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阅读

故乡的碾子散文怎么写(精选12篇)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3-11-18 07:25:49 页码:10
故乡的碾子散文怎么写(精选12篇)
2023-11-18 07:25:49    小编:ZTFB

总结是对经验的梳理,让我们少走弯路。总结要经常反思和修正,力求越写越好。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范文,希望能给大家提供一些写作的灵感和参考。

故乡的碾子散文怎么写篇一

我很小的时候,石头碾子在农村是很普通的。那些殷实人家,外院或跨院总要盖个棚子,里边放着石磨或者碾子。石磨,就是把粮食粒儿磨成面粉,赶上荒年寒月,没有多少粮食,石碾子,可就要大显身手了。稻草、棒子骨,树皮树叶,酱渣子,棉籽饼・・・・・都要靠碾子轧碎了才能蒸成窝头。合作化以后,碾子大多是全村公用了,用的人多,碾子少。乡亲们商量好,依次使用,也很和谐。

再细想,碾子更非等闲之物了。一盘碾子,用用两块大石头。这选石料,旧的有眼力,还要把石头凿出眼,凿出均匀的沟沟,全凭手工,手艺也好生了得。者眼力,这手艺,大概从原始社会就流传至今吧!想到我们的古代先人,真的是很不简单呀。

我的故乡都是盐碱土地,只能适合种糜子和黍子。这两种小粒儿粮食,不高产。农田改造以后,如今已经很少见到了。诗人贺敬之《回延安》中,有一句诗道:“东山的糜子,西山的谷;肩膀上的红旗,手中的书。”说的糜子,就是这种当时家乡最常见到粮食。糜子和黍子这两种小粒儿粮食,犹如“姊妹花”,大体相似。也有不同,一是颜色,黍子金黄,糜子,淡红,二是口味,黍子是粘的,可蒸年糕。糜子,不粘,有点甜。蒸出的窝头,暄腾,很可口。这两种粮食粒儿,都要用碾子,碾去皮儿以后,就变成了亮晶晶的米粒儿,才可上磨,磨成面粉。可见,当时的石碾子关系到乡民们的生计,谁个也小视不得的`。

记得我还不到10岁时,就和妈妈一块儿进碾坊了。我见爸爸在前面推,妈妈在后面一边推,一边手里拿着笤帚扫碾盘上的谷粒儿。碾完了,妈妈还要用簸箕簸一簸,用萝筛一筛。我见他们推碾子时吃力,就对妈妈说,等我长大了。就帮您推碾子。妈妈说:“你会干活了我就享福了。“碾子吱吱呀呀地转了一圈又一圈。金黄的黍子米碾出来了,妈妈说:”再磨成面,就能让你吃上年糕了。”至今,我还记住妈妈的这句话,因为不久,我在小学课堂里,学到一篇《万人糕》的课文,课文里说,吃上一块年糕,要经过好多人的努力呀。从碾子的吱吱呀呀的转动声中,仿佛在诉说着艰难时的满腹心事,我也分明感到了生活的艰难。

要让碾子转动起来就靠人来推农家都叫推碾子。上了初中我就有了推碾子的搭档。他叫王庆友是家里的独生子我们俩就结成了密友。我帮他他帮我。虽然碾砣子很沉我们两个人一齐使劲也就不觉得累了。我们一边推碾子一边还能背诵古诗。一心二用就更不觉得累了。。

去年,我回了一趟故乡,在村里我问村民:“村里还有碾子吗?”一位老人人说:“现在全用电了,石头碾子,早就见不到了。回来的路上,心里仿佛有一种失落感。“海不会枯,石不会烂,”那么多石头碾子能到哪里去了呢?在乡亲们的指点下,我终于在一个水塘边发现半截碾盘,一大半还被淤泥掩盖了。果真是世道沧桑。这半块碾盘,也许正是难得的历史遗存吧。

在粮食比金子还要珍贵的年月里,碾子,就成了乡亲们的“大救星”了。有了碾子,才能让干巴巴的稻草,硬邦邦的棒子骨、红薯梗子,变成面,变成窝头,人民可以充饥果腹。我对碾子的记忆,也记载着一个乡村农家生活发展变化的历史,如今,碾子已经功成身退了,但我心里永远忘不了昔时难忘的岁月。忘不了碾子的功劳。写下此文,就是想让今天的年轻人,珍惜来之不易的今天吧!

