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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故乡的山散文诗(汇总17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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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故乡的山散文诗(汇总17篇)
2023-12-03 13:50:19    小编:书香墨

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总少不了接触作文或者范文吧,通过文章可以把我们那些零零散散的思想,聚集在一块。相信许多人会觉得范文很难写?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优秀范文,欢迎大家分享阅读。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一

春光和煦,杨柳吐艳,又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3月15日,应家乡村委会父母官之邀请,有幸参与家乡仿古建筑物崇德祠奠基仪式。我的家乡坐落在库区富水河下游北岸,依山傍水,碧波荡漾。回家那天,小车在桔树丛林的盘山公路上奔驰,记忆里的蜿蜒小路不见了踪影,公路两旁密扎扎的桔树林成了天然屏障,自成特色绿化带,平坦宽敞的水泥路,烟尘无染,直通村组。坐在我身旁的阿伍弟笑呵呵地说:“几年来,国家惠民政策以百姓医、食、住、行为抓手,改善民生面面俱到,我们这条36公里长的通村公路,工程累计投入好几百万元呢,是用库区后扶专项资金修建的,属库区‘三通’重点工程之一,村组基本通路、通水、通电(闭路电视)。”目睹着老家生产、生活环境发展和变化,可谓日新月异,架起了“致富桥、”修通了“幸福路,”结束了祖祖辈辈肩挑背扛的历史。

从县城驱车大约两个小时,就到了家门口。原先从老家去趟县城是件揪心事,既搭车又乘船,难免车船巅波,现在不但节约城乡两地来回时间,还提升百姓交通出行安全系数。秋香娘,是我家邻居,丈夫阿根伯病逝多年,一直带着身残的阿启哥过日子,母子俩相依为命,算是村里的特困户了。每次回家,我总要登门看望她老人家,嘘寒问暖,见到我,她更是喜出望外,掏心掏肺地向我讲述每年政府出台政策新鲜事儿,得知她民政低保、困难救助、后期扶持补贴等成了家庭生活主要来源,基本能满足生活费。她又一边慨叹:“特别我母子俩养老保、医疗保险全部由政府部门买单,大小病痛医疗费也有民政社保包揽,现在,要不是国家政策好,恐怕我这日子难熬,”此时,老人家已热泪盈眶。从她的口词中,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多亏党的好政策,对社会弱势群体无微不至的关怀,服务民生,有求必应;善待民生,有难必救。惠民政策如同冬日的太阳,缕缕阳光照耀着、温暖着他们。

一年之季在于春,国平是我高中同学,他围着自家鱼池跑上忙下,与几位水产专业人员讨论优化渔业品种结构,测算鱼池面积投放鲢、鳙鱼比例,如何使生物链达到平衡发展最佳期。他看好了家乡山水资源优势,开发了精品鱼池近千亩,成了全县水产实力派养鱼大户,每年享受国家财政贴息贷款和扶持项目。现在,他不满养殖现状,决心做大渔业养殖规模,看到河水网箱养殖胖头鱼走俏水产市场,又计划投资发展养鱼网箱1000余口。我笑着他说:“你吃在碗里的,又看着锅里,鱼池与网箱收入双兼得,这鱼财该你发的.。”

政好岁时丰,人勤春来早。眼下,正是播种植绿的好时节。桥二哥忙着催工上阵,雇请100多个劳力上山栽苗,怕耽误农时,错过栽植茶苗的黄金季节。几年前,政府部门为推广库区银杏产业,多数村民一时想不通,不愿意接纳抚育,说银杏果能当饭菜吃不?桥二哥看到几千株银杏苗无人承接,他想好孬这苗儿政府部门投资出钱的,眼巴巴看这树苗蔫了多可惜,不要白不要,栽上又何乐不为呢!经过十来年精心栽培,他那翠绿挺拔银杏林,绿得鲜亮照人,青翠欲滴,焕发着勃勃生机,一些长得慢的树干个头也有七八寸粗。去年经林业部门专家实地勘测评估,这座绿色银行价值不低于200多万元,他尝试到了播绿植树的甜头。他现在又申报千亩油茶基地项目,紧锣密鼓落实茶地复垦和栽苗计划。今年,政府部门出台发展油茶新举措,每亩可补贴500元,他又搭上了这趟为专业大户“输血供养”的早班车。

漫步在村头巷道,绿树成荫,小桥流水,仿佛村在林中,人在画中。鳞次栉比的小洋房沿巷而立,家人热爱家乡、建设家乡,推进新农村走在了时代前列,乡亲们幸福指数节节攀升,身为一名财政人心底为家乡自豪,为自己骄傲。公路、房子的变迁呈现了新亮点,乡亲住房布局合理,错落有致,原先的茅棚屋、土坯房已销声匿迹,新建的小洋房少有百栋,其中多数按别墅户型设计的,格调新颖,气派豪华。巷道太阳能路灯像忠诚卫士,坚守不拔,守望着一方人幸福平安。村委会也建起了新办公楼,设有党员干部电教室、群众议事室、村民娱乐室,让干群也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农家书屋有模有样,种养产业科技丛书更为抢手,有的在摘录,有的为春播、春防而商讨,农家书屋就是大伙致富取经堂;农民健身场设计精致,健身器材一应俱全。我琢磨着政府部门的用心良苦,读懂了奔小康新村要意内涵,百姓既要鼓腰袋,更要富脑袋,保健康才有小康。村支书高兴地告诉我,咱村属全县新农村建设试点村,村民享受优惠政策越来越多了,基本享受了医疗和养老保险,涉农补贴、旧危房改建补贴、村民“五改三建”、人饮工程、太阳能路灯工程、少生致富工程……为群众增收壮腰强肾。

更让人心悦和振奋的是,家乡人齐心思干,富而思进,看准认清了山水资源优势,家家户户已掌握了1至2门产业技术,种植业和养殖业成了乡亲茶前饭后的热门话题,村民不再望山而叹,因缺资少技而畏惧。家乡人处处沐浴着公共财政的阳光,惠风和畅,政府出台强农惠民政策渗透人心,在乡野扎根发芽,开花结果,年年好戏连台,岁岁硕果累累,昔日穷山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家乡风景秀丽,生态宜人,村靓了、民富了,一派祥和欣欣向荣的景象,感受到了惠民强劲东风给村民带来实质变化。丝丝春风暖意,村庄又透析出了小康的新气息。

湖北省通山县财政局徐向东。

20xx-3-17。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二

前几天接到老家亲戚柏森的请柬,邀请我回乡参加他儿子的婚礼,我愉快的答应了。

其实我早就想着回家乡看看,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过老家了。虽然离开家乡多年,但是我童年的记忆却像一樽化石,被尘封在家乡的那个小山村里,快乐、忧伤、懵懂、不谙世事都沉淀在家乡的山山水水之中,藏匿在村子的角角落落里。在我的记忆里,每每在夕阳落尽,暮霭将沉的时候,就是整个村子最热闹的时候,也是孩子们最高兴的时候。那时候老师留的作业不多,大家都会早早的写完作业,吃了晚饭,陆陆续续地聚集在村子中心的一块空地上,三五成群,女孩子多的,大多是聚堆踢毽子,男孩子多的,大都是打“尜”,如果人再多的话,就在村子中间一个不大的土堆上作为战场,玩争大王。一群孩子分成两派,为哪方能占据土堆而推推搡搡、摔爬滚打,只争得每个人都是满身泥污一脸灰尘,但是清脆的笑声却在村子的上空飘荡开来,传出去很远很远。要是哪家来了客人,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便成了大家共同的客人,或是邀他加入游戏,或是围在他的身边,听他讲这个村子之外发生的故事,每每总是要等到月到中天,各家父母拉长了声调吆喝着自家孩子的名字,在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中方才散去。

我是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走进村子的,临近村口的时候,就惊诧于这些年农村的巨大变化了,各家各户早已不是原来的`土墙草舍,家家的独门独院里,都修建了高大的房屋,差不多有两米多高的围墙,在高高屋脊的衬托下,倒也显得错落有致,墙壁里里外外都被粉刷的雪白,在太阳的余晖中反射着刺眼的光。只是宽敞整齐的街道上,却鲜有人影,整个村庄甚至连鸡鸣狗吠的声音也听不到,更不用说被一大群孩子前后簇拥着,沉浸在“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优美意境里了。带着一身的落漠我孑然走在空旷的街上心里不免有些惊慌,大脑中不知为什么突的跳出了“坚壁清野”这个词。村子的格局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每家的大门口也基本上都是整齐划一的样式,还真找不到柏森家了。我放慢脚步,走到就近的一家门前,想进去问问,可是一只脚刚踏上台阶,油然而生的一种陌生感让我驻足,我已经没有了刚进村时那种象回到家里的气势,似乎自己是一个流落他乡之客,做什么都生怕显得很唐突。于是掏出手机想要给柏森打电话让他来接我,这时从院子里跑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一身橘黄色的童装,刚理过的头上顶着桃形发髻的娃娃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稚嫩里透着无比的可爱,天真中飘着一丝警觉。他瞅了瞅我,没有做声,迟疑了一下,然后转身趴在门口的石阶上,把手里拿着的一些保持着各种各样战斗身形的小人放在地上,开始给他们排不同的战斗队形。

看到这个孩子,我身上又陡增了满满的对家乡的亲近感,轻轻凑到他跟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蔼可亲地问:“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啊?你知道柏森家住在哪里,怎么走啊?”

