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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通用2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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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通用20篇)
2023-11-26 17:06:26    小编:zdfb

总结是一种思考和反思的方式,可以帮助我们认清自己的优点和不足。总结是一个复盘自己的机会,发现问题并改进自己。以下是小编搜集的一些总结样例,供大家参考借鉴。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一

伏在桌上,忽然惊醒发现自己竟忙里偷闲眯一会。扶着桌沿站起来,不知怎么脚也麻木了。不自觉地动了动头,肩膀便也觉得酸痛起来。

最近一直在赶作业,写字经写到手臂酸痛。巨大的压力总会在我稍稍松些时压下来,压得自己肩膀不敢动弹。总觉得少一松懈,所有的一切便会山崩地裂地倒下来。甚至有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心再往下坠,一直往下掉,好像没有底线。我一直等待最终会有一块松软、有点潮湿的土壤能接住它,或者是块硬邦邦的石块也行,会被摔得粉身碎骨也行,我只想让它落到底。可是我总也等不到,心里总是空空的。

回忆在这个时候就像泛滥的潮水涌上来。经常梦见小时候,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无忧无虑,即使是独自一人也能制造两个人的对话来愉悦自己,即使是做错了事也会装得像没事人一样尽力保全自己;即使会伤害别人还是会尽量让自己开心……那时候的自己是整日整日活在阳光里的野孩子,脸上挂着汗珠赤脚在泥地里细小奔跑,我总是清清楚楚地记得,我小的时候肩膀是那么窄,那么轻,没有人忍心让我去承受任何的负重。

可我明白,人不能一直沉淀在过去,终究还是要长大,那个新的、宽阔、坚韧的肩膀正一点一点地植入我的身躯里。过程很痛苦,磨合很苦涩,总叫人不由得怀念过去。但只要坚持下去,新的美丽就会在这痛苦,苦涩中绽放了。

原来,肩膀也不是一天之间长成的,它就像稚嫩的心,是一天天地经历着必须经历的酸胀与疼痛,然后,才终于有了扛得住酸胀与疼痛的肩膀。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二

如果让自己年轻十岁,菲儿说什么也不会找昊天这样的角色,昊天的样子不酷不帅,而且人道中年开始发福,眼睛近视,身高也仅仅比她高5过分,要是她穿上高跟鞋,站在一起菲儿比昊天还要高。打眼一看,昊天就属于那种虽然不让人讨厌,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一儒雅的文人。

十年前的话,菲儿是不喜欢这样的男人的。那时候,菲儿像所有年轻的女孩子一样,喜欢外表帅气的,有着浪漫情怀的男子。也许年轻都会比较重外表,而忽略内心的品质吧。

她那时刚从大学毕业,进入一家外企,在那里,她深深地喜欢上了当时公司里性感而威猛的男子景天。

他是市场部的总监,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她的外表不是特别漂亮性感的那种,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主,因此她一直没有引起景天的注意。为此,她的心里很是难过,恨爹妈没有给她姣好的容貌和动人的身材。于是,她把一切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之上。同事们头疼的方案,她主动请缨去做,即便通宵达旦她也毫无怨言;同事们都怕见的客户,她也毫不犹豫地要求去接见,即便说得口干舌燥也不愿意公司利益受损。凭着她玩命的.努力,她终于一步步地走向了成功,做到了销售部总监的位置,终于和景天平起平坐了。

然而,她的成功并没有换来她想要的他的青睐。这段一直处于她单方一厢情愿的情感,反而因为她的强势而让他对她敬而远之。他是喜欢那种小鸟依人的女人的,她的强势让她无法去接受现在的她。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都是公司的高层人士,但是他却不那么认为。

所以,他离她反而远了,以前在她看来还算是女朋友吧,也许只是女性朋友。但是现如今,她唯一剩下的就是泪水和伤心。

这段感情让她许久走不出阴霾,直到遇到他——天昊。天昊的儒雅和稳重,让她很快就有了一种安全感和归属感,在天昊这里,她获得了久违的爱情。

他们是那种在慢慢之中了解,属于那种日久生情,由理解、支持到相互的吸引,而后爱情就那么不期而至的。

洗去铅华之后,菲儿觉得她终于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人,她那成熟的女性魅力也深深地吸引了他。工作之余,她会很温柔地做回小女人,安静理性地收拾家,或者和昊天一起散步,品尝,抑或者下厨做几个好菜,两人一起幸福地品尝。在外面那么要强的一个女人,回到家,她觉得自己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也可以快乐的像个孩子。他也认为,她带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开心和幸福。

一次意外,她怀上了孩子,当时他就想给她婚姻。可是,他却因为公司的原因,去了国外。他们爱的结晶都出生了,昊天只能通过视频看看自己的宝宝。他们两个人在分享爱情结晶的喜悦的时候,也一直在筹划着他们的婚礼,但是他们一直认为,只要彼此相爱,结婚与否并不重要,而且他们一直认为他们没有结婚和结婚也没有区别。

他们彼此心里清楚,对方就是那个自己要找的,最适合自己的人。他们也懂得:这一生最值得彼此珍惜的,就是眼前自己身边的对方。

也许,幸福就是如此简单,他们找到了而已,你们呢?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三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的肩膀曾是我的依靠。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在我生病时,父亲的肩膀是我的温床,背着我跑进医院。当我没事的时候,又是父亲背着我回家。在我伤心难过时,父亲的肩膀,便是我宣泄的工具,而父亲却没有一句怨言把我搂在他的怀里。在我想放弃的时候,父亲的肩膀是安慰我的话语,让我一直努力,永不言弃。这就是在我小时候我心中高大的父亲。

人们常说,父爱如山。而我要说,父亲的爱是最伟大的,他会展开他温暖的肩膀,为他自己的孩子贡献他的一切和青春的力量。有一首歌,一直在我的耳边环绕,而且时不时的我就会哼哼几句,来赞扬我敬爱的父亲。

可是,当我逐渐长大了,成熟了之后,随着父亲对我越来越严格。在我生病的时候,父亲不再像以前那样背我去医院,每天不再陪我嘻嘻哈哈时,我就会痛哭。因为父亲对我的改变,使我不再想拥有他,渐渐地我又想起一首可怜的歌。那个没人管,没人愿唱的歌。从此,我就恨我的父亲,恨他的冷漠与无情。,还有冷漠是为了让我成长起来。

父亲,对不起,这些年来,我对你只是冷言冷语,虽然你对我严厉,可我明白了,你的严厉是对我好。

父亲的肩膀,我这一生都不能忘。

从那以后,在我生病时,父亲的冷漠与无情,都在我脑海中度过。我生病了,父亲用无情的语言对我说让我去医院,我则会用愤怒的话语回答他,我的事你别管,跟你没关系,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亲。父亲无奈的摇摇头走了。可是,当我再次听到有关父亲的歌时,我就会流泪。当然,夹杂着愤怒和无情。直到我听了上万遍,我才明白过来父亲的严厉与无情.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四

描一幅画,只为停留父亲辛勤劳作归来,不及拿毛巾擦拭,便顺脸颊而下的额头上的汗水。

1、《父亲》。

刚满月就已知道。

父亲是一种概念。

是黑土地和黑树林照亮的一个名词。

小眼睛望着这个大个子男人。

我用最原始的哭声。

温暖着他的上肢下肢以及。

那些被雨水滑伤的日子。

童年,我骑着你的手走进了学堂。

你伸出世事的铁锄。

为我挖出了一方。

比村庄还要大的天空。

父亲我是你最饱满的石头。

父亲你是我最完美的影子。

天黑了我住在书里。

天黑了你住在山里。

父亲这十年。

我们一直没有相遇。

那天我回家。

你还在说山里人活得结实。

你没有老老的是山。

如今我长成了一颗大树。

叶子朝天根不在你手中。

是否还在月光下静默。

还停留在我们的家门口。

我离家出走的地方。

那些磨得精光的石片。

转动的铁环。

是否都有了自己的家。

父亲今夜。

我又是一粒麦子。

走进了另一粒麦子。

是幽深的面包馒头变形的模样。

今夜我不想坐着风车回家。

我要飞翔沿着五月的成熟。

父亲今夜你就是。

我永不生锈的钉子和老屋。

千百年来我唯一关不住的疼痛。

2、《父亲》。

您的头发白了是雪。

您的身躯弯了是弓。

那雪花是岁月沧桑为您洒下的鲜花。

那弓是时间老人为您储蓄的力量。

您的双手钝了是播种机。

您的眼睛花了是摄相头。

那播种机是神农赐予您不断收获的硕果。

那摄相头是上帝赐予您五彩缤纷的世界。

当岁月的触角爬满您的额头。

穿过你的白发我在长大。

当岁月的河流趟过您的血管。

穿过您的`全身我在长大。

在白雪纷飞时是谁做最后一片红叶。

在生命将尽时是谁想把你留下来多看一眼。

3、《父亲》。

发白如雪。

那是岁月沧桑洒下的鲜花。

弯躯是弓。

那是时间老人积蓄的能量。

手如槁木。

那是神农赐予不断收获的硕果。

睛若黄珠。

那是上苍赐予五彩缤纷的颜色。

岁月的触角爬满额头。

时间的河流趟过血管。

穿越雪白血红。

我们在成长。

而白雪纷飞。

您是风雪中最后一片。

斑驳的红叶。

而生命将尽。

您是星空中最后一颗。

流星的眼泪。

4、《父亲》。

朦胧时候。

父亲。

是一座大山。

坐在他肩头。

总能看的很远、很远。

懂事时。

父亲。

是一棵倔强的弯松。

这才发现。

我的分量是这样重、这样重。

而现在。

父亲啊。

你是一首深沉的诗。

儿子默默的读。

泪轻轻的流。

5、《父亲》。

蔚蓝一片久远的天。

一片幽绿神秘的山。

宁静深沉的广阔大地。

生机勃勃的芸芸众生。

人与自然多么和谐的契机。

田中的埂是优美的五线谱。

随风飘舞的五谷是跳荡的音符。

九曲绵延的山路是这天地之弦。

是父亲们轻盈的步划将它拨动。

弹出的竟是生活的绝唱。

汗水奔流在岁月开凿的运河。

激荡着开拓的浪花。

突起的青筋是力量筑成的长城。

愚公移山的精神从这里延伸。

月光滋润着这宁静的夜晚。

房前流水带走了所有的疲惫。

我触摸的了鼾声中的祥和。

还感觉了镜中白发的光芒。

6、《父亲》。

被风雨垒起的岁月。

刻在父亲的额角上。

深深地勾勒出智慧与人生。

落花意已去。

逝去的痕迹盖满了遍地枯叶。

萋萋芳草早已销声匿迹。

何故如此匆匆呢。

记得那一个黄昏。

父亲携着我的小手去看夕阳。

染着红霞天空。

好像父亲期望着我的一个梦想。

我心虚地不敢直视父亲期盼的双眸。

浩瀚的云彩。

好像父亲对我的那深深的爱。

我幸福的想哭了。

年轻时的父亲。

总是对我说:我是大树,你是小树。

现在长大了的小树想对父亲说。

你永远是我的大树。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五

夜半无语,思忆飞扬,挑起半点忧伤,装饰整个夜晚,为谁无眠,心中自愁,不曾哭泣,唯觉千行泪,虽然,很累很累,却没有心累,总是努力让心静静休息,谁知它太任性,就想在深夜徘徊,寻找着眼睛里遗留的那滴泪珠。夜夜思,岁月老,花恋人间暮与朝,离别长长,相聚寥寥,千言万语堆眉梢,银河的岸头,可有天荒地老?相思未了,夜空夸张了哭诉,碎雪修饰了哀怜,浅吟低唱,相思红笺却无寄处,这场雪,却没能覆盖我所有的想念,留给我一地的殇,只能轻轻的念着: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飞雪细如愁。

