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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汇总1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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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汇总19篇)
2023-11-24 04:15:42    小编:ZTFB

人类的进步离不开道德和伦理的规范和引导。总结要写得客观中带有一些主观评价,该如何衡量呢?通过收集总结范文,我们可以了解不同行业和领域中常见的问题和挑战,提前做好准备。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一

“瓜秧断了,哈密瓜一样香甜,琴师回来多它尔还会弹响……”

而我,自你离开那个让你落寞的单位后,记忆中只在你的培训学校开门迎接学生时专程去祝贺以及某次去文联办事在你的办公室见过仅有的两次。一是我的性格比较不喜欢主动结交各路豪杰,二是总认为各路豪杰都自视颇高哪里有工夫理会我这等胸无大志的“圈外人”,所以不曾主动去看你就显得仿佛顺理成章。

可是,此刻我知道了你离去的消息,心中竟是那样的沉痛,甚至几乎哽咽得难于言语。

我知道,你从报社美编的岗位调到文化部门任负责人后,只有短暂得不到一年的快乐日子,那段时间你刚刚走上领导岗位,踌躇满志,想干一番事业。而我,正是得益你有此大志才有机会被推荐调到你的单位,在你的麾下任职。怎奈,人心叵测,你的到来一方面得到了群众的欢迎,同时也因原来几位元老的不被重用而成为发泄不满的出口。刚巧,有一个在系统内被公认的“小人”也随你脚步来任你的副职,他从成为你的副职的第一天起就在一个小本子上记你的行踪和账目(这是纪委来调查你“问题”时听他大声质问,并翻出小本子逐条讲给检查组听的)。

就是这一刻,你的噩梦开始了。

我想,你这样早早地去了,这件事对你的打击该最伤筋动骨的吧。

那个单位最为“**”的时候,我常常找借口请假回家,因为惊心,因为无力帮你,因为你的对手中最为觊觎你位子的人是我的乡亲,他希望我在关键的表决时刻站在他一边。但是,你该知道,我虽为女子,但心似须眉,怎肯不计黑白,忘恩负义地去投上相当于“公决”的那一票——也因此,在后来“乡亲”当政后,常常说我关键时不帮他,言谈即指。

或者,你到那个单位是冥冥中上帝安排你去,就为了让我有一个向上的台阶。因为,在那个单位除了最初你短暂的成就感外,估计都是沉痛的回忆了吧。

但我一直以来有两件事从没跟你说起过:

记得那次纪委来开群众座谈会吗?会上,那个“小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嚣张又狂妄,不仅大声地宣读你的一条条罪状,而且对每一个回答纪委干部提问的正直的同事大声地质问,摆出一副真理在手的样子。他说起你跟另一位女同事去沈阳报销火车票的事情,女同事站起来辩驳,“小人”大声喊叫其“坐下”。你该记得,之前我曾跟那位一起去过的,为单位的培训班买钢琴教材。我不知你是否真的跟她一起去过,但我绝不能容许“小人”这样有恃无恐地凭空捏造诋毁你的正直。当我站起来大声为你分辩时,那个“小人”没有再叫喊着让我坐下,这件捏造的“绯闻”才没有成为你的又一条罪证。几年后,我的“乡亲”上司,有次提起这事儿,还多少有些觉得我“太向着你了”。可是,我真的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

可叹世事,你只因为有八百元说不清用处而被停职(唯一安慰的是那个“小人”也得了报应)。我知道那时候的你,心里一定跟深秋的叶子一样有被飘零的感觉。上面来人主持支部组织生活,明确表示要给你“党内警告”处分。一些过去不得元老们喜欢,而对你千拥万戴的同事,此刻一个个先行表明态度,同意!只有我和胜吉兄两人,坚持着不同意处分你,我伤心那刻无论是上级组织还是曾经得你帮助的你的“干将”,瞬间就归了“顺”,没有人提起你曾经为单位发展的无私付出,甚至给他们带来的利益,他们都得了健忘症般。我跟胜吉两人无力回天,只能宣告“保留意见”。

你就这样被否定了。现在想想,你一定在那一刻伤透了心,那伤,成为心底再也没有好过的痛楚。

而我,是你这次任职唯一最有收获,却也是你之前都不知是何方神圣的人。

你后来的路,我不再是见证者,好像一直也不太开心。我最后一次见你,应该是在初或者底。那时,你在文联的办公室里做着每日必作的功课——写字。我就请你书了笑天老师专门为我撰写的一副对联,你还另送了我一幅字,写的是我喜欢的'一句话。

该叫你上司的,想想又觉得你其实只是个兄长样的同事,是曾经的战友。

你太能干,所以你命中的人都不太能干,他们全都指望着你,而你又十分的要强,什么都不愿被人落下。可见你的压力一定很大。

来沪这么多年,手头上至今还保留着你曾经的一贴画的照片:画面上,阳光下的一个小女孩正在绷花股。我喜欢那阳光下温暖幸福的感觉,所以自当年从你手中分得一张,存至今已足足20余年出头了。我想,一个能画出那样阳光的人,他的心中是充满阳光的,否则是画不出那样纯粹的场景的。

中秋,该是团圆的日子,你却走了,你走得好早,本应该再有二十年的路好走的。但,风送哀音,天走悲云,你也不要内疚——你这一生的付出该让你的亲人、朋友们满足了。你该是终于从噩梦中解脱,在天堂里,开心地、轻松地写字画画了。

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好像那雪崩飞滚万丈,啊,亲爱的战友!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二

今天下午就要去青岛实习了,然而我并没有什么心情,这阵子事太多,好多天没有睡好觉了,趁着上午的空隙,记录一下一些感受。

那天是六月四号,星期六,我九点才起床,打算写完作业再去解决早饭和午饭,等我洗漱完整理好,已经十点半,这时候我妈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奶奶死了,快回来。"就挂了电话。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快回家。我匆匆赶到车站,只有下午两点的车了,我在车站等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家已经下午四点。

赶到三舅家,看到水晶棺里的外婆,我突然发现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清明节放假的时候犯懒在寝室睡了三天没有回家,五一在家呆了一天,也不记得有没有看到外婆。总之,只有她在五舅家的时候我才会天天看到她,住在其他舅舅家的时候,我很少单独去看她,我其实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亲情意识淡薄的人,只是很多关心和挂念羞于说出口,对我爸妈是这样,对任何我爱的人都是这样,我觉得他们都能懂我。妈妈用沙哑的声音告诉我,前些日子,有一次陈浩放假,她还给特地给奶奶洗好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让陈浩再多看外婆几眼。我其实是有些惊骇的,我并不知道她的情况已经这么糟糕,满满的羞愧感涌上心头。

这天晚上只有我妈他们守在那里,我妈让我回家睡觉,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突然好像回味过来了,才意识到外婆是真的走了,陪伴我二十年的人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思想飘得很远,一直到富家外婆的老房子里。家人说再过几天就是外公三十年忌日了,我没有见过外公,据说大舅家有一张照片,也一直没人给我看到底是哪张。我只知道,这意味着外婆孤独了三十年,我小时候很喜欢去外婆家,虽然那个房子光线不好很暗,晚上睡觉外婆的猫还会爬到床上把我吓个半死,但是门外有颗枣树会结许多甜甜的枣子,外婆也会把枣子做成各种枣干,还有和外婆一起去地里挖苕吃。外婆家的电视是黑白的,但是我也愿意睡在外婆家,因为在家我妈不让我看电视太晚,在外婆家看电视也会常常没有信号,然后在电视上拍一拍,嗞嗞嗞,又好了。其实外婆不怎么看电视,因为她看不懂,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小时候我们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外婆说她不识字,当时年少无知的我感到很惊骇,居然有人不认字,现在才知道自己多么浅薄,她们生活的年代和我们完全就不一样,不识字其实很正常,尤其是女子,她也裹了脚,被封建礼教毒害的最后几代人。反正她每次都把电视开着,却很少看,好像只是一种陪伴的方式。她信教,每天晚上都要祷告,小时候我也喜欢跟着一起祷告,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外婆念念有词的是什么意思,只听见她说,愿主保佑我大儿子如何如何,二儿子如何如何,三儿子如何如何,反正就是为每个孩子祈祷着,没有偏颇,没有遗漏。现在我才明白这种感觉,她所有的幸福感都来自子女的幸福,就像我妈说的,她从来不想着自己,毫无保留的把爱给了子孙,每次去我家的时候,都会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吃的,那都是别人买给她吃的,她都留给我们。想到这些,电脑前的我忍不住哭了,真的觉得,这些事好像就在昨天,怎么一转眼,外婆就没了呢。

第二天晚上也就是上山前一天,把外婆从水晶棺移到棺材里之前,我们每个人还能看她最后一眼,她安详地躺着,瘦削的脸,可是我们只能看着,看着她离开,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其实现在说着这些也没什么用,她再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有一些瞬间,感觉自己不再向往自有文艺的生活了,有什么比至亲至爱都还在更幸福呢,好好珍惜身边人的陪伴,不要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要给人生留太多遗憾。外婆,一路走好,愿您不再孤单。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三

当年参军举红旗,

血气方刚不知己;

酸辣甜咸乐无穷,

同心卫国献身躯。

练兵场上斗酷暑,

你追我来我赶你;

边防巡逻踏冰雪,

互不相让抢先去。

形影相随几春秋,

生死相依结友谊;

生命长河短相处,

情感如铁胜兄弟。

古来征战几人回?

