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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通用1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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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通用14篇)
2023-11-13 00:54:51    小编:ZT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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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一

乐天龙用力地攀过了一块巨岩石,站在山崖之上,两眼贪婪地看着这个隐蔽的山洞,嘴里喃喃地道:“找到了……”那受了剑伤扎着麻纱的左臂好像不太痛了。乐天龙右手抽出腰间钢刀,削去遮蔽着山洞的藤蔓,眼前露出了一个山洞。乐天龙将钢刀交到左手,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片羊皮笺看了又看,脸上浮现出坚定的神色。

山洞很浅。乐天龙很快便走到了山洞尽头。漆黑中,乐天龙用手摸到了一道铁门,却没有上锁,乐天龙用力一推。铁门便开了,里面竟然是一个足可容纳百人的大洞,洞底很高,四面也很宽敞,而且上面有几个小洞,日光从小洞直射进来,照得里面光可视物。显然这是经过人工细心设计的。

“嗖嗖嗖”三声,三柄飞刀从通道飞快射出,直逼乐天龙的面门。乐天龙虽然心中一凛,却立即停步使出一招“铁板桥”,飞刀才从他的面部一一擦过,打在洞壁上。接着,两个身影飞进洞来,其中一个魁梧老者提腿便往乐天龙的面上踏去,乐天龙仍是一个“铁板桥”,又躲开了老者的突然袭击。乐天龙翻身正想站定,另一个同行的老者亦冲上前来,乐天龙提出钢刀,准备另一番厮杀。可是那个魁梧老者忽然道:“你知道为什么你从洛阳抢到藏宝图西来祁连山,一路上不断遭到群雄追杀,却在出了嘉峪关以后,所有追踪你的人忽然都不见了吗?”

乐天龙的确曾经感到奇怪,但他总是以为是自己躲藏得好而已。

那个魁梧老者继续道:“从嘉峪关到五门峡短短的二百余里路,黑马寨、天池双怪、陵川剑侠、笑佛天玄和尚和洛阳七剑,一共是五起三十二人,都被我们截下了。”

乐天龙无话可说,因为那老者说的人都曾经追杀过他。那个魁梧老者诡异地笑了笑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帮你去杀那些人吗?”不等乐天龙回答,他已先说了出来:“那是因为我们希望能通过你来找到这个宝藏。”

乐天龙冷冷地道:“也好,让我先找出埋下的金银珠宝,然后你们可以顺手牵羊地抢走……”

那两个老者同时哈哈大笑,“嗯,差点忘了告诉你,老夫复姓令狐,单名一个正字。”

乐天龙脸色一变,看着另一个老者道:“你姓罗还是姓朱?”

身后传来了冷冷的声音:“老夫是罗四海,咱们正是‘祁连三鹫’!”

乐天龙大吃一惊,正想向侧跃开时已是慢了一步,只觉背心一阵剧痛,一柄长剑已从他的背心刺入,直透胸口穿了出来。

不知从何处又窜出一位老者,冷冷地道:“老夫朱侠。”

令狐正环顾四面洞壁,摸索了好一会儿仍没发现什么。罗四海也试着敲打地面,地下却是坚硬的岩石。令狐正看了洞壁上插着的三柄飞刀,两道眼眉微微皱起,向罗四海和朱侠道:“老二、老三,你们搜一搜姓乐小子的身,取出那张藏宝图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蛛丝马迹。”

两人应了一声便走到乐天龙身旁蹲下来,朱侠取出了那张藏宝图看了又看,再交给了罗四海,罗四海也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什么。两人正想将那张藏宝图交给令狐正,却听得“嗖嗖嗖嗖”四声破空之声,罗四海和朱侠哼也没哼一声便气绝身亡。

令狐正看着那个铁箱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应该小心点,免得辛苦了一场却要命丧荒山。令狐正退了几步,扬手使劲向铁箱射出了三柄飞刀,“叮叮叮”三响,飞刀射在铁箱的盖子上,铁箱盖子“吱”地一声被飞刀的劲力揭起了,令狐正也乘机倒退出去,侧身躲在破墙之后,竟不敢抬头张望。过了好一会儿,洞内并没有什么异样声响,令狐正才一步步地走近铁箱。

铁箱似乎没有机关!

令狐正并没有放松戒备,却见箱中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只很精致的木盒子,令狐正微有失望,心里想道:“一定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于是便用飞刀轻轻地挑起了小木盒的盖子,盒子里只有一张羊皮笺。

令狐正喃喃地道:“难道是另一张藏宝图?”

令狐正用飞刀轻轻挑起那张羊皮笺,走到大洞的光亮处细细阅读,却是愈看愈怒,脸色大变,到后来忍不住大吼一声将羊皮笺掷于地上,在狂笑声中冲出山洞,走得不知所踪。

原来羊皮笺上是这样写着:

贤兄:

你我各藏一物并相约比试寻宝之戏,若你先得此笺则小弟甘拜下风,请携此笺到洛阳小弟之居处来,以共同享用美味酒宴。

愚弟聂宏仁敬上。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二

巩县康家酿酒有些年头了。

康家酒很少流出庄外,这里有个秘密,康家酒的秘方来自洛阳福王,明末清初“康朱联姻”时朱家败落,这个朱家酒方也来到了康家,外人一般不知。

为了保证酿酒秘方不外漏,康家一代只有一人掌握整套酿酒技术,康豫就是这一代康家酒的传承人。

康豫酿出来的酒,只要喝过的人,没有一个不说好的。康豫不会喝酒,这是康家上下都知道的秘密,酿酒的不喝酒,小一辈人不信,问他本人自然不会有结果,问老一辈人,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案。

康豫的儿子长大了,和邻村一家有些官家背景的乡绅结亲。按乡俗女方应允婚事之前,男女双方主要长辈要聚在一起喝顿结亲酒。康家有家酿的酒,自然酒宴上喝康家酒。康家酒的特点是绵甜醇香、回味悠长,入喉爽口甘甜,后劲很大。康家几位长辈酒过数巡后,纷纷表示不胜酒力。女方几位也担心入口甜醇的酒有后劲,渐渐地都只是在礼节上举举杯了。独有女方一位族叔自恃酒量超人,在酒席上向康家人挑战,嘴里还不干不净数落康家酒没劲,入口没一点呛劲,不如烧刀子过瘾。

康豫一直没有作声,毕竟自己是主人,再说酒桌上的酒话也当不得真,随这位族叔涨红着脸信口开河。

眼看自家的陪客都喝得差不多了,再也没人去应和客人的挑战。康豫就开口婉言劝说客人,暗示康家酒后劲较大,一会儿酒劲上来要撑不住的。谁知不说还好,一说反倒惹火了族叔,说除非答应和他斗酒,不然这门婚事他第一个不答应,要不承认自己是个人也行,这酒就免了。也许是酒劲开始上来,女方客人中有几位居然也附和起这位族叔的话,一定要康豫答应斗酒,不然就不必谈亲事了。

这下把康豫逼到了墙角,再也没有退路了。康豫站起身,说一句“我答应”,转身叫人拿来一摞大碗,先在自己面前一字排开放好,整整九只碗。又从桌旁捧起一坛没有开封的康家酒,拍掉泥封,在面前的碗里“汩汩”倒满。

一连串的动作吓得在座的康家人目瞪口呆,有几位忍不住喊出来:“康豫是滴酒不沾的啊!”康豫报以一笑:“今天这阵仗我是不不行啊!只是有一点拜托,待会我喝赢了,不要和我说话,扶住我回去就是。”

康豫对女方客人说:“这几十年,我没有喝过一口酒,康家上下是妇孺皆知。今天既然答应斗酒,我先喝三碗,算我弥补前面的。”说完,一口气喝完面前的三大碗。

随后对挑战的那位说:“接下去我俩一对一吧!第一轮我先喝,第二轮你先喝,同意的话我们就这样喝下去,谁喝不了就认输。”女方的族叔已经被康豫的三大碗震慑了,连连点头。

第一轮两人都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下去了。第二轮女方族叔先喝,他中间停顿两次才喝完,康豫依然一仰脖子喝下去。第三轮开始,康豫双手捧碗,似笑非笑地扫视了全场,双手捧碗举过头,仍然一口气喝完。女方族叔喝第二碗时已经慢了半拍,面对第三碗酒,有些犹豫。在场的双方客人都起哄要他快点,他扶住桌子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站起身来。他伸出双手也想着像康豫一样双手捧住酒碗,结果双手颤抖不停,酒液在晃动不已的碗四周荡出,还没举到嘴边,手一松,酒碗“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紧跟着人也软泥一样瘫了下去。

康豫说一声“承让”,慢慢走回了家,然后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女方那位族叔被人抬回家,躺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在床上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叫一声:“好酒!好酒量!”又翻身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带了礼品专程到康家找康豫,为自己酒席上说的不当之言当面赔礼道歉。

至此康家人才知道,康豫年轻时其实是会喝酒的,刚执掌酿酒时,酒醉误了事,因此向家族主事的保证过酿酒就戒酒。

康豫酒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向家族主事的提出辞去酿酒职位,主事的征求家族长辈意见,大家纷纷表示这次情况特殊,可以原谅。康豫认为自己没有遵循“遇事让人一步,自然有周转余地”的祖训,致使客人酒醉倒地。再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能因为自己的行为影响家族的声誉,玷污康家诚实、守信的家风家训,坚辞不就。

若干年后,继续保持北方风味,具有绵甜清香、纯洁透亮、回味悠长特点的康家酒接待了老佛爷,被老佛爷赐名“康百万酒”,已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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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三

从远古时期开始,民间就流传着许多的故事,为小朋友的童年擦上了一抹玄幻的色彩。关于一些中国民间故事你了解多少?下面是本站小编为大家准备的关于中国民间传说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西风萧瑟,落叶漫卷,滇东双骏策马在滇东古道上。三天前,无恶不作的青影大盗在这附近出现,疾恶如仇的双骏得知后,迅速赶往该地。正是人困马乏之时,道旁出现了一个茶亭。大哥马萧萧一拉缰绳,停了下来:“小妹,赶了那么久的路,不如在此稍稍歇息?”小妹马菊青点头称是。

卖茶的是个老大爷,眯眼看着他们:“你俩是江湖侠士吧?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佩服!”二人谦逊地说:“大爷,你太过奖了。”大爷继续说:“你们在这条道上行走,是否听过青影大盗的名号?”二人惊讶不已,马萧萧问:“大爷,你也知道这个人?”老大爷笑了:“这里人多嘴杂,听到过一些。据说这大盗可厉害了,说了你也不信,他扮成另外一个人,对方也完全不知道。”马菊青不相信,正哂笑之际,马萧萧突然喊道:“小心,他就是青影大盗!”

但那老头儿身形快如电闪,一掌击向她。眼看小妹就要命丧对方掌下,马萧萧扑了过来,舍命一挡,救了马菊青一命。但这一掌伤得不轻,马萧萧的手连刀也无法握住。马菊青拔剑而出,一轮奋不顾身的砍杀,总算把马萧萧救了出来。二人落荒而逃。逃到。

安全。

地带,惊魂未定,过了好久马菊青才想起给大哥治疗伤处。这时,马萧萧突然叫了起来:“掌法、毒药和易容,这不是‘飘蝶影’欧馨仪的三大绝技么?”