故乡的碾子散文怎么写篇二

离开故乡已有十几年了,而离开童年的故乡已经有几十年了。故乡有着我深深的乡情,有着我多少童年梦想,更有着我回味无穷的童年趣事。

童年的趣事说不尽道不完,但记忆最深,趣味最强要数故乡的夏夜。这种感觉深深地珍藏在我心底,随时呼之欲出,恍如昨天刚刚发生的故事。

夏夜的故乡如一杯醇酒,一想起它,我便会醉熏熏,不由自主地陶醉其间。现在的生活与那时相比,虽然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绝对找不回那时轻松、惬意的情调。

那是一种悠然自得的情调,是一种劳动之余的最美好的享受,是现在夏夜空调房里所找不到的田园诗情画意。

故乡巧如一叶泛黄的小舟,又一次载着我漫游了它温暖的胸膛。

那大约是七八十年代的事了。我处于一个数着星星,幻想着月亮里飞下嫦娥、吴刚的季节。

家乡是一个偏僻边远的'小山村,村庄不大,一百来户人家。村民们却和睦相处,与世无争。村庄以五个院子为主体,分别为大秧田、高台门、大晒场、李堂前、中央台门。院子里一般十来户人家。新建的房子一般由七至九间的一字屋组成,大约有十二排。整个村基呈畚斗状,所建房子依地形梯田式层层递升。村庄四周虽不是群山环抱,却也是绿树掩映苍翠一片。特别是左边那片竹林,一年四季郁郁葱葱。那鲜嫩可口的竹笋也是四季不穷,现在想起还口水直咽。

家乡虽不是人间仙境,却是花香鸟语、美丽可爱;村民们的生活虽不富裕,但显得温暖祥和。因此,大家在空闲时喜欢相聚一起,悠然自得地谈天说地,不亦乐乎。

要说相聚,就说夏夜。

每到夏夜,稻花香时,听蛙声齐鸣,夏虫唧唧,流萤在空中闪烁飞舞。孩子们的天地也就丰富多彩,趣味横生。待到明月如镜,我们就光着脚丫穿着裤衩踩着月光抓特务、做游戏、捉迷藏.....穿梭在整个村中,嬉笑声,呼叫声响彻云霄。

约到了八点左右,劳累了一天的村民吃好了晚餐。人们就开始陆陆续续来到村中央李堂前的院子前面。那里,有一片宽阔的天井似的弹石空地,约可容纳六七拾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们赤着脚,有的就坐石块上、台阶上,有的带着小凳,竹椅,带着各种扇子。老大爷、大伯、叔叔有的袒胸露腹;有的干脆穿一条裤褂。也有个别大妈耐不住汗水,坐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偷偷地解开几颗纽扣凉快(那时女人是不带胸罩的)。偶尔有人发现了也不声张,不过偷偷地交头接耳幽默地笑谈。会抽烟的,带着各式烟杆,长的、短的各不相同。他们在烟斗里装上烟丝,悠闲自在地吧嗒吧嗒地抽起来。那烟斗里一闪一闪的火星草莓一般鲜红,不时地发出嘶嘶的声响。

月光如洗,世界银亮一片,有着一种清晰的朦胧,无比优美。

人越来越多,人们摇着扇子开始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扯起话题,随意地聊起来,竟然那么地默契。他们谈起天上的北斗星,天河里的牛郎织女;谈起关羽的义气,诸葛亮的聪明才智;谈起二十四节气与庄稼的收成;也谈起村民的辈份;谈桃色新闻,谈撞鬼的故事......

