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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汇总1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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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汇总13篇)
2023-11-22 12:42:56    小编:ZTFB

社会变革是时代发展过程中的必然产物,我们需要适应和引领这种变革。如何提高学习效率是学生们共同面临的挑战。可供借鉴的写作样本。

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篇一

在一个槐花飘落的暮春,不知道是怎样的因缘注定,促使我赶到涉县太行深处的鹿耳寺。这座寺庙位于县城东南四十五公里的大皇山下,玉泉四里处。车行至山脚,步行沿山间小路蜿蜒前行,天空纯净湛蓝,空气中弥漫着山石草木的清香。越往深处,层峦峭壁,云树苍茫,山脚下灌木丛生,小径曲幽。转弯处,幽深的谷涧旁豁然展现出一片破落的建筑群,使我想起古诗“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座静静的建筑群,林荫树茂,透露着深深的古意。

沿墙角而过,就是目的地——鹿耳寺了。这座古老的'建筑坐北朝南,占地20余亩,是涉县八中寺之一。原有伽蓝殿、观音殿、罗汉殿、护法殿、钟鼓楼、僧舍等建筑。曾经的辉煌早已然不见,只有随处可见的残垣断壁,精美的石雕浮屠塔石静静地躺在被岁月洗礼过的土地上,似乎在告诉我们这里曾经的香火缭绕,梵音袅袅。

新建的僧舍里住着两位尼姑,她们双手合十简单问候,便由我们自由走动,空地上停着挖掘机,正在等待恢复重建当年的辉煌。只是再辉煌,也没有了当年的古意。

有些失望,没有一座完整的古建筑,值得惊喜的是,新建佛殿背后,有一颗千年古龙槐,只是藏在深山中,很少有人看到真面目。这颗倒折古槐似两条盘龙相互缠绕在一起,好像二龙戏珠。飞来几只莺雀落在枝头不躲不闪啾啾鸣叫。时值正午时分,阳光从古树的缝隙间穿过,如佛光四射,温暖祥和。一树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当年,虔诚的僧侣们曾在树下,手捧佛经,沐浴佛光参禅悟道吧。

据考证,寺院始建于宋代。相传,古代有一位宦官,途经此地,发现有一白鹿向山后奔跑,这个宦官喜欢打猎,随即与仆人骑马追赶,追着追着不觉跑入深谷,发现这里峰峦叠嶂,树深林密,浮云缭绕,飞鸟低翔;山间流水,清澈透底,好一派人间仙境,不觉赞叹不已。惊叹之余,白鹿消失山林,难以寻觅,正要原路返回,忽见一儿童骑着刚才那只白鹿,嘴里还奶声奶气地说:“鹿乃我家主人所有,不可妄逐”。边说边朝大皇山下走去,直到拐弯处,突然不见了,复迹寻之,荒无人烟。此官感悟上仙下界,就将所见绘一图画,到附近村庄,花些银两,用匠人将此图刻在山岩上,以表诚善。后人传此仙踪而建寺于此,名曰:鹿儿寺。后来人们写成鹿耳寺。现在山崖上仍有“鹿耳”石刻。

残存的十几通的石碑上字迹斑驳,认不了几个字。大意是明成华年间重修,历代僧人众多。最后一位叫海法禅师,享年80岁,1994年病故。但是不知为何,只留下三处和尚坟还静静地守着这片曾经的净土。

如果说寺院的传说美丽动人,那么,入口处路过的那群草木掩映的建筑群深深地吸引了我。这座幽深的建筑里,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带着疑问,使我让我不由自主踱步入内一探究竟。前院的建筑已经坍塌,裸露的石头垒成的断墙上布满青苔,杂草丛生,在茂密的树荫下越发显得神秘了。后院四方小院古朴幽深,东西南北建筑依然伫立,特别是东西两座石楼,粗犷雄伟,相互对立。似乎在相互倾诉着此时的凄清与苍凉。精美的木制门窗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然斑驳。古老笨重的家具靠在墙角,缸里还残存麸子一类的粮食。各种坏旧的农具散落其间。歪斜的手拉风箱让我看到了这里曾经有过的炊烟袅袅。偏院还有两处马厩,当年应该是三五成群,嘶鸣低语,它们也曾和主人共享过人间清欢。

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篇二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无论走往何方都被牵扯的地方,那个地方就是故乡。于是,我们就像风筝一般被那根叫做乡愁的线牵着,牵着,对那片故土魂牵梦绕。

看丁文新这组故园组片,如同抚他的脉。那脉管里奔流着对故园的留念,对逝去岁月的追忆和对逝去父母的思情。

故居,是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刻留记忆最深的地方。对丁文新而言,那座缄默在大山里的房子更是他心里最为牵挂的“家”。父母不在了,只要房子还在,无论他在何方,居闹市还是走天涯,就还有一个可以盛放他投放乡愁的地方。那座依傍着漫山松林,白墙黛瓦的房子,门前的紫荆又将绽放,它以花开花落见证和记录着岁月的脚步。

毗邻老屋的是幢幢新楼。那是留着那片故土的兄弟们的新家。他们继续在这片土地上生存、劳作、更新。在新楼的对比下,老屋显得陈旧局促,但正是那旧,才有时光的影子。暗香浮动的,不仅仅是院子里的繁花,还有归来者心头萦绕不绝的往事吧。

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篇三

尘世间,最难搞清楚的就是人的感情。

父母之爱,天高地厚,就算穷尽一生,也无法报答。生我,养我,爱我,我是父母生生世世的牵挂。天下不孝的儿女常见,寡情的父母罕有。

情侣之爱,灿若云霞,满目中尽是无限山光水色。曾经海誓山盟: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不知几人相守到白头,不知几人劳燕分飞个西东。

夫妻之爱,想是缘分,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浮躁的社会,喧闹的人生,住在同一屋檐下,经历风风雨雨的洗礼,是否还记得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的信约?又曾演绎了几多覆水难收的人间悲剧?爱情不只是卿卿我我,也是油盐酱醋;爱情不是永不凋谢的花,而是永远长青的`树。

朋友之爱,最是单纯,无城府的提防,无名利的利用。愁时同饮一杯酒,喜时同唱一首歌。成功的喜悦,生活的烦恼,尽可与之分享,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知己之爱,最为珍贵,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能称为知己的人决不会多,亦不能没有。没有知己的人,人生定是悲凉的;人人都是自己知己的人,其实没有一个知己。相知的人,你哭,他不见得为你拭泪,但他懂你;相知的人,你乐,他不见得为你鼓掌,但他心中和你一样开心。

还有一种简单平凡之爱,这种爱源于心中的善念,源于良心未泯。这种爱只要一个眼神,一句善言,如果可能,还可以在经济和行动上尽可能的付出。也许这爱不会给自己带来“实惠”,却能温暖人的心灵,坚持做下去,实在是人间的大爱,博爱。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但愿我们都能学会动情,怡情,善情,惜情,重情。

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篇四

祖母望望细雨飘洒的灰蒙蒙的天,轻轻地长嘘一口气。祖母将目光收了回来,弯下腰,将柴棚立柱下边长出的黑木耳揪了下来。天气这样沉闷,看得久了人心里直发慌。祖母瞧了瞧菜园子里几垄死头残脑发黄的瓜秧,又轻叹了一声。往年这个时候,祖母园子里的黄金瓜、红瓤酥、花梗瓜等已经开园了。祖母是种瓜的行家,一垄垄的瓜秧里,满是大大小小的瓜妞,多到让你无法下脚,不忍下脚。摘瓜的时候,必须非常小心才行,一个不留神,就会碰伤那些青绿可人的小瓜蛋子。今年可倒好,一场雨连着一场雨,已经下了一个多月了。菜园子里最先遭殃的就是这些瓜秧。尽管祖母将瓜垄打得比较高,但这一日连着一日的雨水已经将瓜秧的根泡烂了。多数瓜秧已经发黄,有的已经死掉了。祖母看着这些瓜秧不无惋惜地说,哎,多好的瓜秧啊,可惜了,可惜……祖母一定想起了孙子孙女们往年在凉棚下啃瓜的情景了……这时,一个披蓑戴笠的身影打断了祖母的思绪,祖母转身进屋准备盛饭。是祖父回来了。我跑上前去,接过祖父的斗笠,祖母打了盆热水端给祖父,说,赶紧擦擦,换身干衣裳,别着凉了。

祖母问正在吃饭的祖父,咋样了?祖父轻叹一声说,难说啊!祖母又问,司桥和蔡庄的圩子开了?开了!俺们南大埂亏是去年整修过,不然,也漫埂了。上午发现三处蚂蚁漏,刚堵上。

我知道村庄上的壮劳力们都在大埂上轮班抗洪抢险呢!祖父似乎在自言自语:不开埂也得减产呐,内涝太厉害,有的秧苗已经见不着影了。祖母剥了一个咸鸭蛋,用鏊子馍卷好,递给祖父。祖父见我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几乎没有用力,就轻轻揪下一半,递到我的面前。我赶紧咽了口唾沫,说,爷爷,你吃吧,我不饿。奶奶说这是您的早饭呢!祖父突然严肃地命令道,拿着!我有些装模作样为难地接过来,祖父立时就笑了。说,这孩子,现在学会作假了!