欧馨仪是名噪一时的独行女侠,掌法上乘,且善于施毒和易容。这么一说,马菊青也点头赞同。但青影大盗怎么能和侠骨仁心的欧女侠联系在一起呢?二人一番商议,决定去找欧馨仪,降服大盗。顺便也想查查欧馨仪和大盗之间的关系。到了欧馨仪居处,马萧萧敲了好久的门,才有个女声回应道:“来了。”开门的是个年约三四十岁的女子,她看见两人,只是淡淡地说:“远来是客,请进!”女子为二人沏了茶,问起来意,马萧萧把半途被大盗伏击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我们这次来,想请欧女侠出手相助,铲除青影大盗这个武林祸害。”女子沉默半晌,说:“你们可知道青影大盗和我是什么关系?”女子说:“青影大盗,正是我的徒弟。”二人为之一震,女子定了定神,说:“徒弟李泽清是个聪明人,他只用了三年。

时间。

就把我所有的绝技都学去了来来喝茶。”

看到两人把茶喝下去,女子的眼角漾出了笑意,继续说:“有一次他甚至化装成我的样子,到外面转了一圈,连我妹子都被他骗了。”马萧萧突然站了起来,猛喝一声:“小妹快走,他,他是青影大盗!”可这话没说完,突然倒在地上了,马菊青也随后跌倒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萧萧醒过来,发现他们俩被双手反绑,关在一个地窖里。当他喊醒了马菊青时,地窖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马萧萧冷笑:“是你?接下来,还想继续折磨我们吗?”女子一愣,说:“哦?你肯定把我当成李泽清了,我是欧馨仪。”马萧萧当然不信,那女子说:“你都已经沦落到这田地了,我还有骗你的必要么?”说着,给他们松了绑,这时马萧萧两人才相信了。欧馨仪说:“这李泽清,真的太无法无天了。”马萧萧问:“那你干嘛不出手,为自己清理门户呢?”欧馨仪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原来,欧馨仪把李泽清收归门下时,李泽清已经成年,两人朝夕相处,他对师父产生了感情,居然直接向师父表白。但欧馨仪不敢跨越伦理大防,断然拒绝了。此后李泽清的脾气越来越坏,甚至在外边捞了个“青影大盗”的匪号。欧馨仪开始采取回避的办法,但李泽清的劣迹让她渐渐地忍无可忍了。

她这次从外面回来,正是想出手清理门户,没想到李泽清反而抢先出手,废了她的武功。这个结果让马萧萧二人的心,霎时降到了冰点。双骏冲动起来,要出去与李泽清拼命。欧馨仪叹了口气说:“以你们俩的武功,要打败他是不可能的。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你们走。”马萧萧两人还在迟疑,欧馨仪一跺脚,说:“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马萧萧尚未应答,门口就传来一声冷笑:“已经来不及了。”来的正是李泽清。滇东双骏扑上前去,但由于马萧萧受伤,二人无法刀剑合璧,很快被击倒在地。李泽清正要杀了马萧萧,欧馨仪厉声喝道:“够了,给我住手。”李泽清笑着说:“住手?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的条件居然是要跟她成亲。欧馨仪听了,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马萧萧吼叫着:“欧女侠,你别答应他。就算我们死,也不能让你被这个禽兽侮辱的。”但欧馨仪终于还是点了头。李泽清开心地大笑,马上筹备婚礼去了,还要让马萧萧两人当他们的证婚人。婚礼在大堂举行,马萧萧两人作为见证,看到欧馨仪木然地和李泽清拜了堂,行了礼,他们心里不知有多难过。李泽清端起酒杯,说:“来,馨仪,喝下这杯,我们就正式成为夫妻了。”欧馨仪端起酒杯,手不知怎的一颤,整个人一歪,差点儿要跌倒。幸好李泽清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住,欧馨仪喘了口气,嫣然一笑,说:“没事,我们可以喝酒了。”李泽清被她这一笑迷得三魂齐飞,高兴地叫道:“喝,咱们喝。”这酒一喝下去,不过半刻钟,李泽清突然捂住心口,双目圆瞪,指着欧馨仪:“你,你竟然……”欧馨仪淡淡道:“没错,我在你的酒里下了‘三步断魂散’。杀人,有时可不一定要靠武功的。”

李泽清的嘴角流出了一缕鲜血,说了最后一句:“可我那么爱你……”话还没说完,轰然倒地了。欧馨仪脸上不知是哀伤,还是解脱,她对马萧萧两人说:“你们走吧,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不会有‘飘蝶影’,也不会有‘青影大盗’了。”

两人与欧馨仪拜别,可马菊青怎么也放不下心来,她说:“大哥,你说刚才欧女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含义呢?她会不会自杀呢?”马菊青决定回去一探究竟,回到欧馨仪居所,里面居然传来男子的声音。她大吃一惊,伏在门缝往里看,原来李泽清居然没死。

欧馨仪冷冷道:“你的武功已经被化功散废掉了,你就趁此退隐江湖吧。”李泽清却激动地说:“馨仪,你是爱我的,我们一起走吧。”欧馨仪沉默片刻后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清康熙二年的一天,郓城知县冼士炳正在书房打着盹儿,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擂鼓声惊醒。他急忙换上官服,走进县衙,只见一壮年汉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前来禀报:昨晚野狼下山,伤了好几条性命!

冼士炳听后大惊,心想,以往野狼下山是不会伤人的啊,顶多也就是抢一些家禽罢了,再说现如今梁山上怎么还有野狼?想到这里他厉声反问道:“怎么可能?梁山上的野狼不是十几年前就花钱雇人剿灭了吗?”

壮年汉子却道:“是啊,从那之后人人以为郓城已经彻底杜绝狼患,以至家家户户都放松了警惕,昨晚过元宵节更是夜不闭户,谁能想到……哎,都是太大意才出了人命啊!”

原来,这郓城县的北端有一座荒山,叫作梁山。北宋末年曾有一群强人借助八百里水泊天险在此安营扎寨。到如今时过境迁,强人不在,这里林深树茂,阴风阵阵,却成了野狼的据点。自从山上有了野狼,县里百姓的。

生活。

是惶惶不可终日。野狼不但隔三岔五下山来抢夺家禽,还会偶尔咬伤百姓。县里苦于狼患,曾于顺治九年高价雇人上山剿狼。县里命猎户上山之后务必将头狼擒获,小狼也统统杀死。猎户杀完一百多匹狼之后怕斩草不除根,于是又纵火烧山。后来,猎户把它们的焦尸一字排开,竟然整整排了一条街。所以,自此之后人们都以为梁山野狼已被彻底剿灭。

元宵节晚上,大多数人都去看花灯了,家里留的都是一些走不动路的老弱病残,却不料消失了十年的野狼一拥而出,从城北一路扑到城南。这一扑,不但家禽死伤无数,竟还咬死了襁褓中的婴儿和年老的百姓。

冼士炳听后痛定思痛,他认为,灭狼行动不得不从头再来。于是县里重新寻来了猎户,在他的策划下,一场十面张网的血腥屠杀再次开始了。

其实对付动物远不用耗费太多的精力,所以这次制定的计划还和上次一样,无非就是先用弓弩射杀,之后再放火烧山。只是这一次考虑到野狼的凶恶,猎户增加了人手。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猎户,所以冼士炳对这次灭狼行动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猎户们决定速战速决,他们出发之前只带了两天的干粮。

上山第一天,猎户从山脚一直爬到山顶,却没有发现一只狼。经验丰富的老猎户们不但没有觉得奇怪,反而更加兴奋。因为天气严寒,朔风凛冽,根据一贯的打猎经验,野狼此时很有可能全部躲在山洞里。如果这样一来,猎户们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于是他们凭借着敏锐的判断力,很快就找到了几处洞穴。领头老猎户一声令下,众猎户纷纷包围了所有的洞口。之后他们兵分两路,一拨去收拾柴火,烟熏山洞,一拨则搭弓引箭,瞄准洞口。

一切准备完毕后,老猎户下令点火。一时间各个洞口火光冲天,浓烟阵阵。

正疑惑间,忽然,一个浑身染血的猎户惊慌失措地闯进了冼士炳的书房。这人进来之后跪地号啕大哭。经冼士炳询问后方才得知,上山剿狼的除了此人,一百多名猎户全都已经葬身在了梁山黑风谷中。冼士炳起初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但是在接下来听完猎手的陈述后,他是彻底被吓蒙了。

猎户说:那天他们围堵、烟熏狼洞之后,只有少许野狼蹿出来,于是猎户们纷纷将它们射杀了。当时猎户们认为野狼经过上次的剿杀应该所剩无几,于是就把箭一股脑地向洞内射了出去。等到第三天,弓箭用完,干粮吃光,他们就扛着十几匹野狼的尸体下了山。在经过狭窄的黑风谷的时候,山顶突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嘶鸣。只听四面的山头响起此起彼伏的狼叫声。当时他们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接下来群狼的行为让他们意识到他们这是被围困了。群狼只围不攻,但是一旦有人向谷口走动他们就会冲下来拼命攻击。一连数次,人狼虽然都有死伤,但是猎户们却苦于干粮吃尽,弓箭用光。等到第四天下午,群狼终于向筋疲力尽的人群发动了最后的攻击。结果除了他,其余的猎户全部遇难。

冼士炳听完事情的经过后不禁长叹:“这可是只有在兵法上才会出现的事情啊,难道梁山野狼成精了不成!”随即他又缓过神来,心想,管你是成精了还是闹鬼了,你只要害我黎民百姓我就要灭掉你,哪怕粉身碎骨,我堂堂朝廷命官难道害怕你魑魅魍魉不成!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浩然之气,原先的畏惧一瞬间全没了。这一次他亲自带了一干人上了山。冼士炳上山之后就四处放火,他想这一次我也不堵你也不杀你,我烧了你的老巢,看你还能往哪里跑。结果大火顺着呼啸的北风一连烧了三天三夜。待到大火熄灭,冼士炳带着众人在山上捡了二十几具狼的焦尸。众人这才大惊失色,因为这些狼远远达不到能包围几十名猎户的数量。

果然不出人们所料,当夜就有狼出现在了郓城县的各个镇子里。不过冼士炳早有准备,因为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一次他并没有把这群狼当野兽看,不敢再轻视它们,这天晚上县里早已是全民皆兵,冼士炳已经对这些亡命之徒撒下了天罗地网!

狼刚一出现,冼士炳就一声令下:“务必杀死头狼!”因为狼虽然凶猛,却是群居动物,如果一旦失去头狼的指挥,那么它们就会跟无头苍蝇似的,不攻自破。随着十面张网的包围圈越缩越小,一支八九十匹狼组成的狼群暴露在人们面前。为了杀死头狼,所有的兵丁都拿着弓箭、长矛向狼群突击。来回十几次,他们才发现了头狼的位置。在冲击狼群的时候,兵丁们发现,群狼都在有意保护后方的一个制高点。兵丁认定头狼就在那里,于是一齐猛攻那个制高点。

看到这一幕冼士炳不禁苦笑,心想,我活了大半辈子,何尝遇到过这等稀奇事,人竟然和狼玩起了战法。如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以为是在梦中。唉,罢了罢了,也许是上天想捉弄一下我冼士炳吧。

突然,兵丁的头目一声惊叫,打断了冼士炳的思绪。他放眼望去,兵丁已经溃不成军,一个个哭爹喊娘地败下阵来。冼士炳顿时火冒三丈,跑过去一把抓住兵丁头目厉声问道:“亏你还是武举出身,难道区区头狼就能把你吓成这般模样?”

那个头目颤抖着说:“回大人……那好像不是狼!”

冼士炳先是一愣,继而冷冷地反问:“你怕是被狼吓得两眼昏花了吧!”

“我看得真真切切……那领头的毛过三尺,四肢却光滑如人类的肌肤,黑灯瞎火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头目辩解道。

听了这话其实冼士炳心里也发毛,但是他又一想到自己为官清廉,上对得起庙堂,下对得起黎民,就算这里面有狼精,毕竟也应该是邪不压正,于是他二话不说亲自带队杀向狼群。

虽然狼群在头狼的指挥下作战颇有智慧,但终因寡不敌众,到黎明时分,除了少数几只逃走之外,包括头狼在内的几十匹狼全部被剿灭。这时在一个高土堆上,一群人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一个怪异的尸体议论纷纷。他们围着的就是狼群的首领,正是它害死了县里的几十条人命!

当冼士炳拨开那尸体的毛发,众人看清它面目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只见躺在血泊中的并不是狼,而是一个披头散发赤身裸体的人!这个人还是一张阴阳脸,半边脸正常,半边脸赤紫,看年龄也就二十岁上下的光景。

那应该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崇祯十七年,清兵虎视山海关,李自成在中原又闹腾得鸡飞狗跳。再加上那一年中原大旱,所以全国上下是一片民不聊生之景。但是郓城县却凭借着历年的积蓄还可勉强度日。一日,街口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对乞讨的母子。

母亲。

四十岁光景,跛足,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她抱着个襁褓,里面不时传出哭声。一开始百姓还会丢给他们两文铜钱,或是一点儿干粮,但由于这些天闹瘟疫,人们怕他们身上不干净,就开始有意远离他们。

直到有一天人们听不到襁褓中的哭声了,那个乞讨的妇女像发了疯似的见了路人就抓住人家的衣服,祈求别人收养她的孩子。

一连两天,没有人肯抱走婴儿。虽然有一些心怀恻隐之心的路人撩开襁褓看了看,最后都是摇头叹息离去。

那一年冼士炳还是一个书生,离开四川老家来山东省亲,恰巧暂居郓城。他看母子实在可怜,于是就上前打探,才发现那妇女十指尽被咬破,原来她早已断了奶水,她是在用自己的血来维持孩子的。

生命。

啊!他随手拨开襁褓,看到了婴儿的脸,这才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没人愿意领养这个孩子,原来是个阴阳脸啊!冼士炳只好扔下二十文铜钱之后叹息着离去。

当夜天降暴雨,狂风大作,梁山野狼趁机下山。等天亮之后人们才发现,县城里死伤了很多家畜,乞讨的妇女也躺在地上没有了气息。她的襁褓散开在泥水中,里面的婴儿早已不见踪影。

时隔二十多年,虽然沧海变桑田,但是那婴儿脸上的阴阳胎记却怎么也难以让郓城县的人忘却。那片触目惊心的赤紫胎记,就像是每个郓城县人内心深处的伤痕,虽已经结了痂,但却经不起轻轻一刮。只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阴阳脸婴儿是如何活下来的,竟然还在狼群之中当上了头领!