小男孩抬起头来看看了我,满脸的狐疑,并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把石阶上的玩具一古脑的慌乱地抱在怀里起身便要往回走。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了一下他的头,谁知他小嘴一撇,脸上立刻显出了要哭的样子,然后近乎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妈。”

“阿福,”随着一声尖叫,跟着从院里冲出一个腰系围裙的年轻少妇,对着我大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我吓的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因为我分明看到她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问一下路,”我赶紧解释。

“谁呀?”说着话从院里又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妇人,我一下认出是本家的一个婶子。

“老婶,是我。”我象遇到救星一样喊道。

“哟哟,这不是小三吗,”婶子打量了我一下,马上颤颤微微的小跑着到了我面前,把手在身上抹了几下,拉住我的手说:“哎哟,你这有多少年没回来了,怪不得她们认不出你,连我都有点不太敢认了。”她边说着话边回过头对着还愣愣地站在那里的年轻女人说:“小娟啊,这就是我常提起的你大爷家的你三哥啊,你看你,怎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对不起啊,三哥。”听婶子这么一介绍,小娟也不好意思地一叠声地笑着向我道歉。

“没。。。。。。没关系。”我于慌乱之中仍然有点结巴。

老婶子看了看惊魂未定的我,叹口气说道:“哎,三啊,你不知道,现在这社会上啊,偷孩子的抢孩子的啥事情都有,孩子是家里的宝,大人们也都被吓怕了,这不连中央电视台的警官都告诉家长说,不要让孩子自己单独行动,不要让孩子脱离大人的视线,别让孩子和陌生人说话。”

“是啊,现在是得小心点。”我也随声说到。

“对了,你是去柏森家吧,他儿子明天结婚。”老婶子看着我说。

我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

“那先进屋喝口水,歇歇脚吧”老婶子和小娟都冲着我说道。

“不了,本来回来得就有点晚了,我还是先去柏森家吧,看看有没有需要我能帮得上的忙。”我说。

“也好,那你一会儿一定过来坐坐啊。你就一直向前走,到前面那棵大柳树下的胡同往左拐,穿过去胡同右拐第一家就是。”老婶子一边用手指着一边告诉我。

我道了谢,顺着指引走去,可是两条腿却向灌了铅似的,心里也一样的沉重,早没了回到故乡的那种兴奋,更没了寻找儿时的那种快乐。“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我记忆中的家乡应该是一个有着薄雾般的炊烟袅袅,有着杂剧社一样的热闹,有着鸡鸣狗吠的嘈杂,有着懵懂孩童的嘻戏……,乡村虽没有城市那样的繁华与喧嚣,但该是无处不闪现着满满的纯朴的民俗,淳厚的民风,不论什么时间,什么时候,都是一个美丽和谐的家园。

人之初,性本善,儿童的友情,不需要多么复杂的交流和沟通,他们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判断是非的方式,我们不应该横加干涉。当然每一个孩子都值得被宠爱,被关注,被抱在怀里,温暖的呵护。但并不是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放在自己的视线里,因为终有一天我们会老去。我们爱孩子,我们就应该给他们自己一个空间,教给他如何去典承社会的文明,友好待人,遵守规定,和谐相处。记得有一个人说过:如果每一个孩子都是一棵树,达到静待花开的美好是有前提的。前提是有人已经剪过枝,施过肥,浇过水。一切就绪,方能静待花开。

我站在胡同的拐角,拿不定主意,这条回乡的路,我是否该继续走下去呢?

感谢笔友若寒不吝赐教,加以斧正。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三

正茫然地找寻着回家的路,一道高高的大堤突然横亘在眼前,我仰望着,心里猛然就踏实了。这样的场景多年以前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不知道为什么,梦中的大堤总是那么高,好像无法逾越的山峰,而我心里涌出的只有欣喜。因为我知道,只要翻过这道大堤,就能看到故乡,可以回到我的老屋了。

是地质发生了改变,还是因为我的错觉,这条路似乎变短了,很快我就走到了路的尽头,一条河流横亘在了我的面前,这,就是故乡的小河。

河边堆着从河里挖出的像山一样高的黄沙,河岸几乎没有了,四周呈现坍塌的状态,东一个缺口,西一个缺口。河床似乎升高了,比河岸上的土地矮不了多少。

小河的样貌已然发生了巨变。

我们在河边捡来田螺,用细绳穿成圆环状,用来玩“踢房子”的游戏。河水不深的时候,我们卷起裤腿淌入水中,踩在细沙与光滑的鹅卵石上,享受着河水沁骨的清凉与轻柔的抚摸。

常常遥望着河对岸那个叫做丁家河的村庄遐想,那个我们从未走进去的别人的故乡,在绿树掩映下若隐若现的飞檐屋角,隐秘而又陌生,会不会是我们在课本上读过的世外桃源?那年河水快干涸了,我们淌过了小河,却没有人陪我去往丁家河。那个村庄,像个谜一样留在了我的心里。

靠近河边有我家的一块田地,这块地里种过红薯,种过麦子,种过花生。有一年在那儿扯花生,带来的井水喝完了,实在渴得厉害,母亲让我去河边用玻璃瓶装水喝。河堤又高又陡,我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生怕一不小心栽进河里。

这河水真能喝吗?我有些犹豫。母亲很肯定地说,没事,能喝。用纱布包住瓶口,我喝了几口,有一丝淡淡的清甜。之后的好多天里,我却忍不住胡思乱想,河水里会不会有细小的虫卵喝到我的肚子里,会不会在肚子里繁殖长大?这件事困扰了我一段时间,直到自己慢慢忘记。

此刻,我就站在河边,身旁的田野长满了乱草,早已分辨不出哪一块是我家的田地。但是,我分明又看见了母亲,正在那块地里忙碌的身影……当我弯腰将河水灌到玻璃瓶的那一刻,波光潋滟的河面下有细小光滑的鹅卵石。而那时,母亲就站在我身旁,健康而又充满活力。

我抬头望向河的对岸,搜寻着那个叫做丁家河的村庄,那个绿树环绕的小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漂亮的楼房,红瓦白墙,散发着浓郁的现代都市气息。它们离小河更近了,没有了树木的遮掩,目光所及,一览无遗。我失去了探究的欲望。

天色渐暗,夕阳西沉,亮黄与橘红色交织的天空倒映在河水里,呈现出水天一色的疗阔与静美。无风,岸上的荒草静默着,四野一片沉寂。只有心底的诗行在反复吟唱:

岁月,就像一条河。

左岸,是难以忘怀的记忆。

右岸,是无法把握的青春年华。

中间流淌的。

是年年岁岁淡淡的忧伤。

……。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四

学校传达室的房檐上悬挂着一口不大的铁钟。敲钟的是一位从村里请来的老汉,后来去世了,可那钟仍那么悬着。老汉敲钟已多年了,像队伍里的号手。这钟看上去黑不溜秋的,房檐里还有一个麻雀窝儿,钟上也落了几点灰白色的雀屎,虽然有点影响市容但却每天指挥着我们的作息。可有一天,这钟却在该响的.时候,只响了一声就意外的安静了。我们正在考试,“当”的一声响过,老师说大家再仔细检查一遍,剩五分钟交卷!过了五分钟,钟依然没响,校长气呼呼直奔传达室。只见老汉手还握着钟绳,身子依靠在墙上,已经软了,死在了临时工的岗位上。后来有了电铃,这口钟也只是在停电的时候用用,校长每次都打得很响很亮。那钟就那么悬着,系着的绳儿在风中摇曳着,偶然也发出声响,好像老汉还在一样。

