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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研究论文(实用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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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研究论文(实用8篇)
2023-11-11 19:47:42    小编:ZTFB

通过学习天文学知识,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天体运行规律,预测天象变化,对我们的日常生活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如何培养青年人的社会责任感和公民意识?这是社会发展的重要任务。如果你正在写一份总结,以下是小编为你准备的一些优秀范文,希望能给你带来启发。

文学研究论文篇一

思维与理论都是认识论中的基本范畴。正确理解思维与理论,有利于我们正确认识整个物质世界。

一、对立统一。

物质的对立统一性是物质的根本性质。物质在存在和发展的过程中,所有的具体性质都基于物质的对立统一性,都能够被物质的对立统一性所概括。

物质的对立统一分质的对立统一和量的对立统一,两种对立统一是同时存在、同时变化的,只是认识的角度不同。物质的质指的是物质的性质,即物质在存在和发展的过程中所遵循的内在规定性。物质的性质分基本性质和特殊性质。物质的基本性质是指物质在存在和发展的过程中不随时间的持续而改变的性质。基本性质是物质固有的性质,是判断一存在形式是不是物质的标准。基本性质存在于所有的物质之中,不可产生,不可消灭,也不可转化,是同一的静止的客观存在。基本性质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即这一部分基本性质不可脱离那一部分基本性质而独自存在。物质的特殊性质是指物质在存在和发展的过程中,随时间的持续而不断改变的性质,是区别一物质不是它物质的规定性。特殊性质不可脱离基本性质而独自存在,基本性质是不同特殊性质统一到一起的原因。特殊性质是对立的存在,表现为可分割,可转化。但是,特殊性质不可产生,也不可消灭,可转化是指从这一特殊性质转化为那一特殊性质。物质的基本性质是所有物质性质统一的原因。物质的特殊性质是物质性质对立的原因。对某一类物质而言,这一类物质共有的相同一的性质是这一类物质的类称基本性质。类称基本性质包括基本性质和这一类物质共有的相同一的特殊性质。当我们给某一具体物质定义的时候,就可以只给出这一物质的类称特殊性质,并指出其归属的类。而其归属的类称基本性质则在经典著作中加以定义。在某一类物质中,不同的.物质由同一类称基本性质来统一。如果这一类称基本性质的内涵很多,那么,这类物质之间性质的统一性就很强。物质的量就是物质的空间。在紧密相邻的若干物质中,它们共同拥有的大空间为它们的宏观空间。它们在量上同一于这一宏观空间。但是,它们每一个物质各自所完全拥有的小空间是不同的。也就是说,它们在微观空间上是对立的。如果若干物质,它们共同拥有的宏观空间很小,而各自分别拥有的微观空间都很大,那么,这些物质量的对立统一性就很强。在这种很强的对立统一性中,宏观空间和这些微观空间之和的差即缝隙空间就很小。

统一是基于同一的存在而存在的。在性质方面,统一是利用抽象的同一的基本性质来统一具体的对立的特殊性质的。性质的统一,没有基本性质的同一,就失去了统一的基础;没有特殊性质的对立,就失去了统一的意义,而只能叫同一而非统一。在空间方面,物质的内在对立性导致这一物质所拥有的同一个宏观空间被这一物质的若干内层物质确定为若干个微观空间。如果没有这一宏观空间,那么,这若干个微观空间就失去了统一的基础;如果没有这若干个微观空间,那么,这一宏观空间的叫法是无意义的。因为它是最微观的空间,当然是暂时的。因此,在性质和空间上都可以归纳为:对立和统一是相互依存的,没有对立也就没有统一,没有统一也就没有对立,对立统一是在同一的基础之上的对立统一。

[1][2][3][4][5]。

文学研究论文篇二

摘要:中国秘书史是秘书学科的一个重要研究领域,有关秘书起源、秘书人物研究、秘书制度及文书研究等问题都是秘书史研究关注的重点,研究成果相当丰富。但由于秘书学学科尚处于新兴阶段,秘书史研究的广度与深度仍存在诸多不足。基于此,对近三十年来中国秘书史的研究现状及相关内容进行了归纳总结。

关键词:秘书、古代秘书史、研究综述。

据笔者统计,自上世纪八十年代起至今,关于秘书史的研究成果共有十余本专著和数百篇论文,成就不可小觑。基于学科史研究的需要,有关秘书起源、秘书人物研究、秘书制度及文书研究等问题成为秘书史最为关注的研究领域。限于篇幅,本文仅以古代秘书史作为考察对象,按照研究成果的不同内容,分别加以略述。

一、秘书起源研究。

秘书起源问题是秘书史研究的基础理论问题之一。探讨这一问题,首先需要厘清对于秘书学学科对象的认识。秘书学界对于学科对象的认定有多种看法,提出了诸如“秘书工作”、“秘书活动”、“辅助管理”、“秘书行为”以及其他各类对象多元化的观点。其中,“秘书工作”说由王千弓先生首先提出,其《秘书学与秘书工作》一书认为,秘书学“以秘书工作为研究对象,是研究秘书工作的产生、发展、特点、任务、原则和方法的一门新学科”。学界大多赞同此说;亦有部分学者倡导“秘书活动”说,例如董继超先生《秘书学问题新探――关于学科对象问题》(《秘书》第12期)一文在详细分析批判了各方说法之后,重申以“秘书活动”作为学科对象的重要意义。常崇宜先生在《秘书学科的性质、对象与结构》(《秘书》第8期)一文中对此问题作出了总结,认为二者“并无本质的分歧”,有折中调和之意。从现有的秘书史专著来看,绝大多数采用“秘书工作”说,比如杨剑宇《中国秘书史》“秘书工作起源时期”、杨树森、张树文《中国秘书史》“中国秘书工作的起源”、金常德主编《中国秘书史》“我国秘书工作的起源”等章皆持此种观点;亦有少量专著采用“秘书活动”说,代表性的有刘绍杰《中国秘书简史》,该书以“秘书活动的起源与产生”作为首章探讨的内容。总的来说,“秘书工作”说可以视为学界主流观点,本文亦认同此说。

基于此,我们再来梳理一下学界对于“秘书工作起于何时”这一起源论的核心问题。关于秘书起源于何时,专著论者大多从秘书产生的社会条件着眼,将时期划定在原始社会末期,以杨剑宇《中国秘书史》总结的“孕育于部落联盟的昌盛时期,萌发于夏朝,形成于殷商。”这一观点最具代表性。也有学者将时期往前推移,比如杨树森、张树文《中国秘书史》认为:“在原始社会后期,当若干氏族联合组成规模较大的部落时,就产生了为部落领导集团活动提供辅助管理的秘书工作,其时间距今至少有五千年左右;而到了四千五百年之前的传说中的黄帝时期,我国秘书工作已经发展到一定水平了。”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主要在于对秘书工作产生条件的认知不同。杨剑宇、杨树森二位先生对这一问题分别撰有专文加以论述。杨剑宇在《论我国秘书工作的起源》一文中认为:“秘书工作的产生必须具有两个条件:文字和有领导部门的社会组织。”而杨树森《中国秘书工作起源年代新探》一文则明确指出:“文字的出现不是秘书工作产生的前提条件”,而“社会组织领导人或领导集团的出现”才是秘书工作产生的必要和充分条件。此外值得注意的是何青《我国秘书工作起源之我见》(《秘书》,第6期)一文,在认同杨剑宇文章观点的基础上,对秘书工作的产生条件补充了一个内因依据,认为“文书工作”在文字和国家产生的两个条件作用下形成秘书工作的起源。

对于这一问题,也有少数学者另辟蹊径,选择从不同角度加以探讨。比如赵映诚《中国最早的秘书――尹》(《秘书之友》,19第6期)、何坦野《从“秘”字的衍变探寻秘书的起源》(《秘书》,第5期)等文皆从文字训释的角度对秘书的产生进行了合理的推测;而赵奇《上古秘书工作窥探――从两则资料看我国古代秘书工作起源及其启示》(《乐山师范学院学报》,1986年第2期)则从《说文解字》、《尚书・尧典》中的两则材料入手,对远古时代秘书工作产生和发展作出了独到的解读。有关中国秘书起源的问题,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多有探讨和争鸣,90年代末何坦野撰有《近中国秘书起源研究综述》(《秘书》,第10期)一文对此作了总结。进入新世纪以来,以杨树森、张树文为代表,对秘书起源问题提出了不同看法,提出了值得思考的观点。但总的来说,近十多年来对于此一问题的争论趋于消歇,学界关注度有所降低。

