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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人的散文名篇(优秀14篇)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3-10-19 08:50:10 页码:14
写人的散文名篇(优秀14篇)
2023-10-19 08:50:10    小编:笔砚

在日常的学习、工作、生活中,肯定对各类范文都很熟悉吧。大家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写一篇比较优质的范文吗?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优秀范文,欢迎大家分享阅读。

写人的散文名篇篇一

小区的大门口,有两个年轻人的报摊,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他们都以同样的价格卖同样的报纸,对买报的人都是同样的笑脸相迎,可是人们都到左边去买报。

因为你早上花一元钱在左边买两份报纸——《服务导报》及《经济早报》,下午,3点钟前送还,可以免费换一份《扬子晚报》;而3点钟后买《服务导报》和《经济早报》的,只需交五毛钱就够了。人们在这儿买报纸,一元钱可以看三份报纸。

紧挨着报摊是两个卖馒头的姑娘,她们的馒头都同样的大小,同样的价格,可是人们都到右边去买馒头,因为你在这儿花一元钱买五个馒头,她总是再放一个鸡蛋大小的小馒头,尤其是小孩子来买的时候。

前不久,小区的澡堂贴出告示,要对外出租,大红纸贴了三个月无人问津,因为这个小区是市里的示范工程,家家户户一天24小时供应热水。这儿的澡堂生意清淡,人所共知。有几天人们见左边卖报的小伙子和右边卖馒头的姑娘在澡堂里忙乎,原来这个闲置了大半年的澡堂被他俩以每月2000元的价格租了下来。

起初,人们都以为他俩昏了头,因为有人算过,一个月1000元包下这个澡堂都不能盈利。不过,当一块“宠物澡堂”的牌子挂起后,人们才感觉到小区里出了人物,因为这个小区里至少有八百条狗。

现在“宠物澡堂”已发展成“宠物美容院”,有狗部、猫部、鸟部三个洗浴美容厅和一个宠物食品店,宠物澡堂也由原来的两个人发展到现在12个人。门口的报摊也换成了报亭,由一对老人经营,据说一个是那位男青年的妈妈,一个是那位姑娘的爸爸。

写人的散文名篇篇二

我的妈妈四十不到,却已有一丝丝的银发,她的手有点粗糙,手指上是常年握粉笔而留下的老茧。妈妈是一位很普通的中学老师,她对学生很有责任感。学生常常有问题就去问她,而妈妈从不推辞,耐心地向每一位学生讲解。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记得有一年冬天,爸爸和我都回家了,准备吃晚饭。可发现家里静悄悄地,原来妈妈还没回家。我心里嘀咕着,妈妈怎么还没回家啊,我的肚子好饿啊。“妈妈一定有重要的事情,你快去做作业”。我在爸爸的催促下到书房里闷闷不乐地做起了作业,此时我感觉时间好像凝固了,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长。“铛铛”时钟响了六下,妈妈终于回来了,我赶紧跑过去迎接,只见妈妈的脸上布满了晶莹地汗珠,手上白扑扑的尽是粉笔灰。可以看得出,妈妈已经尽可能快地赶回来了,连手上的粉笔灰都没有洗去,这只手如果伸到冷手里一定会裂开口子的。我忙对妈妈说:“妈妈你那么晚回来,快休息一下吧!我来淘米。”妈妈连忙拦住我说:“今天给几个学生补课,还和一个上网成瘾的学生谈心,所以回来晚了,你和爸爸一定饿坏了,我赶紧做饭”。说着就跑到厨房去做饭了,冰水像一把利剑刺伤妈妈的双手,我默默地跑到妈妈旁边帮妈妈洗菜,我对妈妈的感情从委屈埋怨到心疼和佩服。妈妈为了教育学生,提高学生的成绩,总是不厌其烦的给学生补课,她的手一到冬天就会有裂痕。可她无怨无悔!我应该向妈妈学习。

妈妈的这种负责、无私奉献的精神在生活中让我受益匪浅。有一次收口算本,有位同学一直在订正,到放学了还没订正好,我好想回家,但一想到妈妈,我就惭愧地收回了想回家的脚。我一直等到那位同学订正好才离去,受到了老师的表扬。

写人的散文名篇篇三

阅读一些优秀的散文范文,有利于我们的写作。下面是本站小编为大家收集整理的写人的散文600字高中范文,相信这些文字对你会有所帮助的。

我散步在铁路上,思念的铁轨绵延千里。穿过城市的心脏,爱情像这茫茫铁路,海子从这头走到尽头。

铁路的一端泛起袅袅白雾,鸟儿从头顶呼啸而过,我猜海子的灵魂一定飘扬在山海关那段凄冷的铁轨上。

20xx年前,海子落寞来到铁路上,抱着《圣经》静静躺下。火车在碾碎他身体前,他一定是泪流满面的,心死了,无法在修复了。

海子好可怜,无根的蒲公英,飘啊飘,只知道寻找幸福去忘了着陆。更像平行线,上帝告诉他只要走到尽头,就能发现爱,海子便一次次从起点回到终点。

很早以前就喜欢读他的诗,读他的寂寞难耐,更喜欢读他的人,读他的寂寞成伤。

诗里蕴涵着无法化解的哀伤,爱的太深,所以伤悲。

海子的诗一如他的人,当他在煤油灯前写作时,他才会忘记一切。将自己的悲欢离合写在心上。

海子会为了几分工资和别人吵架,被骂做神经病,也会在深夜想起喜欢的人泪流满面到天明。

海子如那阴雳的天空,打破了便不在完美。破碎的积雨云,有蝴蝶飞上苍穹。

那个在被窝里啃上个星期馒头的海子。读他的诗时平凡的文字变成针扎在心上,温暖抑或湿润。

读海子的诗,我又想起了那个衣衫不整的海子,卧轨前抱着《圣经》的海子。如此的可爱,如此的悲哀。被操纵的木偶,齐刷刷剪断了线。跳梁小丑,跳上了梁摔下了梁。

读海子的人,经灵魂的洗礼,读他的孤傲与挫伤,灿烂与悲哀,彻夜的孤独。

在书店里看见海子的诗集,打开来,熟悉的文字掐进我的心脏,逃失,迷路。

海子不哭,毕竟你曾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的母亲,她慈祥,和蔼,常常对我笑;她严厉,常常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生活中,她教导我要做一个诚实,守信,勤劳,能干的孩子,学习中,她让我成为一个成功者。她常告诉我,无论自己的成绩怎样,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与同学之间有点小矛盾,心情不好,回家和妈妈说说,想放松一下心情,可妈妈每次总是让我反省自己的错误,然后向同学道歉。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时间长了,我便学会了一样东西——宽容。

在家里的时候,一些简单的家务活妈妈都推给了我,饭后擦桌子,收拾碗筷,扫地…写完作业收拾我那乱糟糟的学习桌,我心里很不平,我还是个孩子,干嘛要我干这么多!但时间长了,我便学会了一样东西——自立。

在亲戚,朋友来家里做客时,有时我就会犯一些错误,比如不听话,不乖,妈妈从来不直接说我,只是用那严厉的眼光看着我,意思是让我老实一点。当他们走了以后妈妈才开始批评我,教育我,我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时间长了,我得到了一样东西——自尊。

我一直都是一个很懒的人,早上不到9点就是不精神,可妈妈每天5点都准时叫我起床,我不肯起来时,她就一直和我说话,或者拿凉毛巾往我脸上擦,直到我睡不着为止,尽管我很不满意,但时间长了,我又得到了一样东西——毅力。

妈妈让我每天晚上做10道数学题,背英语单词,语文文字,每天做完作业还要学这么多东西,困的我直打哈欠,那也得妈妈满意了我才能睡觉。有时委屈的我直掉眼泪,但时间长了,她又给了我一样东西——坚持

