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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河流的散文简短(优质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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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河流的散文简短(优质8篇)
2023-11-11 11:48:46    小编:ZTFB

通过总结,我们可以更好地总结经验并且不断进步。怎样将自己的思考和观点融入到总结当中,使其更具独特性?4.希望通过这些总结范文的阅读,能够对大家的总结写作有所帮助

河流的散文简短篇一

天长人对于红草,总有挥之不去的情结,于我,特别惦记去年初冬那一片残存的红草,春草初萌时,和几个朋友友迫不及待去探访那片红草的踪影。

还是失望了,森林公园被重新开发,幽深小径露出白亮亮的天,更不必说红草的踪影。又翻过高埂,来到白塔河边,我一直以为这里是人迹罕至处,不会有人打扰。然而眼前机器轰鸣,那片红草生长的地方,被挖成一条沟壑,如伤疤一样,横亘在眼前。

有一颗诗意心的人,在短暂的叹息和失落后,心内会重新升起期待,我们这群人就是,大家都在期盼不久重生的浩荡与繁密的红草。于是继续沿着白塔河岸向西走,只有我们几个人,连农人的影子都少见,脚步在草丛里欢跳,眼睛忙不迭地欣赏身边野景。春天是真正地来到眼前,隔着宽阔的河,对岸的一片树林,在春风吹拂下,嫩绿里掺着柔弱,让人怜爱不已,白塔河水里倒影树叶的绿,一泓起伏的清波,让人想起婴儿纯净的眼睛。

此时是黄昏,天落微雨,正宜在河边行走。隔不多远,便会看到捕鱼的小船,或河中高张着捕鱼的罾网,远远看去,让人想起外国风景画中栈桥的样子。我幼时常从这里经过,看过拉纤的在岸边,边走边喊号子的情形。也曾随父亲一起,从北门大桥码头上船,在白塔河中行驶,一直坐到石梁镇,看两岸桑树油绿,鸡鸣声不绝于耳,这种情景,留在记忆里一直挥之不去。

在一座茅草搭成的棚前,我们停下了,这里住着打鱼的老夫妻俩,一条小船系在青草岸边。我们当中一位胆大的,当即解绳撑篙,我与另一位文友跳上船。“可得小心点儿呀!”老妇人手撑成喇叭状,和蔼地喊道。大伙在岸边一齐笑起来,船在风中飘来荡去,雨丝若有若无,对岸小树林的落叶浮在水面,在船身周围有节奏拍打着。

已多少年没有感受过在船中的滋味了,况且又是这样的黄昏,这样清幽的野外,和这群志趣相同的朋友。在船上,我们大声说着那些诗词,那些经典的句子,高唱一些有关河水的民歌。老翁牵着老妇的手站在岸边,满脸皱纹开成菊花般舒展,然后抛过一条绳,让我们接住赶快上岸。

我觉得我此时好像回到最快乐的童年,“大娘,我们给你跳个舞好不好?”“好啊,好啊,快这里来”。老妇人把茅草棚下的一块地方让开,用围裙掸了又掸几条长凳,让大伙儿坐,然后带着一种正式和庄重,双手放在膝上,挺直身板端坐那里,那神情让人看了既慈祥又感动。

天地为舞台,鸟鸣为伴奏,一群人且歌且舞,我们都是大自然里最幸福的孩子。

歇息之际,让大娘和大爷扳罾给我们看,尽管还未到起渔网的时间,但俩老人爽快答应。辘轳绳子唰唰响着,俩人脸上有细汗沁出,动作依旧敏捷,想必从年轻时起就随船出没风波里,才有如此好身手。鱼网渐离水面,只有很小的一些杂鱼,我们有些不忍,看老夫妻的神情,照旧乐呵呵:“不要紧,大鱼我这儿养着呢?”老翁像牵自家圈里牲口似地,变戏法般从河里拖上来一条用绳扣着的肥鱼,鱼儿在他手中欢跳,他双手捧到我们跟前,那样子想起年画上鲤鱼跳龙门的孩童,那样地可爱,可爱得我们笑出了眼泪。

一群率性的人,一对快乐的老夫妻,让白塔河深深地醉了……。

时常忆起那样的春日那样的黄昏,实在令人难忘。俞平伯说过:“江南的往事可真多,短梦似的一场一场在心上跑着”。我仿照他的话是:“天长的风景可真多,短片似的一场一场在眼前回放。”这幕短片,如繁星点点,辉映了午夜梦回的心境。

