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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写人散文(实用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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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写人散文(实用8篇)
2023-11-18 09:18:35    小编:ZTFB

让我们对学习和工作生活等方面有更深刻的体验和感悟。怎样选择合适的语言,使总结更有说服力?下面是一些写作总结的经验分享,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林清玄写人散文篇一

朋友从印度回来,送给我一块沉香木,外形如陡峭的山,颜色黑得像黑釉。有一种极素朴悠远的香,连绵不绝地从沉水香中渗出,飘流在空气里。

最特别的是,那沉香木非常沉重,远非一般的木石可比。

朋友说:“这是最上等的乌沉香,由于它的心很坚实,丢到水中会沉到水底,所以也叫沉水香。而且,它的香味是不断从内部散出来,永远也不会消失,这一块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还是和它从前在森林里时一样的香呀!”

沉香能够供佛、能够静心、能够去除秽气,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沉香作为佛法的象征,需要更深的感受,像有着坚实的心,像永远散放木质的芬芳,像沉定的心情,谦虚如同在水底一样。

沉香最动人的部分,是它的“沉”,有沉静内敛的品质;也在它的“香”,一旦成就,永不散失。

沉香不只是木头吧!也是一种启示,启示我们在浮动的、浮华的人世中,也要在内在保持着深沉的、永远不变的芳香。

浮世是水,俗木随欲望水波流荡,无所定止。

沉香是定石,在水中一样沉静,一样的香。

一个人内心如果有了沉香,便能不畏惧浮世。

林清玄写人散文篇二

在老师的带领下,我看过了很多的散文集了。身为台湾作家的林清玄用他的笔写下了许多好文章。

这篇文章,先开头是讲了个故事,我们快乐的思想是决定我们一生的最重要的关键。然后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快乐的思想乃是建立幸福人生的第一步,一个人没有快乐的思想,那么尽管用尽一切努力,可能还是会落空。一旦快乐的思想被建立起来,即使生活悠闲单纯,幸福乃至人间的美善都会自然的来到。我有时也拥有快乐的思想,的确很好。一生想要快乐,就要先有快乐的思想。然后就像文中的故事一样。同样是在砌砖,有了快乐的思想会比别人多一份喜悦。

一本散文书一向放在我的书桌上,每当我写完作业都会把这本爱不释手的书读一读。以前买第一本散文集时,我都不是很喜欢读,可此刻我已经真的喜欢读散文了。林清玄的散文不像其他的散文,道理都含在文章里,让人很容易看懂很清丽悠远,我喜欢这种风格。

读林清玄的散文集,我感觉到他善于捕捉生活中的小细节《软枝杨桃》。

林清玄他的文字如水样轻柔,语言亲切,大多数写得都是散文。他的散文很有哲理,当将它们运用在生活中时,更易懂。

书的封面上写了:期许少年们有天真的心,纯善的心,完美的心,庄严的心期许他们能在这混浊的世界,持续清明,能在这悲伤的人间,拥有快乐。的确,我挺喜欢这句话。

每年的散文介绍没有轮到我,很遗憾,但是下次是席慕容的散文集,然后我也会认真读的。我爱散文,我会一向继续看下去的。

林清玄写人散文篇三

一位想要学习玉石鉴定的青年,不远千里去找一个老玉石家学习玉的鉴定。

他见到老师傅,说明了自己学玉的志向,希望有一天能像老师傅一样,成为玉石的专家。

老师傅随手拿一块玉给他,叫他捏紧,然后开始给他讲中国历史,从三皇五帝夏商周开始讲,却一句也没有提到玉。

第二天他去上课,老师傅仍然随手交给他一块玉,叫他捏紧,又继续讲中国历史,一句也不提玉的事。

就这样,每天老师都叫他捏紧一块玉,光是中国历史就讲了几个星期。

接着,老师向年轻人讲风土人情、哲学思想,甚至生命情操。

老师几乎什么都讲授了,关于玉的知识却一句也不提。

而且,每天都叫那个青年捏一块玉听课。经过了几个月,青年开始着急了,因为他想学的是玉,却学了一大堆无用的东西。

有一天,他终于鼓起勇气,想向老师表明,请老师开始讲玉的学问,不要再教那些没有用的东西。

他走进老师的房间,老师仍然像往常一样,交给他一块玉,叫他捏紧,正要开始谈天的时候,青年大叫起来:老师,你给我的这一块,不是玉!

