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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热炕头散文(优质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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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热炕头散文(优质8篇)
2023-11-23 03:13:35    小编:ZTFB

在工作中总结经验,可以帮助我们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和素质。6.总结应该具备鲜明的个人或团队特色和风格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青春总结,希望能够为大家的青春岁月增添一些正能量。

乡村的热炕头散文篇一

云南晋宁县上蒜镇,这个我曾经工作和生活了的地方,提起来总是那么的亲切和熟悉。那些年,双休日或晚饭以后,我和妻子都会徒步到附近走走看看,主要是为了散步和锻炼身体。可以说,以单位为中心的五、六公里范围内的村寨我都走遍了。

这次有机会应邀以文化考察和采风的目的来上蒜,意义就和以前不同了,有人接待、陪同考察和介绍情况,这样就可以更深入的了解一下这一带的历史古迹、村民的民风民俗及近几年的新农村建设情况。

先说说金砂村,据说是因村后山上有很多金黄色砂子而得名,又因山上有个寺庙,所以这个村子还有一个别名叫金山寺。传说,滇池水位还没有下降的上千年以前,这里还是滇池水域的一部分,曾经沉过一艘拉金子的船。直到现在,金砂山依然像船的形状,而山上的金砂就是船上那些金子变成的。在700多年前,由于昆明松华坝水库的建设和海口河的疏泾、盘龙江的治理,滇池水位下降,陆地显现出来。最早来金砂这片地方居住的是张、杨两姓人家,至今,村中老人还流传着“张家先来半个水,杨家后来半个山”的俗语,高度概括了张杨两家来村中的时间和位置。

再说说大名鼎鼎的石寨山,全世界都惊叹于村中那几十米高、几千平方米的小山居然埋藏了以“滇王之印”为代表的众多国家级的文物。村中老人说,很久以前的石寨山是个小岛,山形就像一条浮在水面上的石鲸鱼,还有张开的两翅。在水位下降以后,这里才有人居住,因这片地方石头很多,所以村子就叫石寨村。只可惜,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因为炸石头盖房子,把原来的山形破坏了,也破坏了村子的风水。

据相关历史资料分析,在20xx多年前的汉代,这个小山是个孤岛,也是滇王及家族的墓地。由于滇王反叛大汉朝庭被战败,他的军队来到祖宗的墓葬地,匆匆的把大量的金银、生产生活用品、战斗武器和滇王金印埋在了小山上。考古人员从挖掘出来的还没有完成就匆匆下葬的金缕玉衣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当年不把金印传给下一代滇王或者随身带到别处,而是把金印埋葬在坟墓里的原因。因为在汉代,金缕玉衣一般只由朝庭统一制作,也只由皇帝赏赐给功勋着著的刘姓分封王。滇王自制金缕玉衣,也是其反叛的一个重要证据。据考证,在滇王墓地出土的这件金缕玉衣的玉片的出产地也和其他的玉衣不一样。

而古滇国的这些珍贵遗物,可能在古代就已经有人发现和挖掘。村里人代代相传着山上有金马出没的故事,还流传着这样的话:“张家来得早,认着个荒山脑;王家来得迟,认着堆鹅卵石;冯家敲得只金马脚,从山买到河”。这些话不仅说明了村子里几个大姓的居住位置和时间顺序,也预示了冯家人从山上得到了财宝。

据当年参加发掘并亲眼看见挖掘出“滇王之印”的王老先生说,在他小时候,山上的青铜剑有的甚至只埋有一、二公分的土层,随便找根树枝就可以刨出很多来。他还说,在山上挖掘出来的一些铜人的服饰、装扮居然和日本国的传统和服一样,这一物证还曾经引来众多日本专家、学者的好奇和考察。

这一天,我们一行四人在上蒜主人们的陪同下,先后来到金砂和石寨村的田间地头、农民家里,在滇池边划小船体验渔民生活的同时,还详细了解了村民的生产生活情况、新农村建设情况及生态环境建设取得的成绩。这些以种植花卉、蔬菜以及打鱼为主要生活来源的村民,在生活富足以后,摩托车、面包车、轿车这些现代交通工具进入了他们有生产生活,村里还建有业余的文艺宣传队,在广场跳健身操的年轻人也不在少数。随着村庄道路实现了硬化、绿化、亮化以及卫生厕所的修建、垃圾统一收集处理,村容村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特别是环湖南路修通以后,村民的出行条件大为改善,每个村子通过几百米的村庄硬化道路就可以接到环湖南路上,以至于我已经认不出、找不到了几年前来这些村庄的村间土路。

糟鱼、臭豆腐、新鲜鱼虾、鲜花是这一带的特产和美食,趁着美食和陈年老酒的兴致,我们一行十余人荡舟滇池,游览白鱼河湿地公园,无障碍的说笑、交流、留影。在白云青草间远观滇池风光,近看滇池水域治理成果,享受田园、湿地的新鲜空气以及大自然的安详与静匿。

