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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逝去的日子散文(模板1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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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逝去的日子散文(模板18篇)
2023-11-12 03:02:32    小编:ZTFB

通过总结,我们可以更好地认识自己,了解自己的成长轨迹。写一篇完美的总结需要先进行素材整理和归纳。以下是一些总结范文,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些灵感。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一

我们村没挨着河,也没临着湖,即使一条小溪,那也一定特别的有趣,不过,没有!倒是有那么一个蓄水池,我们将其称之为“涝池”,勉强弥补了没河,没湖亦没溪的遗憾。春、夏、秋三季也会碧水荡漾、遇风而皱,冬来它也要结起厚厚的冰层,宛若一面镜子,煞是好看。不过也有天旱的时候,毫不羞涩地坦露出龟裂的池底,好在并不是年年都有,我们便有太多的机会将思绪沉醉在这缩小版的湖里。

涝池在村口偏西,相对村子来说地势要稍微低一些,这也正好,利于收集这天赐的水源。隔着一条宽宽的土路,东面一片白蜡树小林,相当地茁壮,却是从不让其长大的,我也很少看到它长大的样子,不知是否也能参天?等到有锨把、镢把那么粗时,总会有人砍了回家做了农具,或者送了邻村的亲戚朋友,又或者带到集市上去卖。

涝池岸上也有树的,它当然不寂寞,虽说在各个不同季节总有不同的喧嚣与热闹,但有青草与绿树的点缀自然更加美丽。南岸是否有?不记得了,或许没有吧!只是绿绿的草,开花的季节也会蹿出无数的小花来,北面却是有几棵的,而且是特别粗壮的柳树,冬季以外的各个季节均会长发飘飘,绿叶摇曳,柳它是永远都不服老的,永远都是那么爱美,注重仪容,不管其树龄如何之大,总要固守着年轻时候的靓丽。

冬日虽欣赏不到这绿意盎然,却有它独有的特色。小时候的冬天很冷,不像现在的冬那么委婉、羞怯,以至于忘了自己的本份,全然没有一点冬的样子,说它是深秋,我觉得似乎也说得过去。寒假总是特别的“寒”,不过倒也清闲,对于我们这些已被关进笼子,受着学校约束的小孩子来说,寒假包含了太多说不尽的快乐,这其中自然也有着与涝池相关的故事。当我们穿着厚实的棉衣出现在涝池岸上时,当晨起第一缕泛着橘红的阳光照在涝池之上的时候,涝池已是一面平整的镜子,灿灿然反着光,敞开胸怀迎接着我们。结实的冰面,不用担心它会猛然塌陷,害怕的只是不慎摔倒惹来同龄孩子的取笑,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在冰面上挪动着双脚,若是不倒,即使才走出短短的一截,就有些忘乎所以了,发一声喊,便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身子歪歪斜斜,极力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开始了笨拙的冰上“舞蹈”,各种古怪的动作,尽着兴地发挥。没有专业的教练,没有漂亮的冰鞋,却也没那么讲究,若是嫌那布底的鞋子滑起来艰涩了,一只脚踩个砖块,另只脚在后面一下一下蹬着冰面也可开心地滑出好长一截来。摔跤那是常有的事儿,即使摔了,却也不痛,有厚实的棉衣护着,况且在这光溜溜、洁净的冰面上也不用担心它会沾上污秽,站起来拍拍屁股便忘了摔跤的尴尬,复又重新开始。

这在冬日摆出一副安然的神色试图得一清闲的涝池,终究没能拥有宁静,终究没能闲着的涝池随着春的到来也活泛起来,那最末的一池积雪也沉了底,转而化成一汪清澈的水,春日偶尔的落雨也要来凑热闹,一池水又那么自然地涨起,满满欲溢。天还不是太热,涝池岸上的脚步却是愈来愈频繁,涝池在冰融后稍事休息,热闹从春日又慢慢地拉开了帷幕。

春天的太阳挺红,却不怎么热,不知谁家的小媳妇已在柳荫下开始洗衣,当然不会就她一个,瞅瞅,左手抓着装衣服的盆沿,卡在腰间一路说笑着不是又走过来了几位?看到了,相互打着招呼,在涝池边上找一块易于踏脚的地方,笑闹着打趣几句,一边扯着闲话一边开始了手中的忙碌。洗衣是不用洗衣粉的,被称之为“洋碱”的肥皂在那个年代也可算是稀罕物。村东头的皂角树就是天然的洗涤品制造者,成熟的皂角各家都攒了不少。那时候这种树很普遍,一个村子不会只有一棵,我们家就有,正对着大门,很是粗壮,树干上嵌着一根手工的大扒钉,那只叫大黄的狗就拴在那里。

日头懒洋洋地迈着步子,却也不会停歇,不知何时已趴在了西边的天际,默默地注视着我们的涝池,晾在青草上的衣服也已经干了,静等着主人将其收回家去,或许第二日便会穿上身,于是场畔上,或者中巷头的石碾旁你就会看到有那么一位身着整洁的帅小伙或者稳重的大伯活跃在那里,当然也可能是一个穿着浆洗的干干净净,抻得平平整整印花袄子的大婶或小媳妇,正在向村外走去,或者是赶集,又或者是走亲戚。

东家的一群羊在主人的呵斥声中挤挤攘攘地走了过来,等这涝池在眼里猛不丁地呈现,它们忽然便精神头十足,紧跑几步,一字排开,迫不及待地将嘴探入了水中;西家劳碌一天的牛不用你催自个便挤了上来,它们不陌生,互相瞅那么一眼,注意力依然停留在池水之上,吧嗒吧嗒的喝水声透着一丝惬意,我想这清凉的池水定能解除它们一天的困乏吧!

当羞涩的春一日日变得开朗,柳叶从娇嫩的小芽到嫩黄直至最终彻底的转为墨绿,季节的时钟又敲响了夏日的闹铃,除了牲畜依然要来饮水,洗衣的还是要来洗衣,晒了大半天暖暖的却又不失清凉之感的池水也吸引了一个个顽皮的小孩子,他们能将瓦片甩出,一弹,再弹,复又弹,在水面上几次的弹跳之后落在对岸的草丛中,一只虫儿刚刚探出小小的脑袋,受了惊扰,急急地又缩回头去。

涝池是没有鱼的,却有青蛙,其实早前老师都不知已强调了多少遍:青蛙是益虫,要保护的,可偏偏就从家里找出一根细细的竹竿来,末梢系上纳鞋底的白线绳,绳头拴上点棉絮,一点就行,在水中蘸湿,将水捋一下成一个倒锥形的小团,而后举着杆子在青蛙上方轻轻地抖动,这倒锥形的小团或称之为棉球的东西便在青蛙头部四周跳动起来,于是青蛙上当了,以为它是某种昆虫,一跳将其含在嘴里,我们的竹竿也紧跟着挑起,青蛙却非常地执拗,不会松口的。小时候没想那么多,青蛙的这种笨拙正好遂了我们的愿,我们因着这轻松地俘获开心地笑着,长大了当我重新回忆这件事时,方才觉得当初的做法是多么的不应该,对于那可怜的青蛙我们是多么的残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青蛙的执拗或者笨拙倒是很值得我们去学习的,对事业持着不放弃的决心我们的成功机会或许也会多一些。

打水漂是快乐的,钓青蛙是快乐的,同样玩水它也是快乐的。一旦有人忽然生了游泳的心思,提出下水的建议,水漂自然不能再打了,怕伤着别人;青蛙也不能钓了,吵得不行,青蛙哪还呆的住?我们的快乐很快便会迁移到玩水上,转变得那么自然,胆小的站在岸边没膝的水中,双手拍着水面,击打起水花来,自娱自乐,或者分成两组打着水仗。胆大的且已经掌握了游泳技能的在涝池中已游了几个来回。岸上亦聚了围观者,有喝彩的,也有不服气准备脱了衣服跃入水中一较高低的,一时间热闹非凡。

涝池岸上那几棵柳树在这夏日当然垂下柔韧的满缀绿叶的枝条,在微微的风儿中摆动,其中一棵竟伸出相当粗的一根枝干来,直扑涝池上方,不知谁家淘气的孩子攀缘而上,悬于枝干,两手交替着一点点地挪近末端,然后“噗通”一声跳入水中,溅起一大片水花,于是一种新的玩法又诞生了,一种新的快乐方式又开始在孩子们的世界流行。

秋季的涝池似乎不是那么吸引人,或许是天渐凉的缘故吧,水自然不能再下了;虽然凉,但还没有厚实的冰层供我们在其上嬉戏,况且这时候若有闲暇我们却是有事要做的。

秋是收获的季节,即使小孩也都忙碌起来,帮着大人收秋掰玉米,一车车地将一季的收获拉回家。没有大车,机动车更谈不上,养牛的人家会赶出一部牛车来,我们家没有,只有时兴还不太久的架子车,但分工明确,掰的掰,拉的拉,却也不慢,除了玉米棒子要拉,玉米杆也得剁了扎成捆拉回来,整齐地树立在门前的开阔地上,晾干了打成糠,这是家畜冬季的饲料之一。没打之前却是我们最佳的捉迷藏所在。拉回的玉米剥了壳,却要留那么几片叶子,六个一组编在一起,而后垒成一座黄橙橙的玉米塔,静等着晾干,加工成香喷喷的玉米糁,熬粥就咸菜,冬季的早晚餐以此为主,却也百吃不厌。

忙碌终于结束或者是在忙碌的间隙,亦流连于满枝头红彤彤的果树,或者去田里刨人家漏挖的红薯……秋天的事儿似乎也挺多的,似乎也真没了闲暇去看一眼静处于村头的涝池。

涝池便有些寂寞了,不过晚间秋虫还会在岸上的草丛中低吟,白日依然会有家禽家畜前来喝水,如此直至彻底地冷下来,一步步地去迎接冬的到来,又开始了新一轮与涝池有关的快乐,从冬到秋循环演绎着各个不同季节的故事。

这种快乐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其实也没维持多久,大约在小学四年级时地下水位上升,迫不得已村子整体搬迁,新的村落却并没有涝池的规划,原涝池因距新家稍远,去的次数也便渐渐地少了,终于在某一日淡出了我们的记忆。当偶然走至其地时,却已是芳草萋萋,只不过它的地势略低方才不致找不到它的所在,终于又一日有勤快人开垦了,播种了,也长出与原村落被平为田地后所生出的那种壮实的庄稼,于是彻底没有了涝池,于是涝池终于淹没于农田之中,我们以后的孩子若是没大人提起,他们是不会知道那儿曾是一个牵动着多少人心弦的快乐所在。

随着岁月地流逝,这种怀念慢慢的也就有些淡了,涝池便淹没于众多记忆之中,偶尔想起,心海却分明还会生一丝震撼,即使这种震撼很小,却已是在提醒着我它的独特,它在我生命中曾经产生过多么大的影响!即使最终要淡出记忆,却终归留下了抹也抹不掉的印痕。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二

心在飘。有痛也有快感,象梦一般。

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某个角落,在看一件收藏,可不是放在面前的东西,而是放在心里的一段时光;细细的抚摩和品味,虽是陈年旧事但依然那么清馨,甜蜜。

缘和情是那么神秘,多少人在苦苦寻觅,往往都是在不经意中悄然来临;在一个平常的夜晚,我象每天一样坐在那里,带着酒精燃烧的快感,你朝我款款走来。

没有倾诉,我们只是礼貌性的问候,但我从你的眼中看出那份疲劳和无奈,从那时起,就已经在我心中留下了一种不可抹去的记忆,也留下了今天的痛。那是一个缘分的夜,是一个激情的夜,也是一个痛苦的夜。