祖父披蓑戴笠,又去了南大埂上。祖母开始收拾碗筷,我拿起了散发着霉味儿的笤帚一本正经地打扫起卫生来。屋里的地坪虽然比屋外高,却架不住连日的阴雨,屋里屋外氤氲着一股潮气,飘散着淡淡的霉糠味儿。

祖母将已经烂了根的瓜秧拔了起来,丢进了兔笼。没想到,蔫了吧唧的瓜秧,连兔子都不理不睬。

南大埂上无声的较量依然继续着。拔瓜秧的时候,祖母的脸色特别凝重。拔出一棵瓜秧似乎要费特别大的力气。就在这时,一个期待已久的消息终于让祖母如释重负。老队长派人来给大伙儿传话,王家坝明后天可能要拔闸了;今天蓄洪区的群众已经开始紧急转移了。这个消息像一抹久违的阳光,照在这个有些让人窒息的'村庄上空。从南大埂上轮班回来吃晚饭的乡亲们脸上洋溢的喜色可以断定,王家坝即将拔闸的消息是可靠的。祖母做晚饭的时候,特意给我多煮了一个咸鸭蛋。我剥开咸鸭蛋往稀饭碗里放的时候,心里莫名其妙的竟然有些懊恼,觉得王家坝应该拔闸拔得早一些就好了,说不定,祖母能奖励我两个咸鸭蛋呢。

果然,在第三天晌午饭过后,即将漫埂的洪水开始小幅回落,简直恰到好处。庄子上不知谁家的孩子拿着擀面杖将脸盆“梆梆梆”敲成一面响锣。洪水回落了将近二尺,就开始静止。有经验的乡亲们知道,洪水退去也就是三五日的事情了。保住了南圩子就是保住了一年的粮食茓子,今年基本上不用发愁了。再看看司桥、蔡庄以及其他开埂的庄子,乡亲们就感觉腿弯子走路都格外有劲儿了。大家还在憧憬着今年的好日子的时候,天空又飘起雨来,一阵比一阵急。乡亲们的心头也跟着下起了雨。

祖父却一副轻松的神情,劝大伙儿放宽了心,明儿后儿准晴。大伙儿伸长了脑袋问?咋说?祖父说:中间黑云四面亮,这雨没有根哩,下一会儿就走掉了。

几天后,洪水真的退去了。

洪水退了,乡亲们却更忙了。大伙儿在受灾的田里补种些绿豆、芝麻,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让这些土地荒芜了。祖母的园子里也被撒上了芝麻和绿豆,种瓜显然已经太迟了。隐匿了一个多月的阳光显得格外刺眼。“叽”一声鸣叫,吸引了一群娃娃,凭感觉,一定是知了撞上蜘蛛网了。我们几个循声找来,在祖母家的屋檐上方,一个筛口大小的蛛网上,一个知了正在奋力挣扎。

我和几个小伙伴雀跃着找来一个长长的桨苇,准备将撞在蛛网内的知了取下来。就在我们踮起脚伸长脖子勾取知了的时候,祖父家的茅草屋顶上,一丛绿意盎然的叶子下,有一个金色的大兔子露出脊背。比发现知了更让人兴奋,我们携手奔呼,告诉祖母我们的发现。没想到祖母竟然一点儿也不吃惊。祖母笑呵呵的看着一群馋嘴猫说,等熟透了,摘下来一块儿吃!

摘瓜的时候,我们早早的等在一边。祖父搬来一架木梯。木梯是用两根细槐树绑的,已经很有些年头了。帮梯子的铁条已经锈迹斑斑,让人担心一踩上去就会断裂开来。祖父攀上槐树木梯,我们在心里暗自捏一把汗。在木梯咯吱咯吱的叫声里,祖父轻轻地攀上房檐。在瓜秧旁边的淮草上,一株筷子粗细的榆树像一尊守瓜神。祖父轻轻将榆树连根折下,顺手丢下来。然后将那只已经熟透的黄金瓜摘下,放进提前准备好的竹篓里。将竹篓用绳子系下来。祖父又将瓜秧沿根部折断,将一大蓬瓜秧轻轻掀起。瓜秧的触手上带起一溜儿淮草来。祖父小心地将瓜秧下的淮草重新码齐,在木梯的咯吱咯吱声里退了下来。

祖父刚刚将槐树木梯放进柴棚,后院的表爷牵着他家的老黄牛来寻祖父,准备到南大埂埂脚那儿去开荒。因为是荒地,比较费工,祖父就和表爷合计着一块干。祖父下地干活儿去了,刚刚摘下的黄金瓜搁在那只枣木独凳上,周围围着一圈小脑袋。

祖母看着一双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再看看那个黄澄澄的金瓜瓜,笑了。说来也怪,今年的雨水特别多,园子里的瓜连瓜妞都没坐上,就被雨水泡烂了。没成想,茅草屋顶不知何时长出一棵瓜秧。连阴雨里还长得挺好,炫耀似的结了一个大金瓜,唯一的一个瓜。祖母发现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和自己园子里种的黄金瓜一个品种。园子里的黄金瓜是祖母自己选育的,一年年下来,个大味甜,色黄似金,比左邻右舍种的都要好。祖母正在为今年没有留下种瓜惋惜的时候,恰好发现了茅草屋顶的黄金瓜瓜秧。尽管祖父家房顶的淮草铺设的特别厚,但长着这样一棵瓜秧还是容易引起漏雨的。祖母没有舍得拔下这棵瓜秧。这棵瓜秧倒也争气,结下了一个特大号的黄金瓜。

分瓜!祖母的一句话让凉棚下面沸腾了。祖母小心地将黄金瓜搁进装满井拔凉的木桶里浸了一会儿,仔细地将瓜洗净,再一次搁在枣木独凳上。将黄金瓜纵向一分为二,将其中一份用干净的纱布盖好,放进了碗橱里。然后将另一份均匀的分成小块,每人一份。我觉得好像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甜的黄金瓜。还没有放进嘴里,先闻到一股黄金瓜特有的瓜香。熟透的瓜肉像结晶了的蜂蜜一样绵甜。吃完瓜肉,我们兄妹几人又将瓜皮放进嘴里细细嚼了起来。那模样,看起来比吃瓜肉还要香甜。

祖父回来的时候,已经正晌午了。祖母将留给祖父的半个黄金瓜取了出来,摆在了枣木独凳上。我们跑到大桃树下玩耍。我们都明白,祖父干了一个上午的活儿,又累又渴。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去打剩下半个黄金瓜的主意了。除非,祖父叫我们!就在我们心不在焉的玩着“东西南北”时,祖父的一声呼唤将我们聚到了枣木独凳前。祖父对祖母说,嘴头食,都给他们吧。祖母却笑了,今年就结了这么一个像样的瓜,不管咋说,也得尝尝啊!他们已经尝过一次了。祖父将黄金瓜给我们每人又分了一块,自己留了带着瓜蒂的那一小块,笑呵呵的说,好,我也尝尝。我心里有些奇怪,怎么祖母也留了带着瓜蒂的那一小块呢?难道,带着瓜蒂的位置特别甜么?祖母将黄金瓜的瓜瓤收集起来,和上午的瓜瓤兑在一起,捏成泥状。将挂在墙上的筛子取下来,用力一甩,“啪”的一声,牢牢地扒在了房檐下的土坯墙上。祖母又将筛子重新挂上去。这样,鸟雀老鼠就只能望筛兴叹了。

祖母看着扒在墙上的黄金瓜瓜籽,笑了。大伙儿都还沉浸在香甜的回味中,也跟着笑了。

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篇五

反而会给我快乐起步。

自由洒脱。

随便的说说。

天南海北的谈论。

只有我的影子不停的点头。

配合着。

这就是快乐。

自由的生活。

离开了烦闹的街。

那些叫喊声。

时时让我心跳加速。

嘈杂的人群。

那个就是一团乱的世界。

解不开的.迷惑。

如烦恼丝。

三千青丝仿佛变白发。

逃脱尘世的忧伤。

离开纠结。

那些似绳索捆绑。

笔下畅游。

墨里徜徉。

那是别样的心情。

如鱼得水。

洒脱。

自由的生活。

爱你可以大声说。

文字呀,你是我的梦。

爱的传说。

别人也许会笑我痴。

爱上笔墨。

那是神圣的。

心中的最爱。

茅草屋,你就是我的太阳。

给我温暖。

遮风挡雨。

暖心窝。

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篇六

前几天我在微博看到一个视频,讲的是一位11岁美国女孩bella做了整形手术,只为改变自己的耳朵。

原来,bella从小长有“精灵耳”,耳朵尖尖的、还向外生长。她想过各种办法遮住耳朵,但还一直受到同学们的嘲笑和欺负。

面对采访时,bella的母亲很自责,她说:“bella的耳朵是遗传我的耳朵,我知道她的痛苦因为我也经历过。”最后,bella和母亲决定用整形的方式解决这一问题。手术完成后,bella露出了她的第一个笑容。

看了这则新闻,我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孩dolly。她因为长相甜美,从小就当了平面模特。那时的她,笑容灿烂,温暖人心。

但是后来,随着她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有些人对她进行了言语攻击。她被别人骂“这么丑都出来丢人现眼”,“滚,别在我面前出现″。最开始,小dolly选择了沉默。

她以为只要默默承受,一切都会过去。但键盘侠们仍然没有放过她,变本加厉地谩骂。最终,在15岁生日前2天,dolly再也承受不住,自杀了。

古语有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言语的杀伤力有时候更甚于刀剑。

“白宫门”女主角莱温斯基在ted上回顾自己被羞辱时的场景时是这样说的:“1998年,我失去了名誉和尊严。我几乎失去了所有,我几乎失去了我的人生。”

语言暴力摧毁的不只是一个人,更是一个家。

就像莱温斯基回忆她母亲当时的状态时说到:“后来,我才终于意识到,母亲正在重新经历1998年发生的一切。重新经历她每晚坐在我的床头的时候,重新经历她要我开着浴室门洗澡的时候,重新经历她和父亲担心我会因为受到羞辱而自寻短见的时候。”

互联网的出现,加快了信息的传播,我们无时无刻都可以接受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信息。而言论自由,允许了很多键盘侠的`出现,允许他们肆无忌惮地滥用他们言语自由的权利,将自己的不如意宣泄到他人身上。

