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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草垛散文(实用1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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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草垛散文(实用18篇)
2023-11-24 04:22:23    小编:ZTFB

被总结的过去是我们人生故事中重要的一页,值得我们回味和总结。怎样打造一个生动有趣且令人印象深刻的总结?范文中提出的建议和经验对我们撰写总结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乡村草垛散文篇一

地是麦的温床,十来颗麦粒,一个小土坑,一把草木灰,一层薄泥土,再给一点时间。在日里,在月里,在风里,在雨里,摸不准哪一刻薄薄的土层就插满了针尖一样细长的嫩绿的苗。当枝头的山杏渐渐泛黄,红玛瑙似的山樱桃格外晃眼,风吹着金色的麦浪,就在芬芳的五月,故乡枫株湖畔的麦子成熟了,淡淡的清香,揉合着山野清新的风,直在天底下飞翔。

绿油油的麦苗,在白雪的怀抱里乱拱。一忽儿就挺直了杆长满了叶,齐膝攀腰去了。刚刚还是春日暖风里笑着舞着的青衫绿裙的俏妹子,转瞬便成夏天艳阳下情意款款的金冠黄袍的美贵妇了。每到五月麦子成熟的时候,丰收在望,我的母亲舒眉展颜,每天都要站在我家的麦田边,驻足伫立,她手搭凉棚,极目远眺,一地金色的麦穗,棵棵坚挺饱满,整整齐齐地昂首站立,有时候,母亲在午后的阳光下,或者在夕阳的余晖中,她在麦田边徘徊,一边吮吸风中丝丝麦香,一边有滋有味吸着旱烟袋,金黄金黄的麦田,一眼望不到边,此刻在蓝天白云,在青山绿水,以及在村庄袅袅炊烟的映衬下,成为枫株湖畔小山村最壮观的风景,这时的母亲,欣赏这爽心悦目的风景,哼着无词的乡曲野调,丰收的喜悦在她的明亮的眸子里闪烁。

夜晚,星光满天,故乡枫株湖畔的缕缕麦香袭入我的房间,我和三弟陶醉在五月麦香中朦胧入睡,第二天,天色尚未大亮,我和三弟被母亲有节奏地“嚓嚓”磨镰刀声所惊醒,再也也睡不着。我们懒洋洋地躺着在床上,就是不想起床。直至母亲连声喊叫了几遍,我和三弟才慢腾腾穿衣起床。母亲早已把几把镰刀在一块磨刀石上磨得锃亮锃亮。这时,枫株湖畔的一角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我们迎着田野飘来湿漉漉的麦香,全家人每人拿着镰刀,走向村东头自家的麦田里。早在我们之前,淳朴的村里人,一字排开,纷纷弓着腰,在自家金色的麦田里争先恐后地收割麦子,他们的身后留下刚收割好一行行已收割的麦堆子。我们来到自家的麦田里,母亲神情庄重地,率先挥舞着镰刀,“噌噌几声”几声,怀中一拢小麦欣然拿在手中,母亲左手举起我家今年夏收第一镰小麦,就如同高举起一面金色旗帜,骄傲地向我们炫耀,她那布满沧桑岁月皱纹的脸,灿烂地笑了。于是,我们在母亲的带领下,纵情地挥动镰刀开始收割,一棵棵饱满穗大散发着香味的小麦,在我怀里跳跃,舞蹈,收获的成就感不时在我心里激荡。这时,枫株湖畔上的太阳越升越高,一群小麻雀在我们头顶上“叽叽喳喳”叫着,盘旋着,偌大的麦田里,麦香弥漫,侧耳聆听,整个旷野里收割声整齐有序,富有音乐感。中午时分,太阳火辣辣地在头顶上照着,我们全家忙碌的一大晌,直累得腰酸背疼,口渴难忍。正在这时,在外教书的父亲送水来了,提来一大木桶凉茶水。父亲一大早精心挑来山泉水,在铁锅里烧开,用勺子舀在木桶里,泡上新采来的鲜竹叶、金银花、薄荷,凉茶清香可口,我坐在麦堆上,一连牛饮了几大碗,舒服得很。一地麦子我们花费一整天的时间就收割完了,我们用车把手割好的麦子运送到麦场上,暮色中,空荡荡的田野里,在晚风中依旧弥漫浓郁的麦香。

乡亲们腰上别了草绳,背上插上镰刀,肩上扛着长棍,逶迤而来。手握麦棵,躬身挥镰,把它们一个个扶躺下来。打成捆,挑上肩,枫株湖畔的.麦香便一路随着轻快的脚步飘洒,聚满农家小院。故乡土地不多,小麦产量有限,收割、脱粒没有机械,都是人工。一捆捆的小麦摆满了院子或厅堂。常是晚饭过后,劳累了一天的大人小孩又得开夜车,给小麦脱粒。在厅堂的一面墙下搁几张长凳,卸下几块大门板,把麦捆两端一摆。人在门板前一字排开,放倒麦捆,你手箍一把,他手握一束,双手攥紧麦根,将麦穗一端高举过肩,迅即拼尽全力朝门板重重砸下。熟透的麦粒在沉重的“啪啪啪”的撞击声里抖落、飞溅,没一会就挤满门板。用麦穗将麦粒往地上一扫,煤油灯在背后明明灭灭,麦捆总会在我们小孩渐渐浓厚的睡意里慢慢一捆一捆变少,直至脱除干净。这时地上已铺满厚厚一层的麦粒。

一大早,母亲会将地上的麦粒扫拢一块,一畚斗一畚斗地端到屋前的晒垫上,均匀地铺开,在阳光下翻晒。晒干了装进大缸。少粮时挑一担去碾一筐麦粉回来,对付一日三餐。

不过说来碾转也是能登大雅之堂的,据《宫女谈往录》中记载,碾转是古代清宫的贡品之一,每年春末夏初,也就是夏季的第一天(四月初一),在这一天宫里要吃两种一年初次见到的新鲜东西,一种是“樱桃”,另一种就是用新鲜青小麦做的“碾转”。所以才有了古人“晴日暖风生麦气,绿荫幽草胜花时”、“槐柳成荫雨洗尘,樱桃乳酪并尝新”的咏初夏诗句。现在看来碾转既保持了全麦的营养,又有天然新鲜青小麦的淡淡清香,入口粗粝、质感、筋道、耐嚼,清香中带着微甜。它不含任何化学成分、防腐剂和人工色素,还真是一种地地道道的绿色环保食品呢。碾转的吃法其实也简单,直接吃,或用黄瓜丝加上蒜泥香油拌着吃,更麻烦一点就是放上清油,炒个鸡蛋,那就别提有多可口了。

麦粉多在早餐吃,方便,快捷。一小锅水烧开,舀几碗麦粉,兑下适量清水,搅拌均匀。用锅铲一角一小撮一小撮地兜上来,下到沸水里。你兜完了,锅盖一盖,打两个滚头,一锅嫩滑的“麦粿兜”就熟透了。有闲工夫,就做“细面鳅”。将麦粉兑水揉成团,将团用擀面杖搓薄切丝,双手抖落下锅。一锅细长柔滑的“细面鳅"一会便清香扑鼻。作为主食的“麦粿兜”、“细面鳅”并不太让我留恋,小麦的另一些吃法,更令我垂涎。一是作为节庆食品的七月半的煎粿和“门栓”,一个油煎,一个油炸,一个甜且韧,一个香而脆。一是做成馒头,随身带随口吃,只是偶尔享用所以常有惦念。更有点自我成就感的是,那时我们小孩常会满山冈地走,去到处的麦地捡麦穗。有时母亲就犒赏我们,将我们捡回的麦穗,脱下麦粒,用点盐水放锅里炒给我们吃,奇香无比,都能把鼻子拽走。到现在都让我怀念,还想尝尝当年的那种喷香的味道。

麦粉还可以做麦酱,是故乡一道常见的家常菜。将麦粉蒸成麦饼,待它发酵“长粉生毛”,掰碎放进矮的瓦缸,兑下开水,撒上盐,搁在瓦屋顶上晒。愈晒愈浓,愈往咖啡色里去,时间不用多久,舀一小碗,剁一些碎青椒红椒下去一拌,不论下粥下饭,都是一种美味。烧别的一些菜,它还可以作佐料,舀一小勺,别是一种风味。只是好久没再尝过那种滋味了。

长大后,我离开了小山村,但五月麦香,一直在心里激荡,激励我在人生道路上,坚强地行走,执着地成长。

乡村草垛散文篇二

稻菽飘香的时候,是江南水乡最为迷人的季节。

长河落日,两岸一块块丰收的稻田,在霞光的辉映下,染上了一层喜悦的红晕,随着那持续而又温柔的晚风,田野里四处流淌着金色的波浪,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清香,此时的大地显得那样的丰满,那般的成熟和那么的富有!

