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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一双布鞋散文(优质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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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一双布鞋散文(优质8篇)
2023-11-18 00:49:13    小编:ZTFB

在一个漫长的旅途中,我们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总结和整理,才能达到目的地。真正的成功不仅在于成就自己,更在于能够帮助他人实现他们的目标。下面是一些优秀的总结范文,欢迎大家一起来欣赏。

一双布鞋散文篇一

布鞋情丝是一首缠绵的歌,不论是苦涩,还是欢畅,都是今生的珍藏。

提起布鞋,现在的孩子一定很陌生,而我却十分熟悉,因为布鞋伴我走过了如梦似幻的美丽的孩提时代。

母亲所做的布鞋,在小山村里很有名。她做鞋不像别人做得又胖又圆,也不是单一色调,而是把鞋设计得稍方、微尖,有时还在鞋上绣朵花儿,缀个小花朵什么的,使布鞋像个小工艺品,显得特别纤巧大方。常有左邻右舍登门讨教,母亲总是不厌其烦地去教,教会的年轻媳妇还真不少。

布鞋的做工并不是那么容易,最费神的是做鞋底。一年到头,母亲总是收集不同的布条或碎布,到了三伏天,一层面糊一层布条,最后堆成方形,布片粘在木板上,再放到太阳下晒。太阳越大越好,大太阳晒两三个就成了“布壳子”,接着把各种各样的纸鞋样放在它上面剪出“样子”,再照样子铺上些松软的布片,便可以纳鞋底了。

在记忆深处,母亲手里总有纳不完的鞋底。白天在集体挣工分,晚上便纳鞋。那时候,全家老小穿的鞋几乎全是母亲做的。听着母亲用力纳鞋拽针的轻响,那是多么和谐,多么温馨,那美妙的声音常常伴我进入梦乡。

大约四、五岁时,外婆常来我家小住。在姊妹中,外婆最疼爱我,尤其喜欢给我讲狐仙鬼怪,虽怕人却爱听。外婆讲到且听下回分解处,我总喜欢插嘴:“结果呢?结果呢?”外婆便又讲起来。我问个不休,外婆自然讲个不停。外婆的`心里装着无穷无尽的神话,弄得我天黑不敢出门,听到门响,就往她怀里钻。她打趣地说:“世上哪有鬼,是唬你的。”但我从未相信那是假的,睡觉总要用被子盖住头不可。

后来,外婆去世了。有一天,我在母亲面前哭着嚷着要去见外婆,要听外婆的神话,惹得母亲伤心落泪,伤悲的母亲很快收起愁容,立即转移话题:“你看,布鞋又磨破了……噢,要过年了,去看看你的新鞋子。”

穿新鞋,过年;过年,穿新鞋。在那年月,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自然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布鞋,你怎么有如此神奇的力量?或许,只有母亲知道。

母亲每年给我们每人要做两双布鞋。一双单的,大年初一穿上;一双棉的,过冬穿上。穿上新鞋,别提有多神气!

1983年暑假的一天,我拿到了师范的录取通知书,母亲格外高兴。这以后,半夜醒来,总能看见外屋的灯亮着。原来,她在为儿子赶做新鞋。在我将要去报到的前一天早上,母亲走到我床前,叫我穿上新鞋,说是脚会舒服一些。我发现她累了,眼里布满血丝。此时此刻,我有什么理由不穿这双凝聚着母爱的布鞋呢?我穿上新鞋和几个同学在香溪河畔好好地逛了一趟,向儿时的乐园道别。

下午,我要赶到县城与来接我们的老师会合。上车前,母亲拿着一个鞋盒,对我说:“献忠,把布鞋脱下,穿上买的新鞋。”母亲帮我把布鞋脱下,拍了拍鞋底的泥巴和鞋帮上的灰尘,用塑料袋套好,装进盒子里,拿回了家。

如今,我在教坛耕耘了31个春秋,一切如过眼烟云,飘渺无影,然而布鞋情丝却历历在目。

一双布鞋散文篇二

那天,陪朋友到一家精品鞋店挑选皮鞋,货架上鞋子琳琅满目。左挑右选后,朋友看中了一双看似平常,说是穿着犹如布鞋一样舒服的棕色皮鞋。老板要价三百元,友人二话没说就付了款。

友人是“足下生辉”了,而我却是夜不能寐,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奶奶给我做皮鞋的事。那时,父母的工资低,我们兄弟姊妹几个都上学,一年下来,难得买件新衣、买双新鞋,衣服鞋子大哥穿了二哥穿,轮到我这里时,早已“面目全非”了,不懂事的我还为此哭过好几回哩,衣服裤子将就穿穿没关系,但鞋就不行了,过长过短都不舒服,这可就累坏了奶奶,奶奶七十多岁了,眼睛不好,总要为我们做鞋,微弱的灯光下,奶奶带着老花镜,煮好稀饭,把用不着的'小碎布厚厚地贴在一块木板上做成粗底,再用一块完整的布把粗底包起来,让我们的小脚伸到上面打比子,最后照着比子剪下用线一针一针地扎结实,做出漂亮的鞋面缝上就成了一双布鞋。奶奶总是嘱咐我们不要踩水、踩泥巴,好好爱惜布鞋,我们穿着奶奶的布鞋慢慢长大,聆听着奶奶的教诲渐渐懂事。

