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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兰花的散文通用(通用1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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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兰花的散文通用(通用16篇)
2023-11-12 12:59:03    小编:ZTFB

总结是一种对经验的沉淀和提炼,可以让我们更好地吸取教训,并避免重蹈覆辙。写总结时要注意结尾,可以总结自己的体会和反思,并给出进一步的行动计划。每个范文都有其独特之处,我们可以从中挑选适合自己风格和需要的写作素材。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一

这是今年春日第二次采槐花。今天阳光还算明媚,只是风有点不太柔和。下午二节课下,因李校长的倡导,我和小戴去校门外河东边的坟地采槐花。坟地里长着许多杂树,其中只有一颗杨槐树吸引人们的眼球,不仅是因为它高大茂密,更是满枝头的白色槐花,远望白绿相间,煞是好看。

我开着电瓶车,他带上竹竿,绕过前面一座小桥,沿着河堤来到坟地,坟地里杂草丛生,冒出一个个小土堆要不是白天,要不是两个人,你说谁敢往这里跑。费了好大力气,才采摘大半个方便袋,而且手还被槐刺刺破两次,不仅疼,还有点痒痒的感觉,流血是不言而喻的。

记得今年第一次采槐花是五一前一天,校园东南角的围墙边有株不大的槐树,平时毫不起眼,秋天树叶早就掉落,冬天光秃秃的,漏出几根细细的枝条,根本没有人介意,与校园内常绿树相比,简直是丑小鸭。只有春天枝头开满白色的小花时才引起人们的注意。那天记得釆了很多,手没有弄破,却把树枝折断了两根,有点惋惜,因为毕竟比较矮小,伤不起啊!

晚上回来经过加工,一盘碧绿的槐花炒韭菜端上了桌,望着就是一种享受,不用说吃了。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清香,吃起来还有点甜甜的。

记得儿时每家的房前屋后,沟塘河畔都栽着很多槐树,一到春天,枝头就泛绿,不久那些白色的小花朵就爬满了枝头,在枝头绽放,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吸入口中感觉有些许淡淡的甜味。特别是一阵微风吹过,迎面而来的芳香真的沁人心脾。可惜槐花的花期不长,几天后,原本一片白色的花朵就渐渐失去了那些亮色,有些暗暗的发黄,渐渐的焉了,从枝头树梢间掉落下来。如遇上大风,掉落更快,那白色的花瓣就像雪花一样四处飞散,落在房顶,院子里,猪圈里,到处都是。

如今想要看更多的槐树,槐花难了,就更不用说吃上槐花蜜了,方圆十里八里几乎看不到一颗槐树,早就被人们砍伐了,因为没有多大商用价值了,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意杨树。不信,你到处瞧瞧!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二

从三月开始就盼着五月的到来了。

三月我看着桃花开了,杏花开了,白的,粉红的。而我在等着五月槐花开。等着……等着……数着……数着,桃花谢了,杏花也谢了,我知五月就要来了,槐花也要开了。

果然,在四月快要结束的时候我闻到了槐花的香味。那天风力略微有些大,比以往的日子都要大些,我站在院中闻到了槐花的香味,心中存在疑惑,怎么会有这么浓槐花香?抬头一看院墙外的槐树上开满了一串又一串的白花。只不过花为白色,太阳的光线又强,所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槐花来的,等到太阳西移,光线不强的时候,那满树满树的槐花便像一夜之间开出来的。

每年槐花初开的时节,姐姐一家就要来了。在这里我用了“又”字,并不是对姐姐一家的到来存在反感,而恰恰是因为我太期盼她们一家人的到来了,我之所以等着、盼着槐花开,与姐姐有着莫大的关系。

所以,当我闻到槐花香时……当我看到槐花开时……我感觉到了全身的细胞都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中,那满树满树的槐花在那刻、在我心中幻化成了满树满树的糖果,而我就是在树下等着糖果掉落的孩子。

姐姐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她上大学的那座城市工作,并结婚生子,从此她就很少回家,我们就聚少离多了。所以,我格外珍惜姐姐回家的那三天时间。

记得去年的一天,祖母包饺子吃,三叔过来问大家过不过去吃,我说,姐姐去我就去。三叔又说,你总看她做啥?我则又回说,姐姐回家就待这么几天,我要好好珍惜和她相处的时间。

我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每年,每年,三月开始的时候,我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时间仿佛衰老了,怎么总是走得那么慢,那么慢。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我有时会隔着院墙看那株槐树。现在槐花开了,姐姐终于快回家了。

我和姐姐之间除了本身的姐妹之情,还有的是姐姐对我的愧疚。我们姐弟四人,姐姐大我两岁,大我两岁的姐姐先上了初中,等到我和妹妹上初中时家里根本负担不起了,母亲就用了一元钱换了我的初中梦。那个时候,那个年代,那个家庭,一元钱对我的诱惑很大很大,我答应了母亲。我记不清那红红的一元钱是怎么被我挥霍掉的了。我只记得挥霍完那一元钱我开始了后悔。有一天,一个同学到我家告诉我,老师希望我回去继续上学的时候,我心怀希望等着旁边的母亲应允,结果却是大失所望。母亲拒绝了,我眼看着那个同学走出了家门,她的背影中有我的希望。以后的许多年中,我重复的做着一个梦——我又坐在了我的课堂上,可惜,醒来才知那只是一个梦,我流下了眼泪又偷偷抹掉了。后来随着梦的次数增多,在梦中的我已然意识到那是梦,所以在梦中我很珍惜我的课堂。

在我的小学也有一株槐树,那株槐树要比我家院墙外头的那株粗大了许多。我还能记得我一个人是抱不过来的,也许两个我也抱不过来。每年五月的时候校园里的槐花香便很浓很浓,槐树的影子也可以铺的很广很长,我们就在树荫下玩耍。

去年还是什么时候,记不清了,我问父亲,我们学校里的那株大槐树还有吗?父亲说,早砍了,当时听了很是难过,感觉少了一份寄托。

我退学后就帮着家里挣钱了,所以姐姐上大学的学费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所以姐姐心中有份愧疚。

我自己倒不觉得什么,只是姐姐心中不能释怀。因此,姐姐每次回家都要先打电话问我吃些什么、带些什么,回家后又总会塞给我一点钱。我其实并不想要姐姐的钱,但又推脱不掉。

我不希望有人觉得我盼着姐姐回家是为了吃、为了钱,我们之间是坚不可摧的姐妹之情。

我想对姐姐说,不要再对我心存愧疚,我的梦中还有大槐树,还有槐花香。

五月了……五月了……。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三

秋风吹过,早开的芦花,飘起一穗穗青春的淡紫,槐叶在宁静的水面旋出涟漪,芦花的紫裙皱了,乱成清秋白色的温柔,秋就这样来了,来到了槐花河。

槐花河脚步款款收拢,满足,自在。河的蓝眼睛浮动几朵洁白的云朵,轻轻,淡淡。两岸槐林给槐花河的眉梢涂抹着透亮的金黄,五谷杂粮呈现出肥美的景象,小鸟从火红的高粱梢飞过,簌簌的高粱籽洒落大豆覆盖的泥土,香端端迎面扑来一股芬芳……槐花河安静地微笑着,享受着成熟和收获的美好,迎接着秋收的人们。看吧!奶奶的茅舍,最是那秋美丽的一颦一笑。在我的记忆里,我看到最早一个养花的人就是奶奶。