那是一段难以忘怀的时空,虽然短暂,但却是心的永恒;事业的失意,心的空寂,爱的茫然,空虚和无奈充满生活,虽然感到巨大压力,但我真的很快乐,快乐超过痛苦,脸上写满笑意,在疲惫中你给我带来欢乐,在失意中你给我带来自信,在空虚中你给我带来充实,这也许是上苍的.恩惠,我们没有山盟海誓,更没有花前月下,有的只是问候和安慰,但却是心与心的交往,我用我的真心来培育情感,我用我的真诚来款待这份情缘,遥远的距离已经很近,现代科技给我们带来激情,多少个日夜,多少风雨在我们的热烁中是阳光明媚,没有冬天,没有梅雨,每个季节都是热情。

过去了,时间在慢慢流逝,可心却堆得很多很满,我漫步在静静的夜晚,懒懒散散的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走在月夜里,走在风雨中,一颗流星从空中划过,多么希望它不要坠落,划向远方,落在她的面前,能够明白这个孤独的人,也希望玉兔能够带去一份问候,能够在这茫茫人海中让我再看一眼,那怕你能够给我一个信息,就三个字,你好吗?我也希望能够有地方发三个字,你好吗?就足够了。

没有,都没有,连这简单的要求也变成奢望。你走了,走得是那么切底,就象你当初朝我走来一样,除乎我的意料。

你说过我们去看海,去体会海的伟大,海的宽容,带着我们的小妹去海边享受海滩,椰树,阳光,我想这也许就是我们的。。。。。。,那年我到了海边,看见了椰树,阳光,沙滩,也看见了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小孩在海滩上嬉戏游玩,我呆呆的忘着远方;对面哪个看不清楚的小岛是那么的遥远。

心在走,你的心远去,我的心也远离,都是离我而去;那可能是两条单行线,永远没有交汇。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可我还是在想做个港湾,做个吊床,就这么让你停泊和休息。

你走了。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我不知道心什么时候才能够不在远行,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作者:诚实的狼〗。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三

前年,老家来人给老父亲送来一本精装的家谱,父亲看着,凝视沉思,我猜,他一定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那一天,父亲很兴奋,因为受老年痴呆症的影响,他平时几乎无语。而那一刻,他居然主动说起往事,说他小时候的事情,说村里的房子,说我们家族的祠堂,说他小时候的玩伴。

我的先祖是明永乐年间从山西移民到河北的,我的故乡是一个保持了鲜明晋风的村庄,如同现在的王家大院。我们家族的祠堂门口有一棵大槐树,不知道是哪一代先辈植下,树干向西倾斜,扎根现在的故土,遥望难舍的故乡。

我看家谱的时候,仔细数了一下,从第一代移民到此的先祖算起,到我已经是第十八代了。在我现存的记忆里,我们家族的祠堂山门很窄小,两扇木门,和我家的院门差不多。

祠堂一进院子,两侧厢房很窄,正堂很高大,地面上铺着麦秸,角落里放着好几口白茬棺材,我小时候胆小,尤其害怕那东西,带我去的堂姐告诉我那里面没死人,是人家提前准备死了以后用的。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还是在我幼年的心灵上留下极深的`阴影,因为那是我最早、最近距离地接触棺材。

祠堂的北墙上悬挂着一副布制的家谱,上面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如同麻将牌般的长方块,每个方块里都有一个名字,名字各不相同,但有一点相同,他们的姓是一样的。奇怪的是方块外面的人名,王氏、李氏、张氏……堂姐说,那是他们的媳妇。我们的家谱是第四版,印刷的比较精致,前三版是明清时期编写的的。我们家穷,是族里的大辈,穷大辈。所以,家族专门给我父亲送来一本,也因为他的官比较大吧。我们家族编家谱,曾经多次去山西查访,但是没有找到以前的族谱,无法归宗了。

祠堂好像没有人打扫卫生,两个小窗户上贴的纸已经破烂不堪,阳光透过窗棂斜照到屋里,屋地上的麦秸被印上凌乱的光斑,房梁上挂满了蜘蛛网的陈旧残迹,飘带般在微风中摇曳,我不喜欢这种幽暗苍凉的感觉,特别恐怖,出来时我向堂姐抱怨,以后不要来了,像鬼屋。堂姐吓了一跳,急忙厉声说:“可不敢胡说!那是祠堂,胡说会打死你的!”

说起来,这里只是我的祖籍,实际上我出生在城里,生长在城里,只是每年寒暑假才回到这个老家,在爷爷奶奶的呵护下体味我老爸童年的生活环境,比老爸幸运的是我可以吃饱肚子了。

村南有一片坟地,大大小小的坟头摩肩接踵,我曾认真地数过,却一直没有数清楚。堂姐说,我们家的老祖宗都埋在这里。奇怪的是,我跟奶奶上坟去的却不是这块坟地,要走更远的路,在山坡上有七八个孤零零的坟头,没有一块石碑,两棵碗口粗的柏树给它们站岗,奶奶和婶子从挎的篮子里取出馒头,摆在坟头的石块上,把在家里剪好的纸钱堆放在坟头前,拉我对着坟头磕头,一边放声大哭,一边点燃纸钱。堂姐大我几岁,曾领着我辨认坟头,老爷爷、老奶奶,太爷爷、太奶奶,还有他们兄弟们的坟头,可惜的是我根本记不住,几乎一模一样的坟头,爬满了荒草,奶奶只是把一个坟头的草拔了,还让我们培了土。我知道,这个坟头里埋着奶奶的公公和婆婆,也是我的亲老爷爷和老奶奶。

上坟烧纸的风俗在我眼里是十分神秘的,黄裱纸的纸钱是在家里提前剪好的,我很乐意干,按要求把纸叠好,两侧各剪一刀,中间再剪一个小方孔,打开就是一条条相连的纸钱了。白面馒头是必须准备的,似乎是带了八个,四个给老爷爷老奶奶,四个给叔叔。白酒也是必带的,还有一个小瓷碗。

上坟的东西放在一个竹篮子里,搭上一条白毛巾,婶子挎着篮子,奶奶拉着我,堂姐和堂弟跟在后面,奶奶是小脚,走得慢,而且是山路,坑坑洼洼,我们一行人走到坟地需要很长时间。到了坟地,先要拔草,给坟头培土,摆好供品,磕头。然后奶奶盘坐在坟前,突然放声大哭;婶子也是如此,只是跪坐在叔叔的坟前大哭。她们都极其悲痛,哭声很大,一边哭,一边诉说,倾吐积压在心里的思念和委屈。因为我清楚地听见奶奶在骂爷爷不管家。起初我感到害怕,不停地去劝奶奶婶子别哭了,堂姐拉开我,不让我管。大约哭很长时间,因为没有表,我也不清楚有多长时间,反正快中午的时候她们就不哭了,而且是说不哭就不哭,立刻起身,拍打身上的土,收拾贡品,把纸灰用土覆上,带我们回家。我路上注意观察,奶奶和婶子说说笑笑,没有一点悲哀,仿佛刚才就没有伤心地哭嚎过。

奶奶不识字,却能说出叶落归根的名词来。文革时取缔了土葬,奶奶十分害怕,她常常盘坐着炕上,瞅着窗户发呆,只要父亲回家,奶奶就对父亲叨叨置办寿材的事。父亲是干部,胆小,不敢去办,奶奶很不满意,最后还是堂姐参加工作后,走后门给爷爷奶奶买了木材,她公爹是木匠,带了徒弟,加班加点,挑灯夜战,终于给爷爷奶奶每人做了一口寿材。那些日子,奶奶忙里忙外,给人家做好吃的,等寿材做好后,奶奶摸着棺木,仔细端详,就差躺到里面亲身体验了。我知道,奶奶的一个大心事总算落地了。

又过了很多年,婶子也走了,和叔叔合葬在一起,不知道他们相隔三十多年相见,是哭还是笑?反正我的心里很难受。堂姐和堂弟都离开了故土,老家的房子也卖了,现在的故乡,除了那山坡上的坟茔让我们牵挂,那村子里已经没有几个至亲的亲戚了。

屈指算来,光阴似箭,五十多年流逝,带走了熟悉的亲人,淡漠了对故乡的留恋。老父亲已经九十多岁了,我们已经给他在石家庄买好了墓地,虽然他没有交待过后事,但是不可能去陪伴他的父母了。

堂姐前几年也走了,既没有埋在我们家的墓地,也没有埋在她婆家的墓地,而是火化后,儿女们把她的骨灰盒放在了公墓里。

当我洗漱后对镜一瞥时,皱纹和白发不知不觉间又增多了不少,我想,自己的时间也会很快失去的。如果有时间,一定要回爷爷奶奶的坟前祭拜一次,像奶奶过去一样,盘腿坐在坟前,给爷爷点一支烟,虽然他生前喜欢叼着一根长烟袋锅;给奶奶倒上一杯酒,虽然她生前从不喝酒。

仔细想想,让人牵心挂肚的故乡,就是因为有血脉挚爱的亲人,如果没有了他们,这故乡真的会淡漠下来,离我越来越远了。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四

这几年村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孩子也越来越少,村庄在逐年老去。记得十多年前村子里的年轻人很多,每年都有年轻人结婚,每年都有十几二十几个孩子出生,每天都能听到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大街上到处都能看见孩子们的身影,他们在玩耍,在追逐打闹。整个村庄有了孩子的笑闹声,显得那么有活力,那么的生机勃勃。现在年轻人都不在村里生活了,他们选择在城里生活。留下自己的父母守候他们的家,只在每年的假期蜻蜓点水般回家住上几天。孩子也都在城市里生活,每年跟着父母回老家看一眼自己的长辈。村子里少了孩子的身影,缺了孩子的笑声,显得那么沉寂,没有了生气。

二十多年前,每年的春天都有人家在盖房子,为了让儿子结婚后有自己的房子住,每年春天都能拔地而起十几座新房屋。

村子里的年轻人到了十八周岁,村里就给批房基。那时候的孩子多,差不多年纪的人的孩子也都差不多大。每年的春天村里人都要忙碌着盖新房子,大家都毫不计较地互相帮助。今天你给我帮忙干活,明天我给你帮忙干活,一个春天就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

春天天干物燥,只能是盖新房的好时候,八十年代初期人们的手里没有太多钱,盖新房都不舍得一砖到顶,外墙用红砖垒砌,里边就用砖胚代替。谁家盖新房都是这样,场院里用活好的泥土拖砖胚,大小厚薄跟真的砖一样就是,砖是经过烧制,而砖胚,只是砖的雏形,没有经过烧制,不结实。砌在内墙里,倒也满是那么回事。盖新房是一个家庭的大事,每家都很看重。泥瓦工,木匠,是盖新房的主角。缺了他们新房就盖不起来。

父亲就是一个木匠,在那个年代,每年的春天父亲都要去给别人家干木工活,砍房架,做房梁。常常瓦匠在那里打房基,父亲就开始干他的木工活了。那时候没有电锯,电刨,父亲用的木匠工具都是很简陋的。到现在都记得父亲弯着腰在那里一锛子一锛子的砍着房架,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到现在父亲的腰都是弯的,就是那个时候累的。等新房的墙都砌好了。父亲的木工活也就完成了。房架,房梁都完工了,椽子也都做好了,就等着上梁起新房了。上梁对于盖新房来说,是一件大事,每家都很重视。都要提前挑一个好日子,提前做好上梁用的大饽饽。那些巧手的大娘大妈,大嫂,大婶们,把她们的手艺都拿出来,用面做出活灵活现的龙凤,鲤鱼,老虎,做好了还要描画,到了上梁的这天,拿到新房子里让它们各在各的位置上,引来许多人观看,也引起许多声赞叹。上梁的时候是最热闹的,大人小孩都来看热闹,木匠瓦匠,都来唱喜歌,说些赞美的话。他们站在新房的房梁上,高一声低一声的说着吉祥话,有时候也来几句诙谐幽默的话语,引来一阵阵笑声。小孩子,眼巴巴地瞅着木匠瓦匠的手,等他们说完那些吉祥话,就该往下撒糖,撒烟卷,撒小饽饽,小小的用白面做成的小兔子,小刺猬,小鱼,小虾,孩子们喜欢那些小玩意,喜欢唐,至于烟卷,抢回家给自己的爸爸抽。木匠瓦匠一边往下撒,一边说着热闹的吉祥话,孩子们一窝蜂的去抢,抢到的高兴的笑,抢不到的嘟着脸不高兴。那似乎是比过年都高兴的日子。如果在春天的早上,噼噼啪啪的响起了鞭炮声,不用说准是谁家盖新房,上梁呢,孩子们一听见,鞭炮响,就急急忙忙地向着那里跑去。去凑热闹,去抢糖。