后来冼士炳梦见了一头白毛野狼,这头野狼自称是梁山狼精。它对冼士炳说道,都说狼比人凶狠,可人却见死不救,结果阴差阳错,婴儿竟被狼救活。之后便引出了一通奇事,想必定会成为千古奇闻吧。好了,咱们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自此之后我们互不相犯。但愿冼知县今后要谨记前车之鉴,以免日后酿成大错啊。

梦到这里,冼士炳猛然惊醒。他坐起来,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连连长叹:“孽债啊,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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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四

“小姐,过了前面这个关口就到了风沙渡了。”马车上的青衫老者转过头来,掀开了身后的帘子。

马车里面的白衣女子本来昏昏欲睡,被他这么一问,立马强打起精神,从窗口里探出头向外望去。

已是黄昏,前面还是漫天的黄沙,隐隐约约能看清不远处是一块儿一人高的青石,上面刻着遒劲有力的“风沙渡”三个大字,炽烈的残阳给这三个大字沐上了一层异样的血色。

“继续走吧,前面应该是有客栈的。”女子有气无力地放下了帘子,又恢复了方才假寐的样子。老者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赶起了马车。

两人继续行了不到一刻钟,便看见前方有一家破旧的客栈,老者打起精神,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又折身将车里的女子扶了下来。客栈门口也不见有小二迎接,两人便径直走了进去。

本是将夜未夜的时刻,昏暗的客栈里却连烛火都未舍得掌,老者走了两步,便听见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了。老者面色一变,就要转过身去,却见屋子里慢慢亮堂了起来。一个穿着麻布长衫的俊俏男子掌着灯从门边的柜台后走了出来。

“两位是要住店吗?”那男子笑道。

老者点了点头,那女子依旧是一副有气无力地样子。这时,楼梯上一前一后走下来了两人,一蒙面的黑衣老者,一面色蜡黄的妇人。

“如此甚好,几位一起用完饭再上去休息吧。”男子将灯放在了桌上,折身去了后院,片刻之后,便见他端了饭菜上桌。

几人都是缄默不语,老者和那女子匆匆吃过,便随着男子上了楼。男子将他们领到了最深处的两间屋子,道:“两位熄了灯之后便不要出来了,这荒漠之中,夜里怪物可多了去了。”

女子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敢问掌柜的,这里可有什么怪物?”

男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你这姑娘,当真是冒失。我与你说,在这里,最可怕的不是土匪胡人,而是那神出鬼没的沙妖。要说这沙妖,遇上了男子,便会变成风华绝代的美人,若是遇上了女子,便会变作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最是会惑人心智,吸人精血。”

女子被吓得脸色苍白,男子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笑道:“两位客官快去歇着吧,免得夜深了看见些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女子唤作琳琅,听了那掌柜的话,倒也一夜无事。次日两人起了一个大早,下楼时才发现掌柜的,蒙面老者和那妇人都已经在楼下了。在交谈中两人得知,那妇人此行是为了到塞北寻自己远征多年的夫君,而那黑衣老者,也不与人交谈,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水。

“那二位又是为何而来呢?”俊秀的掌柜问道。

“家父几月前带了茶叶,要去西域做生意,谁知到了现在也不见有消息,家慈担心,这才差我到西域去看看父亲究竟出了什么事。”琳琅笑道,“这是我家的老管家,韩老,此行与我同去。”

黑衣老者听闻此言,突然目露狠戾之色,盯着两人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别过头去,没再说些什么,只是脸色愈发难看。

掌柜的未曾看到黑衣老者的变化,只是笑了笑,也不再多问,离了众人自己忙活去了。琳琅和韩老用过早饭后,也是无事,便在客栈周围晃荡了起来。客栈后面也是沙地,却不知为何生了几株花草,硕大的花瓣带着刺眼的红色,煞是好看。

“奇怪,奇怪……”韩老连叫了几声。就在此时,那不知名字的妇人也走了过来,环视了四周,突然举起了手道:“两位看看上面……”

两人顺着妇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客栈的墙上,一道两尺宽的暗红色沙子痕迹,一直顺着墙,延伸进了二楼的窗子里面。

难不成那传说中的沙妖进了客栈里面?妇人脸色煞白,正要说些什么,却见身旁的两人面色一凝。她望去,只见那蒙面老者的身影在窗子处一闪而过。

琳琅和韩老相视一眼,随即向客栈正门走去。那妇人只觉得毛骨悚然,便跟上了两人的步子。待三人进了客栈,却见那黑衣老者正坐在桌旁饮茶,面无表情地扫了众人一眼。

“怪哉怪哉,他若是跑下来,应是面红气喘才对,怎这般自然?”韩老喃喃自语,琳琅却是丝毫不惧,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了老者的面前。

“敢问先生大名?”

“叫老夫蔡夫子便可。”老者面不改色,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琳琅一笑,也不再问些什么,随着韩老上了楼。妇人看上去惊恐至极,避开蔡夫子,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楼。忙活完的掌柜正好从后院走了出来,略带疑惑地看了众人一眼,倒是没有说些什么。

“那蔡夫子是常年习武之人。”韩老在琳琅耳边轻声道。

“倒也不一定是他。”琳琅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还坐在楼下的蔡夫子。

琳琅和韩老此后便待在了楼上,直到用饭的时候才会下楼,只是那妇人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死活都不肯下楼,最后还是掌柜的将饭菜送了上去。

因为外面黄沙不止,四人都留在了客栈之中,似乎是察觉到了四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掌柜这一整日说起话来也是小心翼翼的。

次日清晨,那妇人仍旧没有下来的意思,琳琅便觉得有些怪异,于是叫了韩老,两人去了妇人住的那间客房。

她敲了许久的门,却始终不见有人来开门,韩老见状,便用力撞开了大门,只见屋子里面乱糟糟的,那妇人半跪在地上,上身趴在自己的床上,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黄沙。

琳琅吓得失声尖叫,听闻动静的掌柜和黑衣老者也冲了上来,掌柜的和韩老都走向了妇人,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

双目圆睁,脸色发青,显然是死去多时了。

“沙妖,肯定是沙妖!”掌柜的脸色煞白,双目无神,“你们快走吧,万一这沙妖再过来,岂不是又一条人命!”

韩老面色阴沉,环视了一周。只见屋子里的饰物散落了一地,床上的被褥之类也是乱糟糟的,西面的窗户在晨风中不停地晃动着,啪啪的打在木质窗框上。他在屋子转了一圈,又走到了窗子旁。韩老探出头去望了望,眉头紧皱,慢慢关上了窗子。

在这荒漠之中,纵是想要报官,也无处可去。几人将妇人的尸首放在了大堂,摆上祭台。此时倒也无人提出要离去,毕竟出了这等事,谁若是此时离去,定会教人心里念叨。

掌柜的担心那沙妖再来害人,便劝诫三人快走,可那黑衣老者一直盯着琳琅二人,不曾发表看法。琳琅眼珠一转,与那掌柜的说自己不走了,果然,蔡夫子也轻哼一声,道:“老夫非住下了。”

掌柜的只能苦笑,客人要住,他岂有赶走客人之理?

是夜。

楼下摆着妇人的尸身,众人都觉着的慌,因此一入夜,便纷纷上了楼。琳琅和韩老住在最西头的客房,蔡夫子住在最东头的客房。韩老嘱咐了琳琅几句,便回了自己的房。琳琅关好了门窗,却久久不能入眠。

也不知到了夜里什么时候,原本炙热的荒漠已经变得寒气透骨,琳琅正准备起身添些被褥,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她神色一凝,随即不再动弹,装作熟睡的模样。片刻之后,那脚步声到了她的门口。

“吱呀”……门开了。

琳琅尽量装作呼吸平稳的样子,一动也不动。门外之人似乎在犹豫些什么,最终在门口停了片刻,还是慢慢关了门。

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琳琅立即起了身,蹑手蹑脚跟了上去,等她到了门口,那人已经到了楼梯口,开始下楼了。

楼下只有那妇人的尸身,此人下楼是为何?

琳琅按捺不住心中疑惑,踮着脚尖走到了楼梯口。楼下,妇人灵位前的长明灯还在闪烁着,那黑衣色的人影径直走向了摆放妇人尸首的地方,开始在妇人的身上翻找些什么。

如此深夜,在一具刚死去不久的尸首上翻找物什,怎能不让人毛骨悚然!琳琅正欲向前,身后却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琳琅受惊,险些叫出声来,身后的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她转过头去,发现竟是韩老。韩老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往下看。只见那正在尸体上摸索的人影突然一顿,猛地转过身去,往后院的地方望了望,随即不再管那尸体,折身朝楼上走来。

韩老见状,急忙拉上琳琅往回走,琳琅在转头间,瞥见后院的门口,又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伫立不动。

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两人下楼,却见蔡夫子和掌柜的都是面色如常,琳琅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数,也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外面的风沙早就停了,却没有一人提出要上路,妇人的尸身,还摆在楼下。整整一日,四人没有任何的交流。

直至傍晚,掌柜的才忍不住将琳琅和韩老引到了一边,问道:“两位昨夜可曾听到有什么声音?”

“哦?”琳琅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反问道:“什么声音?”

“你也知道,我是住在后院的,昨夜我起夜,正好撞见那蔡夫子在妇人的尸身上摸索着什么。要我说,那妇人的死,定与这蔡夫子脱不了干系!”

琳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身后,掌柜的似乎察觉到了异样,转过头去,正撞见蔡夫子狠戾的目光:“你说是我害死了那妇人?”

“那日我亲眼见你从楼上飞步下来,面色不改,定是习武之人,除了你还会有谁!”掌柜的站在琳琅两人身后,仿佛胆子也大了不少。

“我是习武之人又如何?我只看那妇人死得不明不白的,所以才想来看看究竟有什么异样!”蔡夫子脸色铁青,显然是怒极。

琳琅和韩老移步到了蔡夫子身旁,蔡夫子神色一愣,却是没有说些什么。

“凶手确实在我们四人中间,只不过不是蔡夫子,而是你!”琳琅冷冷一笑,芊指指向了掌柜的。

“你莫要血口喷人!”掌柜的面色苍白,噔噔退了一步,单手扶在桌子上。

韩老冷笑一声:“其一,你一堂堂七尺男儿,面目俊朗,怎会甘心在这荒无人烟的荒漠开一家客栈?也不知多久时日才会有一场生意,要我看,定是你心怀不轨,开着黑店,专门坑那来往的商客,谋财害命!”

掌柜此时已经缓过劲儿来,毫不客气道:“我天性不喜官场,隐居在这沙漠又有何不可?再说你看前几日那枉死的妇人,分明就是为沙妖所害,为何偏要咬定我?”

“沙妖?”琳琅也是冰雪聪明之人,道:“妇人死去那日,塞外黄沙漫天,我等进到客房时,窗子是大开着的,满屋黄沙也就不难解释。若真是沙妖害人,又怎会将屋子里翻得乱糟糟的?难不成沙妖也贪恋人间的财物?此后韩老与我说,他在窗子下看到了未曾动过的饭菜,若是她被沙妖所害,数次上楼给她送饭的你怎会没有察觉?想必你早就害死了她,但为了迷惑我等,还照常往楼上送饭,但死人终究是不会进食,你只得将饭菜丢在了窗外?我说的可对!”

两人身后的蔡夫子若有所思,向前一步,拔出了挎在腰上的长剑。

“就这些,尔等便认定我是谋财害命的凶人?难不成尔等想着天高皇帝远,将我斩杀此地也无人知道!”掌柜看样子已是心虚至极,额头上的汗涔涔的直往下流,但还是凭着一股凶劲儿硬撑着。

“这里本是荒漠之地,若不是地下埋有尸首,你这房后怎会生出素有‘鬼花’之称的曼珠沙华!”琳琅怒道,从身后拿出了一朵艳丽异常的花,正是那客栈房后的红花!

“客栈房后的墙上有一道暗红色的沙迹,应是你之前杀人抛尸,将尸体从楼上滑至沙地,鲜血染在了墙上,再遇上漫天飞沙,这才造就了那暗红色的沙迹。也不知,你那客栈后面,埋了多少冤死之骨!”

韩老向前一步,厉声喝道:“你可敢回头看看,有多少冤魂想要你性命!”

掌柜浑身战栗,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地转过了自己的头,只见客栈的门口,数架森森白骨正颤颤巍巍地向他走来,从衣饰看来,为首的白骨,正是他前些日子杀死的那去往西域的茶商!

看到门口处白骨的蔡夫子却是双眼一红,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些什么。

他肝胆欲裂,扭过头来,却正看见摆在灵堂的那妇人尸首也立了起来,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

掌柜的再也撑不住。惨叫一声便是昏了过去。

黑衣老者咬牙切齿道:“我定要亲手了结了这人!”韩老没来得及拦他,就见他将手中的长剑狠狠地扎进了掌柜的胸口。

琳琅和韩老均是叹了一口气,却终究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蔡夫子了结了他之后,这才见琳琅长袖一挥,妇人的尸首和门旁的白骨便纷纷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这……两位真乃神人也。”蔡夫子惊异道。

“无他,会一些驭尸之术罢了,正好拿来吓吓他。”琳琅笑道。

蔡夫子扑通一声跪在了两人面前:“多谢两位恩人。若不是两位明察秋毫,定会让这害死我家老爷的凶手瞒天过海。”

“你家老爷?”琳琅一顿,问道,“可是那前些月去往西域的茶商?”