不仅仅只有宽容,自立,自尊,毅力,坚持,妈妈给我的太多太多做人的道理,她全部都引领我一步步走向成功,脚踏实地的走向成功。

中考那紧张的气氛传染了每一个迎接它的考生,大家都如饥似渴地“啃”着书本。我也不例外。也许是中考的压力太大,我异常烦躁。

夜深人静时,我还在心慌意乱地翻着语文书,却一点也看不进去。这时,妈妈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

“妮子,明天就要中考了,今晚就别看书了,喝了牛奶,早点睡吧!”妈妈微笑着关切地说。

虽然知道妈妈的心意,但是烦躁使我变成了一只刺猬,妈妈成了发泄的对象。

“我不想喝,我连看书的时间都没有了,还有空喝牛奶吗?”我头也不抬。

“明天考试,你还是早些睡吧,否则明天会没精神的。”妈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

“你别烦我了!害我书都看不进去了!”我朝妈妈大吼。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死寂,很尴尬,妈妈就像没有甲壳的乌龟一样被我扎得遍体鳞伤。我知道妈妈是关心我的,我也知道,我伤害了妈妈。其实,我真的不想说那些尖利、刻薄的话,可不知为什么,一张口,这些话就像连珠炮一样射了出来。

听着妈妈掩门而去的脚步声,望着眼前冒着热气的牛奶,我心中充满了内疚,我多想跑出去对妈妈说声“对不起”。可是,我没有勇气。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我伤害了妈妈,妈妈却一笑而过,对我如此宽容。博大的母爱,让我感到如此的伟大,却又让我充满了罪恶感。

我关了灯,听到妈妈走近而又离开的声音,我望着天花板,下定决心,明天我一定向妈妈道歉。

我突然觉得,妈妈的爱就像空气一样,让我赖以生存,却步常常忘了它的存在。

在我家楼下,住着一位钟点工。每次我家里要大清理,必定找她。搬进现在住的小区有8年了,她来我们家清理的次数也有无数次了。

以前她来我家时,我总是一直盯着她看,怕她偷了我家的东西。但次数多了,我也就不再有那么大的戒心了,只管自己在那里写作业。

她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这是我刚刚你家沙发下面找到的。我想这东西应该是你的吧!”我仔细瞧了瞧手上的链子,果真,这条链子是我生日时,哥哥送给我的,上面还刻有我的名字。怪不得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它。。

我乐着说:“谢谢你啊!”她也很开心地笑了。我忽然发现她那笑容很美丽。生活中,有许多人的笑容非常的假。他们的笑容很勉强,好似要讨好别人,不像她笑得那么纯洁。那一刻,我把她这个钟点工想成了天使,那笑容让我温暖得差一点就融化了。

然而自从那次以后,她竟然没来过我家了。后来,我从妈妈那里得知,她在给别人家洗铁窗时,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变成了残疾人。

我决定去看看她。她还是老样子,除了那不能动的手脚。我问她疼不疼,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对我笑了笑,这笑容和上次那个笑容一样美,只不过这次的笑容中加了几丝的无奈。

我永远会记住那个钟点工给我的两次笑容。

写人的散文名篇篇四

“加油!加油!”加油声充满了整个校园。瞧,我们班也在为班里人加油呢!

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就在下午我们进行了接力跑比赛。

下午同学们个个精神倍好,神采奕奕,准备与别人血拼一战呢!

班里同学走下楼梯,来到操场,看见三年级正在进行比赛末尾,我们都十分紧张。比赛结束啦,到我们上场了。

领头的一些同学都抖了抖腿,滴山上声吹响了,第一个是一个女生,她在班里如同小兔子吧,跑飞快。

后面的同学纷纷为第一个女生加油,就算喊破嗓子,也要把其他班的气势压过去,让他们知道我们班最强。

她在我们还没喊个几声,第一帮的他竟然已经跑完了。

第二把是一个男生,他也是跑步中的“战斗机”。

我们转头看了别的班,他们才刚跑完第一棒,而我们班的第二棒早已遥遥领先啦。他要入一把离弦的箭一般,一把其他班扔在了“千里之外”。

第二棒跑完后排在中间的我已经有点紧张了,因为很快就要到我了。

同学们纷纷下一些快要到的同学加油鼓劲儿,这些我却十分明显的感受到团结的力量。

我快跑完的时候还是听得到同学们的加油声,我回来后,我的同学们说:“有希望。”

“肯定有希望。”同学们都回答了。

可是。我们最不希望的希望发生了。那位同学是班里出了名的慢。

可是我们还是为他加油,平时根本看不出他的班级有多少团结。但一上场就像赛车一般跑的飞快。

这简直超出了我们的意料,等他跑完全程后,我们都为他鼓掌……

后来我们也获得了第一名,我们心情万分高兴。

就是团结的力量!如果想要让一片空地变成花海,一枝独秀是根本完不成的;要想成房,一块砖是不可能的。可以,我庆幸,我们班的每位同学都具有团结的精神。

写人的散文名篇篇五

怎么写一篇随笔散文,能够写身边的人,又记录下自己的情感呢?接下来本站小编为大家整理了一篇写人的随笔散文,欢迎阅读!

父亲给女儿买东西的时候,女儿笑了;女儿给父亲买东西的时候,父亲哭了。

——题记

父亲似乎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流过眼泪,也许,他想在女儿面前永远保持“坚强”的高大形象,也许就因为: 他是父亲。

记得小时候,我很不听话,父亲教训我,可我总是喜欢和他狡辩,他额上游走的青筋早已显示出了愤怒,我却没能察觉出来,还准备­——“啪”的一声,他的巴掌便在我的脸上留下深深的红印,我哭了,母亲也哭了。后来,我发现蹲坐在门槛上的父亲的眼睛红红的,我知道,那是严父对女儿的爱。

那一年,汶川地震,当从电视机上看见许多救援人员不顾个人安危,日日夜夜操劳在废墟前时,我哭了,母亲也哭了。然而,父亲的眼角亦有闪烁的泪光,我明白了,那是严父内心深处的感动。

冬天里,我淋了雨又吹了冷风,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度过了十岁生日。当我伸出满是针眼的手抓起父亲为我买的小蛋糕时,我哭了,母亲也哭了。父亲虽然双眼朦胧,但我知道,那严父对女儿的呵护。

十二岁那年,我选择了美丽沙市五中并在校寄宿,为的是让自己开阔视野,学会独立。但在开始的一周,我每天都给家里打电话。有时情绪激动,还会忍不住哭出声来,母亲也哭。电话那头,虽然父亲声音变了调,但我知道,那是严父对女儿的牵挂。

印象中,陪伴我成长的是母亲的泪。直到今年的父亲节,我给父亲买了把剃须刀。父亲接过剃须刀时,我分明看到父亲眼里有泪,一向坚强的父亲第一次在我面前哭了。我恍然大悟,原来,父亲也会哭,父亲也有泪。只是,为了对我和家庭的爱,他让泪流在心里,流在无人知晓时。

我突然明白,父亲流下的眼泪,不是因为感人的剧情,不是因为难忍的疼痛,不是因为生活的艰辛,而是因为我学会了回报。

你的笑脸总是灿烂地闯进心房

—— 最美遇见你

第一次与杨老师真正相识是初一的一次家访。那一次很荣幸地成为年级第一个被家访的学生,甚至家访的内容至今我都还是记忆犹新。

可是我却忘记了第一次看到杨老师的情景了,只记得他当时给我的映像是:个子不高,身材微胖,圆圆的肚子很是“可爱”,头发可以全是白头发中杂着些许黑发吧!杨老师也不白,甚至有点黝黑,唯一与他头发不成正比的便是他的笑容了,虽然笑起来皱纹布满额头,但是他的笑是让我感到最自在,最亲切的!

杨老师给我的另一个映像是他似乎永远没有什么烦恼,人是很潇洒的。通过学校另一位老师得知杨老师以前是教高中语文的,后来索性也不当了,成了五中校报的编辑,而且还是学校的摄影老师,学校每次有什么活动,他总是会拿着相机眯着眼给我拍几张。杨老师的文采也特好,没事的时候喜欢写诗,生活成这样也算是一种境界了吧!