老师开心的笑起来:你现在可以开始学玉了。

这是一个收藏玉的朋友讲给我听的故事,我很喜欢。一个人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懂,而独独懂玉的,因为玉的学问与历史、文化、美学、思想、人格都有深刻的关系。而这个世界的学问也不是有用、无用分得那么明白的。

其实体味人生不也像学着去懂一块玉吗?一个对人生没有深层体验的人,是无法获得人生的真谛的。

没有深陷于生命的痛苦的人,无法了解解脱的重要。

没有深陷于欲望的捆绑的人,不能体会自在的可贵。

没有体会过悲哀的困局的人,不会知道慈悲的必要。

没有在长夜漫漫中啼哭过的人,也难以在黎明有最灿然的微笑。

人生就好像手中的一块玉,如果没有握过许多泛泛的石头,就不能了解手中的玉是多么珍贵了。

所以,要学玉的人,应该先认识人生。

林清玄写人散文篇四

到朋友家作客,朋友泡茶出来,满室立刻充满了浓郁的芳香。我也算是喝过许多好茶的人,却从未喝过这么香气慑人的茶。细看茶色,是淡淡的金黄;喝到口中,温润软滑,有淡淡的甜味。

「这是什么茶呢?」我问。

朋友抿嘴微笑,说:「你猜猜看。」。

我说:「喝起来是沉香的味道,但是什么茶叶会有沉香的味道呢?」。

朋友说:「你猜对了,这正是沉香茶。」。

沉香茶里并没有茶,而是把沉香木切成一小片段,投入水中煮沸,就成为沉香茶了。这时候,沉香木的香气释放出来,溶解于水中,使得水中充满香味,冒出来的香气也使人神醉。

我第一次喝到沉香茶,不免对细节感到好奇。

朋友告诉我,这些年来,他都在越南和中国大陆搜集上好的沉香木,看到当地的居民用沉香木煮茶,说是可以去瘴疠之气,还可以提神醒脑。

他喝了以后非常难忘,回台湾就试着挑出最好的沉香木,煮来喝茶并款待朋友,喝过的人都大为惊奇。

告辞的时候,朋友送我一小包沉香木,让我回来煮茶。回家后,我不但喝沉香茶,还用沉香煮出的茶水泡陈年的普洱,香上加香,简直让人吐气如香、香汗淋漓了。

我想到这大地多么神奇,竟然成长了沉香这种木头,在沼泽中浸染,不论千百年,都不会腐蚀,也不改其香;拿到壶中熬煮,不论千百回,香味都不会消失;研成粉末,则可以供养诸佛、供养众生,使法界蒙熏。

无论是浸染、熬煮、碎为微尘、化为灰烬,永远不改其香。

想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佛教把沉香当成最尊贵的供养,因为它最能象征我们的心、我们内在的佛性。

我们的佛心,是不会被爱欲的河流腐蚀的,在浸染中也不改其香。

我们的佛心,在红尘滚滚中熬煮,不论千百回,香味也不会散失。

我们的佛心,是对这个世界最好的供养呀!每当我们一开出智能之花,诸佛都为之欢喜;每当我们一结成慈悲之露,众生都得到润泽。

我们的佛心一旦开启了,不论熬煮、浸染、碎为微尘、化为灰烬,心灵的沉香会永远在法界流动呀!

当我如是思惟,每次喝沉香茶的时候,在香的流动里,总使我保持着自我的觉察,觉察那更细微的心念。在香的飞扬里,也总使我保持着虚空的祝福,祝福凡是香气所飘扬的虚空,都有美、善、提升的愿望。

林清玄写人散文篇五

冬夜寒凉的街心,我遇见一位喇叭手。

那时月亮很明,冷冷的月芒斜落在他的身躯上,他的影子诡异地往街边拉长出去。街很空旷,我自街口走去,他从望不见底的街头走来,我们原也会像路人一般擦身而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条大街竟被他孤单凉寞的影子紧紧塞满,容不得我们擦身。

