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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我的臭小子散文(通用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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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我的臭小子散文(通用10篇)
2023-11-24 09:41:33    小编:ZTFB

自然景观是人们与大自然相互交融的载体,它能够给予我们力量和灵感。总结要注重客观、具体、有理有据地表达。结合个人实际情况,我们可以通过参考总结范文的写作技巧和表达方式,逐步提高自身的写作水平和总结能力。

我的臭小子散文篇一

野蔷薇牵你的衣角……。

白蝴蝶最懂色香味。

寻访你午睡的口胭。

我窥候你渴饮泉水。

取笑你吻了你自己。

我这八阵图好不好?

你笑笑,可有点不妙,

我知道你还有花样——。

哈哈!到底算谁胜利?

你在我对面的墙上。

写下了“我真是淘气”。

我的臭小子散文篇二

嘎不是:相遇是一种缘,相识相知更是一种缘分;在那孤单落寞的日子里,是你走进了我的心;放不下的是你每次屏前的相遇,我轻轻的说你细细的听,键盘敲击的声音,传送着彼此的关心和呵护;其实都明白今生不会有约定,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思念!

嘎不是: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菲茨杰拉德在开篇借尼克的父亲之口说出这句话:“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你就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那些优越条件。”

嘎不是:也许你我的缘分就此结束了,我只想对你说:我的世界里你真的来过。你对我的了解太少了,生活中的我不是这样信口开河,言行举止都要注意好多好多,尤其是怎么管理好这个家,人常说:男人象个耙,女人象个匣,不怕耙没齿,就怕匣子没有底,这个道理……你该比我懂吧。

嘎不是:当一个人较低层次的需求得到满足之后,他就会转向更高层次的需求。成为成功人士之后的人无疑早已摆脱生理层次的需求满足,在安全、爱与归宿层次也大体上得到满足,这时他要追求的就是尊重。

嘎不是:我一直都在对你微笑,可转过身后的失落,却是你从来不曾知道的真相,而在心中悄悄滑落的泪,却也是你从不曾察觉的。其实明明恋着你,却得装着若无其事,你的微微一笑,拨动的是我的心弦,分明没有语言,我却仿佛看见满空飘飞着玫瑰的香味。不要以为我的沉默无语,就代表了我的无动于衷,不要以为我的轻描淡写,就代表了我的不在乎。我明白你不会象我这样多愁善感、牵肠挂肚,你不会看到我的泪,因为你感觉不到我的痛,你不会看到我的痛,因为那是心中流淌的泪。

嘎不是:人类对真理的认识,是在一系列概念的形成中,在概念的不断更替和运动中,在一个概念向另一个概念的无数转化中实现的。概念的形成、变化和发展以及概念间的相互依赖、对立和转化,是永恒运动的客观现实在人脑中的近似反映,因而存在着具有客观意义的概念辩证法。

嘎不是:等待是一种痛苦,明明知道这种痛苦是无言的结局,执着的我依然执迷不悟;等待是一种思念,明明知道这种思念是迷茫的,牵挂你的我还是不能回心转意;等待是一种牵挂,明明知道谁也不是谁的谁,却天真的想知道我的牵挂也是不是你的思念;知道等待是一本忧愁的诗集,知道读得愈久,忧伤就会写满一脸;知道思念是一篇忧郁的散文,读得认真,泪水就会迷蒙双眼;读得不经意,就要错过相识的故事。

我的臭小子散文篇三

每次回到故乡,我都会习惯地到嘎呀河堤上走一走。似乎总是有什么情愫让我难以割舍,也许就是眼前的这条嘎呀河让我魂牵梦绕吧!

流经故乡小镇的这段嘎呀河,不知经历过多少岁月,见证了故乡多少代人的起起落落,浮尘了多少日月的沧桑。不管春夏秋冬季节怎么变换,他依旧不急不缓地流向远方,流向那大海的方向。

经过了无数光阴的流逝,嘎呀河能留下的只不过是岁月逝去的划痕。那些陈旧的斑斑痕迹惊醒了我多少往昔的梦,梦中的河水带走了我童年的欢笑和因为弄湿了衣裤而被父母呵斥的尴尬。伴着流动的河水渐渐长大后的我,发现在清澈的河边听着潺潺的流水声,闻着河边草木的清新背诵起课文来比平时在家里和学校效果更好些,于是乎学着有些学长的样子到河边背诵课文。但是没过多久,就会被河中的一群群鱼儿和蝲蛄吸引,把背诵功课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还记得那时因为没有钓鱼的鱼钩,鱼线,就找些大头针弄成鱼钩的模样,没有尼龙鱼线,就用妈妈缝衣服的黑线代替鱼线,再挖些蚯蚓做鱼饵,鱼竿的问题更好解决了就地取材,将河柳枝折下来拿学生用小刀修剪一番就能用。这样东拼西凑的装备有的时候真能钓上鱼来,当钓上鱼来的一瞬间心中充满了成就感的喜悦。如今回想起来,心中依旧充满了温馨的味道。

回味着往昔日子里的点滴时光,望着眼前因为一夜暴雨狂泻着脾气的嘎呀河水,默默地踱步在现如今用大石和水泥加固的河堤上,静静地感受着故乡母亲河喜怒哀乐的悲欢情怀。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情怀让我的`记忆中永远缺少不了对嘎呀河的相思,这条河留下过曾经的少年似水柔情的纯真梦想,就如干旱时顽强地涓涓流淌着,暴雨过后狂流奔放着的河水带给过少年无数的幻想一样,如今剩下的只有当年的记忆和情牵梦绕的嘎呀河,那些曾经从少年的手中叮咚滴落的河水不知流向了何处天涯!人生何曾不是这样错过的人和是失去过的日子再难寻回来了。

我的臭小子散文篇四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

那时候国企进人大体分这么几个渠道:一是学校分配,县级企业若能摊上个中专生俨然是高级知识分子了;二是复员退伍军人,在部队是干部的,对应地师级、县团级以此类推,挨到企业也就是营连级,隔行如隔山,安排个副书记副经理就不错了;三是子顶父(母)职接班,这也是企业最大的人员补充来源。

在那个户口管制森严的年代想跳出农门,子顶父职无疑是最捷径最令人称羡的路子。今天还在生产队放羊,明天就成了国企职工,能有一份挣工资的工作,哪怕这份工作很一般,它定义上已经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轨迹。上班了,可以在城里找双职工安家,即使在村里也可以“挑肥拣瘦”,在那个年代“一步登天”或许就可以这样解释。