每天在网络上都有人,特别是常用社交软件的人,受到键盘侠的攻击,甚至有些攻击是没有缘由的,而他们对此束手无策。

对于语言暴力,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教授邹泓程说:“同伴或老师实施的语言伤害,还会给孩子的心理上投下一种阴影,致使他们不再相信外部世界,觉得这个社会是冷漠的、恶毒的,对社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排斥感。”

而键盘侠们的语言攻击,对于被言语攻击的人来说,是不可承受之重。希望大家能够宽容一些,毕竟言语甚于刀剑。

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篇七

每个人都有魂牵梦绕,而我最挂念的就是我的母亲。我是在北方的小乡村长大的,那里尽管无山无水,只有一望无垠的平原,但那是我温暖的家乡,那里有我日夜牵挂的母亲,每每想起,记忆活跃繁茂,让我难以释怀。

我的母亲是一位典型的农村妇女,她没进过学门,却温柔贤惠、勤俭持家。她没有文化,不会讲什么大道理,却用实际行动为我们树立风范,她为我们的家不辞劳苦,默默劳碌,从无怨言,就这样奔波着、付出着。

儿时记忆中,一年到头不见母亲添增一件新衣,陪父亲过着清简的日子。母亲总是面带笑容,即使心中有很多困苦和无奈,也从不向我们表露,也总是用期望的微笑对我和弟妹说:“好好上学,就算我吃再多苦、受再多累也都值了。”而今,母亲年岁渐长,我们却都不在她身边,每次打电话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家里没事,我和你父亲都好好的……”每当此时,我脸颊上就盈满了泪水。母亲身体不好,那都是当初为我们操劳而落下的病根,可无论多么痛苦,她从不对我们讲,我深知她坚强的背后,也隐忍着不为人知的脆弱,她把自己的全部乃至生命都给了我们,却忽视了自己。

记得您在夜朗星疏的夜晚,一边陪我做作业,一边为我们纳着千层鞋底,一针一针,一圈一圈,都注满了您的心血。因那时的蜡烛比较贵,您总是在我写完作业,再换上煤油灯,深夜里,如豆的灯光,熏黑了您的脸颊;微弱的光线,熬红了您的双眼。有时,因您过于劳累、太困,把手都扎破了,可您站起来稍作活动,又再次拿起缝制,您就是在那微暗的灯光下,为我们纺线织衣,一针一线缝制的全是您满满的祝福,至今想起,心里暖暖。

小时候,最喜欢在田野里疯狂,有时竟玩到晚霞满天,玩到袅袅炊烟升起,就像您轻轻挥舞着柔软的手臂,呼唤儿女回家吃饭,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小时候最愚蠢、可笑的'一件事至今耳目一新;那是在麦收时节,我看别人家都端起饭碗,自己也饿了,才想起您还在地里忙碌,于是就不情愿地动手学做起饭来,一时忘乎所以,竟忘记在锅里加水,就坐在灶台烧起火来,等狼烟四起,方知闯了祸端,等把锅盖掀起,锅里的馒头已变成干巴巴的了,锅底红彤彤的,还好在学校老师讲过用沙子灭火的方法,于是拿起院落里的半袋沙子倒在锅里,火灭了,加入水重新烧饭,没想到锅内余热未退而导致锅被炸裂。等您回来,遭到一顿暴打,打在我身上,疼在您心里,当时极为委屈,殊不知家里拮据,您是在为生活支出而犯愁,而我当时读不懂您满眼的泪水而痛恨您。

小时候,我在您的臂弯里入梦,而今,在天涯的脚步里行走着您满怀的牵挂。您从青丝守候到白发,从我们年少无知到我们都已安家。

前段时间给您打电话,您沙哑的声音凭我的第一感觉您又感冒了,当我问起,您却说:“没事,可能是和你婶子闲说话时间长了。”母亲,您可知女儿当时的感受,我的心在滴血,您知道吗?在这天气渐寒的日子,我更想家,更想念我的母亲。母亲,您不仅给了我们生命。更给了我们无微不至的爱,当而立之年的我也成了母亲,也更能体味母亲的艰辛和不易,及面对孩子的真切的心情。

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篇八

如今中老年人大多数还记得乡下的茅草屋,不少人虽成了城里人,但大多数是从那儿走出来的。

草屋四周用泥土打成的土墙,因上面盖的是草,就叫它草屋。盖房的草最好是山上的茅草,因为稻草或麦秸没有茅草那样有韧性,经日晒雨淋容易腐烂,而茅草则相反,经日晒雨淋后虽显得枯黄,但却较好地在最外层粘合起来,结成一层乌黑而绵密的壳,成了屋面上的一种天然保护层,夏天隔热,冬天保暖。

在农村做屋是件大事,哪怕是做草屋也很慎重,看屋场,确定开工日期,就连屋的大门的朝向也是有道道,如大门正中必须对准远山的低凹处,以免山挡住了财路。说我老家那屋场好,源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我家住了一批地质勘探人员,有一位工程师对老人说,你这屋场好,下面有条金马。当时不过是说笑而已,让老人高兴一下,可当地人却当了真。只要我家里有什么喜事,就会与那金马联系起来。就连我后来考上了大学,不少人认为那屋场好的缘故。

相对规范的草屋有三间正屋和两间偏屋,正屋的中间是堂屋,也就是现在的客厅,放有八仙桌,木椅,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厨房在偏屋,有用砖块与泥土砌成灶,烟囱直通屋顶的烟囱,砌的还十分精巧,还水缸,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卧室里放一张床,几个柜子等。这些布置和简单的家具就有了家的感觉。由于做屋的材料是纯天然的,屋砌好了就可以搬进去。刚住进时还有一点青草味、泥土的芬芳,多少有几份温馨。只是搬家时有些讲究,如筷子、碗要先进门,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都要在火垅里升起大火,亲友邻居欢聚一堂。饭菜做好了,要先敬已故的祖先们,并在桌子下烧点纸钱,大意是家里红火不能忘记了祖先,同时请他们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

过不了多日,大黄蜂就会在土墙里钻洞嬉闹,嗡嗡而鸣;那燕子也是喜新厌旧的主,据说我们搬到新屋不几天,它们就搬了过来,在房梁上衔泥筑巢,呢喃而语;麻雀们则在房檐口做窝育雏,叫得叽叽喳喳;一些爬行动物也是经常光顾,如老鼠、蜈蚣、蛇。有一年夏天,家里养的猫把一条蛇头咬掉了拖到床上,把我吓得从床上摔了下来。老人说,这是家蛇,它不主动咬人,但看它样子,自然也吓坏了不少人。早中晚,屋顶的烟囱升起了袅袅炊烟,房内飘出了诱人的饭香……所有这一切,便组成了一幅清新而单纯的乡下生活场景。

几十年过去了,人们纷纷离开了土墙草屋,有的人走进了远离它的城市,住进了高楼大厦,不走的人也住进了新建的小洋房。可老家近来不少地方又有了添一些茅草屋,有的是新建的,有的是老屋改建的',只是比原来的更精制。在草屋周围除了菜地,还有竹园和各种各样的水果树,如梨子、李子,柚子、桔子、枇杷树等等,让人一年四季就不愁没有水果吃,到了夏天树下就成了人们天然纳凉的地方,天然氧吧。

据老乡介绍,那茅草屋主要是开农家乐,现在不少城里人休息时,就会带着一家人来这里玩几天,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备有常用的家具,大锅大灶,想吃什么自己弄,差什么菜就到田园里摘,想吃鱼就到河里钓,野菜可到山上采,自己做不了的还可以请老乡帮忙。有的人还在乡下租了田,种些菜、水果,休息时就来打理,让孩子们享受一下从播种到收获的快乐。没有客人的时候就自家人也可以住,不少人中老年人还是觉得住那老房子舒服,接地气。有的孩子虽然在城里买了小洋房,老人总是不习惯,必定那儿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少了可交流的老朋友,在那儿偶尔去住几天,好像过了好多年,老想快乐的老家,孩子们不得不将他们送回来。

草屋本是穷人住的地方,可随社会的发展,草屋又在升华中,让长期居住在闹市区的人们,重新回到乡村田野,远离尘世的纷扰,那山水美景,小鸟的鸣叫,野花淡淡的幽香,让人的心灵变得纯净和自由,也让宁静的山村充满活力。

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篇九

茅草耳是春天雷阵雨的产物,它长在春雨欢洒的茅草丛里。茅草耳个儿不大,略带点淡黑色,水灵灵的,样子有点像小黑木耳。

说到茅草耳,自然就要想到乡间的茅草。在我小的时候,家乡村口的大路和河道傍,长满了野茅草。由于这种草有固土的功能,所以它们被誉为保护河道和路基的小卫士,乡下人都会让它们自然繁衍生长。

每当三月下旬,当一声春雷伴随闪电划破长空,春雨便急速从天而降,春天的雨不仅唤醒了田野里春播的种子,同时也唤醒了沉睡在河畔和路两边的茅草地,茅草芽在春雨洗礼下顶出泥土开始长高,绿色的茅草叶软柔柔的,在微风中绿波涟涟,起起伏伏的很有诗意。十分奇妙的是,在经受了春雨后的茅草根边,常常会滋生出许多黑乎乎的像小耳朵似的东西,由于长在茅草丛中,乡人们管叫它们为茅草耳。这些小东西密密麻麻地挤在茅草根边,希冀地望着雨后的天空。弯着腰用手轻轻地把它们采摘进竹篮子,水嫩嫩的茅草耳躺在竹篮里,浮着嫩黑色的光泽,显得十分娇嫩。

常常是这样,当春雷响过后,春雨便铺天盖地从天上泼下来,速度甚快,雨点密集得像一根根撕不断的线。春天的雷阵雨一般要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才停下来,当大雨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时,乡人的脸上就开始舒展丝丝笑容,他们不仅感谢春雨肥绿了农田,而且又感谢春雨为乡人带来了嫩嫩的茅草耳。