稻子是江南一带的主要农作物,水乡人也都喜欢吃大米,每天白亮亮的喷香米饭,配上两个荤素小菜,可以说是劳作之后最好的享受。以大米为原料还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糕点,吃起来极具美味。尤其是那些用糯米粉做的元宵、麻团和年糕等食品更是人人爱吃,百吃不厌。还有一种用酒引子和大米发酵做的酒酿特别好吃,不少人家都能自己制作,逢年过节或者招待客人时拿出来吃,很受欢迎。

从插秧到收割,一粒粒的稻谷不但经历了夏的孕育,而且饱含了水乡人的辛勤和汗水。在水乡,人人都有一个好肩头。由于田间的道路比较狭窄,割下的稻子完全要靠人工挑到场院上去脱粒,经常可以见到一些个子并不高的大妈、大嫂担着比她们自己还高的两捆稻子稳稳地走在细细的田埂上。最有趣的还是当两个人都挑着担子面对面走来,狭路相遇,颇似过独木桥,不过,他们都非常老练,自有高招,先是互相把对方的担子逐一置换过来,然后再相逢一笑,擦身而过。

割稻子的镰刀很有特色,弯弯的半月形刀片,刀口呈锯齿状,并不是那种锋利的刃面。这和稻杆的特性有关系,稻杆柔柔的,具有韧性,不像麦杆那样硬挺,所以割稻子的镰刀就需要做成这种锯齿形状。不过,稻子似乎要比麦子好割,稻穗也不容易脱落。每到收割季节,水乡就格外忙碌,男女老少齐上阵,田间、场院,到处都是紧张劳动的人们,虽然大家都比平时要增加许多疲劳,但不时还会传来欢声笑语。

这里有一段与割稻子有关的小故事,那是当年读初中时,第一次下乡支农,帮助老乡收割稻谷,尽管我们干活的.速度和质量赶不上成年人和农村的孩子,但劳动中,大家还是干得热火朝天。由于都是青春少年,不到半晌就有人叫饿了,这时有老乡告诉大家,等一会休息时有点心吃,同学们一听都很兴奋,因为那个时候在平时一般是吃不上糕点一类的食品的。半晌休息时,果然有人招呼我们都过去吃点心,一大群孩子都围上去一看,地上只放着一桶白米饭,几个热水瓶,以及一盆小菜和一些碗筷。原来老乡所说的吃点心就是吃泡饭,根本就不是我们所想象的什么精美糕点!不过,这时大家的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不少同学也还是有滋有味地吃起了泡饭。

我已离开江南多年,但金色稻田在我的脑海中是一副永不褪色的风景画,时常让人触景生情。有一年的九月,随车去江南公干,大约半早晨的光景,路过一丘陵山坳,只见离公路不远处,遍地泛着金黄的稻谷,像无边的海洋一般簇拥着一个人家并不多的村庄,茂密的绿树掩映着几处传统的农舍,放眼寻找,看不见人的踪影,只在静寂中隐约传来零落的鸡鸣犬吠之声,在淡淡的雾气中,山野有些飘渺,人仿佛进入了一个仙境。停车驻足久久不愿离去。

过去的日子是流金的岁月,金色的稻田是铭刻在我们心中的一个美好象征,它给我们带来了浪漫和享受,带来了寄托与梦想。我们的昨天,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在记忆中都是金色,我们在怀念中收获,我们也应该更加珍惜今天的生活!

乡村草垛散文篇三

今天是双休日,孩儿从上饶赶回横峰来度周末,我在家陪着妻儿上上网,聊聊天;外面的天仍然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将润泽肆意的渗入干枯的地皮。在我个人的记忆里面,突然想起老家-------枫株湖畔的草垛来,我的老家垄坑村位于鄱阳湖南岸、信江河下游的枫株湖畔一个不到300户的小山村,记得小时候村子里面每家每户的房前房后与院落里面都会立着草垛。其数量和大小,是衡量主人一家勤劳与否、日子过的是否有心劲儿的标志。

众所周知,村里草垛的成分不外乎有晒干的野草和各种庄稼的秸杆两种。其中,某些庄稼秸秆是给牲口们预备的上好草料。记得村里一家有五个儿子,个顶个娶妻无望。弟兄们有劲儿无处使,一有空闲就背着篓子上坡薅草,晒干上垛,比赛似的堆起了五个大草垛。邻村一个大姑娘偶然打这家门前过,被五座硕大、整齐、喷香的草垛馋得住脚打量了半天。不久,那个大姑娘就嫁给了这家老大。很快,下面的四个弟弟也都顺利地娶到了媳妇。这个励志故事让村里那些老小光棍们深刻地意识到:草垛是个宝啊,能勾来媳妇的脚!冬天,忙碌了春秋夏三季的耕牛安静地站在阳光充足的棚圈里,不停地咀嚼反刍,嘴角泛出雪白的泡沫,让老农们油然而生踏实和闲适的心情。丰满、圆润、喧腾的草垛,是母性的。只要草垛不空,家庭主妇们一日三餐就能准时在屋顶上升起炊烟的旗帜。听我的三叔叔给我介绍说,这些草垛或许还是我们村里当时某些春情发动了的青年男女们的绝佳幽会地点呢!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就读过这首唐诗,当时并不怎么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柴门闻犬吠”这一句,却是一看就明白另外。在我的印象中,柴门相伴的童年,从不设防。记忆中的老家枫株湖畔的小山村-----垄坑村的家家户户的柴门极少上锁,有的只是一个简易的门扣,伸手就可以拿开。更多的柴门从来只是虚掩着,作用只是提防家禽家畜们不听唤乱进出。这样的柴门挡不住不羁的童年。随着我们的日渐成长,时光将柴门侵蚀得无比脆弱,似乎稍稍用力,就会散做四散的零件。柴门终将老去,而日子却逐渐散发出生机。改革开放改变了乡村的面貌。老屋被拆除重建,篱笆墙换成了砖墙,而柴门也变成了更考究的木门、铁门。柴门常常被用作贫寒之家的比喻,但也可以沉淀为醇厚的记忆。

那些乡村少年中就曾经有我的身影。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夏天,我也是家乡山坡上那些暴虐霸主中的一员。少年无知的我们,对与自己共生共存的小生命及自然万物缺乏怜悯和尊敬,每个人都曾犯下过“累累血债”。现在想起来又是多么的后悔啊!记忆中我们小时候,我和三弟都熟稔柴门的打开之法。有时候,母亲要出去做农活,家里又无人看管我们,为防止我们乱跑,母亲总会用一把铁锁锁住柴门,但只要父母一离开视线,我和三弟以及孩童们就会飞快溜走,只要在门的低端,使劲推开一道斜缝,把头伸进去,用力一钻就过去了,小狗也尾随其后。我们们钻过去之后,不会忘记再把门拉上,玩够了就回家。我们算准了母亲大人们回来的时间,总能先回一步,暗地里偷着乐。在寒冷的秋冬季节,秆垛散发着母亲般动人的光辉,让人心里顿生喜悦之情和暖洋洋的感觉。把秆垛撕开一个能容身的洞口,就成了我们爱读书的农家子弟们理想的`书屋。

如今农村生活有了许多改变。乡村上空袅娜了几千年的富有田园诗意的炊烟,已被工业化的呛人的煤烟和液化气所替代。草垛正在消失。前几天某地雾霾严重,有报道说是农民在农田里就地燃烧庄稼秸杆惹的祸。不由地想起,若是从前,怎舍得让秸杆白白地燃烧在地里,它们会被早早地搬回家,用杈耙垛成垛,垛成一个个冬天的小太阳。

在我们成长壮大的岁月里,乡村大地曾经多么慈悲地供养过我们啊!我们呼吸的空气中没有污染,土地中没有过量的化学毒素,河水清澈,井水甘美;周围的各色生物,它们始终如一地环绕着我们,并不因为乡下孩子的贫穷和卑贱而心生歧视,也不因为曾经受到的伤害而远离,它们用声音为我们歌唱,用色彩愉悦我们的眼睛,用忍耐和等待觉醒我们的心灵。

如今长大后,我离开了枫株湖畔的那个小山村,同时把思念和乡愁永远地带在了身边,埋在了心里。假如时光能够倒流,能够再回到那些山坡上,回到那些时时刻刻都在忙忙碌碌的小动物们中间,我一定会静静地坐在它们身边,陪伴它们,欣赏它们。

现在的故乡景色依旧,满目亲切和疮痍。多年的劳累奔波,苦思积虑的我瘦了,那故乡的土地和人,是否也同我一样,显见憔悴?深厚的乡村土路上的脚印被我重新踩过,自觉愈是沉重的怆然,便愈增添了一份坚定和信念。我靠近了故乡,踏着这片疮痍向前的土地。听到在大城市中不曾听到的虫吟和狗吠的断续。不见冷峻和干躁,但我的心已显见湿润了。我回到这足以使我欣慰和感喟的土地。

刚才,听我的老弟来电话告诉我说,村子如今已不复是记忆中的村子了,草垛正在消失了。在当下这个剧烈变化的年代,期望某些东西为你留存,那无异于刻舟求剑。怀念枫株湖畔的草垛,其实是怀念一些美好的事物,比如童年的欢乐、家庭的温暖,比如晴朗的天空和纯洁的爱情。这些是不是也正在加速消失呢?就像枫株湖畔的草垛!草垛正在消失,其实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这种消失,让我耿耿于怀,记忆犹新,感觉缺少了许多的温馨和温暖!这就是我的思绪回到阔别已久的老家时的强烈感受!

乡村草垛散文篇四

1.(共4分)草垛,给了“我们”精神上的温暖;给“我”的童年带来了乐趣;父亲对草垛的敬畏之情感染了“我”;草垛在“我”生命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是“我们”的精神归宿。(任意答出四点即可,一点1分。)。

2.(共4分)答案提示:从形状、颜色、神态等角度生动地写出了草垛的特征。(2分,任答两点即可)“草垛像……太阳”,用比喻写出其形状和颜色;草垛“高矮胖瘦”,“……蹲在……默不作声”用拟人写出其形状、神态。(2分,举例1分,简析正确1分)。

3.(共4分)因为草垛在作者生命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农村生活的艰辛,作者一家人的勤劳、父亲的智慧都是在为草垛忙碌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表述不强求一律,一点1分。)。

4.(共4分)前后呼应,深化文章的主旨。(2分,一点1分)。

仿写示例:田野里,是沉甸甸的稻穗,稻穗上是丰收的喜悦。(2分,句式相同1分,揭示景物寓意1分。)。

乡村草垛散文篇五

在举家欢庆端午的这个喜庆的日子里,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故乡枫株湖畔的老屋门前院落东南角的那颗木枣树,听我母亲介绍说,是我父亲栽种的,弯弯的树干,弯弯的枝条,树皮开裂,就像沧桑的老人站在我家门前,又像忠诚的卫士屹立在那里,从不挪动半步,一过就那么多年。

记得我七八岁在故乡枫株湖畔的垄坑村小读一年级的时候,我刚学会记事,就记得那颗老枣树生长在那里,有粗瓷大碗碗口般粗壮,大约比老屋屋顶还要高些,远处望去,它就像一位佝偻的老人,一直在我家门前守护着,它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沧桑”――树皮的沟壑很深很密,树干在离地面很近的地方有一个分叉,两个枝干一样粗细,如果不是其中有个枝干的弯曲弧度明显,真的分不清哪个是主干。

