀却握得更紧了。

是王大山!他轻手轻脚地摸到了她的床边,还听了听,判断了一下,感觉小雅是真的睡着了。他这才又摸到了墙角,在小雅的包里翻找起来,最后拿了样东西,返身带上门出去了。

小雅的包里没钱,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她想,这男人想要什么都拿去好了,只要不来侵犯她就好。她趴到窗口向外望去,王大山竟然拿走了包里的奶瓶。

只见他挤出全部的奶水,倒进一只碗里,端给那条狗吃了。这男人怎么这么变态!小雅心里暗暗骂了几句,回床又装睡去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门又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王大山直接摸到了小雅的床上。一股强烈的烟味扑面而来,让人想吐。小雅实在受不了了,手里的剪刀已经抬了起来,只要那男人的臭嘴一碰自己的脸,她就扎死他。

可是就在她颤抖着身子,要扎那男人的时候,却感觉他走了。等她明白过来,才感觉身边少了样东西,孩子!他抱走了孩子!

“还我孩子!”小雅大叫一声,举着剪刀,扑了上去。那男人猛地一回身,一把抓住了她高举的剪刀。他稍稍一使劲,小雅就感觉浑身都散了架,疼得眼冒金星。她一松手,剪刀掉到了地上。王大山一抖手,小雅摔出去很远。他眼里冒着凶光,像是要吃人,步步向她紧逼过来。小雅吓得又连连后退了几步,脚下突然一空,跌进了屋边那个黑乎乎的山洞里。

“你出来,我就还你孩子。”王大山站在洞口,冷冷地说,他瞪着血红的眼睛,仲手要拉她上去。那孩子睡得熟,这么折腾,竟然还没醒。

“别杀我,别杀我!”小雅突然如发疯了一般,语无伦次,披散着头发,爬了起来,向着漆黑的山洞深处跑去。洞内刚好一人多高,她一路不知疲倦地奔跑着,手蹭破了皮,往外流着血,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知道这里的洞都是相通的,都有出口。

“砰”的一声,小雅感到头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眼前金星直冒。原来她只顾跑,没注意头顶的石壁,一头撞了上去。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可她的思维还是清晰的,她向四周看了看,洞很多,都很深,没有尽头,身后没有一点响动。那个男人没有追来,可是这个地方她刚刚跑过去过,原来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始终都在原地打转!

额头上流下的血热乎乎的,可是小雅全身都是冷的,洞里到处都是水,她感觉全身麻木,没有一点温度,快被冻成冰了。

“哇——哇”,昏迷中的小雅听到一声清晰的孩子哭声,就在不远处的水里。

是孩子吗?孩子不是被那个可恶的男人抱走了吗?怎么会在漆黑的洞里哭?小雅努力睁开眼,天啊!真的,真的是她的孩子,孩子的头从水里探出来,凄惨地哭着,一双小绿豆眼闪动着,一点点地向她爬过来。

“哇——哇”,小雅被这一声哭声吓得几乎背过气去。那个娃娃竟然爬到了她身边,开始吮吸她那只擦破了的手指上的血。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直往她脑子里钻,那是锋利的牙齿切割她手指的感觉。

第二天,小雅的尸体边围了很多人,其中有王大山,还有警察。小雅的孩子被另外一个妇女紧紧抱在怀里,那妇女硬要给王大山磕头。

“你的孩子是个男的,因为长相水灵,把我和这女的给骗了,我们都以为是女孩。她晚上给孩子把尿时,无意中被我看到了,我就起了疑心,哪有亲妈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的呢?为了证实一下,我夜里摸出她包里的奶水,喂给我的狗吃,发现果然掺了安眠药,怪不得孩子一喂完奶就睡着了。也该她倒霉,我洞里养着几条十来斤的娃娃鱼。这鱼怕吵,所以我养的狗被我训练得不会乱叫。这每条鱼至少值几万,我怕外人知道会偷,所以就没告诉她。昨晚我的那条鱼饿了,叫唤了几声。她进去时,娃娃鱼以为是我送吃的来了,便把她的手指当小鱼给咬了。娃娃鱼的叫声和孩子的哭声几乎一模一样,没想到把她给活活吓死了,真是罪有应得啊!”王大山得意地说。

原来小雅竟然是个人贩子,她趁庙会人多,抱走了人家的孩子,结果绕小路逃跑却迷了路,撞见了王大山。她借手机打电话是假,故意掉到水里弄坏手机是真,因为她怕王大山接山外人电话,自己的身份会暴露。她没有想到,为了拐卖一个孩子,自己最后却被孩子的哭声给吓死!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四

那年我到邻县去为一件案件取证,临近天黑时才办完事,无法当夜赶回,我只好到镇上去找一家旅店住下,准备第二天一早再往回赶。

这是个只有两百来人的小镇,除了车站有一栋三层小楼外,大多是南方农村典型的砖瓦房。车站那间国营的旅馆我看过了,脏乱的怕人,尤其床上那又黑又厚实的被子,让人怀疑里面的虱子多得可以组成一个军团,于是不管那中年妇女如何推荐,我飞快地逃了出来,去找私人旅舍了。

很快我就看见了一家挂着“楚夕旅店”招牌的二层小楼。这房子看上去还算气派,面东南而立,黑暗坚实的墙体,朱红色的木檐飞舞着,门前是两根直立的圆柱,也是朱红色的,像两颗钢钉牢牢钉在那儿。下面两礅圆石垫着。

我怀着希望走了进去。厅里的白炽灯灯光有些昏暗,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正抽着旱烟,烟味有些刺鼻。老头一见我便问住店吗?我说是。他抖动了一下烟灰,说,你运气好,还有个四人间没住满。什么?我说我要住单间,我可以出高价。老头爱搭不理地说,没有单间。我一看夜色已深,又不想回车站那个脏旅馆,于是对他说,大爷能不能想想办法,我带有重要物品,不方便住多人间的。老头瞪了我半天,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像是破旧的老黄历,翻了翻,然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自言自语道:“还好,今晚他(她)不会来。”他看了我一眼,又问,“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血债?”

我一听有些恼怒地把证件给他看。“这就好了。”老头这才放心地给我登记了。领我上了二楼,打开房门,一股清香便飘了过来。这一百元钱花得真不冤啊,屋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只花瓶,瓶中居然有一束鲜花,白纱帐子,白色的床单,雪白的被褥,大床的边角被刷成紫色,还雕了些图案,做工相当精致。更妙的是有一扇朝北的窗子,此刻月光正洒了进来。看着我满意的神情,老头却面色凝重地警告我说:“千万不要关这扇窗,一定要让月光照进来,记住了。”

“好的,大爷你去吧,我就喜欢开着窗子睡呢!”

老头点点头,刚要转身忽然又折了回来对我说:“如果晚上万一你听见什么声音响动,你千万别出来。”我开始有点烦这老头了,于是道:“我知道了,我很累,现在就要休息了。”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最后看了我一眼这才走了。

我是真的困了,于是便躺下睡了,可是想到我身上带着的资料及枪支。这些都是不能丢的,于是我又起来把窗户关上了,毕竟我已经过了诗情画意的年龄了。

昨天是阴历的七月十四,现在已过子时,也就是说到了阴历的七月十五了。

我把枪和资料压在枕头下面,闻着洁白的被褥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心想今晚总算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睡到大约后半夜,我感到好像有什么人在对着我的脸吹热气,痒痒的,很舒服,又很不舒服,于是我惊醒了,我睁着眼睛看着四周,什么也没有。由于我把窗户关上了,所以屋内很暗,我清楚地记得刚才的感觉,是有人在对着我的脸吹气,凭我八年的刑侦经历,稍有风吹草动,我就能感知对方的位置,可现在我可以肯定这屋内绝对没有人。

难道刚才我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这感觉会如此清晰。

就在我迷迷糊糊又要睡着之际,耳边忽然传来清晰的哭喊声,我“嗖”地一下坐了起来,把枪握在手中。这次我听的很清楚,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街上传过来,而且离我这儿很近。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好像止不住。我决定出去看看,我把资料随身装好,手里紧握着枪走了出去。

街上很黑,月亮已经藏进厚厚的云层了,但凭我在刑侦工作中练出的眼神。我还是可以看到至少百步外的事物。我一步一步向那哭声靠近,终于看到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女孩坐在街道中间哭着,我慢慢向她靠近,然后看见一张圆圆的很可爱的脸蛋。我朝她喊,小妹妹,你怎么不回家,在这里哭什么,她转头看了看我,抽噎着,妈妈打我,她不要我了。

哦,原来是个被大人打跑出来的孩子,我心感虚惊一场,一边向她走近,一边问她家住哪儿。在那儿,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却正是我住的那间二层楼的小旅店,就在我一转头间,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朝我射来,是一辆急驰而来的大货车。我急忙往旁边一个侧扑闪了过去,然后就听一声短促惨叫,白衣小女孩被车活活辗压过去,血肉及白色脑浆溅了一地。出于职业本能,我立刻记下车牌照号云k**6742,东风牌大货车。

我正准备去追那辆肇事的大货车,车却在前方停了下来,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人,这人一张独特的长方脸,眼角有颗痣。怎么会是他?我吓得险些晕过去,这人正是不久前在严打中被判枪决,而且是由我亲手执行枪决的犯人,当时他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我一共枪决过三个人,一个是杀过三个人的强奸犯,一个是倒卖枪支及贩卖毒品的走私犯,另一个就是他,据说是在逃多年的杀人犯。这三个人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出于惯例,我们总会在执行的最后一刹那,问一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这时候一般的犯人总会痛哭流涕地说,我对不起谁谁谁,而钢硬点的则说,老子没什么可说的等等,而他则说我是杀过人,你们杀我不冤,可是我杀的不是你们说的那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般来说,人到了这时候,真话的机率占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可是既然已经宣判了,而他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我们照旧对他执行了枪决!

那天我枪决完人之后,也觉得有点不舒服,狠狠喝了三瓶酒才提起神来,可是今天我忽然又看到他,我几乎要崩溃了。只见他走到那滩血肉旁边看了又看,惊慌地掉头就跑。我毫不犹豫地朝天鸣了一枪,大叫,郭志刚,站住,你跑不掉的!他的身子顿了顿,仍然头也不回地跳上车。我犹豫了一下,朝着已经发动的货车又是一枪,没打中轮胎,却打在了挡板上。

车开走了,留下一股白色的尾烟在空气中飘浮着。

我朝遇害的小女孩走过去,可是却忽然发现那滩血肉不见了。我顿时头皮发麻,我又想起来,为什么我放了两枪,这么响的声音,这个镇上却没人起来看一眼。然后我联想到一件恐怖的事,难道是被我枪毙的死刑犯回来找我了?这是干我们这行最怕的事,我们内部同行曾有人发疯住进疯人院。

我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记得天快亮时,单位来了车。我坐上便走了,也没有再回去找那个老头。回到局里我把资料交了,领导看我精神不好,放我两天假,我便抽空到交警队事故科查了查,果然在三年前的七月十五那天,就在我住的那个小镇深夜被撞死一小女孩,司机逃逸,至今未捕、获。我还查到另一件事,那天晚上撞死人之后又引起了另一桩命案,原来那个小女孩是被她母亲打后跑到街上被车撞死的,婆婆家怪罪,那小女孩的母亲当晚就喝毒药死了。她的名字叫林楚夕,那客店用的就是她的名字。后来她老公发了疯离家出走,现在就只剩下老头一个人守着那栋房子。

后来我在车辆报废场找到了那辆已经报废的东风牌大货车,锈迹斑斑的,堆在一堆烂车中间。最令我惊恐的是在车的挡板上找到了我那支五四枪打出的枪眼,痕迹崭新。

当天我就坐长途车到了郭志刚的老家,原来郭志刚有个双胞胎弟弟,白小走失了。

至此我怀疑我们枪毙的那个只是压死了一个人的郭志刚,而那个多桩命案的杀人犯很可能是他的弟弟,说不定仍在逃逸。

我把情况向上面做了汇报,并提出辞职。三个月后,我被宣布停职并提前退休,原因之一是我说不清两颗子弹的去向。

这件事发生在七年前,那年我四十二岁。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五

大舅在灵堂守夜,差不多快睡着的时候,听见院子里有人骑车出去了,大舅心想,这深更半夜的,谁会出去呢?想着,迷迷糊糊地就出去看,一看,猛地清醒了。院子门从里面锁着的,可房梁上吊着的纸糊的自行车不见了。

我妈常给我说起他小时候的故事,说这些的时候她很严肃。妈告诉我说,不知道怎么解释,可这些的的确确是她碰到的事。

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妈在农村长大,小学是在村里上的,中学在镇上,就得跑到镇上去上。在那个时候只能骑车上学,八点上学,六点半就要出门,骑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学校。夏天的时候还好说,天亮得早,冬天又冷又黑,但是也不会误了上学。妈说那个时候没人管,反而特别想学习,不像现在,那么多人看着一个孩子,可就是学不好。

冬天,妈吃罢早饭,穿得厚厚的出了门。上学路上要经过一片树林,天天走同一条路也就不怕了。有时候,真想有个伴儿。其实也有伴儿的。妈说,过林子的时候,说说笑笑的,声音都听得见,就是追不上。怎么骑,都是那么远的距离。我说是不是花了眼,天那么黑。妈说总不可能老是花眼吧,真的是听到了,就是追不上。

有一天,妈正睡着,就听见门外有人喊自己,天还很黑。以为自己听错了。妈想村子里就自己一个人在那个中学上学,谁会喊自己呢?正想着,大门外又说:“我在前面等你。”妈一听,真有人喊自己,可能是哪个同学来村里串亲戚,顺便喊上自己吧,也好,总算有个伴儿一起走了。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六

小妖。

泽是一个h大的学生,一天到晚就是吃喝玩乐。同时也是个富二代,爸妈对他也没办法,只能给他以金钱上的支持。

而泽在学校也是一方霸主,经常看谁不顺眼不是一大嘴巴子就是一脚,欺负人也是家常便饭,尤其是辉。

辉是一个乖乖男,在老师眼里是一个学习优异且团结的人。但出了校门却是小混混欺负的对象。

辉和泽有一个共同点。

专一。

对此他们同时喜欢上了一个人:月。

因此泽经常找辉的麻烦,带人堵住辉的去路是经常的。

泽对月的方式与辉对月的方式不同,辉架着厚厚的镜片拿着花去找她。

而泽却是默默的为她奉献。有人骚扰她泽帮她驱散,月有困难,泽用自己的零花钱去帮月。

只是,这一切月不知道。

“月,答应我吧,我会对你好的”辉高举玫瑰,对月说道。这是他第53次表白,月的目光也没有那么的冰冷了却还没答应。

泽知道了辉的事,咬牙切齿,在这天晚上,再次堵住了辉,辉对上泽的目光,毫无惧色,辉说:你家不是很有钱么,我呢,什么都没有,我妒忌你,哈哈哈,我死也要把月抢过来,在你面前玩死她哈哈”。这让泽更加恼怒,一拳打在辉的太阳穴上。辉死了。泽露出不忍之色,但摇了摇头。爸爸会处理的。

月知道辉死了,便立刻明白了辉是怎么死的,虽然她不喜欢辉,但这么一个人为自己而死,心里有些不忍。立刻去找泽。。。

泽回到家后,家中一片凄凉,佣人纷纷离开,泽疑惑,拉住一个老人问:“福伯,出什么事了?”福伯摇了摇头,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弯腰走了。泽感觉事情大条了,跑到父母的房间,发现父母抱头痛哭,急忙问“怎么了?”母亲泪眼朦胧,“有人举报你爸爸包庇杀人犯。。。被停职了。。。”泽心头一惊,暗叫不好,抬头看到辉的脸正贴在玻璃上,满脸的血却在冷笑,泽心里并不怕,只是担心月。。。

泽家破产了。泽的父亲被抓,母亲受不了自杀了。一夜之间,泽一无所有了这时,月来责问他“是你杀了辉么”泽无法回答。月见了,认为自己猜对了,非常生气。给泽了一巴掌。

泽无力的躺在地上,苦笑:这时,一张脸出现在他们面前,毫无血色,月更是吓的俏脸苍白,直接晕了过去。这张脸,正是辉。辉大笑着,嘴咧到了耳朵根,“”还是我赢了,你终于输了”泽冲上去,“你不能。。。”“月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哈哈哈哈,她会忘记有泽这个人的,我会代你好好爱她的”

泽死了,无声无息,带着对月的不舍。。。。离开了。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七

我是一位刚刚毕业的幼儿园老师。我所在的幼儿园很好,可是,有的时候会让我有一种心慌的感觉。特别是经过二楼楼道时,那种心慌的感觉更加明显。

“小朋友们请坐好。”我边拍手边唱道。

“汪老师我们坐好了。”坐在坐位上的小朋友也唱了起来。

“小朋友们早上好。”

“汪老师早上好。”

“小朋友们,我们今天来一起学习......”