到后来无意间有了杨老师的扣扣,便也时不时地在网上闲聊几句。看着他在空间发的诗词,便起了私心,大胆地向老师索诗,可老师说等我到了十八岁才给我写。看到这话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落魄。

前几日,杨老师又找了我,说给我写的诗已经完稿,顿觉心中一阵惊喜,欢喜之余,便想欣赏他眼中的我,可老师说感觉不咋地,应我之求,我看到了《写给一个叫君的女孩》,通读全诗,心生感激,老师说的不咋地现在看来也是谦虚之辞。我从诗里读到的是他对我满满的祝福以及殷切的希望,往下看注释上的写作时间竟然是聊天后的凌晨,暖流迎着感动涌上心头。

一次,我对他说,总觉得跟您聊天说话没有压力。他回复我:那就好呀。我似乎透过这几个字又看见了他的笑脸,依旧那样温暖,那样自在,那样亲切。看到那一个笑容,仿佛天也亮了,风也柔了。

只见你端着一杯奶茶,慢悠悠地踱进了教室,约摸上课已经十分钟了,而那时的我,在你对面那栋楼里,透过交错试卷堆里,看见了你那稚气未脱的脸,和那散在肩上的卷发确乎是不相称的,你应该是个坏女生吧,和那年级中“不搞学习”的小妹妹们一样。“标新立异党里最没个性的一个”,这便是我对你下的结论,虽然我才第一次见过你,作为三年后要上“战场”的人,着实有些看不懂你的行为方式。

但作为人性中最本质的好奇心理,总是难以控制的,生活在两个世界的我们,虽然不认识,身处在不同的生活线上,除了观望,便只剩下沉默。但内心中却又有种想要和你搭上关系的期盼,然而却并没有找得到机会。

有段时间不知为何,在中楼的你每一次都会绕到南楼的楼梯,也正好我们俩有了一次擦肩而过的机会。我管这叫做“每日必需”。虽然,我连你名字都没法叫出,却总得每日见上一面才安心似的,托这每日一次的擦肩而过的福,我也稍稍对你有些了解,每次你总会带着三五个女孩子一同下楼,有说有笑,口无遮拦的很,左耳有两个耳洞,右耳却一个没有。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悠闲自在地踱着步进教室,如果只是观望的话,我想你应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有些歪斜,却不影响大局。

而那日,我本应该见一次面的缘分,变成了两次,不值得高兴的是,你在哭,不知所措地蹲在楼梯那儿抹眼泪,这时的你没有端着奶茶,没有成群的小伙伴,卷发有些乱。准备下楼的我在楼梯上有些尴尬,于是这样的你死死瞪了我一眼,示意我走开,那时我才回过神,匆忙逃走。

何日君再来,口袋里半包纸被捂得带上了体温,我却没再用过。

写人的散文名篇篇六

1、遥寄印度哲人泰戈尔

泰戈尔!美丽庄严的泰戈氽!当我越过“无限之生”的一条界线——生——的时候,你也已经超过了这条界线,为人类放了无限的光明了。

只是我竟不知道世界上有你——

在去年秋风萧瑟,月明星稀的一个晚上,一本书无意中将你介绍给我,我读完了你的传略和诗文——心中不作别想,只深深的觉得澄澈……凄美。

你的极端信仰——你的“宇宙和个人的灵中间有一大调和”的信仰:你的存蓄“天然的美感”,发挥“天然的美感”的诗词;都渗入我的脑海中,和我原来的“不能言说”的思想,一缕缕的合成琴弦,奏出缥缈神奇无调无声的音乐。

泰戈尔!谢谢你以快美的诗情,救治我天赋的悲感;谢谢你以超卓的哲理,慰藉我心灵的寂寞。

这时我把笔深宵,追写了这篇叹感谢的文字,只不过倾吐我的心思,何尝求你知道!

然而我们既在“梵”中合一了,我也写了,你看见了。

2、只因为你是我的女儿

我常喜欢挨坐在母亲的旁边,挽住她的衣袖,央求她述说我幼年的事。

当她说这些事的时候,我总是脸上堆着笑,眼里满了泪。听完了,用她的衣襟来印我的眼角,静静地伏在她的膝上。这时宇宙已经没有了,只有母亲和我,最后我也没有了,只有母亲,因为我本是她的一部分!

这是如何可惊喜的事,从母亲口中,逐渐地发现了,完成了我自己!她从最初已知道我,认识我,喜爱我。在我不知道不承认世界上有个我的时候,她已爱了我了。我从三岁上,才慢慢地在宇宙中寻到了自己,爱了自己,认识了自己;然而我所知道的自己,不过是母亲意念中的百分之一,千万分之一。

有一次幼小的我,忽然走到母亲面前,仰着脸问:“妈妈,你到底为什么爱我?”母亲放下针线,用她的面颊,抵住我的前额,温柔地,不迟疑地说:“不为什么,——只因你是我的女儿!”

小朋友!我不信世界上还有人能说这句话!“不为什么”四个字,从她口里说出来,何等刚决,何等无回旋。她爱我,不是因为我是“冰心”,或是其他人世间的一切虚伪的称呼和名字!她的爱是不附带任何条件的。惟一的理由,就是我是她的女儿。

3、介绍一位艺术家

这一小段文字里,并不是要介绍某一位艺术家的艺术,只碎片的要介绍他的“态度”。——就是我从古往今来许多艺术家之中,特别的佩服赞叹的。英国名优彭尼士(j·hbaines)作名优菲尔波士(samuelphelps)的传略说:“他作了剧人四十三年,没有谈话,没有访事的谒见,没有自述的短文,没有赠外人的相片,没有参与过外人的一切宴会。只有帷幕揭开的时候,他才极忠勇的,勇往直前为群众工作。

“一八七六年菲尔波士,他自己在考登(aldermancotton)府尹府中,剧界欢迎会演说,‘我四十三年为公众服务,做一个演剧人;有一桩事很可使诸位感兴趣的,就是这个,是我实实在在,是我生平初次对着观众说的第一句话,因为任何一著作家,关于我私下的谈话,是向来没有记载过的。’“因为演剧家的生活本是有些神秘,如果我们私下常以本来面目,和外界交接,则登台演剧,定要减少许多感动观众的力量,我亟要改变我那广交游的脾气。”神秘的生活,又岂止演剧家?——菲尔波士所以使人崇拜的,就是他在感情生活的背后,却把持着一种冷的理性。他深沉,他镇定,他不自炫,他一面静听着无数众的赞扬,一面悄悄的为他的艺术奋斗。

4、忆淑敏

不成问题的病,将一个精神躯壳两不感痛苦的我,闭置在寂然的空谷里。没有呻吟和忧虑,使我稍顾到我自己,整天的光阴,只有消磨在隐几和看山中了。

此时的我,恰如站在洞口,望着黏天的海波,胸怀与这浩荡深阔的海天俱化,迷茫中悦然自惊。自己竟不知这久久的凝神,使心思滤到这般的空虚。是个“人”就当有“人事”。这空虚的心怀,是仙鬼之间的景况!没有一些“人事”来镇压住这飘弱的躯壳,这汪洋的海波,要欣然的卷上来,挟带我到青碧万丈的渊底去。

何其无味?单调的环境,悠闲的白日,使我的心思一天一天的沉潜内敛,除却回忆,没有别的念头,幸而还是欢乐时多,酸楚时少。——但我忆起淑敏时却是例外!