想着这次采风的目的是要为上蒜的村民写一组有地域和文化特色的民歌,所以我认真的记下了这一天的所闻、所见、所感、所悟以及上蒜人民群众的深情厚谊和美好新生活。

乡村的热炕头散文篇二

说它们是“三宝”,并不是因为它们价格昂贵,更不是说它们世上罕见。主要是因为城里人很少见到,更别提吃和买了;更重要的是它们在过去灾荒之年,还救过不少人的命。首先是野菜,说起野菜我便不由得想起河北作家张洁的《挖野菜》。我们同出自农村,虽然不同地方的野菜种类不同,却有过相似的童年和田间奔走的热情。至今那首挖野菜的儿歌依然记忆犹新,“胡萝卜萿丢采窝,客来了盖住锅;可走了锨开锅,吸沥呼噜喝一锅”。由此可见人们对野菜的无比喜爱,可我们那里可吃的野菜除了马素菜、胡萝卜萿和面条葀与荟茴菜,基本上没什么可吃了。

春天可谓是蔬菜紧俏,这时侯的菜不仅价格昂贵,而且品种极少。除了菠菜、蒜苗和韭菜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可吃的啦,有的家庭甚至还要靠咸罗卜度日。可是在农村:除了可以挖野菜之外,还有两种特殊的菜备受庄户人的喜爱-----这便是榆钱和槐花。

说起榆钱,大家并不陌生特别是70后以前的农村人。鲜鲜的、嫩嫩的,像一朵朵绿色的小花开满枝头,很是惹人喜爱。因为它蒸蒸菜,做菜窝窝都特别好吃。可是这几年,随着榆钱不断生病而且逐年渐少。人家把目光转移到了槐花身上;相对来说,是槐树很少生病而且近几年数量在不断增加。榆钱落后,你会发现槐枝上开始长满了一串串浅白色的花骨朵,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几天过后,一朵朵洁白的小花便开满枝头迎风招展。这时会引来不少的孩子们上树捋槐花,一个胳膊挎着蓝子,一个手把搭钩挂在树枝便匆匆上爬。下面还围了好多的人,好不热闹。那场景就象前几年捋榆钱一样,扣人心弦。把新鲜的槐花放嘴里嚼一嚼,一股甜甜清爽的感觉涌上心头。

槐花主要用来伴上面做蒸菜吃,属于凉性可以去火。如果想吃的时间久一些,还可以把槐花晒干;等吃的时候把槐花用水泡一泡,再配其它菜炒着吃。就这样,野菜、榆钱和槐花成了一代又一代农村人的美味佳肴,好多来到城里的乡下人依然还记得那忙碌于田野与村头的童年。每每读来这样的文章,尤其当年的故乡近在眼前。

乡村的热炕头散文篇三

在宁静的乡村过夜,人仿若被一层虚无包裹着,心也空寞无依。好在有月相伴。踟蹰月下,沭浴像清洌泉水一样的清辉,心绪也就不再在空虚中盘桓,记忆的帷帘便被那皎洁的月色缓缓挑起。

这月,多么像我几十年前第一次远离家乡前一天晚上深印在脑海中的那轮明月呵!一样地纤尘不染地明亮;一样地静如处子地沉寂;一样地飞瀑流泉地泻辉。依然轻柔地摩挲万物;依然温情地铺陈大地;依然脉脉地引人遐思。不过,只是升起的时序不同。

那是在一个初冬的晚上,我即将离开父母、亲人、故乡,到千里之外去戍边,心中储满了复杂的情绪,向往、依恋、伤感。尤其是对生我养我的父母和这方故土的依依难舍之情,久久萦绕于心。想到这些,我眼中就噙满了泪水。为不让家人看到我离别的难过心情,我只身走出户外,徘徊在乡间的小路上,抬头看到了那轮洁白的明月,静静地挂在山头上。那不是一轮满月,但过了十五光芒没减少多少,大地被它尽情洒下的光辉照得明亮,曲带一样的路清晰可见,弯弯曲曲在月色中伸向远方。踟蹰小路上,消融在轻雾似的月色里,心绪似乎平静了一些。我任由田野上轻轻吹来的凉风,在我思绪的湖面上轻轻抚过,熨平我起伏的心情。就这样,边走边想,离愁被月光洗濯后,消减了不少,难舍亲人、故土的心情渐渐平静了许多,眼中的泪水也被月华舐去了。

第二天.一只行囊装进了父老乡亲对我的深切嘱托,装进了浓浓的乡情和那轮明月,也装进了我对未来的憧憬,被着它,我踏上了远行的道路,离开了鄱阳湖边那个低丘起伏的小村。走在高低不平的乡间小路上,回望为我送行的父老乡亲和朋友,回望生我养我的故乡,回望那简陋沉寂的茅草屋,我热泪盈眶,从心底迸发出一种强烈的依恋情感,第一次体会到了“执手相看泪眼”的离别伤感。