一天的课终于结束了,可以回家休息了。在幼儿园也挺不容易的,每天面对那些小孩,都快被吵死了。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选这个职业。

“老师~”一位小孩的声音在我耳朵边想起。而我转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唉,整天听那些小孩的声音,都听的着魔了,下课了耳朵边都是他们的声音。

在外面吃完饭,走到家门前才发现钥匙忘在教室了,只好去学校拿了。冬天就是不好,才六点钟天就黑了。

咦?楼道里的灯怎么坏了,今天早上还是好的啊,我只好拿着手机照亮。“咚、咚、咚”整个楼道里都只有我的鞋子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和我的呼吸声。

一阵阵恐惧感向我袭来,那种心慌的感觉又来了。心脏越跳越快,让我呼吸都有困难。缺氧的感觉让我有些头晕,我扶着墙蹲了下来。有点不对劲儿,我在墙上摸了摸,怎么是热的,还有中粘腻腻的感觉,有点铁锈的味道。手停了下来,心中的猜想让恐惧有加深了一层。我慢慢地把手收回来,低下头,拿手机的灯光照向手掌。

“啊~~~”我迅速远离了墙面,手机照过去全是血淋淋的一片。

“砰”中一班的们被人从里面踹开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走了出来,不断地向我逼近。我害怕的跌倒在地上。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斧头,猛的向我砍来,我下意识的躲开了。迅速爬起来,往楼下跑。边跑边喊救命,但是并没有用。一直跑,一直跑。但怎么跑都是二楼,后面的脚步声好像离我越来越近。

先找个地方躲一下,然后再报警。我躲进了一个教室储藏间的柜子里,准备打电话。该死的,怎么没有电了。

那个男人的脚步声传来,在教室里乱翻。我捂着嘴巴,连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他发现了。

渐渐的声音没有了,他应该是出去了。我慢慢地打开柜子的门,站了出来。没有人了,我拍拍胸口,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突然一条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挣扎着,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后面的人劲儿太大了。我的知觉慢慢脱离,眼神慢慢变得无神,直到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是在楼道里,好大的一股血腥味。我想爬起来,却发现手脚全被捆住了。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斧头,另一只手里拖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我恐惧的往后退,退到了墙角。

在这一瞬间,我想到了许多问题。他手里的女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了她?他现在是要杀了我吗?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

那个男人举起了斧头,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可是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我听到了斧头看到骨头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了我这一生也无法忘怀的场景。那个男人残忍的一斧头又一斧头的砍在女人的脖子上,终于头断开可。他又一斧头一斧头的看在女人的肩膀上,是要分尸。那个男人砍红了眼,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我挣脱绳子,向楼下跑去,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跑到一楼。但我必须的跑,我不想再看到刚才的那副场景了。他并没有追来,我跑到了一楼。

“是谁在这里?”一道手电筒的灯光朝我照来,我跑忍不住用手挡住那道亮光。

“原来是汪老师,天都黑了,你在这里干嘛呢?我还以为是小偷呢。”原来是门卫大爷。

“快,快,楼上有人在杀人,快点报警。”我慌张的说道。

“怎么可能啊?我只听见了你一个人的在这里跑来跑去啊?”门卫大爷不慌不忙的说道。

“是真的,你看我的手,还有那个女人的血。”说着我就把我举了起来,可是门卫大爷却笑了。

“汪老师,你就不要和我这个老头开玩笑了,你手里哪里来的血。”

我看了看真的没有血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血怎么没有了。

“汪老师这么晚了.......”耳朵传来一阵嗡鸣声,门卫大爷在我眼中渐渐地变成了两个、三个、四个,房子也在不断的摇晃。我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地上。我看见门卫大爷慌张地蹲下身来,嘴巴在不断的张开合拢,可是我一点也听不见他说得话。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周围全是白色,原来是在医院。幼儿园里的老师来看我了,可是他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说的都真的,因为我在医院里又看见他了。我惊慌的叫着,我很害怕,可医院里的人却把我当成神经病。他们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医生给我吃了很多药。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我还是可以看见他。看,他又拖着那个女人又来了,他又在砍那个女人。血渐渐地把精神病院里雪白的墙染成了红色,我就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因为我知道,我逃不了了,永远都逃不了了。

终于,有一天他把斧头伸向了我,很疼,但我却笑了,终于解脱了。一个小护士跑了进来,我听见她的尖叫声了,真刺耳。

广播里传来女主播的声音“下面是新闻报道。就在今天,我市一家精神病院里有位病人自杀了。自杀手法极其残忍,而自杀的工具是一把斧头。据医院人员说,医院并曾出现过斧头,也不知道病人是怎么得到那把斧头的,这个是一个谜。

还有一个重要消息,今天警方也破除了两年前的失踪案,失踪者已经死亡。而尸体则是被凶手残忍的分尸埋进了我市一家幼儿园楼道的墙里面。据警方透露,凶手是一名男性。而且在两年前已经离奇死亡。

今天的报道就到这里了,欢迎大家明天继续收听。”

文档为doc格式。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八

“施圭村?”黄家振透过公交车的玻璃看了看车外的指示路牌,在公交车上坐了两个多小时,他只觉得屁股有些酸麻,他现在要去的是一个昨天才知道名称的小村庄,若不是领导要求,他才不愿来这鸟不生蛋的烂地方呢!

黄家振下了车,施圭村简陋的公交车站只有两个人,黄家振和一名戴着帽子、留着浓密胡子的中年男子。

“黄家振医生?”中年男子走向前向黄家振问候。

“嗯。”黄家振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露出微笑,“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到施圭村,我叫卢宏敬。”中年男子将手伸向了黄家振,这家伙的牙齿还算工整,不过有一颗门牙似乎斜斜的,手上长满了厚茧。

“你好。”黄家振友善地跟卢宏敬握了握手,在都市中当医生的那只手摸上了当地农民长满厚茧的手,黄家振觉得手被磨得好痛。

卢宏敬走向停在公交车站旁的一辆小货车,“我们还是先走吧,详情等到了村长那儿再说。”他挥挥手示意黄家振上车。

村长是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头上的黑白发混杂在一起,脸上露出忧愁的表情,当他看到黄家振走入房内,随即开心地上前迎接。

“啊!黄医生来啦!给您添麻烦了!请坐!请坐!不用客气!请用茶!不要担心!这茶中绝对没有毒!”

“嗯,嗯,多谢。”黄家振面露微笑地坐在村长对面的木椅上,卢宏敬则站在黄家振旁。黄家振问,“不知贵村请我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句话,村长开心的脸一下就回复到一脸的忧愁。村长反问:“不知道黄医生在来我们村庄之前听别人是怎么说本村的呢?”

“我们那里的人都说施圭村有一种怪病,而且这种怪病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发生过,只有在施圭村才有。”

“没有错,黄医生您可知道这是什么病?”

“我并不清楚,我是在昨天才接到上级指派的命令,连是什么病、有什么症状都还不清楚。”

村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种病卢医生将它称为‘稻草人症候群’,对了,载您来的这位先生就是我们村的卢医生。”

听村长说到“卢医生”这个词时,黄家振怀疑地瞧了瞧身旁这位有着浓密胡子及双手厚茧的中年男子,卢宏敬则回以微笑。

稻草人症候群?这是什么怪病?

“能简单说明一下这种病的基本症状吗?”黄家振觉得自己来到了神经病村。

“关于这种病的详细情形我都记下来了,黄医生,请过目。”旁边的卢宏敬从包中拿了一叠纸出来。

黄家振接过那叠纸,简单地看了看。这村庄可真是落后,资料竟然都是用手写的!黄家振想自己这次可真的倒霉了,而且这位卢医生的笔迹写得相当潦草,黄家振也看不懂这是什么鬼画符。

“哦,我还是待会儿再看好了。现在村庄中有患者吗?”黄家振把那叠鬼画符还了回去。

“有的,卢医生,你带黄医生过去看一看吧。”村长对卢宏敬说。

卢宏敬微笑着点了点头,带头走了出去。黄家振觉得他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真是一个奇怪的村,一群奇怪的人。

“这就是现在得了稻草人症候群的患者住所。”卢宏敬开车载着黄家振到了一所民宅的面前。

黄家振在车上时一直思考着稻草人症候群究竟是啥玩意,是指全身变得像稻草人一样动弹不得吗?总之,若要对这病情有更深一步的了解,见见患者是必须的。

卢宏敬按了按这栋民宅的电铃,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女,一脸悲伤。

“是卢医生啊,请进吧,你后面这位是?”女人看了看在卢宏敬身后的黄家振。

“这位是刚从市里来研究稻草人症候群的黄医生。”卢宏敬又露出那种神秘的微笑,踏步走了进去。

“等一下!”黄家振在卢宏敬身后大声喝止。卢宏敬和女人狐疑地看着黄家振,“有问题吗?黄医生?”

“患者没有隔离吗?”

卢宏敬摇了摇头:“没有。”

“不把患者隔离,我们不会被传染吗?”黄家振问。

“放心,黄医生,之前的五个死亡病例,病人一直没有隔离过,他们的家人无时不刻地守护着他们,并没有遭到感染,也就是说这种病的传染途径还不确定。”

传染途径还不确定?黄家振在心中咒骂着,这次遇到一个怪病了,而且这病还会致命!

“黄医生,可以进去了吧?”卢宏敬问道。

黄家振抓了抓头,三人一起踏入了这栋民房的二楼,进到患者所在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床,床的前面摆放着一台电视,坐在床上的人则两眼恍惚地看着前方,像在看电视又像是在发呆。

女人走到床前说:“阿广,医生们来看你了。”坐在床上的男子将头缓缓地转向了黄家振,双眼无神地看着他。

黄家振被这男子的眼睛瞧得有点不舒服,他走到男子的身边在男子的眼前挥了挥手,“哈啰?你还好吧?”

男子的嘴巴动了几下:“在你后面……”

“唔?”黄家振将耳朵伸近了男子的嘴巴,“你刚刚说什么?”

“稻草人在你后面……”男子说完这句话,马上大声吼叫了起来,“稻草人啊!他在你后面啊!他要来杀我了啊!不要啊!”男子双手抱在头上疯狂地吼叫着。

在黄家振被男子的行为吓得不知所措时,在他身后的卢宏敬已经飞快地扑了上来,并大声喊着:“他发病了!黄医生!快来帮我把他压住!”

卢宏敬整个人扑到了男子身上,将他的两手压在旁边,男子拼命地挣扎着,女人与黄家振也冲上来帮忙。约八分钟后,男子才慢慢放松身体,恢复原来呆滞的眼神,双手也无力地瘫在床上。

卢宏敬长长地吁了口气,问:“林太太,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发病?”

“第二次,他早上发病时我只能把门锁起来,我怕他会乱跑。”女人看了看床上的丈夫,双眼泛出泪水。

而黄家振还完全在状况外,他被刚刚的情形给震撼到了。女人过来紧紧握住黄家振的手,哀求道:“医生啊!请你一定要救救阿广啊!”话未说完,女人放声大哭,在床上的男子对妻子的行为回以呆滞无神的表情。

“好的……我会尽力的……”黄家振竭力安抚她,尽管他现在对于这种病症仍然束手无策。

黄家振停止了敲字,他越来越迷惑了,如果白天遇到那位患者这只是个案的话,那么可以直接当成精神病患处理了,但根据卢宏敬所说,此前村里已经有五个案例,患者通通死亡,无一幸免,而且由于施圭村设备简陋,患者死亡后就直接下葬,并未作解剖,无法知道死因。黄家振瞥了一眼躺在草席上呼呼大睡的卢宏敬,他还需要更多的资料,可是这个总带着似有若无的神秘微笑的卢医生,除了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似乎也提供不了更有价值的信息。

“卢医生,你知道之前五名病患的职业吗?”黄家振问一起床就拿着馒头猛啃的卢宏敬。他实在不想在这落后的小村中多待一天,他只想快点把这病给解决掉,然后早点回家去。

“嗯……”卢宏敬一边吃着他的早餐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我们村都是务农的。”

“那他们都有稻田了?”

“嗯,那是一定的。”

“稻田里都有稻草人吗?”

“对不起,这个我没有注意。”卢宏敬抓了抓头,满怀歉意地说,活像个被老师问问题却不会的学生。

“离这里最近的,已经死亡的患者住所在哪里?”

卢宏敬在旁边拿了张纸写了些东西:“……地址在这里。”

黄家振拿了那纸,朝着门口移动,卢宏敬在黄家振身后大声问道:“黄医生!你会不会迷路啊?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黄家振应着,脚下没有停步。

黄家振到了第一幢民宅。民宅的旁边是一片田,一个稻草人孤单地站在稻田之中,这稻草人戴着黑色安全帽及一件黑色的挡风夹克,“丑死了。”黄家振按了按电铃。

“我先生他……我巳经不想再提了……”在黄家振提起稻草人症候群后,屋子的女主人眼眶中就泛出泪光,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黄家振再度看了田中的稻草人,转头向妇女问:“你们田里的那个稻草人……是你先生做的么?”