如今,我们生活发生天翻地覆般变化,再寻找一双布鞋已不容易,但我觉得不管怎样变,我们爱劳动重节俭的传统应该保持下去。

一双布鞋散文篇三

祖母若还在世,已经百岁有余了。那个年代乡下女子大多没有名字的,可祖母却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婉。并且她也没被裹脚,可见祖母出世时在家庭是很受宠爱的。

我从没有见过祖母年轻时的照片,晚年的她清瘦矮小,但精神矍铄,宽额,面容清洁,神态清雅智慧,看上去根本不象个没有文化的乡下老太太。

祖母三十几岁就守寡,独自一人拉扯着六儿一女(其中一儿少年夭折),祖父去世的时候我父亲约六七岁,我的叔叔和姑姑更小,现在我都可以想像祖母当年的艰辛,但直到她去世,我从来没听她说过一生的困苦或者艰难。

晚年的祖母依然思路清晰,条理分明,谈吐爽朗,通情达理。我自幼年记事起,便是日日由她老人家带着,和村里的老太太们打发时光。祖母的儿子们成家生子,他们因生活重担忙于各种生计,孙子孙女辈则几乎全由祖母相继拉扯长大至年岁稍长,启蒙读书。相依相伴的童年,几乎全是在祖母和村里老太太们的呢喃中,村头村尾的树荫下,清贫而纯净,她们会各看守着自家的孙辈,忙于准备儿女们家里的一些家务活,比如洗衣、摘菜等,我记忆中那些老太太们总是年复一年地聚在一起剥着毛豆,理着韭菜,捡拾棉花,聊着闲话。我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旁边,看她们做事,听她们说话,目光随着村里的猫狗牛羊晃来晃去。

祖母没有文化,但很睿智,记忆力特别好。那时候虽苦,但她坚持让儿女都读书识字,大伯读书后一直在外地工作,其他叔伯后来不读书的,祖母也分别安排他们学医或者其他手艺,我父亲喜欢读书,做了一辈子的财务。祖母一个农村妇女,独自一人拉扯大这么多儿女,其中艰辛难以想像。但后来跟祖母相伴的十几年,从没听她说过。我想,老人家对生活的坚强达观,以及从容面对的态度,都会在日常生活中不知不觉地对我们后代潜移默化,尽管她从来说不出中化传统美德之类的教育话题,然而她本身所体现出来的言行及为人处世的态度,无不渗透着生命的魅力和生活的.智慧。所以,在我的人生中,经历到挫折和坎坷,我从来不会觉得多苦,总感觉祖母那淡定而坚强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身边凝视我,支持着她最疼爱的孙女。

祖母晚年还算享福,儿女都成家立业,尤其媳妇们对她都很孝顺。辛苦的就是帮着照顾孙子孙女,那时候除了大伯,其他的在农村都要种田,祖母在早年还下田做事,后来到六十岁时候就专门在家做家务,带孙子,那时候我刚好出世。我父亲兄弟五人,到我这辈兄弟姐妹共十五人,祖母一手牵大了八个孙子,七个孙女。直到我们上学,才一个个先后离开她。

祖母非常爱干净,儿女成家后她一直独居,当孙辈一个个上学后,她就显得孤单。平时她都到儿子家帮着做些家务,外地工作的儿子或亲人送她一些好吃的,她会抓着送给我们,那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想来,她其实是孤单的。因为读书,因为有了更多的玩伴,我们长大后就很少主动泡在她干净的小屋里。

我上高中以后,离家很远,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每回祖母总要拉我去她的小屋,拿出好吃的给我(那时候能吃到零食是多么美好的事),有次我吃得高兴随口说:奶奶,我帮你洗头吧。我帮她洗头时她没说什么,后来听邻居说,老太太高兴,到处跟村里的老太太们说:孙女读这么多书,都不嫌我这七老八十的老太脏,回来还帮我洗头,真是好孩子啊。其实,那是我这一生帮祖母唯一的一次洗头啊。

想到祖母,便会连着我童年的点点滴滴,牵引着我的情丝万缕……。

一双布鞋散文篇四

妻从集市上给我买来一双“北京老布鞋”穿着很舒服,底子软软的,还不流脚汗,可总觉得哪地方有点不对,仔细一瞧这双鞋是塑料软底的,过去我们穿的布鞋是自家做的布底鞋。

……。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老家的大人孩子穿的都是自家做的布鞋。冬季闲下来的时候,母亲就把旧的实在没法穿了的衣服上的补丁一层层拆开,把有用的地方剪成一块块的碎布料。那时候家家都有针线匾,里边装满了剪裁缝补衣裳剩下来的布片或布条,我们这里叫“衬”。那衬五颜六色,厚薄不一,颜色不一,新旧不一。碎布衬积攒多了,就选个太阳好的日子,用饭桌面或其他什么面板支在院子里,在锅里调出热气蒸腾的糨糊,把新一些的和旧一些的布料错开,将厚一些的和薄一些的摊均匀,将碎布条一块块一层层粘起来,在太阳底下晒上几个太阳,就成了硬邦邦的“疙疤”了。如果赶不上好天气就架上柴火烘烤,那成色也不差。做鞋前,先找庄子里的巧媳妇,按脚大小,照着棉鞋或单鞋的样子,先在旧报纸上剪出鞋样子,然后把这鞋样缝在疙疤上,刷刷几下子就剪出鞋底、鞋帮,然后就可以做鞋了。

