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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一双布鞋散文汇总(通用1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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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一双布鞋散文汇总(通用13篇)
2023-11-24 03:36:22    小编:ZTFB

写总结也是对自己工作和学习态度的一种肯定和激励。总结的方式和角度多种多样,我们需要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式。切勿完全照搬范文内容,我们应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个性化的总结。

一双布鞋散文汇总篇一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去,无法挽留。打开记忆相册,唯有那一张张小布鞋的照片吸引了我的眼球。眼泪不经意间流下,又使我回忆起了儿时的往事。

您还好吗?在您离开的五年内,我好像刚断奶的婴儿,什么事都不会做。想到这,我感到深深地愧疚——没有珍惜和您在一起的时光,没有珍惜您为我一针一线做的小布鞋。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好好享受那一双双小布鞋所给予我的爱。我的姥姥,一个勤劳、心灵手巧的农村妇女。

记得小时候的我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小屁孩,每天只知道玩,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记得,年少的我一直在姥姥家长大,父母很少管我。那时候,在我眼里,姥姥就是一个唠叨、吝啬的老太婆。不会给我买一双新鞋,都是用那几尺布做的小布鞋来打发我。

时间久了,我的攀比心越来越强,对那一双双小布鞋充满了厌恶,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终于有一天,我的小情绪爆发了。走进屋内,看见那正在为我做布鞋的姥姥,心头的火气越来越大。于是,大声哭泣地说:“你就知道省钱,就知道让我穿这老土的布鞋,从来不给我买新鞋。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穿你做的布鞋了。”

果真,自那以后,姥姥一直给我买新鞋。但穿了新鞋的脚怎么都不会感到舒服。我不知道的是,姥姥一直偷偷地做着一双双布鞋,却从来没有给我穿过。

在这期间,姥姥不听父母的劝说,依旧为我做布鞋。那天晚上,我从窗户角看到了一个矮小的背影。她戴着老花镜,在一盏昏暗的台灯下,手颤颤抖抖地缝着一双布鞋。

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打着转,尽力控制着不要哭泣。迈着学生的步伐走向姥姥。姥姥看见了我,急忙地收拾着刚缝好的布鞋。我抓住了姥姥缝布鞋被线勒得满是裂纹的手,说:“姥姥,你可以给我一双布鞋吗?”

姥姥手忙脚乱地拿出刚才的那双,我急忙换上,感受到了那新鞋不会带来的舒适。姥姥笑眯眯地望着我。从那一刻,才发现姥姥都是为我好。她一直照顾着我,关心着我。

到了现在,我再也没有享受过布鞋带来的舒适和充满姥姥的满满的爱。但是,当我看到那一张张照片时,眼前一直浮现出姥姥缝鞋的样子,散发着无比耀眼的光芒。

这是我记忆中最美的风景,也是我心底珍藏的温暖。作者:高慧。

一双布鞋散文汇总篇二

我送母亲回家,顺便帮母亲拾掇了一下老家的小仓窑。母亲从柜子里翻出一双黑色的手工布鞋问我:“你这双鞋还要吗?不要我送人吧。”

“我的鞋?哦……”我左看右看,终于想了起来,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九七年,我考学失利,应聘到县城的寨山二小教书。母亲得知这个消息,高兴地说:“丑女子要进城了,得穿得光烫一些,妈给你做双新鞋吧。”当晚,母亲从一本夹鞋样的大书里找出鞋样,用针线缝在一块袼褙上,照着样子剪下来,鞋底和鞋帮的雏形就有了,再给鞋帮粘上里子、面子,把鞋底儿用三层袼褙叠起来,缝在一起,以白洋布裹边……鸡叫头遍,等我从睡梦中醒来,母亲还在那忙碌。那一刻,我暗暗下定决心,去县城里当老师,就一定要做一个好老师,为自己争气,给父母争光。

三天后,一双方口盘带的新鞋做成了。白色的千层布纳的鞋底,黑色的条绒布做的鞋帮,脚踝处还各缝了一条黑色的带子,缀了一粒黑扣子。母亲做的鞋总是很合脚,走起路来不夹、不挤,非常舒服。从小费鞋的我对这双布鞋格外喜欢,但我并不知道,人家城里人早都不穿这种纯手工做的'布鞋了。

不一会儿,教导主任走进来,“魏老师,校长叫你过去一下。”

我跟着主任径直走进校长的办公室。张校长从抽屉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我,一脸严肃地说:“这个钱是学校先预付给你的一部分工资,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跟主任说。咱们学校的这些娃娃可调皮着哩!你年纪小,初来乍到一定得镇住他们。”然后交代主任中午休息时带我上街买双皮鞋,再买件衣裳。

我这才恍然大悟:昂,我说这些娃娃们咋光盯着我看呢,也许他们没穿过这种纯手工缝制的布鞋,自然也就体会不到脚穿布鞋的那份舒适与惬意吧。那天中午,教导主任带我去就近的百货商场,买了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和一条灰色的喇叭裤。至此,那双布鞋被搁置起来。

两年后,为了所谓的梦想,我瞒着父母辞掉工作去外地学习人像摄影,辗转几个城市后定居在银川结婚生子,那双布鞋早被我抛之脑后。如今冷不丁看到它,那段难忘的教书岁月恍若昨天;母亲穿针引线为我做鞋的温馨画面仿佛近在眼前……只是,二十多年过去了,母亲老了,我也不再年轻,想想曾经的宏图壮志,看看现在平凡的自己,多少有些惭愧。不过我想,人生在世,有梦想总是好的。至少,为了梦想,我努力过、失去过、也得到过。有这些过程,也算不枉活一回。

一双布鞋散文汇总篇三

记得小时候,家里生活特别清贫。每当夜幕降临,我们姐妹几个就坐在土炕上依偎在母亲身旁,窑上那盏小油灯温暖着整个小屋。在昏暗的灯光中,母亲一边纳鞋底,一边给我们讲神奇的故事。母亲的纳鞋声和迷人的故事,成了我童年入梦的催眠曲。那时候,我经常穿着姐姐们“退役”下来的旧布鞋,勤劳细心的母亲,总是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缝补得结结实实。