你去我留不由己,

军营自有伤别离,

男儿挥手泪沾衣。

闲来无事翻日记,

字里行间都是你:

实弹演习我挨批,

是你为我补射击。

次年战斗你负伤,

是我背你下阵地。

连长夸我很勇敢,

却是你先挡恶敌。

凝视全连集体照,

个个小伙多帅气;

八一军旗红似火,

人生路短多惋惜,

转眼已无回天力;

面对末日无憾事,

只盼战友能再聚。

老张伤痛是否愈?

老董如今住哪里?

老刘还在献余热?

老任为何没信息?

老郑还在带孙子?

老赵怎么没联系?

唯独我知老杨哥,

他在天堂等我你……。

战友战友很想你,

来世我们难相聚;

只盼生者多保重,

但愿逝者尽安息!

八一建军节前夕于苏州。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四

父亲走了三年了,每次想起,我的心还总是不由的抽泣。昨晚深夜,梦见在老房子里,我与几个亲人跪在父亲的遗像前,我吧头低低的伏在地上痛哭着,忽然看见父亲站起来走向我,责怪:“你都这么大了,还哭哭泣泣的,再不能伤心了.”我哭着说:“爸,你受了一辈子的苦,还没享几天福就走了,还病了三年......”

我哭醒了,满脸是泪,仍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仍由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慢慢的流淌着,流淌......想念父亲,感激能与父亲在梦中相见。

父亲高大干练,六十多岁时仍然容光焕发,头发虽然有些花白,但却向后顺理的梳的很精神,一身蓝色的中山装,无论新旧,永远是那么的干净整洁。父亲走路永远都是抬头挺胸,大步流星,显得那么的自信而神采奕奕。

父亲教了三十多年书,听母亲说刚开始不给工资,只记工分,到后来才发六块,十几块,再到几十块,我们全家就靠父亲这点工资生活。虽然只是个民办教师,但父亲总是尽职尽责地教书。由于父亲的教学质量高,不管是哪个村最偏远,条件最差,教学最落后,学区总会分配父亲去教。父亲骑着一旧自行车,常常天不亮就从家里出发,有时要走五六里,甚至几十里的山路去学校,实在偏远的就住在学校自己做饭吃,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那辆旧自行车,也伴随着父亲走过十几年,有时是人骑车,有时遇到雨天山路泥泞却是车“骑”人,父亲就这样在风里雨里踏遍了十几所乡村学校。

父亲不管去哪个学校,教的总是最难管理,最差的班。放学后,父亲常会把一些差生留在办公室一个一个的补课,经过父亲的辅导,学生们的成绩总会很快提高。父亲还随身带着一把旧的手推子,学校的男生头发长了,父亲就在办公室挨个的推,有的推成光头,有的推成平头,给孩子们理发,也就成了父亲的课外工作。

父亲教过的班,每次在全乡的统考中,总能拿第一或前几名,父亲各种红色的荣誉证书,有厚厚的一摞,我没数过,可能有三十多本,估计现在还在老房子的柜子里。

我初中毕业的第二年,父亲说他老了,想退休,让我顶替他教,以后再找机会自己考教师进修。虽然只有七十多元的工资,但我还是愿意,因为我想成为父亲那样的好老师。但偏偏又被分到离家十多里远的最偏僻的小山沟里。开学前一天,父亲说不放心我去,他先去看看在做决定。父亲骑着自行车走了,回来后说:“你不能去,我往去走三个多小时,往回走三个多小时,山沟里下过雨,一路全是烂泥。学校在山坡上的破庙旁,几个男老师晚上就回家了,你一个女娃不敢住,无法生存。”听了父亲的话,我也没去教书。可以想象,在那泥泞的山沟小路上,父亲是怎样扛着自行车走进去又走出来的,他宁愿自己吃苦受累,也不会让我去受苦。

虽然有那么多的荣誉证书,可父亲的转正却一直拖着迟迟未办,每年教师的转正名额中都没有父亲,尽管如此,父亲还是毫无怨言,仍然尽心尽力地认真教书。父亲把他的学生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负责,他觉的那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义务。功夫不负有心人,直到退休前,父亲才得以转正退休。

在我们十几岁的时候,母亲也常会给我们讲一些小时候的艰苦生活。母亲说有一年寒冬腊月,下了一场厚厚的积雪,眼看就要快过年了,家里穷得没有一分钱,父亲望着我们,便下了狠心,穿上羊毡鞋,布袋里装上半块黑面饼,一大早踩着一尺多厚的雪去深山老林里割毛竹。直到晚上,父亲弯着腰,背着一捆毛竹艰难地走回来了,鞋里进了雪已经湿透了,鞋外面结了一层洁白的冰粒,看着让人心寒,但父亲还是因为能割到竹子而感到高兴。第二天扎成扫帚,再拿到集市上,一把五分钱,卖了三块给我们买了水果糖与过年的必需品,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过了个好年。很难想象,在那样的冰天雪地里,不知道父亲翻了多少座大山才割到竹子,又是怎样背那么沉重,一步一滑的翻山越岭地走回来的。每次想到这些,我都会很感动,觉得心里暖暖的,在那个艰苦的年代,父亲用他的勤劳与爱,给了我们快乐与幸福的童年,而父亲买的那几块糖,不仅甜了我们幼小的心灵,也会甜我们一生。

父亲一生都过着简洁的生活,从不浪费任何东西,即使后来生活好了,他也不舍得花钱下饭店吃好的,咽菜受过苦的父亲来说,有米有面就已经很满足了。由于父亲年轻时长期在外,他也学会了针线活,自己的衣服,袜子破了,都是自己缝补。那年我回去,父亲拿着夏天的薄袜子补,针脚又细又平整,我夸赞地说:“爸缝的这么好,我还不会缝。一块钱一双,扔了我给你买新的。”父亲说:“补补还能穿,扔了可惜了。”

父亲生病前,身体一直都很好,从未有过大病或住过医院。六年前的暑假,我带着孩子看望父母,父亲说头有些不舒服,我们让去医院看,他推辞说不要紧是血压低。我们太大意了,也没带着去医院检查。当我回家后的第三天,弟弟打来电话说父亲在医院抢救,我一下子懵了,感到天旋地转,心碎了似的疼痛,眼泪“哗哗”地流着,我走时还好好的送我,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呢?弟弟说是脑梗塞,我一路流着泪连夜坐车。天亮下车后外面下着大雨,我淋着雨踩着满路的雨水急跑医院。父亲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挂着吊瓶,憔悴的不象样子了。我泪流满面地走到床前握着父亲的手,父亲见我哭,歪斜着嘴吃力而含糊不清的说:“别哭,好着呢,没事。”哥告诉我父亲左半身没有知觉了,我的心更疼痛难忍,一辈子走路那么快,那么健康的父亲,怎么一下子就瘫了呢?我们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一辈子都很要强的父亲,内心又是何等的伤痛与煎熬啊。

父亲在医院住了十八天,虽有好转,但左半身还是不能动,出院后我们找人扎针、按摩、泡脚,父亲很配合治疗,他总是满怀希望,他相信一定能治好,也相信自己能早点站起来走路。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左脚总算有了知觉,扶着能慢慢向前移动,但却还是不能走。

想让父亲恢复,唯一的办法就是多走路。每次扶着父亲锻炼,我当他左边的“拐杖”慢慢挪一步,父亲就跟着慢慢挪一步,父亲用尽全身的力气,气喘吁吁,颤抖着身子艰难的移动。即使他腿软的迈不动了,整个左半身重重地靠在我的小身子上,他都不肯休息,还要继续锻炼,父亲的右手总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像个孩子一样显得是那么的不安与无助。而从他的眼睛里,却总能看到那种自信与坚韧,他是多么渴望自己能够站起来走路。一直记得父亲说的最深刻的一句话:“我不羡慕别人有多大官,有多少钱,只羡慕别人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能有个健康的身体”这就是父亲最大的愿望。可是,无伦我们全家与我父亲一起如何努力,父亲始终没能站起来自己走路。

父亲病了三年,我们姊妹五个换着照顾,而大多数都是母亲一人照顾。每年秋收完,我都会回去照顾父亲。母亲说,每当我来的那几天,父亲就眼巴巴地盼着,不停地念叨着,不停地看时间,我听到后有些心酸。我知道那种等待是多么的艰辛。此后回家,我不会提前告诉,有时快到时才打电话,有时干脆不说突然到家敲门,父亲又惊喜又责怪我没提前说。而每次我要走时,父亲总会让母亲拿几百元钱,他用能动的右手硬塞在我手里:“拿上路上吃饭。“不要,我有钱”“拿上,咋这么倔”父亲有些生气的用力推开我的手,我看见父亲的眼睛有些湿润,那一推,我感觉到了父亲对我无限的关怀,疼爱与不舍。怕父亲生气难过,每次只能含泪拿着。

父亲病重的时候,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只能喂一点水维持。他的嘴唇干裂,嘴里翘着一层干皮,眼眶深陷,二十多天没吃一口饭,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让人不忍心看那瘦骨嶙峋的身体。虽然早已经说不出话了,但他依然神志清醒,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从来没有表现出忧虑,悲伤与恐惧,反而显得那么的坦然,平静。来看望父亲的亲人都难过的哭了,而父亲仍然祥与地用手比划着安慰别人别哭。

直到生命的尽头,父亲一直都是那么安详地,静静地躺着,我们都觉得是父亲累了,睡着了,直到姐夫用白纸轻轻地遮住了父亲慢慢变黄的脸,我的心猛烈的像被刀刺痛了,泪“哗”地涌出来,才相信父亲是真的走了........

