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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淌散文诗歌汇总(汇总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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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淌散文诗歌汇总(汇总9篇)
2023-11-23 07:56:40    小编:ZTFB

在现代社会中,我们需要学会平衡工作与生活的需要。如何写一篇有说服力的议论文是每个写作者都需要掌握的技巧,下面我来分享一些写议论文的方法。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汇总的读书总结,希望对大家的阅读有所帮助。

时光流淌散文诗歌汇总篇一

一圈圈的年轮。

叶子绿了又黄。

是你的步履匆匆。

童年在不经意间溜走。

一支粉笔把往日的故事尘封。

我又拿起儿时的小刀。

在村前的老树。

刻上她的姓名。

从前。

躲在屋檐下看蒙蒙细雨。

后来。

任凭大雨磅礴了眼睛。

二、写给岁月。

将头靠在车窗。

耳机里的歌那样深情。

窗外闪过的。

是我无数次路过的.风景。

脑海中。

迸发出落笔的灵感。

转头分享的瞬间。

才发现已少了熟悉的面容。

微笑在嘴边蔓延。

哽咽起的无奈有谁去懂。

到底是。

还是送给回不去的曾经。

成熟爬上眼角。

把世故看的格外分明。

有一种思念。

遗落在那一年的雨季。

有一份惊喜。

藏在下一个天晴。

三、写给生活。

泛黄的字迹里。

流淌着青涩的梦。

笔下黑白的世界。

掩盖了春日里的那抹桃红。

想要去看海。

去看夜空中闪过的流星。

当沙砾堆积成了童话。

笑出了眼泪。

也忘记了心疼。

可是啊。

出口的不是真话。

路过的亦不是风景。

桀骜不驯。

是我沉淀在生命里的羁绊。

可你走后。

我却从未心动。

夜晚的风。

吹散了多少故人的背影。

就如有些人从墨色深处隐去。

邂逅的瞬间不会重逢。

你从未理解。

往昔的言不由衷。

却霸占了。

我诗句里的每句深情。

时光流淌散文诗歌汇总篇二

到处炫耀着斑斓的`色彩,

到处飘扬着鸟语和花香,

到处洋溢着欢声和笑语。

看惯了银装素裹的萧条,

忽然间现出的繁花似锦,

竟让人有些许不知所措!

私藏在内心深处的奢华,

在宁静的角落里从容沉淀,

仿佛从未曾触动过谁的心海!

时光悄然的掠过发梢,

忽然就不见了踪迹,

仿佛从未曾扣动过谁的心门!

岁月寂静的淌过脸颊,

细说着多少情意绵绵的话语,

仿佛一杯水般耐人寻味!

站在时光的路口,

回首曾经走过的美丽与温馨,

那点点滴滴,

依然刻骨铭心!

许多人,

许多事,

许多曾经的渴望与憧憬,

依然从岁月的长河中缓缓流淌!

或多或少,

泛起淡淡的忧愁,

一份无端的惆怅便从心头升起!

青春竟如一场华丽的盛会,

总是盛装浓抹的登场,

又会低调安然的落幕!

静谧的夜里,

我常常独自思量,

那昔日的纷纷扬扬,

千愁万绪寄语心头!

你若安好,

便是晴天!

时光流淌散文诗歌汇总篇三

照在每个人的身上。

暖洋洋的。

总是跳跃着活泼的光芒。

伴随着每个人快乐成长。

像一部有趣的电视剧。

每一个人都是主角。

不停地变换着每一个精彩的节目。

会给每个人一生一次。

最快乐。

最幸福的时光。

每个人都希望人生。

从此就定格在那一刻。

好好的慢慢的。

享受这世间最美的时光!

像一颗流星。

你可以许下愿望。

只是总也留不住她。

像一阵清风。

从你脸颊轻轻拂过。

可她一去便不复返。

像一本书。

只是每个人只能翻阅一次。

可惜,能珍惜这一次的人太少。

像在细软的沙滩上漫步。

虽然不能重来。

但会给人留下美好的回忆。

时光流淌散文诗歌汇总篇四

一想到撵鸭子,我就恍惚。镜头“唰”地回到一条小巷子里,我用长竹竿逼迫几只鸭子乖乖就范跟我回家。天黑了,它们必须回到院子里,就像我必须晚上在家睡觉一样。它们比我狡猾,东躲西藏;我手里的长棍子如摇摆不定的指针,东倒西歪,全被鸭子的走向控制着。

一刻钟前,在灶台烧晚饭的母亲对我发令:去,把鸭子撵回来。我应一声便出门,手里拖着对付鸭子的武器—长竹竿。我先到村里的小池塘边看看,当水源不够时,村里的鸭子一点不傻全部聚集到那里。黑的,白的,花的,棕色的,浩浩荡荡一支队伍,我能一眼认出自家的鸭子,母亲不学别人把一只鸭子的翅膀或者尾巴剪个大豁口,她用大红色油漆在一只鸭子的头顶上涂抹,充分揉搓,那油色紧紧附在毛上,除非它成了秃子,不然到老到死都头戴红花。我家的“丹顶鹤”有的漂在水上,有的蹲在岸边,有的离群索居拿嘴在泥洞里掏个不停。我仔细观看过鸭子的水边生活,有种姿态让我艳羡不已:一只文静的母鸭子把喙藏在翅膀里,眼睛微微闭着似在养神,一条腿缩起来贴进腹部的羽毛,另外一只红掌却直直地立在地上,好一个“金鸡独立”,难道她跟某位公鸡先生有私情,悄悄学会这招专属鸡族的本事?听到我的脚步声,正在练神功的母鸭子,包括别的鸭子立刻警觉起来,我欲靠近,它们“哗”地一声扑到水中央。

