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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通用1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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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通用14篇)
2023-11-12 10:28:41    小编:ZTFB

总结有助于思考问题的根本原因,从而更好地解决问题。坚持写作并保持热情,只有通过实践和不断尝试才能提高写作技巧和水平。看完这些总结范文后,相信你会对总结有更深入的理解和认识。

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篇一

“一路兼程,近乡情怯。热情似和风拂面,亲情如甘露沁心。”睡前,脑中忽闪出几句诗句。

我的老家,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河北行唐。岁月如梭,对故乡的那份眷恋,却总是挥之不去。去年合福高铁建成运行,几家就商议回老家之事。清明前夕,时隔十载,妹妹与我夫妇二人,终于再次踏上祭祖省亲之途,又一次感受了老家人浓烈的亲情,领略了故土的民俗风情和那里的苍桑变化。

一、旅途。

上世纪那个决定中国前途命运的年代,年仅18岁,又是家中独子的父亲,毅然随军南下,背井离乡,冒着枪林弹雨,在皖南扎下根。数十年里,父亲回老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在我的记忆中,68年我9岁那年,父亲带着姐姐和我,去往老家呆在了一月。30年后,年近古稀的父亲独自去了一趟。父亲的言谈话语中,时常流露出对家乡和家乡人的思念。可以感受到,老人有着很深的故土情怀。

“看那边,鸟巢。”妻子的话语,打断了我思绪。凝望窗外光秃秃树杈上,一排排硕大的鸟巢,心里思忖着:鲲鹏展翅九万里,终究还是要筑巢搭窝,得有个落脚栖息的地方。家,才是不变的道理。“北方农村的房子都是一层,有个院子。”妻子指着外面又说。“是啊,离老家越来越近了。”说话间,我想起十年前回家,为姑妈送殡时住的院落,心里估摸着,那里现在是什么样子,该有变化了吧。

“建华,我和你姐在6号出口。”我们刚走出站台,大姐夫的电话到了,时间掐得真准。大姐、大姐夫还是老样子,还是那般热情、亲和,一见如故。回老家前,大姐夫几次和我电话联系,商量行程安排,细心、周到。这段时间,他在石家庄办事,得知我们到北京,搁置了公务怱怱赶来,并和大姐一起,陪同我们回老家。我们去的当天,他俩提前七、八个小时赶到北京南站,安排住宿,购买车票。想到这些,心里泛起阵阵暖流。

北京市地铁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北京南站座落于地下,且与进出地铁贯通,里三层外三层,上下又几层。抬头望,各种标识眼花撩乱,目不暇接。行进间,东西南北,进出上下,七拐八绕。若不是姐夫领着,一时半会,我们还真找不着北。

当晩,一行五人坐动车赶到石家庄,紧接着,坐上姐夫的驾车,风尘仆仆,直奔行唐三姐家。回想一天的行程,日以继夜,马不停蹄,纵横几千里,正应因了“归心似箭”的急切心情。

二、祭奠。

慎终追远,是中华民族的一种孝文化,祭奠祖父祖母和姑妈,是我们此次返乡的头等之要。

第二天,大家早早起床,吃了三姐做的早餐,便去街上购买祭祀用的银索、纸钱和供品。这时候,二哥、二姐全都到了,大家驱车到大哥家稍作停留,便直奔祭祀之地而去。

我们先去的姑妈的墓地。老家地处华北平原腹地,太行山东麓,具平原和山地两大地貌特征,素有“北方粮仓”之称。行进中,放眼望去,只见广袤的田野一望无垠,翠绿的麦苗缀于其间。远处,一位老汉赶着驴车,悠悠行进在陌阡小路上。老家的田地大多为黄土,稀疏蓬松,不一会,鞋面就沾满了一层尘土。许是少雨缺水,地里可见粗细不一的缝隙蜿蜒逶迤,连绵不绝。

姑妈的墓地,座落在一大片田地的中央,一座坟包,前面立着一块墓碑。我们和几位姐姐先把供品摆放碑前,接着一边燃烧纸钱,一边将供品一件件投入其中,口中轻轻念着追思的话语。过后,大家在碑前站成一排,向墓地深深三鞠躬。然后按长幼顺序,持锹为坟包培上新土。

“南垠坝到了。”说话间,大姐夫将车停在路口,顿时,一种莫名的情感袭上心头。南垠坝村,是我的祖地,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一生仅来过两趟,熟悉,则源于油然而生的亲近感。

目不识丁,家境贫寒,奶奶是典型的北方农村妇女,家庭主妇。然而,就是这样一位乡村农妇,冒着非议,顶着压力,即便逃荒要饭,也要供子女上学读书。也是这位农妇,当国家需要时,义无反顾,将独子送上烽火连天的南下之途,数十年来独自黯然神伤。又是这位农妇,当生产队饲养员那些年,生怕队里的牲畜吃不饱,常年累月,用自家为数不多的口粮添喂,谁说也不管用。还是这位农妇,年老体衰,不久人世时,日日呼唤儿子的小名,呢呢喃喃,面朝南方。

奶奶一生,将母爱演绎到顶点,把伟大诠释至极致,在子孙后代心目中,树起一座不朽的精神丰碑,启迪我们立世,激励我们前行。

三、聚首。

姑姑育有三男三女共六个子女,加上二三代,林林总总有几十号人,分散居住北京、天津、石家庄、藁城及行唐等地,可谓家族人丁兴旺。平素,大家各有各的轨迹,各忙各的事体,难得一聚。此次老家聚首,兄弟姐妹,一个不落。清明假期头天,侄儿侄女、外甥外甥女们,能来的都赶到了,一家人聚焦一堂,亲情盈满了故土。

这次回家,我们几个全住在三姐去年入驻的新房里,宽敞明亮,干净整洁。为了我们的到来,三姐特地购买了几床新床被及拖鞋等用品。虽然三姐没有说起,但我们心里明镜似的,这就是北方人的为人,善良、宽厚。每天晚上,姐弟兄妹几人相谈甚欢,持续到半夜,意犹未尽。

十年再聚首,久别话重逢。四次聚餐,喝了家乡的红枣稀饭,吃了北方的烙饼、馅饼和烧饼,品尝了驴肉、扒鸡一类的特色菜,又饮了地地道道的家乡枣酒。席间,或聊往事,或说现在,或调侃,或挪瑜,推杯换盏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尤其是在二姐家,目睹了北方人做汤饺的全过程,吃了正宗的茴香馅饺子,那真叫个地道。看见二姐津津有味地吃着醮了辣酱的大葱,條忽间,思绪回到儿时的南垠坝,飞向了老屋饭桌上的大葱和烙饼。

情绪盎然的一家人,饭后纷纷演唱起歌曲,映衬了这个大家的祥和幸福。大哥的京剧,浑厚地道。二哥二嫂合唱了一曲《沙家浜》,一说一唱,一招一式,无愧是科班出身。小弟的《在那遥远的地方》,高亢激昂,仿佛将人带入了那个神秘的天疆。

再见,老家!再见了,老家的亲人们!行唐驶往北京的大巴,渐行渐远,我的内心,一次次深情呼唤。车子将家乡抛在了身后,我的心却停留在了那个地方,我想,那会是久远久远。

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篇二

有时候我也在感叹自己,为什么不怕?不怕天会黑,不怕有强人出没,不怕鬼神……这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自己回家的频率多了。也不知是为什么,总感觉压抑,呆在学校里面总是有淡淡的忧愁说不出,出了校门口只是长长嘘了口气,回到家里又一切都归于沉寂,仿佛没有了任何事,此时此刻又总想着回到学校,这是一个循环怪圈,我仿佛只是在意途中走过的每一道轨迹,并不在意两端的终点。