沁园春。

沁园春本是个词牌名,我那语文老师却因讲解那首领袖的《沁园春。雪》而出了名。不仅因为讲得生动活跃,更是用了陕西普通话,外地的学校都来观摩学习过。学校里已不习惯称他的大名了,叫他“沁园春”。

“沁园春”是个老民办,家住在望得见的五峰山里,脚上一双旧布鞋,粗布黑色大档裤,头发乱乱的,对襟上衣的口袋上插了支钢笔儿,那帽儿一亮一闪的倒像是旧时商号的伙计。他有个穷家境,星期天还要去贩猪贩鸡倒粮食种自留地,哪还有讲课的神采。一次上级突查老师备课本,他的本上却记满了自家豆腐帐和下周的贩运安排,抽屉里还塞着绑猪的绳子呢,令人啼笑皆非。其实他的文化不高,只是爱看书,课也讲得人人爱听。一次他代别人上地理课,他说“娃呀,地球大得很,站在学校门口往南瞅,雾腾腾的,一直走下去直到你老死了都是雾腾腾的,实际上你只走了一点。”多么形象。他也上过一节数学课,他说“宽阔的马路平静的湖泊都给我们以平面的印象”,又是多么浅显。快高考了,村上在操场上放电影,我也去看了,“沁园春”生气地说“该弄啥弄啥,轻重不分的东西,滚!”骂人的时候又象当地的恶人。后来“沁园春”转正了,调到县教研室去了。我的心里一直思念着他,要去找他,还得找“沁园春”,知道这个名的人多。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五

一直有着这样的渴望,某一个温暖的季节,独自背上旅行包,行走在江南古镇的亭台巷陌间,拍下那些散发着岁月流痕气息的粉墙黛瓦,写下属于它们的故事,用一点点微凉的目光,看一场弥漫在空气里的回忆。

我从小在五流的外公家长大,那时都还有着黑瓦堆叠的屋顶以及厚重古朴的大门。春天会有燕子在屋梁上筑巢,外公说那象征着美好。从能够记事开始,外公家门前就有了一棵枝干粗壮的高大树木,忘了它的名字,只知道初晨太阳刚出来的时候,阳光会透过叶隙在墙面上洒下大片斑驳的碎影,然后风从远处庄稼那边过来,地上的'光点便也跟着热热闹闹起来。

记忆中,故乡夏天的苍穹底下总是流动着清凉的风,暮色四合的时候,赶去晒谷子场乘凉的村民会摇着大蒲扇走过软泥堆积的田梗,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动听而且美好。外公也时常背我去,那时外公的身体还很健朗,边背着我边空出一只手来提着竹椅,然而我总是不能在外公背上安份的待着,四下里轻脆的虫鸣声,此起彼伏的蛙叫声,像仲夏的夜曲,也像一场清新悠扬的幻梦,它们轻而易举地就带走了我的注意力。于是有那么一次不小心从外公后背摔下来,在稻田里溅了一脸黑泥,我没哭,外公也没责备,他只是看着我,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离晒谷子场不远就是凉子家的桃树林,似乎是偏爱那块土地,每晚都有成群萤火游动在那里。这时我会挣脱开外公握着的手,然后和玩伴们大喊着跑过去,在散发泥土辛辣气息的碎石地面像小兽一样纠缠、撕打,闹腾够了就仰躺着大口喘气,眼神明亮而肆无忌惮,那一抹未来得及退去的笑也在嘴角边定格成好看的弧线。然后夜风过来,贴着肌肤带着这段幼年回忆的暖意去到某个角落,驻足,停望,把一切慢慢涂抹上昏黄。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六

“滴嗒、滴嗒”,下雨了,可是,在蓝石头故乡的小镇上,还有一个人在卖报……那是一个多大年纪的老奶奶,她那一双看不见世界的眼睛,她不敢动,没有带雨伞,孤零零站立在那雨水当中,一边喊着:“卖报,星期天的报纸!”没人理睬她。

她的老伴撑着雨伞来找她,呼唤着她的名字,终于,她用她那沙哑的声音喊道:“我在这里!”老伴把雨伞递给了她,想让她回去休息,谁知,她不但不走,还说:“蓝石头是我的故乡,我不能走,更何况我马上要离开你了。”原来,这是一位在别的城镇来的一位老奶奶,她忧伤地看着他,老伴心软了,想陪她一起卖报,可是,她再次拒绝了:“不行,卖报是我的责任,你不要管我了,你走吧。”老伴说道:“不行,即使你不想让我卖报,我也不会跟你一起卖报的,但是,你让我走,我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雨停了,老奶奶要回去了,因为,她喜欢听到下雨的声音,没有雨,就等于没有她……

蓝石头的故乡—那隐约的微光,老伴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熄灭了蜡烛……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七

小城的夏夜,灯火阑珊,酒楼宾馆门前车水马龙。偶能听到从歌厅里飘出的嚎叫声,那是酒后尽兴的高歌。也能闻到从小巷深处飘来的阵阵烤串香。夜半,时不时的有修长的美腿、若隐若显的高耸的挺胸在你眼前游动,樱桃小口中还叼着支烟。小城繁华的夏夜被薰染的让人有点厌倦。

让人跌眼的不全是这风景,是站在这庞大的景框外,悠哉赏景人的心情。逝去的不是时间,是手指间滑落的光阴。欣赏小城夏夜的我,此刻,十分思念乡下儿时的伙伴,怀念在小城无法复制的那故乡小街夏夜的美景。

太阳已落西山,玩伴们已从村东的荷塘里爬上岸,嘻闹结束各自回家。此时,故乡小街,已沉浸在夏之梦里。青石板铺就的并不宽敞的直筒小街,两边浓浓的绿荫,像是翱翔的翼,撑开的伞,掩映着井井有条的红砖灰瓦一片。

夜色降临,小街店面铺门依旧敞开着,门前的竹凉床上会有蒲扇轻轻摇着。躺在竹凉床上的人,仰望深邃的天空,默默地数着星星,尽情地享受着蒲扇送来的习习凉风,时不时的也会有几声蒲扇扑打蚊虫的啪啪声响。

夜幕,是故乡小街飘逸的薄衬,亲昵的月光,捎上纯纯的乡音,伴随着温馨的南风,挨家挨户串门,偿一杯杯浓浓的醇酒,饮一串串甜甜的蜜语。于是,小街漫开了槐花的幽香,不知谁家小楼上飘来短笛的悠悠扬扬,和着远处田野如潮的蛙声,伴着电视里传出的武打声,小街如痴如醉如狂,似有千帆过万马嘶。

渐渐地,小街静谧了。透亮的月光下,狗汪汪地咬着轻盈的步履,萤火虫碰着软绵绵的白色连衣裙。小街稀疏的路灯下,朦胧的倩影成双配对。大黄和小花悠然地尾随在倩影后面,喜滋滋的摇着尾巴,静静的听着那永远也不属于自己的心事,从故乡小街走进夏夜。

这就是记忆里故乡夏夜迷人的小街。这就是记忆里故乡小街动人的夏夜。虽身在他乡,但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心里,在月弯、月圆的时候,带上月下的思绪,走进这迷人的故乡小街,走进这动人的故乡夏夜。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八

幽绿的眼神,深邃的目光,神秘的生活,苍茫的种族。这就是狼,美丽的草原狼,草原上多愁善感的君主,诗意不绝的诗人,却被逼背井离乡!边境的草原少了神采,少了辉煌!

曾经,我根本就不懂狼,不懂草原,不懂游牧民族,完全一副中原农耕人民的势头。甚至不知道北方的边境如此惆怅,如此神伤!感谢姜戎先生,让我读出了草原,让我读出了“大恶狼”,让我们亲身临近草原,愉悦地读着苍茫。

这已经不再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书了,不再是书的层次,是画,是电影,一个个画面充分衔接,写满了狼,写满了伤!作者,化为书中主角的原型,作者是当年奔赴草原插队的北京青年,竟完全融为了蒙古民族,少有地成为了游牧民族的一员。他没有以“先进的”农耕人的目光去蔑视草原,而是关心,热爱!他爱这里,爱蒙古人民,更爱狼!