中学时代的情绪,如鸟试翼,如花初开,觉得友谊是无上的快乐。淑敏和我,就是那时相识的,——虽然我们并不是最好的朋友。

头一次见她,是在音乐教室里,一个同学拉着我到她面前去,一面说:“你是瑞的朋友,她也是瑞的朋友,你们是联友啊!”那时我也腼腆,她也忸怩,只含糊说了几句话。

此后花间草场上的散步,自然不止一次,也没有什么很深刻的回忆。只有一回,她有一件规劝我的事,又不肯当面说。拉我出去走走,却塞了一张纸,在我手里。我到课室里展开看,悚然惊感,从此我视她为畏友。这是她的一端隐德,但可怜这事,现在只有抱病的我知道了!

我们并不是晨夕相随的,一切都极其模糊。最清晰的就是去年的事。自中学别后的第五年,我们又在大学里相见。功课不同,在一处的时候自然少了,看友情一天比一天淡的我,也竟不曾匀出工夫去找她。有一次在图书室里,一个同学笑对我说,“我们问淑敏‘你和婉莹怎样了。’她摇头笑道‘罢,罢,我不敢惹她大学生!’”我听后也笑了,只觉得她很稚气。——第二天又在图书室里,她在看报,我正找一张纸找不着,我问说:“对不起,淑敏,看见我的一张纸没有?”她抬头笑了,说:“没有。”我说:“你把报纸拿起来,也许压在底下。”她拿起报纸来,果然发现了那张纸。我明知不是她藏起来的,却故意说:“一定是你藏起来的,叫我好找!”——这是我们在大学里,除了招呼匆匆以外的第一次也是最末次的谈话。

因着她说“不敢惹大学生”一句话,我恐我的神情里,含有可使她觉得隔膜的去处。然而时间毕竟如逝水,童心一去不可回,我虽然努力欢笑,情景已不似从前了。默默对坐了一会,我心里尽着回想五年前无猜憨稚的光阴。图书室里不许说话,我也不想说话,心中忽忽的充满了热情消失的悲哀!

有一天从男校回到女校来,门前遇见运,我问她哪里去,她说:“到预王府看淑敏去。”我惊道:“她病了么?——替我问她好。”我想一灾二病是人所常有的,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里。

她的一生,在我眼里的,只是这些事了!

许多同学哭了,我却未曾流下一滴泪。我也不曾去送葬,从同仁医院归来的路上,遇有了许多送葬回来,低头叹息的同学,我也不觉得惭愧;虽然我忍心以挽送她的时间,去察验我自己无病的双眼。

和她只相处一年的同学,还为她作了祭文,仅仅知道她名字的同学,也为她哀悼。然而我不曾为她写一个字!

我坦然,我没有对不起她,我准知道我们的友情有沉挚的再现之一瞥。我知道在她刚刚离世之时,心中忙乱昏忽的我,如有什么文字,文字未必是从我心中写出来的。那文字只是遮掩生者的耳目,并非是对死者的哀慕。

我由着她去,非等到我心中潜藏的旧谊,重新将她推现到我眼前时,我决不想写关于她的一个字。

今天便是那时候了!淑敏是个好女儿,好学生,是我眼中心中的一个很可爱的人。虽然我知道她并不比别人真切,我却晓得她如不死,她的家庭,学校,社会,都要受她很大的影响。她死了,这三方面是倾折了一根石柱——我信我对她不能有更高的赞美了。

这是她死后一年,我心中旧谊的第一次再现,我忠实的写下来。青山是寂静,松林是葱绿,阳光没入云里,和她去年的死日一样的阴郁,我信这是追悼她的最适宜最清洁的环境。病余的弱腕,不停的为情绪支使了两点钟。去年的泪,今日才流。假如天上人间的她和我,相知之深,仍如十五六岁的儿童时代,这篇一年后的追思文字,我信她要恳挚的,含泪的接受了!

四月,基督殉爱日,一九二四。

写人的散文名篇篇七

三儿背着一个大筐子,拿着一个带钩的树枝儿,歪着身子,低着头走着,眼睛却不住的东张西望。天色已经不早了,再拾些破纸烂布,把筐子装满了,便好回家。

走着便经过一片广场,一群人都在场边站着,看兵丁们打靶呢,三儿便也走上前去。只见兵丁们一排儿站着,兵官也在一边;前面一个兵丁,单膝跪着,平举着枪,瞄准了铁牌,当的一声,那弹子中在牌上,便跳到场边来。三儿忽然想到这弹子拾了去,倒可以卖几个铜子,比破纸烂布值钱多了。便探着身子,慢慢的用钩子拨过弹子来,那兵丁看他一眼,也不言语。三儿就蹲下去拾了起来,揣在怀里。

他一连的拾了七八个,别人也不理会,也没有人禁止他,他心里很喜欢。

一会儿,又有几个孩子来了,看见三儿正拾着弹子,便也都走拢来。三儿回头看见了,恐怕别人抢了他的,连忙跑到牌边去。

忽然听得一声哀唤,三儿中了弹了,连人带筐子,打了一个回旋,便倒在地上。

那兵官吃了一惊,却立刻正了色,很镇定的走到他身旁。众人也都围上前来,有人便喊着说:“三儿不好了!快告诉他家里去!”

不多时,他母亲一面哭着,便飞跑来了,从地上抱起三儿来。那兵官一脚踢开筐子,也低下头去。只见三儿面白如纸,从前襟的破孔里,不住的往外冒血。他母亲哭着说:“我们孩子不能活了!你们老爷们偿他的命罢!”兵官冷笑着,用刺刀指着场边立的一块木板说:“这牌上不是明明写着不让闲人上前么?你们孩子自己闯了祸,怎么叫我们偿命?谁叫他不认得字!”

正在不得开交,三儿忽然咬着牙,挣扎着站起来,将地上一堆的烂纸捧起,放在筐子里,又挣扎着背上筐子,拉着他母亲说:“妈妈我们家……家去!”他母亲却依旧哭着闹着,三儿便自己歪斜的走了,他母亲才连忙跟了来。

一进门,三儿放下筐子,身子也便坐在地下,眼睛闭着,两手揉着肚子,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这时门口站满了人,街坊们便都挤进来,有的说:“买块膏药贴上,也许就止了血。”有的说:“不如抬到洋人医院里去治,去年我们的叔叔……”

忽然众人分开了,走进一个兵丁来,手里拿着一小卷儿说:“这是二十块钱,是我们连长给你们孩子的!”这时三儿睁开了眼,伸出一只满了血的手,接过票子来,递给他母亲,说:“妈妈给你钱……”他母亲一面接了,不禁号陶痛哭起来,那兵丁连忙走出去,那时——三儿已经死了!

写人的散文名篇篇八

地上被冻开了一条条裂缝,大的足能容下人的一只脚。路旁的树伫立在寒风中,干枯的树枝上挂着布条随风狂舞,好象以此来表达对风的不满。

野地里早已没了庄稼,更不见人的踪迹。只有几座坟茔守望着这一片荒凉的地方。狂风吹地坟茔上的枯草“”作响,有时还发出尖利的啸声;有时风在坟茔上留恋往返,卷起地上的泥沙,形成彻天彻地的旋风;这种旋风往上看不到顶,似乎顶到了天上,老人们讲,这样的旋风是长虫(蛇)刮得,曾有一个人信誓旦旦的说他亲眼看到过旋风里的长虫尾巴。

子里老人吃过了早饭,着旱烟袋三五成群的蹲在南墙根下,享受着这不太充足的阳光,他们一边,一边看着嬉闹的孩童,皱纹对垒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

