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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散文美食散文(模板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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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散文美食散文(模板9篇)
2023-11-11 22:35:32    小编:ZTFB

有时候我们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来应对未知的情况。创新能力是现代社会中的一种重要竞争力。如果你不知道如何写总结,可以参考以下这些范文来启发自己。

美食散文美食散文篇一

汪曾祺(1920.3.5—.5.16),江苏高邮人,著名小说、散文家、戏剧家。1939年考入昆明西南联合大学中文系,师从沈从文。1940年开始发表小说,代表作有《戴车匠》、《复仇》、《绿猫》、《鸡鸭名家》等。比较有影响的作品有《受戒》、《异秉》等。他的作品开始受到人们的重视是在八十年代之后,因为那时候文学不再承载太多的政治功能,读者开始更注重作品的审美性了。

汪曾祺可以算是一个京派文人的汪老,他既不是以散文起家的职业散文家,也不是久负盛名的资深散文大家,散文创作对他而言不过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脚”罢了。可是就是这样的“捎带脚”成就了一个散文家。而随着生活质量的提高,生活节奏的加快,汪老古朴明净,冲淡平和的散文越来越受到现代人的喜欢。特别是他谈吃的美食散文。

汪曾祺谈吃,不同于知堂的冷峻,张爱玲的矫情洋气,也不同于梁实秋的一脸吃客像。娓娓道来,信手拈来,别有风味地流露淡淡的文化气味,都是寻常吃话,读来却是不厌。谈吃不能就吃论吃,一本菜谱又有什么趣味呢?汪老把吃的感受、吃的氛围,怎么个来历说得头头是道、烘托得恰到好处。用真实细腻的语言,表达了无限的生活热情和雅致的韵味,是把口腹之欲和高雅文学拉得最近的人。他既不是达官贵人,又不是商贾巨富,因此所食、所喜的多是地方风味和民间小食,他谈萝卜、豆腐,讲韭菜花、手把肉,皆是娓娓道来,从容闲适;读的人则津津有味,满嘴噙香。

文人做菜就像文人画一样,随性,却又有雅致的讲究。

这种味道,大师傅做不出,他们有匠气,小保姆更做不出,她们缺乏想象。

老头儿的文字也像他形容的菜,有清新的豆香。里面的一些幽默就更鲜爽啦。

越看越觉得这老头儿可爱,走到哪吃到哪,吃得那叫一个香!直到他写到自己也老了,感叹:

“活着多好呀。我写这些文章的目的也就是使人觉得:活着多好呀!”

然而,他却是在写下这句话的过世的。汪老的一生可以用他的话来概括,“年年岁岁一床书,弄笔晴窗且自娱。更有一般堪笑处,六平方米做郇厨。”而汪老的这个郇厨是做的那样“别有才情”呀。有人说他写吃的文字可以就食。甚至比实际吃还有味道。个人觉得很有道理。

汪曾祺的文字炉火纯青。一段平常的生活,被他拿在手上,揉一揉,捏一捏。三下五除二,简直栩栩如生。如果只是文字炉火纯青,是不够的。还要热爱生活。汪老曾所过,“我把自己所有的爱的情怀灌注在喜好美食的文章中”,“用自己艺术的心灵体味更其真淳的生活,并用美化了的生命热情再现。”

正如汪曾祺所说,人不管走到哪一步,总得找点乐子,想一点办法。是的,美食,这就是他找的乐子,想的办法。让我们仿佛可以从他的文字中随手一抓,即可抓取“糯米粉为蒂,包豆沙白糖,在锅里烙熟的年烧饼”。凡此种种,常常让我觉着饥饿。

汪老的美食散文主要将饮食与民俗相结合,写了地方的风俗人情;间或做知识考据,将蔬菜的名与来历细细说来;其中又蕴含着汪老睿智的处事态度,他淡泊名利,追求和谐之美,以宽容之心待人,在缅怀过去的时光里,亦有一种从容在里头。本文仅就汪老做美食与做学问这点来切入,在品尝美食的时候,也能获得“秀色可餐”知识。

1.饮食中的知识考据。

著文品食之余,汪曾祺会对饮食间“或做小考证”。每一篇美食散文都含有对相关没事的来历,名称,掌故等历史,文化知识的自觉考证,这不是汪老“掉书袋”刻意为之,而是作者严谨治学态度和广博学识在无意间的自然流露。剧作家沙叶新评价他的作品是“字里行间有书香味,有江南的泥土芳香”,李生滨认为汪曾祺的散文“俗不伤雅,既不掉书袋,也有文化气息”读过《徐文长佚草·双鱼》,考查出鳜鱼何称鳜鱼,以及不同地域中不同称呼的由来,“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汪曾祺在《葵·薤》里说,自己小时候读汉乐府《十五从军征》“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怡阿谁”时,尽管他“未从过军,接触这首诗的时候,也还没有经过长久的乱离,但是不止一次为这首诗流了泪”。想见汪老也是多愁善感,性情中人,遇事有激情,有感动,有愤慨。但汪老并不止于见花流泪,感别伤心,而是追根究底,想要弄明白葵到底是什么物种,他从《毛诗品物图考》追到吴其浚的《植物名实图考长编》和《植物名实图考》,恰巧在武昌见到了古书中的葵——冬苋菜,终于放下了一件心事,总算把《十五从军征》真正读懂了。