经历了岁月的磨砺,时光风一样看不见抓不到地溜走了,如今在人生的不惑,每每看那些夏天的花蕾秋天开放,我会不由得想起槐花河秋天里那些开放的花,那个残留心底的质疑,这时候才感知生命的年轮已经很短很短,趁着有限的光阴学会珍惜,学会活到生命的厚度,就像秋天忘了季节的花朵。

槐花河的秋有我最初对生命的思索也有对爱的思索,那些从泥土里崛起的草木枯荣,五谷播收,都喝足了槐花河的水,都是槐花河的孩子。我看到过久旱的玉米田,玉米苗蜷缩起干枯的叶心,是农人用槐花河水浇灌,那些快要死去的玉米苗很快舒展绿色的叶子。槐花河用爱用乳汁哺育了这片土地,我是这片土地开着的一朵没有名字的小花,也曾生命旦夕。

那个晴朗的午后,秋花开得姹紫嫣红,我在奶奶的茅舍前丝瓜架下摘花生,在河岸刨花生的堂叔累了,来奶奶茅舍休憩,我随手搬个小板凳给堂叔,堂叔接过板凳,用发亮的眼神看那个很普通的板凳,又用发亮的眼神看我,然后很庄严肃穆的样子坐在那个很普通的小板凳上,堂叔的眼神始终看着我,从发亮到温柔,然后他点燃一根烟,慢悠悠地抽着,很动情地说:“丫头,这板凳是我从医院偷来的。”身边的花草弥漫着生命的香气,我颤抖的手碰落满篮的新鲜花生,就像我四散的思绪找寻平静的空间。

那个秋天已经很遥远,却又感觉是在此刻,襁褓中的我病得奄奄一息,医生放弃治疗。奶奶因为爱,因为生命的稀贵,放下尊严给医生下跪,求医生就把我死马当做活马医,医生被奶奶的爱感动了。我出院那天,爸爸和堂叔接我出院,堂叔也被奶奶的爱打动,偷了医院一个木板凳留作纪念。这个平常的木板凳有着这样不平常的故事,而且是关于我,关于我生命的故事。

秋风里一朵夭折的蕾,被阳光雨露的爱复活,片片落叶飞舞,告诉我没有理由辜负生命的绽放。满地落叶重叠秋天的金黄,写意着秋的苍凉。秋已经很深了,槐花河细长的腰肢散开芦花的雪白,曼妙起我记忆尽头质朴与纯洁,坚贞与执着。秋风吹过耳际,一穗穗芦花在风中点头微笑,轻盈、憨态、可亲。

奶奶找出小剪刀和她自己编织的柳条篮,嘱咐我到河岸采芦花,小心点不要滑河里了,挺拔秀颀的芦苇稞里有我和小伙伴采芦花的影子。我们的说笑声惊欢了水鸟,它们从蜗居的鸟巢里飞起,鸣唱着无韵律的歌盘旋在槐花河蓝空下,抑或游弋在纯蓝的水面上。无数挺立的翠绿色芦管,在纯净的风中,吹起横笛般的自然音乐,那是风和芦管相遇时撞击和摩擦的声音,美妙而绝伦。总之,有一种很自然的魅力在这芦苇的灵度里释放,那是我一直想表达的一种对自然热爱的感觉,我始终无能为力的悲伤,因我无法表达那种来自天籁的奇妙声音。很快采满一篮子的芦花,一篮子的洁白温暖,一篮子槐花河秋天的诗意。我把那些芦花摆放在丝瓜架上晒着,槐花河秋天的风清爽利索,裹着暖暖的阳光,只半天就吹开了芦花的花絮。一穗穗芦花,毛茸茸的,柔软软的,暖洋洋的,散发着槐花河秋的味道。奶奶把晒干的芦花收藏一些,留着冬天填棉鞋,芦花塞在棉鞋里,特别暖和,那样一个冬天脚就安放在芦花的暖香里,感觉不到冬的冷。还有一些,奶奶给芦花的桔梗筋脉去掉,和着稻草秸秆缠在一起,编“毛瓮”,一种草鞋,可以很泼辣地趟雪雨,走泥泞的路。小时候穿着奶奶编的毛瓮,一点不珍惜,总是感觉那种鞋子很土,过时了,不喜欢。现在才懂得,那鞋子是奶奶把槐花河所有的阳光花香都编进去的爱。

秋风缓缓地吹,站在槐花河的堰上,看见瘦瘦的秋水,在无边延伸的雪白里静守一河幽蓝,芦花绵延不绝、水中弄影,轻飘飘、暖洋洋,如梦、如画、如诗、情,足以动人,一直婉约到我今天的思念里。

秋深深,风又起,芦花轻柔舒畅,婉约自如地舞蹈,完全飘白了如初年轻的淡紫,灿烂或者死亡都在这一刻,尽情地逃避或者绽放,我要槐花河芦花这种纯净自然的洁白。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四

燥热的夏日还未真正过去,槐花就迫不及待地竞相盛开,一夜间满树落雪。清新,怡人。

小区东门外一条宽阔的街道两旁栽种着两排槐树。十几年功夫树干就长到水桶那么粗。在冬日,它们发黑的虬枝寂寥在灰白的空中,僵硬在刺骨的寒彻中,没谁会太留意到它们的存在。可一到夏日,每棵树的树冠就变成了柄柄绿色巨伞。一条长街上伞伞相连,枝枝交错,密密的枝叶遮天敝日,街道两边浓阴匝地。这里车辆行人并不多,所以显得分外幽静。

当夕阳收回了最后一缕红晕,天黑了下来。工作了一天的人们,趋着晚间徐徐的凉风出来散步了。不停散落的槐花又铺了一地,踩上去“嗄吱吱”响。以至于鞋底都煨足了槐花香。

漫步槐树下,忽然想起正是千年槐树精为媒成就了董永与七仙女的爱情。那是多么美妙的神话故事啊!自古人们就赋予槐树神秘、超自然的力量。不正代表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诉求和希冀吗?这浸在槐香中的夜,是如此的静谧而温馨。

一阵轻快的车轮摩擦声响起,一辆刚卖完肉馅煎饼的摩托三轮车不慌不忙地驶到灯光的尽头,即将消失在夜的黑幕中。我一扭头发现那是我熟悉的一对夫妻。我打开手机想拍下它消逝的瞬间,因为它从我身边一闪而过的时候,我看到这对劳作到夜半的夫妻相偎在驾驶座上,有说有笑从容地相携而归。大有累里吴音相媚好的妙境。

忽而,那不亮的车尾灯在那不动了,变成一个光点停歇在路的尽头。红灯给了他们三十秒的驻足,片刻的小憩,也给了我定格这瞬间画面的机会。切换绿灯后,那个光点右转,麻利地驶入了浓黑的夜色中。

这对夫妻的摊点就设在路口的拐角处那棵最高大的槐树下。

女人就叫槐花,她说她的生日在八月。那年,当一个女婴的哭声打破黎明的沉寂,宣告新生命开始的时候,她家院中的大槐树花开得正旺。有个算命的说花落归根,她日后嫁的丈夫名字中必须有“根”字才美满,于是她就嫁了个叫稳根子的男人。