读完整本书,总是会沉浸与蒙古很长时间。是凄凉,是忧愁,是无尽的伤感。

心,悲凉!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九

离开故乡已有十几年了,而离开童年的故乡已经有几十年了。故乡有着我深深的乡情,有着我多少童年梦想,更有着我回味无穷的童年趣事。

童年的趣事说不尽道不完,但记忆最深,趣味最强要数故乡的夏夜。这种感觉深深地珍藏在我心底,随时呼之欲出,恍如昨天刚刚发生的故事。

夏夜的故乡如一杯醇酒,一想起它,我便会醉熏熏,不由自主地陶醉其间。现在的生活与那时相比,虽然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绝对找不回那时轻松、惬意的情调。

那是一种悠然自得的情调,是一种劳动之余的最美好的享受,是现在夏夜空调房里所找不到的田园诗情画意。

故乡巧如一叶泛黄的小舟,又一次载着我漫游了它温暖的胸膛。

那大约是七八十年代的事了。我处于一个数着星星,幻想着月亮里飞下嫦娥、吴刚的季节。

家乡是一个偏僻边远的'小山村,村庄不大,一百来户人家。村民们却和睦相处,与世无争。村庄以五个院子为主体,分别为大秧田、高台门、大晒场、李堂前、中央台门。院子里一般十来户人家。新建的房子一般由七至九间的一字屋组成,大约有十二排。整个村基呈畚斗状,所建房子依地形梯田式层层递升。村庄四周虽不是群山环抱,却也是绿树掩映苍翠一片。特别是左边那片竹林,一年四季郁郁葱葱。那鲜嫩可口的竹笋也是四季不穷,现在想起还口水直咽。

家乡虽不是人间仙境,却是花香鸟语、美丽可爱;村民们的生活虽不富裕,但显得温暖祥和。因此,大家在空闲时喜欢相聚一起,悠然自得地谈天说地,不亦乐乎。

要说相聚,就说夏夜。

每到夏夜,稻花香时,听蛙声齐鸣,夏虫唧唧,流萤在空中闪烁飞舞。孩子们的天地也就丰富多彩,趣味横生。待到明月如镜,我们就光着脚丫穿着裤衩踩着月光抓特务、做游戏、捉迷藏.....穿梭在整个村中,嬉笑声,呼叫声响彻云霄。

约到了八点左右,劳累了一天的村民吃好了晚餐。人们就开始陆陆续续来到村中央李堂前的院子前面。那里,有一片宽阔的天井似的弹石空地,约可容纳六七拾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们赤着脚,有的就坐石块上、台阶上,有的带着小凳,竹椅,带着各种扇子。老大爷、大伯、叔叔有的袒胸露腹;有的干脆穿一条裤褂。也有个别大妈耐不住汗水,坐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偷偷地解开几颗纽扣凉快(那时女人是不带胸罩的)。偶尔有人发现了也不声张,不过偷偷地交头接耳幽默地笑谈。会抽烟的,带着各式烟杆,长的、短的各不相同。他们在烟斗里装上烟丝,悠闲自在地吧嗒吧嗒地抽起来。那烟斗里一闪一闪的火星草莓一般鲜红,不时地发出嘶嘶的声响。

月光如洗,世界银亮一片,有着一种清晰的朦胧,无比优美。

人越来越多,人们摇着扇子开始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扯起话题,随意地聊起来,竟然那么地默契。他们谈起天上的北斗星,天河里的牛郎织女;谈起关羽的义气,诸葛亮的聪明才智;谈起二十四节气与庄稼的收成;也谈起村民的辈份;谈桃色新闻,谈撞鬼的故事......

偶尔,有流星拖着尾巴划过苍穹,随即会有人惊呼一声,吸引着大家朝那里望去,但为时已晚。

不知什么时候,那些刚刚还在嬉笑叫闹的孩子,已经一声不响地坐在石块上,土地上,竖起耳朵,津津有味地着听大人们的故事。时不时还插嘴问一句。此时,大人就会拦住孩子说:小孩不要懂罗事(指管闲事---大人们的事)。当听到鬼故事时,孩子们就会不由自主向大人们靠过去,还会朝四周瞧瞧,会不会发现什么古怪及可疑的东西。

故事很精彩,特别是几位老大爷,虽说土生土长,没有读过书,却有着惊人的记忆力。而且,说起来有板有眼,情道十足,深深地吸引着周围的人们。俨然是一位说书评书的老先生,似乎天南地北,古今中外无所不知。令人不得不佩服。

明晃晃的月亮越升越高,稀朗的星星眨着眼;村边几棵古老的香枫树上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怪叫声;远处田野里的蛙声呱呱地依旧欢唱着。人们沐浴着月光,开心地谈笑着。阵阵山风掠过,他们惟有感觉到无比的爽心与凉快。他们没有了疲劳,没有了烦恼。这晴朗的夏夜就是大自然赋于勤劳的人们养精蓄锐,放松自我的最美好的时刻!

多么温馨美丽的夏夜啊!我如一条小小的夏虫,无声地,不知不觉地爬进故事里,爬进故乡的梦里,幽幽地沉醉在其中,吞噬着故乡的童年趣事。

是啊,美好就来自与心境,心境的悠闲、安逸、宽容才是最美好的,最快乐的,最幸福的!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十

青石桥,黄梅雨;孤窗寒,山阶斜。

黄梅时节,细雨殷勤,独倚在窗台,聆听风雨吹过。这雨,绵绵无期地漫过春夜,散入风中,涨满村舍间零落的池塘。湿润的寒风,吹起心中阵阵的离愁,思绪便在此刻逸散。漫天的雨丝模糊了时日的足迹,视线就像一盏摇曳的烛光,踟蹰在飘雨的苍穹,却划不破垂雨的天幕。伸手探过窗台,轻掬那飘飞的雨丝,就像聚拢一腔透明的离愁。

行人匆匆的足迹磨平了石桥密致的凹凸,如丝的细雨就如镜面平展其上。石桥两侧鳞鳞的斑纹也收敛了昔日的幽暗,聚集着雨丝的光亮。点点的雨珠缠绵在石桥的边缘,悄无声息地滑入浅溪中,杳然而去。几株青翠的溪梅向着竹梢稀处,伸向石桥的另一端。青黄相间的梅子挂满婆娑的枝条,细致的叶片交叠在湿漉的雨汁中;雨丝滑过青绿的叶片,缓缓地凝聚,聚到梅子的最尖处,滴落,渗入故乡的土壤。

是雨丝的漫过涤净了梅子的青绿?是圈圈的雨水划出了梅子圈圈的黄晕?此刻却只愿心似梅子,也有被成熟的色泽爬满的时候。

离愁正浓,梅雨正潇,回首梅雨浓尽处,应是故乡。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十一

我记忆中的故乡,是在我8岁以前。故乡如梦如幻,梦与现实,界线不清。

我的故乡在山西介休,村子在城的东北方,距县城7里地。叫南张家庄。南面是山,北面是平原。村子四周高,中间低,多雨时,村中内涝,道路泥泞。

老家人说方言,特土,出了介休,没多少人能听懂。如;“介意——姥爷,斑斑——姥姥,罗——狼,夜来呀——昨天,见见地——刚才,害不哈——不知道,个就——蹲,花呀——白菜,吗决子——辣椒...... ”土语很多,许多只有口头流传,没有文字。语言贴近生活,尽可能准确表达生活状态。

母亲说我出生在老院。山西有许多四合老院,诉说着晋商曾经的辉煌。张艺谋在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中的院落是山西老院的真实写照。多数人家,不可能像乔家大院一般气派,但一定要将四合院盖的像模像样。山西人曾经富有,富的殷实。老院有正房,朝南。东西有偏房。房顶多是平顶,方便凉晒谷物。西南是茅厕,土话叫“后楼”,文雅又突出文化内涵。东南角是大门,门头有翘角,装饰着虎、龙图案的瓦。大门分两扇,门板很厚。大门中间插门槛,门槛很高,显示权力与富贵。插上门槛,行走不便,多是将自家人拌来拌去,尤其是让孩子翻来翻去。

我一岁多时,全家搬到新院,我对出生的老院没有记忆,是照猫画虎。我以为,母亲说的老院就是这个样子。在故乡,这样的老院随处可见。爷爷是地道的农民,不会有如此豪华的大院。