偶尔,有流星拖着尾巴划过苍穹,随即会有人惊呼一声,吸引着大家朝那里望去,但为时已晚。

不知什么时候,那些刚刚还在嬉笑叫闹的孩子,已经一声不响地坐在石块上,土地上,竖起耳朵,津津有味地着听大人们的故事。时不时还插嘴问一句。此时,大人就会拦住孩子说:小孩不要懂罗事(指管闲事---大人们的事)。当听到鬼故事时,孩子们就会不由自主向大人们靠过去,还会朝四周瞧瞧,会不会发现什么古怪及可疑的东西。

故事很精彩,特别是几位老大爷,虽说土生土长,没有读过书,却有着惊人的记忆力。而且,说起来有板有眼,情道十足,深深地吸引着周围的人们。俨然是一位说书评书的老先生,似乎天南地北,古今中外无所不知。令人不得不佩服。

明晃晃的月亮越升越高,稀朗的星星眨着眼;村边几棵古老的香枫树上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怪叫声;远处田野里的蛙声呱呱地依旧欢唱着。人们沐浴着月光,开心地谈笑着。阵阵山风掠过,他们惟有感觉到无比的爽心与凉快。他们没有了疲劳,没有了烦恼。这晴朗的夏夜就是大自然赋于勤劳的人们养精蓄锐,放松自我的最美好的时刻!

多么温馨美丽的夏夜啊!我如一条小小的夏虫,无声地,不知不觉地爬进故事里,爬进故乡的梦里,幽幽地沉醉在其中,吞噬着故乡的童年趣事。

是啊,美好就来自与心境,心境的悠闲、安逸、宽容才是最美好的,最快乐的,最幸福的!

故乡的碾子散文怎么写篇三

许多年以来,不敢面对老爸已经离世的现实,冥冥之中,老爸始终与天国无关,那温热的气息,似乎从没离开过我的指尖,每每提起笔,好像就触摸到老爸的艰辛。

时光摧残了思念,老爸离去的多年后,自己也踽踽着步履,步入中年,儿时的记忆总在不经意间,爬上记忆的摇椅,在风中荡来荡去,老爸象一座大山,撑起儿女成长的路,短短的57个春秋,您沧桑走过,匆匆走完短暂而辛劳的一声,八口之家,您一个人的肩膀,本就不是地道农民半路出家的你,躬耕近百亩的农田,农闲时,赶着马车走街串巷,卖农产品,为的就是给儿女们多换点学费,少时不知事的我们,除了上学以外,能帮您多少是多少,你始终无怨无悔的奔劳。

可是,当病魔把你击倒时,你却流泪了,沧桑的脸老泪纵横,你担心满窝的雏燕,从此没了可以依赖的根。

本来能写得一手好字的手,却在病魔降临的一刻,笨拙,僵硬,干裂,你哭,从此再也无法梳篦儿女缓慢成长的年轮。

而今,飞出的雏燕想归巢,觅那一直未曾荒芜的老根,可是,您却不在了,那种,子欲孝而亲不待的苍凉,让我以赎罪的心抱憾今生。

半轮月,一怀乡愁,不是游子,又怎知人在天涯的忧?

多少次,午夜梦回,泪湿青丝。

多少次,梦回故里,哭倒在老爸的坟冢前,杂草与星星零落的野花迷断游子的眸光。

一份大爱深埋在千层土壤下,一份思念借长风,送天路,一缕幽魂,您在那边可好么?

老爸,你是否还记得回家的路,我曾笑问过你,你骂我混,谁都逗,可是,那次你走后,我梦里哭醒,你知道么?梦里,你真的走丢了,半个月过去,恶讯传来,你旧病复发危在旦夕,我与妹妹在千里之外,拼命的往回赶,然,你却无情的走了,没有等女儿的到来。知道么?那一刻,女儿痛断肝肠。

从此,你真的永远的走丢了,我再也触摸不到你长长的眉毛。再也找不到老爸暴怒时那种吹胡子,瞪眼睛的恨与爱。

而今,又是八月金秋时,还有两页就是与你最后诀别的日历,我抱着那一页泛黄的记忆,久久不肯离弃,只因,那一页有你最后的气息。

十三年了,我的双脚始终在外游离,故乡的云和月,始终照不到我凌乱不堪的足印,只有我一颗思乡的心,穿越空间,于梦中掬一捧您长睡地方的黄土,掩埋自己裸露的白骨,想与您一起完成异域旅行。