放寒假的孩子们在街上嬉戏打闹:有的球、有的跳方格子,最好玩的是捣捶;所谓的捣捶就是;一条腿盘起,有两只手掌握住,单腿蹦着用盘起的膝盖去顶撞。

游戏分为两种玩法:一种玩法叫“宝”;孩子们两个阵营,在各自的阵营的地盘里画一个圆圈,圆圈里放一块小石头,这就是所谓的“宝”。双方互相争夺的“宝”,谁先把的“宝”到,并放到自己的圈儿为赢。不要小看这个游戏,很讲究战术的,有看家护“宝”的、有去“宝”的,还有接应的,很象过去的古的派布阵;另一种玩法;两对同等人数的队伍,各派一人,单独厮,输了的下去,赢得一方再战一直到输了为止,就好象评书里面的两对垒,各派一员厮来定输赢。捣锤也有很多技巧;有两个对面站着用膝盖慢慢的顶撞,一般这时候谁也不先发力,拼得是长劲,有点象马拉松赛跑;两个人相隔数十米,嘴里喊着“一、二”用闪电的速度顶撞。输赢立见分晓,有的孩子跳的很高,靠着这个优势和速度把硬给压倒。不过,这一招也有破绽,碰到手疾眼快的孩子,等到跳起的时候,用膝盖往上一顶,等着的就只有仰面了。不论是被压倒在地的,还是仰面的',都是二话不说,一翻身爬起来再战。

玩得嘴里喷着白气,“哈哧”、“哈哧”地喘着粗气,头上冒着汗,有的干脆把棉衣的扣子解开;棉帽子的两个耳朵翻到上面,棉耳朵的顶端往下耷拉着,好象是猪八戒的两只大耳朵,随着孩子们的一跳一蹦,它也随着上下齐舞,好象鸟儿的翅膀。

外的小河早已冻了厚厚的冰。孩子们带着的滑冰车来到河边;所谓的滑冰车就是把几块木板钉在一起,再在木板底下固定好两根铁丝或钢筋,人盘腿做在上面,两只手用铁钎在冰面上做滑行。在划过的冰面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白点儿,好象天上的繁星。

孩子们流着鼻涕,时不时的用袖口摸一把,时间久了,袖口被鼻涕蹭地铁亮铁亮的。别看孩子穿得单,等滑上冰,你争我夺,谁也不让谁,都想比别人滑得快,一会儿头上就冒了汗。那股兴致劲儿,不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绝不回家。

写人的散文名篇篇九

这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

在一个春节前一天的下午,我到重庆郊外去看一位朋友。

她住在那个乡村的乡公所楼上。走上一段阴暗的仄仄的楼梯,进到一间有一张方桌和几张竹凳、墙上装着一架电话的屋子,再进去就是我的朋友的房间,和外间只隔一幅布帘。她不在家,窗前桌上留着一张条子,说是她临时有事出去,叫我等着她。

我在她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张报纸来看,忽然听见外屋板门吱地一声开了,过了一会,又听见有人在挪动那竹凳子。我掀开帘子,看见一个小姑娘,只有八九岁光景,瘦瘦的苍白的脸,冻得发紫的嘴唇,头发很短,穿一身很破旧的衣裤,光脚穿一双草鞋,正在登上竹凳想去摘墙上的听话器,看见我似乎吃了一惊,把手缩了回来。我问她:“你要打电话吗?”她一面爬下竹凳,一面点头说:“我要××医院,找胡大夫,我妈妈刚才吐了许多血!”我问:“你知道××医院的电话号码吗?”她摇了摇头说:“我正想问电话局……”我赶紧从机旁的电话本子里找到医院的号码,就又问她:“找到了大夫,我请他到谁家去呢?”她说:“你只要说王春林家里病了,她就会来的。”

我把电话打通了,她感激地谢了我,回头就走。我拉住她问:“你的家远吗?”她指着窗外说:“就在山窝那棵大黄果树下面,一下子就走到的。”说着就登、登、登地下楼去了。

我又回到里屋去,把报纸前前后后都看完了,又拿起一本《唐诗三百首》来,看了一半,天色越发阴沉了,我的朋友还不回来。我无聊地站了起来,望着窗外浓雾里迷茫的山景,看到那棵黄果树下面的小屋,忽然想去探望那个小姑娘和她生病的妈妈。我下楼在门口买了几个大红桔子,塞在手提袋里,顺着歪斜不平的石板路,走到那小屋的门口。

我轻轻地叩着板门,刚才那个小姑娘出来开了门,抬头看了我,先愣了一下,后来就微笑了,招手叫我进去。这屋子很小很黑,靠墙的板铺上,她的妈妈闭着眼平躺着,大约是睡着了,被头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脸向里侧着,只看见她脸上的乱发,和脑后的一个大髻。

门边一个小炭炉,上面放着一个小沙锅,微微地冒着热气。这小姑娘把炉前的小凳子让我坐了,她自己就蹲在我旁边,不住地打量我。我轻轻地问:“大夫来过了吗?”她说:“来过了,给妈妈打了一针……她现在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说:“你放心,大夫明早还要来的。”我问:“她吃过东西吗?这锅里是什么?”她笑说:“红薯稀饭――我们的年夜饭。”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桔子,就拿出来放在床边的小矮桌上。她没有作声,只伸手拿过一个最大的桔子来,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又用两只手把底下的一大半轻轻地揉捏着。

我低声问:“你家还有什么人?”她说:“现在没有什么人,我爸爸到外面去了……”她没有说下去,只慢慢地从桔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桔瓣来,放在她妈妈的枕头边。

炉火的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外面变黑了。我站起来要走,她拉住我,一面极其敏捷地拿过穿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桔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像一个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从窗台上拿了一段短短的蜡头,放在里面点起来,递给我说:“天黑了,路滑,这盏小桔灯照你上山吧!”

我赞赏地接过,谢了她,她送我出到门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说:“不久,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那时我妈妈就会好了。”她用小手在面前画一个圆圈,最后按到我的手上:“我们大家也都好了!”显然地,这“大家”也包括我在内。

我提着这灵巧的小桔灯,慢慢地在黑暗潮湿的山路上走着。这朦胧的桔红的光,实在照不了多远,但这小姑娘的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鼓舞了我,我似乎觉得眼前有无限光明!

我的朋友已经回来了,看见我提着小桔灯,便问我从哪里来。我说:“从……从王春林家来。”她惊异地说:“王春林,那个木匠,你怎么认得他?去年山下医学院里,有几个学生,被当作共产党抓走了,以后王春林也失踪了,据说他常替那些学生送信……”

《海恋》

许多朋友听说我曾到大连去歇夏,湛江去过冬,日本和阿联去开会,都写信来说:“你又到了你所热爱的大海旁边了,看到了童年耳鬓厮磨的游伴,不定又写了多少东西呢……”朋友们的期望,一部分是实现了,但是大部分没有实现。我似乎觉得,不论是日本海,地中海……甚至于大连湾,广州湾,都不像我童年的那片“海”,正如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不一定是我童年耳鬓厮磨的游伴一样。我的童年的游伴,在许多方面都不如我长大以后所结交的朋友,但是我对童年的游伴,却是异样地熟识,异样地亲昵。她们的姓名、声音、笑貌、甚至于鬓边的一绺短发,眉边的一颗红痣,几十年过去了,还是历历在目!越来越健忘的我,常常因为和面熟的人寒暄招呼了半天还记不起姓名,而暗暗地感到惭愧。因此,对于涌到我眼前的一幅一幅童年时代的、镜子般清澈明朗的图画,总是感到惊异,同时也感到深刻的喜悦和怅惘杂糅的情绪――这情绪,像一根温柔的针刺,刺透了我的纤弱嫩软的心!