那时乡下孩子很少有鞋穿,就连衣服都很少穿,男孩子都七八岁了夏天还光着屁股到处乱跑,记得我们庄子上有个和我般长般大的小男孩好像都十一二岁了,还光着屁股跟着大人去赶集,穿鞋就更不可能了。谁能穿上妈妈做的新布鞋,准会挺胸阔步,炫耀一番。

我妈妈一生勤劳,针线活虽不是很好,但总为我们姊妹几个做鞋,因为那时家里穷,买不起鞋。冬天,农活不忙了,就开始为我们做鞋了。那时候的布鞋有两种,一种是方口,一种是小圆口,男孩子一般是小圆口的;天冷了就给我们做棉鞋。小时候我就喜欢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看着妈妈做鞋,很有趣的。夜深人静时,妈妈坐板凳上,纳鞋底。纳鞋底之前是打麻绳,麻绳锤是用牛腿骨头做的,长长的麻匹担在妈妈的肩上,用手把麻垂一转,那长长的麻匹就拧在了一起,那麻绳锤转起来很好看,手和麻绳锤要配合好才行。一晚上要打一麻轮垂,而后再把单匹的麻绳两股和在一起就成了纳鞋用的麻绳了。

纳鞋底是既细致又累人的`活儿,妈妈总用一块布包着鞋底纳,这样不会把鞋底两边的布弄脏。纳鞋底时弯腰弓背,一手攥住鞋底,一手用力拽针线,指掌间用的力气大,用的均匀,纳出的鞋底就平整结实,自然就耐穿。那动作轻松自如,透出一种娴熟优雅之美。那针线密密匝匝,稀疏得当,松紧适中,大小一致,煞是好看。纳鞋底时间长了,手指会疼痛,眼睛会发花,一不小心就会扎着手指,手指出血了,妈妈就用嘴吸允一下继续纳鞋底。看到妈妈滴血的手指,我的心里很难受,心里常想“等我长大了,挣钱买鞋穿,您就不用吃这苦了。”看着鞋上密密匝匝的小针眼和妈妈疲倦的眼睛,我激动不已。多少次我听着油灯芯热爆的噼里啪啦声,那熟悉的麻线抽动的嗤嗤声,进入温柔甜美的梦乡。

一双布鞋底有好些层“疙疤”摞在一起,俗称千层底,再一针一线的把它们纳在一起要耗费好多心血呀!一双布鞋的做成,寄托了母亲对我们深深的爱,我们就是在这样无私,博大的爱中健康快乐地成长,长大。

如今,穿布鞋的时代已渐渐离去,随之而来的是各种款式的鞋子摆满了鞋柜,虽然在街上可以买到一双可脚的布鞋,但那毕竟是塑料底的,穿到脚上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可我内心深处永远为我那千层底的布鞋留有一个位置,只可惜再也穿不到妈妈手工做的布鞋了,妈妈已经是九十多的高龄了。

无论身在何处,心里都会有一双妈妈做的布鞋,有一双饱含亲人惦记和祝福的布鞋,尽管踩着纵横交错的黑暗的、泥泞的、坎坷的,人生的路永远不会走错,心中总是充满幸福和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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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布鞋散文篇五

一个穿着一条米白色连衣裙略有些瘦削的年轻妇女走过我的身边,她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因为比较喜爱一脸婴儿肥憨态十足的小孩子,我对近在咫尺的小孩子都没太大的免疫力,总是想多看几眼,饱饱眼福。

我看了那个被抱在年轻妈妈怀里的小孩子几眼,也顺带着看了看那个抱孩子的年轻妈妈。年轻妈妈跟其他年轻女人所具有的特征没多大区别,一张满满胶原蛋白的脸没有一丝皱纹,包裹在连衣裙里的人身材纤细,往她脚下一看让我大跌了下眼镜,她脚上居然穿着一双花布鞋!

