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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大全1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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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大全12篇)
2023-11-18 06:36:08    小编:zdfb

读后感是读完一篇文章、一本书或者看完一部电影、电视剧后的个人感受和思考,它是对作品内容、结构、风格等方面进行综合评价和概括的一种表达方式。读后感可以帮助我们深入理解作品的主题和意义,增进我们对文学艺术的欣赏和理解能力。读后感还可以促使我们思考自己的价值观、人生观以及与作品中人物的共鸣与冲突。我想我们读完一本好书或者看完一部精彩的电影后,都应该写一篇读后感来记录自己的感受和收获。写读后感时可以多角度思考,多层次地剖析书中的思想和情感,避免简单地陈述故事情节。最后,请大家在写读后感时保持真实和独立,用心地表达自己与书籍对话的情感和思考。

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篇一

当细细品完一本名著后,大家心中一定有很多感想,为此需要认真地写一写读后感了。那么我们如何去写读后感呢?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欢迎大家分享。

如译者所讲:浮生六记和许多老故事一样,其中有欢乐也有悲伤,有温馨也有酸楚,有热闹也有寂寞;似乎过于平凡,还有点不合时宜,却有一种看似“慢半拍”但永远不过时的温暖、悠然和浪漫;当然,还有爱情。在我看来,作者一生的经历莫过于八个字,那就是:人生写意,莫过良缘。

沈复生于1763年,字三白,号梅逸,清代苏州画家。一生在家庭、官场、经商之间沉浮,浪游各地,阅尽人生百般滋味。诞生在苏州一个小康读书人家。沈复年幼时与他的表姐(也就是故事的女主人公——芸)定亲,开启了这段百转回肠的故事。沈复生性豁达快乐,喜好交友,喜好出游,结交了众多情投意合的好友,也游历了许多山水名胜。他似乎就是有这种本事,即使是困窘的日子也总是有办法过的津津有味。

更为难得的是,芸和他是一样的人,安于简单平淡的生活,自得其乐,两人情深意笃、夫唱妇随,芸的温柔体贴和兰心蕙质,为他们的生活增添了别样的趣味和风情。

沈复对芸的爱是如此的真挚,在他笔下的文字中,你不难读出芸的`形象:她清秀瘦弱,脖颈修长,弯弯的眉毛,眼睛灵秀俏丽,顾盼间神韵动人。唯是上唇略短,微露出两颗牙齿,虽然这似乎不是有福之相,但别有一种妩媚娇柔之感,让人怦然心动。然而芸让沈复着迷的绝不仅仅是她的外表,更是她为人处世乐观积极的点点滴滴。她终日神色平和,与她说话,常以微笑作答。对父母长辈尊敬爱重,待晚辈温柔和气,家事料理的井井有条,没有一点疏忽。又见她可终日与作者厮守,花间月下品读诗书,纵论古今。

回头看,似乎我们的男主角并不大有资格胜任这一角色。虽家境小康,但他既不曾积极规划未来,也没有丝毫将来要继承门第的自觉;对读书没有什么上心的地方,也不知道像精明能干的父亲多多学习。他似乎甘于过小情小调的小日子,和芸卿卿我我,儿女情长。

但即便如此又有什么不好呢?为什么一定要把人生活成小说或者剧本?谁又规定了做人就一定要志存高远、胸有成竹?我们中绝大多数的人都很平凡,并将终生平凡。沈复没有宏大的才情和高远的志向,他生性风流,不贪图功名利禄,但好在他身边有芸的陪伴,纵然生活充满未知和艰辛,但这位女子却总能把生活变得充满乐趣。

正如我所说:人生写意,莫过良缘。在岁月的长河中,终将陪伴我们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子女或朋友,而是携手一生的伴侣。所以无论看上去多么平凡的人生,只要身边有佳偶相伴,接受它,安于它,坚守它,并乐在其中,发现快乐,懂得欣赏,懂得感恩,自会体会到人生独特的乐趣。

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篇二

读书会最近共读沈复的《浮生六记》,当时我推荐这本书的原因是:有两位书友说这本书对自己影响比较大,另外我之前看过这本书很短一部分,中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继续,还有个原因是这本书不是特别厚,应该对于大部分人在半个月左右读完不是难事。我只读了前四记,下面的分享基于这四节内容。

这本书感人的部分当属作者沈复与妻子芸娘的夫妻关系。在一生中陪伴自己时间最长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孩子,而是夫妻。夫妻是知己,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否则沈复与芸娘的关系也不会得到那么多人羡慕。当然历史上也有类似的夫妻关系:李清照和赵明诚、苏轼与王弗。书中有段写到维持夫妻关系一个好的方法是:相敬如宾。想想确实,有时很多矛盾的产生就是彼此感觉太熟悉,说话肆无忌惮产生了矛盾,其实内心里可能并不想伤害对方。

第一记中,作者夫妻二人不管是端午、中元、中秋等节日都会准备吃喝赏月赏景,或者有机会的时候游山玩水。想到之前看唐朝的历史,不同的节日大家都会有不同的过法,或者曲江宴饮、或者野外集会、或者上元花灯;还有古人生活十大雅事:焚香、品茗、听雨、抚琴、对弈、酌酒、莳花、读书、候月、寻幽。古人虽然物质匮乏、信息不发达,但是对节假日的重视程度比今人多太多,生活仪式感也强很多。是因为今人生活太忙碌?不会享受生活?亦或是别的?总之很羡慕、很向往古人的这种生活。

在第四记中,作者写了很多游记,但大部分都是南方的山水,只有一小段记录北方。在南方山水的叙述中,我回忆起曾经去过的无锡太湖的景色、上海豫园、浙江的山水、厦门鼓浪屿上的私家花园、广州珠江两岸的一些画面,既然能和作者书中描述的一些画面契合。另外我去过很多历史文化景点,我想我可能有机会也会写一些,记录下来也挺有意思。

之前不知在那看过一条信息,有段时间中国各地所有的师爷,绍兴出来的有一半还是百分之八十以上。作者在书中记录过自己在不同地方做幕僚的经历,而且他父亲和很多朋友也做过幕僚,他也是学了做幕僚的技能才开始做这份职业。我理解这里说的幕僚应该就是所谓的师爷吧。但是为啥绍兴出了这么多师爷,我记不起来原因了。

在读第二记“闲情记趣”时候,里面讲怎么种植一些花草,怎么装饰房间,怎么吃某种食物等等,在读这部分的时候,一直想起林语堂之前某本书(应该是《生活的艺术》)中记录过类似的事情,不过比这本书里讲的更多,也更有趣。后来发现林语堂把《浮生六记》翻译成了英文,果然两个人有某种关系。

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篇三

余生乾隆癸未冬卜一月二十有二日,正值太平盛世,且在衣冠之家,后苏州沧浪亭畔,天之厚我可谓至矣。东坡云:“事如春梦了无痕”,苟不记之笔墨,未免有辜彼苍之厚。因思《关鸠》冠三百篇之首,被列夫妇于首卷,余以次递及焉。所愧少年失学,稍识之无,不过记其实情实事而已,若必考订其文法,是责明于垢鉴矣。

余幼聘金沙于氏,八龄而夭。娶陈氏。陈名芸,字淑珍,舅氏心余先生女也,生而颖慧,学语时,口授《琵琶行》,即能成诵。四龄失怙,母金氏,弟克昌,家徒壁立。芸既长,娴女红,三口仰其十指供给,克昌从师,修脯无缺。一日,于书簏中得《琵琶行》,挨字而认,始识字。刺绣之暇,渐通吟咏,有“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之句。余年—十三,随母归宁,两小无嫌,得见所作,虽叹其才思隽秀,窃恐其福泽不深,然心注不能释,告母曰:“若为儿择妇,非淑姊不娶。”母亦爱其柔和,即脱金约指缔姻焉。此乾隆乙末七月十六日也。

是中冬,值其堂姊出阁,余又随母往。芸与余同齿而长余十月,自幼姊弟相呼,故仍呼之曰淑姊。时但见满室鲜衣,萎独通体素淡,仅新其鞋而已。见其绣制精巧,询为己作,始知其慧心不仅在笔墨也。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索观诗稿,有仅一联,或三四句,多未成篇者,询其故,笑曰:“无师之作,愿得知己堪师者敲成之耳。”余戏题其签曰“锦囊佳句”。不知夭寿之机此已伏矣。是夜送亲城外,返已漏三下,腹饥索饵,婢妪以枣脯进,余嫌其甜。芸暗牵余袖,随至其室,见藏有暖粥并小菜焉,余欣然举箸。忽闻芸堂兄玉衡呼曰:“淑妹速来!”芸急闭门曰:“已疲乏,将卧矣。”玉衡挤身而入,见余将吃粥,乃笑睨芸曰:“顷我索粥,汝曰‘尽矣’,乃藏此专待汝婿耶?”芸大窘避去,上下哗笑之。余亦负气,挈老仆先归。自吃粥被嘲,再往,芸即避匿,余知其恐贻人笑也。

