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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回到最初散文(精选1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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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回到最初散文(精选16篇)
2023-11-24 10:59:54    小编:ZTFB

无论是在学习还是工作上,我们都需要不断提升自己。怎样撰写一份详尽的历史总结?有什么实用的方法和技巧?下面是一些经典的读书推荐,希望能够给大家带来阅读的乐趣。

回到最初散文篇一

向西,一路向西,沿着每年都要走的荣乌高速,我再一次回到了鄂托克旗。自由向导自驾俱乐部三天的行程,32个人的车队,就这样从东胜出发了。

午后的暖阳追随着我们来到了第一站漂亮的乌兰镇。乌兰,蒙古语是“红色”。这里的红从住宅浸染到地质公园,怡红快绿,没有哪一个小镇红得让人如此舒服。

地质公园在小镇的一角,褚红色的波浪状石头造型很抢眼,远远地就吸引了自驾同行的摄影家们。进入大厅,精美大气的布局,让一路风尘的人,眼神坠入一幅巨型长卷中,铺展的绿展示了远古恐龙的家园。曲径通幽,我们进入了时间隧道,地球在上空的天体中运转,各种精美的矿石罗列在橱窗内,鄂托克的地貌以石膏为主体的样子呈现出来,虽然大多只能用于工业。

在二楼一整面墙上,鄂尔多斯的地质结构以真实的面貌出现,它的宏大逼真令人惊叹。不整合结构吸引了我,讲解员说,是因为这里丢失了一个地层。当我问及是哪一个地层丢掉了,讲解员不好意思地说:“忘记了。”没有想到,在我折身的时候,她查了资料,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让我看了这一章节。原来是“没有冥古宇这一层。”这里的地层界限上面是沉积岩,下面是变质岩,地质上将这两种不同岩石相互接触,叫做不整合。场面如此宏大的不整合出露,在全世界十分罕见。

讲解员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知识储备、认真敬业的态度让我心生赞叹。恐龙在这方水草丰美的地方,生活了若干年。与石头长成一体的骨骼,陈列在洁净的橱窗内。她生动地为我们讲解了远古恐龙的生活习性,我兴趣地看着恐龙时代的长劲鹿,短短的脖子与现代的样子迥然不同。据说是因为悦知己者,一点一点脖子就长长了。看来,无论是人是物,爱情的甜蜜有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公园的另一个展厅,大幅地呈现了蒙古族的历史与文化。马背民族的生活场景、各种精美的饰品让我感叹祖辈的超高艺术水准。

从远古的恐龙季走进祖辈的生活,这一片土地一直是各类物种繁衍生息的繁华之地,它的空气流动着新鲜。走出地质公园,沐浴在硕大的蓝天下,六月的阳光,直率坦然,与这里的人一样,脸上挂满了笑容。

巴特儿,是英雄的意思,蒙古人历来崇拜英雄,好多孩子拥有这样的名字,父母希望他们有着英雄一样的性格。

在鄂尔多斯查布恐龙博物馆,我遇见了一个年近六十的巴特尔。据自由向导的老总,也是我们这次自驾出行的总指挥温源介绍,巴特儿老师爱上了鄂托克的鸟类和植物,一爱就是三十年,这里的鸟类植物像是他的亲人,没有他不认识不知道的。他知道它们住在哪里有着什么样的生活习性。他将它们的样子捕捉进了镜头,向当地的居民甚至是外省的人士,展现鄂托克的自然天堂。

我用心打量着眼前这位老者。挺拔的身姿,摄影家的服饰,不离身的相机,和蔼的笑容。随着他的脚步我们来到博物馆他的鸟类植物标本展厅。巴特儿老师占用了博物馆两个房间,一间是鸟类的照片,一间是植物标本的图片。同行的摄影师折服在了鸟类的照片中,因为他们知道拍鸟是一件辛苦并不讨巧的活儿。鸟的灵动与敏捷总是与人保持相当远的距离,而巴老师似乎与鸟生活在一个平台,它们淡然地出现在巴老师镜头下,还特意摆了姿态。植物更是风情万种,即便是走在秋的尽头,依然绽放在巴老师的标本中。

在图片中我的眼睛美了起来。看着巴老师,我兴冲冲地与心中的英雄留影。当老先生,问及我的名字,我用蒙古语回答了他,他因过度劳累红肿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用蒙古语说:“你是蒙古人?”我非常骄傲地告诉他:“我是蒙古人,而且是鄂旗人。”他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了起来,主动把他的电话留给了我,告诉我:“下次再回来。”我的心瞬间柔软了。

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地方,一排平房的一侧,博物馆小小的牌匾并不显眼。但这里的故事,与恐龙的化石一样厚重起来。

又一次来到了碧海阳光。这次并不是泡温泉,而是去它后面的一个影视基地。

想起去年,我和爱人带着父亲,一个下雪的冬日,三个人的vip专场。没有其他的游客,我们三个人清静悠闲地品味故乡的温泉。

外面的雪一片一片落在温泉的穹顶,寒气让温泉的热气托在上部,体内的寒冷在温暖的水中,渐渐化开,筋骨细胞浅浅的眯着眼睛,走到了梦中。至今父亲说起家乡的温泉,言语中都透着温暖。

领队说,晚上我们要下塌布伦湖,离碧海阳光不远的另一处温泉。我偷偷地愉悦起来,去年的那一份美好自然对接在了内心。我早早地准备好了泳衣,与鲜然姐姐一同去泡温泉。

去温泉的路却不太好找,这里的欧式风格像是一个个迷宫,也许是源于它的圆形建筑,我总是疑惑自己走出了内蒙,像是去了国外某个城市。沿着一个个烛台壁灯,走过一个个长条通道,我们来到了泡温泉的汤池。

遗憾的是,临近夜间10:00才去泡温泉,已到了工作人员下班的时间。匆匆在唯一的一个没有放水的池子“养肾汤”中享受了片刻。抬头仰望,灯光与星光缀满了暗夜,一轮明月在窗棂中挤满了身子。没有雪的月,月光晶莹透亮。

同样的宁静,静默着我的心。一种思念从心头扬起。远在异乡的爱人、女儿,在家的父亲,不知此时,是否也在望着月亮,听到了我的呢喃。

多少次回到家乡总是步履匆匆。没有参加过任何祭祀敖包的活动。今天恰逢农历五月十三,是蒙古族祭祀敖包的日子。6:00我们就从酒店出发了。

来到乌兰敖包,车辆人群非常多。我们将车停在下面,步行往上走。身着蒙古节日盛装的人多了起来,民族的语言更是充满双耳。偶尔听懂的一两个单词,让我兴奋。

通往敖包的路,是一条两米宽的长长的小路,上下一条路,却秩序井然,人们拿着供品,拾级而上。我被滞留在人群后,被各类手工艺品吸引住了目光。在一个老大姐的摊位前,蒙古族的头饰让我欲罢不能,细细的揣摩,颗颗饱满的玛瑙,紧实的排列,穿插的绿松石,贵气十足,银链的衔接,精美无比。

记得蒙语老师说:“只要有蒙古人的地方,你开口说蒙古语,他们都能听懂。”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我用仅有的单词,蹩脚的说着蒙古语。没有想到,他们对我特别的热情,主动和我攀谈。当我说:“想试戴一下头饰。”没想到老大姐爽快地同意了,她说:“是蒙古人就戴吧,不收钱。”这可是价值上万的头饰。

老大姐亲自将全套头饰戴在了我的头上。原来戴头饰很有讲究。两侧的镶满玛瑙与银链的,垂于胸前长长的饰品,像是两条大辫子,它是由一个长圆形的黑色布条连接在一起。戴的时候,头发整个装在黑色布条中,上面再戴上满是玛瑙绿松石的帽子。蒙古族的脸型安放其中,一种久违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

恰逢明哥路过这里,看到我热情洋溢的笑脸,快速按下了快门。他说:“感觉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妈妈正在耐心地为你整理头饰。”我的心头突然一热。

“是的,女儿已出嫁了,嫁到了远方。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我的目光越过蓝天,伸向高高的敖包。

