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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乡村里的故事(汇总13篇)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3-11-23 23:29:05 页码:14
最新乡村里的故事(汇总13篇)
2023-11-23 23:29:05    小编:ZTFB

有些人总是抱怨时间不够用,其实问题往往出在他们自己不会合理利用时间。写总结要有简明扼要的风格,用简练的语言表达复杂的问题。下面是一些智者们的名言警句,或许能够给我们一些新的思考方向。

乡村里的故事篇一

这时豪哥冷静地一摆手,说:“村子里的人呢?咱们当务之急是先把他们集体迁走。”听豪哥这一说,大伙才发现村子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光天化日之下鸡争鸭闹的,怎么会没有人?难道这是一个死村落?正诧异间,村外忽然隐约传来一阵古风十足的弦乐声。

弦乐声是从近湖的湖边发出的,只见一大帮子男女老少衣着古朴、神情凝重,正把一头头猪羊抛入湖水中,像是在举行一个古老的祭奠仪式。一见豪哥他们从天而降,村民们全都惊呆了,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豪哥得意地说:“这世上还有我找不到的地方吗?现在我宣布,这地方被我征用了,限你们10天之内全部搬走,至于补偿费嘛,我会酌情给的。”村民们大惊,其中一个白发如雪的老者顿首央求道:“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从不与人争斗,更不与人结怨,我们只想安安静静地跟地球一同变老,各位行行好,就放过我们吧,只当你们从未来过这地方好不好?”豪哥双手叉腰,仰天大笑起来,意气风发地说:“如果放过这绝佳的地方不开发,那我就是世上最大的傻子,你瞧,我的后续部队已经来了,这儿已容不得你们了。”随着一阵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一长列推土机、起重机等大型机械声势惊人直开过来。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蝼蚁般的村民根本不是武装到牙齿的豪哥他们的对手,白发老者含泪望着村民们,村民们个个含恨饮泣,老者喃喃地说:“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不甘啊!”

乡村里的故事篇二

我是一位刚刚毕业的幼儿园老师。我所在的幼儿园很好,可是,有的时候会让我有一种心慌的感觉。特别是经过二楼楼道时,那种心慌的感觉更加明显。

“小朋友们请坐好。”我边拍手边唱道。

“汪老师我们坐好了。”坐在坐位上的小朋友也唱了起来。

“小朋友们早上好。”

“汪老师早上好。”

“小朋友们,我们今天来一起学习......”

一天的课终于结束了,可以回家休息了。在幼儿园也挺不容易的,每天面对那些小孩,都快被吵死了。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选这个职业。

“老师~”一位小孩的声音在我耳朵边想起。而我转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唉,整天听那些小孩的声音,都听的着魔了,下课了耳朵边都是他们的声音。

在外面吃完饭,走到家门前才发现钥匙忘在教室了,只好去学校拿了。冬天就是不好,才六点钟天就黑了。

咦?楼道里的灯怎么坏了,今天早上还是好的啊,我只好拿着手机照亮。“咚、咚、咚”整个楼道里都只有我的鞋子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和我的呼吸声。

一阵阵恐惧感向我袭来,那种心慌的感觉又来了。心脏越跳越快,让我呼吸都有困难。缺氧的感觉让我有些头晕,我扶着墙蹲了下来。有点不对劲儿,我在墙上摸了摸,怎么是热的,还有中粘腻腻的感觉,有点铁锈的味道。手停了下来,心中的猜想让恐惧有加深了一层。我慢慢地把手收回来,低下头,拿手机的灯光照向手掌。

“啊~~~”我迅速远离了墙面,手机照过去全是血淋淋的一片。

“砰”中一班的们被人从里面踹开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走了出来,不断地向我逼近。我害怕的跌倒在地上。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斧头,猛的向我砍来,我下意识的躲开了。迅速爬起来,往楼下跑。边跑边喊救命,但是并没有用。一直跑,一直跑。但怎么跑都是二楼,后面的脚步声好像离我越来越近。

先找个地方躲一下,然后再报警。我躲进了一个教室储藏间的柜子里,准备打电话。该死的,怎么没有电了。

那个男人的脚步声传来,在教室里乱翻。我捂着嘴巴,连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他发现了。

渐渐的声音没有了,他应该是出去了。我慢慢地打开柜子的门,站了出来。没有人了,我拍拍胸口,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突然一条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挣扎着,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后面的人劲儿太大了。我的知觉慢慢脱离,眼神慢慢变得无神,直到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是在楼道里,好大的一股血腥味。我想爬起来,却发现手脚全被捆住了。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斧头,另一只手里拖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我恐惧的往后退,退到了墙角。

在这一瞬间,我想到了许多问题。他手里的女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了她?他现在是要杀了我吗?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

那个男人举起了斧头,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可是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我听到了斧头看到骨头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了我这一生也无法忘怀的场景。那个男人残忍的一斧头又一斧头的砍在女人的脖子上,终于头断开可。他又一斧头一斧头的看在女人的肩膀上,是要分尸。那个男人砍红了眼,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我挣脱绳子,向楼下跑去,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跑到一楼。但我必须的跑,我不想再看到刚才的那副场景了。他并没有追来,我跑到了一楼。

“是谁在这里?”一道手电筒的灯光朝我照来,我跑忍不住用手挡住那道亮光。

“原来是汪老师,天都黑了,你在这里干嘛呢?我还以为是小偷呢。”原来是门卫大爷。

“快,快,楼上有人在杀人,快点报警。”我慌张的说道。

“怎么可能啊?我只听见了你一个人的在这里跑来跑去啊?”门卫大爷不慌不忙的说道。

“是真的,你看我的手,还有那个女人的血。”说着我就把我举了起来,可是门卫大爷却笑了。

“汪老师,你就不要和我这个老头开玩笑了,你手里哪里来的血。”

我看了看真的没有血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血怎么没有了。

“汪老师这么晚了.......”耳朵传来一阵嗡鸣声,门卫大爷在我眼中渐渐地变成了两个、三个、四个,房子也在不断的摇晃。我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地上。我看见门卫大爷慌张地蹲下身来,嘴巴在不断的张开合拢,可是我一点也听不见他说得话。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周围全是白色,原来是在医院。幼儿园里的老师来看我了,可是他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说的都真的,因为我在医院里又看见他了。我惊慌的叫着,我很害怕,可医院里的人却把我当成神经病。他们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医生给我吃了很多药。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我还是可以看见他。看,他又拖着那个女人又来了,他又在砍那个女人。血渐渐地把精神病院里雪白的墙染成了红色,我就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因为我知道,我逃不了了,永远都逃不了了。

终于,有一天他把斧头伸向了我,很疼,但我却笑了,终于解脱了。一个小护士跑了进来,我听见她的尖叫声了,真刺耳。

广播里传来女主播的声音“下面是新闻报道。就在今天,我市一家精神病院里有位病人自杀了。自杀手法极其残忍,而自杀的工具是一把斧头。据医院人员说,医院并曾出现过斧头,也不知道病人是怎么得到那把斧头的,这个是一个谜。

还有一个重要消息,今天警方也破除了两年前的失踪案,失踪者已经死亡。而尸体则是被凶手残忍的分尸埋进了我市一家幼儿园楼道的墙里面。据警方透露,凶手是一名男性。而且在两年前已经离奇死亡。

今天的报道就到这里了,欢迎大家明天继续收听。”

文档为doc格式。

乡村里的故事篇三

鬼舞天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网络中,却在我心底留下不可抹灭记忆,和深深的忏悔!如果当时我不呆呆地愣在坐位上,而是继续地翻看她发来的信息的话,接下来该是多么地浪漫啊.....!

连续一个来月的熬夜,使我身心无比的疲惫,每天都要两点多钟睡觉,然而她最终还是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我恢心了,我绝定放弃,必竟我还要面对现实,面对生活,面对我自己!

抬手看表,以经是10点多钟了,我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我怕连日的熬夜会使自己的阳气减弱,我不想再看到那该死的滴着血的屏幕!所以,我决定今天早点睡觉!并且戒网三日!

老式的针式打印机在嘎吱嘎吱在叫着,我目不转睛地钉着那慢慢打出来的铅块字,鼻子有点酸!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我和鬼舞天使的聊天记录,一个月来,我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我发誓,我可以倒背如流!

我点着烟,一根生命源!然后大口大口地吸着,但它似乎帮不了我什么,它对我再也起不到麻醉作用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她的聊天记录打出来,我说不出什么理由,本来是应该去睡觉的。

看着她和我和聊天记录----心痛,痛得我直想哭,但又哭不出来!

滴滴滴,qq来信息了!

我不想聊天,和谁也聊不起来!我曾试着让自己和各式各样的mm聊,想把自己的神精转移!然而,可笑的是,聊着聊着,我就无缘无故地把和鬼天使的聊天方式硬往上套,闹得人家大咒我“你有病啊?”

我苦笑着调出刚刚收的的信息!

发过来的是一堆由ascall字符拼成的表情符号,画的是一只鹰,搭拉着翅膀,嘴里叨着半截烟!

我没有理他,聊天记录以经打完,我把散落在地下的纸整理了一下,厚厚的二十三页!沉甸甸的!

我小心地把它们钉在一起,然后轻轻地放在鼠标旁边!

狠狠在吸一口烟,然后把头仰靠在靠背上,使劲地憋了一会,最后再狠狠地吐出!