女人擦了擦眼泪,说道:“是的,那是我先生做的,我先生看到那里的十字架后就说要做稻草人什么的,想不到他最后竟然会被稻草人给害死。”

“等一下,你说在哪里看到的十字架?”

“就在我们家的田里,我们本来不想做什么稻草人的,有一天不知道谁在田里插上一个十字架,我先生就把那十字架装扮成稻草人了。”

黄家振再度将视线转向稻草人,这东西本来是十字架?真是越来越玄了!

“我可以把那稻草人拆开看看里面的十字架吗?”黄家振问。

女人说:“可以,反正我也不喜欢这稻草人。”

安全帽、夹克,以及塞在夹克里面的粗布,黄家振将稻草人的衣物通通拿下来后,果然一个十字架露了出来。这十字架大概比他矮半个头,由两根圆棍交叉在一起,交叉点用绳子绑了起来。

黄家振回想着女人所说的话,这十字架是突然冒出来的,也就是不晓得是谁把这玩意儿插在这里,后来她丈夫将这十字架改装成稻草人,但黄家振又转念一想,不管这十字架是谁插的,应该不会跟这次的病例有关,也许只是哪个顽皮的小孩插在这里。黄家振又将安全帽等东西放回十字架,正要走,卢宏敬的小货车朝他这边开过来了。

“黄医生!上车吧!”卢宏敬摇下车窗对着站在稻田中的黄家振喊着。

黄家振离开了稻田,走向货车:“卢医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们昨天见过面的那名患者过世了,我想你应该去看一下。”卢宏敬拉开货车的车门,拍拍身旁的座位对黄家振说。

之前的患者死后都是直接下葬,没有进一步解剖来探查死因,现在正好是个机会,黄家振二话不说就上了车。

来到患者家,黄家振便跟女人提出解剖她丈夫尸体的建议。

女人坚决地反对:“不行!我绝对不答应!”

“但太太,”黄家振努力劝说着,“若让我研究你先生的遗体,我们对这种病有了更多的了解,进而找出治疗的方法,这样的话,也许以后村庄就不会再有受害者出现了!”

女人倔强地摇摇头拒绝。

在两人一阵对峙后,黄家振放弃了,他继续咒骂着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来到这里,面对一种从没见过的怪病。

黄家振失望地与卢宏敬走出民宅,无意间一扭头却看到了民宅旁的一片田,田中也有一个稻草人,和他刚才拜访过的那户人家一样。他心里一动,转头看向女人:“太太,你丈夫的遗体我就不动了,但那稻草人是你丈夫做的吗?”

女人叹了口气,说:“是我先生做的,要不是有一天我们起床发现田里不知道被谁插了一座十字架,他也不想做什么稻草人……”

“你刚刚说什么?”黄家振忽然大声质问,把卢宏敬及女人吓了一大跳。

“就是有一天我跟我丈夫起床……田里不知道怎么多出了一个像是十字架的东西……我先生就把它做成稻草人了……”妇女结结巴巴地回答。

太奇怪了,黄家振心中想着,为什么先前拜访过的那位患者田里也是莫名其妙地被人插上了一个十字架?黄家振脑中出现了一道闪光:“卢医生!你可以载我到所有患者的田里去一趟吗?”黄家振不等卢宏敬回答,先往小货车的方向走去。

卢宏敬呆愣了片刻,脸色阴沉下来,跟着往货车走去。

果然,所有死者的稻田中都有一个稻草人,而他们的家属也都表示,有一天醒来,田中就被人插上了十字架,而患者便将十字架给做成了稻草人,目前的五个病例都一样。

黄家振无力地瘫在卢宏敬的沙发上,他觉得现在的事件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应该请几位超自然事件研究学家来才对。

卢宏敬笑眯眯地端着两碗炒饭来到黄家振面前:“黄医生,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还能有什么发现?”黄家振狼吞虎咽地吃着眼前的那碗炒饭,“先是莫名其妙的十字架,然后被稻草人追杀,这巳经不是我的知识范围内的东西了。”

黄家振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碗筷,他发现卢宏敬的那碗炒饭动都不动。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为什么不继续吃?”卢宏敬语音中带着笑意,脸色却狰狞起来。

黄家振丢下了手中的筷子,将那碗炒饭扔到卢宏敬脸上,拔腿就往门口跑去,只听卢宏敬在他身后大喊:“黄医生!你跑不远的!”

的确,黄家振刚踏出门口,就觉得眼皮还有脚步开始感到沉重,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啪”的一声,他倒了下去。

在一间地下室内,一名头上黑白发混杂的男子将两根一长一短的圆棍交叉绑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十字架,这时有一名留着浓密胡子的男子走进来,对着做十字架的男子说:“我准备好下一个祭品了。”

黑白发混杂的男子头也不抬地说:“那个从都市来的医生吗?”

“没错。”留着浓密胡子的男子露出阴险的微笑,“他知道的太多了,我怕他会发现我们的计划。”

黑白发混杂的男子抬起了头,说:“做得好,卢医生,他的上级若来调查他的行踪,我会应付的,去吧!去把他埋在稻田之下吧!去把恶魔召唤出来吧!让它们再一次吞食人类的灵魂吧!”

卢宏敬点点头,拿起村长刚做好的十字架,走了出去。

隔天,一座新的十字架,立在一片黄澄澄的稻田中。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九

村里人都知道王勇胆子大,也都知道王勇怕老婆,王勇才不怕人家笑话呢,老婆又精明长得又俊,怕这样的老婆他是心甘情愿!

这天,王勇到邻村给舅舅祝寿,临出门的时候,老婆给他念了一段顺口溜儿:“出门在外,老婆交代:少喝酒,多吃菜,够不着,站起来,晚上回家老婆有安排!”

老婆这样念有缘故:前几天晚上,王勇在外面喝醉了酒,东倒西歪地撞进了邻居潘寡妇家,一头倒在人家炕上便睡,吓得潘寡妇吱哇乱叫。周围有这么多邻居,王勇解释不清为啥偏偏闯进了小寡妇家,至今一直被老婆“制裁”,晚上只能睡沙发,现在一听老婆这话,知道有了转机,乐得他点头不迭。

舅舅的寿宴很丰盛,王勇起先倒还记得少喝酒多吃菜,可是后来跟表兄弟们划拳总是输,不知不觉又喝多了,喝到半夜才想起了老婆的交代,赶紧丢下酒杯往家跑。

本来走大路回村也不过五公里,可是王勇心急抄近路,又恰好赶上这天晚上没月亮,摸着黑跑了一阵子才发现,脚下那条细细的小路不见了,不知怎么就跑到了荒草地里。好在远远地看到了村子里的几点灯光,王勇干脆趟着荒草,对准了灯光接着往前跑。

磕磕绊绊地又跑了一阵,眼前出现了一条闪着微光的小河,王勇松了口气,只要找到桥就能找到直通村里的大路了。他估摸了一下方向,觉得桥应该在自己的西面,于是顺着河岸往西走,踉踉跄跄地走了十多分钟,就是不见桥的影子,离村里的灯光却像是越来越远,难道是走反了?王勇转过身来再向东走,又走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找到桥。这下,王勇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站在河边一动不动。

眼看过了半夜,王勇急眼了:他娘的,就是真有鬼老子也不怕,你敢拆桥我就敢跳河!他知道小河也不过五六米宽,虽然跳不过去也能勉强趟到对岸,最多是湿了裤脚粘了泥,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河边困上一夜!要知道,他老婆还在家等着他呢。

王勇倒退了几步,冲到岸边纵身一跃,不料喝酒太多,两腿发软,根本就使不上劲儿,“咕咚”一声落在了河中央。好在他会几下狗刨,扑腾扑腾地就往对岸刨,刨了几下又不知被啥东西扯住了腿,怎么蹬腿也甩不掉。王勇有些害怕了,难道碰上了淹死鬼抓替身?人一急就豁出去了,他使出全身力气拼命扑腾,终于抓到了对岸的杂草,水淋淋地爬上岸来,朝着村里的灯光撒丫子就跑。

村子在山坳里,刚才在高处还能看到几点灯光,跑到近前却只见一片黑糊糊的房子。村里的房子没什么格局可言,路也都是些横七竖八的小道,每家房子包括周围的地形都差不多,不仔细看还真就分辨不出来谁是谁家。王勇心里估摸了一下家的方向,顺着房屋之间狭窄的小道摸了进去。小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走不多远就碰了壁,王勇只好退了回来,另找了一条小道再摸进去,谁知走不多远又碰了壁。这次王勇真害怕了,碰上鬼搭墙了!

王勇差点儿叫喊起来,刚要张嘴又咽了回去,大伙儿都知道自己的胆子大,这么叫喊不是丢人现眼吗!他缓了缓神儿,摸摸眼前的墙也不过一人多高,管他娘的什么鬼搭墙,你敢搭墙我就敢跳墙!提了口气向上一蹿,抓住墙头爬了上去。他正要看看墙里是啥地方,不料墙头上的砖松动了,只听“咕咚”一声,连人带砖一起跌了下去,“咔嚓”砸翻了墙边的酸菜缸。这下可好,缸里的汤汤水水一点没浪费,都在他身上呢。等他水淋淋地爬起来,对面房里的灯亮了,原来是跌进了人家的院子里,一个女人尖叫起来:“来人呀!抓贼呀!”

王勇听出来了,这女人正是潘寡妇!这不是碰上了倒霉鬼吗!吓得他酒也醒了,赶紧压低了嗓子招呼:“别叫别叫,俺是王勇!”寡妇门前是非多,潘寡妇怕啥来啥,放开嗓子叫得更响了。左邻右舍的人们拿着棍子铁锨冲了过来,王勇只好跑出院子,冲着人们直摆手:“没有贼,没有贼,俺是王勇呀,黑灯瞎火走错路了!”

邻居们都知道王勇要挨收拾了,都跟着王勇两口子回了家,有的来解劝有的看热闹。老婆在家开庭审问,王勇老实供述,大家听了有人相信有人怀疑,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老婆知道审不出结果,干脆宣布休庭:“别吵了,等天亮了俺亲自去考察!”

第二天一早,王勇带着老婆一起来到小河边,走到小桥西面十多米的地方,发现了脚踩手扒的痕迹。老婆问王勇:“你就是在这儿跳的河?”王勇点点头,老婆向左右看了看:“你找桥的时候先往西走了十多分钟?”王勇又点点头,老婆沉吟了一下又问:“返回来又往东找了十多分钟?”王勇挠着头皮说:“是呀,可是……”老婆笑了起来:“缺心眼儿的东西!这不是又回到老地方了吗?你往东再走十多米就是桥了!”

还是老婆精明呀,王勇也笑了:“俺还以为是鬼拆桥了!”

老婆嗔道:“什么鬼拆桥,你是醉糊涂了!”

王勇又想了起来:“是谁在河里扯俺的腿呢?”

老婆指指河面上浮着的一片水草:“就是它!”

王勇拍拍脑袋:“俺还以为是淹死鬼呢!”

老婆又笑起来:“什么淹死鬼,你是吓糊涂了!”

王勇顺坡下驴:“是呀,俺还以为是鬼搭墙呢,那知道就跳到潘寡妇院里了!”

老婆一下子板起了脸:“什么鬼搭墙,你这就是装糊涂了!”

完了,哪样都是糊涂,就碰上倒霉鬼才是真的,这一回又解释不清了,他呀,还是接着挨制裁吧!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十

鬼舞天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网络中,却在我心底留下不可抹灭记忆,和深深的忏悔!如果当时我不呆呆地愣在坐位上,而是继续地翻看她发来的信息的话,接下来该是多么地浪漫啊.....!

连续一个来月的熬夜,使我身心无比的疲惫,每天都要两点多钟睡觉,然而她最终还是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我恢心了,我绝定放弃,必竟我还要面对现实,面对生活,面对我自己!

抬手看表,以经是10点多钟了,我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我怕连日的熬夜会使自己的阳气减弱,我不想再看到那该死的滴着血的屏幕!所以,我决定今天早点睡觉!并且戒网三日!

老式的针式打印机在嘎吱嘎吱在叫着,我目不转睛地钉着那慢慢打出来的铅块字,鼻子有点酸!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我和鬼舞天使的聊天记录,一个月来,我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我发誓,我可以倒背如流!

我点着烟,一根生命源!然后大口大口地吸着,但它似乎帮不了我什么,它对我再也起不到麻醉作用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她的聊天记录打出来,我说不出什么理由,本来是应该去睡觉的。

看着她和我和聊天记录----心痛,痛得我直想哭,但又哭不出来!

滴滴滴,qq来信息了!

我不想聊天,和谁也聊不起来!我曾试着让自己和各式各样的mm聊,想把自己的神精转移!然而,可笑的是,聊着聊着,我就无缘无故地把和鬼天使的聊天方式硬往上套,闹得人家大咒我“你有病啊?”

我苦笑着调出刚刚收的的信息!

发过来的是一堆由ascall字符拼成的表情符号,画的是一只鹰,搭拉着翅膀,嘴里叨着半截烟!

我没有理他,聊天记录以经打完,我把散落在地下的纸整理了一下,厚厚的二十三页!沉甸甸的!

我小心地把它们钉在一起,然后轻轻地放在鼠标旁边!

狠狠在吸一口烟,然后把头仰靠在靠背上,使劲地憋了一会,最后再狠狠地吐出!

一道烟雾像火箭一样冲向棚顶,可忽然在半空中被什么东西阻了一下,向四外飞溅开去!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圆地烟圈,烟圈向上升的速度很慢,而且还在不停在旋转着,旋转的速度也很慢!

我呆了呆,没想到不经意间吐出来的烟圈竟是如此之美,从来没有见过!

那烟圈继续地向上升,以经达到棚顶,但似平没有散开的意思,而是贴在了棚顶,并且停止了旋转!大约三秒后神奇般地消失!

我再次把烟伸进嘴里.....

啊,,我失声的叫声来!!

就我这么吸法,一根烟,十口八口就解决了,可从我点着烟一直到现在,最起码也得有10分钟了,不,准却地说应该是15分钟!而烟却只抽了半截....

滴滴滴,qq的声音,把我吓得半死!

我沉思了一下,把信息调了出来,又是那个叫做双重过滤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陌生人发过来的!

“怎么样?烟圈漂亮吗?”

回忆一下他第一次给我发的信息,我立刻全都明白了!

刚想回信息过去,可滴滴滴,它那古怪的头像又在闪动!

点开陌生人那栏,看看双重过滤的头像,真的下线了!

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随便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去,那烟雾果然在不远处形成了一个圆圆的烟圈,缓缓飘向远处....!

他还没走,但以经下线!

我呆呆地做在电脑前,三个月内的一幕又一幕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

5分钟后,我掐了烟,关闭电脑!上床睡觉了!三天后,我再次上网,qq留言积累了很多,其中有一条很特别!:“吸烟对身体不好,戒了吧!”