父亲没有给我们留下一句话,就那样静静地,默默地走了,而他却都把坚强,自信与对生活的热爱,永远地留给了我们。

对父亲的想念,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强烈!爸,愿您在天堂安好!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五

我们赶到医院,珍姐已是弥留之际,陪床的妹妹说珍姐时常昏迷,但醒来总是念念叨叨,好像叨念几个人的名字。于是她的女儿给香姐打了电话。我们含泪附在她的耳边呼唤,她竟睁开了眼睛,认出了我们,还含含糊糊叫出了我们几个人的名字,在场的人无不唏嘘,看来姐妹的情分竟是如此之深。

我和珍姐是中专同学,她个子比我矮,但长我一岁,时时都以姐姐自居,当时学校实行住宿制,八人一室分上下铺,因我恐高,她就主动选择了上铺。三年同窗,珍姐给大家的印像就是活雷锋。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生活艰苦,物资匮乏。我们住校吃食堂,都是有定量的`,十人一桌,一盆菜一盆饭。珍姐是我们桌的组长,她分饭菜总是给自己最后一个盛,男生多些,女生少点儿,而到了最后往往只剩下汤汤水水,她还经常把饼子票给男同学。她待人真诚是出了名的,记得有一次我们到农村劳动拔麦子,住在老乡家。一天下来大家满手是泡,回到住处懒懒地躺在炕上,动弹不得。可是,珍姐却还要帮老乡做饭、洗衣,几天下来,竟和老乡亲如一家,临走时,房东老奶奶愣是送了她一件粗布方格上衣,让我们羡慕了好一阵子呢。

毕业后,我们几个要好的姐妹都分到了大纺织厂,而珍姐却分到了色织厂,工资要比我们少两块钱。但珍姐就是珍姐,她就像雷锋那样把自己当成一颗螺丝钉,不管在哪儿都毫无怨言,干得有声有色,入了党,提了干,还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六

想来这么多年让我念念不忘的居然是一位在我高一时遇到的实习女老师,姓方,当时很是年轻貌美,声音也很好听,重要的是讲起枯燥无趣的数学课来竟极富新意。

我这个对学习一贯深恶痛绝的懒人,最烦做题,作业是能抄就抄,反正那些题不会做就算了,要是费尽气力搞懂了,就我这记性*三天后也会忘到爪哇国去的。可就我这么个人,居然拿着一道数学判断题兴致勃勃地向实习老师提问,不得不承认方老师真是魅力无极限,为了亲聆教诲,竟然让我兴起了学习数学的念头。

这道题还真是可笑,问:到底存不存在三条互相垂直的直线?以我这个笨脑袋自然想来想去想不出,怎么会有三条互相垂直的直线呢?举着手问方老师,只见她嫣然一笑,指着教室墙角,款款答曰:那不就是了?马上恍然大悟,不禁赧然。

下雪那日,她竟然先用教杆一捅一一一捅一门,雪落一地后才翩然而进。那块被我们藏在门楣上的巨大雪块,就这么被浪费了。方老师笑着说下课了随便你们怎么闹,上课时不准扔雪球啊。于是,我们一节课都在担心藏在一抽一屉里的'雪是不是会化掉。只听下课铃声一响,不知谁喊了一声预备,方老师尖一叫一声就往外跑,整个黑板都是雪球砸过后的一片狼藉。

那个月的月测。我们班的数学成绩还是一如既往地落在了隔壁班后头,方老师很伤心。其实这没什么,她才教了我们几天?可方老师打定主意让全班同学给她提意见,说谁提的意见多,她就越喜欢谁。甜言蜜语的,哄我们给她出主意。

我沉思良久,实在不愿意提意见,因为方老师做得很好。这个成绩问题并不是她的问题。所以,只好上交一张匿名留言:“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没想到第二天方老师对全班讲,她看了留言,有位同学是这样留的:“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低着头,一字一句地听她说着,“嗯,很感动。”她说。她想知道是谁留的言?马上就有调皮的男生跳起来,对方老师说,“是我写的呀。”方老师笑了。可我知道,我没机会了。这时再说出来,就会失去这份感动。

对于方老师,我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那年的雪季,她站在门外透着玻璃窗看我们眼里的不怀好意,用教杆破门而入后忍不住得意地笑。

记忆是有趣的神物,我们会记得那些美好,而忘记那些辜负的韶华。也曾认真地想,我喜欢这段记忆,也许只不过因为。关于我做的那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认真地说着两个字,“感动”。即使她并不知道那个留言的小孩子是我,至少,我也为她留下了一些美好可供回味。因此,我愿意久久铭刻于心。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七

清明时节,天气渐渐转暖,估摸着该给女儿换季了,想着有一件新织的毛衣还没穿,也不知搁在哪里了,就翻箱倒柜地搜寻了一番,终于还是找到了。橘红色的毛线,柔柔的,小小的花骨朵儿缀满前胸后背,女儿眼里满是欢喜,一把抢过去就套在了身上给我看,我觉得大小肥瘦正合适,也打算让她第二天去幼儿园时穿上臭美臭美,谁知仔细一瞧却发现上面没有订扣子。“哎呀,这可怎么办?要是换一件女儿肯定要闹情绪了。”想到这里,我安排好女儿,飞快地跑到楼下,乘着夜色去给女儿的新毛衣买扣子,没想到转了几家商店,都没有卖的,甚至有家店主还将我当成了文盲——“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扣子卖?”为了女儿第二天一早能穿上心爱的毛衣,我甚至来不及生气!

终于在一家老人开的小店找到了,我匆匆付完钱拿了扣子赶回房间,拿出针线,想在睡前给订好,谁知订了四颗扣子,花了大约半个小时不说,扣起来还歪歪扭扭的,一点也不平整。“算了,拆掉重新订吧。”我毫不气馁,一个个地拆,又一个个地缝,眼看就剩下最后一个了,女儿却不乐意了,“妈妈,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瞅了一眼时间,呀,快零点了!或许是心急,或许是女儿的干扰,那针竟不小心刺破了手指,我只好先放下手中的活,想把女儿哄睡着了再做,女儿终于睡熟了,我走到窗前轻轻地拉上窗帘,将遥远的星空和皎洁的月光隔在了窗外。

扣子总算是订好了,对外婆的追忆却绵延不断。关了灯,躺在床上,眼前尽是外婆的身影。还记得那一年,我上寄宿制初中,周末回到家中,因为父母忙于农活,古稀之年的外婆忙出忙进,又是抱柴,又是挖菜,又是擀面,又是洗衣,又是喂猪……看着她迈着“三寸金莲”跑来跑去,姐姐和我有些不忍心,“婆,我们帮你吧!”“快走,快走,快去读书识字去,我能行!”外婆每次听说我们要帮她干活时,总是带着严厉的口气,把我们哄走。在她的眼里,孩子们读书认字才是正事,其他就有点不务正业了。等星期天下午快回学校了,外婆总会乘着父母不在的间隙,偷偷在我手里塞些她积攒的零钱,一角的、五角的、一块的——全都是皱皱巴巴,沾满汗渍和泥土的,同时不忘嘱咐一声:“拿着买饭,买书,可别乱花呀!”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八

鲜花开在心田。

我想起远去的战友,

还躺在冰冷的雪山。

亲爱的战友啊,

踏上红云回来看看。

你走后家乡的改变,

尽管你有雪莲花陪伴,

微笑在你的身边。

在为你唱歌美赞。

我从未忘却你走时的那天,

暴风雪怒吼飞卷。

象末日来临在身边,

雪崩突然到了跟前。

你毫不犹豫果敢,

把我和战友推到一边。

等我们醒悟在瞬间,

你的身影再也不见。

我们欲哭无泪呼唤,

声音飘向天边。

却听不见你的回音,

只有飞云走雾的翻卷。

我们刀刺般疼在胸间,

再也看不到你的笑脸。

和青春英姿的花鲜,

只剩下雪海忙忙无边。

我们举枪打出全部的子弹,

希望你能听见。

只有满山的回音绕旋,

却听不见你半点儿声还。

你永远消失在身边,

只有身影还在心中留恋。

我曾在梦中看见,

你那微笑的俊脸。

你在泪水模糊中出现,

雪山顶上的红云一片。

穿着英姿勃发的军装,

头上的红星光辉灿烂。

你和仙女笑成一团,

唱歌跳舞和聊天。

她们为你端茶递水点烟,

还和你眉目情传。

不断端详头上的红星光闪,

脖子上两边的红片。

用信任的目光顾盼留恋,

和你英武钢姿的良善。

你成了仙女们仰慕的俊汉,

把我们却抛到了一边。

盼你和我们见面,

和疼在心上的思念。

等我擦干泪眼,

你和仙女的身影消散。

再也无法看见,

只不过是一种虚幻。

亲爱的战友啊,

望你骑红云回家看看。

你走后的面貌改变,

和天堂已不差半点。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九

今年的阴历四月十九是三舅周年的忌日,我在他的坟前为他捎去了纸钱,静静地给他的坟上培着土,从旁边的地里挖来了两株不知名的小花,让它无声地陪伴着。

在我的印象中,三舅永远是英俊高大的,一米八几的个子,浓密的头发,仿佛刀刻一般棱角分明的脸庞,眼中总是带着微笑,属于不怒自威的感觉。其实三舅只比我大6岁,也算是同龄人,但谁让他是我舅呢,他在我眼中总觉得是依靠,是信赖。从我6、7岁的时候,我就经常缠着他带我和弟弟玩,其实我也知道他是不情愿的,谁愿意带两个跟屁虫,可正是因为他比我辈大,他也就从不表现出不耐烦来,还经常怕我俩挨别人欺负,为此和别的小孩争吵。上了小学以后,每年放暑假,那时候我们这些小孩都被大人安排去山上砍柴、割草,当时的农村不仅地里的庄稼收成不好,而且连山上的柴禾也显得很稀缺,离家近一点的地方早早被人砍完了,要想砍多一些柴禾,只能爬几里的山路到很远的山上去,我和弟弟那时一个10岁,一个8岁,走那么远,爸妈很担心。搭个伴吧,又没人愿意带我们俩这个小的孩子,这时候三舅总会挺身而上,每天早晨早早到我家门口等我们,走了几里的山路,爬到山顶的时候早已累的不行了,哪里还有劲砍柴呀,其实那时候也是贪玩,砍一会我俩就借口渴了,到旁边的小河沟里找水喝。三舅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会砍好一堆,一会又砍好一堆,等我俩喝完水回来,三舅早早地把砍好的柴禾捆成了三份,大中小,绝对让我和弟弟又背得动,又在爸妈面前有面子,回家的路上还一直叮嘱我俩不要跟爸妈说是他帮着砍的,呵只要他不说,我俩是不会那么傻的。所以到今天,每当提起这事,我们三个都保守着这个秘密。