怎么办?一亩方塘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不大但也不小,换作现在,一定能把一块石头扔到对岸,可那时扔石头赶鸭子不轻松!它们在塘里瞅着我,一动不动,如果石头落在屁股后,就稍微游动下;如果我扔得不着边际,领头公鸭反而偏着脖子往上看石头,然后回头在母鸭子身边点头哈腰,唧唧歪歪,简直像是在笑话我。最要命的是,它们好不容易被我赶到岸边,只差一个石头的劲就上岸了。弯下腰赶紧捡泥巴坨或者石头,可哪里有啊?太大的偎在泥里撼不动,太小的没有威力。干着急,嘴里发出奇怪的吆喝恐吓它们,还手舞足蹈跟个疯人似的。可一转眼,它们折身回到水中央。我决定改变策略,先集中火力,再进攻。手里炮弹一枚接一枚发出去,啪啪啪,密集地落在它们屁股后面。这些牲畜不会说话,但有眼力,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理。

七八月时,水稻扬花后颗粒灌浆已毕,一穗穗饱满地垂着。鸭子这时就不愿呆在池塘里,它们懂得田野里有新鲜丰富的谷物唾手可得。早晨,各家鸭子如一支支小分队,汇集一起后颇具浩荡之势,它们不声不响溜到田边趁人不备倏忽间钻进翠绿的稻秧里。田里安静且阴凉,鸭子啄食谷粒,饮清水,还能享用生活在谷穗间的田螺、泥鳅。农人不允许鸭子这般糟蹋庄稼,站在田埂上大吼:“鸭子哦,哪个的?也不管管!”鸭子比人反应快,片刻间,它们闭嘴缄默,稻田里声息全无,仿佛刚才那农人玩了一出“烽火戏诸侯”。叫骂声慢慢远了,鸭子汲水取食的哗哗声再次响起;稻秧子被拽得此起彼伏,冒失鬼们又开始作案。就这样,它们在福地里饱食终日根本不想家,院子里那一把把干燥的谷米丧失了吸引力。夜幕降临时,把它们请回家简直难于上蜀道,母亲认为如果不撵回来,过不了几日它们定会乐不思蜀变成野鸭子……我拖着长杆子,上面绑个红塑料袋,我自有妙用。一旦发现鸭子不在池塘在稻田里,我靠听觉辨别出它们的大致方向,怕稻秧子割肉而不卷裤脚,我直接下田,悄悄溜到它们身边。待确定了具体位置,我一边吆喝,一边用竹竿上的红色塑料袋威逼它们。稻穗浓密,通过缝隙,鸭子能瞥见头顶上的那一抹夺魂血红,呼啦啦扑腾起来。它们朝左,我的杆子也朝左飞去,他们朝右,我的杆子再飞向右边,活生生逼着它们按我的意志走。假如它们能及时悔改走正道真是谢天谢地;如果它们从一块稻田冲出来接着钻进了另一块稻田,你说怎么办?我想哭,甚至想死,嘴里把鸭子的祖宗八代骂个遍,然后开始责怪父母,养这些劳什子的牲畜干什么?一辈子不吃鸭肉都行,就是不能再养它们!我扔掉竹竿,还不忘踩它一脚。气愤愤跑回家,我进屋朝母亲嚷嚷:它们怎么不发瘟死掉?等下回来,一个个把头揪下来,明天再也出不了门。母亲也朝我叫,撵个鸭子你还闲烦,我都养你十多年了,又怎样?不苟言笑的父亲,听后也咧嘴,他跑出去看个究竟,然后领着那几只短命鬼回来……。

母亲一般只养白鸭子,它们个大体壮肉多,吃起来实惠。隔壁的杨爷爷却与人不同,他非要养些江西麻鸭,它们更机灵、更诡异,跑起来健步如飞,一溜烟躲起来一夜都能不回来,天亮时神兵天降出现在院子里。杨爷爷当过兵,脾气粗躁,这一点在撵鸭子上暴露无遗。他追赶鸭子时嘴粗、气粗、棍子粗,骂骂咧咧,恨不能把它们一只只拍死,待靠近时将手里的棍子一抡,身手敏捷的江西麻鸭如大雁般滑翔数米远,本来它们准备就范归巢的,这下好了,全飞了,第二天早晨在草窝生几枚蛋,又不见踪影了,搞不懂它们在哪里过夜去了。忘记说,杨爷爷给那些鸭子取了个超级炫酷的名字—山骠,这个名字,多年后想起,依然生动,仿佛那些鸭子扑闪着翅膀如流星般唰地滑过去。

把鸭子从池塘或者稻田里撵到村里还不算,最主要的是把自己家那几只活宝贝撇开赶回去。一般说,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鸭们能会步调一致紧密走在一起,它们也能分清哪里是自己家。我把一大群鸭子朝院子门口赶,里应外合很重要,于是母亲在屋内“鸭…吧…鸭…吧”地唤。在它们举头对玩伴表示不舍时,我猛地伸出竹竿将它们撇进去。其实鸭们喜欢回家,跟人一样。它们进了院子后朝鸡们狗们一阵寒暄,感觉像在说:回来了!回来了!鸡倒不怎么领情,它们成天窝在家里,哪见过田野的风景和美味,早已饥肠辘辘,只等分食鸭们的那一份晚餐。不过,有时某只公鸭经不住别人家母鸭的诱惑,竟然有夜不归宿的打算,屁颠颠跟别人回家了。母亲晚饭后挨家挨户去请“它”回府,从村东走到村西,肯定能找到。母亲抱着它回家,嘴里叨唠“天天淘气,怕是你阳寿到了吧?”之类的话,说实话,如果它经常这么做,一来二去惹母亲生气了,它就要被执行。还有种可能,如果它经常去打扰别人家,它可能会被悄悄谋害掉,成了别人的桌上餐,那母亲永远找不到它了,连根毛也找不到。所以,它们必须乖巧,不然就大祸来临。可惜,我家的母鸭们从未引诱过别家的公鸭,就算有也只能算未遂。

我抓过一条蛇。

“啊!蛇……好大一条!”大表姐惊呼。我在院子里乘凉,摸个棍子冲出去。早有人闻风而动围住一堆黑瓦,七嘴八舌。

“在里面,肯定在,我看它钻进去了……”大表姐语气坚定。我挤过去,朝瓦砾一顿猛敲,它果然没见过啥世面,沉不住气,嗖地蹿出来。黑影,如一柄飞剑朝门前的池塘埂飘去,我瞬间挪移,神不知鬼不觉把它按住了,连我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后来表姐说我真凶猛,棍子一顿乱舞,把埂上的野草劈的乱飞。或许它被吓软身子,无力反抗。