去年回家探亲。母亲将一双看似蛮结实的黑条纹粗布鞋塞给我。嘱咐道:“娃儿,带到部队有空穿穿吧!路得靠自己走。”当着女友的`面我没接,还顺便说了句:“都什么年代了还穿这玩意儿,部队配发的皮鞋都穿不完。”母亲听了先是一怔,继而老泪纵横。我顿时傻眼了,还是女友善解人意,走到母亲身旁,一个劲儿地劝慰她,又数落我的不是。母亲没有责怪我,而是语重心长地说:“娃儿,妈知道部队条件比家好,可咱是农村人出身,妈一天到晚总是担心,你在部队会忘了那些艰苦的日子,穿上妈纳的布鞋,妈也就放心了。”

是啊,母亲千针万线纳出的不仅仅是舒适暖心的鞋子,更是一张教我丈量人生的“行路图”。每当我遇到困难和挫折的时候,它都让我想起母亲的嘱咐,于是,一切忧郁、失落便会随之而去。

一双布鞋散文汇总篇四

很久以来,就有给母亲买一身衣服的想法。可惜,给父亲买了好几身衣服了,母亲的衣服还是没有着落。母亲年龄越来越大,早已经不是印象中那么苗条了。不是儿子不孝,实在是不好买。前几年给母亲推荐的那个“福太太”店,也许是生意不好做吧,已经关门了。一下子彻底没辙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休息的时候,除了书店和体育服装店外,又多了一个任务,满街里给母亲寻找买衣服的地方。偶尔一次,听说了一个感人的故事。记得前几年运城的那场大火,母亲所在小区的一个年轻人被烧死了。那是一个孝子。给母亲买了一百多元一双的老北京布鞋,顾虑到老人可能心疼钱,回到家说只有三十元一双。结果,这个母亲的几个熟悉的'老太太也让这个儿子去买,买三双。这个儿子就买了。那一刻,听了这个故事,我的眼睛湿润了。记得十几年前,我给母亲买那件雅鹿羽绒服的时候,就用的是这种办法。也是母亲穿上以后,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揭穿了。

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母亲终于同意我去给她买一双鞋子。原本想给母亲买一双运动鞋,我已经反复在阿迪达斯店里看过了,应该有母亲能穿的。于是去了涛搏,试了又试,母亲都不满意。记得运城也有老北京了,那就去吧。上个月休息的时候,带着侄子上街玩儿,偶尔看见了百货大楼旁边解放路一小斜对面的地方有一家,径直奔向那里,却已经关门了!晕!狂晕!情急之下打电话联系同学,也算是临时抱佛脚吧,还好,同学立马就给提供了一家,就在鑫源服装城对面。停好车进门的时候,母亲已经在那里参观了。殷勤的老板上前询问,“您要买什么?”

我笑着说:“我是给老太太数钱的”。

老板有些不相信的样子,“是不是啊?”

母亲选好了鞋子,我开始付账,老板张开的嘴巴好大一会儿还合不上。嘿嘿,不知道了吧?这么年轻的妈妈还有年龄真么大的儿子?!

一双布鞋散文汇总篇五

上世纪70 年代初期,我在七师奎管处奎屯河小学当老师,付杓云在奎屯河水管所任水文组第二组组长,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1973 年8 月12 日,是我永远难忘的日子。付杓云为测洪峰,不幸牺牲,年仅30 岁。

当天晚上,本应是水文组职工杨清泰值班。因家中有事,杨清泰给付杓云打电话请假:“今晚我有事,请你帮我测下数据吧。”

测水时间到了,付杓云和技术员李云端扛着测杆,来到测水吊桥准备作业。当时,风急浪高,涌起的浪花拍打着测水吊桥。测水吊桥上下左右摇摆不定,人一时难以上桥。

正在老龙口值班的'袁定坤见此情景建议说:“水这么大,今晚就不要测了吧。”付杓云执着地回答: “水文工作重要的职责之一就是抢测洪峰,这是宝贵的水文资料,不能不测。”于是,他脱掉因临时替班还没来得及换掉的布鞋,卷起裤腿,趁一个大浪翻过桥之后,迅速冲上测桥,专注地操控测量仪,熟练地记录着数据。

付杓云走了,岸边留下了他脱下的那双布鞋。(张凤翼)

一双布鞋散文汇总篇六

妻从集市上给我买来一双“北京老布鞋”穿着很舒服,底子软软的,还不流脚汗,可总觉得哪地方有点不对,仔细一瞧这双鞋是塑料软底的,过去我们穿的布鞋是自家做的布底鞋。

……。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老家的大人孩子穿的都是自家做的布鞋。冬季闲下来的时候,母亲就把旧的实在没法穿了的衣服上的补丁一层层拆开,把有用的地方剪成一块块的碎布料。那时候家家都有针线匾,里边装满了剪裁缝补衣裳剩下来的布片或布条,我们这里叫“衬”。那衬五颜六色,厚薄不一,颜色不一,新旧不一。碎布衬积攒多了,就选个太阳好的日子,用饭桌面或其他什么面板支在院子里,在锅里调出热气蒸腾的糨糊,把新一些的和旧一些的布料错开,将厚一些的和薄一些的摊均匀,将碎布条一块块一层层粘起来,在太阳底下晒上几个太阳,就成了硬邦邦的“疙疤”了。如果赶不上好天气就架上柴火烘烤,那成色也不差。做鞋前,先找庄子里的巧媳妇,按脚大小,照着棉鞋或单鞋的样子,先在旧报纸上剪出鞋样子,然后把这鞋样缝在疙疤上,刷刷几下子就剪出鞋底、鞋帮,然后就可以做鞋了。

那时乡下孩子很少有鞋穿,就连衣服都很少穿,男孩子都七八岁了夏天还光着屁股到处乱跑,记得我们庄子上有个和我般长般大的小男孩好像都十一二岁了,还光着屁股跟着大人去赶集,穿鞋就更不可能了。谁能穿上妈妈做的新布鞋,准会挺胸阔步,炫耀一番。