一道烟雾像火箭一样冲向棚顶,可忽然在半空中被什么东西阻了一下,向四外飞溅开去!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圆地烟圈,烟圈向上升的速度很慢,而且还在不停在旋转着,旋转的速度也很慢!

我呆了呆,没想到不经意间吐出来的烟圈竟是如此之美,从来没有见过!

那烟圈继续地向上升,以经达到棚顶,但似平没有散开的意思,而是贴在了棚顶,并且停止了旋转!大约三秒后神奇般地消失!

我再次把烟伸进嘴里.....

啊,,我失声的叫声来!!

就我这么吸法,一根烟,十口八口就解决了,可从我点着烟一直到现在,最起码也得有10分钟了,不,准却地说应该是15分钟!而烟却只抽了半截....

滴滴滴,qq的声音,把我吓得半死!

我沉思了一下,把信息调了出来,又是那个叫做双重过滤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陌生人发过来的!

“怎么样?烟圈漂亮吗?”

回忆一下他第一次给我发的信息,我立刻全都明白了!

刚想回信息过去,可滴滴滴,它那古怪的头像又在闪动!

点开陌生人那栏,看看双重过滤的头像,真的下线了!

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随便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去,那烟雾果然在不远处形成了一个圆圆的烟圈,缓缓飘向远处....!

他还没走,但以经下线!

我呆呆地做在电脑前,三个月内的一幕又一幕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

5分钟后,我掐了烟,关闭电脑!上床睡觉了!三天后,我再次上网,qq留言积累了很多,其中有一条很特别!:“吸烟对身体不好,戒了吧!”

直到现在,我还在想同样的一个问题:“他生前到底是男孩儿呢,还是女孩儿呢?”

乡村里的故事篇四

“哇——哇,小雅隐隐听到山里有娃在哭,不禁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眼看天渐渐黑了,山里的温度下降得很快,小雅感到有些害怕。她抱着孩子进山,不小心在大山里迷了路。走了这么久,路上不见一户人家,到处都是竹林和黑乎乎的山洞,风一吹,“呼呼”地响。

就在她又饿又累的时候,突然看见半山腰竟然有一堆篝火在闪烁,那里有人!她赶忙摸了过去,想来刚才那娃娃的哭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当她接近那堆篝火时,一条黑影猛地从一旁的草丛里蹿了出来,吓得她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幸好那黑影被一个男人喝住,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条狗。那男人大约四十来岁,皮肤黝黑,看上去像个老实人。他身后有间小屋,紧挨着山洞而建。洞口很大,很黑,仿佛张口就能把小屋吞下去。

“这位大哥,我赶庙会迷路了。带着孩子找到这里,能借你的地方休息一下吗?”小雅怯生生地问。

“可以啊!屋里有床,我先给你弄点吃的。”男人爽快地答应了。

小雅和男人攀谈起来。原来他叫王大山,是个单身汉,把这座山承包了,就住在这山腰上。见他样子憨厚,小雅也就放心了,她把孩子放到里屋的床上,端了盆热水洗了把脸,又把乱糟糟的头发梳理了一番。

“哇——哇”,又是几声娃娃的哭声,像是从石缝里飘出来的,却让人辨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突然,她感觉身后的洞里,好像有东西在闪烁,定睛一看,真的有两个绿幽幽的小球在动,像是眼睛。

“那——那是什么东西?”小雅吓得躲到王大山身后,哆嗦着问。

“没什么啊!我在这儿住了几年,从没见过什么啊!这里到处都是山洞,洞洞相通,洞洞有出口,你是眼花了吧?”王大山憨厚地笑着,但小雅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嘴角的笑是装出来的。他脚边的那条狗也怪怪的,眼里闪着凶光,却一直没叫过。

“可以,这里信号很强。”王大山大概很少和女人说话,被小雅这么一求,竟然脸都红了,颤抖着把手机递到了她手上。

好单纯的男人哦!小雅心里暗暗发笑。就在她的手接触到王大山滚烫的手时,突然不知谁的手一抖,手机掉了。小雅伸手去抓,可是还是晚了,手机不偏不倚,刚好掉到了脸盆里。

“哎呀!进水了,不能打了。”小雅把手机捞出来,手机已经黑屏了。

王大山憨厚地笑了笑,没有责怪的意思,这让小雅很是过意不去。

“哇哇”,屋里的孩子醒了,哭了起来。小雅慌忙跑进去,从背包里取出了奶瓶,挤出些奶水,掺着点稀饭,喂起了孩子。那孩子很闹,两个小眼睛瞪得溜圆,大概是见到生人给吓着了。孩子吃了稀饭后,连打了几个哈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是个女儿吧,真漂亮。”王大山看孩子长得秀气,忍不住赞叹道。

“嗯,我女儿长得像我哦!”小雅答得有些迟疑,但脸上还是很自豪。

那晚她是和衣而睡的,还摸了把剪刀藏在衣袖里。因为就在王大山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看见这个男人老拿眼睛在她身上打量,那眼神让她越想越怕。她想好了,只要熬过今晚,就赶紧下山。

“哇哇……”睡梦中,小雅被孩子的哭声惊醒,她慌忙抱上孩子,出了屋,给孩子把尿。

等孩子尿完,小雅强打起精神支起身,想回屋,突然看到不远的洞边站着个人影,正是王大山。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给孩子把尿,黑夜中眼珠亮得像猫眼,往外放光,吓得小雅打了好几个冷战,赶紧进了屋,钻进被窝。

“嘎吱”,大概是下半夜的时候,小雅被一声轻微的开门声惊醒,她一动不动,装作睡着了,手中的剪刀却握得更紧了。

是王大山!他轻手轻脚地摸到了她的床边,还听了听,判断了一下,感觉小雅是真的睡着了。他这才又摸到了墙角,在小雅的包里翻找起来,最后拿了样东西,返身带上门出去了。

小雅的包里没钱,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她想,这男人想要什么都拿去好了,只要不来侵犯她就好。她趴到窗口向外望去,王大山竟然拿走了包里的奶瓶。

只见他挤出全部的奶水,倒进一只碗里,端给那条狗吃了。这男人怎么这么变态!小雅心里暗暗骂了几句,回床又装睡去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门又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王大山直接摸到了小雅的床上。一股强烈的烟味扑面而来,让人想吐。小雅实在受不了了,手里的剪刀已经抬了起来,只要那男人的臭嘴一碰自己的脸,她就扎死他。

可是就在她颤抖着身子,要扎那男人的时候,却感觉他走了。等她明白过来,才感觉身边少了样东西,孩子!他抱走了孩子!

“还我孩子!”小雅大叫一声,举着剪刀,扑了上去。那男人猛地一回身,一把抓住了她高举的剪刀。他稍稍一使劲,小雅就感觉浑身都散了架,疼得眼冒金星。她一松手,剪刀掉到了地上。王大山一抖手,小雅摔出去很远。他眼里冒着凶光,像是要吃人,步步向她紧逼过来。小雅吓得又连连后退了几步,脚下突然一空,跌进了屋边那个黑乎乎的山洞里。

“你出来,我就还你孩子。”王大山站在洞口,冷冷地说,他瞪着血红的眼睛,仲手要拉她上去。那孩子睡得熟,这么折腾,竟然还没醒。

“别杀我,别杀我!”小雅突然如发疯了一般,语无伦次,披散着头发,爬了起来,向着漆黑的山洞深处跑去。洞内刚好一人多高,她一路不知疲倦地奔跑着,手蹭破了皮,往外流着血,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知道这里的洞都是相通的,都有出口。

“砰”的一声,小雅感到头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眼前金星直冒。原来她只顾跑,没注意头顶的石壁,一头撞了上去。她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可她的思维还是清晰的,她向四周看了看,洞很多,都很深,没有尽头,身后没有一点响动。那个男人没有追来,可是这个地方她刚刚跑过去过,原来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始终都在原地打转!

额头上流下的血热乎乎的,可是小雅全身都是冷的,洞里到处都是水,她感觉全身麻木,没有一点温度,快被冻成冰了。

“哇——哇”,昏迷中的小雅听到一声清晰的孩子哭声,就在不远处的水里。

是孩子吗?孩子不是被那个可恶的男人抱走了吗?怎么会在漆黑的洞里哭?小雅努力睁开眼,天啊!真的,真的是她的孩子,孩子的头从水里探出来,凄惨地哭着,一双小绿豆眼闪动着,一点点地向她爬过来。

“哇——哇”,小雅被这一声哭声吓得几乎背过气去。那个娃娃竟然爬到了她身边,开始吮吸她那只擦破了的手指上的血。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直往她脑子里钻,那是锋利的牙齿切割她手指的感觉。

第二天,小雅的尸体边围了很多人,其中有王大山,还有警察。小雅的孩子被另外一个妇女紧紧抱在怀里,那妇女硬要给王大山磕头。

“你的孩子是个男的,因为长相水灵,把我和这女的给骗了,我们都以为是女孩。她晚上给孩子把尿时,无意中被我看到了,我就起了疑心,哪有亲妈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的呢?为了证实一下,我夜里摸出她包里的奶水,喂给我的狗吃,发现果然掺了安眠药,怪不得孩子一喂完奶就睡着了。也该她倒霉,我洞里养着几条十来斤的娃娃鱼。这鱼怕吵,所以我养的狗被我训练得不会乱叫。这每条鱼至少值几万,我怕外人知道会偷,所以就没告诉她。昨晚我的那条鱼饿了,叫唤了几声。她进去时,娃娃鱼以为是我送吃的来了,便把她的手指当小鱼给咬了。娃娃鱼的叫声和孩子的哭声几乎一模一样,没想到把她给活活吓死了,真是罪有应得啊!”王大山得意地说。

原来小雅竟然是个人贩子,她趁庙会人多,抱走了人家的孩子,结果绕小路逃跑却迷了路,撞见了王大山。她借手机打电话是假,故意掉到水里弄坏手机是真,因为她怕王大山接山外人电话,自己的身份会暴露。她没有想到,为了拐卖一个孩子,自己最后却被孩子的哭声给吓死!