至乾隆庚子正月二十二日花烛之夕,见瘦怯身材依然如昔,头巾既揭,相视嫣然。合卺后,并肩夜膳,余暗于案下握其腕,暖尖滑腻,胸中不觉抨抨作跳。让之食,适逢斋期,已数年矣。暗计吃斋之初,正余出痘之期,因笑调曰:“今我光鲜无恙,姊可从此开戒否?”芸笑之以目,点之以首。

廿四日为余姊于归,廿三国忌不能作乐,故廿二之夜即为余婉款嫁。芸出堂陷宴,余在洞房与伴娘对酌,拇战辄北,大醉而卧,醒则芸正晓妆未竟也。是日亲朋络绎,上灯后始作乐。廿四子正,余作新舅送嫁,丑末归来,业已灯残人静,悄然入室,伴妪盹于床下,芸卸妆尚未卧,高烧银烛,低垂粉颈,不知观何书而出神若此,因抚其肩曰:“姊连日辛苦,何犹孜孜不倦耶?”芸忙回首起立曰:“顷正欲卧,开橱得此书,不觉阅之忘倦。《西厢》之名闻之熟矣,今始得见,莫不傀才子之名,但未免形容尖薄耳。”余笑曰:“唯其才子,笔墨方能尖薄。”伴妪在旁促卧,令其闭门先去。遂与比肩调笑,恍同密友重逢。戏探其怀,亦怦怦作跳,因俯其耳曰:“姊何心舂乃尔耶?”芸回眸微笑。便觉一缕情丝摇人魂魄,拥之入帐,不知东方之既白。

芸作新妇,初甚缄默,终日无怒容,与之言,微笑而已。事上以敬,处下以和,井井然未尝稍失。每见朝暾上窗,即披衣急起,如有人呼促者然。余笑曰:“今非吃粥比矣,何尚畏人嘲耶?”芸曰:“曩之藏粥待君,传为话柄,今非畏嘲,恐堂上道新娘懒惰耳。”余虽恋其卧而德其正,因亦随之早起。自此耳鬓相磨,亲同形影,爱恋之情有不可以言语形容者。

而欢娱易过,转睫弥月。时吾父稼夫公在会稽幕府,专役相迓,受业于武林赵省斋先生门下。先生循循善诱,余今日之尚能握管,先生力也。归来完姻时,原订随侍到馆。闻信之徐,心甚怅然,恐芸之对人堕泪。而芸反强颜劝勉,代整行装,是晚但觉神色稍异面已。临行,向余小语曰:“无人调护,自去经心!”及登舟解缆,正当桃李争研之候,而余则恍同林鸟失群,天地异色。到馆后,吾父即渡江东去。

居三月,如十年之隔。芸虽时有书来,必两问一答,中多勉励词,余皆浮套语,心殊怏怏。每当风生竹院,月上蕉窗,对景怀人,梦魂颠倒。先生知其情,即致书吾父,出十题而遣余暂归。喜同戍人得赦,登舟后,反觉一刻如年。及抵家,吾母处问安毕,入房,芸起相迎,握手未通片语,而两人魂魄恍恍然化烟成雾,觉耳中惺然一响,不知更有此身矣。

时当六月,内室炎蒸,幸居沧浪亭爱莲居西间壁,板桥内一轩临流,名曰“我取”,取“清斯濯缨,浊斯濯足”意也。榴前老树一株,浓阴覆窗,人画俱绿。隔岸游人往来不绝。此吾父稼夫公垂帘宴客处也。禀命吾母,携芸消夏于此。因暑罢绣,终日伴余课书论古,品月评花而已。芸不善饮,强之可三杯,教以射覆为令。自以为人间之乐,无过于此矣。

一日,芸问曰:“各种古文,宗何为是?”余曰:“《国策》、《南华》取其灵快,匡衡、刘向取其雅健,史迁、班固取其博大,昌黎取其浑,柳州取其峭,庐陵取其宕,三苏取其辩,他若贾、董策对,庾、徐骈体,陆贽奏议,取资者不能尽举,在人之慧心领会耳。”芸曰:“古文全在识高气雄,女子学之恐难入彀,唯诗之一道,妾稍有领悟耳。”余曰:“唐以诗取士,而诗之宗匠必推李、杜,卿爱宗何人?”芸发议曰:“杜诗锤炼精纯,李诗激洒落拓.与其学杜之森严,不如学李之活泼。”余曰:“工部为诗家之大成,学者多宗之,卿独取李,何也?”芸曰:“格律谨严,词旨老当,诚杜所独擅。但李诗宛如姑射仙子,有一种落花流水之趣,令人可爱。非杜亚于李,不过妾之私心宗杜心浅,爱李心深。”余笑日:“初不料陈淑珍乃李青莲知已。”芸笑曰:“妄尚有启蒙师自乐天先生,时感于怀,未尝稍露。”余曰:“何谓也?”芸曰:“彼非作《琵琶行》者耶?”余笑曰:“异哉!李太白是知己,自乐天是启蒙师,余适字三白,为卿婿,卿与‘白’宇何其有缘耶?”差笑曰:“白字有缘,将来恐白字连篇耳(吴音呼别字为白字)。”相与大笑。余曰:“卿既知诗,亦当知赋之弃取。”芸曰:“《楚辞》为赋之祖,妾学浅费解。就汉、晋人中调高语炼,似觉相如为最。”余戏曰:“当日文君之从长卿,或不在琴而在此乎?”复相与大笑而罢。

是年七夕,芸设香烛瓜果,同拜天孙干我取轩中。余镌“愿生生世世为夫妇”图章二方,余执朱文,芸执白文,以为往来书信之用。是夜月色颇佳,俯视河中,波光如练,轻罗小扇,并坐水窗,仰见—飞云过天,变态万状。芸曰:“宇宙之大,同此一月,不知今日世间,亦有如我两人之情兴否?”余曰:“纳凉玩月,到处有之。若品论云霞,或求之幽闺绣闼,慧心默证者固亦不少。若夫妇同观,所品论着恐不在此云霞耳。”未几,烛烬月沉,撤果归卧。

七月望,俗谓鬼节,芸备小酌,拟邀月畅饮。夜忽阴云如晦,芸愀然曰:“妾能与君白头偕老,月轮当出。”余亦索然。但见隔岸萤光,明灭万点,梳织于柳堤蓼渚间。余与芸联句以遣闷怀,而两韵之后,逾联逾纵,想入非夷,随口乱道。芸已漱涎涕泪,笑倒余怀,不能成声矣。觉其鬃边茉莉浓香扑鼻,因拍其背,以他词解之曰:“想古人以茉莉形色如珠,故供助妆压鬓,不知此花必沾油头粉面之气,其香更可爱,所供佛手当退三舍矣。”芸乃止笑曰:“佛手乃香中君子,只在有意无意间;莱莉是香中小人,故须借人之势,其香也如胁肩谄笑。”余曰:“卿何远君子而近小人?”芸曰:“我笑君子爱小人耳。”正话间,漏已三滴,渐见风扫云开,一轮涌出,乃大喜,倚窗对酌。酒未三杯,忽闻桥下哄然一声,如有人堕。就窗细瞩,波明如镜,不见一物,惟闻河滩有只鸭急奔声.余知沧浪亭畔素有溺鬼,恐芸胆怯,未敢即言,芸曰:“噫!此声也,胡为乎来哉?”不禁毛骨皆栗。急闭窗,携酒归房.一灯如豆,罗帐低垂,弓影杯蛇,惊神未定。剔灯入帐,芸已寒热大作。余亦继之,困顿两旬。真所谓乐极灾生,亦是白头不终之兆。

中秋日,余病初愈。以芸半年新妇,未尝一至间壁之沧浪亭,先令老仆约守者勿放闲人,于将晚时,偕芸及余幼妹,一妪一婢扶焉,老仆前导,过石桥,进门折东,曲径而入。叠石成山,林木葱翠,亭在土山之巅。循级至亭心,周望极目可数里,炊烟四起,晚霞灿然。隔岸名“近山林”;为大宪行台宴集之地,时正谊书院犹未启也。携一毯设亭中,席地环坐,守着烹茶以进。少焉,一轮明月已上林梢,渐觉风生袖底,月到被心,俗虑尘怀,爽然顿释。芸曰:“今日之游乐矣!若驾一叶扁舟,往来亭下,不更快哉!”时已上灯,亿及七月十五夜之惊,相扶下亭而归。吴俗,妇女是晚不拘大家小户皆出,结队而游,名曰“走月亮”。沧浪亭幽雅清旷,反无一人至者。