“正是,所以那日姑娘说是来寻自己去往西域的茶商父亲时,我才会怀疑两位是凶手,动了杀机。”蔡夫子揩了一把汗道。但直至此时,他还是不明白这两人究竟是如何得知自己家老爷的事的。

“无妨。我和小姐只是找个借口住在这客栈,好弄清最近的人命案罢了。”韩老哈哈一笑,“你且在这里待一晚吧,明日便可回去了。我家小姐还有事,不再久留了。”

“塞北的荒漠之中真是有沙妖的,两位……”蔡夫子有些迟疑。

“你有所不知,这沙妖并非杀人的怪物,而是会惩恶扬善的灵。”韩老大笑,也不等他回过神来,便和琳琅一前一后出了门。

蔡夫子还跪在地上,怔了许久,待他回过神来,却见方才两人站的地方,落了一层细细的沙子,他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怪不得这两位知道自家老爷的事。

念到这里,他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只见如玉的月色下,蔓延至天际的沙漠仿佛是一汪金黄的大海,琳琅的马车,就慢步走在起伏的沙丘之上。

马车越走越远,蔡夫子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却只是隐隐约约间看到,那破旧的马车,慢慢化作了一堆沙子,融入了无垠的沙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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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五

大约在四千多年以前,我国黄河、长江流域一带住着许多氏族和部落。黄帝是传说中最有名的一个部落首领。以黄帝为首领的部落,最早住在我国西北方的姬水附近,后来搬到涿鹿(今河北省涿鹿、怀来一带),开始发展畜牧业和农业,定居下来。

跟黄帝同时的另一个部落首领叫做炎帝,最早住在我国西北方姜水附近。据说跟黄帝族是近亲。炎帝族渐渐衰落,而黄帝族正在兴盛起来。

这时候,有一个九黎族的首领名叫蚩尤,十分强悍。传说蚩尤有八十一个兄弟,他们全是猛兽的身体,铜头铁额,吃的是沙石,凶猛无比。他们还制造刀戟弓弩各种各样的兵器,常常带领他的部落,侵掠别的部落。

有一次,蚩尤侵占了炎帝的地方,炎帝起兵抵抗,但他不是蚩尤的对手,被蚩尤杀得一败涂地。炎帝没法子,逃到涿鹿请求黄帝帮助。黄帝早就想除去这个各部落的祸害,就联合各部落,准备人马,在涿鹿的田野上和蚩尤展开一场大决战。

关于这次大战,有许多神话式的传说。据说黄帝平时驯养了熊、罴、貔、貅、貙、虎六种野兽,在打仗的时候,就把这些猛兽放出来助战(有人认为,传说中的六种野兽实际上是以野兽命名的六个氏族)。蚩尤的兵士虽然凶猛,但是遇到黄帝的军队,加上这一群猛虎凶兽,也抵挡不住,纷纷败逃。

黄帝带领兵士乘胜追杀,忽然天昏地黑,浓雾迷漫,狂风大作,雷电交加,使黄帝的兵士无法追赶。原来蚩尤请来了“风伯雨师”助战。黄帝也不甘示弱,请天女帮助,驱散了风雨。一刹那之间,风止雨停,晴空万里,终于把蚩尤打败了。也有一种传说,说是蚩尤用妖术制造了一场大雾,使黄帝的兵士迷失了方向。黄帝用“指南车”来指引,带领兵士,依着蚩尤逃跑的方向追击,结果把蚩尤捉住杀了。这些神话反映这场战争是非常激烈的。

各部落看到黄帝打败了蚩尤,都挺高兴。黄帝受到了许多部落的拥护。但是,炎帝族和黄帝族也发生了冲突,双方在阪泉(今河北涿鹿县东南)地方打了一仗,炎帝失败。从此,黄帝成了中原地区的部落联盟首领。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六

传说在清朝初年,关外有个小伙子名叫唐阿里,他不但心地善良,仪表堂堂,而且能骑善射。一年,他随顺治皇帝入关,到湖南一带打仗。战事稍停,大军便驻扎在一座风景怡人的山脚下。山坡上开满了红艳艳的杜鹃花。唐阿里一有闲空,便悄悄地溜出营房到山上去赏花。

一天,他又去杜鹃山赏花。刚一进山,就听到有人在高喊救命,他寻声跑去,只见只猛虎正向一位惊恐失色的老人扑过去。唐阿里急忙搭弓。

射箭。

一箭正中老虎的王字额项。老虎打了几个滚便死去了。虎口逃生的老人看到救他性命的是一个小伙子一时不知怎样感谢他才好便问他说:“恩人你的救命之恩老朽没齿不忘请问你尊姓大名家住在什么地方?”

唐阿里说:“我叫唐阿里,家住关外宁古塔,是随军打仗来到这里的,就住在山脚下的兵营中。”老人听了他的话,寻思了一下说:“那好吧,我们明日再见。”

第二天,老人果然来到军营找到唐阿里,请他到家中去做客。唐阿里跟着老人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山包,最后来到一个幽静的山湾里。只见这里有三间小草房,房子的后面是一片竹林,房前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房子周围开满了艳丽的杜鹃花。来到房里,老人再次谢过唐阿里的救命之恩,又喊出女儿与恩人相见。只见从后屋走出来一位貌若天仙的姑娘。这姑娘身材苗条,衣着朴素,看上去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对这样一位美丽如仙的姑娘,唐阿里被深深地吸引住了。那姑娘微笑着,大大方方地来到唐阿里面前拜了几拜,就回后屋端酒取菜去了。

唐阿里一听,立即欣然答应了。于是,这桩婚事就这样订了下来。

末了,老人又对唐阿里说孩子,眼下你们还不能成亲,要等你带一根杜鹃花根返回家乡后,将它栽在你家乡的山坡上,等杜鹃花一开,我自然会把女儿给你送去。

的小山坡上。转眼春天到了,花根就发出了芽,不久,那嫩生生的花茎逐渐长高,很快就开出了一朵朵娇艳的杜鹃花。

这一天,唐阿里打猎回来,老远就闻到了家里的饭菜的香味。进到屋里一看,老人和年息姑娘正坐在屋里,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唐阿里喜出望外,赶忙升火沏茶。老人对他说老汉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现在把女儿给你送过来了。唐阿里一听万分欢喜,但又想到自己这破旧不堪的房子怎么能迎接新娘呢?于是脸上又堆起了愁云。老人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便说:“你不用发愁,我已在西山北边给你们预备好了新房,明天早上你准时到那里去就可以了。”

第二天早上,唐阿里收拾了一些东西,换上一套新衣服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到那里一看,果然有三间宽敞明亮而又雅致的草房。到屋里一看,西屋的北炕上放着描金大柜,南炕大躺箱上叠着崭新的被褥,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在老人的主持下,唐阿里和年息姑娘欢欢喜喜地办完了喜事。成亲之后,有一天,老人对唐阿里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今已和你成亲,有了依靠,我也就别无牵挂了,自此以后,我要云游天下,到我想去的地方去走一走。你们小两口以后要好好地过日子。”唐阿里想留住老人,但怎么也没有办法留住他,老人飘然而去。

他们互敬互爱,结婚后的日子过得十分美满。年息姑娘会给人家治病,谁得了什么病,只要她动动手,很快就能够康复。所以远远近近的人们都来找她看病。

一年之后的一个夏秋之际,有一天,雹子神从这里经过,看到美丽动人的年息姑娘,这个邪神便起了坏心,他强逼着年息姑娘跟他走。但坚贞的年息姑娘宁死不从,雹子神最后忍无可忍,大发雷霆,对年息姑娘大打出手。唐阿里打猎归来,看到妻子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悲愤不已,放声痛哭。年息姑娘对他说:“我死了之后,你别把我埋掉,每天喂我三勺苏子油,三块苏子饼,切记不要喂我肉和面。把我放在有阳光的地方,我就能够活过来了。”说完之后,年姑娘便咽气了。唐阿里一样一样地按着妻子的嘱咐去做,到了第3天的时候,年息姑娘果然活了过来。

又过了一年,到了农历的五月初,火神也从这里路过。火神看到美丽的年息姑娘,也起了坏心,非要和年息姑娘结婚不可。年息姑娘誓死不从,唐阿里挥刀就向火神砍去,这一下可惹怒了火神。他用火烧死了唐阿里和年息姑娘,还把他们的骨灰撒得漫山遍野,生怕年息姑娘再活过来。

想不到第二年春天,满山遍野都开满了红艳艳的杜鹃花。人们都说这是年息姑娘的魂转化的,为纪念年息姑娘,人们便称这花为年息花。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七

民间传说故事还是有很多人去读的,关于一些中国的民间传说故事你了解多少?下面是本站小编为大家准备的有关中国民间传说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1945年初春,地处大虎山下的清风镇接连发生了几桩命案。被杀的,都是驻扎在此地休整的日本鬼子兵。第一个,好像叫小坂次郎。一天深夜,小坂突然失踪,直到两天后才被巡逻兵发现死在了山坳里。当在残雪堆中找到他时,人被扒得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从头到脚鞭痕累累,皮开肉绽。得此消息,步兵中队的中队长高桥正雄赶到了现场。睹此惨烈死状:高桥恶叨叨命令鬼子兵马上将清风镇的父老乡亲全集中起来,彻查凶手,但凡有一点嫌疑者,格杀勿论。命令既下,负责勘验尸首的军医官佐藤茂却叫住了他。

只一眼,高桥便断定,小坂是被人用鞭子活活抽死的。可佐藤茂翻来覆去忙活了半天,也没从伤口里提取到半丝鞭毛。不管是马鞭还是荆条,使出全力抽打了足有数百下,鞭鞭入肉,怎么着也该留下点物证。可事实是,伤痕里极其干净。高桥听罢,撇嘴冷哼:“难道,小坂君不是命丧鞭下?”

“是,打死他的是鞭子。”佐藤茂忙不迭地点头,紧接着又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可我觉得,不像是马鞭皮鞭。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佐藤茂从尸体伤口里夹出了一片非常薄的透明鳞片。眯眼辨别半天,他给出了结果:“是蛇鳞!”

蛇没有眼睑,眼睛处覆盖着一层透明鳞片,被称作透明膜;在蛇的腹部还生有一排特殊鳞片,叫做腹鳞。从形状可以断定,这是片腹鳞。也就是说,打死小坂次郎的人,使用的是一条柔软的蛇鞭。

“蛇鞭夺命?简直是荒诞不经,荒唐可笑!”高桥劈手赏了佐藤茂一个响亮的嘴巴子。也难怪,时下正值东北的三月,漫山遍野残雪堆积,即便三岁孩童都知道,蛇是冷血动物,冬眠。

时间。

长达半年,还不到苏醒的时候。再者,风冷如刀,蛇若出洞,必会被冻成僵硬的蛇棍,何来柔软之说?佐藤茂还要辩解,高桥已拔出指挥刀,率队冲进了清风镇。短短片刻,众乡亲便被如狼似虎般的鬼子兵驱赶出家门,集中到一起。一番叱骂,见无人接茬、指认凶手,高桥老羞成怒,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发了狠:“既然你们相互袒护,拒不认罪,好,凡家中搜出马鞭羊鞭者,一律就地枪决!”

“小鬼子,人是我杀的,你有种冲。

老子。

来!”蓦地,人群外传来一声喝骂。循声望去,众乡亲全愣了神—和高桥叫阵的,竟然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流落此地,平素沉默寡言、靠打柴卖柴为生的癞头张。

这个癞头张,个头不高,跛脚,头上似乎生过很严重的癞疮,落下了大大小小丑陋吓人的疤。自去年来到清风镇,大伙对他的印象一点都不好。原因很简单,癞头张嗜酒如命,只要赚到钱,不吃饭也要买酒,咕咚咕咚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往镇外的破庙里一钻,破麻袋一盖,呼呼大睡,大有一副得过且过、活一天算一天的架势。曾有人问过他老家在哪儿,家里还有啥人?他却像耳聋,哑巴,只字不言。此刻,只见他抱着破麻袋挤进人群,径直奔到高桥身前,咬牙切齿地骂道:“那个小鬼子欺凌妇女,猪狗不如,理当千刀万剐!”

“喂,你是用什么东西打死他的?”许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军医官佐藤茂抢在高桥正雄前面开了口。可不等癞头张回答,只见一个鬼子兵慌慌张张跑来,比比画画一通叽哩哇啦。高桥听得浑身一哆嗦,忙带上几个士兵扎进了不远处的松林。

又一个人高马大、名叫渡边的鬼子兵死了,双目圆睁,舌头外吐,脖子上留有一道淤血勒痕,身体直挺挺地栽倒在一棵歪脖老松树下。勘察完命案现场和鬼子兵的死状,佐藤茂说,在十米外的山路上,渡边正在行进,有人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他身后,用绳子套住他的脖颈硬生生拖进松林,然后挂上了歪脖树。等到渡边气绝身亡,那人又解开绳索,任他由半空摔落。不,勒毙渡边的不是绳子,而和杀死小坂次郎的一样,是蛇。因为,勒痕里也留有一片蛇的腹鳞!

勒住一个大活人的脖子,而后拖进树林挂上树,那这条蛇得有多长,力道多大?高桥愈发难以置信,惊恐喊道:“佐藤茂,请闭上你胡说八道的臭嘴。杀害渡边的,肯定是那个叫花子。”

“可是,渡边被害时,叫花子并不在现场。还有,他腿瘸,身材干瘦,就算背后突袭也未必是渡边的对手,更别说把他活着吊上树。”佐藤茂边说边四下瞅瞅,禁不住脸色大变—歪脖树周遭的积雪上,除了一道拖痕和他们几人的脚印,再无丝毫被踩踏之处。这一切足以证明,渡边是被那条蛇独自吊死的!