她每回说到这个桥段的时候,就会捂着肚子大笑。

每天,槐花总是把摊点附近的槐花扫到树坑里,给自己酿一处天然的香吧。稳根子总在手把小铲,把黄灿灿的小米糊摊成纸样的薄饼再抹上一层肉,给行人酿半街馋人的香气。槐花总是眼中带着笑,把刚做好的肉饼放在顾客的手中,萌萌地听着人家喊好吃。稳根子总是把炉火烧得通红透亮,“哧哧”的烟和汽混在一起,让过往的人想起儿时诱人的谷米香。

八月初的大槐树正是旺盛的时期,密密的叶子排着队变成蒲扇叠在枝条上。淡淡的槐花一串一嘟噜挨换挤挤地插在叶丛间。整个槐树看起来白得耀眼,远远看去整条街道像是千山堆雪。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空气中氤氲的舒爽真令人沉醉。

“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担水来我浇院……”时常会听到这煎饼摊放着传统的黄梅戏。在婉转的调子里,槐花簌簌地落着,像是一场连绵的槐花雨。

槐花归根,化作尘泥。

原来,时光划过如此清浅;原来,岁月静好如此简单。老百姓就是这样过着。那些或艰难或惬意的日子像溪水一样,缓缓地向着前方流淌。

槐花要的幸福不多,互相守望足矣。她只做这岁月里一滴淡淡的墨痕。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五

春天的校园里,一向不乏赏心悦目的鲜花,也常有沁人心脾的芳香。然而今天我闻到了槐花的香味,我既感亲切,又略感陌生。

我的家乡有许多槐树,每年的这个时节,它们总要开白色的小花,一串一串的,或者完全绽放,或者半开不开,或者含苞待放,却低下它们可爱的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地面上走过的男女老幼,家禽牲畜。春风吹过,满树的花朵摇曳弄姿,婆娑起舞,缕缕淡香,飘散四方,似乎在炫耀自己的美丽。

然而它们的命运未能如其所料,农村人似乎对它们的美并不感兴趣,而是对它们不花钱就能满足尝鲜的胃口的特点更在意。本来,记忆中春天的故乡,人们吃的很单调,这个季节的蔬菜尚在淡季,物美价廉的蔬菜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槐花的出现,似乎一下子勾起了人们等待一年的食欲。槐树本来也不高,大人们往往搬个凳子,站在上面,就能一把一把地捋下树上的槐花;小孩子往往是嘴里嚼着刚刚摘下的槐花,在树下仰脸看着大人把更多的槐花捋到篮子里,捋够了,家里的大人小孩,都开始把槐花往嘴里送,大口地嚼,刚从田地中牵回的牛、马也低着头用舌头将掉在地上的槐花卷入口中。此时,槐花的香味伴随着欢声笑语,弥漫了整个小院落,此时,别处的槐树下也上演着同样的情景。到了中午时分,能干的母亲们又把捋下的槐花挑择一番,在清水中洗净,拌上面粉,把槐花放在灶上或清蒸或拌蛋炒了吃。锅盖掀开的一刹那间,槐花香溢出厨房和小院,飘逸到街上,诱得许多孩子直咽口水。接下来几天内,更多的小孩牵着妇女的衣襟去找槐树捋槐花。

我对槐花香的最初感受就是来自那嚼在口中的时刻,那种香味,或伴有幼童口中残留的乳香,或伴随了村姑的口腔中的特有体香,或羼杂着老汉口中的大蒜的臭味,然而,它们都伴随了生命的味道。

槐花的花期很短,只有两三天功夫,时间一长,干燥的空气就会使它渐渐失去水分,干枯萎缩,最终落入尘埃。也许,槐花若有知,它们不会为自己被人们吃掉的命运而悲哀吧,毕竟它们的生命在那些时候融入了人的生命塑形过程之中,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短暂化为了永恒。

而今,槐花开在这山城的校园里,本不起眼的它们大多数都开在不起眼的地方,或在山坡上的树林中,或在大楼后的背阴处,人们即是从它们旁边走过,但其他植物的片片绿叶也遮挡了观注它们的视线,就是有人看到了,可能也很少去特意去观赏,毕竟现在那么多花儿正在万紫千红各竞春。它们可谓是“寂寞开无主”,“只有香如故”了。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六

一阵细雨,化成薄雾,朦胧的笼罩了整个山村。那在槐树枝头荡漾的水汽,散射出了一簇簇洁白的花朵。

又是这个季节,又是这样阴阴晴晴的季节。于是,心里又闪烁起一种缥缈不定的情感,像这雨丝,洋洋洒洒的散在各个角落。

站在雨中,定定的望着这条已泥泞的山路,路边的树又重新变得新鲜。我伸出手,接住了几滴雨,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股凉意了。微风,熏染着一丝槐花的香气。我放眼望去,望到一片开满了槐花的老槐树,它们灿烂的承托着雨雾,沧桑的挺立着,亘古没变。我不由地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容中带着一些欣慰,还有些向往。

我走近一棵苍老的槐树,抚摸着它粗糙的树干。岁月将我们都带到了这种地步,只是它的花还是一年又一年的开着,只是经历了一年年的风雨后开出的花味道也是不同的,那些味道里充满了苦涩和沧桑。

天又放晴了,水汽都逸散去了天上。山野上响起了孩子的们欢呼声。他们将书包甩到一边,相互呼喊着,追赶着,脚上踩着满是泥泞的路,脸上诠释着笑容。槐树上是他们的乐园,调皮的小孩蹦蹦跳跳的攀上了树干,小心翼翼躲着针刺,不停地摘着槐花,一边往嘴里塞着一边往地上扔着,地上的伙伴也不停地捡着。那种欢闹声不绝于耳,一直喧闹到黄昏。在临到回家的时候,互相许下几句快乐的话语,把明天后天都约好了出来玩耍。

这只是孩子之间的快乐,小小的友谊。忽然,我有点羡慕,我想起我的那个年龄。刚才觉得有点幼稚的欢闹声现在听起来竟如此生动,大概是时光让耳朵变得柔和了吧。

夜里,我一个人漫步。月下的水流,表面浮着一层月光。它流淌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几棵槐树被月色辉映在水流里,闪着光彩。一串串的槐花在微风下摇曳着,这算得一幅风花雨夜的美景了吧。突然,我有一种再做回孩子的冲动,想再找到那些儿时淳朴的玩伴,攀上槐树枝头,采一串槐花放到嘴中咀嚼一番,品尝一下岁月的味道。

半夜,雨滴又拍打了下来,溅在了窗子上。我隔窗望向院子里的地面,地上是散乱的水花。蓦地喜欢上这样的雨天,雨天让人沉醉,让人心中泛潮。

回忆真的挺美好,我们又那么热衷于它,却在发现它时已找不到它。

微风中的槐花的香味包裹了整个夜。久久不能挣脱的伤怀,也不好让泪水说明什么,两行交映,便是整个心情。可也找不到像样的理由,只能盼望始终有这样的香气萦绕鼻尖助我安睡,让我能够时而实时想起那时的时光。

年年岁岁,槐花香气依旧,缠绕在枝头。沧桑的枝干,面对苦涩,也会那么从容。想起那时年少我们都还幼稚的面庞,都还真诚的微笑,还有我们都还在的现在。

乡野的路还在那里,被人踏了一遍又一遍,从泥泞变得平坦,又从平坦变得泥泞。一个人漫步在乡间,呼着清新的空气,裸露在微风中的香气又飘落在心间,又想起我们那样的年华,失落的现在。