黑子的家,住在京城郊区的一个小山村,父亲在紧邻的河北某县食品公司工作,十七八的他做梦都想离开这个走一天都出不了山的地方。父亲退休的福荫让他来到了这个塞外小城,一切都是新鲜的。虽说工作的环境脏乱差,但到点儿在伙食团吃饭,下班可以溜溜马路,头疼感冒什么的还可以休息两天,这已经让他感到很满足了。

时间长了,他开始对工作感到厌倦。想起第一天上班的情形,因为文化低,干不了“俏活儿”,拿上一根棍子跟着师傅到乡下收猪就算上班了。清早儿出去,转悠一天晚上才回来,累得浑身上下像散了架。最让人头疼的是,那些新收上来集中到一块儿的猪,得围起来往回轰赶。这一路热闹,东奔西跑的,你咬它撕的,多亏了那些训练有素的狗,哪头猪不听话想跑,没门儿,两条狗左右扯住猪耳朵往群里拽。每天都得走十几里的路,几天下来,黑子就穿坏了一双鞋。

夜里躺在床上,黑子想家了。在家里他是独子,上边有两个姐姐,什么好吃好喝老娘和姐姐们都让着他。在生产队干活累了还能到地埂下躺躺,反正当队长的叔叔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真累呀!黑子开始耍小聪明了,今天崴了脚,明天肚子疼,好在老子上班的时候人缘好,大家都让着他。直到有一天公司经理从街上把装病的黑子逮回来,还把护着他的师傅们好一气儿数落。

“算了,让他到屠宰车间吧。”管人事的经理下了令。

屠宰车间,听名字就知道该干些啥了。天蒙蒙亮就得起来,猪儿们被人驱赶着依次走进一条与体宽相仿的通道。走到头,钻出特型的洞,一露头,等待的是无情的电击。趁着猪被电蒙的瞬间,连叫的机会都没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紧接着,壮汉在猪腿处拉开一处口子,开始用嘴吹气,须臾的工夫猪被吹成一个鼓鼓的肉球,扔进了退猪毛的热水池子。吹鼓的猪为的是好刮毛,想起了在食品公司工作的一位朋友曾调侃过的一幅对联:

上联:身强力壮吹猪腿;

下联:眼明手快拔猪毛;

横批:一退曾光。

接下来的工序是开膛、破肚、倒粪、剔骨,满车间的蒸汽异味,满地的血水横流。

黑子默默地忍受着,哪个工序都干过,哪个工序也干不好,偷懒取巧的结果是影响下一道工序,职工们颇有怨言。

“行了,让他去退猪头蹄毛吧。”车间主任算是照顾他。

那时候拔猪头猪蹄毛,必得用松香(现在用火碱,对人体有害)。松香加热后,把猪头蹄子放入,这样,松香粘着毛一起被扯下,一只光溜溜的猪头猪蹄现形。但是稍微火候不到,猪蹄丫硬盖不掉,猪耳朵蹄缝毛残存,就得返工。人家一起干的,退好的猪头猪蹄一大堆。黑子呢,手忙脚乱的也没几只。车间主任无奈,只能分工包干强刺激,谁干完谁下班。这下好了,黑子的活总比别人早,没几天,别人在车间墙外的野地里发现了没退毛的猪头猪蹄。谁这么大胆子?不用说,这是黑子的杰作。

这可是大事。黑子在全车间的大会上做检查,结合“三大讲”被狠狠地剖析,由于态度不好,受到了开除留用的处分。阴天偏逢房漏雨,黑子的父亲也病逝了,奔丧超假又延长了他的留用时间。至此,他心灰意冷,懒懒散散地上班,混混沌沌地活着,下班后还经常喝闷酒。反正是反正了,他还时不时溜进熟肉车间偷拿熟肉,每月的工资十几天就造完了。

“哎!这小子挺可怜的,撇家在外的混个工作不容易,千万别告诉领导,咱们只当没看见。”大家这样说。

但还是有人告发了他,经理瞪着眼睛发狠:“再犯一次,开除!”

晚上,黑子躺在床上翻腾。寻思着:这班接的,比起农村来,也就是每月能见到几个现钱儿,这活儿,比农村都累。走出农村的兴奋劲儿早就没有了。他想起了同村一块长大的英子,临走那天,他(她)俩儿相约来到村边的小树林里,英子伏在他的胸前,额前的刘海儿撩蹭得黑子心烦意乱。她怕他走了变心,怕他走了再也不回,毕竟农村与城市的差距太大了。

“放心,我会回来的,我黑子可不是那种人。”

此时,黑子又想起了这句话,恨不得马上就回家,回到英子的身边。

不行,不能就这样走了,我得报复一下瞪着眼睛呵斥我的经理,让他也得心疼心疼。于是,他诡秘的制定着自己的计划。

月黑风高,黑子悄悄地来到公司家属区,经理的家就住在这里。他把随身携带的粗木棍倚在墙上,上面钉嵌了几节梯坎,紧接着把大衣垫在墙头上,朦胧看去,经理的凤凰大链盒自行车就挨在墙根儿。他掏出一端带钩的绳子,轻轻地套在自行车的大梁上,慢慢地歪斜、提起、再提起......稳住身形,提过墙头,轻轻转身,放到地上;顺棍爬下,撤回大衣,推车携棍,走到大路上支车,再返回,用大衣把墙边的.痕迹扫蹭。好大的风啊,刮得呜呜带响,好冷的天啊,冻得手脚生疼。早就算计好了,他把自行车藏在了地下污水井的拐弯处。

经理家的凤凰牌大链盒自行车丢了。在当时那可是大案,如果按现在说起来就如同丢了奔驰车。派出所的警察来了,现场勘查表明,门锁完好,墙头未发现攀爬痕迹,可自行车在院子咋就丢了呢。黑子当然也属审查对象,但同宿舍的人都说他喝多了酒在睡觉,而且呼噜声挺大,此案最后不了了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黑子在京郊农村的家成了新开发的旅游景点。黑子成了当时食品公司第一个停薪留职的职工,回家去了。人们对他的印象渐渐稀释了,偶尔他来公司交停薪留职费,交完钱就走了。

凭着在食品公司学到的‘二把刀’本事,逢年过节,这家请那家叫,黑子成了本地“牛哄哄”的屠宰能耐人。后来,他在母亲的帮助下办起了小型养猪场,自己屠宰剔骨卖肉,还把猪下水煮熟外卖。一来二去,原始积累,在景区边儿开起了一家颇具规模的农家乐。再后来和英子结婚生子,小日子过得蛮滋润。