我似乎爱上了走夜路,那种清凉的孤寂似乎成了我的嗜好。这并不是我舍不得那几块钱,也并不是没有车。仿佛从心灵生出的情愫,那是一种对故乡的眷恋,只有徒步夸过每一寸土地,才能找到属于这一方水土的真意。

我多少次,睡眼朦胧往家里走,我明明可以随便找个地方住宿,但我总心里不安,就像一种守护,不可以随便失职。就这样,我踏过故乡的一寸寸土,我跨过故乡的一座座桥,我绕过故乡的一连连山……不止一次拥有着那种清静,尽管我走过无数遍,但是每一遍都带给人不一样的感觉。第一遍是新奇,第二遍是熟悉,第三遍是更熟悉,第四遍则是一种怀念……去过异地,见过那些奇风异景也不在少数,能有记忆的却不多。我见过那些沟壑斑驳的地表,也有荆棘满途的山梁,还有高高下下的悬崖峭壁,走过震撼人心的崎岖小路,也尝试过攀岩的绝活,可是只有相机里面有它们的一席之地。

踏过很多茫茫的山水,走过一夜夜的星空,穿梭过沙沙的风雨,也踩碎了一地的泥泞,行色总是如此匆匆,但是依旧从不抱怨,仿佛这一切不在去经历的话,终有一天会变成一场空。哪怕是黑夜里风雪交加,夜归人也总是脚步不息,执着与孤独并存,坚强与凛冽共处,热情与悲怆交鸣,在一个孤独者的身上,上演着一出奔向前方的史诗!

沿途的花草树木也在风中漂浮,悠悠扬扬,快快乐乐,白天,总能看到它们跳着舞着迎接着来自远方的你,即使是黑夜,星星也努力的眨着眼睛,月亮更是撑圆了脸,让你能清晰的见到前方欢乐的笑脸!我认为自己是幸福的,故乡的天穹摇摇摆摆,无论你何时归来,它总是带给你安逸的心跳,尽管你前一刻怒火燎天,可在这一刻,你已变得心平气和。你仿佛不在想也不想在打扰这片星空的宁静,是出于对自己的尊重,也是一份对故乡的敬意。

热爱自己的故乡,因为故乡保留着我们温馨的记忆,至少在这里妈妈的身影是你记忆中最多的,离开这片土地,你的记忆就不在哆嗦了,只是越来越变得快速而单纯,这种记忆,除了少有的关于朋友的记忆外,其余的不过都是累积起来的水分——一些生活的琐事,也是一种生命的负担。人生的路是从这里开始的,童年的分分秒秒也在这里定格,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我们最初也是怯生生从这里走出去!

一份迷恋,一份珍惜;一份希望,一份憧憬;一份感恩,一份爱!

迷茫弥漫着愿你知道的真相!

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篇三

此时,正值白半球的三月,这后来一直想写点什么,却迟迟找不出一个理由来。我自己也忘记了有多长时间没提笔写写那些自己想写的东西了,其实,从用笔书写换成电脑的键盘,只是、一步之隔。而在这一步之隔中夹杂着的,或许是些许的无奈罢了。

春,对于这个季节,我总觉得它是敏感和诗意盎然。那也就固然充满着中国的文化气息——一年四季之首,万物生长的季节。植物萌芽生长,动物交尾繁殖,农夫下地播种。古代把“历史”叫做“春秋”,那是因为庄稼春生秋熟,春生相当于历史之因,秋熟相当于历史之果,春来秋去的循环就是时间,而事件的因果循环,就是历史。喜欢这一篇文章,它里面这样写着: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囱与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起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的春天。

而当这个季节,身处繁华的都市,总会感觉到少了些什么,但所幸的是,会有那么一个地方,让自己在喧嚣和光怪陆离中时刻铭记,并且深深的怀念着,也就是这个地方,还未曾被城市的车水马龙所诠释。我于饭后,举一杯盏清茶,立于阳台,远望这座已经浸在霓虹深处的城市,去怀念,故乡的春!

这个时候,家乡还是很冷的,当别的地方下雨的时候,家乡还在飘着雪,好像在记忆中,往往是冬天都比不过春天冷,然而这种冷,却被一种温暖所诠释着。夜幕降下的时候,整个村子弥漫这一种炊烟的味道,对于这种味道,至今都记忆犹新,仿佛此刻已经置身于此,感觉暖暖的——那时候的这个时候,还冒着严寒和伙伴们玩游戏呢,当炊烟飘过的时候,我总能听见奶奶喊我吃饭的声音——苏,吃饭了;此刻,这种声音就飘荡在耳际,一股暖意瞬间涌上心头那时候的我,还小,而此时,当我长大了,奶奶却老了。

慢慢地,在不觉中,在沉浸在儿时的幻想中的时候,天渐渐地暖和了起来,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冬眠着的大地,慢慢睡醒。举目四望的时候,麦田散发出一种新绿的味道,嫩绿的新芽顶起枯黄的麦苗,伴着黄土的气息,天上的风筝也开始多了起来,我似乎今天才明白,为什么飞的那么高的风筝,末端总系着一根长长的线。

“燕子飞回来了,燕子飞回来了”当我们跳着喊着的时候,奶奶会告诉我说,是啊,暖和了,又一年春上家了(家乡方言,这个春天来了的意思),又一年,我不明白,但是我就会嚷着让奶奶脱去我身上那厚重的棉衣和棉裤,毕竟,它束缚我整整一个冬季了,当脱下来那些厚重的衣物时,我蹦起来,仿佛比以前更高了。又一年春天了,我长高了,也长大了。又一年春天......

草长莺飞,万物复苏,老宅山后的挑花,弥漫着整个院子,芬芳着整个村子,鸟语花香,一片祥和的气象,只是,那时候完全不懂,只是单纯的浸在那份春天里面,做个那个至今还未完成的梦,当我于今天忽然懂得的时候,却是另一番景象,而这与前者,完全相反,相互呈现出两个极端。就像我们的青春,大概亦是如此吧,拥有的时候,尽管挥霍,都还无穷无尽。

春天里的那片麦田,是记忆中再好不过的奔跑玩耍场地了吧,泛着希望的新绿,于春风荡漾之时,牵着费了几经周折自己制作的纸风筝,奔跑在那片麦田中,肆无忌惮的笑着,把那些希望,全系在自己手中的线上,任它随着春风飘向高空,最后松开手,任它随风飘去,然后拔腿去追,追过一个个山头,追到自己跑不动,却最终没再没抓住那根线,眼睁睁的看着它在自己的视野中飘向天际,最后到不见,然后满脸沮丧的回来,看着他们的风筝在风中飞舞,而那时候,殊不知,自己放飞的,是一个梦......

当那些年的春天,已成为记忆......