在故乡的枫株湖畔,三面环水,沿山边蜿蜒而来,水芹艾草藜蒿,茂盛浓郁,枫株湖畔两边有密密的垂柳、白杨、松柏、柿树……许多年过去了,那颗老枣树也没见长得更加粗壮,也没见长得更加高大,就那么静静地生长在那儿。春天,万物复苏,枣树也开始发芽,是我们家门前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我们在枣树下嬉戏玩耍。夏天,枣树下是我们乘凉的好地方,枣树上结了许多小果子,馋涎欲滴的我们,急不可耐地偷偷摘来了一两个尝尝,除了木枣的无味外,还遭来了一顿臭骂。记得小时候,枣儿刚成型,还没有指甲盖大,我就迫不及待地让妈妈摘几个“吃”,那滋味又苦又涩。其实,枣儿没成熟之前,真的不能吃,更多的是因为新奇,才会摘下一把来玩。秋天来了,我们爬到树上摘枣子,先来个解馋,尔后来个饱,最后在大人的吆喝声中下树赔罪。等到枣儿快成熟的时候,我就天天蹲到家门口,看着树上面的枣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金莹剔透。每次我问妈妈,枣儿可以吃了吗?她都说再等几天,再等几天,然后我就蹦蹦跳跳地跑到树底下,仰头欣赏一会。偶尔忍不住会摘一个放到嘴里偷偷吃,这时候的枣儿又脆又甜。就这样一边欣赏着,一边吃着,一边守护着这棵枣树,以防邻家的小孩子过来偷枣儿。有时候,睡一觉起来,就会看到地上落了很多枣儿,有的是被馋嘴的鸟儿啃过的,有的是风刮落的,我就会和三弟雀跃着捡枣儿,虽然大多都不能吃。盼着,盼着,就到了枣儿真正成熟的季节了,这时候我就会和三弟一块把枣儿打落,一块捡枣儿,然后就可以大饱口福了。妈妈把多余的枣儿晒起来,等到过年的时候,就可以把晒干的枣儿做枣糕吃了。

我的老家坐落于鄱阳湖南岸,信江下游,三面环水,枫株湖水库环绕垄坑村的南西北三个方向,故乡门前的那个池塘母亲教我叫印塘。初冬时节,我们爬树嬉戏,突然,一个枝条断了下来,邻居小孩掉了下来,跌在地上,大哭,我们几个一起嬉戏的小孩回家都被一顿臭骂。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在那棵老枣树跟前放着一块表面平整的石块,平日家人经常坐在石块上吃饭,夏日,晚上经常坐在枣树跟前乘凉,我经常在枣树旁石块边玩耍,老枣树好像一位亲切和善的老者,默默陪伴着我,看护着我,伴我度过天真烂漫的童年。老枣树虽然历经苍桑,老朽年迈,但她不仅顽强不屈地活着,而且每年在它仅有的独枝上还结满了累累硕果。我记得,在秋天收枣的时候,老枣树结的枣很大,吃起来甜中微酸,味道很美。儿时的我,不但惊叹老枣树坚韧的生命力,而且被它无私的奉献精神所深深感动。“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应是对老枣树牺牲奉献精神的真实写照!

近年来,由于故乡枫株湖畔垄坑村搞新农村建设,老枣树实际上在前年就已不复存在了。它已经和我的先辈们一起化为黄土。新栽的许多枣树已经茁长起来,到秋天,那挂满枝头的红枣给庭院平添了收获的喜庆。老家的的那些枣树,还有那些垂柳、白杨、松柏、柿树……我的根曾与它们的根在泥土里节须相连,我的枝桠与它们的枝桠在旷野中搭成一片,那些树木是和我的生命紧密地连在一起的。

作为一个一生在外漂泊的游子,我无限怀念故乡枫株湖畔垄坑村的那那些树木,我深切地怀念老家的父老乡亲。老家的.父老乡亲就像是那些生生息息、繁衍不止的树木,在贫苦和磨难中顽强地生存着,整个生命都在做着无尽的奉献。在我的心中,老枣树可不是一个纯植物的生命,它是我家乡亲人中的一员,它是一个通融人性的生灵。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夏天老母亲去逝时,我和家人在烈日炎炎中悲痛地为母亲送行,老枣树身上挂着沉甸甸的鲜枣为母亲默哀,枝上还不断地掉下血红的鲜枣,那分明是它为母亲的去逝而伤心哭泣。

我记得我在老家信河中学任教的时候,几乎是每年,每到金秋枣子收获季节,父母亲都到我家,用布袋鼓鼓囊囊装着枣子,带来我吃。每每到家,捧出枣子,放到桌上说“吃,吃,甜着呢,是院里的枣树上摘的呢”。咬一颗,吃在嘴里,甜在心口。我记得的7月,我的老父亲还没吃上那树结的枣子就走了。20夏天,我母亲也扶着那棵枣树离我而去了。如今,老家枫株湖畔的那些树木是一道令人醉迷的风景!老家枫株湖畔的那些劳苦而沉默的乡亲用他们的生命在支撑着家乡大地上那蔚蓝无际的天空!老家枫株湖畔的父老乡亲啊,如今我是何等地思念你们!

乡村草垛散文篇六

1.草垛,给了“我们”精神上的温暖;给“我”的童年带来了乐趣;父亲对草垛的敬畏之情感染了“我”;草垛在“我”生命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是“我们”的精神归宿。

2.提示:从形状、颜色、神态等角度生动地写出了草垛的特征。(任答两点即可)“草垛像……太阳”,用比喻写出其形状和颜色;草垛“高矮胖瘦”,“……蹲在……默不作声”用拟人写出其形状、神态。

3.因为草垛在作者生命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农村生活的艰辛,作者一家人的勤劳、父亲的智慧都是在为草垛忙碌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

4.前后呼应,深化文章的主旨。

仿写示例:田野里,是沉甸甸的稻穗,稻穗上是丰收的喜悦。

乡村草垛散文篇七

蓦地,我的眼前出现这样一幅画面:在初冬的白日下,空旷的稻田沉寂而荒凉。一群衣衫褴褛,面黄饥瘦的儿童在田中捡稻,童年的我仿佛也置身其间。冷风骤起,鸦雀乱鸣,神情专注的我们,都显得冷缩缩的样子。这时候的稻田踏遍了捡稻人的脚印,我们根本不可能捡到具有严格意义上的稻穗了,我们只能从牛脚抑或是老鼠洞里挖出一粒粒稻谷。鼠洞是天然的粮仓,谁找到都注意保密,严防被哄抢。尽管这样,哄抢事件还时有发生,甚而大打出手!狼奔犬突叫声连天,也只有这时候,万籁俱寂的稻田才显出一点生机。好在孩子们是不记仇的,打完架,分了稻,也就算了。历尽艰辛弄来的稻谷终于化成一锅薄粥,香气袭人。于是在家长们的溢美声中,吃腻了野菜的我们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这顿美餐!这都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事了,我们那时也只有七八岁的光景吧。

稻田里的发现,也激发了妻的热情,她当天就毫不犹豫地加入捡稻行列。这一天,我们同心协力竟然捡了十几斤稻谷,可谓首战告捷。捡稻中,我们还意外地发现了一块“倒稻田”,收获颇丰。因为性能再优越的收割机,对倒了的稻穗也难以尽力。田主忧忧地对我们说:你们捡吧,我这田里稻太赢,倒了不少,有稻呢。我说是啊,你这田里有稻,他们田里都没有。你明年肯定有好收成。对我这种善意地安慰,田主也只好苦笑笑,说感谢我的“金言”。在这块田里,我们捡了四十多斤稻谷,都是饱谷呢。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说这稻是捡的不如说是田主送的更恰当,我们从内心里感激他。怀着恋恋不舍之意,我们把目光投向新的战场。

隆隆的机声传来,一块大面积的稻田又开始收割了。妻说到那边田里去吧,我直腰看了看,发现邻界的稻田尚未收割,这时候去捡稻,难免有瓜李之嫌。我好像听人讲过,前些年有人在种田大户和农场捡稻,一人一天竟捡了三百多斤,这真是天文数字。穷其奥秘,除那时的收割机不如人意外,连捡带偷才是主要的。当然,这种“偷”是顺带的,有俗语说“顺带不为偷”,捡稻人在自我安慰中,似乎也找到了“偷”的理由。但是,我们不能这么做,不但不能,还要避嫌,这才是“捡道”!

你说这捡稻值不值?

乡村草垛散文篇八

那日,一位挚友兴致勃勃地说要在生日之际送我一盆茉莉。我欢喜得不得了,总渴望自己的书案之上能放上一盆植株,每当奋笔疾书或闲暇之余,抬眼看看那抹绿意,嗅嗅那清香,呵,多少有些高雅贤士的生活之趣吧。

花儿送来了,我就把它安置在书桌旁的屋檐之下,欣喜地揭下外面的罩子,迎接这位家中的新客人。此时它正值花季吧,细看那一个个小小的花苞,仿佛是满天的星星洒在纸头一般。一瓣、两瓣、三瓣……我好奇地数着,那花瓣儿让人想起那江南女子白皙的肌肤,轻轻的,柔柔的,一层包裹着一层,让你总想凑近看个究竟,那层层呵护之下到底隐匿着什么?寻觅了一圈,才惊喜地发现有一朵已悄然绽放,略带青涩,仿佛是藏于江南水乡深巷的女孩,略带娇羞,不时露出快乐的笑容。凑近轻嗅一下,淡淡的清香,回味无穷。它当真是因烟雨江南而生的吧,水灵灵的,只静静地亭亭而立,却意味无穷!呵,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友人见我如此喜欢,得意地说他可是特意挑了株花苞多的赠与我。我那时拍着胸脯说,放心,我一定好好儿照顾它。

我热爱这些花花草草,却不是个擅长养花养草之人。可因为这株花,从此也开始在网上查找些资料,它所需的阳光、水分、温度……忙,却乐此不疲。这是好友送我的呀,自己总得争气些。炎炎夏日,每日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往窗台跑,看看一晚上小家伙长得怎么样了。

“这儿的花瓣张开些了!”“那儿抽出新芽来了!”我总是以一种急不可耐的心情盼望着它快快地成长,开出一朵朵飘香醉人的茉莉,如照看自己的孩子一般悉心呵护。为它一点一滴细微的成长而欣喜,这个家中的新成员已融入了我的生活,它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爱它,爱这枝头萦绕着的生的喜悦。喜欢看它吮吸着清晨的雨露,喜欢看它享受着午后的暖阳,喜欢与它一同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株小生灵啊,我已离不开它!

