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阅读

乡村里的故事汇总(实用11篇)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3-11-23 10:21:44 页码:14
乡村里的故事汇总(实用11篇)
2023-11-23 10:21:44    小编:ZTFB

环境保护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身的利益,更是为了我们后代子孙的未来。如何提高理解能力才能更准确地把握文章的主旨和要点,下面我来分享一些提高理解能力的方法。创造性地运用以下总结范文中的思路和表达方式,可以让您的总结更出彩。

乡村里的故事汇总篇一

周娜缓缓摘下墨镜,那双漂亮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珠子极力向外突起,似要夺眶而出,看上去十分骇人。

苏苏和周娜是同一所高校的大一新生,天之骄子,如花年岁,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容貌欠佳。不,不是丑,只是没有那么眩目而已,属于那种清秀有余,靓丽不足。其实自小就是这个模样,她们早已习惯了每天早起时镜子里那张平凡的脸。

可是最近周娜疯狂地爱上了校篮球队的队长。队长高大英俊,身边早有一众漂亮女生围着捧着宠着,哪里有空暇留心相貌平平的周娜?周娜不知从哪儿打听来这位篮球队长喜欢的女生类型是皮肤白皙,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周娜镜前自顾,前两项勉强合格,只有这大大的眼睛,是镜中那双细小的双眼无论如何也搭不上边的。沉默了几天后,她决定整容。苏苏原是劝她,可见她意志坚定,更何况如今整容是多么普遍的社会现象啊,也就由她了。

又过了几天,周娜从网友那儿得知邻市有一家顶尖美容院。可靠吗?苏苏问。嗯。周娜斩钉截铁。于是两个人在周五下午赶往落日巷五十二号,想趁着周末把手术完成了。

座落在落日巷的尽头,是一座五层楼的老式灰色建筑。每一层楼都有一道长长的走廊,从楼梯口向左右延伸,每边各六间房,左右对称。沿路上来的时候,一楼至三楼都很热闹,走道摆着各式杂物,炖着汤的煤炉子,放了大大小小鞋子的鞋架子,还有在走道上冲进冲出疯闹着的孩子。人声嘈杂,确实是生活的真实写照。

可是踏上四楼,所有的声音突然被一刀斩断,闻不到一丝一毫。两人像是踏入了另一个空间,四周冷冷清清,死气沉沉。此时天已擦黑,光线渐暗,楼下各家的灯早已大亮,而四楼每家每户都是黑灯瞎火,没有一丝活气。

周娜,我觉得有点古怪。被这份死寂逼迫着,苏苏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嘘。周娜不耐烦地止住了苏苏的话,径自向走廊尽处走去。苏苏心里虽然不安,也只得迅速跟上。

站在406室门口,周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按了门铃。两人等了片刻,门没声没息地开了。喵一声猫叫,划破了整层楼的宁静。苏苏一惊,猛一低头,却见一只黑猫正从门里探出头来。绿油油的圆眼,幽幽泛光,不知怎么就让苏苏想起了电影中常见的那些午夜游魂。

欢迎光临。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随后迎了出来。白白圆圆的脸,虽然家常俗气,却让人倍感亲切。苏苏舒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踏实下来。那女人含笑招呼:两个人吗?快请进来。

我想整容。周娜声音急切。

知道。我们这儿都是熟客介绍来的。那女人一边让她们进来,一边推销道,我们这儿是出了名的质优价实,行内顶尖儿的。

室内布置得很简单。靠墙一溜儿浅色软皮沙发,沙发前一张小小的水晶几,还放着一杯残茶,纸杯沿上有一个红色唇印。

那是上一个客人留下的,她刚走。那女人见苏苏的目光停在她没有涂唇膏的唇上,立刻笑着解释。那只黑猫一直跟在那女人脚下,一双大眼不住在苏苏脸上盘旋。

这儿只是我们的接待室。我们的手术室在楼上,那儿设备齐全,包你安全。那女人打量着周娜和苏苏的神情,不瞒你说,有一个当红的玉女明星,就是来我们这儿整了脸型才开始走红的。她刚刚才走,这次准备隆胸,开始向性感女星转型。她见周娜和苏苏一副想要追问的样子,立刻笑眯眯地说,我们需要对客户的资料保密,所以不能告诉你们她是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手术十分成功,她很满意。

我想做个双眼皮。周娜急急道。双眼皮?那女人用专业眼光打量了一番周娜,你的眼缝太短,如果你是想让眼睛大一点的话,我不推荐你缝双眼皮。

那要怎么样?周娜急问。我们有一套绝对完美的方案。女人抿嘴一笑,卖了个关于。可是,我的钱并不太多。周娜迟疑着。

如果你能保证为我们多带几个客户,我们会有相应的折扣。那太好了。周娜吐了一口长气。

乡村里的故事汇总篇二

在十一学校教书两年,陪小二班学生成长两年,偶尔也期望其中能有一二人能够指点江山,有一番了不起的成就。但转念一想,还是最希望她们能过一种自己喜欢的生活,每天健康、开心、快乐。至于那一两个要改变中国的人,也应该先去了解中国吧。

推荐记录片:乡村里的中国,推荐学生张逸群观后感作品。

《乡村里的中国》以淄博市沂源县中庄镇杓峪村作为拍摄地点,导演带领一群年轻人与村民同吃同住一年,从立春到立春,以24节气为时间线,直观鲜活地呈现了中国农民不同个体的喜怒哀乐、家庭关系和民俗民风。

才人:杜深忠。

曾经在鲁迅文学院培训班学习,写得一手好书法,喜爱乐器颇有文化的农民杜深忠是村子里的“异类”.他说和人要吃饭一样,自己的精神也需要给养。他会在铺着阳光的地板上蘸着水练毛笔字,会舍得花大价钱买一把心心念的琵琶还不敢告诉妻子真实的价格。村书记张自恩说他“是个才人,就是果树管的少”,在村民眼中杜深忠就是一个不务正业异想天开的人。

而他的妻子张兆珍是非常典型的农家妇女,能干、唠叨,两口子总是为芝麻大点的小事争吵,其中一大雷区便是张兆珍不理解杜深忠的这份“文艺情怀”.

“你妈妈她不认识我是谁,到现在她不知道我是谁,她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妈妈她自己呢,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这就是我最大的一种痛苦。”

张兆珍也说出了真实想法,“越有文化,我越和你吵。实际上我从内心也很敬佩你爸爸,我再不和他吵,我在这个家里就一点地位都没有。”

但有趣的一幕是,当杜深忠在拨弄他挚爱的琵琶时,张兆珍说你这曲儿不对啊,孟姜女的曲儿应该是这样的…然后她就站在门口自顾自地唱了起来。

除了夫妻矛盾,杜深忠夫妇这一条叙事线还呈现了非常丰富的内容。他们一年种苹果挣了一万多块钱,其中投入的资金成本就是七千,而这其中付出的心血与劳力更是不能计数,用杜深忠自己的话说,就是光等待的时间都是一种煎熬。所以当苹果以二块三毛五的价格卖出后,杜深忠感慨说,“太贱了。”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越拖越贱。

为了改善生活,杜深忠并非没想过出去打工,但几年在外打工的经历让他深有感触:

“实际百分之八十的农民工出去打工都是被逼的,都是一把辛酸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无奈是咱对这个世界太无奈,一出去以后茫然无知,啥也不懂。实际上你真去打工以后,你卖力气也就罢了,你得卖性命。这简直就是拿着人肉换猪肉吃。”