父亲是木匠,每年的春天都忙着给这家那家干木工活,上完梁回家,往往会带回家一个大大的白面做成饽饽,上面描画着美丽的花朵,有的是用掺了颜色的面做成的'花朵。看着那么漂亮的饽饽都舍不得吃,放在那里留着看。常常放到长毛了,不能吃了,才恋恋不舍得扔掉。父亲那时候春天给人家做房梁砍房架,夏天就做门窗,那时候的门窗都是木头做的,不像现在一律的是铝合金,塑钢。现在村子里的老房i上还能看见父亲的杰作.冬天父亲也不闲着,给那些即将结婚的年轻打家具,大衣橱,五斗橱,写字台,床,父亲都做得又结实又耐用。如今多少年不见有人盖新房了,年轻人都在城里买房了。过去说养儿子盖房娶媳妇,如今说买房娶媳妇。过去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见面都会问,你孩子多大了?盖房了么?现在见面就问,孩子多大了?在哪买得房子?过去年轻人谈恋,爱女孩爱问的是,你家盖了几间房子?现在的女孩张口就来,你买房了吗?大吗?瞧瞧时代变化多大啊。现在年轻人都把家安在城里,村子里多少年不见起新房了,不用砍房架,不用做门窗,不用打家具了。父亲的木匠手艺也排不上用场了。如今老了的父亲,爱回忆过去,爱述说他给村里做过多少木匠活,谁家的孩子的新房里家具是他做的,到现在也不坏。那是属于过去的事了。

城里的变化日新月异,村子里多少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房屋一年年旧了,人一年年老了,村庄也越变越老。老去的村庄,还会重新焕发青春吗?想象不出,将来村庄的样子,现在只能任它一年年老去。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五

1、我们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荒漠,我们既是金子,亦是淘金者;我们既是种子,更是播种者。很多时候,我们成不了闪光的金子,但可以成为希望的种子。漉沙淘金需要冒险的勇气,播撒绿荫需要耕耘的坚韧。金子是被动等待的,或许永远与沙砾为伍;种子是积极主动的,它随时能够拱土而出,迎向风雨。

2、学习是我生活的主旋律,大学校园生活节奏轻快、平稳,让我觉得充实、快乐。伴着晨曦时那温暖的阳光,听着校园播音室的广播,捧着书本,静静地坐在校园的一个角落,边看书边感受着早晨新鲜空气中的清新。

3、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不可以坐在坎边等它消失,你只能想办法穿过它;人生,没有永远的.伤痛,再深的痛,伤口总会痊愈;人生,没有永远的爱情,没有结局的感情,总要结束;不能拥有的人,总会忘记。慢慢地,你不会再流泪;慢慢地,一切都过去了...适当的放弃,是人生优雅的转身。

4、不管多远的路,都能走到尽头;不论多深的痛苦,也会有结束的一天。背负明天的希望,在每一个痛并快乐的日子里,才能走得更加坚强;怀揣未来的梦想,在每一个平凡而不平淡的日子里,才会笑得更加灿烂。只要不放弃,就没有什么能让自己退缩;只要够坚强,就没有什么能把自己打垮!

5、人们更容易和自己亲近的人发火,而不是他们讨厌的人。所谓亲近的人,就是大部分时间和他们在一起的人——这一点很重要,这说明我们发火往往是因为我们对自己亲近的人有更多期望,或者说,想从他们那里得到更多东西。

6、成功不在难易,而在于是否采取行动。虽然行动不一定能带来满意的结果,但是不行动就绝对不会有满意的结果。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乏机遇,而是缺少抓住机遇的手。如果你有想法就要赶紧付出行动,别担心失败或者困难重重,只有在不停地实践与追求中,你才能超越自我,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

7、人只有将寂寞坐断,才可以重拾喧闹;把悲伤过尽,才可以重见欢颜;把苦涩尝遍,就会自然回甘。信了这些,就可以更坦然地面对人生沟壑,走过四季风霜。言者随意,但生命毕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每一寸时光都要自己亲历,每一杯雨露都要自己亲尝。

8、你不能决定生命的长短,但你可以控制它的质量;你不能左右天气,但你可以改变心情;你不能改变容貌,但你可以展现笑容;你不能控制他人,但你可以掌握自己;你不能预知明天,但你可以掌握今天;你不能样样胜利,但你可以事事尽心。

9、每一次选择都必须是一次超越,否则就不要选择;每一次放弃都必须是一次升华,否则就不要放弃。做人最大的乐趣在于通过奋斗去实现理想,所以选择放弃意味着我们还要更加完美,有缺点意味着我们还要更加努力。放弃是一种智慧,缺陷是一种恩惠。因为有新的目标去奋斗,人生才会更精彩,生活才会更充实。

10、人总会遇到挫折,总会有低潮,会有不被人理解的时候,会有不尽人意的时候,会有低声下气的时候。这些时候,恰恰是人生最关键的时候。在这样的时刻,我们需要耐心等待,满怀信心地去期待,相信,生活不会放弃你,命运不会抛弃你。如果你耐不住寂寞,就看不到繁华。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六

这是一条老旧的温州古巷,远处的河边种着两排柳树,被雾气氤氲成一片绿色的水彩。数年前,我还与那柳树玩耍,穿梭在长长的柳枝中间,乐此不疲地跑着。然而时光就像一阵风,吹开了浓雾,从前那个奔跑的男孩一溜烟从树丛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了。

外婆在家门口朝外面望着,眉眼处尽是藏不住的笑容。当看到我们的车子开过来时,她笑得嘴角都合不拢了。车子刚停好,我就迫不及待跳下车。外婆快步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好,好,回来了就好。”

在一番嘘寒问暖之下,我们上了楼。看到厨房里的两盆东西,我不明白了――这一盆萝卜丝、肉丝和一盆稀面粉是干嘛用的?外婆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说:“一会儿给你炸灯盏糕吃。”

晃过神来,外婆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她先在一个大勺子里倒上一层稀面糊,再放上一层萝卜丝,填上肉丝,再用面糊将它们齐齐盖住,最后放在锅里炸。我站在外婆身边,看着锅里的灯盏糕慢慢变黄,再渐渐变得金黄,那属于灯盏糕的独特香味也是一阵比一阵浓郁。

终于出锅了,看着盘里金灿灿的灯盏糕,嘴里的'唾液急剧分泌,夹起灯盏糕就往嘴里送。

这种味道,让我想起了在多年前的一个傍晚,外婆拉着小小的我在五马街上买了一个灯盏糕。久违的灯盏糕,久违的味道。

呜,好烫!外婆及时地拿来一杯水,把脆脆的金黄边角咽下去以后,唇齿间依然留着那香味。我又吃了一大口,白萝卜丝就着脆脆边角,果然是绝配。

三下两下我就吃完了这个灯盏糕,这滋味真好啊!我的目光又锁在了还在锅里的第二个灯盏糕。

外婆见我这副馋样,说道:“好吃吧,慢点儿吃,我多炸些,没人跟你抢。”

看着盘里的灯盏糕,回家的感觉,真好。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七

没有想到命运的安排,二十年前,我重新回到这座城市。作为一名银行职员,我经历了银行经营体制的改革与变迁,也目睹了一座城市的发展和变化,而让人感受最深的莫过于城市的酒杯与灯盏了。

说到酒杯,自古以来,国人就有自己的饮酒文化,那是有酒必喝,“酒逢知己千杯少”,有酒便开怀畅饮,不醉不归,而酒杯就很重要了。自然,酒就成了人们联系工作、相互交流的工具。于是,每到傍晚,那些餐厅、酒店,甚至路边店,就成了热闹的饮酒场所。隔窗观景,酒樽交错,你来我往,酒桌上的豪饮,往往让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那微微泛红的脸,预示着下级对上级、营销者对客户的尊重,在那种的场合,不管你是不是善饮者,总要有人喝到几分醉,才会散了筵席。人在职场,身不由己。经过岁月的历练,我也由原先的不能喝酒,到现在还可以端杯喝上二两,应该算是一种进步吧!但却闹过不少笑话,有好几次,作为主人我和同事理应要陪好客人,可客人未倒己先倒,在大家喝酒兴致正浓时,忽然发现就喝了那么一点酒的我,早已不在桌上了。结果是因酒精的作用,我躺倒在一旁的沙发上呼呼睡着了,让主客一阵好笑。待我醒来,多有尴尬,客人知我没有酒量也就原谅了我。

其实,对于酒,我一直没有好感。有人认为喝酒可以带来快乐。但酒给我的简直就是难受和痛苦,我从未有过快乐的感觉。只是我,每到酒席上,就不知道如何推辞。作为主人,我理应要陪好客人,不好意思不喝酒;作为客人,人家的盛情好意,我不便拒绝,必须得端杯子。我想,自己的`饮酒历史大抵就是这样形成的吧!原以为有了禁酒令,特别是有了“酒驾”、“醉驾”规定之后,就会减少喝酒频率的。但有人还是禁不住劝酒,只要上桌就会就范,劝酒人总有办法让你喝上三、五两,甚至更多,大不了酒后不驾就是。所以,入夜,我们所见最多的就是酒店门前找车位很难,酒店里面行酒令很欢。无论你在哪个城市,只要走进酒店,就会见到相互劝酒的场景。而那些高档、特色酒店,更是顾客盈门,财源滚滚。也许是我生性好静,又不胜酒力,才一直害怕饮酒吧。有时就宁愿呆在家里煮点面条,也不想去赴宴请。无奈的是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开放的社会,就得面对这种饮酒的交往方式。好在现在年岁增大了,岗位变动之后,我逐渐远离了各种应酬,就少了接触酒宴的机会,人便顿觉轻松了许多。

一个城市的夜,真正美在灯盏。你看,每当夜幕落下,华灯初上,霓虹普照,流光溢彩,映照出一座城市的繁华。近几年来,随着我市城市建设的发展,万丈高楼平地起,十里长街灯盏明。特别是城市“亮化工程”,又真正让市民感受到了现代化城市的气息。而古城东门外环至小北门一段的灯光霓影,更是吸引了成群结队的人们,使古城的夜色又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置身于这样一个城市,有时我会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童话世界。记得儿时,我们最快乐的事就是在月光下游戏奔跑。那时,我们学习用的是煤油灯,出门用的是马灯,漆黑的夜里,早已安静地上床睡觉了。若不是因贪玩很快进入梦乡,还不知漫漫长夜怎样度过。每想到这些,我们真正体会到了改革开放带来的巨大变化。

我曾在自己的博客中写过,“电灯、电话”是我们儿时的梦想。如今,电话沟通了世界,而电灯则使一座城市变得金碧辉煌,夜如白昼。那么,当酒杯与灯盏相遇呢,一座城市就会成为不眠之夜。这样的夜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有酒吧,有影院,有ktv,等等,并已经成为城市人们的一种习惯。说实在的,我是不太喜欢这种生活的。你看,每到饮酒后,人们会寻找五光十色的光影,在ktv里高声一吼,那音乐声、唱和声、击掌声,交错在几平方米的歌厅里,那烟雾、汗渍味弥漫在有限的空间里……霎时,耳膜被各种高亢的声音撞击,眼睛在昏暗、流动的光影里迷蒙,而各种混合的气味却让嗅觉不适。但为了客套,你已无处可逃,只能附和着去吼上几声,为了挥发酒气,还会随着去舞动几下,跳上几曲。除此之外,我就只能躺倒在沙发上睡觉了,当然也是为了躲避再次喝酒的冲动。我实在不好说这到底是不是一种快乐呢!只是我还是会想我的电脑,和那些我能够搜寻到的一些美妙文字,我还是会想能够让自己尽快地安静下来。当然,我也更愿意远离酒杯和灯盏了。

城市的酒杯和灯盏,也许代表了这座城市的品味和特点,是一种地域文化的象征。而改革开放以来,各种文化的融合,中式的、西式的,让人们有了更多选择。拾起日子的余温,我们不妨寻思,当一个人遭遇了酒杯和灯盏,可否在酒醒时分,把心灯点亮,那样,就能少一些喧嚣、浮躁,多一点宁静、淡定。因为,城市需要品味!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八

有一个人是我最在乎得。

从来都没有一个男人能让我付出我所有的真心去爱、

自从我遇到这个人,真正爱上这个人的时候、我付出了我的真心。

付出了我所有的感情。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能让我这么死心的爱一个人。

也没有哪个人能让我为了很小的事情就觉得会很伤心,心就跟死了一样。

原本我以为我们不可能!可时间长了我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更相信我们的.感情。

每天我觉得最开心、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他在一起。。。

有时候很想和他结婚,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可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得?我不知道他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其实我们的缺点都有。

尤其是我的坏毛病很多,

我总觉得自己小,他应该让到我。

还有我的脾气,经常对他发脾气,经常无理取闹,几乎每天都会这样。

可这样我还是觉得每天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就算有时候离开一天我都没有精神,就会不开心。

可能是我太依赖他了吧?