每当阴天下雨客人少的时候,黑子经常会扪心自问,这辈子真是沾了老爹的光,还赶上了好时候。虽说在食品公司上班吊儿郎当,但毕竟学会了“真本事”。就是依仗这点本事,他起步了人生,创建了家业,想起自己干的那些事,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真是,有钱了倒想起苦,想起穷来了。换位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也真够损的,谁摊上这样的职工也算倒霉。尤其是端起酒杯的时候,他更思念同屋晚上一起喝酒的小哥们,更想念手把手教自己手艺的师傅,就连那车间臭哄哄的味道都叫他留恋。

时光荏苒,食品公司的日子越来越难了,多种经营成了不二的选项。利用现有的冷库设备,公司与北京相关企业合作生产‘北冰洋’汽水。这可是旅游景点的畅销货,黑子得知这一情况,风风火火地找到了公司。毕竟是公司的老人,软磨硬泡拿到了赊销的待遇。一来二去货拉走了不少。黑子说买卖不好就是结不回钱来,公司催了多次无果。去的人到村里打听,人家都说黑子的农家乐在当地经营得数一数二。有好几次黑子都是避而不见,后来放出一句话,非得让经理亲自来才行,他有话说。还说,最好公司行政上的人、还有他师傅都来,这样才能把款结清。掐指算来,黑子已经欠了十来万元货款了。

经理听到信儿后,心里直打鼓:“莫非这小子记仇,把我骗到他家――不至于吧?”

“话说回来了,就按他说的办,多去些人,看他能怎样。”经理真的带队去了七八个人。

景区山清水秀,小村古朴归真。

这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介农家院前,黑子、媳妇、孩子连同母亲还有姐姐、姐夫们,站在院门口列队欢迎,还煞有介事地放了几鞭炮,惹得邻居们引颈观摩。早有准备,沏茶敬烟,时令水果摆上,闲言没叙几句,一桌丰盛的酒宴摆布停当。黑子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来了个开场白:

“首先,黑子本人代表俺们全家对各位领导的光临表示热烈的欢迎!”他与家人带头鼓起了掌。

“其次,对公司多年来对我的赊销待遇表示诚挚的感谢!你们,你们走的时候我保证把货款一次结清。”

“第三……”他顿了顿话,径直走向了头发花白的老经理。

“对不起,当年您的凤凰大链盒是我偷的。当时,当时,就是想报复您一下,后来想把自行车还回去,可想起那公安的脸色,说不定非得判几年不可。得,反正那时自行车有钱也买不到,逮空骑回家卖给我姐夫了。”黑子用手指了指姐夫。

“不信,你们问他。”黑子说。

“那钱,那钱,我一直存在银行。经理,您要不信,有当年的存折为证。”黑子从兜里掏出存折,急吃白脸地往经理怀里塞。

“经理,还给您,我不是个好职工,但食品公司是我最初的家。”黑子的话语哽咽了。

现场沉寂,只见经理缓步地走向黑子,他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你呀!真是个嘎古小子。”经理啪啪带响地拍着黑子结实的肩膀。

稍事,黑子站在桌边冲大家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我的臭小子散文篇五

这会儿失眠了。

算来不知道多久没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看电影,没心情。看书,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似乎断了一样,完全不能传达眼睛里扫过的那一行行字所表达的意思。

平时的这个点儿我早就给大宝讲完睡前故事进入梦乡了,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早跟着大宝飞上火车了。

前天晚上,老公得知自己大学里最好的哥们儿家里出了大事儿,平时那么坚强乐观的一男人在和老公通话时忍不住哽咽起来。老公哪能受得了自己的哥们这般难过,于是立马决定请假过去陪他一晚上。

可是这朋友家在湖南,从黄山过去没有任何直达的交通工具。思来想去,选择了火车。从今天晚上快12点出发,明天下午两点钟到,近15个小时的车程。

老公为了旅途解闷儿,硬是要把儿子带上,美其名曰“带你去见识一下老爸读大学的地方”,再加之“儿子,你可以带上枪,我们来一次长途探险,可以打鬼子!车上你可以吃自己喜欢的零食,当然还可以喝可乐,吃方便面,……”等等会诱惑这小子的理由。

儿子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儿,探险?吃方便面?喝可乐?多刺激啊!去!两人就这样一拍即合!

我这心里矛盾着呢,要做那么久的火车,吃不好,睡不好,万一发烧了,拉肚子了可怎么办呢?还有这个火爆脾气的爸爸,万一儿子惹着他了,他把儿子狠狠揍一顿也是有可能的,心里可担心着呢!

于是对老公千叮咛万嘱咐,“路上你可得照顾好他,夜里你最好别睡,万一你睡着了儿子被别人抱走了呢?还有啊,你得答应我,不管儿子做了什么,你都不许训他!想想他被你训哭了我又不能安慰他,多可怜啊……”

“哎,哎,停!停!我说这儿子不是我亲生的是不是?看你这瞎担心……”老公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哈!我好像是在瞎担心呢!这老公就是脾气暴躁点,但是心细如发,不像我整天大大咧咧,能不用心去思考的事情绝不舍得花半点心思!

不过还是要给儿子打好预防针!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呢!

“宝贝,你真愿意去啊?要在火车上睡一夜你知道吗?火车上的卧铺很小的,你一翻身说不定还会掉下来!火车上一点儿都不好玩,根本没有鬼子和敌人,爸爸那是逗你玩儿呢!”

“妈妈,我已经决定去了,你就让我去呗!你放心吧,我会想你的,等我从湖南回来了送给你一个纪念品!”这小子眼巴巴地看着我,眼神里是对这次探险的无限渴望。

“哦,好吧,妈妈会想你的,希望你旅途愉快!不过你要和老师请假哦!”

“妈妈,爸爸说先不要和老师说,等他把票买好,一切都安排好了再告诉老师。”

好吧,果然是爸爸的风格!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绝不声张。

今天下午儿子放学后,每见一个邻居或者小伙伴,总是很兴奋地跟人说“我跟你说哦,我今天晚上要去湖南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看着儿子说“宝贝,等会妈妈发微信跟老师请假,要不然你明天突然不去了的话,老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妈妈,我跟老师请过假了,我说爸爸要带我去湖南……”

老公在旁边一脸不解地看着儿子,“你不是答应爸爸不和老师说的吗?”

“可是我想让大家都知道我要去湖南了呀!每个老师和小朋友我都说了一遍……”

我的脑海里立马出现这样的画风:儿子这一天就在拉着每个老师和小朋友,兴奋地跟人说,“我跟你说哦,爸爸今天要带我去湖南啦!”