二、秘书人物研究。

秘书人员是秘书史研究的重要对象。对历史上各类秘书人物展开研究,是鉴戒历代秘书工作得失、弘扬秘书人文精神与道德修养的必然要求。从专著方面来看,早期的著作有黄纪华《历代秘书人物及文书选注》一书,以历代知名秘书人物作为论述对象,并选录了相关文书创作的内容,为后来的秘书人物研究提供了很好的参照;傅西路主编的《中华秘书全书》分卷《秘书历史人物卷》以及《秘书素质与修养卷》对历代秘书人物的生平、事迹和思想修养等等内容有着全面的介绍和深入的探讨。眭达明先生在这方面的研究尤为令人瞩目,著有《秘书政治》及其姊妹篇《秘书生活》、《秘书生态:两千年中华秘书人物的人生棋局》、《清朝秘书政治》等多部专著,堪称秘书人物论方面的代表作品。就秘书史著作来看,相关论著几乎都辟有专论“秘书人员”的章节,比如杨剑宇主编的《中国秘书史》自第二章以下,按照时代顺序,每一章都设有“秘书官吏”或“秘书人员”等相关内容,穿插介绍了自古代至民国很多秘书人物的事迹、素质和品德;杨树森、张树文所著的《中国秘书史》在第一章设有“中国古代著名秘书和当过秘书的名人”一节,介绍了14位古代著名秘书和10位当过秘书的历史名人情况。在期刊方面,《秘书》、《秘书之友》、《秘书工作》以及《文史天地》等期刊不定期地刊登介绍古代秘书人物的文章,其中,《秘书工作》于20推出“中国古代著名秘书系列”文章,邀请资深秘书学界专家撰稿,挑选历史上最具典型性的秘书人物进行个案研究,力求以小见大、以点带面地发掘古代秘书思想,为今天的秘书工作提供了鉴戒的意义。

检点历年来发表的有关秘书人物研究的文章,除了上面提到的个案研究类之外,还表现出如下研究思路:一是从秘书学的视角解读历史名人。比如黄邵英、莫恒全《刘勰的秘书学研究及其秘书生涯》(《兰台世界》,年第17期)、王晓红《从“名人秘书”苏轼谈秘书的写作能力》、《古代作家欧阳修的秘书学解读》(分别见于《渭南师范学院学报》,第7期;第11期)、孔建华《留侯张良的秘书学解读》(《安徽文学(下半月)》,09期)、章玫平《秘书学视野下的高力士》(《浙江树人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第13期)等等文章,在这些历史名人广为人知的身份之外,发掘他们在担任秘书角色的过程中所表现出的能力、素质与心态,使人们对于历史上这类知识分子形象的认识更加深入。二是对曾担任过秘书职务的人物进行研究,挖掘其人生历程、性格特点及其精神品格等等给当前秘书工作带来的正反两方面启示。比如蔡茂、辛建华《秘书要像荀攸那样塑造完美性格》(《秘书之友》,2007年第5期);王广生《清朝师爷的一些良俗对当下秘书工作的启示》(《领导科学》,第1期);孔建华《从基层文书到开国宰相:汉相萧何的秘书学启示》(《安徽文学》,20第10期);高云蕾、拾景欣《曾国藩为人处世之道对当代秘书的启示》(《秘书之友》,第11期);樊新新《李商隐的幕府经历对当今秘书的启示》(《秘书之友》,20第5期)等等文章,基本上都是从这些人物的才华、智慧、性格等方面入手,结合秘书工作中需要妥善处理日常事务、与领导者的关系等问题,以古论今,提供了一些具有启发性的.观点。当然,研究者也对历史人物作为秘书的疏失之处进行了检视,比如张晓敏《做秘书光有智谋还不够――从庞统的坎坷秘书路谈起》(《秘书之友》,年12月)、程宏亮《李白秘书生涯受挫原因探析》(《金陵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第1期)等等,这方面最具代表性的论述对象是三国时期的杨修,以其生平事迹及悲剧命运为主题的秘书学文章有近20篇之多,历来是秘书史人物研究的热门话题。

三、秘书制度与文书研究。

文学研究论文篇三

高等师范教育作为教育的独特领域,所培养的是具有先进的教育教学理念与技能的卓越教育人才。培养全面自由发展的未来公民,关键在于教育人才,“人才强教”战略已成为许多教育者的共识。而师范院校是教育人才孕育的摇篮,也是未来具有创新精神的卓越教师培育的重要场域。教育最本质的目标导向就是塑造人,而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是马克思主义学说的价值内核。师范院校本科大学生主要从事基础教育工作,担负着塑造未成年人群体成为未来全面自由发展的人的导师角色。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教育的目标性与马克思主义“人学”核心理念是相通与一致的。语文学科的特殊性决定了其在基础教育阶段的重要性,该学科对学生主体发展具有最为直接、强大的影响力。本文将以汉语言文学卓越教育人才的培养作为切入口,论述学生的全面自由发展与卓越教育人才培养的内在关联性。

一、马克思主义学说中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理念与文学的力量。

尽管素质教育在中国已实施多年,但对何谓“素质”,“素质教育”的落脚点何在,依然是个回答未尽的问题。而马克思人的全面自由发展学说或许正是对素质教育本质的最好注脚。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不仅包括智力和体力的发展,还包括人的个性彻底解放,人的志趣、思想、道德、审美等精神层面的自由发展。[1]教育的最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让人从不完全人变成为一个社会关系的完全人,成为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从马克思的有关论述来看,他赋予“发展”含义有两个互相联系的基本点:一个是个人能力或才能的发展,另一个是人们的社会联系和社会关系的发展。二者的共同基础都是人的实践活动。概括而言,“发展”既包含能力,又包含“社会关系”,所谓能力是指人的潜能素质通过人的实践活动的觉醒,外化(对象化)和伸展所形成的人的本质力量。[2]人的潜能素质是沉睡的一股自然性力量,它并不是自然显现的,形成为能力必须经过后天的开发和挖掘,而后天开发的唯一途径在于人的社会实践活动。教育就是社会实践活动的形式之一,对于基础教育阶段学生而言还是最基本的社会实践活动形式。语文学科的特殊性决定了其在基础教育阶段的重要性,该学科对学生主体全面而自由的发展具有最为直接、强大的影响力。因此,师范院校必须明确汉语言文学教育人才的培养方向,才能实现未来所任教的学生主体全面而自由发展的终极目标。

随着社会转型发展,各种良莠不齐的思潮对处于成长期学生的浸润与侵袭,客观上要求基础教育学科教师必须具有更高的综合素质与灵活多变的应对能力,才能担当起人格处于形成期学生的人生引领者角色。各个学科的教育人才均需以马克思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理论为指导,突破学科知识的局限与工具理性的束缚,实现学生精神的全面成长与进步。尤其汉语言文学学科教师,可以充分运用文学的力量实现对学生人格的塑造与感化。

夏丏尊在《文学的力量》一文中指出,“文学有力量是事实,在几千年前,我们中国就知道拿文学来做移风易俗、改革社会的工具”。他进一步指出,《黑奴吁天录》一书使黑奴得到解放,青年人读《少年维特的烦恼》有因而自杀者,因此必须明确三点:第一,文学的力量从何而来;第二,文学力量的特点;第三,文学对于读者发生力量需要什么条件。[3]我们逐一展开来说,首先文学的力量来自于“具象”、情绪,鲁迅《阿q正传》假了名叫阿q的人,就把中国人胆子小、爱面子、爱虚荣这些人性的劣根性写尽了。其次文学的力量是感染的力量,教训的力量是带有强迫性的,文学的力量是没有强迫性的。文学是润物细无声的感化,这种力量看似绵软却极具渗透力,能够触碰与震撼人的心灵。最后是文學对读者发生力量的条件是作者和读者之间的共鸣,共鸣于学生而言具有个体差异,若要产生群体性的文学共鸣效应,一位成功的语文教师在文学世界的引领是必不可少的。汉语言文学教育人才必须具备深厚而扎实的文学功底,才能充分运用文学的力量完成对学生主体全面而自由发展的打造。

