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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汇总1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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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汇总1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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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总结,我们能够更好地规划未来的发展方向。怎样理解一篇文章是每个阅读者都需掌握的能力,下面我来分享一些提高理解能力的方法。在这里分享一些具有启发性的总结范文,希望能给大家带来灵感。

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一

十月的江南,金色的江南,丰收的江南,喜悦的江南。平山乡江南村同心广场上,勤劳、朴实的江南村民,正手执打谷工具,对着金黄的稻谷,挥动着他们有力的臂膀,一下、两下、三下……汗水,挥洒在十月的阳光下,挥洒在丰收的喜悦里。

手执打谷工具的人们,在农忙之时,歌声不断,饱含幸福旋律的歌谣飘荡在广场上空,唱出他们对现实生活的满意,歌出他们对党带给他们的幸福生活的感恩。

金色的稻谷,在十月阳光的照耀下,闪现着灿烂的光芒,它们是江南人辛苦一年的见证,是江南人劳作一年的结晶。金色的谷壳包裹下,远近闻名的“江南香米”沉睡其中,伴随着江南人的辛勤劳作,这香米越发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芬芳。

最美,是那阳光下闪烁的辛勤汗水;最炫,是那汗水中响彻的动人歌谣;最爱,是那歌谣里的忙绿身影……江南,又是一个丰收好时节。

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二

似乎是在某个阳光肆意流淌的午后,在梦境听到的音乐。一首《稻香》抚过耳际,闭上眼睛,天上是明朗朗的太阳,地上全是金灿灿的稻谷,耳边是虫鸣鸟叫的声音,眼前是欢快嬉戏的少年。

那个少年站在翻滚的金色浪涛中低吟浅唱,脸上挂着令我至今不能忘怀的夸张笑容。那种温暖令人心生恍惚。一如有时候,马路上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从你身边飞快地走过,而你站在路中央,同样的目光凝视着前方,却是雾气朦胧的对岸。你伸出手,却什么也触摸不到,你知道那个世界并不属于你。

有很多不属于自己的美丽闪耀在眼前,我很希望能成为那些光鲜亮丽人群中的一个,想抓到幸福,却如漂泊在海上的盲龟之于浮木,即便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探寻。我的寻觅如同徘徊夜空的萤火虫,看得见光,却找不到希望。

——珍惜一切,就算没有拥有。

稻田总赋予人一种温暖和知足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它本来就是那样耀眼的颜色,也许是它预示着成熟和丰收,看到它,心中总是激荡起点点快乐。

珍惜,知足。就算没有拥有,一个遥远的声音告诉我,快乐就是知足,不是功成名就,而是内心的幸福满满。

——追不到的梦想,换个梦不就得了。

很随意的一句话,却是很多人执迷不悟的死伤。成长的路上,有好多个梦,换一个,其实很容易。

——所谓的那快乐,是赤脚在田里追蜻蜓追到累了,偷摘水果被蜜蜂给叮了怕了,靠着稻草人,吹着风,唱着歌,睡着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俏皮的语言用稚嫩的语调唱出。仿佛看到一群孩子在快乐地玩耍,把满满的童真的回忆都装进了口袋。胸中暖暖地感动,如同看见阳光的心情。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每个人都可以想象,伴着夕阳的余辉,那里有目光殷殷的爸妈、笑语嫣嫣的朋友。你看到这些令你温暖的笑容,每每想到,这就是你的依靠。请你,带着你的心,回家吧!

面对短暂的缘分,曾经的理想,消逝的时光,迷失的希望,远离的记忆……不如拥抱着最纯美的愿望,勇敢幸福地走下去。于是,你的生活,充满稻香。

成长不再迷茫。

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三

在乡下,每逢刮大风,屋顶上的瓦片沙啦啦作响,娘一边吩咐我别出来,一边从米缸里勺出一竹筒米,走出去,一把一把地使劲往瓦面撒,还念念有词,这一招挺灵验,瓦面上的动静越来越小,直至平息。可一会儿功夫,屋顶上有炒豆子的声音,娘说:下雨了。

我和娘在屋里坐着,门也掩上了。娘的记忆像一轴针线,越拉越长。娘看似漫不经心的回忆,说她刚嫁来这村子,很多人家都是盖茅草房,有一次,风狼啸着吹进村子,觅食的鸡不躲屋檐下,而是自觉地进入鸡舍。天盖了下来,不点灯屋里都灰蒙蒙的,突然就听到哭喊声,一家人的屋顶给风抬走了。娘越往下讲,我心里越疙疙瘩瘩的。

也许,娘像做针线,没留个线头,就还得密密麻麻地缝。娘说,还是你祖母机灵,风一来,站在墙根下,很虔诚地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所以,我们家总是安然无羡。

娘有慈悲之心。她跟随着祖母跑到那户人家,劝其不要哭了,要紧的是把屋里干燥的东西先搬到我家,譬如油,盐,大米,谷子,还有四面透风的柜子里的衣物,棉胎。娘转过身子,拭了拭眼角,说那一场风带来了几天的暴雨,村子里的鱼塘排不及水,涨得很高。家里的菜园子淹了,摘不回一片菜叶来,只得吃去年冬做的'豆腐乳,一餐饭只能吃一颗,还很将就。

娘说风也有年纪的。在我家后院的十几米处,有一口长圆形的池塘,从祖母手上种了一棵尖嘴李,李树上有一个弯,大约离地面半米高,如果锯下来,稍加修改,可以做石磨的推手。祖母惜土如金,自十八岁嫁入李家,只要是家里的地,准会种上果树。这棵梨树,算起来长了五十年,那么,积聚在弯处的风,也有五十岁了,半百的年月,始终保持一个姿态,也难为了。

从弯处白上,大约三十公分是笔直的,然后开枝散叶,只要抬头一看,朝池塘那边枝叶茂盛,朝地上的那边稀稀拉拉,池塘坐东,那么,风大多数日子是从西边吹来的,才会一边倒。再细看东边的枝条,向上生长的,南边居多。风也会上树么?从地面爬上去,也知道曲径通幽,安家落户。

进了城,你才知道,坐南朝北的楼房好卖些。也许风,也晓得诸子百家,深谙天文地理。一点也不奇怪,一个穷酸的秀才,只有两袖清风,值钱。

娘说,在梨树的那个弯处,贴近耳朵,可以听见风声,很浑厚,就像一口老座钟,哒哒哒地可以让人想得很远,日子才有盼头。

屋檐下嘀嘀嗒嗒的,流成了一根线。娘不会干坐着,她起身,装了一箥箕花生进了厨房,我跟着进去,娘很会生火,烧旺了,我就坐在灶门前,准备着添柴。

娘从屋子抱岀了一坛黑色的沙,恰如其分地倒了些在锅里,有热气冒上来,娘把花生也盛进锅里,一边拿锅铲均匀地搅拌,一边让我把火放小些,炒出来的花生才香脆,又不会糊。糊了的花生给牙齿一嗑,很苦,如胆汁。

日子是给嗑掉的。嗑掉的日子在山谷中幽幽的叹息。

我只能责怪风的不可理喻。一个好端端的人,可以中彩,也可以中奖,甚至中枪也比中什么风好。我去看了张二狗,他躺在病床上,微闭着眼,但没有痛苦的表情,好像泰然处之。

夕阳还是照样落在岑水河上。从采场下来,在半坡,我遇见了骆。他稚气未脱,刚满十六岁。跟一个抓蛇的走了半年江湖,老爹患了矽肺,在医院开了证明,经同悥,他才得以来矿山。他穿的工作服很宽松,装满了风,胀胀的。

他看了我一眼,很开朗地说,工区给他安排了一间单身宿舍,他买了几个缸子,有时间上山,抓几条蛇,泡酒。我一听,就觉得一路上都有风吹草动,蛇是随风的。他憨笑了,说我:熊样。

这已是十年后,娘在桃花熠熠燃烧的日子把我盼了回去。“只有等你掏锁匙开门的那一个人才会给你幸福。”在矿山,虽然没有罗盘,指南针,但我笃信,家的门朝南,只要风吹向南,娘就知道我的如意。

