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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精选1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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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精选14篇)
2023-11-24 02:46:52    小编:ZT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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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篇一

“快,快,快……”

吃大锅饭的岁月里,我的父亲担任着生产队长,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他用这句响亮的口头禅,督促着、提醒着、鼓动着那些社员们。

在那个年代,人们除了挥臂伸脖喊口号外,干活可没多少激情,干多干少一个样,瞅点机会就想着偷懒。父亲不在场时,社员们脚底板抹油,早溜到树阴凉下胡侃闲聊了。

等父亲走来时,他会一叠声地催促,“快,快,快……”说话时自己早到田里干活了,大家只好立起身来,慢吞吞地走进田里。

有一次,一个年轻的社员不满地问父亲:“你就不能歇会吗?”

“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父亲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慢不得啊!”随之把手一挥,“快,快,快……抓紧干活去!”

农时耽搁不得谁都知道,但在政治至上的那个年代,什么都喜欢平均,谁想做冤大头拼命干活呢,那不被当作傻瓜才怪。但我的父亲就心甘情愿地做这样的傻瓜。为此,常招到母亲的埋怨,他总是憨厚地笑着,依然故我。干活时父亲身体力行,冲锋在前,在分享劳动果实时,却总是留在最后。

父亲以他的率先垂范赢得了社员们由衷的尊重。后来,只要父亲轻轻的一声“快快快”,大家就会很自觉地加快节奏。因此,我们队里的庄稼和蔬菜总比别人的长得好,亩产在整个大队甚至在整个公社,都是最高的。

每到丰收时节,社员们脸上漾出的快乐笑容,就会默默地感染着父亲。父亲会乐呵呵地开心好几天,“快快快”的吆喝声中透着欣慰,透着喜悦,透着丰收的惬意。

包产到户后,父亲由领导一个生产队变为领导一个家庭,但他口头禅的影响力丝毫未打折扣,开始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兄妹几个。他常对我们说:“干农活也好,读书学习也好,不管做什么,都要‘快快快’,不能慢慢吞吞,三棍子打不出三步的牛是懒牛,最终躲不过挨宰的命运。”

那时,我们只是懵懵懂懂,对父亲点着头,没有真正领悟父亲“快快快”的良苦用心。慢慢地,我们渐渐懂了父亲,做任何事都会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我们几个的学习成绩也总能名列前茅。

父亲每每看到这些,就会眯起眼睛欣慰地笑,似乎在回味自己口头禅所带来的成功。

如今,父亲一天天老了,脊背慢慢地,弯成了一张弓。

一天我回家看他时,他突然问我们兄妹几个:“你们小的`时候,我总喜欢催促你们快,也不知道你们听了会不会感到心烦?”我们都摇头:“哪会烦呢!”

望着渐渐老去的父亲,我的眼里忽然有暖暖的潮意:父亲啊,我多想大声地告诉您,正是您的口头禅催促着我们在人生道路上一步步前行!

二、父亲戒酒。

父亲从不吸烟,年轻的时候喜欢喝点酒。但这点小爱好也在二十多年前戒了。

那时候的农村很贫困,走亲访友喝的酒大多是红薯直接酿造的,我们那里称它叫山芋干酒,听说喝到嘴里很冲。

但父亲喝起来津津有味,似乎有一种说不完的乐趣。父亲年轻的时候担任生产队的会计,每天都得把社员们干活、锄草、放牛等工分算好了,自己还得带头干活,他得和母亲一起承担全家的生计问题。晚上回家,父亲总要喝上几小杯,解解乏,松弛松弛疲劳的筋骨,然后才好睡踏实,但父亲从不喝多,白天队里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

天天如此,我们都习惯了,每天晚上看着父亲默默地坐在那里自斟自饮。母亲温过锡壶中的山芋干酒,一声不响递给父亲,父亲也不说话,接过来先斟一小几杯,面前是下酒菜——萝卜干和水煮萝卜粉丝。

在我的印象中,父亲好像从来没有喝醉过,唯一的一次醉酒却让他下定决心戒了酒。那一次是父亲在他的老朋友家喝酒。

老朋友多年未见了,父亲很挂念,一天起了个大早,赶远路去看他的朋友。临走时说晚上回来。朋友没有想到父亲能大老远地去看他,自然喜出望外,用农家最淳朴的方式热情地款待我的父亲。

中午喝酒时,朋友的三个儿子作陪。两个老朋友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一瓶山干酒下去了一大半,不知不觉两人都喝得摇摇晃晃了。两人方罢,朋友就结结巴巴地吆喝自己的大儿子给父亲敬酒。

父亲还有点清醒,慌摆手说,要不得,要不得。

不料,大儿子已经站到父亲的身边,双手端酒请父亲喝。

父亲连连说,真的不能再喝了。

朋友红着脸说,哪……哪有晚辈端酒敬……敬你不喝的道理呢?

父亲一想也是,大侄儿都这么大了,敬酒不喝似乎面子上过不去,一仰脖子把两杯酒干了。

二儿子这时候站起来了,端着酒杯,对父亲甜甜地说,叔,我也只敬你两杯酒。

父亲嘴说不喝不喝,但终究禁不起孩子的必恭必敬,还是端起来喝了。

结果,当父亲喝完三个孩子的敬酒后,酩酊大醉。

父亲当晚没能回来。我们全家提心吊胆,父亲从来说一不二,说晚上回家怎么没有回来呢?那时候没有电话,我们也没有父亲朋友家的详细地址。

我们全家——包括我的爷爷奶奶——几乎是在愁眉苦脸和叹息猜测中艰难地捱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天一亮,父亲就一头冷霜满脸倦容地回来了。原来夜里,父亲醒来发现自己醉酒留下,觉得很对不起朋友,就谎称家中还有事,谢绝了朋友的热情挽留,趁着晓月赶回家来。

母亲责怪道,又没有人拎着你的耳朵灌,你为什么还喝醉?

父亲憨厚地笑着,都是朋友的儿子,怎能分彼此呢?

其实,农家最朴实的待客方式就是频频劝酒。父亲也不好拂了老朋友的美意。母亲也知道这一点,便不再说什么了。

但父亲也对自己喝醉酒后悔不迭,下决心把酒戒掉。

果然,二十多年里,我再没见到父亲喝过酒。不管别人怎么劝说,他就是一滴不沾。私下里,我很奇怪父亲是用什么方法戒掉了这唯一的嗜好。我也戒过几次,但都以失败告终。

假期里,我拎了两瓶好酒回家,劝父亲想喝的时候就喝点,哪怕一小杯也行。

父亲摇摇头说,都戒这么多年了,都忘记酒的味儿了,老了,不喝了。

我忽然问父亲,你当年怎么说戒就戒掉了?

我的喉咙一阵发热。

哦,我终于明白了:当年父亲戒掉酒的秘诀不是别的,全是因为爱!