一双花布鞋倒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也穿过花布鞋,小时候一直是穿着妈妈做的鞋长大的。一双一双不停地做着,单鞋棉鞋,一色的也有,花的也有,只不过因为我是女孩儿的关系,花布鞋比一色的多。我童年所处时代物资匮乏,绝大多数家庭的孩子都是穿着自家做的鞋长大的,买鞋穿的是极少数,只有上学时学校要开运动会或是学校组织的文艺活动,在老师的要求下家长才舍得给学生买一双白球鞋穿,平时学生出门在外都是穿布鞋的。现在条件好了,穿手工布鞋的人越来越少,做鞋的人也越来越少,街上应运而生的是一家家老北京布鞋店。想穿布鞋的人都是到老北京布鞋店买一双布鞋穿。只有在一些老年人和生活在条件不好的农村人脚上才偶尔看到手工布鞋的影子。眼前这个年轻女人不但穿着一双布鞋,还是一双纳着千层布底的花布鞋。这种具有乡土气息的花布鞋在市面上极少见到,它代表着一个时代甚至n个时代穿鞋的风格,也是古朴鞋文化的一种传承。

说起布鞋,在我童年还发生了一个狗血的故事。有一次我和姐姐去矿上的公共澡堂洗澡,那是一个冬天的周末,姐姐不上学,她就带着我一起去洗澡。当时我们俩脚上穿着母亲做的布鞋,条绒面藏蓝色暗花的一双鞋,是系带鞋,母亲精心地在鞋带头上缀着两个毛球。一走起路来,两个毛球碰撞在一起,喑哑而又优美。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因了这个美妙的小点缀,或许是我的那双略旧一些,姐姐那双新鞋悲催的入了不知哪位小偷的贼眼。洗澡前还好端端的放在地上的两双鞋,洗澡出来时就剩下了一双,我的还在,姐姐的那双却不翼而飞。我和姐姐仔细地问过看澡堂的工作人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那时去公共澡堂洗澡的只有工人才配备有盛放衣服鞋子的柜子,家属洗澡只能把衣服放到长条椅上,把鞋放到地上。澡堂工作人员每天要接待无数个工人和家属洗澡,有柜子的工人都免不了被橇丢了东西,更何况是我们这些没柜子的家属呢!东西丢了只能算自己倒霉,我和姐清楚问了也是白问,可总不能问都不问,光着脚回家吧。以母亲的明理,丢东西倒不用担心母亲责骂。我们权把死马当成活马医,抱着侥幸的`心理去问澡堂的工作人员。

问过人知道丢了的鞋是再也找不回来了。澡堂离家远,回家的路还很漫长,大冬天光着个脚出去还不把人冻死。人怕逼马怕骑,无可奈何之下,姐姐临时抱佛脚,她穿上我的鞋,把我一路背回家。回家的路程一大半都是铁道,冒着凛冽的寒风,姐姐背着我走在回家的路上。铁轨中间铺着石子,铁路两边是两条狭窄的小路。姐姐仅仅比我大两岁,一个孩子背着另一个孩子走在崎岖不平而又窄仄的路上,姐姐体力又有限,她只能背着我走一会儿歇一会儿,她把我放下时我站在铁轨上,刺骨的寒风从冰冷的铁轨上钻进脚心,我的血凝结到一起,一时间从身上冷到了心里。快到家里时,我几乎快被冻僵,姐姐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着家就在不远处,累得脱力的姐姐只能把冷成冰块的我放在住在铁路边上的表姐家里。姐姐把我背到表姐家,答应好了她回家再帮我找一双鞋带来的,可回家一转身姐姐的记性就被不明原因的琐事牵着走了,她彻彻底底把我忘到了表姐家里。冬天天黑的早,看着渐渐灰暗的暮色,表姐帮我找了一双她穿过的旧鞋,表姐的鞋像一条大船载着我瘦小的脚回到了家里。

到家时天色已晚,姐姐看到我才把忘到后脑勺的那双鞋又拎出来。母亲听说姐姐丢了鞋,二话没说,吃完饭就在灯下做鞋,到了第二天早上,母亲把一双条绒面藏蓝色暗花的布鞋放在了姐姐面前,灯下熬了一夜做鞋的母亲没说一句责怪的话,她指着那双系带的鞋遗憾的告诉姐姐:这双新鞋没做毛球,没原来的那双好看。母亲还告诉姐姐说,不是她不想把这双鞋做成原来的样子,她是担心再做成那样还是会被小偷偷着去。

在母亲的巧手下,这双没毛球点缀的新布鞋虽然也很漂亮,但却少了丢掉那双鞋的优美的姿态。看着母亲疲惫的神色,姐姐垂下了略含羞怯的脸。我则牢牢记住了母亲的交代:以后再去澡堂洗澡要穿旧鞋去,回家再换新鞋,旧鞋不怕丢!