刚到部队,只要训练停歇下来,对亲人、对故乡就刻骨地思念,缕缕思绪就像扯不断的丝线,纷繁地缠绕在心中。为摆脱这种思念的纠缠,遇上有月的夜晚,就会和老乡相约,走出营房,边走边仰望天空那轮明月。不管月是园是缺,是昏是明,只要看到它发出柔和的`光芒,只要想到这月也是家乡的那轮月,这光此刻同样洒在家乡的土地上,心中就会漾升起安抚心灵的亲切感,思念情愫就会被如水的月光拂去。初到部队的几个月里,只要有月的夜晚,我们都不会放过。特别是在月光营造出的如梦如幻的夜晚,听夜风摇曳树枝的响声,看大地迷离一片的朦胧,闻旷野天簌之音的嘈杂,就仿佛是走在家乡的夜色中,于是,任由这份幻觉在心中弥漫开来。在这样的情境里,思乡之情就不再强烈,孤独之心就不再空虚,受挫之后就不再颓然,痛苦之时也不再沮丧。在异地他乡,月亮就成了安抚情绪的灵丹,摧人奋进的乐曲。

以后,不管我走到哪里,不管我遇到什么样的人生挫折和坎坷,只要融入如水的月色中,沐浴月的清辉,感受月的抚摸,思想就会自然而然地在无际的月色中纷飞,心中就算有愁绪忧伤也会涣然冰释。

今夜,天,依然那么暗蓝,蓝得静谧而深邃;月,依然那么明亮,亮得清纯而皎洁;山,依然那么黛绿,绿得渺远而深奥;村,依然那么寂静,静得虚无而梦幻。然而,不知何故,面对此情此景和那轮无数次给我安抚的明月,我心却静如止水,不再起波澜,思想也近乎于麻木了。就是那些被皎月映照出的美好记忆,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沉寂于心底。呵!逝者如斯,时光汤汤,荡去了人生的韶华与青春,激情与向往。是夜,虽然我能走进亘古不变的月色中,却再也走不进我的童年、青年时代!弹指间,美好年华已经和乡村的岁月一同老去,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幅遥远的背影,永恒不变的只是家乡那轮皎洁的月亮,无论昨天今天,它始终那样清朗,纯洁,皓白、从容、慈祥。

乡村的热炕头散文篇四

出生农村,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正是困难时期,物质生活极度贫乏,儿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但一年到头,饭菜都是清汤寡水,平时就连油沫星子也很难闻见。那时最期盼的莫过于村子里娶媳妇、嫁姑娘、盖新房、打发过世的老人,有这样的好事就意味着能和大人一道“坐席”,吃上一顿叫人垂涎的“八冷八热”。

俗话说“要想发,不离八”,“八冷八热”的习俗在我的记忆中就有。乡亲们虽说一年到头土里刨食,苦熬苦干勉强能填饱肚子,但遇到红白喜事,还是勒紧裤袋,“摆上八仙桌,垒起七星灶”,做上“八冷八热”的席面来招待亲朋好友,街坊四邻。

其实“八冷八热”,并非什么山珍海味,而是由16个大瓷碗盛放的16道农家土菜,8个热菜,8个凉菜,荤素搭配,热菜主要有鸡肉、排骨、丸子、鱼肉、羊肉、油炸豆腐等,老百姓的话叫做硬菜。凉菜一般是根据季节的不同而不同,当然,有时也根据主家的实际情况适当变化一些花样。

不要小看了这“八冷八热”,它可是老家人办酒席的“招牌菜”。那些土厨子,虽说没经过专业训练,但个个身怀绝技,蒸、炸、焖、炖、拌等等样样精通,做事业的主人在自家院子里搭个灶台,吹风机不停的鼓风,火苗呼呼的舔着锅底,大铁锅上汩汩地冒着热气,案板上堆着小山一样的鸡、鸭、鱼、肉,大师傅手起刀落,“啪啪”地剁肉,放在锅里上下翻飞,打下手的妇女们,摘菜的摘菜,洗菜的洗菜,洗碗的洗碗,谈笑声和炒菜声混杂在一起。

大铁锅烧出来的味儿,比当今星级饭店的还要正宗地道;“八冷八热”一桌子摆下来满满当当的,每碗盛得都冒了尖,让人看起来就嘴馋,吃起来也过瘾,特别是那香喷喷的“红烧肉”,光肥膘就有四根手指并拢在一起那么厚,肥肥白白的一大碗蔚为壮观。都是老百姓自己家养的'猪,肉质鲜嫩,炖得时间长,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肥而不腻。

到了吉日这天,主家乃至全村,似乎都沉浸在过节的热闹的节日气氛中。亲朋好友、左邻右舍,男女老少穿起平时舍不得只有在大年初一才穿的光鲜的衣裳,喜滋滋地从四面八方赶到主家,几十号乃至上百号人,同时围坐在一个屋檐下,构成了一幅蔚为壮观的田园野炊图。