父亲啊,请您别老去。

独在异乡,看到远郊农田里大片大片的黄豆成熟了,我又一次想念起远在乡下的父亲来。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烈日下,父亲弯着腰背着我,正努力地跨过黄豆地边的那条小溪。

少时的我体弱多病,每到夏天,“打摆子”便是我身上的常客。父亲为此忧心忡忡,待赤脚医生告诉他——只要有蚊子就会有摆子——那一刻,他才终于放心地叹了口气。

小学三年级的那个夏天,放午学的路上,我鬼使神差,竟和小伙伴说起打摆子的事来。没想到一语成谶,那天正午饭的光景,我浑身冰冷,很快又发起高烧。

冰火两重天催生我脑子里,不断幻化出光怪陆离的大小光圈,往复回放,伸手欲抓,却倏忽不见。父亲边让小伙伴替我请假,边慌慌背我赶往大队部卫生室打针——那时不像现在,感冒什么的非得挂水,不然不见好。

我紧紧趴在父亲的背上,浑身软绵绵,脑子里一片混沌。瘦弱的父亲吃力地背起我,柔弱的肩膀和他身上的温度,至今我仍能清晰地感觉到。

父亲步履蹒跚,吃力地走在一片黄豆地里。那片黄豆正黄,叶片打着卷,快到收割的时节了。豆地不到一亩,南北长,东西窄。田头有一条小溪,自西向东,生产队插秧灌地的水,大多流经此处。父亲背着我,气喘吁吁,试了好几次,才大着胆子,纵身一跃,跨过了那条小溪。经过豆地,父亲依然小心翼翼,像是蹚着过河。他生怕一不小心被豆藤绊倒,摔了我。

再回到家中,母亲早重新做好了饭菜,有红萝卜烧海带,韭菜粉丝,我懒得动一下筷子。这些都是平常很难吃上的,可我全无食欲。

父亲站在一边,游说我多少吃一点。他说,多吃饭对治病有好处。我无力地摇摇头。父亲空等了一会,才不甚甘心地走开。

那些日子里,每天父亲会准时背上我去卫生室,几天后摆子才依依不舍地离我而去。

那个时月,父亲虽然瘦削,却很精干。小学毕业的他是同龄人中少有的识书断字的文化人,大队书记就安排父亲担当了会计。按常规,做会计不需要多干队里的体力活,可父亲不,干起生产队的活来起早摸黑,像个拼命三郎。

父亲的身体力行,赢得了队里社员们的拥护和尊重。母亲有时会抱怨,他倒不去反驳母亲,却拿话来教育我们兄妹三个,安心做事,多做点事自己不吃亏。

高考那年,我名落孙山。父亲将不悦闷在心里;后来,听母亲说,起初父亲很生气,想直接让我回家当一个农民。后来不知怎么的,父亲改变了主意,让我去复读。去兰州大学读书时,脑子里没有地理概念的父亲,只知道兰州在大西北,一个遥远的地方。临行前,父亲不住地提醒我,在学校只管念书,家里的事有他呢。

总以为工作后,我会有所起色,谁知时运不济,诸事不太顺遂。我让父亲操透了心。可父亲从来没有恨铁不成钢,相反,在我最艰难困苦的时刻,细心安慰我。我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我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父亲对我的爱了。父亲知道我的想法后,笑着对我说:“做父母的疼爱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哪有要还的道理?这又不是借别人东西。”

如今,一晃多年过去了。父亲瘦削的肩膀愈加瘦弱,曾经硬朗的腰杆已渐渐弯成了一张弓。望着渐渐老去的父亲,我的鼻子一阵发酸。我想,时光要是真能倒流那该多好!哪怕自己再多打上几回摆子,经受再多的折磨也心甘情愿。

可惜,无情而苛刻的岁月不会因为我的好恶,停下他手中的斧凿。父亲头发渐渐变得稀疏花白,反应也较去年迟钝了许多,说起一件事,有时他得想很久,才慢吞吞地回应。即便说的那事才时隔一天,甚至更短,可对于他,仿佛已历千年。

拨通家里的电话,问起今年的黄豆。转眼间,父亲就忘记了我刚才的话,却叮嘱起我来。我哑然无以应答,可我知道,在父亲的眼里,我再大,也不过是他心里的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岁月的河流啊,请您流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吧。父亲啊,我真地,真地不想您老去……。

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篇二

我的父亲今年74岁了,为我们操劳了大半个人生,白发早已上了头,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话语显得格外多,头脑赶不上从前了。

父亲原来是有手机的。那时候,他正在做着种猪改良工作,每天骑着摩托车奔跑于家与广大用户之间。为了方便联系,大妹给他买了一部手机。有了手机,他走到哪里,我们都知道。后来,他老人家的身体越来越苍老,我们不愿意看到他东奔西跑的,小弟偷偷地把种猪变卖了,他眼泪汪汪的,有点舍不得。在回家的日子里,手机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他便不再用了。

一天晚上,我回家看看二老时,母亲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铁”的东西。起先,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直觉得沉沉的。我一看,这不是手机吗?而且还是“三星”的。母亲说是从集市上捡来的。他本想送给我的.,父亲便攥在手里不放,对母亲说:“我要。”第二天,我从手机店里给他买个号码,又买了个手机套。他常常别在腰带上,空闲的时候用手机联系邻居到家里打麻将,寻找晚年的欢乐。

没想到,我的手机坏了,我刚想要买一部,父亲说:“你别妄花钱,我这手机先给你用吧。”我在无奈之中接受了。

随着现代信息化的发展,微博、微信等互联网走进了千家万户,妻子又买了新的智能手机,把旧的扔给了我。我只好把手机还给了父亲。他虽然说,我用手机没有用,但他还是渴望拥用手机,享受现代信息化的快乐。他那旧的手机号码已经作废了,我又给他买了一个新的。

昨天,父亲突然来到我的店里,对我说:“手机怎么充不上电?”我试了又试,真的坏了。我刚要给他买手机时,小弟说:“我早已给咱爸买了一部新的手机了。”母亲从衣柜里翻了出来,我把号码给他装上,这部手机正适合老年人用的,声音响亮,还有来电显示拨号的声音。我把全家人的手机号码都输入里面,教他怎么使用,他就是听不明白,连在旁边的母亲都听明白了,母亲也跟着我教他。

今天早晨,他又来了,对我说:“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打不出去?另外,手机套小了,装不进去。”我一看,手机没费了。我原来给他买的是无月租的号码,打一分钟0.06元,但每月保住26元的费用。

我骑车来到了手机店里,交了100元的话费,还给他买了一个相应的手机套。

过了一会儿,父亲又来了,生气地对我说:“你买的是什么套,等我拉开链子时,手机就没有声音了!”原来,我给他买个两面带链子的手机套,原以为一边给他装钱,一边装手机。我再次来到手机店里,买他所要的。

从父亲的手机中看出,他一生是简朴、勤劳的,为我们付出了毕生的精力。到了晚年的时候,正需要我们精心的呵护,以他欢乐而欢乐,以他幸福而幸福。

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篇三

已经多久没回家了?五个月?还是六个月?自从开始了大学之旅,家,对于我而言,就变得那么遥不可及。

人,总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在家的温暖包裹中,总幻想着能够飞得更高更远,一旦离开家的庇护,胸中的思念与不安便开始蠢蠢欲动。

不觉中,和父亲的距离,已越发遥远。记得曾经,我是老爸的宠儿,可以在您面前撒娇,可以像兄弟一样聊天,可以没有任何的隔阂。而今,我离开家就好像,离巢的雏鹰一样杳无音讯。

去年回家时,无意间看到了茶几上的老花镜,是父亲的, 不禁联想到父亲严肃的脸上带着老花镜的滑稽模样。可我还能笑得出来么?突然想哭,我害怕父亲就这样变老。他不能老,他是我的英雄。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我愿用我一生,换你岁月长留。

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篇四

也许是上帝的捉弄,父亲小时候因玩耍伤害了一只眼睛。一天和邻居家的孩子在一起玩“弯弓射箭”,当玩得起兴时一不小心父亲就被玩伴射飞来的箭剌伤了右眼,后来没有很好的医治,时间长了那只眼睛便失明了。当父亲长大了,因为眼睛的原因性格由自卑变成内向,在众人面前不爱多说话,但父亲靠着健壮的体魄、憨厚的性格、顽强的意志,他用一双手撑起了一片天,他用一个坚韧的脊梁扛起了一个家。