可是梦醒时分,我依然没有勇气去拾故乡的风沙,来填埋自己虚空的灵魂,也许,是世俗的虚荣吧!我始终不愿回自己曾梦里千回百转的“家”,因为我不能荣归故里,不能风风光光的给您行百孝大礼,因为我很失败,让您很失望,多年的打拼,最后是一无所有。

贫瘠的灵魂,贫瘠的情感,再视金钱如粪土,我是真的贫瘠之极,愧对您的谆谆教诲,至今在那本泛黄的日志本上,依然保留着您激励女儿的那首诗:

革命前途万里程,

前进途中放光明。

希望吾儿努力学,

一往无前当先锋。

看着那浅浅的几行字,感觉那沉甸甸的父爱,真的无颜回乡面对曾经对我期待之深的老师和父辈们。

所属专题:中秋节文章专题:中秋节散文,中秋诗歌祝福等。

故乡的碾子散文怎么写篇四

小时候,一直期待能在春天里静待柔光,将自己氤氲在花海之中。等到大些了,却宁愿一个人茫然着,也不愿掏出童年的幻想憧憬着。

彩色的条纹在电视里不安地蠕动着,飘落的灰尘模糊了视线。打开窗户,感到阳光被我的指尖梳篦,也被时间所渗透,却给我带来不经意的刺痛。嘀嗒,嘀嗒……我望了望桌上,曾经的笑声并未因为夏天的到来而愈发美丽,相反却早早凋谢。空荡荡的房间幽闭得可怕,仿佛将我浸没于这一片深邃之中。

以前一直担心,如若在不完整的家庭里生活,不知道以前母亲那令人厌恶的唠叨,将会不会成为我渴求的希望。而当一切成为现实时,取而代之的是对父母不负责任的无法原谅,有时我几乎没有瞬间想起离婚对我近乎残忍的痛觉。

一阵风袭来,吹走了期盼,留下了一片沉默。“我是一只黑天鹅,注定不会幸福。”踏着绝望的尘土,一步步走向让他们后悔的道路。湖面平静依旧,肃穆地迎接我的到来。为何到现在我才那么坚定不移,为何之前没有足够的勇气阻止他们的错误。也就这个时候,夕阳的余光从眼旁逃过,让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哥哥,你怎么来了?”“哦,你在这,所以我来了。”后来,我就陪她在湖畔旁坐着,就这么和她傻傻地望着湖面。

那是我表妹,我依稀记得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奔跑在田野里不时地喊着:“我是最快的。”但小小的年纪却被命运塑造成另一个林黛玉。之前望着她哀怨而又深刻的眼神,我有点不知所措,只是轻轻地安抚着。有时候,她只是趴在窗口,凝视着天空,又或者抱着玩具熊躺在床上一天,敲门也不回一声。记得我想让她说出心里事,可她只是笑笑,装模作样地开心起来,不过好笑的是,她的表演能力是那么地拙劣。

“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在这里好累,天天要迎合别人的脸面,连爸爸妈妈看起来都是那么地讨人厌。”真是一鸣惊人啊,妹妹的话也让我吓了一跳。她要我为她出主意,我哪有什么主意,这个城市给我留下的不一样是痛苦和绝望吗。

“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一个声音突然不停地回荡在耳边。“一步、两步……”“加油,爷爷等着你,你很快就能长大了。”“一步、两步……。”“没有用的,就算你超过了我,你那独有的乡音在这座城里得到的只有不屑与无视。”“一步、两步……”

“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你们还要让我痛苦!”一步、两步……灿烂的云霞渐渐充斥着整片天空,在地平线上留下了一点、两点。

整理好行李,带着另一种希望,终于出发了。“妹妹,你想和哥哥一起到哥哥故乡去吗?”“嗯。”火车的尾巴连着一头,火车的前方注视着另一头,或许这是我刚刚踏上“旅程”的心情吧。