直到现在,我还在想同样的一个问题:“他生前到底是男孩儿呢,还是女孩儿呢?”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十一

三女两男一行五人沿着茶马古道踟躇而上,沿路奇峰鳞次,幽谷叠出,前方似乎山穷水尽疑无路,偏偏转过一个弯后却柳岸花明又一村。当他们看到前方山腰上的那幢原木小屋后,走在最前面的曹健不禁大声叫了起来:“就是那里,我说过的,那就是我们订好了的山中幽居。”五个人不由得一起欢呼了起来。走近了这幢由山林中的原木搭建而成的木屋,屋外的墙壁上攀满了墨绿色的爬山虎,锯齿形的叶片随着山风曳动着,就如滚动过的波浪一般。他们嗅到了一股浓郁的木材香气,曹健告诉四个朋友,这样的地方,空气里含有各种负离子,嗅着原木浓郁的气息,听着窗外飒飒作响的阵阵松涛,没有世俗的打扰,实在是一个最佳的度假之处。

木门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龙非对曹健说:“你不是说这幢木屋很抢手吗?在网上你是用最高竞价才投到了这一周的使用权。可这里分明已经很久没人来住过了。”

曹健搔搔脑门,说:“看来我也是被一帮网上竞价的托儿给骗了。”三个女生连忙打圆场,说这也没关系,花一笔钱来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度上一周假,也未尝不是一件物超所值的事。

木屋里是两间客房与一间客厅,另外还有间五脏俱全的小厨房。家具除了几张床什么都没有,还好屋里准备了一台用柴油的发电机,否则到了晚上,这里连一点儿光也没有。

曹健与龙非是大学同学,他们很早就准备来一次自助旅行。龙非旅行的时候自然会带上自己的女友周薇,而曹健则是光棍一条,但他一点也不担心。曹健在一个旅游论坛上发现了有这么一个山间木屋度假村后,就立刻竞得了一周的使用权。他刚把征求旅伴的帖子发在校园论坛上,立刻就有两个女生响应,想与他们一起去森林里探险。曹健自然不会反对,因为这两个女生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两个女孩中丰满一点儿的叫区洁,稍稍骨感一点儿的叫陆丹,她们都是从外地考到贸法学院来的新生,还从来没利用长假到处旅游过。在森林穿行的时候,她们一看到漂亮的山水就唧唧喳喳地与周薇闹作一团,还不停用数码相机拍下见到的一切。进了木屋后,她俩更是兴奋得忘乎所以,立刻就拿出了带来的牛肉干、情人梅分给大家吃。

木屋只有两间客房,而在来的时候,龙非就说了要和周薇住一间,剩下的一间客房只能让区洁与陆丹住——总不能让两个美女睡在客厅的地板上吧?所以一想起自己要住在客厅冰冷而又硬邦邦的地板上,曹健心中就郁闷不已。好在他看到木屋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兽皮,就稍稍宽慰了一点,这兽皮也算一张蛮不错的床垫。曹健伸出手来取兽皮的时候,忽然觉得手指湿湿的。他仔细一看,手上竟沾满了淡黄色的粘稠液体,就如水疱破裂后溢出的脓汁一般,是从兽皮背后的木墙上粘到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液体,粘稠的汁液散发出淡淡的腥臊之味,这多多少少让曹健觉得有些不舒服。他猜大概是兽皮在硝制的时候没有打理好,所以兽皮里含有的部分微生物发生了基因改变,换句话说就是腐烂了。于是他打消了用兽皮做床垫的主意,他宁肯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也不愿意躺在一群腐烂的微生物之上。说不定这些微生物还在继续腐烂,一想到这里,再加上看到手里那腥臊的淡黄色脓汁,曹健就禁不住有呕吐的感觉。他冲进厨房想洗下手,可厨房里的水龙头却滴不出一滴水来。曹健暗笑了一下,柴油用的发电机还没使用呢,当然水龙头里滴不出水来。在进屋的时候,他就观察了一下,水管是从附近的一面平如明镜的湖里抽出来的,抽水的压力就来自于发电机。但是手还是必须要洗的,曹健决定去湖边把手洗一下。

走出木屋,天已经渐渐昏暗了,山风吹得屋后的松林飒飒作响。曹健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山上的树枝摇晃着,叶片翻飞,就如幢幢鬼影一般。不知为何,曹健的心里泛起阵阵凉意,他总觉得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只眼睛正盯着他,盯得他毛骨悚然坐立不安。

在背上的鸡皮疙瘩消失了之后,曹健大步向湖边走去,刚走了几步,他就被一个东西绊倒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回头一看,曹健蓦的一惊,他竟不知道是被个什么东西绊倒的。

这奇怪的玩意像个巨大的蚕茧一般,圆圆滚滚地躺在地上。这茧子外面是一层白色,厚厚的像蜘蛛网一般的东西,透过网眼可以看到里面黑黢黢的仿佛是粘稠的汁液。曹健心生好奇,走到近处仔细看了看。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于是用脚拨了一下,这茧子蜘蛛网般的外壳却很脆弱,“嘶”的一声,外壳破了,里面果然是乌黑的汁液,汩汩地从壳里流淌出来,渗进地里,转瞬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滩黑色的水渍。而蛛网似的外壳也软绵绵地摊在地上,冒出一股袅袅的青烟,然后不见了,只在空气里剩下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刺鼻气息。当这气息消散的时候,就连地上的那滩黑色水渍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曹健,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啊?”木屋边上,陆丹与区洁大声对曹健喊着。

曹健这才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眼前哪里还有什么蚕茧一般的东西?一定是眼花了吧?今天走这山路实在太累了,一定是疲劳引起的幻觉。曹健这么说服自己。

这边曹健在湖边的一艘铁皮快艇旁洗好了手,那边龙非也启动了柴油发电机,不仅木屋里有了电力供应,水龙头也流出了清冽冰凉的湖水。龙非正准备就着水龙头喝水的时候,女朋友周薇狠狠踢了他一脚,没好气地说:“喝生水肚子会疼的,知道不,湖里的水里有各种微生物与寄生虫!”龙非干笑了一声,连忙取来水壶烧开水。

晚餐时,他们取出带来的各式半成品,在锅上热过之后,再加上各种凉菜与面包,吃得倒也算丰盛。吃完后,因为没有电视,于是他们五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边,讲起了鬼故事。

10月的秋老虎依然肆虐,不过到了晚间却隐隐有些凉意。听着屋外阵阵松涛,为了营造出讲鬼故事的气氛,曹健关掉了所有的灯,只点上了几支蜡烛。曹健是个讲鬼故事的好手,他讲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原始森林里的一处小木屋里。

也是三女两男,在一处木屋里度假,他们却不知道木屋周围布满了可怕的妖魔鬼怪,一到了夜晚就会群魔乱舞,在森林里寻找活物充当替死鬼。它们会先找到一个最柔弱的女孩,在她的咽喉咬上一口,然后妖怪会吸掉她的魂魄,钻进她的皮囊,驾御她咬断其他旅伴的咽喉——人会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谁也没有办法避免。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希望,恐惧的压力越来越大,找不到出路,等待的只有死亡,最后森林里的骚乱终于平息了,只剩下五具怨灵的魂魄在空气里游荡,它们在等待下一个来木屋的旅行团。曹健的声音忽高忽低,把一个恐怖的鬼故事讲得荡气回肠。说到最后的时候,他踱到了骨感美女陆丹的面前,矮下身体,嘴唇贴到了陆丹的耳边,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却又清晰无比地说道:“知道吗?我们就是这下一个旅行团,那五条怨灵正在空中盘旋等待着我们的到来——你听到了屋外它们的惨叫声了吗?”屋外的松树叶在风中翻飞,发出了“嘶嘶嘶——”的响声。陆丹的心里蓦的一惊,尖叫着身体向前一扑,正好倒进了曹健的怀里。曹健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其他几个旅伴也会心地笑了起来。陆丹的脸有些挂不住了,朝曹健的膝盖狠狠地踢了一脚,曹健闪身躲开,还怪叫着说:“你一定不知道吧,这些怨灵只会在夜晚出现,当阳光射进森林的时候,他们只能躲进松树的树洞里,那里暗无天日,但却是最好的栖身之处——”

陆丹有点儿害怕了,她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去开灯,可拽了几下拉线开关,灯却没有开,屋里依然只有烛光在微微摇曳,把几个人的影子拉得时长时短。陆丹心里一凉,大声叫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没电了?”曹健没心没肺地怪笑:“嘿嘿,是怨灵来了,为了不让灯光阻止它们的到来,所以破坏了发电机。”

区洁虎着脸,没好气地说:“别闹了,没见着陆丹被吓坏了吗?别开玩笑了!”

龙非定了定神,说:“一定是柴油发电机坏了,我出去看看。”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不知为何,女友周薇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拉了拉龙非的衣角,说:“小心点。”也许是因为曹健的那个恐怖故事吧,多少也让周薇有点害怕。龙非做了个ok的手势,走到门边,拉开了薄薄的木门。门外是浓得像墨一般,看不到边际的黑暗。柴油机摆在门外左边五米远的地方,此刻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看来真的出故障了。龙非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扭头走进了那片黑暗之中。

曹健坏笑着,对屋里三个美女说:“我再来给你们讲个鬼故事吧,是关于一个男人走进黑暗的故事……”

“不要!我不听!”陆丹第一个叫了起来,周薇也对曹健怒目相视。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屋外传来一声惨叫:“啊——”凄厉无比,是龙非的声音。

曹健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向门边冲去,可当他跑到门边时,又停了下来,折回来取了一支蜡烛。三个女生也秉着一支蜡烛战战兢兢地走在了曹健身后,当他们一起走出木屋,然后向左边望去,竟同时发出了尖叫。龙非躺在地上,用手捂着脸,双腿不停抽搐,整个身体在地面上扭动着。他的喉咙发出了痛苦的惨叫,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屠戮。

周薇关切地大叫:“龙非,你怎么了?”

“啊——啊——啊——”龙非继续惨叫,他伸出了一只手,指着木屋的墙壁。当他伸出手的时候,露出了他的半张脸。在眼睛那个地方,只有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还不住汩汩地涌着鲜血。一看到他这模样,曹健的脸被吓得变了形,嘴张得大大的,喉咙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而身后的三个女生则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惊声尖叫,声音划破了寂静的森林,在空中盘旋片刻后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龙非的身体只挣扎了一会儿,就停止了扭动。曹健壮着胆子一步一步走近了龙非的身边,当他看到龙非的脸时,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龙非的眼眶此时被一层薄薄的白色的像丝一般的东西笼罩着。这丝一般的东西渐渐开始变厚,越来越厚,瞬间就蔓延在一张脸上。龙非的脸上,蒙了一层白色的丝,就像金字塔里木乃伊的裹尸布一般,这丝还在不停游走,齿缝中又不住钻出其他的白丝,“嘶嘶”作响。又是“砰”的一声,是龙非身上的衣服迸裂开了,碎成一张张破布。在布料的下面,又是一根根白色的丝线,在缠绕,在纠结,在游走……在“嘶嘶嘶”的声音中,丝线很快缠绕覆盖住了龙非的整个身体,越来越厚。片刻之后,龙非就如一只无助的蚕一般,被一层厚厚的茧包围了。

周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她大声地叫着:“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龙非,龙非——”她想向前冲过去,她想搂抱住龙非的身躯。

曹健想起了龙非在临死前,曾经用手指着木屋的墙壁。他转头望向墙壁,看到墨绿色爬山虎的锯齿形叶片正微微曳动着。曹健秉着蜡烛走到这些爬山虎前,用手抚开了叶片。他看到了几只形体怪异的虫子,身躯肥大,正蠕动着的黑色的虫子,密密麻麻地爬在墙壁上。但当烛光一照到墙壁上,这些虫子就发出“滋滋”的声音,一股黄色的脓水从他们的身体淌了出来,然后一丝青烟腾起,虫子变成了一张黑色的皮,落到了地上。曹健蹲下身,拾起一张虫子的皮,用手一捻,这些皮竟成了粉末。

“回屋去!这些虫子怕光!”曹健大声叫道,他拉着三个女孩回到了屋里。

“曹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陆丹与周薇都掩饰不了恐惧而抽泣的时候,区洁却显得有些镇定。

曹健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怨灵!是那些空中漂浮的怨灵——它们要来找替死鬼了,哈哈哈哈——”陆丹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她身边的周薇则在放声痛哭,哭声与笑声交织在一起,将这暗夜衬得更加的诡异。曹健一个箭步冲到了陆丹身边,“啪”的一声,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记耳光让陆丹呆若木鸡,她定定地站在原地,然后突然蹲了下来,捂着脸哭了起来。

“你们都别哭了,都听我说几句!”曹健大声叫道,“我不知道这虫子是什么,但龙非一定是被这些可恶的虫子给害死的!而且我还知道,这虫子的天敌是光线,还好我们的房间里有蜡烛,所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只要我们熬到了天明,我们就可以平安地回家。”其他三个女孩将信将疑地望着曹健,曹健梭巡了一下屋里,然后走到燃烧的蜡烛旁,“呼”的一声吹熄了其中几根,只剩下了最后一根。“你干什么?”周薇大叫。“现在才刚天黑,我们要熬到天亮才行,要充分利用这些蜡烛。”区洁替曹健回答了这个问题。

曹健将所有的蜡烛集中到一起,只有六根了,其中三根都只有半截,那是在讲鬼故事的时候点过的。正在燃烧的蜡烛也只剩半根了,曹健掐着手表,看着这根蜡烛,直至熄灭。点上新的蜡烛后,曹健对三个女孩说,这半根蜡烛燃烧了半个小时,所以说,整根蜡烛可以燃烧一个小时。剩下所有的蜡烛加到一起,还可以燃烧四个半小时,而那个时候,天肯定还没亮。他刚一说完,陆丹就恐惧地叫了起来:“不要,不要!我不想被那些虫子杀死!我不要变成像木乃伊一样的死人!我要离开这里!”她一说完,就披头散发地想要冲出木屋。“陆丹,别走!”曹健和区洁同时叫道,可他们的阻拦已经晚了,陆丹已经冲出了木屋,只过了几秒,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绝望惨叫,“啊——”

区洁问:“现在怎么办?”

曹健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薇还在哭泣,她断断续续地说:“都怪我……为什么要你去修发电机啊……”

听到了她的话,曹健一拍脑袋,叫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柴油发电机呢?我们可以修好发电机的啊!”

“可是……外面有杀人的虫子啊……”区洁迟疑地说。

“那些虫子怕光线,只要我带着蜡烛出去,虫子就没办法伤害我。”曹健答道。他拾起一截蜡烛,然后看了一眼区洁与周薇,“最好我们一起去,谁都不要分开,如果发电机修不好,蜡烛用得越少,我们挺住的时间就越多。”

区洁点了点头,而周薇则尖叫道:“不要,打死我,我都不会走出这门的!”