二、主体全面发展:基于生命和谐性的母语教育。

语文教育作为母语教育,承担着美育、德育与智育的人生发展的多重任务,在人的全面发展中起着举重若轻的作用。人的全面发展的实现形式是和谐发展,身心高度一致的生命和谐性,基于生命教育的语文教育是所有基础教育阶段学科中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最为重要的形式。

近年,在应用型人才培养的浪潮中,关于卓越教师的探讨较多聚焦停留于教学技术层面,而忽略了教育的本质在塑造人,忽略了学生全面发展这一基本的教育核心。马克思指出,人的全面发展指人的才能和能力的全面发展,包括人的审美、思想、道德等精神层面的全面发展,人的全面发展中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人的社会化程度。真正的教育改革须从施教者接受师范教育时开始。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作为培养未来语文教育人才的重要专业,起着塑造学生人格、引航人生道路的重要作用。培养全面发展的人,起点在基础教育阶段,只有师范院校培养出全面发展的'卓越教育人才,才能最终落实基础教育阶段对培养全面发展学生的终极目标。因此,“主体全面发展”是基础教育与师范教育的共同要求。

“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是为“师范”也,中国现代教育先行者陶行知主要从教师知识储备与道德养成两方面对学生的引导角色进行定位,而对后者因为要求的模糊性、笼统性往往容易被搁置。语文教育偏重于知识传授,未能充分发挥其对培养全面发展的人的功能。语文教育的整体性被拆分,语词与常识教学的碎片化所导致的语文教学“去意义化”问题日益严重,语文教育的人文情怀与理性思考力惊人地匮失。语文教育缺乏对后者心灵与现实人生的观照,会导致语文向碎片化的困境沦陷。爱因斯坦认为仅仅靠知识和技能,将无法使人类获得真正快乐而又有尊严的生活,因为生活教育可以使人成为一部有用的机器,但却无法造就和谐的人格,否则仅有专业知识的学生,不过更像一条受过良好训练的狗。[4]卢梭也反对教师只传授知识,而忽视做人的观点。实现学生主体全面发展的目标任务,必须从知识、人格两方面都进行着力。传统学校教育多重视学生专业知识等智力层面素养的形成,对情感、品德以及人文素质等社会化内容关注不够,不利于教育实现培养有知识、有智慧、懂节制、有完善道德的全面发展的人的功能。因此,语文教育要从常识化教学向内涵式教学发展,解放语文教育,让语文教育回归生活世界,重新阐释教育与生活的关系,这是汉语言文学卓越教育人才在社会转型期面临的时代使命。从文化与哲学的高度对学生进行生命精神启蒙,使他们养成正确的道德观、高尚的审美观与豁达的人生观,成为现代社会知识与人格全面发展的人,一个大写的人。

三、主体自由发展:批判精神与自由思想的养成。

古往今来,关于培养学生的批判力与自由精神的论说比比皆是。亚里士多德“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这一命题蕴涵着深刻的平等意识与民主精神,打破固有的师生支配与被支配、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让学生从师道威权的强者意识的奴役下解放出来,这应该成为未来“卓越教师”的基本价值标识之一。在基础教育的众多学科中,语文教育毫无疑问担当着塑造学生人格与平等意识的最为重要的作用。对学生显与隐两方面的道德渗透,使汉语言文学教育人才对人类灵魂的塑造功能愈益突显。但学生主体自由发展的要求往往又不可避免地与教育自身的强制性产生冲突。如何协调培养学生批判精神与教育规训的冲突,让学生在教育规则内实现主体自由发展,这是每一个汉语言文学卓越教师必须思考的问题。

教育有非常重要的前提,即教师是塑造自由行动者的人。为人师者须保持心灵的充盈与丰润,才能让充盈与丰润撒播给每一个学生。教师应该用富有生气的思想震荡学生的心灵,用机智与幽默唤醒和解放学生的思想。所以非常重要的一点是,让孩子自由思考才是通向教育目的的出发点。但思想的自由与学校规训的强制性不可避免发生冲突。康德在《论教育学》一书中指出教师对学生驯服的强制性和儿童自由能力的运用相悖,所以“人们怎样才能把服从于法则的强制和运用自由的能力结合起来。因为强制是必需的。我怎么才能用强制培养出自由来呢”。尽管康德并未言明问题的出路,但他却谨慎地提醒,“教育必须带有强制性,但绝对不能是奴役性的”。[5]卢梭尖锐指出,传统教育很可能得到的是“既是奴隶又是暴君的儿童”、“充满学问但缺乏理性、身心都脆弱的儿童”。[6]如前所述,长期以来语文教育的碎片化教学扼杀学生的独立意识与质疑精神,教学无法唤醒与解放人的心灵,教育工具化趋向的强化正是对学生主体自由发展精神的限制。一个不容忽略的现象是,教育推崇理性与科学的力量,与日常生活、人的自由世界已渐行渐远。教育陷入极端功利主义话语危机,拯救与解放人的心灵,恰恰是当前卓越教育人才需要面对的严峻现实。牛利华指出,现代人的异化状态已被确证为一种事实,在教育中体现为:人被教育所驯服,被迫直至甘愿堕落为手段,丧失了其内在的价值与尊严,缺失了自由和创造的维度;在现实生活中,功利化的教育追求置换了教育“培养人”的精神内核。[7]让学生学会“独立思考”本应是教育的题中应有之义,但要实现起来却是举步为艰的。我们须切记,教育不是让人匍匐于教育威权之下,变成一个奴颜婢膝的被施教者,让人思想空洞与机械化,这样培养出来的人尽管富有知识,但却是一台内心残缺的知识机器。语文教育应该通过种种文学或文化现象的探讨,允许学生发出思辨、质疑的声音,以有效地培养学生的批判精神与自由思想。

四、结语。

综上所述,汉语言文学专业培养卓越教育人才,须将马克思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理念贯彻到教育实践中,实现学生主体全面而自由的发展目标。培养卓越教育人才不唯功利性,以高远的教育目光放眼未来,造就一大批精专而又基础扎实、思想解放自由的教育人才群体。在卓越教师的培养探索中,我们还必须打破一种固有的思维与成见,即认为“卓越教师”就是教师群体中处于金字塔顶端的教师,仅是少数者的荣耀与专属。卓越教师培养,应追求教师行业整体的卓越化,招募与集聚优秀的教育人才到教师队伍中来,并以此产生附带效应,使教师群体普泛性地追求卓越,从而形成整个教师人才队伍向高素质、高层次的渐进与蛻化。

【参考文献】。

[1]王新宏.马克思主义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理论对大学生职业发展选择的启示[j].高教探索,20xx(2).

[2]王友洛.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主义社会:多重视域的研究[m].北京:科学文献出版社,20xx.55.

[3]夏丏尊.夏丏尊谈教育[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xx.106.

[4]谢延龙.西方教师教育思想--从苏格拉底到杜威[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xx.156.

[5][德]伊曼努尔﹒康德著,赵鹏,何光武译.论教育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xx.29.

[6][法]卢梭著,李平沤译.爱弥儿[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31.

[7]牛利华.回归生活世界的教育学省察--兼论教育与生活的关系样态[m].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xx.17.