脑海里同时又莫名其妙地出现了麦兜的话“那里椰林树影,水清沙白……”

这些画面让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公似笑非笑地地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你说这孩子心里这么藏不住事儿,像谁呢?”

一个白眼翻过去,扭过头来温柔地看着这个正在大口吃着面条的孩子,心想,“不像我能这么可爱吗?”

晚上十点多,老公带着儿子要出发了,临走前,这小子拿着枪,站在门口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妈妈,我走的这几天,你一定要做好这几件事哦,第一看好弟弟,别让他遇到任何危险;第二,不要让弟弟乱扔东西;第三,千万要关好厨房的们,别让弟弟碰到了煤气罐,万一煤气罐炸了,那可就危险了。妈妈,你都记住了吗?”

看着眼前这个五岁的小男孩儿这么郑重其事地嘱咐着我他离开后要求我做的事情,真是忍俊不禁。只是不得不假装很听话的样子告诉他,“放心吧,宝贝!这几件事妈妈一定会好好完成,你就放心地和爸爸出去吧!旅途愉快哦!”

大约一个小时后,12点多一点,我给老公打去电话,他们刚刚坐上火车,电话里儿子告诉我,“妈妈,我兴奋得都睡不着了,感觉真是不错啊!”听老公说,这小子一直盯着窗外,手握着枪,做出随时开枪的姿势。也许他在寻找着隐藏在黑暗里的敌人呢!

亲爱的宝贝,妈妈在这个深夜里很想你!这是你五年多来第一次没有妈妈陪伴的远行,不过有爸爸在,我很放心!

我的臭小子散文篇六

三月十一日,周五。老弟从浙江绍兴回老家办事,路过苏州,也顺带捎上了我。

正好是周末,春节离家也差不多一个月了,真是想念父母和孩子。

没有给妻和小家伙们打电话。一来不让她们担心,二来给她们个惊喜。

车子奔驰在g2高速上,我和老弟还有四叔家的安顺弟一起,一路东拉西扯,500公里的路程居然不知不觉就到了。

中途还错过了要拐上去淮安宿迁的路口。

红日坠落西天的地平线之际,车子进入了老家的市区。我拨通了家里的手机。

接手机的是我家老大,他居然周末回家了。要知道,高三已经几乎没有周末了。而且下个周末要给小高考让教室。

这是个意外。

更意外的是,当我说出马上要到家了的消息,老大和他妈妈说,可能老爸喝醉了!说胡话呢。

二小子在旁边听闻了这个消息,已经手舞足蹈,高兴得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一味地念叨,我可以和爸爸玩了,我可以和爸爸玩了!

当然,这是我踏进家门之后,孩子们的妈妈告诉我的。

适逢老大周末回家,妻已经做了好几道家常菜。本来打算让娘俩出来吃饭店的,好嘛,回家吃去!

下了车,我们分兵两路买了烧饼和爆炒菜品。马上风风火火进了家门。

二小子蹦跳着跑来开门,大喊大叫,嘻嘻哈哈地乐着。拿起自己的拼图、积木、扑克牌、破铜烂铁,就要和我一起玩。然后又抱着minipad,要我看他的跑酷和闯关。又拿起幼儿园一大摞字卡,要我认。

老大轻声慢语,也带着几丝欣喜,摆好碗筷。妻招呼着大家落座,呵斥着二小子吃饭。

二小子有些怕他的妈妈,乖乖地搬了自己的椅子,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不断打岔着大人们的对话。

晚饭后,老弟和安顺弟冒着夜色,返回了30公里外的乡村老家,父母们的居住地。

二小子周六还上幼儿园,早晨有那么一瞬间,小家伙居然眼圈红了。我知道他又开始恋着我了,忙给岔开话题,告诉他明天回奶奶家,看望爷爷奶奶,还放风筝;下午放学早点儿去接他。小家伙这才高兴起来。老大在家休整半天,周六吃过午饭也返校了。老弟的事情,妻和燕子协助一起找人看地方。

周六很快过去了。周日在等待老弟开车来接的当口,二小子不断唠叨。待上了车,小家伙兴奋地看着路两旁的建筑门面,数落着自己认识的银行、医院。车到半路,他歪着脑袋睡着了。坐车的.孩子,最容易入睡了,车子变成了摇篮。

车子很快驶入了老家村口的水泥路。水泥路不宽,四米。两边各有大半米的泥土,边上种着杨树。东边是麦田,西边是灌溉渠。再西边是分隔溪沟的小堰。大约2里路,便走近了座落在骆马湖北1000多米远的老宅。瓦房已经不复存在了,施工的工匠们正在忙着砌砖,做小楼的地基础。我们一排五家,开春后就开始了每家三层小楼的联排建造。老爸老妈挤在一间保留下来的过道屋里,我家的小楼是老弟出的钱。本来是要老两口去姐姐家暂住些时日的。只去了几天,老人家就不习惯,非要回家来。说是自己看着楼房慢慢起高,心里踏实。拗不过老人,我们只好作罢,但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也要姐姐姐夫时常探视,叔伯家的兄弟嫂侄们时刻照顾照看下。

停下车子的当口,二小子正睡得香甜。其实也就睡了一刻钟的样子。被迷迷糊糊喊醒,小家伙犹如喝醉酒一般,哼哼唧唧,摇摇晃晃地下得车来。爷爷奶奶坐在土堆旁的门前,大姑和大姑父也在,大家笑着看二小子晃悠。半晌清醒过来的二子,清脆又欢快地逐一叫喊了一遍,算是招呼过了。跑过来好奇地看着工地,钢筋、石子和沙子都令他新鲜发问。“怎恁多石头啊?”“我能拿去水里扔吗?”

拉着我的手,便要去家南面的水沟旁扔石子。这是小家伙每次回爷爷奶奶家必有的娱乐项目。每天要上演好几遍,只要天气好。陪伴二子是我每次归家最重要的部分。只要小家伙在家,只要他醒着,便会一直缠着我,不停地变换内容耍玩。捡拾路上的小石子,一遍遍扔进水里,其中的乐趣,自是我不能完全体会到的;只能是纯净天真的孩子,是那没有任何尘埃染着的幼小的心灵。

带着他,走在松软的泥土里,踩着冬日没有吹散的落叶,我们做着人世间最简单淳朴的对话。就连一棵刚挖起、被无意遗漏掉的青菜,都让孩子惊喜不已。一朵黄灿灿的蒲公英花,在仍然略显寒冷的早春率先开放了。二子弯腰摘下它,说要带回家送给妈妈看。麦田旁小树林里开着的一大片蓝色的小花,吸引了二子的目光,他问我,这都是天上的星星变的,对吧?孩子你真会想,我告诉他,对!