临时借来的桌子,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大的,有小的,有方的,有圆的,每桌大家按照辈分大小或8人或10人依次就座。要是娶媳妇的话,娘家人最大,要是打发过世的老人的话,主家人最大,才有资格吃第一桌席。其余人在开席前,大家磕着瓜子,吃着糖果,谈笑风生,场面既温馨又热闹。

坐席正是开始后,最引人注目的,是上菜跑堂的年轻后生,手里端着大托盘,肩上掸着条白毛巾,走路像风一样,身子扭成了麻花状,嘴里吆喝着“菜来了”,话音未落,一碗碗冒着尖的大碗菜端上桌。大家吃着大碗菜,喝着大碗酒。酒是纯粮酿造的,幽幽地散发着醉人的香。席间,东家端着酒杯沿着桌子和每一位客人敬酒,并不断叮嘱客人菜不够上菜,酒不够拿酒,你们一定要吃好、喝好。

几杯火辣辣的纯粮酒下肚,如在寒冷的冬天,可将全身血脉点燃,乡亲们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上至三皇五帝,下至春种秋收,家长里短……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乡亲们的大脑更加兴奋,话语渐渐增多,于是觥筹交错、杯来瓶往。好事要成双,敬重要以酒表真心,有瓜葛要以酒释前嫌,不管和谁都有喝酒的理由,好像一切都在酒中,一直喝到日落西山,田园野趣的“乡村盛宴”才宣告结束。

乡村的热炕头散文篇五

清晨,走出久居的家门,我来到乡村外的原野上散步。清风拂面,携着泥土的芬芳,新鲜清凉。树木兀立。田间碧绿的麦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晃动。

我静静地伫立着。原野静极了。风,似乎不忍吹落叶子上透明的露珠。草虫不语。我亦不敢叹息心中的无奈和孤寂。闭上眼,任思绪在原野里飘荡,在清风里游弋。

当我睁开眼,发现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慢慢遮住了身后的乡村,且越来越浓。不一会儿,整个乡村便匿藏在弥漫的浓雾里若隐若现。我眼前的树木,原野不见了,只有这一丝丝、一缕缕、一束束的浓浓淡淡的雾,像一条条白色绸带,飞舞着、缠绕着、飘逸着。

凝望着身后那若隐若现的乡村,我的思绪在这温馨婉约的氛围慢慢幻化成一缕缕涌动的诗韵。我像一个失落的孩子,在人生的知悟之年,站在这原野之上,追寻蓝天上一朵悠闲的白云飘逸出来的韵味;追寻一泓清水温润出来的绿意;追寻蜂蝶飞舞出来的一片春色。然后舍撷一掬醇香放在心头,感悟深厚的乡村;感悟农耕文明跳动的脉搏;感悟乡村最纯朴浑厚的呐喊;感悟脚下这片土地的厚重;感悟这片土地上侵润的血汗;感悟农民最质朴的执着和坚忍;感悟农民所有经历的苦痛与无奈。

乡村是一种岁月。岁月如歌。

一星陨落,黯淡不了夜空的灿烂;一花凋零,荒芜不了整个春天;一水消失,干涸不了整条河流;都市的车水马龙不是乡村;江南的小桥流水不是乡村;塞北的茫茫大雪不是乡村;西域的漫漫风沙不是乡村;东海的沧海桑田不是乡村;乡村就是山涧默流的一泓清泉,任它青山不老,任它山崖冷漠,乡村素衫依旧。

乡村是一种岁月。岁月如歌。

在平淡的生活里,我抱守一管竹丝轻唱的歌。山是归根的山,水是忘情的水。无论身躯漂泊何处,我的心都会与乡村相伴。乡村就是我心中那一抹永恒的温暖,让我在浮躁的红尘里,甘于淡泊,乐于平淡,自得于平淡。只愿在梦中随盘旋的黄鹂浮游于乡村之上,不愿累于名利,牵绊于欲望,就如那甘之如饴的淡淡清水平静致远。我想要触及乡村的衣襟,却在指尖碰触到了清而澈,绵而柔的水,原是这般滋味!

太阳,终于跌跌撞撞的升起。雾开始慢慢收拢。阳光从云层中穿过散落一地,恰到好处的温度,让我的心暖暖的`。身后的乡村渐渐清晰。凝望着它,这片迷人的故土,如一首至美至纯的诗。青鸟不知在它的头顶飞过了多少季节,它始终静静如眼前的阳光温暖。

乡村,就是广袤无垠沙漠中的一泓清泉,使我在绝望时获得希望!

乡村,就是一首温馨婉约的歌谣,使我在心灰意冷时获得精神上慰籍!

乡村,就是一场久旱的甘霖,使我在悲观失望时获得心灵上的滋润!