如今,槐树花一年又一年的开着,采花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我采槐花的时代,都尽数埋没在了回忆里。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七

艳丽的山茶还未卸去盛装,满树樱花又簇拥着浓浓淡淡地涌来,如彩云,似流瀑,开透了一个粉红色的春天。

记得故乡的春天是绿色的,绿色的山,绿色的树,绿色的草,还有绿色的涓涓小溪。而昆明的春天实实在在是粉红色的,粉红色的樱花,粉红色的云彩,粉红色的女孩,就连那清晨的空气也散发着淡淡的粉红色的味道。

昆明春早。日子还在融雪中伫立,成群结队的红嘴鸥边从北国飞临春城,在高原的水面上嬉戏良羽,丰采怡人,才是二月梢头,兴许故乡春色还在睡眼惺忪昆明已惊风舞鸟鸣,花飞人醉了。或许,春城脱不下四季五彩缤纷的盈装,柔柔的南风早已把粉红色的春的信笺送到了千家万户,一夜间春城变成了一座枫红色的花的海洋,于是,樱花树下便也陡然聚集了层层叠叠的粉红色的人群。

樱花如云,铺天盖地;人流如海,纷沓至来。

俏问樱花树上开多少?且去问数数地下赏花几许。

是人笑得樱花般灿烂,还是樱花开得笑脸般动人?

呵,摇曳的春天,绰约的春天,圣洁的春天。不记得何时的春天曾这样使人感动,不记得何地的春天曾如此绚烂。

樱花红了,红透的也是一个噙满希望的季节吗?

但愿,老天降下一场粉红色的樱花雨,使沐浴在这片粉红色中的人们都拥有一个粉红色的梦。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八

母亲打来电话,告诉我故乡的槐花又开了。放下电话,轻轻推开窗户,一股晚风夹杂着城市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突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随便装点了行囊,我便踏上了回乡的客车。

刚走到村口,远远的我便看到了坐在门前老槐树下的母亲。

“妈——”

捧起冰凉的井水洗完脸后,顿觉轻松了许多。摆脱了平日里繁多的应酬,此时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就势躺在大沙发上,竟酣然入睡了。

一觉醒来,母亲不只干什么去了,我信步走出了卧室。屋外,一树树槐花开得正艳,满树晶莹的花瓣如串串剔透的水晶,鹅黄的花蕊不时散发着醉人的清香。

晚上,母亲在闷热的厨房里,又是和面,又是洗槐花。忙活了大半天,才兴冲冲的端给我一碗馋人的槐花饭。我接过这似有千钧的“佳肴”,狼吞虎咽的吃个精光。母亲静静坐在我的对面,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

第二天,母亲起的很早,走了四五里山路从镇上买来一瓶槐花蜜,硬是塞进了早已被她塞得满满的行囊。接着便又张罗着为我做早点。望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刹那间我竟觉得自己就是故事中那位残忍的王子。

临走时,母亲托着疲惫的身子,将我送到村口,又是一番千叮咛,万嘱咐。

还是芸芸众生,只要你累了,就停下来吧,去享受一下生活!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九

这几天上下班的路上,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开始钩槐花,槐花还是花骨朵呢?这些人行动可真早!

来到单位院子里,不经意间一股甜蜜的馨香飘进鼻孔,抬头一看,原来这株杨槐最高处已是槐花白灼灼的一片,是高处光照充足气温高吧,低枝上的花骨朵还在羞涩的打盹儿。借着微风,使劲的吸吸这甜蜜的芳香,闭上眼晴,陶醉在这香风里,感觉何其美妙!就这样绕着这株杨槐,走走停停,捕捉着一抹抹的甜香,欣喜着陶醉着,久久不愿意离开。

下班回家路上,看到一些扔在路旁的洋槐断枝,还有一些折断的枝杆悬吊在树上,我忽然心生悲悯。路人没有工具只能够一些低枝,低处的槐花很快就会被洗劫得所剩无几,人们离开时抬头仰望高处的繁花兴叹几声。而那些有经验的人把镰刀或铁钩绑在长杆上,举起长杆,轻易就钩住高处的繁密槐花枝,稍微使点劲扭动一下,花枝就被折断落到地上;遇上坚硬的粗枝,就先钩住柔软枝稍,往下垂直用力,待到伸臂能够到时,几个人合力使劲把粗枝折断,实在折不断就一个人用力拽着,其他人尽快摘取……一串串槐花被人们摘走了,留下大大小小的空枝败叶散落一地,树身被折腾得断胳膊少腿残缺得不象样子!真是惨不忍睹!

走近这树身,触摸他粗黑裂纹的树皮,感受他的悲壮苍凉,真想抱着他痛哭一场!

难道你是佛?树佛?……。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十

人间四月天,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时光,到处都是阳光明媚,花红柳绿,莺歌燕舞的诗情画意。那些不结果子的桃花杏花的花瓣,都随着春风的吹来飘入了小河里的水中,就像那只有相遇,而没有相聚的思念一样,只留下一个美丽的回忆。虽然是只是美丽的记忆,在生命中遗留下来难忘的风景。只有那些结果的杏树和桃树,结出了春天的果实,骄傲的青杏和小桃压满了枝头。给人们留下了等待收获的希望和期待。

公园里到处都是野草莓美丽的黄色小花,遍地都是如在草原的遐想,走在草地上小心翼翼地,总怕踩了那小花的美丽,伤了她的柔软稚嫩的容颜。想躺下打一个滚,已没有了年少时浪漫的心情,有的只是欣赏不够的爱惜和敬畏大自然的神奇的心情。大自然不光给人们看得见的赏心悦目的美景,还给了许多纯天然的可供人们食用的花儿野菜。紫藤花已经很少见了,见得最多的还是那像雪一样白的洋槐花儿。

河边有几棵洋槐树,已经挂满了白色的洋槐花儿了,空气中已散发出浓郁香甜的槐花香,这是还没有蜜蜂来临。见有一年轻的女子,在那里用钩子在钩树上的槐花儿,看见这自然的美丽画面,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稚嫩天真的童年。又想起了我们放学回家,把书放在地上,挎着书包上树上去摘洋槐花儿,当我们背着满满的一书包洋槐花儿回家的时候,母亲那高兴自豪的神情溢于言表。

槐花儿是不会错过季节的,给人们带来春天的记忆和美丽,我们也不会错过季节的来临的,我们会摘许多的槐花儿,让母亲用开水烫一下晒干,放到冬天做成包子吃,说是包子实际上是一种用手握成的叫团子的东西,就是这样的食物小孩子也是很难吃到的在冬天。

每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我不是想着欣赏大自然的美景,而是想着那故乡的槐花香,想着那槐花儿落入小河的情景,想着那河里小鱼儿挣吃花儿的快乐,想着那槐花树下的我们的快乐的笑容,想着那槐花儿的香甜的味道,像蜜蜂追随花儿一样的深深地嗅着那槐花儿的香,还有那忘不了那浓浓的乡情,我纯洁天真的情感已融入了春天的美丽,已融入了这槐花香的浓郁,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思念的情感是为谁,我这不忘的心绪就像那清清流淌的小河水,那河中的小鱼儿知道我的心,那飘落水中的槐花儿知道我的情,槐香飘香的季节是我最思念的季节。