《切脍》一文,在短短的篇幅中介绍了古今中外切脍的做法,融汇了千余年的食文化。值得一提的是知识考据贯穿于千字文全篇,可谓“凡引必考”,句句皆有来历,因此具有珍贵的文化学,民俗学价值。从春秋孔子《论语·乡党》“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到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切鲙不得洗,洗则鲙湿”,到唐代杜甫诗《阌乡姜七少府设绘戏赠长歌》“无声细下飞碎雪”到宋朝《东京梦华录·三月一日开金鱼池琼林苑》“临水斫脍,以见荐芳樽,乃一时佳味也”,如何“切脍”为什么“脍”,并根据自己的生活体验,得出“切脍”的妙处在于“存其本味”,并提出恢复“切脍之风”的善良愿望。措辞中肯,语气委婉,恳切磋商,丝毫无空泛的道德说教意味。

2.严谨广博的学人风度。

在他看来,“草木虫鱼,多与人的生活密切相关。对于草木虫鱼有兴趣,说明对人也有广泛的兴趣。”他不仅认为这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而且引申到文艺创作中来,希望人们注重对生活知识的积累和保持脚踏实地的文风。在《葵·薤》的结尾汪老明确的这样写道:

“写这篇随笔,用意是很清楚的。

写“吃”的作家中,汪老绝对称得上翘楚。之前也读过台湾作家舒国治的《台北小吃札记》,两位都是顶厉害的作家。“作家写食”,与“写食作家”之间的差别在于,前者写“吃”,大多言在此而意在彼,食物背后蕴含着更深层次的东西。这个东西,是“情”。

如果说舒国治的写食文章更多地是在传达了他的个人生活情趣的话,那么汪老先生写吃,则更多地是在书写食物背后的“共情”。他写我们以前怎么吃,现在怎么吃;北方的怎么吃,南方的怎么吃;汉族的怎么吃,蒙古族的怎么吃,写那些我们吃着却不知道从哪儿来、因什么而发展至此,甚至叫什么的食物,写味道,写做法,写吃的感觉,写吃的环境,写吃的感情。他在晚年为我们绘制了一幅已经逐渐被遗弃、淡忘的“美食地图”。

凡不厌精细的作家,盍兴乎来;八大菜系、四方小吃,生猛海鲜、新摘园蔬,暨酸豆汁、臭千张,皆可一谈。……凡有独得之秘者,倘能公诸于世,传之久远,是所望也。

——《知味集征稿小启》。

——《汽锅鸡》。

读汪曾祺的写食散文,可以窥见天南地北的中国人的饮食、食俗,甚至各地风俗。汪老先生曾说:“风俗是一个民族集体创作的生活的抒情诗。风俗反映了一个民族对生活的挚爱,对‘活着’所感到的欢悦。风俗是民族感情的重要的组成部分。(——《文与画》)”。那么饮食,无疑是承载一个民族风俗与情感的最好载体。我们种植食物、烹饪食物、品尝食物,其过程贯穿我们一生,记忆着每一个时刻、每个人、每个民族。食物将我们与他人、与自然和远古的历史相连,又将延续至未来;食物饱含着我们的情感,或哭或笑,或哀伤或欢欣,但都是那么得深厚朴质。

看汪老先生写吃,浅言片语间,总是能读出各种各样的情感。这情感,真挚,自然,因为它来自对生活的热爱,对一片土地的眷念:

晚上,爬到吕祖楼上去,看双方军队枪炮的火光在东北面不知什么地方一阵一阵地亮着,觉得有点紧张,也觉得好玩。很多人家住在一起,不能煮饭,这一晚上,我们是冲炒米、泡焦屑度过的。没有床铺,我把几个道士诵经用的蒲团拼起来,在上面睡了一夜。这实在是我小时候度过的一个浪漫主义的夜晚。

——《炒米和焦屑》。

昆明人管白斩鸡叫“凉鸡”。我们常常去吃,喝一点酒,因为是坐在一张长板凳上吃的,有一个同学为这种做法起了一个名目,叫“坐失(食)良(凉)机(鸡)”。

——《汽锅鸡》。

坐在街边摊头的矮脚长凳上,要一碗老豆腐,就半斤旋烙的大饼,夹一个薄脆,是一顿好饭。

——《豆腐》。

四川无菜不辣,有人实在受不了。有一个演员带了几个年轻的女演员去吃汤圆,一个唱老旦的演员进门就嚷嚷:“不要辣椒!”卖汤圆的白了她一眼:“汤圆没有放辣椒的!”