今天,我沿着屋外的那条路,走了出来,却发现,山后的世界,是另一番景象。屋外的山路依旧在为我走出大山的举动作注脚,那浅浅的一行不知打上了我多少若隐若现的脚印。从山村走出城市,实际上是走进一种诱惑,甚至是一种折磨。山路的源头是生活,山路的尽头还是生活。生活就是生生死死,造化平衡世界,谁能适应这个世界,谁就是赢家。做个赢家吧,赢家有能力随遇而安。无论生活把自己推到哪个位置,都要用一颗平常的心面对,轻松靠自己给予,快乐只属于创造快乐的人。

埋头于繁杂的事物中,忽略了四季的更迭,以及青草和花朵暗自枯萎时隐忍的苦涩。青草的气息在山里酝酿,一些细小的素白色小花在枝叶间晃动、颤抖,春风微拂,一闪一闪的,如同树上抖落的点点星尘。突然想起那些年的春天,我们沿着野花盛开的山道,鞋面上满是青草的气息,沿途,我们谈起那些幼稚的事情。而如今,这些记忆早已长成我们各自内心的风景,并且日显繁茂。这一切都显得如此短暂而美丽,在时光的濡染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怀念那些年春天的影像,如同一个梦境。在那个万物复苏、草长莺飞的春天,那种在心底溢满的无可名状的幸福感觉瞬,于此时的我,猛然顿悟。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

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篇四

打开年以来,阳光明媚,春风和畅。这个正月有些像阳春三月。

十二那天,天颜不悦,板着面孔。中午时分,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僵着嗓子说话,一时间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才慢慢知道,他是我老家的一个国字辈的族叔--------国平。他比我小十几岁,是个热心人。

他说:“治月大大昨晚去世了。”

“哦,哦。我知道了。”除了简单的应答,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一阵寒风透过纱窗吹进屋里,干冷干冷的。我坐在电脑前好久也没回过神来。

老家王岭,是关庙冲里一个不大的小村庄。十几户人家,一窝黄姓,仿佛一个大家庭。治月大大------黄国如老人,是庄子里的第一个好人,他一生不用心事,古道热肠。哪家需要帮忙的自然的就少不了他;他一生好酒,醉酒无数。酒,让他一生飘飘如仙,也让他懵懵懂懂,最终在酒里老去。

十三那天,回了趟老家。走近村庄,静悄悄的,冷清清的,新正月仿佛还没有走进村子。打大门楼前经过,断墙残瓦,一片凋零。我和治月家原是比邻而居,在村子的最东头。一口祖祖辈辈吃水的小井上面是他家,下面是我家。走过小井,见他家的大门还是虚掩着的,悄无声息。踏上他家门前的台阶,屋里的人知道有人来吊唁了,不禁悲从中来,连忙下礼。

十四的下晚,按照乡规,要举行“进材”的仪式。大门楼,老庭屋,老堂屋,经历百年,依然是旧时模样。族人和亲友从四面八方赶来,大家在这里要和国如老人作最后的告别。哀乐低回,哭声凄绝。身历此境,万千感慨,澎湃而至,不尽联想,纷至沓来。

“叹人生之须臾”,几十年间,在这里,我们送走了家族的多少老人。几十年了,阴阳相隔,哪些面容依然那么鲜活。

家字辈的家章老人,秉性刚烈,一辈子勤劳,做任何事情都不肯马虎。他砍过的柴山,打赤脚也可以放心大胆的走过。家堂老人,一生走南闯北,却又谨言慎行。整个村庄糊涂了,他都不糊涂的清醒老人!他把人生晚年的不如意,尽可能的藏在心灵的最深处。一年正月,我去看他,他二十多天都没起床了。见我去看他,还是强撑着坐了起来,寒暄几句,可能是触到他心灵的最柔软处,他不禁老泪纵痕。我知道,这泪光里,有他多少的失落、无奈、寂寞与孤独的人生况味。这迷离的泪光,也成了我永远抹不去的记忆。

村庄里国字辈的,也大都走去。矮个子长和大爷,一生都没长大。一肚子的故事笑话一肚子的歌,村子里的孩子们都喜欢围着他转。就这么一生都没严肃过的人,还真严肃过一回。数九寒天,几个人在牛塘边田里做活,他突发奇想,笑笑的说:“今天,哪个要是跳到牛塘里洗个澡,我打两斤酒给他喝喝。”身边,他的堂叔家堂老人,利索的脱掉衣裤,纵身一跳,就真的洗起澡来。一见这情形,他先是一愣,接着,也连忙脱掉衣服跳进塘里,嘴里还跌跌不休地说:“我洗个澡还你中不?”元恒大爷,是个睡觉时候都睁着一只眼睛的人。他不惹人,你最好也别惹他。几个人一起犁地时,你要抽袋烟,他自然的也要掐根草筋,把二郎腿架在犁稍上捣捣牙齿。国年大爷,国福大爷,先之大伯,国恩叔叔,这些长辈,也先后一个个离我而去。细数起来,村庄里叔辈的也仅剩几人。一想到这些可亲可敬的他们,心里悲悯和无奈的情绪如冰冷的海浪冲来。

告别仪式结束了,我还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想想离去的长辈们,看看凋敝的村庄,望望日渐生疏的族人,我觉得,记忆中的故乡也在渐渐老去。

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篇五

关于故乡,其实不愿太过于深究。

追究起来,大概就是一段年少的记忆。

对于一个已经三十多岁,离开故乡就有十多年的我来说,是没有底气对故乡评头品足的谈论的,但又实在拗不过内心的莫名冲动,想去触摸那一段最美的时光。

是的,我站在时光的彼岸,用我三十多岁的眼去追忆那年少的时光。

熟悉与陌生,冲撞着这颗三十多岁的心。

我怀念那山冲里夕阳西下家家瓦屋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氤氲得如一个轻梦;怀念大人们在向晚的黄昏,拖着长音叫着各家小孩的乳名,催着回家吃饭的场景,那声长声短的呼唤,夹着鸡鸭归圈的欢叫音,是世间最美的音乐啊。

我看到了,少却了炊烟,没有了呼唤,只有几幢掩映在绿树间倚山而建的白瓷砖房屋,寂静落寞。我那年老的父母,像所有的农村老一辈一样,辛苦把瓦房改建成贴瓷砖的房子后,却跟着子辈远离乡土,在那没炊烟的城里生活。他们心怀乡土、说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他们的落寞跟老家的房子一样空,却对此无能为力。

我怀念那放学归来在村口对我摇尾相迎的小狗,它会趁你不备在你的身上留下几朵梅花;怀念午后我放的那一头牛,在草坡上吃饱了,悠闲的甩着尾巴,有时会竖起耳朵,像在倾听天籁;怀念那只离家出走的大花猫,它整天圈着身子呼呼大睡,责骂拍打它时,它跳窜到另一个地方断续睡懒觉,萌态十足。

我怀念在空闲的时候,与邻家同伴满院子躲猫猫,看男孩子们滚铁环,踩高跷,打陀螺。与小姐姐们跳田踢键子,丢沙包,虽然往往因为输赢争得面红耳赤,但乐此不疲;怀念在夏天有月亮的夜晚,大人们坐在大树底下拉家常,小孩们在院子里玩着老鹰捉小鸡、或者是过家家等游戏。那时月亮高挂,遍洒一地温柔。

可是现在哪里才有那样的月光呢。

我们的孩子,不知道稻谷是如何生长起来的,分不清韭菜与麦子,也不知餐桌上天天吃的猪肉,原型是什么样子,偶尔看到一头牛,会兴奋得大叫。他们更加不会懂得那滚在地上的铁环是如何令拥有它的人满怀愉悦,那旋转的陀螺又是如何让人心生快乐。在野外与伙伴们摸扒滚打嬉闹追逐又是如何酣畅淋漓。他们的生活困在了一台电脑里,一台电视机里,或者一台游戏机里,一台手机里。再亮的月光都与他们无关。

是记忆不肯离去,还是时光改变了一切?