可大自然告诉我,万物总有凋零的一刻。有花开,必有花落。

那棵茉莉花,不,那株茉莉一如既往地置于我的窗台之上,我还是照顾着它,只是少了一份欣喜、一份期盼。可当某一日,自己放下手中的笔,抬起疲惫的'双眼,我的目光又与它相遇了。在夏日阳光的照射下,我惊奇地发现这株茉莉奇异的美,那叶片在阳光之下仿佛是被澄澈的湖水浸染过了,墨绿、深绿、浅绿、亮绿,释放着生命强大的张力与美感。我仔细地观察它的叶片,比大拇指稍宽一些,叶脉深深地刻下生命的印记,这才是一株真正的茉莉吧――开在江南夏日,它仍是一如既往的静谧,却多了一份执著,多了一分信念。那叶尖闪烁着的生命光辉触动着我的心。这才是挚友所要赠与我的吧!我要用这绿意来比喻如歌的少年,要用这绿意来比喻永恒的生命,要用这绿意来比喻彼此间深深的情谊。

相信他,亦是如此。

花开花落,唯有这书案前的一抹绿意常在,我埋藏这深深的祝福,愿这抹绿意,永照心头!

教师点评。

花开花落,生命消长,自是世间规律,作者参悟这其中的规律,深入到生命的至高境界――执著于信念,不屈于命运;又将友人的赠与和自己的思索贯穿首尾,因花悟理,富含哲思,不失为一篇具有生命力的文章。

乡村草垛散文篇九

麦秸垛是乡村的一道特有的风景,温暖、宁静、安详、饱满。看到麦秸垛,我的心里就会慢慢地安静下来。

那时候,在村子里,家家的院墙外都有一堆高高的麦秸垛,农家的生活离不开它呀!做饭前,从麦秸垛上撕下一把麦秸,当作“引火儿”扔进灶膛,村子里很快就炊烟四起,不一会儿,空气中就弥漫出饭菜的香味来。春天时开始喂养的小鸡雏们,过了麦收就都长大了,还不到八月份,小母鸡的脸儿就红红的,快要坐窝生蛋了。母亲从麦秸垛上撕下一大把干燥而温暖的麦秸,仔细地铺进鸡窝里。鸡窝里就能每天捡到两三枚浑圆可爱的鸡蛋。冬天来了,要下雪了,给猪窝里也要铺上一层厚厚的温暖的麦秸,猪便高兴得转着圈儿地撒欢儿,寒冷的夜里,它就能暖暖地做梦。冬天过去了,春天又来了,不知什么时候,院墙上的泥皮脱落了一片,从麦秸垛上撕下一抱麦秸,加上黄土和水和成稀溜溜儿的麦秸泥,把院墙抹一抹,那里就又光洁如新了;房子盖好了,砸房顶前,先要上一层麦秸泥,盖房子的大人们很有耐心地在麦秸泥上来回地踩啊踩地,直到将那麦秸泥踩得瓷实而又坚韧,这盖出的房子就很难漏雨了……这样,等到又一年的'麦收将临,各家院墙外的麦秸垛大都所剩无几了。

要把新麦秸垛成高高的垛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麦秸要一边往上垛,一边不停地踩实,为了防止雨水使麦秸垛受潮而发生沤烂,麦秸垛的顶上还要厚厚地抹上一层麦秸泥。

生产队上也有麦秸垛,一般都垛在打麦场的边上,一排溜儿有好几个。夏天的傍晚,吃过了晚饭,我们常到打麦场上去玩耍,在麦秸垛之间打打闹闹地捉迷藏。生产队上的麦秸,主要是用来垫圈沤肥。牲口圈里也要用去一些,尤其是队上的母牛要生牛犊儿了,母马要下小马驹儿了,都需要用很多的麦秸给它们铺出来一个温暖、干净的产房。我们小孩子们都很乐意在这会儿出一把子力气,来回跑着往牲口圈里运送麦秸。

麦秸垛还是村子里的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地方。这个场景,在一部叫《人生》的电影里有很诗意的再现--刘巧珍和高加林依偎在麦秸垛旁说着悄悄话,呵呵,那是多么温馨、浪漫的景致啊!我在村子里长大,后来离开村子上了高中,又去读大学,否则的话,我也许也要和村子里的某一位姑娘,在一个月白风清的宁静的夜晚,依偎在村边的麦秸垛旁,谈我们的恋爱。我想,那样的乡村爱情,一定会别有一番温暖与甜蜜吧。

乡村草垛散文篇十

风渐渐地紧,天渐渐地寒;雨雪渐渐替代了风霜。我晨练时看着身旁满树的红叶在寒风中抖落,昔日繁盛的冠盖越来越稀疏,渐渐地渐渐地裸露出显得消瘦却很倔强的躯干,顽强地与寒风搏击着。当雪花飘撒的时候,它伸展的枝干变成刺向苍穹的剑戟,搏击着漫天的飞雪,枝杈上挂满了败鳞残甲;当冰冻裹住它裸露的躯体时,它象一个全身披着银色铠甲的将军,威武地坚守着自己的'那片疆土。或许因为抖落了满树的红叶,它没有了任何顾忌,变得更加无畏,更加顽强。

我清楚地记得:当还带着三分寒意的春风轻拂大地的时候,它的枝头泛出点点红晕,渐渐地变成一串串小红珠,一束束红色“花瓣”,就象刚从娘胎里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儿一样,红朴朴的小脸蛋上还布满小绉褶,招人喜爱。春暖了,花开了,小“花瓣”伸展开来,变成一片片鲜嫩的红叶,把整个树枝包裹得严严实实。远远望去一树红叶俨然就是一个红色的绣球,恰似花季少女的脸蛋一样写满了青春和活力。

我同样清楚地记得:盛夏来临的日子,充沛的阳光和雨露把满树红叶染得碧绿,更象一个成熟的女性,不愿再保留少女时的浪漫,却增添了许多妩媚和深沉,清晨的阳光和露珠总是把它那绿色的衣裳点缀得更加绮丽,阵阵清风牵动着它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久久地吸引着游人的目光。

秋天来了,秋风拂去了它衣裳的绿色,轻霜又恢复了它红色的盛妆。在夕阳馀晖的映衬下,它象一团火,一片云,一簇花;不。它活脱脱地更象一位酒兴方酣的老人的笑脸,刻满了兴奋、激情和沧桑。

我更爱眼前的红叶树。因为它的倔强,它的勇敢,它的抗争精神。有了现在的它,就一定会有来年春的美丽,夏的繁盛,秋的欢乐与自豪。我想改用宋代王安石千秋岁引词中的几句:不再“为些名利缚”,不再“为它情担搁”,不让“风流总闲却”。誓与寒冬拼一搏,雄风堪入凌烟阁。作为对眼前这位神勇斗士的礼赞和祝福。

乡村草垛散文篇十一

(一)。

去年回去收秋,老同学陈学新打电话来,让我拍一些稻草垛的照片。我想他该是没事闲得慌吧,一个乡下人离开故土都十几年了,还恋恋不忘稻草垛,准是吃饱了撑的。再一想谁又没有思乡情结呢,许是稻草垛凝聚了他太多的乡情吧,我便爽快地答应了他。可等收完了稻子,也没见村庄上有一个像样的稻草垛。那些低矮又瘦小的草疙瘩,还冒名顶替地叫着稻草垛,让人看着都提不起精神。或许它们也是世袭,沿袭祖制呢,由大骆驼变成小黄鼠狼,这就更让我没了拍摄的兴趣,干脆就不拍了。

今年回去收稻子时,这老哥又旧话重提了,还是让我拍稻草垛。我说我们村子没有稻草垛了,等我得闲去外村看看,有了就拍给你。我这轻易的允诺,原想是不难兑现的,结果还是食言了。

其实我也和他一样,也恋旧。即希望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能够保留下来,又希望社会时刻都能进步着。这样的心愿实在是难全的。一切新生事物的产生,必将淘汰一些旧的事物。尽管我们有些不情愿,但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是谁也阻挡不了的。至于那些失落的美好,我们只能保留在心底,只能在想念时,慢慢地回忆一下了。

(二)。

我也举家在外打工十来年了,家里的田地都给别人种了,农忙时都难得回去,农村的变化远出我所料。去年回去帮父母收稻子,发现好多人都只要稻谷,稻草都还田了。原因是都机械化了,没几家人喂牛了。烧饭用煤气和电,不好烧的稻草再没几个人愿意要它。即使有几家勤劳的人还喂着牛,那也是仅仅拾点够牛吃到春天就行了。春天来了,牛自然就可以拉到野外去牧青草,稻草储存多了也没大用场。

我父亲还是喂着牛的。还有几家喂牛的,都是和父亲年岁差不多的老头子,他们用不好机械,家里的青壮年又打工在外,就只能养牛耕地了。即使这样,收集起来的稻草也少得可怜,是不够堆个大草垛的。再说,他们上了年纪,也再没了堆大草垛的力气了。有限的稻草,随便码成几个小草摞就行了。看着这大小如馒头般的草摞,不禁让人慨叹:这哪里是稻草垛啊!