三舅十八岁那年,参军了。八十年代的时候,参军可是一件让自己,也让家人荣光的事情,看着一身绿色军装的他,更加显得雄伟高大。临走之时,他叮嘱我要好好学习,学好了将来他送我一身军装。那时候的男孩酷爱军绿,似乎穿上了军装,自己就是一个军人。再以后和三舅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我在县城上学,三舅的探亲假有时很难和我的假期碰到一起,我知道他的消息基本都是爸妈说的,或者是看他的来信,知道他在部队混的挺好的,而且入了党,学了厨师证。初三那年,等我考上高中的时候,三舅果然给我一件旧的军上衣。我至今还保留着,虽然袖口已经破损,但是扣子很结实,从来没有坏过。

85年三舅退伍回来了,在我们镇上的一个饭店里当厨师,我也跟着沾了光,每次我回家周的时候,到了镇上总到他的饭店里蹭点饭吃,尤其给我印象深的是有一年的冬天,我刚下了公共汽车,就吃上了热乎乎的`油条、豆浆,至今我都没有尝过那么美味的了。

在饭店工作两年后,三舅就回村务农了,他依然保持了坚韧的性格,他种的地永远是那么井井有条,从不荒芜,再旧的衣服也会洗得干净,依旧保持着当兵时候留下的习惯,爱干净。他30岁那年,结婚了,并且有了个女儿,等到女儿7岁的时候,他的媳妇就自己带着孩子回了东北,从此杳无音讯。我至今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私下问过他,他说最放心不下的是孩子,希望有生之年能见孩子一次,可这个愿望到他临走之时也没实现。他说他不恨,但我心里还是有些恨。

他的孩子离开以后,他就四处打工了,我参加工作后,也曾经几次邀请他来油田打工,可他好像心里有很多顾虑,始终没有答应。后来我听说他就在津南区这一带打工,我去工地看过他两次,20多人住在一个搭建在路旁的帐篷里,褥子下面铺的稻草,夏天里蚊虫肆虐,冬天里四处漏风,他比以前消瘦很多,头发也很久没剪了,但他见到我时候,依然还是那么乐观,说等他多挣一些钱就去看看女儿,他没有去成。我给他带了他爱吃的猪头肉和白酒,我俩在路边喝了几口,看着他的生存环境,我掏出一些钱给他,他坚决不收。我拧不过他,只好每年春节回家的时候,借给他拜年的时候给他一些。他来过我家一次,而且是根本没有通知我,那时我的小孩刚出生不久,妈妈正帮我们带孩子,他有天中午休息时候从工地赶了过来,扔下50块钱就走了,留他吃饭,他说要赶着回工地。

去年的阴历四月十九早上七点,我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得知了三舅被送进了医院,来不及准备什么,我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等我见到他时,他已经住进了重症监护室,神志不清,我喊了几声,他眼睛微微睁了一下又闭上了,这是我和他见的最后一面。听他的工友说,三舅这几年特别爱喝酒,就是因为喝酒多了造成的脑出血,我问了大夫,大夫说他早几年已经有栓塞了,可能他喝酒是为了缓解头痛吧。听完,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

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十

吃“家乡菜”不仅仅满足味蕾的需求,更充满着对家人朋友的思念,对故乡的思念。

离开家乡五月之久,在学校食堂吃着食不知味的饭菜。我向来觉得吃学校食堂的饭菜,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而不是为了品尝舌尖美味。

还记得第一次在大学食堂吃饭时,点了一份“酸豇豆”,咬了第一口,直接吐了出来,好甜!早就听闻江浙沪饮食偏甜,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不适应。我并不挑食,可每天也在思索着吃什么才会欢快地下咽。若是遇见“火锅”、“川菜”、“酸辣”等字眼,一定会约上几个老乡去尝一尝,总想在家乡菜里品尝出家乡的味道。可即使饭菜做得再诱人,或是请了老乡做厨师,也难以做出家乡的味儿来。久而久之,也便只能将这份菜香寄托在回家的期待中。

来浙江已数日,好在可以自己烧饭,不必受本地菜的煎熬。尽管爸爸妈妈在浙江工作五年多了,可未曾忘记过家乡的味儿,总是回归着家乡菜的做法。

爸爸说:“务开了一家‘贵州手工粉’,你去尝尝。”

我很是担心吃不出家乡的味道,“辣不辣?”“辣椒倒是可以自己放,关键是那粉自己手工做的,老板是贵州人。算是这几年在浙江第一家我比较满意的味道了。”

听爸爸这么说,我充满了期待。

我说:“老板,加辣。多放点辣椒。”

老板笑了,用家乡话说:“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也笑了,“我是贵州的,喜欢吃辣,好久没吃家乡的粉了。”

老板端上热气腾腾的粉,上面加了我期待已久的红色辣椒,的确诱人。闻一闻,比我想象中要香得多,可以开吃了。是家乡的味道!没错,和我吃过的粉味道差不多!

一口一口慢慢品尝,尽情享受着味觉盛宴。可能,就凭这“贵州手工”几字就足以使我心理上刻意假想成家乡味儿了。当然,这碗粉,在味蕾上确实是刺激了对家乡的思念与回忆。

吃着吃着,想起小时候吃粉时的欢乐。每逢赶集,爷爷带着我和弟弟总会吃一碗粉再回家。那时候觉得一碗粉是奢侈,毕竟一月就只能吃一两次,再加上量少,总觉得不够吃,可谓“意犹未尽”。所以,格外珍惜吃粉的机会。爷爷总会带我们去一家熟识的粉馆,说是大家相互照顾生意。如果老板不忙,爷爷还会和他闲聊。我和弟弟倒是不怎么说话,眼巴巴地看着老板挥动手里的厨具,渴望能够早些时候吃到又解饿又解馋的.粉。当粉一上桌,自然就迫不及待地开动了。加些醋或是酱油,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搅拌,一是担心打翻碗,而是避免油渍溅到身上。不管多烫,搅拌好了就狼吞虎咽了。爷爷总是细嚼慢咽,说这样才能享受美味,我和弟弟就像“猪八戒吃人生果”一样,我们才不管,吃饱了就心满意足。

现在却很难找到那种狼吞虎咽的快意了。要么是不和口味,强忍下咽,要么就是和现在一样,企图把这家乡的味道保留着唇齿之间。慢慢地吃,慢慢地回忆。

高中去市里上学,长假回家时,总会和朋友在县城吃一碗酸汤粉。这一份,又是满满的情义。初中三年,只要周末不回家的话,就喜欢和朋友去十字街的酸汤粉馆吃粉。三年从未改过地点,当然,也没换过那群人。就这样,吃出了情义。与其说吃饭,不如说是朋友几人的盛宴。约好时间,找到常坐的桌子,我们喜欢靠窗,光线好,视野也开阔。在吃之前,旁若无人地聊着各种话题,不在乎他人异样的眼光。我们交流学业上的困惑,吐槽着生活的烦恼,也会分享各自的喜悦,偶尔还会八卦一下情情爱爱的故事。需要安慰的,我们毫不吝惜自己的肩膀。值得祝贺的,又怎会少得了掌声与尖叫?当然,自己陷入纠结无法自拔的,我们或斥责怒骂,或婉言相劝,初衷都一样,我们希望一直一起走。

曾经每次的粉馆聚餐都是我们友情的升华,而之后每一次重聚,我们在回忆曾经的快乐,我们在问候彼此是否安好,我们在约定下一次重逢。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十一

又一个不眠的夜晚,我想起了我的哑哥。

我的哑哥是我老家邻居的一个男孩,比我大三岁。

哑哥瘦瘦的身材,一双不大但透亮有神的眼睛,因他小时候就有一种难以医治的病,病痛折磨着他,一犯病就不省人事,口吐白沫,样子很让人害怕,好一阵才能恢复过来,乡亲们称这种病为“羊羔疯”。(医学名称为癫痫病)小伙伴们在一起玩时,别的孩子都不喜欢和他玩,嫌他的口水流得太长,嫌他穿的衣服太旧太脏……我却常常让他拉着我的手,他用那双不大却有神的眼睛默默地望着我,望着我的小脸和我脸上无邪的笑容。我们经常跑到村外小河的沙滩上玩耍嬉戏,小脚踩在沙滩上,感觉软软的,我们相互尽情地追逐着,有时就滚到了一起,顺势在沙滩上滚来滚去,玩的那叫一个开心啊!河岸上一排排的杨柳枝随风拂动,微风吹到脸上感觉柔柔的,是那么的惬意,那片沙滩留下了我们儿时的欢笑,童年的足迹。