故乡,我把最美最快乐的时光交付给了你,现在你又把它放在了哪里?

也许,故乡已只适合住在心里。记忆里的故乡已日渐脆弱,禁不住哪怕是弹指一挥。嘘,不要触碰,不能触碰。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一个打马而过的路人,还是一个真正的归客?

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篇六

已有好些年没做关于故乡的梦了。飞逝的光阴拉开了我们的距离,心似乎离故乡越来越遥远了。可就在昨晚,我又一次梦回了故乡。

是在村里的某户人家,好像在办酒席,我在那儿帮忙。满屋子人,叽叽喳喳,忙忙碌碌,一片热闹。梦里的感觉很真实,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故乡,在某个办喜事的人家玩耍,气氛温暖而又亲切。

梦里的场景就像电影的镜头,不停切换。我看到了通往初中学校的那个水塘,是很久以前的样子,岸坡高高的,斜斜的,呈弧形,有几棵婆娑的柳树。又见到了一个想见的人,心中满是惊喜……飘忽的场景,飘忽的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另一个世界,看到了一个电影的场景,而我自己,正是其中的主角。

而后,我又回了家,回的是老屋。在老屋的右前方,小巷的出口处,我往百米开外的新屋方向看了一眼。一片片绿色的高大的植物,生长在通往新屋的路旁。邻居家的屋子与我家的新屋旁,都长满了这样的植物。那不是草,是一种有着宽大圆形叶子的植物,密密麻麻,一片葱茏。

父亲还是老样子,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我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和惊讶,就像父亲真的还活在世上一样。

回味着刚才梦里的场景,在梦境的最后,我看见了忙碌的父亲,正弯腰侍弄着水泥地面。我站在老屋门前四下环顾,忽然感到外面亮堂堂的,那异常明亮的光线猛地穿透了我的内心——一种久违的熟悉的感觉忽然一下子攫住了我——是从我出生后就生活在故乡的感觉,是真正生活在故乡的感觉。没有陌生,没有疏离,没有伤感。

只有温馨和安宁。

鼻尖触着软软的被褥,久久地闭着眼睛,不忍睁开,不舍,心酸……五味杂陈。眼睛潮潮的。

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篇七

陌生的城市,我独自漂泊,有家的人谁愿意流浪?是为了梦想背井离乡。

心中牵挂着,我那年迈的父母,临走前想给他们一个洒脱的微笑,挂满晶莹的脸却是做不到,我曾说我要守候你们直到变老,你们却说好男儿志在四方。

黄昏的余阳洒落在我宽阔的胸膛,却映照出一张泪水模糊的脸庞,故乡的傍晚是否也是如此悲伤。

夕阳下少年思乡,站高处眺望远方,是家的方向;伪装坚强,家书寄来又是泪两行。

心上挂念的那个人,那是我最爱的人,离别时她依偎在我的胸前,许下了等我归来的诺言。

心爱的人还留在故乡,少年郎却背井离乡,想家的时候两眼泪汪汪,还好有你驱逐我前方的黑暗,告诉我前进的方向。

梦里见到故乡的山和水,清晨醒来总是在他乡。

落叶尚有归根处,游子寻找归根路。

抬头问明月家在何方?长夜未央泪早已模糊脸庞,人在陌生的地方坎坷路上,心却早已经飞向他方。

为梦走他乡,风雨路上闯,月下饮杜康,他乡思故乡。

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篇八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是的,我曾经远离故乡,去寻找心中的梦想,每每想家时,这首歌就在耳边回旋,低吟。故乡,是游子的根啊,无论我们飞得多高,多远,心里都有一缕乡愁,成为灵魂深处的绝唱。

第二天启程,天刚蒙蒙亮,母亲忙前,忙后,清点我的日用品,衣物,烧早饭给我们吃。该走了,父亲和母亲一同送到村口,良人一再说别送了,才停下脚步。深秋,清晨的风,已感到寒凉了。走了一段路,回头,看父亲,母亲,还迎着寒风站在村口,心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此后,父母,站在村口送我的一幕,常常的在梦里出现。

刚至沪上,一切都是陌生的,当地人说话,也听不懂。白天,良人去上班,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真是无聊。沪上,那天空,常常是阴着的,难得有一天有阳光,想晒晒太阳,竟寻不到,可晒太阳的地。这里的房子一个挨着一个,只有过道里,才有几缕阳光,而且一晃就没了。想念故乡,那灿烂的阳光。家乡,到了秋冬农闲,上午,邻居们,就会三三俩俩聚在一起,在哪家东山墙墙根下,或坐或蹲着,闲话家常。男人们边抽烟,边说话,女人们,手中做着女红,在一旁微笑地听着。小孩们,在周围,追逐,嬉戏,一幅闲闲的农家图。

沪上,秋天,经常的下雨。可那雨声,怎么听,也不如家乡的亲切。我是一个内心非常细腻的人,听雨,要在安静的环境下,才能感受雨的意境,而心生喜欢。沪上的雨,落在水泥地上,声音噼啪,一点都不柔和。故乡,那雨,落在树叶上,落在泥土地上,听来是淅淅沥沥的,有时下细雨,真是润物细无声。在家里坐着,从空气里弥漫的,清新芳草味,雨打湿泥土味,才感觉到了,哦,下雨了,一切都是那么静。秋天,晚饭后,若下雨,常常的和母亲搬张椅子坐在一起,看门外的小雨,不紧不慢地下着。那时光是安静的,有时靠在母亲怀里,默默的听雨,一会就困了,想睡觉,母亲的怀抱总是那么温暖舒适。

都市里,夜晚霓虹闪烁。看着那些迷幻般的灯火,迷失了方向,因找不到那柔柔的月色,月色下藏着我多少的记忆啊。三岁时,记得,夏天的,一个有月亮的夜晚,我和母亲坐在凉床上乘凉。忽然听得放鞭炮声,一会一群人抬着一张单架到近前。原来隔壁的婶子生小孩回来了。开心的我啊,马上从凉床上溜下来,连鞋也顾不得穿,跟着跑,边跑,还边说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哇,婶婶家的宝宝头好大啊。”引得大人们哄堂大笑,原来我错把婶婶的头,当宝宝的头。哎,这句话,就成了我的典故,以后的日子,经常有人拿这句话取笑我。

可是我才不在乎呢,我感兴趣的是婶婶家的宝宝们。婶婶当时生了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经常跑去看宝宝们喝奶,打嗝,拉屎,摸摸小脸,喜欢到不行。盼着他(她)们尽快长大,和我玩耍。渐渐地,可以跟在我后面喊妹妹姐了。小学,初中,只要是有月亮的夜晚,我和大小双,还有村里其他的小伙伴们就会在月亮地里疯玩。或捉迷藏,或丢手帕,或割韭菜,好不开心啊!童年,少女时期,那些个有趣的事,都是在月色下度过的。

此后,我去沪上,大小双随后也到浙江某个城市。我们离开故乡第一个春节,大家都回来了。记得那天,下着好大的雪,一大早,我还睡在床上,阿宝,一阵风就跑来,一下拉着我的手说:妹妹姐,我好想你啊……”说着,就哭了。哥哥还在一边笑着说:“想不到你们的感情这么好。”哥哥哪里能理解,我们这些离开故乡的孩子的心里感受。自我们离开故乡那一刻起,我们已告别了童年、少年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那些美好的记忆,只能在梦里去追寻。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远离故乡时,每每想家,就会听这首歌。乡野长大的孩子,那一缕乡愁,是傍晚,炊烟袅袅的村庄。是母亲,一声声唤儿回家吃饭声。是儿时,小伙伴们一张张笑脸,是村外,那一湾小溪,是那空旷的原野地,是亲切的乡音。多少次,这些个场景,在远离故乡的游子们,梦里出现,魂系,根系着故乡情啊。