曹健叹了一口气,对区洁说:“好吧,我们俩出去。”

当他与区洁走出木屋的时候,听到周薇抽泣着说:“别留我一个人在屋里啊!”曹健摇了摇头,还是走出了门。

他用手护着蜡烛,区洁则走在他身边,他们竭力让蜡烛微弱的光线可以笼罩全身。当曹健出门向左走了五米,看到了那台柴油发电机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发电机被埋在了一堆墨绿色的树叶之中,是爬山虎的树叶。当烛光照到的时候,可以看到变得异常粗壮宽大的枝叶在瞬间萎顿了下去,发出“滋滋”的声音,然后流出一滩黑色的液体。发电机的柴油油箱被打开了,箱盖被依附在一堆枝叶之中,那爬山虎的吸盘变得非常大,抓住了箱盖,扔在了一边。而爬山虎萎顿时流出的黑色汁液全都流进了油箱里,顿时油箱中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像是开水在翻滚。天哪,恐怖变异的东西不仅仅是那些黑色的虫子,就连爬山虎也变得可怕了起来。不知道被掺进了黑色液体的油箱还能不能使用。

曹健示意让区洁端着蜡烛,他蹲下身体,捉住发电机上的皮条,然后使劲儿一拽……。

当曹健与区洁走出了木屋,周薇开始感觉到阵阵袭来的恐惧。她听到了“嘶嘶”的风声,她看到蜡烛微弱的火苗在不住地摇晃。她用手护住火苗,当她手档住风的时候,抬起头来,看到门没关,而她的手挡住了火苗的光线,门前顿时暗了下去。当周薇的视力适应了门前那片黑暗时,她看见了诡异的事——门外的爬山虎正“嗖嗖”地卷动着叶片向屋里钻来,叶子越变越大,锯齿越来越尖利,铺天盖地地卷进木屋中。更可怕的是,叶片上还卷着一只只闪烁着的眼睛,一闭一合,眼神里全是嗜血的渴望。周薇看到这一切,被吓得目瞪口呆,等她回过劲儿来,才张开嘴大声惊声叫道:“啊——”

曹健拽了一下皮条,发电机发出几声破响,“咔咔咔——咔咔咔——”,但机器并没有被带动起来。曹健踢了一脚发电机,然后无奈地对区洁说:“不行,好像这些莫名其妙的爬山虎比我们人类还要聪明。”

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区洁身后有着巨大的黑色的影子,仿佛是爬山虎骤然间变大,在空中张牙舞爪耀武扬威。曹健将手挪开了一点儿,被挡着的烛光顿时向四处散开,当烛光照射到区洁身后的黑暗阴影时,那些巨大的爬山虎顿时萎缩下去,墨一般的枝叶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发出一丝恶臭。

就在这时,曹健与区洁同时听到木屋里传来一声惨叫,然后里面的烛光熄灭了。当他们护着蜡烛冲进屋里时,发现周薇不见了,只剩下了地上的木乃伊一般的丝茧。

“现在我们怎么办?”区洁问道。

“发电机修不好了,我们的蜡烛又不够支撑到天明。”曹健喃喃自语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他望了望区洁。而区洁已经猜到了他的办法,他们只能带着这些蜡烛,往外走,能走多远走多远。不过曹健的心里毛毛的,他想起了湖边的那具丝茧,也许那个受害者也是抱着和他们一样的想法,但却只走到了那个地方。不过搏一搏总比在这木屋里等死要好一些。

曹健把剩下的蜡烛归拢在一起,然后手里秉着一支点燃的蜡烛,对区洁说:“我们走吧……”

他拉开了门……。

门一拉开,曹健与区洁就看到屋外是密密麻麻的黑影,当烛光一射出去,这黑影就像是活物一般向后退去。他们知道,这些都是可怕的有着尖利锯齿的巨型爬山虎。

曹健拉着区洁秉着蜡烛走出了屋,他们可以依稀看到屋外的空地上匍匐着爬山虎,叶片巨大。而在每片叶子上,似乎还闪烁着一只只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眼睛——那是恐怖变异虫子的眼睛。当烛光射到哪里,哪里的爬山虎叶片就会向后缩回几寸。而当他们向前走上几步,爬山虎也会跟在后面,步步紧趋,如附骨之蛆一般。曹健浑身颤抖着,他也可以感觉到紧紧拽住他胳膊的区洁也同样恐惧,手指都被汗水濡湿了。蜡烛的油在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烧完后,又沿着烛身流到了曹健的手背上。先有点温热,但瞬间冷却凝结在他的手上。曹健看着手背上的蜡油,不禁想,如果能够逃出这险境,他一定要好好洗个手,最好就在那面平如明镜般的湖边洗手。一想到在湖边洗手,在曹健的脑海里忽然划过了一道闪电。他侧过脸来,兴奋地对区洁说:“如果运气好,我猜我找到了逃脱的办法了。”

区洁的眼里流露出信任与期盼的眼神。

曹健转过身,拉着区洁换了一个方向,是朝着湖边走去的。当他们走过空地的时候,那些爬山虎与虫子都快速地向后退缩着,只过了几分钟,曹健与区洁就已经走到了湖边。曹健在烛光的指引下,看到了停靠在湖边的那艘铁皮快艇,眼里流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区洁高声叫道:“我们发动这艘快艇就可以离开这里?”

曹健摇了摇头,说:“不一定,这只是一面湖,逃也逃不到哪里去。而且,我们还不知道这些虫子与爬山虎会不会聪明到学会了游泳……”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几缕爬山虎“嗖嗖”地游进了湖里,很快,就在快艇旁结成了一道包围圈。而在爬山虎的叶片上,一只只眼睛得意地闪烁着,是那些怪异的虫子,它们仿佛在欣赏着一场残酷而又冷血的活剧一般。区洁失望地望着曹健,眼角似乎湿润了,她有不好的预感——也许,今夜他们将无法再逃出这里。

曹健笑了笑,洁白的牙齿在烛光中显得很是耀眼。他对区洁说:“既然有铁皮快艇停在这里,那它一定可以被发动。别忘了,这种快艇只能烧柴油!”

他秉着蜡烛走到了快艇边,在烛光能照到的地方,可怕的爬山虎退得干干净净,它们都躲在了看不到边际的黑暗里。

曹健让区洁拿着蜡烛,他已经找到了快艇的油箱,箱盖紧紧地关着,没有被打开的迹象。

“希望我们好运,里面也许会装满了柴油……”曹健眨着眼睛调皮地说着,一边扭开了盖子。果然,如他所愿,油箱里灌满了柴油,而运气更好的是,在快艇的船舷上,还摆着几个瓶子。曹健用瓶子接满了柴油,然后快活地对区洁说:“现在可以奢侈一点了,我们再点一根蜡烛吧!”

次日白天,曹健与区洁顺利沿着茶马古道走出了原始森林。

又过了一天,他们带着全副武装的科学考察队再次来到了这幢木屋边。爬山虎依旧在木屋墙壁上迎风翻飞。科学考察队在这幢屋后的山坡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陨石坑,他们在坑中找到了一颗直径三米左右重达两吨的巨大椭圆形陨石。经测试,这陨石发出了强烈的辐射,这辐射足以令周围的动植物发生基因变异。而为什么这些动植物在变异后会害怕光线,成了科学家们新的课题。

身着防化服的考察队员用铅制的防辐射外衣裹住了陨石,经测试不再发出强烈辐射后,他们运走了这颗陨石。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十二

我们村地处三县交界,虽属任县管,但离内丘最近。因此,人们赶集也好,办事也好,去内丘的多,去任县的少,不过,去内丘县城要经过一大片树林子,那片树林子方圆几十里,阴森森冷飕飕的。一个人打林子里过,头发根子总是一一的。

二爷爷年轻时,常年在内丘城里打短工,经常一个人从树林子里过,从来没有害怕过。太爷爷说他命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星子。

二爷爷实诚,给谁家干活也是下死力气,很得雇主的赏识。有一回完工后,雇主请二爷爷吃酒,二爷爷也不推辞,坐下就喝。这一喝就喝到天大黑了。雇主怕出事,劝二爷爷住一晚再走,二爷爷说啥也不肯,掂着扁担出了门。

枣木扁担八尺八,恶人见了恶人躲,小鬼见了小鬼怕。这枣木扁担是二爷爷钟爱的宝贝,也是他应手的家伙,走到哪儿扛到哪儿。有一年,土匪老杂毛抢他打工的雇主,几十个人硬是被他这根扁担给打了回去,跑得慢的土匪还被他打瘸了腿。打那以后,枣木扁担八尺八的美誉就流传了开来。

二爷爷独自一人歪在树林子里,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照得地上斑斑驳驳的。二爷爷走着走着,觉得有些困了,就坐在路旁的一棵树下,背靠着树身打起盹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二爷爷被一阵儿锣鼓唢呐声惊醒。抬眼看看天,正是夜半时分。这就怪了,谁家半夜娶媳妇啊?锣鼓唢呐声时有时无,空洞缥缈,既像是在数里之外,又像是在眼前。二爷爷正疑惑间,只见远处路口拐弯的地方,飘过来两盏灯笼,隐隐约约地有一队娶亲的队伍跟在后面。还真的有人半夜娶亲哪!娶亲的队伍越来越近了,二爷爷更加迷惑了,娶亲的人们怎么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啊?而且五花八门、花花绿绿的?要知道,现在正是大伏天啊!即便是晚上,也不冷啊?这些衣服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送老衣?……对,就是送老衣!莫非是鬼娶亲?二爷爷一激灵,躲在了树后,改坐为蹲,抓紧了手中的扁担。

娶亲的队伍从二爷爷的藏身处缓缓地走了过去,拐了个弯,又向南而去。二爷爷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兴奋,他悄悄地跟在了后面,想去看个热闹,这百年难遇的机会,岂能错过?二爷爷就是二爷爷,要是换了别人,吓不死,也会吓得屁滚尿流了。

前面出现一个村庄,村庄内灯火通明,彩旗飘飘,“人”声嘈杂,只是缺了礼炮,与人间稍有不同。二爷爷怕被“人”发现,悄悄地爬上一棵大树,坐在枝丫上,偷偷地看着。

婚礼就在那棵大树下举行。二爷爷看到,新娘子几乎是被新郎从轿子里硬拖出来的。新娘子还在奋力挣扎着,不情不愿的样子。有两个“人”摁住了新娘子,让她与新郎拜堂。强抢民女啊?二爷爷看不下去了,掏出家伙,挥舞着扁担,冲向“人群”,凡是被扁担接触到的“人”都立马消失了。刹那间,鬼哭狼嚎、灯火俱灭,一阵旋风刮过,什么也没有了。“人”声没有了,村庄也没有了,月光下,只有新娘子独自一人站在一座坟前嘤嘤哭泣。

二爷爷掂着扁担,冲着新娘子吼道:“哎!你这女子,是人是鬼?”

“俺叫英子,当然是人了。只是被恶鬼强行架到了此地,逼迫成婚,多亏了好汉,赶跑了恶鬼。还请好汉救人救到底,送俺回家……”

二爷爷大怒,抡扁担将土坟一顿乱打,打得尘土飞扬,夷为平地才作罢。二爷爷问明白英子的住址后,领着英子向林子外走去。

依林山庄,名美、村美、姑娘更美,难怪连鬼都想娶这里的姑娘为妻。

二爷爷腿长,步子大,他不觉得走得快,英子姑娘一溜小跑才勉强跟的上。二爷爷自有他的想法,在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要是被人碰见,可就有嘴说不清了,自己还没有娶亲呐。娶亲?要是能娶像英子这样漂亮的姑娘为妻该有多好啊!两人各想各的心思,一路无话。到了依林山庄村口,英子姑娘低声说道:“大哥,我到家了,请回吧。”

二爷爷虽然有些不舍,但他毕竟是条汉子,拿得起放得下,看着英子姑娘走入村中后,转身向自己的村中走去。

几天后,二爷爷听人说道,依林山庄出了件怪事。说是有个叫英子的姑娘,下午还好好的,吃晚饭的时候,突然瘫倒在地上,说起了胡话。家里人急忙将她送往医院,没有走到城里,人就没气了。医生检查后,确认已经死亡,尸体被拉了回去,停放在家中,打算择日入殓下葬。不想,半夜里又活了过来……二爷爷听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英子的父亲在一位老者的陪同下,带了很多的礼品,来答谢二爷爷的救命之恩,并说要把英子许给二爷爷做媳妇。二爷爷高兴得差点儿翻俩跟头,太爷爷虽然不太如意,却犟不过二爷爷,只好随他了。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十三

那年我到邻县去为一件案件取证,临近天黑时才办完事,无法当夜赶回,我只好到镇上去找一家旅店住下,准备第二天一早再往回赶。

这是个只有两百来人的小镇,除了车站有一栋三层小楼外,大多是南方农村典型的砖瓦房。车站那间国营的旅馆我看过了,脏乱的怕人,尤其床上那又黑又厚实的被子,让人怀疑里面的虱子多得可以组成一个军团,于是不管那中年妇女如何推荐,我飞快地逃了出来,去找私人旅舍了。

很快我就看见了一家挂着“楚夕旅店”招牌的二层小楼。这房子看上去还算气派,面东南而立,黑暗坚实的墙体,朱红色的木檐飞舞着,门前是两根直立的圆柱,也是朱红色的,像两颗钢钉牢牢钉在那儿。下面两礅圆石垫着。

我怀着希望走了进去。厅里的白炽灯灯光有些昏暗,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正抽着旱烟,烟味有些刺鼻。老头一见我便问住店吗?我说是。他抖动了一下烟灰,说,你运气好,还有个四人间没住满。什么?我说我要住单间,我可以出高价。老头爱搭不理地说,没有单间。我一看夜色已深,又不想回车站那个脏旅馆,于是对他说,大爷能不能想想办法,我带有重要物品,不方便住多人间的。老头瞪了我半天,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像是破旧的老黄历,翻了翻,然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自言自语道:“还好,今晚他(她)不会来。”他看了我一眼,又问,“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血债?”

我一听有些恼怒地把证件给他看。“这就好了。”老头这才放心地给我登记了。领我上了二楼,打开房门,一股清香便飘了过来。这一百元钱花得真不冤啊,屋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只花瓶,瓶中居然有一束鲜花,白纱帐子,白色的床单,雪白的被褥,大床的边角被刷成紫色,还雕了些图案,做工相当精致。更妙的是有一扇朝北的窗子,此刻月光正洒了进来。看着我满意的神情,老头却面色凝重地警告我说:“千万不要关这扇窗,一定要让月光照进来,记住了。”

“好的,大爷你去吧,我就喜欢开着窗子睡呢!”