那一次,我刚跨进家门,外面不动声色地飘起了绵绵细雨,娘乐呵呵地说我带来了风调雨顺。可我细想,如果我没有如约而至,违背了娘的心愿。也许,她走进屋里,一面担心,一面犯着嘀咕。

在夜晚,我走进娘的住房,说了张二狗,骆。娘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听我说话。窗外的风,轻轻地吹着糊了纸的窗户。这是九月,吹进来的风,一丝丝的,微凉。

风没有那么生猛了。娘目光闪烁,说风吹着,吹着,就老了。

是啊,旱上洗一把脸,晚上洗一把脸,一天就过完了。一天一天的地过,日子就过旧了。

娘种了几棵柚树,都挂了果,在风中,澄黄澄黄的,像一锭锭金子。娘说,柚树也要过年,每逢春节,娘都要煮一碗瘦肉汤,心疼地在每一棵柚树上砍一刀,像张开的嘴,然后小心地,一滴不漏地喂它们喝。

我还是喜欢去菜园里喊一些蔬菜的名字。那时,娘在园子里蹲着身子抜草。我发现了一只蝴蝶,扇动着金色的翅膀。如果,它能在娘头发上停留一会,娘就可以年轻十岁。

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四

初春,碧水推走了最后一层冰,绿头鸭与白鹅交替吟唱,渐渐亢奋。当岸柳的嫩芽悄然萌动,当小岛的雨燕开始绕梁,当暖风托起第一声鸽哨……京西稻香湖,我猜你,醒了!

初识北京稻香湖,是在1981年金秋时节。那时,我年方弱冠,是北京海淀区文化馆诗歌创作组经常在报纸上发表“豆腐块儿”的文学青年。记得一个花好月圆的秋夜,我捧着由著名杂文家廖沫沙先生题字、由数十位北京知名作家撰写的《北京风物散记》静读。其中有一篇散文《京稻十里香》深深吸引了我,那是一个风清气爽的无眠之夜!当启明星熠熠升起之时,我合书远望,似乎嗅到京城西北方向弥散而来的缕缕稻香。于是,我写了一首又一首的诗。当然,那些诗句虽有情韵,但略显空洞。

上午,我骑车而行,从颐和园向北一路四顾,任由仲秋的风从鬓发间掠过,只想找到乾隆帝诗中那片“数倾黄云黍雨润,千畦绿水稻风寒”之景。

公路旁,无际的金色稻浪柔曼翻滚,京密引水渠的绿波更显清澈。在海淀区北端,我看到多片大小不一的湖泊。时有野禽起落,时有鱼虾起伏,绿屏般的苇塘中,不知哪位垂钓者在哼唱着乡间小调……当时,我在想,倘若时空倒转,从白家疃走来的曹雪芹会在这里凝思;从上庄走来的纳兰性德会在这里赋诗。灵动而清澈的水景,在成熟的季节,更像辉映淡定色彩的大写意,让无数面对者从躁动转为沉静,从执着变为释然。

3年后的1984年,这幅“大写意”,有了洋溢诗情、朴实亲民的名字——稻香湖公园。

30年后的2014年,络绎不绝的休闲家庭涌向这幅“大写意”,在公园内一家名为“稻香湖景”的酒店欢欣小住,在感受稻香湖公园静美与清新的同时,体验酒店文化与生态环境相拥的别样乐趣。今年,这片国家a级旅游景区与颇具规模酒店合璧的休闲地,倍现光华。

店景合一、相得益彰,休闲过程会在舒缓的节拍中轻松滑过。于是,人们便有了一个相似的感知维度,其交汇处或许是四季景色;或许是如家情怀,或许是浪漫记忆,或许是文化品味……那年初春,这处曾经不断翻涌“政府会海”的环境,开始显现大众休闲消费的主题。

我以为,稻香湖畔最具浪漫感时段,应该是莺飞草长的春季。随着北京时尚建筑的蜂拥而起,竹外桃花、春江水暖、枝上黄鹂、和风润土的散逸之乡难得一见!那日,我突然发现,京西这处“湖景”,每每在“春风又绿稻香湖”之后,或集聚独身大龄男女,于桃花绿柳间甜蜜邂逅;或邀请曹氏风筝传承人把彩鸢送上蓝天,像一首抒情诗在朗声唱诵。小荷初露尖尖角、小镇遍开三月兰的季节,当客房纱幔随着玫瑰色早霞轻轻扬起时,动物园里的鹤鸣鸡唱、渔园水畔的悠扬笛声连同入室而来的春草与湿土混搭的香气……让我在似醒非醒间,感受到什么叫世外桃源,理解了唐代诗人孟浩然为何要闭目低吟、用内心来触摸春色。

当春姑娘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向这里挥别后,初夏的花海集结于此,看啊!祝福色调的葵花、浪漫色调的紫丁香以及喜庆色调的月季……火热的季节来了,视感自然也显得激越。

在炎夏之时,在稻香湖景,我更体味到“静美音符与高调旋律的震撼”。君不见,“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画面里,或有专业人士组织少儿写生听讲;或有人体雕塑从容走秀;或有非洲友人放情起舞,或有非遗项目精彩展演,加之荷文化主题的美食美饮……休憩之地的激越与沉淀,在七月流火的时段,像开瓶的香槟喷发着情感,像待醒的红酒折射着静美。

我深知,稻香湖畔最具丰满感的时段,应该是金秋九月。当稻香与湖景实至名归之际,来这里的人们兴致勃勃地参与到收获的节奏中。或携情侣、或陪长辈、或聚同学,或约客户,只要走入稻香湖畔的幸福小镇,就有缕缕沁人心脾的稻香扑面而来,那片还原“京西御稻”景观的丰田人头攒动、笑语欢颜,在酒店小住的客官连同在周边览景的游者深切感知:笑谈挥镰农作之趣、网传颗粒饱满之景,四望都是耀眼金色,柳下传出秋收之歌,特别是明月当空,稻花香里蛙声一片时,小镇篝火旁的酒酣耳热与花田草坪间的低吟浅唱让诗意扑面而来,吸引眼球的锅庄舞,让参与者充分理解成熟二字的深厚内涵。

在一个萧索的冬晨,我在稻香湖景休闲度假地散步时,听到笛声阵阵。寻声走去,见一位值夜班的保安,迎着玫瑰色朝阳在吹奏。来自河南山村的他告诉我,多年不愿离开稻香湖畔的原因,是这里的生态景观,是这里的文化氛围,是这里的如家感受。

在一个年后的黄昏,手机上一条微信深深触动了我。那是稻香湖景酒店一位返乡探亲的员工在北京西站候车时发出的。她面向稻香湖畔表示:“暂别了,相爱相知的同事、四季如画的稻香湖!等我再进入你怀抱时,已是桃红柳绿、春江水暖!”这位美容美发师告诉我,离开家乡与离开稻香湖畔,有着相似的别离之情。因为,她有两个家。

在稻香湖畔散步,我的目光常常沿着温榆河支流东望。不远处的上庄,是一代文学才俊纳兰性德曾住地。我在思索稻香湖畔客流如潮的成因时,脑际掠过这位大词人的佳句:“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由此深度感知:稻香湖景休闲度假之地,生态颜值、文化积淀固然重要,然而,以亲情感聚客的思维定式,更是“天地一家春”的核心动力源啊。

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五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哼着杰伦的稻香,我漫步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天高云淡,望断南飞燕的高远意境顿时油然而生。

我喜欢这个季节,不是因为五谷丰登的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亦不是因为意境深远的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而是因为稻香,这世界上最朴实无华的自然甜美的香。那沁人心扉的香气,是用农民的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换来的。

透着神秘的悠远的香气,穿越时间的法门,我来到了我幼稚而又清纯的童年时期。小时候,光着小脚丫和小玩伴田野里游玩。一派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景象。偷着秋天的气息,踏着农民用泪水与心血浇灌的土地,牵着童年时期小玩伴的手,看着远处夕阳西下。

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时间如梭,转眼间七八年过去了。一切都变了。不变的是那土地、是那田野、是那金秋、是那朴实清纯的稻香。

风声、鸟声、归唤声,声声入耳;