我们村西的低岗上有一大片柿树林,每到夏季来临,我们就一起去柿园里捉迷藏,我们一起爬到柿树上,一个人先闭上眼睛,另一个人藏在浓荫里,藏好后闭眼睛的再去抓另一个,伸手抓住对方后,另一个再闭上眼睛抓对方,我们玩的很开心,我有时无处躲藏,只好双手用力地抓住树枝,让身体腾空,顺着树枝随手荡起了秋千,一不小心就掉了下来,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秋天已到,我们就一起到柿园里去,摘柿树上熟透的红柿子,每次摘到后哑哥总是挑最大最红的给我吃,我吃得很甜很甜,欢呼雀跃般围着他的身子转,那股高兴劲像我在学校得了奖状一样。

哑哥是我的“保护神”,如有别的孩子欺负我,他总是护着我,用他单薄的.身材,用他紧握的小拳头。像哑哥爱护我一样,我也爱护着他,有时,几个调皮的孩子逗他,我也挺身而出,握着小拳头,眼睛瞪得鼓鼓的,好似愤怒的大力神。我不愿我的哑哥受到伤害,如同他不愿我受到伤害一样。

时光飞逝,我离家十几里上了初中,又离家几十里上高中,我和哑哥更是“相见常日稀”了。每次相见,我们总是手拉着手,默默无语,我们彼此感受着那份兄弟情怀,那份浓浓的思念,那种兄弟深情……我享受了哑哥十几年的沉默,最能体味这种沉默的温馨。

高三即将毕业之际,我回家乡开介绍信,一进门,母亲就告诉我说我的哑哥走了,到了遥远的另一个世界,再也不回来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真的吗?原来是哑哥前不久因为过度劳累又犯病了,他趴在了地上影响了呼吸,身边刚好又没有人在,等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未到医院他就停止了呼吸。哑哥走了,我还没有来得及看他一眼他就无声无息的走了。我的哑哥,你是家里的支柱啊!在我的记忆中,你是那样的能干,一亩半亩地的活你很快就干完了,你是婶娘的心头肉啊!你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牵念。哑哥,你和我一样有着花般的年龄,当我们将要享受人生的时候,你却离开这个有人爱你,你也爱着的尘世,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哑哥!为什么呀!

此时的夜,好静谧的夜。我的哑哥,在另一个世界你能听见我深情地呼唤吗?在我的睡梦中时常有你伴随着我,你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你默默地望着我,我也望着你,伴我入眠到天亮。

我的哑哥,我永远怀念你!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十二

我的童年总与四季的轮回紧密相连。

当春天暖暖的气息唤醒了沉睡一冬的大地时,我们这些孩童便踩着松软湿润的泥土在田野里追逐嬉戏了。春天的田野总是让人欣喜的,她慷慨地奉献出了各种野菜,于是,我们在追逐嬉戏的同时也没忘了从各自的家中挎出一只小柳条篮,拿着家里炒菜用的铲子,开始了挖野菜比赛:看谁跑的快,跑的快便可以在众孩童到达时已划出一小片挖野菜的“势力范围”,并且得意地说:“谁也不许挖这圈里的野菜,这是我的!”看谁挖的多,挖的多的孩子会在回村的路上受到行人的诸多关注,他(她)们往往会啧啧称赞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能干!”——那时,挖野菜的成就感远远大于吃野菜的热情,毕竟野菜有些苦涩,并不是我们理想中的美味佳肴。

春日里,我们理想的美味佳肴有两种:一是河边一排排榆树上挂满的榆钱儿,捋满一书包或一篮子,回家便能吃上一顿榆钱干饭或一顿榆钱疙瘩汤,那叫个鲜;二是美味鲜嫩的鱼肉。春天里,获取鱼的途径有多种,比如说自制一副简陋的鱼竿,河边垂钓,不多时便能钓上几条在冰下困了一冬的鱼。还可以偷偷地学大人,两个人分别在河两岸拽着一副渔网,走上一遭,渔网里的鱼真叫个多啊——不过,这种方法有很大的危险性即很容易失足落进河里,所以大人们网鱼的时候往往会穿上水鞋或水裤,而我们则是被严厉禁止这样做的,况且渔网并不是能轻易弄到手。所以说,最佳捕鱼时机是在大人们开始播种前引河水浇地的时候:一架架水泵将河里的水抽出,流经一条条或宽或窄的水渠进入各家的田地里,这时,总有数不清的鱼被水泵抽出。在水渠里在田地里,鱼儿蹦着跳着,或红或白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哈哈,这时,全村男女老少都出动了,拿脸盆的,拿水瓢的,拿麻袋的,拿笊篱的,随便哪一种工具都可以捕捉到很多鱼,偶尔有幸运者还能捞到一两条二斤重的大红鲤鱼,那感觉真爽!于是,那几日,家家户户的厨房里都会飘出鱼香,而我们则整天拍着滚圆的肚皮叫嚷:“哎呀,撑死我了,撑死我了——”撑着的不仅是我们这群毛孩子,还有家家户户的鸡鸭鹅们,那些刺多个小的鱼往往被大人们慷慨地赏赐给它们,吃得它们也整日伸着脖子乱叫着。

当春天还在意犹未尽的时候,夏天已迫不及待地来临了。在炎炎烈日下,我们失去了奔跑打闹的热情,却把耳朵和眼睛的用处发挥到了极致:一听见有人吆喝卖冰棍,一看见有人用自行车托着个白色小箱子在走街串巷,我们便炸开了锅,纷纷央求各自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或姥姥姥爷去给我们买冰棍消暑解渴——这种央求往往都是有效的,他(她)们会一边骂你是馋猫一边谨慎地数出几张毛票给你买冰棍。当然,也有不奏效的时候,比如说你刚刚做了错事,让他们知道了,像逃课了、打架了、考试得零蛋了、吃饭摔破碗了,不过,当你以为央求无效而偷偷抹泪的时候,你会发现不知是谁偷偷地把冰棍放在了喝水用的杯子里,于是,大快朵颐,好不痛快!

当金黄的秋降临在田野上的时候,各家各户该忙着收割庄稼了。远远地看着大人们挥舞着镰刀在地里忙碌,我们幼小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悲壮”:别再调皮了,别再贪玩了,该帮大人们干点什么了!于是,这段时间的'我们不再逃课不再疯玩,放学回家做完作业后便忙着帮大人做饭,然后把饭菜和水送到田间地头,顺便会偷偷地割几刀麦子悄悄地掰几颗玉米。如果这些事都做完了,我们还会去摘长在田边的枸杞子,我们叫它“红豆豆”,摘下来的枸杞子被我们小心翼翼地放在书包或口袋里,回去后晒干,然后拿到村里的小药店换几毛钱,这几毛钱买几支笔几个本还是绰绰有余的。

终于忙完秋了,大人们的脚步开始悠闲起来,而我们玩的天性也呼啦一下疯长起来。这时,我们最爱玩的游戏就是“过家家”:用大人们早已捆好的秸秆,搭成各式小屋,小屋里铺上软的稻草,摆上捡来的碎砖破碗,开始“过日子”了。谁当爸爸谁当妈妈谁当小孩,往往会争得面红耳赤,结果往往是一会便换好几次角色。玩够了“过家家”,我们便在“秸秆屋”里“拍戏”,那时,电视剧里上演着的《西游记》、《红楼梦》、《封神榜》都是我们模仿的对象。当然,导演大都是我,因为我把剧情记得最清楚,甚至每个演员的一言一行我都熟烂于心。于是,我常常戴着个小破帽,拿着纸筒做的喇叭,吆喝来吆喝去,“狗剩,你演猪八戒”,“毛丫,你演苏妲己”,“二蛋,你得跪着,老站着干什么?”小孩子们都羡慕我的“职业”和我手中的“权力”,但他(她)实在无能为力,因为那时还不是家家都能看上电视。时间一久,我在孩童当中的威信自然是越来越高,为了能演上好角色,他(她)们开始“贿赂”我,有的送我一块手帕,说想演孙悟空,有的送我两个饺子或半个馒头,说想演林黛玉。收“礼”了,得为人家办事,于是我偶尔地让他(她)们演一演心目中的理想角色,不过大多时候,我都因人手不够这个理由而“客串”了几大名著中的主角,虽然我这个扎着马尾辫的孙悟空怎么看怎么别扭,可他(她)们还是违着心喝彩道:“好!”“好!”不管怎样,在孩童时代,我也算得上是“名利双收”了。

还没来得及同瑟瑟的深秋说再见,冬天便悄然而至了。寒冷的天气让我们感到懊恼:捂上大棉裤大棉袄,捂上棉手套棉围巾,一个个步履蹒跚着像极了笨而肥胖的小狗熊。我们在学校和家之间规矩地走着两点一线,话也懒得说,因为一说话,北风就会呼呼地灌入你的嘴巴,让你冷得彻骨铭心。当入冬的第一场雪在天空中洋洋洒洒时,我们郁闷的日子终于结束了——雪是暖的,在雪中,我们摘下围巾甩掉手套,跳着闹着,张开嘴巴去承接雪花,然后大喊:“我吃到的雪是甜的!”雪后,更是我们的乐园,我们用铁锨用扫帚堆起一个一个小雪人,拿来小红桶做帽子,拿来胡萝卜做鼻子,拿来碎煤块做眼睛——这不就是老师讲的故事中的那个“雪孩子”吗?雪孩子雪孩子,你不要怕,我们永远在你身边;雪孩子雪孩子,你不要哭,我们永远爱你如初!