——《口味》。

砗螯壳的铰合部有两个突出的尖嘴子,把尖嘴子在糙石上磨磨,不一会就磨出两个小圆洞,含在嘴里吹,呜呜地响,且有细细颤音,如风吹窗纸。

——《虎头鲨、昂嗤鱼、砗螯、螺蛳、蚬子》。

我小时候对慈姑实在没有好感。这东西有一种苦味。......因为久违,我对慈姑有了感情。.....北京的慈姑卖得很贵,价钱和“洞子货”(温室所产)的西红柿、野鸡脖韭菜差不多。

我很想喝一碗咸菜慈姑汤。

我想念家乡的雪。

——《咸菜慈姑汤》。

如果一个人仅仅是把饮食权当作满足“口腹之欲”,那也未免太无聊了点。而如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已经开始对自己的食物漫不尽心、苟且敷衍,那么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也许已离自己的“根”愈来愈远了。我们应对自己的食物充满敬意,不仅因为它们供给我们营养,给予我们生命,还因为食物中凝结了一个民族最本质的文化,蕴含了人与自然最深刻隽永的共生关系。我想汪老先生写吃,一是出于个人闲情雅致,二是出于一个真正学者的社会责任担当。他写吃,写得细致入微、海纳百川,写得妙趣横生、情深意切,为的是让我们这些早已不识五谷的“现代人”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怎么吃的,该怎样吃;为的'是让我们记住,我们是中国人,过中国节,吃中华料理。

而早在1990年,他就喟叹,中国的烹饪,已经出现了危机:

中国烹饪的现状到底如何?有人说中国的烹饪艺术出现危机。我看这不无道理。时常听到:什么什么东西现在没有了,什么什么菜不是从前那个味儿了。原因何在?很多。一是没有以前的材料。前几年,我到昆明,吃了汽锅鸡,索然无味;吃过桥米线,也一样。一问,才知道以前的汽锅鸡用的是武定壮鸡(武定特产,阉了的母鸡),现在买不到。......北京现在的“光鸡”只有人工饲养的“西装鸡”和“华都肉鸡”,怎么做也是不好吃的。......二是赔不起那功夫。过去北京的谭家菜要几天前预定,因为谭家菜是火候菜,不能嗟咄立办。张大千做一碗清炖吕宋黄翅,要用十四天。吃安徽菜,要能等。现在大家都等不及。......再有,我看是经营管理和烹制的思想有问题。过去的饭馆都有些老主顾,他们甚至常坐的座位都是固定的。菜品稍有逊色,便会挑剔。现在大中城市活动人口多,采购员、倒爷,吃了就走。馆子里不指望做回头生意,于是萝卜快了不洗泥,偷工减料,马马虎虎。......近年来大餐馆的名厨都致力于“创新菜”。......但是创新要在色香味上下功夫,现在的创新菜却多在形上做文章。现在常见的工艺菜,是用鸡片、腰片、黄瓜、山楂糕、小樱桃、罐头豌豆……摆弄出来的龙、凤、鹤,华而不实。用鸡茸捏出一个一个椭圆的球球,安上尾巴,是金鱼,实在叫人恶心。有的工艺菜在大盘子里装成一座架空的桥,真是匪夷所思。还有在工艺菜上装上彩色小灯泡的,闪闪烁烁,这简直是:胡闹!

中国烹饪确是有些问题。如何继承和发扬传统,使中国的烹饪艺术走上一条健康的正路,需要造一点舆论。此亦弘扬民族文化之一端。而作家在这方面是可以尽一点力的:多写一点文章。看来《知味集》有出续集、三集的必要。

——《知味集后记》。

汪老在文中的大声疾呼,既让我感动,又带给我一丝的凉意:我竟有些不能体会汪老的那种急迫之情!吃惯了洋快餐、地沟油还有那些不三不四的“高档餐厅”的我们,似乎对一切都开始习以为常。我们几乎从未对所吃的食物有过思考,有哪些是具有摧毁性的?是否有一条更正确的饮食道路?是否有一种更健康的饮食方式?有哪些属于我们的食物正在被我们不自觉地遗弃?而大部分时候,我们对食物的要求,只是它能满足我们早已变得畸形的口味,只是能为懒惰的我们节省一点时间,填饱我们的肚子。

也许下一次,当我们又一次窝在寝室看着视频点外卖的时候,应该先问问自己:

“你认真对待过自己吃下的食物吗?”

“你认真对待过自己的生活吗?”

活着多好呀。我写这些文章的目的也就是使人觉得:活着多好呀!