在槐花飘香的日子,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的故事,永远不会忘记你的身影,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快乐的记忆,那天真稚嫩的笑声在小河上空飘荡。你我的相遇注定是一场无果的花期,就是一场无果的花期,也让我永远记住了那花开的美丽。

我没有忘记你,就像蜜蜂永远追逐着花儿的美丽。这雪一样白的槐花儿是上天赐给人们的纯天然美味,给不仅给我们食欲的享受,也给了我们生活的甜美。在这甜蜜的生活里,我们永远不要忘记大自然给我们的厚爱,为了大地更美丽,我们时刻都要保护环境爱护环境。

我思念着我的家乡,我思念着心中的你,我想念你,不问你知不知道。在这槐花飘香的季节!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十一

在人间四月芳菲尽的时候,故乡的槐花于五月初悄然绽放。那依旧健在的老槐树们也迎着四月的风,发出新芽,开出新花;年轻的一大批新槐树更是朝气蓬勃,花开的旺盛;还有幼小的树苗,正在茁壮成长,淡绿的叶子,喜庆的仰着头,迎风飘摆。

出生于70年代的我喜欢槐花,尤胜于喜欢其它花卉。槐花是自小陪伴我成长至今,早就深深地融入到我的骨子里、血脉中。小时候,家里穷,穷不是简单的没钱,更为重要的是缺少粮食,这才是最要命的穷。那时在我们的心里衡量穷富的标准,就是谁家有能够敞开来吃一年的粮食,而不是有多少纸币。因为,在粮食奇缺的年代,有钱也不会买到。所以,富人在穷人面前没啥可以张扬的。

村里很早以前就栽了很多槐树,街道两旁除了杨树就是槐树。槐花含苞待放时,如一个个小扁扁的灯笼,一串串的悬挂在树枝上,白是乳白,不是纯白。但是,当你在某个不经意间的清晨醒来,推开门,迎着晨雾伸个懒腰,做个深呼吸时,你就会感觉不对劲了,一股股槐花的芳香顺着你的呼吸,深入到肺腑里,淡雅清新,回味不绝,让你浑浊的头脑为之一振,不自觉的又多深呼吸几次,仿佛饿到极点的人见到了久违的饭菜一样,贪婪的吸吮着槐花的香味,以涤荡夜间混混沌沌的思绪。

原来是槐花迎着朝阳盛然绽放了。颜色由淡绿、乳白变成洁白,干净的像雪一样,好像雪后形成的树挂,一串串的挂满整个树冠,或一枝独秀,或三五成群,沉甸甸的样子,压得树枝弯下腰来,让人触手可及,惹人艳羡。此时槐花那扁扁的灯笼张开了双翼,宛如卷起边缘的绅士帽,两瓣花芯对称鼓起,中间淡绿色,或者淡黄色的蕊芯,衬托的整朵槐花清新脱俗,不忍碰触,唯恐惊了在花里沉睡的仙子,唯恐打扰盛放的花儿的美梦。近年来,槐花不仅有洁白如玉的花朵,还有淡红色,粉色,为槐花家族增添了几多色彩,富有了更绚丽的呈现。五月的村庄里,伴随着晨雾和袅袅的炊烟,整个村子的槐树在鸡鸣狗吠里开花,在大人和孩子们的期盼里开花,瞬间就演绎成了一个槐花的盛宴,以回报小村人对槐树的滋养,以满足人们对品味槐花的渴求。

大人们挎着亲手编织的篮子撸槐花,动作麻利,眼里是对温饱得以缓解的轻松,一串串的槐花,好像成为了一块块的槐花包子、槐花年糕,当掀开锅盖,热气腾腾的包子或者年糕出锅后,满屋子都飘荡着淡淡的花香,再轻轻用手掰开,露出里面的槐花馅来,小心的咬上一口,滑嫩温婉,唇齿留香,细嚼慢咽后顺着滑到五脏六腑,熨帖的很,那种舒服劲是神仙也不换的。每每这时,父母那满是褶皱的脸上,总是自然的流露出满足的笑容,生活的压力也被暂时抛到脑后。父亲,难得拿出爷爷的小酒盅,斟上二两白酒,美滋滋的喝上几口,麻醉一下那长年紧绷的神经。

而我们,则带着绳子,几个小伙伴一起,找个槐花茂盛的槐树,互相帮衬着爬到高处,坐在枝杈上,用绳子将自己系好在树上,然后先将伸手就能够着的槐花撸下来,不管有没有灰尘、鸟粪,直接放到嘴里,大口的咀嚼着,香气和实物一块咽到肚子里。谈不上欣赏那朴实无华的槐花了,吃饱是那时候我们的最重要的需求。当手无法够到时,我们就甩出绳子,套住树枝,拉倒跟前,继续快速的撸下槐花,疯狂的看谁吃的多,吃的香。直到累了,困了,再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互相提醒着注意安全,慢慢的抱着大树滑下来,有时下滑的太快,把小手都摩擦的破皮,下来后,顺手抓把土,粘在破皮的地方,就当止血了。有时,还要撸一大袋子槐花回家,给父母做馅用,减少他们的劳累,满足自己吃的欲望。

不管刮风下雨,冰霜雪冬,村里的槐树就像一个个忠诚的卫士,守着勤劳善良的村民,守着民风淳朴的小村,守着这块文明传承、生命延续的沃土。他们长久地沉默着,独自承受着重重地考验,用年轮的刻刀,记录着生命的成长,雕塑着属于自己的灵魂,将所有的独白、思考都幻化成四五月份如期开放的槐花,给浇灌它们的小村人以丰厚的回馈。在艰苦的时光里,为备尝苦痛的小村人送去希望和憧憬,一年又一年的伴随着孩子们的出生、成长、老去,它们不是无关的看客,而是小村里不可或缺的角色,从天地里汲取日月雨露的光华,凝结成圣洁的花果,抚养着一代又一代的小村人。

我喜欢闻槐花的香,更喜欢含在嘴里品它的香。它的香是温暖入心,不掺杂一丝杂质的,大吃几口槐花,再从庭院里的老井里,亲手摇起辘轳,舀上一瓢井水,清香而甘冽。那时候,你才体味到真正的生活除去苦涩,还有点滴的清澈和甜美。

槐树是小村的脊梁,而父母是我们的脊梁,在他们挑起的扁担里,我们被激励着一直前行,无畏生长。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十二

鲜活的槐花,或含苞,或绽放,一朵朵,一簇簇,像云,像雪,像雾,更像一只只充满青春活力的白蝴蝶,纷落在繁茂的枝叶间、绿色里。

站在槐树下,轻轻翕动着鼻子,一股清凉的、带有淡淡清香的气息沁入肺腑,好清新哩!此时,嘴角不由自主地流出口水来,于是,禁不住诱惑的手伸了出去,摘下一串儿槐花,急急地撸下花瓣,一把塞进嘴里,嚼起来:香、脆、甜。终于尝到了槐花的味道了!

就是这味儿,陪我走过了三十多年,从刚记事儿的童年,到天真无暇的少年,到血气方刚的青年,直至走向成熟的壮年。

每到槐花盛开的季节,只要能脱身,我都会不远千里、万里飞回到她的身边,闻着她的香味儿,一切劳累,一切烦恼,一切不开心都会烟消云散了。虽说她不是酒,但也醉人哩!