走过长长的通道,跪拜在敖包前,眼眶中涌动着热泪,深深地俯下身姿,将心中的祝福祈愿留在了这一片大地上。

乌兰乌素,锡林塔拉,一片一片的草原连接起了鄂托克,延绵的绿色,直至天的尽头。翠烟飘在草尖上,晕染到蓝天的边际,像是某个谁不小心打翻的了颜料,一直流淌到地平线的缝隙中。六月的鄂托克是草的世界,草的天堂。

草原像是一个小孩子,总是给我们不同的惊喜。一路走来,二三个小时的车程,眼眸中只有草的样子,没有其它的物件,场景像是复制了一般。只是草的颜色调整着色度。相信吗?草的颜色竟也千差万别,有深绿的、浅绿的、苍白的。加之草原的各色小花混杂在一起,草原实际上是七彩的草原。

我第一次见到秋天麦浪般的草原。一望无际的黄白,随风起伏。细草间大量的狼针草,如狼豪般纤细柔软,它的挺拔早已盖过绿草,在风中引颈高歌。它的骄傲、它的英姿,让你欲罢不能。坐在车中,我深深地被它折服。鲜然老师告诉我,这种草俗称跳舞草。它在风中如舞动的男子,散发出蒙古汉子雄性的细腻。

而无羊群光顾的影视城,那里的草粗糙与强硬,直刮我的长筒丝袜,长长的叶片像是父亲额下的胡须,硬硬的、痒痒的。

在我的概念中,草都是一样的。没想到内大的一位教授说,在一平方的土地中,有60多种不同的草,花更是繁多了。细看,草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生长,有高大直立瘦弱的近乎人高的白草;有像是刀剑般锋利的绿草;有药用价值极高的苦参草;有低矮敦实的圆圆的草墩;有伏在草地上的无骨草。

我久久地凝视着遍野的无际。远处的羊群闯入眼帘,它们悠然地吃着青草,三五一群,偶有嬉戏奔跑的,灵动的样子,清澈的眼神像是这里的蓝天与阳光。物与物,和谐、自由。

阿尔寨,说了许久要来的地方。今天坐着孟金龙老师的车与余晔老师、鲜然老师一同踏入了这片神秘的土地。苏鲁锭早早形成队列夹道欢迎我们,延绵了一两公里,车辆拐了一两个弯就到了石窟。

一路绿草,这里的地貌发生了变化,红色的岩石多了起来。突起的高80米宽300米的红砂岩建筑,已然坍塌。相传,这里方圆几公里之内不允许放牧、不允许有人烟。它霸气十足地辽阔,依然可以看到它曾经的辉煌。

遗憾的是,这里的负责人员出门了,没有人给我们讲解。依次打开的洞窟,损毁非常的严重。但仅存的壁画却精美异常。黑笔勾勒线条,人物的形态、细节的刻画,无不令人惊叹。壁画中有三种文字:蒙古文、梵文、回鹘蒙文,详实描述了壁画的内容。其中成吉思汗与他的三个夫人、四个儿子与众大臣一起出席活动,人物繁多,呈现了当时阿尔寨的盛况,也为史家们学提供了研究素材。

据说,这里是成吉思汗攻打西夏的屯兵之地。有成吉思汗指挥军队所坐之处,至今双腿的坐姿还在石窟的边上;还有他睡觉的石床,栓马的马桩。

这座高大的石窟,是我国规模最大的西夏至蒙元时期的石窟,也是世界上发现回鹘蒙古文榜题最多的一处遗址。我很好奇,如细沙一般的红色的岩石,阳光下坚硬无比,下雨时便如泥土,如此浩大的工程,能工巧匠是如何完成的。他们高超的技艺在今天像迷一般。

三层的石窟,我们看了保存最好最具代表性的洞窟。历史的厚重凝结在了我的内心,它像是一本巨大的著作,记载了我的先辈他们无与伦比的智慧。在时间的指缝中,随着岁月如烟飘散在了草原大漠中,化作了永恒。

站在石窟的最高处,我的目光伸向远方,似乎还能听到远处高山上战马的嘶鸣。从石窟上滚落的石块,化作一头雄狮,昂扬护卫着石窟;化作一个沉思的老者,目光深邃至蓝天,吐出一朵朵白云,引领着他的后人。

这里的阳光,充沛饱满。匍匐在石窟前,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神圣,不由落下晶莹的泪滴,却没有悲哀。

百眼井,并不好找。折了几个来回,我们才找到。它像谜一样,在草原上留下了百孔。它的四周磊起了半米多高的墙。有的已废弃,有的还在使用,只不过换了泵来抽水。

我笑了,笑我的痴想。

这里有许多无从知道的故事,一如我的家人。在这块土地上,故事都是口口相传,许多已经变成风的声音,将那一份忧伤安置在歌声中。听父亲唱歌,我能听到家乡炒米奶茶的味道。

电视台的梁浩问我:“来到鄂托克,感触最深的是什么?”

我说:“来到这里,它的亲切让我动容。我的心一点一点被打开被抻展,抖落掉了褶皱中的泥垢。我整个是清洁的、芳香的。回到鄂托克,我好像找到了自己的根。

回到最初散文篇二

天空又飘来一场微凉的秋雨,我在一席微雨之中仔细聆听那些远去的脚步声,模糊了身影;迷离了眼神;却清晰了那些美好的青春年华。我把一些美好的记忆;一句忧伤的再见,串联起一段时光。沿着岁月的河岸回到最初相约的地点。

品一场静谧的时光;暖一场不期而遇的相逢。匆匆忙忙的人群中,怀念那些在生命中驻足过的身影,回忆在往事中氤氲,久久不愿散去。岁月里,那些青涩而稚嫩的言语,却道出了一句句刻骨铭心的再见。

怎么也不愿忘记那些葱茏而青涩的年华,那里有年轻的`笑声;有离别的泪水;然而人生哪有不散的缘分?离别时,你留下一段残痕,多少年的时光里,我始终记得一段往事留下的印记。那时你说:光阴曾写下我们的故事,不管岁月怎么消散,他日若可以再见,我只想证明,是否与你有缘。转眼间,时过境迁,我带着多少思绪,期许在人生的下一个岔路口与你相遇。就让我留在记忆的边缘,以风花雪月为笔,描绘着那些美好的向往。

有些事,经历了才会懂得;有些岁月,苍凉后才明白。时光荏苒,有些往事便不再去忆起,不是岁月荒芜了回忆,而是不愿打扰那段安静的往事,在多少流逝的年华里才明白,再见的声音,跟不上离别的脚步,如是岁月这般静好,我便一直前行,自此以后,我的指尖便不再去探寻你的温柔,我的回忆,便不再踏进那段有你有我的时光。

用如尘的素心,走过一程山水,穿行在人海之中,把自己低入尘埃,不是为了衬托转身以后的潇洒,而是为了触摸岁月的安暖。不经意间,那些似水的流年,也会偶尔的怀念,总有一些过往的悲欢,绚烂着彼此的记忆。

是谁说过:日月两盏灯,春秋一场梦。光阴,浓缩了多少炽热的情愫;定格了多少青春迷离的梦幻,那些淡出我们脑海的身影,却时常不经意间花落在我们的记忆中;与其说是想起了某个人,不如说是想起了那些流逝的时光。

素色流年里静静聆听一首柔美的曲子!那轻轻的旋律:犹如岁月探着轻轻的脚步,仿佛害怕跟上它离开的身影,轻抚那些柔软的时光,轻拈一份那时光中最感动的柔情,泼上淡淡的笔墨!记载着岁月里,一花,一草:伴随一缕清凉的风,任凭思绪飘到转身以后的记忆里!都说往事如烟,那些拈在手心,舍不得放开的年华!凝眸间:真的能看见岁月在记忆里轻轻的舞动,舞动着那一段美好,舞动着那一段青涩,舞动着生命中的黄花绿叶,舞动着一段段生命的繁华!轻轻柔柔的风,掠过胸口,也曾试着把一些美好挽留!越来越远的日子,却不相信任何借口,悄悄的擷一份流逝的光阴,走过一个又一个离别的路口,用一份安然的时光,承载着那些旧梦:用一阙暖香,淡化那些酴醾之季。