一双布鞋散文篇六

记得小时候,家里生活特别清贫。每当夜幕降临,我们姐妹几个就坐在土炕上依偎在母亲身旁,窑上那盏小油灯温暖着整个小屋。在昏暗的灯光中,母亲一边纳鞋底,一边给我们讲神奇的故事。母亲的纳鞋声和迷人的故事,成了我童年入梦的催眠曲。那时候,我经常穿着姐姐们“退役”下来的旧布鞋,勤劳细心的母亲,总是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缝补得结结实实。

去年回家探亲。母亲将一双看似蛮结实的黑条纹粗布鞋塞给我。嘱咐道:“娃儿,带到部队有空穿穿吧!路得靠自己走。”当着女友的`面我没接,还顺便说了句:“都什么年代了还穿这玩意儿,部队配发的皮鞋都穿不完。”母亲听了先是一怔,继而老泪纵横。我顿时傻眼了,还是女友善解人意,走到母亲身旁,一个劲儿地劝慰她,又数落我的不是。母亲没有责怪我,而是语重心长地说:“娃儿,妈知道部队条件比家好,可咱是农村人出身,妈一天到晚总是担心,你在部队会忘了那些艰苦的日子,穿上妈纳的布鞋,妈也就放心了。”

是啊,母亲千针万线纳出的不仅仅是舒适暖心的鞋子,更是一张教我丈量人生的“行路图”。每当我遇到困难和挫折的时候,它都让我想起母亲的嘱咐,于是,一切忧郁、失落便会随之而去。

一双布鞋散文篇七

“穿着老妈亲手做的这双布鞋,我就可以少走了很多弯路。”我笑着对正在忙碌着帮我收拾行李的妈妈说。

“傻孩子,少走了弯路,是很好,可是你也就错过了风景,又少了一次磨练的机会,还是走一些弯路的好。”母亲看着我,笑呵呵的说。

很喜欢一句歌词“最爱穿的鞋呀,是妈妈纳的千层底......”因为每次回家,母亲都是会提前准备好一双棉布鞋,等我一到家时,母亲总是先让我换上再出去;每次将要离开时,妈妈总不会忘记在已经被塞得满满的包里再塞进去一双布鞋,留着在外面穿。人这一辈子,漫漫征程里,跋山涉水的路上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少不了脚下的一双双徙履。

世上再美的风景,都不及回家的那段路。回家的路是急切的,也是幸福的。每次告诉要回去时,总会在路口看到一个翘首以盼的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熟悉的是那期待已久的盼儿归的急切心情,陌生的是又弯下去的背还有几许白了的白发。

从下车的地方到家门还要有很长的一段要走,这是一条历经千辛万苦不断变化的路,每次走在上面都会有不同的感受,这个路口,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分聚离合的经历了。以前,走在泥泞的小路上,穿着皮鞋、或者运动鞋走在上面,总是被搞得满身泥土,有时候还有可能把鞋底黏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去,总是会惹一肚子气。母亲看到后,总是一边安慰,一边拿走鞋子默默地擦洗着。后来在上面铺了一层石子,走在上面如果是穿着皮鞋的话,那肯定是十分的硌脚的,所以,一到家我就会迫不及待的把鞋子脱掉,然而已经走了很多的路的这双脚还是没有斗得过这个洒满小石头的路,依稀可以看得到一个个磨得水泡的脚底板。这时,母亲总会很心疼问“疼不疼?”一边忙着拿药,一边又不让乱走乱动。前两天给母亲打电话时,母亲兴奋的告诉我“那条小路正在被修成水泥的`了,以后再也不会跟我的脚过不去了,我也不会在担心了。”听了后的我心里有些许安慰和喜悦,或许是因为母亲的喜悦。

小时候,各家的小孩子都是一样的,谁跟谁也没有太大的差距,走在上学的路上,脚下穿的永远是妈妈做的棉布鞋,狂奔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就像三月在天上放飞的风筝,自由自在,没有那些不必要的烦恼。有时候一双鞋可以穿很久,但是每一双鞋都会穿到能够看到脚趾头漏在外面时,母亲才会同意给换新的。女孩们穿的鞋是比较有讲究的,上面可以粘贴做成带有花的,很是漂亮。而男孩只有一种很单调的鞋样。

有一次,看到隔壁的小女孩穿着带有花样的鞋子,很漂亮。很是羡慕,就跑回家去跟姐姐商量了,让她借给我穿几天试试。可是,姐姐死活也不同意,鞋子是最心爱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借呢。于是,晚上我就偷偷的把鞋子拿过来,穿在脚下,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然而,因为尺码不对,穿在我的脚上,走路时总是容易掉。第二天穿出去在小伙伴们面前去炫耀时,小伙伴们看到我穿着十分蹩脚的鞋子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禁不住的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弯了腰,笑倒在地上。脸上憋的红红的我气呼呼的跑回家,拿把剪子把好好的一双一双鞋子剪得不成样子,姐姐放学回来看到后,气得哇哇大哭起来,在妈妈面前告了我的御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可怜我的屁股狠狠的遭了殃,结果母亲还罚我两个月不许换新鞋!“什么?两个月!我的天啊!这下倒霉啦。”我在心里默默地哀叹着。两个月下来,两只鞋的后脚跟被磨了一个比豆子还要大几倍的洞,前面脚趾也被顶破了,大脚趾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母亲看着又好气又好笑的帮我换了一双新鞋。

人生徙履总是在不停地奔走,离开了母亲,离开了家乡,走出去的我们,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可以看得见大千世界的美,却是感觉到自己的孤陋寡闻,外面世界的精彩纷呈。记得第一次到县里上学时,我穿着母亲做的布鞋,刚踏上公交车时,感觉有一真犀利的目光看向我,深深地刺进我的身体,可是,第一次出来,并不理解他们那种犀利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一路上胆战心惊的我带着满满疑虑下车,走进这个陌生而又冷酷的县城。