花香、稻香、五谷香,香香扑鼻。

秋高气爽、稻香扑鼻,是我最爱的场景。风云莫测,大自然常给人们写警告。转眼间,风雨即临。尽管天上风云决,但在希望的田野、在十月的金秋,永远把最美的稻香洒向人间。

秋刀鱼的滋味,风儿跟我都想了解,伴着田野的芬芳。明天的希望依稀浮在眼前。

叮呤呤,闹钟把我叫醒。睡梦中的我在稻香弥漫的秋天,梦起了儿时的美好。生活的现实摆在眼前。挑战,又要重新开始。

一切似梦又似真,宛如白驹过隙,过去已成空谈。但我心中不散的是那儿时金秋的稻香。

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六

写下这个题目,心情一下悲凉透了,按说自己已经老大不小的,早该过了这“水波不兴”的年龄才是,可就因为这所谓的“老大不小”,所以才越发的感到难以释怀。

这些年,独自一人行走在自己的荒漠之旅,老实说,我孤单过、彷徨过、后悔过、也迷失过,可唯独就没成功过。就因为这些,每当在外自报家门,偶然提起堰塘,提起自己的故乡时,我就会羞愧难当。一度很喜欢费翔的歌,尤其是那首《故乡的云》,他不止一次地唱出了一个游子没落的心境:“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那故乡的风,那故乡的云,为我抹去伤痕……”

是的,十多年前从学校出来,被分到了一个叫石里的地方,那时也许还很年轻,大约也就在个十五、六岁的样子,或许稍微要大些,哦,对不起,因为常和青春一类的文字打交道,所以我便常常忘了自己真实的年龄。我还记得,那天,干旱了很久的堰塘,离奇的下起了一场久违的雨。我知道,这雨,它是为我一人而下的――它在为我伤心地送别。也就是这个避雨的过程吧,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故乡遗弃的孩子,受挤后内心就粲然地滴血。想想同校的人,同乡的人,他们都星星点点、蒲公英式的留在堰塘了,而我,却要再次面临一场艰难的诀别。也就在那时,我写下了“一群鸟/在幻想的薄襟中/飞度/仓皇的掠姿/如九六年/我在堰塘街/避雨时的心情……”的文字。

我曾经到过一个地方,那里鸟语花香,和纸上画的几乎一样,我便停下来,打算不走了,以为这就是我一直寻找的快乐地方,可没多长时间,我便动摇了,和堰塘自由而压抑的空气相比,我还是喜欢我的堰塘要多一些,即便它只是以一个塘、以一池的荷来命名的简单的――堰塘。

“所有的故乡即异乡……”

最后,我终于明白,堰塘,她是我的女巫,她要我一生在这里幸福的活,或者,痛苦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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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七

夏风阵阵,骄阳炙烤,走过严冬暖春的麦子,金灿灿的,飘溢着成熟的清香走进农人的仓库。行走在田埂边,思绪飘回过去的年代。我仿佛看到麦田边,一个个草泥塘方方正正,冒着气泡,散发着草藻、粪便、河泥混合发酵后的气味。

农人们闻着草泥气味,同嗅着麦子的清香一样的开心。他们深谙“庄稼一支花,全靠肥当家”,尤其喜欢使用有机肥料。清明时节,绿草茵茵,生长繁茂,正是割青草捞水藻沤制草塘泥的好时光。早在冬闲时,队长就分配好任务,每块田头搞一个草泥塘。有经验的壮劳力负责挖塘,一般两三个小时,一个长9尺宽6尺深3尺的长方形塘就挖成了,再拿铁锹或木槌砸实塘内四壁,用稀泥抹平,防止漏水。队里男女老少齐上阵,田野青草全割光。安排去射阳海边割青草的船,来回三四天也满载而归。各家各户早把冬春积聚的牛粪猪粪送到田头,青草水藻堆积得像座座小丘。罱泥手们撑船划舟,在沟河港汊里奋力罱泥。当黑油油的河泥顺着浅浅的沟槽淌进塘内,便和草藻、粪便搅拌在一起,直至盈满塘口。时隔半月,将略显干涩的草泥起上塘边,加上河泥重新搅拌。如此翻塘两三次,草泥得以充分腐烂发酵。

终于盼来开镰的喜悦。金黄的麦子沉甸甸的,在布谷鸟“咯咕咯咕”的吟唱中,随着“咔嚓咔嚓”的响声,像顽皮的孩童,躺倒在农人的怀里。掩映在麦浪中的草泥塘,显露在广袤的.麦茬地里。夏夜凉爽,趁着朦胧的月色星光,强壮劳力有的挥动钉耙起草泥,有的肩挑运送,力气小些的妇女、老人,则在田里把泥渣均匀地撒开。空旷的田地里,人声鼎沸,笑语连连。晨曦初露,小河边一溜的草塘泥渣都被挑到麦茬田里,塘也被平整如初。只几天时间,翻耕耘耙后的水田里波光粼粼,绿澄澄的秧苗随风摇曳。望着眼前的景色,听着悠扬的蛙声,农人们嗅到了金秋稻香,疲惫的脸上溢满笑容。

又到三夏时节,如今沤制草塘泥这项农活,早已匿迹。但在那峥嵘岁月里,农人们只争朝夕、团结协作、埋头苦干的精神,永远储存在我们这些从上世纪六七十代走过来的人的记忆深处。

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八

又是一季梅花胜景。九阳宫,云雾缭绕。几缕仙乐飘过,庸整素手,我轻拈一袭红裙盈盈起身。婢女秋荷收起琴具,紧紧追了上来:“娘娘,您要去哪里?”

这样的称呼不禁让我秀眉一紧:”我说过,不许叫我娘娘的。”

“是,奴婢该死。那……不知仙子该如何称呼呢?”

“叫我……”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忽然微微刺痛了一下,我淡笑开口,“梅花仙子。”

“梅花仙子?”秋荷忽然莫名兴奋起来,“想必仙子一定喜欢梅花了。正好,这几日九阳宫的梅花开得正好。如今又是清晨,梅花带露一定是好景致,不如奴婢陪仙子前去观赏,可好?”

静立仙台,我翘首轻望,远处云雾缭绕中果然依稀可见几枝清秀的梅影,只是那不断下坠的晶莹锡透的颗颗水珠刺痛了我的眼睛。毫无预兆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像从极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传来:“那不是露水,那是泪。这样的花只有在寒风中才能真正开的美丽,它不该属于这里的。”

是的,它不该属于这里的。

雪峰苑。尸横遍野。

我静静躲在长老临终前为我搭建的防护结界里,惶恐的望着一轮又一轮强悍的暴风雪凶神恶煞般扫过我生活了几百年的快活林。长老告诉我,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劫,太阳神下了死令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我是族长唯一的血脉,一定要活着逃过这场死劫。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走出他用生命结成的防护。就这样,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经相依为命的族人成片的倒下,如同溃不成军的战场,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可是,长老还是低估了天神的能力。他用生命构筑的防护在肆虐的寒风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我感觉自己就要坚持不住了,但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信念绝对不允许我倒下。又一轮更大的风浪袭来,我咬咬牙,抖落身上的积雪,猛闭双眼,挺身而出。很意外的,我没有感受到寒风扑面的凛冽,更没有闻到丝毫新添的同伴的血腥。宁静的空气中到处飘荡着一种别样的温暖。

又是一季梅花胜景。九阳宫,云雾缭绕。几缕仙乐飘过,庸整素手,我轻拈一袭红裙盈盈起身。婢女秋荷收起琴具,紧紧追了上来:“娘娘,您要去哪里?”

这样的称呼不禁让我秀眉一紧:”我说过,不许叫我娘娘的。”

“是,奴婢该死。那……不知仙子该如何称呼呢?”

“叫我……”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忽然微微刺痛了一下,我淡笑开口,“梅花仙子。。。”

“梅花仙子?”秋荷忽然莫名兴奋起来,“想必仙子一定喜欢梅花了。正好,这几日九阳宫的梅花开得正好。如今又是清晨,梅花带露一定是好景致,不如奴婢陪仙子前去观赏,可好?”