那时雨后,我们欢喜穿上草鞋,跟随村里的大人,拎着小竹篮去河边或路边的茅草丛捡茅草耳。雷雨后的空气特别新鲜,就像被滤过的一样特别人润肺。提着小竹篮走在铺满茅草的河堤上,小孩子手脚快,眼睛又亮,大家争先恐后地走在大人前面捡茅草耳,常常是这样,我们就唱着歌猫着腰,低头找寻茅草耳,有的还干脆蹲下身子,快速地伸出手捡拾,就连指尖嵌进了泥泞土也不怕。细看鲜嫩的茅草耳,形似薄皱着的花瓣,它们和茅草耳融合在一起,铜钱般大小的成片粘着,捡在手里有点滑腻腻的感觉,充满着无限的童趣。

等到捡拾的差不多一小篮子时〔约二斤〕,我们就用茅草刮掉鞋底上粘连的泥巴,高高兴兴地拎回家去,还俏皮地在路边折上几片柳叶,放在嘴边就“呜呜—”的吹起来了。悠扬的音乐在雨后路上传响,收获了雨后的成果感到特别快乐,跑跑跳跳的走进家门。

茅草耳由于营养价值高,成为乡人舌尖上的所爱。在村里,乡人们大多用它来炒韭菜、炒鸡蛋、蛋花汤等,鲜美无比。虽不是山珍海味,可它是百分之百没受到污染的绿色食品。每一次,当我把茅草耳捡回家,母亲就会一边唠叨着责备我不该弄了一身泥巴,一边又会拿了篮子到屋后的小河中把茅草耳洗干净,然后用她高超的手艺为我们做菜。那时候,母亲最喜欢吃茅草耳炒蛋。蛋是家里的老母鸡所生,茅草耳是捡来的,经母亲从锅里快速炒出的茅草耳口感甚佳,既有嫩木耳之味,又如粉皮之柔软,润而不滞,滑而不腻,鲜美无比,常常被我们一扫而光。除此之外,母亲还把茅草耳清洗干净后,用肉糜之类的鲜货加入其中,真是美极!母亲红烧的茅草耳可以称得上她炒菜中一绝。将茅草耳洗净后,用手将它挼干水分,放入一些生姜葱末爆炒,熟了就在锅里放一些香油,盛在盆子里,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令我们垂涎欲滴。用筷子夹至口中,甚至可以不用咀嚼,糯得不知不觉滑入腹中。那份香甜,梦中也会笑出声。

茅草耳捡得多的时候,乡人们除了留下一些家里吃的外,其余的就会放进小竹篮,迅速骑上自行车,赶到二三里路的小镇上卖掉。小镇上有几家小饭店,每到春天总有茅草耳这道招牌炒菜。所以远在城市里的一些工人家属,常会带着孩子乘着公共汽车来到乡下小镇,除了观赏农村风景,看到有鲜货的就上饭店吃一点,美味了还要带一些回去。所以茅草耳带到小镇是不愁卖的,小镇上的人也喜欢吃茅草耳。

每一次跟随乡人到茅草丛里捡茅草耳,看到那些从雨后茅草丛里长出的一些小耳朵,总是觉得很是奇怪,这种状似木耳的微黑色的半透明状的小东西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不长在成片的庄稼地里,而偏偏要生长在河边和路上的茅草丛里?为什么等到雨后的天空出太阳了,从茅草丛里长出的小耳朵怎么就渐渐不见了身影。这些问题,都是我小时候在母亲面前提出的。

母亲常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等你长大后读了书去研究,也许是每年秋天有人在河滩和路上放牛时,牛拉尿渗入了草根,就变成了一种像蘑菇似的菌类,在春雨的滋润下长出了茅草耳。”而村子里的一些老人和邻居,都把茅草耳叫作“雷公菌”、“地皮菜、“天仙菜”。母亲说的话和乡人说的哪个对,我一直捉摸不透,反正那时还有人把茅草耳说得神乎其神。在那个缺少文化的年代,我们不能得出茅草耳如何生长的道理,只是每年等到响起春雷下春雨了,就会自然地拎着竹篮子走出门去捡茅草耳。在捡的过程中对茅草耳有了更多的探奇兴趣,并且一直执着地想解开这道关于茅草耳神秘生长的面纱。

到了五月下旬时,有时候天不下雨,我们几个小伙伴就会结伴来到茅草滩上玩,经春风春雨滋润后的茅草,已经长得青绿色,最高可达尺余。天晴的茅草丛中是没有茅草耳的,但它们身上会长出一种像小麦孕穗时的东西,乡人唤作它为茅针。茅针一经拔出,那嫩穗可以含进嘴里吃,咀嚼一下,就有一股甜津津的味道。有时,我们还喜欢挖茅草的根吃。茅根的颜色是白的,从泥土里挖出来呈细长状,一节一节的,形状如长江口滩涂上的芦根,把根从地里挖出来擦干净了就可嚼汁,滋味十分甘甜。茅草的生命力很强,只要地里留下一段根,来年也能长出青芽勃发。

在书中还知道,原来乡间茅草耳的繁殖是通过一种细胞分裂后长成新的藻丝形成的,它是一种菌藻类的`结合体,经春天的雷电和雨滋润催生出茅草耳。茅草耳的营养很丰富,含有丰富的蛋白质,糖类,矿物质,维生素,蓝藻及钙磷铁等各种营养成分。尤其含钙还含有铁量,对人体补铁养血极为有利。有外国有科学家研究发现,茅草耳中还含一种可以抑制人体大脑中的乙酰胆碱酯酶的活性的成分,从而能对老年痴呆症产生特殊疗效,是天然的保健菜肴。

有时,春天的雷雨过后,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赶到河畔采摘茅草耳,但也常有扑空的时候。原因是春雷不响,雨点不大,下雨时间不长,茅草丛里的菌就长不了茅草耳。有好几次,我们拎着竹篮子高兴而去,结果都扫兴而回。这就告诉我们,茅草耳的生长有它的特殊性。后来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闪电和打雷、春雨的时间长短和雨量的大小都是催生茅草耳生长的必备条件,没有适宜它们生长的环境和气候条件,是不会催生茅草耳的。所以我们也在实践中学也会了把握时间去采捡茅草耳。

在捡茅草耳的过程中,有时还会看到一种看似小伞形的像蘑菇似的菌类,它们长得很大又很漂亮。但我们都知道这东西是能看不能吃的。原因很简单,这些伞一样的菌类就是野蘑菇,它们的身上是有毒的。我十岁那年,村里有个叫阿毛的裁缝师傅,看到雷雨后的茅草丛里长出了漂亮的大蘑菇,就高兴得瞒着大家,偷偷采摘着拿回家,结果当晚全家四口人吃了肚子就疼痛,上吐下泻,脸色苍白。要不是邻居拉着板车把他们送到医院抢救,差点送了全家性命。这一次贪嘴,阿毛全家住院一周,家里的二只壮猪钱白白丢失。医生说,长得好看的“伞菇”都不能吃,越好看毒素就越多。从此,我们在采茅草耳时,凡看到不伦不类的长了花儿的野蘑菇,都会用脚把它们踢到路上,让雨后的太阳把它们活活晒死。

茅草耳是春天带来的食尖上的美味,食久而不忘。记得母亲九十二岁高龄的那一个春日,我去看望她,时值正逢下着春雨。在聊谈中,母亲忽然提到了乡间早年吃过的鲜美的茅草耳。母亲话中有话,她是多么希望能吃到当年的茅草耳。但是到哪里去找呢?家乡已经开始新农村建设,农村的路大都变成了水泥大道,河道被养鱼人承包变成了鱼塘,四周大多铺上了水泥板,没有茅草的地方是找不到茅草耳的。但我一直把母亲的话记在心中,想办法要找到茅草耳,好让高龄的母亲高高兴兴吃上一顿美味。

看望母亲不久,我和文友受周庄朋友之邀去采风,第二天在回沪途中经过一个叫陈墓的古镇时,天空忽然乌云密布,春雷滚滚,一场雷阵雨从天降临。看到急剧的雷阵雨,我想起了茅草耳,便建议文友把车开进小镇一起赏雨,等雨停了看看有谁卖茅草耳的。

车靠街口停下,我们坐进一个大亭子里,观赏了淀山湖畔春雨迷蒙中小镇的风景。一个多小时后,雨开始停下了,我和文友打着雨伞去小镇的农贸市场看看,希望能遇到卖茅草耳的人。当我们转了一圈,买好淀山湖的大鲫鱼准备返回车上时,在农贸市场的一条过道上,遇到一位头戴斗笠、身披防雨布的年近花甲的老农正骑着自行车库急匆匆地赶来。自行车停下,只见老人手里提着一只小竹篮,正在抬头四处张望。

“是卖鲜货吗?”我加快脚步走了上去。眼尖的我看到老农手中提的小竹篮里,躺着黝黑的约有半斤多的茅草耳。这是多年不见的好东西。那一刻,我的心里一阵兴奋,我决定要买下老人篮子里的茅草耳,带给母亲尝鲜。一番交谈,知道那篮子里的茅草耳是老人在绽山湖畔的茅草丛里捡到的,他准备出卖,我二话没说,立即付给老人二十五块钱,把茅草耳与小竹篮子一起买下了。

当天下午,我请文友开车绕道把我送到了老家。当我兴高采烈地把茅草耳拎进家门时,坐在大门口的母亲看了大吃一惊。她眯着眼睛问:“这是哪里捡来的?”我笑着含含糊糊地作一回答,因为她知道了这个价钱会心痛的。

茅草耳经在井水漂洗过几次后,我就当起了厨师,为母亲做了一个她喜欢吃的茅草耳炒鸡蛋。当我把香味喷鼻的菜肴端到母亲面前时,我看到她老人家开心地笑美了,她用筷子夹着尝了一口,葵花般的笑脸带着诗情画意:“儿呀,这是哪里弄来的?这东西已经好几年不见了,多少钱买来的?”