来来回回兜了两圈后,妻拿来了风筝。这两天气温骤降,最低温到了零下。空中灰云满布,早晨还滴了几点的雨,风有些大。麦苗开始探头向上迅速生长,嫩绿覆盖了村外几乎所有的田地。风筝的线儿不够长。好在平衡感很好,风也借势,很容易风筝就飞了起来。二小子煞是欢快开心,蹦跳着跑来扯线。要自己放。

我将牵线递给了他。小家伙煞有介事,拉着风筝迎风站立,俨然小斗士。风大,且不稳,老换方向。不一会儿,风筝便跌落下来。我跑过去重新升起来,二子又要到手里牵着。一阵大风扯来,小家伙没抓紧牵线,风筝飞了出去。这松了线的风筝急速往东南飞,我连忙奔将出去,由于太过心急,摔了一个结实。妻在边上哈哈大笑,二小子立刻学着我的样子,跑趴在麦地里,嘎嘎直乐。我顾不上他们俩的逗笑,迅速爬起,紧追不舍。终于在风筝行将飞出麦田边时,抓住了绳线。望着我的狼狈,这娘俩还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二小子又两次乐趴伏地,开心不已。

吃饭的时候,小家伙还在那儿跟爷爷奶奶眉飞色舞地说着好玩的风筝趣事。老弟还有事情要办,留在老家。我和安顺弟需要回程。下午四点半,我们一行要出发了,二小子和爷爷奶奶姑姑姑父们一一道别。他有些不舍,但又离不开妈妈。他逐一对大人做了拥抱,说着可人的话语。

我又踏上了离家的路。上高速时候,给妻和二小子打电话。听着熟悉又渐远的二小子的童音,此刻,我才发觉自己有些依依不舍。

二小子今年四岁了。只有我回家的时候,他才可以任性地撒撒娇。妻说,只要我前脚一出家门,他就立刻乖起来。懂得处处讨好妈妈,像个小大人。无论说话做事,惹人怜爱,还特勤快。我常年奔波在外,真的苦了妻。也锻炼了二小子独立自理的能力。我的他乡工作虽是不得已,倒也有这一点点的好。

盼望着孩子们快些长大,又想着自己能慢些老去。时光啊,如此匆匆。孩子,希望你长大了,懂得父母的心!

我的臭小子散文篇七

乡下,冬天的时候,闲下身子,多数的人喜欢串门子聊天。

一般情景是男人倚着墙柜聊天抽旱烟,女人坐在炕上纳鞋底,“刺啦刺啦”拽麻绳的声音此起彼伏,针锥偶尔在头发上划一下,润滑针头,然后再扎鞋底,那动作温婉、娴熟。要是屋里人多了,男孩子就跑出去打冰尜,甩纸牌。女孩子爱安静,仍旧聚在家里。我呢,就去找小娴玩。

“嘎拉哈”是女孩子的玩具,就是羊的膝盖骨,四个为一副,用来考验敏捷度。不是谁都能像小娴那样有满满一口袋的嘎拉哈:大的、小的、涂了色的、磨得光滑的……女孩子们围坐在炕上,等着小娴把口袋绳解开,等待她哗啦一声把嘎拉哈倒在炕上。那一刻,嘎拉哈就像大大小小的猪羊被赶出圈,撒欢地散开,那“扑啦啦”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快意。我们谁都不能轻举妄动,等着她安排谁和谁一伙儿,第一把从谁开始。她尖秀的小脸儿写满骄傲,颇有大将风度。

一副牌架一般是四个嘎拉哈和一个口袋码子,玩得娴熟了,便可两三副同时玩。

玩到兴致处,偶尔有年长的女人也来凑趣。她们不但玩得好,还玩得巧,花样翻新,可谓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在我们的央求下,她们才愿意多露几手,并传授一些技巧。这时候的她们,是那样年轻活泼、平易可亲,没有了平素管教孩子的严肃,没有了生活沉积下来的木讷,她们的参与给孩子们的游戏带来意外的高潮。

这情这景又让我傻傻地忘记了挪移,直到被小娴拍醒:“该你了!”

我的技术不高,码子慌里慌张地被抛起来,仄仄歪歪地落下来时,手下的壳儿才翻过来,有时码子还会砸落到伙伴儿的头上、脸上。好不容易轮到我的这一把,就这么轻易坏掉。大家体谅我是外屯子来的外甥女,对我有着更多的谦让和谅解,为了给我机会多摸一把牌,她们就让我当“老捎”——我是游戏双方的“名誉队员”,别的孩子一轮玩一次,我一轮能玩两次。

然而这并不能满足我,我想拥有自己的嘎拉哈。这小心愿很快被姥姥知道了,她东家西家地给我讨要,勉强凑成了大小不一的一副。要知道,那年头杀猪宰羊的机会少,嘎拉哈不好攒,哪里像人家小娴,哥哥姐姐姑姑姨娘四处搜罗,甚至还有上代人传下来的,在这样的人脉支持下,她才拥有了那份“资产”。为了弥补遗憾,老姨用好看的花布给我缝了精巧的口袋码子,里面装了手感柔软的谷子。

有一次我丢了个嘎拉哈,再也凑不成一副了,姥姥一时也找不到,我急得直哭。小娴知道了,一把推过她舍不得别人碰一下的一大口袋:“别哭了,自己挑!”

我是多么怀念被嘎拉哈占满手心的感觉,多么怀念那个遥远的村庄和小娴,如果时光允许,我愿意重新坐在她们中间,带着码子失手落地时的羞惭和那一点忧伤。

我的臭小子散文篇八

我的心是一块顽石,在泥泞雾霾中泡过好多年。这样的心常常听不到草叶在微风里细碎的摩擦音。我来牧区,进入蒙古语的言说里面,感觉蒙古语把我的脑子拆了,露出天光,蒙古语的单词、句子和比喻好像是树条,泥巴和梁柁,像盖房子一样重新给我搭建了一个脑子。这个脑子有泥土气息和草香,适合感受马、盐、泉水和歌声,不适合算计,虚伪的功能完全被屏蔽了。我的心仿佛在蒙古语里融化了,剥落掉核桃一样坚硬的外壳,露出粉红色血管密布的心,一跳一跳,回到童年。