静立仙台,我翘首轻望,远处云雾缭绕中果然依稀可见几枝清秀的梅影,只是那不断下坠的晶莹锡透的颗颗水珠刺痛了我的眼睛。毫无预兆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像从极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传来:“那不是露水,那是泪。这样的花只有在寒风中才能真正开的美丽,它不该属于这里的。”

是的,它不该属于这里的。

雪峰苑。尸横遍野。

我静静躲在长老临终前为我搭建的防护结界里,惶恐的望着一轮又一轮强悍的暴风雪凶神恶煞般扫过我生活了几百年的快活林。长老告诉我,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劫,太阳神下了死令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我是族长唯一的血脉,一定要活着逃过这场死劫。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走出他用生命结成的防护。就这样,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经相依为命的族人成片的倒下,如同溃不成军的战场,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可是,长老还是低估了天神的能力。他用生命构筑的防护在肆虐的寒风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我感觉自己就要坚持不住了,但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信念绝对不允许我倒下。又一轮更大的风浪袭来,我咬咬牙,抖落身上的积雪,猛闭双眼,挺身而出。很意外的,我没有感受到寒风扑面的凛冽,更没有闻到丝毫新添的同伴的血腥。宁静的空气中到处飘荡着一种别样的温暖。

我诧异的睁开眼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威仪如天神的俊美少年站在我面前,玉树临风。他有一双亮如星昼的黑眸和一对微皱的剑眉,身上大大的披风呼呼招展暴露了他显赫的身份――我知道,他就是奉旨来灭我岁寒家族的三界之神――寒风。然而此刻,这位以冷漠著称的风神却用一种无比温暖的眼神凝视着我,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独孤寒梅,是岁寒家族的花妖!”我昂首以对,嚣张的气焰不比他逊色半分。

“花妖?”他忽然柔柔的笑了,“这样美丽坚强的花怎么能使妖呢?不如我叫你梅花仙子吧。也只有你才担当起这梅仙的名号。”

寒风再无颜面重返天庭了。因为他违背了太阳神的旨意,私救了一名花妖。

当太阳神恼羞成怒,下令要将天庭叛徒绳之以法的时候,我已即将成为雪峰苑的女主人――雪地圣君的妻。

赶走了五万天兵,战败了五百天将。洞房花烛,我们双剑合璧,静候太阳神的出现。

半空中一声霹雳划过,一股强大的热浪以迅猛之势突然袭来,融化了冰封千年的雪山。威严的太阳神君乘着五彩祥云降临了雪峰苑。然而他的来意却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骤然改变,他用一种我读不懂的眼神深深锁住我的脸对寒风说:“寒风,如果你亲自把她送上九阳宫,我可以赦你无罪,让你重返天庭,做你的三届风神……”

寒风一如既往的冷漠,淡定。他静静的.扶我站定,然后回身,驻足,报以歉意的微笑:“可惜,我只想和梅花厮守雪峰苑,做我的雪地圣君。”

那是一场天庭与雪界的恶战。我和寒风使出了我们岁寒家族最高等的“傲雪神剑”,长老说过,这套剑法,只有风梅合力,才能爆发出最大的威力。想必是专门为我和寒风量身定做的。我们终于成功遏制了太阳神来势凶猛的进攻。然而,正当我们看着太阳神的败退,以为自己已经取胜时,狡诈的太阳神却突然反扑,于不经意间封锁了我的灵力,将我掌控在手。当寒风反应过来急待来救时,太阳神威力无比的权杖早已砸向寒风,直击头部,正中要害。

我看到他像一只突然折翅的雄鹰一时之间失去了方向。摇摇晃晃,直坠人间,猝不及防。在被悲痛冲昏头脑的一瞬间,我却出奇清晰的听到了他撕心裂肺的呼喊:“我会来救你的!梅花,等我,等我……”

等我。梅花。我会救你的。

我不要成为你的包袱,今生也只心属你一人。

纤指十三弦,暗将幽恨传。

尾声。

“仙子,仙子,您要去哪里?”秋荷紧跟着我一路追问,“仙子,太阳神君吩咐过,若不答应他的求婚,您不能随便出园的。外面的空气会让您身上的剧毒瞬间即发的!”

我停下了脚步,望着一地的残梅被大雪一点一点覆盖,轻轻的笑了。我说:“秋荷,你可知道,如果有一天世人看到红梅开满了原野,她们就会知道:春天就要来了。”

心香揉碎小妒熏。

不为他人只为君。

画出梅花三两朵。

推窗独对雨纷纷。

我微笑着奔赴人间,化为无数碎片拥抱我们共同的雪峰苑。我用满天的花瓣写一封信给你,关于这个春天的始末,关于那一场梅花艳了又谢了的经过。其实,我只想说,那一年你摘一片梅花点于我的眉眼之间,我始终记得。

有些人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有些人走了,却可能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但我知道,下一次寒风呼啸雪原的时候,那满园的梅花一定开得很艳,很艳……。

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九

黑山苦草塘如云一般亦虚亦实地变幻着。苍茫古朴的绿,调和了山上低矮的野花野草和高大林木所有的色彩,甚至调和了鸟鸣和山鸡、野兔、狐狸的呼吸。

呼吸着清新的草木之气,我们进入一个很长的山谷,山谷里布满了石灰岩。石灰岩是这一带山脉所特有的,大的石灰岩有半间房屋那么大,也有比石碾还小的,它们没有规则地分布在山谷里。这里与黑山谷一样,峡谷两边,满山的杉树、松树,郁郁葱葱。抬头望一望两边的山顶,有淡淡的薄雾似云似烟,还有隐藏在云烟里的密集的蝉声和鸟鸣,使大山除了厚重外,更多了几分飘逸的神韵。

苦草塘不仅只有杉树、松树,这里还有很多的野生猕猴桃树,枝枝杈杈都长着青绿的野果子。山野中还有野葡萄、野山梨等多种野果子。这里还有很多我熟悉的山槐、椿树、野山椒什么的,也有很多我根本叫不上名来的树木,它们隐藏在有名的树木之中,亦不失自己的本性和生命的葱绿。它们就像真正的隐士,不在乎世人是否知道它的存在,只在乎按照自己的生命方式存在于世,在大地上伸展出生命的高度,不会被剪枝或按照别人的意志造型,自然呈现生命所有的枝条和叶子。

许是当地人很少到这里来砍树劈材的缘故,这里的柴草丰茂,野花繁多。谁也不知道这漫山遍野到底生长着多少种草药,山药、柴胡、党参、腊梅花、蓖麻子、蒲公英等随处可见。在山的东面,大面积生长着大叶野生藤状葛根。对于葛根这种植物,我从小就熟悉,大多是稀疏的散落在山里,葛根藤长的有十几米,短的也有两三米。野生葛根是一种珍贵的植物,即可当药,亦可食用,有人说还可与人参相媲美。

树林里,每棵树的叶子上都像水洗一般,鲜绿湿润,滴撒露水。密林深处,枯枝腐叶愈来愈厚,羊粪愈来愈多。青草树木加上野花和羊粪混合的`气息,虽说浓重熏人,但仍让人心情舒畅。

两边的山上,有许多个大小深浅不一的山洞。有的山洞有野性的名字,如“蛮子洞”,在那些洞里,一定隐藏着很多我们不曾知晓的秘密和传奇故事。如果拨开那些柴草和野花覆盖的洞口,或者站在那些面对蓝天的敞开的洞口,那些遥远年月里的故事或者传说,不管是神秘的、美好的,还是鄙俗的,都会打开一道道山门。

苦草塘的风物,以及诸多神秘和陌生的事物,是我永远也看不透的。这里的风景,永远属于在这里生长的花草、树木,属于居住在这里的飞鸟、走兽,属于这里的云霞、雾霭,以及所有的山泉、石头。