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篇九

每当想起故乡,想起在这里发生的故事,心里或喜或悲,或伤或叹,种种滋味缭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仿佛故乡的一切都已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与我共存,不离不弃。

1

原先村街有一口老井。

记得每日放学,我都会经过这口老井,往井口探一探头。里面黑咕隆咚的,只是有阳光洒落的地方可见水的影子。井壁上结满藓苔,有时还有癞蛤蟆伏在井壁上。其实我很害怕这口井,生怕掉下去淹死或被虫蛇咬,但还是忍不住往里看一看。

一天夜里,村里突然沸腾起来。我家在村东头,是最后听到这喧闹声的。原来是一个高家的婶婶跑出去了,不知去向。当时我还小,只知道这家的男人爱打老婆,却猜不透为什么这样。但大家公认的是:这个婶婶长的漂亮,又能干活,还生了一对儿女。最得意的,儿子长得帅气女儿长得俊俏。我想,这可是村里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儿了吧!可是——,哎!现在回忆起来,应该就是家庭暴力之类的现象了。

不管怎样,折腾了半夜,高家婶婶没找到。爹娘也帮忙去找了,一无所获,回来唉声叹气的。

也是从那时起,老井被村里人填上了。从此,我家的扁担也闲置起来,只有父亲挑水到菜园的时候才重新起用(以前父亲是到那口井挑水的)。

后来,我自己家里安了水井。水特别清凉可口,挺像现在的泉水。不过,有时能压上水虫来。不管怎样,我都不用再看那村街的老井了。但关于老井的故事却怎么也忘不了。

2

那时,村里有个小学,就建在村街的中央。

上四五年级的时候,我们就上早课了。到了大冬天,因为月亮太亮了,有时半夜醒来就上学。也许是因为怕迟到吧,也许是想做第一个到学校的人。总之,到了学校,一个人也没有。干等了好长时间,才知道是来早了,就再返回家,和衣再睡一会儿。这个记忆特别深刻,也觉得十分美好。就像那首歌中唱的:月亮走啊,我也走。和明月相伴,上学读书,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冬天上学的路上,似乎趣味少一些。夏天就有趣多了。因为早早的去上学,路上还可以在墙角边树干上摸到蜕完或未蜕完壳的蝉。也不用刻意去寻,稍微一注意,你就会发现趴在树上或墙角蠕动的小玩意儿。捡一个,再捡一个……这是早课前最有趣的事了。同学们都来了,比一比谁捡到的多。那个时候的蝉,刚蜕完壳的,又白又嫩,还不叫,非常好玩。

在学校里还有很多有趣的游戏,像踢毽子、跳房子、玩石子。老师不喜欢我们玩石子,一经发现就没收了。其实普通的石子也倒没什么,可已经磨得没有棱角又圆又光的石子被没收了,我们还是会心疼的。

但老师不妨碍我们跳房子、踢毽子、投沙包。可能是这些活动有益于身体健康的缘故。总之,我们不管玩什么都热火朝天的。

那时我们是两个年级合在一个教室里上课的,因为教室不够。记得上五年级的时候,我们和三年级学生在一个教室里,南边是我们,过道北就是三年级了。老师给三年级学生上课,我们就做题,老师给我们讲题,三年级又开始练习了。虽然很次序,但有时也不免管不住耳朵,听到对面有什么趣事,还是听到心里的。想乐,要捂紧嘴巴,以免受罚。

升六年级了,我们到镇上去考试,全班都考上了,七个人。我们很乐,回来就偷摘人家果园的苹果吃,抱一大包,也没被发现。因为那时的果树又多又密,大人根本看不见我们。

儿时的记忆果真美好。像那学堂,虽然现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但在印象里,还是那么明晰。

3

小时候,家里有一棵老枣树,枝干是同类中较粗的。

一到秋天,枣子缀满枝头。有的枝子探到屋顶上去,有一大片就伸到小猪圈上面了。我最乐意干的事,就是爬梯子上屋顶,坐在晾晒的玉米棒上,摘枣子,看风景。那时,一眼望去,可以看到人家屋顶上满满的金灿灿。村里人都是把玉米晒到屋顶上的,有的就“编辫子”挂在树杈上,盘在树干上。

父亲都是把运回家的玉米,再转到屋顶上。我就来当助手。我把玉米装满大篮子,父亲在屋顶上伸下扁担来,我把扁担头上的钩子挂在大篮子上,轻轻一送,父亲就慢慢地把篮子拉到屋顶上了。

看着四处的风景,感觉确实不错。但若是只知道玩,我心里是很不踏实的。所以,我就在屋顶上翻晒棉花,等这面晒好了,就翻一翻,再晒湿的那面。或者拿本看图作文,盘腿坐着看文章。等玩好了,待腻了,我就顺着梯子爬下来。

还记得母亲讲过的一个笑话。说是哥哥有一天把绳子栓到枣树杈上“上吊”,结果树杈断了。他可能是看到电视里的类似镜头,想亲身试验一下什么滋味吧。后来邻居都知道这件趣闻了,一时成为笑谈。

现在老枣树是没有了,因为有一年它“疯”了,只长枝杈,不长叶子,也不结枣子了。父亲只好砍了它,不过在它的根系旁,又长出新的小枣树来。

如今看着后来的小枣树,仍会想起那棵满载着我儿时美好生活的老枣树。

4

小时候,有一个伙伴,叫飞飞。

记得上小学时,她又皮又坏,经常打架、骂人,还欺负我。印象很深的一次,我们在放学路上对上了。她流着鼻涕骂我,我也骂她。那时我们对骂的内容无非是互喊对方爹娘的小名。我们一致认为这是最恶毒的骂人方式了。结果她记不清我父亲的名字,骂错了。我得意极了,准确的喊她父亲的小名。当时那份得意劲儿,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我们俩打仗,我从未沾到过便宜,那是第一次。

后来,我到镇上读书了。她辍学在家,每天都是干活。有时见到她,她还是脏兮兮的,走路一拐一拐的,不是拎着个棉花袋子,就是抱柴火赶着做饭。听说她爹娘又收养了一个小女孩,长得特漂亮。飞飞在家就很受气。她是个瘸子,从小就不受人喜欢,有了小妹妹,就更一无是处了。

再后来,我上了高中。听说飞飞娘给她找到亲妈了,想联络人家。也许是因为那家人家里富裕,又是做官的缘故吧。我就觉得飞飞命真苦,小时候亲爹亲妈不要了,后来一场大病害她瘸了,好不容易长大了,懂事了,也漂亮了。本来是苦尽甘来的。听说她有了婆家了,正准备过门呢!结果养母却非要“好心”的让她认祖归宗!要是我,是受不了的。更何况人家爹娘根本就不愿意认这个瘸腿的女儿呢!