文学研究论文篇四

摘要:汉语言文学,是中华文明的结晶,其历史渊远悠长,是我国先民智慧的表现。文学的本质是追求真善美,也是意识形态的物化,在这个基础上,对人的修养能启很大的作用。不管是人的行为方式,还是意识思想的改变,都有很大的作用。

汉语言文学的追求,其实就是文学的追求,文学是没有界限的,虽然有形式的差别,但是主题和本质上还是一致的。文学所追求的,我们中国的文学自然也会去追求。汉语言文学比其它文学类别发展的早,发展的也更全面以及漫长。在漫长的中华文明之中,汉语言文学形成了其特有的形式以及风格特征,但是和世界文学一样,其所追求,无外乎三者:真、善、美。

1、追求真。文学在本质上追求的就是真,本真的反应社会,反应人的内心世界。文学是人内心诉求的外在表现,是人内心最纯真的强烈追求。不管文学还是客观的人,对真都孜孜诉求。不管是文学作品的主题,还是正面的主人公,所表现出来的都是一种本真。文学所追求的真,可以分为两个方面经行理解:。

(1)客观的真。客观的真,是指作家在创作文学作品的时候,多以客观生活为基础,来写作自己的文学作品。客观的真不仅对客观环境进行如实的描写,也对客观人物的境遇进行如实描写。客观的真,既是文学作品环境的真。

(2)内在的真。这多指在叙述人物的心理时,进行真实的描写。文学作品中,人物的心理是多种多样的.,但是作家都务求真实而写作,不管这心理是对是错,是否符合逻辑,都求真实的表达出来。内在的真,就是文学作品人物内心的真。

文学追求真实,而不掩盖任何黑暗或阴面,不管所追求的真是否符合客观的逻辑,只求符合文学作品内部的逻辑以及内在属性。

2.追求善。善恶有分,是人在后天养成的品质,而文学则直观的把它表现出来。不管是哪部文学作品,其描写的都有善,对善的歌颂,对善的渴求,对善的淋漓尽致的描绘。有的时候是用恶来衬托善,例如:《巴黎圣母院》中,用副教主的恶来衬托敲钟人的善。不过不是所有时候都有善恶同存的,有的时候文学作品中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善,用善来言善。例如:沈从文的《边城》没有恶人,全是善者,虽然最后结局不好,但却把善发挥到至极。虽然有全描写善的文学作品,但是不会存在全描写恶的文学作品,恶不能独立成材,只有善可以。

3、追求美。文学不仅在形式上追求美,也在本质上追求美。对于文学的形式,不管是整饬的还是散落的,其都追求形式的美,没事多种多样的,也是多层面的。诗歌形式之美是整饬押韵,散文形式之美是散乱无序之美。不过先这两种形式的美已经渐渐结合在一起。在本质上追求美,就是在主题上追求美,文学主题不管是悲伤的还是喜悦的,其主题都是美的。既是正面的主人公最后没能完成目标而死亡,例如哈姆雷特,但是其主题也是美的:悲壮之美。追求美,是文学最外在的表现,美既是文学,文学既是美。

修养是人的内在气质,也是外在行为表现,修养有高低之分,也有好坏之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气质,也就有不同的修养。有的人见义勇为,有的袖手旁观,有的好逸恶劳,有的勤劳肯干,这就说明了修养的有不同性质,有不同的表现。各式各样的修养,在总的要求上,却有一个质的规约,那就是向真,善,美方向发展。这正好和文学的追求一样,文学的追求,客观上来说,也就本质上人的修养的追求。

1、汉语言文学能够提高人的修养。文学,是至真至善至美的天地,只要进入到文学的世界,你就会被其所有美好的东西所包裹。对于人的修养,文学则能提高人的修养。修养,首先就是“修”,有什么样的“修”,就有什么样的“养”。人的后天模仿性很强,不管是对好的事物还是坏的事物,人区分好坏的能力也不是天生就有的,是在后天的道德基础上形成的。也就是说,修养的好坏,与其修养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就是这个道理。

2、汉语言文学能够修正人的修养。人的修养是各有特色的,有好的一方面,也有坏的一方面。文学对于好的一面,可以使其更加坚固的存在,对于坏的一面,则能细致的修正。文学,因其内在规律的性的存在,对人发之以感染力,让人陷入情知理的思考,以反思自己的行为。人对情知理的思考,是一个久远的课题,其历史源远流长。而文学正好对这个课题进行了很好的解释和规定,在高的层次上,对人的情知理进行合理合情的概说,在这个基础上对人的修养不好的一方面,起到了很好的修正作用。

3、汉语言文学能够指导人的修养。修养是后天的修为,其需要对一定的物质形态进行模仿,而文学则能很好的指导人的“模仿”。修养的模仿,可以是现实的行为方式,也可以是虚拟的行为方式。对于现实的行为方式,其总是存在着一定的瑕疵,世上没有圣人,圣人这个名词只是给圣人取的客观名字而已,其实也是意识形态的一种表现。在此基础上,人模仿的行为方式,总是或多或少的存在着偏差。汉语言文学是世界文学的代表,是中国长达5000年的人类文明的结晶,也是中国人修养形态的客观沉淀,对国人的修养起着很大的作用。我们必须正视汉语言文学对人修养的作用,尤其在现在异化越来越严重的社会,规范自己的修养,美化自己的修养,使文学和修养有机的联系起来。

参考文献:。

[1]蔡元培.中国人的修养[j].工人出版社.2008年10月。

[2]郑淑媛.先秦儒家的精神修养[j].人民出版.2006年12月。

文学研究论文篇五

自20世纪90年代,随着我国对外文化输出的文化战略的实施,以及联合国寻求文化多元化的原则的提出,中国典籍英译才逐渐被国人重视起来,尤其是在典籍翻译的实践和理论探索方面,已取得了相当瞩目的成绩:国家新闻出版总署联合湖南人民出版社启动了《大中华文库》英译,国家社科基金于专门设立了中华学术外译项目,不少知名学者如许渊冲、辜正坤、汪榕培、王宏、傅惠生、王宏印、郭尚兴、等也加入典籍英译的实践和理论构建当中。中国典籍翻译研讨会也已经成功举办了7届。南开大学、四川大学、河南大学等多所高校也相继招收了中国典籍英译研究方向的硕士生和博士生。目前,关于中国哲学典籍翻译理论和实践方面的硕博论文也逐年增加,但据作者所掌握的资料,国内还没有中国哲学典籍英译史方面的专著或论文。可喜的是,11月中国首届翻译史研究高层论坛由四川大学和西南科技大学联合召开,会议集中研讨了翻译史研究的现状与发展趋势,与会学者王宏教授也提到了中国典籍翻译史的构想。这次翻译史高层论坛是国内翻译界的一个风向标,它预示着翻译史研究在我国将被逐渐重视起来。

据作者目前搜集到的(截止到月)国内(包括港、奥、台)业已出版的翻译史方面的专著和论文集共30本左右,其中三本有关西方翻译史:谭载喜的《西方翻译简史》(1991,),谢天振的《中西翻译简史》(2009)(教材),刘军平的《西方翻译理论通史》(2009),其余二十多本都是对中国翻译史的论述,其中仅有一部――马祖毅和任荣珍(1997)的《汉籍外译史》――是中国典籍外译史的专著,但书中多是对翻译人物、翻译活动、翻译机构、等的历史事实的客观罗列,少见对翻译活动背后的深层原因和译作的影响等社会文化背景因素的剖析,重史实而轻论述。其实,王佐良先生早在1987年《新时期的翻译观》一文中就对翻译史研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研究译史,不能仅叙述,要从社会背景和文化交流着眼,要结合文化(包括语言、思想史、哲人)、社会、历史,要考察由翻译引起的大的文化潮流或思想运动。践行王佐良先生翻译思想,史论结合较好的是王克非的《翻译文化史论》(1997),这也是目前为止,国内出版的唯一一部从翻译和文化史结合的角度,详尽论述了西方著作,包括佛经汉译对于中国社会文化方方面面的意义和影响。

除了翻译史专著和论文集之外,国内(主要是港台)也有少量与翻译史相关的博士论文,其中比较突出的是香港岭南大学王晓云的《翻译、意识形态与话语――中国1895―1911k)、辛红娟的《〈道德经〉在英语世界:文本行旅与世界想象》()、王琰的《汉学视域中的〈论语〉》英译研究》(2012)、谭晓丽的《和而不同――安乐哲儒学典籍合作英译研究》(2012);山东大学催莹辉(2012)的《〈老子〉英译研究》等。这些著作或论文,要么选择某一个典籍作个案,研究它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翻译和传播,要么选择一个视角,把某一典籍放在哲学的或汉学的背景下考察它的翻译概况,要么圈定一位有代表性的译者对典籍的翻译模式进行探讨,都没有从翻译史的角度系统地论述。