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十

孙家坡依坡靠坡,临水吃水。桉沟、沙沟、老井沟的水滋养着水稻。水稻健壮着孙家坡的筋骨,延续着孙家坡的香火,也培育了孙家坡的硬气。在老家,马良坪、重阳坪的人好以“坪里人”自居,骨子里瞧不起孙家坡人,说孙家坡人是“山里人”,吃粗粮,说粗话,是粗人儿,就连姑娘找婆家时看都不看孙家坡那一亩三分地儿。孙家坡人偏偏不服这个软,手里攥着金灿灿的水稻,仿佛心里就有了底气,就觉得自己也是“坪里人”,在马良坪、重阳坪人面前活得有尊有严,不勾脑袋瓜子,不涨红脸巴子,腰板儿挺得像电线杆子一样直。虽说种水稻是件辛苦活儿,但孙家坡人不怕苦,他们把黄连当作甘蔗嚼。不管日子多苦多累,他们都紧咬牙帮子,卷起裤腿子,亮出粗膀子,嘴里“嗨嗨嗨”着,把苦和难都“嗨”进大洼小洼窑洼里去。

“布谷,布谷。”布谷鸟在大洼包、小洼包、邓家包上叫得欢实,叫热了孙家坡人的耳根子。孙家坡人从过年的惺忪迷醉中醒过来,换下过年的新衣服,套上山民汉子的田间行头,扛着犁,牵着牛,腆着肚子,咬着旱烟嘴儿,款款地走向特意留着育秧用的“老幺田”,思谋着布谷育秧。“老幺田”里疯长着苕籽,碎叶摇摇,紫花逼眼。孙家坡人嘴角含着笑,寻田尾巴上的小渠走向桉沟、沙沟和老井沟,一路修补着沟沟渠渠。这时节,大洼、小洼、窑洼里的积雪融化殆尽,几场春雨也随风潜入孙家坡,撩拨得桉沟、沙沟、老井沟们因寒而瘦的身子骨又丰满起来,滋润起来,欢唱起来。孙家坡人和着这溪水的节奏,将其导入“老幺田”。“老幺田”滋滋地吸吮着溪水,像过年发酵的面团一样膨胀。孙家坡人把轭头套进牛脖子,把犁耙插入泥土,把裤腿子挽过膝盖弯,在空中甩爆一个鞭花儿,啪――。牛似乎得到启示,扑腾扑腾地向前走去。“老幺田”被犁开了,涟漪圈散,苕籽倾身入泥化成了绿肥。这时候,夕阳从张家岭上洒下余晖,轻纱一般,罩在田地、水牛、犁耙和孙家坡人身上,将他们染成谷色。成群的布谷鸟从大洼包、小洼包上盘旋下来,与孙家坡人飞撒的浸过的谷种齐飞。孙家坡人将以土楠木棍捆扎成骨架、外套褴褛衣衫、头顶破草帽的“雾影子”插入田中央,做一个忠实的看护。“雾影子”在料峭风中不时发出啪啪的声响,吓得来觊觎谷种的鸦鹊子、斑鸠们屁滚尿流。

秧苗苗,把长,孙家坡上忙插秧。这时节,孙家坡水田里的油菜籽几欲炸壳儿。孙家坡人既要忙着砍油菜籽,又要忙着整田插秧,整日里忙得晕头转向不知南北,但笑容却挂在脸上,合不拢嘴,像岭上、洼里早熟的八月l。

孙家坡天生沟沟岔岔多,平日里水源丰沛,碗口粗细的水流或湍或缓,滋润着孙家坡的日子。插秧季,若连日降雨,溪水满满,则无虞;若数日不雨,桉沟、沙沟、老井沟们都显得力不从心。幸好孙家坡人早就打好了算盘,挖了沙沟堰、杨树堰、土坡堰,年年洗堰,季季蓄水,只待插秧时开闸放水,以解燃眉之急。大旱之年,火云燎天,孙家坡厚土龟裂。堰们罄其积蓄,也难免兜底露丑。孙家坡人心焦如焚,不寐夙夜,无奈之下只好到水田水库去买水。买水是孙家坡的大事,水路远,人手要多,还要防备沿途村民以蛇鳝之洞“渗水”。大集体时代买水,生产队长站在前岭上,手持卷制的铁皮喇叭喊工。水库开闸时,沿渠都有孙家坡人把守、巡视。夜晚时分,渠水从崔家岭上一路欢唱而下,韵律渗入坡上人家的窗户,渗入孙家坡婆娘们的梦中。这空档儿里,护水的孙家坡汉子们则此吆彼和,马灯、油灯、竹火把沿水渠蜿蜒蛇行,光明闪烁,几与星光辉映。包产到户以后,单户人手不够,只好数家合伙儿买水,景象要萧瑟、褪色许多。

整田要用牛、犁耙、扎滚。养牛百日,意在整田。孙家坡人把牛当作宝贝疙瘩、命根子,甚至精神图腾,平日里千娇百宠,关键时节就要拉出来溜溜。犁、耙、扎滚都是孙家坡人自制的农具。犁主管翻耕,耙志在碎土,扎滚调和水土,将生田整成熟地。农具收拾就绪,田把式们憋足精气神儿,戴斗笠,披蓑衣,执鞭杆儿,于霏霏细雨中向田间进发。犁在田肚子上破皮,绕圈而犁。歇下犁,田把式们便立于耙上,随土块高低起伏,前倾后仰,醉醺醺,晕乎乎,仿佛泛舟于水上。最考验田把式功夫的是扎滚。田把式两脚l开,分立于扎滚湿漉漉的帮沿,左手执撇绳,右手扬鞭,扎滚尾随牛屁股翻滚前行,发出噗噗噗的声响,飞溅起泥水四散。倘若稍不留神,田把式滑入扎滚框架之内,便有伤筋动骨之虞。水田整得好不好,关键要看水养不养得住。扎滚起岸后,牧牛于阡陌之间,孙家坡的汉子们便弓身于汤汤泥水间“板眼绳”,双手搂起一捧捧稀泥巴,噗噗噗地板在田埂壁上,泥水飞溅在鼻尖上、睫毛上。但汉子们似乎要把鼻尖上睫毛上的泥水当作勋章,故意不去擦拭,便又手执一柄铁锨,沿着田埂上的稀泥巴一路拍过去、搪过去、抿过去,直把一条条田埂收拾得溜光水滑,像清早出门的孙家坡婆娘们的脸。板过眼绳的田里养着水,水里养着天上的白云、空中的飞鸟,清波潋滟,云卷云舒,鸟声啁啾。一块田整下来,牛便成了泥牛,田把式便成了泥把式,顿失了往日颜色模样。

扯秧是插秧的前奏。将把长的秧苗扯起来,洗尽泥巴,用旧年稻草捆扎成茶杯粗细的秧把子,再以竹筐挑至整好的田埂上,打在秧田中。打秧讲究的分布均匀、密度适中,全在打秧人的力度、准头的拿捏上。站在田埂上的汉子们,仿佛在进行一场投掷比赛,将秧把子抛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砸落在弓腰插秧的婆娘们前后左右。婆娘们站成排,屁股恨不得撅上崔家岭,嘴里哼着《插秧歌》:“手持青苗种福田,低头望见水中天。六行稻谷饥寒食,退步还是走向前。”左手捋秧,右手插秧,人后移,秧前行,只引得路人驻足感叹。有力度、准头拿捏得精妙的汉子,将秧把子飞起来,《打秧歌》也飞起来:“嗨――叫声妹子呀你别急,飞个秧把子呀送给你。秧把子打在妹子腿空里,湿了裤裆又粘泥。”噗的一声,秧把子不偏不斜地打在婆娘们的胯下,溅起的泥水糊了婆娘的脸,湿了婆娘的裤裆。婆娘不恼,笑骂着:“嗨――叫声哥呀你莫狂,泥水湿的是你娘。抓一把泥水还给你,看你变成白眼儿狼!”抓起裤裆里的泥水,向打秧的汉子掼过去。这时候,插秧的婆娘们都泼起来、疯起来,直起腰杆子,在秧田里捞一把泥水助威。一时间,泥水横飞,逼得汉子们傻笑着、抱头作鼠窜,仓皇之间,脚下一“哧溜”,便滚倒在秧田里,滚成一个泥巴人儿。婆娘们笑弯了腰,眼泪鼻涕肆流,把腰酸背疼笑到大洼、小洼、窑洼里去,简直不知今夕何夕。