而今,乡下再没有那高耸入云的稻草垛了。

(三)。

稻草垛最为辉煌的时代当属人民公社时期了。那个时候,每个生产队都有几个高高大大的稻草垛,那可是站在下面仰望它,都能够望掉帽子的高度啊。大集体时代,我还是半大小子,除了上学、帮大人干家务,就是和小伙伴们玩耍了。宽广的打谷场常是孩子们玩耍的首选地。去打谷场玩,自然就有许多趣事与稻草垛有关。

秋收季节,遍地金黄。社员们抢天夺时地收割稻子,田野里、打谷场上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们。我们这群孩子也赶来凑热闹,或拿着木叉做草摞,或拿起抬杆帮着运草摞。青亮而柔软的稻草被大人们一叉叉地码了起来,随着秋收的脚步,稻草垛也跟着长了起来。正如陈学新在《稻草垛》里生动传神的描述那样,堆草垛这活在外行人看来是再简单不过的了,随便一堆一码,把草堆成草垛就成了。其实没这么简单。堆草垛是个既费力又要点技术的巧面活,从下垛底到起脊结顶,乱糟糟的稻草在堆垛人手里就如棉絮扑被、一层层地被码起来,是马虎不得的。否则就有倒垛,烂草等问题。烂了稻草可不是小事,耕牛没有草吃就会饿死。没有牛耕地,就种不上庄稼,人也要跟着挨饿了。所以,这堆草垛的掌垛手可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必须选那些有责任心又有经验的。

我们生产队的掌垛手每年都是那几个饲养员,也许只有他们才知道稻草的珍贵吧,直到土地到户之前,这堆草垛的垛手就没换过。为了少沤稻草,稻草垛一般都堆的既高又大。稻草垛在堆到一两人高的时候,下面甩草的人就吃力了,就架了一个梯子,上面站一个人,用木叉接住下面甩来的草,再用木叉甩到上面去。草垛越往上面就越堆得慢了,掌垛手如绣花般地梳理着稻草,直到结顶。

结顶之后还不算完事,还要做一个稻草网,罩在垛顶上,防止大风吹了垛顶。大人们结稻草网的时候,也是孩子们最为兴奋的时候。我们跟着大人们的屁股后面帮着拧草绳,把把粗的稻草绳拉得紧紧的,试图拉断它。有时又一起用力,想把大人箍倒。大人们任由我们疯闹,虽有呵斥,但绝不会动手打的。在我们的嬉闹中稻草网也结好了,上了稻草网的稻草垛便傲岸地挺立在打谷场上,如一座金黄色的山脉。

这种同样的山脉,一个秋收过后,便会在打谷场的四周冒出好几个。本来宽广的打谷场,又变得如庭院深深了。在秋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于到来年的收秋,稻草垛都是村庄的标志物。我和小伙伴们曾争论过村里的标志物,村庄里最为高大的树没有高过它,那时整个村庄还没有一座楼房,那些低矮的农家茅舍更是难以匹敌了。也有人说炊烟比稻草垛要高,也有人反驳说,炊烟是飘渺虚幻的,没个正形,一阵风便烟消云散了,算不得最高。一通比较,稻草垛依旧独领风骚,这让我们不得不高看它一眼。

(四)。

冬天来了,四野萧瑟。但打谷场依旧热闹,群鸟好像开了会似的,从四面八方涌向了稻草垛。是稻草上残留下来的稻子和秕谷引来了它们。这些寻食的鸟儿,最多的还是麻雀,它们白天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夜晚便往稻草垛里一钻,乐不思蜀了。

整个冬天,麻雀、斑鸠等鸟儿,围着稻草垛飞来绕去。这也引来了我们这群孩子。只要得空,我们就会手拿弹弓,不约而同地来到打谷场,围着稻草垛捉麻雀。孩子们都想逮斑鸠的,可这鸟儿警惕性太高,很难逮到。麻雀就不同了,也许它仰仗身子小、灵巧,贼作一颗胆与我们周旋。我们也和这小雀儿动起了心思,白天我们用弹弓打它,手上的准头不够,大家就来个群起攻之,弹弓齐发,没准就有一两只倒霉蛋被我们打落。黑夜里我们就拿着手电筒,看准稻草垛的小黑洞,用手迅疾地往里一掏,准能逮到一只。起初我们逮到了麻雀,褪了毛,大伙就各带家伙事,在外面野炊。几次野炊之后,便觉得这麻雀肉特麻,也就兴味索然了。再逮到麻雀就扔给家猫吃。家猫见了麻雀,就如饿虎扑食,哇呜一声衔着麻雀,连窜带跃地跑背地里享用去了。看它这样贪吃劲,我们有时也会逗它,把逮来的活麻雀用一根底线绳栓了腿,吊个不高不低的位置,麻雀垂下来,猫就去扑食,麻雀见了就会振翅飞起,飞累了就再次垂下来,猫又是一个饿虎扑食。如此反复,猫与麻雀都筋疲力尽了,我们也笑得肚子疼。

冬天的夜晚很漫长,那时的农村还没有用上电,天一黑四周就黑灯瞎火的。我们这些孩子们贪玩,瞌睡来不了那么早,就又聚到打谷场上玩。直到玩得人困马乏,方想起回去睡觉。再有的禁不住瞌睡虫的袭扰,便囫囵着身子,钻了草垛窟窿,置身稻草窝里倒也有被窝的温暖,直到大天四亮,才惺忪着俩眼,怔怔地寻家而去。这样的事几乎每个男孩子都经历过,有的还不止一两次。那样冷风四袭的长夜里,稻草垛就成了临时的安乐窝。

我就钻过几次稻草垛。在打谷场上看电影,因为个头矮,爬草垛的往往又是我们这些男孩子们。此时的稻草垛已被饲养员如切馒头般的从垛顶切下了一截,我们正好坐在草垛上,居高临下地看电影。背靠着稻草、屁股坐着稻草、冷了就怀里抱着稻草,小伙伴们只管叽叽喳喳地边看边谈论,困了就呼呼大睡,这感觉比后来在电影院里看电影还美。最可笑的是,有一次我们去临队听大鼓书,说书人说的什么而今已记不清楚,大概是《小五义》之类的武侠传吧。刚开始听打打杀杀的情节,大家还有精神,后来听到和尚进了小姐的绣楼便没了兴趣,就躺在稻草垛里睡着了。醒来以后见打谷场的马灯也不亮了,四周黑黢黢的一片寂静。就感觉屁股底下一阵湿凉,竟不知何时尿了裤子。心下窃喜,还好是尿到稻草垛里,这要是在家里尿湿了被褥,屁股不被母亲打肿才怪。此时也不觉得害怕,摸摸身边还有一个小伙伴,正睡得香甜,全然不知道他屁股底下已经漆滂。我脱了湿裤子,把裤子塞到干稻草里,重新换了一抱干稻草,睡到天亮方才回去。我尿湿的裤子通过干稻草的渗透已是半干不湿,外旁人若不靠近是不易发现我尿裤子的。我那小伙伴就不同了,他睡得死,直到天亮方醒,裤子就差不往下滴水了。我大步流星走在前面,他提着湿裤子扭扭捏捏地跟在后面。我唬他说你下次可别再尿湿我的裤子了,不然我就跟别人说了。他一脸诚惶诚恐像,让我别说,还说偷家里的鸡蛋换糖果给我吃呢。

(五)。

童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高耸入云的稻草垛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土地承包到户以后,稻草垛忽地一下多了起来,就是没有大集体时代的大了,好在还有之前稻草垛的风骨,是还可以被叫做稻草垛的。稻草垛小了,人们的肚子饱了,笑声也多了。稻草垛小了,不是欠收了,是稻草更多了。原因是土地包产到户,家家都有稻草垛了。

土地到户之初,大伙还公用着生产队的打谷场。稻草垛虽然小了点,但却如雨后春笋,挤挤巴巴地长满了打谷场。与稻草垛有关的趣事,就在这林立的稻草垛边继续上演着。我这时已经上了初中,每天放学回来,是必要到打谷场上去拽牛草的。我的小伙伴们现在也大都和我干着一样的活,常和他们在打谷场上不期而遇。

韩军子和黄蓉也是每天必去打谷场拽稻草的。这时的韩军子嘴上已经透出了浅浅的绒毛,人也显得帅气,只是去年做的一条长裤子现在穿起来显得短了许多,高高地吊起,脚踝上面一大截小腿还露着。我知道他兄弟多、家里穷,许是新裤子还没有做出来吧。但看他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为吊着一条短裤儿发窘,整天嘻嘻哈哈的,满脸都是活泼和调皮。黄蓉扎一根又粗又黑的大独辫子,长得都可以扫到屁股了。额前的刘海如不梳向一边,是足可以挡住双眼的。粉白的脸蛋儿,见人就笑出一对浅浅的`酒窝。他们两家的稻草垛离跟我家的稻草垛搭边儿,拽稻草时,大家几乎是天天见面的。

最初的时候,我们只是各拽各的稻草,有趣事儿就大家分享一下。黄蓉虽是女孩,但手快。韩军子力气大,只需三几下就拽够一大捆稻草了。我是最慢的,他们每次拽够自家的稻草就来帮我,等我拽够了稻草、打好了捆儿,大家就一起说笑着回家去。

渐渐地,事情就有了变化。以前拽稻草总是我最慢,如今却老是黄蓉拉在后面。再看韩军子也是慢慢腾腾的,好像他们并不急着拽完稻草回去交差。我拽完草要帮他们,他们说不用。我一旁等他们,他们说你先回去吧。有时候,放了学就去拽稻草,根本就见不到他们了。我心里犯嘀咕,这俩人咋不来拽稻草了呢?有一天我听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大雨,就又连着去打谷场拽明天牛吃的稻草。此时暮色降临,四野寂静,打谷场上只有风吹稻草的沙沙声。当我刚要转到自己家的稻草垛边时,忽听得黄蓉那边的稻草垛有说话声,我想吓唬一下她,就悄悄地溜了过去。就见韩军子紧贴着黄蓉坐着,嘴里说好香。黄蓉说是抹了雪花膏。韩军子又说,那怎么闻你浑身哪哪都香呢?黄蓉用手拧韩军子的嘴说,你坏!俩人缠缠绵绵地说着悄悄话,我倒听得心慌意乱,再无心听下去,就溜回自己的稻草垛跟前,干咳一声。他们一听我这边有动静,就说你是鬼呀,天都要黑透了你还来拽稻草。我说,你们不也是才来拽稻草吗?他们说是的。其实他们的稻草早就拽好了,听我如此一说,就又拽了一会草,我们相跟着回家了。

那以后再没碰见他们来拽稻草,我想他们是在故意躲着我吧。再后来在学校里也见不到他们了。听大人们说,韩军子让大人到黄蓉家里去提亲,黄蓉爹嫌韩军子家穷,没应这门亲事。黄蓉哭死哭活地闹了好几天,结果还是拗不过她爹,另找了个有钱的婆家,过罢年就要嫁人了。韩军子提亲不成,也跟着东湾的一个穷亲戚去北京打工去了。

(六)。

我依然记得那个冬天的美好,稻草垛前不在是我一个人孤单的守候,她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看书,她就在一边纳鞋底子。再就是她看书,我看她纳过的鞋底子。谈论书里书外的事,有时让我们低头叹息,有时又让我们开怀大笑。一切就这么自然,背靠稻草垛好像就有了靠山,再不惧别人的指指点点和蜚语流言。守着稻草垛,好像就守住了幸福,守住了一世的温暖。那天她让我试穿她刚刚做好的布底鞋,我问她这是给谁做的,咋那么合我脚呢?她一脸的桃花灿烂,答非所问地说,这新鞋子扭脚,你帮我穿上踩两天。

隔两天,她来还我《中国青年》杂志,我就拿出那双布鞋还她。她说我把布鞋踩脏了,不要了。我说我在屋里穿的,就没敢出去,没脏。她撂下一句话,说没脏也不要了,呆头鹅!晚上我翻开她送还的《中国青年》,发现中间几页的边缘、被她用缝纫机密密麻麻地走了一趟线,拆开后,里面竟掉落出一张纸片。读着那那隽秀的字体,让我心潮澎湃,仿佛她的体温已经透过冬天的严寒,让我有如春天般的温暖。

可好景不长,没能像她书信里描述的那样,我们最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走到一起。那份背靠稻草垛的日子,也随时光的流逝渐行渐远了,不忍想起却又时常扰心。

稻草垛啊,真是想说忘记你不容易!