父亲的肩膀厚实宽大,父亲的脊梁坚韧挺拔。记得,小时候我的小腿上害了一个东西发炎了,父亲和母亲带我到锦西公社卫生院治疗。那是一个初冬的时节,刚刚下过一场雨,天越来越寒冷,道路是非常的泥淋,公社卫生院离我家有十五里的路程,父亲和母亲轮流地背着我到了卫生院。医生看完之后说没什么只是发炎而己,随后配了一些药就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父亲索性把我两条腿叉开坐在他的肩上扛着我,那时感觉到父亲的肩膀像沙发一样宽大厚实而又温暖,我俯视父亲脚下沾满了又粘又大的泥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着,仿佛行走在昭泽地里一样艰难,父亲的两只手抓住我的两只手,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传到我的手上,又传遍全身。天虽然寒冷,父亲扛着却我走得满头大汗,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父亲的脊梁,也是我第一次触摸父亲的那双温暖的手,那是父爱的传递;第二次接触父亲的脊梁时是一个夏天,父亲和一位社员在小河里揽河泥,我在河绑上玩,看到一只蜻蜓落在花草上,我就伸手捉蜻蜓,一不小心掉到水里,父亲一看赶紧上岸伸手把我从水里捞上来,一没打我二没骂我,把我背回了家,然后替我把衣服换掉了。还有我印象最深的是到外婆家拜年,因是冻冻化化的土路,我实在是走不动了,父亲就背着我,后来干脆用箩筐一头是我一头是妹妹用肩膀挑着,尽管父亲累得汗珠子往下掉,但也不停下来歇会,一口气就把我们挑到了外婆家。

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年轻力壮的父亲总有干不完的话,肩膀上总是不离扁担,扁担不离肩膀。为了多挣工分,常常披星戴月地干活。夏天里,生产队收割麦子的时候,早晨太阳刚刚升起时,吃完早饭,父亲就扛着一支扁担,扁担上挂一幅麻绳,戴一顶草帽就到麦田里挑麦把去了,人家社员一担挑十梱麦把,他一担就挑十二梱麦把,扁担在肩上压得弯弯的。夏日的太阳有时像火球一样,汗水湿透了衣服,连裤腰也湿了一半,脸上的汗珠任凭它滴在土里,有时人家收工了,他还加挑一趟,这样一天下来拿到的工分最多。麦子收完了,麦田里开始下基肥,记得那时没有化肥、尿素、复合肥等,就是田头一个草塘,草塘里是农闲时搞的草和泥一起发酵的草塘泥肥料。父亲用簸箕在草塘里自挖自挑,一担簸箕满的约一百几十斤的重量,一天能把几个立方的草塘泥挑完,到了傍晚一块麦田里,黑压压的肥堆就像小土丘一样一个挨一个。

时间到了土地承包制的年代,我家分得了十五亩多地和一头牛,农活就更多更忙了,那会爷爷是负责耕田,每年家里十五亩田收割起来的麦把和稻把全都是父亲肩挑到晒谷场上,每天从田头到晒谷场来回地挑,像骡子一样不知走了多少路,也不知肩膀上挑了多少的重量,只知道父亲每年要换几根扁担、几个簸箕、几条麻绳和几双磨破的鞋子。有一次,麦田里下肥料,由于夏季是抢收抢种,赶季节的农活,田多白天来不及干,父亲就挑灯夜战。父亲在自家猪圈塘边点了一盏火油灯,母亲在猪圈塘里用铁锹给父亲簸箕里打猪屎肥,母亲怕父亲吃不消就打得少些,父亲说,没有事多打点干完了就早点休息,满满的一大担猪肥料像小山一样,父亲就借着月光往麦田里挑,刚走没多远就听“咔嚓”一声毛竹扁担压断了,父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坚韧的肩膀被毛竹尖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衣衫。我就趁父亲包扎伤口的时候,从家里拿来另一支扁担换上,想替父亲把这担肥料挑到麦田里,可是,当扁担压在自己肩上时,我怎么用力也站不起来,这时才感受到父亲的.脊梁是那么的坚韧有力。母亲看到我熊样子走过来,将那担肥挑到麦田里去了。父亲处理好伤口后,轻伤不下战场,还坚持着用另一个肩膀挑。月光下我望着父亲的背影感慨万千,那是责任,那是担当,那是一条压不垮的脊梁!

时光荏苒,岁月悠悠,儿女们也个个成家立业了,苦也到头了,幸福也来了,可是,父亲的那双手像落地枯黄的枫叶青筋可见,父亲的那脊梁也被压得弯弯的了。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像一头默默无闻的老黄牛,大半辈子在辛劳着,用透支的体力拉着套,苦苦支撑着这个家。

“夕阳无限好,只是己黄昏”暮年的父亲还是保持着那份艰苦扑素、勤俭持家的精神。岁月的沧桑给他的肉体上留下了很多的创伤,风寒的腿疼痛不已,出门经常以蹬三轮车代步,看着父亲的样子,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我常常跟父亲说,现在条件好了,你在家不要干活了也该享福了,没有事就逛逛马路散散心。可是,在父亲的观念里,人活着就该劳动,不劳动就是罪过。

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那年父亲七十四岁,那年是火热的夏天,我起早出差,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多钟才到家,吃完午饭,在外忙干活的妻子跟我说,咋到现在没看到你父亲回来呀?到哪里去了?我说是不是骑三轮车上街了,妻子说即使上街这个点也该到家了呀,于是妻子沿着河边到田里找了一遍,没有找到,这时己是两点多钟了,我有点紧张了,又到家北面田里找,正沿着田埂往前走,突然前面发现一辆三轮车,车上两梱麦把,麦把上一把镰刀陷在缺口里,这不就是父亲的三轮吗?我三步并着两步跑到跟前一看,惨了!只见父亲躺在田里,嘴里鼻子里全是白沫,我赶紧抱起父亲,一摸父亲的胸膛,心早己停止了跳动了。这突然的打击,我一下子傻了,我紧紧地把父亲抱在怀里,看着车里的两梱麦把,看着那把镰刀,呆呆地发楞,您连一双新鞋子一件新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就这样带着一身的泥土走了!许久,我回过神来,仰天一声长啸,任凭泪水倾倒,然而,淌不尽的泪水再也唤不醒父亲了,我默默地对父亲说:“走,回家去,小时候您用脊梁背着我看病,背着我到外婆家,背着我……现在也让儿子的脊梁背您一次吧!”就这样我一路洒着泪水将父亲背回了家。

父亲就这样悄然走了,离开我们已经10多年了,但他那慈祥的音容笑貌、那弯弯的脊梁背影,时常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在我的眼前。我要把父亲那肯吃苦、勇担当的“脊梁精神”传承下去,直到永久。

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篇五

几年前就为父亲买了手机。

刚买回手机那阵子,70岁的老父亲像个孩子,兴奋地给一圈儿亲戚都打了电话,好让人家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其实直到如今他连自己的电话号码都记不清。

在老家的父亲是极少主动给我打电话的。父亲嫌电话费贵,尽管我从没有让父亲交过一次。父亲说,他一个人在家久了,经常给别人打电话反而是一件多余的事。可父亲毕竟上了岁数,他每天的饮食起居和健康状况,为他排遣孤独和寂寞,都是我十分挂念的事,但是因为山区老家信号不好和他的执拗,这些都成了让我难以释怀的心病。

去年的一天,街上在促销一种电话。得知是一种家庭成员互拨不需要付费的电话时,我欣然办理了相关手续。回家后,我先是拨打老家里堂叔的电话,请他找来下地的父亲,告诉他这个不需付费的'电话号码。父亲听了很高兴,话匣子从此开了闸。

几经试验,父亲终于选好了一个可以与我清晰通话的地方,那就是离我们家最近的一块责任田。父亲说这是因为有一次下地干活时突然听到手机清脆的铃声,他据此断定这儿的信号一定好,打我的电话一试,果然。于是父亲便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兴异常,以后这儿就成了我们父子之间理想的“通讯基地”。

我知道父亲是在安慰我,好让我专心地投入工作。当我心浮气躁时,我总想起了拿着移动电话却要站在固定地方使用的父亲:生活中,秉持着一颗感恩的心和对儿女满满的爱,还有对未来那种朴素又乐观的期盼。

有了这些,父亲还计较什么呢?