先是索命蛇鞭,后是夺命蛇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中队长高桥强按着满心惊悸,命鬼子兵押来癞头张,恶声恶气地问道:“你说过,是你杀死了我的士兵?”

“当然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癞头张恨恨说道,前日傍晚,小坂溜出驻地,盯上了一个过路的年轻女子。鬼鬼祟祟跟踪进山坳,小坂兽性大发猛扑上去,粗暴地撕烂了年轻女子的棉袄。哭叫和厮打声惊醒了宿身破庙的癞头张,癞头张拎起马鞭奔来,照着小坂劈头盖脸开抽。刚说到这儿,军医官佐藤茂便气急败坏地插话道:“你撒谎。我是军医,我验过尸首,抽死小坂君的根本不是马鞭!”

“不是马鞭,那就是羊鞭牛鞭,反正是抽打畜生的鞭子。”癞头张探手伸进破麻袋,抓出了一根用麻绳拧成的长鞭。佐藤茂抢在手中一瞧,随即嚷道:“高桥君,他在欺骗你,这是条新鞭子,上面没有血迹。”

甭管真凶是谁,既然有人认账,那就杀,杀一儆百。高桥正雄素来心狠手辣,行事歹毒,当即掏枪瞄准了癞头张的心口。大难临头,癞头张竟瞪视着高桥放声大笑:“小鬼子,中国有句老话,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多行不义,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瞅着癞头张那剔骨刀般泛着冷光的眼神,高桥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你、你是仝城人?”

“哈哈,你的狗眼还没瞎。”癞头张哼道,“没错,老子是仝城人,一路追到清风镇,就是为了找机会讨还血债,取你的狗命!”

为了救清风镇的数百乡亲,癞头张惨遭高桥正雄的毒手,大义赴难。念及他舍命相救的恩德,鬼子兵前脚一撤,乡亲们便眼含热泪为他收了尸,修坟立碑,安葬在了大虎山中。按说,这两桩诡异命案也将成为不解之谜,就此告一段落,可没过半月,在鬼子兵驻地,又一出耸人听闻的怪事上演—一条通体如冰的飞蛇破窗而入,既稳又准地咬断了一个鬼子兵的喉咙!这次,中队长高桥正雄和军医官佐藤茂看得真真切切,那条蛇长达两米,粗如手腕,细颈大头,模样无比怪异骇人。惊慌之中,乱枪如雨,花斑蛇在凌空飞出院墙时中弹,铲状蛇头被击断。捱到天亮,佐藤茂战战兢兢走出院,却没找到蛇身。

也许,是被野狗叼走吃了,蛇无头要能活,除非成了精怪。直到此时,高桥正雄也终于相信了佐藤茂的推测,先后杀死他三名士兵的,确实是这条大蛇。好在隐患已除,再不必担惊受怕。然而,让他做梦都没梦到,癞头张临死前说的报应正在鸭绿江边候着他。侥幸活命并记下这段惊魂经历的,正是军医官佐藤茂。战后,他在回忆录中写道:“这一天,是1945年的6月24日。高桥君的步兵中队接到任务,用船装运阵亡将士的近千只骨灰坛回国……”

那日,装完骨灰坛,高桥正雄手臂一挥,下了出发的命令。船到江心,无风无浪,佐藤茂无意中一扫,突然发现骨灰坛在动。骨灰坛里,装的当然是亡灵骨灰,怎么会动?高桥也觉纳闷,便命押运士兵启开封口,查看究竟。那个鬼子兵刚弯下腰,一条花斑蛇便如冷箭般疾蹿而出,死死咬住了他的喉咙。眨眼工夫,鬼子兵便痛叫倒地,抽搐成一团。

“有蛇,是毒蛇!”佐藤茂失声惊叫。叫声未落,就见十几只骨灰坛全在动,发出了人的“咝咝”声。变故突生,高桥尚未醒过神,一条条花斑蛇宛若长了翅膀,纷纷从骨灰坛中飞出,各寻攻击目标。一时间,船上炸了窝,乱了套,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杀了它们,快开枪杀了它们!”高桥边狂躁叫嚣边拔出枪,四下乱射。几个遭蛇攻击的鬼子兵早吓破了胆,豕突狼奔中撞上高桥的枪口,做了枪下鬼。一条大蛇倏地飞起,张开大口咬向高桥的脖颈。

那条大蛇远比其他的花斑蛇要长,要粗,体白如冰,更诡异的是,它的头侧还留有一个非常显眼的伤疤。完全能看得出,那原是条双头蛇,只是另一个头已被击掉。毫无疑问,它就是那条蹿进驻地索命的大蛇!一想明白这些,军医官佐藤茂当即骇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栽进了鸭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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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八

潘亮是一个镖师,此次他送的镖,是朝廷将军程廉卫临终所托。程廉卫感念少林寺教授自己武艺,特意定制了一尊释迦牟尼玉佛像,赠送给少林寺以图报恩。

玉佛就在背上的包袱里,这一路上,潘亮都感到自己的身后隐隐约约有不少江湖人士跟着,看来这趟镖真是凶多吉少。

这天,潘亮骑马来到一处偏僻小道,突然,前方出现了四个人,正是江湖上臭名远扬的“黄河四狼”:九爪狼李闵、快刀狼孙真、红眼狼徐路和独眼狼高大超。黄河四狼神秘地出现在眼前,潘亮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他在马上一抱拳,说:“借光,请四位让个道。”九爪狼李闵说道:“只要你把玉佛留下,我兄弟四人立马让道,绝不为难你。”潘亮正色道:“玉佛是客人所托重镖,人在镖在!”

李闵阴笑着说:“程大将军送出的玉佛,必是价值连城。你不把玉佛留下,那就把小命留下!”说话间,黄河四狼举着刀剑跃到了马前,潘亮在马上拔剑相迎。一阵激烈的兵器碰撞声之后,潘亮被逼下了马,背上的包袱也被李闵一剑挑断,滚落于地。

李闵冲过去撕开包袱,露出了里面的玉佛。这一看,黄河四狼惊呆了:玉佛高不过二尺,浑身近似透明,里面不可能藏物,玉质普通,一看就不值钱。李闵发出了一声怪笑:“我就说送什么狗屁玉佛,这下清楚了,你押的镖其实是《武经》吧!交出来!”

“我看你们办不到—”突然一声喝叫,一个人影如大鸟般掠到。潘亮定睛一看,来者是个中年人,他出手敏捷,不过几招,就将黄河四狼一一击退。

潘亮冲中年人一抱拳:“多谢大侠解围,敢问大侠尊姓大名,日后还好相报。”中年人淡淡地回道:“雷一浩。”潘亮问道:“可是江湖上人称金翅大鹏的雷一浩?”

雷一浩点点头,走到一边,捡起地上的玉佛仔细察看一番,说:“差点就让这四个歹人抢去了,还你吧!”潘亮接过玉佛,仍旧用那块布把玉佛包了,捆到背上。

雷一浩说:“天已落黑,你不妨到前面客栈休息一晚,明早再走,也省得那些护送你的朋友摸黑赶路。”潘亮一听此言,赶紧往后看去,果然,有些人影躲在树后、藏在草里,他知道那正是一路上尾随自己的江湖人士。

潘亮随雷一浩来到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吃过晚饭,潘亮在屋里想,这个雷一浩的用意何在?到底是真的保护我,还是另有所图?一会儿,雷一浩晃了进来,说:“也不知九爪狼说的《武经》是否真有其事?”潘亮没吭声,雷一浩继续说道:“江湖上传说当年老子所写的《道德经》并不是五千言,而是八千言,后三千言乃是至高武功秘籍《武经》,谁能得到,谁就能称霸武林。”潘亮说:“我也听人这么讲过。”雷一浩信誓旦旦地说:“我若得到《武经》,定能一统江湖,结束各派纷争,还江湖一个宁静,不知潘兄可否帮我?”

潘亮惊愕道:“怎么,你也相信《武经》在我手里?可我真没有啊!”雷一浩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回房睡觉去了。

子夜时分,潘亮似乎听到了打斗声,蓦地惊醒,发现包袱不见了。他赶紧抓起剑,从窗口跃上了屋顶。屋顶上,雷一浩正和一个瘦猴样的人打得热闹,包袱孤零零地放在屋脊上。潘亮大喝道:“何人大胆,竟敢盗我玉佛?”雷一浩一边和对手过招,一边说道:“我面前这位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妙手神偷空空儿,他是来盗玉佛的。”

潘亮冲过来,挥剑直刺空空儿。空空儿见情势不妙,不敢恋战,身子往后一纵,立马消失在夜色里。潘亮赶紧拿起包袱察看,玉佛还在里面。一抬头,他见夜色里,远远近近的屋顶上似乎立着不少人,他知道肯定又是那些尾随自己的江湖人士。

潘亮背着玉佛包袱回到房间,雷一浩跟进来,说道:“我知道玉佛就是个幌子,送《武经》去少林寺才是你的真正目的。我跟他们一样,也想得到《武经》。”潘亮笑了,说:“原来你屡次帮我,只是怕别人抢走《武经》,可惜我真的没有。”“不,你有。”雷一浩忽地出手,一把扣住了潘亮的右手腕,“就在你的贴身内衣里。”潘亮左手一按自己的胸脯,说:“你想怎样?就算我有,我也毁了它,你照样得不到。放手—”雷一浩“嘿嘿”笑道:“你交出《武经》,我就放手,免得夜长梦多,一拨又一拨的人前来找你麻烦。”

话刚说完,从窗外飞进几个黑影,雷一浩定睛一看,傻眼了,来的居然全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有生铁佛董七、云中雁郭笑言、追风无敌韩越,还有几个女侠。

生铁佛董七把手中的拂尘冲雷一浩轻轻一拂,一股暗劲冲来,雷一浩不由松开了紧扣潘亮的手。董七说:“雷一浩,难道你一个人想独吞《武经》?我们跟了他一路,到头来这香饽饽可不能让你夺了去。”雷一浩知道自己没有胜算,索性不说话了。屋里人都不说话,眼光如刀般盯住了潘亮。到了这时,潘亮无奈地说道:“好吧,《武经》在我这里。不过,你们若想得到它,除非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潘亮说:“你们负责把我送到少林寺,让我把玉佛交到方丈手里,到了那时,我一定拱手交出《武经》,否则我就毁了它。”

生铁佛董七走到桌前,端起玉佛细细察看,雷一浩说:“不用看了,我已看了好几遍,就是一块劣质的玉,《武经》不在里面。”几个人互怀敌意地嘀咕了几句,终于同意护送潘亮去少林寺。

至此,这一路上有了八九个武林高手的护送,潘亮顺利到了少林寺门口,他从贴身内衣里掏出一本发黄的书,说:“这就是《武经》,我交给谁?”

少林寺方丈室内,玉佛端端正正地被供在桌上,潘亮对着方丈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幸好不辱使命,玉佛送到,请方丈过目。”

方丈仔细审视过玉佛,不由摇了摇头,这玉佛完全是个劣质品。就在这时,只见潘亮拿起一把榔头,重重地砸在了玉佛的头顶上。佛头碎了,“哗啦”一声,玉佛碎了,不过,碎的只是一层外皮,就像是蟒蛇蜕皮那样,刹那间,现出一尊全新的玉佛!

潘亮舒了口气,说:“程将军临终之前告诉我,这尊玉佛采用了包玉术,就是在真正的释迦牟尼玉佛像外,包了一块质地一般的玉皮,再重新雕琢另一个佛像,就好像给人蒙了一层人皮面具一般。”

方丈看得目瞪口呆,他轻轻地摩挲着玉佛,说:“阿弥陀佛,这可是真正的新疆和田羊脂白玉。”

潘亮喜滋滋地说道:“对,这尊玉佛价值非凡,它就是我这趟镖里的暗镖。”方丈问:“外面那些武林高手又是咋回事?”

潘亮笑了,说:“他们在抢《武经》,江湖人都知道我要为程将军送一尊玉佛来少林寺,所有人都认为这尊玉佛会不同凡响,可结果令他们很失望,于是传出我送的镖其实是《武经》……他们也不想一想,老子哪有写过什么《武经》,他们昏了头,都想称霸武林……”方丈微笑道:“阿弥陀佛,你那本假《武经》上写的又是什么呢?”潘亮回道:“老子的《道德经》,让他们慢慢去体会吧!”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九

清朝末年,江西有徐姓,家中二子,长子少波行商,幼子天霞业儒。哪知光绪三十二年,清廷发布谕旨宣布废除科举,徐天霞十年寒窗成了无用功,当地也没有新学堂,他一。

时间。

茫然不知所措。

哥哥徐少波回家见弟弟无所事事,而自己的生意正好要人帮忙,就让徐天霞随自己学做生意。

这一年,徐天霞跟随兄长来到了广西某地。徐天霞趁哥哥出门谈事之机,便溜到了街上。

这地方虽是个小镇,却也甚是繁华。徐天霞一路看过去,见街头一处正在演当地的师公戏,他见演得有趣,便挤在人群中看了起来。

师公戏出自傩舞,演戏的都戴着木制面具。最初是驱鬼作法的法事,但渐渐已演变成地方戏。

这班子虽小,但几个演戏的身手都很不错,特别是那个个子最小的,身段最为灵活。徐天霞正看着,却见那小个子忽然一个踉跄,面具不小心掉了下来,露出半边脸,竟是个秀美绝伦的少女。徐天霞顿时看呆了。

等戏演完后,人们散去,徐天霞仍然痴痴地跟着这戏班子不肯离去,心想能多看一眼那少女也是好的。待戏班子回到客栈,他才恋恋不舍地要走。刚转身,却听见有人在身后道:“小郎留步。”他扭头一看,见是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者,正是那个师公戏班的班主。这老者行了一礼,道:“小郎,我看你跟到了此处,是不是对小女有意?”