——《旅食与文化题记》。

一九九七年二月,汪先生写下这行文字。三个月后的五月十六日,汪老仙逝,享年七十七岁。

美食散文美食散文篇二

春回大地,万象更新。

大概是因为过敏性体质的关系,近日身体有所不适,口眼鼻尤甚。或许是柳絮日盛的缘故,有愈演愈烈之势,涕泪交垂,喷嚏连连。所以,终日闭门不出,只能以阅读、烹饪打发时间。

阅读与烹饪本是不相干的事,风马牛不相及。孟子曰:君子远庖厨。可老子又云:治大国若烹小鲜。看样子,先贤对于中华料理还是略知一二的。这一点,我倒是很赞同老子的,只因我喜欢烹饪,个人认为,烹小鲜如治大国。

“春雨一夜,春笋一寸”,眼下正是品尝春笋的最佳时节。民间素有“尝鲜无不道春笋”的说法,春笋是一种低脂肪、高植物蛋白、少淀粉、粗纤维的健康食材。虽说竹笋一年四季都有,但春笋却是一年里最鲜美的'笋。我想,恐怕再挑剔的胃口,也不能拒绝春天里最嫩、最鲜的春笋吧。油焖春笋,在江南,是家家户户都会烧的一道菜。春笋去外壳,去掉老根,洗净切滚刀块,入沸水锅,焯水后捞出沥干,热锅上油,油热后,下焯好的笋块煸炒,加料酒、生抽、老抽、白糖、盐翻炒均匀,盖上盖焖4-5分钟后,淋香油洒上葱花起锅即可,鲜咸而略带甜味,对我而言,这道菜下饭绝对是一流的,从小到大百吃不厌。

春天的河鲜莫过于刀鱼,无出其右了。刀鱼有江刀、湖刀、海刀之分,排名第一的是江刀。清明节前的刀鱼(所谓江刀),因回游产卵,处于长江入海口,淡水与海水交界处的偏上游,此处饵料非常丰富,所以肉质格外鲜嫩。家常做法,清蒸是比较适宜的,一是难度不高;二是最大程度保留了刀鱼的原汁原味。刀鱼去鳍、鳃,用筷子从鳃中绞出内脏,洗净;将刀鱼入沸水锅中略烫,去腥锁汁;然后,整齐地放入盘中,将火腿末、笋片、冬菇片相间地排放在鱼身上,加熟猪油、绍酒、虾子、鸡清汤、精盐,再盖上猪网油,放上葱段、姜片,入蒸笼旺火蒸六分钟取出,拣去葱姜、网油,将盘中的汁水滗出,倒入锅中,勾芡调味淋在鱼身,最后撒上香菜末就成了。汁多肉嫩,异常鲜美,配上陈年的封缸酒,那是相当的惬意。

乍暖还寒的时节,荒郊野外、田间地头便是野菜的天下了。荠菜就是其中数一数二的,所谓吃了荠菜,百蔬不鲜。荠菜肯定是春天不可缺少的美味。按照家乡的习俗,是包荠菜馄饨。先把野地挑回来的荠菜,拣好,洗净,焯水,沥水,切碎;香菇(干香菇,味更香)水发洗净,切碎;然后加入猪肉糜,加胡椒粉、耗油、盐、鸡精、料酒,打一个鸡蛋,顺时针搅拌均匀,就可以开始包馄饨了。馄饨包好,开水下锅,轻轻地点水,滚上三滚就好了,捞起装盘。热腾腾的荠菜馄饨上了桌,用调羹舀起一个,送进嘴里,美美地咬上一口,春天的味道便在嘴里蔓延开来。

美食散文美食散文篇三

我的家乡——清江——坐落于温州乐清,它是一个美丽富饶的沿海小镇,我们家乡的特色小吃像天上的星星,数不胜数。但是,要说最有名的,还是三鲜面。

据说,三鲜面原先只有三种配料:白虾,蛤蜊,牡蛎。之后根据客人对口味的要求,商家又在原先的三鲜面里加上其他一些辅料或一些特色海鲜,但是,三鲜面这个名字还是一向保留了下来。噢,对了,悄悄告诉你,只有我们清江的三鲜面才是正宗的!

我记得有一家三鲜面馆坐落在公园对面的小店附近。有些人,本是专程来买东西的,可经过面馆,每每闻到面馆里飘出的三鲜面特有的香气,总忍不住进去大吃一顿。还有些远方的客人,然后也专门赶过来吃咱们清江的三鲜面。去的多了,无论是谁都会发现,然后面馆不小的店面每次都是“人满为患”,两名店主忙的不亦乐乎,三鲜面不仅仅受人喜爱,做法也比较奇特。

首先准备:姜1小块,鸡蛋1个,小黄鱼1条,蛏子,白虾,鳗干,蛤蜊,牡蛎,葱,然后小青菜以及其他必要的配料。第一步要做姜蛋。把姜洗净,去皮,切片,一半切末,一半留着备用;鸡蛋搅匀加入姜末,再搅匀,搁在一旁。锅里放少许油,小火,煎姜蛋,煎好了拿出来备用。第二步,在锅里放油,加姜片,烧6成热,放小黄鱼,之后是鳗干,煎的颜色有点黄了就放蛏子,姜蛋,老酒,糖。直接加水,再放入白虾和适量盐,水开了放面食,水再次开时加适量味精,放牡蛎,葱叶,然后小青菜就能够出锅了。一口下去,第一个感觉是烫,然后就尝到了鲜,一口面进肚,就立刻想再来一口,哪管什么“烫”!