儿时,我的最大童趣,就是和小伙伴儿们一起摘槐树花。

每年的五月间,正是槐树花盛开的时节。人家门前,村子路边,河畔山涧,村庄里里、外外,处处槐花飘香。

开花的槐树,有高有矮,高的几丈高,像一把撑开的白布伞,矮的,齐肩膀。这些树,有爷爷的爷爷栽的老树,也有爸爸和哥哥栽的新树。这些树,有的长得高高大大,是树中的白马王子,也有长丑的,驼背,弓腰,像拾荒的乞丐。

她们或独立在人家门前,深沟坎沿儿,或三三两两,结伴在田间地头,院里院外;也有成片集中在山洼里,高岗上,在沟底,在乡间小道旁;静静地生长,长成五月小村里的一道耀眼风景,长成我永远抹不掉的记忆。

槐花飘香的五月,干净且温暖,既没有白毛风带来的尘土飞扬,,也没有乍暖还寒时的袭人冷风,天气宜人,不冷不热,万物悄然生长。

槐树,如淳朴的农民,只要有阳光,有些许的雨水,她就会生长,而且生长得蓬蓬勃勃。她从不张扬,悄悄地结出成簇、成串儿的槐花,那些酷似小精灵一般的花朵,隐藏在繁茂的绿叶后面,在无声无息中,偷偷地把她特有的花香,均匀地散发在空气中,诱惑着人们的鼻子。凭着对她独特的清香记忆,人们发现,是槐花开了!

“槐花开了!要有槐花饼吃喽!”孩子们雀跃着。

大人们有大人们要做的事儿,所以,采摘槐花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孩子们的头上了。

那时间,每到午后上第四节课的时候,我和伙伴们,就急不可待地期盼着下课铃声,至于,老师在课堂上讲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叮铃铃!”

到家后,母亲一手接过我的书包,一手把早已准备好的筐子递过来。我顾不得擦一把脸上的汗水,就跑去找约好的小伙伴了。背后,传来母亲的叮嘱声“记住了,坎子边儿的树不能摘,枝细的树不能摘!”我嘴里答应着,脚下却早就跑远了。

待我和伙伴儿来到槐树林时,里边早已是人声鼎沸了,孩子们的吵闹声、女人们的说笑声不绝于耳,有熟悉的、有陌生的……小树林里顷刻间变成了人的海洋。

摘槐树花,除了装花的筐、篮外,还要有采摘的工具,这工具很简单,有根绑着夹子的竹竿即可,没有竹竿儿的孩子,随便找一根长一点儿的棍子,用刀将细的那头儿劈开,再塞进一截树枝进去,这样,一把简单的夹槐花的工具就做成了。也有人拿着绑了铁钩子的杆子,钩住长满槐花的枝条,用力一拽,把折断的枝条勾下来,然后,坐在树下从从容容的撸。也有的小孩什么工具都不带,直接爬上树去摘。

我胆小,又不会爬树,所以总是站在地势高、少人去的地方摘。当然,也有时借来小伙伴的工具用一下,果然好使,可以说指哪儿“打”哪儿,时间不大就能摘一筐。

不知不觉间,太阳落到山后面去了。身上感觉有了凉意,树上的槐花也变得“花”搭了。槐林里响起人们呼唤回家的声音,有妈喊孩子的,有孩子喊妈的,也有伙伴相互喊的,长长、短短,高高、低低,声音交织起伏,此起,彼落。

到了晚上,家家的烟筒重新升腾起袅袅炊烟,不过,这不是做饭,而是蒸槐花。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挨家挨户的厨房里,都会飘出槐花饭、槐花糕、或槐花包子、槐花饺子的香味儿,餐桌上,人们尽情的品尝着槐花带给他们的美食佳肴,享受着五月奉献的喜悦!

其实,槐花不仅是人们饭锅里的美食,她还有其他别的用处哩:

比如,槐花蜜:健胃,润肺、止咳,通便,抗过敏,抗衰老,增力补气,舒张血管,降血压等药用价值。外用:还可消炎,止痛,止血,减轻水肿,促进伤口愈合。

槐花粉,还有美容、养颜之功效。

另,据《本草纲目》记载:“炒香频嚼,治失音及喉痹,又疗吐血,崩中漏下。”

近年来,不少有经济头脑之士,在“槐花”上做起了文章:“大连槐花节”,“辽阳槐花节”,“首山槐花节”各展神通,充分体现了槐花的价值。以及她带给人们的享受与快乐!

我突发奇想,如果把“槐花”引进省城,把母亲做“槐花糕”的独特技术,推荐给致力于传承中华美食传统文化的‘美食家’,然后再帮他设计一个,专门经营纯天然食品的“美食城”,让吃腻了龙虾、鲍鱼、‘老边饺子’、‘狗不理包子’的都市,品尝一下纯绿色食品的美味儿,那该有多惬意!

经过一番努力,我的梦,终于在2016年的夏天实现了——在省城最繁华的街面开了一家具有独特风味的“辽西风”槐花糕专卖店,让母亲做槐花糕技术得以传承。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十三

中午和一位同事散步,走到一棵大槐树下,同事问我,那是不是槐树?我抬头望去,啊,那真是槐树!现在正是四月,槐树的叶子还不是很大,离开花应该还有一段日子,但是我仿佛听见槐花在歌唱,歌声就在大姐的手中。

我家的院子里共有两棵槐树,它们都种在东屋门前。每年开花时节,大姐都会把花轻轻地摘下来,我也会去摘,但是摘了就马上放进嘴里嚼,满嘴生香。等把摘下来的槐花洗干净后,用面粉和在一起,洁白的槐花、面粉融合一处,又被大姐的手撒上食盐、茴香、花椒面等佐料,灶上的油锅连续发出几番呼唤,大姐就把一块块面团放进锅里,不一会儿一张张鲜艳的、可口的槐花饼就出现在我面前,等槐花饼统统在我口中落难,我总是高兴地在树下跑来跑去。我听见树上的许多槐花就像风铃一样,叮叮咚咚地响着。

那时大姐大概十几岁,虽然年龄小,但是很懂事,总是帮着母亲干些家务活。我上小学二年级那年春天得了腮腺炎,母亲不会骑自行车,而且还要干地里的活,是姐姐骑着自行车一趟一趟带我去医院换药。就这样到了槐花盛开的日子,家里处处是醉人的花香,我的病还不太好。有一天大姐把槐花摘下来后,就带我去医院换药,准备等回来后再做槐花饼。没想到半路上自行车坏了,我和大姐都摔倒在地上,大姐马上爬起来把我扶起,问我是不是摔疼了。我说,大姐你疼不疼?大姐说,我不疼,你不疼我就不疼!我说:“我没事我没事,我们快回家去做槐花饼吧!”