后来村里外出务工意外身亡的邻居印证了杜深忠“卖命”的说法。值得玩味的是,当外出打工身亡的年轻人的骨灰刚洒进棺材里,邻居家里就因为五十五万左右的赔偿起了纠纷。

支书:张自恩。

村支书张自恩一心想干出点事业,为村子谋划些福祉。他身上有痞气、有圆滑、有能力,影片中所有剧烈的矛盾冲突基本都与他有关。即便他并非当事人,但他也需要对村子里每天的小打小闹进行调解。他一年的工资少得可怜,可总有村民不信任他,有人去举报他贪污,有人因为修路或是砍树和他闹得不可开交,也有人因为纠纷缠着他不放。到头来,他除了无奈,只能自嘲自己倒是赚了一肚子的酒水。

大学生:杜滨才。

大学生杜滨才(磊磊)有一个患了神经病的父亲,而他的母亲在他两岁时就因为受不了父亲无缘无故的打骂改嫁别村。他会帮自己的大伯和伯母干活,也会在学校里当上先进模范,这样一个阳光上进的男孩,也会因为父亲的不正常而生气,也会说自己回到家就心烦。

但在磊磊的父亲杜洪法与人起了争执回家后,他边听着磊磊的教训,边坐在矮凳子上,像个犯错的小孩般嗫嚅着“不要再说了”.当杜洪法卖了苹果赚了钱以后,他打电话告诉儿子并说“你没钱了和我说啊”.我觉得当时杜洪法的神态简直就像一个羞怯的、想被心上人表扬的小姑娘。而影片最后,在村里人自己的“春晚”上,当磊磊为他唱了一首《父亲》时,杜洪法侧过身挠了挠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我眼看农村。

在不到两个小时的影片中,有杜深忠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故事,有张自恩和村民们更加世俗的故事;有对以杜深忠的妻子为代表的传统农民形象的赞扬,也有对各怀小算盘的农民劣根性的揭露;有老一辈农民对土地的无奈情感,也有新一代农民努力脱离土地的挣扎。我们能从中看到他们低收入带来的生活压力,看到性别歧视,看到文化素质不高导致的无理取闹,但归根结底,我们看到的全都是无奈,是一种沉甸甸的、用一辈子去证明的无奈。

这是最真实的农民,也是最真实的农村。在那里,人们的情绪毫无掩饰,生气了就吵架,扯着嗓子吼已经成了一种交流方式;在那里,即便人们闹矛盾闹得不可开交,但到过年的时候还是会互相送上年货,正所谓“日子该过还得过”.土地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基础,也是千方百计想摆脱的东西。但有时候,我会觉得中国恨不得快点摆脱的土气却恰恰是最中国的地方。所以说这到底是历史化的进程,还是农业大国的悲哀呢?我只知道我们现在从农村榨取的人财物力太多,而回报过去的却太少,长此以往,只会使两极分化日益严重,使农民过得愈发痛苦与绝望。面对现今农村中诸如“姐姐打工供弟弟上学”、性别歧视、空巢老人、留守儿童、教育社保资源匮乏等社会热点问题,政府一系列支教、补贴措施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由于部分奸商为骗钱而欺骗相对朴实的农民,农村人本来就对城里人缺乏信任基础,潜意识中有一定的排斥心理。我总是觉得他们虽然过得苦过得累,过得盲目过得粗糙,但在鲜少有人关注新闻联播的村子里,在一个类似古时自给自足自然经济状态下的村子里,人们因鸡毛蒜皮而打闹,却也因这些鸡毛蒜皮而幸福。或许有些人因此而觉得他们眼界低、没追求,但我却觉得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所以我认为我们对农村问题的定位从最开始就存在问题。若我们把农村当成一种包袱、一种负担,我们就永远无法找到真正的解决方式。

乡村里的故事汇总篇三

焦波老师的纪录片《乡村里的中国》竟然把我给弄哭了,对于我这个不轻弹落泪之人,实属不易。在打算去看这个片子之前,以我对乡村的了解,加之看熊培云的《一个乡村的中国》和梁鸿的《梁庄在中国》等一系列有关乡村的书籍,脑海已经初步有了整个片子的框架,无非是贫穷,无非是农民工,无非是留守儿童,无非是孤寡老人……,但是,等我坐在电影院观看,发现远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片子开篇就出场了一个风趣幽默的“文化人”杜深忠,他年轻时候热爱文学,曾在鲁迅文学院深造过,写了无数篇未发表的文章,但是命运弄人,老杜的作家梦并没有实现,他又回到沂源县杓峪村,老老实实的做起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几十年过后,当媳妇在家里翻出他年轻时候写的手稿,他自嘲道:“那时候写的东西太幼稚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由的想起了我爹,前年患癌症去世,他年轻的时候,也像老杜一样喜欢文学喜欢看书喜欢写东西,曾经写了一部有关我们村庄的小说,名字大概是《金堤河的故事》。他在天津做工的时候,拿给一个著名的出版社社长看,社长鼓励他继续写下去,但不久,爷爷突然去世,他早早的回家担起了家庭的重担,理想也从此中断。只有在闲暇时,他才读读书练练毛笔字,我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若是爹有一个好命,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艺术家。

老杜不重金钱,常弄些舞文弄墨之事,他媳妇因为此事不知道跟他吵了多少次架拌了多少次嘴。老杜骂他媳妇是臭娘们,艺术对她来说只是对牛弹琴。老杜以水代墨,以光为纸,在门前练习书法,他把门里铺进来的两平方阳光,比作宣纸,水在光里生字,而后就了无痕迹,何等美妙生动。老杜除了爱写毛笔字外,他的最大愿望就是买一把琵琶,他对琵琶特别亲。经过长期的软磨硬泡之后,媳妇终于答应他买琵琶,买琵琶花了将近六百块钱,但他却隐瞒说只花三百多块钱,但最终被媳妇知道,一顿好生数落。一个拿锄头镰刀的手,怡然自得的玩起了琵琶,不得不叫人佩服。

老杜除了文学艺术天赋之外,还有一语中的鞭辟入里颇具幽默的说话绝活。“挖大腿上的肉贴补脸上”来评价村中老树卖到城里之事;“人命来还工钱”来评价农民外出务工之事;“农民并不是真正的土地和村庄,只不过是被迫无奈无法逃离”等精彩之句均是出自他的口中。像老杜和我爹这批农村人,不屑于世俗,不工于心计,找寻着一点自己的生活意义和乐趣,保持着朴素善良自信乐观和风趣幽默之心,在生活重重的重压下,着实不易。

说完了老杜,再简单的说一说片子中其它人物。村委书记张自恩四十多岁,个子不高,是杓峪村的村支书,最基层的乡村管理之人。对于村里的这类官员,在我的见识中,他们多是花钱买上去的,当上官之后,狠狠的捞一笔钱,落下一堆烂摊子酒足饭饱之后,拍拍屁股走人,当官跟做生意一样,起早贪黑人前马后无非都是为了一个钱字。但是张自恩这个村支书却当得有点憋屈和亏本,每个月只有一千多块钱几乎是少得可怜的工资,按其他村干部话来说,那点钱还不够摩托车的加油钱呢;每天面对的尽是一些街坊四邻的鸡毛蒜皮之事,升官发财之时却是鲜有见到。村里修路之时,因为一棵树的原因,惹怒了张光地,他说要弄死张自恩,张自恩也说要弄死张光地。张自恩虽然是村支书,但在张光地眼里也不是,张自恩说张光地光棍一个,他死了还有人哭丧发送,而张光地死了连个哭的人都没有。两人相互谩骂互不妥协。但是过年的时候,张自恩依然把政府的补助送到张光地的家中,“公家是公家的事,个人是个人的事,按辈分我还得管你叫叔呢”,说完话,他把钱送给张光地,张光地无言,只是不停的在案板上剁肉,所谓的仇恨,突然见消融殆尽。为张自恩暗自叫好,真爷们。

乡村里的故事汇总篇四

我独自凭着船窗闲憩,

静看着一河的波泛,

静听着远近的音籁——。

又一度与童年的情景默契!