呵呵,动心了吧?我们小镇永远欢迎你的到来!

美食散文美食散文篇四

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中国的饮食文化是极为丰富的,然后各地都有独特的美食。而在西安,羊肉泡馍就成了你务必品尝的佳肴之一。

羊肉泡馍无论做法还是吃法都是很讲究的。然后制作时先将优质羊肉洗好切成片,再加以各种佐料大火煮烂。这时,店家会给你一个大碗和两个馍。

吃羊肉泡馍最主要的就是掰馍,越细越好,泡起来才更入味,通常黄豆打小就能够了。之后将滚烫的羊肉汤倒入碗中,同时配以葱末、香菜、粉丝、盐、味精和地道的陕西油泼辣子,一碗羊肉泡馍就完成了。

看着这碗羊肉泡馍,然后就像一件完美而又杰出的艺术品。红红的辣子油漂浮在汤上、灰蒙蒙的羊肉、翠绿的香菜和葱末、晶莹剔透的粉丝、雪白的馍,真令人赏心悦目。看着看着我仿佛看到羊肉汤变成了大海,粉条就像层层波浪,馍块的肉片就像星罗棋布的小岛,而翠绿的葱末就像点缀在小岛上郁郁葱葱的树木。

羊肉泡馍的香味也十分诱人。那浓郁的香味早就已经随着热气四处弥漫,它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勾住了我的鼻子,令人垂涎三尺。

这时我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真是鲜、香、辣。羊肉的醇香,香菜和葱末的清香,泡馍的柔软筋道,油泼辣子的香辣,这就是羊肉泡馍的特色。再喝上一口羊肉汤,真是鲜美至极!如果再配以几颗糖蒜,就更是享受了。汤鲜而不膻,羊肉肥而不腻,泡馍细腻柔软充满汤的鲜美和馍原有的香味,粉条爽滑可口,这就是我对羊肉泡馍的评价。一股脑吃完这些,全身发热,头上也冒汗了,总之就一个字:“爽!”

羊肉泡馍不仅仅色香味形俱全,历史也很悠久,也许是因为它是古城西安的名吃吧。羊肉泡馍早在周朝就有了,那时叫做羊羹。关于它还有一个搞笑的传说。相传,宋太祖赵匡胤未得志时生活贫困,流落长安街头。一天,他身上只剩下两块干馍,十分干硬无法下咽。一位好心的羊肉铺店主看他可怜就给了他一碗滚烫的羊肉汤。赵匡胤将干馍掰碎吃了起来,吃得浑身发热,饥寒全消,之后他当上了皇帝,这一美食就出了名。

羊肉泡馍如今已享有盛名,它深受北方各族人民喜爱,许多国际友人也争先品尝,一饱口福。羊肉泡馍已经成为陕西小吃的“代表”。

美食散文美食散文篇五

来到广东二十年,出差也走南闯北,吃过山珍海味,尝过酸甜苦辣,最让我回味无穷的却依然是家乡的一种极为普通却又颇具特色的小吃一一扎粉。

我的家乡座落在赣中地区樟树的一个大村庄,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人口就达三千多,占地面积为有六平方公里,在方圆几十里颇有名声。相传祖籍是山西,是三百前一个叫版城的黎氏祖先为了躲避战乱而迁徙至此。这里土地肥沃,山清水秀,气候宜人,主要农作物有水稻,其次是花生、红薯、小麦、油菜、大豆等。要说起家乡的美食,那真是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因为老家的能工巧匠还真不少,其制作食品主要有豆腐、挂面、清汤、包子、麻花、兰花片、红薯粉丝、红薯片等等,但我却对一种叫“扎粉”的食物情有独钟。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好吃的食物并不少,但由于经济贫困,大鱼大肉却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吃得到。平常呢,在夏季收割的季节,那滑润爽口的新鲜扎粉就开始上市供应,一般用谷米进行实物交易,这样才能使尽可能多的乡亲能吃到爽滑可口的扎粉。

扎粉其实就是米粉,只不过刚榨出的米粉晒干后,用稻草将一片片晒干晒透的米粉扎成一小捆,便于携带和交易故而得名。成批制作的米粉,除了现买现吃外,大部分会放在太阳下晒干,然后一片一片扎起,这样可以长时间储存,也便于运输。