秧田管理是细活儿,手脚子就像秧田里的草一样多,最紧要的是滤秧草。孙家坡人沿袭祖宗们的原生态耕种术,惯养得草们与秧争水争肥争阳光争宠爱,简直不成体统。滤秧草时,孙家坡人将裤管卷过膝盖包,赤脚,拄拐,顺秧行一路滤过去。滤秧草的功夫全在脚上,脚趾因势拱抓,脚板顺势碾压,将草们摁进泥水里,冀其永世不得翻身。滤秧草苦是苦乐是乐。“耘稻双腿跪稻行,稻叶刺脸汗成霜,蚊虫叮咬蝗吸血,拖泥带水放歌唱。”秧苗扫腿,红疹子滥觞。蚂蝗听见水响,叮咬于腿上,非尽力拍击难以令其松口。孙家坡的老人们说,蚂蝗命硬,即使断成节烧成灰碾为齑粉也不能绝其小命儿,只怕放牛娃子翻它的肚子。但孙家坡人似乎全然不在乎这些,兀自陶醉在自编自唱的欢娱里:“滤秧草,拐杖长,绿秧透稻香。双脚搅活波与光,和着蛙声二重唱。泥中龟影藏,一滩足迹忙。龟出淋泥水,四脚乱动,孙家坡上。”

当包上、洼里、阡陌田埂上的八月l笑逐颜开的时候,孙家坡人便霍霍地磨镰刀、甑胤チ子,准备收割稻谷了。割稻谷是大事儿,孙家坡人特别看重,总是要挑选一个阳光劲爆的日子。割稻谷最要紧的家什是板仓。板仓模样酷似放大、倒置的斗,小口密封着地,大口阔嘴朝天。孙家坡人把第一天割稻谷叫做“开镰”。站在稻田埂上,金风送爽,稻香暗透,稻浪涟漪频泛,沉甸甸的稻穗谦逊得低头细语,与那昂首向天的秕谷演绎成哲理趣谈,给孙家坡人留下暗示和箴言,化入血脉里,遗传给后代子孙。婆娘们向手心里啐一口吐沫,挥镰走向稻田。割稻讲究的是茬子齐整、把子匀称。在稻浪的翻涌中,稻把子便顺势铺过去。汉子们捋起衣袖,抬起板仓紧随其后,双手攥紧谷把子,高高地扬起来,尽力后甩,再后甩,然后猛劲抽刷在板仓的内角上,再磕几下,抖几下,反复数次,金黄的谷粒便簌簌落入板仓里。这时候,婆娘们的哈哈声、汉子们的嗨嗨声、板仓的嘭嘭声、大洼小洼窑洼们的学舌声,此起彼和,合奏成孙家坡收获季的交响乐,直飞上崔家岭张家岭彭家岭。谷蓄将半,便要起仓。汉子们用竹背篓将稻谷背到禾场上,铺一地金黄,折射日头的光辉。田间的稻草被婆娘们捆扎成草个子,齐茬茬地立于谷田之间,仿佛在开一个盛大的总结会。

稻谷干透后,就要交公粮,这是铁打的规矩。孙家坡的公粮要交到张家岭仓库里。披着晨曦,汉子们背着沉甸甸的稻谷,腰弯成虾,脖子长长地伸着,活像爬坡的乌龟,汗水滚落如雨沥沥,润湿一路,直上张家岭。近些年,延续千年的农业税不再,交公粮的背篓便渐次从孙家坡人的生活中淡出。孙家坡人是种稻的好把式,也是品咂生活的急性子。当太阳滑落到张家岭背后的时候,孙家坡窗窗户户里都飘出新米的味道,“尝鲜”的香甜与幸福,像米色的雾,将孙家坡紧紧地包裹着、温暖着。孙家坡人厚道拙朴,“尝鲜”之余,把亮飒飒的新米当作礼物,送给城里人,送给断疆、和平的“山里人”,将“情”系成死疙瘩,直让人难分难解。

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十一

家乡种水稻,大多都种的中稻,算来,这个季节已开始收割。此时村里人应都在兴高采烈地收割,怕只有田间的稻草人们会觉得不舍。

那些稻草人穿着破衣裳,在稻田里一站就是一个四季。它们沉默着,看着小秧苗落入泥水里,守护着秧苗免受雀鸟的伤害,呵护着秧苗长大葱郁,如今秋来,稻田里已灿黄一片了。

早年,在家中还种稻谷的时候,一到这个时节我就特别兴奋,每当听到家人说要去割禾苗,我跟堂姐就会戴上大草帽,拿上自己专属的割禾小刀雀跃地往稻田冲。

小小的个子,一蹲下去就会被金灿灿的禾苗给淹没,只在起风时,稻浪起起伏伏间才会露出我们的身影。那会儿我一般都极其专心,胳膊腿被禾苗边缘划出口子都未察觉,只顾着一手抓住稻根一手握着割禾刀割,生怕慢了一些,被堂姐给超前了去。

家人乐得见我们勤快,对此不会多说什么,只会在忙碌间偶尔抬眼望着我们的方向扯着嗓子笑喊道:累了就去歇息一下子啊。

但投入比赛的我们哪还记得休息,不比出个结果来是不肯罢休的。

一大块的稻田里,两条细细窄窄的割禾痕迹犹如两条营养不良的毛毛虫,扭曲蜿蜒至田埂。先割到田埂边的人无疑是胜者,因而到了田埂边也顾不得擦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只得意地展着胳膊哈哈大笑:我赢了!

另一方虽有些不甘,却也没有法子,只能咬牙说一句:赢了就赢了呗!小脸红彤彤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

不过孩子是不会那么轻易就生气的,只喝个水的功夫,两姐妹就又闹腾作一团,嘻嘻哈哈地一同去捉在稻田上空低飞的蜻蜓去了。

儿时喜欢秋天,既为果园里成熟了的各种果子,也为每到那时候,田间地里总会出现的蜻蜓。尤其是到了收割稻谷的时节,蜻蜓格外多,而且都盘旋在稻田上,低得一伸手似乎就能触及。只是,蜻蜓哪会这么轻易就被捉住的,它们身子一侧或是一沉,便能躲过伸向它们的魔掌了。

见此,我跟堂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便追着蜻蜓跑,跑在稻田里,跑在田埂上,一不注意就摔个大跟头,也不哭,爬起来继续追,累了就躺在路边的草地上,或是靠坐在田间稻草人边上,完全不会在意自己的衣裳脏没脏。用草帽盖住脸,透过编织得稀疏的草帽缝隙,还隐约能望见头顶上那蓝色的天,白色的云,不成型的太阳,以及在不高处来回低飞的蜻蜓。

觉得它们挺可恶的吧,却又会觉得它们挺可怜。因为它们以田野为家,无人照看。

日暮时分,家人收刀回家,我跟堂姐甩着手走在割禾队伍后面,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那些低飞在已被割得光秃秃的稻田上空的蜻蜓,怕它们没了家,想把它们带回家。

那种既失落又担心的心情持续到夜间八点便会烟消云散。因为那个时间点,我们的思绪已被别的东西给占去。

那个时间,月亮刚爬过山头,在夜空中高悬。那个时间,正是萤火虫开始活动的时间。

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飞来的,只知道它们爱在山脚林间流窜,没头没脑地四处游荡。偶尔几只游荡到我家门前,便将我跟堂姐的注意力全给吸引,惹得我们奔离灯光,冲进夜幕里,伸开双手小心翼翼将其捧在手心。