霎时间,我觉得非常神秘,为什么一个平常人的影子在凌晨时仿佛一张网,塞得街都满了,我惊奇地不由自主地站定,定定看着他缓缓步来,他的脚步零乱颠踬,像是有点醉了,他手中提的好像是一瓶酒,他一步一步逼近,在清冷的月光中我看清,他手中提的原来是把伸缩喇叭。

我触电般一惊,他手中的伸缩喇叭的造型像极了一条被刺伤而惊怒的眼镜蛇,它的身躯盘卷扭曲,它充满了悲愤的两颊扁平地亢张,好像随时要吐出fu—fu—的声音。

喇叭精亮的色泽也颓落成蛇身花纹一般,斑驳锈黄色的音管因为有许多伤痕凹凹扭扭,缘着喇叭上去是握着喇叭的手血管纠结,缘着手上去我便明白地看见了塞满整条街的老人的脸。他两鬓的白在路灯下反射成点点星光,穿着一袭宝蓝色滚白边的制服,大盖帽也缩皱地没贴在他的头上,帽徽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老鹰——他真像一个打完仗的兵士,曳着一把流过许多血的军刀。

突然一阵汽车喇叭的声音,汽车从我的背后来,强猛的光使老人不得不举起喇叭护着眼睛。他放下喇叭时才看见站在路边的我,从干瘪的唇边迸出一丝善意的笑。

在凌晨的夜的小街,我们便那样相逢。

老人吐着冲天的酒气告诉我,他今天下午送完葬分到两百元,忍不住跑到小摊去灌了几瓶老酒,他说:“几天没喝酒,骨头都软了。”他翻来翻去从裤口袋中找到一张百元大钞,“再去喝两杯,老弟!”他的语句中有一种神奇的口令似的魔力,我为了争取请那一场酒费了很大的力气,最后,老人粗声地欣然地答应:“就这么说定,俺陪你喝两杯,我吹首歌送你。”

我们走了很长的黑夜的道路,才找到隐没在街角的小摊,他把喇叭倒盖起来,喇叭贴粘在油污的桌子上,肥胖浑圆的店主人操一口广东口音,与老人的清瘦形成很强烈的对比。老人豪气地说:“广东、山东,俺们是半个老乡哩!”店主惊奇笑问,老人说:“都有个东字哩!”我在六十烛光的灯泡下笔直地注视老人,不知道为什么,竟在他平整的双眉跳脱出来几根特别灰白的长眉毛上,看出一点忧郁了。

十余年来,老人干上送葬的行列,用骊歌为永眠的人铺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他用的是同一把伸缩喇叭,喇叭凹了,锈了,而在喇叭的凹锈中,不知道有多少生命被吹送了出去。老人诉说着不同的种种送葬仪式,他说到在案披麻衣的人群里每个人竟会有完全不同的情绪时,不觉笑了:“人到底免不了一死,喇叭一响,英雄豪杰都一样。”

我告诉老人,在我们乡下,送葬的喇叭手人称“罗汗脚”,他们时常蹲聚在榕树下磕牙,等待人死的讯息,老人点点头:“能抓住罗汗的脚也不错。”然后老人感喟地认为在中国,送葬是一式一样的,大部分人一辈子没有听过音乐演奏,一直到死时才赢得一生努力的荣光,听一场音乐会。“有一天我也会死,我可是听多了。”

借着几分酒意,我和老人谈起他飘零的过去。

“二十四岁那年,俺在田里工作回家,一部军用卡车停在路边,两个中年汉子把我抓到车上,连锄头都来不及放下,俺害怕地哭着,车子往不知名的路上开走……他奶奶的!”老人在车的小窗中看他的故乡远去,远远地去了,那部车丢下他的童年,他的大豆田,还有他老祖父终于休止的故事。他的眼泪落在车板上,四周的人漠然地看着他,一直到他的眼泪流干;下了车,竟是一片大漠黄沙不复记忆。

他辗转地到了海岛,天仍是蓝的,稻子从绿油油的茎中吐出他故乡嫩黄野花的金黄,他穿上戎装,荷枪东奔西走,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俺是想着故乡的啦!”渐渐地,连故乡都不敢想了,有时梦里活蹦乱跳地跳出故乡,他正在房间里要掀开新娘的盖头,锣声响鼓声闹,“俺以为这一回一定是真的,睁开眼睛还是假的,常常流一身冷汗。”