我妈妈一生勤劳,针线活虽不是很好,但总为我们姊妹几个做鞋,因为那时家里穷,买不起鞋。冬天,农活不忙了,就开始为我们做鞋了。那时候的布鞋有两种,一种是方口,一种是小圆口,男孩子一般是小圆口的;天冷了就给我们做棉鞋。小时候我就喜欢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看着妈妈做鞋,很有趣的。夜深人静时,妈妈坐板凳上,纳鞋底。纳鞋底之前是打麻绳,麻绳锤是用牛腿骨头做的,长长的麻匹担在妈妈的肩上,用手把麻垂一转,那长长的麻匹就拧在了一起,那麻绳锤转起来很好看,手和麻绳锤要配合好才行。一晚上要打一麻轮垂,而后再把单匹的麻绳两股和在一起就成了纳鞋用的麻绳了。

纳鞋底是既细致又累人的`活儿,妈妈总用一块布包着鞋底纳,这样不会把鞋底两边的布弄脏。纳鞋底时弯腰弓背,一手攥住鞋底,一手用力拽针线,指掌间用的力气大,用的均匀,纳出的鞋底就平整结实,自然就耐穿。那动作轻松自如,透出一种娴熟优雅之美。那针线密密匝匝,稀疏得当,松紧适中,大小一致,煞是好看。纳鞋底时间长了,手指会疼痛,眼睛会发花,一不小心就会扎着手指,手指出血了,妈妈就用嘴吸允一下继续纳鞋底。看到妈妈滴血的手指,我的心里很难受,心里常想“等我长大了,挣钱买鞋穿,您就不用吃这苦了。”看着鞋上密密匝匝的小针眼和妈妈疲倦的眼睛,我激动不已。多少次我听着油灯芯热爆的噼里啪啦声,那熟悉的麻线抽动的嗤嗤声,进入温柔甜美的梦乡。

一双布鞋底有好些层“疙疤”摞在一起,俗称千层底,再一针一线的把它们纳在一起要耗费好多心血呀!一双布鞋的做成,寄托了母亲对我们深深的爱,我们就是在这样无私,博大的爱中健康快乐地成长,长大。

如今,穿布鞋的时代已渐渐离去,随之而来的是各种款式的鞋子摆满了鞋柜,虽然在街上可以买到一双可脚的布鞋,但那毕竟是塑料底的,穿到脚上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可我内心深处永远为我那千层底的布鞋留有一个位置,只可惜再也穿不到妈妈手工做的布鞋了,妈妈已经是九十多的高龄了。

无论身在何处,心里都会有一双妈妈做的布鞋,有一双饱含亲人惦记和祝福的布鞋,尽管踩着纵横交错的黑暗的、泥泞的、坎坷的,人生的路永远不会走错,心中总是充满幸福和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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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布鞋散文汇总篇七

母亲不会女红。

母亲姊妹四人,母亲老小,有三个姐姐。

母亲不会女红,当然就不会做鞋,不会做鞋,少不了缝缝补补,家里总摆放着一个针线箩,里面除了针头线脑,还有顶针,剪子,锥子,鞋扒,鞋楦。针线箩里放鞋样的纸夹子,是过去繁体字的《大公报》,折叠之后,再订起来的。我第一次认识繁体字,就是从这个上面看到的。

母亲不会做鞋,好在我有三个姨姆。大姨姆比母亲年长十多岁,纤瘦,面容姣好。小时候,我总感觉大姨姆像电影中的女特务,非常漂亮。可能一辈子没有生育的缘故,大姨姆对我们视同已出,我们一家人穿鞋,大姨姆全部承包,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接着,二姨姆为我们全家做鞋。二姨姆家有三个儿子,为我们做鞋,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三姨姆与母亲连胎,彼此都脾气燥,又同在一个村里,常常无盐无油为一些琐碎的小事,闹得不欢而散。不过,母亲与三姨姆拌嘴,过不了三天,不是三姨姆端一菠萁糯米粑来,就是母亲包一围腰炒花生去,彼此又是说说笑笑,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都说我母亲脾气燥,其实,三姨姆脾气比我母亲还燥。三姨姆也为我们做过鞋,但总觉得有些潦草,用农村的话来说,三姨姆做的鞋,有些粗针大线的,没有法子与大姨姆比,大姨姆做的鞋,那千层底,像方片糕那样,切割得齐整,好看。还在鞋帮上,挑花绣朵。就是传统的二片瓦,也是有棱有角,楦得多一分嫌大,少分一夹脚。二姨姆忙得赶趟,鞋做得朴素,没有花俏,就像二姨姆的为人一样,但鞋底扎得结实,絮鞋棉花行得多,穿起来耐穿、温暖。三姨姆风风火火,人家做一双鞋要三天,她也许二天就成了。我们穿得快,三姨姆也做得快。

待到我的三个姨姆,走的走了,老的老了,家中做鞋的重任,就落到姐姐的身上。好在姐姐不负众望,新式的'四片瓦,老式的二片瓦,褡扣的,松紧带的,系带子的,姐姐不仅都会做,而且还成了村里女人的样板。那时,姐姐做鞋,母亲也不闲着,总在下雨天,生产队里不上工,把家中一些零碎的布头布角,破衣烂裤,还有乘出工歇稍时,从山上搜剥来的竹笋壳,洗好,晾干,捡一个阳光灿烂的晴天,拌半脸盆糨糊,拆下门板,褙许多鞋壳时,供姐姐做鞋时用。

姐姐出嫁了。大哥找对象,母亲竟然把会不会做鞋,作为择媳的主要条件。母亲说得直白:做得了鞋,下得了田,烧得了锅,就是好媳妇。嫂嫂还没有过门,家里做鞋的重任,就落在嫂嫂身上。那时,一双老布鞋,不仅是深深的义,还是浓浓的情。如果村里哪个俊姑娘,看上了帅小伙。帅小伙赤脚挑着刚收割的稻谷,从软软的田埂走过,有心的姑娘,扯一根扎秧把的稻草,匆匆地量下那位帅小伙的脚码,悄悄地揣进怀里。过了十天半个月,姑娘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里,约那位帅小伙在村口那棵大柳树下见面。月色掩饰了姑娘的娇羞,匆匆从怀中掏了那双布鞋,姑娘匆匆掉头而去,一桩美好的姻缘也就“鞋为媒”了。我记得,大哥参军时,末过门的嫂嫂,就在哥哥的被包里,塞进她连夜赶做的一双布鞋。