“来,你睡上铺,我睡下铺。哟,这行李还真放不上去。”“我来帮你吧。”“好嘞,谢谢啊。”乍一看,是个很时髦的女生。“没事,我就睡你对面,这是你的妹妹吧,好可爱。”

凌晨一点钟,火车还在忽上忽下地颠簸,本来稍稍静下来的心又重新忐忑起来。睡不着了,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也没睡,估计都是在等待那个心灵栖息地的到来吧。说实话,我想找回一种感觉,在故乡才有的感觉,而且固执地认为,它能让我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望了望窗外,只有轰隆隆的铁轨声充斥在星星点点的路灯中。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上海发展,因为能在那里定居是我的梦想。”

“那你还回故乡吗?”

“不了,那里留给我的都是不幸。”

……。

“你认为你是个怎么样的人?”

“不知道。”

似平似淡的语气让这次交流渐渐落下了帷幕。其实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我不想再次触痛自己罢了。

灯光微弱,我模糊地张开双眼,差不多要到站了,耳边还放着她临走时给的纸条:静待百花烂漫。我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但很清楚她和我可能是一个世界的人。仰面朝天,我开始思索,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后悔。后悔当初离开爷爷奶奶,与父母来到这个陌生而又凄凉的城市,后悔自己始终没有勇气阻止父母离婚,连带着被城市里的浮躁之气慢慢浸透。

这一年,我十七八岁,在人生的道路上,因为羡慕阳光的明媚,追赶了整整十七八年,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得多。或许是我总爱把事情悲观化,却总没有行动阻止它。

火车又开始摇晃起来,整节车厢只剩下我和妹妹了。就这样,拖着偌大的行李箱,一人一碗泡面,和妹妹在候车厅等待天亮些再出发。当饿的扁扁的肚子在疯狂吸吮来自外界的温暖时,却看见一个人向这边跑来,清晰些了,一张笑脸上充斥着明媚。“你怎么来了?”一切是那么突然,惊了我一脸朦胧。

“你知道世界最美丽的地方在哪里?”

“美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定义,美存在于巍峨的山峰中,存在于绚丽的云彩中,也存在于……”

“索性就说存在于人的心中,不就好了。那你说,我觉得是哪里呢?”

“额,你便是你心中最美的地方……”

三个人坐在回家的大巴上,在一阵家常聊天后,便又恢复了沉闷。最后还是妹妹说了句:“哥哥,喜欢诗文姐吗?”带着一点挑逗,但足以活跃气氛了。诗文却是认真般地等待我的答复。我没有直接回答,用稍微轻松的语气对妹妹说道:“诗文姐姐曾经的嫣然一笑,胜过春暖花开,你懂了吗?”妹妹当然是一脸茫然,而诗文的眼神却黯淡了下来,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吃力地咬出了几个字:“子轩哥,我有对象了。”“什么!”“家里人介绍的,那个男的很老实肯吃苦,大家都喜欢他,父母说过两年等我俩再大点就结婚。”“额,那我做哥的得恭喜恭喜了,到时一定给个大红包。”时间在空气中渐渐凝固起来,时钟的声音却开始在脑海回荡。一秒,两秒………我想转过头去,因为周围的空气逐渐沸腾起来,升华成热气在我眼中缭绕。

“为什么这里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妹妹嘟起了嘴。我这才恍觉,一切似乎与记忆中的景象有所改变,不,确切的说是彻底改变了。“这几年,城乡一体化进度很快,不久,我们也不会被说成是山沟里出来了,也不会有更多人远走他乡了。”诗文津津说道,却没有一点表情。

是啊,以往的夏天,我会和诗文还有几个朋友在稻田里捞蝌蚪,捉蛙,在呱呱声中一直持续到天黑,无不欢快。而此时的我,却怎么有了夏至浅伤的感触,是因为如今的稻田里喷洒了更多的农药,连蛙都不敢来了吗?还是因为在闷热的天气,在好似要溶化一般泊油路上踩不出脚印,却还有一股令心脏刺痛的味道。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头上飞过,从背后几近萧索的村庄里又带走了些许活气。我的故乡,我就这么回来了,它也就这么迎接了我。不过也怪不得别人,人和事是相对统一的,你对着镜子笑,镜子里的人也对你笑。