乡村草垛散文篇十二

有时闲下来突发奇想,不知是哪年哪月哪日乡村里有了草垛,又不知是哪年哪月哪日,老家的门前不见了草垛?乡村草垛走过了很长一段无法计时的历程,也是一段从无到有而又从有到无的历程,那可是当年农村的一道靓丽风景,在我的脑海深处留下了很深的记忆。

儿时在农村常常见到,每到放山、放坡割拾草的时候,我家门前的空地上就会在很短几天内凸起大大小小的草垛,一个个草垛就如同一个个“小蒙古包”似的,日夜驻守在那里;每到夏收的季节,一个个麦根垛就会插空毗邻在那里;每到秋收的季节,一个个玉米秸垛就会转悠着在空地、村边兀自地立起来。整个村庄就会被大大小小的草垛充实着,被种类繁多的草垛包围着,草垛也成了农村的一种明显特征。

那时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草垛,草垛就像现在的家庭资产一样,显得特别重要,有的家庭还有几个草垛的,个别没有草垛的人家,也是把柴草放到院子里的厢房里,假若谁家没有草垛放草,就会被街坊邻里笑话说“这家子人家不像过日子来头。”谁家的草垛多、草垛大,就会被夸赞为:“这家子人真勤快能干,几天工夫又堆起一个大草垛来。”

草垛对于农民来说那是至关重要的,那就如同我们现代生活中的燃料、电器,哪家也离不了。人们常说的“生米煮成熟饭”,其实,它的本义就是说的柴、生米和熟饭的关系,“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的“柴”就排在了很重要的位置,说明了它在农村生活中的重要地位,一日三餐都用柴草来煮饭,假若没有草垛、没有草,就真吃不上熟饭了。那时,农村妇女做饭的时候,就到草垛上抽着一捆捆草回家做饭,并常常端详着草垛上柴草的多少,一看草不多了,就赶紧对自己的男人或孩子说:“赶快拾草去吧,再不去拾草,连饭也吃不上了。”男人或孩子听了这活,再看看日渐减少了的草垛,也很着急,宁肯先不干别的事了,也先去拾草,弄足了柴草,先解决全家的`吃饭问题,也就放心了。

这样一来,因家庭饮食所需及历史传统模式的影响,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了柴草垛、麦根垛、玉米秸垛,还有别的草垛都忽略不计了。这大大小小、种类不同的草垛就占领了农村的边边角角,每家每户都很清楚自家草垛的方位,也就像保护家庭资产一样地保护着自己的草垛,生怕自家的草垛被烧了、被偷了。

说起草垛,也自然就想起了垛草垛。这活儿说起来容易,干起来难,还真是个技巧活,一般人垛不了,我就有过亲身经历,那年十六、七岁,生产队里分了麦根草,看着邻居都忙活着垛草垛了,我就急着招呼着弟弟,想把麦根草尽快垛起来,我拿着木杈站在草垛中间,心想,垛草垛不是什么三篇文章两首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让弟弟抱着麦根草往这运,我就像盖房子一样一点点地往上摞,可麦根草太短,很难垛好,等垛到一米多高的时候,垛着垛着,草垛就要冒了,我又急又烦。这时,上了年纪的祖母从屋里走出来,一看草垛快冒了,就叫着我的乳名说:“你下来吧,我上去垛。”听着祖母说得很干脆,我只好慢慢地从草垛上下来,我和弟弟护佑着祖母站上草垛后,她熟练地拿起木杈,站在草垛中间,把一铺、一铺的麦根草摆的圆圆整整,并由里到外堆的结结实实的,我一边抱着麦根,一边观察着祖母垛草垛的方法,使我不由得对祖母更加敬重起来,直到最后,祖母把草垛垛的下圆上尖,又围上了扇,扇好了垛后,我便暗嘲自己“一个大小伙子垛草垛还不如上了年纪的祖母。”自此以后,心存羞愧的我也慢慢地鼓起勇气垛草垛了,不过,那时我的同龄人中仍有很多不会垛草垛的。后来我想,垛草垛虽说看起来简单,可要学会也需下一番功夫。从垛草垛联想到种类繁多的农活,要学会它更需要下一番苦功夫。

草垛还是儿时游戏的场所,我常常和小伙伴绕着草垛跑着转圈,蒙着眼睛捉迷藏,到了冬天,还有的钻到草垛里取暖,草垛曾带给了我们童年的欢乐,可也曾带来过不愉快的事情,前些年大多门前有玉米秸垛和麦根草垛,回老家的时候,偶尔听到:“xx家的草垛起火了,差一点引到屋上,幸亏救得急。”“xx家的玉米秸垛被烧了,一般是放鞭炮引起的。”有几次还真引发了火灾,烧着了三四间房,造成了不必要的经济损失。

乡村草垛散文篇十三

当勾了头的稻穗在秋风中发出了成熟的响声的时候,农人便开始整理稻草的场地了。平时,稻草所占的场地,大都种上蔬菜或水瓜之类,绿油油的一片,庄稼人是舍不得让土地闲着的。这会儿,女人带着竹篮和镰刀,不紧不慢地拔下围在场地的篱笆,砍断了瓜藤,把瓜儿和蔬菜一脑儿地装进篮子里;一家干了,接着便是三五家,没半天工夫,场地便被修整得干干净净。接着,男人便把浸在池塘里的木桩捞出,喊着号子扛到场上,再用铁锹挖掘一排排半米深的洞穴,埋下小桶似的木桩,架上大腿粗的木条,太阳还未落山,稻草垛的骨架就搭成了。

不需三五天,秋稻就登场了。收秋稻不如收夏稻那样火急火燎,农人还是不紧不慢,他们将稻谷把运到晒场堆了起来,像座小山,然后择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雇来打谷机打上两三天,稻谷打完后,一个个新的稻草垛也就诞生了。

稻草垛是耕牛冬天的“主粮”。收完秋稻后,冬天也就来了,天空刮着刺骨的北风,飘着冷冽的细雨,山头坡地,原先半青半黄的草眨眼之间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这时候,牛已无草可啃,也不劳役,它们整天窝在稻草垛下躲避风雨,啃嚼着头顶上的稻草,饱了,又被农人赶到河边饮水,日复一日,直至春天的到来。

看到蘑菇一样的稻草垛,我便想起儿时的时光来了。小时候,村里很穷,孩子们的玩乐只局限于捉迷藏、打陀螺等几个玩法,而秋天在稻草垛里捉迷藏是令人快乐的事情。我们一群孩子晚饭后常常爬到稻草垛上,叫喊着,蹦跳着,不停地翻着筋斗,接着又分队捉迷藏。有些顽皮的孩子为使对方找不到自己,就用手在稻草垛里扯出稻草,挖了一个深洞钻进去,任对方怎么找也找不到,而在洞里藏久了,竟然睡着了,直到天亮才揉着惺忪的眼睛回家……而这些,大人是不会骂孩子的,因为他们加班蹚谷到半夜,已是疲惫不堪,回到家里便呼呼大睡了,当然,他们也知道稻草垛里很温暖,是冻不着孩子的。

如今,山村里的稻草垛不比生产队的时候高大了,但个数却比以前多,这是因为田地已经分到了农户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些年来,村里许多农户都种植了甘蔗,种稻田的相应少了,因为种蔗比种稻收入更高。但不管是种稻还是种蔗,大多数农户还养着耕牛,因而星星点点的稻草垛在山村里便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到了来年春天,稻草垛的草已所剩无几了,而这时候,山坡上的草已经生长,牛们挣脱缰绳,奔向那绿色的山坡,啃嚼那满是露水的嫩草,渐渐地,稻草垛便失去了它的作用。不久,男人们便拿着禾钗,把剩下的稻草钗翻在地,扛走柱子和木条,然后划根火柴,瞬间,稻草便化成了一堆灰烬。

一场春雨过后,稻草的场地又被翻松了,不及半月,场地上又是一汪碧绿的菜苗……。

乡村草垛散文篇十四

以前,家乡的房前屋后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草垛,其中以形似房屋的类长方体为最多。草垛基座往往略略突出地面,再铺一层乱草及杂屑;中间是大小相当的圆形草把堆积成的长方体,一般比成人略高,这是草垛主体;顶上覆着人字型草苫,两侧边沿伸出主体大约一尺,俨然屋脊无二。

长江中下游平原的腹地,无山可砍柴,没滩能割苇,加上当时电气尚缺乏,庄稼秸秆就是农家不可或缺的能源供给,草垛也成了最重要的能源储备。

夏秋两个农收季节,割倒的稻麦摊铺在田里晾晒一两日,就用隔年的稻草将其捆扎成碗口粗细的把子,经脱粒机打下稻麦颗粒,只剩下草把再去晾晒。

晒草把是孩提时最爱干的农活了。当大人们把脱粒后的草把信手扔成一堆,就可以开始“干活”。首先操起草把使劲扔向空旷的田野,看着它们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弧线,准确地落在预定区域,再看着手边堆积如山的草把逐渐消减,成就感油然而生。搭草把也很有意思,三五个聚立一起,这儿一堆那儿一堆,可以排个长蛇阵,也可以排出八卦阵,足足过把指点疆场的将军瘾。晒着的草把是最好的游乐场,首先来个障碍赛跑,路线变幻完胜定向越野;再开始阵地对战,草把既是掩体也是武器;还能把滑软的草把堆成擂台抱团摔跤,翻滚之间胜负不断翻转;实在累了最后来捉迷藏,一躲一藏,身体休憩的同时思维得到锻炼。