这是清脆的稚儿的呼唤,

田野上工作纷纭,

竹篱边犬吠鸡鸣:

但这无端的悲鸣与凄婉!

白云在蓝天里飞行:

我欲把恼人的`年岁,

我欲把恼人的情爱,

托付与无涯的空灵——消泯;。

回复我纯朴的,美丽的童心,

象山谷里的冷泉一勺,

象晓风里的白头乳鹊,

象池畔的草花,自然的鲜明。

该诗收录于《志摩的诗》,徐志摩的诗歌共有四本,即《志摩的诗》、《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和《云游》。以往论及徐志摩的诗歌,多半是仅对其艺术技巧作部分肯定,而对其内容则往往持批判和否定的态度。实际上,徐志摩诗歌的内容也很有细加分辨的价值,不少诗的思想性还是值得肯定的。

乡村里的故事汇总篇五

我独自凭着船窗闲憩,

静看着一河的波泛,

静听着远近的音籁--。

又一度与童年的情景默契!

这是清脆的稚儿的`呼唤,

田野上工作纷纭,

竹篱边犬吠鸡鸣:

但这无端的悲鸣与凄婉!

白云在蓝天里飞行:

我欲把恼人的年岁,

我欲把恼人的情爱,

托付与无涯的空灵--消泯;。

回复我纯朴的,美丽的童心,

像山谷里的冷泉一勺,

像晓风里的白头乳鹊,

像池畔的草花,自然的鲜明。

徐志摩(1897.1.15~1931.11.19),现代诗人、散文家。汉族,浙江海宁市硖石镇人。徐志摩是金庸的表兄。原名章垿,字槱森,留学美国时改名志摩。曾经用过的笔名:南湖、诗哲、海谷、谷、大兵、云中鹤、仙鹤、删我、心手、黄狗、谔谔等。徐志摩是新月派代表诗人,新月诗社成员。19毕业于杭州一中,先后就读于上海沪江大学、天津北洋大学和北京大学。19赴美国学习银行学。19赴英国留学,入剑桥大学当特别生,研究政治经济学。在剑桥两年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欧美浪漫主义和唯美派诗人的影响。

乡村里的故事汇总篇六

从概念上讲“乡村”和“农村”所指是相同的,但是从语义上讲二者之间肯定是有区别的,就好比人们称“父亲”和叫“爸爸”有所不同一样。说这些不是为了吊书袋。随着社会的发展,城市的灰色生活逐渐令人感到压抑,回归绿色田园正在成为新的生活取向,那么,我们必须弄清楚令人向往的田园生活物质凭借是在哪里——农村吗?城市化程度不深的时候,人们进行过这方面的讨论,结果大多是以城里人的优越感而表达对农村人的同情,有一句话很典型地表现了这种心态:往上数三代,大家都是乡下人。说是这样说,但是已经脱离农村的自豪感还是隐藏不住的。自从城乡界限逐渐模糊以后,很多人开始真正认识到国外人的生活方式,就是大家常说的“在城里工作,到乡村生活”,城市渐渐成了不适合生活的空间。中国人目前还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但是从城里往城外迁移、到农村购置房产已经成为势头。

一场暴雨过后,台中的乡村被洗涤得异常干净,空气里弥漫着瓜果的香甜气息。大片大片的槟榔林在白云的衬托下青翠挺拔;香蕉叶子绿得更加厚重,阔大的叶片上滚动着晶莹的水珠;龙眼浅黄色的果子缀满枝头;远处的竹林朦朦胧胧的,像一团绿色的雾。农民在柏油路上闲闲地走着,或者摘一些带着露水的水果放在路边卖。村外的溪流发出清脆的声响,河床里全是鹅卵石,河水清澈地跳跃着白色的水花……这是乡村,是人生活的环境。也许是事不关己吧,总觉得人家是生活在风景里。

凭着记忆和想象,一场暴雨过后,我们的村庄是什么样子呢?泥泞的路道,路面洒落着湿漉而杂乱的稻草,鸡鸭和猪狗在泥水中随意地排泄,丛生的野草滋养着蚊虫包围着住房;被大雨从稻田里赶回来的农人穿着潮湿的衣服,灰乎乎的,光着脚在烂泥里趔趄着;田野也很好看,望不到边的稻田一片翠绿,偶尔有几行杂树点缀,贪活的女人不肯回家,穿着雨衣,背着药筒在给水稻喷洒农药;田边的渠沟里水满得要溢出来,混浊的水在灰云的笼罩下不明所以地打着漩,水面上各种各样的漂浮物跟着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这是农村,是我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地方,艰辛与叹息在这里发酵了几千年,长出的只是灰黑的菌子。

乡村里的故事汇总篇七

我所在的公司在市区的一栋有些年代的大厦里,离车库最近的是一个老旧的货梯,上升的时候摇摇晃晃,总要提心吊胆的担心,会不会随时罢工,阴暗潮湿的空间总是散发出浓浓的霉味。但是由于货梯够大,人又少,所以,我每天都捂着鼻子乘货梯上下楼。

上个月,15号早上。我7点30就到了楼下,都怪该死的闹钟。害我看错了一个小时,平时我总是踏着点,准时80点30出现在公司,从没这么早来过。到底来得早,整栋楼静悄悄的。只有物业的阿姨在做卫生,连保安都没来。也好,早点来,没人挤电梯,也未免不是福。电梯从19层下到地下一层上来,王阿姨已经收了几袋垃圾在电梯里了。垃圾味道实在不好闻,做好准备,深吸一口气,再走进电梯。

王阿姨早!

早啊,今天你来的满早的嘛。

是啊~~嘿嘿~~我不要意思的傻笑。怎么能告诉别人,我把钟看错了这么糗的事呢。

不低头还不发现呢,地上怎么有一双旧皮鞋,还就再王阿姨的正前方,是双褐色男士旧皮鞋。上面落满了尘土,肯定是人家丢出来的。王阿姨啊,这双鞋从你垃圾袋里掉了出来了。

过了两秒钟,王阿姨缓缓说:是啊,我真不小心,等下上了我上了19楼再收拾。谢谢你啊。

呵呵,客气了。可是你不是刚从19层下来嘛?

我~有~嘛?王阿姨的话不紧不慢,听得心里有一阵莫名的寒意。

额,好像是我记错了。阿姨,您也别太劳累了,好好休息,您看您黑眼圈都出来了。呵呵~我到7楼了。阿姨再见。

小刘,再~见~~我回过头,电梯门正在合上,门缝中,王阿姨正在缓缓的向我挥手,像电视里的慢镜头。

王阿姨今天怎么了,这么客气,好像很没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心理好奇的犯嘀咕。

按完指纹,打完卡,才发现,还有比我更早的。大早送完女儿上学的小陈已经坐在办公室开始打毛线了。小陈,你今天有没有看到王阿姨,很恍惚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正好,问问小陈。

没有,小陈头没抬头,上下翻舞着毛线,不过,我到时好几天没看见王阿姨了。这几天李阿姨在做卫生。

是吗?那真是搞不懂了。

12点,准时下班,和小陈去附近的小饭馆吃个简餐。12点,电梯使用高峰期,还是走货梯。碰巧,李阿姨收拾完杂物间,正准备下楼,一脸不满的表情。阿姨,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小陈打趣的问道。

这两天应该是我收拾垃圾的嘛,也不知道哪个家伙,跟我抢事做,早上来的时候,垃圾都收拾好了。想抢我饭碗啊李阿姨见有人问候,开始倒苦水,谁跟我这个老太婆抢事做啊,想让物业把我开掉。小陈啊,你说说,这算怎么回事。