谈到海――自从我离开童年的海边以后,这几十年之中,我不知道亲近过多少雄伟奇丽的海边,观赏过多少璀璨明媚的海景。如果我的脑子里有一座记忆之宫的话,那么这座殿宇的墙壁上,不知道挂有多少幅大大小小意态不同、神韵不同的海景的图画。但是,最朴素、最阔大、最惊心动魄的,是正殿北墙上的那一幅大画!这幅大画上,右边是一座屏幛似的连绵不断的南山,左边是一带围抱过来的丘陵,土坡上是一层一层的麦地,前面是平坦无际的淡黄的沙滩。在沙滩与我之间,有一簇依山上下高低不齐的农舍,亲热地偎倚成一个小小的村落。在广阔的沙滩前面,就是那片大海!这大海横亘南北,布满东方的天边,天边有几笔淡墨画成的海岛,那就是芝罘岛,岛上有一座灯塔。画上的构图,如此而已。

但是这幅海的图画,是在我童年,脑子还是一张纯素的白纸的时候,清澈而敏强的记忆力,给我日日夜夜、一笔一笔用铜钩铁划画了上去的,深刻到永不磨灭。

我回忆中的景色:风晨,月夕,雪地,星空,像万花筒一般,瞬息千变;和这些景色相配合的我的幻想活动,也像一出出不同的戏剧,日夜不停地在上演着。但是每一出戏都是在同一的,以高山大海为背景的舞台上演出的。这个舞台,绝顶静寂,无边辽阔,我既是演员,又是剧作者。我虽然单身独自,我却感到无限的欢畅与自由。

还有,我爱了童年的“海”,是否就不爱大连湾和广州湾了呢?决不是的。我长大了,海也扩大了,她们也还是我们自己的海!至于日本海和地中海――当我见到参加反对美军基地运动的日本内滩的儿童、参加反抗英法侵略战争的阿联塞得港的儿童的时候,我拉着他们温热的小手,望着他们背后蔚蓝的大海,童年的海恋,怒潮似地涌上心头。多么可爱的日本和阿联的儿童,多么可爱的日本海和地中海呵!

一九六二年九月十八夜,北京。

写人的散文名篇篇十

1.狐假虎威续写:

自从上次狐狸骗了老虎,老虎回到了家越想越生气。这天老虎碰到了狐狸,说:“狐狸啊我们真是冤家路窄啊!”狐狸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个妙计!连忙趴在地上虚弱地说:“老虎大哥上次是我不对,我现在生了一种病如果你吃了我你也会染上这种病甚至会死亡的,我知道那边的山上有一棵桃树你只要转三圈就可以掉一个桃子。我吃了这个桃子我的病就好了,那你就可以吃我了。“狐狸的话刚说完老虎就跑走了,等老虎拿桃子过来时候狐狸跑得无影无踪。

2.狐假虎威续写:

如果,是一只小兔子看见老虎来了大叫老虎来了。大大小小动物都跑了,这是老虎才回过神来。狐狸肯定说:“你还敢吃我”老虎说:”这次我为什么不敢吃你?“狐狸说:“你信不信我是天神派下来的?’这次老虎有点害怕,把狐狸放了。

3.狐假虎威续写:

狐狸借着老虎的威风把百兽吓跑了,老虎回到家里越想越不对劲,他终于明白狐狸在欺骗他了,于是他怒气冲冲的去找狐狸,老虎说:“好你个狐狸,原来你是借着我的威风,把百兽吓跑了,刚说完,老虎又一把摁住了狐狸,狐狸眼珠子一转,说:”你误会了,他们不知道我是老天爷派来的',所以被你吓跑了,我这就去跟他们说,老虎又被蒙住了,糊里糊涂的把狐狸放了,老虎放了他以后,狐狸直奔自己的巢穴,狐狸白天在家,晚上出门寻食,就这样狐狸靠着机智的头脑,又一次逃脱了老虎的魔爪。

写人的散文名篇篇十一

冰心散文《霞》的赏析,由收集,希望有关于冰心散文《霞》的赏析的文章冰心散文《霞》的赏析能对您有所帮助!

霞,是我的老朋友了!我童年在海边、在山上,她是我的最熟悉最美丽的小伙伴,她每早每晚都在光明中和我说“早上好”或“明天见”。但我直到几十年以后,才体会到云彩更多,霞光才愈美丽。从云翳中外露的霞光,才是璀璨多彩的。

生命中不是只有快乐,也不是只有痛苦,快乐和痛苦是相生相成、互相衬托的。

赏析:

在这里,冰心把“快乐”比作“一抹微云”,把“痛苦”比作“压城的乌云”,说它们“相生相成、互相衬托”,共同构成了生命的“美丽的黄昏”。这就使她的作品不再停留在以往那种纯理想主义的'诗美人生的追求上,而直面生活的多种色调,正视人生的痛苦。与悲观主义者不同的是,在冰心的世界中,痛苦亦成为人生的一种景象,成为美丽人生的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这种体验意味着冰心正不断走向深邃。

冰心散文以文字的典雅、思想的纯洁率真、感情的纤细幽深打动读者。而最属于她个人的、最能显示她艺术个性的还是她唱出的动人的爱的颂歌。她用艺术拥抱人生,她的作品的意蕴正是其人生的意蕴。她从现实人事的种种纠葛烦恼中超越出来,而乐于从总体上品尝人生况味。把自然人生化,使之有了可触摸的实质性的生命;把母爱、童真作为体认人生美好底蕴的一条通道。她含着微笑看人生,相信“爱”能引导人们向善向美。母爱、童贞、自然,这三者构成了她爱的世界。她赞美母爱,曾深情地说,“这样浓深,这般沉挚,开天辟地的爱情啊!愿天下一切有知,都来颂赞!”她认定,母爱可以引导人类走向新的文明,靠着它,便能建造一个“个个自由、个个平等”的世界;她赞美童贞,描绘儿童稚气娇憨的情态,欣赏他们的智慧聪颖。她觉得,大人的世界充满互相残杀、争权夺利,而儿童的世界是纯真无邪、互爱互怜的,她多么希望人类能再观这美好的童年;同样,冰心倾心自然也表现了一种追寻,希望在自然的清新里,平息人间的恶斗,融化人类的怨嗔。为此,她常常徜徉于大自然,流连忘返,与大海为友,与湖泊作伴。春风、秋云、碎雪、微雨、明月、星晨,无不倾注她美好的情思和善良的祝愿。她对人类的光明前景充满信心。她希望人们真挚地去爱、去共同创造理想的社会,理想的人生。

写人的散文名篇篇十二

早就答应我的发小(云儿)到她的新居地看她,却一直因各种杂事缠身,无法成行。在这个深秋的上午,我来到了她所工作的地方。事先,我没有告诉她,我想亲眼看一看她现在的处境。

“您要多少豆腐,我帮您称。”云儿对站在菜摊前的顾客说,顾客说出数儿,她麻利的用刀为顾客割出她想要的斤数,再用她一贯的热情口吻说:“您还需要啥?我来帮您。”她浅笑着的嘴角始终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个菜市场是距她的新家四五十里的地方,她每天早起要骑四五十分钟的电动车才能到达。整个上午,她几乎没有清闲的时候,她的手要不停地帮人取菜,两只脚在各种菜架子之间来回移动着。

深秋的阳光软软地洒下来,随着云儿的转身、扭动,一晃一晃地闪耀在她的身上、脸上。她的脸还是我记忆中的那张脸:鹅蛋型。黛色、细而弯的眉,略呈蒜头状的、小巧的鼻子,那张嘴尤其有特点——似乎,总在笑。即使她生气的时候,你也看不出是在生气,那嘴角总是轻微上扬,那弧度便给人一种一直在笑的感觉。她的笑声,依然是那么爽朗,犹如一串响铃飘过,清脆悦耳,不由得让人的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了。

岁月真是个让人无奈的家伙,它悄无声息地就把人带过了二十年,二十年前,云儿作为新娘的一幕在这个金色的上午,再次跋山涉水来到我的面前。

“起来,快起来!鞭炮都响了,娶亲的都来了,你还睡得着?”姐姐推开云儿的卧室门,用她的大嗓门咋呼着。云儿揉着惺忪的睡眼,用白眼珠子瞄了她姐姐一眼,说:“又不是你的事,你瞎咋呼个啥呢?”说着,慢悠悠地穿起前些日子已经穿过的旧衣服,娘来了,看着她把那些早就准备好的新嫁衣随便团在一旁,却在穿已经穿过的旧衣服,上下嘴皮子不由得巴咂着,她是,一大堆话,都被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那儿了。憋了半天,巴咂了半天,到底说出来了:“你穿那些新衣服吧,今天穿旧的衣服,会一辈子不吉利的。”娘的口气软软的,是商量,或者是,恳求更为合适。