最让我们兴奋的还是腊月、正月里各家各户的喜事,比如,谁家的姑娘出嫁了谁家的小伙娶亲了,谁家的媳妇回门了谁家的姑爷登门了。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我们小孩子总能捞到许多好处,得几块喜糖啦得几块饼干啦得几个红包啦,反正棉衣口袋里几乎总是鼓鼓囊囊的。我家姑姑多,每每大姑父来看望爷爷奶奶时,他那些未婚的小姨子们便怂恿我去捉弄他,而我,为了彰显自己的“英雄”气概,往往是欣然前往。记得有一次,在为大姑父包饺子时,我亲手包了几个纯辣椒馅儿的(主意当然是那些姑姑们想出来的),然后做上记号,等饺子出锅后,我亲手把它们端到了大姑父面前,大姑父直夸我懂事,还塞给我许多糖果。看他要吃饺子了,我就闪人,跑到门外静观其变——果然不出所料,他吃到了纯辣椒馅儿的饺子后被辣的热泪直流,但在丈母娘家又不好发作,只好硬着头皮吃下去——看到这,众姑姑们和我早已笑到肚子疼。虽然事后我挨了妈妈一顿训斥,但想起姑姑们对我的称赞,诸如“大丫真了不起”的话,心里竟然还是美美的。

怀念童年,怀念我那快乐的童年。

当然,还有许多许多与季节无关却与童年有关的事情。

比如,那时我们喜欢捉弄村里的“小哑巴”,她与我同岁但却天生聋哑。我们常常在大孩子的怂恿下,用泥巴捏成棺材里面装一个小泥人,放到她家门口,然后躲起来,不一会便能听她愤怒地冲着大街依依呀呀地骂。后来,小哑巴被她的父亲嫁给了我们村一个三十二岁的光棍,那一年,她才十六岁。虽然我以前经常欺侮她,可她还是流着泪,用手比划着向我倾诉:那个男人长的嘴歪眼斜,还经常打骂她。那一刻,我的心满是疼痛和无奈。

怀念童年,怀念我那伤感的童年。

怀念童年,在这一刻,在人生的每一刻。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十三

夏,是炎热的,让人难受,又无可奈何。夏天,曾经最难熬的日子,却也因此,让我依然记忆深刻。

以往的几年,我的工作总是不允许我在好天气的时候休息,因此,夏天的来临让我觉得特别的辛苦!当然,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我说的大多数人,是从事市场营销工作的同行们。因为,我们大多数没有车,或者步行,或者坐公共汽车,手里拿着冰镇的矿泉水,背着包,思考着上一个客户的条件,向下一个客户出发。

我们是有梦想的一群人,最起码我这么认为。每次回到公司,我和我的同事就会聊起工作中各自遇到的问题或者是互相讨论,或者向经理等前辈们请教,晚饭有时会聚在一起,喝喝酒,就会聊到“梦想”。

我们的梦想往往是很实际,也是很俗的东西。有人会想要一辆车,有人会想要一套房子,还有想开自己的公司,或者行业的领头人。总之,会和最俗的东西--金钱挂上关系。我们都是为了赚钱,付出了很多的人,生活在底层,向往上流社会。很多人说我吗俗,势力,觉得有钱不一定会幸福。我不知道,有钱会不会幸福,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没有钱,所以没有车,没有大房子,没有自己想要的电脑,老婆买不起想要的'衣服,孩子买不起想要的玩具,如果得了重病,做不起手术,会因为很多钱的问题和老婆吵架。

所以我们去工作,去吃苦,去烈日和暴雨下印上那令我们为之难忘的曾经。

今天的我,没有在做销售工作了,当然不是因为有了钱,我还没钱,只是我不再像曾经那样满怀激情,可是每到炎热的夏天和严寒的冬天的时候,总会想起曾经头上的汗水,手上的冻伤,那很久不用的文件夹。每当看那部名为《当幸福来敲门》的电影,总会忍不住想哭。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十四

在这么一个燥一热的季节,总是会想起那些曾经让我内心燃起无比热情的人群,那些悄然离开的人们,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混迹于人群之间,于是我曾无比焦急的寻找,寻找中诉说着我对她的想念与爱,可随着的流逝,我突然害怕她再次的回到我的身边,因为她回来了,我该和她说些什么呢,一年过去了,我们都经历了不同的.事情,我们此时一定会变化了好多,我知道,我们会在说几句话之后,会掉进无尽的尴尬中。所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我不知道你的样子,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只记得当时你总是会夸赞我的文字,在我的文字后写下一堆话,你总是会在茫茫大水中找到我的身影,我在想你,你呢,你会想我么,渐渐明白,是自己的事情,与被的对方无关,我们思念的是那段美丽的时光,所以我常常会觉得我总是在单方面的思念,思念一些在别人眼中微不足道的事情。学校门前的煎饼果子摊子,摊主是一个和善的阿姨,对每个人都很好,有点时候,会给我多加几个火腿,突然有一天阿姨的摊子不见了,于是我常常会望着那个地方发呆,会想起阿姨的微笑。

所以说,思念是一个人的事情,这也许是我的自我安慰,因为我思念的人也许不会思念我,甚至忘记了曾经有这么一人,不知我是该苦笑还是该自嘲,写到这时,心里有些心痛,但随之又对自己说,:就让自己这么思念着吧,有时又像是,每个人对同一段会付出不同的,就如,有时思念友人就像是在单恋爱人,但难道我们会因为对方并不在乎自己而停止思念么?不会,所以思念是个奇妙的事情,不会因为自己的主观停止而停止。

“最遗憾的是,没有因为时间而变淡,没有任何矛盾,就这样突然的消失”曾看到这句话,现在已经完全体会。

堇年说她喜欢陈绮贞整整七年了,突然羡慕堇年,可以一直爱着这个安静的歌手,绮贞也是的,她可以在一个身上被烙印了七年,而且还将继续这么烙印着。于是,会想起我喜欢的歌手或者演员,我会爱他们七年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这辈子不会忘了他们,朴素而可爱的人群,不愿他们变成明星,总觉得明星这次过于浮躁,只愿他们是一群出色*的演员。

有些怀念你,怀念那些突然消失的们。

有些怀念你,怀念那些再也不见的亲人们。

有些怀念你,虽然你一直在我身边……。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十五

外婆的生命中遇到过两个男人,所以我也就有了两个外公。我的第一个外公是一名煤矿工人,亡命于一场矿难;我的第二个外公以宰杀为生,是个屠夫。我的这两个外公因为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所以我也未曾见过,他们甚至连张照片都不曾留在世间。

春节的时候,去给舅舅表哥们拜年,外婆的那几间老屋是必经之地,院门的铁锁已锈迹斑斑,看样子好久都没有打开过。

从外边看,外婆家用猪毛当麻刀泥的外墙,它历经岁月的风吹雨打,依旧是那么坚固如初,似乎岁月的风没有消减它的高度,尘埃也没有模糊它的容颜,它依旧静默在初春那冷清的阳光里。于近处抚摸着它,惟有默默地凭吊罢了,凭吊那些久违的快乐,那些流逝的青葱岁月,和那个湮没在滚滚红尘中的时代。

于我生命的字典里,翻找着关于外婆的含义,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这么多年,回味住外婆家那些清贫而又富足的时光。

那个时候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小住外婆家了,因为晚上可以和表哥表妹们凑在一起打扑克。我们玩的这种扑克牌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单儿管单儿,对儿管对儿,三张为炸,四张为轰,大一点的牌管小一点的牌,谁先把摸到手里的牌争先恐后地出完,谁就赢了。

煤油灯下,外婆不看我们打牌,她独自在灯下缝补衣服。都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我的母亲是个笨女人,不会女红,一生不曾缝补衣物和做鞋,只知道牛马般地在田地里劳作。因此在那个年代,我们的棉衣棉裤几乎都是外婆一针一线缝制的,穿在身上我能感觉到在那简陋的光阴里外婆给我缝制的细碎的温暖。

后来,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观,离开了那片土地,去了遥远的县城,可我很多的记忆都像是我童年的玩具一样丢失在岁月的拐角了,唯独关于外婆的记忆依旧清晰。

外婆的一双眼睛不花,却未能用目光丈量出红尘之路还有多长,还要走多久?

外婆去世的时候,在她随身的包袱里,我们发现有一张宣纸,上面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谁谁割肉几斤,欠了多少钱!那是外公卖肉时人家欠下的账,据说外婆也曾去要过,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结清账。

当外婆的灵床前面纸灰满头飞的时候,我才真真切切意识到她走了,丧失亲人的疼痛从膝盖一直传递到心脏,我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泪水在流。

外婆像是一粒种子一样,已经被亲人们种到家乡那片唤做西塘的土地上了,那粒种子被我们的泪水浸泡,如果也能生根发芽话,枝枝蔓蔓里都结着我的疼痛。

外婆那一双裹足的小脚一辈子也没能走出家乡那片土地,自始至终在土坷垃里翻种着自己的生活。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十六

东南西北一线相牵。“微信群”将音讯全无的二三十个战友瞬间吸附一起,三十多年前那火热的军营场景又现眼前。

方寸间,61分队全体官兵沸腾了:放语音、发视频、晒照片……手指弹跳间,血液涌动,思绪飘飞,叙情道旧,情意绵绵。

“群里”说话不解馋,难以准确、尽情表达;晒出的旧照与近影变化很大,好多都认不出来。薛伟说,“你来太仓吧!”前几天,我们的老首长李朝清去太仓,晒出了聚会场景——照片里散出阵阵酒菜香和浓浓的战友情。

高铁向南疾驰,两小时眨眼过去。我跟着“的哥”走出昆山(南),“去太仓甚地方?”“公安局。”他歪着脑袋打量着我,眼神怪怪的。

“公出?”

“看战友。”

“哪年兵?”

“七七年。”

“哦,老兵。”“的哥”笑着说:“你战友不是局长也是政委,对吧?”