夜无尽,黑暗了思念的容颜,我却怒放了想你的每一个瞬间,昙花翩跹,红烛缠绵,氤氲着情的妩媚、爱的温暖。夜无眠,点亮着记忆的流年,速写着风干的眷恋,流星写就的誓言,月儿亘古守成了珠润的泪潸,一弯梦残,谁能读懂婵娟的清寒?一地如水的尘烟,那年那月已然憔悴成岁月的书签,抚悲咽欢,蓦然千年。

夜色牵绊,抛洒斑驳的碎影,风通过窗,携一丝寒凉,拂乱了一缕长发,丝丝点点的雾露,飘扬,散落。倚楼惆怅,玉笛声萧瑟,定是我为你作清词;残纸笺寄思念,这定是我为你写诗,凭栏远望,一季寒梅在青丝寸寸的韶光里辗转反复,岁月静好,笙歌玉露。月下轮回,如梦如幻,轻踩着半月的冷艳,守一世的情,手双背,轻移步,独坐镜前倦梳妆,素暖薄凉,琢,刻一纸独白,锦瑟年华,许我,暖颜倾城。

一缕清风,吹走了谁的思恋,一声低唱,痴情了谁的眷恋,一杯红酒,醉了谁的悲伤,一夜夜的雪,落满了谁的心境,一曲新词,暧昧了谁与谁的眼眸,一夜良辰,伤了谁的心。在我的生活里,谁错过谁?也许在我的生活里,谁又爱上谁?又是谁在空旷的草地上等着谁?又是谁在几千年的彼岸等着谁?谁与谁曾经的美丽,被谱成一段不朽的旋律,想延续三生的传奇,让人听了心碎一地,有些话是那么熟悉,连时间地点都那么具体,痛得回忆都好无力,在往事里渐渐昏迷,旅行在别人的故事里,却不小心迷失了自己,谁为谁依然那么痴迷,谁把谁遗失在这个冬季。

一场花开,错落了多少时空交织的残影,孤错了轮回,交织今生的缘错,你留下的一缕香,划作万青丝,把我的思念编织成了网,我困在了中央,你却忘记将我放出,空等了誓言,却终究是错过了你,你的流年,在似锦如花的最深处,不是为我,却乱了我的浮生。散一缕相思,觅一个身影;蘸一滴素墨,化一抹清愁。午夜迷情萦绕着蔼蔼情怀,浅唱低吟沉醉于寂寂心恋,采掬点点星光,幻成明月一弯,光影中是你静漠安然的恬淡,抚惊慰怯的轻暖,不想牵念,泪水却将灵魂出卖,念与不念交织缠绵,幽思荡入心河,淌成溪流涓涓,汇成岁月里永恒的歌,不老的弦。

夜幕中笛声晕开的是无尽的悲凉,自顾自美丽,自以为是的追逐,自作自受的怀念,泼墨成凌乱不堪的画面,如果所有的承受只是为下一站幸福伏笔,是否也该有尽头?繁华褪去,铅华洗尽,谁又能重复昨天的故事,还原那一场美丽的相遇?悲凄的音符,在冷夜漫游,沸腾的眼泪,烫伤满天星斗,午夜的昙花,刹那间悄然而休。

浮华一生,淡忘一季,空有回忆,打乱缠绵,笑容不见,落寞万千,弦,思华年,那些年华,恍然如梦,亦如,流水,一去不返,不泣离别,不诉终殇。蓦然回首,思念你竟是那样的痛,牵挂你竟是那样的苦,一路走来,纯净如水,如梦似烟,悲秋伤春,望屏徒叹,对影独泣。记不清有多少痴与恋,记不清情话千千万,记不清纯真的痴笑和伤痛,记不清还有太多的梦添加着许多的浪漫和期许。

弹指红尘,浮生惘然一梦,岁月催破红颜老,画卷上美人如玉,眉宇间可是倾城?在万丈红尘,我独守芳尘,只为看你颦笑间艳绝尘寰,不为惊艳迷离,不为妖娆一世,只为心修得琉璃,年华陌路,青烟未散,我在幻世的末年,转山转水,只为在云水畔折笔相思,刻成云心水湄的眷念,在今世,你可知?我的思念,你的无眠,是谁在这浓浓的夜色里轻轻的感叹;我的守候,你的红颜,又是谁在这幽幽的月色下品尝着孤枕难眠。遥遥思念寄冷月,寒风未停,此刻,把盏孤对月,与君同饮相思情,明月高悬,殇雪落肩,可否是你送来的思念,那抖落满地的飞雪,可否是我眸底为你滴落的轻叹。

天涯渐行渐远,山重了思念;牵挂忽隐忽现,水复了无眠,情重在人间,衣带渐宽终不悔,淋漓着爱恋,回忆愈思愈暖,柳暗了琴弦;感动或深或浅,花明了欢颜,爱浓在红尘,为君消得人憔悴,隽永着誓言,爱执一丝信念,心守一种勇敢。

在墨染的繁花世界里,让我的瘦笔,盛开为花,点缀红尘中中你的孤寂,从此灯影融融,笑语相和,如果可以,此夜,作你的一纸素笺,安静的卧于你的枕畔,聆听你的呓语,触摸你的心事,然后,涂上快乐的颜色,悬于你的嘴角、唇边。雪夜,好想枕着你的肩膀入梦。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六

父亲高中毕业时,正赶上文革,取消高考。因此父亲失去了念书才能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因为成分高,出身不好,所有的好事都距他千里之外,一切的梦想都成为泡影了。

回到家乡,必须去生产队干活,挣了工分才能领回一家人的口粮。他是家中的主要劳动力,为了不让家人饿肚子,啥苦事也要他来承担。因为是地富子弟,理所当然的受到欺压,啥活最苦最累都找他干,苦难的十年。我不知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度过每一天的。十年里,他赶过大车(在天气不好,道路有危险,车老板儿不去的情况下),打过石头,耪过地,当过木匠,挑过大粪,育过稻苗,挑过土篮。总之在我的记忆里,再苦再难他从来都用坚实的肩膀来扛,用开朗的性格,宽容的笑容对待。

记得小时候的一个冬天,天寒地冻,真叫个冷啊,西北风不知疲倦的呼呼刮着。生产队派他上山打石头。我早晨从来看不见他,因为等我醒来时,他早已出发了。

呼啸的北风吹了一天也许它也累了,太阳快压山的时候,风也小了许多。经过了一天的玩耍和北风的亲吻,我们姐弟几个的脸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一层尘土,还有早已被风吹干了的不知什么原因留下的泪痕。头上的羊角辫子有的早已脱了僵,有的也早已摇摇欲坠,一高一低的撅搭着,像条狗尾巴。还好我是短发,但也早已吹得像“梅超风”一样凌乱了,我们身上的衣服也像刚从土里打了滚儿,脏兮兮的。

我们姐弟几个早早的等在村口,迎着西北风望着父亲回来的方向翘首企盼着,并不失时机的打闹着。远远地看见有几个人走过来了,只是还看不清是谁,近了,更近了,是父亲穿着一件破羊皮坎肩,扛着大铁锤和几个伙伴回来了。“爸爸回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我们便像听到指令的燕子,扔下手边的玩物,跟头流星似的一起向他飞去。像早有分工似的,大姐接过大锤拖着走(因为扛不动),二姐则拖着装有手锤和錾子的破皮革兜子磕磕绊绊的紧随其后,我和弟弟的待遇就不同了,父亲一只手抱一个,我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在他的怀里,我能感到他的肩膀是那么宽厚,那么温暖和安全。

一天,父亲回来的特早,脸色也不好,当然也没像往常一样抱我们。冬天的晚上来的总是很早,我们都睡下了,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母亲在哭,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得知,今天和父亲一起打石头的一个伙伴,被石头窝子顶上突然掉下来的一块大石头砸死了,死相很惨。是父亲和其他的伙伴们帮助家属把刚刚离去的同伴安葬了。

噩耗传来后,母亲也去了山上,母亲还是头一次看到父亲每天干活挣钱养家的工作现场,现场太吓人了,七八米深的石头斜坡井下,黑咕隆咚的,全靠每人自带的一盏小油灯采光,脚下是高低不平的石头渣子,头顶上悬着的是参差不齐的巨石,这里没有任何安全保护设施,一旦出现危险,生还的可能几乎是零。斜坡的巷道很深也很难走,很难想象父亲和他的伙伴们是如何在幽深的井底,把一块块巨石用撬棍撬下来,用大铁锤砸开,再用手锤子和錾子小心的凿成一块块三十公分见方十公分厚的长方体石板的,又是如何用肩扛或用后背驮,费力的弄出这十来米深的巷道的。难怪父亲的手长期是粗糙的并且经常有不同程度的血口子,因为父亲连一副最起码的线手套都没有。

有了那天的实地考察,母亲坚决反对父亲再去石头山采石头了。父亲先是不说一句话,只听母亲在那哭诉着自己看了现场后心惊肉跳的害怕,和为那个死者的不幸离开而惋惜。最让人难过的是,死者只有三十几岁,已经有了四个孩子,而现在他的老婆还正挺着大肚子,很快就又要有一个新的生命降生。看到死者的老婆哭天抢地的嚎啕,母亲和在场所有的人都跟着伤心流泪,她们孤儿寡母的太可怜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过了很长时间父亲都没说话,最后听父亲长出了一口气,却语气坚定的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打出好石板的石头窝子,有时好几个月都找不到一个这样的好地方,一天能多打出几块好石板就能多挣几块钱呢”。扭头再看看我们并排着的四个小脑袋。又接着说,“不干怎么行呀,除了给生产队交的工分,自己多少也能剩点吧,队里分的粮食又不多,每年开春就没粮吃,孩子们一天天大了,总是吃不饱怎么能行呀,还是干点吧,你放心,只要挣够开春买口粮的钱我就再不去干了”。又听见母亲使劲的哭,后来我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又是一个冬天,天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整个世界都是白皑皑的一片。白天在生产队干了一天活的父亲刚回到家,生产队长就走进了我家的院子。刚一进院门,就没好气的扯着嗓子喊,“王老三在家吗?”