大姐初中毕业后,因为没什么工作可以干,就去集市上卖衣服。先找来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纸箱子,把批发来的衣服叠好了放在里面,再把箱子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然后大姐就骑着车去赶集。那时我每天都起床很早,就为了看着大姐是如何收拾衣服,如何把巨大的纸箱子放在自行车后座上,如何费力的骑上去,然后我就看不见大姐了,因为那个巨大的纸箱子完全把大姐挡住,只看见自行车带着一个巨大的纸箱子在摇摇晃晃的前行着。大姐出门是向东走,可是向东正好有个大坑,坑很深,坑里面全是水。我总是看着大姐经过大坑,才放心的回家去。一直到现在,每年我过年回家,看到那个大坑,总想起那个巨大的纸箱子,它就像风中的槐花一样,在我眼前一晃,又一晃。

那时父亲还在外地,大姐一边赶集卖衣服,一边就照顾着大哥、二哥和我。到我上小学三年级时,父亲调回老家,就在镇上开了一家饭店。从此,大姐、母亲、大哥都在饭店里忙碌,我的美好童年也至此结束。每天只是默默地上学,然后放学回来默默地找点吃的东西,又默默地上学。大姐每天都是那么忙,每天早上五点钟就要起床,忙着炸油条、炸糖糕、做煎包、做烧饼,到中午还要帮着大哥炒菜,下午就帮着母亲刷盘子、刷碗,一直忙到晚上大约九、十点钟。从那时到现在,我再也没有吃过槐花饼,每年只是把生槐花放在口中嚼,却全无味道,后来便再也不肯吃了。

时光很快地一年年过去,家里的两棵槐树也早已砍去,大姐也早已嫁人生子,我也娶妻生子,似乎许多事情都不能回到从前了。别了,我的槐花饼;别了,大姐亲手为我织的毛衣;别了,大姐每次赶集给我捎来的葵瓜子和糖葫芦;别了,我的少年时光。

但是那记忆中的槐花却依然美丽洁白,那正在我眼前摇来摇去的,不正是风中的槐花吗?四月我听见槐花在歌唱!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十四

母亲拉我的手,一边走,一边说。到现在,我还依稀记得她手心里的灼热感及力量,她紧紧捏着我,好像一松手,我就会被塘里的鬼抢走。

黑子,是母亲的小伙伴,五岁时被大火烧成瘫子。后来,他躺在椅子上,成天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十二岁那年,他父亲在门外跟他继母商量,怎么弄死他。黑子听到,隔着墙大声喊:爸爸,你留我吧,我长大给你看门。一段时间后的某个夜晚,黑子父亲对着他说:走,带你串门去。他给他穿上大大的棉袄,腰间系上绳子。黑子趴在他父亲的背上,走入茫茫的夜色里。那刻,他定感受到了无比的幸福和温暖。

母亲说,黑子跟她一个年纪。母亲还说,她特怕黑子的父亲,黑子死后,她每次都跑着经过他的家。

我问母亲:黑子怎么了?生病死了吗?我那刻特好奇,我甚至把自己跟黑子重叠在一起,想象着他残疾的腿及空洞吓人的眼神,但我哪里见过他呢?母亲说,黑子的父亲在大棉袄里塞满石头,将他扔入我们眼前这被槐花拥抱的池塘里。

我听完,沉默,想象着自己被扔入漆黑沉寂的池塘。像什么呢?一团黑牛粪,“啪”一声落入水中,激起大大的水花。一会儿,水面安静了,但在黑暗深处,可能会有气泡从水面冒出,不过,没有人看得见。水里的鱼儿,以为是好吃的食物来了,纷纷游过去,围着水下的黑子。黑子在水里,会不会想什么或者看到什么?我想象自己在水下的样子,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要是我,我肯定会喊:爸爸,爸爸。但爸爸听不见,此时他正背着手,往回走。黑子,变成鬼了吗?我不确定,也许他变成了其他东西,塘边的一棵树,一条鱼,或者槐花深处的蜜蜂。我大步走,紧随母亲的步伐。我走着,走着,想起奶奶。原来,有的人不是被亲人接走的。

多年后,我偶然路过开满槐花的池塘,一切未变。黑子突然跳入我的脑海,我快步走,不敢回头,感觉身后有股阴森的压迫之力在追着。走到远处,我听见“啪”一声,转身回头,水面有大大的圆晕。那晚,我窝在床上,母亲在身边说话。

我问:“你原来说的黑子,真是被他爸爸扔到塘里的啊?”

母亲说:“问这做什么?恩,你出世前公安局还来查了好几次。”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十五

昨晚,我和妻到植物园里散步。徜徉间的我,忽然听到妻子惊喜的叫声:“你看、你看,洋槐花开花了!”我问了一声:“在哪里?”便随着妻子的手指望了过去,只见在霓虹灯映照下的槐花,只是影影绰绰的,不过,我还是知道:槐花开了,因为对比着低枝上那些有骨朵的槐花,它已经张开了欢快的笑脸,似乎在若明若暗的灯光下对我微笑,看着正在盛开的槐花,勾起了我心中的槐花情愫。

家乡人叫“槐花”都叫“洋槐花”。因为槐树有两种,一种叫国槐,它开的花不能食用,而是一种药材。另一种槐树据说是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左右从西洋传入我国的,因而叫“洋槐”,因为这种槐树浑身长刺,也有人叫“刺槐”。这种“洋槐”每到现在这个时节,满树就开着一簇簇洁白的花,煞是好看,满山的、满园的槐花飘出浓郁的香味,吸引着人们不仅要掐下一嘟噜,放到鼻翼闻闻,放到嘴里品尝,待细细嘴嚼品咂着,感到又香又甜,就会不由得发出:“真香!”、“真甜!”的感慨,有了这样的感触,也就开始采槐花了,我们那里都叫“撸洋槐花”,说起这个名字有种亲切感,也就自然回忆起“撸洋槐花”的过往经历。

儿时记得在我老家有许多槐树,点缀的乡村更美丽,微风吹来,村子里满是清香。尤其在我家门口通往场院一段很长的路边长着槐树,槐树不大,却很多,这一路几乎都是槐树,因它易于生长。槐树长在崖坡上,看起来好看,一路小风光,闻起来很香,不时地飘进鼻翼。引诱着大人孩子的味蕾,但要吃它就危险,是要冒风险的,真应验了邓丽君唱的一句歌词“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那时,到了槐花飘香的时候,大人们都心中有数,叮嘱孩子们:“别到崖坡跟前去,那里很危险。”大人们说是这么说,我和小伙伴们却经不住满崖坡槐花的诱惑,经过崖坡的时候,总想伸手掐一嘟噜槐花,边走边吃,吃起来确实香甜。许多人往往都抱着这个想法,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天长日久,离路边近的槐花就被掐得不多了,而且开得也不好;离路边远的槐花,大多人够不到,就长得好,也潜在着危险性。因而在我的记忆中,有的孩子在“撸洋槐花”的时候,够不到,他就试探性地往前探着身子,一不小心,就掉到了崖坡下面去了。从此以后,再也不到路边去“撸洋槐花”了,对它敬而远之,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等我长到少年的时候,羡慕的就不是路边的槐花了,而是漫山遍野的槐花,那可真是见世面了。在老家北山一个叫“沙子涧”的南坡上,长着一片片高大的槐树,一如一排排整齐列队的士兵,到了暮春时节,一片片白花花的槐花特别耀眼,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这是乡村百姓所熟知的“槐花飘香的地方”,每每提起撸槐花来,都会对“沙子涧”的槐花津津乐道。过去,邻村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听说后,常常三五人结伴,翻越一座座山,躲闪着村人的目光,到“沙子涧”撸槐花,有时被民兵抓到,不是扣留下洋槐花,就是押送到大队,说说也就算了,后来,改革开放了,山林也有点“开放”了,邻村的人来撸槐花的越来越多了。