回到最初散文篇三

宛如一位老人,牵住夕阳走过了春秋冬夏。

把头深深地低下,直至与泥土近在咫尺。

风过,微微晃动身姿;雨来,洗尽铅华与尘埃。

村头的这颗树,阅尽了村庄的昌盛,读够了村庄的衰败,

依然矗立在哪里,不言语,不表达,像一部活着的历史,年轮大一圈,纪事就多一页。

饥荒蔓延大地时,村民的刀子伸向它,疯狂抢夺树皮。

父亲说,天无绝人之路,亦无绝树之心。

树在无皮肤的状况下,借助意志和天地间的力量居然存活下来,

只是失去了枝繁叶茂。吃树皮的人最终被时间吃了,而树刻下了那段时间的无辜。

今年回老家,我看见树上挂满了红布条,檀香、冥纸灰堆满了它周围。

我想,这颗树已经成了一种信仰,足够支撑起村民的天空,不信,你看看树身上的刀痕。

回到最初散文篇四

已经工作两年,今天回到校园,不日却又将离去。追思昔日大学时光之好,不免得触景生情,感慨而叹:

在学校与在人世间最大的不同就是生活方式。在学校,“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于是便需要刻苦学习,然后博览群书,正所谓“夫学者载籍极博”。而在人世间,每每需要引以流觞曲水,被逼着喝得昏天黑地。“止则操卮执觚,动则挈榼提壶,唯酒是务,焉知其余?”在胃里反复发酵之时还要强颜欢笑,唱着“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在学校,我们可以捧着一本古书,戴上一副眼镜,拟作飘然不群,在假山幽景中神往“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但在人世间你要是如此,除非有相当的`资本,否则一定要让人说成是精神病,或是好心提醒你“孩子,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在学校,可以琢磨一个问题到夜半,可以争论一个结论到红脸,可以藐视一切的权威、权贵。甚至在网上看到美国佬又在欺负第三世界国家,某地城管临时工再次欺负百姓一类的新闻后立即“循阶除而下降兮,气交愤于胸臆。”进而“夜参半而不寐兮,怅盘桓以反侧。”但到了人世间,你要是这样天天钻牛角尖,天天只知道忧国忧民,天天再和人红红脸,如果不是富二代,那么最后势必要“短褐穿结,簟瓢屡空。”

在学校,你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于是加倍刻苦,屡试不爽,进而考了各种证书,取得了各种奖状。然而一到了人世间,你可能就会慨叹“世殊时异”,觉得“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于是便放松了神经,成了随波逐走的人。但此时,也许刻苦与屡试要比在学校还重要许多。

在学校,你以为出了学校终会寻到一个桃花源,那里或是“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或是“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又或是“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在那里你可以“仰天大笑出门去”,你可以“春风得意马蹄疾”,你可以“一日观尽长安花”。可一到了人世间,你就会发现那些不过是桃花源。人,既然在世间,就不能离开人世,所以也就没有那样的桃源,也便不可能生活在那样的世界里。于是,你便无须再对那样的境地有追求,否则你就是“汝心之固,固不可彻”的愚公。

学校的生活短暂而璀璨,也许没有多少人愿意或者说能够一辈子活在那个桃花源里。但是我想,人间的桃花源不可得,也不能妄想,不过心中的桃花源却不可无,否则就变成了行尸走肉。在心中梦里,我永远伴着“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的小石潭,陪着丁香一样结着愁怨、含着芬芳的姑娘,酣睡于十里荷花之中,仍凭那香气拍人,彼时清梦甚惬。

回到最初散文篇五

我一定不会坐在这里。

这是一个网吧,

有人在这里嬉笑,哭泣。

当然,也有我在这里打字。

想起我刚上高一,

心中满是踌躇壮志。

现实的.残酷将一切都消磨殆尽,

于是我沦落到了这步田地。

在网上消磨时光,在酒中遗忘过去。

现在想起,后悔莫及。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无论现实有多残酷,

都一定要竭尽全力。

永远都不会放弃自己,

永远都不会屈服命运。

我一定好好珍惜,

用我的努力来改变命运的轨迹。

既然不可能回到过去,

那就从现在开始。

只要有时间,就有奇迹。

只要有希望,就不放弃。

我还有时间,

我还有希望,

我还有一个觉醒的心。

我会用努力创造出一个奇迹。

请不要笑我不自量力,我相信我可以做到。那是一种接近于自负的自信!

回到最初散文篇六

断去的楼台还在那边,不想风吹过的地方还有你的气息。

对了,我现在感觉完成是一种遗憾,我就这样慢慢的会消失在人海里,我不想被一些我不想的东西束缚着,向往自由,但是自由却又在哪儿,生活还要继续,你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你慢慢的会习惯,你就在你自己的空间里寻找你自己的梦想,你需要学到的是不断拥有的过去,你不会永远待在那个地方,你需要在你辉煌的地方下来,那样的话,你就可以做着你自己那些所谓的平常的事情,我认为。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自己去,这样你的'记忆才会更加的清晰,这样我就不会忘掉,这样的世界居然还有你这样的人的存在,那样的话我就变很伟大了。

我在以前的喜欢的女孩已经开始上班,但是那是那时的心还是那么不懂,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要面对的现实,你说过你不想成为什么某人第二个,那个担心是什么,不知道,也不想去解释。现在的自己,感觉有点释然,不像以前那么单纯,我会想到的是在我以后的日子我只会在与那些人在语言上的交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找到一个有心灵交流着的人,我认为心的交流是默默的看着对方就知道别人说什么。

我知道,在我人生当中,你慢慢的学会在你背后看着自己留下脚印,我会给自己一份计划。

回到最初散文篇七

曾经,我爬上山峰,去看那夕阳的落幕,鲜血般的红色,多么浪漫的情节,一个人独自站在离夕阳最近的地方,闭上双眸,慢慢的享受夕阳渐渐的从山脚落下去的美丽。

我回到爱开始的地方,找到了那个曾经属于我的爱情……我们都以为那份爱情就是在不断的攀爬之中才找到的岩石,殊不知,只需要怀着一份淡然的心情,慢慢的去寻找,才会是真爱。

季节的迁徙,为的是下一次美丽的绽放,盛开的清风,带来温柔……。

回到最初散文篇八

去年暑假,我不解事的小妹妹曾悄悄地问起母亲:

“那个晓姐姐,她怎么还不回她台北的家呢?”

这次,我又回来了,回来享受主人的权利,外加客人的尊敬。

三轮车在月光下慢慢地踏着,我也无意催他。在台北想找一个有如此雅兴的车夫,倒也不容易呢。我悠闲地坐在许多行李中间,望着星空,望着远处的灯光,望着朦胧的夜景,感到一种近乎出世的快乐。

车子行在空旷的柏油路上,月光下那马路显得比平常宽了一倍。浓郁的稻香飘荡着,那醇厚的香气,就像有固着性似的,即使面对着一辆开过来的车子,也不会退却的。

风,有意无意地吹着。忽然,我感到某种极轻柔的东西吹落在我的颈项上,原来是一朵花儿。我认得它,这是从凤凰木上落下来的,那鲜红的瓣儿,认人觉得任何树只要拼出血液来凝成这样一点的红色,便足以心力交瘁而死去了。但当我猛然抬首的当儿,却发现每棵树上竟都聚攒着千千万万片的花瓣,在月下闪着璀璨的.光与色,这种气派决不是人间的!我不禁痴痴地望着它们,夜风里不少瓣儿都辞枝而落,于是,在我归去的路上便铺上一层豪华美丽的红色地毯了。

车在一家长着大榕树的院落前面停了下来,我递给他十元,他只找了我五元就想走了,我不说什么,依旧站着不动,于是他又找了我一块钱,我才提着旅行袋走回去。我怎么会上当呢?这是我的家啊!

出来开门的是大妹,她正为大学联考在夜读,其余的人都睡了。我悄悄走入寝室,老三醒了,揉揉眼睛,说:“呀,好漂亮!”便又迷迷糊糊地入梦了。我漂亮吗?我想这到底是回家了,只有家里,每一个人才都是漂亮的,没有一个妹妹会认为自己的姐姐丑,我有一个朋友,她的妹妹竭力怂动她,想让她去竟选中国小姐呢!