到了老家门口,柱子上斑驳的水彩画映衬着这几年老家的沧桑,爷爷奶奶早已迎着出来了。诗文却在这时悄悄走了,就像我那样。而爷爷奶奶那愈憔悴的眉梢也给我不少震惊。午餐很丰盛,虽说在城里也经常吃西红柿炒蛋,但此刻的味道却是一种睡也给不了的热度。而妹妹则索性说:“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菜。”逗笑了一桌人。

吃完饭后,妹妹抓着我去爬山看海,我便只好去楼上找一些曾经特制的木棍,方便爬山。房间依旧那么干净,好似眼前出现了爷爷奶奶每天打扫房间的景象,而这时,一张照片瞬间冲入视线。照片里的小孩,拿着铁锹学着旁边的农民一样翻泥,明明拿不起,却还露出一副不服输的执拗眼神。那是我吗,他肯定会嘲笑如今的自己,一个在叛逆期还忍气吞声的自己。

怎么了,为什么我突然感到空间幽闭起来,眼前的景象变得朦胧,渐渐地忘记了思绪,忘记了之前的悲伤,忘记了一些该忘记的浮躁,也忘记了一些不该忘记的流年。

“哥哥,快点,我等不及了。”“哦,马上下来了。”两个人,背着书包,拿着木棍,忘记烦恼,整装出发。“子轩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大伟啊,我刚刚回来的,怎么样,这几年如何,成绩还好吗?”“我……我其实已经不读了?”“啊,怎么了?”“没有什么,反正不想读了,早点干活早赚钱吗。”说完,不假思索地挠了挠头。“哦,你说的对,看你这么老实,干活一定很认真,老板肯定喜欢你。”“嗯。”

大伟和我聊了很多,直到妹妹又嘟起了小嘴,才草草结束。大伟的背影渐行渐远,而我和他的距离也被越来越长,时间带来的只有交谈中多次出现的陌生。“妹妹,咱们快点,跑到山脚下去吧。”气喘吁吁地跑着,跑着,内心却从来没这么清晰地要快点爬到山顶。

山脚的路已经被养鸡场封住了,我俩就只好从侧面爬起,侧面是偏坡,很陡。但这一次,我却那么地自信,硬是搀着妹妹向山顶攀去。一路上,树影婆娑,风景依旧,只是少了一份蓬勃。当我和妹妹站在山顶上,故乡也瞬间渺小了许多,大片大片的绿色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清晰,朦胧在我眼前。好像我的回来不是很受欢迎,这样的变化也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妹妹忍不住站到我前面,大声地对天空喊了起来:“啊……。啊……”我也忍不住了,顺着她的声音也嘶吼起来:“啊……啊……”泪水顺着呼喊声一起从山里的小溪里滑下,只是不知道,我为何而流。妹妹说:“哥哥,我俩像傻瓜耶,没人会知道是我们吧。”“不会有人知道的。”“哥哥,那边是大海啊,我们等会去看看。”“嗯。”

从海面上眺望远方,记忆里的风景如同这一望无际的海水,只剩下缕缕涛声。“我们向你问候了,大海。”我听见一声叹息,随风而至……。

半个月过去了,我的“旅程”仍将继续。在离开故乡的那一天,我还是没有告诉诗文,我想她这一次不会再生气了吧。火车缓缓驶动起来,故乡那一片片景色也不断向后褪去,我却没有感到多少留恋。故乡,如同一直出现的`朦胧感给了我越来越多的神秘和陌生。火车内很吵,可我却感到周围很静。明明还是夏天,我却听到了树叶飘落的声音。眼前又漂浮着几朵流云,染着彩霞,周围回荡着鸟语,沐浴着花香……。“是故乡岛!”