萤火虫不慌也不跑,依旧从容淡定地发着光,一闪一闪的,像是从天上掉落下来的星子。

调皮一些的萤火虫甚至通过窗子飞进房间里,不料进房间容易出房间难,左右寻找,却总也找不准来时的地方。害得我们要想方设法将它捉住然后送出窗外。

看着萤火虫飞走,才能安心进入梦乡。

梦里又是低飞的蜻蜓,怎么追都追不到捉不住的蜻蜓。正为此郁闷苦恼,却见它在空中偷笑,本该更恼的,却不知为何也跟着它一同笑起来。

如今想想,那样的时光,真的是美好得不像话。

多年未跟田地打交道,多年未见在稻田上空低飞的蜻蜓,未见游荡山野的萤火虫,不免想念。

下次回家,我想,我要久违地幼稚一回了。

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十二

一阵清风吹来了一整个夏天,烈日的阳光像我们证明着炎夏的炙热,就像那些闪耀的梦想,发出耀眼的光芒。我拿起那地质小锤背上我的`地质包,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工作点离出发需要经过几个丘陵一片很大的稻田,每次经过都能闻到一种清新的稻香,淡淡的,轻轻的,仿佛站在云端,感受着风的律动。像是徐志摩诗里那样,我的世界太过安静, 静得能够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当我静静走过那片稻田,思绪却是一直无法平静,多希望时间多为这片美丽多留一刻,稻子成熟时,收割后却又是一片荒芜,等待下个季节种上新的稻苗,就这样供养着我们的繁衍生息,养育着一方水土一方人,忽然发现作为地质人的我,曾经走过那些平凡的日子,就像稻子一样一季又一季,有过青春,有过烦恼,有过对岁月的轻狂,有过对生活安然,可是谁又知道我们也和那片稻香一样,等待着收获,等待着荒芜,等待着来年的耕种。

一个故事书写一个传奇故事,梦想和现实间,让我们不断徘徊着,希望和生活让我们不断的成长。这就是生活,当我们不在年少,当我们已经学会了承受,当我们已经用一颗平常心去面对一切,当我们能把激情和汗水化作奋斗的力量,我们并不伟大,但我们也不曾平凡,我们就像稻子一样为人生结满了了胜利的果实,为我们的明天去演绎一段不朽的传奇。还记那片迷人的稻香,还记得一整个宁夏,那是青春和汗水谱写的赞曲,那是梦想和未来给予的食量,让我们记住人生犹如稻穗,充实才是一切的希望。

水色江南各一方,北麦南稻分两岸,养育山河亿万人,青春岁月画天川。

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十三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主要源于工作上琐碎的事情。本来在自己的时间里我是可以置之不理的,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这些天,母亲生病在家,更多的活就揽在自己的身上,比如到葱郁的野草中摸索懒睡在地的南瓜,到不足一亩地的菜园子中打点成熟的茄子、豇豆等。

去菜园子的时候,定会途经一片片稻田,此时的田里已没了水分,一束束立于田间的秧上挂满稻穗,沉甸甸的垂着,宛如一鞠躬的绅士,谦诚以待。倘使你俯身观察饱满的谷子,你会闻到那特有的香味——一种很微弱的清香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当你从田间经过,这种味道虽然不像花香那样浓郁,但是它仍会一阵一阵的随着空气弥散,有心自留之,无心便流过。每每路过这里,稻香都会隐隐飘来,一到这时,我的心里便会有难得的沉静,这样的静就像在时光中沉淀下来的尘埃,而逝去的事物皆是尘埃,它们就像稻香的味道虽不可触摸,但真实无比,不经让人浮想联翩。

小时候的家就是土房子,木头、泥土、条石、瓦片种种便能筑起一栋房屋,简陋的结构里风雨不动,生活安逸。我家房后有三棵香樟树,叶伞掌掌,阴翳没过大半房屋,庇护着烈日的炙烤,哪怕是再热的“三胡天”,完全可以用一把扇子摇来一晚的悠凉。

与房子正对着的是油油的稻田,一片片稻田用田埂隔开,此起彼伏,随着两地相对的山岗绵延,穷极眼目。稻田一侧是一条蜿蜒的小河沟,水很浅,最深可以没过半个小腿,这条沟渠作防洪抗旱用,在田间水分匮乏和雨水充沛的时候就能发挥重要作用。长者们不喜欢小孩玩水,甚怕小孩不会水或者说怕遇见“水鬼”丢了命。可是,唯独这条小沟渠让大人们很放心。

这条沟渠的源头是一座水库,为此常有鱼虾光顾,于是这里便成为了小孩子的乐园。每到天气极热的时候,午后父母一旦熟睡,小孩子就会偷偷跑出去,三五成群地来到小河沟捉鱼虾,比如拿个筛子,慢慢伸向野草的深处,偶尔会有较大的鲫鱼落网。捕鱼虾的兴致过了,就会戏水一会儿,当四溅的水花浸湿衣裤时,小孩子就会在阴凉处透透风,把衣裤风干。倘使衣裤没能风干,只能等待严厉的训斥了。

夜幕渐降,天上的月亮和星辰慢慢漏出面容,待到远处的山头被城市的霓虹描出轮廓时,清辉散落了一地,此时,整个世界朦胧着,别有一番韵味。夏天的夜里,时常有风,微风款款吹来,送来屡屡稻香。人们一手拿着椅子,一手拿着蒲扇,陆陆续续从闷热的房间里走出来,然后静静摇着蒲扇纳凉,攀谈着平日里听到或者遇见的事情。

小孩子呢,就两三个一起在凉椅上嬉玩。月光之下,屋舍全都是静谧的灰暗,白天里暴露的瑕疵全都被掩盖住;微风吹来的时候,除了送来稻香,还将竹叶撩拨,疏影摇曳,风趣十足;谈笑声夹杂着小孩的嬉闹连同田间的蛙鸣、夏虫的长吟让夏夜尤为热闹,这些皆没有掺杂任何喧嚣的元素。纳凉的时候,偶尔有扎耳的犬吠,不用多想,一定会是那捕蛙的人在哪个田间游荡。我也捕过蛙,只是要等到天黑净以后才可以。出去之前,首先换上靴子,因为田间经常会遇到毒蛇。到了田埂上,先用手电筒搜寻蛙的踪迹,如发现一只立马用光束把它照住,蛙就不动了,然后任由你摆布。一晚的收获还是不错的,不过到了第二天,装蛙的袋子是空空的,到不是说它们成了食物,而是被大人们放了。

夏日里有一段时间是极为难熬的,那就是收割稻谷。对于小孩子而言,这段时间或多或少不能有太多清闲,但他们的天性是不能泯灭的。

稻谷收割的日子,小孩子就随着大人们,帮忙拿些比较轻巧的东西,如“爬梳”(从斗中爬谷子用)、镰刀、水壶等。等到挥舞的镰刀摇动金黄的秧时,稻香更为浓郁,每每深吸一口气,愈发觉得一股甘甜萦绕体内,这种稻香兴许是秧杆断裂时产生的。可能由于割秧时产生的巨大动静,使得遁隐于田间的蚊虫、蚱蜢全都现行了,空中低飞的蜻蜓开始逐渐增多。于小孩来讲,这倒是一种玩趣。他们割一会儿秧,就打一会幌子,看见蚱蜢就抓一下,抓住大的还会像大人们炫耀一下;当蜻蜓驻足于秧叶上的时候,他们就会蹑手蹑脚地靠近它们,然后将其捕获,如若玩弄够了或是被大人训斥了,就将它们放回自然。

反观现在,极端天气出现频率增大,家乡的稻谷也会在8月低中旬完成收割,相比以前提前了不少日子。现在收割的方式也变了,由原来的“一田一斗”变成现在的机械自动,尽管方便了很多,但是其中的趣味就几乎没有了。真的很遗憾,现在田间的蛙鸣大不如前,即使是在雨后;空中飞舞的蜻蜓也少了很多,而且红蜻蜓的踪迹很多年未曾寻的;辛勤的农民也少了,很多田间挤满了杂草,葱葱郁郁,看上去一片惨淡。

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十四

也许是,我的童年,是在乡间度过的缘故吧,我对稻香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播种、插秧、耘田、割稗子,“双抢”、秋收、捡稻子、晒谷子、车谷子,这一切,都藏在稻香的深处。当看着黄橙橙的稻子时,当闻着带着青草味的稻香时,我的心,是快乐的。当我看到水碓里,黄橙橙的稻谷,变成了白花花的大米时,当看到石臼里雪白的米粉,变成了蒸笼里香喷喷的米果时,我的心,是愉悦的。特别是,冬闲时节,家乡蒸米酒的情形,更是令人难忘。

晚稻归仓,田野里,光秃秃的禾蔸,这让我想起了池塘中的残荷和路边的枯枝,有些许萧条和落暮。金黄的稻草,在田埂的宽阔处,早已被农人堆成了金字塔形。几只麻雀,时而飞起,时而落下,似乎在嬉戏,又似乎在寻找食物。