老头点点头,刚要转身忽然又折了回来对我说:“如果晚上万一你听见什么声音响动,你千万别出来。”我开始有点烦这老头了,于是道:“我知道了,我很累,现在就要休息了。”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最后看了我一眼这才走了。

我是真的困了,于是便躺下睡了,可是想到我身上带着的资料及枪支。这些都是不能丢的,于是我又起来把窗户关上了,毕竟我已经过了诗情画意的年龄了。

昨天是阴历的七月十四,现在已过子时,也就是说到了阴历的七月十五了。

我把枪和资料压在枕头下面,闻着洁白的被褥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心想今晚总算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睡到大约后半夜,我感到好像有什么人在对着我的脸吹热气,痒痒的,很舒服,又很不舒服,于是我惊醒了,我睁着眼睛看着四周,什么也没有。由于我把窗户关上了,所以屋内很暗,我清楚地记得刚才的感觉,是有人在对着我的脸吹气,凭我八年的刑侦经历,稍有风吹草动,我就能感知对方的位置,可现在我可以肯定这屋内绝对没有人。

难道刚才我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这感觉会如此清晰。

就在我迷迷糊糊又要睡着之际,耳边忽然传来清晰的哭喊声,我“嗖”地一下坐了起来,把枪握在手中。这次我听的很清楚,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街上传过来,而且离我这儿很近。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好像止不住。我决定出去看看,我把资料随身装好,手里紧握着枪走了出去。

街上很黑,月亮已经藏进厚厚的云层了,但凭我在刑侦工作中练出的眼神。我还是可以看到至少百步外的事物。我一步一步向那哭声靠近,终于看到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女孩坐在街道中间哭着,我慢慢向她靠近,然后看见一张圆圆的很可爱的脸蛋。我朝她喊,小妹妹,你怎么不回家,在这里哭什么,她转头看了看我,抽噎着,妈妈打我,她不要我了。

哦,原来是个被大人打跑出来的孩子,我心感虚惊一场,一边向她走近,一边问她家住哪儿。在那儿,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却正是我住的那间二层楼的小旅店,就在我一转头间,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朝我射来,是一辆急驰而来的大货车。我急忙往旁边一个侧扑闪了过去,然后就听一声短促惨叫,白衣小女孩被车活活辗压过去,血肉及白色脑浆溅了一地。出于职业本能,我立刻记下车牌照号云k**6742,东风牌大货车。

我正准备去追那辆肇事的大货车,车却在前方停了下来,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人,这人一张独特的长方脸,眼角有颗痣。怎么会是他?我吓得险些晕过去,这人正是不久前在严打中被判枪决,而且是由我亲手执行枪决的犯人,当时他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我一共枪决过三个人,一个是杀过三个人的强奸犯,一个是倒卖枪支及贩卖毒品的走私犯,另一个就是他,据说是在逃多年的杀人犯。这三个人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出于惯例,我们总会在执行的最后一刹那,问一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这时候一般的犯人总会痛哭流涕地说,我对不起谁谁谁,而钢硬点的则说,老子没什么可说的等等,而他则说我是杀过人,你们杀我不冤,可是我杀的不是你们说的那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般来说,人到了这时候,真话的机率占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可是既然已经宣判了,而他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我们照旧对他执行了枪决!

那天我枪决完人之后,也觉得有点不舒服,狠狠喝了三瓶酒才提起神来,可是今天我忽然又看到他,我几乎要崩溃了。只见他走到那滩血肉旁边看了又看,惊慌地掉头就跑。我毫不犹豫地朝天鸣了一枪,大叫,郭志刚,站住,你跑不掉的!他的身子顿了顿,仍然头也不回地跳上车。我犹豫了一下,朝着已经发动的货车又是一枪,没打中轮胎,却打在了挡板上。

车开走了,留下一股白色的尾烟在空气中飘浮着。

我朝遇害的小女孩走过去,可是却忽然发现那滩血肉不见了。我顿时头皮发麻,我又想起来,为什么我放了两枪,这么响的声音,这个镇上却没人起来看一眼。然后我联想到一件恐怖的事,难道是被我枪毙的死刑犯回来找我了?这是干我们这行最怕的事,我们内部同行曾有人发疯住进疯人院。

我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记得天快亮时,单位来了车。我坐上便走了,也没有再回去找那个老头。回到局里我把资料交了,领导看我精神不好,放我两天假,我便抽空到交警队事故科查了查,果然在三年前的七月十五那天,就在我住的那个小镇深夜被撞死一小女孩,司机逃逸,至今未捕、获。我还查到另一件事,那天晚上撞死人之后又引起了另一桩命案,原来那个小女孩是被她母亲打后跑到街上被车撞死的,婆婆家怪罪,那小女孩的母亲当晚就喝毒药死了。她的名字叫林楚夕,那客店用的就是她的名字。后来她老公发了疯离家出走,现在就只剩下老头一个人守着那栋房子。

后来我在车辆报废场找到了那辆已经报废的东风牌大货车,锈迹斑斑的,堆在一堆烂车中间。最令我惊恐的是在车的挡板上找到了我那支五四枪打出的枪眼,痕迹崭新。

当天我就坐长途车到了郭志刚的老家,原来郭志刚有个双胞胎弟弟,白小走失了。

至此我怀疑我们枪毙的那个只是压死了一个人的郭志刚,而那个多桩命案的杀人犯很可能是他的弟弟,说不定仍在逃逸。

我把情况向上面做了汇报,并提出辞职。三个月后,我被宣布停职并提前退休,原因之一是我说不清两颗子弹的去向。

这件事发生在七年前,那年我四十二岁。

文档为doc格式。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十四

“轰”的一巨声,吊在空中的棺材掉了下来,整个山谷都回响低沉的回音。烧尸工二呆慌忙去扶,感觉棺材里有响动,一只手从摔裂开的缝隙伸出来,他找来铁榔头去撬,里面竟然爬出一个女子。

“你要杀我?!”那姑娘见他拿着铁榔头,一脸惧色。

“是你!你没死怎么就被送到火葬场了?”二呆惊得大叫。原来是前天公安局送来的那具无名女尸,十七八岁的年纪,美如明星,说是在旅馆里吃安眠药自杀的,怎么被谁放进了棺材里?这姑娘被这么使劲一摔,竟然活过来了,就像是烧断的电灯泡,晃一下真的接上了电。

“能带我出去吗?怎么是他!我怎么和这个男人睡在一起?”当姑娘看清棺材里的男人时,愤怒地大叫起来。

“他出车祸摔死的,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就在棺材里。你认识他?”二呆狐疑地问。

“不、不,他是县里的名人,谁不认识?”那姑娘结巴地说。回去的路上她追问二呆,有没有烧过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见他摇摇头,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第二天,山里的这场葬礼还是如期举行,珠宝大王王百万富甲一方,他唯一的儿子死了,场面当然宏大。但昨晚棺材里爬出个女尸,只有二呆知道,他呆头呆脑,整天只知道和死人说话,从不乱说话,除了烧死人,给死人化妆就是他最大的乐趣。姑娘叫小无,是某村村长的女儿,一晚和爹正在吃饭时,竟然被一阵莫名其妙的烟熏倒,据二呆猜测那烟可能叫“见血封喉”,他的老家在广西,以前听老人说过,烧的是广西一种特殊树种的叶子,只要吸几口入肺,毒气进血液凝固就必死,明清时广西的少数民族曾用它对抗清兵,民间几乎失传了,怎么突然有人对她家放烟?她住在二呆家里,没去公安局登记,且再三嘱咐二呆不要告诉任何人,之后在火葬场走动竟然没人认出,大概人对死人都不想留下太深的印象,能忘赶紧忘。

不久,小无在一家舞厅当了名乐手。年纪轻轻却能弹一手扣人心弦的古筝。二呆劝她别在那种地方呆,不干净,可她苦笑并不答话。

舍身狼口。

一晚,二呆去敲领导钱主任的门,去要晚上偷埋棺材的奖金。钱主任是二呆的恩人。两年前,正是他在路边捡回了快要饿死的二呆,所以二呆对他言听计从。但门却紧锁,这是往常很少有的事。钱主任几乎每晚都回房间,一般很少出来。

这几天,小无成了县城话题的焦点:你听才女弹古筝了吗?那姑娘吹拉弹唱样样都行,却是个性十足的倔女,弹几曲就走人,谁敬的酒也不喝,以至于王百万都听到了赞美声。自从儿子死后,他每天都在恍惚中度过,手下人建议见见那位才女。

见到小无第一眼,让他有窒息的感觉:实在是个美人,脸小胸脯大身体匀称,这样的尤物打灯笼也不容易找到。一曲弹罢,王百万竟然满脸热泪。这曲子就是为他的儿子弹的,凄凉、悲哀,曲中有数不尽的哀愁。不知道儿子在那边可好,给他配的那阴阳妻是否还满意?可越看那女子怎么越像那边的儿媳妇?要多水灵有多水灵,只是那姑娘已死,而她却能拨动琴弦。

“叫她过来,陪我喝酒。”手下人没费劲竟然请来了,两人谈得很投机。

“家是哪里的?”“我没有家。”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开了,手下人也很知趣地走开。

“你怪可怜的,我城东有一处住房,你以后就住那里吧。”

生死日记。

两个月后,一个特大新闻炸开了:本县最有钱的王百万离婚了,有传言是他老婆在国外找了个老外,更多的说法是他另有新欢,儿子一死当然找个肚子里能装货的,五十好几的人保养好,加把劲还行。

“你是全城最幸福的女人。”王百万对小无说。为了给她一个家,他竟然真的和原配夫人离婚。小无一脸幸福,她的生理周期已经很久没来,当王百万听到消息时,激动得手舞足蹈,这意味着他又要当爸爸了!王百万特意陪小无去医院检查,专挑的医生检查很仔细,报告很快就传到他手上:孕期四个月,胎儿一切正常。王百万瞪圆了眼珠,嘴角微微有些颤动,但很快就被勉强撑起的笑容盖了过去。

已是深夜,小无摸摸微微突起的肚皮。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王百万了。只知道他很忙,打手机那边又是关机。她感觉王百万这些天有意疏远她,只是楼下那辆爱车常被人借去,挂着县一级的牌子,而且,每次回来车体都光鲜锃亮,水洗过一般。门外有开门的声音,是一身酒气的王百万,腰间的手机却还在闪烁着红灯,不是关机了吗?“你去洗个澡吧!”小无体贴地放好水,送他进了浴室。出门后她迅速打开那神秘的手机,有两条短讯,一则:外出早餐已办好,速去,天热!一则:感谢王总给配的专车。小无迅速记下号码,王百万洗完澡出来后却到处翻找,很仔细,连天花板的缝隙都要撬开看看,看样子不是找钱,他对钱没有这么大的热情。“儿子他妈在国外想看看他曾经写的日记,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他一头的热汗,头也不抬地去另一间翻找去了,最后一脸失望地下楼离去。自从带小无到医院检查后,他就再也没有在这里过夜。晚上小无仔细地查找,在床底的海绵处,有一处用线缝的细口,顺着缝口线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她用刀划开,里面竟然是本笔记,翻开一看,她惊呆了,是王百万儿子的存折,竟然有5000多万,分别以几个账户存在国外银行,还有一批进货单,大概是珠宝。第二天她找了个无人电话亭,照那号码打过去,刚响就有个女人接听了,像是在专等:“喂,老王,赶紧出来,我在这边都办好了,风声越来越紧。”对方不问是谁就急促地说,显然是把她当王百万了。小无不说话,假装打错了,嘟噜几句让人听不懂的话就挂断了。她思量了一下,又拨了另一个号码,可对方关机。

夜来黑枪。

小无感觉楼下总有几个陌生的人走来走去,她打扮成买菜的妇女下楼,直奔久别的二呆,可感觉后面总有辆摩的跟踪,是个陌生的男人,怎么也甩不掉。她进了放尸房,二呆果然坐在死人旁,仔细查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很专注。小无突然闯进来吓了他一跳,那尸体果然有异样,面部不整,像是被人掐死一般不瞑目。

“有事吗?从这里出去的人,没有人还想回来的。”二呆突然像是不呆了,很认真地问。小无笑笑,见二呆又发呆看尸体,迅速将那笔记塞进一个落满灰尘的骨灰盒里,那盒子至少有十来年无人来领了,灰都有一指节厚。

“滴滴——”包里的手机在响。“你看到我儿子的日记了吗?”王百万在那边问。

“没有啊,我回去帮你找找。”小无平静地回答,那边就挂断了。

听说小无在县里有房子,二呆很高兴,要来看看。进屋小无发现床被翻动了,因为那个缝口她划得不大,可现在口子却加大了。二呆真是个憨宝,没死人和他说话,一会儿竟然就倒到她床上睡着了。对面工地加夜班,噪音很吵人,小无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去书房上网去了。半夜她刚入睡,迷糊中门好像被打开,进来两人,其中一人就是早上骑车跟随她的那个男人,手里还拎着个大皮箱。小无吓得不敢出声,见他们直接就进了卧室,抬上睡得像死人样的二呆塞进皮箱,匆匆下楼开车离去。小无直奔卧室,见床上竟然有一大滩新鲜的血迹,开窗见那汽车已经开远了。摸窗的手竟然摸到一个小洞,蜂窝般大,角度直接对二呆睡的心脏处。对面工地还在加班,高楼刚好对着她的窗。小无心里咯噔一下收紧了,可怜的二呆做了她的替死鬼,那帮人是来要她的命的!

她不想报警,除了将她从棺材里拉出的二呆,她不相信任何人,可他却死了,这让她更想念不知生死的爹。

父子夺子。

小无打开了王百万的家门,屋里空无一人,她打车直奔那曾经埋过她的山里。坟已经被青草占去了一半阵地,地上有烧纸的痕迹。小无抓起来一看,好像还有点温度,可四下里找不到有人的踪迹。天渐渐黑下来,司机不干了,突然发动车跑了。她坐在湖边,眼睛漠然地盯着夜空发呆,仿佛在和星星诉说她的不幸。不知过了多久,突见不远的湖边树下,站着一个苍老的背影。

“老王!”小无迟疑地叫道。

“嗯。”那人在沉思中被这么冷不防一喊,习惯性地答应了。

见是小无站在跟前,惊讶得嘴角抽动了几下,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以为我死了。”小无冷冷地问,完全变了个人,眼里尽是凶光。

“我就知道那小子办不成事。”王百万也变了个人,一脸的鄙视。

“想不到你们父子都是一样的种,心狠手辣,连我肚子里有你们的种也不放过。”小无摸摸已经遮不住的肚皮。

“我呸,不要脸的婊子,你还有脸说孩子,要不是那野种,我还不会让他们要你的命!我和你认识才三个月,你怎么就怀孕四个月了?小小年纪就给人怀了野种。你知道的东西太多,管起闲事来了,我临走不杀你,别人也放不过你。”王百万完全不顾身份了,大骂起来。

“哈哈。”小无痛苦地大笑。

“你以为我怀的是别人的种吗?告诉你老畜生,我怀的是你儿子的种!想想我一个村长的女儿,一次文艺演出被你儿子看上,我不从,他竟然强奸了我。我爹咽不下这口气,教训了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用见‘血封喉烟’将我全家熏倒,还把我绑架到旅馆长期对我侮辱,生不如死。有一天他毒瘾发作把车开到河里去了,报应啊!还告诉你陪你儿子下葬的那女尸,也是我!”小无满面怒火。

“我对不起你,你就看在我王家快要绝后的份上,把孩子生下来好吗?我给你下跪了,呜呜……”王百万听完一把将小无抱住,跪倒在她身下,哭泣地哀求。

绝望狼烟。

不远处有警灯在闪动,不一会竟然有一大批警员围上来,是谁报的警?小无满脸疑惑。

“呸,我给你生的孽种算儿子还算是孙子?你什么时候进监狱,就是你王家绝后的时候,哈哈!”小无得意地笑。

“你做珠宝生意是假,贩毒是真,证据已经被我们掌握,将依法对你和你前妻进行逮捕。你们夫妻假离婚,一个在境外转移赃款,今晚约定出逃境外。”一警员对王百万宣读了逮捕证。

“你这个贱女人,敢动我孙子,我跟你同归于尽。”王百万发疯了,张开身子向小无扑过来。脚下一绊,一栽身从几十米高的湖埂上滚了下去,一声闷响,在手电的照射中,头顶那几根黑发在水面挣扎了几下,就沉下去了。

一辆车停了下来,是钱主任,和警员热情地握手。“感谢你,钱主任,要不是你今晚打电话说王百万要越境,我们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地就将案子破了。”“哪里,应该的。”钱主任长摆摆手,很大度。又一辆车开了过来,下来的人让小无大叫起来,竟然是二呆!他坐在轮椅上被两名干警推着,胸口缠着白布。

“你没死!”