走在校园里,本该对校园的一切充满了万分的憧憬和喜悦,可是却因为这一件事怎么也没有提起我的喜悦之心。在亮的光滑地板上,我分明可以注意得到同学们脚下穿的全是各种各样的看起来十分好看又肯定昂贵的鞋子,虽然当时不知道是什么耐克、贵人鸟、李宁等等,唯独我一个人,穿着老土的布鞋走在与这个不相搭衬的地方,有一种羞涩感,瞬间袭入心底。

“哎,你们看他,多老土,还穿着布鞋。”“是啊,哈哈,你看,你看。”“哎呦,是的哎,我好久都没有见了。真够老土的!”“你看他一定是从农村过来的!”我分明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得到他们议论的声音,既愤怒又羞涩的我,有一种想冲上去狠狠地揍他们一顿的冲动。可是,内心的羞涩还是阻止了我的冲动,脸红通通的我当时渴望有一个地缝能够钻进去。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开了,边跑边哭,当时总是很不解,穿布鞋怎么啦?难道穿布鞋就低人一等?难道穿布鞋就该被嘲笑啊?你们凭什么嘲笑啊?等有一天老子有本事了非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站在河边,夕阳照耀着水面,一阵阵波纹犹如金子铺满水面,我怒吼一声,暗暗在心底发誓,以后一定会让你们另眼相看的。

那天晚上回去,我就跑到城里面花了一个礼拜的生活费买了一双十分名贵的鞋子,结果那一个星期,脸上是挂住了,可是,肚子总是空空如也的挨了一个礼拜。回家后的我,母亲看到我脚上穿着又新又亮的鞋子,又望了望瘦了一圈的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说。母亲做了很丰盛一顿给我好好的吃了一顿,临走时,母亲帮我去拿一双崭新的鞋子,我看了看说,“妈妈,我不要布鞋了,别装了!”母亲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哦”。可是母亲病没有拿下去,还是装进去了,我看着母亲似乎感觉到有些阵阵的心痛,我也再没有说什么,也再没有穿过。只是母亲还是给我装,而我也依然带,却重来没穿。

这么多年以来,母亲一直没有停下来做布鞋的习惯。有一次回去时,因为穿着皮鞋走在家里的路上,脚下被磨得有几个血泡,痛得我难以忍耐,母亲看了看说“你到楼上去拿双布鞋穿吧,可以不那么磨脚。”我跑到楼上,顿时惊呆了,满满的两袋子布鞋,全部都是母亲一针一线做的。我拿出一双穿在脚上,瞬间感觉是那么舒服。

“妈,你怎么还在做布鞋呢?”我疑惑着问。

“早晚有一天你会穿到的。”母亲心平气和的说。

“那也不用做这么多鞋子,我也穿不完?”我穿上母亲做的布鞋,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说。

“现在我的眼睛还能看的到就多做些,你们早晚都会穿到的。慢慢传!”母亲站起来摁了一下问“怎么样,穿着还合脚吗?不知道跟你的脚尺寸是否合适?”

“还好,很合脚。”我的眼角有些湿润的说。

“哦,那就好,那就好,等以后就按这个尺码做。”

在回来的路上,我收起了皮鞋,穿着妈妈做的布鞋,走在路上,再泥泞的路也感觉不到硌脚,也不会感到疲乏,更不会感到羞涩。

现在,我时常穿着母亲做的布鞋,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不在乎是否会有异样的眼神,也不在乎议论的声音。走在宽阔的马上,心放开,一切都是广阔的。

奔走于人生的旅程里,充满艰辛、坎坷荆棘,总是在经历苦痛后才明白,这漫漫徙履中,需要一双合适的鞋才会让我们走的更远;总有一些人始终在默默的关心着我们,才会让我们不会感到孤单!

只要心是晴朗的,人生就没有雨天;生命,有时只需要一个甜美的微笑,当我们懂得幸福的时候,那是因为我们懂得了珍惜,因为幸福不在别人眼中,而在自己心中。

一双布鞋散文篇八

小时候,穿过许多双布鞋,塑料底的布鞋。那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彻底摆脱穿布鞋的命运,穿皮鞋。现在基本都是穿皮鞋了,可总是无法忘记布鞋,常常怀念穿布鞋的乡村生活时光。

那时候,我最讨厌穿布鞋,特别是塑料底布鞋。看见别人穿着一双塑料底布鞋,我就知道他和我一样,是乡下人,就看不起他,像看不起我自己一样。看见别人穿着皮鞋,我就知道人家是城里人,很羡慕人家。自己每天穿着布鞋,只能穿布鞋,就万分沮丧懊恼,感叹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读小学和初中时,常摸黑早起,穿着布鞋,与母亲一起进城卖菜。我也挑着一担菜,二三十公斤,深一脚浅一脚,跟在母亲身后。雨季里,路上泥滑,陷脚,很快布鞋就会被洇湿,覆满厚厚的泥巴,使劲跺脚,也跺不掉,甩也甩不掉。我讨厌死了。那时候,我只好脱下布鞋,光着脚,忍受着路上细石草屑木棍的硌脚,在母亲再三的催促下,挑着摩得肩膀生疼的一担菜,赶往城里。