乡村里的故事篇五

古时候,人们每到一定的日子,都要在祠庙里举行一种祭祀仪式,以表示对神灵的虔诚、求得神灵的庇佑,这种祭祀仪式叫“祭钟”。每逢祭钟时,不是要杀一头牛,就是要杀一只羊,然后将牛的头或者羊的头用大木盘子盛放在祭神的供桌上,人们就站在供桌前祈祷。

有一天,齐国都城里来了一个人,他牵着一头牛从皇宫大殿前走过。这时,恰值齐宣王在大殿门口看见了,命人叫住那牵牛的人,便问道:“你打算把这头牛牵到那里去呢?”那人回答说:“我要牵去宰了用来祭钟。”

齐宣王听了后,

乡村里的故事篇六

周娜缓缓摘下墨镜,那双漂亮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珠子极力向外突起,似要夺眶而出,看上去十分骇人。

苏苏和周娜是同一所高校的大一新生,天之骄子,如花年岁,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容貌欠佳。不,不是丑,只是没有那么眩目而已,属于那种清秀有余,靓丽不足。其实自小就是这个模样,她们早已习惯了每天早起时镜子里那张平凡的脸。

可是最近周娜疯狂地爱上了校篮球队的队长。队长高大英俊,身边早有一众漂亮女生围着捧着宠着,哪里有空暇留心相貌平平的周娜?周娜不知从哪儿打听来这位篮球队长喜欢的女生类型是皮肤白皙,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周娜镜前自顾,前两项勉强合格,只有这大大的眼睛,是镜中那双细小的双眼无论如何也搭不上边的。沉默了几天后,她决定整容。苏苏原是劝她,可见她意志坚定,更何况如今整容是多么普遍的社会现象啊,也就由她了。

又过了几天,周娜从网友那儿得知邻市有一家顶尖美容院。可靠吗?苏苏问。嗯。周娜斩钉截铁。于是两个人在周五下午赶往落日巷五十二号,想趁着周末把手术完成了。

座落在落日巷的尽头,是一座五层楼的老式灰色建筑。每一层楼都有一道长长的走廊,从楼梯口向左右延伸,每边各六间房,左右对称。沿路上来的时候,一楼至三楼都很热闹,走道摆着各式杂物,炖着汤的煤炉子,放了大大小小鞋子的鞋架子,还有在走道上冲进冲出疯闹着的孩子。人声嘈杂,确实是生活的真实写照。

可是踏上四楼,所有的声音突然被一刀斩断,闻不到一丝一毫。两人像是踏入了另一个空间,四周冷冷清清,死气沉沉。此时天已擦黑,光线渐暗,楼下各家的灯早已大亮,而四楼每家每户都是黑灯瞎火,没有一丝活气。

周娜,我觉得有点古怪。被这份死寂逼迫着,苏苏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嘘。周娜不耐烦地止住了苏苏的话,径自向走廊尽处走去。苏苏心里虽然不安,也只得迅速跟上。

站在406室门口,周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按了门铃。两人等了片刻,门没声没息地开了。喵一声猫叫,划破了整层楼的宁静。苏苏一惊,猛一低头,却见一只黑猫正从门里探出头来。绿油油的圆眼,幽幽泛光,不知怎么就让苏苏想起了电影中常见的那些午夜游魂。

欢迎光临。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随后迎了出来。白白圆圆的脸,虽然家常俗气,却让人倍感亲切。苏苏舒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踏实下来。那女人含笑招呼:两个人吗?快请进来。

我想整容。周娜声音急切。

知道。我们这儿都是熟客介绍来的。那女人一边让她们进来,一边推销道,我们这儿是出了名的质优价实,行内顶尖儿的。

室内布置得很简单。靠墙一溜儿浅色软皮沙发,沙发前一张小小的水晶几,还放着一杯残茶,纸杯沿上有一个红色唇印。

那是上一个客人留下的,她刚走。那女人见苏苏的目光停在她没有涂唇膏的唇上,立刻笑着解释。那只黑猫一直跟在那女人脚下,一双大眼不住在苏苏脸上盘旋。

这儿只是我们的接待室。我们的手术室在楼上,那儿设备齐全,包你安全。那女人打量着周娜和苏苏的神情,不瞒你说,有一个当红的玉女明星,就是来我们这儿整了脸型才开始走红的。她刚刚才走,这次准备隆胸,开始向性感女星转型。她见周娜和苏苏一副想要追问的样子,立刻笑眯眯地说,我们需要对客户的资料保密,所以不能告诉你们她是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手术十分成功,她很满意。

我想做个双眼皮。周娜急急道。双眼皮?那女人用专业眼光打量了一番周娜,你的眼缝太短,如果你是想让眼睛大一点的话,我不推荐你缝双眼皮。

那要怎么样?周娜急问。我们有一套绝对完美的方案。女人抿嘴一笑,卖了个关于。可是,我的钱并不太多。周娜迟疑着。

如果你能保证为我们多带几个客户,我们会有相应的折扣。那太好了。周娜吐了一口长气。

乡村里的故事篇七

“施圭村?”黄家振透过公交车的玻璃看了看车外的指示路牌,在公交车上坐了两个多小时,他只觉得屁股有些酸麻,他现在要去的是一个昨天才知道名称的小村庄,若不是领导要求,他才不愿来这鸟不生蛋的烂地方呢!

黄家振下了车,施圭村简陋的公交车站只有两个人,黄家振和一名戴着帽子、留着浓密胡子的中年男子。

“黄家振医生?”中年男子走向前向黄家振问候。

“嗯。”黄家振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露出微笑,“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到施圭村,我叫卢宏敬。”中年男子将手伸向了黄家振,这家伙的牙齿还算工整,不过有一颗门牙似乎斜斜的,手上长满了厚茧。

“你好。”黄家振友善地跟卢宏敬握了握手,在都市中当医生的那只手摸上了当地农民长满厚茧的手,黄家振觉得手被磨得好痛。

卢宏敬走向停在公交车站旁的一辆小货车,“我们还是先走吧,详情等到了村长那儿再说。”他挥挥手示意黄家振上车。

村长是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头上的黑白发混杂在一起,脸上露出忧愁的表情,当他看到黄家振走入房内,随即开心地上前迎接。

“啊!黄医生来啦!给您添麻烦了!请坐!请坐!不用客气!请用茶!不要担心!这茶中绝对没有毒!”

“嗯,嗯,多谢。”黄家振面露微笑地坐在村长对面的木椅上,卢宏敬则站在黄家振旁。黄家振问,“不知贵村请我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句话,村长开心的脸一下就回复到一脸的忧愁。村长反问:“不知道黄医生在来我们村庄之前听别人是怎么说本村的呢?”

“我们那里的人都说施圭村有一种怪病,而且这种怪病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发生过,只有在施圭村才有。”

“没有错,黄医生您可知道这是什么病?”

“我并不清楚,我是在昨天才接到上级指派的命令,连是什么病、有什么症状都还不清楚。”

村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种病卢医生将它称为‘稻草人症候群’,对了,载您来的这位先生就是我们村的卢医生。”

听村长说到“卢医生”这个词时,黄家振怀疑地瞧了瞧身旁这位有着浓密胡子及双手厚茧的中年男子,卢宏敬则回以微笑。

稻草人症候群?这是什么怪病?

“能简单说明一下这种病的基本症状吗?”黄家振觉得自己来到了神经病村。

“关于这种病的详细情形我都记下来了,黄医生,请过目。”旁边的卢宏敬从包中拿了一叠纸出来。

黄家振接过那叠纸,简单地看了看。这村庄可真是落后,资料竟然都是用手写的!黄家振想自己这次可真的倒霉了,而且这位卢医生的笔迹写得相当潦草,黄家振也看不懂这是什么鬼画符。

“哦,我还是待会儿再看好了。现在村庄中有患者吗?”黄家振把那叠鬼画符还了回去。

“有的,卢医生,你带黄医生过去看一看吧。”村长对卢宏敬说。

卢宏敬微笑着点了点头,带头走了出去。黄家振觉得他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真是一个奇怪的村,一群奇怪的人。

“这就是现在得了稻草人症候群的患者住所。”卢宏敬开车载着黄家振到了一所民宅的面前。

黄家振在车上时一直思考着稻草人症候群究竟是啥玩意,是指全身变得像稻草人一样动弹不得吗?总之,若要对这病情有更深一步的了解,见见患者是必须的。

卢宏敬按了按这栋民宅的电铃,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女,一脸悲伤。

“是卢医生啊,请进吧,你后面这位是?”女人看了看在卢宏敬身后的黄家振。

“这位是刚从市里来研究稻草人症候群的黄医生。”卢宏敬又露出那种神秘的微笑,踏步走了进去。

“等一下!”黄家振在卢宏敬身后大声喝止。卢宏敬和女人狐疑地看着黄家振,“有问题吗?黄医生?”