记得小时候村上赶集(老家称“当街”)时,我们在上学前经常会去米粉制作坊里看看米粉的生产过程。

那时,全村就大队一处有米粉制作坊。场地中央一台古老的大磨台,一头蒙上眼罩的大水牛正在拉磨,将头天浸好的米兑水磨成米浆。米浆滤去水份后,就可以揉成米团。在加工台边,邻居孟科大嫂一边在揉米团,一边还在指挥着十多个壮汉将揉好的米团塞入一个铁制圆柱形筒中,然后大伙一起压筒上的大杠,筒底有许多小圆孔。随着一声声"嗨啰”的加油声,筒底一条条米线就冒出来了,落入下面一口大锅中。锅中烧得翻滚的开水迎着源源不断的米线,立即就成形了米粉。米粉成形后,还要快速地捞出置放入装满冷水的大桶中浸泡冷却几分钟,增加韧性。经过这几道工序,成品米粉就算制成了。别看工序简单、古老,但米的浸泡时间、揉团技巧,火候很有讲究。孟科大嫂虽然出身地主家庭,但她却是一个米粉制作大师,老公也是村里赫赫有名的榨油师。她为人正直,长得又眉目清秀,很受人尊重。米粉制作坊她不在场的话,同样工序制作出来的米粉却没了那份嚼劲,也就自然没那么畅销了。

老乡的米粉,主要有三种吃法:

腌粉:可以直接用剁辣椒、大蒜蓉、肉末,葱花,酱油等调制而成的佐料伴着吃,味道特别鲜嫩,口感韧性极佳,一碗下去,不足以过瘾。

汤粉:一般用自制的高汤将米粉煮成汤粉,吃起来倍觉滑爽,意犹未尽,欲罢不能。

炒粉:用新鲜的猪肉或牛肉,放进热油锅里翻炒几下,然后倒入米粉,加入少量青菜或辣椒爆炒,新鲜出锅的金黄色米粉香气扑鼻,鲜嫩爽口,让人馋涎三尺!

扎粉(老家也称“干粉”)在食用时必须先用清水浸泡至柔软,煮至七成熟,用冷水冲洗,然后按上法或煮或炒。

那时,一斤谷子换一斤米粉,一斤米换两斤半米粉。由于新鲜的扎粉供不应求,须排长龙换购。为了换购美味可口的扎粉,避免占用家里拮据的口粮,父母就鼓励我们去拾稻穗。我们兄妹几个经常冒着酷暑,去稻田里捡收割后掉下的禾穗。当尝到用自己辛勤劳动换来的扎粉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吃起来也特别香。据说村里有个叫根根的青年,一顿能吃七、八斤!这与那个年代缺乏荤食,又要在劳动中出大力不无关系呀。

如今,随着时代的变迁,好吃的食物越来越丰富,扎粉的制作工具也早由机器取代,然而,身处异乡的我,每次回到家乡,还非得吃上一碗扎粉才能心满意足。

也许大家吃过桂林米粉,尝过云南过桥米线,品过南昌杂粉,但“黎圩扎粉”不仅口感和味道胜过它们,对于我而言,这道美食更多的是品到一份沉甸甸乡情,乡思和乡愁。

美食散文美食散文篇六

经常能遇见懒人。

说他是懒人,其实他蛮勤快的。当然,那不是指干活。

他的身不勤快,但嘴勤快,他经常在别人的面前念秧,说这个活没干呢,那个东西得拿来。可他的脚却像钉在地上,一动都不肯动。实诚人架不住他在耳畔蚊子似的嘤嘤,耳朵都快磨出了茧子,早健步如飞,替他去干了。

更有时候,懒人会直接去支使别人,说你去干什么什么,快点快点。猴急猴急的,人皱了眉头,憋得脸红脖子粗。他伸出一只大手,顺水推舟,把你一把推开。他轻易地指手画脚着。可吧嗒吧嗒嘴,他和别人一样,也是头上并不挂一衔,臭干活一个。

懒人的腿不值钱,但他不是奔活,而是躲活去了。你就见他猫个小腰,撒开小碎步,在活即将到来的时候,脚底抹油,一溜烟儿溜了。他可也不是乱跑,他往卫生间里去,戳在角落里,于臭气熏天中一支支地吸烟,神态警觉,目光灼灼似贼。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坏了肚子或是尿急。

懒人想好了退路,在吸完了烟之后,怀里抱上一摞子碗,回去“做事”了。而碗在案子上早已堆下,够用两天了(我假定他在食堂工作)。

懒人也有勤快拿活的时候,那得等领导来。领导一来,也就是他表现的机会到了,只见他耙子扫把横划拉,又是秧歌又是戏,直干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懒人的眼尖,专围着那管事的转,他垂着头,猫着腰,俯首帖耳,垂鞍坠凳,甚至愿意画蛇添足,去给人家帮不必要的忙,哪怕是伸手扶住人家手里的碗沿,帮着倒上一碗油。只因为那倒油的人管着点事儿。

懒人干活会拿捏节奏,他不像实诚人操起家伙,一鼓作气,把手里的活一通干完。他也许干到一半,丢下手里的活,人就没影了。这样下来,人家干了两份的活,他只干了一份。

懒人最懂得打工的诀,他知道到一个地方干活,对啥活都尽量要往后靠,决不能主动伸头去干。你干得多了,那份活日久也就成了你的。到时候,你再撂挑子不干,就有几十双眼睛愤愤不平地盯着你了。

懒人其实也会甩开膀子像模像样地干那么几天好活,给领导留一个好的第一印象。但那只是第一印象。懒人知道,以后的日子里,再多的活,领导看不到的情况下,也都是“勤快人”干的了。