“怎么,你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我就不能从鬼门关回来?子弹离心脏还有几厘米远,要我命还差远呢。”二呆吃力地说。

看来那一枪没要了他的命,还是让他和死亡察肩而过。二呆和钱主任握起手来,可还没等小无反应过来,他身边的两个干警竟然一个箭步把钱主任给铐起来。

“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搞什么?我是国家干部?!”钱主任愤怒地质问。

“钱主任,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现在该亮出你的真实身份了,钱大毒枭?”二呆竟然眼放亮光,再看不出一点呆傻,比谁都像个真正的警察。

“你一石三鸟之计太厉害了,那夜我怕小无有危险,就跟去住在她家。我早就知道你派人跟踪我们,你也知道床上睡的就是我,你在对面工地埋伏了枪手,只可惜他一枪没要了我的命,他们把我扔在山里,多亏我有定位系统被战友救了,捡了条命。”

“你胡说!”钱主任歇斯底里地吼。

“自从那次我敲你的仓库门,你就开始怀疑我是卧底探员。我卧底在火葬场就是因为本县非正常死亡的人太多,最后都要被送到那里,便于找线索。要不是小无将那笔记放在骨灰盒里,留下了指灰印,我永远都不知道你们在境内的毒品加工厂就在眼皮底下的火葬场,我照笔记上那个进货的手机号打去,想不到隔壁你的手机竟然在响。”

钱主任一下子瘫了。“你把我干掉,又举报立功,留下小无把王百万逼死为你灭口,这样你就顺理成章地当上本地区的头把毒犯。”一番话说得小无头发麻,边界最大的毒枭就是他!曾听爹说过。想不到自己忍辱只为个人恩怨,二呆装傻长期卧底冒死为国家除害。

“王百万县一级车牌的车常被人借去,就是为了能把境外的制毒设备运进来,你身后的主谋是谁,快老实交代,我保证宣判时能从轻,留你一条命!”二呆在继续紧问。钱主任沉默不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突然,王百万儿子的坟边冲出一人影,一个箭步冲进人群,用一支黑乎乎的枪口顶住了钱主任的脑门。

“你这个恶毒的男人,以前和我丈夫称兄道弟,在我们落难的时候你却落井下石!报警出卖了我们,我来晚了,你和那个小狐狸精逼死了我的丈夫。”那人戴着高帽,嘴上有胡须,话音却是个女人。小无想起来了,那晚在床底下冲出来向她开枪的人,竟然是王百万的老婆。她把自己当成了勾引他老公的坏女人了。“不是我的主意,这——这都是老头子的吩咐,你去找他报仇吧,别杀我!”钱主任被这个疯女人吓得哆嗦着腿,看着头顶黑乎乎的枪口苦苦哀求。

“老头子是谁,快说,不然我一枪打死你!”那女人疯了,压紧了手中的枪。

“我说!你别杀我,他是……”钱主任刚张口要说,突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口吐异物,身体在剧烈地抖动。王百万的老婆一脸纳闷,不一会也痛苦地倒地,山谷里一阵呛鼻的烟顺着风,吹进了人群。

“不要呼吸,快去车后座取防毒面具,这是毒烟!”二呆大声呼喊,同时一把将小无拉上车。人群被烟逼出了山谷,场面异常混乱。借着车前的大灯,不远的树林里,小无隐隐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蒙面黑影在闪动,飞快地向山上跑去。

小无呆呆地看着远去的身影,突然啊的一声瘫倒进二呆怀里。她突起的肚皮一阵刺心的疼痛,绝望地叫了声——“爹”。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十五

朱家大院坐落在枫山脚下,它的主人朱思史是明朝的一个大官。数百年过去了,历经朝代变革,这座大院仍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现在已经成了旅游区的一个重要景点。

朱小捷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她早就听说自己是朱思史的后裔。这次她和吴大伟办公事来到这座小城,就趁空进来看一看。来到大院内,但见古柏苍翠,楼台层层,显得古色古香,两人赞叹不已。

走进大院,迎面是一块大石碑,上面写着朱家大院的简介。两人正在读着,朱小捷突然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她抬头向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人望着她。两人来到一个小池前,朱小捷又感觉有些异样,似乎又是那双眼睛盯过来了,她抬头看,前面那扇门的一个破洞中有一只眼睛一闪。她装作无意间走向那扇门,发现这扇门后是一个小院子,但并没有人。

两人走进人流里,跟着游客们四处看着。这时,朱小捷注意到有一个人正慢慢靠近自己身旁,突然拿着一把镊子向她的坤包里夹过来。她装作不经意间将坤包往前移动了一下,让小偷的夹子落了空。

那小偷一夹落空,就要上前再夹,朱小捷冷笑一声。但她还没能出手,那小偷的身子“呼”地飞了起来,又“扑”的一声落到地上,左手紧紧抓着右手手腕,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朱小捷看了吴大伟一眼,却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两人立即离开了此地,朱小捷轻声问:“你为什么当众要将他打成那样?”

吴大伟吃惊地说:“我没动手。还奇怪你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出手呢。”两人均感到奇怪,又见好多游人都在注意着他们,便无心再欣赏了,匆匆出了朱家大院。

刚回到城里的旅店,就接到电话,是他们早就约好过的人打来的,说有事相商。来到约定地点,等他们的是一个胖子。吴大伟说:“我们从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你打算在什么地方交货?”胖子哈哈一笑,说:“老板打算今晚就见你们。”胖子请他们上了车,在小城里转了一阵,才停了下来。这里是一条小巷,两人跟胖子进了一间屋子。房子里面只有两个人,胖子笑道:“我们还要换一个地方,这里只是想再次检查你们身上是不是带着家伙。”

两人吃了一惊。胖子一笑,说:“不是我们信不过你们,但做我们这一行的,多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看到他们身上的确没有带武器,胖子才带着他们从另一扇门出来。前面停着一辆小车,吴大伟和朱小捷心里都暗骂一句老狐狸,只能跟着上车。小车又驶入了大街,转了一阵,在城郊的一栋小房前停了下来。

胖子带着他们走进房里,就看到站着十多个人,这些人脸上没一丝表情。两人觉得这阵势有点不对,胖子已指着一个人说:“这就是我们的方老板。”

方老板哼了一声:“你们也不必再演戏了,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吴大伟吃了一惊,问道:“方老板,你为何说这样的话?”方老板哈哈大笑:“我走了这么多年江湖,可不是白混的!今天在朱家大院,你们露的那一手真绝了,难怪你们敢两个人深入虎穴!不过,要想在我手里玩花样,你们还嫩了些!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也许我还考虑不杀人!”

看来这方老板已经知道他们的来头了。朱小捷和吴大伟都是警察,为了捣毁这个特大贩毒团伙,他们扮成毒枭与胖子接触。取得胖子的信任后,又通过他的引见,来到这里接触他的大老板,准备一举捣毁。

本来是约好第二天见面的,所以他们今天一到,觉得还有时间,就到朱家大院去看一看。他们估计方老板会派人盯着,也许那双若隐若现的眼睛就是对方的,所以一直都很小心的,没露一点馅。但那小偷莫名其妙的一跤,让他们始料未及,只得离开了朱家大院。

但小偷跌倒的那一跤也让方老板怀疑上他们了,所以晚上突然召见,又用计甩开了跟他们联系的警察。现在他们孤身来到毒贩的内部。方老板突然翻脸,他们已置身于极度危险中。吴大伟还待再说,方老板哼了一声:“警察已经让我们给摆脱了,他们现在还在等你们的消息呢。不过,他们今晚是没法联系上你们了!”

朱小捷和吴大伟对望了一眼,看来要走出这地方,只能先下手了,所谓“擒贼先擒王”。方老板似乎也看到了他们的心思,刚说完话,身子已后退了几步,挥手叫了一声:“上!”站在旁边的10多个打手“忽”地向他们扑来。

吴大伟一推朱小捷说:“你走,我来顶住他们!”挥拳迎了上去。但对方早已经将他们围住,想脱身哪有这么容易,他们虽打倒了两个人,但身上也挨了好几拳。方老板大声叫道:“快动家伙,别让他们活着出去!”

霎时,几个人挥着刀子向他们砍了过来。朱小捷刚架开一个打手的拳,另一个打手的刀已经砍到了她肩旁,她想闪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就听“叮”的一声响,那名打手的刀子突然飞出,朱小捷趁机将那人踢倒。就见面前人影一闪,恍惚间几个向她攻击的人似乎被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给打倒了。眼见吴大伟还在跟几个人激战着,她冲了过去。她刚加入战团,那条人影又出现了。几个来回间,攻击他们的人竟然全被打倒。这些人倒在地上,脸上全现出奇怪的表情,似乎遇上了极可怕的事一般。

方老板没想到十多个手下就这么一瞬间被两个人给打倒了,他“刷”地拔出一把枪来,刚对准朱小捷,就听“叮”的一声,那把枪竟然脱了手。飞到了空中。方老板大叫一声,左手抓着右手的手腕,脸上尽是惊异之色,疼痛让他的脸上也变了形。

吴大伟纵身一跃,把飞在空中的手枪抓住,转过枪口对着众人喊道:“不许动!”

不一会儿,其他警察也赶到了,这伙毒贩束手就擒。朱小捷只是觉得奇怪,刚才不知是什么人这样帮助他们,竟然来无影去无踪的,这时她又看到了一双眼睛正盯着她,却是从大门外看过来的。她冲了出去,只见一条模糊的人影向前奔跑,她立即追了过去。

那黑影奔了一阵,突然身子一跃,上了一面高墙。这墙至少也有3米多高,黑影只是轻轻一跃就过去了,除了武打电影里出现这情景,现实中哪可能有人做得到?朱小捷不由惊呆了。

她沿着墙走了一段,发现竟然是朱家大院的围墙。

朱小捷和吴大伟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快离开这座小城前,他们又一起到朱家大院看一看。走到一间房里时,只见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解说员正在为大家讲解,突然看到朱小捷走过来,吃了一惊,惊叫道:“你怎么和画像这么相像啊!”

大家一看,画上的女子拿着一把扇子,正在扑蝶呢,那张脸和朱小捷的确太相似了,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朱小捷痴痴地望着这幅画。这时,又感觉一双眼睛正看着她,那种眼神很特别。她回头一看,墙的另一面也有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手中还握着一把剑,那奇怪的眼神正是从男子眼中透露出来的。

解说员向大家讲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画中的女子叫朱捷,是朱思史的孙女。朱捷天生丽质,与一个小侠相恋,可就在他们快要成亲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件大祸。当时一个邪恶帮派帮主的儿子偶然看到了朱捷,被她的美丽迷住了,求婚不行,就用下三滥的手段将她劫走。少侠得到消息后,就单枪匹马去救人,但却中了埋伏,在打斗中,朱捷被帮主的毒粉弄瞎了眼睛。少侠见心上人受伤,奋起神威,将敌人全消灭了,可他也受了很重的伤。临死前,他请求大夫把自己的眼睛换给朱捷。他说,要用自己的眼睛一生一世保护她。

朱小捷似乎明白了,那双神秘的眼睛是保护她的,因为她长得和少侠的情人太相像了,她现在承受的是另一份爱啊!

从朱家大院出来,朱小捷似乎又看到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不过这次她没有感到惊奇,只觉得有一丝温暖。她想起人们说过的一句话:人的身体可以消失,但是,爱却是天长地久的。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十六

周娜缓缓摘下墨镜,那双漂亮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珠子极力向外突起,似要夺眶而出,看上去十分骇人。

苏苏和周娜是同一所高校的大一新生,天之骄子,如花年岁,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容貌欠佳。不,不是丑,只是没有那么眩目而已,属于那种清秀有余,靓丽不足。其实自小就是这个模样,她们早已习惯了每天早起时镜子里那张平凡的脸。

可是最近周娜疯狂地爱上了校篮球队的队长。队长高大英俊,身边早有一众漂亮女生围着捧着宠着,哪里有空暇留心相貌平平的周娜?周娜不知从哪儿打听来这位篮球队长喜欢的女生类型是皮肤白皙,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周娜镜前自顾,前两项勉强合格,只有这大大的眼睛,是镜中那双细小的双眼无论如何也搭不上边的。沉默了几天后,她决定整容。苏苏原是劝她,可见她意志坚定,更何况如今整容是多么普遍的社会现象啊,也就由她了。

又过了几天,周娜从网友那儿得知邻市有一家顶尖美容院。可靠吗?苏苏问。嗯。周娜斩钉截铁。于是两个人在周五下午赶往落日巷五十二号,想趁着周末把手术完成了。

座落在落日巷的尽头,是一座五层楼的老式灰色建筑。每一层楼都有一道长长的走廊,从楼梯口向左右延伸,每边各六间房,左右对称。沿路上来的时候,一楼至三楼都很热闹,走道摆着各式杂物,炖着汤的煤炉子,放了大大小小鞋子的鞋架子,还有在走道上冲进冲出疯闹着的孩子。人声嘈杂,确实是生活的真实写照。

可是踏上四楼,所有的声音突然被一刀斩断,闻不到一丝一毫。两人像是踏入了另一个空间,四周冷冷清清,死气沉沉。此时天已擦黑,光线渐暗,楼下各家的灯早已大亮,而四楼每家每户都是黑灯瞎火,没有一丝活气。

周娜,我觉得有点古怪。被这份死寂逼迫着,苏苏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嘘。周娜不耐烦地止住了苏苏的话,径自向走廊尽处走去。苏苏心里虽然不安,也只得迅速跟上。

站在406室门口,周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按了门铃。两人等了片刻,门没声没息地开了。喵一声猫叫,划破了整层楼的宁静。苏苏一惊,猛一低头,却见一只黑猫正从门里探出头来。绿油油的圆眼,幽幽泛光,不知怎么就让苏苏想起了电影中常见的那些午夜游魂。