进到城里,城里人穿着很讲究的衣服和美丽的皮鞋,在我们一溜卖菜的乡下人的菜篮子前边,高傲地走来走去,很挑剔地翻看着我们菜篮子里的菜,把我们的菜翻过来,抄过去。不一会儿,我们菜篮子里的原本多么新鲜好看的蔬菜,都被他们翻砸酒(方言,翻烂)了。但是翻来翻去,他们又往往不买。后面来的“皮鞋”们,又嫌我们的菜太酒,更不愿意买,甚至对我们这些“布鞋”们极尽挖苦讽刺。看着冷酷、轻蔑、耀武扬威的“一双双皮鞋”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那时候,我对这些穿着皮鞋的城里人,又羡慕,又嫉妒,又充满了满腔的仇恨。我暗暗赌咒,将来一定要超过他们,比他们穿得好,穿比他们高档的皮鞋。

塑料底布鞋,白天进城,踩在被晒得很烫、粘稠粘鞋的柏油路上,热气传上来,烫得不得了,鞋底被紧紧粘住,走起路来,费劲,而且令人生厌。

塑料底很软,穿着塑料底布鞋,行走在乡间土路上,一不小心,刺就会扎穿塑料鞋底,就会被刺扎伤脚,疼得提起脚来,不敢落地,抱着那只脚,直转圈。等到蹲在路上,脱下鞋子,拔出扎着的棠梨刺,或者黄连刺,其他刺,塑料底就通洞了,踩着路上的水,下雨天,就更容易浸水进入鞋子,洇湿鞋帮鞋面。乡间多野棠梨树,棠梨刺,棠梨刺粗壮坚硬,很容易扎伤脚板,乡亲们喜欢砍挖它来作为栅栏,挡在靠近路边的庄稼地边。这些作为栅栏的棠梨刺,被大风吹到路上,或者被牛马牲畜绊到路上,走路稍微不注意,特别是走夜路,就很容易扎伤脚。扎伤了脚板,有时扎得很深,拔掉棠梨刺,血珠子就冒出来了,疼得直嗑牙齿。那时候,我往往更加厌恶塑料底布鞋,更加想穿皮鞋,更加羡慕、嫉妒和仇恨天天可以穿皮鞋的城里人,因为穿皮鞋,鞋底厚实,不会被棠梨刺等等和碎石瓦渣扎伤脚。

布鞋还很容易粘满泥土,灰不露处的,就像常年四季只能穿布鞋,满头满脸灰不露处的、灰头土脸的乡下人,洗起来也非常麻烦。而皮鞋只要用鞋油刷一刷即可,甚至用布抹一下灰尘即可。

白霜满地的隆冬里,穿布鞋,脚很僵,而那时候,又穿不起袜子,布鞋又经常破旧,扎线豁口,我的脚趾头经常露出来,被冻伤,长满了冻疮,疼得不得了。我对布鞋就充满恨,对只能穿布鞋的命运就也充满恨。就很想穿一双温暖的,挡得住风寒的厚实皮鞋。就暗暗发下毒誓,一定要拼命读书,将来也住在城里,不用再穿布鞋,不用再走土路,而穿皮鞋,走柏油路、水泥路。

那时候,无论我有多讨厌穿塑料底布鞋,无论家里有多艰难,我母亲都还是坚持每年给我们兄弟三人各缝绱一双布鞋。

我儿时,其实是穿过几双旧皮鞋的,是城里人家送的、他们家小孩已经不合适穿了的旧皮鞋。具体说,是军队干部家赠送给我的,他们家小孩穿过的旧皮鞋。那时我与外公一起,在西山半坡上的白龙新村住,为生产队守粪,就是看守着0411部队的厕所,让外公的生产队拉回去圧庄稼。外公为人善良直爽,与部队的领导和家属都处得极好,人家家里买一车煤,买几捆柴,外公就会去帮着搬运,干部和家属们在山坡上垦荒挖地,种植蔬菜菜豆,外公也会去帮着挖地。人家就很喜欢与外公交往,时不时与外公蹲在山坡地边,或者山坡上,说一会儿家常话,说一会儿世道人心。有些处得好的,就会时不时到外公的的小屋里或者门外来坐一会儿,家里收拾旧衣服鞋帽,也就会拿来给外公,特别是小孩的鞋帽衣服,有些还是很新的,没怎么穿戴,就拿给外公,叫送给我和二弟三弟。那时候,我们穿戴着外公转送的、这些从军队干部、城里人家拿来的鞋帽,在村子里的小伙伴们面前,很骄傲了些日子。当然,骄傲的同时,心里还是很有些悲伤,也很有些遗憾,同为孩子,城里人家、干部家庭的孩子,穿戴的是皮鞋皮帽,而我们农民家的孩子买不起帽子戴,买不起皮鞋穿,甚至在这之前,在乡间连皮鞋都没见过。