懒人是蛮有志气的。曾在村里见过懒人。他破衣烂衫,丁字步站在街上,歪脖横梁,用眼角的余光左右扫人,那意思,看谁敢瞧不起的`。他手里握紧拳头,谁有不逊,立马拳脚相向。

懒人都遭人厌恶和嫉恨,因为他们的懒惰和油滑。他们的脸皮都厚。别人干活的时候,他们可以厚颜地在边上悠闲地站着,双手插袋或倒背了手溜达。干活的人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懒人走后,干活的人撇着嘴说,这人真懒,干男女的事都不动。一女人说,这孙总(懒人姓孙)。旁边一男人接口说,啥孙总,他就是个损种。另一男人说,哼,孙总,我看他好像是孽种。那女人在一边嘿儿嘿儿地笑,说咱这已经有一个聂总了,就别往上靠了。

聂总此刻正在办公室坐着,翘起二郎腿,喝茶水儿呢。他长得长臂大身,双腿修长,走路步态从容幽雅,手里总拿一揭盖的手机,总是一边走路一边用一只手不住地摇晃着。偶尔接一电话,通话后,轻轻“啪”的一声把盖子合上。

美食散文美食散文篇七

小时读《板桥家书》:“天寒冰冻时暮,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觉得很亲切。郑板桥是兴化人,我的家乡是高邮,风气相似。这样的感情,是外地人们不易领会的。炒米是各地都有的。但是很多地方都做成了炒米糖。这是很便宜的食品。孩子买了,咯咯地嚼着。四川有“炒米糖开水”,车站码头都有得卖,那是泡着吃的。但四川的炒米糖似也是专业的作坊做的,不像我们那里。我们那里也有炒米糖,像别处一样,切成长方形的一块一块。也有搓成圆球的,叫做“欢喜团”。那也是作坊里做的。但通常所说的炒米,是不加糖黏结的,是“散装”的;而且不是作坊里做出来,是自己家里炒的。

说是自己家里炒,其实是请了人来炒的。炒炒米也要点手艺,并不是人人都会的。入了冬,大概是过了冬至吧,有人背了一面大筛子,手执长柄的铁铲,大街小巷地走,这就是炒炒米的。有时带一个助手,多半是个半大孩子,是帮他烧火的。请到家里来,管一顿饭,给几个钱,炒一天。或二斗,或半石;像我们家人口多,一次得炒一石糯米。炒炒米都是把一年所需一次炒齐,没有零零碎碎炒的。过了这个季节,再找炒炒米的也找不着。一炒炒米,就让人觉得,快要过年了。

装炒米的坛子是固定的,这个坛子就叫“炒米坛子”,不作别的用途。舀炒米的东西也是固定的,一般人家大都是用一个香烟罐头。我的祖母用的是一个“柚子壳”。柚子,——我们那里柚子不多见,从顶上开一个洞,把里面的瓤掏出来,再塞上米糠,风干,就成了一个硬壳的钵状的东西。她用这个柚子壳用了一辈子。

我父亲有一个很怪的朋友,叫张仲陶。他很有学问,曾教我读过《项羽本纪》。他薄有田产,不治生业,整天在家研究易经,算卦。他算卦用蓍草。全城只有他一个人用蓍草算卦。据说他有几卦算得极灵。有一家,丢了一只金戒指,怀疑是女佣人偷了。这女佣人蒙了冤枉,来求张先生算一卦。张先生算了,说戒指没有丢,在你们家炒米坛盖子上。一找,果然。我小时就不大相信,算卦怎么能算得这样准,怎么能算得出在炒米坛盖子上呢?不过他的这一卦说明了一件事,即我们那里炒米坛子是几乎家家都有的。

炒米这东西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好吃。家常预备,不过取其方便。用开水一泡,马上就可以吃。在没有什么东西好吃的时候,泡一碗,可代早晚茶。来了平常的客人,泡一碗,也算是点心。郑板桥说“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也是说其省事,比下一碗挂面还要简单。炒米是吃不饱人的。一大碗,其实没有多少东西。我们那里吃泡炒米,一般是抓上一把白糖,如板桥所说“佐以酱姜一小碟”,也有,少。我现在岁数大了,如有人请我吃泡炒米,我倒宁愿来一小碟酱生姜,——最好滴几滴香油,那倒是还有点意思的。另外还有一种吃法,用猪油煎两个嫩荷包蛋——我们那里叫做“蛋瘪子”,抓一把炒米和在一起吃。这种食品是只有“惯宝宝”才能吃得到的。谁家要是老给孩子吃这种东西,街坊就会有议论的。

我们那里还有一种可以急就的食品,叫做“焦屑”。糊锅巴磨成碎末,就是焦屑。我们那里,餐餐吃米饭,顿顿有锅巴。把饭铲出来,锅巴用小火烘焦,起出来,卷成一卷,存着。锅巴是不会坏的,不发馊,不长霉。攒够一定的数量,就用一具小石磨磨碎,放起来。焦屑也像炒米一样。用开水冲冲,就能吃了。焦屑调匀后成糊状,有点像北方的炒面,但比炒面爽口。