初冬的原野是寂静的,三三两两的黄牛,散布在田地里,正悠闲地啃着草,有时也抬眼望着远方,神情甚是安静。

村子里却热闹起来了,空气里,充溢着糯米饭和米酒香的味道。这应该是庐陵乡村常有的味道了。

要蒸酒,首先得舂米,现在,我们管它叫碾米,用的是碾米机,将干稻谷倒进米斗,一按开关,机器就“轰轰”转动起来,碾米机的出米口就有白花花的大米,欢呼着跃入蔑箩里。用机器碾米,出米快,效率高,但我还是偏爱过去用砻推糯谷去壳的方式,那样舂出的米,叫糙米,营养价值很高。小时候,我可喜欢看大人推砻了。砻由上下两个竹篾箍就的大磨盘组成,砻的底座安放在一个木制的架子上,架子的上方是一个圆形竹盘,竹圆盘的前面有一个出米口。砻的上磨盘,四周往中央凹下,中有小口,方便糯谷从这里倒下去,上磨盘的旁边有耳木,中有圆孔。然后,安上一根圆木棍,一端扣在磨盘耳木的圆孔上,一端安上一根横木,推砻人手握横木,张开两脚,一前一后,有节奏地推动磨盘转动,糯米便从出米口落到了蔑箩里。我看着大人们推砻,认为这是一件极有诗意的事情,感觉十分有趣。

更有趣的,还在后头呢。舂好了糯米,就可以酿酒啦。酿酒是男人们的专利,据说,女人酿出来的,一定是酸酒。男人们先将糯米在水里,浸上一天一夜,然后,到村东的水井里淘洗,直至水不浑浊为止。再将浸透的糯米,放在灶箕上滤干水分。接着,将糯米倒入饭甑,用柴火灶蒸上个把小时,香喷喷的糯米饭就好了。这时,孩子们,欢呼雀跃,大碗小碗地盛着糯米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大人们则忙着将糯米饭甑,抬到一个上面架了两根木棍的大木盆上,等饭甑最上方的糯米饭不烫手时,就将井水倒进饭甑,如此反复多次,直至糯饭不再粘手,然后又用滤下的水的`一半,再倒入饭甑中。过一会儿,再用手摸摸饭甑的底部,如果感觉没有渗水了,就将饭甑中的糯饭倒在大盘箕里,撒上酒药子粉,搅拌,和匀,摊开。然后装进大瓮里,等糯饭凉了,在糯饭的中央捣一个洞,再将剩余的酒药子,倒进洞内,四周压平、压实。最后,将瓮放在柴角落里,用稻草捂严实了,静等发酵。

等待,是一种煎熬。那些馋嘴的孩子,隔三差五,总要凑上去闻闻,希望能闻到甜甜的酒香。因为大人们说了,有了酒香,就意味着可以吃到酒糟了。约莫过了一个星期吧,整个灶堂、厨房,乃至整栋房子里,就有了浓浓的酒香味。这时,孩子们,则迫不及待地,揭开瓮盖,抓上一把酒糟,塞在嘴里,粘粘的,甜甜的,味道好极啦。

接下来,就是榨酒了。榨酒有专门的榨具,下面也是一个木制架子,上方是磨盘,磨盘下方有一个三角形漏斗状的出酒口。磨盘上方安放竹篾制成的篾篼子,里面装满发酵好的酒糟,可以叠放几层,然后在最上方压上木制践盘,践盘上方隆起的部位,有一个圆形大孔,是用来安放撬棍的地方。磨盘后,是一副楼梯,撬棍通过践盘上的大孔和楼梯的横木连成一线,再用棕绳扎紧,用力往下压,米酒沿着漏斗口,流进了酒坛里。榨好了酒,将坛口封紧,大功也就告成了。新酒,浑浊,清甜,入口好,酒量不大的,可以喝一大碗。假如存上一年,到次年的冬天就成老酒了,其色如茶,味清冽,酒劲大,后劲足,容易醉。我酒量一般,新酒,老酒,都喜欢。

稻香深处,我品到了父母的艰辛,品到了我童年的苦涩和幸福,也品到了那渐行渐远的农耕文明。

与稻香的优美散文有关8篇篇十五

老家小村房前屋后塘连塘沟连沟,整整夏秋两季,塘塘沟沟长满菱角。阳光泻进菱塘,绿油油的塘面像涂了一层金粉,烁烁生光。

都是村里人种养的四角菱,菱角的颜色有红有绿。其实无论红菱绿菱,论口味完全一样。但是小孩最爱红菱角,胖嘟嘟的捧在手心像只小元宝,舍不得马上吃掉。我妈可算是养菱老手,她头年就在采菱时选种。经她选中留下的,都是脐部发乌的老红菱。她把菱种放在一只小缸里泡着,待次年三、四月撒进水塘,不久就菱盘满塘了。

菱角是大人小孩都喜爱的食品,老嫩不论。嫩菱角既水溜又甜润,进嘴就像凤梨,齿颊生香;老菱角肉质坚厚,既粉又脆,入口如嚼板栗,清心可口。因为我家菱塘水清土肥,菱角长得大,又鲜红好看,村里大人小孩都喜欢吃我家的'菱角。外公在镇上做生意,他也是专吃我妈叫我送去的红菱角。

夏夜,村里人吃过饭洗过澡,就一个个手执蒲扇摇晃着出来乘凉。当从我家门前经过时,就可能恰遇我家把刚刚煮熟的菱角用筲箕装着拎到门口。这时候,没有谁讲客气,坐下即剥即吃,不用请,边吃边唠家常,场面一派温馨。家乡就是这规矩,菱角多嘛。

离家以后第一次领妻子女儿回村探亲,菱塘美事便牢牢印刻在她们的心扉,总在闲谈时提及。

那次探亲,同家人见过面以后,便急急领着妻女到周围看看。当走到一个池塘边,突然从塘埂下冒上来一个人头。定睛一看,不是刚才来家看过我们的那个小堂弟吗?他下塘干什么?还没细看,他咧着个大嘴,双手捧了一捧菱角递过来。

我知道,这是乡村小孩表示友爱和欢迎的礼物。是他下塘亲手采的,饱含着亲情的一捧菱角!

从未吃过菱角的女儿,试着一吃,便喜欢上了它。这样,同姓的,异姓的兄弟、侄子,便陆续一人一捧菱角源源不断地送了过来。父亲头一次见孙女,又见她喜欢菱角,便赶忙剁竹子劈篾子。他是个能工巧匠,一会儿功夫就做成了一只小竹篮,给孙女装上菱角,乐得她提着满村乱跑。

菱盘不像藕叶那样张扬。它小而琐碎,菱形的、边缘成锯齿状的叶片呈放射形排列成盘状,一盘盘紧挨着漂在水面,像一张张落在水上的绿伞,随波漂忽着,虽然并不怎么出挑,却很耐人观赏。我离家多年,竟像初次见识它一样,同妻子女儿在塘边欣赏了又欣赏。

采菱更是美事。家乡小孩和女人都擅长这一活计。水浅处,他们赤脚捋袖,裤管挽到膝盖,稍一弯腰,将菱盘轻轻拎起,鲜嫩的菱角就害羞一样藏在菱叶下面。送给女儿的菱角就是那些小叔叔、大哥哥们赤脚在塘边采摘的。如果要采更多的菱角,就要坐着木盆划到塘中央去采。那场景对我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我领着妻子女儿去看,一只菱盆从垂柳依依的绿阴下漂了出来。那盆在水中前低后高,坐在菱盆一端的村姑把手伸到盆边划水,缓缓前进,将菱叶划开,露出了一条水路。她一边划水,一边随着木盆的漂游,不停地拨翻菱盘,不一会儿一只只水灵的菱角,就在村姑的脚前堆积起来。

村姑双手不停地采摘菱角,像杂技师在悄悄练功,马尾巴秀发在风中扬成了芦花,让人感到菱塘真美;首次唱红了邓丽君的民歌《采红菱》,就像在菱塘上空飘荡。立在菱塘边,心里像水洗过一样清亮,仿佛走进了诗经的年代。《诗经》说:“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我心里说:“采菱采菱,菱塘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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