我抓住一条蛇的七寸。它冰凉的身体缠绕在我的胳膊上,一圈一圈,像捕食到老鼠那样,试图通过挤压让对方窒息而亡。夜幕下,那冒着寒光黝黑的表皮让我心里发毛。夺步就跑,我腿脚发颤,在铺满石子的路上差点跌倒。

那一刻,我鼓足勇气。平身第一次,后来证明也是最后一次如此骁勇地制服一条蛇。那是一九九二年,我十三岁。我把它装入蛇皮袋后,再用细绳子把袋口扎紧,怕它半夜逃跑,我抱来一口破锅,将它罩住。那夜我很晚才睡,上床前还伏在锅上听里面的动静,它在,我就放心。

当时,我抓住大乌梢蛇时,它扭头向上,待势攻击。林子的话突然闪现在我的脑海,我一阵乱抖,蛇立刻垂了下来。他说了什么呢?他曾说:抓蛇一定要抓颈部下的七寸,抖是制服一条蛇的绝招。林子是村里最淘的孩子,挖地洞、爬房梁、上大树,他都行,只为抓蛇,他可谓是抓蛇高手。林子能根据山林里泥土上的痕迹辨别蛇类及大小,也能判断蛇的活动时间。他还经常给村里的孩子传授抓蛇经验,我那点常识便是旁听到的知识。林子有个小细棍,让人想起《天龙八部》里的打狗棒,他随身携带。放学回家时,林子少走正道,他提着棍子从路边的灌木丛绕一圈,准保手里有货。有时几个女生边走边逗,他们看到林子,就算能箭步如飞,也难逃“厄运”。林子一脸正经凑过去猛地把匿在身边里的手抽出来,女孩子当场哇哇大哭,屡试不爽。

抓蛇做什么呢,卖个一个叫陈网子的人。他住在另外一个村里,与我们相隔十来里。此时我记不清一条乌梢蛇能卖多少钱,母亲托林子帮忙捎去我抓的蛇,他满口答应。林子骑着他父亲的自行车到我家,车后的蛇皮袋里大大小小装好几条蛇。他风风火火跑出去,回来却说把蛇弄丢了。原来他的蛇皮袋到了寿命,破了小窟窿,到陈网子那里一条不剩,全钻了出去。他眼泪婆娑地说,我们都相信他。林子很小时母亲离家出走,父亲性格粗暴,听说他抓蛇的钱都要交给他父亲买酒喝。

为抓蛇,外公曾和林子杠上了。那天傍晚,外公在屋后转悠,其实他是想去看看蜗居在他家墙基里的菜花蛇,那可是抓老鼠的能手啊。它窸窣地从洞里滑出来寻找食物,这时林子出现了,他非要将蛇抓走,外公不让。结果起了争执,林子性格倔强,不让他抓,他扔几个石头砸过去,那蛇受了伤不知所措四处钻,结果头钻到石头里,尾巴却漏在外面。外公一直守着它,等它从惊悚中苏醒。它再也没动,死了。外公后来一提到林子,直摇头,说那孩子太倔以后肯定要吃亏。

林子后来去当兵。而我遇到蛇只安静站在远处观望,或者用棍子将它们赶走,不捕不杀。但父亲曾为我杀了一条蛇。高一后,我的.视力不断下降,座位也从中间调到了第一排。父亲取出那条蛇的胆,竟要我生吞,我不愿意,蒸熟了后才吃下。很多年后,我在网上看到生吞蛇胆有多大的风险,心中不免为当时的倔强感到欣慰。这事现在想来,心里一阵涌动。

其实我很怕蛇,自从母亲被蛇咬了后,我更怕。但十三岁那年的夏天,我把一条粗大的乌梢抓在手里飞奔回家,我不知道那股勇气来自哪里。因它值钱,还是我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勇敢?但我肯定,在围观的人群里,一定有个人跟我一样想把它抓走,只是我行动迅速些罢了。

抱窝鸡的幸福。

抱窝,于一只母鸡,既艰苦又幸福。

它咯咯叫着,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仿佛在寻找繁衍下一代的温馨场地。几日后,它被体内的雌性激素刺激得不能自持,索性钻到平日下蛋的草窠里。母亲发现它要抱窝了,并不急着给她上蛋。它若是一只从未抱过窝的鸡,得通过考查才能录用上岗。

它能不能安心呆在窝里,是考查的重点。春日里,一只抱窝鸡一天放风的时间不能超过二十来分钟,要是在冬日,就更短。它如果不随便下地奔走,或者听到公鸡鸣叫就按耐不住冲出去,那说明它性格温顺,适合抱窝。当然,一只抱窝鸡能不能照顾好翅膀下的蛋,也是个问题。有些鸡腿脚笨重,上窝下地胡乱踩,鸡蛋就保不住;或者不懂温度对蛋的重要性,把几个蛋晾在翅膀外,一直冻着。这样的鸡,就算落了窝,母亲也会剥夺它们繁衍后代的权力,到死都当不了妈妈。它会挨骂、遭撵、甚至还得坐“水牢”。

它赖在鸡窝里不走,反而干扰别人下蛋。母亲不会袖手旁观,使唤我或者哥哥帮它“醒抱”,这听起来感觉是终止母性的妊娠一样。在一个破脸盆里装上水,把它放进去,上面用鸡罩子盖着,冷水能让它从抱窝情绪里苏醒过来,直至它不再咯咯鸣叫,认错放弃。过不了几天,它重新回到鸡群里,努力下蛋,专心做一名生产工。