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篇六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父亲带着他的十多个兵,十多个战友,为当地乡亲送粮,一车一车装上,又一车一车送去。己是时分夜半大雨如注。父亲在下面往上扛,上面的新兵蛋子在车上接,装满了一大卡车。可是车门怎么关也关不上。父亲正在车下关车门,谁知车上垒如高山的几十麻袋粮食把父亲压在了身下。一代代几百斤重的粮食严严实实压在父亲的身上,父亲当场瘫痪在地,部队赶紧送至区医院。上天有眼,父亲的生命得救了。可惜他的腰四,腰五椎体已经被挤压成了压缩伴粉碎性骨折。

此后,父亲再也不能像他进入部队这七八年来为人民拼命劳作和生龙活虎了,他由一个身体健壮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伤残军人,一个腰椎残疾人。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在与伤痛,病魔斗争了一年零一个月之后,终于站起来了,腰能挺直了,可这次为群众送粮,却这他留下了终身残疾。

这就是我的父亲。或许几年后,十几年后,父亲几十年前发生的事终被人们忘却或不屑。甚至在我三十四岁之前,他从未提及此事,直至今天我得知此事,还是从民政局和他的几个老战友嘴里听到的,可是,他从未向我透露过发生在几十年前的一个字。

当我一直耿耿于怀于父亲的胆小怕事,肢体伤残,内向,沉默寡言和情商缺陷,我更倾向于有一个健康完美的父亲。但听到父亲的经历后,使我肃然起敬。

我对这一个被我无数次蔑视和嘲笑过的汉子深感忏悔并且愧疚。这个被叫做父亲的男人,却是被我无数次无情得伤害过的朴实忠厚的男人,这个男人,所有的不屈与抗争,所有的坚强与坎坷,所有的苦难与磨烂,忍受与不幸,都是为了我。

病痛与劳苦没有击倒他,苦难与灾难没有击倒他,磨难和创伤没能击倒他,却被我的冷漠与麻木,浅薄与无知,幼稚与愚蠢,懦弱与无能,残酷与自私,无情得击倒、彻底得摧毁。他那痛苦沮丧,深深绝望、万般无奈的心情,生活给他带来的是三番五次的'灾难和养家糊口的重担。父亲善良纯朴,宽厚仁爱的人格被广为传颂。三十九年前那场晴天霹雳的病伤没有得到根治,而今突如其来的一场灾难又一次降临到他身上,我们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梦压垮了。

父亲在晚年之际又一次受尽病疼的折磨和肆无忌惮的身心摧残,体重由原来的一百三十多斤急剧下降到八十斤,父亲为了养家糊口,饱经风霜,受尽艰辛,身残志坚,年过花甲仍外出打工,为了我俩的婚事更是辗转难眠,殚精竭虑,每每谈及此事唉声叹气,自愧不已。他从没享受过别人享受的低保但毫无怨言,只是用伤残的脊梁默默的扛起整个家庭的重担。

父亲那样菩萨心肠的人为何一生多灾多艰,只怪老天无眼,让一个那么纯朴厚道的人背负了那么多的不幸和灾难。我只能为父亲祈福愿所有病痛所有苦难都与他绝缘。父亲是真累了,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任何惊喜或忧伤都别打动他。窗外升腾起蓝紫色的云雾,最好最真诚的祝福应该是默默无闻的寂静无声的。想起养儿防老这句古话我默默的落下懊悔与羞愧的泪水。

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篇七

词条上说:“没有病就死了,是死亡的一种最高境界。”词条还说,无疾而终的人只能是极少数人。父亲就是无疾而终的,父亲的谢世是一种最高境界。更让人赞叹不断的是,父亲去世的最高境界还不仅于此。首先,父亲过了九十二岁,是一个高寿的无疾而终者,其次,父亲在足足六个月的时间,随我在离开老家四百里地之外的地方生活。这六个月以来,他常常担心不能回到老家长眠,由于我的及时相送,父亲在长眠前一周就回到了老家,这让他感到非常欣慰,这可以从他常常露出的笑脸看出,虽然这六个月他很少笑,虽然近十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再其次,父亲离开这个世界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方式向他所有的亲戚和朋友告别的。

20xx年7月4日,我们夫妻两个包了一辆小车送父亲回鄱阳湖边的老家。当天,前来看望父亲的亲戚很多,一直到晚上十点钟,除了我两夫妻,三叔、四叔、大姐、二姐和妹妹还在父亲身边。我们在离开父亲仅仅三米的地方聊天,当然说的尽是父亲过去的往事。也许是大家因为悲哀而一直沉着头,除了上厕所连续五天都没有起过床的父亲突然从床上起来了,并且强撑着连走了几步出其不意地来到我们眼前,大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叔叔们喊着哥哥,我喊着爹,纷纷扶着父亲坐下。父亲坐下了,很快闭目养神似的,我们都觉得他总是卧床也该稍微坐坐。可是,两分钟后,我再摸摸他的手,手已经冰凉,脉搏几乎没有了。我们都以为他老人家已经升天了。做子女的大声地哭着。可是,十几分钟后,父亲又恢复了心跳和脉搏了。

因为父亲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医师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给老人家打点滴。又过了两天,到了7月6日晚上,父亲再一次停止了呼吸,脉搏也停止了,时间长达十七八分钟,同时,姐姐们大声喊着“爹啊爹啊,你可一定要等你大儿子回来啊。”因为这时候,我大哥远在广州,连同他的两个儿子我侄子已经在广州生活了很多年。按照计划,大哥要到7月7日上午才能回到老家。父母生养了五个孩子,这几天四个都在父亲身边尽孝,唯一没有见面的就是大哥。也许是姐姐们的呼喊感动了上苍,也许是有一种感应,也许是父子连心,连续十几分钟没有生命迹象的父亲再一次地起死回生了。第二天,父亲握住我大哥的手又是摇动又是微笑,感动得很少落泪的大哥泪眼婆娑。

点滴,继续点滴,因为父亲在五天前就水米难进。点滴两天之后,即20xx年7月9日,也就是传统的高考最后一天,那曾经是我喜忧参半的一天。父亲选择了这么个日子离开大家,我再一次为了父亲的苦心感动为了我的高考父亲费尽了心血。

如果父亲多一些文化,他一定是一位民间艺术家,他的擂鼓艺术得到了许多人的肯定。有几次龙舟赛,村里为了想夺头筹,派人骑车从县城的市湖赶回村里请他到龙舟上擂鼓。擂鼓的父亲应该懂得我的诗歌,因为艺术都是相通的。

记得当年龙舟飞,挥臂擂鼓虎添威,

送子参军泪常洒,挑女求医心不亏,

鄱湖浪涛三番险,乐安渡口几度危,

而今去到极乐国,天堂步步把头回。

19xx年,父亲送别了大哥到部队,因为接下来几个孩子都是女娃娃,可见当时大哥在家庭的分量,可是父亲作为贫下中农代表仍然义无反顾地 送子参军。有一次,父亲从部队探望亲人回来,在老家县城捡到一件棉袄,父亲在寒风中足足喊了二十分钟,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了失主。更为考验人的是,大儿子去部队以后,我的二姐得了骨髓炎,父亲只好一头孩子一头石头地平衡着挑着六、七岁的二姐经常转战于省城大医院和老家之间。“鄱湖浪涛”一句,说的是父母 常常把养大的小猪仔送到隔壁的鄱阳县城去卖,有一次,大风大浪几乎把父母掀到浩瀚的鄱阳湖里去,好几次险象环生,是父亲凭着沉着和坚毅闯过了难关,化险为夷。

至死也不忘一步一回头的父亲,您安息吧,因为那边有我母亲在等着您,有母亲陪伴的父亲,真的可以安息的。所以,父亲,您用不着害怕,您可以大步前行的。在这边,我们也永远不会忘记您。