二、晨行爱河。

小城梅雨初歇的郊外,是一帧安静的水墨画。薄阴的黎明,晨雾迷离,碧水初涨。坐在船中看云,看岸边的人,看满眼的绿树,犹如阅读被雨水润泽过的小令,散发盈盈的江南烟水气。

河中有萍藻蛙鸣,有云影天光,岸上有不绝的蝉声,争唱雨晴。“春天,像一篇巨制的骈俪文,而夏天,像一首绝句。”这句话真是好,清新灵动得有泱泱水汽,仿佛眼前田田嫩苗在晨风中摇曳。尤其在静寂的水中央,我们与河流同行,看岸边烟火尘世的生动,有满心不尽的欢喜。

小城有个浪漫的名字——天长。这两个字,会想到白居易那首凄美的爱情诗: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巧的是,小城正是纪念唐明皇的生日而设,带着古意与诗情。这条被故乡人称为情人河的河流,与小城的名字相呼应,缓缓流动,将人世间的绵长深情,滋润得纯净清澈。

抬眼看去,微云轻飘的天空下,不远处,一只白鹭掠过长堤水面,栖在柳荫下女孩的裙旁。她吓红了脸,正剥着的莲蓬滚入青草丛。少年深情凝视她,也许,多年后他不会忘记这一幕:记得那人同坐,纤手剥莲蓬。此时,她是他含笑的出水的莲,有新荷一样亭亭的纯美。

这样圣洁清纯的年华,最能唤醒人心底抒情的记忆。船上的人,当船已行远时,仍频频回首,直到出现一座与七夕图片相像的桥,让众人眼前一亮。桥身有着优美的孤度,高高凌空于绿波上,桥面覆了细细粉红落花——桥畔的合欢开得正旺。浓绿树叶托举起粉色扇状小花,一抹抹绯红在叶间若隐若现,有风吹过,翩然飞舞。合欢花不停纷落,美得忧伤。想起“合欢花开香满庭,旧事凄凉不可听”的句子,我心中不由凛然。

“我向你泅去,我正遇见你,向我泅来。以同样柔和的手臂。我们在河心相遇,我们千丝万绪秘密地牵起手来,在河底。”他们是否在河底永相守?小城的人们感动于这样的爱情,建起了鹊桥——尽管这只和牛郎织女有关。但在他们民间的朴素理念里,固执地认为,鹊桥寓意坚贞的爱情。桥畔又种上合欢,只是因为——它别名“爱情树”。

三、在这条幽静的河流上。

流淌着如此凄美的故事让我们唏嘘不已。船儿随流水缓缓前行经过浔河桥驶过老东门古城墙下一对白发老夫妻吸引了我。老先生用手帕托起一枚雪白的甘露饼让老太太先咬上面那层粉糯的糖霜老太太指尖沾着粉末他用另一只手等着把她不吃的青丝红梅捻入自已口中。我觉得这场景真美往往人世间一些美好的爱情就定格在这琐碎的瞬间里。

“爱!爱!”船上一年轻女伴的叫声让我醒过神来。我疑惑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只见岸边一丛丛青色植物,哦,原来是艾!可不,端午刚过,两岸的艾草生长得蓬蓬勃勃,绿得直逼人眼,艾香的清野气迎面扑来,随水波慢慢弥散开。艾——爱,多浪漫的谐音,船上的人都笑了。

水向远方,我们向远方,与河流同行,心随水波一点点变得柔软澄净。拥有一条河的城是美丽的,河水告诉我们爱和幸福,在故乡的河流上,深情与美好,将永在血脉深处流淌。

河流的散文简短篇二

我站在一条河流的边沿;他们说,天都快黑了,回去吧,可是我不;站在那片红蓼茂盛的河滩边,我固执得。像一块石头。

夕阳开始在对岸缓缓沉落,满天燃烧的晚霞映红了原本清澈如镜的江水。这条叫“汨罗江”的河流,此刻像一个血色的破折号;而我要寻找的,正是这破折号后面、二千多年前在此湮没的那个清瘦的身影。

公元前304年,一叶木筏自北向南,剪波而下。船头上,43岁的楚国左徒屈原形容憔悴,衣袂单薄。那该是一个暮春或者初秋的黄昏,汨罗江带着几分凉意;江畔岸芷汀兰、杂花生树,氤氲出江南独有的深邃与宁静。一路抑郁又行吟不止的三闾大夫终于在玉笥山下停舟系缆,结庐而居。

很久很久以后,经过这里的人还依稀可听到当年三闾大夫与渔父的一段对话:

“你不是三闾大夫吗?何故到了这里?”