我笑着说:“娘,你别问了,只要你吃得开心就好!”

此事一恍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家乡建起了新农村,大路条条,河道清清;新楼幢幢,树木葱茏,花草繁茂,呈现出一派新的景象。不见了茅草丛,没有了茅草耳,我的心里总觉得有点失落了点什么。

其实,在人生的旅程中,有些自然生态的东西,随着岁月的变迁已经很难找回,但我们必须适应新的发展和新的生活,不管以后走的路多么遥远,然家乡曾经有过的那些鲜美味道,只要永久珍藏在记忆中,也是一种快乐和幸福!

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篇十

雨过天晴,虽有冷风,但阳光融融。

端坐于窗下,任阳光照拂,心在沉静里游走。

想当年,心里背着“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的句子出门远行,仿佛是豪迈的,甚至有荆轲易水的悲壮。而如今,虽不是东坡“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但的确渴慕一间茅屋负青山。

念及东坡,便会念及当年和朋友一起买的那本《旷达人生》。那样单纯的岁月里,那样的惺惺相惜,尤其是秋风瑟瑟时爬云龙山寻访放鹤亭。而今,各安天涯的日子,再也没有胼手胝足的.简单纯朴之相聚也。

十月回乡,步履匆匆,虽去了汉画石馆、北洞山汉墓、淮海战役烈士纪念塔等这些徐州文化的标志,然心中念念不忘苏知州东坡。

东坡于我,最早是“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缫车”。北宋时期的徐州是怎样的一座城市,内心常常渴望穿越。

“地宜菽麦,一熟而数岁饱”,这我是知道的。我的乡土少年的日子虽不富有,但年年亦算五谷丰登。即便是贫穷,但不饥馑。在读书放羊,插秧收割的日子里滋养了对乡土的深情。

及年长,他乡求学,他乡谋生,虽不是那种“几回回梦里回延安”,但会念及曾温暖过我的土地,亲人的目光,还有同样在徐州感叹“吾生如寄耳”的东坡先生。他在儒释道三者徘徊,又能从容自适的思想,亦算是如此刻的阳光般照拂过我的心灵。

他是至情之人,那样的夜晚,那样的思念,情何以堪?

他有过“冈头醉倒石作床”的洒脱,胜过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欧阳修。他也曾流露“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消沉。

俯仰之怀,山水之间,一路贬,一路歌,亦一路叹,惟有赤心一片天际看。

往事并不遥远,偶有放鹤之心。此刻,心如秦观般,我独不愿万户侯,唯愿一识苏徐州。

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篇十一

不是人人都看见过茅草屋,也不是人人都住过茅草屋的。和我同辈分的人,或者比我稍长一点的人,他们见过、也住过,但是他们看过和住过的时间都是不长的。

其实,茅草屋不是茅草盖的,而是稻柴盖的,是稻谷收割到了仓库场地,用太阳晒干,脱粒好后剩下来的稻柴盖的。这稻柴隶属于茅草类的东西,盖在房顶上,这屋就唤作茅草屋了,所以,我们这里的人们管稻柴盖的屋,叫茅草屋。其实,这字是应该写成“毛草屋”的,真正的乡下人,很忌讳叫茅草屋的,因为这两个字,无论是上海的方言,还是普通话读法,发音基本上没有差别的,所以,只要是少了一个“茅”或者“毛”字,以示不同,大家心里就觉得顺了很多,因为这是活人与死人本质上的区别,不可以含糊的。

那个时候,在乡下人眼睛里,人活着有一个屋,人死了也有一个屋。人死后入殓好后,要选择一块风水宝地,造一个坟地,坟的上面,就是不太考究的人家也要盖些许稻柴。这地方啊,时间长了,就慢慢地生出杂草来,长的最多的就是茅草,这茅草生命力特强大,长起来速度快,直往上面冒,这草还有个明显的特点,茎枝叶一律向上,绝不弯曲,叶片头儿是尖尖的,很硬,手碰上去,一刺一个洞,而且保证立马流血,人所以不到那个地方去的。要去的话,是自家人的忌日,或者清明去一去。去多了,也就麻木了,因此荷把锄头有时也忘记。草不除了,草就疯长,越长越密,越长越长,这棺材就在茅草之中了,也就真正的成了茅草屋、或者茅柴屋了。

看来,真正的茅草屋,是不能叫茅草屋的。

让所有活着的人管自己住的那个地方叫作草屋的过程很漫长,也很曲折。

人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一代一代的人生下来就有一代一代的说法与叫法。对毛屋也如此,清晰记得:村里住的人家也并非一律的草屋,我家西南方向的胡姓人家住的房屋屋顶上盖的就是瓦片,所以称作瓦房了,他们对我们住的草屋的称呼是不受限制的,而且因为住瓦房的地位显然高于住草屋的人家,所以一当有事需要走动时,他们嘴里的说法就是茅草屋的人家,有时狠毒一点的还要说茅柴屋人家。但是住草屋的人不计较的,谁叫我们的祖先盖不起瓦房的。

别人家叫也就叫吧,最不可原谅的是自己人叫,比如,自己生养的孩子也叫自己住的那个地方也叫这名字,这种事就发生在我们家里。你知道的,这稻柴盖的房顶,一年必须重盖一次,否则就要漏雨的。什么时候重盖,七月份、或者十月份收割稻谷后,父亲在屋顶上,先把那些烂掉的稻柴扔下来,接着叫我们把新的稻柴扔上屋顶,我们的力气还没有大到这个地步,扔到空中的稻柴又回到自己的脚后跟了,相帮的左邻右舍都是大人,他们笑了笑,然后接过我们手中的稻柴,一扔一个中,捆捆会扔到父亲眼前的,有时会扔到父亲手中的,父亲不要我们扔了,其实最大的原因是:我们很怨气的,就说茅草屋不灵,瓦房人家一年四季不需要重盖的,我们自己家的茅草屋要盖两次,这茅草屋就是没有劲头。

父亲不以为然,他对茅草屋是很有感情的。重盖房顶的日子一来,父亲就可以爬上房顶,一上房顶,父亲就可以吆五喝六,像一个大人,更像一个父亲,也像一个干部,二来一天时间盖好后,可以和相帮的人吃一顿晚饭,可以喝酒,这是收工酒,最穷的人家也要弄几个菜,也要摆好这个场面的。这是个面子问题,父亲很看重。父亲说,住瓦房的人家,场地上没有人,无人相帮,没有人缘,也是冷清的,不好。

而真正让父亲感觉公平的是坟头边上发生的事情。有一次,我和父亲去看奶奶的坟头,磕头烧香,父亲忙乎了一阵子,把茅草除净了,完后,他靠着锄头柄儿,指着不远处,对我说,死人棺材上盖的瓦片,样子是蛮好看,这茅草也长得实在太长了,高过人头顶了,不得了,说完,很狡黠地笑笑,那意思,我现在是明白的。

瓦片盖的棺材好不好,棺材里的人是没有感觉的,棺材外的人有感觉,而棺材外的人当然是指有钱人家。这稻柴盖的棺材好不好,棺材里的人也是不知道,棺材外的人心里很清楚。我想:什么都不要比的,最起码,我的父亲一年要上几次坟头是逃脱不掉的,父亲捡好的说,自然是想掩饰自己的窘处,骨子里还是想那瓦片的。

那天回来的路上,父亲拾到了一个瓦片,他偷偷的将瓦片藏在篮子里,也在那个晚上:我听到了父亲对母亲说的话:我们家房子最好也要翻一下屋面。

这草屋一下子是翻不起的,因为什么,因为钱少,还不对,那个时候,我们住在草屋里感觉很温馨,不想有什么的屋来替代。

住在草屋里,首先感觉是暖字。嗨,还真的不可小看这一根根细细的,长长的稻柴,捆在一起,或者叠在一起,密封的程度不得了,雨水可以一滴也漏不进,这是一个优点。乡下人都说:这天哪,冷的是风,这人哪,穷的是铜。这铜就是铜钱,就是钱。可是。到了大冷天,代表冷的风,嗖嗖吹一夜,再大的风,就是吹不进屋里的,但是,瓦片就不行,风可以从瓦楞里一点一点地钻过去,可以吹进屋里,那个屋里就会有些许的冷风,人就自然感觉又点冷了。

当然,到了现在,假如手里没有铜的话,人也会感觉冷的,只不过是另一种的冷法。

当年的父亲是没有被风冷了的感觉,一夜暖融融是不可能一早晨就一下子冷去的。冬天里,再冷的天,他总是第一个起床,然后,手拿锄头,到河边去,去用锄头去撬开一个冰的洞,然后开始淘米,开始洗菜,再回来,跑到灶头边上,用一把稻柴引火,开始烧饭烧菜。稻柴是引火的最好柴禾,一点就着,稻柴旺了,就可以添一些粗硬的柴丕,如小树根之类的。

旺旺的火苗早晨是不息的,可以烧暖整个的灶间,也是草屋封闭的的讲究,这灶头,除了烟从烟囱了跑出去意外,这暖气就是久聚不散,暖气散发整个的灶间,人在灶间里,脚趾头不痛,手背手心不用来回地搓的,吃饭吃菜,热气腾腾,人走来走去,好像没有冬天的样子,灶间就是一个屋暖人暖新野暖的小世界。

及至今天,我回老家,中午时分,仍旧喜欢进灶间,更喜欢蹲灶膛边生、烧火,就是因为那里灶膛边特别的暖。当年是整个灶间里都是暖的,现在暖的就是灶膛边上了,为什么,因为这屋顶上盖的不是稻柴这东西了。每次回家,父亲总会让我去灶膛边上去的,灶膛边上放了不少用来引火的东西,如破的报纸等,细心的父亲不忘的是还灶膛边上放了一捆捆的很粗很结实的稻柴,这些都在告诉我:稻柴依旧是用来引火的最好东西,这个作用没有变,也不会变的。

我引火的速度到现在为止,还是很快的。

天是越发冷了,记得是“四九”的最后一天,差不多要到过年了的时辰了。冬天的半夜,冷冷的,温度在零下六度左右了,母亲对我说:今晚,你人不乱动,被褥不乱掀,保证冻不着的。母亲说完,帮我按了按被角,走了。当夜,我是听了母亲的话,半夜里没有翻过身。

半夜里,还是被呼喊声惊醒了。

东场角的东高家着火了,外面人声鼎沸,夹杂着人的呼喊声,还有噼里啪啦的杂碎声响,人跑步跌撞的声音。母亲耳尖,第一个听到,一骨碌人从床上坐起,狠狠地推了我的酣然父亲一大把。

“快,有人家火着了。”

父亲还来不及揉眼,跳将起来:“啥人家?”