翻译史研究已经成为目前国内外翻译学术界的一条短线,对尚未建立理论体系的中国典籍英译研究来说,中国典籍英译史更是一块尚未开垦的处女地,相关研究工作亟待展开。

一方面要汲取国内外已有的翻译史研究成果,特别是勒弗维尔、皮姆、王克非等人的文化史和社会学的研究方法,如皮姆在《翻译史研究方法》()提出了翻译史的四条原则:1)翻译史研究需要解释译作为什么会在特定的社会时代和地点出现,及翻译史应解释翻译的社会起因;2)翻译史研究的主要对象不是译本,而是作为社会人的译者;3)翻译史的重点在于译者,要围绕译者生活及经历的社会环境展开;4)翻译史研究应表达、讨论或解决我们当前的实际问题。再有就是王克非的翻译史和文化史相结合的方法与单纯的翻译史相比,更注重对种种翻译现象、事件作文化传播意义上的分析与解释,而不仅仅是翻译史实的叙述和钩沉,即不仅是描述性的,而且是解释性的。“研究不同文化的接触,重要的问题也许不在于它们是冲撞还是契合,而是在于接受一方如何认识、取舍、融合、激发,这是一个比较与选择的过程。”(王克非,1997:65)。这种翻译文化史论的研究思路完全可以借鉴到中国哲学典籍英译史的研究中来,因为中国哲学典籍的英译史同样涉及到中西文化的冲突和融合。在翻译中,我们同样怀有这样的困惑^高质量的、反应中国哲学典籍原貌的学术型译本却没有畅销书作家笔下具有现代阐释倾向的译本更容易被普通大众接受。而王克非(1997:6)则提出了对于历史上的翻译事实,我们不应仅仅关注其翻译质量的高低,更要看到它在文化交流上发生的作用和影响,这正是翻译文化史不同于翻译史和其他翻译研究之处。可谓一语道破玄机,可以帮助我们辩证地看待历史上各种形态的哲学典籍英译本存在的合理性。

其次,中国哲学典籍英译史在具体书写形式上也要借鉴一般的翻译史的类型。翻译史研究有不同的类型:按地域,可以是某一国或地区的国别史;按时间,可以是翻译通史或断代史;按文类,有文学翻译、哲学翻译、科技翻译等;按语言,有笼统的中译外、欧译中,也有具体的英译、法译等;亦或是两者或多者的结合。其中最后一种情况最常见。中国典籍翻译的通史性研究乃是一部恢弘浩瀚的巨著,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在研究的初始阶段,要分国别、分时段、分语种的逐步进行,最后汇总;再者,由于西方语言繁多,文化形态多样,仅停留在一般性的研究上并不能突出文本翻译呈现出的多元化的风格和特点,所以,从一般性研究进入不同国家和语种的翻译研究,才能真正厘清中国文化外传的实际文化历程和特点。

再一方面也需要扎实地做好译本和史料的搜集和整理工作,同时也借鉴相关学科:比较哲学、文化史、形象学、汉学史等领域已取得的研究成果,分国别、分时段地梳理不同历史时期的中国哲学典籍英译本,辩证地分析它们在中西文化交流的背景下所发挥的积极作用和所存在的局限性,试图发现翻译活动的规律和所遵从的原则,从而更好地促进中西文化在平等的基础上互镜互鉴。

文学研究论文篇六

近三十年来中国社会史研究的复兴与拓展受众多因素的影响,其中师承与交游、视角与时空的转换无疑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社会史倡导整体史,对社会史研究进行反思,不仅要从学术内在脉络出发,还应该分析支撑学术发展的外在理路。

要深入地理解近三十年来的中国社会史研究,使社会史研究迈上新的台阶,从视角与时空的转换,师承与交游入手进行一些具体的探索未尝不能寻找到一些有效的途径。对社会史进行整体评述,或是对其中某些领域的回顾与展望时,这些因素时不时会被提及,不过,如何辩证地理解其积极与消极的方面,仍有进一步反思的空间。本文即用社会史的视角探讨近三十年来的社会史研究,考察影响社会史研究的内外因素,并以此为切入点理解近三十年的学术转型。

一、视角:对象与面相。

中国社会史研究的复兴得益于研究视角转换。1902年,梁启超发表了《新史学》等文,倡导历史研究由上层社会转向下层,由政治史转向文化史。20世纪前半期,社会史在史学变革的旗帜下逐渐发展起来。20世纪50至80年代,社会史一度沉寂。文革之后,思想得到解放的学者们开始转换视角,提倡研究民间的、社会的、普通民众的历史。研究视角的下移,发现了无限丰富的社会史研究课题,促使了社会史的繁荣。社会史复兴之初的理论分歧之一为社会史究竟是历史学的一个分支学科,还是一种新的视角。

其实两种主张之间存在关联:视角的转换发现了一个新领域,这个领域逐渐发展成为历史学的一个分支学科。

视角转换不仅从上而下,也有上下互动、社会与思想的互动。社会史内部的一些具体研究方向,如社会文化史等便强调研究视角的互动。社会史研究在视角上强调贴近社会下层看历史。下层之所以称之为下层,它一定相对于上层而言,民间社会的方方面面之所以存在也是相对于国家、政府、政治而言。社会史研究又以整体史为目标,仅仅聚焦下层、聚焦民间社会如何称得上是整体史?于是学者开始提出,社会史研究的视角要在上下层之间移动,揭示国家与民间社会之间的互动。1980年代后期,刘志琴、李长莉等学者不满足于文化史、思想史的精英化、文本化取向,提出要贴近社会下层看历史;他们也不满足于社会史所描述的客观社会结构与社会生活,认为要注意隐蔽在人们社会行为背后的精神因素。刘志琴、李长莉等先生提倡用社会文化史的视角研究历史上人们的社会生活方式与思想观念之间的互动。

经过学者们的不懈努力,社会文化史已经成为近代史研究领域中一个引人注目的研究热点。

通过不同视角观察同一个研究对象,常呈现出横看成岭侧成峰的丰富面相。商会史研究中很明显地能观察到视角的多次转换对该领域的推动。1980年代初期,中国大陆的商会史研究开始兴起之时,中国史学界基本上还处于革命史研究视角的笼罩之下。章开沅等学者不再抽象地争论近代革命的性质,而是转换视角,试图通过商会寻找到资产阶级,继而考察商会在中国革命中的政治态度和动向,以判断革命的性质。引入了商会后,资产阶级及资产阶级革命的讨论建立在具体社会组织基础之上,使革命史落在实处。1980年代后期,在中国学术界兴起了研究现代化理论的热潮,马敏、朱英等学者从革命史研究视角转向现代化视角来观察商会。这使研究者们从政治作用之外开始更多地注意商会的社会属性、角色定位、组织结构、功能作用和现代性等问题,较之仅仅强调商会的阶级属性是一大进步。

1990年代,商会史的本土探索过程中恰逢”公共领域“与”市民社会“理论以及运用该理论进行研究的海外中国学传入中国,马敏、朱英等学者又以”市民社会“的视角展开商会史研究,把商会作为”市民社会“的一个组成部分予以分析。

革命史视角下观察了商会在革命中的作用;现代化视角下商会本身作为社会组织得到重视,并将之置于传统与现代变迁的脉络里予以观察;”市民社会“视角下注意到商会是众多社会组织的一个,并以之为切入点讨论了它们所构成社会的特质,以及这样的社会与国家的关系。商会史研究的轨迹先从政治史走向社会史,又从社会史的角度重新审视政治史,推动了史学研究的不断深化。

视角转换能发现新的研究对象,产生新的研究领域,形成新的理论和方法,丰富了我们对历史的认识。发掘新视角,是学术创新之源。视角犹如生命,常有草创、应用、扩展、新意递减的过程。视角的生命历程在研究中常常经由时间的延伸,空间的伸缩而完成。

二、时空:结构与变迁。

社会变迁是社会史研究的主题。社会变迁的研究需要拉长时段进行分析。另外,研究者入手可能针对某个时间段的对象进行研究,取得一些成果后,对该时段再展开研究的空间不大,于是不得不转移阵地,研究同一对象的前后时段。时间序列是可前可后的,但囿于资料等因素,社会史研究中往往是时段下限往后延伸的居多。社会史研究时段的后移不仅表现为个人的选择,学界作为一个整体也存在这种趋势。

1980年代社会史复兴时,尚看不出太多的厚今薄古。经过二三十年的发展,近代社会史研究已经蔚为大观。年,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社会史研究中心发起、联合全国各高校及研究机构举办了首届近代社会史会议。十年里,从青岛到乌鲁木齐,从贵阳到苏州,从襄阳到保定,共举办了6届中国近代社会史国际学术研讨会。每次都有来自海内外的学者逾百人参加,已经形成中国近代社会史领域研究者定期交流最新成果的常设平台。近代社会史研究的兴盛由此可见一斑。