“那都是因为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

“举世混浊,那你何不随波逐流?大家都醉,何不也跟着一起开怀畅饮呢?”

“我是宁愿葬身江河为鱼所食,也不愿让高洁的品德去蒙受世俗的尘埃!”

就在他们对话的同时,郢都宫庭里的群小们正为远远驱逐了这位“独清独醒者”而桀桀畅笑,却全然不知,那虎狼般的秦军正弯弓搭箭,充满杀伐之气的脚步,则已渐渐逼近。

在我的想象中,要有那么一场大雨:雷鸣电闪,狂风怒号;大雨滂沱间,屈原赤足散发,在风雨中狂呼疾走;汨罗江紧跟着奔腾咆哮,和他一起发出震铄古今的《天问》。

独的身影缚石沉江之时,天上的月亮是怎样一脸苍白地——躲进了云层。

汨罗江流淌得太沉重、太疲倦了。两千多年的路程,多少沧海变成了桑田,多少英雄化作了云烟,而所有曾经有过的兴衰荣辱,也都成为几册史书,供后人圈圈点点,任意评说;唯有汨罗江还在默默流淌。

我就这样,一直站在江边,不觉夜色已深,还是回去吧,回去吧。只是别把脚步放得太重,别惊扰了那个正在碧波间沉吟的老人。

河流的散文简短篇三

最先路过戈壁(沙漠和绿洲之间的阔大存在)、居住区(单位机关所在地、生活区及其相应设施)。杨树(马路和田地边缘)、田地(种植棉花、玉米和苜蓿)。村庄(被戈壁边缘绿洲所包裹)。行人(农人居多)、流动的渠水(发源于祁连山弱水河河水),还有一些迎面或超越的车辆——我路过它们,它们也路过我。

一个人在飞速的行驶中,擦身而过或一闪不见,甚至相互看不清对方面孔——我们都是路过的,在各自身边,在风中,我们匆匆,而大地、天空安然不动。

安然不动的还有身体,在车子上,我坐在少有的安静里,感觉空无一物。心情干燥得似乎仿佛裂开。窗外大风飞行,石子和尘土,遮挡了视线。

然后是间隔距离不远的大小村庄,我可以一一说出它们的名字:东岔、东光、东胜、友好、新民、鼎新、东坝、西坝、营盘……村人都在黄土版筑的房屋里,紧闭门户,经受弥天风尘的洗礼。我想此刻,他们昂中肯定看着窗外,但不知道是否看到了我。

迎面的车辆,方向相反,其实也高度一致。我们相互路过,相互走远,尔后又必将回到同一个地方。

再后来是山,草木不生,绵延低纵。右边脚下是一座废弃的水泥厂,左边是公墓,黑色的墓碑,隆起的土堆。我路过,从他们的卧榻之侧快速行驶。我看见。我伤悲——在河西,我看到的村庄和梦想没有墓碑多。

再之后是鸳鸯池,蓝色水面,四周村庄被众多的杨树包围,草滩上仍旧散落着数匹牛羊和马匹,毛发翻飞,而嘴巴始终向下,它们的嘴巴在路过青草,在湖边,路过水,在水里,路过自己的影子,影子路过鱼和水藻,还有摔落的尘土,曾经涉足的人。

它们路过我,路过车子。这里村镇稍显拥挤,信号塔、房屋和田地在风中失身,人在风中被穿透。两边的杨树高大,身体发响。进入城市时,大风骤停,或者还在身后,阳光新鲜,打在鼻子上,感觉灼热。下车,在路上,众多的人和车辆,楼宇和烟尘,我们相互交错,路过,从这条街道到另外一条街道,在这里也在那里。