二十几枚蛋,交给一只母鸡,活路不轻。在一个偏僻角落,母亲为它准备了单人宿舍。闲置一边的火盆,最好不过,里面铺上稻草或者柔软的旧棉絮。抱窝能考验一只母鸡的极限,身体的、或者精神的。二十几天里,它必须能忍受寂寞,不出门、不嬉戏,不为外界风吹草动牵绊。傍晚,它有几分钟分的放风时间,母亲称之为“下抱”。我把它抱出去,轻轻放在地上。它腾地冲出去,跑几个圈,翘着屁股排一大坨粪,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不动了。我跟上去扔一把白米,倒一碗清水。我仿佛是个狱卒,守着它吃完,一是不让别的鸡哄抢它的食物,二是监督它及时回窝。母亲很会忽悠一只抱窝鸡。有时她去检查它的工作,嘴里絮絮叨叨:好好抱儿,抱儿吃白米,一连说好几遍。不过母亲确实给它白米了,看来她很守信用。

母鸡用身体的温度精心呵护一枚枚鸡蛋,它开始脱毛,腹部露出一片粉红干燥的皮肉,里面裹着清晰可见的鸡肋骨,那是它为哺育下一代付出的肉体代价。对一只抱窝鸡来说,最悲惨的是翅下竟然不是自己的蛋。有一年,外婆拿了好几枚鹅蛋放在我家那只傻瓜母鸡的翅膀下,它乖巧听话、干活一丝不苟,甚得母亲欢心。难道它就发现不了那些蛋有什么一样吗?要是换作人类,早就甩手不干了。它竟然坚持到底,毫无怨言。一只只毛茸茸的小鹅出生后,外婆把它们接回家。母鸡形单影只在院子里转悠,会不会寻思孩子们跑哪里去了?假如,它精心呵护的是一窝蛇蛋,最后还不要了它的命啊?我感觉,这绝对是在摧残一只母鸡的内心和精神。伤害,也就伤害吧,谁叫我们比较聪明,它们比较笨呢。

谁见过一只母鸡的勇敢呢?平常它们在墙根下遇到黄鼠狼或者蛇,只会扯着嗓子呼叫,逃之夭夭,鸡群呈现一派狼狈相。可抱窝鸡要比平时勇敢十倍甚至百倍。一个春日午后,我在后院读书,听到屋内母鸡扑腾鸣叫。丢了书跑去看,那是怎样的场面啊。它微微下蹲,翅膀朝外张着,脖子伸得直直的,把窝护在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对峙着高它一倍的黑狗。只要狗挪动下,它便扑一下翅膀,发出一声“吼叫”……像是在怒斥:再不走,我不客气了。那狗,没有见过那场面,平时被它追得满场跑的母鸡突然迸发出如此大的威力,怕是出乎它的意料到。那狗心虚,想夺门而逃,母鸡趁机追去朝它尾巴叨一口。狗“乌-哟”一声溜了,而母鸡呢?它屁股朝地坐着,脖子朝天,眼神里透着凶悍与得意,嘴里还挂着一撮狗毛。我替它叫好,真是一只勇敢的鸡。待它回过神来,快速奔到窝里,嘴里发出柔软的咯嗒声,仿佛在抚慰受了惊吓的蛋。

在母鸡孵蛋的过程中,有道程序一定要做,那就是“照蛋”。母亲关了电灯,捧来煤油灯放在鸡窝边,小心地从鸡的身体下把蛋一个个摸出来照一遍。母鸡唧唧歪歪似乎有点不大愿意,它盯着母亲的手,俨然再说:记得放回原处。蛋为什么要照呢?是为检查蛋里有没有“寡子”,这种蛋是孵不出小鸡的。有些蛋母亲也拿不准,再过几天,她弄一盆温水,一个个轻轻放入水里,这叫“踩水”,“寡”蛋在水里不会动,而有些蛋会振动水面,产生微微的生命之波。我喜欢这样的场景,母亲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极其温柔。她嘴里还是那句:“好好抱儿,吃白米……”,我百听不厌。我拿着软毛巾要擦蛋上的水珠,母亲不让,怕我手重捏碎了蛋,偶尔帮她拿一个蛋,谁敢怠慢,仿佛捧着个心肝宝贝似的。

一天,第一只小鸡破壳而出,它清脆的嗓音不沾一点风俗之气。一枚蛋就是一粒种子,浸润了一只母鸡的心血后,膨胀开来。它凭借鸡妈妈赐予的生命之力,用柔弱的喙突破命运的第一道禁锢。两只、三只、四只,母亲在第一时间把它们挪到一个装着棉絮的小木盆里。它们黑豆般的眼睛灵光闪动,对世界充满惊奇。母亲爱拉着我们一起等带小鸡出生。长大后,我明白我对世界及生活的热爱,也许正是来自昏暗灯光下母亲无心的教化。面对生命,必须用十二分的慎重与呵护,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爱自己。

没满月不能下地,母亲用大箩筐装着它们,喂食时就捧出来放到一个大木盆里,吃完了再抓回去。这段时光,母鸡养尊处优。依然是白米、清水,有时候米里还拌些菜籽油。但是一群鸡必须学会自己觅食,没人会无休止地给它们提供一日三餐。当母亲批准它们下地自己寻找食物时,竹园里的笋子开始抽身节节拔高,户外的秧苗子绿油油地在水田里迎风招展。

时光流淌散文诗歌汇总篇五

生命之中,有些记忆宛若朦胧薄雾,在混沌的思绪里袅袅弥漫。而有些记忆,则宛若清澈的溪水,在生命的长河里涓涓流淌。

我的整个童年时光,是在茅草屋里度过的。听父亲说:在我满月之后,父亲赊来了猪肉和老酒,请来村里的壮小伙们,一起帮忙伐树,一起帮忙破土,再一起高喊着古老的号子,夹板舂墙盖起了三间茅草屋。