老人的故乡在酒杯里转来转去,他端起杯来一口仰尽一杯高梁。三十年过去了,“俺的儿子说不定娶媳妇了。”老人走的时候,他的妻正怀着六个月的身孕,烧好晚餐倚在门上等待他回家,他连一声再见都来不及对她说。老人酗酒的习惯便是在想念他的妻到不能自拔的时候弄成的。三十年的戎马真是倥偬,故乡在枪眼中成为一个名词,那个名词简单,简单到没有任何一本书能说完,老人的书才掀开一页,一转身,书不见了,到处都是烽烟,泪眼苍茫。

当我告诉老人,我们是同乡时,他几乎泼翻凑在口上的酒汁,几乎是发疯一般地抓紧我的手,问到故乡的种种情状,“我连大豆田都没有看过。”老人松开手,长叹一声,因为醉酒,眼都红了。

“故乡真不是好东西,发愁不是好东西。”我说。

退伍的时候,老人想要找一个工作,他识不得字,只好到处打零工,有一个朋友告诉他,“去吹喇叭吧,很轻松,每天都有人死。”他于是每天拿只喇叭在乐队装着个样子,装着,装着,竟也会吹起一些离别伤愁的曲子。在连续不断的骊歌里,老人颤音的乡愁反而被消磨得尽了。每天陪不同的人走进墓地,究竟是什么样一种滋味呢?老人说是酒的滋味,醉酒吐了一地的滋味,我不敢想。

我们都有些醉了,老人一路上吹着他的喇叭回家,那是凌晨三点至静的台北,偶尔有一辆急驶的汽车呼呼驰过,老人吹奏的骊歌变得特别悠长凄楚,喇叭哇哇的长音在空中流荡,流向一些不知道的虚空,声音在这时是多么无力,很快地被四面八方的`夜风吹散,总有一丝要流到故乡去的吧!我想着。向老人借过伸缩喇叭,我也学他高高把头仰起,喇叭说出一首年轻人正在流行的曲子:

我们隔着迢遥的山河。

去看望祖国的土地。

你用你的足迹。

我用我游子的乡愁。

你对我说。

古老的中国没有乡愁。

乡愁是给没有家的人。

少年的中国也没有乡愁。

乡愁是给不回家的人。

老人非常喜欢那首曲子,然后他便在我们步行回他万华住处的路上用心地学着曲子,他的音对了,可是不是吹得太急,就是吹得太缓。我一句句对他解释了那首歌,那歌,竟好像是为我和老人写的,他听得出神,使我分不清他的足迹和我的乡愁。老人专注地不断地吹这首曲子,一次比一次温柔,充满感情,他的腮鼓动着,像一只老鸟在巢中无助地鼓动翅翼,声调却正像一首骊歌,等他停的时候,眼里赫然都是泪水,他说:“用力太猛了,太猛了。”然后靠在我的肩上呜呜地哭起来。我耳边却在老人的哭声中听到大豆田上呼呼的风声。

我也忘记我们后来怎么走到老人的家门口,他站直立正,万分慎重地对我说:“我再吹一次这首歌,你唱,唱完了,我们就回家。”

唱到“古老的中国没有乡愁,乡愁是给没有家的人,少年的中国也没有乡愁,乡愁是给不回家的人”的时候,我的声音喑哑了,再也唱不下去,我们站在老人的家门口,竟是没有家一样地唱着骊歌,愈唱愈遥远。我们是真的喝醉了,醉到连想故乡都要掉泪。

老人的心中永远记得他掀开盖头的新娘的面容,而那新娘已是个鬓发飞霜的老太婆了,时光在一次一次的骊歌中走去,冷然无情地走去。

告别老人,我无助软弱地步行回家,我的酒这时全醒了,脑中充塞着中国近代史一页沧桑的伤口,老人是那个伤口凝结成的疤,像吃剩的葡萄藤,五颜六色无助地掉落在万华的一条巷子里,他永远也说不清大豆和历史的关系,他永远也不知道老祖父的骊歌是哪一个乐团吹奏的。

故乡真的远了,故乡真的远了吗?