一个局只有一个局长和政委,姓名也早深入人心。但战友职务也带“长”,跟“副局”差不多,就说:“不是正职……”“副职很多我也搞不清爽,”他说。“的哥”也是太仓人,1990年兵。兵见了兵,自然有种亲和力。“郑和下西洋就从太仓出海,”他指着一片水域说,“这就是出海口……”顺眼望去,水天相连,烟波浩渺。当年这儿一定欢呼雀跃,两岸民众翘首相送。他一路说个不停,普通话里操着家乡话。

老薛在预约地等我。我走到跟前,他眼珠直转,“没,没女人?”我扭头看看左右:“在哪?”“你的女人呐——”他拉开车门说:“老婆没来,喝多了我恐难照应好你。”

午饭还早,他开车带我在老城绕一圈。白墙黑瓦,栉次鳞比,老街两旁紫红色木格窗倒映在小桥流水间,垂柳划开的绿波上,轻轻漾起靓女的倩影,绵柔的江南小调飘飞两岸;岸边几株黄绒绒的.油菜花悄然开放,给小城点缀了几分春色。还有两天就是“春分”,太仓的春来得更早。我不禁深吸一口,春景满胸,荡气回肠。

刚到饭店,战友汪云海来了,我们同在61分队。老薛拿来一瓶酒让我和老汪分享,他开车不能饮酒。别后重逢,往事历历,三人小聚别样温馨。几道菜没怎么动,一瓶酒却在依稀往事中见了底。我有点多了的感觉。“不多,”老薛说:“七两酒瓶,装不下一斤酒。”我扫了一眼晃着的空酒瓶:“500ml”。像是安慰我——人均不到半斤酒。

回到宾馆,老薛要我好好睡一觉,晚上再战。我们边喝茶边聊天。聊了一会,他又说:“你好好睡一觉。”可他嘴动身子不动,没有离开的意思。酒后睡意全被61分队往事赶跑。

我们61分队负责全区部队武器保养与维修。部队生活紧张有序,荣誉感极强——整体荣誉、个人荣誉时刻激励着年轻气盛的战友们。清晨,嘹亮的军号声中,“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旗挂两边”——“唰唰”的穿衣声飘过,上下铺眨眼全都码起一方方“豆腐块”。动作利索的,早就抡着扫把忙上了,没抢到扫把就去喂猪、打扫猪圈或去菜地找活干。谁积极主动,不怕苦累,都在班长眼里。这些表现,将在周六晚班务会上被点评——都全神贯注,屏声敛气盯着班长的嘴;得不到表扬,就从自身找毛病。薛伟就是慢半拍。

后来,我被军械科抽调,接着去了后勤部政治处搞文字工作,时而下部队采访,很少去61分队,但战友情依旧。

没聊多久,夜色降临。

太仓城的夜晚华灯璀璨,车流若水,不见一块纸片、一个烟蒂的路面彩光流淌,融融春意飘进车窗。

包厢内笑语欢声,战友们都赶在周末相聚。老薛说,他们来自浙江和上海,都在舟山朱家尖(岛)当过兵,我曾去那里采访过。介绍完他们,就隆重介绍我——“他,政治处处长……”我说,“部队没这个职务。”“咋没有?”老薛凑近我说:“把你往大里说,唬他们一下,喝酒能讨巧。”我笑了:这个年纪了,把我抬成“司令”又能如何?战友情谊跟职务无关。

一桌人正起身举杯,又进来一位。“他刚从监狱来……”一个战友说。进来的这位风度翩翩,金丝眼镜架在他那满脸红光的大脸上。“阿拉来迟了……”进门就端杯先干为敬。

看着他,我心头一怔:前天我还在“群里”称赞战友们,发扬了部队优良传统,走出军营这些年没一个误入歧途,这不就冒出一个“歧途”!我说了“过头话”。

当年童音未变,满脸稚气,如今两鬓霜染,容颜沧桑。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战友们陆续离开部队,有的进了机关,事业有成;有的成为“私企”老板,财源茂盛达三江;有的退休赋闲,子孙绕膝享天伦……天各一方,音信全无,阔别重逢,气氛炽烈,酣畅淋漓。叙当年军旅生涯,话时下幸福日子,诉情谊互问候,追昔抚今,情深意浓,冲淡了我那“过头话”带来的愧疚。

浙江、上海、太仓方言汇聚,若一群欢快的鸟儿在歌唱。甜蜜的往事说不完,眼前的美满道不尽。“大脸”战友一脸福相,谈笑风生,不停地举杯。他举杯朝我时,我说:“在监狱呆几年?生活咋样?”“还行。”他说:“部队回来就进去了……”“为啥?”我又问。“服从组织安排呗——”他操着浓重的上海话,“去上海,阿拉请侬‘曲’老酒……”脖子一仰,咕哝一声。啊!他是狱警。我没说过头话。老薛没“唬”住他们,我却主动出击了。

没喝酒的战友开车把我和薛伟送回宾馆。他又坐到床边,继续要我“好好睡一觉。”旧情往事勾住了他。此时,我也睡意全无。打开手机,给老班长石玉林打去电话。

老班长是盐城射阳人,技术精湛。为解决“56式”班用轻机枪枪膛脱铬问题,他没少费心血。老班长现在上海打工,两个子女在无锡工作。他不靠儿女供养,能干一天是一天,还是那样倔强。枪膛脱铬,军工厂那时都难解决,我们军械修理所能攻克吗?当年我采访石玉林时,他说,“脱铬”不解决,子弹连发就困难,战时将误大事。我们修理所出来的兵,个个都是能工巧匠,有故障的枪械到他们手上立马雄起。“自卫反击战”打响,我们61分队有两个战友奔赴前线;我上铺的舒永源没有倒在战场,转业后却死于车祸。老舒比我早入伍两年,健在的话也该花甲。哎,车祸跟战争一样残酷!

话到尾声,我突然想到“班务会”,就埋怨老班长几句。他说,现在你表现不好,我也不会表扬你!还是当年那口气。

我跟老班长通话,老薛也跟他的老班长盛明福电话聊的火热,他滔滔不绝地汇报着自己,问候对方。我离开61分队后,他可能常被班长表扬。

时间像流水,不知不觉进入午夜。他起身告辞,走到门前又折返,我理理床单,以为他又要坐下。“你好好睡一觉——”转身拉开房门:“明早,不,今早陪你吃早饭,汪云海中午安排。”出门又回头,手一挥:“你好好睡一觉。”

在微信群里,老薛发了一宿照片。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十七

阳台已经被我搞成彤红的一片:换洗的内衣裤、袜子、毛衣、大衣威武地排成一列,为什么还是这样晦气?本命年的小意外看来确难避免。

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在家里洗洗涮涮收检收检,不曾想抹灶台小指头烫了一个泡,擦灰把大拇指刮出了血,还是上网好,安全。

一个好多年没联系的网友发来一条“大年初六,六六大顺”,很是惊喜。是在老公生病住院那年在网上认识的,那段时间整个人都是懵懵的,瞒着老的瞒着他本人,每天按部就班的单位医院两点一线,自己内心的无助和恐惧挥之不去又无人诉说,还好有网络。他是大学老师,刚好放假比较闲,白天我没空晚上又失眠,于是经常陪我半夜聊天。啥都聊,包括隐私话题,互相安慰互相打击,仿佛多年好友,难熬的时光多了一丝色彩。后来他去国外做交换学者,忙工作忙交友且有时差,慢慢就失了联。以为会一辈子的悄然离去,没想到他还记得我。

化了淡妆穿上那件老棉袄,配了珊瑚的红手串和耳环,再配上阳台那几盆猗猗而芳的兰,还是没忍住照了相发了朋友圈。或许是我沉寂太久,点赞和评论很多,唯独她私我“头发剪短了?”,只有她真心关注我,也只有她知道我从来都是长发飘飘。我们是大学室友,无论外形还是性格都差太多太多,很难想象我俩居然铁了四年:一起逃课一起逛街一起泡茶馆一起半夜看鬼片吓得惊叫唤,我帮她考试写作业她帮我搞定不及格的体育科目。毕业以后她去了沿海在外资企业有很好的发展,而我回到小城朝九晚五半死不活。刚开始还蹭航空公司的奖励机票去看她,可共同话题越来越少,联系也就少了,最后居然断了联。心里很牵挂,因为隐约知道她婚姻并不如意,但我知道她的骄傲,她不愿说我便也没问,谁曾想就这样没了消息。几年前,忽然有一天接到她的电话,熟悉的温柔的声音,那一瞬我庆幸自己没出息没换单位。她说在马来西亚度假,试一试打到我原单位办公室居然问到了我的`号码,语气轻松快乐。我感觉她是在度蜜月,果然,她说看来我们还真有灵犀。后来她辞了职生了老二做了全职太太,一儿一女还真凑了个好。她说以前自己忙着赚钱忙着和嗜赌的前老公争斗,儿子都是妈妈带的,还好出息,高考时全省前一百名现在英国留学;自己现在实现了财务自由,一切就是陪着女儿快乐成长,我是每天在qq微信看着她女儿长大的,才六岁,那语言那动作那神情那才艺,整个一妖孽啊。她曾经真的很拼,现在也很拼,拼到陪女儿去香港上小学!