第二天我一醒来,柚子树的影子在纱窗上跳动了,柚子树是我十分喜欢的,即使在不开花的时候,它也散布着一种清洁而芳香的气味。我推枕而起,看到柚子树上居然垂满了新结的柚子,那果实带着一身碧绿,藏在和它同色的叶了里,多么可佩的态度,当它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它便谦逊地隐藏着,一直到它个体庞大了,果汁充盈了,才肯着上金色的衣服,把自己献给人类。

这时,我忽然听到母亲的声音,她说:

“你去看看,是谁回来了。”

于是门开了,小妹妹跳了进来。

“啊,晓姐姐晓姐姐”她的小手便开始来拉我了,“起来吃早饭,我的凳子给你坐。”

“谁要我坐他的凳子,就得给我一毛钱。”我说。

“我有一毛,你坐我的。”弟弟很兴奋地叫起来。

“等一下我就有五毛了,你先坐我的,一会就给你。”

我奇怪这两个常在学校里因为成绩优异而得奖了孩子,今天竟连这个问题也搞不清楚了。天下哪人坐别人座位还要收费的道理?也许因为这是家吧,在家里,许多事和世界上的真理是不大相同的。

刚吃完饭,一部脚踏车倏然停在门前,立刻,地板上便响起一阵赛跑的脚步声。

“这是干什么的?”没有一个人理我,大家都向那个人跑去。

于是我看到一马领先的小妹妹从那人手里夺过一份报纸,很得意地回来了,其余的人没有抢到,只好作退一步的要求:

“你看完给我吧!”

“再下来就是我。”

“然后是我。”

乱嚷了一阵,他们都回来了,小妹妹很神秘地走进来,一把将报纸塞在我手里。

“给你看,晓姐姐。”

“我没有说报纸啊!”

“你说了的!”

“我不知道,没有报纸啊!”她傻傻地望着我。

“你刚才到底说什么?”

“说包‘挤’”。她用一根肥肥的指指着我枕旁的纸包,我打开来一看,是个热腾腾的包子。原来她把“子”说成“挤”了,要是在学校里,老师准会骂她的,但这里是家,她便没有受磨难的必要了,家里每一个人都原谅她,认为等她长大了,牙齿长好了,自然会说清楚的。

我们家里常有许多小客人,这或许是因为我们客厅中没有什么高级装璜的缘故,我们既没有什么古瓶、宫灯或是地毯之类的饰物,当然也就不在乎孩子们近乎野蛮的游戏了,假如别人家里是“高朋满座”的话,我们家里应该是“小朋满座”了。这些小孩每次看到我,总显得有几分畏惧,每当这种时候,我常想,我几乎等于一个客人了,但好心的弟弟每次总能替我解围。

“不要怕,她是我姐姐。”

“她是干什么的?”

“她上学,在台北,是上大学呢”

“这样大还得上学吗?”

“你这人,”弟弟瞪了他两眼:“大学就是给大孩子上的,你知不知道,大学,你要晓得,那是大学,台北的大学。”

弟弟妹妹多,玩起游戏来是比较容易的,一天,我从客厅里走过,他们正在玩着“扮假家”的游戏,他们各人有一个家,家中各有几个洋娃娃充作孩子,弟弟扮一个医生,面前放着许多瓶瓶罐罐,聊以点缀他寂寞的门庭。我走过的时候他竭力叫住我,请我去看病。

“我没病!”说完我赶快跑了。

于是他又托腮长坐,当他一眼看到老三经过的时候,便跳上前去,一把捉住她;。

“来,来,快来看病,今天半价。”

老三当然拼命挣扎,但不知从哪里钻出许多小鬼头,合力拉她,最后这健康的病人,终于坐在那个假医生的诊所里了,看她那一脸悉容,倒像是真的病了呢,做医生的用两条串好的橡皮筋,绑着一个酱油瓶盖,算是听诊器,然后又装模作样地摸了脉,便断定该打盐水针。所谓盐水针,上端是一个高高悬着的水瓶,插了一根空心的塑胶线,下面垂着一枚亮晶晶的大钉子,居然也能把水引出来。他的钉尖刚触到病的胳臂,她就大声呼号起来,我以为是戳痛了,连忙跑去抢救,却听到她断断续续地说:“不行,不行,痒死我了。”

打完了针,医生又给她配了一服药,那药原来是一把拌了糖的番石榴片,世界上有这样可爱的药吗?我独自在外的时候,每次病了,总要吃些像毒物一样可怕的药。哦,若是在那时能有这样可爱的医生伴着我,我想,不用打针或吃番石榴片,我的病也会痊愈的。回家以后,生活极其悠闲,除了读书睡觉外,便是在庭中散步。庭院中有好几棵树,其中最可爱的便是芒果树,这是一种不能以色取胜的水果,我喜欢它那种极香的气味。

住在宿舍的时候,每次在长廊上读书,往往看到后山上鲜红的“莲雾”。有一次,曹说:“为什么那棵树不生得近一点呢?”事实上,生得近也不行啊,那是属于别人的东西;如果想吃,除了付钱就没有别的法子了,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法律条文,把所有权划分得清楚极了,谁也不能碰谁的东西,只有在家里,在自己的家里,我才可以任意摘取,不会有人责备我,我是个主人啊!

回家以后惟一遗憾的,是失去了许多谈得来的朋友,以前我们常在晚餐后促膝谈心的。那时我们的寝室里经常充满了笑声,我常喜欢称她们为我“亲爱的室民”,而如今,我所统治的“满室的快乐”都暂时分散了。前天,我为丹寄去一盒芒果,让她也能分享我家居的幸福。家,实在太像一只朴实无华而又饱含着甜汁的芒果呢!

我在等,我想不久她的回信就会来的,她必会告诉我,她家中许多平凡而又动人的故事。我真的这样相信;每个人,当他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一定会为甜蜜和幸福的所包围的。

回到最初散文篇九

我长大后要当一位数学家。因为我现在奥数班已经是前几名了,老师也说我有前途。

当上数学家之后的一天,我回到母校,也没事先通知。我一进校门,从办公室走出的校长一眼就认出了我,她惊喜地叫道:“郑鸿棣校友,你怎么没通知就来了呢?”校长把我领进了校长室,跟我聊了一会儿,我说:“我来是为了办一个校友签名会的,老师们也可以参加,行吗?”“行!”校长兴奋地说。

中午到了,校长在广播里说:“数学家郑鸿棣校友来了,大家想让郑鸿棣校友签名吗?想的排好队,在教学楼的后面等!”“想!”每个教室的学生都出来排队等候签名。

签了一半,我一眼就认出了当年教我的数学朱老师,叫到:“朱老师,您不用排队了,直接上来吧!”

我还走进五(1)班的教室,学生们一下子欢呼了起来。我为他们上了一节现代统计课。时间到了,我要走了,学生们跟着我走到校门口,有一位男生冲了出来,我跟他握了一下手,又拥抱了一下,他才恋恋不舍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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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最初散文篇十

虽是清明时节,但一路都是好天气。淡金色的阳光从车窗外泻入,撕成一条条的,像金色的琉璃,阳光打在手上、脸上,碎了,似乎释放出一阵难以捉摸的暖。车子在没有尽头的高速公路上疾行。爷爷和母亲似乎睡着了,父亲在专心致志地开车。除了如翅膀振动般的风声外,很安静。我盯着车窗外飞快地离我而去的景物,心中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期待着什么。

是那从未谋面的故乡吗?爷爷今年已73岁了,很想回老家看一看。父亲同意了,正值清明节,全家人便回家乡祭祖,当然包括从未去过那里的我。

是让先祖知道我是谁吗?还是让我知道我从哪里来?