乡村,当狂风在你身边呼啸时,你只当它是微风拂面。

乡村,当暴雨在你眼前倾泻时,你只当它是屋檐上的水滴。

乡村,当闪电在你头顶肆虐时,你只当它是萤火流逝。

乡村,你始终质朴而静谧地矗立着,决不在逆境和淫威面前低头。你没有城市的繁华,洗尽了尘世的繁杂,静静伫立在这个喧闹而又寂寥的世间,如我一样卑微的低着头,伸着手。这是一个多么谦卑恭顺的姿势,却又如临临人性高贵的君子一个多么温暖的手势。手指所指的方向,有着凡-高画布上的明镜般纯粹的蓝天;有着油彩般绚烂的花海;那金色的向日葵在阳光的哺育下长出希望的种子,斜斜地低着头,却是悠然游然。

乡村是一种岁月。岁月如歌。

够了。这点点滴滴珍珠般的回忆,足以证明我生活在乡村有多么的幸福。我想,我要的就是这种放在手心里能温柔凝望的小幸福。

乡村,就好似一扇虚掩的门,站在门外的人啊!你以为它是愚昧、低俗、冰冷无情的么?走进去,你就会发现它里面就好似流星划过苍穹般绚烂,又似曼陀罗绽放般的绝美。

等到岁月的记忆不再清晰,徒留下人们的叹谓,却又莞尔时,我已经把有关乡村的细节都装进了心里。纵然记忆泛黄,乡村依旧在我心里笑若春风暖!

乡村的热炕头散文篇六

乡下的人睡得早,灯熄后喧闹就消失了。没有城市里眩目的路灯和嘈杂的喇叭声,夜色如同宣纸上流淌的水墨,这时星星在天幕间出奇得亮。

凉风在村巷里涌动着,熄灭了最近夏日难耐的燥热,这个夜因而显得无比清凉。不需用电风扇,更不用男人或女人为对方扇凉。凉风从敞开的窗户流进屋里,人们深吸一口气,肺腑间竟有村里井水的甘甜清爽,女人怀间的小儿止住了哭啼,大人们很快舒舒服服地入睡了。

如此宁静的夜晚,那浅草里的虫鸣和偶尔的犬吠,不会打破这美的氛围,反而给人种“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感觉。但此刻我是这般忐忑,这夜的静不能平息我不安的心绪,反而使我陷入深深的孤独。

就在早晨,我和表哥有了矛盾,还闹了口角。在这一天里,我没有和表哥说话,他也没有和我亲近。这难受的感觉堵在心里,在静夜里竟是这般强烈。就在刚才我还有和表哥永远不说话的想法,但刚过一天就尝到了孤独的滋味。整整一个下午,我在村里空地上找了块石头坐下,看不远处几个女孩子跳皮筋,他们有说有笑格外高兴。这期间她们曾邀我一起跳,我又哪里会女孩子的游戏,便代替一个女孩,立在树的另一边给她们撑皮筋。我站得乏了,便推脱家里有事,一路上无精打采地回了家。

回到家,表哥还是没有理我,这让我更难受了。

我曾想找个机会,向表哥道歉,可那点男孩的面子,让我的嘴像粘了胶一般就是张不开。

此刻站在屋外面,风吹着我的衣裳,眼眶里湿湿的,真怕表哥以后都不理睬我了。抬起头注视夜空,月亮在天际间像剔透的玉盘,里面盛着怎样的琼浆玉液,让夜风里飘着股难以言说的香味。月亮的神秘空灵,使夜愈发得静了。我赌气走到不远处的草丛前,伸手狠狠掐断了一棵植物的茎,喷出的汁液溅得到处都是。我心想明天就给父母打电话,我不在这里呆了,我不再理睬表哥了。这个想法刚涌上心头,我又无比伤感,想到了表哥在每个清晨,给我递来一块拧好的热毛巾,为我剥着鸡蛋和热气腾腾的红薯。那次我划破了手,表哥因为急着给我买创可贴,在往家跑的路上摔倒后,把腿磕得血淋淋的。我问自己,这一切你都可以忘记了吗?你可以把亲人们对你的好全抛到身后么。

我怅然有失地立着,整个世界除了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其余的声音都不存在了。走上几步,发现身后跟着同样孤零零的影子,仔细一看,这个影子是那样的丑陋。

“你只想要所有人都为了你,要所有人都对着你笑,而你从来就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影子听了不做声,我生气地对影子说:“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自私鬼,你何曾活出一个本真的自己?”影子怯生生的,因为被我一语击中而越发猥琐。我明白了这个平日里自以为是的影子,根本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家伙。

夜幕上的月亮升得更高了,地上凉风吹得紧,空气里流淌着一股湿润的青草气息。我大口地呼吸着,心里格外舒畅。怎么原来就没注意到,这个丑陋的家伙一路跟着自己。唯有这样静的夜里,一个人在月下思考时,他才慢慢现出了原形。此时的心绪从未有过地安静,如一湖无波的静水,什么都能照见,任何东西都容得下了。