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篇八

吃过晚饭,我来到工厂门口散步。看见公路两旁茂密的大树,开花了。油菜花般的色彩,黄澄澄的,一串串地吊满了树,美极了!将近有半个月没走出工厂的大门,这一刻才突然发现,这个季节是如此的美丽!绿的树,黄的树,都分别守卫在一条柏油马路旁。几条狗狗躺在树根下睡觉,我漫步在马路边。轻盈的脚步,走过狗狗的身旁,不是故意的打扰了狗狗的美梦。一条黑色的狗狗,懒洋洋地半睁着那双狗眼,轻蔑了我一下,又继续做着它还没完成的美梦。这时,我清楚地想到,连狗狗都不理我,只有继续前行了。若是狗狗真的理睬了我,估计那麻烦也就大了。这人,也怪。狗狗不理我,也不行;理睬我,亦不行。鸡蛋型的脑袋瓜胡思乱想了一大堆,不知脚步怎么拐了弯,回到了宿舍。

躺在床上,戴着耳麦,听着二胡曲《江河水》时而弱,时而强,时而柔,时而悲。听着听着,睡着了。二胡曲在耳边依然响着,我见到了天堂里的父亲。他老人家也曾拉的一手好二胡,很多二胡的名曲,也是从父亲在家中拉的时候,我才慢慢熟悉并且喜欢上。

“老爸!您现在还没忘记二胡的曲子啊?”乐曲停止,我向坐在藤椅上的父亲道。

父亲站起身,把二胡准备往盒子里装。我一看还是那个绿色的二胡盒子,一头高高地凸出来,盒身平平的。父亲道:

“这些曲子都早已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忘不掉喽。”

然后父亲把他心爱的二胡,轻轻地放进了盒子里。

“爸,我一万个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看,我什么礼物都没给您买,就给你一些钱吧。”说着,我拉开裤兜的拉链,把钱全部掏了出来,递给父亲。

“这是什么钱?”父亲惊奇地盯着我手里的外币,一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与我奶奶的那双眼睛,就好像是一个磨具里倒出来的一摸一样。

“这是泰国的钱,这是没有中国的人民币值钱的钱。”我笑着告诉父亲。

“你怎么会有泰国的钱?你出国啦?”父亲疑惑地看着我问。

“嗯嗯。是啊!我去外国了。”我笑着回答父亲。

“那快讲讲你在国外的情况,工作,学习,生活。”

“我还是先问问您还好不好吧?”我拉着父亲的手,手不大,也不粗糙。

我看见父亲的这间小屋,墙壁上贴了几幅水墨花草画。相当的眼熟,再仔细一看下面的`提名,竟然是我大哥画的。就像母亲家中的花草画一样,也是爱好绘画的大哥所作。

“我在这里都还好,你们不用牵挂。天冷了有衣穿,口渴了有饮料喝。”

“您这里也有饮料?”我很奇怪。

“有,什么都有。只要人间有的,天堂也有。”

“我回去后,给你寄点泰国的咖啡喝。”

“不要!不要!那洋玩意我喝不惯。”父亲摆摆他的手。

“爸,你平时一个人都怎么过得?”

“我呀,郁闷的时候,就拉拉二胡。高兴的时候,也拉拉二胡。”

“你可以经常出外走走。”

“不能出去走,到处乱窜会吓着你们的。”

我想,也是。

“那您在这没人和您说话怎么办?”

“我给您奶奶每天联系。你看,我的电话。”父亲一边说,一边走到一张方桌前,把他的手机拿给我看。

我接过手机,左看右看,上下翻转,就是找不到拨号的按键。

我说:“老爸!你的手机和我们世界的不一样,搞不懂诶。”

父亲说:“这也是高科技。”

“你们这里也有高科技?”

“这里面人才多着呢。”

我想想,也是。

“说说你在泰国的情况吧!”父亲怕我口渴,一转生,不知从哪给我拿来了一瓶冰红茶。

我猜想,父亲应该过得还可以,我也应该放心了。

父亲的一生,都献给了遥远的大西北,献给了警戎事业。年轻时的父亲,离开心爱的故乡——山城重庆,告别我慈祥的奶奶和超胖的姑姑,怀揣着终于革命忠于党的革命主义情怀,支援祖国的西北建设。从一张张的奖状,一本本的证书,一枚枚的奖章,可以断定:父亲是我们儿女的榜样!

想起与父亲在一起工作的情景,脑海里的记忆,就像一只大花蝴蝶,在眼前翩翩飞舞。那么清晰,那么美好。

那是父亲快要退休的前几年,也是我刚刚参加工作。沾父亲的光,托父亲的福,毕业之后,就进到父亲的单位。那时每天上下班,不用挤公车,在家属楼的院内,就可乘单位里的通勤车到达市郊工作。当时的父亲在科室,那个时候,没有什么这个部门,那个部门;也没有什么正主任,副主任;更没有什么经理,总经理之类。只是一个科,就一个科长;一个所,就一个所长,另外还有一个副所长。现在的人,头衔大了,干活少了;官职多了,成员少了。我的父亲在科室,我在所里的下属单位。下属单位里聘请来的师傅,千方百计地寻找门路与机会,想调进父亲的单位,成为一名国家公务员,人民的刑警。于是,有人纷纷要求我帮帮忙,给父亲说说好话。其实,他们都想错了。父亲,在工作上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办起事来,绝不偏离方向。我想,在现在的这个不公平的社会环境里,当时的父亲也许会成为问题人物。

我在回想当中,正好父亲也想起我们在一起工作的情景。父亲说:

“之前在一起工作,没有照顾好你们,只顾自己埋头工作了。”

“老爸啊,如今的社会,只埋头工作吃不开了。”我准备给父亲说说我工作的情况。

“埋头工作应该没错。”老爸说。

“是没错!但现在社会发展的太快了,新诞生了一门学科,叫作人脉学。学不好这门学科,工作起来埋头苦干,最后到头来也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话怎讲?”

“您听着啊,老爸!为什么我的职位越干越低了?”

“犯错误了。”父亲马上回答。

“no!丝毫的错误都没犯,也不允许犯,也不能犯。我之前是做财务工作。”

接着我又问:

“为什么我的养老保险,干着干着就没了?”

父亲没有回答,看着我。

“为什么我来到公司比别人早,别人的工资都上升了,我的却落在了最后?”

“没有按工龄增加吗?”

“老爸!这个工厂不懂‘工龄’二字,不是共产党的工厂。”

“你总结原因了没有?”

“总结了。”

“什么原因?”

“问题出在人脉上,我得罪了领导。”

“领导就不按厂规办事了吗?国有国法,家有家法,厂有厂规。”

“我们领导就是厂规。”

“啥?”

“现在的领导不像您们那个年代的领导。您们那个年代,头衔小,权利也不大。现在的年代,领导称呼高,权利也能压倒半边天。”

“哦!看样子我来到这个世界还真不知道你们的世界有了很大的改变。”

“变化大着呢。”

“就我现在给您说的这些话,平时我都不敢轻易说出去。我知道,您能替我保守秘密。”

“有这么复杂吗?话都不敢随便说了?”

“不是话不敢随便说,是有些话不敢随便说。”我把‘有些话’三个字加重了语气。接着道:

“社会变得太复杂,说不好话,领导寻找一切机会还要炒鱿鱼。”

问了父亲一些问题,他老人家也没给出我一个答案。或许,他的世界没有我们人间这么复杂。

静坐了一小会,我感觉时间不早了,便对父亲说:

“老爸!我要上班去了。”

“我不留你了,赶紧走吧,上班不要迟到了。”

我站起身,松开了老爸的手,准备离去。

“下次回中国,最好不要乘马航的飞机。”老爸向我喊道。

老爸这也知道。我于是说:

“我乘泰航的!”

一觉醒来,我感觉轻松了很多。憋在心里不敢说的话,都向老爸一一倾诉。我知道,老爸没有离开我,他永远都活在我的心中!