我记住的是新院,一排四间房,大大的院子,“后楼”仍在西北角。没有高贵的.门和门槛。新院体现出爷爷一穷二白的本色。我家住东头,爷爷,奶奶住西头。爷爷高大,帅气。奶奶小巧,干练。新婚的三婶住中间。另一间是过道,也是放杂物的地方。

三婶结婚时,来了许多人,三婶蹲在炕上,不敢下炕。夜深,三婶大叫,说有“鬼”。一只巨大的手从无玻璃、纸糊的窗框中探进来。于是我记住了,三婶屋中爱闹鬼。

夏天,燕子在过道衔泥,筑巢,喂小燕子。看小燕子出窝,飞走,我也在成长。

我只穿背心,没穿裤子,就到外玩耍。下身光着,很害羞。一个尽地拉背心,想盖住屁股,却怎么也盖不住。

小姑比我只大两月,是长辈也是玩伴。房前屋后,都留下我们的足迹。

新院在村的北门,屋后是麦田、水渠,渠中流水时会有蛇,花皮,园头,无毒,多在一米多长。水中有水蚂蚱,长腿,漂在水上。

出西门,向西走是县城。一直记得去县城的路上有井,井上没有盖。我自小怕井,每次路过井边我都担心掉到井里,而每次,我都走的离井很近。从小到大爱做关于井的梦;天空布满了乌云,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每次就我一人,没有家人,妈妈也不在。没有伙伴。我走在去县城的路上,一脚踩空,掉到了井里,周围一片漆黑,没有声响,我在惊叫,但发不出声音。我在下落,没有尽头。我不知未来,只是惊恐,如黑夜里快速行进的列车,风在吹,头发在飘。多数时侯,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努力让自己醒来。醒来时一身冷汗。

我爱进城,城里有好玩、好吃的。我总是痴迷于土话叫“牛铃咯嘣”的玩具。由玻璃烧制,长管底端带一个啦叭。底薄,吹细管时底部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清脆,悦耳。有儿歌曰;“牛铃咯嘣,只吹一阵,时间大了,‘咯嘣’一声”。底部烂了。回村路上,我一路吹着,没等回到家,就“咯嘣”了。

在城里能买到土话叫“醋哩”,一串串,桔红色。形状像宁夏枸杞子。醋哩味酸甜,多汁。得慢慢吃,枝上有刺,扎嘴。吃后糊得满嘴桔红。

春天,我拿小铲到刚解冻的田里挖葱。刚冒出新芽的小葱下面有一根长长的、去年遗漏的大葱。

夏天,在玉米地里发现一颗刚结果的甜瓜。隔几天去看一次,期望瓜熟时摘走,但那颗生瓜还是被别人摘走。

秋天,在收获过的红薯地里一遍遍寻找,顺着红薯根系,总能找到被遗漏的红薯。

冬天,和伙伴背框去挖高粱根,当柴烧。正挖柴,大风起,我和伙伴向家狂奔,伙伴嚎啕大哭,被我笑。

姥爷家距我家20里,母亲回娘家,多是姥爷来接。姥爷挑着筐,一头是二弟,一头是我,母亲跟在后面走。

我8岁时,我们全家随父亲迁到甘肃796矿。自15岁起,我几次回到故乡。儿时的记忆,有的早已失去。那如梦幻般的记忆无处找寻。比如那井,早已不见。我怀疑,那井从来就没有存在过,是我在梦中臆造。多年来,我常梦故乡,梦中的场景多是8岁以前的记忆。

哦!我梦中的故乡。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十二

故乡七月的天总是阴晴不定,前一秒还是太阳焦躁,可一转身呐!它就不见踪影,白云也换成了乌云,转而便倾盆大雨降临。这样一来,偶尔会有时空错乱之感。

不远处的田间小路上,模模糊糊可以看见人影,至于是打伞的?背篮子的?还 是空手的?是完全看不清的,但你会发现人影移动的极快、堪比消防员急于救火的速度。极少人是因为害怕淋湿!,大多还是因为担心家中晾晒的粮食和害怕房屋漏雨导致淋坏干粮(大多户人家都是土著瓦房,通常屋外大雨屋内小雨)这一切在他们看来可比自己的健康感冒或什么的更为重要。

雨持续了半小时左右便停了。远处的山又变得清晰明了,青松更青,茶花更红,山腰处还生出了缕缕青烟般的云雾。瓦砾被洗得动人,刚才留下的雨水还淅淅沥沥的滴着。

雨后的故乡在诗人眼中该是充满诗情画意的水墨丹青、定是桃园明心中的那种幽静田园。可这一切对于故乡的人来说,那仿佛是在听优美的童话故事一般。有时雨季便是故乡人眼中的恶魔。

那条模糊的田间小路早已被冲刷得泥烂,上面的人可以清晰看出,他们朝着的方向和刚才的那些人相反,拎着锄头的,背起篮子的。时而会看到他们做出滑稽的动作,仿佛舞台上那些小丑,因为路实在太滑,也有的人脚上穿着泥湿的鞋,我猜想那一定是雨前的那双。

我喜欢下雨天,因为我总认为雨水能冲走心中的所有不愉 快。但故乡的雨水,它太过于承重。它总在讲述着有人的生活尽是诗和远方,但大多数人的生活无疑都将是在世俗与繁琐中徘徊的话语。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十三

对于一篇散文来说,立意更重要。不讲立意,无论材料如何丰富,想象如何飞腾,也只能成为一种缺乏内在联系的支离破碎的材料堆砌。

立意,就是确定文章的主题。作者渊博的知识、丰富的想象、豪迈的激情,就是通过高、深、新的立意,被充分地表现出来的。

这是散文构思中的重要一环。散文的素材,就是靠这条线索串起来的。

有那些事物可以作为线索呢?

1、某一中心事件;

2、某个人物;

3、时间;

4、空间;

6、潜藏在文字中的思想。

这些,都可以成为线索。

由于散文篇幅短小,笔法灵活,精心安排结构尤为重要。散文的结构,要抓住情感发展的主线。

常见的散文结构有:

1、“现实——回忆——现实”的圆型结构;

2、链式结构;

3、并列结构;

4、蛛网式结构。

文美真情,是指散文要抒发真情,讲究文采。散文,应该是文辞优美,真情意切,不能干干巴巴。

如果要写一篇乡情、乡愁类的散文,多数的写作方式都是回忆式的。

散文构思

文体:抒情散文

中心:抒发自已的故乡情怀

拟题:抒情乡愁

开头:开篇切入主题(我常常想起许多)

主体:以抒发家乡情怀为主

表现手法:多种表现方法(叙述、描写、抒情、议论)并用。

结尾:再次点题,结束全文。(风吹年华的梦,落叶总要归根)

我常常想起许多已经故去了的人的音容笑貌,总觉得他们还没有走远,他们正背着手,走在胡同的路上。他们在落日中的喃喃自语和他们在风中轻声的咳嗽声依然是那样清晰。

“吹落了思乡的尘,却吹不落额头的纹。走完了天下的路,才想起回家的门。追上漂泊的人,却赶不上漂泊的魂,做完了想做的梦,仍有颗思乡的心。”

无论我走多远,总有是一首歌让你魂牵梦绕的牵挂。无论你走到哪里,梦里梦外那命中的精灵时时都在呼唤着你,呼唤着你的乳名,呼唤着你的归来。

在我人生的岁月里,每次回吉林市柴草市的老家,我都能读懂一些眷恋,读懂一些怅然。时光匆匆流逝,故乡已是物是人非,再也找寻不到那曾经让人为之哭为之笑为之彻夜难眠的理由了。

看到耸入云天的楼房和那熟悉而陌生的街道,有我儿时的驻足,有我青春的欢笑,有我少年的痴狂,有我青年的追求。可如今,再走在这一条条街道上时,我的心陡地茫然了。一条条熟悉的街道小巷,通向一家家儿时的伙伴,而我却没有勇气再走下去。我追问自己,儿时的伙伴都在为生计和生活而日夜奔波忙碌,你还忍心去打搅他们吗?他们已不再属于你,属于那份曾经的友谊,他们是儿女的父亲,是妻子的丈夫。