吾父稼夫公喜认义子,以故余异姓弟兄有二十六人。吾母亦有义女九人,九人中王二姑、俞六姑与芸最和好。王痴憨善饮,俞豪爽善谈。每集,必逐余居外,而得三女同锡,此俞六姑一人计也。余笑曰:“俟妹于归后,我当邀妹丈来,一住必十日。”俞曰:“我亦来此,与嫂同榻,不大妙耶?”芸与王微笑而已。

时为吾弟启堂娶妇,迁居钦马桥之米仓巷,屋虽宏畅,非复沧浪亭之幽雅矣。吾母诞辰演剧,芸初以为奇观。吾父素无忌讳,点演《惨别》等剧,老伶刻画,见者情动,余窥帘见芸忽起去,良久不出,入内探之,俞与王亦继至。见芸一人支颐独坐镜窗之侧,余曰:“何不快乃尔?”劳曰:“观剧原以陶情,今日之戏徒令人断肠耳。”俞与王皆笑之。系曰:“此深于情者也。”俞曰:“嫂将竟日独坐于此耶?”莹曰:“候有可观者再往耳。”王闻言先出,请吾母点《刺梁》《后索》等剧,劝芸出观,始称快。

余堂伯父素存公早亡,无后,吾父以余嗣焉。墓在西跨塘福寿山祖茔之侧,每年春日,必挈芸拜扫。王二姑闻其地有戈园之胜,请同往。芸见地下小乱石有苔纹,斑驳可观,指示余曰:“以此叠盆山,较宣州白石为古致。”余曰:“若此者恐难多得。”王曰:“嫂果爱此,我为拾之。”即向守坟者借麻袋一,鹤步而拾之.每得一块,余曰“善”,即收之;余曰“否”,即去之。未几,粉汗盈盈,拽袋返曰:“再拾则力不胜矣。”芸且拣且言曰:“我闻山果收获,必借猴力,果然。”王愤撮十指作哈痒状,余横阻之,责芸曰:“人劳汝逸,犹作此语,无怪妹之动愤也。”归途游戈园,稚绿娇红,争妍竞媚。王素憨,逢花必折,芸叱曰:“既无瓶养:又不簪戴,多折何为?!”王曰:“不知痛痒者,何害?”余笑曰:“将来罚嫁麻面多须郎,为花泄忿。”王怒余以目,掷花于地,以莲钩拨入池中,曰,“何欺侮我之甚也!”芸笑解之而罢。

芸初缄默,喜听余议论。余调其言,如蟋蟀之用纤草,渐能发议。其每日饭必用茶泡,喜食芥卤乳腐,吴俗呼为臭乳腐,又喜食虾卤瓜。此二物余生平所最恶者,因戏之曰:“狗无胃而食粪,以其不知臭秽;蜣螂团粪而化蝉,以其欲修高举也。卿其狗耶?蝉耶?”芸曰:“腐取其价廉而可粥可饭,幼时食惯,今至君家已如蜣螂化蝉,犹喜食之者,不忘本出;至卤瓜之味,到此初尝耳。”余曰;“然则我家系狗窦耶?”芸窘而强解日:“夫粪,人家皆有之,要在食与不食之别耳。然君喜食蒜,妾亦强映之。腐不敢强,瓜可扼鼻略尝,入咽当知其美,此犹无益貌丑而德美也。”余笑曰:“卿陷我作狗耶?”芸曰:“妾作狗久矣,屈君试尝之。”以箸强塞余口。余掩鼻咀嚼之,似觉脆美,开鼻再嚼,竟成异味,从此亦喜食。芸以麻油加白糖少许拌卤腐,亦鲜美;以卤瓜捣烂拌卤腐,名之曰双鲜酱,有异昧。余曰:“始恶而终好之,理之不可解也。”芸曰:“情之所钟,虽丑不嫌。”

余启堂弟妇,王虚舟先生孙女也,催妆时偶缺珠花,芸出其纳采所受者呈吾母,婢妪旁惜之,芸日:“凡为妇人,已属纯阴,珠乃纯阴之精,用为首饰,阳气全克矣,何贵焉?”而于破书残画反极珍惜:书之残缺不全者,必搜集分门,汇订成帙,统名之曰“继简残编”;字画之破损者,必觅故纸粘补成幅,有破缺处,倩予全好而卷之,名门“弃余集赏”。于女红、中馈之暇,终日琐琐,不惮烦倦。芸于破笥烂卷中,偶获片纸可观者,如得异宝.旧邻冯妪每收乱卷卖之。

迁仓米巷,余颜其卧楼曰“宾香阁”,盖以芸名而取如宾意也。院窄墙高,一无可取。后有厢谈,通藏书处,开窗对陆氏废园,但有荒凉之象。沧浪风景,时切芸怀。有老妪居金母桥之东、埂巷之北,绕屋皆菜圃,编篱为门,门外有池约亩许,花光树影,错杂篱边,其地即元末张士诚王府废基也。屋西数武,瓦砾堆成土山,登其巅可远眺,地旷人稀,颇饶野趣。妪偶言及,芸神往不置,谓余曰:“自自别沧浪,梦魂常绕,每不得已而思其次,其老妪之居乎?”余曰:“连朝秋暑灼人,正思得一清凉地以消长昼,卿若愿往,我先观其家可居,即袱被而往,作一月盘桓何如?”劳曰:“恐堂上不许。”余曰:“我自请之。”越日至其地,屋仅二间,前后隔而为四,纸窗竹榻,颇有幽趣。老妪知余意,欣然出其卧室为赁,四壁糊以白纸,顿觉改观。于是禀知吾母,挈芸居焉。邻仅老夫妇二人,灌园为业,知余夫妇避暑于此,先来通殷勤,并钓池鱼、摘园蔬为馈,偿其价,不受,芸作鞋报之,始谢而受。时方七月,绿树阴浓,水面风来,蝉鸣聒耳。邻老又为制鱼竿,与芸垂钓于柳阴深处。日落时登土山观晚霞夕照,随意联吟,有“兽云吞落日,弓月弹流星”之句。少焉月印池中,虫声四起,设竹榻于篱下,老妪报酒温饭熟,遂就月光对酌,微醺而饭。浴罢则凉鞋蕉扇,或坐或卧,听邻老谈因果报应事。三鼓归卧,周体清凉,几不知身居城市矣。篱边倩邻老购菊,遍植之。九月花开,又与芸居十日。吾母亦欣然来观,持螯对菊,赏玩竟日。芸喜曰:“他年当与君卜筑于此,买绕屋菜园十亩,课仆妪,植瓜蔬,以供薪水。君画我绣,以为持酒之需。布衣菜饭,可乐终身,不必作远游计也。”余深然之。今即得有境地,预知己沦亡,可胜浩叹!

离余家中里许,醋库巷有洞庭君祠,俗呼水仙庙。回廊曲折,小有园亭.每逢神诞,众姓各认一落,密悬一式之玻璃灯,中设宝座,旁列瓶几,插花陈设,以较胜负。日惟演戏,夜则参差高下,插烛于瓶花间,名曰“花照”。花光好影,宝鼎香浮,若龙宫夜宴。司事者或笙箫歌唱,或煮茗清谈,观者如蚁集,檐下皆设栏为限。余为众友邀去插花布置,因得躬逢其盛。归家向芸艳称之,芸曰:“惜妾非男子,不能往。”余曰:“冠我冠,衣我衣,亦化女为男之法也。”于是易鬓为辫,添扫蛾眉;加余冠,微露两鬃,尚可掩饰;服余衣,长一寸又半;于腰间折而缝之,外加马褂。芸曰:“脚下将奈何?”余曰:“坊间有蝴蝶履,大小由之,购亦极易,且早晚可代撤鞋之用,不亦善乎?”芸欣然。及晚餐后,装束既毕,效男子拱手阔步者良久,忽变卦曰:“妾不去矣,为人识出既不便,堂上闻之又不可。”余怂恿曰:“庙中司事者谁不知我,即识出亦不过付之一笑耳。吾母现在九妹丈家,密去密来,焉得知之。”芸揽镜自照,狂笑不已。余强挽之,悄然径去,遍游庙中,无识出为女子者。或问何人,以表弟对,拱手而已。最后至一处,有少妇幼女坐于所设宝座后,乃杨姓司事者之眷属也。芸忽趋彼通款曲,身一侧,而不觉一按少妇之肩,旁有婢媪怒而起曰:“何物狂生,不法乃尔!”余试为措词掩饰,芸见势恶,即脱帽翘足示之曰:“我亦女子耳。”相与愕然,转怒为欢,留茶点,唤肩舆送归。