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篇九

直到现在,我的脑海中还时不时地闪现出一幅图画:一匹老马沿着山间古道缓缓前行,马背上的摇篮中,一个婴儿沉沉地睡去。每当这时,我总会莫名其妙的激动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以为这一切是真的。其实我的童年是在吉普车上度过的。由于家庭的原因,我跟着做科考队员的父亲的车队沿着祁连山麓不断地迁移,驻扎,再迁移,再驻扎。

那时侯,我是全队的共同财产,经常被从一个膝头抱到另一个膝头。吉普车前面最好的座位永远是属于我的。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地前行。我则好奇地注视着青灰色的天幕上,那一朵朵云团不断地堆积,卷曲,翻转,再翻转。远处的地平线上,云朵的颜色较深,它们的边缘蒸发掉了,变得丝丝缕缕,一下子融化到天空中去了。忽然间,天的那边传来隐隐的雷声,仿佛巨石滚滚涌来。“那边下雨了。”大人们总会这么说。

到了宿营地,大人们忙着安营扎寨,我有了空闲独自在溪边玩耍。水中有很多鱼,大的,小的,白的,花的.,自由自在地漫游,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猛然间,草丛中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惊起一阵涟漪,那是一条草蛇在匆忙地赶路。偶尔,会有一只野兔闯进我的视野,瞪着灰色的眼睛,好奇地望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不一会,篝火燃起来了,炊烟冒起来了。锅中的水沸腾了,把风干的青菜扔进去,打个滚,它又变得饱满而翠绿了。慢慢的,天色昏暗下来,天上瞬间铺满了星星。那么多星星,一条银河横跨过了天穹,眨着眼睛,仿佛无数个细碎的风铃,敲打着我的梦乡。

后来,由于我的原因,父亲调动工作回到了北京。很快,他就变得苍老了。好象在一夜之间,那个背着手风风火火走路,大着嗓门说话的科考队员消失了。他的身体仿佛也缩小了许多,变得佝偻起来。他成了这个大城市之中默默无闻的一员。默默地生活着,默默地走向死亡。

他仍然顽强而固执地独居着。几个月以前,我曾经冒昧地提议:我们可以回到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父亲转过头,看我一眼,默默地拒绝了。在那一刹那,我一下子明白了我有多傻:那个地方已经不存在了,已经不存在了—除了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我的记忆也一下子模糊了起来,就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我不断地拷问自己:那些让我魂牵梦记的地方真的存在过吗?还是我的潜意识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弄不明白。但是无论如何,在每个起风的夜晚,在我耳边就会响起沉重而悠远的马铃声,“叮咚,叮咚”。

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篇十

父亲是一个军人。退伍后,父亲从事了教育事业,在一所小学教书,这一教就是几十个春秋,日日岁岁,月月年年,叠加起来就像一本厚重的书。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父亲看上去就是一个很严肃的人,话不多,加上长期在外工作,一回到家看起更加严厉,家里人都有些怕他,但我却不怕他。

父亲对我一直有些偏爱。在家里,不管我怎么顽皮,甚至是翻箱倒柜,父亲总舍不得打骂。

一个炎热的夏天,七八岁时,我不顾父亲的劝阻,独自一人爬上门前一棵树上去掏鸟蛋,父亲阻止了几次,我都没有听他的话。父亲生气了,我被他狠狠的骂了一顿。我有点恨他。

年幼时,父亲经常给我梳头扎辫,不时给我买些漂亮衣裙,但我却总是舍不得穿,习惯了朴素的衣着,观念很偏执。那时,父亲在一偏僻的乡村小学上课,我像一个跟屁虫一样,吵着要去父亲的学校,与小伙伴一块玩。

父亲尽管是教师,那个年代,他那点薪水很难抵挡家里的开销。为了生计,父亲经常和村里人结伴,步行到七、八公里远的乡场,去卖掉竹器等东西,换些油盐酱醋或补贴家用。遇上周末,我便会跟在父亲的后面,径直地向乡场走去。去的时候我走路尚无大难,可回来就吃不消了,父亲只好背着我回家。

在父亲的背上,我像躺进了温床,不久便酣然入梦。醒过来,看着父亲额上豆大的汗珠,仿佛洒在坎坷的山道上,洒进那条弯曲的村庄,从春水涓涓的清澈再到冬季静静的躺憩。

小时候,我便学着煮饭。一次,我踏着小板凳,不慎摔了一个趔趄,锅里的水溅得我全身都是,衣服几乎被淋湿,我嚎啕大哭。

父亲得知后,没有半点责怪,而是不断的说着鼓励的话,我抹掉眼泪,破涕为笑。

父亲的话,刻在我心里,无法抹去,变成永恒。

初中时,有一次我生病了,身体尚未康复,就想回校了。

为了不耽误我的功课,天刚睁开眼,我本是自己去赶车。可是,父亲踌躇了一会,决定非要送我去。

父亲背着我,打着手电,蹒跚地在大山里穿行,连夜送我到很远的山外去赶车。

车来了,我上了车。父亲忙着把行李提上车,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个座位,说是下车方便些。他叮嘱我在车上警醒些,不要受凉,并把一叠带有余温的钱塞给我,让我在学校珍惜时,长大后有出息。

离别时,我与父亲挥挥手,从反光镜里看着父亲彳亍在大山里,不时转头过来看我,等他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模糊的视线中,再也看不到人,我的泪水禁不住簌簌地往下淌。

在学校,我用功学习,考上了大学,总算没有太多的辜负父亲的期望。

我不止一次在想,如果父亲与母亲都来城里与我们住,该多好!我也不止一次给母亲说过。母亲总是说,你父亲喜欢农村生活,在城里不习惯。

我十分清楚,也理解母亲的话。想起几十年来父亲辗转多所学校,担任过乡村教师及校长,临到晚年还是没有摆脱农村生活,没有享过一天福。

父亲也偶尔去姐姐及姑妈家去串串门,不过他“心思”蛮多,担心别人不喜欢,会给他们添麻烦。父亲呆不上几天就要赶回家。因此,父亲在农村的生活格外充实。

父亲与母亲时刻盼望着儿女们能够回家团聚,吃个饭,唠唠家常。

我不时会抽时间回家看看父亲。我们几姊妹回家的日子,在父亲看来,就是节日,自己再忙再累也心甘情愿。他很珍惜与儿女们守在一起叙旧的机会,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十分珍贵。而他又总是在电话里对我们说:“家里没事,你妈没事,不用惦记。”

在大山的环抱里,那山,那水,一枝一叶,抒写出那一片山绿,牵着我眷恋的目光,藏着我儿时的梦,远远望去,像是一朵墨绿的云,贴在村子的额上。

我也清楚,在父亲眼里,老屋不是一幢简单的房子。毕竟经历了多少岁月,这房子是他和母亲的辛苦操劳,才赫然站立起来,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清道明的,有着别样意味。房子里饱含了特别的东西,院子的角落,都有着他们抹不掉的泥巴味。

几十年里的丝丝缕缕记忆,经年累月,蛰伏在老屋里,蛰伏在父亲的心头。我很明白,父亲与母亲住在城里,相濡以沫,没有住在老屋里安稳,踏实,舒心。城里当然好,条件确实比农村好,但是,城里也有比不上农村的地方,这很显而易见。

每当与父亲说话的时候,我拉着他那一双皲裂的手,看见他头上的白发被风扬起,我有些惆怅,也很迷茫。

此时,我才发现,父亲苍老了许多。

尽管老家条件恶劣,父亲总是舍不得歇下,总要在自家小院里忙碌不休,把院子整理得花团锦簇,绿色满眼。

夕阳下,橘红的霞光映在山坳里舞蹈,朦胧出一片迷离的韵致。

种菜,养花,点瓜。父亲把自己的心血寄与乐子寄托在土地里。做了一辈子教师,他的骨子里还是农人。但他精心点种,培苗,浇水,经过侍弄呵护,那些稻子都乐呵呵舒眉展眼。

父亲瞅着那些蔬菜,就像是瞅着自家的娃,目光里满是亲切,满是慈爱。到收获季节,瓜藤绕架,瓜蛋喜人,西红柿扬眉吐气,结了一茬又一茬;种在盆里的花卉吐艳争俏,馥郁芬芳。