总之,黄河把她带走了。

我知道这个消息后,真是很害怕。虽然小时候我们打过架,但长大后我们还是很好的。虽然见面的次数少了,但她一直在我心里,记着。我正想为她祝福时,她,却走了。

她走的那年,我还读高中,我们同岁。

回忆起故乡的一切,或喜悦,或感伤。不管什么样的滋味,都是我乐意品尝的。只因为,在这里,我出生,我长大。在这里,有我的亲爹亲娘,有我熟悉的一切。

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篇十

不知道会在何时,能够将故乡的所有故事都装进我的记忆里面,但是,我每一次沉默到无话可说的时候,很多以往的事情就会浮现在我的面前,那些可望却不可及的岁月,而我,终归只能够站在遥远的地方看着那个村子,看着那些人。

故乡是一个小村子,不过实在是想不通村子跟村庄的区别,不去论这些,我的故乡黄坳还是一个三面环山,并且其中一面山的前面有一条河流穿过的宁静平和的村子,不过那种宁静同我今年回去时候的寂静却完全不是一个回事。

今年10月3号的时候,我第一次在时隔十多年之后的秋天回到了我的故乡,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踏上仅仅只有一天时间的回乡旅程,但是理由无论是姐姐的订婚,还是我想要写完这一个遥远的旅程故事,这些都已经没有一点的意义了。

我只是在一个最珍惜不可得的季节里面,回到了一个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我梦里的地方。

车子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0点左右了,村子里面并没有几家还亮着灯,不过,在几处道路边上还多了半年多前并没有的路灯,刚看到的那会我还是吓了一跳,但是很快,我慢慢地适应着这些变化。

就跟这些年,我慢慢地见着村子的成长一样。

第二天起的并不是很早,不过,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窗外面,好像会是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画面。看过去,那些树还在,而且更浓密了,田大多都已经荒废了,不过,跟被填了平地相比,我还是为这样的任其自然感到庆幸。

因为住在哥哥家里的缘故,往窗外看去就是村子的路口了!不过,同其他的一些村庄不一样,我的故乡算是较为现代化的了,村子的角落大多都已经通了公路,那些瓦砾的房子也早就被楼房取代了,而且好像,很难找到半点古旧的痕迹了,有时候真的对这个世界的变化太过于敏感了,不免也会产生一种时光流逝的惆怅感觉。

其实,在村子里乱晃的时候,已经不再见到多少人家还敞着门了,其实,村子里面大多都是住惯了的老人,他们终其一生只想要同这个村子一起呼吸,一起暮落朝起。

同十年以前比起来,一切都是完全不一样了,那会村子里面家家户户都会有几个小孩子,也并不是每一家的大人都外出打工了,而且,十年以前的这些老人大多都还健壮,所以村子看去多少有些年轻的气息。

只是,我们父母那一辈人已经熟稔了世事的艰辛,或大多都已经被束缚在了外面的世界,而我们这一代人都已经长大了,渐渐地都急于与自己过去的所谓无知脱离关系,而尽力地把自己融入到城市的大千世界里面,所以,最后留下来的也就只有那些老人了,但是,他们真的老了,有这个村子这么老了。

这个村子已经老了,即便是在不断发展的路上,但是没有了一点年轻气息的村子,真的是衰老了,已经没有年轻人的村子,多多少少会让人感到莫无所息地哀伤。

随意地走在村子的路上,并不会多少去在意路过我身边的会有谁,说实在的,那些人我大多都已经没了印象,要不是老爸老妈提及的话,我还真的不会知道,我还认识这么一个人。

在姐姐订婚中午的饭局上,很多的人我都已经叫不出来了,有时候只是干愣着许久,然后,等着老妈一个一个的介绍起来。后来索性还是找个地方躲躲,或者,干脆拿起手机开始拍起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

我拍完一个地方,都会停下来想很久,那些我曾经去过的地方,在此时此刻却大多都已经无法进入到我的记忆里面了。

回去那天是重阳,不过到家也已经半夜了,没有来得及去外公外婆家看看,也没有去爷爷奶奶的墓上再看一眼。

几乎每一年回去,我都有一些必须要做的事情:看看爷爷奶奶的墓,和外公外婆聊聊天,同家人聚在一起,然后,走走那些我走过的,我还没有走过的路。

我看着自己的故乡久了,眼泪就会从心里流出来,慢慢地,心里会变的比以往都要空洞失落。真的就有一种没有办法言说的难受感觉。看着那些渐渐失去孩子笑音的地方,我好像还能够看见十多年前的我,弟弟他们。

只不过,所有的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往云烟了。

半年前春节的时候,里面曾问过我,以后还回来住吗?我和弟弟都说一定会回来的!老妈笑笑说,以后要好好地再装修下房子。

其实,我听完这些,心里真的是无比的难受,我们总是在一个生活了很久的地方生活着,但是,我们真的能够融进去吗?完全地把自己的生命!我想是不可能的,至少是我们这一个家族的很多人都会是这样。

对于我们,那些有过最美丽时间记忆的地方,那些安放着我们最珍贵人,最珍贵记忆的地方,我们这一辈子都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我想,等我老了以后,我一定会回去的,真的就像是落叶归根一样,我的灵魂至始至终都属于我的故乡。

很多时候,同弟弟们聊起梦想,同哥哥说起以后,我们都会漫无边际地讲到,长大以后,老了以后,而最后的结果,我们都是想,无论会有怎样的未来,我们都要在老了的光阴里面相聚到最初相聚的地方,大概像是颐养天年一样地在我们熟悉的这个地方,度过我们生命里最后的时光。

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篇十一

背上重重的行装,思绪漫过了我的胸膛,漂泊多年的我又踏上了回家的路上!

车来车去,人来人往,出门在外工作的日子总是那么枯燥繁忙,都市的花天酒地也好,炎炎烈日下做建筑工也好,还是在车间里没日没夜加班也好,不管身在何方,始终都没有淡忘那养育我多年成长的小村庄,那里有我挚爱的河东父老,有我心爱的朋友,更有我慈祥的爹娘!

一天一夜,一路颠簸,越过山川,经过城市,车缓缓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山还是那些山,河还是那条河,古老的村庄坐落在蔚蓝的天空下依然映出了耀眼的光芒,稻花香云飞扬,绿油油的玉米苗靠在手两旁,崎岖的公路伸进了村庄,越靠近故乡心情越凄凉!迎面飘来了泥土的纷芳,是的,故乡,久别的故乡,你的孩儿回来了!那一片熟悉的山岗上,儿时我们一起在你的怀抱成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放牛的放牛、放羊的放羊,好好热闹.今天我回来了,离开你数年的那些儿时的哥们又在何方?过得是否安好,我掂记着你们一如往常!

路过小桥,走在河边,第一眼见到的是廖爷爷熟悉的笑脸,年过八十,精神抖擞,笑容依然象当年那么幸福灿烂,只是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之后,少了年青时的容颜,现在儿孙满堂,幸福安康!他说:村里年青人都出去工作了,剩下老年人守在这个村庄!回头望一望,村头那一排山脉紧紧相连,在阳光下衬出美丽的模样,就象村里的父老乡亲一样手牵着手,同心协力,发展在祖辈留下的土地里,他们默默不闻,辛苦耕耘,不为别的,一心只为儿女!

山头间枝头旁,一群鸟儿在飞翔、村子里河岸边,小孩跳老人笑,一代一代好儿女自由的欢唱,那首古老的歌谣仍然在传唱!浓浓烈烈的乡酒飘着醇香,参天的大树已翻过山梁,缠缠绵绵的炊烟张开臂膀,黄果树下的老妈妈早已把我遥望!