其实每次我这样他也会让到我,斗我开心。我还是会犟犟得不理。

有时候想想自己这样真的很幼稚,这样只会让两个人都累。

还有,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做,有时候都是他在帮我。

我什么都做不好,又懒,工作没有,甚至连一些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他每天上班也很辛苦了,我却还要去折磨他,还要不懂事的抱怨他。

我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我的不对,我都想改掉。

可是等到真正做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现在我真的很讨厌现在的自己。

为什么那么爱他,就不能把自己的面子放下来呢?就不能把脾气改改呢?

我知道如果我继续下去,我们都会很累很累,也许会失去这段感情。。。

其实每次我听你说累的时候,看到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心里都会很难过。

我害怕你会说离开我。。。

说真心话我现在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你会哪天离开我,其它的我什么都不怕。

既然害怕我就因该好好做啊?可是我没有,还是会继续的无理,脾气还越来越坏。

我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真想给自己打两八掌,能清醒点。

难道我真的就这么差吗?真的不如别的女人温柔,体贴吗?

我自己的回答都是是得,我想你应该更会这样觉得吧?

其实我很想好好做,很想让你觉得我的好。

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别人都能做的到,我却不能呢?

不能总把自己当成小孩了,这样永远长不大。

永远不会有人真心喜欢我得。。。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走了,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累了呢?

你是不是会过的开心呢?因为每天没人烦你,没人气你了。

每次听你说累,我都会责怪自己,都会想哭。是我做的不好,我真的没资格和你在一起。

也许我不在了你会过的很好,会遇到更好的,会体贴你,关心你的人。

你说过我不会关心你,不会体贴你。

这些我都承认,是我的错,是我做的不好。

如果你真的很累了,想找个更好得,那我退出。

其实这样不是我不爱你,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不高兴,不想让你累,想让你幸福。

可是我做不好。。。

如果有一天我全改了,我做好了,你还会爱我吗?

亲爱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错了,我让你累了,我让你不开心了。

亲爱的我们还能好好的在一起吗?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九

她的全名叫做霓裳羽衣曲。她会起很多富有诗意的网名,如:夏之清韵、静静的山百合。这些名儿很容易令人浮想联翩,瞧,我就自然地就联想到夏日亭台楼榭,池塘荷花、缕缕清风;还有那山野里满目翠绿中白色的纯洁花儿、大唐夜宴,宫女婆纱起舞;更有那春江花月夜,白乐天的《琵琶行》。网名,也许只是一个代号,一个符号,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代表不了什么,说明不了什么。可我还是喜欢富有诗意的名字,富有哲理的名字。象雁之南,你会感觉到南行大雁双翅的振动空气声;象听雨声,颇有点雨打芭蕉的意境,又有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气势;象踏雪寻梅,一行迤逦的脚印伸入梅丛深处;如阿默,脑海里便闪现出一个活泼调皮的姑娘;如老修,一个清高的孤独的诗人形象;如关山,大有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感叹。如俗人,俗到极处便是雅。

很多时候,我们见不到这些网友的真实面貌,也许只能从网名里猜测他们的外表风采与内心世界。我见过极少数,现实中的他们更脱不了身上的人间烟火气,都是寻常中人:没有仙风道骨、没有玉树临风、没有美仑美奂、没有艳丽惊人,只是机关里的同事和邻家女人。这让人我有时体会到真实也是一种美。

我没有见过霓裳,但我想象中她是美的。她发过好多音乐帖子,恕我人到中年,记忆力减退,不能一一详述。但我忘不了《云水禅心》:似孱孱流水声;似松间清泉声;似小溪跃山石;似飞鸟掠静湖。那一份能洗却灵魂污垢的深沉与静谧;那一份能让人从纷纭杂乱的大千世界里从容下来的平稳与内敛,去浮减躁,安神抚体。我也不能忘记《阿育王》那忧怨的笛声:当它缓缓响起,继而转折,我的心便被人世间最热烈的`爱情所震憾。在将入冬的时节,我又会想到她的《晚秋》:充满对人生美好的向往,对大自然的赞叹。只有在梦里,我才会听到这如行云流水般的四季情歌。诚然,这些音乐都不是她创作的,但她奉献给大家的,仍然是人性的至善之美。是对生活的热爱,是对友情的咏叹,她的帖子人气很旺,就证明了这一点。除此之外,能发精品音乐帖的当属梅子与深谷幽兰。

关山说过:我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聚散是缘,离合关情。

当车子驶入高高的淮河大堤时,这场聚会的主人红叶手一指说:看,榴花!果然,在堤坡的一侧,绿色的、蓬蓬松松的石榴树风姿绰约地簇拥在淮河之畔。江南才子含笑信口拈来:榴城处处皆飞花,驿站帖帖都是情。人言含笑风流倜傥,才思敏捷。确有他的道理。在餐桌上,含笑风趣幽默的天性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我惊叹于他非凡的记忆力,他对过往的主要帖子如数家珍,甚至连跟帖都记得分毫不差。当含笑指点畅想激扬文字之时,我们的大哥丛林却总是敦厚地微笑着:他言语不多,却让人有一种放心归属之感。我们的另一位版主关山说话象打机关枪一样,诗人浪漫的情怀和如火的热情在他身上痛痛快快地体现出来。焚琴煮鹤殷勤地替主人劝酒,借助于她的美丽风情,六斤佳酿很快落肚。后起之秀军人退伍则来者不拒,叫喝就喝,让碰就碰,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一霎时我恍如隔世;这些网友,我曾经在哪儿见过,可现实却告诉我,我们的确是第一次见面。

想起我们今天聚会的这些朋友:焚琴为了这场聚会,已和红叶大姐在程序上反复“操练”,为的是让大家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含笑来回坐二十个小时的火车,仅仅是为了四个小时的聚会。军人退伍也好象推迟了与女友的约会。先前我对聚会的种种不正确的猜测早已烟消云散,是的,大家皆为情而来:是同事之情,是网络之情,是友爱之情,是兄弟姐妹之情。

当我要和关山分别时,这位诗人竟然热泪盈眶,拉着我的手,久久不能放开。干脆随我到定远去一趟吧!在他的再三邀请下,我们一行又向定远进发。

庐州相聚小记:

虽是初夏六月,但骄阳似火,江淮大地一片暑热难耐。应了论坛当家大小姐u2之邀,匆匆赶往省城庐州与诸版主相聚。

吾观u2,面若桃花,唇红齿白,着一袭粉红纱裙,端的俏丽无比。或若大家闺秀,举手投足有管理员之风范;或若小家碧玉,殷勤招待圆桌十六方;或若时代女郎,与茶舍帅哥戒子往来调笑。戒子谈笑风生,话首语尾,皆含幽默笑料。与u2浮多大白。戒子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起立已然蹒跚状。

戒子乃帅哥佳宾,也有美眉艳惊四座也。只是飘离动若拂柳,月光如水肤如凝脂。吾辈观之赏之半晌,不知不觉二斤啤酒下肚也。

与网络上和满汉插科打诨,喜笑怒骂,今日得见全席真人,果然快人快语,豪气冲天。与丛林、关山谈起畅想管理大计,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今日与满汉得见,当合影留念。与满汉并坐,肌肤相触,吾心跳超过每分钟90也。

关山见多人合影,亦欲与俏u2合影,合影是假,欲搂小蛮腰是真。书生阿宝急取数码相机。不料u2曰:不可,我乃未婚青年。关山怅然若失,倒头便睡。

吾与雁之南神交已久,今日得见之南风范。与之南一番谈论,方知之南确是高人也。之南谈起人生,言及文学,涉猎哲学,挥洒自如,见微知著,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方知之南乃论坛真文人学士也。吾赤脚也撵不及。

不觉中已至下午三点,吾急归。之南送至出租车上,挥手作别。吾泪如泉涌。

咦唏!网络是虚,友情是真。饮酒为假,相知是真。嘻笑为幻,同道是真。归记。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十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母亲是与布鞋联系在一起的。

农村人吃得粗糙,对衣着也不怎么讲究,于穿鞋更是如此,哪怕非打扮不可时,也仅注重上衣下裤的光鲜亮丽,穿鞋似乎可以忽略不计。一般是干活赤脚,休闲穿鞋;雨天赤脚,晴天穿鞋;在家赤脚,外出穿鞋。而所穿的鞋,大多都是自家做的布鞋。那时候,皮鞋、雨靴、凉鞋极其少见,印象最深的倒有木屐。下雨天,会将穿着布鞋的脚套上一双木屐走村串户,深一脚浅一脚的,半点也急不得,弄不好就会崴脚。如今回想起那种穿着木屐盯着脚下小心挪步踢踢qq的情景,不觉颇有几分隋趣。

我们一家八口人,所穿布鞋全由母亲一人“承包”。平时得有两双备着,白天一双,晚上洗脚换上一双。新穿上脚的布鞋几个月就会变旧,再几个月就破了,脱帮了,不能穿了。粗略算来,一年之间,每人起码要穿四五双布鞋,寒冬时节还得一双棉鞋才行。也就是说,母亲每年得“供应”四十多双布鞋,平均一个多星期做上一双,全家人的脚才够得上“体面”。一次,婆婆(方言,即奶奶)将全家人的布鞋收在一块洗刷,竟装了大半箩筐。

正值合作化、人民公社时期,母亲白天要在生产队出工,只有晚上或雨天休息,才抽得出时间纳鞋绱鞋。表面看来,做布鞋是一项并不怎么复杂的手工活儿,但里面的功夫与“学问”,其实精妙、深奥得很。

就工序而言,主要有粘布壳、剪鞋样、糊边、绞边、纳鞋底、绱鞋子等。一双新鞋不可能“一蹴而就”,会耗工费时花费不少心血。

布鞋主要由鞋底和鞋面组成。鞋底穿在脚下,要求结实耐用,多由废布、旧布糊成的“布壳子”纳成;鞋面除实用外,还讲究美观,多以新布做成。

每年三四月间,我家要将村里的裁缝师傅接到家里做几天衣服。裁缝姓邵,左腿有点瘸,走路一跛一拐的。邵师傅的瘸腿对步行虽有影响,却一点也不妨碍他踩动缝纫机的频率,速度甚至比常人还快。做衣的布料不外乎土布与竹布,谈不上质量,但总归每人每年得有件把新衣上身。几天下来,就有一些废弃不用的布头片脑,大的、小的,方的、网的,宽的、窄的,形状各异。母亲把这些布片积攒起来,放在一口红漆斑驳的大柜里。此外,家人每年要换下几件补得不能再补或小了无法上身的衣裤,将其拆开,选出可用的布片,洗净,一同塞人柜中。这,便是做布壳子的原料了。