吴江钱师竹病放,吾父信归,命余往吊。芸私调余曰:“吴江必经太湖,妾欲偕往,一宽跟界。”余曰:“正虑独行踽踽,得卿同行,固妙,但无可托词耳。”芸曰,“托言归宁。君先登舟,妾当继至。”余曰:“若然,归途当泊舟万年桥下,与卿待月乘凉,以续沧浪韵事。”时六月十八日也。是日早凉,携一仆先至胥江渡口,登舟而待,芸果肩舆至。解维出虎啸桥,渐见风帆沙鸟,水天一色。芸曰:“此即所谓太湖耶?今得见天地之宽,不虚此生矣!想闺中人有终身中能见此者!”闲话未几,风摇岸柳,已抵江城。

余登岸拜奠毕,归视舟中洞然,急询舟子。舟子指曰:“不见长桥柳阴下,观鱼鹰捕鱼者乎?”盖芸已与船家女登岸矣。余至其后,芸犹粉汗盈盈,倚女而出神焉。余拍其肩口:“罗衫汗透矣!”芜回首曰:“恐钱家有人到舟,故暂避之。君何回来之速也?”余笑曰:“欲捕逃耳。”于是相挽登舟,返棹至万年桥下,阳乌犹末落山。舟窗尽落,清风徐来,绒扇罗衫,剖瓜解暑。少焉霞映桥红,烟笼柳暗,银瞻欲上,渔火满江矣。命仆至船梢与舟子同饮。船家女名素云,与余有杯酒交,人颇不俗,招之与芸同坐。船头不张灯火,待月快酌,射覆为令。素云双目闪闪,听良久,曰:“觞政侬颇娴习,从未闻有斯令,愿受教。”芸即譬其言而开导之,终茫然。余笑曰:“女先生且罢论,我有一言作譬,即了然矣。”芸曰:“君若何譬之?”余曰:“鹤善舞而不能耕,牛善耕而不能舞,物性然也,先生欲反而教之,无乃劳乎?”素云笑捶余肩曰:“汝骂我耶!”芸出令曰;“只许动口,不许动手。违者罚大觥。”素云量豪,满斟一觥,一吸而尽。余曰:“动手但准摸索,不准捶人。”芸笑挽素云置余怀,曰:“请君摸索畅怀。”余笑曰:“卿非解人,摸索在有意无意间耳,拥而狂探,田舍郎之所为也。”时四鬃所簪莱莉,为酒气所蒸,杂以粉汗油香,芳馨透鼻,余戏曰:“小人臭味充满船头,令人作恶。”素云不禁握拳连捶曰:“谁教汝狂嗅耶?”芸呼曰:“违令,罚两大觥!”素云曰:“彼又以小人骂我,不应捶耶?”芸曰:“彼之所谓小人,益有故也。请干此,当告汝。”素云乃连尽两觥,芸乃告以沧浪旧居乘凉事。素云曰:“若然,真错怪矣,当再罚。”又干一觥。芸曰:“久闻素娘善歌,可一聆妙音否?”素即以象箸击小碟而歌。芸欣然畅饮,不觉酩酊,乃乘舆先归。余又与素云茶话片刻,步月而回。时余寄居友人鲁半舫家萧爽楼中,越数日,鲁夫人误有所闻,私告芸曰:“前日闻若婿挟两妓饮于万年桥舟中,子知之否?”姜口:“有之,其一即我也。”因以偕游始末详告之,鲁大笑,释然而去。

乾隆甲寅七月,亲自粤东归。有同伴携妾回者,曰徐秀峰,余之表妹婿也。艳称新人之美,邀芸往观。芸他日谓秀峰曰:“美则美矣,韵犹未也。”秀峰口:“然则若郎纳妾,必美而韵者?”芸口:“然。”从此痴心物色,而短于资。时有浙妓温冷香者,寓于吴,有咏柳絮四律,沸传吴下,好事者多和之。余友吴江张闲憨素赏冷香,携柳絮诗索和。芸微其人而置之,余技痒而和其韵,中有“触我春愁偏婉转,撩他离绪更缠绵”之句,芸甚击节。

明年乙卯秋八月五日,吾母将挈芸游虎丘,闲憨忽至曰:“余亦有虎丘之游,今日特邀君作探花使者。”因请吾母先行,期于虎丘半塘相晤,拉余至冷香寓。见冷香已半老;有女名憨园,瓜期未破,亭亭玉立,真“一泓秋水照人寒”者也,款接间,颇知文墨;有妹文园,尚雏。余此时初无痴想,且念一杯之叙,非寒士所能酬,而既入个中,私心忐忑,强为酬答。因私谓闲憨曰:“余贫士也,子以尤物玩我乎?”闲憨笑曰:“非也,今日有友人邀憨园答我,席主为尊客拉去,我代客转邀客,毋烦倾他虑也。”余始释然。

至半塘,两舟相遇,令憨园过舟叩见吾母。芸、憨相见,欢同旧识,携手登山,备览名胜。菩独爱千顷云高旷,坐赏良久。返至野芳滨,畅饮甚欢,并舟而泊。及解维,劳谓众出:“子陪张君,留憨陪妾可乎?”余诺之。返棹至都中桥,始过船分袂。归家已三鼓,芸曰:“今日得见美丽韵者矣,顷已约憨园明日过我,当为于图之。”余骇曰:“此非金屋不能贮,穷措大岂敢生此妄想哉?况我两人伉俪正笃,何必外求?”芸笑曰:“我自爱之,子姑待之。”

明午,憨果至。芸殷勤款接,缝中以猜枚赢吟输饮为令,终席无一罗致语。及憨园归,芸曰:“顷又与密约,十八日来此结为姊妹,子宜备牲牢以待。”笑指臂上翡翠钏曰:“若见此铡属于憨,事必谐矣,顷已吐意,未深结其心也。”余姑听之。十八日大雨,憨竟冒雨至。入室良久,始挽手出,见余有羞色,盖翡翠铡已在憨臂矣。焚香结盟后,拟再续前饮,适憨有石湖之游,即别去。芸欣然告余曰:“丽人已得,君何以谢媒耶?”余询其详,芸曰:“向之秘言,恐憨意另有所属也,顷探之无他,语之曰:‘妹知今日之意否?’憨曰:‘蒙夫人抬举,真蓬篙倚玉树也,但吾母望我奢,恐难自主耳,愿彼此缓图之。’脱钏上臂时,又语之曰:‘玉取其坚,且有团园不断之意,妹试笼之以为先兆。’憨曰:‘聚合之权总在夫人也。’即此观之,憨心已得,所难必者冷香耳,当再图之。”余笑曰:“卿将效笠翁之《怜香伴》耶?”芸曰:“然。”自此无日不谈憨园矣。

后憨为有力者夺去,不果。芸竟以之死。

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篇四

大约两百五、六十年前,一个聪慧的女子,嫁给了自己的表弟。两人青梅竹马,婚后十分恩爱。如果故事从此结束,就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可惜的是,这只是开始。我们往往猜中了前头,却猜不中最后的结局。

聪明如她,听几遍背会了《琵琶行》,后来竟自学成才,看着书通过回忆背诵过的诗歌学会了认字!这是怎样的才思过人的女子!这样的女孩子对浪漫爱情的向往不亚于现代人。对于从小订下的亲事表弟,她异常关心,不是悄悄留粥当夜宵,就是为病中爱人祈福改吃素,而且一吃几年。真可谓一往情深。

活泼如她,女扮男装随丈夫出游,一起在外喝酒唱歌。这样随性的生活,全是新婚小夫妻特有的甜蜜。

贤淑如她,对待丈夫和丈夫的家人都特别用心。丈夫喜欢游山玩水,她也尽量配合,丈夫喜欢的字画,她比丈夫更珍惜。家人有事,她也会尽力帮忙。

无奈,这样有才情、有爱的女子,对人际关系处理得却显得十分笨拙。她少年时的聪颖伶俐,嫁为人妇竟成了缺点。与丈夫把酒言欢,出入风花之地的行为,更被家族里的人恶意抵毁。特别聪明的人,往往是特别敏感的人。即便是夫妻两人关系亲密得很,她在说话时也很在意对方的感受,而且更看重对方的反应——得不到预期的反应,她就会很容易有挫败感。心病早已暗成,所以她外表也十分孱弱。以至于丈夫后来回忆时,隔几句就写到她命薄早有预兆。

而她爱的丈夫——对她也十分关爱的沈复——其实是一个工作能力不怎么样的公子哥儿。沈复喜山乐水,对旅游的热爱远大于对仕途的追求,没有固定工作,总是隔三差五打短工,一句话,赚钱养家的能力很欠缺。这样的他,所有心思花在山水上,花在吟诗对句上,对女性也是很温柔体贴。从现在来看,沈复也属于只适合谈恋爱、不适合当老公的男人。但是偏偏芸这样的女子,选择嫁给了爱情。她对钱财不太看重,持家能力自然也大打折扣。