我们坐在蒙古包里喝奶茶,外面响起雷声。牧民说:天说话了。其他人附合:天说话呢。是的,蒙古语管打雷叫天说话,也可译为“天作声”。天这个词,牧民常常尊称为“腾格里阿爸——”天爸爸。他们说出这个词自然亲切,像说自己家里的长辈。在牧民心里,一生都接受着天之父的目光,他的目光严厉而又仁慈,无处不在。

在巴林右旗索布日嘎镇,牧民说,他如果需要一块木料,上山选树。砍树的人心里忐忑不安,斧子藏在后腰衣服里。牧民们不砍草原上孤独的树,那是树里的独生子。他到树林里找一棵与他需要的木料相似的树。比如勒勒车的木辐条坏了,就找一棵弯度与辐条接近的树。准备砍树的人下跪、奉酒,摆上奶食糕点,说“山神啊,我是谁谁谁,我的什么东西坏了,需要这棵树,请把这棵树恩赐给我吧,并宽恕我砍树的罪孽。”然后拔出斧子砍树,砍完拖树一溜烟跑下山了。对了,砍树前,他还要掰下几根树杈示警,说:我要砍树了,住在树上的神灵起驾吧!

蒙古民族对其信赖尊崇的事物赋予拟人化的代称,比如把加工五谷的碾子叫“察干欧布根”——白色的、吉祥的老翁,管拉盐车队的首领叫“噶林阿哈”——火的兄长,管接生婆叫“沃登格”——大地的母亲。在蒙古语里面,一切都是生灵,彼此是具有亲属关系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尽管这些生灵的外形是空气、云彩、土壤、水或结为晶体的`盐。人只是这个大家庭中间叫作“人”的小兄弟而已。不同的语言里暗含着不同的价值观,顺着每一条语言的路都会走向不同的终点,清洁的生活产生清洁的语言。

在索布日嘎,我看见一位男人拥抱一位女人,身旁一人以赞叹;“乃波乃仁恩特贝日乎”。直译为“细细的拥抱。”也可译为“温柔地拥抱。”实际说的是“细致珍惜地抱住她”。我感叹于世界仍有这么体贴人心的语言,如果心与心拥抱,能不细致吗?我感觉人们现在使用语言太粗率了,无所敬畏,也无所怜惜,我们失去了好多用心描摹生活的机会和能力。

蒙古牧民称走马为“蛟若”,最好的走马是“蛟若聂蛟若”——走马中的走马。他们形容好走马走起来“像流水一样,”这一种步态寓意着马和马倌的智慧。水跟火是蒙古牧民心中的圣物,他们至今恪守着成吉思汗规定的戒律:不许往河水里扔脏东西,不许在河水里洗衣服与撒尿。河是母亲,河水就是母亲的身体。牧民们告诉我:每一座火里都住着一位火神,他们虔诚的神情表示这是不可怀疑的,“火神是一位女性神灵。”火婀娜地伸展腰身,让黑暗退隐,黑暗在远处注视女火神怎样为牧人煮好每一餐饭食。火的纹理没有杂质,如缎子一般细腻。它飘扬的样子正如母亲小声哼唱一首长调。直到现在,牧民们用干净的木柴和纸张引火,不许往火里吐唾沫,不许泼水。火最好的燃料是干牛粪。牧民说,小时候,父亲把他拣回的牛粪里的羊粪、狗粪和狼粪拣出来,烧这些粪是对火神的不敬。水啊火啊,山川大地,人们用清洁的、没有伪饰的语言吸纳你的回音,存在心里。大自然当中所有原初的事物都有浑朴的本质,即使我们闭上眼睛,用手摸一摸它们,也感觉得出这些事物亘古以来未变的质感。闭上眼睛摸摸并捻一捻河水,水的柔软活泼与清澈是一回事。摸一摸石头就摸到了时间的皱纹和古代。摸摸马,你想像马正用长睫毛的、黑水晶一般的眼睛看你,它光滑的脊背有汗,说明刚刚跑完。有一句蒙古民歌的歌词尤其让我感动——“马驹在羊水里就记住了自己的故乡。”牧民们喜欢传诵一个故事,说一匹马被卖到了长江以南的地方,它不知怎样翻山渡河回到了内蒙古故乡。牧民们说到这里,交换眼神,唏嘘赞叹,并用眼神征求我的看法。我心里想这不可能,马固然会泅水也能登山,但它路过地方的人是不会放过它的。我还是跟着牧民一起赞叹,一起惊讶。既然我们会相信网络上天天都有的谣传,为什么不相信马也有返乡的美德?为什么不信火里和水里住着清洁的神灵呢?我宁愿把自己脑子里贮存的所谓知识清除掉,它们也许早过时了,让更多的民间传说和神话进入心灵。索布日嘎的猎人说猞猁聪明,它平时不留下任何痕迹。下雪天,所有野兽在大地上留下脚印,猞猁等大动物出来觅食之后,爪子踩在大动物的脚窝里行走。我眼前浮现出八十多岁的猎人苏达纳木手脚并用模仿猞猁跨越大步的情形,这多好啊!多幼稚,我喜欢这些还没有摆脱童年的幼稚的人们!

今年七月二十二日,农历六月十九。我被邀请参加索布日嘎镇吉布吐村祭拜村庄敖包的仪式。祭敖包何其神圣,村虽小,但越小越纯粹,我被邀请参加祭祀,深感荣幸。晚上,我甚至在镇政府的宿舍里来回踱步,享受这份荣幸。巴林右旗要在天亮之前祭敖包。古人称,约略看清自己的掌纹曰天亮,而天亮前依然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凌晨三点钟起床,三点半出发。开车的司机甚神奇,他在漆黑的夜里瞪大双眼看前方,左右转动方向盘,仿佛他是一只夜视的猫,在夜色稠密的草原上看清一条路。车停了,可能停在山脚下,抬头却辨不清山峰与夜空的分割处。我被扶上一台摩托的后座,抱住驾驶员的腰。摩托突突行进,我听到黑暗中有许多摩托轰鸣前进。摩托驮着我们爬上跃下高低起伏的丘陵,我听到水声,摩托冲过浅浅的河流之后停下来。这时影影绰绰看见许多人,却看不清面孔和衣服。我们登上一座不太高的小山。山虽然不高,但登上去周围却清晰了。一座敖包矗立眼前,上面系着飘动的哈达。全村的男人环立敖包前,他们穿着整齐的蒙古袍,戴帽子,脸膛肃穆坚毅。他们的面色好像比夜色还要黑,只有眼睛和鼻梁反光。驮我的摩托车手竟然穿着陆军作战服,他刚从部队复员。村里的敖包长宣读祭文,祈求敖包神灵庇佑村子人畜平安,风调雨顺。吾等全体俯身跪拜,起身献上自己所带祭品。我献上了酒、袋装牛奶、糕点和奶豆腐。拜过我取一点奶豆腐带给父母吃,用我爸话说“山神吃剩下的东西,人吃了最好。”