那时候,我就想做个城里人,做个干部,天天穿皮鞋,冬天天天戴皮帽,就遗憾自己没有生在城里人家,干部家里。

那时候,村里人认为命好的人,就是每天不必踩踏庄稼地里的稀泥,永远有两条好看的“白脚秆”,穿好看的皮鞋,不必走土路,不必与庄稼打交道。

村里人都说,我长得像我爹,命好,是穿皮鞋的命,将来可以做“白脚秆”城里人。村里有两句古话,“儿像爹,穿皮鞋;儿像娘,苦断肠”。

那时候,虽然穿厌了布鞋,每天天一亮,看见布鞋,我就讨厌,但是,哪怕是白霜满地的隆冬,还是只能极不情愿地穿起扎冰冰的塑料底布鞋,沮丧地走出家门。

虽然对布鞋厌烦透顶,还是得很珍惜布鞋,因为就算是令我生厌的布鞋,我母亲每年也只能给我缝绱一双。

我读小学时,家里太贫穷了,买布又要凭布票,家里连破旧衣服、破旧的布也没有多余的,我母亲又异常辛苦忙碌,又要忙出工,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又要忙家务,忙着做饭,煮猪食,总之照顾小孩和鸡猪,侍弄自留地菜园,都是我母亲的事,所以她每年只可能给我们兄弟三人各缝绱一双鞋子。所以,那时我虽然异常厌恶穿塑料底布鞋,但是还得很珍惜布鞋。每天放学后或者周末节假日,帮助家里挑水浇菜地,我都会脱掉鞋子,放在地边。下雨天,去上学,放学回家,我都会把布鞋脱下来,提在手里,像提着两尾鱼,在泥泞的土路山路上来来去去。

读初中,我还是只有一双穿得出去见人的布鞋,只有一套穿得出去见人的单衣,周末回到家里,才能换洗布鞋和衣服。找出破旧的布鞋和补疤累累的旧衣服替换,才能洗要穿到学校的布鞋和衣服。所以就盼望周末天晴。洗干净衣服和鞋子,就拿到太阳下翻晒,而且要勤翻。但是阴雨连绵的雨季里,洗过的布鞋和衣服,根本无法当天就晒干,即便是星期六匆匆回到家,就赶紧换下来洗,往往到星期天下午要赶回学校时还晒不干。

好在那时候,村里几乎家家栽种着烤烟,雨季里正好是家家烘烤烟叶,于是我们学生就把布鞋衣服,放到烤烟棚里烘烤。当然必须赶巧,村里刚好有人家烤烟棚里刚好在烧大火。一般的人家,此时都不愿意别人把潮湿的东西放进他们家的烤烟棚里,因为此时要靠猛火迅速烘干烟叶。而且,此时有些烟叶已经半干,潮湿的东西放进去,烟叶就容易回潮,就变黑了,而烤烟叶,卖的就是成色,变黑的烤烟叶,就降低了品质,甚至成了垃圾了。叔伯堂兄家,倒是不好拒绝我们,但是其他血缘关系较远的人家,虽然同为余家人,却往往拒绝我们。我们往往只好到血缘关系较近的伯叔堂兄家的烤烟棚里去烘烤布鞋。但是,这样就往往不恰好。有的.周末,这些最亲的人家,根本没有一家的烤烟棚里正在凑大火。凑小火和中火时,烤烟棚里潮湿,难以烤干布鞋。提着潮湿的布鞋和衣服去一家家问时,村里有的人家刚刚烘烤完一炉子烟叶,刚好熄灭了炉火,有的人家还在凑小火,有的人家还在凑中火。我们内心很懊恼,只好穿着潮湿的布鞋和衣服,赶回十几公里外地乡中学。潮湿的衣服粘在身上,非常难受,潮湿的布鞋,穿着更难受。

这样反反复复放进烤烟棚里烘烤,塑料底布鞋的塑料鞋底,容易被烘烤变形,粘在一起。布鞋的鞋帮,是用裱布缝的。裱布是用破旧衣服、破旧布片一片片粘摞而成的。布鞋反反复复放进烤烟棚里烘烤,鞋帮就很容易脆烂。

穿着布鞋走过了十八年的人生路,走了无数趟的乡间土路,一直厌恶布鞋,等到定居在城里时间久了,就常常怀念起布鞋了,怀念起穿着布鞋,走在乡间土路上、庄稼地里、田埂路上、山坡上和山林里的时光来,甚至怀念起穿着布鞋走在城里的柏油路上、走在城里同学群里、与穿着皮鞋的城里同学一起坐在明亮的教室里的学生时代。

阳光明媚的天气,就想穿起一双布鞋,去老家的土路上、村子里、庄稼地里、山坡上、山林里走一走,沐浴点阳光,粘满一双布鞋的亲切温暖的泥土,一身灰不露处的、灰头土脑地惬意回城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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