说起在“沙子涧”撸槐花来,有一段往事使我记忆很深,我那时已十几岁,跟着比我大几岁的邻居伙伴到“沙子涧”撸槐花,到了这里一看,顿觉一阵惊喜,这里竟有这么多的槐树,而且每棵树上都结满了一嘟噜、一嘟噜的槐花,十分诱人,特别招人喜欢,我和小伙伴迅速放下挎着的篓子,两手不停地撸起槐花来,不一会儿,大我几岁的小伙伴已是槐花满篓了,就停下来,我撸的槐花也快满篓了,还在继续撸着槐花,这时我发现小伙伴不停地顺着一排排槐树溜达着、端详着,到了一个较平坦的地方停下来,突然纵身一跳,双手抓着一块大槐树枝,这时的我不明就里。只见他猛烈地往下一坠,只听“啪”的一声,那块结满槐花的大槐树枝随声落地。我这才明白了,大我几岁的伙伴就是歪歪心眼多。这个时候,小伙伴似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对我说:“走吧!”我看了看满篓的槐花,回了一声“走”,可我心里却矛盾起来。从一个角度讲,我不能和一个破坏树木的人为伍,否则,村里的人会怎么看?这等于一起干坏事。从另一个角度讲,他是我要好的邻居伙伴,不一起走就得罪了他。怎么办?这个时候的我拿不定主意了。小伙伴左胳膊上已挎起了篓子,右手抓起来槐树枝的断裂处,我还是随着他下山了。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心里还是矛盾着,与他若即若离。遇到熟人的时候,我就离他远点,遇到没人的时候,我就离他近点,就这样别别扭扭地回了家。

回家后,小伙伴的母亲叫着我奶奶到她家里撸槐花,我小声对奶奶说:“别去了。”奶奶没听明白,就跟着去了,在那块大槐树枝上撸了一些槐花就回来了,就非常高兴地把刚撸的槐花和我撸的槐花搅和到了一起,就开始简单一冲洗槐花,加上豆面,蒸起槐花来,此时的,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等到蒸好了槐花,看着家人吃着很香甜,我也随意吃了一点,似乎感到槐花中还多了点别的味道,不是那种纯槐花香。后来,处于对槐花的酷爱,我经常去“沙子涧”撸槐花,把撸回来的槐花用同样的方法做着吃,却吃出了不同的滋味,我嘴嚼着自己撸的槐花,感到了一种纯香。

前几年,每到槐花盛开的时候,妻子跟着她姐就到城郊的山上撸槐花,总是撸得很多很多,待做好了,飘出来的似乎是一样的香味,但慢慢品咂起来,好像少了丝丝味道,是什么呢?噢,我想起来了,缺少的是亲手撸槐花的香味。

今年又闻槐花香,我又想起了家乡那漫山遍野的槐花,那点缀在美丽乡村的槐花,那伴随我走过童年、少年的槐花。我更想起了伴随着撸槐花的件件往事,想起了与槐花紧紧相连的父老乡亲。槐花飘香,不是香在鼻翼,不是香在味蕾,而是香在我心里。

兰花的散文通用篇十六

行走在槐花茵茵的小巷,淡淡的香甜,萦绕于面,那一串串的洁白的弯月似的花蕊,在隐动的阳光里,颤颤地抖动,让人有千般的不忍,万般的欢喜,这萦绕在树间的美景,让人不由得生出贪恋,痴往。也逗引着心底涌出种种的食之而后快的欲往。

记得在小的时候,姥姥家的街南边的土坎上,有几棵高大的槐树,黝黑的树皮,干巴的枝子倔强地伸向天空。可是每到三四月时,树上就会开出好多槐花,满树奶白色花串儿,飘飘悠悠,走在树下,空气里都飘着丝丝的香甜味儿。于是我就会悄悄跑到那里,藏在树后坐在石头上,仰着头托着腮半眸着眼看那些沉甸甸的槐花。阳光下被风一吹槐花悠悠的晃动,不时地有花隙飘下,我不由得伸出手,去迎那些簌簌而落的槐花,真想把这些香香甜甜的白色,尽情收入怀里。白色的花纷纷地落入草柯里,土道上,也落我的一身一头。我从不去刻意去拍,只想尽情的享受着这飘来的芳香。有时候一藏就是大半天儿,惹的姥姥四处的召唤我,大声喊着我的小名,而我就是故意的不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仰着头,不回答,不忍回答,更多的是不忍走出这花香扰人的树下。

后来街坊家的玲子,二蛋几个小孩儿也跑来,同我一起坐在石头上看那些树下的花瓣,树上的槐花。有一次我们竟痴痴地看到太阳落山,迷迷糊糊的,月牙已经升了到半空,直到大人们急急地呼喊才缓过神儿来,而我却还一直迷糊着,回到家晚饭也没吃,就躺在炕上睡着了。在梦中,一个扎着羊角辫儿的小女孩,朝着我微笑,她牵着我的手飘啊飘,把我带到槐树枝上,我们就这样在枝头荡来荡去,弯弯的月牙泛着清白的月光,映着高大的槐树,馨香的槐花就在我的额前,眼上飘啊荡啊,我闭上眼睛轻轻地用面颊触碰着槐花,好像自己也化作了那一串串的花串,迎着微风,迎着月光尽情的飘荡。那一夜睡得好沉,直到太阳升得老高才醒来。当睁开眼睛时房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太阳透过窗前的树叶映在窗上,叶子上泛着耀眼的亮光,幽蓝的天空好远好远,我的心也好远好远。

因为这一次的痴迷,惊动了几家的大人,所以他们都不许我们再去了。而我几次哭闹,姥姥依旧不许,而是拍着我的头说,这几棵大槐树有些年头了,怕是有了几分灵性,让我们小孩子不要扰了那里的清静。其实她哪里知道我对这些槐花的痴迷和留恋。几次三番纠缠也是无果,我也就不再提了,只是每次小姨用自行车带我去街里时路过大槐树下,我还是会痴痴地张望很久。

因为少了到处跑的机会,我总是闷声不响,有一天,院子外头聚了一群人,围着几根槐树枝摘着槐花,我正在不知所以,小姨提回来一个大的兜子,里面装的都是槐花,小姨的身后还有一个帮忙的男人,手里拽着一个长长的槐树枝,上面同样挂满了槐花,我高兴地跑出去,围着树枝转,小姨说让姥姥晚上给我做槐花糕吃。于是姥姥就忙活着采摘淘洗,那个男的也同大家一起忙着摘槐花。小姨还把摘下的槐花挂了我一头,一肩,我高兴的不得了,又是蹦又是跳。晚上,姥姥果然做了大大的一锅槐花糕,香香甜甜的,还送了不少给玲子和二蛋家。又留了那个帮着送槐花的人一起吃了槐花糕。再后来,那个人成了我的小姨夫,他们还生了一个特别爱吃槐花糕得妹妹,而我也年年的去姥姥家,姥姥也还会给我做槐花糕吃,一直到姥姥不在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上了学,毕了业,参加了工作,也走过了很多地方。可是每次,遇到种满槐树的街道时,都会沉浸其中,有时宁愿绕上几条街,也要在那里走一走。每次赶上槐花开放时,都要找几个理由去那里徘徊几天,去感受那些香甜,那些白色的悠然。每每走过花香幽幽的街路,他依旧让我心生留恋,心生不忍,那些奶白色的花串,幽幽飘下的花隙,甜甜的槐花香,还有那忍不住流口水的槐花糕,都还会悄然的飘入我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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