“患者没有隔离吗?”

卢宏敬摇了摇头:“没有。”

“不把患者隔离,我们不会被传染吗?”黄家振问。

“放心,黄医生,之前的五个死亡病例,病人一直没有隔离过,他们的家人无时不刻地守护着他们,并没有遭到感染,也就是说这种病的传染途径还不确定。”

传染途径还不确定?黄家振在心中咒骂着,这次遇到一个怪病了,而且这病还会致命!

“黄医生,可以进去了吧?”卢宏敬问道。

黄家振抓了抓头,三人一起踏入了这栋民房的二楼,进到患者所在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床,床的前面摆放着一台电视,坐在床上的人则两眼恍惚地看着前方,像在看电视又像是在发呆。

女人走到床前说:“阿广,医生们来看你了。”坐在床上的男子将头缓缓地转向了黄家振,双眼无神地看着他。

黄家振被这男子的眼睛瞧得有点不舒服,他走到男子的身边在男子的眼前挥了挥手,“哈啰?你还好吧?”

男子的嘴巴动了几下:“在你后面……”

“唔?”黄家振将耳朵伸近了男子的嘴巴,“你刚刚说什么?”

“稻草人在你后面……”男子说完这句话,马上大声吼叫了起来,“稻草人啊!他在你后面啊!他要来杀我了啊!不要啊!”男子双手抱在头上疯狂地吼叫着。

在黄家振被男子的行为吓得不知所措时,在他身后的卢宏敬已经飞快地扑了上来,并大声喊着:“他发病了!黄医生!快来帮我把他压住!”

卢宏敬整个人扑到了男子身上,将他的两手压在旁边,男子拼命地挣扎着,女人与黄家振也冲上来帮忙。约八分钟后,男子才慢慢放松身体,恢复原来呆滞的眼神,双手也无力地瘫在床上。

卢宏敬长长地吁了口气,问:“林太太,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发病?”

“第二次,他早上发病时我只能把门锁起来,我怕他会乱跑。”女人看了看床上的丈夫,双眼泛出泪水。

而黄家振还完全在状况外,他被刚刚的情形给震撼到了。女人过来紧紧握住黄家振的手,哀求道:“医生啊!请你一定要救救阿广啊!”话未说完,女人放声大哭,在床上的男子对妻子的行为回以呆滞无神的表情。

“好的……我会尽力的……”黄家振竭力安抚她,尽管他现在对于这种病症仍然束手无策。

黄家振停止了敲字,他越来越迷惑了,如果白天遇到那位患者这只是个案的话,那么可以直接当成精神病患处理了,但根据卢宏敬所说,此前村里已经有五个案例,患者通通死亡,无一幸免,而且由于施圭村设备简陋,患者死亡后就直接下葬,并未作解剖,无法知道死因。黄家振瞥了一眼躺在草席上呼呼大睡的卢宏敬,他还需要更多的资料,可是这个总带着似有若无的神秘微笑的卢医生,除了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似乎也提供不了更有价值的信息。

“卢医生,你知道之前五名病患的职业吗?”黄家振问一起床就拿着馒头猛啃的卢宏敬。他实在不想在这落后的小村中多待一天,他只想快点把这病给解决掉,然后早点回家去。

“嗯……”卢宏敬一边吃着他的早餐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我们村都是务农的。”

“那他们都有稻田了?”

“嗯,那是一定的。”

“稻田里都有稻草人吗?”

“对不起,这个我没有注意。”卢宏敬抓了抓头,满怀歉意地说,活像个被老师问问题却不会的学生。

“离这里最近的,已经死亡的患者住所在哪里?”

卢宏敬在旁边拿了张纸写了些东西:“……地址在这里。”

黄家振拿了那纸,朝着门口移动,卢宏敬在黄家振身后大声问道:“黄医生!你会不会迷路啊?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黄家振应着,脚下没有停步。

黄家振到了第一幢民宅。民宅的旁边是一片田,一个稻草人孤单地站在稻田之中,这稻草人戴着黑色安全帽及一件黑色的挡风夹克,“丑死了。”黄家振按了按电铃。

“我先生他……我巳经不想再提了……”在黄家振提起稻草人症候群后,屋子的女主人眼眶中就泛出泪光,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黄家振再度看了田中的稻草人,转头向妇女问:“你们田里的那个稻草人……是你先生做的么?”

女人擦了擦眼泪,说道:“是的,那是我先生做的,我先生看到那里的十字架后就说要做稻草人什么的,想不到他最后竟然会被稻草人给害死。”

“等一下,你说在哪里看到的十字架?”

“就在我们家的田里,我们本来不想做什么稻草人的,有一天不知道谁在田里插上一个十字架,我先生就把那十字架装扮成稻草人了。”

黄家振再度将视线转向稻草人,这东西本来是十字架?真是越来越玄了!

“我可以把那稻草人拆开看看里面的十字架吗?”黄家振问。

女人说:“可以,反正我也不喜欢这稻草人。”

安全帽、夹克,以及塞在夹克里面的粗布,黄家振将稻草人的衣物通通拿下来后,果然一个十字架露了出来。这十字架大概比他矮半个头,由两根圆棍交叉在一起,交叉点用绳子绑了起来。

黄家振回想着女人所说的话,这十字架是突然冒出来的,也就是不晓得是谁把这玩意儿插在这里,后来她丈夫将这十字架改装成稻草人,但黄家振又转念一想,不管这十字架是谁插的,应该不会跟这次的病例有关,也许只是哪个顽皮的小孩插在这里。黄家振又将安全帽等东西放回十字架,正要走,卢宏敬的小货车朝他这边开过来了。

“黄医生!上车吧!”卢宏敬摇下车窗对着站在稻田中的黄家振喊着。

黄家振离开了稻田,走向货车:“卢医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们昨天见过面的那名患者过世了,我想你应该去看一下。”卢宏敬拉开货车的车门,拍拍身旁的座位对黄家振说。

之前的患者死后都是直接下葬,没有进一步解剖来探查死因,现在正好是个机会,黄家振二话不说就上了车。

来到患者家,黄家振便跟女人提出解剖她丈夫尸体的建议。

女人坚决地反对:“不行!我绝对不答应!”

“但太太,”黄家振努力劝说着,“若让我研究你先生的遗体,我们对这种病有了更多的了解,进而找出治疗的方法,这样的话,也许以后村庄就不会再有受害者出现了!”

女人倔强地摇摇头拒绝。

在两人一阵对峙后,黄家振放弃了,他继续咒骂着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来到这里,面对一种从没见过的怪病。

黄家振失望地与卢宏敬走出民宅,无意间一扭头却看到了民宅旁的一片田,田中也有一个稻草人,和他刚才拜访过的那户人家一样。他心里一动,转头看向女人:“太太,你丈夫的遗体我就不动了,但那稻草人是你丈夫做的吗?”

女人叹了口气,说:“是我先生做的,要不是有一天我们起床发现田里不知道被谁插了一座十字架,他也不想做什么稻草人……”

“你刚刚说什么?”黄家振忽然大声质问,把卢宏敬及女人吓了一大跳。

“就是有一天我跟我丈夫起床……田里不知道怎么多出了一个像是十字架的东西……我先生就把它做成稻草人了……”妇女结结巴巴地回答。

太奇怪了,黄家振心中想着,为什么先前拜访过的那位患者田里也是莫名其妙地被人插上了一个十字架?黄家振脑中出现了一道闪光:“卢医生!你可以载我到所有患者的田里去一趟吗?”黄家振不等卢宏敬回答,先往小货车的方向走去。

卢宏敬呆愣了片刻,脸色阴沉下来,跟着往货车走去。

果然,所有死者的稻田中都有一个稻草人,而他们的家属也都表示,有一天醒来,田中就被人插上了十字架,而患者便将十字架给做成了稻草人,目前的五个病例都一样。

黄家振无力地瘫在卢宏敬的沙发上,他觉得现在的事件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应该请几位超自然事件研究学家来才对。

卢宏敬笑眯眯地端着两碗炒饭来到黄家振面前:“黄医生,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还能有什么发现?”黄家振狼吞虎咽地吃着眼前的那碗炒饭,“先是莫名其妙的十字架,然后被稻草人追杀,这巳经不是我的知识范围内的东西了。”

黄家振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碗筷,他发现卢宏敬的那碗炒饭动都不动。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为什么不继续吃?”卢宏敬语音中带着笑意,脸色却狰狞起来。

黄家振丢下了手中的筷子,将那碗炒饭扔到卢宏敬脸上,拔腿就往门口跑去,只听卢宏敬在他身后大喊:“黄医生!你跑不远的!”

的确,黄家振刚踏出门口,就觉得眼皮还有脚步开始感到沉重,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啪”的一声,他倒了下去。

在一间地下室内,一名头上黑白发混杂的男子将两根一长一短的圆棍交叉绑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十字架,这时有一名留着浓密胡子的男子走进来,对着做十字架的男子说:“我准备好下一个祭品了。”

黑白发混杂的男子头也不抬地说:“那个从都市来的医生吗?”