我依稀记得,为了我们这个家,田野,山坡,处处都写有父亲的名字。

每当看见父亲那宽厚的脊梁时,就仿佛望见了那座苍翠的大山,望见了那片青青的草地,望见始终缭绕在心头的炊烟,望见了那扇熟悉的大门。脚步软了,心儿暖了,带着幻想,寻访童年的梦境,我在虔诚地拜读一幅温馨的画,我在默默地瞻仰一个感人的镜头。

父亲的爱,是春天里的那一缕阳光,和煦地照耀在我的身上,即使在寒冷冬天也十分温暖。

如今,想起父亲所走的艰苦的路,总是看见他那高大的身影。

父亲的和善,慈爱,真诚,让我心里更加踏实而富足……。

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篇十一

手机已经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重要部分,不管是耄耋之年的老人,还是初入学的稚童,都已拥有一部属于自己的手机。工作之余,闲暇之中,我们都会不约而同的拿出手机,接接电话,看看信息,登录微信,玩玩游戏。更多时候,我们都不免成为低头一族,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忘乎所以,而疏于与亲人,朋友,同事正面沟通。也许,网络的发展,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更新的世界。生活中,谁也已经离不开手机,我们无法想象,一旦离开了手机,我们会是怎样?而我总觉得离开了手机,就好像失去了最最重要的东西,坐立不安,惶恐不已。

与手机结缘是什么时候?尤记得手机作为新兴产品步入市场,那都是有钱人作为身份象征的。而没有手机的我来说,除了羡慕外,也不觉得怎样,家里有一部联络电话足以。一个经常宅在家里的主妇,手机除了是摆设外,还能有另外作用吗?很长一段日子,我拒绝使用手机也没有添置手机的意图。当手机越来越普及,接听电话更直接更频繁时,某些朋友开始质询,你的电话号码多少?有空多联系。看着朋友们不同类型的`手机,我开始犹豫,是不是真的该有台手机了。正巧嫂子有台淘汰的手机,我也不嫌弃,反正宅在家中,一无业务需要,二无牌友相邀,有没有手机并不是很重要,况且自己一直不与外界接触,被人找的机会不多。而我也安于平静的生活,很多时候,手机并没有派上用场,朋友的有空多联系只是一句客套的话语。

那一年,在外打工的老公回来了,正值他的生日,一直不知道送件什么礼物给他,也确实不知道老公的所爱,为此想了许久。送什么呢?送手机吧。嗯,只有手机连接着外界,不管多远,都能听见所爱人的声音,都能了解所爱人的动向。老公的手机也用了两年,也该换换了。可是老公却说,出门在外,只要能接个电话,不求太新太好,能用就行。好不容易说服他,我们一家三口到了手机市场,左挑右选,老公执意不肯买手机了。倒是为我和女儿一人买了一款新手机,本是为老公买生日礼物的,这下却让我和女儿受益。也许在老公眼里,我和女儿的快乐就是他最大的满足最大的欣慰。谢谢你,老公。今生有你足矣!

其实,手机也是我心中另一块心病。那一年的冬季,父亲病入膏肓,但父亲从未感觉他即将告别这个温情的世界。那个时候,手机也并不普及而且还有点奢侈。那个时候父亲住在医院,我们几姊妹轮流照顾,母亲偶尔也会去看看父亲,毕竟母亲也是七十几岁高龄的人了,而且晕车厉害,不能来回折腾。我们却忽略了父母亲厮守一辈子,那流淌在他们彼此之间的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父亲总在医院闹腾,要求回家。甚至要求母亲亲自来陪夜。有一次,深更半夜,父亲又开始折腾,一个劲的要我们打电话回家,要母亲赶到医院来。我们拒绝了父亲的这一无理要求,并拒绝把手机借给父亲。父亲动怒了,大声责骂我们,而且扬言,出院就买个手机,随时联系母亲,不劳烦我们这些不孝儿女。不成想,父亲没有活着走出医院,更别谈出院买手机了。这也成了我心底最痛的伤痕与遗憾。以后的每一年清明节,中元节,我们都不会忘了给父亲烧一部手机,希望天堂里的父亲能长和我们联系,告知他的一些近况。

为了不再留下遗憾,也为了方便我们与母亲联系。我不顾母亲反对,帮她配置了老年手机,尽管她一再强调她不要手机,而且也不会用。但每每看见母亲把手机当成宝,时不时拿出来瞅一瞅,看是不是有人打电话给她,生怕遗漏了每一个电话。每每出门都带上手机,并且用手巾包了又包,格外珍惜,我觉得我终于买对了。其实,平日里母亲只会简单的接听电话,电话录里也只有我们几姊妹的与她兄妹的电话,寥寥几个,却是母亲的至爱。母亲年寿已高,身体硬朗,耳朵却背,我们大声嚷嚷她才听得见,在大呼小叫中,我们享受着这浓浓的亲情。电话的那端,愿永远能响起母亲的话语,就像小时候母亲呼唤我们回家一样。

如今,手机已成了我们生活的重要部分,手机联络着世界,手机联络着你我。闲暇时,我喜欢用手机打发寂寞的时光,而喜欢涂鸦的我常常在朋友圈里记录着一些琐碎,记载我的心理历程,在这里我不用伪装不用遮掩。每天的心情与牢骚说给大家听,每天的新鲜事大家分享。寂寞的时刻,文字开始呢喃。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行走在我的左右。窗外的茉莉又一次吐蕊,又一次芬芳,而我每天就如此不休的簌簌叨叨,只为我的手机里有你们。每天刷新,也为了更近的走进你们的世界。

确切的说,手机就是另一个我自己,是我已经不能离开的知己。

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篇十二

今年的七月,比以往的来得晚些。可是,如流火的阳光却更炙热地烤着大地。就连那片干瘪的土地,也容不下最后一滴泪珠的歇息。

我的父亲是位小学的语文兼数学老师,其实用他自己的话讲,更加适合叫土农民。黝黑的肌肤,却不小心晃点反光,在太阳底下一闪一闪的,就如夜空的星星眨着疲惫的眼睛。在其他人看来,他是挺健硕的,其实也难怪,因为他有点好强,即便自己累得把腰都杠不起来,也要故作轻松。怎么说,他都在地里打滚了半个世纪,所以他的脚掌上有股泥土的熏味,连那双树皮般的手,也填满了沟沟壑壑的泥沙。是他自己不怎么用心去洗,不然村里的那条小沟,肯定成了缩小比例的黄河。

其实他脾气不好,容易像南方的.夏天。急性子不说,就如我的母亲说他那点做得不好,他会给你一场雨前的风平浪静,然后是噼里啪啦的埋怨。真如我说的南方夏天,下一场雨是用不了一首歌的时间的。很快就会变晴,这一点倒是让人可以接受的地方。我的母亲可以心平气和的观看一场雨景,顺便把被淋得更加浓郁的稻苗安安静静地插上。

每一天的清晨。不是公鸡叫醒了天亮,而是父亲的那辆破车惊醒了沉睡的太阳。他在晨曦前是扛着锄头的农民,晨曦后是手持粉笔杆的先生。他的世界就活在变化如此仓促的身影里。额头上的皱纹在年轻的时候就如一丛杂草覆盖在幽深的地面上,在一年四季里挑选最忙碌的季节生长。那时,比他大一岁的母亲差点不愿意嫁给他,说他太老了。说也奇怪,二十多年过去了,母亲却说我的父亲还是刚认识那样,一点也没变。倒是自己,来之前是一片嫩绿的叶子,如今焕黄不少。说这话时,母亲低头微微偷笑一下,其实可以知道,她年轻的时候是位文静俊美的少女。