然后,母亲选择一个格外晴朗的夏日,鸡叫头遍就起床,进到灶屋用备好的面粉熬浆糊,熬得粘稠粘稠的,盛在一个大大的木盆里。将那些收藏的各式布片,一片一片、一块一块地用浆糊贴在卸下的木门板上。昏暗而摇曳的油灯下,母亲像个行为艺术家似的,在长方形的门板上,根据布面的不同形状,这里拼一块,那里补一片,竞“糊弄”得严丝合缝。这样完整的“拼凑”,一般得糊上三层,有时甚至四层。当一轮红日从东方喷薄而出时,母亲已将糊好布片的大门、后门、边门等门板,一块一块地搬至艳艳的阳光下暴晒。晒到中午时分,布片就与门板脱离开来,门板是门板,大张布片则成了做鞋的材料。但仍放在太阳下晒着,一直晒到红日西沉才收进屋内。

这种时刻,婆婆也会帮忙的。婆婆年迈,长期呆在家中,洗衣、做饭、养猪等一应的家务活,几乎由她一人承担。晚上,婆婆睡得也迟,常在油灯下纺纱。她左手摇动纺车,右手捏着的软软棉条,在纺车的吱吱欢唱中,吐出长长的纱线。或搓成母亲做鞋用的棉线,俗称“索子”;或拿到手工作坊织成土布,土布粗糙,可做蚊帐、被套、内衣、内裤等。婆婆年迈眼差,无法穿针引线,只管纺纱织线,是从不做鞋的。

鞋样是做鞋的基础与关键,犹如工程中的设计图纸。母亲剪鞋样时,左手拿一张厚纸,右手握剪,看一眼我们的脚,剪刀咔嚓移动,几个转弯,一副鞋样就成了。而我与妹妹、弟弟们的脚在不断变厚变宽变长,过一段时间,母亲就得重剪。鞋样又有鞋底、鞋面之分。无论何种样式的布鞋,鞋底一样,不同之处在于鞋面。婆婆的鞋样最难剪,因她是一双粽子样的裹脚,剪起来曲里拐弯的,稍微出错,做成的布鞋就穿不进去。

就布鞋的结实耐穿而言,同样的布料,有人做的穿不上一个月,鞋底就磨破,鞋面会脱帮;而有人做的.穿上个一年或更长时间,还很牢实。这当然与穿鞋人是否讲究、爱惜有关,但更多的则是做鞋人的手面功夫,在关键的几项工序上费心思、下力气:布壳之间粘合要紧,鞋底的针脚要绵密,鞋面与鞋底间的缝合要扎实。

不说这些繁复的工艺,仅鞋底而言,就颇见功力。布鞋底子主要有千层底与毛布底之分。母亲做的一般是千层底。所谓“千层底”,顾名思义,鞋底较厚,一层又一层的,在缝合方面须特别留意。千层底层多,为了结实不令脱落,得在底子上反复纳线。这样一来,就有了施展艺术的空间,可在鞋底上纳出各种各样的图案。母亲纳出的千层底既有抽象的几何图案,也有大自然的花虫鸟兽。一双鞋底,看上去就像一幅面。鞋底的布料一般为白色,而索子也是白色,只是层次、深浅有别,图案是凸现的,手感极强。可别小瞧了这些图案或图像,它们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纳出的,绵密匀称的针脚,错落有序的排列,生动别致的图案,容不得出现半点差错,否则前功尽弃。而母亲在纳鞋底之前,从不勾画轮廓,总是烂熟于心。她不知做过多少双布鞋,就我所知,没有一只返工的。母亲做鞋,工夫多花在鞋底。她稍一比画,便将针尖对准鞋底某个部位,扎进,用戴在右手食指或中指的顶针箍抵着,将针慢慢往里推进,然后捏紧穿过鞋底的针尖往外拉。实在拉不动时,还得用牙咬住针头,一点一点地往外拔。待将闪亮的针儿全部拉出,那长长的棉索,便在母亲一下一下地拉动中,发出节奏均匀的“哧儿”、“哧儿”声响。然后,又开始下一针的扎入。有时,她会将针在头上篦几下,针尖擦上头油,能更好地透过厚厚的鞋底。母亲心灵手巧,做的鞋结实、漂亮、吸汗、透气、合脚。女人之间会互相攀比,会盯着脚下暗暗较劲。每当我穿着一双新鞋出门,常会引得老少女人特别的瞩目,她们没有嫉妒,只有发自内心的赞叹。有时,我会应她们的要求脱下布鞋,供其欣赏、“传阅”。这时的我,心里便充满了无比的自豪。

妈妈出色的手艺,除了引人啧啧称赞,还会招来额外的劳动与负担。常常地,家里会有不少姑娘、嫂子前来串门“取经”。有来找她剪鞋样的。一个说:“我来把你老大的鞋样脱一个去。”另一个道:“就俺屋里那个死鬼,他那双臭脚呀,你也见过的,随便给剪一副鞋样吧。”大多是前来学艺的,就某个重要环节,请求指点。还有的则带着原料前来,“开门见山”地请母亲替她们做一双新鞋。这样的女人十分特殊,她们的鞋有做给未来女婿的,有送给亲朋好友的,都是关键时刻派大用场的。布鞋做得好不好,是衡量乡村女人是否贤惠、能干的标准之一。母亲总是来者不拒,有求必应,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而由此带来的负荷之重可想而知。常常地,母亲飞针走线一熬就是大半夜。第二天又得早早起床,在生产队上工哨子或当当铃声的催促下,踏人熹微的晨光之中。

后来,我考学离开故乡,布鞋穿得就少了。布鞋虽然养脚,但属休闲类用品,在城市谋生的我,脚下不是皮鞋,就是球鞋、雨靴、凉鞋、拖鞋等,大多都是买的。但母亲仍像以前那样,每年都要给我做上几双布鞋,或休假回家给我,或托人顺便捎来。

布鞋见不得水,也容易脏。一次,母亲进城发现商店有胶底出售,便买回家中,代替过去的布底,不仅防水渗入,且清洗简单,干得也快,效果奇佳。慢慢地,就完全取代了自做的布底。母亲以前花在鞋底的工夫最多,不仅纳得绵密结实,还要绣上各种精美图案。换上胶底,少了一道重要工序,费时少,轻省,为她减轻了不少负担。

那年回家探亲,母亲说她的眼睛是越不越不行了,捏针的手有时会抽筋似的上下抖动,今后可能没法做鞋了。我说,如今大家都不怎么穿布鞋了,您早该歇下不做了。这样说着时,突然意识到,得赶紧收藏一双母亲为我做的工艺品似的布鞋才是,最好是以前那种布底的。一番搜寻,还真的找出了一双这样的布鞋。

几年前,耄耋之年的母亲经历一场大病,已无法穿针引线,不仅布底布鞋,即便胶底布鞋,也做不来了。

遗憾的是,我一直珍藏着的那双凝聚着母亲智慧与心血的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布鞋,在一次搬家时不知搁于何处,竟不知所踪,无从寻觅了。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十一

在我老屋的田埂往下,有一口老井,我是喝着这口井里的水长大的。

老屋,住过爸爸的六爷,七爷等,反正曾听祖母说过,老屋里住着六七个她的长辈,饭总是她一勺一勺舀进碗里,然后一个一个端给他们吃的。当然,这么一大家子人洗衣,做饭用的水都是来源于那口井。很多年已经不喝井水了,每当水龙头一打开接到的是带有含氯消毒剂的自来水时,就会想起那口老井里水的香甜,也只有在梦中,还能喝上那口老井里的水,梦醒时分,嘴里还留有一股幽香。

今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又去看望了那口被埋进尘土里的老井。这口老井住在一个不大的小窑洞里,想必当初挖井的时候是怕风吹雨淋弄脏了井水吧。祖母曾经说过,挖这口井的时候,是专门请的挖井人挖了一两个月才完成的。那时候挖井,没有如今的先进机器,只能靠人工,而井口很小,又只能容一个人向下行进。挖井的人在洞子里每挖一锨土,都得装在桶里让上面的人用绳子吊在外面,而且井口很黑,没有电灯来帮忙,挖井的人只能点一盏煤油灯,放进玻璃罩内。由于越往下,井里容纳的空气就会变少,灯光微弱不说,挖井的人也会胸闷气短,所以每前进一段距离就会上到井面歇息半天。因为挖井很辛苦,所以祖母必须用好饭来招待,其实,那时的饭,不过是能吃上一碗白面面条就很不错了,这一切当然都是来自于祖母的口中。

现在这口老井住过的'窑洞还没有坍塌,窑洞壁上放置搅水用具的小凹洞也在,固定搅水用的那根木轴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儿,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因为搅水所用的辘轳是用一根很粗很圆的树根刨制而成的圆柱体,圆柱体的里面套有一个空心圆柱,它刚好可以套在用来固定的木轴上,为了搅水利索,通常会在木轴与辘轳之间放上一些润滑油的,所以在井窑的壁上挖个小窑,就是搁置这些零碎的。润滑油在那个时代可是很新奇的东西,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于是,就用筷子醮些清油来代替。辘轳的外围绕满了去井下的绳子,绳子一端紧连着辘轳,另一端用铁勾固定好木桶,随着绳子沿着辘轳中轴上下移动,一桶水就在手把的作用下从地下来到地面。

如今,这口老井的井口已被尘土深深掩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个小窑洞里面堆了一些土,喝过这口井水的人大都已经走失了,唯有我们才是这口老井曾经存在过的最好见证。窑门口已被疯狂的野草挤满,如同我的思念一样郁郁葱葱,蓬勃蔓延。把茂盛的草丛撕开一条缝,也如同打开了我记忆的阀门,看见了老井,就如同看见了那些有井的岁月。

那口老井由于住在老屋下边一块田地的靠山堐边,因此,要想前去搅水,得从院子里出发,向北走二百来米,然后再下一个坡,方可来到老井的小家。小时候,搅水基本放在周末或者我们下午放学回家,搅水前,母亲早就把瓮底弄得干净发光,父亲则会扛上辘轳,我们姐妹抬上水桶,轰轰烈烈的前去搅水,父亲一个人从井下往井上搅水,我们姐妹几人换着往上抬,不弄满三大缸是不会罢休的。我们抬累了,父亲就会拿上扁担为我们敲几颗甜杏下来犒劳,当然,这只有夏季才可以享受的到,因为老井的旁边那条路上不知被谁早搬满了杏树,直到现在,那些杏树年年守在老井的旁边,依旧开花结果。我有机会也在夏天去看望它们,虽则在物质丰富的现在,杏不是什么上品,但它可是那些年代里的美味佳肴。我嘴里尝着杏的酸甜,脑子里却回旋着那些温馨的老时光。

这口老井,走着走着,怎么也就老了,刚开始,搅上来的水清澈香甜,可不知过了五六年之后,搅上来的水中泛着泥沙。于是,父亲又请来了挖井师傅,下去淘沙,沙子是少了,水也似乎变清了,我们又恢复了搅水吃的日子。如果井里没水,我们会去六七里外的山沟里抬水,抬一桶水,怎么都得两小时,即使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动身,一大早上也不过抬回两桶水,只够一大家人一天吃饭用,所以这口老井那时就是家中最大也最奢侈的宝贝,以至于没水或水少时,祖母都会踮着小脚对着井神烧香磕头。