是的,故乡!久违的故乡!多少迷失的人儿为你轻狂,在岁月沧桑的路上批上荣光;多少年轻的人儿在你的怀抱成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改变你的模样;多少浪儿为你神伤,不管好多年离开父老告别家乡,在心里的最深处,你永远是我们的避风港!有空想一想你,累了回家看看你,天崖海角都念着你,让我大声的说吧:故乡,故乡,神奇的故乡!我爱你!

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篇十二

小城人的自我满足是显而易见的,也是让我间或所不能理解的。能吃饱喝足,月底拿到800—1000元,就认为生活满不错了,偶尔能看一部大片,打两圈麻将,跳几回舞就感到其乐无穷了。虽然知道他们也渴望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生活,也梦想出人头地、做官、发财,最多只能想想说说而已,脚却是迈不动的。我曾经在回家的车上与一个邻乡的青年人闲聊,看到他自命不凡的样子,我变得谦虚起来,向他讨教艺术真谛。瞧他的口气,似乎王朔、刘心武、老舍都不算什么,只是他运气不好、关系不够。我忍住笑,再请他谈谈实质性的东西,比如说技巧、语言之类,他则词不达意,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晃几个小时过去了,下车的时候,他问我是谁。我则告诉他,区区一文学爱好者也,别人也戏称我为诗人。其实不敢当。不过说句心里话,小城中有几个这样的人倒不是件坏事,比起很多无所事事的人来说,他们应该是挺有思想的一群人。

几乎没有串门的习惯。日渐放大的心理成了一种保护膜,深深地包裹着现实和利益,想撕破是很难的。这使我很是回忆年轻时的豪情。没有任何心思的开怀畅饮,一掷千金的慷慨之举,通宵达旦的争论,这些都是对现实利益的背叛,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将自己融入他人的身体和灵魂,但并不祈求回报。俗话说。恨不得将心掏出来,指的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别说掏心窝了,假如不客气,可能摘一根头发也得踌躇。当然很多时候你并非不愿意,而是做不到,做不到的原因当然很多,最主要的是你已不是孤独一人,即使你仍是孤独一人,也可能有你不能左右的因素。我想想也许绝大多数人是因为有了家庭,生活压力大了,顾及的生活琐事多了,考虑的没过去那么单纯了。渐渐地“本来……可……”成了现在人际关系中用得最多的一个语式。

曾经有一个朋友给我讲了一件事。他有一个表弟,家境贫穷,后来上了大学,还得经常出去勤工俭学才能维持生活和学业,毕业后经数年奋斗有了出息,成为一著名开发特区企业的总经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早断定一个人以后的发展,早知道的话,假如进行一下关心和帮助,不是可以得到回报了么?搞得现在想求表弟办点事都难以开口。其实,这种想法我也有过,一闪而已,真正做的话怕不容易,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是极少数人的专利。我不屑于做这些,并不是自己的心灵就多么的纯洁,而是不屑依附别人也成为一种习惯。

这些青年期到中年期的一段距离,人们的不断成熟使他们的眼睛不专注于眺望。物质与精神、幸福与痛苦,由自己分享,而不需要他人分担。泪水属于一种奢侈,不能流出,就在心里流淌。将这些关在黑色的房间里,渴望阳光,又恐惧外面窥视的人。年复一年连自己也忘记了,空明的心境不再拥有,超脱只是个安慰的名词。人一旦成熟,最怕的就是这样的评价:这个人不成熟。小城中的人习惯指指点点,也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前提。

长期流浪的生活加剧了我的天真。虽然已涉及了不少事物和世界的本质,但我始终做不到深沉。小城中的建筑物倒是越竖越高,我与故乡的人与事,似是隔着一堵无形的、而又厚重的墙。但小城人的精神很难值得恭维,这也是我不堪重负的理由:没有倾听和歌唱。我走遍仅有的几个书店,新版书是很少的,有的话也很少有人光顾,所有的书报亭,我没有找到一本纯文学的刊物,幸好还有一张《足球报》,能让我激情地度过一周,幸好夜晚的灯火还能让我看到光明的希望。

看来是得将窗户全部打开,对于爱这城市的我来说,哪怕我只是一丝微风,能沟通外面的世界,也是我心灵的慰藉。

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篇十三

不管我走到哪里,总听得到故乡的召唤,像是母亲呼喊着孩子的乳名。当我置身热闹或孤独的境地时,就越想念父母,越想回到故乡。

那是初夏的一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写字楼,在站牌旁等待公交车,望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来来往往的车辆后就突然想回到故乡,想回就回吧!我立即向一辆出租车招手,到长途汽车站坐票车回家去。

我回到故乡的时候天上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群麻雀在蓊蓊郁郁的小树林里啁啾鸣唱。雨滴滑过柏油路两侧的树荫落在我身上。我望到广阔无际的田野里的麦子已经收割了,留着短短的、黄色的麦茬儿。一棵棵禾苗生长旺盛,在田畦里随风摇曳青翠的叶子。

我沿着湿漉漉的柏油路往村里走,村子里一个伯伯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我和他打招呼,他忙下了车,随便说了几句。他瞅着我手里提着的大西瓜说:“村里种的西瓜马上就该熟了,集市上的也便宜,几毛钱一斤。这么重的东西,你竟然掂着回家,累不累!”

“我到县城车站的时候见旁边有个卖西瓜的摊子就顺便买了一个。集市上的西瓜尽管便宜,我爸妈也舍不得买着吃。”我笑着说。

“噢,你爸爸妈妈总将一分钱掰做两半花。赶紧回去吧!”

我的父母已经年近花甲,他们平时省吃俭用,不舍得多花一分钱。我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之后,经常在电话里对他们说我已经能够养活自己了,让他们不必再节俭,不必再操劳。他们却说要挣钱帮我在城里买房子。我听后惭愧至极,很想扇自己几个耳光。我一直认为只要父母健康平安,让我安心工作,就是他们给我最大的帮助。

到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我的父亲和母亲正在院子里的小菜园子里忙活。他们见我回来立即停下手里的活,流露出欢欣的神色。父亲仔细打量着我,说我瘦了,眼睛有了黑眼圈。见我手里掂着那个大西瓜就笑着说我是傻蛋,这么大老远的掂着沉甸甸的大西瓜回家是自己找苦受。母亲说我坐车回家,颠簸大半天准是饿了。她说着让我看看小菜园子,只见里面的的黄瓜得绿藤已经爬满木架,一朵朵小黄花点缀在绿叶里。一根根青绿的黄瓜垂了下来。一人高的豆角架子上开着一片紫色的豆角花。一丝丝清淡的花香在空气里弥漫。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做一盘醋拌黄瓜好不好?这黄瓜现吃现摘的,新鲜着嘞。”母亲满脸微笑,“刚下过雨,我和你爸爸又在小菜园子里种一畦油麦菜。”

“妈,咱们先坐下吃个西瓜再做饭。”

雨后的空气十分湿润清爽,屋檐的几只燕子唧唧叫着。父亲将木桌子和凳子搬到院子里,然后用菜刀将西瓜切成小牙儿。我们围坐在木桌旁吃西瓜。

父母边吃西瓜边问我近期工作的情况,我当然报喜不报忧。我说我工资又涨了。父亲听后说:“你这一个月的工资比五亩地收获的麦子卖的钱多,比我有出息!”

母亲听到我涨工资后忧虑地说:“你工资涨了,责任也更大了,比之前会更忙,也更累。我看涨工资不一定是好事。现在是不是老是加班,总熬夜啊?”