由于丈夫经济条件差,在家族中地位不高,又常期不在家,她不得不独自小心谨慎地面对家族成员的压力。她也想尽办法去维护家族的关系,甚至为小叔借钱作担保,还为公公张罗纳妾。也因为这样,虽然是亲外甥女,竟也被婆婆嫌弃。她不被人理解,又不会说好话讨好家长,更不会为自己辩解,在家族中作的种种努力都不被认可,她是那样敏感多愁的人,怎么能不耿耿于怀!越到后来,两人的生活越困苦,甚至被赶出家门,为避债远走他乡。

情深意长,恩爱有加的夫妻,竟然迎来了生离死别。沈复回忆亡妻时,特别沉重地告诫别人:“恩爱夫妻不到头。”芸直到去世前,关心的还是丈夫与家族关系能不能修补,还让丈夫续弦。

生活被困苦弄得支离破碎,爱情还是最要紧的事情,夫妻关系还是最要紧的事。文中有一个细节,讲芸娘离开家前为女儿亲事操心,虽然提亲的人她觉得一般,但是还是同意了,因为对方是“诗礼世家”,儿子又是独子,这少了很多妯娌之间的问题,她觉得也算不错,就同意了。可见家族人际关系给她带来了多少不安和困惑,她不愿意女儿再受这样的苦。

这个情爱至上的女子,她关爱的弟弟远走他乡,她亲爱的母亲早逝,对她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后来因为被人背叛,竟然一病不起。她是对人付出深情的人,她喜欢妓女憨园,不惜为夫纳妾也想留在身边。但是对方跟她并不同一类人,谈得来不能当饭吃,自然攀了权贵。这一背叛对芸的打击是致命的。到最后避债出走时,又被一个奴婢背叛了!

年少时以为有爱为有一切了,到后来才发现爱只不过是生活浪潮中的一滴水珠。嫁给爱情的芸,也注定了自己悲惨的命运。

时光飞逝。沈复念妻之余,将自己与妻子生平都记录下来。精神世界相通的两人,活着的时候虽然不能白头到老,死后却给后世的人们展现了纯粹的爱情的模样。

芸娘的爱,并不哀愁。

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篇五

译记道:“沈复简直配不上他妻子”。初读文章时,觉得沈复出身书香世家,满腹经纶,又不乏浪漫情怀,所以对这个观点持有怀疑态度。然而越往后读却越感讽刺。

沈三白,为墨客无儒侠洒脱之致,为人子无家成业就之心,为男儿无独当一面之力。他自诩性格爽直,落拓不羁,其实都是毫无担当的托辞。他自命清高,向往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品格,将自己视作傲然不群的风雅文人,却终不过是个挥霍无度的、毫无担当的、软弱无能的凡夫俗子。

最可怜的,莫过于沈三白的一双儿女,衣冠仕宦家庭出身的孩子,一个被送去当了童养媳,一个做学徒夭折。看到这里,只得叹惜。

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篇六

“事如春梦了无痕”,初读沈复的《浮生六记》竟有许多感动,感动沈复与陈芸的爱情,羡慕他们的平常生活的诗情画意,倾心他们的诚挚恩爱至逝世不渝,仰望他们毕生平常却心怀磊落,心无羁绊,超然脱于尘俗。

《浮生六记》六卷缺失了两卷,剩下的四卷分别为《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崎岖记愁》《浪游记快》,这是一本自传体散文集,四记交叉相联,所记所叙固然都是日常琐事,平铺直叙,却又情真意切,一点不腼腆作态,读来如一缕嫣然清风渐渐拂面。

沈复,字三白,清乾嘉年间苏州人,出生于衣冠之家,父亲幕僚一生,先是生活小康,尔后家道中落。虽是平民百姓,没有功名,却是个多才多艺的知识分子。家计清贫,有段时间甚至是饥寒交迫,他和妻子陈芸却志趣高尚,情投意合,矢志不渝。他们吟诗,作画,郊游,聚友,烹肴,兴趣盎然,意兴飞逸。而后来,终于因为封建礼仪家教之害,历尽坎坷,最终天人两隔。芸死后,三白从此扰扰攘攘,又不知梦醒何时耳。

书中记录着作者一生经历的起伏坎坷,悲欢离合。散发着感性色彩的文字,使我仿佛置身于当时的社会,体味着世间百态。

十三岁时沈复第一次见到芸娘,两小无猜。脱金为约,她成了他的未婚妻,这是一开始的故事。金风玉露一相逢的美好。然而太美好的东西总是不能久存,他们约定的太早,难免过早散场。洞房花烛夜,两人比肩调笑,共论《西厢》。此夜春心动一处,不知今夕是何夕。这样像是密友重逢的爱情,这样互为心动的爱情,多少痴情男女想要,多少人求而不得,他们本来就是有缘的。陈芸以白乐天为启蒙师,幼诵读《琵琶行》而识字,以李太白为知己,爱他“姑射仙子”“落花流水之趣”。他们是如此般配的两个人。沧浪亭爱莲居里谈诗论赋,细说相如。他爱她鬓边浓香扑鼻的茉莉花香,爱她的多愁善感,心地善良。陈芸在沈母大寿上听到《惨别》等剧时的不忍,沈复看在眼里;陈芸对王二姑折花的调笑,沈复记在心上。启堂弟妇催妆缺珠花的时候,陈芸把自己的给了她,她不以这些在别人眼里送出便是可惜的东西为贵,却偏偏珍惜些破书残画,悉心装订,竭力搜集,她爱的他也爱。

然而结局总是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衣冠之家最后也没给沈复仰仗,而生在衣冠之家的沈复还不能给陈芸仰仗。因替人作保被人追债,竟至于被赶出家门。幸有友人收留,却终将疲于生计。布衣蔬食已是向往,家破人亡终成现实。

他们的爱情就像是水晶,他们自己也像。在这个世界上好像每个人都没办法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文人们想要仕途的时候,仕途不顺;人们想要安居乐业的时候,流离失所;他们想要平平淡淡共度一生的时候,偏偏妻离子散。

尘世中的我们大都渴望着完美,完美的恋人,完美的爱情,完美的人生。可惜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事情。当爱情来的时候去爱,当苦难来的时候去承受,人生就是这样,总有些意外等着你,既然无法预测,不如真诚接受。

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篇七

时光回溯,世事往复。画面定格于清乾隆二十八年,姑苏城南一衣冠仕宦之家,沈复生于此。一生浮荡不定,好游山水,工诗善画,有感于“事如春梦了无痕”,故而以笔墨将生平经历记录成书,名曰《浮生六记》,其中多以家常散事为主,伉俪之情、郊游之乐、山水之趣,透过朴素通透的言语,还原出几百年前,这位士族文人在或富或贫的日子里,那些精致清暖的生活光彩。

布衣饭菜可乐终身。

林语堂在《浮生六记》英文版的后记中写道“素好《浮生六记》,发愿译成英文,使世人略知中国一对夫妇之恬淡可爱生活。”

陈芸,字淑珍,勤劳聪慧,与沈复情投意合结为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深情绵长,共同研习书卷、游山揽胜,而后遭逢变故,仍能不落世俗,悉心经营布衣饭菜,把清贫的生活过得充满乐趣。

夫妇二人一生不慕名利,然而却把风雅志趣融入到了一桌一椅,一菜一粟之中。例如在吃方面,芸爱往麻油中加入少许白糖拌腐乳吃,鲜美好下饭,拿卤瓜捣烂用来拌腐乳,起名“双鲜酱”,味道异样美好;在穿方面,自己织作衣帽领袜边角,衣服虽有破损,经过芸的巧手缝补之后,仍能保持整齐洁净,见客交友不失体面;在住方面,旧竹帘布条缝裹固定,隔断遮拦的同时装点房舍;而在游乐方面,巧心思更多,雇了馄饨胆子到柳树荫下烹茶赏花,温酒煮粥,太阳西坠方才尽兴而归。

生活的情趣,并非建立在充足的物质基础上。不管是锦衣玉食还是粗茶淡饭,用心经营好漫长光阴里的一桌一椅、一菜一粟,荣华却不骄狂,安贫仍能乐道,以清淡闲雅的情致为血肉,丰盈起生活的骨架,就算再平淡的日子,也能描绘出瑰丽的色彩。