不管祖母多么虔诚,也不管我们如何清理挽救,井水还是慢慢地枯竭了,就如同一位沧桑的老人,在流干最后一滴汗水的时候,正式宣告自己将要离去。至此,井底里塞满了泥沙,再无一点可以为我们所用的地方,老井也在我们的冷落中慢慢落下了帷幕,退出了我们的生活。

老井的水是枯了,但我们村的自来水又流过来了,它是用机器从我们抬水的山沟中抽到大水池里的,当我们去水池换那一分钱两桶水的时候,是多么的欣喜若狂。当自来水源源不断地走向每家每户水缸里的时候,也正是老井在孤独中老去的时候。

老井的井口曾经加了一层铁盖,上面还有一把大锁,不是防止井水被偷,而是怕谁家的小孩不小心或谁家的媳妇一时想不开,误入井底。由于自来水的引入,老井彻底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后来,父亲说,这口老井该封起来了,还是担心有人一不小心掉进去,于是,我们从别的地方取土,连同那块铁井盖一同埋在了小土堆之下,至此,老井这一生已经走尽,走得无影无踪,走得只剩下一些吃过井水的人的甜蜜回忆。

老井走了,喝老井里的水的我们还在,若干年以后,又有谁还能知道井是什么样子的,也许,只是留下了一个像形汉字而已。如同有些随社会的进步而被淘汰的老物件一样,只能留给一代人的甜蜜回忆,最终也会走进历史,但在某一时期发挥出的作用却是不可估量的。

老井尘封于泥土之下,老井尘封于历史的角落,但老井里的水早已溶于一些人的血液之中,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沿着一代又一代人的血脉,缓缓流淌,永不枯竭。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十二

在学习、工作乃至生活中,大家一定看过散文吧?散文常用记叙、说明、抒情、议论、描写等表达方式。为了帮助大家更好的了解散文,以下是小编整理的逝去的昨天散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独自站在冷的街,望着远方灰的天。心情沉到了谷底,身边都是一些形形色色的人,漫无边际的走,不知道该往哪走。是该往前,还是该往后,完全没有决定。

伴着寂寞的时间,悼念着死心的誓言。昨天你给的温柔,在被爱伤害以后,你曾说的每一句爱我到头都变成一道道伤口。那么的深,那么的痛,吃多少药都无法痊愈。永远都会有那么一道疤痕在那里。提醒着,我曾爱过你,曾被你爱过,伤过。

也许恍惚的`昨天,已被埋葬在天边。你的爱走了我的心碎了,情到深处我还是放不下,你说过的话,全都忘了吗?要我怎么才能忘记你啊!曾经刻意的想去忘记你的样子。我还是不经意看见,你那转过身的侧脸。那曾是我喜欢的脸,永远都是带着微笑的。就连眼睛都是淡淡的笑着。如今,却只能在回忆里看见。

灰色阴天,熟悉的地方,伴随着思念。轻轻的敲开了回忆的大门,眼泪告诉我。我在想你,双手捂住耳朵,我不准自己再去惦记。我用力呼吸,拼命去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来。雨滴下,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努力隐藏的痛,反而更明显。我们曾扣著指尖,许诺彼此的明天,放开了手,遗忘在昨天。我还记得你温柔的双眼,那一句我爱你多么的甜。

一句再见不见,说得那么轻松。闭上双眼,任凭泪水流过炙热的脸。想你不曾真的看见,伤痛在渐渐蔓延。

一句再见不见,说的好象无所谓,睁开双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擦掉眼泪,擦不掉你慈悲的吻,曾让我如此的眷恋。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十三

涝池,对缺水的关中地区来说,是不可缺少的一笔,也是不该丢弃的文明。我们村自从新建了涝池后,整个村庄显得水灵了许多。无论是那一汪碧水,还是涝池周围的垂柳,或者是那些在涝池里欢快地游玩的鸭子,还有站在涝池旁打水的农人,都呈现着无法言喻的灵动。

村里现在的涝池是前几年重新修建的。原来的涝池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化作黄土中的一粒尘埃消失在茫茫天地中。虽然原来的涝池消失了,但只要人们看到现在的涝池,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的快乐时光。对于曾经的涝池,到我记事的年月里,它已历经了不知多少年的风雨洗礼,但它依然没有忘记属于它的使命。

曾经的涝池,就是用老方砖砌成的四四方方的蓄水池,越往里,水位越深,四周栽着一圈槐树。那些槐树长得很粗大,枝叶茂密,每逢夏日,那些高大的树冠犹如巨大的遮阴伞,给人们带来凉意,成为大家避暑的好去处。由于关中地区缺水,早年的涝池承担着村民灌溉土地、泼场、种菜、洗衣等用途。后来,随着科技的发展,打井技术的进步,自从村里有了那几眼深井后,涝池的作用便小了许多。即便如此,涝池为人们的日常生活依然带来很多便利。

每年春暖花开时,正是最缺水的时候,也是种菜的最佳时机。村民种菜都是为了日常生活所需,往往种不了太多,如果为了那点菜苗就开泵浇灌的话,则显得大材小用。新栽的菜必须要浇水,这时涝池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人们通常从涝池里取水,灌溉新栽的菜苗。

父母去菜地忙碌,我拿着一端带铁钩的长木棍,跟着手提铁桶的哥哥一起去涝池旁取水。等我们到达涝池后,涝池周围都是忙着取水浇菜苗的老乡。涝池周围的槐树吐出绿芽,与树下面的盈盈碧水构成了春日里的最美风景。微风拂来,寂静的水面顿时荡起了涟漪。天空自由飞翔的燕子不时落在槐树上,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也来凑热闹似的。春日的时光很宝贵,人们无瑕赏阅眼前的春景,取到水后便会立即赶往田地。哥哥用带铁钩的长木棍将铁桶挂起来,然后伸入涝池里,紧接着传来巨大的水流声,铁桶迅速被水灌满,我们一起用力将沉甸甸的水桶拉上来,再用那根木棍一起抬着水桶去地里。等我们到达地头时,父母已经栽好了菜,就等我们取来的水。看着母亲手握葫芦瓢将水均匀地洒入菜地里,我和哥哥都很开心,得到父亲的鼓励后,再次前往涝池旁取水。直到所有的菜苗全部喝饱后,我们的任务便圆满完成,往返多次的劳动,导致我们都是满头大汗的模样,但都没叫苦叫累,而是满脸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到了夏天,我总害怕涝池里的水会被人们用干,而一直期盼着天降雨水。涝池处于村子的低洼处,雨水都会涌入那里。只要下雨时,我都会戴着草帽跟随巷道里的水流,来到涝池旁观看不断注入的雨水。每每有滚滚而来的雨水注入,涝池的水位便升高了一些。那时,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一起冒雨站在涝池旁,不断高声呐喊着,好像为涝池喝彩似的。随着雨量的加大,涝池里的水终于接近满溢,此刻,我们会捡来路旁的碎瓦片,不断丢入涝池里,比赛看谁扔的水花最大。紧接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顿时溅起一块块巨大的水花。雨声、风声,还有我们的呐喊声、欢呼声,以及那一汪碧水的涝池和高大的槐树,构成了一副精彩纷呈的雨中嬉戏图。

炎炎夏日,雨过天晴,涝池周围热闹非凡。虽然天气酷热,但那些高大的槐树会将头顶的烈日遮挡起来,形成一块巨大的阴凉地。乡亲们纷纷手拿蒲扇、搬着小板凳前来乘凉。有些人还会在树荫下临时搭张床,好像打算要常住在那里似的。每到饭时,大家都会端着饭碗,齐聚涝池旁的树荫下,一边享受着碗里的美餐,一边闲聊着。午后时分,妇女们会来到涝池旁洗衣服。一阵阵爽朗的嬉笑声不时响彻云霄,惊动了槐树上正在休憩的鸟儿。

夏日最活跃的,当属村里的男孩子。他们会脱得光溜溜的,站在涝池旁一字排开,然后如同跳水运动员般飞跃入涝池里。紧接着,传来一阵阵“噗通、噗通”的响声,水面上顿时荡起波澜。那些小孩,纷纷一个猛子扎入水底,待水花过后,却不见人影,惹得纳凉围观的人群里传来一阵阵的惊叫声,不一会儿,不远处的水面上便多了一颗颗光溜溜的小脑袋,而且不断在水面上扮着各种造型的鬼脸,惹得人们嬉笑不已。女孩子通常是不会下水的,她们常常在树荫下玩丢沙包、跳皮筋之类的游戏。有时,还会唱歌。每每悦耳动听的歌声响起时,那些在水里疯玩的男孩子都会伸直小脑袋仔细倾听那悠扬的曲调。

夜幕来临,一轮圆月当空悬,皎洁的银辉洒满大地,借着月光,涝池的水面上折射出亮闪闪的光芒,如同一块巨大的镜子。水底的蛙叫声响起,给寂静的夜里,平添了几分乐趣。无论是玩了一天的小孩,还是正在纳凉的大人,听到蛙声时,都会想到即将到来的丰收年。“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后来,当我初次学到这首《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时,脑海里总会想起当年躺在涝池旁听蛙声的场景。

到了天寒地冻的冬季,涝池里的积水被冻得硬邦邦的,那里成为天然的滑冰场。我们相互手拉手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厚厚的冰面上,稍有不慎,便会摔倒,而且连同拉着手的小伙伴也会被拉倒。摔倒了,我们再次站起来,然后继续在冰面上慢慢行走。就这样走着走着,渐渐掌握了平衡,而且学会了滑冰。等我们陆续掌握滑冰的技巧后,冰面上迅速呈现出一道道动作敏捷而优美的身影。一道道轻盈的身姿,如同夏日的燕子轻轻点在涝池的水面上。我们不断变换着动作,快速地滑着,尽情享受大自然的无私馈赠。我竟然无师自通滑冰,这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事,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滑过冰,但平日走在路上,总是在不经意的瞬间装扮出要滑冰的姿态。每每那时,我总会念起曾经在涝池的冰面上畅快滑冰的难忘情景。

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我只记得自从村里统一装了自来水、再打了几眼深井之后,涝池便渐渐失去了作用。春日种菜时,没人去那里取水。在雨季里,也没有小孩去涝池旁看雨中的风景。白雪皑皑的冬日里,大家也待在家里,足不出户。只有我们下地或者外出路过涝池时,会不经意地瞅一眼;或者日常生活中,时不时莫名其妙地想起。除此之外,陪伴它的,唯有周围的老槐树以及天空自由飞翔的鸟儿。

涝池渐渐变得荒芜起来,四周杂草丛生,而且成为人们早已默认的垃圾坑。记得,某年的夏日,我在弯弯曲曲的巷道里慢慢跺着碎步,就在不知不觉间来到涝池旁,但我却没有看到曾经的一汪碧水,只有满目的狼藉和刺鼻的恶臭。要不是那一圈老槐树,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就是曾经给我带来无限快乐的涝池。我没有在那里待太长的时间,仅仅不到三两分钟的工夫,我便转身离去。但就在离开的瞬间,我的心仿佛被尖锐的刀一下子戳透似的,而一阵阵的生疼。我心痛地落泪了,但却无可奈何,凭我一己之力,纵使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将眼前的这一切改变。当时,我的心很乱,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夜间,我才清晰认识到,给我带来快乐的涝池永远消失了,留给我的,唯有脑海里的记忆。

那一夜,我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涝池的影子,还有曾经那些甜蜜快乐的生活片段。直到凌晨,或许是我想累了,渐渐进入了梦乡。我渴望自己有梦,但那夜却没有梦,唯有一觉睡到自然醒。也许,我真的太过劳累,直到日头快到我们的头顶时,我才从迷迷糊糊的睡眠中醒来。涝池终究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长长地叹了几口气,便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此后的日子里,每当我看到成为垃圾场的涝池时,或者想到曾经发生的往事时,我总会默默地为它叹息。