“没错。”留着浓密胡子的男子露出阴险的微笑,“他知道的太多了,我怕他会发现我们的计划。”

黑白发混杂的男子抬起了头,说:“做得好,卢医生,他的上级若来调查他的行踪,我会应付的,去吧!去把他埋在稻田之下吧!去把恶魔召唤出来吧!让它们再一次吞食人类的灵魂吧!”

卢宏敬点点头,拿起村长刚做好的十字架,走了出去。

隔天,一座新的十字架,立在一片黄澄澄的稻田中。

乡村里的故事篇八

朱家大院坐落在枫山脚下,它的主人朱思史是明朝的一个大官。数百年过去了,历经朝代变革,这座大院仍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现在已经成了旅游区的一个重要景点。

朱小捷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她早就听说自己是朱思史的后裔。这次她和吴大伟办公事来到这座小城,就趁空进来看一看。来到大院内,但见古柏苍翠,楼台层层,显得古色古香,两人赞叹不已。

走进大院,迎面是一块大石碑,上面写着朱家大院的简介。两人正在读着,朱小捷突然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她抬头向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人望着她。两人来到一个小池前,朱小捷又感觉有些异样,似乎又是那双眼睛盯过来了,她抬头看,前面那扇门的一个破洞中有一只眼睛一闪。她装作无意间走向那扇门,发现这扇门后是一个小院子,但并没有人。

两人走进人流里,跟着游客们四处看着。这时,朱小捷注意到有一个人正慢慢靠近自己身旁,突然拿着一把镊子向她的坤包里夹过来。她装作不经意间将坤包往前移动了一下,让小偷的夹子落了空。

那小偷一夹落空,就要上前再夹,朱小捷冷笑一声。但她还没能出手,那小偷的身子“呼”地飞了起来,又“扑”的一声落到地上,左手紧紧抓着右手手腕,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朱小捷看了吴大伟一眼,却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两人立即离开了此地,朱小捷轻声问:“你为什么当众要将他打成那样?”

吴大伟吃惊地说:“我没动手。还奇怪你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出手呢。”两人均感到奇怪,又见好多游人都在注意着他们,便无心再欣赏了,匆匆出了朱家大院。

刚回到城里的旅店,就接到电话,是他们早就约好过的人打来的,说有事相商。来到约定地点,等他们的是一个胖子。吴大伟说:“我们从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你打算在什么地方交货?”胖子哈哈一笑,说:“老板打算今晚就见你们。”胖子请他们上了车,在小城里转了一阵,才停了下来。这里是一条小巷,两人跟胖子进了一间屋子。房子里面只有两个人,胖子笑道:“我们还要换一个地方,这里只是想再次检查你们身上是不是带着家伙。”

两人吃了一惊。胖子一笑,说:“不是我们信不过你们,但做我们这一行的,多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看到他们身上的确没有带武器,胖子才带着他们从另一扇门出来。前面停着一辆小车,吴大伟和朱小捷心里都暗骂一句老狐狸,只能跟着上车。小车又驶入了大街,转了一阵,在城郊的一栋小房前停了下来。

胖子带着他们走进房里,就看到站着十多个人,这些人脸上没一丝表情。两人觉得这阵势有点不对,胖子已指着一个人说:“这就是我们的方老板。”

方老板哼了一声:“你们也不必再演戏了,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吴大伟吃了一惊,问道:“方老板,你为何说这样的话?”方老板哈哈大笑:“我走了这么多年江湖,可不是白混的!今天在朱家大院,你们露的那一手真绝了,难怪你们敢两个人深入虎穴!不过,要想在我手里玩花样,你们还嫩了些!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也许我还考虑不杀人!”

看来这方老板已经知道他们的来头了。朱小捷和吴大伟都是警察,为了捣毁这个特大贩毒团伙,他们扮成毒枭与胖子接触。取得胖子的信任后,又通过他的引见,来到这里接触他的大老板,准备一举捣毁。

本来是约好第二天见面的,所以他们今天一到,觉得还有时间,就到朱家大院去看一看。他们估计方老板会派人盯着,也许那双若隐若现的眼睛就是对方的,所以一直都很小心的,没露一点馅。但那小偷莫名其妙的一跤,让他们始料未及,只得离开了朱家大院。

但小偷跌倒的那一跤也让方老板怀疑上他们了,所以晚上突然召见,又用计甩开了跟他们联系的警察。现在他们孤身来到毒贩的内部。方老板突然翻脸,他们已置身于极度危险中。吴大伟还待再说,方老板哼了一声:“警察已经让我们给摆脱了,他们现在还在等你们的消息呢。不过,他们今晚是没法联系上你们了!”

朱小捷和吴大伟对望了一眼,看来要走出这地方,只能先下手了,所谓“擒贼先擒王”。方老板似乎也看到了他们的心思,刚说完话,身子已后退了几步,挥手叫了一声:“上!”站在旁边的10多个打手“忽”地向他们扑来。

吴大伟一推朱小捷说:“你走,我来顶住他们!”挥拳迎了上去。但对方早已经将他们围住,想脱身哪有这么容易,他们虽打倒了两个人,但身上也挨了好几拳。方老板大声叫道:“快动家伙,别让他们活着出去!”

霎时,几个人挥着刀子向他们砍了过来。朱小捷刚架开一个打手的拳,另一个打手的刀已经砍到了她肩旁,她想闪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就听“叮”的一声响,那名打手的刀子突然飞出,朱小捷趁机将那人踢倒。就见面前人影一闪,恍惚间几个向她攻击的人似乎被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给打倒了。眼见吴大伟还在跟几个人激战着,她冲了过去。她刚加入战团,那条人影又出现了。几个来回间,攻击他们的人竟然全被打倒。这些人倒在地上,脸上全现出奇怪的表情,似乎遇上了极可怕的事一般。

方老板没想到十多个手下就这么一瞬间被两个人给打倒了,他“刷”地拔出一把枪来,刚对准朱小捷,就听“叮”的一声,那把枪竟然脱了手。飞到了空中。方老板大叫一声,左手抓着右手的手腕,脸上尽是惊异之色,疼痛让他的脸上也变了形。

吴大伟纵身一跃,把飞在空中的手枪抓住,转过枪口对着众人喊道:“不许动!”

不一会儿,其他警察也赶到了,这伙毒贩束手就擒。朱小捷只是觉得奇怪,刚才不知是什么人这样帮助他们,竟然来无影去无踪的,这时她又看到了一双眼睛正盯着她,却是从大门外看过来的。她冲了出去,只见一条模糊的人影向前奔跑,她立即追了过去。

那黑影奔了一阵,突然身子一跃,上了一面高墙。这墙至少也有3米多高,黑影只是轻轻一跃就过去了,除了武打电影里出现这情景,现实中哪可能有人做得到?朱小捷不由惊呆了。

她沿着墙走了一段,发现竟然是朱家大院的围墙。

朱小捷和吴大伟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快离开这座小城前,他们又一起到朱家大院看一看。走到一间房里时,只见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解说员正在为大家讲解,突然看到朱小捷走过来,吃了一惊,惊叫道:“你怎么和画像这么相像啊!”

大家一看,画上的女子拿着一把扇子,正在扑蝶呢,那张脸和朱小捷的确太相似了,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朱小捷痴痴地望着这幅画。这时,又感觉一双眼睛正看着她,那种眼神很特别。她回头一看,墙的另一面也有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手中还握着一把剑,那奇怪的眼神正是从男子眼中透露出来的。

解说员向大家讲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画中的女子叫朱捷,是朱思史的孙女。朱捷天生丽质,与一个小侠相恋,可就在他们快要成亲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件大祸。当时一个邪恶帮派帮主的儿子偶然看到了朱捷,被她的美丽迷住了,求婚不行,就用下三滥的手段将她劫走。少侠得到消息后,就单枪匹马去救人,但却中了埋伏,在打斗中,朱捷被帮主的毒粉弄瞎了眼睛。少侠见心上人受伤,奋起神威,将敌人全消灭了,可他也受了很重的伤。临死前,他请求大夫把自己的眼睛换给朱捷。他说,要用自己的眼睛一生一世保护她。

朱小捷似乎明白了,那双神秘的眼睛是保护她的,因为她长得和少侠的情人太相像了,她现在承受的是另一份爱啊!