车子缓缓地驶入庭院,长辈们都出来迎接,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都布满了岁月沉淀下来的精华,父亲一一告诉我这个奶奶叫什么,那位爷爷是谁,我机械地重复着,但这种陌生被长辈们亲切的笑声融化了。这就是故乡吧。

从高高的石阶上走下来,一幢灰黄的瓦顶老屋静静地立在绿树与农田之间,墙面因数十载的风雨而变得凹凸不平,表面的墙面也有些剥落了,露出坚实的屋子的肌肉,门窗有的紧闭,有的打开着随风扇动,吱呀的.声响如时间的齿轮不停地转动,屋顶的青瓦也因雨雪的冲淋,变得光滑而泛白。似乎一切都记载着时间的流逝,很快,难以捉摸,很慢,可以一寸一寸地记载下来。

推开面漆剥落的老木门,吱呀声一下子把我带到了时间的急流中。堂屋里很安静,陈旧的木制家具,有些透光的屋顶,墙上脱落破碎的大字报……历史如烟一般扑面而来,让我有点站不住脚。进入卧室,灰尘在丝束般的阳光中飞舞,四柱床和木桌、衣柜仍摆着,只是笼上了一层灰土地制成的外衣,墙上贴着不知什么年代的旧报纸,挂着逝去曾祖母的照片,我轻轻走上前,用指尖触摸着这些墙体,粗糙不平,质地不一,上面还有些大小不一的小洞,摸过之处还带下厚厚的一层土,可又感觉很清凉,细腻、柔软,从指尖传来一阵温暖,直达心底,一种未曾谋面但又十分熟悉的感觉袭来,很亲切,很熟悉,沁人心脾。

转身,从落满灰尘的玻璃窗向外看去,像是隔着迷雾看世界,一半是光,一半是影,光与影交错间,我内心在历史与现实中徘徊。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这个问题又一下子在我脑子里涌现。

爷爷终于忍不住,哭了,已布满岁月的脸涨得通红,复杂的情感流淌着,爷爷一字一句地给我讲述着家族的故事,我默默地听着,仿佛听着时间的声音和情感的流动。

这就是历史吗?故乡的历史,一个家族的历史。

上祖坟,纸钱化为一只只灰白色的蝴蝶,乘着丝一般的青烟飞舞着,像是告知逝去的灵魂来自后人的看望。顺着山坡俯视,大片金色的油菜花随风舞动,变换着姿态,不规则的田块有的已犁过,有的还覆盖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绿,拼成一幅抽象画,韵意难以捉摸。风中,我听见了长辈们说的什么光宗耀祖的话,望着无尽的故乡山野农田,心中一震,如似明白了什么。

原来,故乡是灵魂最终的根基,家是人生的起点与终点。我是家族的一员,我要为家族而努力。最终,不管飞行多远,我仍要回到家中,回到故乡。

夕阳余晖,一半是光,一半是影。--。

回到最初散文篇十一

乡村的夜晚,岑寂。

几声狗吠,诉说着乡村的寂寥,和留守老人的孤单。

鸟儿们长大了,纷纷从老人们的掌心飞走。在天空划过的痕迹,苍凉。那些低声浅吟的,无不是村庄在苍茫的夜色里,诉说着锅碗瓢盆发生碰撞的喟叹。

老树,站在村头,耷拉着脑袋。等待着推土机、挖掘机轰鸣的到来。

时光背影下,叶子由绿到黄,由黄返青。岁月枯荣,守望着声气渐失的村庄。

他年的树冠如伞,次第张开。绿树的'蓊翳,遮掩不住裸露的骨架。鸟儿,在即将连根拔起的季节,落下莫名的忧伤。

老树,内心总是储藏着少有的惊悚和恐惧。一生的繁华和荣辱,衰败和兴盛,难以抑制的心尖上升起的愤怒和悲哀。

村口的小河,干枯。

昔日的水花,沉落。

成群的鱼儿,不再优哉游哉。馥郁的花朵,喧嚣中褪色,凋落。横七竖八的石头,利如刀刃般,怒视着遥远的长空。

无须预测,村庄里的鱼儿与水的命运是否悲惨?也无须预测,小草的信仰是否高于云天?

它们无法破译崖壁上残存的天书暗藏的玄机。它们无法从线装书的碎片里找到村庄丰腴圆润的记忆。它们同村庄一起消瘦,一起落寞,一起用落寞的泪水,淘洗着过往。

过去,抑或现在。交替着昼与夜的迅疾。

一只鸟飞过天空,飞过日渐消瘦的村庄。

没落,在那些机械手扬起的灰尘之中。

回到最初散文篇十二

久居城市,倍思亲人,休假时我迫不及待地回到了乡村。

乡村里粗茶淡饭,父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点点收获都是由汗水浸泡而成的。头顶是毒辣的太阳,就算头上的草帽晒着火也得干活。大雨倾盆时要通沟排涝,哪怕雨点击穿了头顶上的斗笠也得劳作。春夏秋冬,他们用整个生命“亲吻”那黑黄的土地。我就在这片黑黄的土地上用一颗无忧无虑的心,一天天欢笑着长大。

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常常抬起头呆看湛蓝广袤的天空,凝神一望无边的田野,头顶上有鸟儿三五成群飞掠而过,叽叽喳喳的,仿佛在为我唱着一支动人的欢歌。

田野地头纵横着一条条羊肠小道,小道旁静静伫立的一棵棵小白杨,那是父老乡亲从集市上千挑万选回来的。他们说等小白杨长高长粗了,孩子们也都长大了,会离开家去远方寻梦了。每每说起这些话时,我看见父亲总是一脸落寞的.神情,用手不停地擦拭着眼角,不懂事的我还调皮地问他,眼睛里是不是飞进小虫子了,随即就被身旁的母亲用目光狠狠剜了两眼。

乡村,是无比惬意的。晨风夹着野草的芳香,游走乡野,掬清泉而畅饮,沁人心脾;放圆喉而尽歌,萦山绕水。一杯酒,说不完流年往事;一袋烟,道不尽耕耘收成。即使是穷山僻壤,也不乏田园风情。乡村的惬意来自清幽静谧的自然,门前可听鸟语,田里能闻花香;袅袅炊烟柔柔地书写生活的五味,潺潺流水轻轻地述说人间的变迁。

当乡村最后一缕炊烟从烟囱中缓缓飘出,被夕阳衬托得更白,似乎在我的眼中变成了另一种说不出的颜色。烟雾不停地缭绕,盘升,直到不见了踪影,仿佛变魔术般的,夕阳也在脱离炊烟的那一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云锦般的晚霞开始渐渐褪去华丽的外衣,由红到紫,再由紫变黑,直到与那黑漆漆的天空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黑夜就这样悄悄降临,天空中碎银般的星辰为大地笼上了一抹静谧。

从城市的喧嚣中抽出身来,回到这宁静安详的乡村,我突然有了返璞归真的感觉,这才明白,生活中所谓的苦与美,惬意与无奈,我们都能领受。但能盛装我安然内心的,只有最爱的乡村。

回到最初散文篇十三

盛夏已过,转眼已是初秋,早晚都能感觉到一丝凉意。我在忙里偷闲,回了一趟老家,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给两位妈妈上坟,一位是生我养我的母亲,一位是曾经的丈母娘,是她老人家知道我缺少母爱,给了我很多的关怀和温暖,她还一直帮助我们照顾儿子,儿子就是她一手带大的,如今儿子都上班了,她却走了,我从心里敬重她老人家,顺便看望一下家人,看看家乡的变化。

坐车北上,一路都是茂盛碧绿的庄稼,路边到处都是齐腰深的蒿草,还有排列整齐的杨柳树,看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啊!车离家乡越近越感觉到思乡之情浓烈,我到达家乡的小站时,已经是夜色正浓了,我这次回来之前谁也没告诉,我也想清静一下自己的心情,只有回到家乡,才会让我感觉到亲切,感觉到生活的宁静,感觉到那份真切和踏实。我逛了一会繁华的街道,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再者,我也感觉到了秋的凉意,我是穿着短袖衫,牛仔大裤头,凉鞋回来的,才知道气温差了好几度啊!