嫂嫂做鞋没有做几年,老布鞋不仅在城里不时尚,就是乡村,也不时兴穿布鞋,嫂嫂能做布鞋的手艺,只在她添孙子的时候,才派上用场,她精心的为孙子做了几双虎头鞋。老大五十九岁那年,乡下作兴男做九,一般过生日,都要做鞋相送。大哥有二个女儿,从小就没有穿过布鞋,哪里谈得上做布鞋,一人给爸妈买了一双品牌皮鞋。大嫂却戴着老花眼镜,给丈夫与自己各做了一双老布鞋。大嫂说,等到年纪大了,想穿老布鞋的时候,自己还有一双。

我也很长时间没有穿过老布鞋。不知道什么原因,随着年龄的增大,总是想起过去的老布鞋来。那些做工精制、价格不菲的皮鞋,穿着穿着,总感到不能接地气,不是脚气,就是痛风。过去,母亲不会做鞋,我却没有赤过脚,总有温暖舒适的布鞋,伴我走路。

不久前,文友相聚,谈着谈着,就说到老布鞋上。原来,他的爱人下岗后,瞅准手工老布鞋的商机,开了一家纯手工的老布鞋厂。有一天,好奇地跑去看看,那一店琳琅满目的各式手工老布鞋,有传统的,有悠闲的,有爬山的,有时尚的,一下激活了我童年的记忆,立即就有脱掉皮鞋,买一双老布鞋穿穿的冲动。

穿上久违的老布鞋,走在大道上,那种感觉不仅是舒适,还有贴心贴肺的温暖,让我又回到了童年,步伐也随之潇洒起来。

一双布鞋散文汇总篇八

布鞋情丝是一首缠绵的歌,不论是苦涩,还是欢畅,都是今生的珍藏。

提起布鞋,现在的孩子一定很陌生,而我却十分熟悉,因为布鞋伴我走过了如梦似幻的美丽的孩提时代。

母亲所做的布鞋,在小山村里很有名。她做鞋不像别人做得又胖又圆,也不是单一色调,而是把鞋设计得稍方、微尖,有时还在鞋上绣朵花儿,缀个小花朵什么的,使布鞋像个小工艺品,显得特别纤巧大方。常有左邻右舍登门讨教,母亲总是不厌其烦地去教,教会的年轻媳妇还真不少。

布鞋的做工并不是那么容易,最费神的是做鞋底。一年到头,母亲总是收集不同的布条或碎布,到了三伏天,一层面糊一层布条,最后堆成方形,布片粘在木板上,再放到太阳下晒。太阳越大越好,大太阳晒两三个就成了“布壳子”,接着把各种各样的纸鞋样放在它上面剪出“样子”,再照样子铺上些松软的布片,便可以纳鞋底了。

在记忆深处,母亲手里总有纳不完的鞋底。白天在集体挣工分,晚上便纳鞋。那时候,全家老小穿的鞋几乎全是母亲做的。听着母亲用力纳鞋拽针的轻响,那是多么和谐,多么温馨,那美妙的声音常常伴我进入梦乡。

大约四、五岁时,外婆常来我家小住。在姊妹中,外婆最疼爱我,尤其喜欢给我讲狐仙鬼怪,虽怕人却爱听。外婆讲到且听下回分解处,我总喜欢插嘴:“结果呢?结果呢?”外婆便又讲起来。我问个不休,外婆自然讲个不停。外婆的`心里装着无穷无尽的神话,弄得我天黑不敢出门,听到门响,就往她怀里钻。她打趣地说:“世上哪有鬼,是唬你的。”但我从未相信那是假的,睡觉总要用被子盖住头不可。

后来,外婆去世了。有一天,我在母亲面前哭着嚷着要去见外婆,要听外婆的神话,惹得母亲伤心落泪,伤悲的母亲很快收起愁容,立即转移话题:“你看,布鞋又磨破了……噢,要过年了,去看看你的新鞋子。”

穿新鞋,过年;过年,穿新鞋。在那年月,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自然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布鞋,你怎么有如此神奇的力量?或许,只有母亲知道。

母亲每年给我们每人要做两双布鞋。一双单的,大年初一穿上;一双棉的,过冬穿上。穿上新鞋,别提有多神气!

1983年暑假的一天,我拿到了师范的录取通知书,母亲格外高兴。这以后,半夜醒来,总能看见外屋的灯亮着。原来,她在为儿子赶做新鞋。在我将要去报到的前一天早上,母亲走到我床前,叫我穿上新鞋,说是脚会舒服一些。我发现她累了,眼里布满血丝。此时此刻,我有什么理由不穿这双凝聚着母爱的布鞋呢?我穿上新鞋和几个同学在香溪河畔好好地逛了一趟,向儿时的乐园道别。

下午,我要赶到县城与来接我们的老师会合。上车前,母亲拿着一个鞋盒,对我说:“献忠,把布鞋脱下,穿上买的新鞋。”母亲帮我把布鞋脱下,拍了拍鞋底的泥巴和鞋帮上的灰尘,用塑料袋套好,装进盒子里,拿回了家。

如今,我在教坛耕耘了31个春秋,一切如过眼烟云,飘渺无影,然而布鞋情丝却历历在目。

一双布鞋散文汇总篇九

“穿着老妈亲手做的这双布鞋,我就可以少走了很多弯路。”我笑着对正在忙碌着帮我收拾行李的妈妈说。

“傻孩子,少走了弯路,是很好,可是你也就错过了风景,又少了一次磨练的机会,还是走一些弯路的好。”母亲看着我,笑呵呵的说。

很喜欢一句歌词“最爱穿的鞋呀,是妈妈纳的千层底......”因为每次回家,母亲都是会提前准备好一双棉布鞋,等我一到家时,母亲总是先让我换上再出去;每次将要离开时,妈妈总不会忘记在已经被塞得满满的包里再塞进去一双布鞋,留着在外面穿。人这一辈子,漫漫征程里,跋山涉水的路上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少不了脚下的一双双徙履。