我们那里的人家预备炒米和焦屑,除了方便,原来还有一层意思,是应急。在不能正常煮饭时,可以用来充饥。这很有点像古代行军用的“糒”。有一年,记不得是哪一年,总之是我还小,还在上小学,党军(国民革命军)和联军(孙传芳的军队)在我们县境内开了仗,很多人都躲进了红十字会。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信念,大家都以为红十字会是哪一方的军队都不能打进去的,进了红十字会就安全了。红十字会设在炼阳观,这是一个道士观。我们一家带了一点行李进了炼阳观。祖母指挥着,特别关照,把一坛炒米和一坛焦屑带了去。我对这种打破常规的生活极感兴趣。晚上,爬到吕祖楼上去,看双方军队枪炮的火光在东北面不知什么地方一阵一阵地亮着,觉得有点紧张,也觉得好玩。很多人家住在一起,不能煮饭,这一晚上,我们是冲炒米、泡焦屑度过的。没有床铺,我把几个道士诵经用的蒲团拼起来,在上面睡了一夜。这实在是我小时候度过的一个浪漫主义的夜晚。

第二天,没事了,大家就都回家了。

炒米和焦屑和我家乡的贫穷和长期的动乱是有关系的。

美食散文美食散文篇八

国王有三个儿子,他同样喜欢他们,不知自己去世后,该把王位交给谁。

在自己临死前,他把三个儿子叫到床前说:“我的儿子门呀,我有一桩心事啊!现在,我对你们讲:你们之中谁最懒,我就把王位让给谁!”

“爸爸”老大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王位非我莫属。我呀,懒的要命,要是我躺在床上想睡觉,即使是有水滴落进了眼睛里,我都懒得闭上眼睛,照样能睡个好觉!”

爸爸,老二跟着说:国家该是我的。我呀,是再懒不过的。要是我被吊起来,套索都套紧了我的脖子;假如有人送我一把锋利的刀,让我砍断绳索;我宁可,也不动手去砍断什么绳索!"。

爸爸,老三接着说:这个国家该交给我,我呀懒的要命,要是我坐在火堆旁烤火,即便是脚后跟让火烧坏了,我都懒得把腿收回来,照样烤火!

国王听到这儿,对老二赞许道;“你呀,再懒的不过喽,你当国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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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散文美食散文篇九

汪曾祺在西南联合大学时,和朋友朱德熙到昆明莲花池去游览。莲花池有个传说,陈圆圆随吴三桂到云南,后出家,暮年投莲花池而死。看了满池清水边的陈圆圆着比丘装的石像后,下起雨来。汪曾祺到莲花池边小街的小酒店里坐下,一碟猪头肉,半斤酒。雨大,汪曾祺看小酒店院子里的木香花,把院子遮得严严实实。密密匝匝的绿叶,数不清的半开的白花和饱涨的花骨朵,都被雨水淋得湿透了。多少年过去了,汪曾祺忘不掉这天的情味,写了一首诗:莲花池外少行人,野店苔痕一寸深。浊酒一杯天过午,木香花湿雨沉沉。

汪曾祺的故乡是江苏高邮,故乡的风物,咸鸭蛋,野菜,甚至小咸菜,都滋养了他的笔墨。晚年所写的小说和散文,都是取材于故乡的人物和食物。

昆明是他人生中的第二个驿站。在昆明生活了多年,他青春的梦在这里绽放,收获了爱情友情。云南的美食,培养了他后来作为美食家的胃口和审美。他写昆明的吃食,别有情味和韵味,已经超越了美食的味道,有了记忆的回味,情感的酝酿,一饭一蔬,散发出醉人的气息。我是在他的笔下知道过桥米线、汽锅鸡,十几年前,去昆明时,特意上街品尝。

人能端什么饭碗吃什么饭,一生之中,有很多偶然,有很多不确定性。与西南联大的朱德熙从事语言学研究相比,汪曾祺吃了文艺的饭,后来被下放到农村劳动。在张家口地区的沽源马铃薯研究站,汪曾祺完成了一套《中国马铃薯图谱》。汪曾祺白天画马铃薯,晚上看《容斋随笔》。画一个整薯,还要切开画一个剖面,画完了,薯块就再无用处,“于是随手埋进牛粪火里,烤烤,吃掉。我敢说,像我一样吃过那么多品种的马铃薯的,全国盖无第二人”。

汪曾祺是一个达观主义者,乐生,洒脱。吃地方小吃,品四方美食。兴之所致,亲自下厨,做两个小炒,美滋滋地喝上几杯,然后铺上宣纸,随意画两笔。汪曾祺画画是自娱自乐,并照搬了陶弘景的诗句“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他的花鸟画作,的确如岭上白云,飘逸,高洁。对应了人间食物的五味杂陈与温热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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