清贫安乐恬适自甘。

因遭遇是非误会,夫妻二人被迫旅居外地,几度漂泊。然而沈复与陈芸仍能做到互相扶持,以泰然处之的态度,去面对生活中的坎坷与挫折。

清贫的日子里,用度花销要适宜俭省,却不能失了雅致的生活情调。虽是廉价的瓜蔬鱼虾,但经过陈芸的烹调,这些惠而不费的食材,便有了意外的好味道;装吃食的器皿也要精致,六只白瓷深碟组成的梅花盒,形如墨梅,美观实用;诗会作画也不能少,聚会于家中、郊游于野外,从不敷衍度过。就连暂住扬州,屋子窄小到只有两椽,也仿照园林布置手法进行隔断,虽难有富贵人家之象,却精巧别致。

一生起起落落,夫妇二人常以诗酒山水之乐调剂生活,苦中作乐,恬适自甘,把困顿的日子过出温柔清暖的味道来。其实不管身处逆境或顺境,保持乐观豁达的心态,宠辱不惊,安之若素,才能体会到生活的安乐,跳脱出成败得失的困扰。

虽无微言大义,但字里行间意趣无穷,手边有此一册,便真如有一妙友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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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篇八

终日错错碎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是唐代诗人李涉的《题鹤林寺壁》。清人沈复大概也是特别喜欢“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句诗的意境,才给自己的散文取名浮生六记。早就有同学给我推荐过这本书,前两天闲来无事信手翻开一看竟入了迷,爱不释手一口气把它读完了,看完了古文的觉得有些地方看的不太通透,又把白话文的找来看了一遍,于是才算心满意足。它虽然是一部比较短小的描写家常生活的散文,但是平淡的家常生活在沈复笔下却是妙趣横生,生活中虽有坎坷颠沛,但他和妻子陈芸始终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他们的美好爱情羡煞旁人。

一盏清茶一缕烟,浮生偷得半日闲。在清朝这应该是地主阶级才有的生活品质,沈复就生在一个地主阶级家庭,小时候定过娃娃亲但是对方早夭,十三岁的时候随母亲一起回娘家遇见陈芸后对陈芸一见倾心,便告诉母亲此生非陈芸不取,沈复母亲对秀外慧中的陈芸也颇有好感,随为沈复陈芸定下亲事。陈芸比沈复还大两个月,她也生在一个地主阶级家庭,但是由于父亲早逝家道中落生活清苦。陈芸从小聪颖灵慧,不仅擅长诗词,做起女红也是绝对的一流,家境困顿之时曾靠陈芸做女红来支撑家庭生活。

他们定亲之后,有次陈芸的表姐结婚,沈复和母亲同去参加婚礼,其他人都穿的比较艳丽,独有陈芸在一群人中显得格外素雅,端庄大方气质出众。沈复不喜欢吃蜜饯甜食,一旁的陈芸心领神会,轻轻拽了拽沈复的衣袖,带他来到自己居住的暖阁,她提前为他准备了粥和青菜,沈复一见清粥打呼及时,正要拿起筷子大快朵颐时,听到陈芸堂兄在外面喊:芸妹快出来。陈芸一惊,生怕堂兄发现沈复在房里,怕堂兄笑话她,急急地走到门口准备把房门关上,边走边对他说:太累了,我准备睡了。说时他已经抬脚进了房间,见到沈复面前放着清粥小菜,扑哧笑了出来,半是玩笑半装作生气的对她说:刚才我问你要粥吃,你说已经吃完了,没想到你藏着给你丈夫吃,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说完众人哄堂大笑,陈芸听了,脸红到脖子跟,低着头跑了出去。读到这里仿佛眼前正有的有一个柔媚娇羞的姑娘匆匆跑过,陈芸还未出嫁就那么的体贴沈复,对沈复的喜好观察的细致入微,可见她真是一个冰雪般聪颖的女子,被堂兄取笑后的娇羞更是表现出了古代女子特有的矜持。好一个聪慧矜持的奇女子怎能不让人心生怜爱。

自从藏粥被取笑之后,他们偶尔见面始终保持着距离,沈复倍加思念陈芸。结婚后陈芸进入沈家对待下人极有礼貌,协助沈复母亲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深得沈家公婆的喜爱。夫妻二人举案齐眉恩爱非常,两人在沧浪亭度过了一段吟诗做赋,谈古论今,品花赏月把酒言欢的神仙眷侣生活。读到这里不禁想起了《秋灯锁忆》中的将坦和秋芙。这两对夫妻有许多相似之处,最大的相同点就是夫妻间心灵的契合度。《秋灯锁忆》中曾有这样的一段,雨天将坦经过芭蕉树,兴致一来提笔在芭蕉叶上写下了“是谁多事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第二天秋芙续曰“是君心绪太无聊,种了芭蕉又怨芭蕉”。这一对一答中透露出了夫妻间情趣和心灵的契合。

沈复和陈芸也一样,陈芸虽然外表纤弱,又多忙于家务固守礼节,但是私下里和沈复相处她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吟诗对赋她丝毫不差,对于古代文人大家的点评也是见解独到清晰准确,她的才情让沈复为之折服,沈复还曾感叹:可惜你是女人,不方便出门。若你是个男人,我一定和你一起访名山,搜胜迹,游遍天下那该多好?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里沈复能发自肺腑的对陈芸说出这样一番话,可见他是有多么的爱陈芸,多么的尊重陈芸,他想和陈芸一起去经人生中所有的美好。一想到生死终将会两人隔开,沈复竟拉着陈芸的手说:“来世如果你是男人,我就做女人,生死相从。”面对丈夫这样的深情告白,没有哪一个女子不会不为之感动,不禁感慨陈芸遇到沈复真是幸运了。

或许是他们夫妻太过于恩爱了,遭到了上天的妒忌,厄运终于降临到了他们的头上。公公想纳妾,沈复的母亲不知情以为是陈芸从中引荐,就这样陈芸莫名奇妙的得罪了婆婆,后来又因为弟弟借债帮忙担保,后弟弟有矢口否认的事加深了公公对陈芸的误会,斥责驱逐陈芸。沈复深知陈芸委屈但也无从辩解,他随陈芸一起离开了家,幸得友人帮助住进了萧爽楼。离开了父亲经济上的支持他们的生活非常清苦,他们主要靠沈复卖字画陈芸做女红维生。在封建礼教下陈芸得罪了公婆就等于犯了死罪,正是沈复的不离不弃解救了她,在封建家长制之下违背父母之命是大不孝,但是沈复却愿意为了陈芸违背父母之命用自己的行动与封建礼教抗争。

同样是得罪了公婆不同的人命运却完全不同。陆游和唐宛也是一对恩爱夫妻,陆游深爱唐宛,唐宛开罪了陆母,硬是活生生被陆母拆散了,昔日的恩爱夫妻最终变成了陌路人,再次相逢唐宛已成他人妇,纵使对面不得语,空留一首《钗头凤》。刘兰芝与焦仲卿也是不例外,刘不得焦母喜爱,“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苇,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誓言犹在,终是敌不过现实,两人还是无奈的分开。唐和刘虽然与丈夫深爱,但是在封建礼教的面前唐刘二人的丈夫最终不得不选择了向封建家长屈服,相比之下陈芸是多么的幸运,沈复为了她做出巨大的抗争不离不弃,生死相伴。第一次被逐出家两年后误会解除,沈复和陈芸又回到了沈家,然好景不长又因为憨园女的事,陈芸彻底的得罪了公婆,又被公婆坚决的逐出了家门。沈复安顿好了儿女依然选择了和陈芸一起离开。这次离开家后彻底与家庭决裂,沈复和陈芸过上了颠沛流离贫病交加的生活,他们的生活多是靠朋友的接济。艰难时刻陈芸减轻丈夫负担,带着病坚持用十天绣完了心经,因心力交瘁病发生亡。陈芸深爱丈夫临终前含泪与沈复话别,感念沈复此生的不离不弃,希望她去以后沈复能得到公婆的原谅,回到家中再娶一位贤良的女子替她去照顾他,结束这颠沛流离的生活。

历史上不乏德才兼备,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奇女子,在历史的长河中陈芸不是最有才的,她不是最貌美的,她不是家室最显耀的,她只是一个聪颖灵秀的普通女子。但她绝对是幸运的,幸福时恬淡安适,颠沛时有沈复不离不弃,即使香消玉殒,她仍然时时活在沈复心中、笔下。

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篇九

带头读书,用书香涵养城市文化气质。大力开展读书活动,营造书香校园,打造阅读品牌。从我做起,从我们师生做起,引领家庭和社会读书,为建设书香开封做出积极贡献。

先秦诸子、秦汉文赋、唐宋诗词、明清小说,今天我给各位分享的是清代嘉庆年间一介普通文人沈复的自传体散文《浮生六记》,感动于书中记录的日常生活的“真情”与“真趣”。拂卷,感受书中主人翁心无羁绊、洒脱真挚的个性。全书共六记,描绘爱情美好、记录童年趣事、承载坎坷人生、描摹心中风景还有中山奇遇和养生感悟。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书中带给我的三美。