呵呵,电梯来了小陈面露难色。

电梯挤满了人,张三李四的,又吵又闹,只剩下很小的空间,勉强挤进去,不小心踩到别人的脚。正想回头说sorry的时候,我愣住了。我踩到的是双褐色的又脏又旧的男士皮鞋,和我早上看见的那双一模一样,连灰尘都一样。王阿姨怎么忘记了,早上还说要把这鞋子收拾掉的呢。我埋怨道。霎那间,电梯的里的说话声音小了很多,一个声音颤抖的说:可是,王阿姨上个礼拜已经过世了。顿时,电梯间一点声音都没了,只有电梯的绳索传来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狭小的空间,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而我,头皮直发麻。直盯着电梯的楼层数字。一楼,门一开,所有人像触电似的,心照不宣的冲出了电梯。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8点钟之前到公司。也没有一个人乘货梯。

已经一个月了,也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发生,渐渐,我和大家一样,淡忘了。直到今天。

今天晚上加班,走的时候虽然才8点,但是,大厦已经没什么人了上下了。叫了小谭一起回家,从货梯下楼。7楼,电梯门开了,小谭刚要进去,被我拉了回来。

不好意思,我们等人,你先下去吧。小谭疑惑的看着我。门关上后,我解释道:电梯里的那个中年男人,穿着一双褐色的很旧很旧的皮鞋,让我很反感。看着就不舒服。

你这家伙,不喜欢人家的鞋,就不和别人一起坐电梯了小谭取笑我道。

也许吧,是我太敏感了,呵呵。

当我看电梯的时候,头都要炸开了,战战兢兢的拉住小谭小谭,你看!

小谭傻了,半分钟后小谭才尖叫出来。

电梯显示正停在3楼。而这栋大厦没有2,3,4楼,电梯是从1楼直上5楼的。

乡村里的故事汇总篇八

一个小村庄,一个大社会。一年二十四节气,一段漫长的人生之路。焦波老师《乡村里的中国》纪录片,就是这样一部以小见大的影片,通过一个小村庄的故事,让我们看到了中国农村的缩影。

纪录片《乡村里的中国》,97分钟的时间,记录了山东省淄博市沂源县中庄镇杓峪村的三户农民家庭的现实生活。影片以“父女情”“母子情”“父子情”为主线,鲜活地呈现了中国农民不同个体的喜怒哀乐、家庭关系、干群关系和民俗民风。影片人物形象鲜明,线索清晰,画面朴实。通过琐碎的家事,如夫妻拌嘴、婚丧嫁娶、计生体检、农村春晚、神九上天、习主席讲话等细节的描写,真实地再现了当今农民的现实生活。焦波老师用独特的视角,不寻常的眼光,让我们从这样一个小村庄的缩影中,看到了大社会、大中国。

冬天,听说焦波老师在沂源县拍摄纪录片,我抱着好奇的心态,先后去杓峪村两次看望他。在村子里我们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古建筑,没有奇特秀丽的风景,它和千千万万个农村一样,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山村。没想到,一年后,焦波老师在这普通中,给大家奉献出了这么一部震撼的纪录片,而且让我三次落泪。

片子为什么能够引发如此广泛的共鸣,甚至很多没有农村生活体验的人都深受感动?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电影局局长张宏森总结说:“因为这部作品是对生活的思考和提炼,人人都能从片子里找到自己的影子,我们也能从这个村庄找到中国的影子。”

剧中人杜深忠喜欢音乐,想买一个琵琶,喜欢写书法,喜欢买图书,却因为经济原因,难以如愿。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小时候,想买一把板胡,只需5元钱,可家长不舍得。我就成天和家长软缠硬磨,日夜思念那把板胡。我和杜深忠大哥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当时父母也是不理解我,嫌我乱花钱,不好好学习,成天玩。因此,我一下子就被这段情景感染了,很快就融入到影片之中,在杜大哥的故事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以前,奶奶看到那些贫穷的人,好玩、有自己的爱好,就说“要饭的牵个猴子,玩心不退”.也就是说,一个人,除了要有饭吃、要有衣穿,还都有各自的爱好,精神生活会给我们带来不可低估的乐趣,抚慰我们的心灵。

杜深忠的精神境界和生活追求要比其他人高,他关心国家大事,对环境保护、动物保护有自己的见解,但他与农村经济大环境却无法融合。他的爱人嫌他不能挣钱,还想玩高雅的,还在高谈阔论,就说道:“人家有钱的王八坐上席,你无钱的君子下流皮。”这种尴尬的原因,就是因为农民收入普遍偏低,没有享受精神生活的资本。杜深忠和妻子的矛盾,正是农民精神需求和物质现实的矛盾。怎样把物质生活和精神文化和谐统一地发展起来?这是我们应该思考的问题。

这是一部有趣的纪录片。杜大哥的妻子张兆珍,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平常日积月累的老俗话很多,张口就来,两口子的拌嘴,非常精彩。其他村民也是语出惊人,比如,收入不好的时候就无奈地说:“今年盼着明年好,明年裤子改棉袄”;杜深忠将农民到城里打工的情况形容为:“拿着人肉换猪肉吃”;村里有人“杀”百年的古树,卖给城里搞绿化,杜深忠用极为贴切、极为讽刺的语言说道:“这叫剜大腿上的肉贴到脸上,早晚有一天人们会后悔的。”体现了一位农民对环保生态高度的责任心和对未来的担忧。对白非常引人入胜。

这是一部让人落泪的纪录片。从杜深忠的女儿结婚的那一刻,我们的心情沉重起来。女儿出嫁的当天,杜深忠拿出来两万元,给女儿,女儿不要,两人来回推辞。懂事的女儿说要一万,那些留给弟弟上学用……此时,我是泪流满面,深深感受到了父女之情。有时候,我想,上帝给我们每一个人的财富也许不一样,但是,上帝给我们每一个人的情感却是一样的。有人给出嫁的女儿20万,有人给出嫁的女儿200万,但是,父女之情都是一样的深,一样的重。

纪录片,如同纪实摄影一样,焦波老师关注的是社会,关注的是人生。如何发现这个社会,如何认识这个社会,才会使得这部影片更有意义。焦波老师用纪录片的形式,帮助我们理解他们所看到的世界。

“我想表现的就是农民的这种信念:尽管现在还不富裕,但是一直有追求。即便面对无奈和痛苦,依然要坚持和隐忍,这是对生活的执着,是千百年来中国农民身上最值得歌颂和敬佩的气质,也是当下社会所缺乏的精神属性。”焦波说。沂源县中庄镇杓峪村正是整个中国农村的缩影,杓峪村村民身上展现出来的坚韧、坚持、坚强,正是对中国农民性格品质的最好诠释。

焦波老师带领的剧组居住杓峪村373天,他们七个人中,有六人是20多岁的孩子,从来没有拍过纪录片。但该片却获得包括第十五届中国电影华表奖纪录片大奖在内的17个国际国内奖项,情节感人,思想深刻,用非常的视角,让我们回想起往事,珍惜现在,展望未来。影片通过“爱情、亲情、友情”,让我们感到哪一种情都难以割舍,哪一种情都应以珍视。“向中国农民致敬!”纪录片结尾,字幕上一行小字缓缓显现,发人深思。

影片的环绕声音响效果,相当逼真,渲染出身临其境的气氛,使故事情节更具表现力。尤其是最后人物介绍的伴奏音乐,采用了《沂蒙山小调》的变奏曲,弦乐队的齐奏扣人心弦。音乐虽然简短,却是对整个影片的高度概括和故事内容的完美再现,令人回味无穷。

这部作品浓缩了人生,让我们看到了最真实的乡村,在眼泪和笑容里体味到世间的五味杂陈,勾起了乡愁。摄影家贺延光说:“这部作品好就好在能让人在无奈中深思,它是这个时代有记录意义、不可多得的中国农村生活标本。”