我一直在夜里走到天亮,看到一轮金光乱射的太阳从两幢大楼的夹缝中向天空蹦跃出来,有另一群老人穿着雪白的运动衫在路的一边做早操,到处是人从黎明起开始蠕动的姿势,到处是人们开门拉窗的声音,阳光从每一个窗子射进。

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惦记着老人和他的喇叭,分手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每次在凌晨的夜里步行,老人的脸与泪便毫不留情地占据我。最坏的是,我醉酒的时候,总要唱起:“我们隔着迢遥的山河,去看望祖国的土地,你用你的足迹,我用我游子的乡愁,你对我说,古老的中国没有乡愁,乡愁是给没有家的人。”然后我知道,可能这一生再也看不到老人了。但是他被卡车载走以后的一段历史却成为我生命的刺青,一针一针地刺出我的血珠来。他的生命是伸缩喇叭凹凹扭扭的最后一个长音。在冬夜寒凉的街心,我遇见一位喇叭手,春天来了,他还是站在那个寒冷的街心,孤零零地站着,没有形状,却充塞了整条街。

林清玄写人散文篇六

在父亲的坟头,看到几丛含羞草正盛开着,有的还开着粉红色的花,有的已结了种子。

含羞草的花非常美,像极了粉红色的粉扑,使杂乱的野草丛也显得温柔了。我想到小时候,最喜欢采含羞草的花和银合欢的花,一整盘放在盘子上,两种花都是粉扑的形状,一红一白,真是美极了。

爸爸看见了,总会感慨地说:“这个囝仔,心这样细腻,亲像查某囡仔同款!”

我想从父亲坟头采一些含羞草的种子回去种,一触动,所有的含羞草都急速地合掌,好像虔诚的祈祷一样。

全身长满棘刺,被认为粗贱的含羞草,对外界的触动有着敏锐细腻的感受,并开出柔软而美丽的花朵,其实是像极了乡下农人的心。我的父亲虽然一生都做着粗重的农事,但他的感情细腻柔软而美丽,正像是含羞草花。

我把含羞草的`种子种在阳台,隔年就长得十分茂盛,也开花了。

每次碰触到含羞草,看它合十祈祷的样子,我也会双手合十,祈愿父亲去到更美丽的世界,也祈愿我们父子有重逢之日。

朋友约我到大饭店的俱乐部去做健身的运动。

健身房里是一架庞大的机器,结构十分复杂,朋友为我解说那机器各有不同的功能,要练手肌或腿肌是很不同的,必须拉动或推动不同的部位。

然后,我们围着那部机器练不同的肌肉,练到全身酸痛、气喘如牛,全身却未流一滴汗,因为健身房的冷气实在太强了。

我感到一种荒诞之感,而停止了健身。

走出饭店,全身的汗水像是隐忍很久,突然从全身各毛孔喷了出来,这时候我深切地感受到,能在运动时汗流浃背,实在是痛快的事。

想到从前农村社会的时代,我们都在田园中劳作,汗水经常流到滴落田间,那在大自然中的劳作,既是最好的运动,也是最好的健身。当时我们吃朴素的食物,所以不会有过剩的脂肪,我们过单纯的生活,所以不会高血压和心脏病,我们流汗打拼,所以不会失眠和神经衰弱。

现在呢?我们吃过度营养的食物,过着复杂奔忙的生活,每天用脑过度、四体不勤,只有用运动——在健身房运动——来防止身心的恶化,这就好像在河水中插一枝竹子想要挡住河水一样呀!

我们社会上的许多人,花很长岁月才走出劳动的生活,并且很快地发现许多珍贵的东西也随着劳动的生活流走了。

现在想想,能劳动是很好的,能流汗是很好的,吃朴素的食物和过简单的生活都是很好的呀!