第二天早晨,我打电话告诉家人,我回来了,也就是一刻钟左右,车就已经站在门外等我了,我们一起买了很多的黄纸和金元宝,后备箱都装满了,到家打个转,亲人们都聚在一起了。早晨时还是阴天,渐渐地太阳从云缝中露出来了,感觉到了一丝暖意,我们出发去妈妈的坟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茂密的杂草,野蒿丛生,长满坟茔。才感觉到了岁月的'无情,时光的快速,转眼已是三十多年了。妈妈啊!我来看你来了,你的儿子四处飘泊,很少有时间回来看看你,活着的时候我们走到哪里,你都牵挂着,叮咛着,可今天,你的儿子回来看你,你却已经在这片山岗长眠了三十多年。

我躺在用刀割过的杂草上,坐在妈妈的坟前,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前面的清清小河,温暖的太阳,和煦的风,四周是茂盛的庄稼和树木。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庄稼拔节的脆响,听到季节走过的声音。头上是蓝天白云,身下是蒿草的味道,家乡的生活就是一个静谧,除了风吹叶子的声音,再就是蛙鸣鸟叫,好像一切都已睡去,我才明白有一天,我也会来到这里,陪在妈妈你的身边。

在回来的路上,我才用心的浏览了草野的碧绿,牛群和羊群在游动着,小河没有了以前的宽阔,也不再是那样清澈见底了,放牧的人也不再是当年熟悉的面孔了,很多事物都有了改变,不再是记忆中的样子。

躺在家里的火炕上睡觉,那个舒服啊,也没有城市的喧嚣嘈杂,让你的心总是安静不下来,在这里一觉睡到亮天啊。清晨,太阳挂在天上,窗外的李子树,杨树,松树在阳光中闪着光芒,是露珠挂在叶子上,小鸟唱着不太连贯的旋律。走到园子里想吃什么就摘什么,还带着露水,最快乐的是站在李子树下吃李子,哪个好.摘哪个也不用洗,就着露珠擦一下就吃,酸甜可口,还带着股清凉。一个字,爽。

再就是小狗乐乐,乐乐是一条纯白色的小狗,很聪明,也乖巧,还会站立作揖,是当年儿子在姥姥家时养的玩伴,也一直由儿子自己或者姥姥喂养,儿子念大学后就有姥姥喂养,姥姥走了,也就没人管它了,准备送人,可是它哪也不走,也不出院子,眼睛里还有泪珠,没办法只好由亲属照顾。听到我喊它的名字连蹦带跳的跑到我身边,用长长的毛蹭我的腿,像一个孩子见到了亲人,很让人感动。

从前感觉很宽阔的路,在看惯了城市的宽阔马路后,感觉到了它狭窄,从前随处都可以喝水的小河,也越来越少了,再就是熟悉的人,也走了不少,在岁月面前容颜都已逝去,皱纹写着沧桑。每一次回来,都感觉到家乡的变化。

但是,不管怎样变化,家乡都是我的根,我梦的温暖小窝,只有家才能让我无所畏惧,让我勇往直前,家是我的牵挂,家是我一路拼打的动力,岁月的一路酸甜苦辣,每一次都是从这里出发,无悔的青春才会更加坚定步伐。

回到最初散文篇十四

爱是一盏灯,黑暗中照亮前行的远方;爱是一首诗,冰冷中温暖渴求的心房;爱是夏日的风,秋日的果,冬日的阳,春日的花。

老人今年60多岁了,每天都踏着辆破旧的车在马路上穿梭,一袭破旧的黑衣穿了很长时间,人们对他有怜悯,有同情,但更多的是鄙夷与嘲讽。

在回家的车上看见了这位老人,听别人就他在村中已经很久了。中有一些惊讶,不知他怎会在这辆车上。车开了很久,令人感到头晕目眩。司机总是在不经意间来个急刹车,好像一个新手驶过五六分钟,车上上来一位中年妇女,体态肥硕,样子滑稽得很她神色有些匆忙,应该是乡下来城探亲的,由于身材的缘故女人一直处在一个半站半座的姿态,脸上有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时间在缓缓走过,车上许多都已进入梦乡我无聊地观察着乘客,忽然,从中年妇女衣袋中伸入一只手,我有些害怕,却又不敢叫出声来,其实车中有许多大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但他们并无反应,我正在道德与安全之间游离,眼看那只手就要小心翼翼地探入,我刚想叫喊,却看见妇女一侧的狭窄空隙中也伸出一只手,这是一只坚毅有力的手,手上布满了茧子也留下了一层层皱纹,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了从这只手上透露出来的正义之魂,顺着手向上望,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位制止盗窃行为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同村的扫地老头。老人两眼深邃地望向“秃头”,“秃头”不肯罢休,还妄想继续“作案”,却被老人身上的正直给震撼了,他只好住手,恶狠狠地望着老人,并小声而凶恶地说了句“操,死老头,看我不整死你。”老人只是坦然地望向他,只知道这一路“秃头”,一直很安分,而老人也一直座在妇女身旁。

后来,我再也没有在村中看到老人,很多人说他得病回家了,也有很多人说他惹上了黑道……我终于不知道他的姓名,他是否安然,只记得他那刚毅的眼神与有力的双手。

老人的行为深深影响着我,从他身上我看到了人性的最初,这种善良无私的大爱在他身上闪耀,他一定不会知道,曾经有一个女孩为他而感动,曾经有一段故事为他而谱就。大爱之“味”如甘甜的雨露滋润着我甘涸的心田,如初春之阳,温暖着我冰冷的心房。大爱之“味”是无私的,是真挚的,是善良的,是感动的。

回到最初散文篇十五

乘一叶扁舟,沿记忆的河溯流而上,驶向童年的码头;河两边的景物向后飞闪着,划过了而立之年,又与青年的渡口擦肩而过,前面豁然出现了一座码头;巨大的石台上竖立着高大的旗杆,旗杆上挑着大红灯笼,上面书写着两个黑色的大字“童年”。

我飞身上了码头举目环顾,归去的路有些模糊,依稀记得家是一间矮矮的平房,门是朝南的,南面有铁道横垣,西面是浅浅的水塘。那是我幼年时最喜欢的地方。顾不上多想,我便沿着朝南的小路径直地走去。回家的路是一条窄窄的土路,如果是雨天就非常泥泞,还好今天是朗日。天很热,草木都快被炽阳蒸融了,蝉儿也困了,不断地打着哈欠。路两边的树是野生的,显得参差错落,但看上去很壮硕,伸出巨大的'手臂遮住小路,阳光透过来只落下金色的斑点。树下草是杂生的,开着各色的小花,有白色的却抹了淡淡的胭脂,粉嫩得让人怜惜;黄色的花叫野菊,遍地地铺着,而躲在角落里的一朵紫色的花,便显得冷傲异常了。无心赏花了,心已似箭,我飞快地走着,果然路的右边出现了几排平房,我家住第二排第二个门,我直奔过去,走到门口时却有些怯步了。我轻轻地挪移着脚步,来到门前向里张望着。妈妈在家正弯腰收拾晾干的衣服,爸爸和儿时的我却不见踪影!看见了,那张小小的床!那是我的,它承载了多少我童年痴呓的梦,床头上还放着几本小儿书,那是我儿时的最爱。此时我知道父亲与那个顽皮的我在哪里。

我悄然地转身离开,向西边的浅塘走去。浅塘离家很近,我很快就来到了塘边。那是一汪被芦苇环抱的水塘,风吹过时那片片的芦苇便俯下身去恭迎着。此时的芦花都盛开着,毛绒绒的,风一抚摸它就飞散了,等落下时便进入了下一个生命的轮回。

浅塘的水很清,上面浮着淡蓝色的悠闲的云,太阳西堕时水面仿佛穿上金色的外衣,时而有鱼儿跃起,溅起无数金色的水晶,炫目夺人。辛劳的鸥鸟也忙碌着,不时在水面上划过美丽的弧线!我眺望着,不停地在起伏的苇荡里寻着,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苇丛里若隐若现,我寻着那影走了过去。看见了!那是个小小的男孩,留着短而黑的发,白色背心白色短裤,胳膊被阳光涂成了红色,右手拿着竹杆,竹杆的一头系着长长的鱼线,竹杆上下摆动着,猛然间他提起竹杆,左手抓起抄网迎了上去,一只硕大的青蛙便被抓住,他回头大声地喊着:“爸爸,我抓了一只大个的!”“你真棒!”不远处传来称赞之声,我愣住了,那孩子的脸上眉毛重重的,眼晴大大的,非常明亮,嘴角上翘着,兴奋地笑着。我无语了,心怦然地跳着,这小小的孩子竟是儿时的我,我多想抱住他轻抚他的脸、他的发、轻拍他的背,我有万语千言……小小的孩童啊,我多想告诉你,这是你最快乐的时光,最灿烂的日子,再过几年你会失去最亲的人,你将面对的是家的重担,小小的臂膀要撑起家的脊梁,你要品尝生活的艰辛,品尝人世的炎凉……让我用心抱你一下吧!儿时的我依旧笑着,笑得天真而烂漫。