父亲的习惯也很简单,就是累了的时候喜欢喝点酒,然后在心事重重的时候多抽根烟。每一次听到乡里的老友称赞说,你真有本事,供你几个孩子都快要上大学了,还盖了这么漂亮的屋子!他总是把眉头高高扬起,口里吐出的烟比起原先可要浓上好几倍。这种表情,我读了二十多年了,还是无法辨别他此刻的心情是什么颜色的,会不会突然觉得压在背上的担子太重!我只知道,他随后会从凳子里跃起来,快步地往小屋里挤过去,把心爱的锄头往肩膀上一横,朝他习惯的方向迈去,身后,是流淌一路的阳光。

我奶奶说。你父亲打小就是这样,像一阵风出现,然后像一朵朵云消失。其实,我没有理由说他习惯泥土的味道,因为当他对着母亲那双沾满泥的手,那双深邃的眼睛,露出了一丝怜惜。也许里面渗透了一点无奈,然而,如果你结合他的内心,会被他的坚毅所感动。

那些关于记载岁月的树叶,逐渐枯萎了。曾经鸟儿在上面寻觅一条虫的故事已经不会再存在。可是,我的父亲,如今却把朝阳驮俯在背上,把双脚贴紧干瘪的大地,两只手却若有所思地指向了天边!

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篇十三

小时,爷爷架起大量的木头与柴枝加上一口大木桶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被无数男人所钟情的叫酒的要出生了!事物的孕育都是一个艰难而又美的过程!但其离逝却又那么无柰与悲凉!我曾经目睹祖母颤微微气息时有时无的生命走前的整个过程,一个陨落,回归尘土;一个突来,活泼泼地入斯世界!

到了大一点,爷爷会用筷子沾点酒化进我嘴里,当时,却是又辣又甜,红扑扑的脸上蓄下了酒的好感!如斯潜移默化下,再到后来的大口偷酒,实在是人生难得料清的妙事!除了这酒,我知道村里的野果与山中的不名的物事,都是这世界上最愿意倾听心事的好人儿!

我的父亲并不喝酒,说到底是怕酒!他是一个老实的正统而又没进入仕途的正在务农的文人,所以他既不如文人那样诗情的'花下共酒,也没有绿林豪客那样的大口吃肉与大口喝酒的陋习!他从头到尾都是那样的文静地做着手中的活计,沉着地担当着实诚而又慈爱的父亲,爱护关心的丈夫,恭敬孝顺的儿子等各种角色*!酒第一次在这里败了,以前于文人于武者于政人于百姓都从来是一路风风顺顺的,如刘先主与司马家的戒酒令从侧面佐证酒的风行;酒狂刘伶致辞酒德颂,如酒仙李白斗酒诗百篇之类不可胜数,但在这里败了,一败涂地!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兮!座下客常满,杯中酒不空!

一路涉过初中高中,直到所谓的大学,从偷酒到几人悄悄地吃酒,再到后来大摆宴席地酗酒,反正是一言难尽!醉酒也潇洒地来过,但靖节先生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风骨怕是难以尽功了!更曾闻,桃花仙人种桃树,桃花树下桃酿酒;我生也短,无以如此,只好老梅红糖来煮酒,至于是否效孟德先主之古事,那就姑妄想之,姑妄嚼之吧!

我的酒事,算起来算多吧!但惟独喝得最尽兴的却是半醉半睁眼!与爷爷的酒却当然不需要醉更不要半醉半醒,只要一端起酒杯,我就醉得暖曛曛了!

山中的酒会,二人的酒会,骂古讽今,论人说事,中外之人,天下之事,无非都付于这酒中小小的天地里!那是没喝醉但却最弥漫了酒的真意的酒会!相顾无言,惟有酒千杯!

野外打秋风的那天,分工合作地拾柴,偷白菜,买牛杂,借锅,起灶,赊酒;喝得最是痛快,都知道这样流连的日子不多,转眼就要各奔东西,谋身天涯!不如大叫大嚷干了这杯酒!走,且行去,这边走,那边走,不如樽中酒!

斯天如此,其地何堪?恰逢,漫漫长夜,不能入睡,特拿红糖,小炉煮酒,斯室七人,合为己丑七小人!杯盘狼籍,话语猥琐,言行下流,行平常不敢行之事,为过去不敢为之语!然小人与否,却实在是过得快乐!快乐啊,快乐得无比!是为老梅红糖煮酒,是为记!

后记:

世上无酒,是一哀,世上有酒,是一福!有酒无人,是一悲!有人无假,是一喜!

酒事即人事!不通难,通亦难!再论百年,花开花落,亦如是!

父亲的肩膀经典散文篇十四

每一年,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农历的十月一日!我都和母亲给父亲“送寒衣”——上坟。

二十多年来,我没有怠慢过我的父亲,今年也如此!但是今年妹妹也回家了!我们母女三人去上坟。

父亲!我的好父亲!每年我都在您的坟头承诺:对母亲善待,对周围的人好,无论朋友,同事……我常常受身边的人如此爱戴和尊敬这和您的教育分不开的。父亲,我尽力做到了!尽管不完美,但是我做到了。父亲!您听到了吗?您在天上看见了吗?父亲!我忘不了您的养育之恩,教育之情。您曾说过:你对别人要有好心,别嫉妒人,别做伤害人的事情!宁可自己吃点亏都别让人家心里不舒服。父亲,我做到了!忘不了您曾经的叮咛:低调做人高调做事,面对困难,要坚强,子女从小要教育,要以身作则,他们是你的镜子,你是他们的影子。

父亲,曾记得,那年我结婚了,我老公的所做所为,您极其的不满意,可是您从没有在我面前说过,我知道您怕我伤心,而您却偷偷的掉泪,您也怕我母亲难过,您告诉了我姑姑,可我也看见了。父亲,这是我找的,因为那年那月,村里和我一样大的姑娘都嫁了,我不愿看见您和母亲为我的婚事操心,再说了您供我上了学,我有了好工作,老公家景也不错,短期的交往了解不了多少,这样就这么把自己嫁了。

父亲,那年我生完孩子,刚出月子,您来我婆婆家接我,因为母亲上班,您骑自行车来了,因为咱家与我婆家要30多里路,当时还是泥土路,您来我家已是中午了,我看见您,父亲,泪不知道怎么就是流,可是你满脸上的笑,眼睛里的泪满满的。我们匆匆吃过中午吃,我像个孩子一样高兴跟着您回家了,一路上我抱着孩子坐在您的自行车后座上,您时而骑着车时,而推着车一路都没有让我下车,路确实很难走,如同人生的路一样。当我们回到家时,您脸上的汗水没有擦一下,您喘息未定又给我孩子冲奶粉。

父亲,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母亲的,虽然说不能天天去陪她,可每个星期天我会带上儿子都去陪母亲。我知道母亲不容易,自从您去世后,妹妹从初中上了高中考上了大学,后来又上了研究生,直到今天上班,现在有了孩子,母亲没少操劳。可是母亲身体健康,虽说七十多岁了仍然健康。父亲,我会照顾好她的。再说我家里的婆婆生病了,我精心照顾!有好吃的,好喝的都给她,我知道她也不容易,公公去世早,她没有闺女,我就是她的闺女!父亲,我尽力做到!每年这个时候看见父亲坟头的草在冬阳里,在冬风中摇,我知道,父亲,是您在鼓励我,赞美我!虽然您不是我的生父,但是您的养育之恩大于天,恩重如山。

父亲,您安息吧!我知道怎么做人,我知道怎么孝敬母亲,我知道怎么照顾妹妹,我知道怎么教育儿女,我知道……父亲,我每年都来看您,都来向您汇报我的一切!您走了,二十多年来,在我心里您仍然活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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