近几年,社会史研究时段的后移还有一个新趋向:不仅抗战时期的社会史研究较为活跃,当代社会史的研究也开始大幅推进。如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近现代社会文化研究中心,研究范围向建国后扩展,对建国早期婚姻家庭变迁进行研究,取得了系列成果。又如山西大学对集体化时代的研究等,都反映了这种”时段后延“趋向。

中国地域广阔,社会史研究中常见地域空间的伸缩。有的研究城市,有的研究乡村,还有的研究城乡。各类主题下又分为江南、华南、华北、东北、西南、西北等大区域;还有分省研究,如河南、山东、广西、山西等等;一省之下再分为闽北、闽南等地理空间;甚至研究范围可缩小为某一个或几个村庄。

城市史研究中地域空间的伸缩尤为明显。

1990至1993年上海、天津、重庆、武汉四个城市研究团队相继出版了《近代上海城市研究》、《近代天津城市史》、《近代重庆城市史》和《近代武汉城市史》四部着作。

1990年代初,有关学者开始考虑扩大研究范围,将近代城市史研究从个案研究的层次提升到区域研究的层次。对东南沿海、华北、长江流域等区域城市系统、城市群体进行研究。年,上海社会科学院学者出版了《东南沿海城市与中国近代化》;年,《长江沿江城市与中国近代化》出版。

空间的伸缩不仅体现在研究范围的扩大,而且还在于空间的缩小。城市史研究细化、深化的另一个策略是将城市划分为不同的小空间,用显微镜式的手段来观察分析。王笛将观察的对象聚焦于茶馆等空间。

”上海城市社会生活史丛书“就包括数本以空间为维度的专着,如关于公共活动场所茶馆、饭店、旅社、浴室、广场、菜场、公园、影剧院、书场、游乐场、跑马场、跑狗场、赌场和校园生活的研究。水利社会史研究中,学者们对诸如闽台、太湖流域、两湖流域、关中及山西等区域水利工程的组织与管理、用水规则与水利习俗、水利纠纷的发生与解决等方面进行了探讨。灾荒、慈善史的研究学者按照行政区域、地理单位研究了各个地方的灾荒与救济。

社会史研究中对研究对象的时间段做前后延伸便于观察其变迁,对空间进行伸缩有利于分析其多样性及普适性。视角创新属于少数作品,大量跟进的研究未必有多少视角方面的创新,不过,它在时空上伸缩增加了更多的案例,能使某种视角得到验证、修正和传播,并成为常识,普及之功不可抹杀。

三、师承:团队与基地。

新视角的产生及实践往往依赖师承关系和交游。师承、交游等有力地推动了社会史研究。学术变迁中的师承由来已久,也被研究者广泛关注。

论者多从薪火相传的角度观察,也有学者从学术行业生态的视角加以讨论,本文主要从学者代际更替、团队建设等方面关注师承对社会史研究的影响。

文革前有所成就或获得一定学术、行政地位的学者,1980年代重新进行学术研究,成为1980年代以来社会史研究的第一代学者。他们大多二三十年代出生,此时已经五六十岁,年纪已经不轻,加之学术或行政工作繁重,他们对社会史等新领域的研究可能存在种种设想,投入繁重学术研究的时间和精力却难以保证。一些老师开始带着学生进入社会史研究领域。第一代学者的早期学生四五十年代生人居多,也有部分六十年代生人,许多具体课题主要由这批学生协助完成,可以把他们看着第二代学者。第二代学者引领、甚至笼罩了这三十年的社会史研究,三十年社会史研究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他们的学术成长史。第二代学者多在1990年代推出代表作,获得学术声誉与学术地位,并开始招收研究生。其前期的研究生多为六七十年代生人,他们可以称为第三代学者。

第三代学者细化了第二代学者的研究领域,把研究对象在时间在上前后延伸,在空间上不断伸缩,内容上也更加具体、细致。

前辈学者对后辈的影响,往往在于指明学术方向,发现一些新的研究领域。正是师生的配合,一些设想才能变成实实在在的学术研究,一些领域才能得到深入、细致的研究。章开沅先生”有一个深夜忽发奇想,觉得自己的一生好像一只忙忙碌碌的老鸡,成天到处啄啄扒扒,如发现什么谷粒、昆虫之类,便招呼小鸡前来'会餐'.“”小鸡“可以泛指后辈学者,但实际上多为自己的学生。

有时导师要帮助学生确定研究题目,老师发现学术富矿后,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将此作为学生的研究选题。同时,学生了解导师的学术兴趣、熟悉导师的研究意图,可以很好地遵照导师的要求完成各种课题,导师也信任自己的学生。章开沅先生1980年在苏州市档案馆勘察苏州商会档案的史料价值,1991年在耶鲁大学神学院图书馆检阅中国教会大学史档案的收藏状况,都为后辈学者的学术成长起了导引作用,开辟了商会史研究、教会大学史研究等新领域。

1980年代初,傅衣凌先生主持”明清福建社会经济史研究“,带着研究生和年轻老师收集了很多民间文献,其学生郑振满等先生利用这些资料开始了乡村社会史的研究。师承关系有助于培养学术人才。1930年代,顾颉刚先生通过教学,学术指导以及办《禹贡》讲座等培养了谭其骧、侯仁之、史念海等历史地理学者;1980年代,后者分别推动复旦大学、北京大学、陕西师范大学等处成为历史地理研究的中心。

以复旦大学为例,1980年初,葛剑雄先生即帮助谭其骧先生处理日常的工作,随其参加学术会议、工作会议,承担了《国家地图集·历史地图集》、《肇域志》整理等重点项目的工作。1978年以前,葛剑雄先生与历史地理学界毫无接触,通过几年的工作,对学术界的状况相当熟悉;毕业后就开了课,担任了有关课题组的负责人。

在谭其骧、侯仁之、史念海等学者的用心培养下,其弟子们及再传弟子纷纷成长为人口史、移民史、环境史、生态史、医疗疾病史等方面的专家。

学术研究可以单打独斗,往往也需要团队作战。具有学术声誉、社会资源和行政资源的研究团队往往会组建研究所或研究中心。各类历史研究所、历史地理研究中心、历史人类学研究中心、社会史研究中心往往由老师创办,弟子及再传弟子为骨干。它们以团队力量争取国家和学校的各种支持,设计并完成各项课题,推动学术交流,加强对青年学生和教师的培训。老师为一展宏图,需要学生们鼎力相助,而学生们借助老师搭建的平台,快速成长。师承关系是建立研究团队的重要基础。这些研究所、研究中心成为社会史研究的重要基地。社会史从边缘走向学术主流,乃至成为一些地方学术的中心,研究所、研究中心无疑是重要的推手,而师生几代人协力合作是推手的力量所在。

四、交游:应和与碰撞。

现代交通、通讯、出版业的不断发展,学术经费的增加,学术活动自由度的提高,为学人交游提供了越来越多的便利条件。

社会史的复兴有本土的内在探索,也有域外的影响。学人交游既有国内不同地域、不同学科之间的交流,也有国际间的合作,国内外的交流往往又交叉发生影响。中山大学陈春声、刘志伟和厦门大学的郑振满等先生的交游对学术的影响就是很好的案例。

陈春声、刘志伟和郑振满等先生的交游可溯源到到傅衣凌和梁方仲先生。郑振满先生1982年师从傅衣凌先生攻读研究生。梁方仲先生1952年后一直任教于中山大学历史系,汤明檖先生长期任其学术助手。刘志伟先生1980年随汤明檖先生读硕士。陈春声先生1982年随汤明檖先生读硕士,1986年师从傅衣凌先生读博士。