“继续努力呀!”不远处再次传来鼓励的声音,我寻着那声音走了过去,父亲在眼前了,他正坐在木凳上悠闲地钓着鱼,还是那件白色的衬衣,依旧是深蓝色的裤子,还有那熟悉的眼镜。他专注地望着水面,耐心地等鱼咬钩。我慢慢地来到他身边,缓缓坐下,凝神注视着他,轻声地呼唤着父亲:“爸爸,你还好吗?我是您的儿子,来看您来了,离别三十多年了,我好想您!爸爸,您看我一眼好吗?您可知在您离开之后,我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您抱我一下吧,或者像从前一样在我淘气后打我一下吧,爸爸!您走后“爸爸”这两个字对儿子来说变得陌生了,我把它尘封在儿时的记忆里了。我还想听您给我讲历史故事;还想和您一起喂鸡;还想与您一起摸鱼去。您还记得吗?有一次去摸鱼,我把您的袜子给丢了,您没打我屁股,我高兴坏了。我喜欢吃您做的烤土豆;喜欢吃您熬的小鱼;爸爸您再看我一眼吧!”父亲依旧坐在那看着水面,而我早已经潸然泪下了,泪水滑落到水面上荡起一串涟漪,我的影也变得模糊了。我静静地陪着父亲,不知过了多久,父亲起身喊着儿时的我,我知道他们要回家了。父亲收拾好东西牵着那孩子的手慢步归去,我望着他们的背影进了院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大声喊道:“爸爸……爸爸……”

多年以后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木盒,他在里面而我在外面,泪水滴在心上结出小小的白花!“我走了……”

回到最初散文篇十六

远处的村庄,被笼罩在盐灰的曙色里,如是梦幻和现实织成的布帛,又若仙境,而我是仙境里遗落在人间的女子。越是靠近村庄,围绕在村庄周围的树干和树枝,越能清晰可辨,虽是初春时节,嫩芽暗抽,可远看依旧是淡墨色。村庄西头的小桥,高低的树木,错落的屋舍,就如一副水墨画,恬静,悠然。

我打开车右侧的玻璃窗,田野之风悠然溜进车内,轻吻着我的头发和脸颊。今天的空气清而纯,为蓝色所沁透,我呼吸着,看满野的麦苗泛着青色,在风的抚摸下起伏绵延,看正在爆裂的土地。远处有几人在田地劳作,几只小鸟飞来飞去,叽喳着,整齐的麦田,错落的地垄,随着车轮变幻着。

过了小桥,再向东就是我的村庄,站在村西口,可望到村的东头,街道宽且笔直,昨天的一场春雨洗刷后,街道平整而洁净。街道两边站满了村民,偶然看到熟悉者,我会招呼一下,他们也会笑着欢迎我的归来。

向东望去,远远便能看到母亲站在门口,一直向这边看着。

车终于到了家门口,母亲站在涂有红漆的铁门口,笑盈盈地看着。我忙打开车门,让儿子随我下了车。拉着儿子站在母亲的面前,我心里很是激动,将母亲拥在怀里,紧紧地,不知弄疼母亲了吗?一种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拍拍我的后背,和蔼地说。“儿子,快来,快喊姥姥!”我将儿子的手放在母亲的手里。“姥姥,姥姥好!”儿子看着眼前的外婆,愉快地喊着。“乖,真好,这么高了!这么帅!”母亲的眼睛满是笑意。她站在儿子的身边,举手放在自己的头顶与儿子比着身高,而后笑了起来,“长得真高,像你舅舅!”

母亲穿了一件藏蓝色点缀着黄花的上衣,头发整齐地垂在肩膀上。年轻时,母亲的发质很好,乌黑,发亮,垂直,我如母亲的头发。而今,母亲黑发里夹杂着银丝。

海停妥好车,提着礼品已经跟上来,他恭维地喊母亲,母亲看着海,很是喜气,忙招呼我们进屋里坐。

“快进来吧,我准备好了茶叶,等你们品尝呢!“母亲打开屋门。

这就是我家的客厅,地上铺着水泥,水泥发亮,北面靠墙的是客厅柜子,淡绿色的,上面印有彩色的花纹,已经模糊不清,柜子上面墙的中央是一副山水图画,两侧是照片相框,里面放满了我们家人的照片。照片有黑白的,有彩色的,有些已经模糊,不同年代的记忆贴在墙上。海和儿子很是好奇,站在那里仔细看着,辨认着照片中的人。客厅的中央是一张餐桌,四方形,是淡蓝色,颜色有些破旧,东侧摆放着一个布艺沙发,西侧仅仅放着一个木质的长凳子。

淡蓝色的餐桌上放有三件白瓷的茶具,如是蓝天上的三朵云,很是雅致。母亲走进了西间,不一会,拿出一个茶叶盒子。“来来,品尝下你舅舅送的茶叶,茉莉花茶!”母亲对我说。“我平日里不舍得泡,听说很贵呢,关键是很香!就等着你们回来品尝呢!”母亲兴奋地打开茶叶盒子,取出一小勺子,又取来茶叶一一放在三个白瓷杯里。母亲仅仅备了三个茶杯,我忙去客厅的柜子里又取来一个。

“妈妈,您也来品尝下!”我接过母亲手里的茶叶盒子,将茶叶放到杯子里。

“妈,让我来泡茶吧!”海已经端着热水壶开始沏茶。

客厅里氤氲着轻雾,香气散发在屋内,白色瓷杯托着绿色的雾,如云朵上的一抹绿。我们围坐在一起,母亲看着升腾起的云雾,呼吸着清香,看着茶杯里的茶汤,笑着。

母亲说,这是她第一次品茶,说不清的感觉,感觉口腔里,齿缝里环绕着香气,说着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母亲起身去了里屋,拿出一个景致的袋子,“妞,一会将茶叶带走,你们泡着喝吧,我老婆子了,喝了没用!”说着将茶叶盒子放进袋子里。

“姥姥,你留着泡茶喝吧!很好喝呢,你每天泡一杯,下次回来,我们再给你带些!”儿子很懂事,忙将茶叶盒子从袋子里取出来,放在桌子上。“姥姥,以后别老藏着,就放在外面喝吧,您也辛苦一辈子了!”儿子笑着对着母亲说。

我很是惊异于儿子的懂事,看着他,海在那里也笑了。

母亲也灿烂地笑起来!

我家的院落不大不小,东侧有一棵枣树,一棵槐树和一棵榆树。西侧是三间各有门的'房子,最北边那间是储藏农具用的,最南边的是厨房,中间的那间是我和姐妹的小舍。小舍的窗台上放置着用泥瓦做的花盆,几株菊花正泛青。

母亲说,秋天,菊花绽开,冬天凋谢后,根茎不会死去,躺在土壤里过冬。冬天也不用挪移到屋内,经雪覆盖,经雨滋润,春风吹拂,根茎便会苏醒过来,开始泛青,等待下一个轮回的绽放。

小舍内放有三张床,都是木质做的,我的那张床头上还有我粘贴的“断桥”的纸画,画上的垂柳虽有些衰败,桥木虽已经腐朽,可依旧听到了桥上的凄美爱情,这爱情正在村庄的广播里吟诵。窗户下有一张淡黄色写字台,有些脱漆了,这就是我们的书桌。好久不来,想必定是尘埃覆盖了,可没有想到却是洁净如洗,我坐在写字台边,坐得笔直,儿子在那里笑我。