站在山上转身看,仿佛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天亮了许多。天和地像轻云和浓云分开了,沉黑的大地伸向远方。我身边的村民笑咪咪地互致问候,这时能看清他们的年龄和老年人的皱纹了。他们变得轻松而欣慰,相信自兹日起,直到来年,吉布吐村风调雨顺,国家康泰平安,那是必须的。下了山,略多的光线让我看到吉布吐村牧民身穿的蒙古袍有多华丽。这些光让我看清他们海蓝色蒙古袍上的银白团花和橙色的腰带,灰色蒙古袍大襟的桔红滚边。他们比演员更漂亮,他们的英武气质和服饰在大自然中更显出恰当。而我想到一个村的男人们穿着华丽的衣著在夜色里穿行,该有多么诚恳,携带着他们自己才知道的美,让敖包神多么欢喜。大地啊,你有多少我所看不到的美,坚定地、默默地发生,它们发生在事物的肌理内部,而不是表演。

我们又坐摩托又过河,碾过晨曦铺就的地毯之前我们还按巴林人的习惯祭拜了清澈可爱的沃森花泉水。大地亮了,曦光下的大地多么可爱。光线以它刹那千里的怀抱告诉人们草原的辽阔,比长调唱的、骏马跑的还辽阔。如瓷器般青白色的天空刚刚醒来,而大地比天空更宁静,灌木和草毛绒绒地等待苏醒。远处的山峦如同画家的初稿,还差六遍敷色。而我们在飞驰,身旁还有人骑马,他们显出比骑摩托的人高大,手挽缰绳也比手把摩托好看。骑手在马背上跃跃然,瞻顾四方。东方正好有太阳倾泻的红光,如洪水决堤(这些光每天早上决堤一次)。这时看出平坦的草原并不平啊,每一处隆起泥土都被红光刷了漆,像千万座雕塑面东沉思。前方是吉布吐村,光线早于我们赶到那里。“吉布”是箭头的意思,也是古代的名字。村里的彩钢瓦像在屋顶铺了一片片红毡。这个村好漂亮,户户有同样的黄栅栏和带“乌力吉江嘎”(吉祥图案)的大门,街路硬化,新栽的小树排列成行。太阳把鲜艳的红光照在吉布吐村里一点都没糟蹋,这里像一处童话外景地。而我自从祭祀敖包后成了村民中的一员,混迹在摩托车和马队里,与晨风冲撞。我们相互微笑,如同赞美这个时刻,领取大地天空赐予吉布吐村民和我本人的这个美好的早晨。

高林艾里是一个村的名字,意谓河的村——这真是一个好名字,我参加了一场牧民为我举办的篝火晚会。什么人值得让村里的乡亲为他办篝火晚会?我闻所未闻。听说这是为我办的,我真是惭愧之极。那是在山坡上,村民几乎从山的各个方向走向篝火,他们好奇地看我。一些孩子大胆地与我交谈,他们读过内教版蒙汉文课本收录的我的作品。我觉得更值得一说的是这里的夜色——珐琅色深蓝的夜空下,山坡上卧满牧归的羊,如石羊。篝火烧起来,有一人高,众多火星往更高处蹦跳。村民们用胸膛迎着火歌唱,高音冲向旷野回不来了,低音被火吸走。我走到山坡看篝火和火边的人群,远处有山的暗影,被搅碎的月色在白白的河水里流淌。我忽然问自己,这是哪里?我是谁?我真忘了自己是谁,忽然感到写作跟做一个淳朴的人相比真是微不足道,到牧区来找写作资源更是卑俗之极。人不写作也能活着,而活着值得做的事是清洗自己,我不想当我了,想变成牧民,放牧、接羔、打草,在篝火边和黑桦树下唱歌,变成脸色黝黑、鼻梁和眼睛反光的人。长生天保佑所有诚实和善良的人。

我的臭小子散文篇九

忽然就停电了,大家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找蜡烛,因为久已没有这种情况,一时忘了这些小东西放在哪个角落里,却找到一个笨重的的铁家伙,圆柱形的身子,像上下两个杯子套在一起,上边连着一个吸管大小的铁管。一下想起来,这是一个嘎斯灯的残骸,当年,它可是一种先进的东西。

小时的我们,家里最常用的是那种类似于奖杯形状的煤油灯。灯是用玻璃做的,圆鼓鼓的肚子里装着黄色的煤油,一根粗粗的捻子从油里伸到灯口,上面的.火苗摇摇曳曳的,一家人围在四周吃饭、做家务、写作业,四周的墙上映出我们几个庞大的黑影。时间长了,屋顶上被熏成一片黑色。记得那时晚上作业写不完,第二天在老师的面前最堂皇的理由是家里没有煤油了。望着老师不信任的目光,真想有一种东西能够取代这个家伙。

嘎斯灯就是在这时出现在家里的。它其实是一种能够自己制作的东西,分为里外两个筒,里筒底部是平的,而且这个底还要比筒大出一些,方便外筒紧紧地箍在上面,既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太紧了插不进或者插进后会拔不出,太松了进水太快或漏气,外筒朝上的一端留个气孔焊接一个长长细管做灯芯,头上一般是安上一个医院注射用的针头作为灯头。嘎斯灯做好以后,我们把它放在一个盛水的桶里,每当夜幕降临,拿几块象干硬了的石灰一样的东西放进去,再加点水盖上,从上边针头里就能冒出气来燃烧,蓝色的火焰发出丝丝的声响,有些类似于电气焊的火光,的确比油灯亮了许多。

慢慢长大后,才知道所谓的“嘎斯”就是电石,它被水浸泡所冒出的气就是乙炔气体。由于有了嘎斯灯,我更喜欢在它的光芒下捧书夜读,伴随着它的嘶嘶声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充实的夜晚。每逢邻里有人来串门,大家围在灯的周围唠唠家常,说说地里的庄稼和收成,憧憬一下未来的“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每当这时,我总是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好像在不久的将来父母和老一辈们说的那些愿望就能实现,所以那时候的梦也总是香甜的。我们伴着那蓝蓝火苗映出的光亮,或读书写字、或温习功课,母亲就靠近了做些针线活。