从前有一个非常吝啬的人,他从头上的每一根头发到脚上的每一个脚趾头都很吝啬,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别人东西,连别人叫他讲“布施”这两个字,他都讲不出口,只会“布、布、布……”个半天,好像一讲出这两个字,自己就会有所损失。

佛陀知道了这件事后,就想去教化他,于是到了他住的城镇去开示。佛陀就告诉大家布施的功德:一个人这辈子之所以富有,比别人长得高、长得帅,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跟上辈子的布施有关。

这个吝啬的人听了佛陀的教示之后很感动,可是他仍然布施不出去,他为此深感烦恼,便跑去找佛陀,对佛说:“世尊呀!我很想布施,但是做不到。”佛陀从地上抓了一把草,把草放在他的右手,然后要他张开左手,佛陀说:“你把右手想成是自己,把左手想成是别人,然后把这把草交给别人。”这个吝啬的人一想到要把这把草给别人,就呆住了,想得满头大汗,仍然舍不得给出去,最后,他突然开悟:“原来左手也是我自己的手。”就赶紧把草给出去,自己也为此深感欣慰。第二次他只约花了一分钟,就把草给出去。后来,他只要很简单地就可以把草给出去。佛陀又说:“现在你把草放在左手,把右手张开,将草交给别人。”第一次他也是想了半天才给出去,第二次他很容易就交出去。最后,佛陀对他说:“你现在把这把草给别人。”他便把这把草给了别人。

经过不断的练习,这个有钱人便把财物布施给别人,最后把身体也布施给了别人,结果证得了菩提。

这个故事令我非常感动,认识到菩提的追求没有资格的限制,再吝啬、再坏的人,只要发心想追求菩提,就可以透过训练开启菩提心。训练开启菩提心最简单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时时让自己往美好、光明、良善的地方走。

林清玄写人散文篇七

前世真的存在吗?我不能回答。

我告诉他:我可以确定的是,昨天的我是今天的我的前世,明天的我就是今天的我的来生。我们的前世已经来不及参加了,让它去吧!我们希望有什么样的来生,就掌握今天吧!

前世或来生看起来遥远而深奥,但我总是相信,一个人只要有很好的领悟力,就能找到一些过去与未来的消息。

就好像,我们如果愿意承认自己的坏习惯与坏思想,就会发现自己在过去是走了多么偏斜的道路。我们如果愿意去测量,去描绘心灵的地图,也会发现心灵的力量推动我们的未来。

因此,一个人只要很努力,就可以预见未来的路,但再大的努力也无法回到过去。

所以,真正值得关心的是现在。

我对那时常做前世梦的朋友说: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前世的梦,还不如活在真实的眼前。真的,世人很少对今生有恳切的了解,却妄图去了解前世,世人也多不肯依赖眼前的真我,却花许多时间寄托于来世,想来令人遗憾。

林清玄写人散文篇八

我妈妈是典型的农家妇女,从前的农家妇女几乎是从不休息的,她们除了带养孩子,还要耕田种作。为了增加收入,她们要养猪种菜做副业;为了减少开支,她们夜里还要亲自为孩子缝制衣裳。

记忆中,我的妈妈总是忙碌不堪,有几个画面深印在我的脑海。

有一幕是:她叫我和大弟安静地坐在猪舍前面,她背着我最小的弟弟在洗刷猪粪的情景,妈妈的个子矮小,我们坐在猪舍外看进去,只有她的头高过猪圈,于是,她和小弟的头在那里一起一伏,就好像在大海浪里搏斗一样。

有一幕是:农忙时节,田里工作的爸爸和叔伯午前总要吃一顿点心止饿。点心通常是咸粥,是昨夜的剩菜和糙米熬煮的,妈妈挑着咸粥走在仅只一尺宽的田埂,卖力地走向田间,她挑的两个桶子,体积比她的身体大得多,感觉好像桶子抬着她,而不是她挑桶子,然后会听见一声高昂的声音:“来哦!来吃咸粥哦!”几里地外都听得见。

还有一幕是:只要家里有孩子生病,她就会到庙里烧香拜拜,我每看到她长跪在菩萨面前,双目紧闭,口中喃喃祈求,就觉得妈妈的脸真是美,美到不可方物,与神案上的菩萨一样美,不,比菩萨还要美,因为妈妈有着真实的血肉。每个人的妈妈就是菩萨,母心就是佛心呀!

由于我深记着那几幕母亲的影像,使我不管遭遇多大的逆境都还能奋发向上,有感恩的心。

也使我从幼年到如今,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一句忤逆母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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