原本我以为涝池会永远消失,但没料到的事再次发生。前几年,村里重新修路时,有人提议恢复原来的涝池,结果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当身在他乡的我从父亲口中得到这一消息时,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那天夜里,就和曾经的那个夜晚相同,我依然毫无睡意,但心情却有了本质区别。还是在凌晨进入睡眠,不同的是,那夜,我有梦,而且梦到了曾经和小伙伴们在涝池旁玩耍的场景。

等我再次返回家乡时,曾经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消失了,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汪碧水,还有那些高大挺拔的槐树。新涝池比旧涝池漂亮许多,通体是用水泥砌成的,而且呈椭圆形,四周都贴有亮闪闪的瓷片。当我重新站在涝池旁,看着那些鱼儿自由自在地在涝池里游玩时,我的眼角湿润了。我真的不敢想,曾经的一切会成为现实,再次回到我的眼前。不知已有多少往事只能留在记忆里,而涝池却在历经一番沉沦后,再度崛起,这是令我感到兴奋的事。身在家乡的那几日,只有家里没有要紧的农活,我都会来到新建的涝池旁,品绿水垂柳,看鱼儿戏水,感受秀丽风光,回味往昔岁月。

虽然我现在身处他乡,而且早已远离家乡多载,但每时每刻,我都想着家乡的一切。一年四季里,只要遇到触动心灵的瞬间,我总会想起曾经发生在涝池旁的往事。那些年,我和村里的小伙伴戏水、玩闹的每一个瞬间,任现在的我回想起,不是湿了衣襟,就是泪眼婆娑。远去的那些琐碎事,虽然都是些家长里短,但在我的眼里,那却是一笔珍贵的人生财富。漫漫人生路,新鲜的事物很多,但我不会忘记家乡,还有沉淀在涝池里的甜蜜记忆。

涝池里的一汪碧水,与长江、黄河相比,逊色很多,但它却能改善村庄的居住环境。只要村里有了它,便会涌现出水的灵气,还会给我带来发自内心的快乐和往昔岁月里的感动。涝池,不但会勾起他乡游子对家乡的思念,还会让那些走出村庄的年轻人身处喧嚣的城市里永远拥有那颗最纯真的心灵。涝池承载着家乡人的成长经历、人文情怀,也是一道靓丽的地域美景,同时还是一份“记得住的乡愁”。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十四

村子不大,三四十户人家。村后是山,村子横在山坡上,不规则的排列着。

村子前面早年的几幢房子,已经破败,看上去还有些气派,青砖瓦房,通堂对过的方条石砌的角门,细雕过,已经有些岁月的痕迹。中间一条老旧的巷子,铺着石板,巷子两旁的房子排列得还算规整,颇有些古老的神韵。据说,那是村子上当年一大户人家修下的附近最气派的房子。

村前一口池塘,塘坝都用雕凿的石块砌筑。看得出花过心血,也需要实力。临村的一方高,外放的一方低,都是顺应了山坡的走势。

附近的每一座村子,村前都有一口这样的池塘。据说不是为了灌溉,而是为了蓄水防火,护着村子。

池塘的不远处有一口井,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眼泉,让村里人用石块一围,便叫井了,村里人取水用水,都在这里。雨水多的季节,井里也会有水溢出。村前井下是一片水田。偶尔,塘干涸时,也会把井里溢出的水拦进池塘。大雨时,村子坡上流泻而下的洪水便都灌进池塘里。池塘水涨,便开坝泄洪,流出塘外,流进夹杂在水田和池塘中间的一条不算太深的水沟里。平常时候,水沟排泄着村子里的生活污水。天雨时,水沟让洪水一冲,平时的黑脏污水便被冲涮得干干净净。

这些,我已描述得够详尽的了。你如果是一位画家,你看着这些文字,也许就能勾画出一幅画来。但你勾画不出的,是我孩时留下的那些回味。

孩时太多的记忆,都留在了村前的池塘。

夏天,你慵懒地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天还未亮,你也未醒,村前池塘的蛙鸣,就一声一声传出来,将你唤醒。你打个哈欠翻起身,披了衣服推开门,往天边一看,才看到东方露出一点点鱼肚白。你听着蛙鸣像是从池塘的水底、又像是从塘坝的石隙里传出来。这时候你一愣怔,听着那蛙鸣声忽然就停了。你这才觉得,天真的是亮了。

中午的阳光正好,青蜓在池塘中央飞来窜去,偶尔飞近塘岸边,被举着树枝条等在岸上的孩子迎头一枝条击落水里。孩子连忙用树枝条挑起击落的青蜓一看,青蜓已经死了,孩子看着没趣就扔了。于是换一种方式,把树枝条插在塘堤上,然后远远地瞅着,等蜻蜓往枝条上一落,便悄悄地走过去,伸出两个手指头,轻轻地往蜻蜓的翅翼上一夹,青蜓便活活的被捕获。这时候孩子就乐了,两个手指夹了蜻蜓背上的两片翅翼在手中玩,任由它下面的两个翅膀不停地扑腾。

村前的池塘也养鱼。每年春暖,有那不知从哪里来的养鱼苗的用两个浅而大、底宽口窄的鱼桶挑了鱼苗来村子里卖。队长见了,便邀了村子里懂行的一起去看了鱼苗谈好价钱,然后买下一桶放入池塘。村里人管鱼苗叫鱼花,于是用一只敞口大碗,一碗碗舀了鱼花数了倒进池塘里。到了年前,鱼苗长成大鱼,便网了大家分了过年。

小时候,我们常常用一根细竹竿拴上线,线的一头挂上渔钩,鱼钩上挂上蚯蚓,然后偷偷的跑到村前的池塘边上去钓鱼。偶尔让人看见,便不让钓。但毕竟是孩子,有时候也会宽松些,如果钓着野鱼或小鱼,比如鲤鱼、鲫鱼或鱼仔,便允许拿回家去。但如果钓着草鱼或鲢鱼,便从钩上取下来,放回池塘。因为草鱼和鲢鱼,那鱼苗是队上花钱买的,而其它鱼都是野生的。

春夏季节,村子里有人家养有鸭子的,鸭子大了便都赶进村前的池塘。鸭子喜水,赶进池塘后上不了岸,便不用看管。于是用一捆柴禾堵了塘岸的出口,鸭子便不能跑出塘外。

当然,如果是鱼苗刚放入池塘的那段时间,池塘里是不准放进鸭子的,怕鸭子会钻进水里叼吃鱼苗。

池塘的另一头,有一片浅水滩,长着一堆石头,许是那石头打不掉,便高出池塘的塘底,水浅的时候露着,水深的时候淹着。石隙处覆盖着泥,便长着昌蒲。端午节的时候,村子里会有人上那儿割了昌蒲插在门上,据说能避邪。那儿也长辣蓼草,偶尔被人割了制成酿酒的饼药。

后来稍大些,我也学着跟父母下地。插秧或薅田,有时候从田里上来,我便下到池塘边上洗去两脚的泥。一次不注意,我正站在塘坝上,不想被一头牛经过时掀翻在池塘里。我湿漉漉的爬上岸,回到家里,母亲一再问我有没有被吓着。我一再表示没有,但母亲还是不放心,便为我喊了三天的魂。我不知这是迷信还是一种精神安慰。但母亲似乎比我更安慰些。

这些,都是池塘留给我的孩时的回味。虽已不是很新鲜,但有村子在时,这池塘一直就在。

后来,池塘的一方,有人家修房子,把池塘填掉了小半截。再后来,池塘的另一方,有池塘边上的另一户人家,挖来了泥土,填掉了池塘的又小半截。池塘便只剩了小半截了,看起来便不再像池塘。

我于是想,如果按我村里先民们的思维,这村子失火了咋办?但据说,这池塘边上的房子,就曾经失过火,只是又重修了一次。

但我总觉得,那池塘,应该成为这村子整体存在的一部分。不知是我忘不了那些孩时的过往呢?还是没了这池塘,这村子便丧失了整体的完整。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

前些年回家,看到进村的那条乡道正修了从池塘边上的塘坝上通过。但池塘已经没有了痕迹。

那村道没有占用池塘,也没有填塞过池塘该有的空间。只是池塘已经不见。

哦,我的村子,我的池塘,我池塘里的鸭们和青蛙们!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十五

面容清晰,内心不改,一路风雨兼程,我们相伴走过。两年的时光为我们这条路刻下清晰的印记。哭过,笑过,当时光将一切都幻化为泡影,蓦然回首,那些逝去的日子如此甜蜜,如此值得我们珍藏。

遇见。

开始的开始,我选择孙燕姿的《遇见》: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开始的开始,是一种传说,我们一同为了达到心中的花开魔幻地相约来到这个有点像童话的世界,为后来的日子储存点点滴滴的回忆。

开始的开始,身边每一个人都是陌生的,是一种缘分拉近了地域平面。那个夏季,有点像小说的开头,童话的起首式。

开始的开始,我们遇见了相伴走过两年时光的人,是一种最美丽的意外!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十六

记忆是一个奇妙的仓库,那些美好的库藏,可能是一个动人的故事,一张温和的笑脸,一幅优美的画,一个刻骨铭心的美妙瞬间,也可能是一种曾经拨动你心弦的声音。

是的,我想起了一些奇妙的声音。那些声音早已离我远去,但我却无法忘记它们,有时,它们还会飘漾在我的梦中,使我恍惚又回到了童年时代。

常常是在一些晴朗的下午,阳光透过窗玻璃的反照,在天花板上浮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悠扬的女声:“修牙刷坏格牙刷修喂……”这样枯燥乏味的几句话,竟然被唱出了婉转迷离的旋律,这旋律,悠扬、高亢,跌宕起伏,带着一种幽远的亲切和温润,也蕴涵着些许忧伤和凄美,在曲折的弄堂里飘旋回荡,一声声扣动着我的心。这时,我正被大人强3迫躺在床上睡午觉,窗外传来的这声音,仿佛是映照在天花板上的阳光的一部分,或者说是阳光演奏出的声音和旋律,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午后的阳光,就有着这样的旋律。我的想像力很自然地被这美妙的声音煽动起来,我追随着这声音,走出弄堂,走出城市,走向田野,走到海边,走进树林,走到山上,走入云端……奇怪的是,在我的联想中,就是没有和修牙刷的行当连在一起的东西,只是一阵从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传来的美妙音乐。我唯恐这音乐很快消失,便用心捕捉它们,捕捉它们的每一个音符,每一次回旋,每一声拖腔。当这声音如游丝一般在天边消失,我也不知不觉被它带入了云光斑斓的梦境。

这声音和浮动的阳光一起,留在了我的心里,就像一枝饱蘸着淡彩的毛笔,轻轻地抹过一张雪白的宣纸,在这白纸上,便出现了永远不会消除的彩晕。因为这些歌声,修牙刷这样乏味的活计,在我的想像中竟也有了抑扬顿挫的诗意。我常常想,能唱出如此奇妙动听的歌声的人,必定是一些很美丽的女人。我不止一次想像她们的形象:柳树一样的身姿,桃花一样的面容,清泉一样的目光,她们彩云一样播撒着仙乐飘飘而来,又彩云一样飘然而去……我从来没有把这声音想成吆喝或者叫卖,它们确实是歌,或者说是如歌的呼唤。然而见到她们后,我吃了一惊,她们和我想像中的仙女完全是两回事。

有意思的是,这些长得不好看的村姑,并没有破坏我对她们的歌声的美好印象。记忆的宣纸上,依然是那团诗意盎然的彩晕。当我在午后的.阳光中听到她们的呼喊时,依然会遐想联翩,走进我憧憬的乐园。

那声音,早已远去,现在再也不会有人要修牙刷。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会一直清晰地记得它们。当我用文字来描绘这些声音时,它们仿佛正萦绕在我的耳畔。有时候,躺在床上,在将醒未醒之际,这样的声音仿佛会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使时光倒流数十年,把我一下子拽回到遥远的童年时代。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十七