乡村里的故事汇总篇九

《乡村里的中国》是中央新影集团出品、科影节目中心组织制作、着名摄影家焦波导演的一部现实题材纪录电影,片长99分钟。该片将镜头锁定中国北方极其普通的一座山村――山东淄博沂源县杓峪村,从龙年立春到蛇年春节,真实记录了一个村庄的生活轨迹和其中以杜深忠一家为主要人物的村民的生活细节,展现了当今中国农村真实的生活场景和农民的喜怒哀乐,以及在变革的时代中国农民面临的生活与梦想、理想与现实的交织碰撞,并从这里看到一个真实的中国。影片镜头朴实无华、情感真挚、立场客观,是一部真诚的现实主义作品。摄制组一行6人从龙年春节开始,历时373天,驻扎在杓峪村进行拍摄。他们租住在村里的一户农家院落,自己种菜养鸡,烧火做饭,同村民一道出入作息,成为这个有着186户人家的村庄的第187户,取得了村民的理解和信任,与之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昨天,应博友焦波老师邀请,观看了由他导演的一部影片――《乡村里的中国》。这是一部还未公开上映的电影,在北京就是好啊,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是一部原汁原味的展现中国农村现状的记录片。看着一幕幕不加修饰的场景,听着一口地道的乡音,俺也仿佛走进了农家小院。这里的喜怒哀乐,没有表演的.痕迹,演员就是村民、邻里乡亲、村主任,不要化妆,没有台词,全是真实的表现。杜深忠与妻子的多段对话非常精彩,他手里摆弄着二胡,心里却想着琵琶。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民,竟然有这样的追求,说这是他多年的心愿。妻子不理解:“那琵琶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裳穿呢?”“你不懂,人需要吃饭,人的精神也得喂饱!”“俺不知道精神,俺就知道不吃饭就没精神!”这就是生活中的语言、表现。后来,他还是背着妻子花680元买回了琵琶,并且虚报价格,说是480元。妻子不免心疼:“500块钱能买多少东西啊?家里油盐酱醋那一样不用钱呢?儿子上学还得交学费呢!”抱怨归抱怨,杜深忠依然我行我素。最后,他终于抱着琵琶出现在村里的联欢会上,并且别人都谢幕下台了,他还坐着那里不动,直到别人催他快走。还有村民之间发生纠纷,面红耳赤,剑拔弩张,甚至动了手,惊动了派出所,其实就是现场抓拍。整个影片都是实实在在的人和事,没有加工的原生态作品,这不能不说是个创新。这样的作品,老百姓喜欢,爱看。尤其是农村出来的人,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员。

我喜欢真实,淳朴。真实才能体现美。影片中的悲喜感染着每一个观众,大家随着他们悲伤,随着他们高兴。看着那家徒四壁的屋子,烟熏的变成黑色的墙壁,还有外出打工丢了性命的中年男人的丧事,让人觉得心酸。农村人真的很不易啊!他们是社会的最底层,是被改革浪潮拍上沙滩的小石子。杜深忠语出惊人:“我是农民,但我从来就不爱土地,是无奈!”这话还是第一次听说。是啊,谁不想住高楼、坐小车呢?谁愿意面朝黄土背朝天,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劳作不完的黄土地呢?他们每天忙忙碌碌,从春忙到秋,就拿果树来说,从开春的剪枝,到开花后的人工授粉,再到出了果实的纸袋保护,都得爬上高高的树枝操作,他们已是5、60岁的人了。年轻人不是上学就是打工去了,可是好不容易到秋天采摘下来红红的苹果,却为推销不出去发愁。在地里搭个棚子,日夜守候,家里人给送饭,直到买家上门,再三砍价,不得不很不情愿的低价出售。辛苦一年的收入顶不上出去打工两个月的工资。()再说玉米地,辛苦大半年的玉米棒子让獾子吃了不少,杜深忠的妻子非常心疼,他对也在旁边掰玉米的丈夫说,“你看多可惜呀,下点药把獾子药死吧!”丈夫说“那可不行,獾子是国家保护动物。”“国家保护动物?咋不保护人嘞?・・・・・・”真让人忍俊不禁。看着这一幕幕场景,俺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虽然劳作形式不同,但生活水平相当。悲伤和笑声过后,发人深思。

话说回来,敢于把这样的现状、这样的语言搬上银屏的有几人呢?非焦波莫属!他是那片土地的儿子,他心中装着那里的父老乡亲,也愿意为自己追求的事业奋斗不止。他的善良、执着、敬业、奉献精神让俺钦佩,俺愿做他的粉丝,他的支持者。同时还要谢谢他,感谢他给我们带来了实实在在的精神大餐。这场电影,比美国大片和故事片留下的印象要深刻的多。每场电影完毕,观众都沉浸其中,不愿离去。焦波老师赶到现场,与观众交流,探讨。他谦逊的倾听观众的意见,和大家畅谈他的创作体会,直到下一场放映的时间到了,大家还边往外走边一直围着说个不停。俺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除了问题,还必须留个合影。这是俺与名人的唯一一次合影。

期待这部记录现状的佳作早日公开发行上映,让国内甚至国际更多的人了解中国的农村。

乡村里的故事汇总篇十

三女两男一行五人沿着茶马古道踟躇而上,沿路奇峰鳞次,幽谷叠出,前方似乎山穷水尽疑无路,偏偏转过一个弯后却柳岸花明又一村。当他们看到前方山腰上的那幢原木小屋后,走在最前面的曹健不禁大声叫了起来:“就是那里,我说过的,那就是我们订好了的山中幽居。”五个人不由得一起欢呼了起来。走近了这幢由山林中的原木搭建而成的木屋,屋外的墙壁上攀满了墨绿色的爬山虎,锯齿形的叶片随着山风曳动着,就如滚动过的波浪一般。他们嗅到了一股浓郁的木材香气,曹健告诉四个朋友,这样的地方,空气里含有各种负离子,嗅着原木浓郁的气息,听着窗外飒飒作响的阵阵松涛,没有世俗的打扰,实在是一个最佳的度假之处。

木门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龙非对曹健说:“你不是说这幢木屋很抢手吗?在网上你是用最高竞价才投到了这一周的使用权。可这里分明已经很久没人来住过了。”

曹健搔搔脑门,说:“看来我也是被一帮网上竞价的托儿给骗了。”三个女生连忙打圆场,说这也没关系,花一笔钱来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度上一周假,也未尝不是一件物超所值的事。

木屋里是两间客房与一间客厅,另外还有间五脏俱全的小厨房。家具除了几张床什么都没有,还好屋里准备了一台用柴油的发电机,否则到了晚上,这里连一点儿光也没有。

曹健与龙非是大学同学,他们很早就准备来一次自助旅行。龙非旅行的时候自然会带上自己的女友周薇,而曹健则是光棍一条,但他一点也不担心。曹健在一个旅游论坛上发现了有这么一个山间木屋度假村后,就立刻竞得了一周的使用权。他刚把征求旅伴的帖子发在校园论坛上,立刻就有两个女生响应,想与他们一起去森林里探险。曹健自然不会反对,因为这两个女生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两个女孩中丰满一点儿的叫区洁,稍稍骨感一点儿的叫陆丹,她们都是从外地考到贸法学院来的新生,还从来没利用长假到处旅游过。在森林穿行的时候,她们一看到漂亮的山水就唧唧喳喳地与周薇闹作一团,还不停用数码相机拍下见到的一切。进了木屋后,她俩更是兴奋得忘乎所以,立刻就拿出了带来的牛肉干、情人梅分给大家吃。