月色静静地倾泻在我的身上,弄湿了我的头发,也洗净了我满身的尘土,甚至为我在脚下铺了一条银白色的小路。我做一个决定,马上回家向表哥道歉,不论他怎样骂我,我都要欣然接受。

我回过身,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我上前发现这个人就是我亲亲爱爱的表哥。我正要向他道歉,却不料他抢先说:“我就说找不到你了,原来到这里自个儿玩了。”我的话就要说出口了,他笑着搂住我的肩,塞给我一把洗净的桑葚,说咱们把架子床搬出来,今夜难得如此清凉,咱们就在门口睡上一晚。我咀嚼着桑葚,当酸甜的汁液进入喉咙,有种幸福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在未来,我要和我的表哥和我所有的亲人,永远亲亲热热地在一起生活。

我们搬出了床,我站在一旁看着天上的朗月,她一幅恬淡姣好的模样。这时,一颗泪珠落在手间,表哥已经上了床,正招呼我钻进被窝。

我们都因重归于好高兴得难以入睡,便相约一起数天上的星星。我数了一百二十五,表哥数了一百三十七。在静谧的乡村夜晚,我们相拥在一起睡得无比安稳,那夜我和表哥都做了一个有关亲情的美梦。

乡村的热炕头散文篇七

记忆里,冬天似乎是漫长的、冷酷的、难熬的。北方的春天来得晚,可冬天来得却很早。“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不用等到立冬,霜降就已经吹响了冬的前奏曲,北方人所谓的“猫冬”就此拉开了序幕。

冬天,给人的印象似乎就是每天揣着双手抵御着干巴巴的冷慢慢地捱过,漫长而又冷寂。可那似乎只是大人的感觉,对于孩子们来说,漫长的冬有着无穷的乐趣。

在我的记忆中,我们那个村子里同龄的玩伴要有二十多个,只要下雪了,大人们会高兴地说:“瑞雪兆丰年”,我们可不管兆不兆丰年,只要能玩雪就最好了。我们先把雪堆成一个个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雪人,给它们安上鼻子、装上眼睛、戴上帽子,然后在雪人的掩护下,开始打雪仗。小手冻得麻酥酥的,脸也冻得通红通红的,可我们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

如果不下雪,我们还可以去划冰。家门前是长长的河道,夏天有淙淙的河水,冬天则结一层厚厚的冰,我们便仨一攒俩一伙地去滑冰。虽然没有冰鞋,可我们都有一个简陋的冰车。我们特别喜欢有点坡度的滑冰地点,从上坡滑下来,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滑到坡底。在这个活动中,女孩子划得相对要稳当一些,男孩子却滑得更胆大、更刺激。当然其中也会有争执有吵闹,可小孩子是不会记仇的,上一刻还面红耳赤的,下一刻便“握手言和”了。

在没有电视和玩具陪伴的岁月里,那一季季的雪和冰快乐了我们的童年。

我家有三间房,和二叔家住对屋。我家有五个孩子,二叔家有三个孩子,两家八个孩子,大的十多岁,小的三四岁,聚在一起阵容够强大的。

每天睁开眼,喧哗就开始了,追逐打闹,争吃抢喝,吵架斗嘴,挨打受罚,都是常态。

白天,吵闹了一天,夜晚,我们一群孩子就围坐在妈妈的身边,在如豆的灯下,一边看妈妈纳鞋底,一边听妈妈给我们讲“笑话”,那时没有水果没有糖块,只有一小盆削头去尾的胡萝卜。我们这些孩子每人抄起一根胡萝卜边津津有味地吃着,边听妈妈讲那荒诞不经的“笑话”,于是,在妈妈绘声绘色的讲述下,一个个妖魔鬼怪就开始粉墨登场,眼睛所及之处,似乎全是妖怪的狰狞,耳中所闻之声,似乎全是妖怪的怪叫。我们屏住呼吸,战战兢兢,不敢下地,不敢说话,甚至忘了咀嚼,任这些怪物在我们眼前“飘”来“飘”去。

看似一个个漫长寒冷的冬夜,却在妈妈的鬼故事的陪伴下,有滋有味度过了。

“笑话”讲完了,我们还意犹未尽,便央求妈妈出谜语,小妹一边摇晃着妈妈的胳膊,一边贱声贱气地央求道:“好妈了,好妈了,就破个‘闷’吧!”妈妈实在拗不过,便又开始给我们出谜语。每个谜面说出来,我们就放飞想象之鸟去“啄”谜底。不论猜多久,妈妈都不告诉我们谜底,只是稍作提示,让我们自己去猜,既锻炼了我们的耐性,又开发了我们的智力。

漫长的冬季,如果没有一点东西来打打“牙祭”,日子也实在是太寡淡无味了,尤其是对于我们这群孩子,日子再清苦,也要想法让它滋润些再滋润些,于是,我们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冬季里那一盆永远象征着温暖和美味的“火盆”上。