不需要清楚是什么人家的,因为任何人家的火着都是需要帮忙的,我们这里管这种行为叫救火。

救火速度要快,人要多,人多了还不能乱,救火时,希望河流就在宅前,或者宅后,而且河里的水要满,而且河与房子的距离要近,要最短时间内,把水舀到田桶里,而且传递的速度要快,水泼下去的时候,要用力,火点要准,要一桶接着一桶。

我们那时的救火是全村出动的,没有一个人假装听不见呼喊声的,没有一个人会蜷缩在家里的,也没有一个人会躲在被窝里的。到那个时候,到那个地点,递上几桶水,叫上几声话,都是很值得显摆、很光荣的事,也是很容易传扬的事,这是这场救火的活动要成为所有参加救火人的谈资的,要天天表扬或者批评的,要到村里下次再有人家着火的时候,因为那时,村里救火又有了新的故事了。

那个晚上,我也去了,我是救不来火的,我是来看救火的,看我的父母亲如何救火,看所有村里人如何救火,看火中大人们奔跑的样子,看人家着火后的房子烧成什么样子。

房屋没有被烧干净,但是房顶已经光秃秃了,大家于是就想到,这稻柴确实容易着火,一点随便什么的火星点子,也能把稻柴烧着了,一把稻柴一旦烧着了,所有的稻柴马上会形成火势,这火势旺的速度快得惊人,旺的火苗要串起几尺高了。

面对烧剩的房子架子,大家沉默了。接下去,大家要救济这家人家,要帮他们再造房子,这个时候,每一家人家都要依照自己的能耐,给点什么的东西,实在给不出的,造房期间,来相帮干活的时间长一点,算是补偿某一种的欠缺,大家在不愠不恼中完成着这一任务。

但是,大家开始对草屋有点小意见了,也有点怕了,后来看见:每一家人家的灶头上,都写着“火烛小心”的字样。其实小心是一码事,着火又是另一码的事,因为,有的着火的缘由,也确实不是灶头里的火星沫子引起的。比如,场地上随便丢的烟蒂,也可能是烟囱里随风而飘的烟尘等,都是有可能引发火着的。

大家在一起议论着,在这支议论的队伍里,我的母亲是一个活泼的人。

母亲首先是个苦命的女人。

母亲在现在的家乡生下来的,生下来差不多一岁的时候,被人家抱走了,抱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了,这个地方叫南汇,去做了一家人家的女儿,这时的母亲也算好命的,因为这家人家没有把母亲当童养媳使用,但是母亲是长女,而且是比较富足的人家,田地比较多,什么都可以不做的,这田地明摆着要有人耕种,母亲是一个很好的帮手。富足的人家生了三个男孩,两个女孩,男孩女孩都读书去了,母亲还在家里,还在田里。当母亲二十岁的时候,她出嫁了,嫁到了原先生养她的土地,又到奉贤来了,母亲回来后又与生养她的母亲在一起了,可是,此时的母亲的母亲,差不多生养了十多个孩子,其中十一个孩子是都活奔乱跳的。至此,我的母亲的姐哥和弟妹差不多有二十个了,在这支儿女的队伍里,母亲是做姐姐的身份多,做妹妹的身份少呀;而最让母亲牵肠挂肚的是:母亲有了两个母亲,有了两个父亲,还不包括要母亲也唤作母亲父亲的的公公与婆婆;而我小小年纪,就因此也有了两个外婆,两个外公。两个在南汇,两个在奉贤。

颠簸不已的母亲,有了家,有了丈夫,后来就有了孩子,有了我,有了我的三个妹妹。

我们家人丁还算兴旺的,我记得,母亲还是计划生育的咧,对于新生事物,母亲犹豫了一下,这一犹豫,第三个妹妹就诞生了,我们兄妹四个,加上我的爷爷,那时我的奶奶已经亡故了,一共七口人,却是三代人的生活,比如吃咸菜,爷爷喜欢切的最细的,而且要放点菜油,放在饭窝里蒸熟后的吃法;父母亲呢?喜欢生吃的,将咸菜洗好,切成一方块,就可以吃了;我们姊妹四个呢?喜欢吃菜刀捣碎的咸菜,放在鱼里烧熟,那个烧法的咸菜,我们以为既有鱼又有咸菜的味道。

叫母亲如何办?母亲总是苦自己。

她必须先照顾好爷爷的口味,爷爷已经没有牙齿了,无牙的老人就是无牙的孩子,母亲隔三差五做着爷爷要吃的咸菜,留下来的时间烧我们要吃的咸菜了,好在那个时段,父亲很忙,捉鱼的机会不多,我们也就没有充分的理由要求母亲,因为鱼没有,猪肉是烧不出鱼味道的,我们明白了个中道理,也就不吵着,不要着了。

让母亲心里真正喊苦的是睡觉。

这么多的人,被褥子要多少,那个时候是真正的穷,但也没有穷到被褥子没有,这东西是有的,打被褥子的棉花是集体的,是集体的就要等年底分红或者分杂物的时候,那个时候,冬天差不多过了一半了,也说不准一定会分得棉花,所以我们床上的被褥子,盖在身上的是不缺的,只是厚薄而已,做垫子的被褥子是一条也不多余的。

有一次,太阳出来,暖流遍身,母亲要我晒被褥子,我先晒姊妹的,再晒母亲的,当掀起母亲床上的垫被时,我哭了,母亲的最下面一层床垫是稻柴,我的双眼,从床的东面看起是稻柴,从床的西面看起也是稻柴。稻柴是用来盖房子的,是用来烧饭的,不是用来作床垫的,可是,我在恍惚中将这些稻柴搬到了场外,用手抖抖灰尘,整齐的放在阳光下,让阳光的暖意穿过每一根的稻柴。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执拗过母亲的话语,直到现在,只要母亲的眼泪上来,我就服软,只要是母亲的话语,错了也听,对了也听,在我眼里,母亲永远是没有错的可能。

想到稻柴,就想到母亲,1980年,我参加浦东运河的开掘,我睡的被褥下面也铺着稻柴,不过,那个时候,主要不是用来取暖,而是怕弄脏被褥,也有点怕被褥被地皮阴湿,用稻柴来隔地的。河开好了,我们就明白了:原来被褥是个人的,稻柴却是集体的。河开好后,不带回家的是稻草,带回家的是被褥。

与私心无关,与温暖有关,所以队里的队长不反对我们这样做。

稻柴不带回还真是对的。

村里的仓库场上,堆满了稻草,到后来,社会上的小偷也来到了我们村上,我们这里的人家养的鸡也会在一个黑暗如漆的夜晚,被偷掉一二只的,小偷对下手的那个东西的价值判断比平常人要精明、要准确,所以一年过去,一年又来了,就是没有听见或者看见,有人来偷稻柴,说明稻柴是越来越不派用场了,没有用的稻柴,堆在仓库场上,一声不响地等待着人们来个什么的动作。

不用的东西往往是不需要用了,更多的'原因是原先的用场被什么东西取代了。

两件事是可以说明问题了。

我还想提到死人睡觉的棺材,六十年代初,我们这里的县城有了个火葬场,死的人,往那里一送,不管是什么人,一个多小时候出来,就是一堆灰。还真的无法理解,用作烧人的火还不是柴禾,当然也没有稻柴。烧出来的那堆灰,被叫做骨灰,挺文明的,说是一堆,其实是分量很轻的一堆黑炭。装这堆黑炭是一个木头做成的匣子,叫作骨灰盒。送火葬场去的是一个死人,从火葬场接回来的是一只盒子。这盒子是放在家里的,过段年月后,按照习俗,按照每家人家的能力,去放一个地方的,我们的乡下居多是埋在指定的村里同一的墓地的。这个过程完结需要三四天时间,期间用来磕头垫脚用的是很少量的稻柴,还有的是烧死人衣服时起引火作用的几捆稻柴外,其他的地方,确实不需要稻柴来帮忙了。这稻柴不多才叫怪了。

还有一件事是仍旧要说到草屋的。我们的父亲这代人,中间是翻了一二次房屋的,第一次翻房的时候,屋顶盖的还是稻柴,第二次不是了,第二次翻房的日子,他们的儿女要谈婚论嫁了,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于1980年大学毕业,工作两年后结婚,父母亲是在我上大学的1976年就翻造了房子,这次翻造,什么都变样了。砖头是灰色的八五砖,正梁是水泥预制板,椽子是柳条木的,房板是芦苇垫子的,而且垫上还刮了一层石灰,最值得说的是盖房顶的材料,不是稻柴了,而是瓦片了,与当年胡姓人家的瓦片颜色是一样的,样式也是一样,大小可能有些差异。我们那天也放了爆竹,是庆祝我们造得起房子,还是庆祝我们的房子盖地起瓦片,还是庆祝我们的房子终于告别了稻柴,不得知。我的想法简单,庆祝是一种态度,至于内容,父母亲原先的想法也不一样,我就不要掺和了,庆祝了就好,大家都说:放高升了,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张头出颈,一起看高升能高到什么程度。