木屋只有两间客房,而在来的时候,龙非就说了要和周薇住一间,剩下的一间客房只能让区洁与陆丹住——总不能让两个美女睡在客厅的地板上吧?所以一想起自己要住在客厅冰冷而又硬邦邦的地板上,曹健心中就郁闷不已。好在他看到木屋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兽皮,就稍稍宽慰了一点,这兽皮也算一张蛮不错的床垫。曹健伸出手来取兽皮的时候,忽然觉得手指湿湿的。他仔细一看,手上竟沾满了淡黄色的粘稠液体,就如水疱破裂后溢出的脓汁一般,是从兽皮背后的木墙上粘到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液体,粘稠的汁液散发出淡淡的腥臊之味,这多多少少让曹健觉得有些不舒服。他猜大概是兽皮在硝制的时候没有打理好,所以兽皮里含有的部分微生物发生了基因改变,换句话说就是腐烂了。于是他打消了用兽皮做床垫的主意,他宁肯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也不愿意躺在一群腐烂的微生物之上。说不定这些微生物还在继续腐烂,一想到这里,再加上看到手里那腥臊的淡黄色脓汁,曹健就禁不住有呕吐的感觉。他冲进厨房想洗下手,可厨房里的水龙头却滴不出一滴水来。曹健暗笑了一下,柴油用的发电机还没使用呢,当然水龙头里滴不出水来。在进屋的时候,他就观察了一下,水管是从附近的一面平如明镜的湖里抽出来的,抽水的压力就来自于发电机。但是手还是必须要洗的,曹健决定去湖边把手洗一下。

走出木屋,天已经渐渐昏暗了,山风吹得屋后的松林飒飒作响。曹健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山上的树枝摇晃着,叶片翻飞,就如幢幢鬼影一般。不知为何,曹健的心里泛起阵阵凉意,他总觉得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只眼睛正盯着他,盯得他毛骨悚然坐立不安。

在背上的鸡皮疙瘩消失了之后,曹健大步向湖边走去,刚走了几步,他就被一个东西绊倒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回头一看,曹健蓦的一惊,他竟不知道是被个什么东西绊倒的。

这奇怪的玩意像个巨大的蚕茧一般,圆圆滚滚地躺在地上。这茧子外面是一层白色,厚厚的像蜘蛛网一般的东西,透过网眼可以看到里面黑黢黢的仿佛是粘稠的汁液。曹健心生好奇,走到近处仔细看了看。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于是用脚拨了一下,这茧子蜘蛛网般的外壳却很脆弱,“嘶”的一声,外壳破了,里面果然是乌黑的汁液,汩汩地从壳里流淌出来,渗进地里,转瞬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滩黑色的水渍。而蛛网似的外壳也软绵绵地摊在地上,冒出一股袅袅的青烟,然后不见了,只在空气里剩下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刺鼻气息。当这气息消散的时候,就连地上的那滩黑色水渍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曹健,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啊?”木屋边上,陆丹与区洁大声对曹健喊着。

曹健这才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眼前哪里还有什么蚕茧一般的东西?一定是眼花了吧?今天走这山路实在太累了,一定是疲劳引起的幻觉。曹健这么说服自己。

这边曹健在湖边的一艘铁皮快艇旁洗好了手,那边龙非也启动了柴油发电机,不仅木屋里有了电力供应,水龙头也流出了清冽冰凉的湖水。龙非正准备就着水龙头喝水的时候,女朋友周薇狠狠踢了他一脚,没好气地说:“喝生水肚子会疼的,知道不,湖里的水里有各种微生物与寄生虫!”龙非干笑了一声,连忙取来水壶烧开水。

晚餐时,他们取出带来的各式半成品,在锅上热过之后,再加上各种凉菜与面包,吃得倒也算丰盛。吃完后,因为没有电视,于是他们五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边,讲起了鬼故事。

10月的秋老虎依然肆虐,不过到了晚间却隐隐有些凉意。听着屋外阵阵松涛,为了营造出讲鬼故事的气氛,曹健关掉了所有的灯,只点上了几支蜡烛。曹健是个讲鬼故事的好手,他讲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原始森林里的一处小木屋里。

也是三女两男,在一处木屋里度假,他们却不知道木屋周围布满了可怕的妖魔鬼怪,一到了夜晚就会群魔乱舞,在森林里寻找活物充当替死鬼。它们会先找到一个最柔弱的女孩,在她的咽喉咬上一口,然后妖怪会吸掉她的魂魄,钻进她的皮囊,驾御她咬断其他旅伴的咽喉——人会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谁也没有办法避免。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希望,恐惧的压力越来越大,找不到出路,等待的只有死亡,最后森林里的骚乱终于平息了,只剩下五具怨灵的魂魄在空气里游荡,它们在等待下一个来木屋的旅行团。曹健的声音忽高忽低,把一个恐怖的鬼故事讲得荡气回肠。说到最后的时候,他踱到了骨感美女陆丹的面前,矮下身体,嘴唇贴到了陆丹的耳边,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却又清晰无比地说道:“知道吗?我们就是这下一个旅行团,那五条怨灵正在空中盘旋等待着我们的到来——你听到了屋外它们的惨叫声了吗?”屋外的松树叶在风中翻飞,发出了“嘶嘶嘶——”的响声。陆丹的心里蓦的一惊,尖叫着身体向前一扑,正好倒进了曹健的怀里。曹健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其他几个旅伴也会心地笑了起来。陆丹的脸有些挂不住了,朝曹健的膝盖狠狠地踢了一脚,曹健闪身躲开,还怪叫着说:“你一定不知道吧,这些怨灵只会在夜晚出现,当阳光射进森林的时候,他们只能躲进松树的树洞里,那里暗无天日,但却是最好的栖身之处——”

陆丹有点儿害怕了,她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去开灯,可拽了几下拉线开关,灯却没有开,屋里依然只有烛光在微微摇曳,把几个人的影子拉得时长时短。陆丹心里一凉,大声叫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没电了?”曹健没心没肺地怪笑:“嘿嘿,是怨灵来了,为了不让灯光阻止它们的到来,所以破坏了发电机。”

区洁虎着脸,没好气地说:“别闹了,没见着陆丹被吓坏了吗?别开玩笑了!”

龙非定了定神,说:“一定是柴油发电机坏了,我出去看看。”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不知为何,女友周薇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拉了拉龙非的衣角,说:“小心点。”也许是因为曹健的那个恐怖故事吧,多少也让周薇有点害怕。龙非做了个ok的手势,走到门边,拉开了薄薄的木门。门外是浓得像墨一般,看不到边际的黑暗。柴油机摆在门外左边五米远的地方,此刻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看来真的出故障了。龙非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扭头走进了那片黑暗之中。

曹健坏笑着,对屋里三个美女说:“我再来给你们讲个鬼故事吧,是关于一个男人走进黑暗的故事……”

“不要!我不听!”陆丹第一个叫了起来,周薇也对曹健怒目相视。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屋外传来一声惨叫:“啊——”凄厉无比,是龙非的声音。

曹健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向门边冲去,可当他跑到门边时,又停了下来,折回来取了一支蜡烛。三个女生也秉着一支蜡烛战战兢兢地走在了曹健身后,当他们一起走出木屋,然后向左边望去,竟同时发出了尖叫。龙非躺在地上,用手捂着脸,双腿不停抽搐,整个身体在地面上扭动着。他的喉咙发出了痛苦的惨叫,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屠戮。

周薇关切地大叫:“龙非,你怎么了?”