在北方的冬季每家每户原来是没有暖气也没有炉子,但家家都有一个泥做的“火盆”。

把糜黍泡子和土掺好活好泥,把一个不用的废盆扣在地上,盆沿上拴一根绳,做模子,把泥抹在盆上,外部尽量抹得光滑,最后再做出盆沿,等泥半干的时候,把盆翻过来,把模子拽出来,一个泥盆就做好了,将泥盆晒干,等到了冬天就派上了用场。

入冬后,烧完火,将未燃尽的`炭火从灶膛里扒出来,火盆的底层可以放羊粪、驴粪、糜黍泡子,将扒出的炭火放在上面,将盆沿用笤帚轻轻打扫干净,然后端到炕上,霎时,屋里就暖烘烘的,我们挤挤挨挨地围在火盆旁,抓一把生黄豆放在火盆里,用小木棍来回翻动着,听豆子在火盆里“叭叭”的爆响,那独特的香味便弥漫在空气中,我们一个个馋得流着哈喇子,熟了用小铲子掏出来,顾不上烫手,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填,吃得嘎巴嘎巴响。

还可以把土豆放在火盆里烤着吃,土豆不能太大了,鸡蛋大最好,熟得很快。掰开一个烤熟的土豆,霎时,一股浓浓的香味便弥散在空气中,强烈冲击着我们的味觉。

还可烤杏核吃,烤熟后,把杏仁的皮搓掉,顶端去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真的是满口生香,余味缭绕,回味无穷。可是杏仁却不能吃多,吃多会有危险,所以大人总会把杏核收藏,每次会分发每人几颗。

每每这时,丝丝缕缕的怀恋便盈满心头,不禁慨叹:原来那些年的冬天,除了寒冷,除了贫寒,竟也有那么多的温暖,竟也那么的令人怀想和思念!

乡村的热炕头散文篇八

入冬有些天了,北方的城市已陆续供暖。望着窗外寒风萧萧的天气,不禁想起从前的那个年代,想起那些年父亲盘好炕、母亲烧得暖呼呼的热炕头儿。

我家的老宅在沈阳北郊的一个小镇,是一趟红砖灰瓦的平房中把西山的那一间半房,这房是当年父亲单位分配的家属宿舍。

听父亲讲,当时在分配宿舍时,许多职工不愿意要这房,这才使得这一间半的住房落到为人处世老实巴交的父亲头上。

我曾经问过父亲,其他人为什么不愿意要咱家住的这套房?父亲告诉我,把西山,冬天冷,要比别人家多烧好多的煤和劈柴,这还是次要的,最大的问题是炕挨着西山墙,冬天晚上睡觉会很冷的。

我又问父亲,那他们不愿意要,你为啥还要?父亲说,一个呢,当时我是401库房的主任,退伍军人,正在积极要求进步,应该有较高的觉悟,不能给组织增添麻烦。二个呢,我实际看了一下这房子的内部建筑结构,觉得有改进施工设计的可能。

后来,单位基建股在老宅内部施工设计时,听从了父亲的意见,把火炕设计挪到了靠东墙,靠西墙是走廊兼厨间,中间有一道间壁墙把走廊与卧室隔开。那么问题来了,房子的烟筒是与西山墙一体的,烟筒与间壁墙之间是走廊,那么卧室火炕里的烟如何排放?有设计人员认为父亲是主观臆想,这样的设计根本行不通。父亲呢,坚持自己的观点,“组织上已经将这套房分配给我了,我的建议并不影响房屋的承重结构,你们就这样设计施工吧。至于将来烧炕取暖的事我自己解决,有问题也不是你们的,我自己承担。”

听了父亲的这番话,设计人员也不含糊,按照父亲的设计施工建议,没几天竣工交付了。

母亲告诉我,在她和父亲刚结婚的时候,住在乡下姥姥家的农村,也是平房火炕。那时父亲就经常帮助乡里乡亲收拾房子,屋顶缮草、砌墙码垛、掏烟筒、修火炕……“你爸爸对火炕的经验精通着呢!”母亲笑着看着我。

果真像母亲说的那样,父亲开始了他的房子内部改造。他在老宅的走廊里,贴着西墙烟筒根砌了个“站炉子”,然后在炉坑下挖了一个烟道,途径走廊地下由西向东,直接连通火炕的排烟道。这样,走廊里贴间壁墙的炕炉子和贴西墙的“站炉子”的烟道就连通了,走的是一个烟道、一个烟筒(西山墙烟筒)。

父亲说,这样的设计,不但解决了火炕排烟的问题,而且还有助于火炕保暖。初冬和初春,如果气压低、没风,或者是刮北风,烟筒抽力就小,那生火做饭时就要先点“站炉子”,然后再点炕炉子,这样烟筒不会“倒烟”,而且炕还好烧。如果天气有风,则直接点炕炉子就可以,保证好烧。那时候,我刚刚懂事,有时父亲或者母亲干完家务,就对我说:“时间不早了,得做晚饭了。儿子,你看看外边有风没?”