彼时,我的父亲还很年轻。因为年轻,所以就容易气盛。他把三间茅草屋造的比村子里任何人家的都要高大宽敞。

房子造好以后,父亲就着屋后两边的墙,一锹一愀,挖土砌沟,围起了一个四方的院子。闲暇时,父亲便在这四方的院子里种下了各色的树木。

造房子之前,父亲肚子里一直憋着气。那是因我五叔要结婚,爷爷便和奶奶商量着,要把我的父母先分出去。

父亲委屈,也是因他觉得,爷爷不该在我母亲身怀六甲之时,狠心的将他们“撵”出门去。其实,在此之前,我的几个伯父,也是这样被“撵”出去的。

分家时,母亲身体沉重双腿浮肿,行动已是及其不便。爷爷便去村东头的光棍老米家,租了一间连房门也没有的破屋子。

儿子多,房屋少,这也是爷爷唯一能解决困难的法子。因为,他不想,他的儿子们,因为穷,而打一辈子光棍。

就这样,我那还未满二十岁的母亲,跟随着我气鼓鼓的父亲,稀里糊涂的住进了这间租来的、四面漏风的破草屋里。新婚时的家具,也包括房间,都让给了我五叔。

多年以后,母亲仍喜诉说奶奶的种种不是。母亲说她那会子年纪小,傻得很,什么也不知道争。

可奶奶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她总是强调说:她的几个儿媳妇,都是这样娶回家来,再分出去的。

当父亲肚子里的怨气还未完全消失殆尽,当桂花的香气溢满整个村庄时,我便“哇哇”地哭喊着,迫不及待地降临到了这个人世间。

那个秋天,我年轻的父母不仅仅收获了幼小的我,还盖起了他们生平的第一座房屋。彼时的父亲,不止是沉浸在他初为人父的喜悦里,还有搬进新家的踏实与自豪里。

可月子后的母亲,因为吃不好严重营养不良,又要喂养我,她满头的黑发,竟是一缕缕地往下落。

秋天的日子,总归要比冬天容易熬一些。

因我家房屋就坐落在湖畔,一到冬天,那呼啸的东北风不只是刮得频繁,还时不时的会搅来一阵旋风,将屋顶的稻草掀翻。

一字不识的母亲,如今说起往事,竟也很有诗意,她说:那个时候抱着小猫样的你,那呜呜的东北风一刮,就感觉人和屋子一起在颤抖。

父亲年轻时爱帮助人,且喜交朋结友,人缘那是及其的好。父亲那会子在渔船上当会计,去宁国山里采购染网的猪血时,结交了几个关系特别铁的好朋友。

冬闲时,他的那些山里朋友们,很喜欢来南漪湖边玩,一来就会给我家带来好多的木炭。每次来了,父亲总是好鱼好酒的招待他们。

还有那些下放的上海知青们,特别是在下大雪歇工的日子里,经常会来我家烤火和蹭饭。

其实,整个冬天,我家吃的几乎都是山芋汤或山芋粥。

几年以后,家里的日子较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起色。我“野心勃勃”的父亲,想把茅草屋拆掉盖成木楼结构的砖瓦屋。

犹豫了好久的父亲,在巴根草绿满了整个湖滩的季节里,无比激动的对母亲说出了他的计划。母亲自是欣喜应允。

说干就干,父亲每天利用早晚的时间、带着母亲一起在坝上的窑厂里和土掼砖。母亲还要去砍烧窑用的柴。一直到今天,母亲砍柴的速度,三个我也是比不了的。

父亲又托他远在山里的朋友们,帮他买到了一批上等的好木料。那木料,都是朋友帮他议价买来的。

争强好胜的父亲,没日没夜的辛苦着。就在他最后一次去山里抗着木料往家返的时候,走在半道上的父亲,忽然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

那木料都是上百斤的重量,父亲为了感谢那些给他帮忙的朋友们,他总喜大碗大碗的给人敬酒。

奶奶说:四儿就是酒喝的太猛,导致的大吐血。爷爷说:四儿是去那么远的地方抗木料,累的。可医生最后的诊断是,肺结核。一直身体很好的父亲,就这样重重的病倒了。

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里,治疗了一段时间的父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再一次的昏迷不醒时,医生对爷爷说:你儿子要是今晚还度不过危险期,那你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办后事。

爷爷和奶奶都不相信,他们的儿子会这么早死。他们也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走投无路的爷爷,当晚跑去后街找算命的瞎子给父亲算了一卦。

瞎子对爷爷说:今晚是关键,你儿子能熬的过今晚,那就是他命大,他就会长命百岁。如果熬不过,那也是他的命,能不能熬的过,就看今晚了。

听了瞎子一番模棱两可的话语,爷爷拖着无比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医院。一个整晚,爷爷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他一直拉着我父亲的手;他怕他的儿子醒过来他不知道,他更怕他的儿子会一直醒不过来。

可奇迹总是会发生的,就在那个难熬的夜晚即将过去,就在那个早晨的黎明即将来临,父亲竟然缓缓地嘘了一口气,他醒了过来。

一夜未合眼的爷爷,以为是幻觉,他不相信似的大声呼唤着父亲的乳名,待父亲完全睁开眼睛时,爷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过度的悲伤,他倒在地上放声痛哭。

父亲治病期间,因为医药费,母亲变卖了她和父亲辛辛苦苦烧出的窑砖,还有父亲不远百里扛回来的一堆木料。

在春夏秋冬四季的洗礼中,我也磕磕绊绊地长到了六七岁。

六七岁的我,有着黄皮瓜瘦甚至是孱弱的外表。

有人说过,人的外表和内在不一定是相符的。这句话,用在年幼的我身上,一点也不是瞎说。

六七岁的我,会爬树,会打架,会捉青蛙,会捕知了,还会掏鸟窝。

用我奶奶当时的话说:那个jia一点像冇得,长dai了把不掉yin-ga。意思就是,这丫头没一点姑娘样,太顽皮了,长大了会嫁不出去。

奶奶是湖北广济人,她说得方言我都听得懂,但我不大会说广济话。

记忆里,童年的冬天,总是会下大雪,而且,一下起来就会没玩没了。因为粮食短缺,连续的大雪天,与我的父母,是及其愁苦的。而仰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与我和弟弟,则是沉浸在少不更事的欢乐里。

待到冰雪完完全全消融时,春风便会悄无声息地涌进我家的后院里。那满院子的树木如同得到了赦免令,伸展开它门久困的枝枝丫丫,一边和久违的春风悄声呢喃着,一边肆无忌惮地喷薄出那浓浓的新绿。还有那粉红的.桃花与洁白的梨花,这热烈的场面,似要把那尘世间的春光都揽尽。