一个是娇憨清秀的女子,她“形削长颈,眉弯目秀”,这女子如此平凡,却美得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尽是知书达礼、落落大方;她又是如此的不平凡,你的目光落在她灵动的双眸之中,传递出的是一种温柔而坚定的力量——她就是沈复的妻子,陈芸。

一位是青衫磊落的书生,生性直爽,放荡不羁的书生,沈复。他约她远出游郊,她女扮男装,怎掩眉目间秀丽的风姿;他与好友郊外观花,她蕙质兰心,巧设梅花食盒,形似梅花,一盒载六菜,菜肴置身花瓣之中——好个色香味俱全!好个诗情画意!饮茶论诗、游历山水,处处有他们结伴的身影,“金风玉露一相逢,却胜似人间无数”。

或许他们的爱情并非惊天动地,也非旷世绝恋。只因他们那平凡日常生活中真挚的情怀,而深深感动你我。

童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就算白发爬满鬓角,我们依然对这个世界充满探险和好奇。书中曾经有这样的记载,沈复从小就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他会把叮人扰人的蚊子关进自己的蚊帐里,用烟慢慢喷它们,对它们吞云吐雾。此时,蚊子变成了“群鹤飞舞”,令扰人的蚊子“冲烟飞鸣,作青云白鹤”,极富想象力;还有他常常蹲下身子,把草丛当作树林,把虫蚁当作野兽,把土堆当作小丘,把低洼处当作峡谷,打造自己的精神世界,他在这个童年创造的世界里畅游其中、自得其乐。

沈复在《浪游记快》描述了许多地方的山水风景,30年的游历他或沉醉于自然风光或畅游在人文雕琢之美,然而最让沈复心动、流连忘返的不是名山大川而是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如的幽僻的上沙村、静雅的西山、空悠的无隐庵等等,用清净心观世间山水,用真性情陶醉其中,用手中妙笔分享世人,这一山一水,都是沈复心灵休憩的世外桃源。(山水之美得之心,寄之情,绘于文)也触动千万读者心灵,所以他笔下山水分外美!

《浮生六记》是浮世生活的真实写照,沈复“以全是人工,却归于自然”的散文,道出人世真正的色彩。记爱情之美,宛如一对情侣,把酒赏月,品诗论画,比翼双飞,行走世间;写闲时雅趣,栽植花木,游历山水,春夏秋冬皆有风景;叙坎坷人世,满心期待,布衣饭菜,悠然自得。

一本书一生情,一本书记浮尘,一本书看世间。

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篇十

终于认识了“中国文学中一个最可爱的女人”——芸娘。

她清丽素雅,有一种缠绵之态,“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

她生而颖慧,能识字,通吟咏,曾写出“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之诗词佳句。

她能持家,娴女红,靠双手十指刺绣织染,赡养母亲,供弟求学,衣食无缺。

她活泼可爱,穿上丈夫的衣服,画粗眉毛,露出鬓角,戴上帽子,女扮男装,拱手阔步去逛庙会。

她聪颖温婉,生活贫困,一块臭豆腐也能吃出至情至性;拮据陋室,也能营造出“夜半涛声听烹茶”的小情趣。

她洒脱有趣,七月十五闺房饮酒赏月,八月十五沧浪亭秉烛夜游;她能雇馄饨担子为丈夫赏花会温酒,能和男人一样看到美妾品头论足。

人世间美好的爱情都是这样,都是从“那一眼”开始的,然后就有了一切。“遇见你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你之后,结婚我没想过别人”,钱钟书和杨绛是这样。“遇见你,就遇见了全世界”,“好像在池塘的水底,从一个月亮走向另一个月亮”,王小波和李银河是这样。《浮生六记》中,沈复和陈芸也是这样开始的。1775年7月16日,沈复第一次见到陈芸,就满心是她,不能释怀,于是告其母曰:“若为儿择妇,非淑姊不娶。”那天,沈复和陈芸缔结了姻缘。

记得书中有这么一个场景:一天深夜,沈复晚归,灯残人静。他悄然入室,但见仆女床边打盹,芸尚未就寝,在蜡烛旁,低垂粉颈,看书等他。仆女催促他们早睡,二人赶走仆女,“比肩调笑,恍同密友重逢”。后,沈复戏探其怀,怦怦作跳,俯耳相问:“姐姐为何心跳如舂米?”芸回眸相看,莞尔一笑,“只觉一缕情丝摇人魂魄。拥之入账,不知东方之既白”。人说,眼眸比身体性感,情深之人,夜夜如新婚。

很多人说,生活太枯燥了,在日复一日平淡中,找不到生活的乐趣。那不是生活乏味,那要看,你和谁在一起。

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在婚姻道路上,沈复和芸娘平等对待,举案齐眉,不再为无尽物质而索取,只为精神愉悦而存在,他们将柴米油盐过成了风花雪月。

夫妻二人,常珍惜光阴。生生世世,夫妻间常离不开的话题,沈复和芸娘也不离外。沈复曾说:“来世卿当作男,我为女子相从。”芸娘说:“必得不昧今生,方觉有情趣。”是呀,今日最好,别说来日方长。于是,他们特意雕了两方图章,自己的是朱文,芸娘的是白文,都刻着“愿生生世世为夫妇”。二人相约,以这枚图章作为往来书信落款的凭证。

夫妻二人,做盆景园林。穷不可怕,茅屋陋室,也能山水丘壑,园林花香。没有花圃园林,夫妻二人,捡回精巧石子,一块一块地垒,也能在小院里垒出一个小假山;没有上好的花瓶,可家里鲜花不断。他们夏采芙蓉,秋藏菊花,花未枯萎,新花就已重新插上。一年四季,房间里永远有花香。

懂生活的人,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都能把日子过得精彩绝伦。真可谓:得趣不在多,盆池拳石间烟霞俱足;会心不在远,蓬窗竹屋下风月自赊。

生活原本琐碎,与其被岁月的疲长所累,失去声响,不如选择有趣的人,发现有趣的事,去过有趣的生活。唯有美好的东西才能抵抗生活中的沮丧和困顿,唯有讲究趣味的生活才能悦纳自己,滋养身心。

且看芸娘如何泡茶?在夏月荷花初开时,芸娘用小纱囊撮少许条状茶叶,置花荷花花心,次日早取出,烹天泉水泡之,香韵尤绝。

且看芸娘如何制作腐乳?取当年芝麻扎出的油,加少许白糖,然后把卤瓜捣烂,拌入腐乳,取名双鲜酱,味道极其鲜美。

且看芸娘如何整理陋房?夫妻二人租住乡下老妇人家,芸娘买来白纸,糊上四壁,纸窗竹榻,焕然一新,又在房屋四周,编织篱笆,沿篱笆遍栽菊花。月亮映池,虫鸣四起,夫妻二人,穿着凉鞋,拿着芭蕉扇,就着月光,相对而饮,然后坐在竹榻,听邻居老人讲因果报应事,人间欢乐,莫过如此。

这就是生活,无需多金,只需用心。《浮生六记》中,沈复和芸娘向往的生活,也不过是:建筑宅院,绕屋买来十亩菜园,寻来仆人、老妪,栽植瓜果蔬菜,以供日常家用。君绘画,我刺绣,换得银钱,作为写诗喝酒之需。布衣菜饭,一生欢喜,不用作远游之计。这就是普通人的家常生活,这就是一屋、二人、三餐、四季,只要真心热爱生活,就不会有时间和物质的局限,生活也能过的惠而不费、趣味盎然。

读罢此书,给我最深的体会是:活得有意义,不是活得久,而是活得有感受。当一个人对人世百态充满好奇,柴米油盐的琐碎,也能兴致勃勃的过;一蔬一饭的平淡,也能有滋有味的活,这就够了,“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和有趣的人在一起,在烟火萦绕的日子里,活出诗意,在白天黑夜的底色中,活出多彩;和有趣的人在一起,慢慢来,不慌张,做有趣的事,浪费有趣的时光。

愿我们的身边,都有一个“芸”。

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篇十一

难得过个无所事事的周末,偷得浮生半日,读完了浮生六记。

说是六记,其实只读了四记,另外两篇在历史长河里不知道飘哪儿去了。忘了在哪儿看见一句,林语堂说芸娘是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抱着“到底是怎么个可爱法,还能比我可爱吗”的心理翻了翻这本书。看的比较不囫囵吞的是卷一的闺房记乐,和卷三的坎坷记愁。