从朱家大院出来,朱小捷似乎又看到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不过这次她没有感到惊奇,只觉得有一丝温暖。她想起人们说过的一句话:人的身体可以消失,但是,爱却是天长地久的。

乡村里的故事篇九

“轰”的一巨声,吊在空中的棺材掉了下来,整个山谷都回响低沉的回音。烧尸工二呆慌忙去扶,感觉棺材里有响动,一只手从摔裂开的缝隙伸出来,他找来铁榔头去撬,里面竟然爬出一个女子。

“你要杀我?!”那姑娘见他拿着铁榔头,一脸惧色。

“是你!你没死怎么就被送到火葬场了?”二呆惊得大叫。原来是前天公安局送来的那具无名女尸,十七八岁的年纪,美如明星,说是在旅馆里吃安眠药自杀的,怎么被谁放进了棺材里?这姑娘被这么使劲一摔,竟然活过来了,就像是烧断的电灯泡,晃一下真的接上了电。

“能带我出去吗?怎么是他!我怎么和这个男人睡在一起?”当姑娘看清棺材里的男人时,愤怒地大叫起来。

“他出车祸摔死的,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就在棺材里。你认识他?”二呆狐疑地问。

“不、不,他是县里的名人,谁不认识?”那姑娘结巴地说。回去的路上她追问二呆,有没有烧过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见他摇摇头,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第二天,山里的这场葬礼还是如期举行,珠宝大王王百万富甲一方,他唯一的儿子死了,场面当然宏大。但昨晚棺材里爬出个女尸,只有二呆知道,他呆头呆脑,整天只知道和死人说话,从不乱说话,除了烧死人,给死人化妆就是他最大的乐趣。姑娘叫小无,是某村村长的女儿,一晚和爹正在吃饭时,竟然被一阵莫名其妙的烟熏倒,据二呆猜测那烟可能叫“见血封喉”,他的老家在广西,以前听老人说过,烧的是广西一种特殊树种的叶子,只要吸几口入肺,毒气进血液凝固就必死,明清时广西的少数民族曾用它对抗清兵,民间几乎失传了,怎么突然有人对她家放烟?她住在二呆家里,没去公安局登记,且再三嘱咐二呆不要告诉任何人,之后在火葬场走动竟然没人认出,大概人对死人都不想留下太深的印象,能忘赶紧忘。

不久,小无在一家舞厅当了名乐手。年纪轻轻却能弹一手扣人心弦的古筝。二呆劝她别在那种地方呆,不干净,可她苦笑并不答话。

舍身狼口。

一晚,二呆去敲领导钱主任的门,去要晚上偷埋棺材的奖金。钱主任是二呆的恩人。两年前,正是他在路边捡回了快要饿死的二呆,所以二呆对他言听计从。但门却紧锁,这是往常很少有的事。钱主任几乎每晚都回房间,一般很少出来。

这几天,小无成了县城话题的焦点:你听才女弹古筝了吗?那姑娘吹拉弹唱样样都行,却是个性十足的倔女,弹几曲就走人,谁敬的酒也不喝,以至于王百万都听到了赞美声。自从儿子死后,他每天都在恍惚中度过,手下人建议见见那位才女。

见到小无第一眼,让他有窒息的感觉:实在是个美人,脸小胸脯大身体匀称,这样的尤物打灯笼也不容易找到。一曲弹罢,王百万竟然满脸热泪。这曲子就是为他的儿子弹的,凄凉、悲哀,曲中有数不尽的哀愁。不知道儿子在那边可好,给他配的那阴阳妻是否还满意?可越看那女子怎么越像那边的儿媳妇?要多水灵有多水灵,只是那姑娘已死,而她却能拨动琴弦。

“叫她过来,陪我喝酒。”手下人没费劲竟然请来了,两人谈得很投机。

“家是哪里的?”“我没有家。”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开了,手下人也很知趣地走开。

“你怪可怜的,我城东有一处住房,你以后就住那里吧。”

生死日记。

两个月后,一个特大新闻炸开了:本县最有钱的王百万离婚了,有传言是他老婆在国外找了个老外,更多的说法是他另有新欢,儿子一死当然找个肚子里能装货的,五十好几的人保养好,加把劲还行。

“你是全城最幸福的女人。”王百万对小无说。为了给她一个家,他竟然真的和原配夫人离婚。小无一脸幸福,她的生理周期已经很久没来,当王百万听到消息时,激动得手舞足蹈,这意味着他又要当爸爸了!王百万特意陪小无去医院检查,专挑的医生检查很仔细,报告很快就传到他手上:孕期四个月,胎儿一切正常。王百万瞪圆了眼珠,嘴角微微有些颤动,但很快就被勉强撑起的笑容盖了过去。

已是深夜,小无摸摸微微突起的肚皮。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王百万了。只知道他很忙,打手机那边又是关机。她感觉王百万这些天有意疏远她,只是楼下那辆爱车常被人借去,挂着县一级的牌子,而且,每次回来车体都光鲜锃亮,水洗过一般。门外有开门的声音,是一身酒气的王百万,腰间的手机却还在闪烁着红灯,不是关机了吗?“你去洗个澡吧!”小无体贴地放好水,送他进了浴室。出门后她迅速打开那神秘的手机,有两条短讯,一则:外出早餐已办好,速去,天热!一则:感谢王总给配的专车。小无迅速记下号码,王百万洗完澡出来后却到处翻找,很仔细,连天花板的缝隙都要撬开看看,看样子不是找钱,他对钱没有这么大的热情。“儿子他妈在国外想看看他曾经写的日记,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他一头的热汗,头也不抬地去另一间翻找去了,最后一脸失望地下楼离去。自从带小无到医院检查后,他就再也没有在这里过夜。晚上小无仔细地查找,在床底的海绵处,有一处用线缝的细口,顺着缝口线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她用刀划开,里面竟然是本笔记,翻开一看,她惊呆了,是王百万儿子的存折,竟然有5000多万,分别以几个账户存在国外银行,还有一批进货单,大概是珠宝。第二天她找了个无人电话亭,照那号码打过去,刚响就有个女人接听了,像是在专等:“喂,老王,赶紧出来,我在这边都办好了,风声越来越紧。”对方不问是谁就急促地说,显然是把她当王百万了。小无不说话,假装打错了,嘟噜几句让人听不懂的话就挂断了。她思量了一下,又拨了另一个号码,可对方关机。

夜来黑枪。

小无感觉楼下总有几个陌生的人走来走去,她打扮成买菜的妇女下楼,直奔久别的二呆,可感觉后面总有辆摩的跟踪,是个陌生的男人,怎么也甩不掉。她进了放尸房,二呆果然坐在死人旁,仔细查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很专注。小无突然闯进来吓了他一跳,那尸体果然有异样,面部不整,像是被人掐死一般不瞑目。

“有事吗?从这里出去的人,没有人还想回来的。”二呆突然像是不呆了,很认真地问。小无笑笑,见二呆又发呆看尸体,迅速将那笔记塞进一个落满灰尘的骨灰盒里,那盒子至少有十来年无人来领了,灰都有一指节厚。

“滴滴——”包里的手机在响。“你看到我儿子的日记了吗?”王百万在那边问。

“没有啊,我回去帮你找找。”小无平静地回答,那边就挂断了。

听说小无在县里有房子,二呆很高兴,要来看看。进屋小无发现床被翻动了,因为那个缝口她划得不大,可现在口子却加大了。二呆真是个憨宝,没死人和他说话,一会儿竟然就倒到她床上睡着了。对面工地加夜班,噪音很吵人,小无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去书房上网去了。半夜她刚入睡,迷糊中门好像被打开,进来两人,其中一人就是早上骑车跟随她的那个男人,手里还拎着个大皮箱。小无吓得不敢出声,见他们直接就进了卧室,抬上睡得像死人样的二呆塞进皮箱,匆匆下楼开车离去。小无直奔卧室,见床上竟然有一大滩新鲜的血迹,开窗见那汽车已经开远了。摸窗的手竟然摸到一个小洞,蜂窝般大,角度直接对二呆睡的心脏处。对面工地还在加班,高楼刚好对着她的窗。小无心里咯噔一下收紧了,可怜的二呆做了她的替死鬼,那帮人是来要她的命的!

她不想报警,除了将她从棺材里拉出的二呆,她不相信任何人,可他却死了,这让她更想念不知生死的爹。

父子夺子。

小无打开了王百万的家门,屋里空无一人,她打车直奔那曾经埋过她的山里。坟已经被青草占去了一半阵地,地上有烧纸的痕迹。小无抓起来一看,好像还有点温度,可四下里找不到有人的踪迹。天渐渐黑下来,司机不干了,突然发动车跑了。她坐在湖边,眼睛漠然地盯着夜空发呆,仿佛在和星星诉说她的不幸。不知过了多久,突见不远的湖边树下,站着一个苍老的背影。

“老王!”小无迟疑地叫道。

“嗯。”那人在沉思中被这么冷不防一喊,习惯性地答应了。

见是小无站在跟前,惊讶得嘴角抽动了几下,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以为我死了。”小无冷冷地问,完全变了个人,眼里尽是凶光。

“我就知道那小子办不成事。”王百万也变了个人,一脸的鄙视。

“想不到你们父子都是一样的种,心狠手辣,连我肚子里有你们的种也不放过。”小无摸摸已经遮不住的肚皮。

“我呸,不要脸的婊子,你还有脸说孩子,要不是那野种,我还不会让他们要你的命!我和你认识才三个月,你怎么就怀孕四个月了?小小年纪就给人怀了野种。你知道的东西太多,管起闲事来了,我临走不杀你,别人也放不过你。”王百万完全不顾身份了,大骂起来。

“哈哈。”小无痛苦地大笑。

“你以为我怀的是别人的种吗?告诉你老畜生,我怀的是你儿子的种!想想我一个村长的女儿,一次文艺演出被你儿子看上,我不从,他竟然强奸了我。我爹咽不下这口气,教训了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用见‘血封喉烟’将我全家熏倒,还把我绑架到旅馆长期对我侮辱,生不如死。有一天他毒瘾发作把车开到河里去了,报应啊!还告诉你陪你儿子下葬的那女尸,也是我!”小无满面怒火。

“我对不起你,你就看在我王家快要绝后的份上,把孩子生下来好吗?我给你下跪了,呜呜……”王百万听完一把将小无抱住,跪倒在她身下,哭泣地哀求。

绝望狼烟。

不远处有警灯在闪动,不一会竟然有一大批警员围上来,是谁报的警?小无满脸疑惑。

“呸,我给你生的孽种算儿子还算是孙子?你什么时候进监狱,就是你王家绝后的时候,哈哈!”小无得意地笑。

“你做珠宝生意是假,贩毒是真,证据已经被我们掌握,将依法对你和你前妻进行逮捕。你们夫妻假离婚,一个在境外转移赃款,今晚约定出逃境外。”一警员对王百万宣读了逮捕证。

“你这个贱女人,敢动我孙子,我跟你同归于尽。”王百万发疯了,张开身子向小无扑过来。脚下一绊,一栽身从几十米高的湖埂上滚了下去,一声闷响,在手电的照射中,头顶那几根黑发在水面挣扎了几下,就沉下去了。

一辆车停了下来,是钱主任,和警员热情地握手。“感谢你,钱主任,要不是你今晚打电话说王百万要越境,我们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地就将案子破了。”“哪里,应该的。”钱主任长摆摆手,很大度。又一辆车开了过来,下来的人让小无大叫起来,竟然是二呆!他坐在轮椅上被两名干警推着,胸口缠着白布。

“你没死!”