“啊——啊——啊——”龙非继续惨叫,他伸出了一只手,指着木屋的墙壁。当他伸出手的时候,露出了他的半张脸。在眼睛那个地方,只有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还不住汩汩地涌着鲜血。一看到他这模样,曹健的脸被吓得变了形,嘴张得大大的,喉咙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而身后的三个女生则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惊声尖叫,声音划破了寂静的森林,在空中盘旋片刻后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龙非的身体只挣扎了一会儿,就停止了扭动。曹健壮着胆子一步一步走近了龙非的身边,当他看到龙非的脸时,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龙非的眼眶此时被一层薄薄的白色的像丝一般的东西笼罩着。这丝一般的东西渐渐开始变厚,越来越厚,瞬间就蔓延在一张脸上。龙非的脸上,蒙了一层白色的丝,就像金字塔里木乃伊的裹尸布一般,这丝还在不停游走,齿缝中又不住钻出其他的白丝,“嘶嘶”作响。又是“砰”的一声,是龙非身上的衣服迸裂开了,碎成一张张破布。在布料的下面,又是一根根白色的丝线,在缠绕,在纠结,在游走……在“嘶嘶嘶”的声音中,丝线很快缠绕覆盖住了龙非的整个身体,越来越厚。片刻之后,龙非就如一只无助的蚕一般,被一层厚厚的茧包围了。

周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她大声地叫着:“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龙非,龙非——”她想向前冲过去,她想搂抱住龙非的身躯。

曹健想起了龙非在临死前,曾经用手指着木屋的墙壁。他转头望向墙壁,看到墨绿色爬山虎的锯齿形叶片正微微曳动着。曹健秉着蜡烛走到这些爬山虎前,用手抚开了叶片。他看到了几只形体怪异的虫子,身躯肥大,正蠕动着的黑色的虫子,密密麻麻地爬在墙壁上。但当烛光一照到墙壁上,这些虫子就发出“滋滋”的声音,一股黄色的脓水从他们的身体淌了出来,然后一丝青烟腾起,虫子变成了一张黑色的皮,落到了地上。曹健蹲下身,拾起一张虫子的皮,用手一捻,这些皮竟成了粉末。

“回屋去!这些虫子怕光!”曹健大声叫道,他拉着三个女孩回到了屋里。

“曹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陆丹与周薇都掩饰不了恐惧而抽泣的时候,区洁却显得有些镇定。

曹健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怨灵!是那些空中漂浮的怨灵——它们要来找替死鬼了,哈哈哈哈——”陆丹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她身边的周薇则在放声痛哭,哭声与笑声交织在一起,将这暗夜衬得更加的诡异。曹健一个箭步冲到了陆丹身边,“啪”的一声,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记耳光让陆丹呆若木鸡,她定定地站在原地,然后突然蹲了下来,捂着脸哭了起来。

“你们都别哭了,都听我说几句!”曹健大声叫道,“我不知道这虫子是什么,但龙非一定是被这些可恶的虫子给害死的!而且我还知道,这虫子的天敌是光线,还好我们的房间里有蜡烛,所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只要我们熬到了天明,我们就可以平安地回家。”其他三个女孩将信将疑地望着曹健,曹健梭巡了一下屋里,然后走到燃烧的蜡烛旁,“呼”的一声吹熄了其中几根,只剩下了最后一根。“你干什么?”周薇大叫。“现在才刚天黑,我们要熬到天亮才行,要充分利用这些蜡烛。”区洁替曹健回答了这个问题。

曹健将所有的蜡烛集中到一起,只有六根了,其中三根都只有半截,那是在讲鬼故事的时候点过的。正在燃烧的蜡烛也只剩半根了,曹健掐着手表,看着这根蜡烛,直至熄灭。点上新的蜡烛后,曹健对三个女孩说,这半根蜡烛燃烧了半个小时,所以说,整根蜡烛可以燃烧一个小时。剩下所有的蜡烛加到一起,还可以燃烧四个半小时,而那个时候,天肯定还没亮。他刚一说完,陆丹就恐惧地叫了起来:“不要,不要!我不想被那些虫子杀死!我不要变成像木乃伊一样的死人!我要离开这里!”她一说完,就披头散发地想要冲出木屋。“陆丹,别走!”曹健和区洁同时叫道,可他们的阻拦已经晚了,陆丹已经冲出了木屋,只过了几秒,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绝望惨叫,“啊——”

区洁问:“现在怎么办?”

曹健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薇还在哭泣,她断断续续地说:“都怪我……为什么要你去修发电机啊……”

听到了她的话,曹健一拍脑袋,叫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柴油发电机呢?我们可以修好发电机的啊!”

“可是……外面有杀人的虫子啊……”区洁迟疑地说。

“那些虫子怕光线,只要我带着蜡烛出去,虫子就没办法伤害我。”曹健答道。他拾起一截蜡烛,然后看了一眼区洁与周薇,“最好我们一起去,谁都不要分开,如果发电机修不好,蜡烛用得越少,我们挺住的时间就越多。”

区洁点了点头,而周薇则尖叫道:“不要,打死我,我都不会走出这门的!”

曹健叹了一口气,对区洁说:“好吧,我们俩出去。”

当他与区洁走出木屋的时候,听到周薇抽泣着说:“别留我一个人在屋里啊!”曹健摇了摇头,还是走出了门。

他用手护着蜡烛,区洁则走在他身边,他们竭力让蜡烛微弱的光线可以笼罩全身。当曹健出门向左走了五米,看到了那台柴油发电机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发电机被埋在了一堆墨绿色的树叶之中,是爬山虎的树叶。当烛光照到的时候,可以看到变得异常粗壮宽大的枝叶在瞬间萎顿了下去,发出“滋滋”的声音,然后流出一滩黑色的液体。发电机的柴油油箱被打开了,箱盖被依附在一堆枝叶之中,那爬山虎的吸盘变得非常大,抓住了箱盖,扔在了一边。而爬山虎萎顿时流出的黑色汁液全都流进了油箱里,顿时油箱中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像是开水在翻滚。天哪,恐怖变异的东西不仅仅是那些黑色的虫子,就连爬山虎也变得可怕了起来。不知道被掺进了黑色液体的油箱还能不能使用。

曹健示意让区洁端着蜡烛,他蹲下身体,捉住发电机上的皮条,然后使劲儿一拽……。

当曹健与区洁走出了木屋,周薇开始感觉到阵阵袭来的恐惧。她听到了“嘶嘶”的风声,她看到蜡烛微弱的火苗在不住地摇晃。她用手护住火苗,当她手档住风的时候,抬起头来,看到门没关,而她的手挡住了火苗的光线,门前顿时暗了下去。当周薇的视力适应了门前那片黑暗时,她看见了诡异的事——门外的爬山虎正“嗖嗖”地卷动着叶片向屋里钻来,叶子越变越大,锯齿越来越尖利,铺天盖地地卷进木屋中。更可怕的是,叶片上还卷着一只只闪烁着的眼睛,一闭一合,眼神里全是嗜血的渴望。周薇看到这一切,被吓得目瞪口呆,等她回过劲儿来,才张开嘴大声惊声叫道:“啊——”

曹健拽了一下皮条,发电机发出几声破响,“咔咔咔——咔咔咔——”,但机器并没有被带动起来。曹健踢了一脚发电机,然后无奈地对区洁说:“不行,好像这些莫名其妙的爬山虎比我们人类还要聪明。”

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区洁身后有着巨大的黑色的影子,仿佛是爬山虎骤然间变大,在空中张牙舞爪耀武扬威。曹健将手挪开了一点儿,被挡着的烛光顿时向四处散开,当烛光照射到区洁身后的黑暗阴影时,那些巨大的爬山虎顿时萎缩下去,墨一般的枝叶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发出一丝恶臭。

就在这时,曹健与区洁同时听到木屋里传来一声惨叫,然后里面的烛光熄灭了。当他们护着蜡烛冲进屋里时,发现周薇不见了,只剩下了地上的木乃伊一般的丝茧。

“现在我们怎么办?”区洁问道。

“发电机修不好了,我们的蜡烛又不够支撑到天明。”曹健喃喃自语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他望了望区洁。而区洁已经猜到了他的办法,他们只能带着这些蜡烛,往外走,能走多远走多远。不过曹健的心里毛毛的,他想起了湖边的那具丝茧,也许那个受害者也是抱着和他们一样的想法,但却只走到了那个地方。不过搏一搏总比在这木屋里等死要好一些。