世上再美的风景,都不及回家的那段路。回家的路是急切的,也是幸福的。每次告诉要回去时,总会在路口看到一个翘首以盼的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熟悉的是那期待已久的盼儿归的急切心情,陌生的是又弯下去的背还有几许白了的白发。

从下车的地方到家门还要有很长的一段要走,这是一条历经千辛万苦不断变化的路,每次走在上面都会有不同的感受,这个路口,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分聚离合的经历了。以前,走在泥泞的小路上,穿着皮鞋、或者运动鞋走在上面,总是被搞得满身泥土,有时候还有可能把鞋底黏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去,总是会惹一肚子气。母亲看到后,总是一边安慰,一边拿走鞋子默默地擦洗着。后来在上面铺了一层石子,走在上面如果是穿着皮鞋的话,那肯定是十分的硌脚的,所以,一到家我就会迫不及待的把鞋子脱掉,然而已经走了很多的路的这双脚还是没有斗得过这个洒满小石头的路,依稀可以看得到一个个磨得水泡的脚底板。这时,母亲总会很心疼问“疼不疼?”一边忙着拿药,一边又不让乱走乱动。前两天给母亲打电话时,母亲兴奋的告诉我“那条小路正在被修成水泥的`了,以后再也不会跟我的脚过不去了,我也不会在担心了。”听了后的我心里有些许安慰和喜悦,或许是因为母亲的喜悦。

小时候,各家的小孩子都是一样的,谁跟谁也没有太大的差距,走在上学的路上,脚下穿的永远是妈妈做的棉布鞋,狂奔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就像三月在天上放飞的风筝,自由自在,没有那些不必要的烦恼。有时候一双鞋可以穿很久,但是每一双鞋都会穿到能够看到脚趾头漏在外面时,母亲才会同意给换新的。女孩们穿的鞋是比较有讲究的,上面可以粘贴做成带有花的,很是漂亮。而男孩只有一种很单调的鞋样。

有一次,看到隔壁的小女孩穿着带有花样的鞋子,很漂亮。很是羡慕,就跑回家去跟姐姐商量了,让她借给我穿几天试试。可是,姐姐死活也不同意,鞋子是最心爱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借呢。于是,晚上我就偷偷的把鞋子拿过来,穿在脚下,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然而,因为尺码不对,穿在我的脚上,走路时总是容易掉。第二天穿出去在小伙伴们面前去炫耀时,小伙伴们看到我穿着十分蹩脚的鞋子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禁不住的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弯了腰,笑倒在地上。脸上憋的红红的我气呼呼的跑回家,拿把剪子把好好的一双一双鞋子剪得不成样子,姐姐放学回来看到后,气得哇哇大哭起来,在妈妈面前告了我的御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可怜我的屁股狠狠的遭了殃,结果母亲还罚我两个月不许换新鞋!“什么?两个月!我的天啊!这下倒霉啦。”我在心里默默地哀叹着。两个月下来,两只鞋的后脚跟被磨了一个比豆子还要大几倍的洞,前面脚趾也被顶破了,大脚趾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母亲看着又好气又好笑的帮我换了一双新鞋。

人生徙履总是在不停地奔走,离开了母亲,离开了家乡,走出去的我们,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可以看得见大千世界的美,却是感觉到自己的孤陋寡闻,外面世界的精彩纷呈。记得第一次到县里上学时,我穿着母亲做的布鞋,刚踏上公交车时,感觉有一真犀利的目光看向我,深深地刺进我的身体,可是,第一次出来,并不理解他们那种犀利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一路上胆战心惊的我带着满满疑虑下车,走进这个陌生而又冷酷的县城。

走在校园里,本该对校园的一切充满了万分的憧憬和喜悦,可是却因为这一件事怎么也没有提起我的喜悦之心。在亮的光滑地板上,我分明可以注意得到同学们脚下穿的全是各种各样的看起来十分好看又肯定昂贵的鞋子,虽然当时不知道是什么耐克、贵人鸟、李宁等等,唯独我一个人,穿着老土的布鞋走在与这个不相搭衬的地方,有一种羞涩感,瞬间袭入心底。

“哎,你们看他,多老土,还穿着布鞋。”“是啊,哈哈,你看,你看。”“哎呦,是的哎,我好久都没有见了。真够老土的!”“你看他一定是从农村过来的!”我分明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得到他们议论的声音,既愤怒又羞涩的我,有一种想冲上去狠狠地揍他们一顿的冲动。可是,内心的羞涩还是阻止了我的冲动,脸红通通的我当时渴望有一个地缝能够钻进去。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开了,边跑边哭,当时总是很不解,穿布鞋怎么啦?难道穿布鞋就低人一等?难道穿布鞋就该被嘲笑啊?你们凭什么嘲笑啊?等有一天老子有本事了非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站在河边,夕阳照耀着水面,一阵阵波纹犹如金子铺满水面,我怒吼一声,暗暗在心底发誓,以后一定会让你们另眼相看的。

那天晚上回去,我就跑到城里面花了一个礼拜的生活费买了一双十分名贵的鞋子,结果那一个星期,脸上是挂住了,可是,肚子总是空空如也的挨了一个礼拜。回家后的我,母亲看到我脚上穿着又新又亮的鞋子,又望了望瘦了一圈的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说。母亲做了很丰盛一顿给我好好的吃了一顿,临走时,母亲帮我去拿一双崭新的鞋子,我看了看说,“妈妈,我不要布鞋了,别装了!”母亲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哦”。可是母亲病没有拿下去,还是装进去了,我看着母亲似乎感觉到有些阵阵的心痛,我也再没有说什么,也再没有穿过。只是母亲还是给我装,而我也依然带,却重来没穿。

这么多年以来,母亲一直没有停下来做布鞋的习惯。有一次回去时,因为穿着皮鞋走在家里的路上,脚下被磨得有几个血泡,痛得我难以忍耐,母亲看了看说“你到楼上去拿双布鞋穿吧,可以不那么磨脚。”我跑到楼上,顿时惊呆了,满满的两袋子布鞋,全部都是母亲一针一线做的。我拿出一双穿在脚上,瞬间感觉是那么舒服。

“妈,你怎么还在做布鞋呢?”我疑惑着问。

“早晚有一天你会穿到的。”母亲心平气和的说。

“那也不用做这么多鞋子,我也穿不完?”我穿上母亲做的布鞋,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说。

“现在我的眼睛还能看的到就多做些,你们早晚都会穿到的。慢慢传!”母亲站起来摁了一下问“怎么样,穿着还合脚吗?不知道跟你的脚尺寸是否合适?”