这时的云儿,刚好十九岁,如花似玉的年纪,那肌肤嫩的吹弹可破,肤色是极为健康的白中泛红的颜色,再衬了高挑的个子,那真是,活脱脱一美人坯子。最为重要的还是她的脾性了,绵绵的,柔顺得很。然而,今天,就在她结婚的大喜日子里,她平日里那些好脾气却没有了踪影,换成了极为的没耐心、不耐烦。她始终恩都着一张脸,自顾穿着自己的旧衣服,没有理睬娘的话。娘在亲戚们的注视下,边自言自语地叨叨着“这小妞,真犟,真不听话”,边讪讪地一瘸一拐地走开。

关于这场婚礼,云儿是憋了一肚子气的。或许,那是潜意识里对某种观念的反抗吧。或许,这种憋屈应该追溯到她的父母辈,或者更久远点。

云儿爹是个放牛娃出身,因家里穷,兄弟二人都三十出头了还没讨上媳妇,腿有先天性残疾的娘经人说合嫁给了爹。娘接连生了四个女儿后,因一场大病断掉了生儿子的愿望。没有儿子,让爹把一个无形中的包袱永远背在了身上。他说,没儿子就是绝户头,没儿子就该垂着头在乡亲面前走路,没儿子就得弯下腰来做人。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爹垂着头拖沓拖沓走在村子里的石板路上,见人打招呼“吃了吗?干啥去呢”语气中明显地带着一种没有底气的自卑。家里头,爹对女儿们倒还算慈爱,只是,那种无处无时不在的烦恼,常常搅闹得他时不时就发出一声声唉叹声,这种发自内心,被爹用沧桑的岁月,无奈的人生反复烘焙过的唉叹声,便每每像一记记小锤动不动就敲在云儿的心上。云儿就把这声声叹息悉数收起来,藏到了心底深处。一方面,她觉得爹好可怜,一方面又深为自己身为女儿身感到不安,仿佛因此欠了爹什么似的。她暗暗下决心,男孩子能办的事,自己一定也要办得到,爹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一定要尽力顺从,以弥补自己不是男孩给爹带来的遗憾。

十二岁那年,娘因病住进了距家百里之远的新乡医学附属医院。这一住就需要大半年,大半年的医药费,爹得出去打工挣。刚刚识得abc的云儿不得不含泪悄悄藏起自己的小花书包,与姐姐一起轮流到医院伺候娘,或者在家里照管尚年幼的两个妹妹。新乡医学附属医院位于卫辉市,姐妹俩为了省路费,每每都是骑自行车往返于家与医院之间。百里路,云儿常常要骑上整整半天才能到达。一路上,到处是青竹翠柳,姹紫嫣红,溪流潺潺,花丛中翩跹着风情万种的花蝴蝶。云儿特拉特拉,把老旧的加重飞鸽牌自行车蹬得飞快,她的心是急着飞到医院里,看到躺卧在床的娘才能够心安。眼前的无限风光,她无暇欣赏。

在医院里,云儿为娘打饭、伺候她吃饭,为她洗刷,推她去做各项检查,那麻溜的身手,一点也不亚于成年人。

在家里,云儿刷锅洗碗,洗衣晒被,蒸馒头,做饼子,照管妹妹们,这一切的一切也都不在话下。如果这样即可以掌控自己命运的话,那于云儿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然而,无形中,有一双云儿看不见的手在推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往她不想走的路上走。

或许,人一生下来就被贴上了某种标签。你的出身,你的境遇,便决定了你的'际遇,你的人生。

十五岁的云儿已经出落得有模有样了,素衣薄衫挡不住她那曲线分明的身材,青春可人的云儿顾不上好好欣赏一下自己青春勃发的身材,她像大多数农村女儿一样随着打工大军到处打小工。

铲沙子、搬砖头、和泥浆、抬泥浆斗……所有小工干的活计,云儿都一一干来。那双稚嫩的手上布满了一个个水泡,水泡破后,又磨出了血,经过反复结痂、破裂,最后成了像爹他们的手一样布满了胼,云儿咬牙挺着,把这一切看做都是应该的,是她必须承受的。

深秋,潮湿阴冷的工棚里不时有凛冽的风从宽大的缝隙里钻进来,大家都冷得瑟瑟发抖,天生爱干净的云儿依然要用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

天不亮,云儿和一群小姐妹们就在一阵尖锐的哨子声中被催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起床、匆匆洗漱完毕。手里拿着工地专门用的那种外面镀了一层黄漆的铁碗,站在那口能做数百人饭菜的大锅旁边,看着无一例外的,没有几滴油的胡萝卜大白菜和用劣质大米焖成的干饭,一点食欲也没有,为了能有力气干活。云儿总是勉强盛一点。不到中午,肚子就用声声咕噜抗议了,饿得有点晕的云儿有次差点从脚手架上掉下来。所挣得的钱,她悉数交给爹娘,只留一点点为自己买极便宜的衣服。

那个冬天,无雪,干冷,北风呼呼地吹到人脸上,割得人生疼。

云儿到我家时,那张平时如鲜花一样活泼、清丽的脸阴沉着,像被霜打过,细看,脸上隐约可见泪痕。我邀她到我屋里,我们一起上床,用被子盖了腿脚,趔趄在床头,我知道她有话要说。

“昨天,长林到我家提亲了。”她幽幽地说。

我“哦”了一声,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说这件事。

“是锁柱家的老二俊子。”

我脑海里迅速搜索着关于那个锁柱,关于他家老二俊子的所有信息。我只知道他家在村西头,父母都是极老实的人,俊子那个男孩,印象中高高的个子,紫膛脸,脸上布满大大小小的青春痘,年龄比我们大好几岁,我对他所有的印象仅限于此。

“爹说了,要么就答应人家,这孩子挺会抓钱的,家底也殷实,像姐姐当年定亲时那样,要他一些彩礼钱,好将来盖房、养老用。要是不答应,就等着招上门女婿。”

村里头,我见过的,还有我听说过的关于上门女婿的故事迅疾在我脑海了里闪过。那都是娶不上媳妇的、存在一定短处的男孩才走的下策,稍微差不多的人家是绝不会做上门女婿的。

我和云儿都沉默着,这样的大事实在不是小小年纪的我们考虑的。但十六岁的我和十五岁的云儿还是郑重其事地考虑着。良久,云儿问我:“到底怎么好?”问这话时,她那双平时清澈如水的明眸显得浑浊了,像一潭清泉被什么东西污染了。我的脸扭向对面用报纸糊过的墙壁,眼睛死死盯着一个大标题——冲出父母包办婚姻的牢笼,自由恋爱成风尚。我不敢接她的话,我怎么知道怎么好?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在她止不住地哭得一塌糊涂时,抱着她觳觫个不停的身子,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别哭,你别哭啊!”或者,同她一起流泪。

云儿还是定亲了。十六岁那年秋天。

那是个天高气爽的明媚天气,天空碧蓝,洁净如洗,三五朵云彩翻卷自由,美丽得宛如一幅水墨画。而同为云的云儿却像一瓣浮萍,一阵风吹过,一场雨下来,便被搅得没了形状,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从云儿十六岁定亲到她十九岁结婚的三年中,云儿曾多次找我商量关于退婚的事。云儿说,他人善良、勤劳、诚实、中规中矩,可是,跟他在一起却从来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每次有必要的礼节上的见面,她都感觉就像在完成一个必要的任务一样,只想着快点完事,快点走开。至此,我评价道:这个人只适合做朋友,却不适合做伴侣。而云儿像所有青春少女一样,是多么渴望有一场真正的爱恋啊!就这样,三年中,云儿曾多次提出过退婚,有几次甚至把接他家的彩礼钱都用自己辛苦打工挣来的钱如数退还了。然而,云儿的周围却分明布了一个看不见的网,凭她怎么挣扎,到头来还是没有挣出去。