“在。”父亲赶紧搭话。

“队长咋来啦,准又没好事。”母亲小声的在屋里嘀咕着。

果然,队长走进了屋子的第一句话就是,“老三,明天你替大马哈赶大车去元宝山拉石头。”

“大马哈咋不去啦?”父亲问。

“大马哈肚子疼呢,去不了啦,车不能停,给元宝山电厂送建筑材料不能耽误,那是签了合同的。”他语气强硬的说。

“他咋一到下雪天就这疼那疼的呀,天气好时候他咋就没毛病呢,我们也不去。”没等父亲开口,母亲在一边不平的说到。

“你们想不去,你一个地主富农不去,谁去?”队长立时瞪起了绿豆眼,并拉着长音冷冷的接着又说:“反正这两天大队正打算开会呢,要抓两个典型,你看着办吧。”说完扔下硬邦邦的两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根本不需要你同意,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天还没亮父亲就出发了,晚上很晚了也不见他回来,母亲焦急的一遍又一遍地走到村口张望,可还是不见他的踪影。

睡梦中的我被哭泣声吵醒,是母亲在哭。不知什么时候父亲已经回来了,他正和母亲诉说着此次出行历经的险境。原来是大马车走到青山长脖子山梁时,对面来了一辆插了小红旗的大卡车,结果,前梢子马惊了,一个劲的往外躲着拉车。本来就雪天路滑,而且车正走到快到梁顶的地段,路基下就是十几米深的大沟,真的是万分危急,随时都有车毁人亡的危险。是父亲始终拉紧辕马的偏缰绳没有撒手,并且使劲往里叫着骡马,加上辕马非常听话,虽然前蹄着急的直刨地,也没有乱动,才避免了一场灾难的发生。待大卡车走远后,在同伴的帮助下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总算是把马车赶上了山梁,但悬着的心却一直不能平静。

父亲当时的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我死了不算啥,可孩子们都会成为故意破坏公家财产的坏分子子女,一辈子也别想抬头啦”。父亲在命悬一线的时候,心里记挂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我们会不会成为永世不得翻身的坏分子子女,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着我们的未来呀。

三中全会以后,戴在头上十几年的“地主羔子”的帽子,终于被摘除了,父亲以全公社第一的考试成绩当上了民办教师。

当时已开始包产到户。父亲上着班的同时,还利用假期种着自家的十多亩地。他不仅书教得好,种地也不含糊,也许是那十年的生产队劳动教会了他吧。家乡人只知道古板的种玉米,常年缺少青菜吃,父亲率先在自家贫瘠的土地里试种了两季土豆,上半季种土豆下半季种白菜。人们看到他的收获,纷纷效仿,家乡人有菜吃了。不仅如此,他还大胆的试种小麦,成功的开拓了家乡人只能吃粗粮而缺少白面吃的先河。

收麦子的季节正是伏天,热得像蒸笼一般,尖利的麦芒更是猖狂的把胳膊都扎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点子。我们一家人都在麦场上忙碌着,我虽然已经提前做了防护,但脖子和胳膊还是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可父亲上身却只穿了一件背心,在那挥汗如雨的干着,并且不时的给我们讲有意思的笑话,或意义深远的故事,来缓解疲劳。我们都愿意跟着他干活,因为他特幽默,跟着他干活总是笑声不断,干活不觉得是辛苦,相反认为是另外的一种享受。

因为必须快点把麦子收割后倒出地来,赶紧种上萝卜和大白菜,“头伏的萝卜,二伏的菜”,是有讲究的不能误了节气,不然就没有好收成了。当看到他穿着背心裸露着双肩,甩开胳膊,一镰刀就能割倒一大片麦子的强壮身影时,我感到他就是我们的山,随时可以依靠。

工作了三十年后,父亲退休了。这中间他因工作优秀早转正了,土地自然也收回了。他在城里买了房子,真的该享清福了,但他好像忙惯了,闲的很无聊,我发现他开始写日记。每天都有,今天做了什么,心情如何,天气怎样等等。其中一篇让我感触很深。

小侄子考试没考好而且说谎了,弟媳妇在父亲面前打了侄子一顿,父亲当时没有立时劝阻。因为劝吧,好像助长孩子说谎的歪风,不劝吧,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被打又实在难受。那一下下的,哪是打在孙子的身上,分明是打在爷爷的心头。孙子哭,爷爷也掉了泪。

日记里,我读出了他的伤感,因为好多天他都无精打采的懊恼自己,认为自己犯了一个特大的错误,不该看着孙子被打而没有及时制止。其实,当时也还是父亲劝下了正在气头上的弟媳,救下了侄子,才少挨了许多打,但毕竟这顿打确实是挨了。

我开始理解父亲的语言和行动及眼神。他的孙子就是他的心头肉,每到周末,小侄儿都到爷爷家来和爷爷搂搂脖儿,偎在他跟前撒个娇,给他笑一笑。在父亲的眼里这就是他至高无上的幸福了。

自己一帮儿女,也没像这个孙子这样的疼爱过。父亲的解释是“我老了,更喜欢看到年轻的生命,看到他自己好像也年轻了一样”。

我从不认为父亲老了,在我眼里,他还是那么年轻强壮,直到有一天——

我到他家时,他正脱了上衣费力的挠后背。我忙过去帮他,一边帮他挠着痒,一边为他挤后背上的黑头。此时我才发现,他的肩背已不再宽厚,皮肤也明显的松弛了,而且一把就能摸到突出的肩胛骨了。在以前,他的肌肉非常结实,一把根本摸不出骨感的,而且皮肤上明显的长出了许多大小不一的肉猴子和斑点,这些分明是老年人才长的东西啊。

好一阵心酸,一直以为还很强壮的父亲,原来已到了需要我们帮扶的年纪了,我竟浑然不知,我真是不孝。

如果当初没有文革,也许父亲的年轻时代该是辉煌的。如果当初没有成分论,也许他的命中也不会遭遇到那么多的白眼和凄苦、无奈与无助。现在他有时间了,无需为生计而奔忙了,坐下来写了一本关于他自己的书。书中有他半生的坎坷,在苦难中挣扎,在绝望中拼搏,在无奈中憧憬等等。我从书中悟出了父亲那些曾经的孤独,落寞,怀才不遇的文人灵魂,他曾经的雄心壮志都悄无声息的消磨在岁月的尘埃里了。

父亲除了写书以外还爱花草。屋里种了许多还不算,他还在楼下草地上开出一小块儿地来,用竹棍扎起了篱笆,以挡住那些宠物猫狗们的侵扰。里面种上各种花花绿绿的蔬菜,他每天都松土、除草、浇水,当成一份事业来干。很快小园便展现出勃勃生机。豆角顺着篱笆爬满架了,开着淡紫色的细碎小花,郁郁葱葱的像一堵绿色的墙。红红的小柿子躲在在翠绿的枝叶中,微风吹来,枝叶摇曳着,忽隐忽现的小柿子像夜空里闪闪的星星甚是好看。没事时,他会像欣赏一份作品一样来欣赏它。每当我们回去或邻居来观赏并夸赞的羡慕时,他的脸上都洋溢着孩子般的幸福和满足。他说菜吃不吃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份辛勤一份收获,一份心情一份自得其乐。

父亲真的老了,他需要我们的关心,等待我们的爱护和帮扶了。听妈说呆着没事时他常念叨。“这个周日老大忙啥呢,咋没来‘上班’呢?”

“老二今天应该下夜班,咋没来报到呢?”

“老三好几天没来了呢,这几天准是挣钱多吧。”

“该到点了,快去买牛奶,一会儿老四该下班了,回家拿不上了。”

“明天又该周六了吧,我得快去早市买点吃的去,明天孩子们都该回来了。”

我们姐妹们说好,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每周六都去父亲那聚会。那时父亲总是很开心,总是让我们吃他提前准备好的各种水果,讲的话也格外多,笑声也格外爽朗。但一旦“散会”,看得出他的脸上有了太多的不舍和失落。

“散会”后,他总会站在台阶上目送我们远去,秋风肆意的搓揉着他花白的头发和那饱经沧桑的脸,还有那已被岁月的刻刀削得单薄了的双肩。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七

俗话说:“三天的脚板,四天的肩膀。”意思是,人走路、挑担的本领都是练出来的,练肩膀比练脚板要多费一点时间。我体会,练肩膀,练脚板都要吃苦,用我们家传老话说:发狠!

小时候,落后、贫困、封闭的家乡,离铁路、公路、水路都远。人员、物资流通都靠人的两腿、两个肩膀。大哥、二哥都因长期挑担,压得长不高。我也早就学会挑担,能挑四块土砖,个子也矮,上学后,尤其是当兵以后才窜上1.74米高。当然,现在老了,缩了。

生长在这样的家乡,可以说,不挑担就活不下去。男人,如果不出去读书、做事,不想当好吃懒做的二流子,就只有挑担的命。家里的挑担工具,如扁担、禾枪、箢箕、谷箩、水桶、粪桶等,都分大小两种,小孩用小号的。我们家里那些小号工具,好像是专给我预备的。因为大哥、二哥以外,男孩只有我在家里务农。

那时,烧火做饭,主要用柴禾。柴禾分硬柴和毛柴,硬柴指树枝、灌木、树蔸、劈柴块一类,毛柴指稻草、松毛、枯叶一类。人生离不了柴米油盐醤醋,柴字当头。确保有柴烧,如同要有米一样,成为家家户户的生计大事。我去大山冲砍柴,成了过日子的常态。清早,好多人向大山冲奔去,到中午或午后,担着柴禾回家,有时要天黑才返,好多人担着柴禾走不远就要歇口气。

大哥、二哥常带上我去三角寨山上砍柴,总拿两把磨得锋快的毛镰,一坛水,一碗饭或几个煨红薯。早进山,晚出山。一天砍倒大片灌木,一排排摊在地上,任其晒干。收工时,担干柴回家,大哥、二哥一担有百几十斤。我有专削的一根小禾枪,担一担柴,份量不到他们担的一半。有时,一回担两担,把一担担到前头放下,又折回去担第二担,来回倒腾,这样主要是歇歇肩膀,脚没停,免去歇肩时间。干柴多了,要集中时间担回家,一天得跑两三趟。我就像小孩学吃饭一样,学会了担柴。也压得肩膀痛,累得走不动,但没叫苦,总是跟上大哥、二哥,—次又一次地走。脑子稀里糊涂,或没有脑子,以为人来到世上就是担担子,不知人生还有别的什么内容。在这种“麻药”的麻醉中,肩膀不觉得痛了,脚板和腿巴子也硬朗了。

学会担担,天天有用。不管春夏秋冬,每天要到河里去担三四担吃水,用大水桶,—担100多斤,把水缸灌满,还要储备两桶。担水主要有二哥和我。1974年,我探家时,还看到家里人担水,给大哥、二哥建议,应该搞自来水,把虎形山水库的水引进家。过了10多年,家里才用上自来水。

每年都有几次肩膀和脚板“大赛”,如冬耕、春耕担粪,要把牛栏、猪栏的粪草和大粪、草皮火土灰送到田里去沤肥或散肥。扮禾时节,要把几十担稻谷担回晒谷坪上,晒干了又要担回家里入库。租田年月,要给田主人家送租谷。分了田土以后,要送公粮。这都是靠大哥、二哥的肩膀和脚板完成的,我也跟着他们练。每年冬季农闲时,大兴水利,清理水塘,挖塘泥,特别是加高塘堤,修建水库,持续了几年才完成。我也参加过劳动,挑—担收一根竹签计工分,为了多收一根竹签,我也尽量不歇气。

我家还有特殊挑担的事情,一是起新屋要放砖。砖风干了担回建屋工地码成墙。—块干土砖20来斤,大哥、二哥—担能挑六块或八块,我可以挑四块。还有,自己烧石灰,要从二三十里外的煤矿担煤炭,附近石头山的石灰石取尽了,要到很远的毛镰塅取石头,—担一担地担回来。担煤炭、担石头,都有我。后来,我当兵后,军中特別重视练铁脚板、铁肩膀,我就占了上风,因为从小就打好了基础。

随着一年比—年长大,我也像大哥、二哥一样长不高。肩膀和脚板对压力习以为常了,心里却活动开了。不知哪个时刻,我终于自问:什么时候才能苦到头呀?有天晚上,我担石头掉队,回家晚—点,晚饭只剩下焖红薯了。父母早逝,长嫂半个娘。大嫂怜惜我,端个碗,两个大红薯插—双筷子,对我说:“对不住,米下少了,你只能唱木老壳戏了。”红薯还是我家主要辅助口粮,我们是吃红薯长大的,我至少不怕吃红薯。可这—回,我太累了,思想松活了,吃不下。我放下红薯碗,先去洗澡。搓澡时,被石头压破了的手指有点痛,忽然心—酸。匆匆洗完穿裤子时,—只脚没站稳,把短裤的裤腿捅破了,也不好喊人给我换条好裤来。那—刻,我哭了。苦不下去、累不下去了!气得把短裤扯得更破。这是我头一次偷着为苦累而哭。后来才明白,那是我开始觉醒,不满足于这种苦命。第二天,我抗拒担石头,大哥、二哥也没强迫我,我耍了—天,大嫂还给我补了—个鸡蛋吃。

耍着真舒服!只是那时没什么好玩的。乡里—直没放过电影,花鼓戏也不唱了。以前唱花鼓戏的人,都不唱了。他们男扮女唱《刘海砍櫵》、《情哥送表妹》,不适合在新社会唱。耍狮子、龙灯—年才一次。有玩的就打纸页子十点半,赌铜角子。我们小的几个人一起玩香棍子,也玩铜角子,都不赌钱。—个人在家里耍,也没意思,闷得很,也不会去串门找人玩。耍,耍,还不如跟着大哥、二哥去担石头呢!