“还好,很合脚。”我的眼角有些湿润的说。

“哦,那就好,那就好,等以后就按这个尺码做。”

在回来的路上,我收起了皮鞋,穿着妈妈做的布鞋,走在路上,再泥泞的路也感觉不到硌脚,也不会感到疲乏,更不会感到羞涩。

现在,我时常穿着母亲做的布鞋,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不在乎是否会有异样的眼神,也不在乎议论的声音。走在宽阔的马上,心放开,一切都是广阔的。

奔走于人生的旅程里,充满艰辛、坎坷荆棘,总是在经历苦痛后才明白,这漫漫徙履中,需要一双合适的鞋才会让我们走的更远;总有一些人始终在默默的关心着我们,才会让我们不会感到孤单!

只要心是晴朗的,人生就没有雨天;生命,有时只需要一个甜美的微笑,当我们懂得幸福的时候,那是因为我们懂得了珍惜,因为幸福不在别人眼中,而在自己心中。

一双布鞋散文汇总篇十

这个周末天气很好,妈妈把被子、衣服和鞋子拿出来晒晒。从鞋柜的最里面,妈妈掏出了一双鞋,那是双很旧却很干净的老布鞋。我并不知道这双鞋的来历,好奇地问妈妈:“妈妈,这双鞋子这么旧了,怎么还留着呢?”看到一脸疑惑的我,妈妈给我讲了一个关于这双鞋子的故事。

小时候,妈妈的家里并不是很富裕,平时穿的都是布鞋。布鞋可很不简单哟,这是长辈们用米糊把废布料一层层糊上去,然后一针针用细线纳出来的。做好一双布鞋要经历好几道工序,光光纳鞋底就要花好几个晚上的时间,所以每双布鞋都很珍贵,一般要缝缝补补好几次,实在不能穿才会扔掉。

有一次,妈妈被同学们嘲笑了,因为她的鞋子前面破了一个洞,脚趾头都快露出来了。妈妈很伤心,晚上回到家把这事告诉了奶奶,非要奶奶给她做一双新鞋。奶奶听了妈妈的话,笑了笑,然后对妈妈说:“孩子,这事难不住奶奶,你先睡吧,明天早上你就有新鞋子穿了。”妈妈听了很开心,于是美美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妈妈惊喜地发现她的床头放着一双新鞋子,鞋子前面两朵小红花特别好看,再仔细一看,原来这双鞋子并不是什么新鞋子,而是昨天破了的那双。妈妈捧着那双“新”鞋很开心,迫不及待地穿着上学了,同学们都很羡慕妈妈这双小花鞋。

一双布鞋散文汇总篇十一

那天,陪朋友到一家精品鞋店挑选皮鞋,货架上鞋子琳琅满目。左挑右选后,朋友看中了一双看似平常,说是穿着犹如布鞋一样舒服的棕色皮鞋。老板要价三百元,友人二话没说就付了款。

友人是“足下生辉”了,而我却是夜不能寐,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奶奶给我做皮鞋的事。那时,父母的工资低,我们兄弟姊妹几个都上学,一年下来,难得买件新衣、买双新鞋,衣服鞋子大哥穿了二哥穿,轮到我这里时,早已“面目全非”了,不懂事的我还为此哭过好几回哩,衣服裤子将就穿穿没关系,但鞋就不行了,过长过短都不舒服,这可就累坏了奶奶,奶奶七十多岁了,眼睛不好,总要为我们做鞋,微弱的灯光下,奶奶带着老花镜,煮好稀饭,把用不着的'小碎布厚厚地贴在一块木板上做成粗底,再用一块完整的布把粗底包起来,让我们的小脚伸到上面打比子,最后照着比子剪下用线一针一针地扎结实,做出漂亮的鞋面缝上就成了一双布鞋。奶奶总是嘱咐我们不要踩水、踩泥巴,好好爱惜布鞋,我们穿着奶奶的布鞋慢慢长大,聆听着奶奶的教诲渐渐懂事。

如今,我们生活发生天翻地覆般变化,再寻找一双布鞋已不容易,但我觉得不管怎样变,我们爱劳动重节俭的传统应该保持下去。

一双布鞋散文汇总篇十二

小时候,穿过许多双布鞋,塑料底的布鞋。那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彻底摆脱穿布鞋的命运,穿皮鞋。现在基本都是穿皮鞋了,可总是无法忘记布鞋,常常怀念穿布鞋的乡村生活时光。

那时候,我最讨厌穿布鞋,特别是塑料底布鞋。看见别人穿着一双塑料底布鞋,我就知道他和我一样,是乡下人,就看不起他,像看不起我自己一样。看见别人穿着皮鞋,我就知道人家是城里人,很羡慕人家。自己每天穿着布鞋,只能穿布鞋,就万分沮丧懊恼,感叹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读小学和初中时,常摸黑早起,穿着布鞋,与母亲一起进城卖菜。我也挑着一担菜,二三十公斤,深一脚浅一脚,跟在母亲身后。雨季里,路上泥滑,陷脚,很快布鞋就会被洇湿,覆满厚厚的泥巴,使劲跺脚,也跺不掉,甩也甩不掉。我讨厌死了。那时候,我只好脱下布鞋,光着脚,忍受着路上细石草屑木棍的硌脚,在母亲再三的催促下,挑着摩得肩膀生疼的一担菜,赶往城里。