那个男孩铁了心要娶云儿,那个媒人是村里一霸,他是把云儿当做了网中鱼,在云儿这个柔弱的少女面前,他总是软硬兼施,旁征博引,意思就是不嫁给俊子就是不行。爹娘用他们祈求的眼神暗示她,用“让他们难在村上为人”之类的话要挟她。云儿就像一个孤军奋战的战士,在对方强大的攻势面前全然溃败,缴械投降。十九岁,还应该是一个少女正做着五彩斑斓的梦的年龄,还是一个女孩正贪玩的年龄,云儿却被过早地定型了,她成了人妻,儿媳。一年后,女儿的呱呱坠地,让她过早地成为了一个妇人、母亲。

如果说人生就像一件破洞百出的袍,而云儿则是一个出色的裁缝,破袍硬是在她巧手的缝补下变得完美了。

婚后,云儿安然接受了所有的事实。云儿骨子眼里的与人为善使她很自然地成为一个好妻子,好儿媳,好妈妈。她上孝敬公婆,下体贴、尊敬丈夫,与妯娌、大姑所有的家里人都友好相处。她用心抚育幼女。婆婆见人就夸:“我家二儿媳妇没说的!”到今天,云儿与丈夫结婚已经二十年,跟夫家所有人从来没有过任何别扭或不快,云儿用她的善良、大度和宽容化解着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矛盾。她跟她婆婆的感情尤其深,去年婆婆去世后,她哭得比婆婆的亲生儿女还伤心,说至今婆婆的身影还常常走入她的梦中,梦中的婆婆还是那么慈祥、亲切,醒来她常常要发好一阵呆,恍然觉得婆婆没有走。

云儿在我眼里,更像一处耐看的风景:阳光、踏实,安详、泰然。

前几年,云儿也像小山村的大多数人家一样把房买到了新乡市郊。每次接到她的电话,她都喋喋不休地跟我说起她的难处:眼看着女儿又到了说婆家的年纪了,儿子也得到那边上中学了,可是这边,年迈的公公需要照料,日益苍老的爹娘和终身未娶的伯伯让她放心不下,都接走他们,显然是不现实的,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又像多年前她问我她的婚姻应该怎么办一样——她总是抛出一些我根本无能为力的问题,让我跟她一起作难。

直到今年暑假,为了儿子上学必须前往新房居住了,云儿又开始了老家与新乡的两地辗转。

中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着我和云儿回家的路。云儿又像电话中那样,滔滔不绝地跟我说起她的工作,她的女儿。她告诉我,她这是上半天班,一月挣一千多元。女儿已经二十岁了,已经有人上门提亲了,她说她毫不犹豫地拒绝说女儿还小。

“我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你说,我怎么一直觉得自己还没长大,我女儿居然又该找婆家了。”她说。

“这是自然规律嘛!咱们四十,女儿二十,该说亲了,很正常啊!”

她说她知道必须面对女儿已长大这个事实,必须尽快进入新的角色。

与云儿分手在即,我使劲儿攥了攥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我相信你会把生活这道菜烹饪得最香、最美,一如我期待的那样!”

是的,我是坚信,云儿一定会凭着她特有的对生活的热爱,在新的人生征途上踩出扎实的脚印!这是多年来,我从云儿踏出的人生脚印里找到的答案。

云儿用她的善良、宽容扭转着人生,改变着生活,完美着人生。她是那么热爱生活、珍惜生活啊!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懂得爱的含义!

如花的云儿,用美丽,芬芳,为这个难逃的俗世增添了无限色彩与芳香。

雪飞扬 笔名雪飞扬,江山文学网签约作者、编辑。有作品刊于《林州文学》《安阳晚报》《红旗渠报》《林州党史》等。


【本文作者:雪飞扬。(公众号:芝兰园)】

写人的散文名篇篇十三

假如我是个作家,

我只愿我的作品

入到他人脑中的时候,

平常的,不在意的,没有一句话说;

流水般过去了,

不值得赞扬,

更不屑得评驳;

然而在他的生活中

痛苦,或快乐临到时,

他便模糊的想起

好像这光景曾在谁的文字里描写过;

这时我便要流下快乐之泪了!

假如我是个作家,

我只愿我的作品

被一切友伴和同时有学问的人

轻藐——讥笑;

然而在孩子,农夫,和愚拙的妇人,

他们听过之后,

慢慢的低头,深深的思索,

我听得见“同情”在他们心中鼓荡;

这时我便要流下快乐之泪了!

假如我是个作家,

我只愿我的作品,

在世界中无有声息,

没有人批评,

更没有人注意;

只有我自己在寂寥的白日,或深夜,

对着明明的月

丝丝的雨

飒飒的风,

低声念诵时,

能以再现几幅不模糊的图画;

这时我便要流下快乐之泪了!

假如我是个作家,

我只愿我的作品

在人间不露光芒,

没个人听闻,

没个人念诵,

只我自己忧愁,快乐,

或是独对无限的自然,

能以自由抒写,

当我积压的思想发落到纸上,

这时我便要流下快乐之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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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人的散文名篇篇十四

《写给何娉》是和庐所写的,由接到了何娉的邀请然后就联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一件事情,在初三时批评了她。到最后作者决定送她一副自撰的对联的一件事情。

十一假期,接到了何娉的邀请,说是为了她女儿的满月。

见到她的时候,发现她还是那样的瘦瘦小小,一如当年;只是皮肤白了许多;想来这几年在阿里巴巴,做得应该是风生水起吧!这么多年了,难得还记得我这样一个曾经把她几次骂得眼泪在眼眶里转的老师。

其实,她是一个很有能力,学习也非常努力的女孩,小学阶段一直担任班干部,能力颇得小学班主任的认可。再加上我教了她姐姐何婷三年,对他家的情况比较熟悉;一进初中,我就什么都交给她,美其名曰“委以重任”。说实话,有了她,我这个班主任,班里的`事情基本可以不管,什么大扫除、运动会、自习课的管理等等繁杂的事务,她会组织得井井有条,清清爽爽。

真奇怪,现在想想,和她相处三年的光阴里,记住的只剩下初三时批评她的画面:

那是一次阶段考刚过去吧,那一次,她似乎有一两门发挥的不是很好,直接影响了她自己的名次,也影响了班级的排名。我把她叫到班级外的走廊里,进行个别谈话。(这种谈话,在初三的那一年,我也不知谈了多少,谈的重点,除了分数,还是分数。我忽然很为当年的我感到可悲,眼界怎么就针眼这样大呢?)

我瞬间就后悔了。我突然就想,在他们的眼光里,我会不会就是一个怪物,一个满脑子只知道分数的怪物。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全都是鲁迅《狂人日记》里的两个大字——“吃人”!而我曾经诅咒过千万次的那个吃人的人,竟然变成了我自己!

还好,醒悟得快。我随便编了个理由,利用她对我原先的好印象,半是玩笑半是解释一般,苍白地歪解了那句话,便匆匆让她回了教室。

但我实在不能原谅自己。

于是,我想到了逃离,先是逃出语文;继而逃离讲台……

而今,在我告别讲台的一年之后,她却叫她姐姐带来邀请,让我去喝她女儿季钰和的满月酒,并且再三嘱咐:千万不要包红包!

既如此,就送她一副自撰的对联吧,说是对联,其实就是我自己玩的文字游戏。这个游戏填出的句子,嵌入了她女儿的名字;他丈夫季先生得到了她和他女儿这样两个宝贝(钰);等到他的“两个宝贝女儿”开口咏絮之时,家庭必然和睦、融洽等几种意思。不如再用我粗陋的书法写出来吧。但愿她喜欢,文曰:

季氏才高终得钰,

何姝咏絮始协和。


【本文作者:和庐。(公众号:和安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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