1984年,加拿大学者丁荷生先生到厦门大学做博士论文,郑振满先生就经常与他一起跑田野,到各处看仪式,收集文献资料。1985年前后刘志伟与萧凤霞、科大卫、陈其南等先生相识。此时,萧凤霞先生已经开始与刘志伟、陈春声等先生合作,在华南珠江三角洲等地区从事田野调查。刘志伟与科大卫先生比较紧密的合作是到了1988年后开始的。1991年前后,萧凤霞先生在香港募到一笔捐款,她请香港中文大学人类学系的陈其南先生牵头主持一个项目,并建议陈其南与刘志伟先生商谈有关事宜。他们最终策划了”华南研究计划".大陆由刘志伟先生负责,他找了厦门大学的陈支平、郑振满,广东的陈春声、罗一星等先生。香港中文大学的陈其南,香港科技大学的蔡志祥,美国耶鲁大学的萧凤霞,牛津大学的科大卫等先生共同完成该计划。1993年陈其南离开香港中文大学,该计划在制度运作的层次上便实际终止了,但该计划聚集起来的研究群体在此后有了更加密切的合作交流。在这些学者的推动下,年成立中山大学历史人类学研究中心,年创办《历史人类学学刊》,2003年开始连续举办历史人类学研讨班,数十项历史人类学研究项目得以进行。正是学者的交游使历史人类学研究在华南蔚然成风,而这股风还从华南吹向全国各地。

郑振满与丁荷生,刘志伟、陈春声与萧凤霞、科大卫、陈其南等人的合作也许具有偶然性,而长期合作则有必然性。凭傅衣凌、梁方仲及汤明檖等先生的学术声望,丁荷生、萧凤霞等先生去厦门大学、中山大学寻找合作伙伴,很可能会想到傅衣凌、梁方仲、汤明檖等学者,此时他们身边的弟子刚好有郑振满、刘志伟、陈春声等人,丁荷生与郑振满等人的合作就顺理成章了。中山大学和厦门大学素有研究社会经济史的传统,其领军人物傅衣凌与梁方仲等先生的学术声望和学术交往也对郑振满与刘志伟等人的合作起到或多或少的作用。陈春声既是汤明檖先生的学生,又是傅衣凌先生的弟子使闽粤两个研究团队之间的合作有了更多的契机。

郑振满与丁荷生等人初次接触并不意味着他们将长期合作,而事实上此后他们有长达数十年的合作,这可能基于共同的学术兴趣,共同的学术认知和学科、知识的互补。郑振满、刘志伟等人都意识到,一种比较有深度的观察和比较有高度的认识,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出来的,一定要跟朋友们、同行们有很多的交流;一些对历史的新认识往往是在许多的讨论、争论中激发出来的,而不是靠一个人的智力苦思冥想出来的。

他们各自有不同的学科和知识背景,如萧凤霞等学者是人类学家,而刘志伟等学者是历史学家,即便是刘志伟与郑振满等学者同为历史学家,他们的知识储备、关注的主题也不完全一样,对历史的见识更不会人人一样。研究对象一样,并不妨碍他们做出不同的解读,从而避免了同质性研究,也使他们在争论中和谐相处了几十年。

除了私人交往,学会等组织、学术讲座、座谈会、学术会议和期刊等都成为学人交游的重要平台。如1986年召开了第一届中国社会史研讨会,该研讨会每两年召开一次,至今已经召开了15届。中国社会史研讨会常常由十几二十个学术单位协办,参会学者多在一百人以上。研讨会极大地促进了社会史学者的交游,各具特色的会议主题一定程度上引领了社会史的研究。

研究团队和个人的交游过程中,共同的学术兴趣,共同的学术认知使学者们互为知己,一唱百和,以团队的力量凸显某种方法、某些领域的'魅力;学科、知识的互补使学者们发生争执、争论,碰撞中闪现思想的火花。

五、反思。

近三十年来中国社会史研究的复兴与拓展离不开研究视角的转换,循此发现了历史研究的新对象,认识了历史的新面相。新视角的学术价值需要通过一定数量的实证研究来展示。新视角的发现者或者运用者在拓展研究领域时最常用策略的是时间上的前后延伸,空间上的伸缩。这些研究可以证实或证伪新视角,也可以运用同一视角观察不同对象以增进对历史的认识。中国社会史研究的复兴与拓展归根到底由历史学者来完成。

师承关系和交游常形成一个研究团队。研究团队中既有同声应和,也有互相碰撞,它使新的学术方法、学术理念和学术观点得以产生和传播。视角与时空、师承与交游,推动了社会史,乃至整个史学以及其他学科的发展。视角与时空、师承与交游,对近三十年来中国社会史研究的复兴与拓展产生了积极的作用,然而也需对此进行反思。

首先,合理对待视角的多样性与整体性。任何视角观察到的历史都是众多面相之一,无论哪种新视角都存在盲点,局限在所难免。社会史研究追求整体史,就需要多视角。研究者要意识到以自己的视角替代、遮蔽其他视角,或者惟我独尊,贬斥其他视角均非上策。当满目的多样性视角,混乱得以致不能发现整体性时,社会史追求整体史的梦想也将破灭。当每个地方得出一个地域性特征,学者又将如何寻找到共同的话题,如何沟通、交流学术?把各具特色的碎片拼成一幅幅整体性十足的画卷,应当成为社会史研究的目标。

其次,适度把握新视角与个案研究的关系。

新视角与各个时空中个案研究之间存在悖论:一方面,新视角的运用、传播,必须依靠实证研究方面量的积累,否则不断更新视角,打一枪换一个旗号,琳琅满目的新视角、新结论会令人目不暇接,甚至无所适从,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该视角的解释力又何以体现;另一方面,用同一视角观察同一对象,或者多个对象,随着使用频率的增加,适用领域的增加,影响力越来越大,但同时其理论方面的新意会逐渐递减,后来的一些研究成果并不能增加新的面相,往往只是为该视角添加新证据、新注脚,甚至伤害到该视角本身的价值。研究者发挥特长,各安本分,做好学术分工,有助于适度地运用新视角进行实证研究。发掘新视角能力较强的学者,做出一些示范性的实证研究后,集中精力开拓新视角,有利于引领社会史研究迈上更高的台阶。发掘新视角能力不强的学者,努力把某些视角琢磨透,做些精致的实证研究以贡献于学术界,而不是热衷于填补时空中的空白,增加地方史掌故。时空中的空白填不胜填,而且有些历史画卷中需要留白,花无穷之精力和金钱进行画蛇添足,将整个历史画面填得满满的反失画卷之美。

第三,寻找新的学术生长点。研究团队中第一代学者是某些领域某些视角的开创者,第二代学者使该领域该视角研究走向成熟,第三代学者涉足该领域该视角时,该领域该视角往往已经进入新意衰减期。随着第一代学者的淡出和第二代学者的荣退,第三代学者已经或者即将占据某些学术、行政的要津。第一、第二代学者的追随者可能需要选择固守旧阵地,还是用新视角观察旧领域,抑或开拓新领域新视角。有的团队比较成功地找到了新的学术生长点,如南开大学冯尔康、常建华等先生在宗族史等领域取得较大成绩,余新忠等学者又开启了医疗社会史、环境史。一些学术单位为了防止学术上的近亲繁殖,为了避免学术成果的同质性,也采取了种种措施。然而也有不少团队的第三代学者没有寻找到新的具有高辨识度的学术生长点。

第四,提高研究成果的识别度。现在与三十年前的学术环境已经大有区别。三十年来积累的研究视角不胜枚举,开拓的研究领域几乎是应有尽有,得出的结论五花八门,现在很难寻找到学界没有运用的视角,没有耕耘的领域,没有得出的结论。在各种因素的刺激下,学术成果海量增加,众声喧哗里一项成果的价值要被人认识、发现变得十分困难,成果要产生广泛影响力,形成一呼百应的局面更是难上加难。现在资讯发达,只要发现一个新视角、新领域、新材料,后继者常常如蝗虫扑面,瞬间演绎完所有的变化,将所谓的新意蚕食殆尽。第三代学者恐怕不得不思考如何提高成果辨识度,如何在激烈而短促的竞争节奏中突破重围而占有一席之地。如果学者个人或团体能够取得高辨识度的成果,无疑是对社会史研究的推动,也将引领社会史研究登上新的高度。