至今,永远,我忘不了那次担煤的“盛宴”。有个大老板做了一宗大煤炭生意。从煤矿进了—批煤,运到涟水边—个煤码头再装船,经涟水水路运出去。有好多人都去挣脚力钱。大哥、二哥都不放这个赚活钱的机会,当然也带上了我。煤矿支撑矿井井壁,要用大量撑木。我们为了去煤矿不走空路,先去山里担上撑木,鸡叫三更起床,担上撑木后,顺着小路,翻山越岭,送到煤矿,己是中午时分。因为这次连续担好几天,有时带了饭,有时空肚,挑上煤炭后走大路(现在变成了公路),所谓大路是相对山路而言。走这条路必过家门,我们进屋吃饭,歇气,再送到涟水河边的煤码头,单程十五六公里,每天—趟,回家时天快黑了。这么远的路,我能担七八十斤,跟着大哥、二哥走。他们—担不少于120斤,都要过秤。

大哥、二哥挣钱太发狠,力气也太大,不仅路上走得快,歇气少,有时起得早,歇脚少,交接不排队,抢出了时间,也带了中饭,到了煤矿,就把撑木送到巷道里去,出井时拖几筐煤,额外挣个工钱。我也跟着下过矿井拖过煤。矿洞小,没支撑。担起煤,不是直起身子走,而是爬。矿工的扁担是弯的,像牛轭—样。我们这些想多挣—份钱的“临时工”,都去最不好、最危险的矿洞。大哥、二哥—次拖两筐,百多斤,我只能拖—筐,四五十斤。巷道里,也要爬坡下坡,最难的要钻过—个小洞,刚刚够—个人爬行,两个筐子堆不好,还会被卡在洞里。这种巷道没有被复,随时可能塌陷把人埋了。拖出井,老板过秤,当即付工钱,钱少得可怜。互相看,全身煤黑,个个脸上只见两只服睛闪亮,牙齿白,鼻孔出不来气了,互相用小棍子在两个耳孔里挖煤,吐出痰都像水和的煤,吐不干净。什么叫挣苦力钱、血汗钱、以命换钱?我们这就是!

这种长途运输,也有—种比肩挑进步的工具,那就是鸡公车。一来,我家没有,要借人家的。二来也不合算。这种车用于长途,装载量相当于两个力气大的人肩挑量。可那样干,推车也需两人,—人在前头拉,—人在后边掌舵加推。而且,去煤矿时只能放空。再者,长途运输,木轴、木轮容易磨损,如果修车,还得赔了脚力钱,白忙白苦。所以,我们三兄弟还是依靠双肩和脚板,可靠。

几天下来,我的精神就像那鸡公车,木轴磨损了,独轮转不灵活,负荷越来越重,终于歪倒在路边,心生厌烦、恐惧,看那担煤的路,越看越远,没有尽头,这苦和累实在吃不下了。有—天,走着走着,肚子饿,路边有小摊卖包子,冒着热气,散发香味,我流口水了。可是,哪里敢买?大哥叫我多喝清水,肚子喝胀了还饿,更馋,想吃肉。

担煤“盛宴”没完,我想打退堂鼓了。先是不愿再下井拖煤,大哥、二哥懂我,第二次,他们再送撑木下井、拖煤出井,就不让我跟了,在井外等他们出来。他们鼓励我,多挣钱、攒钱,家里人口越来越多,还得起新屋,还要给我讨个好堂客,讨堂客必得有—间新房。他们能赚那点活钱很高兴,而我越来越向好吃懒做方面下滑。

挑煤人多,成行成队。最后两天,我退出了这支队伍。家里人也不准大哥、二哥下井拖煤了,怕他们被活埋在井下。大哥、二哥初心不改,总想着起新屋,替我讨个好堂客。我撂担子了,他俩就多担—些煤,等于把我的损失补上。我在家里耍半天,他俩担回煤来,吃了中饭,我再担上小筐,替他们分担—份,—起起送到煤码头。

这次“盛宴”,坚持了七八天。越往后,我的表现越差,老想歇气,老想吃肉,最后两天彻底退出。伯父、大哥、二哥都看在眼里,也心痛我。家里称了肉打口福,特别照顾我,多吃了两块肥肉。两块肉也提不起我的精神,全泄气了。

没过几天,突然有好消息:我的一位堂哥在长沙做事,介绍我去长沙报考铁路职工子弟学校。黑暗中,我看见了—颗星星闪亮。我像长了翅膀,要飞出穷苦的家乡,远走高飞了!

我从军后闯荡四方,才懂得任何劳动都是艰苦的,但这种艰苦劳动不应该叫苦难。其实,当兵更苦!新兵训练,我虽然有基础,但强度不一样,更吃不消。训练时,练立正、稍息、齐步、正步、跑步走,甩手榴弹,都简单吧?可头—星期内,我练得腿肿了,腰硬了,大便蹲不下去,睡觉翻不了身,吃饭端不起碗,拿不了筷子。练了三个月才适应。更莫说爬山、长途行军,还有在遥远的边疆想家、孤独、寂寞,再有种种坎坷、折磨,那才是心苦,苦难。人生在世,都想挑选—个轻松舒适的工作,挣钱又多,理解。但是,人类要生存、繁衍,免不了总有很多事还要靠许多人艰苦、繁重的劳动。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八

现在已经早晨了,是初春的的早晨,一个天气极好的早晨。我坐不住了,就跑向了公园。西门和东门的梅林还在大摆着宴席,梅花株株盛装、朵朵惊艳,粉红的、曙红的、黄绿的、纯白的。她们将昨日的融雪与今日的阳光调制成精油轻施面颊、颈项,水灵灵、洒脱脱,颔首投足,风情倾城。多少行人驻足凝眸,多少游客枝下留影合欢。梅花舍不得人间的热闹,人们舍不得梅花的香艳绝伦,我更舍不得梅花的侠骨柔肠。缭乱了季节,乱就乱吧,华宴继续,欢乐揽怀!

轻步拾阶而行。遍地翻新的泥土发酵了一个冬天,浑身酥软地醉在了融雪里。呼吸,蹦跳的呼吸。园林师傅,您听见了它对蓬勃生命急切的召唤了吗?还等什么呢!快快撒上种子,植上新苗吧!

竹林处溪水潺潺,树林子很大很散。树有叶或无叶,地上或草或土坪或石径,尽是鸟儿喜欢的。鸟儿或群起、或纷落、或闲庭信步、或枝头探戈。有黑、有白、有灰、有绿、有棕,全黑的`定是喜鹊与乌鸦,棕黄的不用猜也知是麻雀,灰的是野鸽,黄绿相间的该是鹦鹉吧,带小白帽的可是白头翁?鸟儿纵情的歌唱,啁啾声时缓时急,时长时短,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我认真地听,心住在了美好里。

湖里,一小岛宛在水中央,成百上千的黑鸟密密匝匝地栖聚在它的林子上,终日以鱼为食、以水为戏。黑鸟的粪便粉白了小岛,林子一年四季火树银花。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一直担心着草木的养分过剩。担忧是多余的,春来草木抽芽发枝,夏至枝繁叶茂,岁岁年年,鸟树相安。其实爱的满与不满,幸福与不幸福,全是因了个体。

湖边,风有些大,推着水面往西行,岸载着我向东游。湖上浮着三只打鱼的小木船,渔人网面撒的很宽,撞网的鱼儿真够多。鱼儿驮着太阳光亮的身子在水里慌张地翻腾,湖上便有了无数个亮闪闪的“小镜子”。看不出渔人大喜过望的样子,他们慢悠悠地划向“小镜子”,不紧不慢地提起――摘下――放往船里,再将网捋一捋,轻飘飘地扔进水里,都是三四斤重的鱼哩!我呢?不激动不亢奋,很平静。有时看渔人捞鱼,有时不看;有时看湖边一丛丛的枯苇。苇丛枯萎,终究还是隐约着一点绿。绿在生命即在,待到下月,定会是色绿葱葱,我不悲切、不担忧。阳光的文火慢煲慢慢地软化了坚如壁垒的褐色萼片,柳树、杉树的叶芽已露尖尖角,茶树、玉兰树的花苞已饱胀的呼之欲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平常细碎的生活只要持有守护的温度和坚持,即使小日子繁琐,倒也丁丁当当、热热闹闹,有滋有味。生活尽好,当知珍惜!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九

在我很小的时候,总是坐在父亲的肩膀上去赶集。父亲个子矮,我却显得高人一头,各种好吃的尽收眼底,我嚷着要,父亲便挤进人群去买。他在下面付钱,我在上面大饱口服,吃得不亦乐乎。可父亲却从来不吃,他说,你吃饱了,我也就饱了——我是父亲的精神食粮。

父亲爱看戏,每逢集市上有露天戏院,我们总是挤到台下,可父亲从来是看不到的。我却一览无余,我指着台上津津有味地说,一个大黑脸的武将和一个小白脸的武将在打仗呢!父亲说,那是张飞夜战马超——我是父亲的眼睛。

一次,我和弟弟同时突发疾病,父亲心急如焚,干脆把我们装进箩筐,一边一个,挑一起就往医院跑,等到了医院时父亲的衬衫都能扭得出一水了——我们是父亲的生命。

儿时的夏季,我喜欢坐在父亲的怀里,享受凉爽的桃荫,听叔叔伯伯的故事和阿姨婶婶们的闲话。我总是相对父亲而坐,边听着大人们说话,边给父亲拔头上的白发。也许是遗传,听父亲说爷爷也年轻时就有白头发,父亲也三十出头就有白发了,父亲头上的白发可真多,拔掉一批又长一批,像是专门长出来给我的无穷乐趣。