欢迎光临。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随后迎了出来。白白圆圆的脸,虽然家常俗气,却让人倍感亲切。苏苏舒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踏实下来。那女人含笑招呼:两个人吗?快请进来。

我想整容。周娜声音急切。

知道。我们这儿都是熟客介绍来的。那女人一边让她们进来,一边推销道,我们这儿是出了名的质优价实,行内顶尖儿的。

室内布置得很简单。靠墙一溜儿浅色软皮沙发,沙发前一张小小的水晶几,还放着一杯残茶,纸杯沿上有一个红色唇印。

那是上一个客人留下的,她刚走。那女人见苏苏的目光停在她没有涂唇膏的唇上,立刻笑着解释。那只黑猫一直跟在那女人脚下,一双大眼不住在苏苏脸上盘旋。

这儿只是我们的接待室。我们的手术室在楼上,那儿设备齐全,包你安全。那女人打量着周娜和苏苏的神情,不瞒你说,有一个当红的玉女明星,就是来我们这儿整了脸型才开始走红的。她刚刚才走,这次准备隆胸,开始向性感女星转型。她见周娜和苏苏一副想要追问的样子,立刻笑眯眯地说,我们需要对客户的资料保密,所以不能告诉你们她是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手术十分成功,她很满意。

我想做个双眼皮。周娜急急道。双眼皮?那女人用专业眼光打量了一番周娜,你的眼缝太短,如果你是想让眼睛大一点的话,我不推荐你缝双眼皮。

那要怎么样?周娜急问。我们有一套绝对完美的方案。女人抿嘴一笑,卖了个关于。可是,我的钱并不太多。周娜迟疑着。

如果你能保证为我们多带几个客户,我们会有相应的折扣。那太好了。周娜吐了一口长气。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十七

我所在的公司在市区的一栋有些年代的大厦里,离车库最近的是一个老旧的货梯,上升的时候摇摇晃晃,总要提心吊胆的担心,会不会随时罢工,阴暗潮湿的空间总是散发出浓浓的霉味。但是由于货梯够大,人又少,所以,我每天都捂着鼻子乘货梯上下楼。

上个月,15号早上。我7点30就到了楼下,都怪该死的闹钟。害我看错了一个小时,平时我总是踏着点,准时80点30出现在公司,从没这么早来过。到底来得早,整栋楼静悄悄的。只有物业的阿姨在做卫生,连保安都没来。也好,早点来,没人挤电梯,也未免不是福。电梯从19层下到地下一层上来,王阿姨已经收了几袋垃圾在电梯里了。垃圾味道实在不好闻,做好准备,深吸一口气,再走进电梯。

王阿姨早!

早啊,今天你来的满早的嘛。

是啊~~嘿嘿~~我不要意思的傻笑。怎么能告诉别人,我把钟看错了这么糗的事呢。

不低头还不发现呢,地上怎么有一双旧皮鞋,还就再王阿姨的正前方,是双褐色男士旧皮鞋。上面落满了尘土,肯定是人家丢出来的。王阿姨啊,这双鞋从你垃圾袋里掉了出来了。

过了两秒钟,王阿姨缓缓说:是啊,我真不小心,等下上了我上了19楼再收拾。谢谢你啊。

呵呵,客气了。可是你不是刚从19层下来嘛?

我~有~嘛?王阿姨的话不紧不慢,听得心里有一阵莫名的寒意。

额,好像是我记错了。阿姨,您也别太劳累了,好好休息,您看您黑眼圈都出来了。呵呵~我到7楼了。阿姨再见。

小刘,再~见~~我回过头,电梯门正在合上,门缝中,王阿姨正在缓缓的向我挥手,像电视里的慢镜头。

王阿姨今天怎么了,这么客气,好像很没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心理好奇的犯嘀咕。

按完指纹,打完卡,才发现,还有比我更早的。大早送完女儿上学的小陈已经坐在办公室开始打毛线了。小陈,你今天有没有看到王阿姨,很恍惚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正好,问问小陈。

没有,小陈头没抬头,上下翻舞着毛线,不过,我到时好几天没看见王阿姨了。这几天李阿姨在做卫生。

是吗?那真是搞不懂了。

12点,准时下班,和小陈去附近的小饭馆吃个简餐。12点,电梯使用高峰期,还是走货梯。碰巧,李阿姨收拾完杂物间,正准备下楼,一脸不满的表情。阿姨,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小陈打趣的问道。

这两天应该是我收拾垃圾的嘛,也不知道哪个家伙,跟我抢事做,早上来的时候,垃圾都收拾好了。想抢我饭碗啊李阿姨见有人问候,开始倒苦水,谁跟我这个老太婆抢事做啊,想让物业把我开掉。小陈啊,你说说,这算怎么回事。

呵呵,电梯来了小陈面露难色。

电梯挤满了人,张三李四的,又吵又闹,只剩下很小的空间,勉强挤进去,不小心踩到别人的脚。正想回头说sorry的时候,我愣住了。我踩到的是双褐色的又脏又旧的男士皮鞋,和我早上看见的那双一模一样,连灰尘都一样。王阿姨怎么忘记了,早上还说要把这鞋子收拾掉的呢。我埋怨道。霎那间,电梯的里的说话声音小了很多,一个声音颤抖的说:可是,王阿姨上个礼拜已经过世了。顿时,电梯间一点声音都没了,只有电梯的绳索传来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狭小的空间,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而我,头皮直发麻。直盯着电梯的楼层数字。一楼,门一开,所有人像触电似的,心照不宣的冲出了电梯。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8点钟之前到公司。也没有一个人乘货梯。

已经一个月了,也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发生,渐渐,我和大家一样,淡忘了。直到今天。

今天晚上加班,走的时候虽然才8点,但是,大厦已经没什么人了上下了。叫了小谭一起回家,从货梯下楼。7楼,电梯门开了,小谭刚要进去,被我拉了回来。

不好意思,我们等人,你先下去吧。小谭疑惑的看着我。门关上后,我解释道:电梯里的那个中年男人,穿着一双褐色的很旧很旧的皮鞋,让我很反感。看着就不舒服。

你这家伙,不喜欢人家的鞋,就不和别人一起坐电梯了小谭取笑我道。

也许吧,是我太敏感了,呵呵。

当我看电梯的时候,头都要炸开了,战战兢兢的拉住小谭小谭,你看!

小谭傻了,半分钟后小谭才尖叫出来。

电梯显示正停在3楼。而这栋大厦没有2,3,4楼,电梯是从1楼直上5楼的。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十八

我家周围都是山,也有河。我们小时候的游戏就是上山下河抓小动物。

有一次我和几个小朋友去爬一座我们没爬过的山,刚爬到一半多的时候,看见山侧面一条用砖头铺的很小的小路,于是我们就好奇地走了过去。

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个坟墓,因为老爬山,坟墓也见多了。所以,我们看见了这个坟墓,也就仅仅是小小的惊讶下。

大家爬了很长时间也累了,就在坟墓旁的石台上休息了下来。我们坐下的时候,看清楚了墓碑上的照片,知道坟墓的主人是个女的。聊天的时候,有个朋友看见坟墓旁边的柳树上有个女孩子用的发卡,很旧的那种,现在很少见了,就是一个半圆把头发扣上的那种。

那时候,在山上捡到点东西玩也正常,所以他就拿着小卡子玩了。我看了一眼,也没在意。顺便说下,那时候我是孩子头儿,小伙伴都比较听我的意见。我在休息的时候,无意地看了下墓碑上面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好像在对我挤眉弄眼地说着什么,我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竟然看到墓碑上的照片里那女人的头上戴着个半圆的粉红色的发卡,很是刺眼。我忙站了起来,心里有些惊慌,但下意识里还想看清楚照片里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在对我说话,但是小心地看了半天,那个照片还是原来的样子,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我心里很是惊慌,就跟小伙伴们说不往上爬了,下山回家。

大家开始行动,还是按上山来的小路往回走。就在大家走到坟墓下坡第一个小路口的地方时,突然刮起了大风。因为是下坡,风很大,我们就被困在那里,走不了了。

本来很好的天气,可为什么会突然起那么大的风呢?而且风刮得很邪乎。小伙伴们开始有哭的了。我心里虽然也很害怕,但是我还是强装镇静安抚他们。突然看到一个小伙伴手里的那个粉红色的旧发卡,我不由想起了刚才在那个女人墓碑上看到的她头上戴的那个发卡,和小伙伴手里的这个一模一样。我猛然想起大人们常说的坟墓旁的东西不能动的事情,忙叫那个小伙伴把发卡给送回到刚才捡它的地方。

不一会儿,风就停了。

我自己心里猜测,刚才墓碑上照片里的女人是在提醒我,要小伙伴归还她的发卡吧。

我们下山回家后,和家里人说了这个事情,长辈们说,还好,你们遇见个脾气好的,要不你们早就滚下山了。并又再三告诫我们,坟墓旁的物品,特别是贴身物品,千万不要随便拿。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十九

在我们老家山东嘉祥李楼,把有时闹妖的地方,叫作“紧”;那经常闹妖的地方,则叫作“很紧”。

我们村南不远处的五叉路口,就“很紧”。五叉路口就在我们那里为数不多的一个沙岗子上,沙岗虽然不是很大,只是有个六七米高的光景,五叉路口,就交汇在沙岗子的正上方。

在这五叉路口的一侧,原本有棵大杨树,这杨树两个大人也抱不过来。但这杨树的树身却不高,在一人多高处,便分作三个树杈,许多人一起到这地方时,还时常有调皮的孩子坐到上面去。

有一位从郓城来的说书的盲人先生,不知怎么没算计好时辰,走到五叉路口时,天已下黑。他正走着,突然听到一个人问他:“先生准备到什么地方去?”

说书的先生说:“我们说书唱戏的没个固定的去处,走到什么地方算什么地方。”

这时那人说:“要是你没同别人约好,不行就到我们那里说一场吧。”

先生说:“你是哪个村的?”

那人迟疑了一下说:“我们是大杨庄。”说书的先生听说过李楼不远处有个杨庄,一时也想不起是在李楼的什么方向,就答应了那人。

说来那人倒还义气,与他安排了饭食,指定了场所,他就拉开摊子唱将起来。那说书的先生虽然看不到听众,但他完全能感受到在场的人不少,周围的气氛十分不错。

他感到时候不早了,几次想散场,那些听众都让他再唱一会,再唱一会。由于盛情难却,他还开玩笑说,要是大家愿意听,我就给你们唱个通霄。

关于这些事情,我母亲刚过门时,当然全不知道,于是对于这五叉路口“紧”与“不紧”,她也没有这个概念。

有年秋收的时候,我父亲去南四湖给队里捞草去了,只有母亲一人在家。我家分的地瓜正好赶在五叉路口那块地里,母亲嫌拉回来再晒地瓜干太麻烦,看着天色不错,就直接擦在了地里。

由于队里活太忙,不让请假,所有人擦瓜干都是利用晚上的时间。母亲从家里拿了个马灯,胡乱吃了两口饭,就一个人在那里忙活了起来。

就在广播停了不长时间(那时每个村里都有高音喇叭),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要不是她们娘俩个大老远地就故意弄出点声响,当时还真把母亲吓一跳。

那女人主动同母亲打了招呼,她说她们是刘桐梧的,娘俩是在不远处看瓜干,看见就母亲一人在这里忙活,就过来说会话。

她一边同母亲说话,一边帮着把母亲擦好的瓜干在地里撒开,这让母亲省了不少功夫。原本要干一个通宵的活,刚过半夜就干完了,母亲对她们母女很是感激。

到了第二天,母亲想着再遇到她们时,要好好地感谢一下人家。可在五叉路口附近,除我们队里是种的地瓜外,再没有第二家种地瓜的,那就更没有在地里晒地瓜干的了。

时隔不久,母亲遇到一个嫁到了刘桐梧的小时候的伙伴,就向她打听起那个人,母亲记得那女人说她男人的外号叫五叫驴。没想到听母亲一说,她的那个伙伴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说的是五叫驴他媳妇,她死了两年多了!对,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子,她娘俩就埋在五叉路口那里。”

起初母亲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她那伙伴回家后,竟然病了一个多月。母亲从来就没见过五叫驴的媳妇,她给她伙伴描述的那娘俩的情况,与五叫驴他媳妇丝毫不差。

我在外面听到这个故事后,曾专门问过母亲,母亲说是有人帮她干活这么回事,但肯定不是五叫驴他媳妇,世上根本就没什么鬼不鬼的。

只是在我的记忆里,每当清明或是十月一,母亲在给我家的先人上坟时,总是留点草纸在五叉路口烧一烧。

乡村短篇鬼故事怎么写篇二十

我们村有个叫张广才的人,年轻时家里很穷,父亲早故,与寡母相依为命。

1963年农历五月初,张广才和杨武等四个年轻人结伴去抚宁县台头营镇打短工。台头营附近做生意的人多,很多人家都到市上雇短工。为了节省几个钱,四个人不住店,晚上就睡在西关外的一座大庙的石阶上。

头两天打工很顺利,四个人很快就被人雇走了。第三天张广才突然得了病,滴水不进,昏迷不醒。三个伙伴又是买药,又是求附近的大伯、婶子给扎针、拔火罐,病情却一点不见轻。三个伙伴守了两天,把两天挣的几个钱也快花光了。几个人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大伙都饿着肚子怎么行?年纪稍大的杨武便叫李洪守着张广才,他和杨生去打短工挣点吃饭钱。

杨武和杨生走后不久,李洪对张广才说:“广才,你觉着怎么样?我太饿了,想去给咱们讨点吃的……”张广才哼哼着说:“你去吧,我自己在这躺着没事的。”

李洪走后,张广才闭上眼睛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张广才一觉睡醒后,出了一身热汗,身上感到清爽了许多,肚子也觉得饿了。他心想,李洪怎么还不回来?于是便坐起来张望——怪了,自己怎么在山坡上?这是什么地方?张广才赶紧站起身往山下一看,山下的村庄竟是家乡的村子!这下张广才惊诧不已,方才明明躺在台头营西关的大庙台上,怎么一觉醒来就到家了?张广才回村后,村里人听他说一觉睡醒就到家了,谁也不肯相信,说张广才撒谎骗人。

第二天晌午,杨武、李洪和杨生都赶回来了。原来昨天上午李洪讨吃的回到大庙时不见了张广才,以为张广才好些了自己去溜达了,可是,找遍了台头营大街小巷也没找到张广才!杨武和杨生打工回来,李洪把张广才失踪的事告诉他俩,二人立刻着了慌!莫非张广才自己回家了?三个人放心不下,便连夜追赶回来了。从台头营到家二百多里,就是健康的好小伙也要走两天多。

村里人听了杨武李洪的话,这才相信事情是真的。

这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是我十多岁时夏天的夜晚和大人们一起在村街上乘凉时,亲耳听张广才和杨武两位老人讲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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