徐天霞没想到这老人竟说得如此直接,顿时脸涨得通红,正要期期艾艾地推搪。老人却笑道:“我们僮人不比你们汉人,公子若对小女有意,请今晚来这儿花烛。”

徐天霞见有此奇遇,连连点头答应。当晚他趁哥哥不注意,便偷偷出来到了那客栈。刚到客栈门口,便见老者正等在那儿。见徐天霞果然来了,老者笑道:“小女阿侬就在楼上。”

徐天霞上了楼,见那少女身着喜服,头顶盖头坐在床沿。他兴奋莫名,掀开盖头,见红烛下这少女越发秀丽动人。二人携手登榻,已是今夕不知何夕。

天快亮时,徐天霞正睡得香,突然被少女推醒道:“你该回去了。”徐天霞虽然有点儿轻佻,毕竟还算是个志诚少年,一边穿衣服一边道:“你叫阿侬吗?我回去就让哥哥前来提亲。”

他回到住处,徐少波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见徐天霞回来,他二话不说,便是一个耳光,骂道:“你去哪里了?”

虽然被哥哥打了一巴掌,徐天霞还是将昨晚的奇遇说了。正说到要大哥帮自己去提亲,却见徐少波的脸色变了,手也在颤抖,拖着他道:“快带我去!你这小畜生,被过了麻风了!”

原来这一带有种奇病,生出女孩便带有麻风毒,长成后发作,会全身溃烂,长满疥疮。因此当地。

人生。

了女儿,到了十五六岁时,就诱使过路人与之交合,称为“过麻风”。那人染上麻风毒后,少女就安然无恙,然后才可以谈婚论嫁。当地人都知道此事,自不会上当,那老者定是见徐天霞乃是异乡人,这才诱使他中了招。

他们赶到那客栈,却见戏班子收拾东西正要走。徐少波自是不肯罢休,扯住了那老者理论。老者也自觉理亏,说麻风已经过了,再没有别的办法。正在争执,徐天霞得知原来竟是这个原因,不由茫然若失,又见那少女站在一边,眼中含泪,不禁心中一软,道:“大哥,这都怪我自己太浮浪轻佻,总该有此报应,别怪人家了。”

徐少渡气得骂道:“你心胸这么宽,我却没办法带你一个大麻风回去!我就跟爹娘说你死在这儿了!”说罢便走。

那戏班子见不再有人纠缠,当即离去。徐天霞也不拦阻,只是看着少女离开时的眼神,甚是凄婉。

过了两天,徐天霞中的麻风毒果然发作了,只觉周身奇痒无比,皮肤上连片地长出鳞片样的疥癣,脓血淋漓,恶臭不堪。

徐天霞万念俱灰,便想去深山里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上吊寻死。他进山没多久,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道:“小郎!小郎!”声音清脆,正是那少女阿侬。

徐天霞没想到又见到了她,板着脸道:“你害了我,还想做什么?”阿侬道:“小郎,你那天为什么放过了我们?”

徐天霞虽然有点儿恨她,但还是叹道:“就算拖着你们,我的病也好不了。至少和你有一夜夫妻之分,事已至此,我不想再害人。”

阿侬眼里落下泪来,说道:“小郎,你果然是个好人。现在有个方法可以救你,你怕不怕死?”

徐天霞听说尚有得救的机会,又惊又喜,说道:“我当然不怕。可你爹爹不是说没办法了吗?”

阿侬却不回答,只带着他向山里走去。路越走越偏,足足走了两天,前面出现了一块上面有凹坑的大石头,阿侬才停下来,道:“到了。”她从身边拿出一个酒壶道:“不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徐天霞觉得莫明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待阿侬打开壶盖,一股极浓的酒气传了出来,她却倒在了石头上的凹坑里,自己解开上衣,拔出短刀在臂上割了一刀,将鲜血混入酒中。这情景极是诡异,徐天霞惊得目瞪口呆,正待要问怎么回事时,却听见传来一阵轻轻的铃响。

这铃声很急,他只道有谁来了,抬眼看去,却见一条一人多长的黑蛇游上了那块石头,作势要向阿侬攻击,却又盘在血泊边喝着鲜血。每当那黑蛇抬起头来要攻击时,阿依便又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一刀,流下更多的鲜血。

如此足有四次之多,那黑蛇终于躺倒在石头上不动了。阿侬这时一把抓住了黑蛇的七寸,举刀割开黑蛇的身体挤出蛇胆,说道:“小郎,你总算有救了。”

服用了蛇胆后,待阿侬领他回到那小镇时,徐天霞身上的疥癣已好得差不多了。一到小镇边,阿侬便说道:“小郎,我们的缘分已尽,以后你自己保重吧。”

徐天霞大吃一惊,问道:“你为什么不和我回去?”阿侬却凄然一笑,再没说什么,转身就走,徐天霞想追也追不上。

他找到了哥哥,徐少波见弟弟居然康复了,大吃一惊之余,也不无愧色,问他怎么会好的。徐天霞把前后的事说了,徐少波惊道:“这僮女居然为你杀了黑龙王!”

原来那黑蛇性喜饮人血,剧毒无比,动作也迅捷异常,因此虽然蛇胆能治麻风,但谁也不敢去取胆。何况僮人尊其为黑龙王,将这味蛇视作神物,阿侬将这黑龙王杀了,只怕会被同族之人责罚。

徐天霞听说还有这等原因,这才明白她是怕他受到牵连,所以不跟他回来。此后他曾多次找寻阿侬的下落,却再也没能找到。在徐天霞的余生中,一想起那个少女,他的心便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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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十

乐观。

主义、人道主义等崇高的思想与美德,给人以知识、教诲、鼓舞和希望。下面是本站小编为大家准备的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精选,希望大家喜欢!

唐朝贞观年间,长安城的棋盘大街上,有一家谭记盾铺,这家店的老板谭六制作的牛皮盾牌,不仅轻便,而且坚固。谭六自号长安城第一盾师。

谭六这天正在和自己的徒弟秦飞制作盾牌,兵部侍郎吴大人找他们制作盾牌来了。吴大人要谭六做十二面最为坚固的盾牌。大食国的小王子罗查猜最近要来大唐,他要和大唐商议出兵,灭掉黑齿国的事情,保护罗查猜。

安全。

的任务就落在吴大人的肩上。

谭六将自己的胸脯拍得“砰砰”响道:“这件事包在谭某身上!”

吴大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事情可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大食国和黑齿国是大唐西北边陲的两个国家,大食国富庶,而黑齿国视大食国为鱼肉。大食国和黑齿国的战火不断,大食国的老国王真的有些不耐其烦了。正在这时候,在洱海旁的苍山书院。

学习。

兵法的小王子罗查猜回来了。

罗查猜经过这些年的学习,不管是排兵布阵,还是攻杀战守,都已经烂熟于胸了。罗查猜领兵出战,果然一战制敌,生擒了黑齿国国王的长子。

黑齿国是个有仇必报的国家,罗查猜为了能够长治久安,他就向自己的父亲建议,向大唐借兵,一举灭掉黑齿国,大食国国王同意了儿子的建议,就这样,出使大唐的任务,就归了罗查猜。

不管黑齿国如何穷兵黩武,他也惧怕大唐和大食国联兵的锋芒。为了制止罗查猜联唐的计划,黑齿国国王便派出了国内最厉害的神箭手—吕精卫,开始了刺杀行动。

吕精卫用的是铁胎弓,壶内的穿云箭可谓百步穿杨。吴大人求谭六造盾,目的就是对付穿云箭,保护罗查猜。

吴大人走后,谭六不由得满面愁容,要知道吕精卫的穿云箭是星失金打造,星失金号称无坚不摧,普通犀牛皮的盾牌根本无法阻挡穿云箭。他的徒弟秦飞凑过来一问情况,说道:“师傅,只要我们在盾牌中加入一件东西,加入了这件神奇的东西后,无坚不摧的穿云箭就无法穿透咱们的盾牌了,嘿嘿!……”

谭六听徒弟讲完那件东西,他不由得连声说好。

秦飞在盾牌中加的东西竟是海牛皮的皮脂。海牛产于寒冷的极地海底,因为抵御寒冷的缘故,所以海牛皮皮下的皮脂最为肥厚,实为柔软皮质的最佳材料。

制作盾牌,首先要将坚硬的牛皮或者犀牛皮进行鞣制,皮革被鞣制后,接着用利刀将其一层层地割为薄皮,再将薄皮一层层地铺到盾牌模子上,最后用骨胶将其粘牢。

一块上佳的盾牌,粘制的牛皮层数,必须要超过50层,才算一流的盾牌。

秦飞领着几个师兄弟一起粘制盾牌,这些盾牌被粘到20层的时候,谭六从屋子里拿出了十二块薄如绢布的海牛皮脂来,海牛皮脂呈现银白色,不仅油光闪耀,而且滑不溜手。

海牛皮脂被添加到了这十多面的盾牌中间,海牛皮渗出的油脂,便会逐渐渗到制作盾牌的牛皮里。犀牛皮本来就坚韧,再加上海牛皮皮脂的滋润,这种盾牌,牌面极其光滑,一旦被大箭射中,箭头立刻便会改变方向、溜向别处。

三天后,十二面盾牌完工,吴大人经过测试,果真不管多么锋利的大箭,都对滑不溜手的盾牌没有丝毫破坏力。

可是谭六看着盾牌,他担心地说道:“吴大人,刺客埋伏的地点不确定,这十多面盾牌,能起多大的作用呢?”

吴大人呵呵笑道:“我会让大食国王子罗查猜一直坐在轿子里!”吴大人亲手设计了一顶轿子,这顶轿子的四壁会衬上钢板,刺客的大箭即使穿过盾牌的防护,射到轿子上,也会被轿子里内衬的钢板挡住。

谭六连声说高。吴大人留下了一笔银子,然后说道:“谭老板,如果这次保护任务不出纰漏,回京后,我要为你在圣上面前请功!”

谭六送吴大人离开。三天后,秦飞来到了谭六的卧室中,他用令人担心的语气说道:“师傅,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为严重的问题!”

谭六问道:“什么问题?”

秦飞一摆手,说道:“师傅,您跟我来!”

谭六满腹狐疑,他跟在秦飞身后,来到了后院,后院的墙角处立着一面吴大人挑剩下的盾牌。秦飞抄起了一张硬弓,然后拿起了一支去掉了箭头的大箭来。这支箭虽然没有箭头,可前面却是一个沾满鱼油的棉花球。

秦飞找出了火镰“咔咔”几声,便将箭杆头前的棉花球点燃了。秦飞张弓搭箭“嗖”地一声,将这支火箭射到了那张盾牌上。那张被海牛皮油脂浸润的盾牌遇到火箭便“砰”地一声,燃起了一团大火。

谭六看着盾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他踉跄地倒退几步,差点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谭六急忙来到兵部,他找到主事大人,将被海牛皮油脂浸润的盾牌遇火便燃的事情讲了一遍。

主事大人一听,哪敢怠慢,他急忙派快马去通知离京两日的吴大人。

谭六回到了自己的盾铺,他焦急地等了四五天,吴大人的回信终于送回了京城。谭六打开密信,等他将密信看完,他那一颗悬在喉咙眼里的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

吴大人为了怕刺客用火箭攻击那些被油浸的盾牌,他便命手下暗中制作了20多个喷水桶。这些喷桶中,装满了清水,一旦刺客用火箭攻击,卫兵们便会立刻抄起喷桶中的清水灭火。

秦飞听谭六说罢,他也不由得连竖大拇指,说道:“吴大人果真是高人!”秦飞讲完话,他转身离开了谭六的卧室,然后到后院干活去了!

谭六心中无事,一身清闲,他便让老伴儿给自己炒了几个菜,然后端起酒杯,正准备犒劳自己一下。谁曾想三杯酒下肚,就听厨房的方向有人叫道:“着火了!”

原来谭六老伴儿在炒菜的时候,一不小心,灶膛里的火烧了出来,帮厨的家人们慌乱之下,抄起了旁边的油盆,将盆里的豆油当水直泼了下去,只听“呼”地一声响,灶台前的小火便燃成了大火。

谭六跑到厨房前救火的时候,整个厨房都已经笼罩在了火光之中。谭六找老伴儿问明白了情况,他忽然一跺脚道:“上当了!”