二、在黑夜沉醉。

我时常想起那些饮酒的诗人,想起酒。白色的液体,黑色的夜晚,忽闪的灯笼,将军的马鞍,骑士的刀锋,高关的城堞和风中的鼓楼,敲钟的士卒,盔甲的光亮幽暗,但仍可以照见近在咫尺的太守府邸:他在夜夜笙歌,流离的杯盏有着玉石、葡萄、玛瑙和珍珠的颜色。在黑夜发光,在手指之间,滴下边城风霜。

这就是酒泉,朝代的酒泉,沙漠和雪山之间的边塞城市。我在其中,在外围。我只是一个过客,从里到外都是。我一直觉得,这个城市本来就属于贬臣、商贾、刀客、英雄与土匪、僧侣、诗人和野心家的,但没有一个人真正可以在此停留,包括遥远土著。我无数次在黑夜来到,在酒泉的数条街巷、酒吧、商店、宾馆、市场、烤肉摊前,或者某个饭店的某个房间,和一些人,或者一个人。

更多的时候,我一个人,我喜欢一个人的状态(一个人就是自己,自己的自己,没有人干涉,不去靠近,也不疏远。)我饮酒,红色的,我喝着,眼睛在看别人,心里在想自己;灯光是霉暗的,谁也看不清谁,在角落,在嘶喊和低语当中,我不愿意旁观,也不愿意自守。我不敢确信自己就是自己,也不敢否定自己就是自己。

我疼了、累了、绝望了,就在房间哭泣、叹息,自己给自己洗澡,拿着书本在床上做样子,想心事,想心事的种种背后,想现在和以后有没有一条路可以供我去走。而外面是黑的,在鼓楼一侧,我一个人来来回回走,脚步在瓷砖地上敲着、敲着,在众多人的`脚印上重复。对面的霓虹灯有点色情,广告牌上的男女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而这一次来到这里的夜晚,我也醉了,很醉的醉,但还能站起来,那就是意识清醒的醉了。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境界。

已经深夜了,我在马路一侧走来走去,和一个人说话,对着虚空,沉沉的黑,偶尔的行人只看到电话在我耳朵上。有情或者交易的男女一对一对,在黑暗中说话、拥抱、喘息和呻吟——我经过,我听到了,却又好像是虚无的。我知道那是他们的身体,不是我和我们的。这些人在用身体说话,黑夜是他们的外衣,薄薄的外衣,却挡住了那么多东西。我躲开他们,在宾馆台阶上坐下,身下的凉升起来,心仍旧暖着。

河流的散文简短篇四

我的故乡有两条河一一南河、北河。顾名思义是位于村南和村北。它们由东而西穿过112国道之后向西,最终汇入天津于桥水库。其实,南河南边还有条小河,只因水瘦河短,且在村南汇入了南河,也就常常被人忽视了。小河河堤深陡,河床窄狭,夏日里两岸野草蓬勃,遮掩了水面河底,望下去幽幽深深,沿河走时,大人总会把孩子挡在外边,惟恐失足落下去。故此被称为“老井沟”。“老井沟”与南河相望前行,由远及近,直至交汇。

南河宽阔,且水深水大,也是北河的汇聚之处。

南河是擦着村南流过的,汛期雨量充沛时,深处,人一下去就淹没了头顶。晴日里河水湛蓝,小小鱼虾游动;青蛙鸣声悠长,一群群的蝌蚪晃动着脑袋和尾巴,休闲中母子觅寻;河边草青青绿绿,有各种野花扬头或低头在张望着天上的云或水中的蝌蚪鱼虾,聆听着岸上农妇洗衣时的嬉戏与吃饱了草的牛叫声。南河两岸是最好的土地,土质肥沃,耐旱抗涝,用村人的话说叫“祖宗地”。种麦子种玉米种瓜种豆种菜种荞麦皆宜,可谓种啥长啥长好啥。夏收时各生产队都会把麦场设在河两岸,不仅收打麦子方便,且人渴了有河水,热了河水能冲凉,因抽烟不慎或电线打火引着了麦秸还能马上取水扑灭。