“怎么,你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我就不能从鬼门关回来?子弹离心脏还有几厘米远,要我命还差远呢。”二呆吃力地说。

看来那一枪没要了他的命,还是让他和死亡察肩而过。二呆和钱主任握起手来,可还没等小无反应过来,他身边的两个干警竟然一个箭步把钱主任给铐起来。

“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搞什么?我是国家干部?!”钱主任愤怒地质问。

“钱主任,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现在该亮出你的真实身份了,钱大毒枭?”二呆竟然眼放亮光,再看不出一点呆傻,比谁都像个真正的警察。

“你一石三鸟之计太厉害了,那夜我怕小无有危险,就跟去住在她家。我早就知道你派人跟踪我们,你也知道床上睡的就是我,你在对面工地埋伏了枪手,只可惜他一枪没要了我的命,他们把我扔在山里,多亏我有定位系统被战友救了,捡了条命。”

“你胡说!”钱主任歇斯底里地吼。

“自从那次我敲你的仓库门,你就开始怀疑我是卧底探员。我卧底在火葬场就是因为本县非正常死亡的人太多,最后都要被送到那里,便于找线索。要不是小无将那笔记放在骨灰盒里,留下了指灰印,我永远都不知道你们在境内的毒品加工厂就在眼皮底下的火葬场,我照笔记上那个进货的手机号打去,想不到隔壁你的手机竟然在响。”

钱主任一下子瘫了。“你把我干掉,又举报立功,留下小无把王百万逼死为你灭口,这样你就顺理成章地当上本地区的头把毒犯。”一番话说得小无头发麻,边界最大的毒枭就是他!曾听爹说过。想不到自己忍辱只为个人恩怨,二呆装傻长期卧底冒死为国家除害。

“王百万县一级车牌的车常被人借去,就是为了能把境外的制毒设备运进来,你身后的主谋是谁,快老实交代,我保证宣判时能从轻,留你一条命!”二呆在继续紧问。钱主任沉默不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突然,王百万儿子的坟边冲出一人影,一个箭步冲进人群,用一支黑乎乎的枪口顶住了钱主任的脑门。

“你这个恶毒的男人,以前和我丈夫称兄道弟,在我们落难的时候你却落井下石!报警出卖了我们,我来晚了,你和那个小狐狸精逼死了我的丈夫。”那人戴着高帽,嘴上有胡须,话音却是个女人。小无想起来了,那晚在床底下冲出来向她开枪的人,竟然是王百万的老婆。她把自己当成了勾引他老公的坏女人了。“不是我的主意,这——这都是老头子的吩咐,你去找他报仇吧,别杀我!”钱主任被这个疯女人吓得哆嗦着腿,看着头顶黑乎乎的枪口苦苦哀求。

“老头子是谁,快说,不然我一枪打死你!”那女人疯了,压紧了手中的枪。

“我说!你别杀我,他是……”钱主任刚张口要说,突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口吐异物,身体在剧烈地抖动。王百万的老婆一脸纳闷,不一会也痛苦地倒地,山谷里一阵呛鼻的烟顺着风,吹进了人群。

“不要呼吸,快去车后座取防毒面具,这是毒烟!”二呆大声呼喊,同时一把将小无拉上车。人群被烟逼出了山谷,场面异常混乱。借着车前的大灯,不远的树林里,小无隐隐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蒙面黑影在闪动,飞快地向山上跑去。

小无呆呆地看着远去的身影,突然啊的一声瘫倒进二呆怀里。她突起的肚皮一阵刺心的疼痛,绝望地叫了声——“爹”。

乡村里的故事篇十

我所在的公司在市区的一栋有些年代的大厦里,离车库最近的是一个老旧的货梯,上升的时候摇摇晃晃,总要提心吊胆的担心,会不会随时罢工,阴暗潮湿的空间总是散发出浓浓的霉味。但是由于货梯够大,人又少,所以,我每天都捂着鼻子乘货梯上下楼。

上个月,15号早上。我7点30就到了楼下,都怪该死的闹钟。害我看错了一个小时,平时我总是踏着点,准时80点30出现在公司,从没这么早来过。到底来得早,整栋楼静悄悄的。只有物业的阿姨在做卫生,连保安都没来。也好,早点来,没人挤电梯,也未免不是福。电梯从19层下到地下一层上来,王阿姨已经收了几袋垃圾在电梯里了。垃圾味道实在不好闻,做好准备,深吸一口气,再走进电梯。

王阿姨早!

早啊,今天你来的满早的嘛。

是啊~~嘿嘿~~我不要意思的傻笑。怎么能告诉别人,我把钟看错了这么糗的事呢。

不低头还不发现呢,地上怎么有一双旧皮鞋,还就再王阿姨的正前方,是双褐色男士旧皮鞋。上面落满了尘土,肯定是人家丢出来的。王阿姨啊,这双鞋从你垃圾袋里掉了出来了。

过了两秒钟,王阿姨缓缓说:是啊,我真不小心,等下上了我上了19楼再收拾。谢谢你啊。

呵呵,客气了。可是你不是刚从19层下来嘛?

我~有~嘛?王阿姨的话不紧不慢,听得心里有一阵莫名的寒意。

额,好像是我记错了。阿姨,您也别太劳累了,好好休息,您看您黑眼圈都出来了。呵呵~我到7楼了。阿姨再见。

小刘,再~见~~我回过头,电梯门正在合上,门缝中,王阿姨正在缓缓的向我挥手,像电视里的慢镜头。

王阿姨今天怎么了,这么客气,好像很没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心理好奇的犯嘀咕。

按完指纹,打完卡,才发现,还有比我更早的。大早送完女儿上学的小陈已经坐在办公室开始打毛线了。小陈,你今天有没有看到王阿姨,很恍惚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正好,问问小陈。

没有,小陈头没抬头,上下翻舞着毛线,不过,我到时好几天没看见王阿姨了。这几天李阿姨在做卫生。

是吗?那真是搞不懂了。

12点,准时下班,和小陈去附近的小饭馆吃个简餐。12点,电梯使用高峰期,还是走货梯。碰巧,李阿姨收拾完杂物间,正准备下楼,一脸不满的表情。阿姨,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小陈打趣的问道。

这两天应该是我收拾垃圾的嘛,也不知道哪个家伙,跟我抢事做,早上来的时候,垃圾都收拾好了。想抢我饭碗啊李阿姨见有人问候,开始倒苦水,谁跟我这个老太婆抢事做啊,想让物业把我开掉。小陈啊,你说说,这算怎么回事。

呵呵,电梯来了小陈面露难色。

电梯挤满了人,张三李四的,又吵又闹,只剩下很小的空间,勉强挤进去,不小心踩到别人的脚。正想回头说sorry的时候,我愣住了。我踩到的是双褐色的又脏又旧的男士皮鞋,和我早上看见的那双一模一样,连灰尘都一样。王阿姨怎么忘记了,早上还说要把这鞋子收拾掉的呢。我埋怨道。霎那间,电梯的里的说话声音小了很多,一个声音颤抖的说:可是,王阿姨上个礼拜已经过世了。顿时,电梯间一点声音都没了,只有电梯的绳索传来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狭小的空间,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而我,头皮直发麻。直盯着电梯的楼层数字。一楼,门一开,所有人像触电似的,心照不宣的冲出了电梯。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8点钟之前到公司。也没有一个人乘货梯。

已经一个月了,也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发生,渐渐,我和大家一样,淡忘了。直到今天。

今天晚上加班,走的时候虽然才8点,但是,大厦已经没什么人了上下了。叫了小谭一起回家,从货梯下楼。7楼,电梯门开了,小谭刚要进去,被我拉了回来。

不好意思,我们等人,你先下去吧。小谭疑惑的看着我。门关上后,我解释道:电梯里的那个中年男人,穿着一双褐色的很旧很旧的皮鞋,让我很反感。看着就不舒服。

你这家伙,不喜欢人家的鞋,就不和别人一起坐电梯了小谭取笑我道。

也许吧,是我太敏感了,呵呵。

当我看电梯的时候,头都要炸开了,战战兢兢的拉住小谭小谭,你看!