谭六急匆匆地跑到了后院,他正看到秦飞往天上放飞一只信鸽呢。谭六气得大叫道:“来人抓奸细,秦飞是奸细呀!”

秦飞果然是奸细,吕精卫为了刺杀。

成功。

他就将自己最机灵的徒弟秦飞派到了长安并来到谭家盾坊当上了卧底。

吕精卫虽然箭法高明,可是他也没有把握在近千名的唐兵的保护下,一箭射中内衬钢板的大轿中的罗查猜。

谭六抄起了弓箭,他将弓弦拉满,然后用箭尖指着秦飞的鼻子叫道:“秦飞,你赶快告诉我吕精卫的刺杀阴谋,不然我一箭射死你!”

秦飞呵呵一阵狂笑道:“我当然是建议我师傅吕精卫用火攻之计烧死罗查猜!”

即使那些面盾牌一起着火,也对轿子里的罗查猜产生不了多大的威胁,其实所有的阴谋都在那20多只喷水桶中—吕精卫的手下早已经做了20多只假喷水桶,然后将唐军的真喷水桶偷偷换掉。这些假的喷水桶中装的便是火油。

火攻之计的顺序是这样的—谭六制作的盾牌被吕精卫的火箭射燃之后,灭火的唐兵必然用喷桶灭火,可是喷出的火油漫天喷洒,最后火油必将被燃烧的盾牌点燃,大轿中的罗查猜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秦飞最后说道:“我放出信鸽的目的,就是让我家主人吕精卫尽快实施火攻刺杀计划!……”

秦飞被谭六一箭射死,他随后骑上了快马,星夜兼程,直追吴大人的队伍而去。五天后,谭六在赤坂坡前,终于迎头赶上了吴大人保护罗查猜直奔长安的队伍。

可是吕精卫火烧罗查猜的计划已经展开,罗查猜乘坐的大轿现在变成了一地的灰烬,灰烬中犹自飘着人肉的焦香。

谭六看着骑马赶过来的吴大人,他身体摇晃“噗通”一声,从马背跌落到了地上。等谭六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封闭得密不透风的军帐中。

谭六挣扎着坐起,他还没等向吴大人请罪,吴大人却对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一指,说道:“谭老板,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就是罗查猜!”

罗查猜今年三十多岁,脸色黝黑,满头都是卷发,罗查猜听完吴大人的介绍,他含笑点头,向谭六致意。

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吴大人为了防止罗查猜被害,他让罗查猜穿上唐军的衣服,扮作亲兵,跟在自己的身后,而轿子里,绑坐的便是黑齿国国王的长子。

黑齿国不仅想对大食国不利,他们吞并大食国之后,还有进攻大唐的野心。罗查猜为了联唐灭掉黑齿国,故此他才将黑齿国国王的长子一路携来,其目的就是让唐朝天子尽快下出兵的决心。

黑齿国的国王的长子被吕精卫火烧而死,可以想见吕精卫返回黑齿国的命运。而黑齿国的国王的长子活着的时候,已经将黑齿国意欲对唐朝不利的野心告诉了吴大人,故此,黑齿国的国王的长子即使变成了一具焦尸,也对结局影响不大了。

谭六听到这里,他满脸笑意地向帐外望去,这时候,正是柳絮漫天,莺啼燕舞的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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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十一

话说王母娘娘看到牛郎追赶织女而来,顺手拔下一根簪子划出一条宽阔的天河,把织女牛郎隔开,使这对恩爱夫妻只能日日相望不能相依。织女思念牛郎,不管白天黑夜、刮风下雨总是站在银河对岸遥望着。

牛郎也十分想念织女两眼巴望,望穿秋水。这天织女看到几只喜鹊要飞到对岸,写了几句话捎给牛郎:

“织女对岸望阿郎,

银汉浩渺水汪洋,

朝暮期盼不彷徨,

凝神静等鹊吉祥。”

牛郎读完织女的信写道:

“夫妻相隔心紧连,

牛郎愁肠似浪漩,

昼思夜想实难眠,

待到何时方团圆。”

写完让喜鹊捎过对岸给织女。织女读后泪流满面,又写信给牛郎,表达自己誓死相爱的决心。就这样相互书信,你来我往,彼此不断。这天喜鹊携带着织女的书信正要飞向对岸,被王母娘娘截获。

王母娘娘打开书信一看写着:

“天河无边涛茫茫,

夫妻相望愁断肠,

泪水流尽沾湿裳,

一错千恨王母娘。”

王母娘娘看罢,感到这织女与牛郎已经是感情深厚,恩爱无比,难以拆散。这是缘分也是天意。虽然人间凡夫俗子与天上嫦娥仙女不能匹配,但彼此已经是铁石心肠了。自己不该从中作梗,拆散这对美满婚姻。

王母娘娘反复掂量后,写了封信让喜鹊带给织女:

“喜鹊帮忙帮到底,

银河七夕桥架起,

一年一度相聚喜,

莫怪老娘不懂理!”

牛郎织女看后万分高兴。此后,每年农历七月初七的晚上织女渡银河与牛郎相会,喜鹊来搭成桥梁。人们称其为鹊桥相会,一直流传至今。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十二

邱斌武艺高强,打得一手好镖,他是桑梓县刘员外家的护院头领。刘员外在清明节这天领着家眷回乡祭祖,邱斌和手下的五位护院喝了点儿酒,然后早早地回住处合衣睡觉去了。

半夜时分,邱斌感觉内急,他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直奔后院的厕所跑去。邱斌刚到后院,忽然发现墙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邱斌一见有贼,他甩手就射出了一枚狼牙镖,门楼上的黑影一声惨叫,当时就应镖而落。

邱斌领着手下几名护院,众人合力一搜,竟在后院的花房中找到了黑衣贼人。两名护院一个饿虎扑食,便将贼人牢牢地按倒在地,黑衣贼人名叫柳七,他已经起下了腿上的狼牙镖,此时镖伤处正在汩汩地流血,柳七哀声道:“邱爷,能否让我先给镖伤敷点止血药呀?”

邱斌也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他点头对擒贼的两名护院说:“放开他!”

两名护院撒手,柳七翻身坐起,他在怀里一摸,取出来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扁木盒子,柳七先在盒盖上敲了几下,然后将盒盖打开,将里面一种淡绿色的药粉,敷到了自己右腿的镖伤上。说也奇怪,古怪的药粉刚刚敷上,流淌的鲜血便止住了,邱斌正想凑前看个究竟,柳七怪叫一声,飞身跃起,那条伤腿竟然行动如常,他鬼魅般地冲出了花厅,然后“嗖”地一声,又一次跃上了院墙。

邱斌冷笑一声,他又抬起手来,两枚飞镖“噗噗”发出,一枚射中了柳七的屁股,另一枚插到了柳七的左腿上。

柳七重新被擒,邱斌从柳七身上搜出了那个木质的药盒,他将盒子里的药粉给柳七的新伤敷上后,果然这药粉疗效神奇,竟在转瞬间,便可令伤口止血,不长的。

时间。

里,便能令他行动如常。

邱斌找来了一条重重的铁链子,将柳七锁到了柴房内。柳七央求道:“邱护院,您看在我上有七十岁的老娘,下有七岁孩子的分儿上,把我放了吧!”

邱斌“呸”了一声,说:“放了你,你想得美,天一亮,我们就把你送交官府,到了官府,先赏你屁股一顿板子,然后将你关进臭气熏天的大牢,你就等着好好享受吧!”

柳七被邱斌一番话吓得脸色煞白,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求饶命。

邱斌压低声音说:“饶了你也未尝不可,但是你得把那红伤药的秘方交出来!”

二骗局。

柳七虽然一身贼骨,但也怕被送交官府治罪,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点头同意了邱斌的交换条件。

柳七拿起毛笔,他在纸上鬼画符似的写上了一共十八味药的“贼方”。邱斌自然不信柳七,他照方买来所有的药粉,然后亲眼瞧着柳七为他配制所谓的贼药。

柳七先将木盒子中的药粉倒出来,然后按照用药量,将那十八味药的药粉一一加到了盒内。柳七将贼药配好,他关上盒盖,然后得意地在盒盖上拍了两掌,道:“邱护院,我传您贼药,您可要说话算话呀!”

邱斌拿着木盒子里的贼药,接连找人做了三五次试验,果然这贼药药效惊人,不仅立时能够止血,还可以令人在短时间内恢复行动。邱斌取出钥匙,打开铁链上的大锁,他对柳七道:“你可以走了!”

柳七在离开刘家大宅的时候,他回头叮嘱:“邱护院,如果以后你为人治伤,一个人只可用一汤匙的药量!……”

邱斌点头放了柳七后,刘员外领着家人回来,他便向刘员外辞工,刘员外诧异地问:“邱护院,你离开我家,莫非另有高就吗?”

邱斌回答:“我准备回去开一家药店,以后不干护院这一行了!”

邱斌的老家在蓟县,该县地处口外,马匪横行,又兼之民风强悍,所以开一个专卖贼药的药店,应该是大有作为!

邱斌回到老家后,他经过十天时间的筹备,邱记神药的招牌便被挂了出去,可是他将木盒子里的贼药卖掉后,邱斌重新配制贼药的时候,这才发现,他配置的贼药,根本就不好用!

邱斌面对无人买药,坐地赔钱的尴尬局面,他气得抄起了柳七那只曾经装过贼药的木盒子“咔嚓”一声,将其摔碎在了地上。

木盒子碎成了六七半,邱斌惊奇地发现木盒子的盒盖里面竟是空心的,空巢内还有装过药粉的痕迹,而且只要用手敲击盒盖,盒盖内壁上就会打开九个小孔,藏在盒盖内的药粉,就会少量地漏进木盒内。

很显然,柳七欺骗了邱斌,那贼方中并不是十八味药,而是十九味药,最后的一味药,藏在盒盖中,那才是决定贼方是否疗效如神的关键。

邱斌气得连声大骂柳七,可是柳七也不知道藏到了哪里,邱斌找不到柳七,不知道最后的一味药是什么,邱斌的药店绝对逃不脱关门的命运。

邱斌这天正坐在药店里生闷气,就听街上有人喧哗道:“县衙的捕头,竟抓住了飞天大盗柳七!”

果然四名捕头赶着一辆马车从街上走了过来,车上用铁链子锁着的正是柳七,这个柳七流窜到蓟县作案,他在行窃一家富户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坛塞外的佳酿—黄芩酒。

这黄芩酒喝到嘴里看似柔软,其实后劲极大,柳七不知道厉害,他饮了半坛黄芩酒,竟然醉倒在窃案现场。这就是他今日被擒的经过。捕快们怕柳七逃走,先是割断了他的脚筋,然后用马车载着他,耀武扬威地直奔蓟县县衙而去。

邱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急忙回到店里,先用黑纱蒙面,然后带着兵器和镖囊,飞身跃上房顶,直向蓟县县衙的方向奔了过去。

邱斌要劫下柳七,他要得到贼药的完整配方!

三秘密。

那四名捕快真的没有想到,竟有人敢在大白天劫走柳七。邱斌打翻了四名捕快,然后挥刀斩断了柳七身上的铁链,那四名捕快大喊抓贼的时候,邱斌已经抢过了一匹马来,然后他背着柳七飞身上马,向城外飞奔而去。

邱斌骑马一直来到了城外云龙山深处,柳七一见救自己的竟然是邱斌,他大声叫道:“邱护院,你即使救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贼方中的第十九味药!”

邱斌说道:“你要告诉我第十九味药是啥,以后你的。

生活。

归我照料!”

柳七的脚筋都已断掉,如果邱斌不在云龙山中为他安排一切,等待他的只能是被饿死的命运了。

柳七万般无奈,他只得点头同意了邱斌的要求,邱斌在深山里为柳七找了个山洞,柳七住在山洞里,就开始为邱斌配制第十九味药。当然,柳七每日的衣食住用,都得由邱斌供应。邱斌将柳七劫走后,蓟县的捕快大搜了三天,他们找不到劫匪和柳七后,这股捕盗的风头就这样过去了。

邱斌随后雇用了一个又聋又哑的伙计,让他到山上照顾柳七,柳七接下来拄着双拐,采来他需要的草药,接着将其晒干并用药磨磨碎,磨碎的神秘药粉被那个聋哑的伙计送到了山下,邱斌将这第十九味药加到了贼药之中,果然这贼药又出现了疗效如神的效果。

邱记神药卖得异常红火,邱斌赚得也是钵满盆平,邱斌这天一大早刚打开店门,就见一位顶盔挂甲的副将领着十几个亲兵从门外走进了店内。

这个副将姓吴,吴副将来自涿州府,他奉府台之命,领着七八百名精兵,到蓟县剿匪来了,既然剿匪,自然避免不了受伤,吴副将今天是上门购买贼药来了。

吴副将让邱斌将店里的一百多斤贼药都拿了出来,然后丢下了三百两银子,说:“这些神药,我都买了!”

邱斌正要告诉吴副将使用贼药的注意事项,吴副将让亲兵拿着药粉,他上马急匆匆地离开了邱斌的药店。可是一个月之后,邱斌被蓟县的捕快抓到了县衙的大堂。

邱斌对着蓟县县令牛大人叫道:“牛大人,我犯了哪条王法,你抓我干什么?”