待那沁脾的花香与崭新的浓绿裹满整个小院时,瘦瘦小小的我,便会挽着竹篮子,借着墙头的力,蹭蹭几下爬上树去,倚坐在某一根树杈上,边荡悠着我沾满泥土的双脚,边用小手揪那碧绿的嫩叶子,待到篮子里装满了朴树的叶或是榆树的叶,我便会从树干上滑下来,一个半天的时间,我就这样树上树下,来来回回地窜着,将那些溢着清香味的嫩叶子,倒进猪圈里。

每次,弟弟都会一脚脚地跟着我叫唤:姐姐,姐姐你拉我一把呀,我也要上树。我不理睬他,因他人太小,根本上不去,再说,我也害怕他会从树上掉下来。

被他吵的不耐烦了,我便会捉一只“老牯牛”给他玩。“老牯牛”是一种通身泛着黑色光亮的硬壳子虫,它有着圆圆的脑袋和鼓鼓的眼睛,在它的双翅交汇处,有一个凹陷的空隙。

将“老牯牛”从树枝上捉下来,在那空隙处插上一根小小的竹签子,它便会张开双翅发出“嗡嗡”响的声音。

幼时的我,常常会傻傻的思量:将竹签子插在它的后背上,它会不会痛呢?可那“嗡嗡”响的声音,与童年的我和弟弟,是美妙至极的。

历经几年的风吹雨淋后,屋顶的稻草开始腐烂。春天,也是连阴雨泛滥的季节。一到雨天,屋子里很多处会有酱油色雨滴落下来。这漏雨,与父母是懊恼的。而与我和弟弟,则是年少无知的有趣里。

我和弟弟会在母亲的指挥下,拖出家里的盆盆罐罐,接那漏水处。有时,我和弟弟会因为抢着接一处的漏水而推推搡搡,母亲便会不耐烦地骂我和弟弟几句。

每每骂的生气了,母亲又会把矛头指向父亲。而我身体虚弱的父亲,常常是愁眉深锁,一言不发。

因为贫穷与劳累,母亲的脾气愈来愈暴躁。我和弟弟常常会在父母地吵骂声中,撕心裂肺地嚎啕一番。

但大多时候,我们还是欢乐的。

比如,别人家的小孩欺负了我的弟弟,我会举着拣粪的耙子,把人打上树的时候。

比如,我和弟弟把从墙洞里掏出的雏鸟,关在抽屉里,再撒上一把米的时候。

比如,我和弟弟手拿竹竿,转着圈圈,刷打那一群群色彩斑斓蜻蜓的时候。

比如,我和弟弟坐在门槛上,头挨着头,合看一本小人书的时候。

再比如,我们全家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母亲一针一线细心地纳着鞋底;父亲一左一右搂着我和弟弟,精彩的给我们讲神仙鬼怪故事的时候。

你若问我,这世间,什么东西速度是最快的?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你:当然是时间。可苦难的岁月,会让人产生一种时光静止的错觉。

在某个早晨或是某个傍晚,忧愁的母亲,忽然会看着我和弟弟,说:你们快点长大吧,等你们长大了,我就出头了。

让我永生难忘的是,在一个闷热的双枪季节,在一个“燕老鼠”一串串地挂满我家屋檐下的傍晚,队长跑来我家对母亲说:四娘子,人家的稻子都割完了,就剩下你的一块田了,你抓紧时间把割了队里好耕田。母亲因为膝盖痛,她包工的几亩田水稻还剩下一亩没割完。

我清楚记得,那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我瘦弱的母亲,一手提着秧马,一手拿着镰刀,一步一挪,走进了被月色包围的田野里。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母亲才拖着她疲惫的身体和浮肿的双腿回到家里。

为了一日三餐,为了养活我们,为了给父亲治病,母亲用她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

看着面容憔悴,辛苦劳累的母亲,我心无比酸楚。从那一刻起,我只想快快长大。

八岁之前,我有过一次营养不良引起的短暂瘫痪和一次严重的食物中毒。几年之中,父亲的病情也是反复发作。村子里的人都说:老四家的屋基不好,老四家的屋基是鬼地。

因为,我家房屋是造在湖边上一片古老的坟茔地里。村子里甚至会有人说:在夜半的时候,看见过我家屋檐下有蓝莹莹的“鬼火”在跳动。

听着这些骇人的闲言碎语,从不迷信的父亲,竟有了深深的惶恐与担忧。如果一直住在茅草屋里,他好害怕我和弟弟们会不好养活。

当那些关于鬼火的谣言还在继续时,当满院子的树木再吐新绿时,当我的小弟弟已会满地爬行时,生产队已经分成了小组。那年秋收过后,父亲去了舅舅家,也去了姑姑家,他东拼西凑借来了九百块钱,买下了公家装粮食的仓库,那是四间带走廊的半旧不新的瓦房子。

茅草屋虽破,可与我来说,那感情是及其深厚的。包括院子里的每一棵树木,每一片叶子,甚至每一丝气息,都与我有着亲密无间的浓浓情义。虽万般不舍,但终究还是离它而去。

而此时的父亲,不知是吃了那些早已回城的知青们寄来的好药和营养品,还是被他曾经救起过一个晕死在湖里的江苏人而得到的好报,他的病情愈来愈稳定,脸色愈来愈红润。

搬进瓦屋时,恰恰又是桂香四溢的秋天。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傍晚,父亲收到了他宁国好友寄来的信件。他再次徒步走进了山里。

开始的时候奶奶是不让的,她怕父亲长途跋涉太辛苦,刚刚好转的毛病会再犯。

可我那生来爱折腾的父亲,还是没听奶奶的劝,他去山里自有他的计划要进行。待他第二天晚晌从山里回来时,竟然顺带回来两个张牙舞爪比牛头还要大的竹兜子。

我和弟弟兴奋的帮忙拿锹,帮忙挖土,和父亲一起,连夜将竹兜子种在了父亲几天前新修的院子里。

看着被我们埋进土里的竹兜子,我们仰着头问父亲:爸爸,竹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父亲摸了摸我和弟弟的头,微笑着说:等你们都长大了,竹子就长大发满园咯!