高升火星烧着了稻柴堆,没有人想去用水泼灭,还说,这火真旺。

人真是个动物,不然人就不会这样的怪异,行为也就不会这样的怪诞。

父母亲这双迎送稻柴的手,突然间变成迎送瓦片的手,这可以吗?可以,因为双手是父母亲伸出来的,但是这东西什么样却是时代决定的。

这就是两代人的想法,根深蒂固,谁也改变不了谁。

我的爷爷是1992年10月3日病故的,是过了国庆后的第三天了。我所记得的是:那一年暑期,爷爷开始喝不下酒了,人说喜欢喝酒的人突然喝不了酒,身体一定有大碍。果不其然,爷爷生病了,酒是喝不下了,现在饭也吃不下了,整个的暑期,我没有事情可以做,是最空的一个人了,正好领着爷爷,先是镇医院,镇医院治不了,又去了县医院。那个时候,爷爷走路都没有力气了,去县医院,爷爷是由我和我的妹夫驮上两楼病房的,爷爷在医院里诊治了一个月左右,病根是胃癌,我们央求医生给爷爷来几支白蛋白,医生说,84岁了,也可以了,这个病靠白蛋白是不行的,人跟油灯一样,灯芯将尽就算了。我们把爷爷领回家去,他要吃什么就买什么。

爷爷真的喜欢吃东西了,有一次,他对我说给他想吃鸽子。我告诉了母亲,母亲嘱告我。我立即汽车去了县城的自由市场,买了只鸽子,毛脱去洗干净,按照爷爷的吩咐,没有用煤球炉,而是放在灶头的铁锅了烧,爷爷叮嘱用稻柴烧,要文火,其实就是炖的烧法。

半天烧酒的鸽子汤,这个香味啊,记忆犹新。

端出来,母亲告诉我,喂给爷爷吃,可是真的递到爷爷嘴边的时候,爷爷狠狠的收了一口气,很夸张的伸出头来,大闻了一口香,喝了一口汤汁,手轻轻一推,摇摇头,鸽子的肉一块也没有吃,这样的事情我们在一个多月了重复了好多次、好多次。

母亲说:你爷爷最喜欢吃咸菜,要不我们炖一碗?

我对母亲仍旧不忘爷爷饭食喜好的话语感动不已。

我们一家人都知道要抓紧现在这段辰光。隔日的傍晚,我们把咸菜剁成细末,加了菜油,真的炖了一大碗咸菜,当我们把咸菜放到爷爷的面前时,爷爷一脸笑容,好吃,好吃。还没有吃了,爷爷就说。母亲轻手轻脚,给爷爷舀了一小勺,送到他嘴边,爷爷吃了几丝,但嘴巴却上下咂个不停,我感觉爷爷不是在吃,而是在品,在回味。对于咸菜,爷爷毫不犹豫的接受了我们的周知和行为,这是一种捍卫个人喜好的尊严,爷爷的态度到生命的最后也是明朗至极。

回家一个多月,他走了,走得很清爽和整洁,走得很仁慈和祥和,对于服侍他身边的人,母亲说,爷爷微笑了一下,算是感谢,而后头一别,闭眼了。

当晚,我们把爷爷的床拆了,放在场地西南角。床的周围,我们放了很多很多的稻柴,烧了,爷爷的大人都先他而去了,那个床必须与爷爷一道回去,否则,另一个世界,爷爷没有地方睡觉的。

我们这一家人,爷爷是住草屋时间最长的一个人。

爷爷去了,那个原先让村里先人放置棺材的地方,多年前就没有了,爷爷当然是火化的,他没有住上棺材,也没有住上茅草屋,这是他一生没有料到的。

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篇十二

历经时光的渲浸皴染,外婆家的茅草屋早已成为心底的影像。

闯开记忆闸门的一个个清晨或者黄昏,阳光下,雨雪中,外婆家的茅草屋,总会映射出一层黑黝黝泛着油质的亮色,使人愉悦、宁静。

在那个年代,放了寒暑假的父母仍有忙不完的工作,被寄居乡间外婆家的日子,年稚龄幼的我,常常会独自对着茅草屋发呆出神。厚厚的茅屋檐就在头顶上方,站到地坪中央,抬起头就能见到屋面。

日复一日,外婆和姨妈在灶屋里做饭,乌黑的木风箱被岁月拉得咕嗒咕哒歌唱。哥哥姐姐从后山捡拾的败枝、扒回的枯叶在锅底燃烧,一股股淡烟浓烟,穿越茅屋顶上升出的瓦筒口吐向天空。

没有山风的日子,炊烟犹如一条长长的青龙,扶摇直上,渐渐扩散成蘑菇的形状,冲霄入云,壮观雄伟;更多的时候,被或大或小的风梳理,丝丝缕缕,袅袅娜娜,折折叠叠,就象缠绕在心头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如霞若雾。

我常常凝视这丝丝缕缕的炊烟在茅草屋上飘逸,然后,慢慢散逝在杳渺的蓝天里,心中就会油然产生出一种莫名的兴奋。感觉很美,美在何处,却又无从说起。或许,人世间的许多事物之所以美好就是这样,只为张显一种存在的感觉。

当茅草屋周围的炊烟散尽,外婆的风箱声也早已停止,这个时候,兄弟姐妹便知道要吃饭了。所以,在后来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对茅草屋最深刻的记忆,就是它那浓郁黏稠得化不开的烟火气息。

*****。

南方雨水多,湖湘楚地更显独特,春夏秋三个季节,隔三差五就会或大或小来一场降水。春雨缠绵,夏雨急骤,秋雨潇飒。

每遇下雨天气,表姊妹十来个,大的遵照大人嘱咐去做事,小的就憋屈地缩在屋子里隔着门窗看雨。对于成长中的小家伙来说,傻傻地呆在屋子里,既有一种困惑的闲适,也有一种忧郁的惬意。

看雨,自然是屋檐前的雨景。透过雨丝望去,水汽雾汽弥漫空中,景色朦胧,仿佛一幅水墨山水图,又似神话传说,让人幻觉出无限的遐思和憧憬。

细雨象雾一样飘荡游弋,时间一长便聚腋成裘,屋檐边就有水珠生成,一滴一滴连绵,一颗一颗衔接,坠落,吧嗒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看着地面上慢慢积聚成的一层水膜,顷刻被水滴击打出一片片圆的扁的轮涡,水花飞溅,我们也自然而然心生一份喜欢。

大雨倾盆,屋檐水瞬间组合成一条条银线,密密麻麻地排列成一帘“雨幕”,天和地没有了距离。这个时候,我们常常把小手伸进雨幕,任凭那雨丝缠绕手心,酥酥的,麻麻的,若痛又象痒。这种说不清是痒还是痛的感觉,让我们一辈子铭心刻骨。

遇上暴雨阵雨,景象又是大不同,屋檐上流动的不再是雨滴,也不再是雨线,而是瀑布倾泻,天地混沌一片,既波澜壮阔也令人万分惊骇。每临此情此景,我总是冷静地依门而立,执意要穿透那悬空的瀑布。这种“冷静”影响了我的一生,在往后的日子,无论面对什么事物,都能保持一份淡泊的心境。

*****。

茅草屋面是用产自后山的冬茅草编结而成。每年夏天,外婆家都要更换或重铺一次屋面。在准备的.日子里,外婆、姨妈在做完家务后,就领着我们这些小家伙,整理外公新采回的冬茅草。

七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晒着屋前的地坪,我们这些小家伙嘻嘻哈哈地粘在外婆、姨妈周围,将冬茅草每把扎结成一个小束,整理得干干净净,一片叶子也不见。

冬茅杆全部整理好后,整整齐齐地堆码在地坪中央,在日辉里,在月色下,溢散着淡淡的金黄,是那样的细腻,那样的光润。小家伙都很听话,只会绕着草垛转圈玩耍,谁也不会去攀爬。

新翻盖的茅草散发淡淡的青香,氤氲满屋,那种抚慰般的温暖,那种怡心的味道,差不多要延缓到冬季到来前后。对于外婆来说,屋顶盖了就盖了,换了就换了,从没见过她刻意地去端详去欣赏,而我们却从老人那明亮眼光里,读出了亲情在温馨荡漾。

那时的冬天,总会下一场甚至数场大雪,村落四周的田野、塘圳、山岗,往往覆雪盈尺。或许一夜间,外婆的茅草屋顶上便堆积起厚厚地白雪,与天地融为一个整体,混淆了视觉。

每一个雪霁的清晨,背着害虫罪名的麻雀便早早醒来,在屋檐边蹦蹦跳跳、叽叽喳喳觅食,喧哗声将寒冬的寂寞撕裂。大人早已起来,又开始新一天的生活。外婆清扫完房前屋后,将垃圾分捡开,柴火放进灶角,废旧物归集等荒货郎来收,剩下的一点点污尘倒进屋后的粪凼;姨妈洗涤完一大脚盆衣服,冻得红中发紫的手又拎起篮子去采摘青菜。而我们这些孩子,还躲在床头酣梦。

时近中午,太阳终于有了一点温度,室内正旺的火塘留不住孩子,却加热了空气。双重供热,屋顶的积雪升腾起白茫茫的雾气,朦胧迷幻,给这个寒冷的冬日增加了一份爽心的美艳。白雪慢慢融化成水,向檐边汇集……等到第二天来临,我们再次向屋檐望去,那里已挂满了一排形状各异的凌冰,长长短短,大大小小,映射着太阳的光华。一种五彩缤纷的惊讶,闪亮了我们的双眼。

*****。

一天天,一年年,外婆家的茅草就像所有的生命体一样,容颜日渐苍桑,老态龙钟,腐如泥,败如絮,唯独剩下一种不屈不挠的坚韧。然而,这种坚韧最终也没能守护住自己的光阴。回首往事,悲伤和着喜悦油然而生,只觉得世事亦当如此,不破不立,该去的总是要去,没有旧的消失,哪会有新的诞生。

如果不是后来的社会变革,也许在某一天,会有一只小鸟无意中粘带一粒种籽落在屋檐上,然后,生长成一棵小草,从春到秋,摇摇曳曳,直至生命的枯萎;也许在某一天,会有一位或者几位老人结伴而行,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寻觅儿时的梦幻而不得,唯有一声长长的叹息,逝者如斯乎。

后来,外婆的茅草屋变成了青瓦楼房。再后来,经济发展的脚步踏着听得见的声音,让一条宽阔的环城大道将青瓦楼房淹没。二十年时光,吞噬了几代人童年的记忆;二十年时光,将多少现实变成了从前的故事。不过,谁又敢断言,这不是另一种重生的形式?!