牛大人一拍惊堂木,叫道:“吴副将就是因为敷了你的药,现在已经中毒身亡了!”

牛大人一摆手,两名衙役将吴副将的尸体用门板抬上了堂来,吴副将剿匪的时候,他的大腿被恶匪们砍了一刀,吴副将将贼药敷在一尺半长的刀口之上,鲜血和伤痛确实是止住了,可是一顿饭的时间后,吴副将就肤色铁青,身体僵硬,中毒身亡了。

邱斌用药害死了吴副将,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牛大人叫道:“将邱斌用木枷夹起来,押入死囚牢!”

邱斌恨柳七害他,他扯开嗓子大叫道:“我知道飞贼柳七住在什么地方!……”

牛大人派捕快将躲在山里的柳七抓到了监牢,并把他关到了邱斌隔壁的监房,邱斌大声叫道:“柳七,你那第十九味药究竟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

柳七冷笑道:“我那第十九味药里一共有三味药,这三味药都是凝血的毒药,其中最毒的就是乌头,乌头就是断肠草!”

乌头极毒,但是有另外两样毒药克制它,乌头的毒性就降得极低,将少量的乌头毒敷在身体的外面,确实可以很快地止血,但是大量敷用,却可让人凝血致命。

邱斌叫道:“你真的害死我了!”

柳七冷笑道:“我四处行窃,确实是个巨匪,但你挖空心思,总想得到我的秘方,你难道就不是大贼吗?我恶贯满盈,死不足惜,黄泉路上,咱们一起走,你也并不冤呀!……”

邱斌身体摇晃“扑通”一声,跌坐在了牢房的泥地上。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就好像野兽在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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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十三

相传,在亘古遥远的年代。从古老的黄河到绵长的贺兰山之间,有一片土肥水美的原野。那里四季鲜花盛开,牧草茂盛,清澈的河水滋润着这方土地和人民。住在在这里的人们辛勤的耕作,换来的是丰衣足食的年复一年的好光景。

这里就是号称塞上江南的“宁夏川”,她不仅有“塞上江南”的美誉,而且据说还有一个“黄河百害,唯富一套”的说法。这个“套”,指的就是位于黄河河套地区的宁夏川。可是在这个美丽的令人向往的土地上,却流传着一个叫人心碎的传说。这个传说已经流传了千万年。

原来靠近宁夏西北边缘的腾格里大沙漠,一直向东南延伸过来,覆盖着这片土地。从黄河滩到贺兰山方圆几千里寸草不生,是一片渺无人烟的荒沙戈壁。生活在贺兰山的人们过着“衣不遮体,食不裹腹”的贫瘠日子。他们祖祖辈辈都无法摆脱这样的贫苦生活,因为这方土地属于“旱魔”。这个统治者,只有在每年按时收到献给他的贡品,才会取出“雨珠”,沿着贺兰山撒上几滴,让种在山脚下的庄稼,可以勉强有个收成来维持生计。

那一年,天大旱。因为旱魔没有收到贡品,他拒绝下雨。

眼看山脚下绿油油的庄稼,打蔫了,发黄了,泛焦了。人们一年的辛苦就要泡汤了。

就在一个小村子里,有个叫“红”的小伙子,他是人们公认的英雄。“红”曾经独自一人在贺兰山里,杀死过野猪,生擒过豹子!还在单骑穿越戈壁沙漠时斗过群狼。

“红”不忍看着乡亲们在旱魔的肆虐下受苦,他决心挑战旱魔,让人们可以重新摆脱旱魔统治。出征那天所有的人都来送他,每人带来的都是从山上泉眼里,背下来的一罐泉水。

“红”把乡亲们送的泉水,倒进一只鹿皮缝制的口袋,挂在腰上。他背着弓箭,插着一把开山斧,手里提着一把三尖叉,告别乡亲们上路了。

“红”独自一人孤独的走进了无比无际的沙海,一直向西走去。他必须穿越这片完全看不到边际的沙海,因为旱魔的宫殿在腾格里沙漠的最深处。

“红”在沙海里,走了整整十个昼夜,如果不是他精心的分配饮用乡亲送的那袋“乡亲水”,他也许不等穿过沙海就已经葬身在沙漠里。

终于在第十一天的早上,红终于看到了金碧辉煌的一座宫殿,这就是旱魔居住的“旱宫”

“红”与旱魔在宫外一连斗了7天。

狂傲的旱魔并没有动用他的属从。可7天打下来却无法叫这个年轻人认输,反倒是旱魔产生了要收服“红”为己所用的念头。

他在第8天早上拼杀开始前对红说:“年轻人,我们不要再打了!我虽然现在不能叫你认输,可凭你现在的力量要打赢我也是不可能的!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可以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一个很好的位置。说吧,你想要什么?”

红抹去脸上的污血,他已经是浑身是伤,完全成了一个“血人”!却高傲的仰起头颅,回答:“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除非你打死我,否则我一定和你拼杀到底!”

“我知道,你是来讨‘雨珠’的。你要它不就是为了下几场雨,换个好收成可以糊口?来我这里就是永远的风调雨顺,可以过应有尽有的好日子。”旱魔诱惑着。

他从心里赏识这个年轻的挑战者。

“红”仰面“哈哈”大笑,说:“风调雨顺?应有尽有?好!只要你交出‘雨珠’,从此退出河套,我甘愿一死听凭你处置!”

旱魔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年轻人,这又何苦?你用自己年轻的生命,去换河套的风调雨顺,值得吗?就是被你做到了,你死了,你还能看到这里的风调雨顺吗?”

“红”扶住拄在地上的铁叉,身上、手上连裤脚里,都在不住的有血水流淌下来。这殷红的鲜血一滴滴渗进了荒漠干涸的土地。

他顽强地回答:“只要可以给河套的百姓换来一个可以风调雨顺的家园,我甘愿用死和你交换!”

旱魔终于知道,自己无法征服这个年轻人,有点恼羞成怒,露出狰狞的面容。他恶狠狠发出了吼叫。“你居然如此的愚蠢!要用自己的生命,为那些愚昧无知的老百姓放弃年轻的生命?好!我现在用自己的魔法赌咒,只要你敢把自己的血在沙漠里放干,你说的那方土地就一定会永远的风调雨顺!”

“红”听了这番话,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间的佩刀,割断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像泉水,从“红”的身体中流淌出来,流进干涸的沙漠。“红”慢慢看着旱魔倒在地上。

奇迹发生了,就在那些鲜血渗入的沙漠上,不断长出一丛又一丛的细柳。它们不同于。

其它。

的柳树,不是乔木,而是一丛丛的灌木。它们也不是寻常的绿色,而是一种在绿色里透出暗红的颜色,像血一样红的颜色。那些红色的灌木柳簇拥着“红”,仿佛护卫一具神灵。

旱魔呆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心被这个青年人彻底打败了。旱魔尊重这个英雄式的年轻人,他遵守诺言,放出了雨珠。

从此以后,河套不再有旱情,宁夏川变成了风调雨顺的米粮川。

人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位叫“红”的英雄,把那些细柳命名为红柳,他们就是“红”的化身。红柳遍布在沙漠上,只要看见有红柳的地方,就一定可以找到水源。因为红柳所在之处,旱魔会主动退让。旱魔曾经对着“红”的尸体发誓:“你是战胜我的英雄,以后只要有你存在的地方,我都会退让出来。”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十四

民国时期,华州有一家“恒大当铺”,老板叫李恒大。

这天一早刚开门,一个汉子走进了恒大当铺。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放到了柜台上。锦盒用一把小锁锁着,等汉子打开锦盒,李恒大的眼睛亮了,原来锦盒里放着一只玉罐。

玉罐比成人的拳头大了一些,从玉的质地和色泽上看,李恒大断定,这应该是和田籽玉雕凿而成。罐壁上还雕有二龙戏珠的暗纹,李恒大断定,这件东西应该是从皇宫里流出来的,是那些皇亲国戚斗蛐蛐用的蛐蛐罐,少说也在一万大洋以上。

李恒大问汉子想当多少钱。汉子说一百块大洋,一个月。李恒大明白了,一定是汉子遇到什么紧急事了。

李恒大告诉汉子只当一个月利息可是百分之十,汉子答应了,让李恒大赶快给他开当票。

李恒大把玉罐放进锦盒,冲伙计点了一下头,伙计开始办当票。李恒大刚要收起锦盒,却被那汉子拦住了,就见他吧嗒一下上了锁,拔下钥匙揣了起来。

李恒大有点意外,看了汉子一眼。汉子似乎明白李恒大的心思,说:“钥匙还是我保管好,到时我要没钱赎,东西就是你的,那把小锁对你不算啥。”

李恒大只好把锦盒收了起来,把一百块大洋连同当票一同给了那汉子。

没想到那汉子下午又来了,说要赎当。李恒大说不是当一个月吗,怎么早上刚当,下午就赎呢?汉子说他有钱了,所以就来赎当了。

李恒大说赎当可以,但利息还得按一个月计。那汉子二话没说,往柜台上哗啦一下倒出一堆大洋来。李恒大一数,一百一十块,一块不少。李恒大收了当票,把锦盒给了汉子。汉子打开锦盒看了看,便揣在怀里走了。

没想到刚过两天,那汉子又来了。还是那个玉罐,当一百块,一个月。

时间。

李恒大验过货,点了点头那汉子还是和上次一样,拿了钱,锁了锦盒,拿走了钥匙。

晚上,就在李恒大准备打烊时,那汉子又来了。把一百一十块大洋往柜台一倒,当票一拍,说赎当。李恒大点了钱,收了票,把锦盒给了汉子。汉子像先前一样,打开锦盒看了看,收起来就走了。

李恒大纳闷了,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主顾,要全是这样的,那赚钱也太容易了。第二天他让人去打听了一下,才搞明白,原来那家伙是个赌徒。李恒大不禁动起了心思。他知道,只要是赌徒,就很难收手,他相信那汉子一定还会来的。果然,没过两天,那汉子又来了。把锦盒往柜台一放,打开让李恒大看过后,和上次一样,还是要一百块,一个月时间。

这次李恒大没有答应,说一个月可以,但需当一千块。可汉子却不同意,只要一百块。李恒大一口咬定,要么一千块,要么让他到别处去。汉子犹豫不决,李恒大明白,汉子是怕进了赌场,输光了钱,到时没钱赎当。到期不赎当,可就是死当,死当的东西当铺可以随意处理。也就是说,一个月后如果汉子不来赎当,那玉罐就是李恒大的了。

这就是为什么李恒大非要给汉子一千块钱的原因,他是想让汉子把钱全都送进赌场,让他到时无钱赎当。他不相信汉子运气会一直好下去。

汉子一看谈不下来,抱着锦盒准备走。李恒大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相信汉子要想把东西一百块钱当出去,还得来找他。因为别的当铺老板不识货,只怕连五十块都不肯出。

汉子抱着锦盒刚走出当铺没几步,又突然跑了回来,惊慌地对李恒大说:“老板,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躲一下。”李恒大还没搞明白咋回事呢,就从外面冲进来几个人。

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指着那汉子吼道:“王倪,你个王八蛋,欠了。

老子。

的钱还敢跑!你以为从东府躲到西府,老子就找不到你了?说,什么时候还钱?”王倪哭丧着脸说:“大哥,我真没钱呀,要有钱我早还你了!”

汉子一挥手,王倪被放开了。他忙从怀里掏出锦盒,打开捧到汉子面前。领头的汉子拿起锦盒里面的玉罐,左看右看,恼道:“妈的,这什么破罐子,能值五千块钱吗?”说着举起来要摔,王倪忙一把夺了下来,把玉罐装进了锦盒里。

领头的汉子说:“别他妈拿这破玩意糊弄老子,今天,你要不把钱还老子,就废了你。”

王倪目光投向了李恒大,说:“老板,你给看看,这玉罐值不值五千块。要值得话,你帮帮我,我保证一年后来赎。”

李恒大看了看玉罐,东西没有错,是他先前看过的。然后说:“值不值这么多钱暂且不说,这个忙我可以帮你。但是一年后来赎,时间太长,你要保证一个月后来赎,我就收当。”

李恒大其实就是逼迫王倪把玉罐五千块卖给他。

王倪有些犹豫,不过看到凶神恶煞般的讨债人,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李恒大让伙计去账房支钱。这下该那几个讨债的吃惊了,那领头的说:“娘的,这东西还真值钱!”说着上前拿起玉罐要看,却被王倪一把夺下,放进锦盒里“啪”一声锁上了。王倪把锦盒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让那家伙看。

那家伙见状,气恼地说:“不看就不看,老子才不稀罕,有钱就行。”很快伙计拿来五张银票放到了柜台上,那领头的辨了一下银票的真假,就揣了起来一挥手带人走了。

王倪抱着锦盒,目送着几人走出了当铺。突然喊了起来:“哎,等等,

借条。

还没还我呢……”说着把锦盒放到柜台上,追了出去。

李恒大一下惊得跌坐在椅子里,他知道那些人此时肯定已没了踪影。李恒大顿时身子一软,瘫倒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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