我茫然地徘徊,偶尔会在街道的拐角遇见一位老人,忙象征性地打个招呼,强颜着欢笑。在老人那平和的目光中,我时时感受着一种旷古的无奈,一种如波涛般汹涌不歇的凄凉。青年人都在忙于工作,留下来的是劳累一生的老人。孩子们也在一茬茬的长高,他们的脸上依稀掩映着他们父辈的影子,然而大多我还不认识。他们仿佛突然从地下冒出来,侵占了这片我曾经熟悉的'土地。迎面碰见一大群玩耍的孩子,看到我,他们的脸上都浮现出惊奇的探询,那稚嫩的目光,不禁令我畏惧。在和他们对视的时候,我有种落败的怅然。仿佛一个陌生人闯入了他人的领地,我慌也似的逃走。就在这条熟悉而陌生的街道上,我儿时的欢乐和痛苦一同沉沦,缥缈成无数的炊烟。

我的故乡,留守着我太多的眷恋呵。那里收藏着我儿时的快乐,沉淀着我少年的痴狂。我一生中第一次刻骨铭心的情,便缘于那时。我常常不由自主的回望,在那些白日的暗夜,暗夜的白日里,我用残破的嘴唇,豁破的牙齿,象一头老牛一样反刍着那个落魄少年懵懂时心中结出的青涩果子。在我今天来回望,依旧如哽在喉,让我椎心不已,潸然泪下。那个女子对我说:“我有自己的梦想,你不能满足我想要的。”没有失望,我料到这结局。我踌躇着身影悄悄地走远。我只是一个平凡而自卑的男人,昔日追求完美的情愫哂笑着曾经傲然的灵魂,心也仿佛一下子没有了温度,而没有温度的心,跳动是一种无奈的嘲笑。我知道,在她给我答案的那一刻,我和她已经走到人生的交点,此后会渐行渐远,我们注定了生在同一个时代,却行走在两个世界里。

而伴随着我的成长,故乡的长辈们也悄悄地一个个离开了,宛如我青涩的感情,消逝的那样匆匆。就仿佛一个转身,他们便化作冰冷的土丘。在家的那些日子,傍晚时分我绝不会外出,因为总觉得他们会从暗影里向我走来,拉住我的手,问我的学业或者工作。生与死是如此的近,而又如此的远。近的是隔着的只是薄薄的一层黄土,谁家有喜有忧,甚至杀一头猪,蒸一锅馒头,他们似乎都知道。远的是那清明和春节时的殷勤而空怅的呼唤,仿佛隔了千世百世的轮回,总难到达。

我常常想起许多已经故去了的人的音容笑貌,总觉得他们还没有走远,他们正背着手,走在胡同的路上。他们在落日中的喃喃自语和他们在风中轻声的咳嗽声依然是那样清晰。

隔壁有一个老人,他见证了我的成长,我则见证了他的衰老。小的时候,无论我做没做调皮的事,他总是骂我,我既恨又怕他。他很黑,所以我们都叫他“黑袍”,言喻可怕。他很会下象棋,常常夏季无事的时候,他就和一两个老人对弈,我常常在一旁观看。因此可以说我的象棋水平大都从他那里学来的。他走后的一段时间,每次回家见到有人下棋,我就觉得他还在其中,恍惚会听到他的笑声,甚至“将军”的声音。然而当我站在楼顶去望那余辉中的夕阳,当凄清的落日一片嫣红,和着那苍茫的云海瞬息万千。当白日仓皇谢幕和夜的悄然闯入,当我的双眼再也望不见远方,当我也成为夜的一部分的时候,我知道,其实他已经走了很久,也走了很远了。

在似乎幽灵的风拂过我残破的额头时,故乡的往事象梦一样瘀积在我的思念里,旧时的情愫如潮水般将我浸淫。多想在时光的缝隙中抓住些东西,可心总是空空的,空的那样彻底。仿佛风中摇摆的蝉蜕,在声嘶力竭地呼唤着生命中曾经存活过的一部分暗藏生机的魂灵。

我常以长者的口气和人说:“故乡情怀,人生悲苦,都将会在时间的磨蚀中杳然远去,未来的辉煌和成就是属于我们的”。我装成一个洞悉一切的哲人,用干瘪的鬼话去安慰着别人,而对于自己深入骨髓的眷恋,却闭口不言,一任它腐朽霉烂,生出爬虫。寂静的时候,常常觉得有虫子在心中蠕动,甚至,可以听到它咀嚼的声音。我在聆听一种在心灵深处能够指引我前行和生存的呼唤。

“多少年我不止一次的问,游子的心为什么这样的沉。多少年我不止一次的寻。回家的路上是否绿草茵茵,人生是一粒种,落地就会生根。风吹年华的梦,落叶总要归根。”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十四

西北的城隅,流淌着一条小河,河面流水潺潺,岸边翠柳依依。傍晚的时候,我常常携了妻子,牵着女儿,踩着散落在石板道上的艳丽夕阳,任柳丝拂过脸庞,漫步向远方。

有一次,妻子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又在想念家乡的那条小河了吧?

这句话,一下子拨动了我失落的心弦,发出一串串酸楚的音符。而一旁的女儿正叠了几只小纸船,放在河面上,转过小脸对我说:爸爸,爸爸,你可以坐着我的小船回家了。

家乡的小河,由后山里几条帘子一样的小溪汇聚而成,汨汨地绕过断崖脚边,流经村口的河床,涌入村前的河湾。童年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她还有另外的一个名字,是识字以后,才知道小河的名字居然标注在地图上,虽然不长,却弯曲迂回,如妇人做针线遗下的一根线头儿。不过,村人们谁也不肯遵从书本上的那个称谓,认为那是官家的名称,并不代表自己和祖先们的意愿,而一直称她为仙女河。

为什么称它仙女河呢?这里边还有一段祖先们传下来的故事:远古的时候,这里只有草木繁生的山岭洼地,并没有什么河流,只是有一天,天宫的仙女们下凡观赏人间美景,云游至此。恰逢骄阳似火,酷暑难当,仙女们个个颜面汗浸,粉脂斑驳,欲寻个湖泊沐浴,结果寻遍附近也没有结果。其中一个美貌仙女急中生智,飞上断崖,将手中的绢带一扬,飘落到草地上,瞬间就变成了一条河流,流淌出清凉凉的河水。仙女们饮水解渴,沐浴畅游,直到消暑之后才去别处游赏。后来,人们就将这条河定名为仙女河,一辈一辈传续至今。

听着这个古老的传说,如在听一个美丽的神话故事,谁也不去轻信它,而从老人讲述的表情里,我们又不难看出那是一棵怎样虔诚的心啊!是怎样的一种自豪啊!无不是在叹服和景仰仙女们的点化神功,又在庆幸自己有生能陪伴这条神来之河!为了河水的洁净,与这个故事很老很老的,还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不准往河水里泼脏水,丢脏东西,就连小孩子撒尿也不许,否则,脏污了河水,会激怒仙女,触犯天条,要遭受报应的。村里人世世代代,繁衍生息,都在一心恪守着。

清晨,我们带着未散的梦境,揉着惺忪的睡眼,隔窗望去,眼前偌大的河湾里,清澈透碧,波平如镜。东山巅染着灿烂朝霞,清清楚楚地倒映在河中央,水,一下就被山染绿了,山,也一下就被水润活了。那时候,我们望着眼前的这幅景象,常常会生出很多遐想:是山跳入了河中,水才绿了?不是,是水罩住了山,山才活了。大人们这样打趣地回答。偶有一只小船远远划来,山立刻被剪刀似的裁成了一段段的碎片,缓缓浮游向岸边,小船驶远,那悠悠的河水又将山在欲合欲断中缝合完整,经这一剪一合,我们的梦也就醒了。

每天,我们如泥鳅一般从大人的腿缝间钻出,一路奔跑过那条踩压瓷实的田埂,一头扎进清凉凉的河水里。村里的孩子一般长到五、六岁时,就由大人领着,先是在浅滩练游水,逐渐由浅入深,之后再练潜水。等我们的身子晒得黑黝黝的,水性也就可以让大人放心了,所以我们都会水,而且水性并非一般能比。做个旱鸭子,是要被同伴耻笑和歧视的,就连大人们也要把这当作一件稀奇事,挂在嘴边上传来说去。伙伴们相聚一起,时常会互不服气地争吵一番,而唯一平息的办法就是大家一同憋足了气,一个猛子扎进水下,忽然间,河面上就没了一丝的动静,过了好半天,说不定谁在河中央的哪里钻出个小脑瓜,两手在头上捋一把,扭头寻找着同伴,自豪地向对方招着手笑。