当春风再来,当竹笋拔节再拔节时,我已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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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淌散文诗歌汇总篇六

现在,每当我闲暇的时候,童年时的那一幕幕画面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兴奋;令我慨叹,还有更多的是酸楚。

伴随着秋天的脚步,我降生在一个极度贫穷的家庭。我们姐弟八人,仅靠父亲三十几元的工资维持生计,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了。在我的记忆中,只有在我五岁那年穿过一次新衣服,其它时候都是穿姐姐们穿破的旧衣服,而且是打了无数个补丁的。十冬腊月,寒风怒号,大雪纷飞,别人家的孩子都穿的暖暖的,而我却还是一条露着半截腿肚子的灯笼裤,冻得我上牙与下牙直打架。现在想起来就会心酸难过,可那时的我并没有感到忧愁,每天都是快快乐乐的。

春天的早上,每天凌晨3点,妈妈就把我与哥哥一起叫醒,让我们去附近的山上去开垦一点土地,种上点玉米,黄豆之类的种子,以求有点收获,补充家里那空瘪的肚皮。回来的时候,我们还会顺手采两把野菜,作为家里菜食。6点半回到家里,吃一点早饭,就得赶到学校上课。午后放学就得到附近的山上去采野菜,回来用刀剁剁,扔到地上,鸡鸭们就会大口大口地捡食。这样,鸡鸭吃饱了,可以产蛋,产蛋就能卖钱,卖了钱,就能换一点油盐了。暑假到了,我要和哥哥推着手推车去大渣堆挖煤核,我们用铁锹把大渣堆得表层泥土去掉,然后用二齿钩子在里边扒拉,把那些日本鬼子不要的小煤核捡到筐子里,等筐子满了,再倒入到车子里。这样,我们冬天就有取暖的煤烧了。那一锹一锹的煤填入铁皮制作的小火炉中,把个小火炉烧得通红通红的。我们会从家里偷偷地拿出几把苞米粒,放在炉盖上烘烤,等苞米粒膨胀后,扒拉到地上,再从地上捡起来,放到嘴里,感觉就像吃了山珍海味一样香甜。有时候,还会能几个土豆,切成片,放在火炉上烤着吃,半生不熟的,就放到了嘴里。那滋味,可比现在吃龙虾鱼翅的滋味好吃多了。

秋天,生产队的社员把地里的庄稼收割了,我就会和其他人一样,到那里拣拾那割剩的豆荚、谷穗、玉米粒、小豆粒等;有时候就会和哥哥、弟弟们一起到野外去割蒿子,为家里准备大锅烧火用的茅柴。

冬天来了,我和附近的小男孩们一样,拖着一张雪爬犁,到离我家较远的大砬子上去砍松枝,倒大南岔、撂荒地这些个山沟里拣干柴,用雪爬犁把它运回家,最多的时候,我们一天拖两趟松枝,邻居们都夸我能干,像个假小子。

童年,苦难的童年;幸福的童年;多彩的童年。正是经历了这样的童年,才让我在人生的路上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挫折,都能够勇敢面对,一往直前!

时光流淌散文诗歌汇总篇七

病了好些日子,刚刚结束病痛的烦扰,也走过了一季落雨的沉思。新年的门扉即将开启,坐在电脑旁手指敲击键盘的时刻,眼角流淌的尽是湿湿的余热。

2014于我而言,是一位亲密的时光爱人,伴着我的日落日出,浪漫如梦,与我共沐四季的阳光雨露,共浴冷暖相惜的欣喜,在浩瀚的时光之洋,隽永了一卷斑斓的人生画集,谱写了一曲心灵共舞的乐章。

当冰雪消融的时候,你踏着青石板的足音,随着春的翅膀来了,柔暖了一度干枯的荒原,天空变得清新,苍穹换上了湛蓝的'盛装,世界诞生了纯净的绿意。闻着你甜甜的味道,一切都是无以言说的美好和惬意。你以绵甜的柔暖之声,敲响了幸福的门楣,叫醒花开的季节,春天来了,茉莉花开了。

你伴着黎明的阳光,经过露水的洗礼,来了。夏天的风铃唱响诗编的歌曲,夏阳踩起激情的舞步。你的目光宛如宝剑上镶嵌的星辰,轻轻闭上眼睛,感受你目光里的温度,爱如空气一样布满天空,我的肺里尽是你的气息。我用想象触摸你诗样的轮廓,连我的灵魂也变得烫烫的。骄阳炎炎的盛夏,你的语言似习习的晚风,让所有的燥热和不安如潮水般褪去,心中独涌一湾温润的小溪。

你是温暖的,也是善良而理性的,你为世界画出一方别样的肃冬,冬雨也成景。透明的琴弦在冬的手指下震颤,我用手心捧起思绪成珠,指尖滚下一颗颗盼归的露花,谁的眼泪甘之如泉?不论季节多么萧冷,我的心湾依然漾着温润的清泉,因为有你一番番用心良苦的语言成全,足已浸润一颗沧桑的心,是因深深的懂得,才有温柔的慈悲!

我的时光爱人,你是天际最亮的那颗启明星,你用高洁的晶莹之光,照亮岁月的希望之路,与你相伴相依的日月,不论艳阳高照抑或蒙蒙的雨季,幸福的翅膀总在心灵的世界飞翔,有你的世界,朝霞耀眼,晚阳生辉,月朗,风柔,雨润,花香,仿佛生命永似不老的春天。

2014,你是时光雕刻的天使,是爱的化身。你用深情的画笔,镌刻了一首岁月的诗行,你用涓涓的柔情温暖了一颗苍桑的心,微醺着我的灵魂,给我一帘纤尘不染的梦境。岁月生香,必是因你,此生若暖,惟有你在。

就让我给你一个心的慈吻,用心含着你的名字,恋着你的脚步,枕一场岁月清梦,从此长醉不醒!青山不老,岁月流长,唯有爱和温暖常存!