我们的身边,已经很少见到覆盖茅草的房子了,即使能在某些旅游景点找到,就技术而言也是四不象,缺乏历史底蕴,少了一份原汁原味。我常常思念外婆的茅草屋,是因为它最具乡村风情的独特韵律。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每每读到类似词章,我的心里总会凭空生出一种湿润的迷惘和惆怅。外婆的茅草屋,早已成为昨日的记忆。

外婆的茅草屋散文范本篇十三

一直觉得生病是件幸福的事儿。不但有家人的细心呵护,朋友的嘘寒问暖,领导的关切同情。还可以每天咬牙切齿吃的油嘴滑舌,甚至心安理得的休病假,然后关上闹钟醉生梦死到自然醒。

一、

苏北大姐,起初我称之为“大姨”。老家徐州。我去挂水的第二天她便带着一个约莫五岁的小女孩儿来挂水。到第四天挂水时,我见小女孩儿不停地咳嗽,就把带去的苹果削了皮给她。大姨向我道了谢,接过去给了小女孩儿。小女孩儿俩眼忽闪忽闪的望着我,不肯吃。我又把苹果拿过来横着切开,然后指着苹果的横切面对她说:“囡囡,你看,好漂亮的五角星呵。”果然,小女孩儿接过去,开心的笑了。嘴角处一个小梨涡,十分可爱。

伟大的.婆婆,我那可爱的老妈,一个老好人,同情心容易泛滥。有时好的没有底线。她勤劳,善良,任劳,任怨。照顾我那是事无巨细、无怨无悔。她总是说,人家的闺女来到咱家,受穷也就算了,再受气,就不应该了。除此之外,老妈还有一个所有上了岁数的女性都有的通病-------话痨。有事没事就爱和几个老年人凑一起聊东加长西家短。不过她从不搬弄是非。毕竟是机关退休的老干部。这次不是老妈没忍住,而是那位大姨,主动和老妈聊了起来。我就在旁边,听了那么一耳朵。

大姨说她老家在徐州,有一个儿子。家里条件还不错,儿子跟着他爸做事,一年下来怎么着也能挣个二三十万。结婚时买了车买了房,精装修。婚后生了两个女儿。说着摸了一下小女孩儿告诉我们这个是大的。第二个孩子刚满月,儿媳就提出离婚。不说原因,反正死活不过了。孩子也不要,非走不可。不同意离婚就天天吵架、摔东西、打孩子。弄得鸡犬不宁。问急了,她就骂婆婆不要脸,都当婆婆了还养孩子。女儿和孙女一样大,她丢不起那人。大姨说儿子结婚的上半年,她托人从东北花一万块钱抱养了一个女儿。这事儿本来与没过门儿的媳妇无关,可那儿媳非要拿这个理由开刀。最终还是拗不过,离了。

老妈泪眼婆娑着问:“你儿子啥态度?他同意离婚吗?”

“他不同意又能咋样啊,媳妇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他怕她,他才二十一岁,她比他大五岁,这个家一直都是她说了算,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大五岁?你儿子十六岁就结婚生子了啊?”我在一边几乎要跳起来。

“哎......这都是我的错啊。”大姨懊恼着眼泪下来了。

原来当年她儿子刚上高一便谈起了恋爱,后来学着大学生背着父母偷偷在外租房同居,不到半年就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回到家就向父母和盘托出,并说不上学了,要结婚。他们想反正孩子成绩一直不好,也考不上什么名牌大学,不如及早结婚,然后跟着他爸做生意,能挣钱就行了。

儿子十六岁那年她就给儿子在老家办了酒席,请了四方亲邻。媳妇奉子成婚,貌似双喜临门。谁知却是一场噩梦揭开了帷幕。五年后,小孙女出生不久,这个儿媳妇就扔下了家中一切,义无反顾地走了......

大姨紧紧的搂着孙女边说边掉泪:“你说我的命咋这么苦啊?现在这三个孩子,我咋养啊,不是这个生病就是那个生病,我这心都操碎了。儿子还一心等着她回心转意,不肯再找。以后这日子该怎么活啊。”

老妈看着一脸沧桑的大姨说:“你今年有五十了吧?还年轻,带这几个孩子应该不是问题,别难过,都是女孩儿,长大了,找个婆家嫁出去也就是了。”

谁知话音刚落,大姨放声痛哭起来了。哽咽着说:“我到年才四十......我也是十几岁就结婚生子了。”

“啊”我又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你就比我大几岁,大几岁呀。”

她看着我,张口结舌:“你长得真年轻,我以为你没结婚呢。人和人不能比啊,你还像个小女孩儿似得在妈妈怀里撒娇呢。再看看我这个‘大姨’,哎......”

看着她那一脸的风霜,那暗淡的眼光,那粗糙的双手,想着她早婚早育的儿子、儿媳,以及她的无知、愚昧又可怜的样子,此刻我有千言万语,却哽咽在喉......

二、

排队扎针的时候,在我前面的是一对小情侣。年龄也就二十出头。男孩一只手臂从后面环住女孩的腰,另一只手扶着女孩将要扎针的胳膊,嘴里还嘟囔着:“别怕,不痛,忍一下就过去了。”女孩似在撒娇:“我不想挂水,好痛。”这时护士抬起头斜睨了女孩一眼,语气很不友善的说了句:“你说打就打,你说不打就不打吗?痛?怕痛以后就注意点。小小年纪,这样很伤身体的知道吗?”女孩愣了一愣,也没说话,扎上后男孩提着吊瓶找了位置坐下。

我却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心中暗笑,这护士,真威武。你给她扎上不就得了,人家只是和男友撒个娇,你干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然后我也扎上了,老妈提着吊瓶坐在了他们旁边。我拿出手机给某人发了一条信息:刚刚扎上针,好痛。

秒回:护士小姐肯定好丑。

我又发了一条:为什么?

又是秒回:“因为她嫉妒你长得漂亮。你就别说痛,不要让她得逞,知道吗?”

不知护士小姐看到后会不会更加威武。且不管了。

就在这时,旁边那女孩小声地对男孩说:“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受这样的罪。听说第一个不要的话,不但容易落下后遗症,严重的还会造成习惯性流产。”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我抬头看着他们,幼稚的脸上,带着惊慌。他们看看我,便低下了头。或许他们以为我听到了,便有些难为情。而事实上我在公司这些年,听到的这种事儿早就不胜枚举,已经麻木了。那些个在外的打工者,很多都是未成年或者刚成年,认识不久就租房同居。流产也成为一种流行。这些人,对自己对家人的不负责,为所欲为,实在让人心痛。而更让人心痛的是那些无辜死去的胎儿。那是一条条的生命啊。

三、

一大早妈妈就打来电话要我的账号给我寄点钱。听说我病了后说过几次了,她说她不能来看我,走不开,只能给我一些钱,让我好好看病。我说我有,不需要,你留着自己花。我这亲妈就是不依不饶。我和婆婆等着去医院,就敷衍着说了句,一会儿给你。

早饭后去挂水。刚进输液大厅就听见一位老年人提着吊瓶站在椅子旁用本地话大声的嚷嚷,语气略带气愤。由于站得高,针头处已经回血。旁边有人提醒他赶紧坐下。他说:“我儿子个小赤佬都不管我,还不如一个外人关心我。”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老人。穿着很普通,头发花白,戴着助听器。老旧的皮鞋失了光,左脚鞋底已经裂开。或是他自己耳背,总是觉得别人听不见,说话才那么大声。他说和老伴儿辛苦一辈子给儿子买了一套三居室作为婚房,后来拆迁时又分了一套两居室让儿子租出去了,却让他和老伴儿住在车库里。车库里常年阴暗潮湿,他们经常感冒。尤其赶上梅雨季节,身体就更吃不消,每个关节都痛,一年四季往医院跑。儿子、儿媳很少看望他们,偶尔来了,也是没好气的甩下三五百就走,一句关心的话也不说......

正说着,过来一位老太太,略微有些驼背,拿着一条半新不旧的小毯子,走到老头儿跟前,盖在老头儿腿上,挨着坐下,轻声地说:“不要讲阿好啦?”

老头儿望了望老伴,又轻声嘟哝了句:“系系特算哉!”便闭了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亲娘唉,你咋又打来了?”

“你不是说一会给我发账号吗,我等着呢,快点。”

“我真不要,你留着老了用吧。别打了,再打我把你拉黑了。”

妈妈笑得声音好大,还没忘了训我:“你这孩子,你咋就不懂妈妈的心呢,我不能照顾你,劳累你婆婆了,我出点钱不是应该吗,我也能宽宽心了。再说你老妈有钱。”

“有钱,任性。”

和妈妈讲着电话,只见旁边老头儿挂完了,老太太搀扶起老头儿,那蹒跚的步履,佝偻的背影,正向门口走去。少年夫妻老来伴,该是如此吧。外面,阳光明媚,希望能给他们的地下室送去一丝温暖。

输液大厅里每天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希望这些故事,不要是一个个事故。这个冬天,我们需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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