进到城里,城里人穿着很讲究的衣服和美丽的皮鞋,在我们一溜卖菜的乡下人的菜篮子前边,高傲地走来走去,很挑剔地翻看着我们菜篮子里的菜,把我们的菜翻过来,抄过去。不一会儿,我们菜篮子里的原本多么新鲜好看的蔬菜,都被他们翻砸酒(方言,翻烂)了。但是翻来翻去,他们又往往不买。后面来的“皮鞋”们,又嫌我们的菜太酒,更不愿意买,甚至对我们这些“布鞋”们极尽挖苦讽刺。看着冷酷、轻蔑、耀武扬威的“一双双皮鞋”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那时候,我对这些穿着皮鞋的城里人,又羡慕,又嫉妒,又充满了满腔的仇恨。我暗暗赌咒,将来一定要超过他们,比他们穿得好,穿比他们高档的皮鞋。

塑料底布鞋,白天进城,踩在被晒得很烫、粘稠粘鞋的柏油路上,热气传上来,烫得不得了,鞋底被紧紧粘住,走起路来,费劲,而且令人生厌。

塑料底很软,穿着塑料底布鞋,行走在乡间土路上,一不小心,刺就会扎穿塑料鞋底,就会被刺扎伤脚,疼得提起脚来,不敢落地,抱着那只脚,直转圈。等到蹲在路上,脱下鞋子,拔出扎着的棠梨刺,或者黄连刺,其他刺,塑料底就通洞了,踩着路上的水,下雨天,就更容易浸水进入鞋子,洇湿鞋帮鞋面。乡间多野棠梨树,棠梨刺,棠梨刺粗壮坚硬,很容易扎伤脚板,乡亲们喜欢砍挖它来作为栅栏,挡在靠近路边的庄稼地边。这些作为栅栏的棠梨刺,被大风吹到路上,或者被牛马牲畜绊到路上,走路稍微不注意,特别是走夜路,就很容易扎伤脚。扎伤了脚板,有时扎得很深,拔掉棠梨刺,血珠子就冒出来了,疼得直嗑牙齿。那时候,我往往更加厌恶塑料底布鞋,更加想穿皮鞋,更加羡慕、嫉妒和仇恨天天可以穿皮鞋的城里人,因为穿皮鞋,鞋底厚实,不会被棠梨刺等等和碎石瓦渣扎伤脚。

布鞋还很容易粘满泥土,灰不露处的,就像常年四季只能穿布鞋,满头满脸灰不露处的、灰头土脸的乡下人,洗起来也非常麻烦。而皮鞋只要用鞋油刷一刷即可,甚至用布抹一下灰尘即可。

白霜满地的隆冬里,穿布鞋,脚很僵,而那时候,又穿不起袜子,布鞋又经常破旧,扎线豁口,我的脚趾头经常露出来,被冻伤,长满了冻疮,疼得不得了。我对布鞋就充满恨,对只能穿布鞋的命运就也充满恨。就很想穿一双温暖的,挡得住风寒的厚实皮鞋。就暗暗发下毒誓,一定要拼命读书,将来也住在城里,不用再穿布鞋,不用再走土路,而穿皮鞋,走柏油路、水泥路。

那时候,无论我有多讨厌穿塑料底布鞋,无论家里有多艰难,我母亲都还是坚持每年给我们兄弟三人各缝绱一双布鞋。

我儿时,其实是穿过几双旧皮鞋的,是城里人家送的、他们家小孩已经不合适穿了的旧皮鞋。具体说,是军队干部家赠送给我的,他们家小孩穿过的旧皮鞋。那时我与外公一起,在西山半坡上的白龙新村住,为生产队守粪,就是看守着0411部队的厕所,让外公的生产队拉回去圧庄稼。外公为人善良直爽,与部队的领导和家属都处得极好,人家家里买一车煤,买几捆柴,外公就会去帮着搬运,干部和家属们在山坡上垦荒挖地,种植蔬菜菜豆,外公也会去帮着挖地。人家就很喜欢与外公交往,时不时与外公蹲在山坡地边,或者山坡上,说一会儿家常话,说一会儿世道人心。有些处得好的,就会时不时到外公的的小屋里或者门外来坐一会儿,家里收拾旧衣服鞋帽,也就会拿来给外公,特别是小孩的鞋帽衣服,有些还是很新的,没怎么穿戴,就拿给外公,叫送给我和二弟三弟。那时候,我们穿戴着外公转送的、这些从军队干部、城里人家拿来的鞋帽,在村子里的小伙伴们面前,很骄傲了些日子。当然,骄傲的同时,心里还是很有些悲伤,也很有些遗憾,同为孩子,城里人家、干部家庭的孩子,穿戴的是皮鞋皮帽,而我们农民家的孩子买不起帽子戴,买不起皮鞋穿,甚至在这之前,在乡间连皮鞋都没见过。

那时候,我就想做个城里人,做个干部,天天穿皮鞋,冬天天天戴皮帽,就遗憾自己没有生在城里人家,干部家里。

那时候,村里人认为命好的人,就是每天不必踩踏庄稼地里的稀泥,永远有两条好看的“白脚秆”,穿好看的皮鞋,不必走土路,不必与庄稼打交道。

村里人都说,我长得像我爹,命好,是穿皮鞋的命,将来可以做“白脚秆”城里人。村里有两句古话,“儿像爹,穿皮鞋;儿像娘,苦断肠”。

那时候,虽然穿厌了布鞋,每天天一亮,看见布鞋,我就讨厌,但是,哪怕是白霜满地的隆冬,还是只能极不情愿地穿起扎冰冰的塑料底布鞋,沮丧地走出家门。

虽然对布鞋厌烦透顶,还是得很珍惜布鞋,因为就算是令我生厌的布鞋,我母亲每年也只能给我缝绱一双。

我读小学时,家里太贫穷了,买布又要凭布票,家里连破旧衣服、破旧的布也没有多余的,我母亲又异常辛苦忙碌,又要忙出工,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又要忙家务,忙着做饭,煮猪食,总之照顾小孩和鸡猪,侍弄自留地菜园,都是我母亲的事,所以她每年只可能给我们兄弟三人各缝绱一双鞋子。所以,那时我虽然异常厌恶穿塑料底布鞋,但是还得很珍惜布鞋。每天放学后或者周末节假日,帮助家里挑水浇菜地,我都会脱掉鞋子,放在地边。下雨天,去上学,放学回家,我都会把布鞋脱下来,提在手里,像提着两尾鱼,在泥泞的土路山路上来来去去。