有时也会有一些有惊无险的事情发生。由于纯属自制,嘎斯灯没有什么标准,有一次可能是气体产生得过于猛烈,外筒被怦然顶出,弹射到屋角的衣柜上,尽管那时觉得很惊险,但现在想起来,却有一种快乐的感觉。

嘎斯灯伴我走过了童年时光,后来村里架设了电线,家里也安上了电灯,但我还是会时常想起儿时一家人围在灯前做事的场景。它让我最初知道了光带给人的希望,创造带给人的快感。今天,望着那句“残骸”,知道已经被慢慢地尘封到了历史的尘烟里,但嘎斯灯光下的畅想却在现实中实现了。当然,现在的灯光,远比嘎斯灯亮出许多,但我们在现在的灯光下,仍在苦苦追寻着生活的影子。

我的臭小子散文篇十

二嘎是我的儿时伙伴和同学,他的聪明机智在小伙伴里没人能比,还有他的蔫坏嘎杂子也是很有名。

初中时有个数学女老师姓郭,是个很和善的女人。她有个六、七岁的儿子小辉,长得虎头虎脑,很招人喜欢。

郭老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过来问儿子怎么这样喊……哈哈,可怜的二嘎脸都绿了。

一天,上完自习课去厕所,老远就望见里面烟雾缭绕,我知道又是二嘎他们几个在偷着抽烟呢。果然,一进去就发现哥几个正在吞云吐雾。他们当时没钱买香烟,就在自己家里偷来旱烟用纸卷着抽。看到我来了,二嘎很大方的递过一只已经卷好的纸烟。我受宠若惊刚要伸手接来,可忽然发现另外几人眼里那憋不住的笑意,就本能的觉察这不是什么好果子,就说怕呛拒绝了。

我怕呛,可是不怕呛的很快就来了,当二嘎把烟递给冬民的时候,这个对别人的东西永远感兴趣的老兄真是喜出望外,立刻接住噙在嘴里,二嘎很殷勤的给他点上。

“嗤……”当我还在吃惊的时候,冬民嘴里的`烟就炸响了。那是一枚小鞭!冬民的嘴唇登时被炸的翻肿起来,黑乎乎的令人恐怖而滑稽。好在小鞭威力不大,没有太大的伤害。可怜的冬民嚎啕大哭,立刻就跑来不少看热闹的同学。二嘎也知道事情闹大了,赶忙抱着他好言相劝,冬民骂他并扬言要去告诉老师。

二嘎无计可施,忽然他从裤兜里掏出三个鸟蛋般大的青杏,塞到东民的手里,没想到这一招果然见效,冬民居然接住并停止了哭骂。二嘎一面用手绢给他擦拭嘴上的黑色灼渍,一面担心的问他,“要是大人们问起你的肿胀你怎么说啊?”

冬民啃了一口青杏儿,酸得敛眉竖眼,一边嗫嚅着说:“我就说是走路不小心摔倒磕破的。”

天哪!三颗青杏儿!

下午自习课,老师照例没来。恰巧爱打小报告的女班长也请假不在。于是课堂上就乱成了一锅粥,闹哄哄的像赶大集。二嘎又成了风头人物,他拿着刚刚新发的生理卫生课本,来到讲台上黑板前面,在男孩子们的起哄和喧哗中临摹了一个及其逼真的男性外生殖器图。当然,他也在某些局部做了强化和细化的渲染。

可等他转身想离开的时候,却看到班主任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身后。

“你能告诉我你画的是什么吗?”老师问。

底下的空气都凝固了。那些平时受他欺侮捉弄的小同学们怀着极大的喜悦,准备目睹这个坏得出油的家伙怎样接受惩罚。

“报告老师,我画的是一门榴弹炮。”

我们看到老师的脸都紫了,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那直直的长长的是什么?

“炮筒啊!”

那两个圆圆的呢?

“炮车轮子。”

那后面毛毛叉叉的又是什么东西?

“这些啊,是伪装的树枝子。”

铁壶叔院子里有一颗高大的梨树。到了秋天,拳头大的香水梨挂满枝头,从临街的村路上就能看的清清楚楚,引得多少路人驻足观看。对于我们这些小孩子来说,更是一种极大的诱惑。有一天,我跟二嘎从这里经过的时候,看铁壶叔家里锁着门,他努着嘴问我:“想不想吃梨呢?”

我咽了一口吐沫。“想啊。可是我可不敢去偷。”我的心已经开始砰砰跳了。

他说,“你那个笨样子不用你去。你给我在外面望风,我去摘。”

“可是……大人不许咱们偷东西。”我还在犹豫。

“什么话啊!这不是偷!你看他的梨结的那么多,把枝条都压弯了,咱这时给他‘间’,就象种庄稼间苗一样的,疏去多余的,咱这是帮他呢!”

我觉得这倒是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也就勉强同意了。我们说好,我在外面看着,他翻墙进去“间”梨。万一看到他家人回来了,我就在外面大声唱:“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我当时“样板戏”唱的可好了。没想到今天居然用到报警上了。

我当时想唱戏传信儿,可哪里张得开嘴啊!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拐进一个胡同就逃了。

为这事我一直觉得心中有愧,常常有意躲着他。可是他好像没怎么在意,有一次放学路上看到我,在我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也没骂我。嘿嘿。

儿时的二嘎是个叫人头疼的嘎小子。可是长大以后可有出息了,十八岁的时候家里大人怕他学坏管不了,就托人让他去当兵。可巧转过年来就参加了那场中越间的战事。他们所在的侦查小队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被敌人发现了,遭到了数倍于自己的敌军包围了。当时班长副班长都牺牲了,还剩下七个人,还有两个受伤的。他挺身担当起指挥任务,他让大家趁着夜色慢慢地朝一个方向隐蔽撤退,他自己拿着两个空罐头盒朝大家相反的方向跑去,一边叮叮当当敲打着手里的罐头盒,对方果然被吸引过来,一边打枪一边在后面追。他的战友们趁机逃脱,他自己竟然的连滚带爬也逃脱了敌人的追击。

为这事儿他立了二等功,还提干,而且部队要保送他去军校读书,可以说前程似锦了。可是他又做了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儿,把自己高升的路堵住了:他跟医院的小护士谈恋爱,未婚先孕,这在当时是很大的污点,不久,他就被转业,到了一个卷烟厂当保管。

后来回家,我们见面聊起来,我为他感到惋惜。没想到他“切”了一声,“我那是故意的。部队鸟规矩太多,我当够了。就想了那么招儿。再说了当时你嫂子不能随军,这我受不了,嘿嘿。”

原来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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