河湾的旁边,是一片平展开阔的湿地,我们习惯称它蒿草甸。每年春初,听到河湾里喀嚓喀嚓跑过冰排,河水开始漫延出来,将小草和野蒿滋润出绿色。随后是燕子飞回来了,小鸟兴奋地叫起来了,在虫儿的歌唱声中,蒿草一天一天地长高,葱翠茂密,人没走进去没几步,就淹没在那绿帐之中了。我们在水里玩腻了,就钻进蒿草里,或在矮浅处扑蜻蜓,逮蝈蝈,或在丛深处捉迷藏,抓蛇头,玩得热闹喧天,酣畅淋漓。直到日傍西山,家家房顶炊烟袅袅,似在招呼我们回家喽吃饭喽,我们才感觉到肚子已是瘪瘪的,个个水鸭子一般回到村里。

小河是富有而无私的,水里的鱼虾似乎永远也打不完捞不尽。农闲的时候,村人们三两个搭成一伙,带上鱼具,驾着小船,在碧波之中荡来漾去。驾船的,抛网的,摘网的,忙个不停。小船在欢快的笑声中驶到岸边,卸下来的有鲤鱼、黏鱼、鲫鱼、泥鳅红艳的、黄绿的、青黑的,品种繁多,颜色搀杂。而人们只将大鱼装在柳筐里,担回家去,小一点的却要撒回河里,因为在每个人心里,还有一条规矩不能违,要想靠这条河养活,做事就不能绝尽。

那些夏末秋初的日子里,是收虾的最佳时机。晚饭后的空闲,人们不肯歇息,手持网竿沿着浅水滩的草稞趟过一段,便是沉甸甸的半网虾,棵棵硕大肥实,活蹦乱跳的。女人们连夜用清水洗了,放在铁锅里煮熟,第二天一早,院子里铺开一张席,将炒熟的虾凉晒在上面,站在村后的断崖上放眼望去,家家的院子里红彤彤一片,衬托着满园的葱翠,如忽然盛开的一畦畦芍药花。晒干以后收起,转年青黄不接的时候,炒上一盘添在餐桌上,为清苦的日子点缀出丰盛。

家乡的那条小河,你日夜不息地流向远方,带走带走的是艰辛的岁月,留下的却是一路欢歌。是你用丰富甘甜的乳汁养育了村里的祖祖辈辈,是你用柔软宽阔的臂膀温暖了我们一代又一代,难道你真的具有通晓人心的灵性,一无返故地守侯在故乡的土地上,在接受爱心庇护的同时,又将自己的一切默默奉献给这些淳朴善良的人们!

女儿的那几只小纸船该游出很远了吧?但愿它们一路顺畅,一直向前,驶入我家乡的河湾,因为它们载满了我的思念。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十五

生在塞外的人,想必同我一样,对沙枣树怀有一份特殊的情结。不仅因为沙枣能让我们一饱口福,更因为打沙枣的过程纯粹就是一场痛快酣畅的游戏。

沙枣树,如同塞外土生土长的姑娘,质朴无华,既没有杨树般挺拔的身躯,也没有柳树般柔媚的线条,更没有红柳那样的实用价值。它的样子甚至有些丑陋,躯干是扭曲的,叶子是灰白的,而且浑身上下长满了刺,稍不留神,就会扎人一下。

但我们这帮孩子,都特别钟情于它。那时候,村子周围长满了沙枣树。别看沙枣树其貌不扬,但花朵的香味却异常浓郁。每年的四五月份,小村便弥漫在沙枣花的芳香中。繁星一样的花朵挂满枝头,细碎地簇拥在一起,像一串串精致的小喇叭。摘一枝回去,插到瓶里,满屋生香。一些女生,还喜欢将沙枣花夹到书籍里,书香染着黑香,渐渐风干成漂亮的标本,但芬芳却经久不散。

沙枣树看起来都差不多,结的果却是大相径庭。有的饱满甘甜,有的干瘪酸涩。我们这帮孩子没有耐心,总是在刚刚挂果的时候,就开始摘沙枣了。在割草的间隙,放羊的同时,也不误爬上一棵棵沙枣树。特别是校园围墙边上的那一溜沙枣树,构成极大的诱惑,常常会有男生猴一样爬上去。我班有个男生,一下课便骑在墙上摘沙枣,正摘到兴头上,突然听到铃声响,匆匆忙忙下墙,结果扯烂了裤裆,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沙枣树事件,也使得他成了小学时印象最深的男生。

我们会不厌其烦地挑选,尝遍看到的每一串沙枣,经过精挑细选,后院三爹家的那棵树被公认为结出的沙枣最好吃。那是一棵已经生长了十来年的树,足有三四层楼高,树干很粗,枝繁叶茂。哥哥们才敢攀爬上去,我们这些女孩子只能顺着房梯爬到屋顶上,揪一些旁梢末枝上的果实。哥哥骑在枝桠间,开始用棍子使劲敲打,沙枣便如雨点般洒落一地,大人娃娃抢着捡。沙枣又大又圆,身上布满如同被火熏烤过的黑红点子,嚼到嘴里,甘甜醇香,回味悠长。

吃得多了,我们这些小屁孩渐渐总结出了经验:那些年久高大的树,经过了风雨的洗礼,经历了岁月的打磨,结出的果实才更饱满甘甜。沙枣树如此,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可惜,后来三爹进了城,房子卖了,新来的主人嫌占地方将沙枣树砍了,大树倒下的那一瞬间,我们都心疼地嘘唏。从此,与这棵树相关的趣事快乐也一同被连根拔起,那样地道美味的沙枣只能在梦里咀嚼回味。

我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吃饭,一直打到日落西山才恋恋不舍地回了村,新衣服兜里鼓鼓囊囊塞满了沙枣。对于我们的集体失踪,父母们早已心急如焚,一边使劲拍打我们身上的土,一边不住地埋怨,但因为过年,谁也没有挨打。那一天,也成为记忆中最有趣味的春节。

现在,沙枣树越来越少了。上次回村,想带着孩子们去打沙枣,走了一圈,好不容易在胖嫂家房后找到两棵。如我们当年一样,三个孩子异常兴奋,抢着上树爬墙摘沙枣。受孩子们的影响,我也伸出了手,感受那久违的快乐。摘沙枣的过程很美妙,微风裹挟着清香,断断续续钻入鼻腔,沙枣叶悉悉索索响着,熟透的沙枣一串串在你面前晃荡,轻轻一捋,便顽童似的劈里啪啦蹦跳着四散逃去,急得人手忙脚乱,只能逮着其中的几个。

或许,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根植着这样一棵树,无论时光怎样流转,世事如何变迁,它始终枝繁叶茂,青翠依然,这棵树的名字叫--童年。

刨籽瓜。

已记不清是从哪年开始,村里家家户户开始大面积种植籽瓜。从父母的谈话里隐约知道,这种农作物能带来更多的收入。于是,我的每个暑假,便被刨籽瓜这项农活几乎占据了。

籽瓜和西瓜外表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起初很长一段时间我是分不清它们的。后来,在母亲的讲解下,开始明白一二。籽瓜的颜色起初会更暗一些,瓜身上的条纹和底色比较接近,不像西瓜的条纹那样清晰。成熟后的籽瓜渐渐泛黄,且皮会变得越来越软。打开后,是白瓤或黄瓤,里面嵌着饱满的黑瓜籽,颜色对比分明。籽的个头儿也比西瓜籽足足大一倍或是更多,这种籽瓜叫黑大片。

待籽瓜成熟后,瓜蔓开始枯萎,地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球一样的籽瓜。起初,我们一人拿一个洗脸盆,边挪边刨。熟透了的籽瓜瓤是瓤,籽是籽,很好刨,撒裂后一挤,籽便顺着瓜水流到盆里,若不太熟的籽瓜,则需用手使劲抠。抠着抠着,会看到颜色较深甚至泛沙的瓜瓤,我们会不由地吃一块,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的。

后来,大家意识到这样刨的话太慢了,开始将籽瓜攒成一堆,在旁边支口大锅,大锅上架一块木板,木板上做一个简单的压板,将籽瓜一个个压碎到大锅里,我们只需围在锅边捞瓜瓤。这样的话,我们不用满地挪动,刨得快了许多。