“来,试试我的书桌,与你的比比如何?”我喊来儿子。

儿子好奇地坐在那里,很是兴奋。

“妈妈,这窗户太小了,玻璃不是很透明,看外面的世界有些模糊!”儿子看着窗户上的玻璃说。

我站在玻璃面前,向外望,院落模糊起来。我以前竟然不知,世界在我眼前模糊了那么多年。

母亲站在小舍门口,静静地看着我们,笑着。

海将客厅的小餐桌搬到了院落内,他又找到了象棋,招呼儿子去和他下棋,儿子一蹦一跳地奔去。

我拉母亲坐在院落的小凳子上,此时阳光照着我们,泛着淡黄的光,太阳的手抚摸着母亲的头发,泛着金光,我拿起梳子帮母亲梳理头发,又剥了一颗酸梅放进母亲的嘴里。看着母亲被酸到咧着嘴的样子,很是可爱。

阳光下,我和母亲相对而坐,向她讲着我的生活,讲城市里的风景,讲黄河的水,讲铁塔的巍峨,讲禹王台的樱花,讲清明上河园的繁华……母亲在阳光下静静地听着,脸上泛着幸福与安详!我和母亲坐成矮小的影子,两个影子叠加在一起,坐成一个影子。

那边,海和儿子突然笑了起来,母亲转过脸去看着他们,静静地笑了笑。突然她朝向我说,“妞,想你侄子了!”她的双眼突然湿润起来。

“你们两个别吵闹了!过来吧!”我向两人喊道。

儿子立即跑来,站在母亲身后,开始为母亲捶背,“姥姥,别伤心了,等一段让舅舅回来看你,他们也都想你呢!”儿子在哄母亲开心。

太阳挪移着,安详地照着院落,温柔地看着。母亲抬起右手放在额头,眯着眼睛望望太阳,“该做午饭了!你们想吃什么?”

“姥姥,我想喝你做的面汤,妈妈说你做的面汤特别好喝!”儿子拉着母亲的手,摇晃着胳膊撒娇。

“妈妈,你做烙饼吧,娟儿在家里最喜欢做这个,很好吃,每次夸她,她就说自己一直做不出你做的味道,说妈妈做的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我也想吃,刚好让娟儿跟你学学,改进一下!”海在那边也欢喜地说着。

我双眼白瞪了他一下,“要向母亲告我的状吗?”

母亲在阳光下笑起来,神采奕奕!

我斜倚着,将头依靠在母亲的肩头,“妈妈,我想吃你做的手擀面条,再加上香油浸泡过的葱花,葱花面条!”我甜蜜地说。

海和儿子站在那里,眼睛白瞪着我,然后,我看到海在使劲地做下咽的动作,是消化液开始分泌了吗?想到葱花面条,我也收到了条件反射,也使劲地做了一下下咽的动作。

母亲站起来,弯着腰,笑了起来。

海和儿子继续去下棋了,有几只鸡在他们的脚下转来转去,院子里的树枝上时有小鸟停留,或是来倾听嫩芽生长的声音,或是向静美的院落吹口哨,不时能听到邻家的狗吠声,洁净的院落里,母亲开始忙碌,阳光跟着母亲也忙碌起来。

我帮母亲去轧井边压水,轧井已经有二十余年了,可是压出来的水依旧清澈,不一会,便水桶满满,我将水桶放在厨房的门口后,便站在母亲的身边,看着她和面。

母亲围的围裙是蓝色粗布的,当初用织布机织出来是白色的,而后用染料上色,工艺很是复杂,那时候,我家院子里会挂满彩色的布,就如雨后的彩虹般美丽和壮观,而我在彩虹里飞翔,捡着上帝遗落在人间的童话。

炊烟开始在院落上空袅袅升起,随风在空中画出优美的弧。我从院落的东南角抱来干柴,厨房里并没有烟雾,烟雾会顺着烟囱排出去,散播在天际,神仙就会腾云驾雾而来。其实很早灶台使用的是风箱,需要一个人坐在那里一直拉着,胳膊累得酸疼,小时候,我拉一会,便会偷懒跑出家玩。此时,干柴在火中噼噼啪啪地响着,像极了拉风箱的声音,火光散发着黄晕,穿越着我的记忆,无法抑制的乐曲在清润的喉间流淌。

母亲一边和我说话,一边在忙,她讲起在乡村的生活,讲梧桐树的故事,讲儿时与外婆的灾难,讲我舅舅的家庭,也讲我小时候的多病……听着,看着小擀杖在她手心里旋转,看面条整齐地排列在案板上,闻着葱花飘来的香,闻着从锅内飘来的麦香味,我又是使劲地下咽着。

“来,先吃一个,刚做的皮焦,里面酥软,麦香味浓!”母亲从锅里取出来一个烙饼,递给我。

使劲地咬一口,又是使劲地下咽,麦香绕齿,久违的味道,我闭上双眼……。

海也跑了过来,双手拿着母亲的烙饼,“媳妇,比你做的好吃多了!”他大声欢喜地说。

不一会,葱花面条也已经盛在碗里,海早已经整理好餐桌,将面条和烙饼都摆好在桌子上。顿时,院落里麦香四溢。

太阳已经偏向西侧,虽已过午时,可这仍旧是我们的午餐。我们四人围坐在一起,母亲将面汤放在儿子的面前,将面条放在我的面前,母亲温柔地看着我们,院子里的小鸟反复啼啭,树上的嫩芽也在闻着香味偷偷生长,儿子将面汤喝得净光。

“姥姥,我妈妈说面汤可治很多病,是真的吗?”儿子好奇地问。

“是真的,这面汤营养丰富,且柔和温胃,肚子疼、消化不良、身体发烧等等,喝碗面汤就会好很多,一个在外漂泊的人呀,喝一碗家乡的面汤,可解百愁呢!”母亲又笑了起来。

儿子认真地听着,听母亲讲百愁,更加好奇起来。“我小时候发烧和腹泻的时候,妈妈就会给我做面汤,很有效果呢,可就是没有姥姥做的好喝!”

儿子说着,又端起一碗面汤。我闻着葱花香味,听祖孙的对话。

葱花面条是农村最常见的午餐,筋道的手擀面口感好。我们乡村的孩子都爱吃。小时候,因太过懒惰,总不想做家务,便没有学会擀面条。成家了,方知当年学艺少,不断努力进步,可味道总不入口,现在吃着母亲的手擀面,我暗暗自责起来。

“好吃吗?海!”母亲说。

“好吃,妈妈,以后回来,你就做这饼就行,比山珍海味好吃,比大鱼大肉入口!”

海贪婪地咀嚼着,边兴奋地说。

母亲坐在我们对面,微笑着,安静地看着我们,太阳陪着母亲也安静下来。

母亲没有吃饭,“妈妈,你也吃呀,怎么不吃饭?”我将烙饼和一碗面条都放在母亲的面前。母亲看着我,“看着你们吃,我很开心,我吃什么都可以!”说着,母亲拿起一个烙饼。

“看到烙饼,我就想起你的父亲,记得六十年代时,他去外县拉氨水,挣工分,中午回不到家,我就会将烙饼包好,让你父亲带着!”母亲使劲地咬了一口,唉声叹气起来。

儿子端起一碗汤,送到母亲面前。“姥姥,喝汤吧,一会就凉了!”母亲接过碗,转过身,偷偷地抹去眼泪。

母亲转过身来,依旧是笑颜灿烂。“一会你们归家时,将那些烙饼带走,我已经包好了,放在客厅呢!”海很是欢喜,母亲又开始笑了起来,天空的远处飘来一朵云,云上有一朵淡淡的兰花,在阳光下幽幽绽放。

饭后,我们又围坐在一起,泡茶,闲聊。

院落里,光明越来越少,院落也开始清凉起来。我们三个走出红色油漆的铁门,街上没有行人,母亲站在门口送我们,我与母亲默默相视,彼此无语,我转身向车走去。

身后,母亲站在门口向我们挥手!

车缓缓向前,远离家园,天空中飘来一朵蒲公英,落在车的前玻璃上。突然海惊乍地说,“忘记拿烙饼了!我们去拿!”他调转车头,又向家园驶去。

走到家门口,没有看见母亲,生锈的铁锁挂在门上,门上的红漆伴着尘土正悄然脱落,从院子里飘来朵朵蒲公英,在空中飞舞,轻落在我的车身上,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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