母亲的一番话说到了我心坎上。我总感觉着城市是一台大型机器,由千千万万个零件组成。它昼夜运转,不停地工作。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零件,转动不止,磨损着肌肉和骨骼,消耗着眼泪和血液,消磨着精神和意志。在这无休无止的损耗中,我渐渐变小,渐渐变弱,渐渐消亡。

“我不经常加班,偶然会熬夜。每天下午下班从公司回住处要坐近两个小时的公交车,都习惯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好好攒钱吧,过些年在离你们公司近的地方买套房子,然后找个女朋友结婚。”父亲说。

我直言说:“现在城里是寸土寸金,四环外的房子单价都在一万元以上。就我挣这点儿钱,现在够买个阳台,到明年够买个卫生间,后年才够买个小卧室。我觉得还是先租房子住好。”

谈到房子和结婚这些现实的问题我就感到沉重,总是刻意回避。我吃完一块西瓜,就转移话题,问近期鲁湾发生的的事情。父亲和母亲就和我絮絮地说村子里谁结婚了,谁家生了孩子,谁患病去世了,谁家的羊被偷了,集市上的猪肉降价了……我也喜欢听这些家常话,也很想知道近期鲁湾发生了哪些事情。

我们漫无边际地谈着。我说我现在使用的身份证十年的有效期即将届满,该换新一代的身份证了。母亲说十年的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年前我还在县城的高中上学,那年要参加高考就去镇上的派出所办理了身份证。十年前姥姥还健在,还经常抱着保温瓶到村头买鲜牛奶。十年前邻居家的孩子刚刚出生,每晚三更半夜哇哇的啼哭,现在他已经上了小学……在这十年里,我们生活的世界悄悄地发生了变化。我们每个人也都经历了很多事情,其中有喜有悲,有得有失。

“十年后我和你妈七十,二十年之后我们都八十了,可能我们都活不到那个时候。你呢,也年近半百了。那个时候你再回到这个家,可能这儿成一个空院子了。要是我们还活着,你大老远的回来,又累又饿。我们希望还能够给你烧壶开水或煮一碗面。说白了,我们希望一直为你看守着这个家,等你回来。”父亲随口说着,铜黄色的脸庞在灰白的暮色里渐渐模糊。

“只顾说话,忘了做晚饭了。”母亲恍然站起来,“你爷俩儿先说着,我去做饭。”

“妈,我吃了几块西瓜,已经吃饱了。你简单做两碗饭就可以了,别麻烦了。”我说。

我和父亲在夜色渐浓的院子里促膝而谈。母亲在厨房的灯光下忙着烧火做饭。低垂的夜空仿佛是灰暗的帷幔遮掩着了整座村庄。村庄里亮起的一盏盏电灯像是夜晚盛开的一朵朵明丽的花朵。

我顿时觉得自己坐在时光列车上,我的家人和朋友就坐在我身旁。时光列车在漫长的轨道上行驶,不为人间的爱提速,也不为人间的恨停止。我们身边的旅伴一个个下了车,和我们挥手永别,又会有一个个新的旅伴上车,然而我们有两个旅伴,是我们的父亲和母亲,永远和我们不分离,和我们融为一体。在这世界上,有个地方叫故乡,也叫老家,我们永远也难以驶出它的疆域。

故乡的名家经典散文篇十四

我出生在关中西部一个很普通的村庄,名叫“白家凹”。可能因处在一片凹地,村里白姓人家多而得名。村里没有古迹,也没出过名人。上世纪八十年代前,村里人以种粮为生,除个别应征入伍者外,很少有人外出谋生。我去年退役后,回家乡小住了段时间。与外界相比,家乡变化不大。可令我欣慰的是家乡固有的朴素,没有因为时代的变迁而变化,我为黄土地的肥沃,为父老乡亲的敦厚而自豪。

漫步在平坦辽阔的田野上,四周全是郁郁葱葱的庄稼,几乎看不到野花和野草。并不是黄土地不生草,不长花,而是黄土地没有闲情惬意打扮自己。她的旮旮旯旯生长着各种蔬菜和瓜果。她的沟沟坎坎生长着牛羊爱吃的苜蓿草。她毫不保留的把自己奉献给了人们。

儿时家乡的土地每年只生长一季作物,现在一年生长两季作物。夏粮主要是小麦,秋粮主要是玉米。收种期间黄土地上最繁忙。外出打工的要回乡,中小学生要放假,都要参加抢收抢种。前面收,后面种,争分夺秒,见缝插针,土地一点喘息的机会也没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论是白天黑夜,还是严寒酷暑黄土地没有一天闲着,她总是在忙碌着,孕育着人们需要的各种东西。

家乡处在渭北旱腰带上,没有水利设施,靠天吃饭,十年九旱。但家乡的土壤最能保墒。不论遇到多么严重的旱情,也能生长粮食。自炎帝尝百草,神农事营卫以来,家乡的土地上没有农作物绝收的记录。不论是雍正年间的陕甘大旱,还是民国十八年的三年连旱,或者饿殍遍野的三年自然灾害,家乡没有人饿死。黄土地生长的粮食不但能满足当地人的生活,还要运往外地,救济其它地区的人们。黄土地给予了人们丰厚的回报,养育了一代又一代敦厚的儿女。

故乡的人。

傍晚,夜幕徐徐降临,孩子完成了一天的学业,满街道嬉逐撒欢;大人结束了一天的劳动,蹲在街头谈天论地。家家户户的烟筒冒着白烟。时间不长,裹着腰围的妇女们就会出现在自家的门口,喊叫自己的孩子,孩子再喊叫自己的父亲,一起回家吃饭。家乡人生活简单,一日三餐都是面条。招待客人也用面条。无论你什么时候,到那一家,都能吃到地道的西府臊子面。其它地区的人劝酒,家乡人却劝饭。端给你的饭就要吃,否则主人就感觉招待不周,心里不安。

我的中学老师,高高的,瘦瘦的。年已七旬,腰板还是那么挺。在周围人眼中,他是一位很吝啬的人。不抽烟,不喝酒,整年穿一件褪了色的夹克衫。前年,他却做了件人们料想不到的事。自筹资金在自家的空房子内,开办了村里首家儿童阅览室,免费为中小学生开放。从此,他家成了学生的第二课堂。每到节假日,十里八村的孩子都来都来他家看书。一些年轻的妈妈也来凑热闹,有的还把书借回家中教育孩子。老师告诉我,部分书是买的新书,大部分是他用捡来的废品,从城里的废品收购站换来的旧书。老师对我说:“虽然退休了,但不能闲着,更不能白领了国家的退休金。”

一天晚饭后,我同一位本家兄弟走过近两公里的石子路,来到了他儿子办的养猪场。猪场占地一亩多,存栏一百多头,规模不大,却设施齐全,有消毒室,饲料室,工具室,隔离室,产子室。猪厩内看不见粪便,闻不到臭味。小伙子告诉我,猪场去年盈利五万多,比外出打工强。想增加存栏,缺少资金,只能滚绣球式发展。我问他辛苦吗,他回答说:“吃力熬夜没有啥,难的是防病治病。起初,由于对猪生病了解不多,吃了不少苦头,通过看书求教,慢慢摸索,现在一般猪病自己就治疗了。在回来的路上,本家兄弟感叹说:“为了这个猪场,孩子瘦了十多斤。”我鼓励说:“万事开头难,以后就顺利了。”

短短的十多天,我就像回到了童年,没有了南方,没有了北方,没有了都市,没有了戈壁,心中只有“白家凹”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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