南河还有个独特景致,就是每隔一段距离便会将自己扩展开来,形成个大的圆的坑塘,坑塘深阔,像曲径中造设了一处处宽阔别致的景观。村人管那叫“庆”,何为“庆”?为何叫“庆”?我阅典籍、查辞海,也请教过乡贤,却终未释惑。姑妄断“庆”应为“大”之意一一叫“庆”的坑塘是大坑塘却是非坑塘一词所能表义的。就如云贵川属地见一泓水亦称“海”一样。“庆”有四个,分别叫“小庆”“大庆”“淹死马庆”“坷垃庆”。

四个“庆”像南河上串起的四颗墨玉,深嵌在家乡的土地上,调剂整条河的丰盈与萎枯,把脉广阔田筹的洪涝与干旱,滋润着两岸土地树木庄稼。早前,人们肩挑盆端取水灌田,后来用抽水机引水浇地。河水滋养了世代繁衍的村人。

四个“庆”墨绿幽深,浮在水面的绿草覆盖了下面不知的世界,望下去,不免令人生畏。即使胆子再大的人也会怯到“庆”里一游。

北河穿过国道后奔西而去,几里远之后偏左拐弯,便奔了南河,在“坷垃庆”下游与之交汇。北河像条弯弯长长的秀臂,手挽南河,把村北及村西的土地揽入怀中。北河向左转弯处,形成片宽阔的水面,亦称北河湾。北河湾冬日洁白凝练,夏日饱满滉漾,是个滑冰洗澡的好去处,只是离村远便少了人的身影。

北河湾水势舒缓开阔,水下淤泥深厚,适宜植物生长,尤以“菱角”“地粒”为盛,且吃来甜脆适口。为此,男孩子们没少跑北河湾。村北地势低洼,北河湾的排涝功能要强于灌溉功能。洪涝年景,村北庄稼进水,北河湾一片汪洋。直到后来兴修水利,疏浚河道减少了涝灾。

故乡的南河北河,河水悠悠,流过无数春秋,伴随无穷岁月。河边花草绿了又黄,杨树柳树栽了一茬又一茬。人在一辈辈故去又一辈辈长大。

河流,成了故乡一分子,也见证着故乡,经历着故乡,更美丽着故乡……。

河流的散文简短篇五

教课之余,常常一个人踟蹰于学校门前的河边小道。我喜欢流连乡野的清逸和秀美,我乐于享受山水的僻静和安祥。徜徉于旷野,浮燥的心便从行走中获得尘世喧嚣之余的闲暇,娱悦身心,顺便拾回点行将失落的记忆。

小河原本不小。若即若离的印象中,她曾经是那么的宽广和洁净。水底光滑的卵石,近岸金黄的流沙,缓缓地在河床蠕动,象岁月永远不老的恋歌。岸边水柳的影子密密地落进清幽的水面,投下一颗石子,立刻漾开层层碧漪。一低头,透镜里一张稚气的脸正对我憨憨地笑。河的尔雅和壮阔无时不煽动着少年博浪的激情,好多年时间我都把游泳竞技的目标定为从此岸到彼岸,以至于有一回竟大胆得用双肩托起年仅五岁的弟弟泅渡过河。性命虽然无忧,几口河水落肚却是对妄为的惩罚。

向河流挑战从来被视为勇敢者的豪气。至今我也没能想明白,弱小的我居然能从六米多高的桥上跳入水中,不但毫无怯色,还讲究入水姿势,仿佛就是一名跳水健将。直到后来木桥变成水泥大桥,就再也见不到“少年跳水队”表演的风采。

岁月悠悠,水流浩浩。摇摇晃晃的木桥连通着村庄和学校,孩子们每天背着帆布书包上学放学,木桥成为他们通往知识殿堂的阳光大道。霜白如雪天寒地冻的季节,总有些胆小的孩子需要父母接送才敢过桥。有个族亲,名字已经记不起来,我应该尊他为堂兄,生来患有软骨病,头上顶着一棵硕大的脑袋,走起路来颠来晃去。父母认为他有辱门风,并不怎么理会并关心他的艰难,他便常常受到好事同学的捉弄。时常能看到他独自蹲坐木桥中间,因为害怕嘴里发着含糊不清声嘶力竭的哭喊,更恰当地说是凄厉的尖叫。他的痛苦没能换取这些恶作俑者的同情和帮助,反而把木桥颠簸得更疯狂。想起这事心里总觉得愧疚和难过,虽然我从不参与这样的恶作剧。