记忆中的父亲从未胖过,肩膀较瘦削,但胳臂上的肌肉很结实。父亲穿背心时,肩窝处的一块肉包就很容易显露出来。那块肉包差不多有鸡蛋大小,鼓鼓的,用手摸,滑滑的会动。我每次摸都要问他:“爸,疼吗?”父亲笑着说:“不疼。”又问:“怎么弄的呢?”父亲就会指着我家的院墙,画着圈说:“你看,咱家这么大一个院子,垒院墙的石头、砖,都是我用抬筐,一趟一趟挑来的,挑碎了十几副抬筐呢!” 后来,没事的时候我经常沿着院墙走走看看,垒院墙的石头有大有小,大的一个人勉强能够抱得动,小的则比半块砖大不了许多。有时,我用手摸一着一块块石头想:是那一块把父亲的肩膀压出了肉包呢?石头不言,或许是都有责任吧。想像着父亲顶星浴月,一筐筐往家挑运石块的情景,想像着沉重的石筐坠在父亲的肩头,榆木扁担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响。

后来我读书了,我的启蒙老师就是父亲,每天上学下学都和父亲同去同回,每每走不动了或者想偷懒时,父亲的肩膀更是成了我最温暖最舒适的港湾。

印象中,父亲是个非常开朗豪爽的男人,高兴起来会像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特别是每到过年的除夕夜,父亲会和聚集在我家的众邻居一起说呀唱呀跳呀,还会拉着娴熟的二胡伴我们小孩子大合唱,甚至会把我们这些小孩子驮放在他的肩上,嘴里哼哼着调子,扭起东北大秧歌。我骑坐在父亲的肩头,也跟着一起唱啊笑啊,在快乐中体味着父亲肩膀的温暖。

其实,父亲的肩膀扛起的岂止是我们姐弟弱小的身体!它挑着全家人生活的重担,他挑着我们的未来!世上有多少这样的父亲,又有多少像我这样的儿女踩着父亲消瘦的肩膀走进了知识的殿堂? 父亲啊,您用平凡而又朴实的肩膀,扛起了多少生活的辛酸苦辣。而我,这个在您肩膀上成长的女儿,当可以像您一样从容地挑一起生活的重担以回报您的养育之恩时,您却永远离开了我们,这将是女儿一生的遗憾!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十

最近的一些事情大家也都看到了,面对大自然,人类的生命就像一粒尘埃。世事无常,谁都不敢保证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世间有谁能够证明我们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上?无非是亲人,朋友,爱人。

当我们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父亲在眼中是那么的高大,母亲是那么慈祥,每天晚上都会偷偷赖在父母被窝里,想一辈子和父母在一起。但是,不知道从某一天开始,我们告别了家乡,赚了钱,有了自己的生活,不再依赖父母的时候,父亲变成了死板的老头子,母亲成了唠唠叨叨的老太太。节假日,宁可泡在酒吧里也不愿意回家。

父母不要求孩子给他们买大房子,买高档补品,他们只想孩子能在家里安安静静吃顿饭,和他们讲讲最近的生活,但是我们总是太忙。父母最大的感伤莫过于看着孩子生活的迹象从家中一点点消失,卫生间里少了他的洗漱用品,卧室里不再有乱七八糟的物件,饭桌上少了一副碗筷,有人在身后喊爸妈回头却只是茫然张望,总有一天他们会老去,越来越不能理解年轻人的世界,所以请对他们多一点耐心,像小时候他们对我们那样。

也许,我们觉得自己是迅哥儿,他们成了我们眼中的闰土,朋友之间仿佛有一道屏障,觉得自己无法和那时的朋友沟通了。有多少次,为了所谓的事业,推掉了朋友聚会的邀请。我们成了他们聊天时候的骄傲,他们成了我们眼中“以前认识的人”。朋友也许不能赚钱,不能解决生活的问题,但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在心神疲惫的`时候能和自己唠唠嗑,谈谈心的朋友。这样的朋友不会很多,一辈子能就有几个就不错了。

一辈子的爱人,不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是什么山盟海誓,而是当所有人都质疑你的时候,只有ta在默默陪伴着你;当所有人都在赞赏你的时候,只有ta会微微一笑,仿佛在说我早知道。不要因爱人的平凡和不解风情而郁闷,因为时间会证明,越是平凡的陪伴才会越长久。

人一辈子只有一次,世上也没有后悔药,错过就是一辈子。不要等到失去他们的那一天,再追悔莫及。如果懂得珍惜,会发现你获得的越来越多,如果一昧去追求,为了自己的追求,不顾一切,不去注重珍惜,会发现你失去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我们每个人生命中都离不开供我们吃喝,教我们做人道理的双亲;离不开不为名利能和自己交心的朋友;离不开一个在深夜里为你热好饭菜的爱人,请珍惜你的眼前人吧。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十一

总以为,父亲的肩膀很壮实,很强大,我们困了累了甚至在外面受了伤,那是我们最好休憩的依靠。

也许正是这种不以为然的“正常”,我一直觉得父亲虽然不很强壮,但他却撑起了一个家的天空,任我们自由地徜徉。

我们明白父亲对我们的爱,但,那时的意识很淡,有时,会觉得父亲做事的多余。我到外地上学那几年,假期快满,父亲就提前为我准备要带的东西,并要重复好几次地检查,总是怕忘记这忘记那,有时,他把自己都搞糊涂了,明明拿在手里的东西,却要颠来倒去地还要找。几天来,他都心神不宁,丢东落西,把自己搞得很狼狈。

那时坐车不方便,得早晨四五点起来,背上东西,步行三里沙路去等到县城的汽车。头天晚上,我把东西装好,父亲仍觉得有什么会落下的,几次打开包去反复地察看。我倒头便睡,朦胧中听到父亲在翻身,但我很快又睡去。在甜甜的睡意中,突然闻到一股饭香味,睁眼一看,父亲坐在地下的小板凳上。他怕开灯影响我睡觉,就摸索着把饭热好,为了让我多睡一会儿,他一边看时间,一边又不忍心叫醒我。见我醒来,就说,快趁热吃饭吧。

年轻时的觉真多,一边走路,我仍像还在做着梦中的连续剧,父亲安慰我出门在外要注意的事项,我心不在焉地应答着,觉得父亲有点不经常出门的见识太少的啰嗦。父亲说,他一夜都没有睡着,反来复去地想我小时候的事。我不太理解,甚至认为父亲有点“多此一举”。他把我带的东西放在车上,还不放心,叮嘱我到县城倒车、买票等程序,直到汽车发动了,我才在车玻璃外看到他一个人往回返的身影越来越小。这时,我突然觉得父亲很单弱,我的眼里有点发热。

有泪不轻流,这是人们认为父亲应有印象。可在我的眼里,父亲仿佛不够那么强大。男人的眼泪是金子做的,不能轻易掉落;男人膝下有黄金,不轻易下脆求人。男人的哭,应该是排山倒海,气吞山河吧,那种小声啜泣的男人一定没出息,甚至是窝囊废。

父亲却不像是这类“强大”的男人。印象中,父亲流过两次泪。那年爷爷去世,父亲的哭声把我震住了。大伯、父亲、小叔三个男人的哭声一会儿高亢洪亮,一会儿又压抑嘶哑,在山村的上空回响,震得我们心头破碎不堪。奶奶走得早,为了和爷爷一起合葬,提前把寄埋奶奶的骨骸起出来,重新装进新棺。在背奶奶的骨骸回村的路上,父亲哭得恣肆汪洋,二十一岁就失去了母亲的父亲哭声震天,我们不大懂事,只是小声哭着跟父亲往回走。那一次,我才知道父亲的声音是那样的浑厚高亢,那哭声像是人间绝响。

父亲另一次哭泣只是无声地掉泪,那是因我当年的不懂事和执拗。因为毕业时分配不遂意,我的心很苦闷,父亲和我的话一样的少。之前,有两位本家的兄长到海南去闯荡,我也有学着步其后尘之意。一天,我整理书柜,父亲意识到我要走的意向,不知什么时候木然站在我的身后,可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突然,我听到一个很低的声音:“都怨我们没本事……”我明显觉得这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吓了一跳,被父亲这一近乎检讨自责的举动击得溃不成军。父亲不住地在掉泪,还在说些什么内容,我已一句都记不清楚。我天性不善交流,很多苦闷憋在心里不会表达,我只说了句“我不走”,关上了书柜门。父亲疑惑地看着我,像是一种央求的神态。

这一次,虽然没有任性,听从了父亲,但他很长时间一直神色不好,话语也少了,处处小心的样子,让我心里很不好受。我看到了父亲的无奈,他此刻一点也不坚强,相反,却承受着过多的失落与无助。我觉得,他坚实的臂膀有点支撑不住外在的压力。

当年真是不懂事理,没能深切体会到作为父亲的那份揪心。如今,早已身为父亲的我,在对孩子的每一次坎坷与苦痛,就会更为真切地理解为人父的那份牵挂。儿子今年春季肠胃不舒服,我一边担心着他的病,一边牵挂着他落下的课程。他不去学校,我一天的心都阴郁着,像要下雨。每天最关注天气预报,每有雨天,他晚上睡觉的神色就不对,第二天早晨就不舒服,我的心就跟着揪一天。就在想,为什么好多道理我们总是要等到我们后来经历过了才能真正明白?才会一遍遍地后悔?小时候,我们会“故意犯错”,对父母的教育漠视和小觑,对人间的至亲总是不以为然,认为有时是多此一举,毫不领情。等我们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对我们最亲的人的一片苦心时,他们却已垂垂老矣!有时,我们偶尔做的一丝不足挂齿的孝顺,就会让他们欣慰许久,他们是那样容易被温情打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永恒的不等式,那就是父母对我们的爱与他们所得到的温暖。父母的爱是最无私的,他们从来就不期望回报,为了我们,他们无论忍受多大的委屈,承受再多的苦难都从无怨言。在危急时刻,为了救助和保护我们,就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介,他们也毫无畏惧,在所不惜。在孝顺面前,我们应虔诚地忏悔,我们做的永远也不够。

弟弟小时多病,每到冬天就会咳嗽不止,几个月都不能到校,打针吃药对他来说早已成了家常便饭。后来,父亲听说了几种治疗这种病的偏方,就照着每一个偏方上说的认真地去做。有人说,夏季三伏天抓的蜘蛛,晒干后捣碎,到了三九天吃下,可治这种咳嗽。父亲在入伏的头一天早晨不见太阳出来,就到沟岔处捉回一只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大蜘蛛来,然后放在火柴盒里风干,在盒上标记着“头伏”两字。以后的中伏和末伏都是如此,等蜘蛛风干后对应着三九天让弟弟就水喝下。还有人说,冬天里把梨核掏出,放上几颗白胡椒,注满纯白公鸡血,然后封住口上笼蒸熟后吃,也可治弟弟的咳嗽病。父亲就到邻村上下找谁家有这种纯白公鸡,有的是买,大多是人们听说原委就送给父亲,这样,就让父亲很是感激,总是想方设法去还人家这份真情。记得那年夏天,我家养了十几只白公鸡,让人看到就心情特别舒坦。

其实,我们能记起的这类事情太少了,父母的这份养育亲情,大多被我们忽略,甚至被认为是天经地义,那是我们一生的大错!从什么时候,他们开始变得唠叨,心变得太细,我们的一点一滴都让他们牵挂。而我们对于父母,却总是粗枝大叶,甚至认为他们有时太繁琐。这个世界上,只有父母才是愿意真心托举我们的人,尽管他们的肩膀不是多么有力,或者不是多么坚强,但是,不管我们能走多远,父亲啊,你的肩膀永远是我们一生中最坚实最强大的支撑!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十二