上述几点反思是当今社会史研究无法回避而又亟待解决的。个人的禀赋,知识结构与阅历,所处团队与交游圈的层次各异,切入解决该问题的路径不一,答案还在未来的探索之路上。

文学研究论文篇七

相传,初唐杰出诗人骆宾王七岁时写过一首《咏鹅》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家鹅戏水很平常,而七岁的骆宾王却能用简练、形象的语言描绘出一幅生动的画面,禁不住,我们会对小诗人充满情趣的审美感受发出由衷的赞叹。赞叹之余,我们自然会感到,唤起孩子们的审美情趣、培养孩子们的能力很重要。再说,“培养孩子具有高尚的道德情操和健康审美的情趣,从而形成正确的价值观和积极的人生态度”,这是新的'教育理念,也是新时代的育人要求。同时我们也会认识到:美育是培养健全人格不可缺少的教育。

首先要研究儿童的心理特点。对美好事物感到惊奇和有趣,这是儿童共有的心理特点。蔚蓝的天空,闪烁的群星,广阔的原野,潺缓的流水,虽然没有生命却是美好的,这些事物对儿童来说也是有感情、有思想的。儿童不仅会用惊奇的眼光来看它们,而且会有趣地和它们对话,关心它们的现在和未来。这种对自然美的观察、感受和表达能力,无疑是与他们平日所受的熏陶分不开的。因为动植物是有生命的,在儿童的眼中,它们和人一样重要。

他们关心动植物的生长和各种变化,并为此喜怒哀乐,一朵小小的蒲公英足可以使他们忘掉整个世界,一条蚯蚓也可以使他们感到是最可爱的朋友。这说明,要使儿童真正学会欣赏自然、提高审美能力,在身临其境获得丰富感性认识的同时,还要给予他们必要的知识传授,使他们逐步上升到理性认识。

其次是要认识到,审美教育是从美的事物中寻找美。席勒说过:“从美的事物中找到美,这就是审美教育的任务。”儿童对艺术美的感受是从婴儿期开始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儿童对艺术美接触的机会更多了,感受也更深了。如课文《美丽的小兴安岭》,作者围绕小兴安岭森林一年四季景色变化的特点,从一个侧面来描写了祖国大自然的雄伟壮丽、山河的多姿多彩,作者抓住两个特点“美丽的大花园”、“巨大的宝库”进行了描写。

再就是要带领儿童走进大自然,让他们在大自然中不断探索。如课文《草原》中,新鲜的空气,明朗的天空,翠色映目,使人惊叹,使人舒畅;如课文《富饶的西沙群岛》,描写了物产丰富的南疆风光;如课文《火烧云》,描写了瑰丽梦幻的自然气象……儿童总是感到自然界有许多奥秘,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河水为什么会奔流不息?是谁把早晨的天空染红了?诸如此类既是无穷遐想,又那么富有诗意。

文学研究论文篇八

《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试验稿)》在“教材编写建议”中指出:“教材的体例和呈现方式应灵活多样,避免模式化。教材要有开放性和弹性,在合理安排基本课程内容的基础上,给地方、学校和教师留有开发、选择的空间,也为学生留出选择和拓展的空间,以满足不同学生学习和发展的需要。”语文校本教材的开发,不仅是教材建设的技术操作,更蕴含着丰厚的思想基础和深刻的思想内涵。从教育目的来说,语文是人文性很强的学科,语文校本教材的开发,旨在培育和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形成健康美好的情感、积极奋发的人生态度、科学的价值观念,使学生具有较强的语文应用能力和审美能力、探究能力。

从人本主义来说,语文校本教材的开发主要以“促进生命个体的总体生成”为目的,在“知识与能力”“过程与方法”“情感、态度、价值观”三方面促进学生的进步,最终使语文教材成为学生获取知识、唤醒灵魂、完善心智、建构自我的范例。在语文阅读校本教材资源的选择上,我们将着眼点立足于学校的优秀文化。桂山中学从清乾隆时期的桂山书院到如今的重点高中,有261年悠久历史,其中也培养了诸如爱国社会活动家陈君葆、中将级医学家尹炳生、当代著名企业家陈卓林等无数杰出校友。

传统活动如五桂山行军、地震测报、贫困地区互助活动、桂山大讲堂、桂山大舞台等,这些活动都深深打上了桂山烙印,无疑是我校最为珍贵的瑰宝。因此,我们认为,对学校文化资源进行开发,赋予学校每一寸空间、每一片草木砖瓦绵长隽永的文化意味,让书香成为一代代学子的长情陪伴和最美记忆,使它更好地服务于语文阅读,这对学校、对学生来说,皆是大有可为之事。

为了使校本教材的编撰更贴近学生,笔者针对所在学校高一高二学生进行了问卷调查,高一年级共1046人,发放问卷1046份,收回问卷1020份,有效问卷990份;高二年级共1135人,发放问卷1135份,收回问卷1100份,有效问卷1023份,信效度良好,适用性强。此问卷调查的主要内容包含:学生对学校举行的“重走英雄路”“与科学握手,与名校有约”“手拉手献爱心”“地震测报”“桂山大讲堂”“桂山大舞台”等传统活动的喜爱与认可程度;学生对校史、杰出校友、校训、校徽、校歌等校园文化的了解程度,通过问卷调查,结果如下:。

(一)学生对本校校园活动的喜爱认可程度高。根据问卷调查,高一高二学生认为很有必要了解学校文化的高达64.51%;对重走英雄路活动非常喜欢的为38.71%,比较喜欢的为30.23%;对与科学握手、与名校有约活动非常喜欢的为56.79%;对手拉手献爱心活动非常喜欢的为39.20%,比较喜欢的为29.05%;对地震测报活动非常喜欢的为31.81%,比较喜欢的为27.90%;对桂山大讲堂活动非常喜欢的为45.57%;对桂山大舞台活动非常喜欢的为40.20%,比较喜欢的为29.05%。由此得知,学生对学校传统活动的认可度及喜爱度高,并有较大热情参与到以上活动中。我们认为,除了仅仅举办以上活动,学校还可以充分发挥活动的余热,发动更多学生撰写活动心得与感悟,并将优秀文章结集成册,通过写作、阅读与鉴赏,不断充实精神生活,完善自我人格,提升人生境界,逐步加深对个人与国家、个人与社会、个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和认识,形成健康美好的情感和奋发向上的人生态度。

(二)学生对本校传统文化的了解程度低。高一高二学生对本校传统文化的了解程度反馈如下:高一高二学生对校园文化非常了解的仅为2.70%;对261年校史非常了解的为2.03%;对校歌文化内涵非常了解的为3.29%;对校徽的文化寓意非常了解的为13.13%;对校训的文化寓意非常了解的为11.18%;对学校精神的文化寓意非常了解的为8.55%;对象征学校精神的木棉花非常了解的为11.50%;对杰出校友非常了解的仅为2.03%。同时,笔者原设想高二学生在经过一年的学习后,对校园文化的了解程度要比高一新生的高,但根据调查,了解程度同样不高。由此得知,加强学生对校史校情等传统文化方面的熏陶与教育迫在眉睫。而校本教材作为传播渗透校园传统文化的重要媒介之一,能够反映出一个学校的文化底蕴及学校发展的灵魂,具有传播面广、渗透性强、持续性久、选择性多的特点,能在一定程度上加深学生对校园文化的了解,提高学生的人文道德素养,拓宽学生的视野。

经分析,学生对本校传统文化了解程度低的具体原因有二:。

其一,学生学习空间相对狭窄,现有的教学方式与学生的发展需求及生活体验不相适应。在教育功利化面前,很多学校忘记了核心素养的提升,忘记了尊重个体生命成长,凭借纯理性的态度审视和规范学生、规范教育,向学生传递、灌输某种终极价值。

其二,校园传统文化宣传力度不够,宣传载体受限。学校仅通过入学教育、早会活动等单一的方式宣传校园传统文化,力度不够,载体单一。“校园文化是学校发展的灵魂,是凝聚人心、展示形象、提高学校文明程度的重要体现。而校园文化主要借助于校本课程的实施,尤其是借助于语文校本课程的媒介———语文校本教材来培养。”

因此,挖掘本校现有文化内涵,立足学校实际,依托于学校本身的校园文化氛围、历史底蕴,因校制宜编撰语文阅读校本教材,将各方面文化内涵融为一体,一方面,使得学生通过阅读校本教材全面、系统、深入地了解学校,升华爱校教育,提高人文素养,另一方面,帮助学校通过校本教材进一步完善校本课程,彰显特色文化,提升文化品位。

[4]王邦虎.校园文化论[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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