祝福她,祝福所有的故友,愿所有的拼搏都有回报。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十八

你在秋天中走来,在盛夏里离去,辗转了六十多个春秋,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留在了这个果实成熟的季节。

我忘不了你,正如你忘不了龙眼、黄皮一样。它们在这么一个初春盛夏约定一起花开,一起结果,然后挂满枝头,等待收摘。面对一树绿中挂黄的气派景象,我看到的是甜滋滋的美味,而你看到的是沉甸甸的希望。打我记事开始,我便知道你十分钟情于水果,却又不喜欢吃水果。所以从中归根到底,你只是想通过贩卖水果来用活我们这一个普通的家。

所以每年此季,是你最为欢喜也最为忙碌的时候。那时我年纪尚幼,帮不上忙,全是你一人走村过户,挨家挨户地去联系卖主,把果树买到手然后收摘果实回来,修剪妥当再联系客户转手出去,赚取钱财。而随我逐年渐长,可以帮着干活了,你便带我走南闯北,贩卖水果,一起攀爬树木,采摘果实。我们一起,用灵活自如的四肢在每棵树上攀援跳跃,身轻似燕,游掠蓝空,又如两位江湖大侠飞檐走壁,轻功水上漂,再加上你我不怎么魁梧的身躯,活脱像足了两只猴。你我可能也算不清到底爬了多少棵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树了,只记得有我陪你认真爬完每一棵,直到你再也爬不了了。

我现在这一身爬树的绝技就是从你身上学过来的,但我学不来的'是你对树的那种深切情怀。你说过,树也是有情感的,收摘果实像给人剃头一样,要给树一个干净清爽的感觉,所以你会在爬树之前虔诚地对着树头拜几拜,并对我说这样树就保佑你不让你从树上摔下来,然后带绳上箩,踩好每一丫树杈,认真收摘每一串果实,连只有一两粒果子的也要收摘干净,手够不着的就用自制的钩子把它拉到跟前,尽量不要大肆折伤其他树枝,来年的话才会结出更好的果实。

的确,经过我们采过的果树,来年都开遍了花,结满了果,所以每年都有很多老卖主,会主动将自己的果树卖给你,甚至“登门造访”。这并不值得奇怪,而拜树这一举动,确实有点怪异。对树行礼,究竟是你的职业信仰,还是你寻求心灵安慰的方式,不必考究,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你我从来都没有从树上摔下来过。只记得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我爬一棵很古老、很高大的龙眼树,不小心踩了一枝干枯了的树杈,啪啦一声断了,我脚踩空掉了下来,还好,下面有树枝撑着,保住了小命。

爬树摘果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采摘下来还要用你那一辆双杆自行车运回家,每一株果子都要除叶修枝。这时我们一家子齐动手,齐参与,整理打包完毕已经很晚了,可你第二天还要披星戴月地运水果到镇市场去卖。有时候我也贪玩地跟着一起去,因为卖完之后你会带我到饭店吃饭。

已经是奢望了,想都不敢再想了,连爸、父亲、爹、老豆这几个可爱的词字,随着你的离去,在我心中永远开不了口。

原想流年似水,会将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慢慢冲淡,却无奈堆压在某天倏然汹涌而来,那些刻落在心头的记忆,始终如顽石上的斑纹,不曾被流水冲蚀殆尽,反而使纹路更加清晰可见。

可无论时光怎样渡我,但现在我和弟弟妹妹、妈妈确实更迎合这一段安稳的现世,静好的岁月。就算很苦很累,每想到你,应该能找到活下去的勇气。

花已开,果已熟,可,你已不在。

怀念战友的散文范本篇十九

春玲,我亲爱的妹妹!

哥哥昨夜又做梦了,又在梦里看到你了!

娘说过,娘生下我后就祈祷上苍,再生就要个小女孩,好让我有个小妹妹。娘说男孩子都粗心,况且个个争强好胜,兄弟间争吵打闹常有的。娘说女孩子好啊,女孩子大都温柔漂亮,能忍能让还心细,知冷知热会疼人。有个妹妹在身边,如同有个贴心贴骨的小棉袄,不通造化,命薄无福之人想也想不来呢!

两年后娘就如愿以偿地生下了你——我的小妹!你是为我而来,命运在呱呱坠地的一瞬间就注定了!

那时候,咱的家境贫寒,多一人就多一张吃饭的嘴口,多一份生活的沉重、生存的艰辛。无奈的父母在送我读书的同时,残酷地收回了你上学自救的权利!

妹妹!从你能端稳饭碗起,从你能学会划着火柴起,你就像被上天贬至咱家受苦受难的小仙女、小保姆、小奴隶!你刷我用脏的碗筷、洗我汗臭的鞋袜;垮上小竹篮,拿起小铁锄,你走出童心,远离童趣,走向凄风苦雨的山野;你把本该戏耍着、快乐着的少小岁月全都用在了寻找野菜、挖掘饭香、捡拾落叶、延续烟火的忙忙碌碌中了!

妹妹!在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咱的下边又有了两个小妹、一个小弟。生活逼迫着你,命运欺压着你!你稚嫩的腰身、娇弱的双肩几乎要支撑起半个家庭!你每天的职责就是要背起大条筐,走东洼,上西岭,南山来,北坡去——薅草薅草,除了薅草还是薅草!薅来的嫩草交给生产队,换公分;薅来的老草送回家,晒干了引火做饭摊煎饼。每年的夏天,你薅草换回的'公分比父亲挣的还多呢!比其他家任何同龄的孩子挣的更多呢!

妹妹!还记得八二年我从部队回家探亲吗?没来时就知道咱家乡分地包干实行了生产责任制,咱家的境况变化很大,日子越过越好了。当我真正亲眼见了才发现,咱家的确变了,变得有些出乎意料。老草屋翻新了,还另外建起了三间新房子——红砖青瓦,玻璃门窗。娘身上有了新衣裳,院子里多了一辆金鹿牌自行车。锅是新的,碗是新的,一应俱全的农具是新的,新天新地新气象,新美如画的日子让人心花怒放有精神!

妹妹!当你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时,看见你,我傻了。这还是我从前的妹妹吗?长辫子不见了,披肩发一顺儿垂下,黑锦绣般闪着亮光。眼睛大而水灵,娇美细嫩的脸蛋儿透漏着隐隐桃红。高高的鼻梁,红唇皓齿,微微一笑,楚楚动人!

妹妹!你还像小时候一样拉着我的手屋里屋外领着我,你掀开了粮囤,掀开了米缸,掀开了大大小小的盛油盛面的盆盆罐罐。你带着兴奋和满足的神情告诉我:

“哥,你看看,你看看——咱家的日子好了!受罪的年月过去了!”

妹妹!那天天降小雨,慢悠悠的,不歇不停。这是上苍的垂怜,赐予你一日清闲。然而,做惯了事的你,如何能够闲得住!你拿着一张白纸来找我:

“哥,你毛笔字写得好,给俺写几个字吧。”

“写毛笔字干啥,你才上了几天扫盲班,也想学书法呀!”

“别笑话人了,快给俺写吧。”

“你说吧,写什么。”

“就写个‘一帆风顺,四季平安’吧。”

“这是一付好对联,用到哪?”

“你这次在家过的时间长,我想给你纳双鞋垫儿,省得脚臭让人笑话。”

妹妹!你把我说得脸都红了。娘在一旁笑着说:

“妮子呀,你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有你这般疼他!等你出嫁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他这当哥的好好回报你!”

“娘,说啥呢,您是嫌俺了,不想要俺了?”

“这么好的闺女娘哪舍得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不小了,俺可不能紧留你,错过了好人家,后悔来不及。”

妹妹!听了娘的话,你也脸红了!你出去后,娘就告诉我,有人给你介绍了人家,后村的。那小伙长得挺精神,去年也参军了。说你和那小伙都满意,两家老人说好了,等小伙退伍回来就成亲。妹妹!听娘一说,我真为你高兴啊!人活一世,能找个可心的人相伴不容易。我暗自发誓,等我退伍回到家,定要干一番事业,多挣些钱来,弥补一下哥哥对你的亏欠。

然而,妹妹,苦命的妹妹!天有不测风云呀!就在我回部队不到半年,老天爷突然瞎了眼睛,失去了理智!他把万恶的魔爪伸进了咱家,伸向了天真无邪不谙事故的你!

一杯农药,一杯负心者的忏悔,一杯爱情的苦水!毒死了太阳,毒死了月亮,毒死了满天星斗,毒死了遍地春红!

妹妹!你没等我回来就走了,你怎么能舍得呢?我发下的誓愿还没有兑现你就走了,你这是让哥愧疚一辈子啊!你那么善良,你怎么能忍心?!

妹妹!二十多年来,哥哥我常在梦里见到你!见你一次一次惊喜,一次久违的亲情、久违的幸福和甜蜜!梦醒一回一回折磨,一回极度的悲哀和绝望!

妹妹!自从你走后,我变了,变得苦闷,变得烦躁,变得多愁善感,变得充满仇恨!

我恨上天!他是那样的毫无关爱怜悯之心,那样的阴毒残忍!世上有那么多坏人明着暗里伤害同类、作践红尘,他睁一眼闭一眼,权当没看见!有那么多好人性善于世间施德于人寰,却落得凄凄惨惨戚戚!

我更加痛恨变幻无常的爱情!莫再说什么天长地久,别再提什么海誓山盟。举目天乡,几许白蛇,几许七仙,几许祝英台?放眼世界,难见董永,难见许仙,难见梁山伯!

妹妹!你是为我而生,却为何要为别人而死?

据说阴间里没有太阳,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让哥给你送一盏小小的油灯也好啊!

据说九泉之下很冷很冷!让哥给你送一件单衣也行啊!

妹妹!你住的房舍是否潮湿?你吃的饭菜是否可口?一向爱美的你,缺不缺脂粉、衣饰?无依无靠的你如何度日?告诉我,告诉我,只要你开口,哥哥啥都能替你做好的!

妹妹,我亲爱的妹妹!你坟头上的小草青了又黄,黄了又青。那是你翘首以盼的灵魂吗?我知道你需要哥的帮助,你需要,你需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哥把想说的话写在了纸上,发在了网站上。但愿你能够听说,能够看到,能够尽快回来见见我。

春玲,哥去梦里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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