堆草垛是技术活,小孩子是干不了的。首先用杂乱的草屑做成稳扎的基座,保持干燥透气的同时还得稳稳撑起高高的草垛,经受住至少两个季节的风吹雨打。草把的堆积也有讲究,必须从草把上折出垂直的一绺,依次一个搭一个,个个相连;还要注意稍把一溜顺一溜倒,层层相叠。做顶更有说道,首先在平整的草把顶层平面中央竖着排上草把,营造突出之脊;再顺势将草把沿着“草脊”左右搭成人字,并从草把抽出几绺左右前后缠绕相连,使其成为一个整体;最后再在左右两排人字型“草脊”的上面用一排单个草把缠连覆盖,草垛才算完成了。

新堆好的草垛一般还得用木棍左右支撑几日,需要来场雨水将其压结实才可以撤去。这时的草垛完全融入农家生活了,斜阳之下,炊烟袅袅,草垛与瓦房相互映衬,虽然尚不知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诗情画意,心灵却也有种静谧的感觉。

乡村草垛散文篇十五

风渐渐地紧,天渐渐地寒;雨雪渐渐替代了风霜。我晨练时看着身旁满树的红叶在寒风中抖落,昔日繁盛的冠盖越来越稀疏,渐渐地渐渐地裸露出显得消瘦却很倔强的躯干,顽强地与寒风搏击着。当雪花飘撒的时候,它伸展的枝干变成刺向苍穹的剑戟,搏击着漫天的飞雪,枝杈上挂满了败鳞残甲;当冰冻裹住它裸露的躯体时,它象一个全身披着银色铠甲的将军,威武地坚守着自己的'那片疆土。或许因为抖落了满树的红叶,它没有了任何顾忌,变得更加无畏,更加顽强。

我清楚地记得:当还带着三分寒意的春风轻拂大地的时候,它的枝头泛出点点红晕,渐渐地变成一串串小红珠,一束束红色“花瓣”,就象刚从娘胎里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儿一样,红朴朴的小脸蛋上还布满小绉褶,招人喜爱。春暖了,花开了,小“花瓣”伸展开来,变成一片片鲜嫩的红叶,把整个树枝包裹得严严实实。远远望去一树红叶俨然就是一个红色的绣球,恰似花季少女的脸蛋一样写满了青春和活力。

我同样清楚地记得:盛夏来临的日子,充沛的阳光和雨露把满树红叶染得碧绿,更象一个成熟的女性,不愿再保留少女时的浪漫,却增添了许多妩媚和深沉,清晨的阳光和露珠总是把它那绿色的衣裳点缀得更加绮丽,阵阵清风牵动着它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久久地吸引着游人的目光。

秋天来了,秋风拂去了它衣裳的绿色,轻霜又恢复了它红色的盛妆。在夕阳馀晖的映衬下,它象一团火,一片云,一簇花;不。它活脱脱地更象一位酒兴方酣的老人的笑脸,刻满了兴奋、激情和沧桑。

我更爱眼前的红叶树。因为它的倔强,它的勇敢,它的抗争精神。有了现在的它,就一定会有来年春的美丽,夏的繁盛,秋的欢乐与自豪。我想改用宋代王安石千秋岁引词中的几句:不再“为些名利缚”,不再“为它情担搁”,不让“风流总闲却”。誓与寒冬拼一搏,雄风堪入凌烟阁。作为对眼前这位神勇斗士的礼赞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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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草垛散文篇十六

干燥的冬天,像得了病,整个村庄的男女老少,整日整夜的咳嗽。我感到有一种窒息,呼吸极其仓促,压抑。染上无雪的季节,空气像疯子似的,游离在空虚的田野,成了一阵阵疾驰而过的风,把村庄的枯木摇晃得东倒西歪。行走在黄土高坡上的人们踉踉跄跄,牛羊顶着寒风,努力地迈着沉重的步子,低首四处在野外的荒草丛里啃噬着,咀嚼着岁月留下的那一丝青葱与绿意。

矗立在屋前的麦草垛,迎着寒风,渐渐的在冬天来临之前少了许多。寡妇兰花嫂子,再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听说她家的男人病了,许多的日子,她家来来往往的人们络绎不绝,都是来探望在病中男人的。

男人得了胃癌时,躺在病床上,拉紧兰花嫂子说:“我走了,希望你改嫁吧!把孩子照顾好!不要亏待你自己了!”男人说着发出了疼痛的声音。面色苍白无力,精神萎靡,双手颤栗着。兰花嫂子满眼含着泪水,爬在床沿泣不成声。外面的风肆虐着,怒吼着。一种悲恸之情剧烈的抽搐着,像跳跃在玻璃窗上的冰雹。就在一念之间,男人终究还是从兰花嫂子身边离去了。留下的只有昔日男人淡淡的烟草味,与夫妻同床共枕的打鼾声,甜言蜜语叙说不完的人间草木,田园里耕不完的红花绿叶,草长莺飞。

那些在黄土高坡上播种的春天,却没有再来。只是听到从南方赶来的呢喃燕语。高高的坡头之上,兰花嫂子的男人去了,有一处黄土堆,永远变成了别离的坟茔。她手拉儿子,轻轻的一跪,烟灰纸飞,一把香点燃,袅袅升起的雾霭里,带着去天堂的问候与祝福。旷野的清静,像一把钉子牢牢的钉住风的狂奔与撒欢。这时,天空暗淡无光,该是临近黄昏,一轮落日披着猩红的纱衣,摇摇欲坠,像失去了重力,听见一声呻吟,向西边的山头坠了下去。村庄,闻见蒿草与麦草的混合气味,一种从自然界深处盈余的潜力,奔赴在人们的夜生活里。

村庄,就是这样的简单里蕴藏着无法解读的答案。

女人病了,没有亲人,没有个肩膀靠着。她是孤独的,一个女人,内心最脆弱的东西便是遇到寂寞。黑夜里,天幕挂满了明晃晃的星星,放射出一道道逼人的寒光,冷飕飕的气温。兰花嫂子手挎竹篮,将麦草有气无力的撕扯下来,塞满竹篮。冬天的火炕需要柴火的温度加高,才能达到饱和的热量,夜里,怕炕早早的凉了,兰花嫂子多添加了麦草,省得半夜三更起来加柴禾。

孤儿寡母的,黑夜里便有些害怕。不知谁家的猫夜里饿了,串门跳墙,只听一阵隐隐约约的声响,屋门被碰撞了一下。兰花嫂子心惊胆颤,掩蔽紧紧抓在手里的被子,屏住呼吸。她脑子一片空白,心想,该不是男人的灵魂回来了吧!想着想着,不敢把被子撩起。此时,只有心跳给了这个漫漫长夜,忽然听见一声喵喵的叫唤。这时,她才松了一口气。打打精神,把盖在头上的被子掀开,屋子的高窗上,投进了几束月光。银白银白的,铺在地上,像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拾不起,收不来,她定睛看了看,心里多少有些慰藉和安心。

不知什么时候,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凌晨时分,被公鸡的打鸣声叫醒。窗外的老槐树上,柳树上,早早的聚集着一群群鸟雀,催人早起,叽里咕噜的说着悄悄话。

村庄的早晨,推开门,一阵冷风袭来,最后残余的树叶与草木都齐刷刷的脱落了,速度极快,如闪电般。往日里,满树的叶子整整齐齐的挤在一起,而经过一个夜晚的霜冻,所有映入眼帘的都是凌乱不堪的落叶布置的村庄。走上去,软软的,绵绵的。

门前,那些大的小的.,高的低的,粗的细的树木,显得光秃秃的,像病人的身躯,弱不禁风。站在外面,不知不觉间打起了哆嗦,七零八落的黄叶在风中颤抖着,飞扬着。打着滚,翻着身,最后轻飘飘的一动不动。惹得从南山沟壑里飞来的麻雀,喜鹊,迫不及待的停憩在树下,寻觅着食物。

一场寒霜,侵蚀了几树的叶子,鸟儿们以为是撒下了秕谷与麦粒,就这样蹦蹦跳跳,来来去去的用嘴在地面上啄了千百回。似乎没有什么希望了,掉头移动到了另一方,在园子啄着残留下来的菜叶儿,叼着飞向远方。晨光里,偶尔闻见野草干枯后的味道。

村庄从浓绿转变为浅黄,除了色彩即将消失,与树叶的飘零,还有被白霜覆盖的草木,静谧的躲藏在冬天的深处,时光里是看不见它们的表情与心思的。这一切,没有什么可以感觉到让人对自然界的内涵,怀有敬畏之情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生生灭灭,聚散离合,一切到最后,随风而去。那些年里,兰花嫂子与自己的男人,没有发过海誓山盟,轰轰烈烈。而她们爱得真实,朴实,诚实。一对纯粹的农民,与风雨同舟,田间耕耘,灶头烟火,就这样,多年的牵绊,相守。没有过多的豪言壮语,死去活来的花前月下。就因为一直坚信爱,许下一辈子的白头到老。而如今,世事难料,阴阳两隔离。

走在清晨的村庄,仰望天空,蓝的透明,像大海,像一望无垠的清冽的水,没有一丝云朵。田野,沟壑,坡头,罩上了一层层白皑皑的霜。这个冬天,最渴望一场雪,这雪最好是厚厚的,是一层化不掉的棉被。这样,兰花嫂子不再为男人胆心受冻,盖得严实一些,兰花嫂子心里就踏实一些。