她被初恋男友抛弃后,每晚守在宿舍外面的走廊上,深情地唱着《长相依》这首歌:“你说我俩长相依,为何又把我抛弃。你可知道我的心里,心里早已有了你……”唱着唱着,冰冷的泪水很不争气地爬满了她那瘦长的脸颊,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耸着双肩,稀哩哗啦地哭了起来。就这歌,她每晚都在唱,从落叶飘飞的秋天唱到百花齐放的春天,也没有唤回男友的回心转意。

宿舍里的姐妹心疼她,想让她早点从失恋的伤悲中走出来,就给她介绍了个实在的男孩。男孩在她悲观绝望时,走进了她的情感世界。第一次见面,男孩一身牛仔装,红着脸浅浅地笑,阳光而帅气。男孩内向怕羞,她问一句,就答一句。她觉得好笑,这那是在谈恋爱呀,分明是在审问罪人,心也就凉了下来。最后,男孩热心地请她去吃饭,她找理由推脱开了。男孩又说送她回厂,也被她一口回绝了。走了几步,她无意中回头,看见男孩立在落日余晖中,痴痴地凝望着自己,一脸的失落。

周末,姐妹们三三两两外出拍拖,空荡而冷清的宿舍里,就她一个,孤单而可怜。这时,男孩打来电话,说在楼下等了她一个早上,想约她出去走走。她不知道自己跟谁赌气,仍旧像上班那样,穿着天蓝色的工衣,使出浑身力气,踩得楼梯咚咚直响。厂门口,她们车间的那些姐妹看到男孩,都说她眼光不错,挑了个如意郎君,她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她根本不想和男孩在一块相处,就淡淡地说:“我们去商场买点东西,去老乡家里玩耍。”一路上,她故意和男孩拉开距离,她生怕被初恋男友看到,又说她找了别的男人。进商场,男孩抢着推购物车,乐呵呵地跟在她后面。她没有心思购物,随手拿了几样吃食。她不想欠男孩什么,在收银台,急着买单。男孩生气地一把把她推开。顿时,莫名的感动涌上了心头,她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以往,她和初恋男友逛商场,每次都是她自己买单,男友假装摸口袋,可摸了半天,也没有掏出一分半厘。

她老乡第一眼就看上了男孩,把她拉进洗手间,认真而满意地说:“这男孩诚实可靠,你要用心珍惜,对人家好一点,别耍小孩子脾气。”她无所谓地说:“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周末无聊,就当找个人打发时间。”晚上,男孩请大家去吃饭,点了一桌子菜。她四平八稳地坐着,男孩一个人忙着倒开水拿碗筷开饮料。她老乡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刮着她的鼻子说:“你有福气呀,找了个心细的好男人。”男孩也不管她是否吃得下,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碗里堆得满满当当的。她红着脸,给他递眼色,可他假装看不见,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筷子。她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脚背,他才反应过来,红着脸低下了头。酒足饭饱后,男孩约她去国道旁的文化广场唱歌。她嘟着嘴巴,故意说自己累了,想回去睡觉。男孩心疼她,送她到厂门口,叹了叹气,闷闷不乐地走了。她躲在门背后,对着男孩远去的背影说:“别怪我,你是好人,可除了感动,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我这辈子,除了初恋男友,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男孩死心了,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再也没给她发来一条短信。她有几分失落,也有几分想念。每个落日黄昏,她还是习惯把手机拿在手里,甜蜜地等着男孩的短信,可什么也没有等到。她生日那天,请宿舍里的姐妹去饭馆吃饭。姐妹们没见男孩,就问了起来。她说那只是个熟人,不是男朋友。在川菜馆,没想到男孩也在那里吃饭。姐妹们说:“这是上天的安排,缘分来了,你怎么也躲不开。”她心想自己欠他太多,很是过意不去,就喊他一块吃顿饭。他摇着头说不用了,自己吃饱了。男孩心想,你我认识一场,过生日也不说一声,你心里一点也没有我呀。男孩瞪了她一眼,眼神冷漠,飘着怨恨与不满,她慌忙把头歪在一边。可她的那些姐妹们,不由分说地把男孩拽过去,还七嘴八舌地说:“你是小气鬼,今天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为什么不买蛋糕?”男孩话也不说,一杯接着一杯灌酒。她知道自己伤了他的心,也不敢说话,跟着他一杯一杯地喝。这时候,男孩一点也不心疼她,也没有劝她放下酒杯。想着这些,她委屈得哭闹起来,耍起了酒疯,一屁股坐在男孩的大腿上,搂着男孩的脖子肉麻地说:“我的初恋男友结婚了,我的心碎了,一切也无所谓了。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可我从未让你牵一下手。今晚,我们去开房,我要嫁给你,嫁给你!”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十三

一句“放心”在大部分情况下是最没重量的承诺,轻质是因为没底气。而很多人却习惯撒这个谎,无边无尽,倔强地维持坚强的模样不至于溃不成军。

爱恨缠绵,情义几许,不过一抷黄土便记忆封存,青丝成秋霜也只是转眼间。人生很短暂但每个人的一生都或轻或重的为别人而活着,这个世上为人父母是一苦事,在风烛残年里依旧怀着一颗为孩子张罗的心步入枯萎!

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从不觉得医院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存在,因此我无比痛恨这种药水味混合微弱呻吟的地方。第一次感知死亡,年仅十二,属于我的少不更事,只觉难受、因为无法想象那个昨天还摸着自己头戏谑自己吃饭的架势似鬼子进村的人突然不见了。死亡无法预见,我不信来世之说,我只希望能在我读懂珍惜的年龄里延长彼此相伴的时间。

夜幕降临,声息俱灭,我生平第一次不为黑而害怕。因为我触及的是整片整片的阴冷。生命是单程的,每次心率延平成一条线,都伴随撕心裂肺的绝望,因为无法抵制轮回的变幻。我无比惊慌,连手都不自觉的颤抖,我怕死更怕看着亲近的人死,那是漫天席地的憋屈,无法言喻但真实存在并且不断宰割自己的每条神经,酷似凌迟。

此时,我怨恨自己为什么要懂得死亡的含义,并对这个认知深恶痛绝。嗅着死亡的气息却捕捉不到它的身影,所以无法乞求它的怜悯与仁慈。它甚至不曾正视我一眼便匆匆离去,没有给我留下喘息的机会,也没空收拾我的狼狈,我只能在记忆里独自舔舐永远不会愈合、刻骨铭心的伤口。

我不曾向任何人哭诉过我的恐惧与不安,如今也慢慢习惯沉默寡言。因此在我站在病房门口凝望布满插管一动不能动的外婆而肆无忌惮哽咽哭泣将近三个钟时,接到来自许多熟人的电话、简讯都会竭力平静得不言不语。

母亲固执认为我的冷漠缘于后知后觉,所以当她给我来电哭诉时已经习惯或料想到我没有任何回应的态度。那一刻,我悲哀的想到一直对外公的离去耿耿于怀的她这次已经被压抑到迫不及待倾诉,不为任何安慰性话语,只想找个人发泄情绪。可惜,木讷如我,不会去表达什么!但我对母亲即使知道外婆只能靠昂贵药物维持生命而依旧不放手的做法表示理解。

身边的朋友为我一周只在学校待两天的节奏而感到担忧,纷纷来电,得到的回答都是:放心!其实,除了放心,还能说什么呢?有一些路是必须自己走的,孤单而顽强的走过才会收获勇敢。每个人在不同的`年纪都有属于自己的责任不是么?不管你愿不愿意扛,它都是你心里的负担,如影随形、不容忽视。

阻碍不了生命的流逝,但是能抓住最后相处的记忆,谁又能陪谁一辈子避得开生离死别?只是,死亡是一种结果,而,目睹死亡的悲哀却是万箭穿心的过程,是一种刻在血液里的情感被硬生生剥离、抽空的体会,更凄惨的是被巨大的哀痛折磨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淋的同时自己是无比清醒的。此刻,我们设想、奢望:如果没有高级的思维、感觉不到生老病死该多好!但是可能正是因为这不可避免的部分,生命才有意义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许一份厚重的承诺,珍惜身边人!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十四

初春,乡下的早晨,依然十分宁静。我家的小黄狗,在院子里偶尔狂吠几声。春节这一个又一个夜晚,除了辞旧岁的爆竹声响,就是狗的吠声伴我度过的。狗是我们家忠实的宠物,无论我何时带着浑身的疲惫回来,它总是抬头举目望着我,仿佛能读懂我回来干什么一样,它十分亲切地围着我,摇动着尾巴,用舌尖轻轻抵我的裤管。这一时刻,我藏于内心深处的酸甜苦辣咸,就被这一条黄狗舔舐了去。所谓的心酸,感受不到酸了;所谓生活的苦辣,也感受不到个中滋味了。狗的嗅觉,狗的触觉,狗的一切灵性,就这样软化了我僵化的心肠。

初春的早晨,固然美丽,美在没有阳光的妩媚,却有很久不曾相会的雪了。雪是天气送给人们的颜色,它的味道冷冷的,不夹杂一点人的体温,却在人的眼里,又显得那么的纯洁。雪的习性,性喜飞扬,飞飞扬扬,下个不停。是雪,它给我们这一个古老的村落增添了色彩。

昨天的雪,飞扬了一个下午,它容不得人们视觉的品味,落地面就溶化了。它融化的速度,不亚于日月的轮回,容不得他人过多遐想,就不见雪的踪迹。雪化成了水,却不曾结成冰霜,这是地表温度送给雪的.温暖。雪是天与地之间这般默契“传情”的纽带,它不带一丝丝体温,降落到这一个村落,就这样被大地拥抱。我是怎么踩着雪水渲染的街道回来,怎么弄脏了鞋子、裤管,仿佛早晨醒来,皆然不知晓了。

虽是早晨,不闻鸟叫,是雪的到来,惊退了鸟的歌唱吗?