曹健把剩下的蜡烛归拢在一起,然后手里秉着一支点燃的蜡烛,对区洁说:“我们走吧……”

他拉开了门……。

门一拉开,曹健与区洁就看到屋外是密密麻麻的黑影,当烛光一射出去,这黑影就像是活物一般向后退去。他们知道,这些都是可怕的有着尖利锯齿的巨型爬山虎。

曹健拉着区洁秉着蜡烛走出了屋,他们可以依稀看到屋外的空地上匍匐着爬山虎,叶片巨大。而在每片叶子上,似乎还闪烁着一只只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眼睛——那是恐怖变异虫子的眼睛。当烛光射到哪里,哪里的爬山虎叶片就会向后缩回几寸。而当他们向前走上几步,爬山虎也会跟在后面,步步紧趋,如附骨之蛆一般。曹健浑身颤抖着,他也可以感觉到紧紧拽住他胳膊的区洁也同样恐惧,手指都被汗水濡湿了。蜡烛的油在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烧完后,又沿着烛身流到了曹健的手背上。先有点温热,但瞬间冷却凝结在他的手上。曹健看着手背上的蜡油,不禁想,如果能够逃出这险境,他一定要好好洗个手,最好就在那面平如明镜般的湖边洗手。一想到在湖边洗手,在曹健的脑海里忽然划过了一道闪电。他侧过脸来,兴奋地对区洁说:“如果运气好,我猜我找到了逃脱的办法了。”

区洁的眼里流露出信任与期盼的眼神。

曹健转过身,拉着区洁换了一个方向,是朝着湖边走去的。当他们走过空地的时候,那些爬山虎与虫子都快速地向后退缩着,只过了几分钟,曹健与区洁就已经走到了湖边。曹健在烛光的指引下,看到了停靠在湖边的那艘铁皮快艇,眼里流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区洁高声叫道:“我们发动这艘快艇就可以离开这里?”

曹健摇了摇头,说:“不一定,这只是一面湖,逃也逃不到哪里去。而且,我们还不知道这些虫子与爬山虎会不会聪明到学会了游泳……”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几缕爬山虎“嗖嗖”地游进了湖里,很快,就在快艇旁结成了一道包围圈。而在爬山虎的叶片上,一只只眼睛得意地闪烁着,是那些怪异的虫子,它们仿佛在欣赏着一场残酷而又冷血的活剧一般。区洁失望地望着曹健,眼角似乎湿润了,她有不好的预感——也许,今夜他们将无法再逃出这里。

曹健笑了笑,洁白的牙齿在烛光中显得很是耀眼。他对区洁说:“既然有铁皮快艇停在这里,那它一定可以被发动。别忘了,这种快艇只能烧柴油!”

他秉着蜡烛走到了快艇边,在烛光能照到的地方,可怕的爬山虎退得干干净净,它们都躲在了看不到边际的黑暗里。

曹健让区洁拿着蜡烛,他已经找到了快艇的油箱,箱盖紧紧地关着,没有被打开的迹象。

“希望我们好运,里面也许会装满了柴油……”曹健眨着眼睛调皮地说着,一边扭开了盖子。果然,如他所愿,油箱里灌满了柴油,而运气更好的是,在快艇的船舷上,还摆着几个瓶子。曹健用瓶子接满了柴油,然后快活地对区洁说:“现在可以奢侈一点了,我们再点一根蜡烛吧!”

次日白天,曹健与区洁顺利沿着茶马古道走出了原始森林。

又过了一天,他们带着全副武装的科学考察队再次来到了这幢木屋边。爬山虎依旧在木屋墙壁上迎风翻飞。科学考察队在这幢屋后的山坡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陨石坑,他们在坑中找到了一颗直径三米左右重达两吨的巨大椭圆形陨石。经测试,这陨石发出了强烈的辐射,这辐射足以令周围的动植物发生基因变异。而为什么这些动植物在变异后会害怕光线,成了科学家们新的课题。

身着防化服的考察队员用铅制的防辐射外衣裹住了陨石,经测试不再发出强烈辐射后,他们运走了这颗陨石。

乡村里的故事汇总篇十一

“我们不应该羞愧,应该羞愧反省的是那些否认历史,拒绝反省的人”

最近,一部名为《鬼乡》的慰安妇题材电影在韩国热映。首映一个多月以来,已经吸引超过355万人次观影,牢牢占据热度榜首位。牢记痛苦而屈辱的历史,让“奶奶”们回家,成为很多观众的心声。

影片是根据韩国慰安妇受害者证言而创作的,剧情不仅是她们痛苦经历的集中呈现,也包括战后的相关女权运动。据导演赵正莱介绍:当年遇难的慰安妇受害者很多无法回家,因此只能召唤她们魂归故里。在韩文中,“鬼”和“归”发音相同,因此鬼乡也就是归乡。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战后幸存的慰安妇承受了两种痛苦。除了日本右翼对历史真相的长期污蔑和掩盖,还有社会的歧视和疏远。特别是在亚洲,慰安妇一词成为加害者刻意抹杀的禁忌,甚至受害者自身也不愿提及。亚洲国家的很多慰安妇不为家庭所容,或隐姓埋名,或在冷眼歧视中度过余生。

韩国的转折出现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以日本首相访韩为契机,在韩国民间团体的努力动员下,金学顺老人公开作为人证,控诉日军强征慰安妇的暴行。虽然在当时的社会氛围之下,慰安妇受害者仍然遭遇了歧视和不理解,但觉醒的老人们坚持为女性权益而奋斗。从1992年开始,以慰安妇受害者为代表的民间团体,每周三在日本驻韩使馆前抗议,持续至今;身体较好的老人奔波于世界各国,以证人的身份粉碎日本政客的谎言;含恨离世的老人把财产全数捐献社会,成立基金帮助其他国家受到战争摧残的女性。

这些努力,推动了韩国社会从羞于启齿转向自责和接纳。政府根据相关法律,对健在的老人从住所、医疗等方面提供全方位援助;建立网络历史资料馆,介绍慰安妇被强征的过程和遭遇,并呼吁恢复受害者的名誉,帮助民众树立正确的认识;在各地建立慰安妇受害者博物馆和纪念馆,把受害者集中居住的分享之家作为中小学生的活动基地。围绕慰安妇问题的艺术作品也受到关注,就如《鬼乡》,几乎未做商业宣传,完全是在观众口口相传下,从最开始的20块银幕,逐步扩映至700块银幕。

赵正莱深刻地指出:慰安妇问题并非一日就能解决,是非常普遍的女性人权问题。受害者自身的勇气是改变社会偏见和揭露战争罪行的起点。国内一则电视新闻的场景令人印象深刻:一位离世的山西慰安妇受害者,她的后人只愿意背对镜头讲述母亲的不幸。而在这个层面,处境最为凄惨的.实际是日本的慰安妇受害者,在日本政府和社会文化的双重压力之下,很多人至今仍视她们为操皮肉生意的女人。唯一敢于讲述自身遭遇的受害者城田铃子,甚至直到临终都不敢使用真名。

由于慰安妇受害者都年事已高,健在的老人越来越少,而加害者的赎罪、社会层面的反省仍很漫长,当务之急是提供一个接纳并尊重受害者的社会环境,并搜集整理各国慰安妇受害者的证言证物,把其铸成“历史铁券”长期流传。不让慰安妇受到二次伤害,值得全社会共同正视和努力,正如仍然健在的李荣洙老人所说,“我们不应该羞愧,应该羞愧反省的是那些否认历史,拒绝反省的人。”

您可能关注的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