那时河面能结冰,不厚的冰层也令人产生滑翔的欲望。曾经目睹过一位勇敢者的尝试。有位高年级男生大胆跨上冰层,未及另一脚抬起,已听得“扑通”一声,整个身子伴随破裂的冰层跌落水中。上得岸来已是嘴唇发紫,浑身颤栗,从此无人敢做第二。若干年后,“厄尔尼诺现象”在全球蔓延,河面永远告别冰封的景象。

一阵疾风掠过头顶,惊醒了我的旧梦。猛抬头,一群鸟儿从树梢蜂拥而起,茂密的枝叶在风中摇成一倾绿波。

这是株苦楝树,从来枝繁叶茂。我没考究它在河边矗立了多少年,但它一定比我年长,我第一次认识它的时候它的树干似乎已如现在粗壮。只是龟裂粗糙的外表抹不去岁月划过的履痕,不知它的内心是否和我一样在慢慢变老。我和小伙伴们吃过它的果实,剥开它黄澄澄的果皮,软绵绵的果肉咬在嘴里甜丝丝脆生生。听大人说它含毒,吃不得。后来我知道苦楝树的果皮枝叶都能被加工制成药,用来杀虫洗发净空气。原来我现在的迟钝大概与那时因嘴馋吃多了苦楝子有关。

经过一片稻田,走进一段山间小路。山道格外幽雅,几簇茂密的水竹郁郁葱葱挺立于山岗,显得格外秀气和宁静。彩蝶在身旁蹁跹起舞,它总是以十分的热情欢迎老朋友的造访。潺潺溪流沿山谷叮咚而下,一曲曼妙的山水琴音永远是那样悦耳动听。我极力想要寻找儿时的一方绿洲,它就在山岗下,是河边一块青青的草地和软软的沙滩,儿时常与小伙伴在这里放牛玩耍。一群光着腚的小屁孩把从河里捉来的鱼虾拿到岸上烘烤,那香酥那惬意至今令我垂涎。但草地和沙滩多年前已经消失,一蓬蓬棘草一滩滩垃圾覆盖了心中的美好,似乎没有人会在意它曾经的存在。就象日渐猥琐满眼污秽不堪重负的河流,人们已经习以为常。

前些天县里下来一批人,他们沿河边小道一路圈圈点点。据说这里即将开工建设一千多米的沿河景观长廊,果真是这样的话,小河又将重展她的幽蓝和秀美。到那时行走于小道怡情赏景的将不再是一个人的陶醉,母亲河必将成为人们眼中一颗璀璨的明珠。

河流的散文简短篇六

最初见到描写清溪河的歌,是在我的老家碧岩村。一天,我无意中翻开一本线装书,竟然看见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位佩剑而行的古人,在挂着星星的夜里,在篱墙外面,敲门投宿。“夜到清溪宿,主家碧岩里。檐楹挂星斗,枕席响风水。日落西山时,啾啾夜猿起”。也就在当天夜里,他在静谧的马头墙下,吟出了这首千古绝唱。

这个人就是李白。那时我还小,反复吟咏着这首《宿清溪主人》,我第一次感受到诗歌意境的优美。

李白说的景象正是童年的我所经历的。在夏天的夜里,一家人总是喜欢把竹榻搬到河边,在星星的注视下睡眠。那时刻,枕边响起的总是哗哗的水声,还有母亲的儿歌。也许人生有多长,母亲的儿歌就有多长吧,至今我还记得那些儿歌曲调,那水的流淌声。不仅在白天,在梦中,依然可以听见。

事实上,我听到最多的还是清溪河边嘹亮的山歌。上小学的那会儿,当我伏在窗前做功课的时候,村庄外的镜子般的秧田里,就回旋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山歌。特别是挑秧苗的人将秧把甩向空中时,这个山歌的调子也倏地高亢起来。他们一边劳作,一边尽情地歌唱。歌声把河水的灵性和土地的淳朴、把内心的祈祷和渴望混合起来,抛向那昼夜不息的清溪河中,让她带到远方。

有次,听一位朋友说,他们曾徒步沿着一条河流走完了全程。我钦佩他的勇气和毅力,同时也产生了沿着清溪河行走的冲动。其实,从江祖石出发,到了桃坡,我就走不动了。可是我像一个幸福的拾荒人,已经拎满了一大篮的诗歌和感悟了。“我携一尊酒,独上江祖石。自从天地开,更长几千尺。”我没有带酒,就在江祖石上喝了一大瓶纯净水,我想,无论是水是酒,意义都是一样的,我肯定触摸到了这首诗歌的骨头,它是那么地脱俗,自由,飘然欲仙。