读初中,我还是只有一双穿得出去见人的布鞋,只有一套穿得出去见人的单衣,周末回到家里,才能换洗布鞋和衣服。找出破旧的布鞋和补疤累累的旧衣服替换,才能洗要穿到学校的布鞋和衣服。所以就盼望周末天晴。洗干净衣服和鞋子,就拿到太阳下翻晒,而且要勤翻。但是阴雨连绵的雨季里,洗过的布鞋和衣服,根本无法当天就晒干,即便是星期六匆匆回到家,就赶紧换下来洗,往往到星期天下午要赶回学校时还晒不干。

好在那时候,村里几乎家家栽种着烤烟,雨季里正好是家家烘烤烟叶,于是我们学生就把布鞋衣服,放到烤烟棚里烘烤。当然必须赶巧,村里刚好有人家烤烟棚里刚好在烧大火。一般的人家,此时都不愿意别人把潮湿的东西放进他们家的烤烟棚里,因为此时要靠猛火迅速烘干烟叶。而且,此时有些烟叶已经半干,潮湿的东西放进去,烟叶就容易回潮,就变黑了,而烤烟叶,卖的就是成色,变黑的烤烟叶,就降低了品质,甚至成了垃圾了。叔伯堂兄家,倒是不好拒绝我们,但是其他血缘关系较远的人家,虽然同为余家人,却往往拒绝我们。我们往往只好到血缘关系较近的伯叔堂兄家的烤烟棚里去烘烤布鞋。但是,这样就往往不恰好。有的.周末,这些最亲的人家,根本没有一家的烤烟棚里正在凑大火。凑小火和中火时,烤烟棚里潮湿,难以烤干布鞋。提着潮湿的布鞋和衣服去一家家问时,村里有的人家刚刚烘烤完一炉子烟叶,刚好熄灭了炉火,有的人家还在凑小火,有的人家还在凑中火。我们内心很懊恼,只好穿着潮湿的布鞋和衣服,赶回十几公里外地乡中学。潮湿的衣服粘在身上,非常难受,潮湿的布鞋,穿着更难受。

这样反反复复放进烤烟棚里烘烤,塑料底布鞋的塑料鞋底,容易被烘烤变形,粘在一起。布鞋的鞋帮,是用裱布缝的。裱布是用破旧衣服、破旧布片一片片粘摞而成的。布鞋反反复复放进烤烟棚里烘烤,鞋帮就很容易脆烂。

穿着布鞋走过了十八年的人生路,走了无数趟的乡间土路,一直厌恶布鞋,等到定居在城里时间久了,就常常怀念起布鞋了,怀念起穿着布鞋,走在乡间土路上、庄稼地里、田埂路上、山坡上和山林里的时光来,甚至怀念起穿着布鞋走在城里的柏油路上、走在城里同学群里、与穿着皮鞋的城里同学一起坐在明亮的教室里的学生时代。

阳光明媚的天气,就想穿起一双布鞋,去老家的土路上、村子里、庄稼地里、山坡上、山林里走一走,沐浴点阳光,粘满一双布鞋的亲切温暖的泥土,一身灰不露处的、灰头土脑地惬意回城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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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布鞋散文汇总篇十三

母亲会做布鞋,做出来的布鞋既合脚又舒服。那时我们全家穿的鞋都是母亲做的。

布鞋不光透气性好,还养脚,穿着布鞋走一天的路也不会觉得累。

记忆中,经常看到母亲纳鞋底,缝鞋面,有时到深夜。

首先,要制作鞋底料。母亲在一块平整的木板上铺上报纸,用刷子沾满浆糊在上面不停地刷,力道不能太重又不能太轻,把浆糊均匀地涂抹在报纸上,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块一块的小碎布贴在上面,贴好后,刷上浆糊,再往上贴,再刷浆糊,就这样贴、刷几个来回,鞋底料就算弄好了,这样还不行,还得把弄好的鞋底料拿到太阳底下晾晒,等晒干了,再把鞋底料从木板上揭下来,平整地放在桌子上,拿出事前剪裁好的鞋样放在鞋底料上,用画笔在鞋底料上画出一个又一个鞋样,再用剪子小心翼翼地剪下来,然后用棉布包上一层,这时候前期工作就算做好了,接下来就是纳鞋底,纳鞋底可是个累活、细活,要一针一线来回在鞋底上穿梭,弄不好就把手扎得流血不止,一般一双鞋底纳好要半个月左右。那时候母亲手上经常是旧伤没好添新伤,新伤下藏着旧伤。鞋底纳好后,就要做鞋面,同样有鞋样,鞋面有两层布,里面那一层用棉布,外面一层用条绒的面料,这样看起来才显得脱俗,好看。

每当母亲给我做好一双布鞋后,我就会迫不及待地穿上在伙伴面前炫耀一番,有时候伙伴嫉妒我的布鞋好看,故意在我布鞋上踩上几脚,气愤之下就和伙伴打起来,回家后,再用干净布擦上个把小时,母亲也经常说我这么小就知道讲究。

还由于母亲做的布鞋好看,合脚,邻居们也大都让母亲帮着做几双,母亲也乐此不疲地帮着做。在做鞋上,母亲还有一样绝活,做虎头鞋(婴孩穿的),在鞋面上绣花如真的.一样,绣出来的小兔、小狗等等小动物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如谁家生个小孩,只要听说母亲有一手这样的手艺,大老远也会找来恳请母亲做一双,母亲也欣然答应,有时人家过意不去,要给母亲钱,母亲就会说你们既然大老远找来让我做,这说明我手艺好,拿回去试试,只要不嫌做的不好就行,至于钱嘛,更不用提了,就算是我送给小孩子的礼物吧!

母亲拍了一下我的头,说,“这孩子发什么愣呢?”我看了看母亲,答道:“没什么。”母亲把布鞋递给我,“试试吧!”我接过母亲递过来的布鞋,很熟练地穿在脚上,在屋里走了几圈,母亲看着我脚上穿着的布鞋,问“怎么样?小不小?”我抬起头,说,“正好,很舒服。”“那你明天就穿上它跑步去。”“嗯。”我应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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