小谭傻了,半分钟后小谭才尖叫出来。

电梯显示正停在3楼。而这栋大厦没有2,3,4楼,电梯是从1楼直上5楼的。

乡村里的故事篇十一

她有一个秘密,是关于102号房间的事情,这个秘密从来没有人知道,也不能知道。

你……想知道吗?

那是她的房间,一个很漂亮的房间。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用她最爱的血红色去布置的,从房间透出的微弱光芒幽幽的,比红宝石的光芒还要动人。

房间里有一个红木酒柜,在柜子后面有一个小房间,那是制作标本的工作室,人类躯体的标本。为了防止标本腐烂,她特意将它们置放在注满福尔马林的透明容器里,虽然味道并不好闻,但随时都可以观赏玩弄。

有时候她还会邀请一些朋友来这里观赏人类的丑态。

她不是人,她的朋友也不是人。她是黑寡妇蜘蛛变成的,是混入医学院就读的学生。

午夜12点的钟声响起,黑衣裤装女子从椅子上站起,微微地笑着。她习惯在此时做这种工作,对她而言这是个令人惊喜的时刻。她一想到明天又可以多几具标本,全身都兴奋起来了。

对她而言,人类的标本就是艺术品,浸在福尔马林中时颜色还好,不算太难看。

黑色的长指甲扣着一把钥匙,她往床边的酒柜旁边走去。轻轻地推开酒柜,现出了一道被锁上的红色小门。

她用钥匙打开锁,把门推开,一阵怪异的味道扑鼻而来。这个味道浓重得让人不舒服,她却是一副欣喜的样子。她轻轻地走下楼梯,然后顺手打开电灯,空间里面充斥着许多容器,还有肉块。

她只是替那些惨死在人类手中的昆虫报仇。这些人类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被当成标本吧!她冷笑着,眼睛扫视着一切,眼神充满了讽刺。

她缓缓地走着,脸上满是嘲笑。人类的生命实在脆弱,她在捕捉人类的时候,只要把指甲插入人体里面,送上一些毒液,就可以毒死他们了。

这里有一个被剥皮的人体,血红色的肉块上面附着着神经和血管。那只能算是肉块的躯体上的两颗黑眼珠直瞪着她。她毫无惧色,还走近观赏。

这个家伙在被捉住的时候还真不听话,害她吐丝才能紧紧地把他束缚住。她一怒之下就把他带来这里,并将他的皮肤完全剥离。

她还记得那时他的惨叫声有多么凄厉,当时他的血液流满了整个工作台,渗到地面上,红色的场景非常艳丽动人。

整间工作室摆满了容器,容器里都是人类的残肢或者头骨。

房间的最里面摆着一张大约有一人长的银色金属台,就是她所谓的“工作台”,上面还有些血渍未完全清除,变成黯深的暗红。部分的肉屑已经堆在一旁,等待进一步的处理。工作台上方的横柱上还有几副银钩子,用来挂脖子上套着绳索的尸体。

现在整个房间里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只有这个女子和她的标本。

她走到那张台子旁边,轻轻触摸着表面,一边狂笑着。

乡村里的故事篇十二

在我们老家山东嘉祥李楼,把有时闹妖的地方,叫作“紧”;那经常闹妖的地方,则叫作“很紧”。

我们村南不远处的五叉路口,就“很紧”。五叉路口就在我们那里为数不多的一个沙岗子上,沙岗虽然不是很大,只是有个六七米高的光景,五叉路口,就交汇在沙岗子的正上方。

在这五叉路口的一侧,原本有棵大杨树,这杨树两个大人也抱不过来。但这杨树的树身却不高,在一人多高处,便分作三个树杈,许多人一起到这地方时,还时常有调皮的孩子坐到上面去。

有一位从郓城来的说书的盲人先生,不知怎么没算计好时辰,走到五叉路口时,天已下黑。他正走着,突然听到一个人问他:“先生准备到什么地方去?”

说书的先生说:“我们说书唱戏的没个固定的去处,走到什么地方算什么地方。”

这时那人说:“要是你没同别人约好,不行就到我们那里说一场吧。”

先生说:“你是哪个村的?”

那人迟疑了一下说:“我们是大杨庄。”说书的先生听说过李楼不远处有个杨庄,一时也想不起是在李楼的什么方向,就答应了那人。

说来那人倒还义气,与他安排了饭食,指定了场所,他就拉开摊子唱将起来。那说书的先生虽然看不到听众,但他完全能感受到在场的人不少,周围的气氛十分不错。

他感到时候不早了,几次想散场,那些听众都让他再唱一会,再唱一会。由于盛情难却,他还开玩笑说,要是大家愿意听,我就给你们唱个通霄。

关于这些事情,我母亲刚过门时,当然全不知道,于是对于这五叉路口“紧”与“不紧”,她也没有这个概念。

有年秋收的时候,我父亲去南四湖给队里捞草去了,只有母亲一人在家。我家分的地瓜正好赶在五叉路口那块地里,母亲嫌拉回来再晒地瓜干太麻烦,看着天色不错,就直接擦在了地里。

由于队里活太忙,不让请假,所有人擦瓜干都是利用晚上的时间。母亲从家里拿了个马灯,胡乱吃了两口饭,就一个人在那里忙活了起来。

就在广播停了不长时间(那时每个村里都有高音喇叭),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要不是她们娘俩个大老远地就故意弄出点声响,当时还真把母亲吓一跳。

那女人主动同母亲打了招呼,她说她们是刘桐梧的,娘俩是在不远处看瓜干,看见就母亲一人在这里忙活,就过来说会话。

她一边同母亲说话,一边帮着把母亲擦好的瓜干在地里撒开,这让母亲省了不少功夫。原本要干一个通宵的活,刚过半夜就干完了,母亲对她们母女很是感激。

到了第二天,母亲想着再遇到她们时,要好好地感谢一下人家。可在五叉路口附近,除我们队里是种的地瓜外,再没有第二家种地瓜的,那就更没有在地里晒地瓜干的了。

时隔不久,母亲遇到一个嫁到了刘桐梧的小时候的伙伴,就向她打听起那个人,母亲记得那女人说她男人的外号叫五叫驴。没想到听母亲一说,她的那个伙伴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说的是五叫驴他媳妇,她死了两年多了!对,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子,她娘俩就埋在五叉路口那里。”

起初母亲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她那伙伴回家后,竟然病了一个多月。母亲从来就没见过五叫驴的媳妇,她给她伙伴描述的那娘俩的情况,与五叫驴他媳妇丝毫不差。

我在外面听到这个故事后,曾专门问过母亲,母亲说是有人帮她干活这么回事,但肯定不是五叫驴他媳妇,世上根本就没什么鬼不鬼的。

只是在我的记忆里,每当清明或是十月一,母亲在给我家的先人上坟时,总是留点草纸在五叉路口烧一烧。

乡村里的故事篇十三

从概念上讲“乡村”和“农村”所指是相同的,但是从语义上讲二者之间肯定是有区别的,就好比人们称“父亲”和叫“爸爸”有所不同一样。说这些不是为了吊书袋。随着社会的发展,城市的灰色生活逐渐令人感到压抑,回归绿色田园正在成为新的生活取向,那么,我们必须弄清楚令人向往的田园生活物质凭借是在哪里——农村吗?城市化程度不深的时候,人们进行过这方面的讨论,结果大多是以城里人的优越感而表达对农村人的同情,有一句话很典型地表现了这种心态:往上数三代,大家都是乡下人。说是这样说,但是已经脱离农村的自豪感还是隐藏不住的。自从城乡界限逐渐模糊以后,很多人开始真正认识到国外人的生活方式,就是大家常说的“在城里工作,到乡村生活”,城市渐渐成了不适合生活的空间。中国人目前还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但是从城里往城外迁移、到农村购置房产已经成为势头。

一场暴雨过后,台中的乡村被洗涤得异常干净,空气里弥漫着瓜果的香甜气息。大片大片的槟榔林在白云的衬托下青翠挺拔;香蕉叶子绿得更加厚重,阔大的叶片上滚动着晶莹的水珠;龙眼浅黄色的果子缀满枝头;远处的竹林朦朦胧胧的,像一团绿色的雾。农民在柏油路上闲闲地走着,或者摘一些带着露水的水果放在路边卖。村外的溪流发出清脆的声响,河床里全是鹅卵石,河水清澈地跳跃着白色的水花……这是乡村,是人生活的环境。也许是事不关己吧,总觉得人家是生活在风景里。

凭着记忆和想象,一场暴雨过后,我们的村庄是什么样子呢?泥泞的路道,路面洒落着湿漉而杂乱的稻草,鸡鸭和猪狗在泥水中随意地排泄,丛生的野草滋养着蚊虫包围着住房;被大雨从稻田里赶回来的农人穿着潮湿的衣服,灰乎乎的,光着脚在烂泥里趔趄着;田野也很好看,望不到边的稻田一片翠绿,偶尔有几行杂树点缀,贪活的女人不肯回家,穿着雨衣,背着药筒在给水稻喷洒农药;田边的渠沟里水满得要溢出来,混浊的水在灰云的笼罩下不明所以地打着漩,水面上各种各样的漂浮物跟着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这是农村,是我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地方,艰辛与叹息在这里发酵了几千年,长出的只是灰黑的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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