我把拎回来的满篮子诗歌带上,在河边放开嗓子大声地朗读。停下来的时候,我望着一畈一坡被风鼓荡的谷禾,听到了它们疯长的声音。我在想,在我成长过程中,清溪河,给了我多少乳汁,多少灵性,多少歌唱的欲望?而作为周身带有河水气息的我,也要给她一生的感恩和满腔的热爱。

伴随着这些真实的感动,我不知道河水的内心有多深,也不想知道她负载着怎样的使命,我愿意知道的,仅仅是———她是一条载满歌声的河流。

河流的散文简短篇七

一棵参天大树的生命终结并不意味着河流的终结,一棵大树的生命终结昭示着文化的呼唤。失去生命力的大树在导引着我们走向新生。为什么人类总是有千万种理由去追求瞬息万变的幸福?而那些所谓的幸福却又在稍纵即逝的时光里消失呢?一棵树的生命是卑微的,可是正是这种卑微的生命支撑了其本身固有的骄傲和高贵。一棵大树的生命给我许多慰藉。我在,其实就在大树的心灵里行走,尽管我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却在那一瞬间看到了一颗寂寞中无悔的灵魂。那一瞬间我感到了生命深处永远的朝觐。我来自森林,走进古树的天空,或许并不感到特别地惊讶,我与古树的相识正是一种佛教意义上的因缘。于是,我独隅古树一方,聆听它们来自天籁的声息。古树用直立的姿势显示生命的抗争和高贵,留恋昔日的青春,尽管它们的生机一去不复返了,可是它们留下了这个世界里最让人思考的物证。古树的天空依然是明朗的,古树依然活在我的灵魂里,让我顿悟出每一颗生灵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湘西的内心蕴存着多少丰富啊,五千年的历史文明积淀,五千年的华夏子孙的翘望,都融进了湘西的历史长空里了。湘西的世界,是亘古沧桑与痴心不改交融的世界。湘西的山水是一块块无字的碑石,记录着历史的变迁,承载着岁月的长河,并以温暖的锋芒直指天地人心。

湘西,让我看到了灵魂的自信和温暖,导引了我的渴慕和向往。在湘西的天空里,我依然扇动飞翔的翅膀,走过了久远和神秘,走过了辛酸和劳累,看到了阳光下靓丽的风景。那一瞬间,我再一次听到了湘西的低声絮语;那一瞬间,湘西的沉默有着真实而恬然的契合。

湘西的山水承载着丰实的人生哲学,更以一种苍茫和厚重让我顶礼膜拜和翘首回望。我静静仰躺在湘西的一块具有标志性的岩石上,不断顽强地追问生命存在的意义。看到湘西的美,看到我的身体与灵魂回归湘西的山水,我自然而然地想起现代文明的宗旨,想起人类文明不管进化到何种程度,人的需求不管得到多大的满足,亲近大自然的本能是不能抛弃的。人类的发展不是让开化变得更蒙昧,而是让智慧变得更理性,生命更有意义。我们亲近大自然,更是要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让我们的灵魂在大自然中受到熏陶。而这种熏陶,是自身生命的渴求,我们需要这种渴求。我们如此锲而不舍地追寻大自然,其实就是让我们的心灵穿行在天地自然的精神空间。毋容置疑,我们眼前的大自然已经化为了生命的营养品,天然氧吧,大自然的勃勃生机,是生命的另一种生动。大自然的微笑正在掠过人们日渐荒芜的心田,生长出生命的绿茵。热爱大自然,热爱这个世界的每一颗生灵。是让大自然看到,人其实就是大自然一份子,人是不能超越大自然的。人在热爱这个世界的每一颗生灵的瞬间,其实是在宽恕自己的所作所为,对自己灵魂的一次自我救赎。