狗的吠声,起起伏伏,嘎然静止。忽而从屋子外面传来扫雪的声音。我缩头在被窝里,在想父亲,想父亲的一切过往。父亲啊,我的父亲,您年轻的时候,看到我,从来没有笑过。现在,您老了,脊背已经有点弯了,脸上却多了笑容。

这几天,这几个月,这两三年,我时常回来。我在家乡县城医院发展了药品业务,为的是可以常回来照顾父母亲。虽然我时常回来,可是我儿时的性情,依然没有改变,热爱和朋友在一起。我就像是一只流浪猫,时常不回家吃饭,走到哪里,吃到哪里。儿时的我,就是这样吃百家饭长大的。如今的妻子,时常说我脸皮厚,吃饭也不知道回家来。我想也是,儿时的习惯,一辈子也改不掉了。可是,父亲年轻时的习性,已经改变了。他过去的岁月里,从来不关心我是否吃饭,或者饥饿着肚皮,满世界乱跑,抑或是在哪里。现在不一样了,也许是父亲默认了我的成长,他看在眼里,暖在心底,每当吃饭的时候,他不管午时,或者晚上,总是能给我打一个电话,呼唤我回去,让我回家吃饭。变了,变了啊,生活中的一切都变了,我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父亲,他也有所改变了。他从一位沉默寡言的父亲,变得可以和我说几句话,虽然他话语不多,却总是含着衣食丰足的笑容,可以从细微之处关心我了。每当接到父亲催我回去吃饭的电话,虽然我不能按时回去,心里总是暖暖的,是一种期待了几十年的暖流在我内心涌动。

春天的早晨,如往日一样可爱,我想不到什么豪言壮语,就这样不紧不慢的活着,应对着岁月变迁的节奏。我倾听着父亲在院子里扫雪的声响,感悟着父亲过往的一切,悄然从舒适的被窝里钻出来,伸一个懒腰,穿衣起床,朝屋外走,却不小心碰到了瓶子,发出一声叮当的声响。瓶子,是我床头儿挂的吊瓶,这是村里的大夫给我输液的瓶子。昨天晚上,从朋友家里回来,感到头脑昏沉,拿出血压计测量,嘿!高压一八零,低压一一零,输液吧!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实在不想惊扰父母亲了,是儿时一起长大的伙伴帮我喊来大夫治疗,是朋友倍伴着输液。这是昨夜的小插曲。当时朋友笑谈,伙计,你有病了,说一句心里话,我很想这样陪着你,因为这二十多年,我欠你的人情太多了,总是没有机会表示谢意。我面对重情义的朋友,笑一笑,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因疾病而保持了沉默。其实,我想对他说,我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下去。我若偏瘫在床,上有老下有小的,这生活怎么过啊!我病倒了,父母亲的福气要弱化了。我的两位兄弟,他们远在苏州谋生,生活依然艰辛,怎么能尽到做儿子的义务!唯独一个妹妹,远嫁他乡了,回来一次很不方便!

我深深明白,近十年的高血压疾病,都是读书和写作给我换来的。病情的复发和一次次的加重,出乎我的意外,我再也不能大意了。疾病和死亡,虽然无法逃避,但是我不想现在就视死如归,我要面对未竟的事业,我要对父母亲尽够我的孝心和义务,我要让父母亲颐养天年!

这一个春节的前夕,我是在医院度过的,父母亲不知道,我在外发病输液期间,是怎么放弃住院,是怎么拖着病体忙业务的。我是药商,药商除了赚钱,我总是以为,还要承担一种责任。我不送药,医院就会断货,断货了,很多住院病人就无药可用。为了送药,为了挣钱,为了治病救人,早晨驾车,在送药的路上,高血压病情加重了,那一时刻,我没有想到,120救护车,他们来的会那么快。他们是五分钟的速度赶到的。大夫给我量血压、服药、输液,过程紧凑。住院的过程,实在不想惊动家乡的父母亲,我什么也没有说。说了,我害怕父母亲心酸。

早晨的天气,满眼是雪的天地,有点寒冷。我需要休息,更需要锻炼。我深刻明白,想干的一切事情,需要一个好身体,没有好的身体,天地之间的一切,都会失去意义。我走到屋外,望着扫雪的父亲,没有说什么。父亲停下扫雪,关心地问我的病情。我说,没什么,已经好了。父亲的心情,似乎很沉重。说几句让我休息和按时吃药的话,又低头扫雪了。我望着院子里的积雪,望着父亲弯腰扫雪的背影,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儿,又不想说了。现在的我,却成了父亲年轻时的缩影。

这美丽可爱的早晨,因为有了雪的存在,仿佛蕴含着温馨的情调。我不是摄影家,却有了摄影家的情怀。

我折身回到屋子,拿起相机,走上楼顶。这一个早晨,有了雪,就有了我的兴致。我迫不及待地拍下眼前的村庄和房舍。雪中美丽的村景,就这样定格在我的相机里。之后,我下楼和父亲打一声招呼说,吃饭时不要打电话了,我想到外面走一走。父亲再次停下扫雪,温和地笑着说:“中,我不打电话了,天气很冷,你要早点回来吃饭。”

我面对父亲,没有说什么,任凭脚下的积雪“咯吱”响着,欣喜地朝门外走去。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十五

在我们还在抬头看着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时候,在我们容颜正盛,身后许多追求者的时候,在这个物质横行,金钱开口的时候,低下头看看那个一直看似并不起眼却一直坚定不改那个执着的他(她)时,何不放下那些名利虚荣,安静度日总是幸福的,任谁也经不起岁月的消磨,红颜易老,风采不在;岁月的消磨让山盟海誓的爱情淡如清水;岁月的消磨使光彩夺目的珍珠变成了鱼眼睛。能陪伴我们的一定是那个一直被我们忽视的眼前人。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十六

父亲的爱,是春天里的一缕阳光,和煦地照耀在我的身上。

1、《倾听阳光走过的声音》。

父亲,您走了以后。

我为您选了一块向阳的宅邸。

您那边一定缺乏太阳。

东边我栽上一棵树。

西边我栽上一棵树。

太阳每天从树梢抬起轻盈的脚步。

慢慢地走到另一树梢。

您能听出它的脚步声,是的。

声音融在柔柔风里,偶然。

也掉落于那几声鸟鸣。

阳光走过的时候。

你可以吸烟,可以咳嗽。

可以打一会盹。

您的`子孙听不见阳光的行走声。

他们在尘世里庸俗着。

有一点您不用怀疑——。

他们常常会想念您。

2、《迟到的父亲节》。

屋舍的那颗桃树簇拥着。

温润的火苗。去年。

却颗粒无收,那口渴的人。

在屋里吐完了。

最后一丝鲜红。

六月准时地燥热起来。

预言又一次被验证。

预言人揣着谜底。

未来得及一一公布。

预言人已死。

星期日。闷热。父亲节。

这个迟到的名词。

被我捏在指尖,燃烧。

慢慢地火化为齑粉。

我体内三道河流开始决堤。

至此,岁月有了残缺。

朦胧中我松开手指。

父亲节失去了体重。

在风中散去。

3、《漫步故乡的路上》。

秋天深了,树叶不时地。

掉落下来。每一片。

都刻满了山川河流以及姓氏。

路被荒草吃了,我的步履。

惊吓它们的泪珠。

凉凉的,月光也凉凉的。

月光也慷慨地覆盖着。

这片宁静的故土。

我行至一处陡坡,驻足。

蓦地发现大地与月光之间。

有个巨大的裂缝。

我开始返回,并抑住。

突然涌出的泪水。

那裂缝吞噬了许多名字。

那些亲切的称谓里。

还有一位是我的父亲。

4、《柿子》。

今天是九月九。

我买了几斤柿子。

红彤彤的。里面装满了阳光。

装满了酝酿了几十年的甜。

还有我儿时轻许的诺言。

每年我都会买来时令的柿子。

母亲最爱吃的水果,一只只。

藏着火焰的灯笼。

照亮了母亲满脸的皱纹。

母亲开始分配,家人每人有份。

最后分两个给父亲。

我转眼看看那白色的墙壁上。

父亲笑得依然亲切。

5、《给父亲上年坟》。

点燃这大把大把的冥币。

若能在那边流通,必须经过一次火。

这么多的钱,父亲,不知您是否。

一如既往地存起来。

父亲,您经过一次火。

留下一堆白骨,重而坚硬。

埋在这山岗上。

我听见里面有咳嗽声。

父亲,我面对着您。

中间燃烧着一堆火。

火与火中间。

燃烧着一堆火。

种植在我瘦脊的童年,种植在。

我上山牧羊的路旁。

那些嫩蕊常常有露珠滚动。

犹如我家饭桌汤碗里的几滴油花。

佛子岭水库藏有水鬼。

水中有隔世的气味。每每喝茶时。

父亲会撒下一些黄芽。

一会儿碗底就盛开起了莲花。

前年,我将父亲葬在山岗上。

今年,他的坟头便长出了茶树。

更多。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十七

我们走来的这一路,很多地方想去却没有到达,很多书想看却没有翻开,很多人想爱却没有在一起。曾经朝思暮想的东西,想着想着就错过了,正如风景,看着看着就谢了。其实我们的一生都在马不停蹄的错过,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你有多么珍惜,都在冥冥之中注定了擦肩而过。

两个故事。

高中的同桌郝强自我们相识的第一天起就把他的“军旅梦”郑重其事的讲给了我,说在高三结束后无论如何都要穿上那身军装。在那个每天都有梦,每个人都有梦的年纪,第一次感觉梦想离自己那么近。我们以为只要过了高考,曾经渴望的种种都可以实现。在临近六月的日子里,身边的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未来守得死死地,生怕一不留神就会有什么闪失。

郝强也不例外,在那段艰苦的日子里,唯有那个“军旅梦”带给了他无尽的动力去熬夜苦战。记得那段时间,他的课桌上,椅子上,床头上,杯子上,但凡每天眼神会飘过的地方,都贴有“南京政治学院”的照片,他把那视作他的明天,他把他的梦种在了那里。

随着高考的一步步临近,我们的梦想也在一步步靠近。作为他的同桌,在每天的'课余时候,最经常的放松方式就是听他讲军队训练有多严格,迷彩服有多拉风,拿枪扛炮什么的,总之与军旅生活有关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令人激动。

那时《士兵突击》正在热映,有时耐不住心里的热忱,在学校没法看电视,他就让通校的同学下载下来带给他看。每晚我们回到宿舍,他都会偷偷躲在被子感受军营无尽的魅力。

我问他:“每天学习这么累,你看电影看到那么晚,你不累吗?”他说:“那是我的梦,我心之所向,看一眼我就会有更大的动力去面对明天的学习。”实践证明,他是对的。

日子数着数着就到了。那晚我们守在电脑前查询分数,我们焦急的等待,胡思乱想。凌晨12点到了,我问他此刻的心情,他沉默不语,轻轻点开自己的成绩,那一刻我的心连同他的泪水一起滑落到最深处。

高考,郝强成绩很不理想。在父母的压力之下他选择了复读,这个决定也使他离他的“军旅梦”渐行渐远。

郝强之前所有的努力和辛酸,就是希望在这一刻不要错过自己的梦。即使为避免这个错过,他做了很多准备,也为此错过了很多很多,诸如她。可他并没有用那些错过换回这次的留守,他终究还是错过了,马不停蹄地。

阳仔是我高中另外一位好朋友,在高考结束后他终于决定向暗恋6年的她告白,可被她无情的拒绝。她高一退学,在一家药店工作。阳仔为了抓住最后的机会,决定去药店找她当面谈清楚,不知道是天意,还是缘分已经耗尽,或者是她故意不想见,阳仔前后去店里找过她5次,可每次她都不在。他决定放弃了,最后一次去的时候,他把这些年来亲手为她折的999颗心转交给了她的朋友,就算为这份暗恋画上了一个句点。后来,她给阳仔发过一条长长的讯息,大概的意思是说她们在对的时间遇见,阳仔却没有在对的时间作对的告白,如今她已经心有所属,一切都已经太晚。

没有在对的时间留住,只能在下个时间错过。

就像我们三个,时至今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记忆还只停留在6月燥热的济南城,曾经无话不谈的我们,曾经穿梭在济南城大街小巷的我们,曾经一起睡、一起醉,一起哭、一起闹的我们,终究还是在人群中弄散了彼此,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

有些人贪婪的想留住身边的每个人,每件事,每个期待。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心只有这么大,岁月辗转,人聚人散之间,又有那么多的事和人出现在我们生命里,我们呐喊或暗自挽留、争取,都无济于事。也许这就是人生,在日夜追逐岁月步调的时候,我们也在马不停蹄的错过。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过期的梦想,破碎的期待,那都是一个痛点,不单你一人。

那时的种种,没有做的事,没有留住的人,回想起来心里痛痛的,这证明曾经爱过。错过的就让它错过吧,那终究回不去了。如果当时如愿以偿,即使你没有现在的遗憾,但你定将会有另一个错过。

我们只能握紧拳头,不让那些细碎的美好在指缝间流走,不让那些珍贵继续马不停蹄的错过!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十八

自我有意识以来,父亲从来没抱过我,也没背过我,在淡淡的忧伤之余,我喜欢跟父亲比个子。每天,我都兴高采烈地跑到父亲的旁边,用手放在头顶,小心翼翼地平移我的手,挪到父亲的手臂,然后我就会突然高兴地跳起来:“爸爸,爸爸,我又长高了……”他或是在站着吃饭,或是在吧嗒吧嗒抽烟,然后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又继续吃饭或是抽烟。但我喜欢跟父亲比个子的热情从来没有退减,我希望我长到够父亲肩膀高的那一天快点到来,因为我想知道在父亲肩膀的高度看这个世界是怎样的!