这种方式持续一段时间,后来几个爹爹又想出更便捷的方法。将四轮车直接开入地里,将籽瓜用箩头抬到四轮车斗里,几个男人穿着雨鞋,在车斗里踩一番,然后捡出瓜皮,再用枸杞枝拣出一些大的瓜瓤。这种方法效率很高,但很废力气,尤其是踩的人上蹿下跳,在烈日下大汗淋漓。踩过后,脚底生疼。踩的过程中,瓜水四溅,一天下来,衣服上糊满了瓜汁。糊了瓜水的衣服,晒干后直挺挺梗梆梆的,走起路来发出刷啦刷啦像纸一样的声响,而且味道十分呛鼻。

再后来,打籽瓜机便诞生了。人们只需将籽瓜一个个塞入机器的大口,便会瞬间被粉碎,且自动分离,瓜汁从底部漏下去,瓜皮和瓜瓤从侧面涌出来,而瓜籽从机器的最末端流出来,一粒粒现刨的瓜籽又黑又亮,滑溜溜的,如一尾尾小黑鱼,汇成一道哗哗的瓜籽流。父亲和四爹两个人用尼龙袋紧跟在后面接,依然手忙脚乱。

直到现在,人们还是用籽瓜机打籽瓜。不过,村里籽瓜的种植面积正在逐年减少,人们随市场导向种起了更多繁杂的农作物。而我的父母,也因上了年纪不再种地。但刨籽瓜的场景,总是在我脑中浮现,人们拉着各种工具,迎着朝阳开始一天的劳作,伴着晚霞走在回家的.路上。尽管烈日毫不留情,尽管蚊虫不住叮咬,但大家说说笑笑,边干边聊,没有人发愁抱怨,也没有人偷懒耍滑,地里躺着的那一袋袋瓜籽,为大家带来最妥帖的安慰和最绵长的喜悦。

劳动是艰苦的,但劳动何尝不是滋生快乐的源泉。若干年后,当我在午夜写下一篇篇文字时,我似乎才明白了政治老师曾讲过的那句话:劳动创造了人本身,透过纷繁复杂的商品现象,只有劳动才是价值的唯一源泉。

煮蔓菁。

蔓菁这东西,并不是塞外的主要农作物,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它却是冬天猪的主要食粮。

在春天,蔓菁绝对不是主角,人们不会用整块田来播种蔓菁。往往是小麦收割后,天气已经开始转凉,父亲将一垄垄麦茬翻过后,才撒入蔓菁籽。在没有大棚的年代,在塞外短暂的种植时间段里,蔓菁和白菜是最常见的第二茬农作物。

播种后不久,蔓菁便长出来了,绿茵茵一片。用不了多久,它硕大的根茎便已长成,成为秋收的人们闲暇时的零嘴。只要路过一块蔓菁地,人们总会到里面挽几株,拧掉蔓菁叶子,将蔓茎的皮削掉,享用它脆甜脆甜的果实。当手头没有刀具时,我们这些孩子更喜欢啃蔓菁,蔓菁的皮与果肉比较容易分离,我们用牙咬着皮一条条撒下来,啃得热火朝天,不厌其烦,与其说是吃蔓菁,不如说是在玩一个游戏。

蔓菁收回来后,一部分去茎除叶,囫囵腌渍到大瓮里。更多的则被储存到地窖里,煮熟后喂猪。于是,在寒假里,我隔三岔五便会拉着风箱煮蔓菁。

蔓菁被一箩头一箩头倒入凉房里的大铁锅里,堆得小山一般,上面覆上厚厚的塑料布。有时,母亲会将一些个头较小的土豆或萝卜也一并煮到锅里。煮这些东西很费时间,通常煮透了需要两三个小时。

那个时候,觉得煮蔓菁是项艰巨的任务。一边拉着风箱的我常常在想,猪是多么养尊处优的家畜。其他家畜都担负着一定责任,牛要耕地,狗要护院,鸡要下蛋,羊要生仔,就连人这种高级动物,也需要劳动。唯有猪,吃了睡,睡了吃,甚心不用操,只负责长膘,还得人伺候着。

煮熟的蔓菁冒着热气,散发出一种植物的馨香。引诱得我们,常常从里面挑拣一些煮得恰到好处的蔓菁或是土豆。蔓菁绵烂,土豆沙甜,再从瓮里舀一些腌汤,蘸着吃,别有一番风味。

其余的蔓菁被捂在锅里,第二天捣碎了拌玉米面或麸皮,成为猪最为可口的伙食。在此后漫长的两个月中,猪就是靠这种精致营养的美食养出一身肥膘。

现在,人们早已不再煮蔓菁,更多新型多样的饲料加入猪的饮食。猪的伙食更丰富了,猪被加速催肥,猪的寿命也缩短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现在的猪也变得不幸了。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是一则犹太格言。有时,我们很难说清科技的泛滥,为我们带来的是幸还是不幸?就如现在的我们面对琳琅满目的食品,却常怀念地里挽起的那株带土的蔓菁。

作者:菁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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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山散文诗篇十六

一年之计在于春。

一场春雨,随风飘渺,洒落人间,干涸的大地,此刻,努力地吮吸春天的乳汁,温润这一片片黄泥土。

深埋于土壤的种子崭露头角,河堤上的嫩柳争着抽新,屋檐上桃花探出头景象斗艳,香气扑鼻。

这一切一切透露着生命的.气息。

但,春雨并不是总可爱。

细如牛毛的春雨飘渺缠绵,剪不断,理还乱。

方圆百里的小农庄,曲深的溪流,还有那空旷的原野都被禁锢与迷茫的雨雾中,而人,只能一直在这迷宫徘徊。

一夜间,夹杂着清冷的徐风的雨雾,妖娆着大地,那一片片烂泥道,留下的只是一个个难以辨认的印记。这一切,是春雨无情酝酿的结果。

而它,却从没熄灭淳朴乡亲们对纯纯的美好憧望,他们是之为上天的恩赐。他们拿出祖祖代代孺牛精神耕耘,把那一条条令人减少食欲的烂泥道当作收获的一段段准备曲。

那一场场绵绵的春雨冲洗出乡亲那可爱的品性。

故乡的山散文诗篇十七

水,无色无味,看不清容貌和个体。

一滴水,一碗水,一壶水,一桶水倒入河水江水海水,它们瞬间融合,找不到过去的我。不固执,不拘泥,不自我,不论来自乡村的田野地头,还是长江的激流,还是几千米深的深处,一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就是水的和合!

风,无影无形,闻不到,摸不着。

一缕山野的微风,漫无边际的散步,一样可以从遥远的大山云端,飘向都市繁华的写字楼。一路欣赏农人的淳朴和天真,一边鉴赏尘世的光明与阴暗;同时领略都市的繁华与节奏,一样感慨生存的差异,领悟都市人的压力与生活质量。

水比钢铁坚强却懂得温柔,驰骋万里,静守千年,我们不知水的外衣在哪里,却知道波浪是它奔跑的.曼妙身姿,有时也会耍性子,给我们带来不可估量的负面。

一杯脏水倒入干净的水中,干净水慷慨地接纳了,而且均匀的被淡化与净化,从不说三道四。

水如此,风也如此。它们团结,滚雪球似的组成整体,攻击同一个目标,无坚不摧,尽管有时采用迂回曲折的战术,达成目标是天职。

从故乡北上南下好多个日子了,仍然无起色,有时陷入困窘的地步,但仍坚信世界是光明的,我与社会是一体,于是努力拼搏再努力,想过上高质量的生活,依然在为那个梦而打拼......

不知什么因素,却很难融入都市的行列,只能在边缘地带摩擦。理解,有时是个最好的解释,文化的差异,地域的间隔,语言的生疏,生活习惯的异样,注定人不能如水,似风,完美的融合,毕竟人是会思考的动物。

人总是带着太多的负累上路:亲情的思恋,乡情的牵挂,名利的攀附,金钱的渴望,欲念的贪婪......在尘埃喧嚣中疲惫不堪地渴求着所谓的幸福,追寻着不着边际的爱情,却忽略了生命驿站中的温暖灯光,成长路上的心灵佐餐。

有时,寒风中一件外衣,细雨中一纸油伞,旅途中一句问候,饥荒时一碗泡面......都能激起你对生活美好的回忆。

看庭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望天空云卷云舒,去留无意。

人生几何,一切如过眼云烟,得而失之,失而得之只不过是时间空间的转换而发生变化。

春花艳艳,依然会片片凋零;夏花累累,依然为收获奉献;秋叶静美,同样化作秋泥;冬霜凄凄,却温暖了大地,保护着新春的希望.....

乡村,边缘,都市,在慢慢靠近......

你,我,她,在慢慢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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