“此心安处是吾乡”。这是对于生命终极意义追问的最好回答,我似乎明白了一颗灵魂的向往所在,明白了此心安放的是何等称心如意。一颗心,终于可以安放下来,而且是在故乡。我在沱江畔的听涛山上听涛,听出了生命的声音,听出了生命发自内心的呐喊。从山道向右拾阶而上,不远处便能看见一块石碑,上写5个遒劲大字。这里,便是一个人的“吾乡”。而再不远处置有一块竖长的石碑上面刻有的碑文:“一个士兵不是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正好吻合了一个士兵的夙愿,没有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凝视着建在一块狭长的小草坪上的墓地,没有坟冢,只有一块6吨多重的天然五彩石,石正面镌刻的是沈从文手迹:“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认识人。”石背面是沈从文的姨妹张充和的撰联:“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星斗其文,赤子其人。”其联句尾四字:“从文让人”透射出沈从文一生的高风亮德。

沈从文墓地的清幽静谧,以及四周的绿树环抱,充分证实了墓地的内涵十分丰富,包容了不同的内容,先生如水的心境容纳了这一切。读过先生笔下与水有关的故事,茶峒渡口的翠翠,沅江流域的水手,箱子岩下划龙船的汉子,无不与水结缘。先生用水启蒙,面水思索,借水重塑人性,用水包容万物。

我们在阅读沈从文的文字时,总是会首先强烈地感受到那些词句中漂浮着的唯美和淡雅。这是一种多么熟悉的气息呀。就像是在凤凰古城的客栈里夜梦中依稀呼吸到的气息——温情、纯粹,随着窗外的沱江水闪烁着复杂的记忆。

河流的散文简短篇八

并不是每一个村庄都能遇到河流的。她是一条路线,带动一个流域的很多走向,却并不能关照到每一个紧跟路线的人。作为往常意义上的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辈子足不出户,如果村庄靠近不了一条河流,他们可能终生无法与河流相遇。我有时候想,没有河流滋润的村庄,应该像是生活在沙漠里一样,没有一个可以作为集体的母亲的象征物,他们没有根系没有源流,因而是一盘散沙,荒凉而茫然。

这个叫严庄的小村子就很幸运。一条河流蜿蜒而至,从西向东,几乎覆盖了她的三分之一的边界线。

这条河是无名河。我们村庄里的村民都称她为河。她是一条真正的河流。少年时代的我,对什么事情都喜欢究根追源,就曾经傻乎乎地沿着河沿向上走。我想走到河流的尽头,看看这条河是怎么发生的,又是怎么千转百弯地来到我们的村庄的。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走到天快黑的时候,走到恐惧突然袭来的时候,我不得不转回头,飞速地往回赶。

村庄里的生活,与这条无名的河流息息相关。特别是夏天插秧季节,河水金贵起来,河道上被拦起一道道土坝子,一个土坝子拦住的河水就是属于一个村子的了。河水被抽水机抽到水塘里,再从水塘向秧田里放。靠近河边的水田,有人架上了龙骨水车,连天加夜地车水上田。有了河水的保障,村庄的水田大都能够有很好的收成。

任何事物都是双刃剑。河里有水时,河水是一道天堑,拦住了村庄南去的道路。有一年发大水,我站在河对岸。大河使我的村子与我的距离远了起来,我扯破嗓子喊,也喊不出村子里的人。已经是傍晚时分,我更想尽快回到家,突然暴涨成的大河让我手足无措。望白茫茫的大水,漂泊中的孤单、无助之感更加强烈。我的一个擅长捕鱼的堂兄,扛着小渔盆过来了,他说话有点结巴,他要送一个人过河。我算是遇见了救星,心情立即好转、高昂,手舞足蹈地向他大声地喊着,连他那结巴着的半成品句子也显得可爱起来。

在我的眼里,河还是很平和的。河床干涸时候,我们常常下去玩。河滩上有草时,我去放过牛,那时我一天为家里挣上三分工。河没有专门的河堤,远一点看,就看不到河,她被平整整的农田遮盖住了。如果河里的水很少,河沿上、河滩上、二道河的小洲上还会被种上庄稼。在农村,只要有一点可能的地方,都不会被荒着的。我放牛的时候,还和小伙伴们从地里扒出快要成熟的庄稼,在河沿上掏出上下贯通的简易锅灶,把芋头、花生一类的东西放在上面,在下面塞进去枯草,点着,烧烤,很快,香喷喷的气息从洞口弥漫出来,难得的美味被我们简单地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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