房前屋后,兰花嫂子把农具摆放的整整齐齐,各自安置在各自的位置,提前备好的过冬之物,一应俱全。她勤快的手脚从来不闲着,把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每天望望天,看看云。盼望一场雪的到来。屋檐下,挂着红红的辣椒,黄黄的玉米,青青的晒干的豆角。在风里安稳的躺着。院子里是哼哼唧唧的小猪,呱呱乱叫的小鸡,摇头晃脑的小狗。她离不开这个家,她要在这样的氛围里把生活继续下去,她望着幼小的儿子,心里点燃着希望,曙光。

让儿子天天去看望孤单的爸爸,她不再觉得这个冬天寒冷了。她走近麦草垛,让这种春天的生命迎来一束阳光。

村庄,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一场雪,树上,草丛上,屋顶上,山坡上,池塘坝上,麦草垛上。放眼望去,全是白的,村庄白了,天与地之间白了。

而那些麦草垛美丽极了,像一朵朵从地面耸立而起的蘑菇,静静地守在村庄……

乡村草垛散文篇十七

三面临水一面山,路在荆棘茅草间。

党恩浩荡江湖远,春风不度玉门关。

-------题记。

日前,我听大哥电话介绍说,这是他失联近三十年昔日的管中同窗文友,特来我的老家寻访他,眼见我那美丽的枫株湖畔的垄坑村子还不如三十年前的路而发出的即兴之作。

早在十几年前,“村村通”的惠民政策已吹遍了大江南北,大村和小村都有水泥路伸进去,唯独我的故乡余干名湖之一的枫株湖东岸唯一的小山村------垄坑自然村却一直处在泥水坑路上挣扎,天晴下雨一个样。

一个上百户的村子,就有十多个单身男未讨上媳妇。上至三十出头,小至二十五六,期待进厂谈个外地媳妇,可惜“僧多粥少”。也就迫使美丽的枫株湖畔的垄坑村里人自谋出路。有的农户在县城买了房,有的农户“背井离乡”,将房子造到了枫株湖畔南边的大村庄里去……也还有相当一部分像我大哥这样“冥顽不化”的人,坚守老家的这份土地,执爱枫株湖畔这一方美丽的山水。

听我大哥介绍说,还是面对现实吧!自发行动,全当这条路是一家的,自掏腰包。先是六七家村民参与,一千、二千元的凑起,后来也感动了相当的一部分村民,你三百、我五百的出,就有了将近两万元。大家铲开了路,铺上了鹅子沙土。路是顺畅了,村子却依然改变不了多少现状,外人还是不太乐意进老家这个村子!

“你这个村不可能没有钱下来!”外人进村面对车子陷入泥坑动弹不得而愤愤不平。“因为离乡镇隔得太远,搞新农村建设,弄偏远的小村子,还远不如把大村子搞好一点。县里乡里如有干部来检查,看的永远是大村子!政绩就明显摆在眼前啊!”村民一边推车,一边自我解嘲。

“你们不可以拍照吗?把图片传到网上去,让别人也瞧瞧?”这就难到了村民们。村民除了会用手机接打电话,玩智能手机什么的,还真的不太会玩。

善良的村民还是自我安慰:“别人点电灯比我村早了七八年,可后来我们村不也通电了吗?”或许是村民都有这份执著的念想吧;也许是大村庄都锦上添花了吧!

终于盼来了这一天,新当选的蔡垄村的小池女书记开车进了村。村民们听说小池女书记要给咱村子修路了,便当成大救星似的,端椅送茶,聆听小池女书记的指示。当听到要村民再捐钱夯实路基,明知这钱不该再由村民出,但村民想到在这条烂泥路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再说,小池女书记还要帮我们村铺小路,实现“户户通”,在别个村子里,很多还是自己掏钱铺的路呢?就这样,很快凑起了万多元。

终于在二0一五年秋季,村里弄头巷尾都铺上了水泥路。我这个美丽的枫株湖畔的小山村从此告别了“荆棘茅草”,春风总算吹进了“玉门关”。当这条心仪已久的水泥路已变成了现实,男女老少的村民都激动得趴在路上亲吻着,高呼:“我也有今天了!”那份狂喜狂热,一点也不逊色于当年农村分田到户,实现农民生产责任制,鞭炮火花燃放了大半天!

美丽的枫株湖畔的小山村再度空前活跃起来了。不少在城里买了房又返回故里造起了别墅。去了枫株湖畔南边的十几户人家又萌生了返回故乡的念头。很快,瓦房渐渐隐遁,千姿百态,风格迥异的小楼房又层出不穷了。如今小媳妇也进了门;轿车、电动车和大村庄一样飞进流出。

然而,大哥的文友很快就领悟到了他的心结,大哥除了想给他的文友一份意外的惊喜,就是要让他的文友写《再过垄坑村》。可大哥的文友说“文曲贵”,说没有下文。那我的大哥只好提笔和诗:“三面临水一面山,一条新路伸遍旮。党恩浩荡神州远,春风惠及千万家”!

乡村草垛散文篇十八

如果他还活着,去年农历五月十六日,是老艄公张酣先(小名为“细毛古”,母亲叫我尊称他为“细伯”,他也是我二姐夫张梦先的二哥)65岁的生日。但哪怕张酣先已经去世了,在这一天,还有很多人来给他过生日。因为在大家心里,“细毛古”确实还活着。在我的老家垄坑村,很多村民至今还在怀念这位好人,在谈论着他生前救人的佳话。

在我年少的记忆里,我就知道“细毛古”原来是个艄公,在我的老家垄坑村枫株湖畔摆渡了20多年。但他也是村里很多人的救命恩人,是他跳进了冰冷湖水,救起了二十几条生命。“细毛古”---我敬爱的“细伯”过去出身于地主人家,因为小时候他的头生了癞疾,掉光了头发,头也烂得滴血,倍受煎熬,十分难看,人到中年,一直未娶到老婆,直到43岁的时候,才娶了隔壁村一个死了丈夫而且带有三个儿女的寡妇,,为了生计,外出在工地上做土工,头部癞疾因为被砖头打破了头,出血过多,最后烂成了头癌,于冬天不幸去世,年仅50岁,如今“细毛古”已经去世了16年,很多人还来给他过生日,昨天我听我的大哥延庆电话介绍,去年5月16日,我的老家垄坑村特别热闹,张酣先的黑白照片被放了出来,屋内飘着香火,周围站着20多个人,他们是专程赶来为张酣先过生日的。大家口中轻声念着:“细毛古老叔,今天是您的生日,我们是专程来看您来了。”

张酣先的大哥张品先在一旁掉眼泪。70余岁的张大伯说:“细毛古他早已去世16年了,去天是他65岁的'生日,一大早,很多人就来了,要不是他们说起,我还不记得今天是老二“细毛古”的生日呢。”张大伯口中的“他们”,都是“细毛古”26年摆渡生涯中,从水中救起的人。

我老家枫株湖畔的村庄名叫垄坑村,是一个自然村,人口不多,大概也就是360人左右,村庄的南北西三面都被余亩的枫株湖水库所包围了,三面环水,只有东面一条小路同外面的世界陆路相连接,垄坑村的耕田全部坐落在腾溪院子里面,村民要出去耕耘农田都全靠摆渡到对岸。1966年,时年15岁的“细毛古”就在这个2000余亩大的枫株湖水库撑着一艘小船,给行人摆渡。当时枫株湖畔有3艘摆渡船,人们过河全靠这些船,但船小,人多,很容易被浪打翻。

每当这时,水性极好的“细毛古”就会跳下水去救人,哪怕是三九严寒天,他都是毫不犹豫。20多年的渡船生涯,“细毛古”救起的人少说也有20多个,大多数是老家垄坑村子里的人,还有不少是枫株湖畔周边的杨家咀村人和蔡垄村人。很多人曾送来东西表示十分感谢,但“细毛古”都婉言拒绝了这些“回报”。直到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后,村民生活富裕了,因为种田的需要,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板船,“细毛古”这才离开了他心爱的老船。风雨无阻,最多时一次救了10来人。30多岁的张三崽和“细毛古”有着一段奇特的“情缘”。1975年腊月十四的晚上,当时张三崽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母亲在蔡垄大队里看完电影后,渡船过河回家,途中一个浪头打来,张三崽母亲和其他乘客纷纷掉进了水里。“细毛古”来不及脱掉棉袄就跳入水中,“梦先老弟,你快去救小孩子,我去救大肚婆,快。”“细毛古”边喊着弟弟的名字,边下了水。在枫株湖水里,他拼出全身力气,救起了分量不轻的孕妇,自己累得倒在枫株湖畔岸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夜,10来个落水者全部获救。之后不久,张三崽出生了,她母亲把儿子的小名叫做“水生”,“水生”后来成了张酣先的义子。逢年过节,张三崽都会来看望“细毛古”。这么多年来,“细毛古”救人有个“原则”:先救妇女儿童,然后再救男性青壮年。张品先大伯说,“细毛古”这一生有个唯一的遗憾,就是有一天深夜,他没能救起一个跳江的女子。

“细毛古”至今是老家枫株湖畔垄坑村子里留给我们一道美丽的记忆和乡愁。201月26日,50岁的“细毛古”头部突发癌变去世了。闻讯赶来的人们在老家垄坑村子里排起了长长的送葬队伍,他们都是曾被“细毛古”救起来的人,也有老家垄坑村子里慕名而来的村民们。那天,一位名叫杨细女的杨家咀村的妇女给“细毛古”送来的是一双新布鞋,她哭喊着“细毛古老叔”:“这么多年来,你都是赤脚撑着船,天冷天热都这样,今天我给你送双新鞋过来……”而今,虽说“细毛古”已去世16年之久,但老家垄坑村子子里的人都还牵挂着他。逢年过节,特别是清明节,张品先大伯去他老二“细毛古”墓地给他上香,总会看到墓碑旁被鲜花包围着,是谁送来的他不清楚,但他知道这是老家垄坑村子里的人们给“细毛古老叔”送来的一种最美好的祈祷!

每到这时,张品先大伯会欣慰地告诉老弟:“老弟,你在天之灵如有知,你肯定不会感到寂寞了,因为大家一直都在挂念着你。”曾在老家垄坑村子里当了20多年村小组会计的镇盛大叔这样作过形容:“细毛古”是个普普通通小人物,但他做的好事多,村民永远感谢他,“细毛古老叔”在老家枫株湖畔垄坑村里的父老乡亲的心里,永远是一道美丽的记忆和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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