时光流淌散文诗歌汇总篇八

我的爸爸,他会打我会骂我,但真的从未放弃过我。

我的爸爸啊?他是千千万万个父亲中最普通的一个。他没有呼风唤雨的权势却足以在我心头栽种无数朵幸福之花。

他布满老茧的宽厚手掌成了我栖息的海洋,而我也成了他掌心海里的鱼,我爱他,他是我亲爱的爸爸。

他的胸膛是我天堂,他怀里有我最喜欢的温度。

他用宠溺的目光目睹我的成长。年少的我却把他的爱视为禁锢我的牢笼。

父亲,原谅我现在才读懂你。

父亲用他粗砺的手指榨尽所有温柔倾心编织我年少浮华的梦,梦里的我很幸福。

时光过隙,从指间,从眉间,从发丝。总之,我们抓不住时光的尾巴。

多年以后,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亲,用期望化作利剑全数打破我的梦。于是,我接触到了更广阔的天空。所以才明白他的怀中才有最适合我的温度。

记忆中,他真的没怎么哭过。

他说不流泪的男人才坚强,坚强了才能保护他之所爱。

我只见过他哭过一次——那一次,是我因为成绩突然下滑而自暴自弃,说了很多绝望、丧气的话,甚至是问他我的存在是不是毫无价值?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哭了,他说,女儿,不管怎么样,作为父母的怎么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可是我分明就清楚地记得,那时候一向被称为“有耐心”的老师放弃了我,看好我的爷爷也不再用充满希望的眼光看待我……麻,也是,毕竟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我的父亲啊!

父亲啊,他总是咋暮色悲凉的时候牵着我的手,用厚实的手掌轻捻我的头发。

他常在这时候说,怎么长得那么快,还没抱够就快抱不动了。

那个时候呀,残阳满满扑洒在他的脸庞,皱纹显得那样悲伤,白发来得那样慌张。

我的父亲,他在苍老。就像稀稀疏疏的星空洒下几抹流星的剪影,就像高大苍翠的树木惊慌失措步入冬季。

我的父亲,时光带走你的容颜却带不走你蓬勃活力的心。

我的父亲,未来的日子里,我会是你灿烂的阳光。

i'myoursunshine!给父亲的生日贺卡上我这么写道。

他也曾呵斥我,打骂我。

我也曾误会他,痛恨他。

而现在我对与他更多的是心疼与怜惜。

他的手指再也不能自如弯曲,他的背渐渐隆起,他浑浊的眼再也不能闪烁以往的光芒,他的咳嗽声充斥整个房间充斥我的心房。

知道,他再也追赶不上我的脚步。

而现在,我想放慢脚步,带领着他走完以后的日子。我将倾尽所有的爱抚平他的皱纹。我将用我一切换他岁月长留。

父亲!安康,祝万福。

时光流淌散文诗歌汇总篇九

时光不停地旋转,日子平淡无味地絮叨,每一天匆忙得仿佛走马观花般朦胧与恍惚。偶尔聆听伤感而沧桑的歌谣,总有回忆静静地浸润与蔓延,思绪追觅过往年少的琐事,发现人生荏苒的不只是时光,还有那些珍贵的天真与憧憬,梦想与激情。

回想过往,流年似水;感慨人生,岁月如歌。幼年,我们全部的兴趣,尽在玩耍与欢笑,比如:捉迷藏、过家家;新认识了一个小伙伴;家里来远房亲戚了;小伙伴送给一张漂亮的包过糖果的纸:去小伙伴家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在草丛中捉到一只蚂蚱,折到了一枝淡雅的小野花;从爸爸的包里翻出了好吃的饼干;又快过年了,这些便足以把我们的欢乐带入节日。

童年,上学了,对一下子世上有这么多的同学特别感兴趣,狂喜地听老师点名字、分座位,唱自己认为世上最好听的儿歌,一笔一划写一个新认识的字或数字;低头用鼻子使劲嗅新书的纸墨馨香,大声朗读“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等诗句。六一节快到了,在操场认真练习红缨枪与大刀对打的武术。放学后蹲在墙角翻看借来的小人书,自言自语,哈哈大笑;找小朋友踢毽子,爬树摘果,在草丛里脱下衣服扑一只蝴蝶;爬在小河边逮小蝌蚪;听说将有一场电影可以观看便期待;清晨站在操场眺望旭日东升等等,都可以令我们心花怒放,乐不思蜀。

年少的眸子,黑白分明,犹如天上亮晶晶的星星,对未来充满了无穷的梦幻般的追觅,趣味无穷。青春时光,我们懵懂稚嫩,情窦初开,青涩相思的滋味,充溢着幸福,转而又忐忑不安。仿佛进入盎然的春季,绽放着多彩的花朵.,姹紫嫣红,热情奔放,情愫如山涧的溪流,清澈透明,又魂牵梦萦,任凭山高水长,却从来没有触及到忧伤,因为我们从来不曾表白,只把它静静的柔情闪烁于心灵的原野,相遇于梦里守望的雨季。还有那些为理想而奋斗的拼搏,那些仿佛颓废的忘情玩乐,看完电影校门已关便翻爬围墙的笨拙,一起聆听怀念故乡的歌曲《乡恋》,“你的声音,你的歌声,永远印在我的心中,昨天已经消逝,分别难相逢,怎能忘记,你的一片深情”。

所有曾经让我们热泪盈眶的、让我们梦中呓语的,那些锦瑟年华里相逢的美好,那些精彩,那些轻盈的步伐,那些青春的风云,那些拂过树梢的风儿,那些涓涓流过心灵的快乐欢歌,皆如梦幻般的,在沧桑的面容上只泛起轻微的笑意,如清泉般淙淙,却涟漪不再;亦似远山般朦胧,渐渐地远去,连回忆起来也只是淡淡如水。

岁月如流水,指尖云烟。飞走的时光,令我们失去了简单;童话般的故事,幻作了传奇与诗意,却也拥有了成熟的怡然,其实人生每个阶段都有它的浪漫所在。而今,清风淡淡,情谊缠绵,越过千山,翻过万水,让我们一起聆听一曲沧桑的歌谣,怡然中,感动的你我依然在幸福地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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