“唉!”听见父母的指使,我会马上停下手里的积木或玩具,跑到院子里看是否有风,什么风向,然后十分高兴地蹦跳着跑进屋,告诉父母有关风的情况。父母听了我的“汇报”,有时会直接决定先点那个炉子,有时会走出屋再看看风的情况,然后做决定。

从小到大几十年,我足足亲历了父亲这个发明般的火炕排烟设计原理在生活中的实际应用,可以说,这是父亲的智慧,也是母亲的骄傲,更是一家人红红火火的'生活蒸蒸日上的最好诠释。

那些年的冬天,当院前房后的邻居们嚷嚷火炕不热,或者炕头儿热得要燃烧、炕梢却拔凉拔凉的时候,我们家的火炕却是均匀散热,炕头炕梢都热乎。而每当这时,父亲一有时间就帮助左邻右舍分析火炕的“病症”,并亲自为他们拆炕、砌烟道、盘炕,直弄得“手黑、脸黑、脖子黑”。

那时每到冬天,我们家有个习惯,就是炕头总是有一个大约一米见方的小棉被铺在炕席上,这小棉被是母亲用平日里节省积攒下来的布头并缝制成的。我们放学或者在外面玩耍儿回来,进屋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冻得红红的小手伸进小棉被下,暖和暖和,那种家的温暖,瞬间彻遍全身,真是一种幸福感。

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开始,母亲每天早晚要坐火车跑通勤上下班。冬天的早晨,母亲总是早早起床,把家人的早饭做好,然后再用小瓷盆或者饭盒等器皿盛好饭和菜,用毛巾裹上,放到炕头的小棉被下“捂好”,这是我们中午放学回家吃的午饭。

小学上午最后一节下课的铃声一响,我和同学们比着赛似地往家跑,因为学校就在我们住的家属院东边,紧挨着,很近。那时我们家还饲养着一群鸡,还有几只鹅。放学推开家里的院门,我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去鸡窝和鹅窝,捡鸡蛋和鹅蛋,然后打开房门把鸡鹅下的蛋放入蛋篓,再洗手准备吃饭。这时候,哥哥放学也回来了,我们掀开炕头儿上的小棉被,拿出母亲为我们准备的、还冒着热乎气的午饭。我们吃下的是暖暖呼呼的饭菜,温暖我们的却是母亲那颗滚烫慈爱的心。

大概我念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冬天的一个傍晚,我背着书包放学回家。推门见院子里少了一只大白鹅,我喊着,“大白鹅哪去了?”

就见父亲从屋里出来,说:“大白鹅受伤了,在炕上养伤呢!”

我一听拔腿冲进屋里,就见我要找的那只大白鹅被一条麻袋裹着身子,正在热炕头儿上老老实实地暖呼着。看我进来,它朝我叫了一声。我知道,这是它对我有好的打着招呼。平时我总给鸡和鹅剁菜、喂它们饲料,它们对我亲着呢!我对它们也很有感情,夏天给它们挖野菜,冬天给它们蓄窝草、清粪。

这会儿我走过去,摸了一下大白鹅的头,它很温顺,愿意让我摸。

父亲告诉我,鹅的腿脚可能是受凉了,走道儿有一点瘸,暖和暖和就会好的。我从内心盼望着大白鹅快快好起来。那天晚上,我吃过饭,正和父亲坐在炕上唠嗑,这时,大白鹅叫了两声,然后用眼睛盯盯看着我们,父亲揣测说可能是鹅的腿脚好使了。我过去抱起大白鹅,把它轻轻放到地上。大白鹅看着我,“扑棱”一下站了起来,在地上走了两圈儿。啊!大白鹅的腿脚好啦!父亲和我有说不出的高兴!大白鹅,我们家人的好朋友,是我们家的热炕头儿治愈了大白鹅!

若干年后,我在城里定居工作。有时回乡探望父母,到家天色已黑,可无论多晚母亲都会炒上几个菜,然后她和我们哥俩围着炕桌坐在热炕头儿上,边饮着酒,边说着话。母亲苍老的脸洋溢着欢笑,枯枝一样的手在灯光下来回晃动着,她在给儿子夹菜。我的浑身暖暖的,是酒的作用,也有热炕头儿的作用,但我想所有这些温暖都来自母亲一辈子积攒在心底的热量。母亲在燃烧着自己,为她的孩子们焐热着心中的热炕头儿。

而今,站在楼房的窗前,室内的暖气热乎乎的,空气中荡漾着暖暖的春意。不过我想,供暖供来的仅仅是身体上的舒适感觉;真正暖心的,还应该是那些年散发着燃烧的爱,由父亲盘好的、母亲烧热的,暖暖呼呼的热炕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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