这个暑假,我经历了很多事情。其中,游贵州的马铃河峡谷是我印象最深刻的。那天上午9点,我们上了车,开始了我们的马铃河峡谷之旅。

在车上,我高兴得一会问:“马铃河峡谷好玩吗?”一会问“马铃河峡谷好看吗?”这是因为我听说马铃河峡谷是国家aaa级旅游景点,所以我才会那么高兴。

当我们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到了马铃河峡谷时,我想:“我要看看,三a级旅游景点和五a级旅游景点有什么不同。”这时,我发现桥下面有几条小瀑布。“导游也真是的,把马铃河峡谷说得那么漂亮,都是假的。”话音刚落,只听导游说了一声:“快看右边!”全车的人都把头转向右边。“哇,好美啊!”我惊呼。5条瀑布像5条白龙,从山顶直冲下来,非常壮观。

我们到了峡谷入口处,走了进去。“天啊!”我惊呼。一条条瀑布,像一条条飞舞的丝带,从上面流下来。如果李白来到这里,一定会说:“这儿的瀑布比庐山的瀑布美多了,壮观多了。”我们走在峡谷中,就像走在仙境中一样。这时,导游骄傲地说:“这儿的地貌叫喀斯特地貌,是我们贵州独有的。”

我们走呀走,突然,一条瀑布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那条瀑布从小路上面流下,水流的非常急,我一咬牙,和爸爸跑步过了这里。但衣服还是被淋湿了。可是,我却高高兴兴地往前走,我心想:这儿真有趣,下面会由什么好玩的东西等着我呢?可是,走了一会,我的'心就凉了半截。因为,后面可看的东西越来越少,马铃河、喀斯特地貌、瀑布,就着三样可看,无聊死了。我在那条小路上走,走得我腿都酸了,可是,前面还有路,我只能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前走。

总算走完了。我想:马铃河峡谷那么美,是人造美景无法比拟的,这就是大自然的奇妙之处。如果人类都把国家级景点搞上太多太多人工实施,那么,大自然的美就不复存在了。我希望像马铃河峡谷这样美丽的地方永远保持原始状态。

逝去的日子散文篇十八

在我的记忆里,我们那里的无常分为三种,一种是好吃无常,一种是阴无常,一种是取命无常,三种无常都比较让人讨厌,也让人害怕,尤其让小孩子害怕。这些无常都是活生生的人,并非是死了的鬼魂。除了取命无常外,其余的无常都没有孩子,好吃无常和阴无常都是女的。好吃无常会遭人捉弄,阴无常会被人欺负,取命无常倒会让人敬畏和感激,当然也会被人仇恨。

菊淑就是一个好吃无常,她没生过孩子,至今还在人世,不过人们好像已经忘记她是个无常了。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人们总爱在背后指指点点地说菊淑是一个讨厌的好吃无常。谁家煮醪糟了,谁家舂汤圆了或者打灰面了就要防着菊淑。说是怕她偷吃,只要看到她在附近就会用恶狠狠的眼神瞪她,或者在心里诅咒她。

有一回,红儿的娘正在煮醪糟,菊淑正好路过,红儿的娘就在屋子里骂了起来。在红儿家串门的梦伯说:“那些人真是太不自觉了。”

我问梦伯是怎么回事。梦伯于是给我讲了一个关于菊淑的故事。淮伯家煮醪糟,菊淑路过正好看见。淮伯娘就怀疑菊淑要偷吃自己煮的醪糟,于是就一整天守在在发酵的醪糟旁不挪脚。终于在第二天,淮伯娘看见从在发酵的醪糟上方吊下一只蜘蛛来。淮伯娘一下逮住了那只蜘蛛,把那只蜘蛛和未发酵好的醪糟装进了准备装醪糟的土坛子里。

三天后,只见菊淑拄着拐棍,形容枯槁地来到淮伯家,央求淮伯娘饶了她,将她的魂魄给放了,还承诺以后再也不敢了。开始,淮伯娘稳起精神,假装不知道菊淑在说些什么,急得菊淑都要下跪了。后来,淮伯娘一边咒骂一边数落起菊淑来,菊淑一声不吭,任由淮伯娘数落和辱骂。淮伯娘数落完了才打开土坛子放了菊淑的魂魄。据说这回菊淑在家躺了半个多月才回阳。也有人说,好吃无常偷吃东西是生不由己的事情,改不掉的,只要她遇见有人煮醪糟、舂汤圆面之类的,她照样会身不由己地偷吃。

我原以为好吃无常偷吃醪糟是将醪糟吃得干干净净。有一次,隔壁香嫂在家里破口大骂,说自己煮的醪糟遭哪个砍脑壳的好吃无常偷吃了。我跑出看了,才知道这所谓的醪糟遭好吃无常偷吃不过是醪糟的颜色变成屎黄色,没有香味和米酒味而已,数量其实一点也没有减少。

我原本不相信有什么好吃无常的事,可是老家的上一代人却传得那样惟妙惟肖,不容置疑。我还看见有人非常无理地当着菊淑的面叫她好吃无常,菊淑既不否认,也不回应。这让我有些相信了世间原来是有好吃无常的。

菊淑一生没有儿女,谁家有丧事就会让菊淑去煮羊肉。菊淑煮的羊肉皮上还有许多没处理干净的羊毛,羊膻味也特别浓。但是帮忙的人们还是一边咒骂菊淑邋遢,一边大口地吞咽羊肉。结果,浓烈的羊膻味飘满了整个山寨。菊淑煮羊肉还有一个被人们责骂的坏习惯,就是会把半生不熟的羊肉先自己舀上两海碗给吃掉。这样的习惯当然让办丧事的主人家很不满。不满归不满,谁家有丧事了依然还会请菊淑去煮羊肉。直到菊淑老了,再也做不动了才罢。

现在菊淑的丈夫已经死了,成了真正的孤寡老人,人们对她的嫌弃也因为岁月的流逝和生活的改善而减少了。

香姑被人们称为地地道道的阴无常,我已经有三十几年没见过香姑了。一是因为我们寨子离她所在的寨子有两三里路程,二是为了生计,我每年都要外出打工,只有过春节才回家几天,抽不出时间闲逛,再说去访问一个阴无常会被人笑话甚至唾骂的。我不知香姑还在不在人世,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在我的记忆中,香姑经常蓬头垢面,一双眼睛惨淡无光,身子骨架高大,却瘦如骷髅,脸色蜡黄。童年时,见到她我就双脚打颤,想跑却又迈不开脚步。据说香姑很懒,是一个懒得出奇的女人,家里地从没扫过,灰尘积淀得很厚很厚。吃过的碗筷也不洗,总要等到吃饭的时候,才找出来用冷水涮涮就盛饭吃。她还有偷窃的陋习,因为懒惰,每年都要闹饥荒,常常窜到别人的玉米地里偷玉米棒子,有时被主人捉住一顿暴打,要等在床上躺十天半月才起得来。

香姑是阴无常,据说有两个本事是很让别人害怕的,一是在夜间游荡到年轻媳妇的梦里,牵着年轻媳妇走无常,让别人的年轻媳妇也成为无常,二是会取刚出生的婴儿的命。

农闲时节,特别是夏天的`农闲时节,几个年轻媳妇聚在一起就会讲夜间自己做得梦,有很多梦都是关于香姑带自己走无常的梦。不过,结果往往是香姑在这些梦里并未得逞。情节大多是梦见自己在一个深涧边,两山之间有一座独木桥,可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过桥。这时,香姑就会神秘地出现在她们的梦中,微笑着鼓励年轻媳妇过桥,如果年轻媳妇实在不敢过桥,香姑就会在梦中牵着年轻媳妇的手,让她跟着自己小心过桥。要是这个年轻媳妇跟着香姑过了桥,就会变成像香姑一样的阴无常,如果没有过桥,香姑的阴谋就没有得逞。往往是年轻媳妇还没有过桥就会从梦中吓醒,所以,香姑的阴谋基本都不会得逞,可是年轻媳妇们却因此恨上了她。

关于香姑的另一个本事就更让人仇恨了,如果谁家有了刚出生的婴儿,结果让香姑知道了出生年月,香姑就会取那个婴儿的命去给师傅(阴无常的师傅究竟是谁却没有人知道)交差。我曾经听来了这样一个故事,是否真实,无从考证。有一次,香姑丈夫的三弟家添了一个小男孩,在男孩三个多月的时候,一天夜里,那个小男孩啼哭不止,也不吃奶。父母无论怎样哄都哄不好。结果香姑丈夫的三弟发现是香姑搞的鬼,于是提着一把菜刀闯进了香姑的家,揪住香姑的头发说要砍下香姑的脑袋!香姑吓得脸色煞白,连忙说,孩子没事了,结果那个孩子果真没哭了,竟然呼呼地睡去了。香姑的丈夫不但没有为自己的妻子讨回公道,竟然也辱骂香姑是瞎了眼。我不知道香姑是怎样想的,我只知道香姑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无常身份辩解过。

香姑不生孩子,这也是阴无常的特征。我后来隐隐约约听说香姑在路边捡了弃婴来养,不知道现在那个弃婴长大没有,她对香姑是否孝顺。

取命无常是本事最大的无常,既让人害怕,又让人敬畏,既令人生厌,又让人感激,在我的印象中,他们好像比巫师的本事还大,并且有些取命无常既是巫师又是取命无常。他们最大的本事就是取替身。

如果谁家的小孩生病了要到垂死的边缘了,如果孩子的父母求到了取命无常,并且给够了足够的报酬,取命无常就会将那个垂死的小孩从死亡线上给拽回来。但是这拽回来是取了别家小孩的魂的,让别家小孩的魂寄在垂死小孩的身上让其复活的,被取了魂的小孩就会死去。

确切地说我没有见过传说中的取命无常,因为在我记事的时候,村子里的取命无常都已经相继地去世了。

据说红儿(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的命就是让一个叫老福的取命无常给旧的。红儿九个月大的时候害了病,红儿的父母为红儿看遍了村子里所有的医生都没看好,红儿的病越来越严重。一直病了两个多月,一直于红儿睡在摇篮里都哭不出声音了,红儿的父亲在深夜敲响了老福的门,急切地要求老福救红儿的命。老福来到红儿家将红儿抱起来,在红儿的身上往上推了三下,往下退了三下,然后点上桐油灯,手蘸桐油,一边在红儿身上的穴位烧灯火,一边用手推拿,推拿完后再开了几味中药喂给了红儿。红儿的命就保住了,红儿的病也逐渐地好了起来,竟然在整个童年期间再没有生过病。红儿的父母为了答谢老福,给了他三块钱,一只红公鸡,二十斤糯米,大小不一的十几个糍粑。那糍粑和红公鸡是老福要拿回家祭拜师祖的(祭拜师祖有一套严格的仪式)。十几天过后,张家寨子里传出一家小孩死了,据说那个小孩死因是让老福给取了魂,将那个小孩的魂寄在了红儿的身上。不过,张家的人并不知道有这回事。

我没见过老福的样子,可是我却见过老福的儿子。老福的儿子也会医病,我专门到过他的家,和他谈了关于医病的事。老福的儿子说自己的医术是祖传的,不但会开药单,还会针灸和烧灯火的医术。我虽然不懂医术,但知道一些中药材的名称。我看见他开的中药铺里都是些传统的中药材,并且仔细地标明了各种中药的名称,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老福的儿子特别擅长医小孩,村子里的人都很相信他,小孩有病都请他治。不过却没有人说老福的儿子是无常。

我后来还知道老福和公社医院的院长很要好,他们常在一起讨论中医医术,院长不但很敬重老福,还向他学习了许多中医知识,以至于在八九十年代,我们那个地方的人有大病都要请院长诊断,从不上县城的医院,院长一出手,八九不离十病人就会好起来。

我现在回到老家,很少听到年轻人谈论无常,也没有听过年轻媳妇说自己遭走无常了,只是偶尔有老年人谈起无常,但都没有以前那么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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