这一天终于来了,我终于长到了够父亲肩膀了,于是,每天的清晨或傍晚当父亲站在门口一边吧嗒吧嗒抽烟一边眺望深思时,我就会跑到父亲身边,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远方。但是父亲肩膀的高度看到的风景貌似跟我平常看到的没什么两样,只是站在父亲身边感觉多了一丝深沉,莫名其妙的一种深沉。然后再看向父亲,烟从他的嘴巴飞出,顺着脸飞过头顶,我竟看到父亲有着一副忧伤的脸,眼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一眨又回去了!

此后,我总喜欢跟父亲并排坐或并排站,我想知道每次他看的是什么!但是我们知道肩膀的高度并不能改变我们看世界的视觉!但是我真真确确看到了不同的世界。

父亲的爱也许来的不比母亲的明显,但来时却能让你感到无比强烈。那天晚上,我发烧了,并连着肚子痛,天连续下了好几天雨,泥泞的泥路上,人也在打滑。我本以为吃了退烧药睡一觉烧就退了,但事与愿违。父亲打着了摩托车,让我穿上布鞋,下雨冷,他自己忘了换鞋,我也是到了半路才发现的。父亲有点矮小,坐在摩托车上,只有脚尖踮着才够着地。车子不听他的使唤,一直在路面打滑,但是父亲口里一直念叨:“别怕,抓紧我,我的脚在支撑着车子……”风在后面吹来,有种透心凉,每当车子打滑,父亲就刹车,然后车子总是把我们往前面甩,我可以通过父亲的肩膀看到前面的路。摇摇晃晃的车灯照耀在泥泞的路面,好像一个狰狞的魔鬼在阻挠我们前进,不断在抓车子的轮子,往后拖,或是往旁边扯。后视镜里的父亲在咬牙关,面目似乎也有点狰狞,他的眼睛从来没有过的'有神和专注,有火也有柔情,有着对这泥泞路面的生气,也有对我的忧虑担心。当车子快要滑倒在一边时,我下意识地想要用脚去踩地面,但是发现父亲的双脚早已泥巴布满,每一氹水里都填满了父亲挣扎的脚印。父亲一路上对我的定心丸在泥泞的路面无力地滑倒,但深深打到了我的心,无力的手把他的衣角抓得更紧了,心里在着急,渴求着“车子啊别再打滑了,我父亲累着了……”

我本以为父亲的肩膀很高,我慢慢长大才发现,父亲的肩膀在慢慢往下沉。父亲一直都跟我说读书是改变自己和家族命运的出路,让我一定要多读书。但我发现我们读书让家里变贫穷了。我们三姐弟就像三座山,重重地压在父亲的肩膀,压得红肿了,脱皮了,露骨了,流血了,变黑了,变小了,压得透不过气,于是父亲晚上睡觉也要吧嗒吧嗒抽两根烟才到床上躺下,然后双眼再巴巴地看着天花板,深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吐出一口气,以为得到放松,反而更加沉郁。早晨和傍晚,与父亲并排坐的日子更少了,但是顺着他的目光再看向远方时,不再是眼前的一草一木,而是更深远的东西,看到我们三姐弟在教室安静认真地上课,他笑了;但是站在我们身后的父母亲奔波劳累压弯了腰,我哭了。两双眼睛都变得空洞,夕阳西下,两个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但是静静地,在静静地沉思。

父亲肩膀的高度,我从来没达到过,我只是躲在父亲身后瞥见过肩膀的一个角落……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十九

就在你的窗外

我曾经是

怎样美丽又怎样寂寞的

一朵

我爱也只有我

才知道你错过的昨夜

曾有过怎样皎洁的月

总习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点上一段蜡烛,坐在窗边,就着昏暗的烛光,细细地品读席慕蓉的这首《昙花的秘密》,因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心才会沉静下来,俗世的纷纷扰扰慢慢地被窗外的清风拂去,只留下我淡淡的深情。

你我相识于金陵,相遇于润泽,江南特有的绵绵细雨见证我们超越时空的邂逅,你如同仙子一般,乘着花香而来,给予我本不属于我的关爱。杨柳依依,比不过你随风而舞的身姿;百花绚烂,失色于你灿烂的笑颜;黄莺鸣唱,不及你婉转的歌喉…你带着满世的美好来到我的世界,照亮我本来沉寂的心,我们一起学习,一起游玩,甚至你也陪我进入一个你本身并不喜欢的剑三世界。

和你一起,我充满了期待、新奇,每天的生活都是欢笑,但同时我的内心也充盈着害怕。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拥有这馈赠,请原谅我将你当成是造物主的馈赠,我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学子,一个躲藏起来不敢面对感情的胆小鬼,而你,不仅拥有绝美的容颜,出众的能力,还有远非我可比的家势,我们只可能是两条错越时空的.平行线,因为时空的扭曲,暂时的一起,而你终将要回到本该属于你的轨道,你终将离我而去然而谁料,失约的竟然是我。

恨春去,不与人期,弄月色,空余满地梨花雪。那年国庆之后的第一个周末,我们坐在校园的合欢树下,金黄色的树叶在霞光的照射下,更添唯美的意境,然而我却辜负这美好的时光,我告诉你,在前几天,我遇到了一个女子,惊鸿一瞥却一见倾心,我对她是如此的念念不忘,我要去寻她,大千世界的去寻她。你惊愕万分,却毫无言语,静静地看我,仿佛要用眼光刺穿我那颗肮脏的心,我不敢看你。直到最后,你要过我的手机,录下一首,不再联系。

我最终是没有追到那个女孩,而你也从此杳无音讯,化为路人,听你室友说,你第二年就出了国,去了巴黎,也好,你终于去了你该去的地方,我如此告慰自己。

四年过去,我如今依然孤身一人,再也没有遇到一个令我十分心动的女子,有时候,我会一个人去我们常去的咖啡厅,一坐一下午;有时候,我也回去玩我们经常玩的电玩,但是再也没有一个人陪在我旁边,跟我说你好菜;甚至我也多次去最后一次见面的那颗树下,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即使只是远远的看一眼。然而,人去楼空,这是一个多么伤感的词语,唯有不变的景色诉说着归去,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我记得你说过想去看南京的梅花节,去云南看跳花节,去西藏朝圣,去舟山看海,去海角天涯许愿…你不在的日子,我一个人做完了大部分你想做的事,我甚至还想抛弃了一切的去寻你,就跟当初去寻那个女子一样。但如今,纵然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娇云容易飞,梦断知何处?且行且珍惜!

很久以前人的的散文诗篇二十

父亲的肩膀普普通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就是这副普普通通的肩膀担着一个家族的希望,担着生活的酸甜苦辣,担着人生的喜怒哀乐。

父亲是我们家族的长房长子,是这个家族中唯一读到“优级”的文化人。他的肩膀上担着这个家族的希望和未来。为了家族的延续,大人们在他15岁时就张罗着给他办了婚事。结了婚就是大人了,15岁的他成了这个家族的少掌柜的,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16岁,他做了父亲,他是远近村落中最年轻的父亲。最年轻的父亲要用那稚嫩的肩膀担起一个家族的命运,这对于一个还不谙世事的孩子来说该有多沉重啊!可他分明知道这是一个男人不可推卸的责任,他默默地承担着,这一承担就是一辈子。

责任是父亲肩膀上最沉重的担子。就是责任让父亲在人生道路的选择时做出了许多无奈的牺牲。父亲25岁时,在哈尔滨市公安局服务合作社工作。他是我们这个家族,也是我们那个小山村中有史以来第一个走出农村,走进省城的工作人。他的出息让族人骄傲,让乡亲羡慕。年轻时的父亲也是一个“帅哥”。在我的记忆里,他总是一身藏蓝色的制服,穿得丽丽整整。现在孩子们总说爷爷干净利索,其不知他一辈子都这么利索。1956年,正当年的他因为家中的三位老人(他的父亲、养父、养母)去不了省城,毅然地辞去了工作,回到农村老家赡养老人。为了责任他牺牲了自己,牺牲了自己的前途。当时我们对这种牺牲不理解,现在才明白这种牺牲的伟大。他用自己的牺牲为后人树立了一个“孝”的榜样。

希望是父亲永远的动力。就是希望让父亲无论肩膀上的担子多重也不气馁。回到农村后生活那叫个难啊!老少六口人,老的老,病的病,小的小,就靠他一个人挣工分养家。一年到头连口粮钱都挣不够。但极端的困顿压不到他,始终有一团希望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燃烧,给他肩膀上以无尽的力量。他不相信就永远这么困顿下去。他坚信总有一天我们会改变困境。于是,他在自己家的菜园里种各式各样的菜籽,以贴补零用。他养鸡、养羊,但始终入不敷出,没法从根本上改变家境。他把改变家境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千方百计地供我读书。我考上高中那年,父亲用他那瘦弱的肩膀背着我简单的行李,冒着大雨一直把我送到学校。他说,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为吴家供出个大学生。他不贪图荣华富贵,也不想出人头地,他要的是一口志气!多少年来,因为贫穷遭人冷眼,受人欺辱的日子让父亲憋了一口气,一定要改变这种境遇!

坚持是父亲永远的品德。就是坚持使父亲的肩膀一直不闲着。刚土地承包那年冬天,父亲就在自家的屋里席上了蒜苗。那绿莹莹的大蒜苗是父亲的一个试验,一个盼头。他不单是卖,过年时左邻右舍来割一把尝尝鲜,他是分文不取,还笑呵呵的。第二年春天,父亲用自己的肩膀从村外担回一担担黑土,在自家的菜园里扣起了全村的第一个蔬菜大棚。他席上了茄子、辣椒、柿子等秧苗。比大地的秧苗早二十多天上市。家里的西红柿又大又红,在县城的市场里卖的都是好价钱。再后来,为了孩子,父亲带着弟弟妹妹举家搬到百余里外的中和镇。土地没了,他就用自己的肩膀背起装有简单工具的挎包,走南闯北地修理缝纫机。一干就是几十年。

现在,父亲本可以歇歇肩膀了,可他还是不闲着。还常常背着挎包到各个小区去修理缝纫机,磨菜刀。他的肩膀总不闲着。

父亲的肩膀普普通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可就是这副普普通通的肩膀永远是我们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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