一篇讲的是少年不识愁滋味,赌书消得泼茶香。青梅竹马,得偿所愿,每日谈诗论画观花赏景,鸾凤和鸣举案齐眉。另一篇讲的是人生在世不称意,他生未卜此生休。被赶出家门,穷困潦倒漂泊异乡,父亲儿子妻子相继去世,兄弟为了财产与他反目,愁绪满怀无释处。作者写的倒是丝丝入扣,有感动有叹息,但情感上不知道怎么评价。芸娘固然是可爱的。爱诗词歌赋,也擅长烹饪女红。心灵手巧,无论是插花还是开party都能别出心裁。温柔贤惠又古灵精怪,恪守封建礼教之余,也会穿个男装跟老公出去旅游。看上去简直完美,唯独一点我不喜欢,闲着没事儿还去给老公物色姬妾,最后那姑娘背叛约定,她也因为各种情感上的打击郁郁而终。试图站在当时的时代和环境去理解这件事儿,奈何我实在已经进化完全,理解不能,既然真心实意的爱了为什么还能跟人分享。或许这才是男人们如此推崇芸娘的原因吧,直男们不切实际的幻想,呵呵。作者沈复,就更不知道怎么评价了。

一开始年少求学,与芸娘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也倒美好。成年之后只能看见他终日靠着家里的庇荫吃喝玩乐,被赶出家门之后穷困潦倒,不去想想怎么养家糊口,竟然还继续附庸风雅…完全没有对妻子儿女以及人生最起码的担当。

花了那么大的篇幅写了自己和妻子如何伉俪情深,还照样在出差的半年流连青楼。与妻子第二次仓皇出逃,竟然连儿子和女儿都顾不得了。把女儿匆匆许配给表哥家的儿子做童养媳,托人给儿子找了个地方谋生,后来儿子早夭,沈复想的是,芸娘不能延续后代了,为啥是芸娘没有后代了呢,因为别人又送给他一个小妾呗。

看到最后这句,真是恶心的我连早饭都差点吐出来。陷入纠结。感动过人们的这些句子和故事,到底是真是假。写了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苏东坡,后来又说唯有朝云能识我。冒辟疆这个始乱终弃的大渣男,竟然还有脸写出个《影梅庵忆语》。

这个人生啊…仔细琢磨琢磨就觉得特别不堪。所以,今天你丧了吗?

沈复浮生六记读后感篇十二

第一次听说。我不喜欢攀附,也不喜欢这种说法。《浮生六记》写夫妻闺阁之情,文笔细腻平和。也许因此有人称它小红楼。

沈复(1763年—1825年),字三白,号梅逸,清乾隆二十八年生于长洲(今江苏苏州)。清代文学家。著有《浮生六记》。工诗画、散文。据《浮生六记》来看,他出身于幕僚家庭,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曾以卖画维持生计。乾隆四十二年(公元1777年)随父亲到浙江绍兴求学。乾隆四十九年(公元1784年),乾隆皇帝巡江南,沈复随父亲恭迎圣驾。后来到苏州从事酒业。他与妻子陈芸感情甚好,因遭家庭变故,夫妻曾旅居外地,历经坎坷。妻子死后,他去四川充当幕僚。此后情况不明。沈复既非秀才举人,也非文人墨客,他出身于“衣冠之家”,师读书,但后习幕经商,后又卖画为生,浪迹四海。《浮生六记》是他的一部自传体作品。书共六篇,故名“六记”。今已逸其二,书中记闺房之乐,见琴瑟相和、缱绻情深;记闲情雅趣,见贫士心性、喜恶爱憎;记人生坎坷,见困顿离合、人情世态;记各地浪游,见山水名胜、奇闻趣观。中国现代文学大师林语堂曾将《浮生六记》翻译成英文介绍到美国,也得到如俞平伯等名家的赞誉。

嘉庆十三年(公元1808年)著《浮生六记》自传体小说。

《浮生六记》共六卷,每卷皆有小题,依次是《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中山记历》《养生记道》。今存前四记。作者以纯朴的文笔,记叙自己大半生的经历,欢愉处与愁苦处两相对照,真切动人。书中描述了他和妻子陈芸志趣投合,伉俪情深,愿意过一种布衣蔬食而从事艺术的生活,由于封建礼教的压迫与贫困生活的煎熬,终至理想破灭,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惨痛。作者继宋代李清照《金石录后序》及明代归有光《项脊轩志》之后,在《浮生六记》中以较长的篇幅记述了夫妇间的家庭生活,在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实属稀见。书中对山水园林、饮食起居均有独到的评述。

清道光年间,杨引传在苏州冷摊上得到此书手稿,其时后两记已亡佚。道光二十九年(1849)王韬曾为之写跋,称赞此书“笔墨之间,缠绵哀感,一往情深”。光绪三年(1877)杨引传交上海申报馆以活字版排印,距成书已70年。1935年世界书局出版的《美化名著丛刊》收有《足本浮生六记》,所补两记均是伪作。

《浮生六记》是清朝长洲人沈复(字三白,号梅逸)著于嘉庆十三年(1808年)的自传体小说。清朝王韬的妻兄杨引传在苏州的冷摊上发现《浮生六记》的残稿,只有四卷,交给当时在上海主持申报闻尊阁的王韬,以活字板刊行于1877年。“浮生”二字典出李白诗《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中“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内容概要。

《浮生六记》以作者夫妇生活为主线,赢余了平凡而又充满情趣的居家生活的浪游各地的所见所闻。作品描述了作者和妻子陈芸情投意合,想要过一种布衣蔬食而从事艺术的生活,由于封建礼教的压迫与贫困生活的煎熬,终至理想破灭。本书文字清新真率,无雕琢藻饰痕迹,情节则伉俪情深,至死不复;始于欢乐,终于忧患,漂零他乡,悲切动人。此外,本书还收录了清代名士冒襄悼念秦淮名妓董小宛的佳作《影梅庵忆语》。

版本。

闻尊阁板《浮生六记》是最早的铅印板,有杨引传序和“尊闻阁王”王韬跋。杨引传序言中说“六记已缺其二”。王韬曾说少时(公元1847年前)曾读过这本书,可惜没有抄写副本,流亡香港时,常常怀念它。王韬在1849年为尊闻阁版作跋中没有说少时曾见过全本。

1936年林语堂将《浮生六记》四篇翻译成英文,分期连载于《天下》月刊。后来又出版汉英对照单行本,并作长序言。林语堂在序言中写道“芸,我想,是中国文学上一个最可爱的女人。”还猜想“在苏州家藏或旧书铺一定还有一本全本”。

过后不久苏州冷摊上便来出现“全抄本”,有卷五卷六,实为后人伪作。

俞平伯曾根据《浮生六记》的前四篇作《浮生六记年表》。

《浮生六记》目录。

卷一《闺房记乐》。

卷二《闲情记趣》。

卷三《坎坷记愁》。

卷四《浪游记快》。

卷五《中山记历》。

卷六《养生记道》。

沈复的《浮生六记》被人教版初二语文教材所收录。

沈复的《浮生六记》的部分篇章被人教版初一语文下册教材所收录。

沈复的《浮生六记》的部分篇章被人教版初一语文上册教材所收录,名为《童趣》。

沈复的《浮生六记》的部分篇章也同时被苏教版初一语文上册教材所收录,名为《幼时记。

趣》。沈复(1763年—1825年),字三白,号梅逸,清乾隆二十八年生于长洲(今江苏苏州)。清代文学家。著有《浮生六记》。工诗画、散文。据《浮生六记》来看,他出身于幕僚家庭,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曾以卖画维持生计。乾隆四十二年(公元1777年)随父亲到浙江绍兴求学。乾隆四十九年(公元1784年),乾隆皇帝巡江南,沈复随父亲恭迎圣驾。后来到苏州从事酒业。他与妻子陈芸感情甚好,因遭家庭变故,夫妻曾旅居外地,历经坎坷。妻子死后,他去四川充当幕僚。此后情况不明。沈复既非秀才举人,也非文人墨客,他出身于“衣冠之家”,师读书,但后习幕经商,后又卖画为生,浪迹四海。《浮生六记》是他的一部自传体作品。书共六篇,故名“六记”。今已逸其二,书中记闺房之乐,见琴瑟相和、缱绻情深;记闲情雅趣,见贫士心性、喜恶爱憎;记人生坎坷,见困顿离合、人情世态;记各地浪游,见山水名胜、奇闻趣观。中国现代文学大师林语堂曾将《浮生六记》翻译成英文介绍到美国,也得到如俞平伯等名家的赞誉。

嘉庆十三年(公元1808年)著《浮生六记》自传体小说。

1.情之所钟,虽丑不嫌。

2.世事茫茫,光阴有限,算来何必奔忙!人生碌碌,竞短论长,却不道荣枯有数,得失难量。

3.若布衣暖,菜饭饱,一室雍雍,优游泉石,如沧浪亭、萧爽楼之处境,真成烟火神仙矣。

4.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虽然我很聪明,但这么说真的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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