“哥哥,我们直接回家吗?”“嗯,不过回家前,我们去一个叫故乡岛的地方吧。”“那是什么地方?”“那里的天空飘着流云,染着彩霞,周围回荡着鸟语,沐浴着花香,每个人都能在那里找到故乡的感觉。”“哥哥,你怎么了,从上火车开始,就发现你有点魂不守舍。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有这种地方?”我一愣,觉得自己真的可笑,心若无栖息,哪里都是流浪,我是在编造一个不可存在的幻想之地罢了。

又怎么了,为什么空间又渐渐幽闭起来,周围的人瞬间变得迷离,一片片黑色不断涌来,让我感到窒息。“啊………啊!”怎么没有人回答,怎么那么安静,安静得可怕。

“差不多了,你现在睁开眼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行,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你小子,行啊。”

“我只是一个新生而已,讨厌用中规中矩的方法,我觉得没有这种没有技巧,闭上眼,倾诉出来是打开心结的最好方法。”

“那我是不是以后就不会这么神经质了?”

“子轩,身为你的同学,我想问一下,你到底想不想打开心结?”

“我不是打开了吗?”

“你刚刚倾诉过程中,你还记得你一直提到的妹妹,但实际上,你并没有妹妹。”

“我……我不知道,对啊,为什么我一直提妹妹,可我又记得那个女孩的样子,怎么回事?”

“我,唉,我不爱笑,有时候我会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命运给了我一个悲观的性格,因而一些美好的事物在我眼中也是悲伤与愁苦。我时常喜欢一个人走在黑夜的角落,或是望着天空发呆,或是思索一些没有用的东西,然后默默流泪,不怕你笑话,连流泪都不敢嚎啕。”

“所以说你的潜意识事实上一直抵制你的这种想法,所以你的‘妹妹’的性格才和你那么高度相似。你的根源说到底是因为在这个纷扰的现实中缺少一块心灵栖息地,种种的不如意让你想到回到故乡,因为故乡的童年对你来说是栖息之地,当唯一的居所也今非昔比时,才幻想一个所谓的故乡岛,你说是不是?”

打开窗户,美美地吸了一口气。“子轩,或许我和你都是悲情男主角吧。”我已经看见了,却终究还是没能踏上故乡岛。只是在醒来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那里的天空,湿润了。

故乡的碾子散文怎么写篇五

“我这里有老家的酸菜和老腊肉,有时间来撮一顿啊”。离开家乡,最爱听的还是这句话。

儿时的家里很穷,除了宰年猪的时候可以吃上一点鲜猪肉,平时都是吃挂在厨房墙壁木桩上的老腊肉,而且也不是顿顿都有,家里煮腊肉一般是有客人来或者是邻居帮忙干农活的时候,煮腊肉的日子对我们这些小馋猫来说,就是过年!酸菜却是我们饭桌上天天都有的,儿时的老家一天只吃两顿饭,早上早早起床后,除了在家里煮饭的人外,其他的人都到外面干活。

春天的早晨,天刚麻麻亮,我们几姊姊就在家里大人的吆喝声和威胁声中,老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的双眼,慢吞吞地背上背篼到山坡上去割垫圈草或者割猪草。冬天的早晨就更惨,搓着快冻僵的小手,在黄土地里捡玉米杆(煮饭引火用)。说是“捡”,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家乡缺水,秋天割了玉米以后,父辈们就用耕牛犁地,黄土地便成了满满的土疙瘩,这土疙瘩,大大的,硬硬的,用锄头或者“土巴锤”去敲碎,没有水份的土巴疙瘩,振的我们的小手全部裂开了口,我们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把坚硬的土疙瘩敲碎,然后把里面的玉米杆装进高过自己的大背篼。为了得到家里大人们的表扬,我们都拼命地敲土疙瘩,拼命地把背篼里的玉米杆装的多多的,有时还在满满的背篼上面堆个大大的尖。等到红红的太阳照到了地里,家里煮饭的人就会站在房屋顶上,扯开喉咙叫着家里人回家吃饭。我们也在家人的吆喝下,背着大大的一背篼玉米杆,在邻居大人的夸奖声里,满心欢喜地回家吃饭了。

家里的早饭不是白米饭,因为家里根本没有大米,有时甚至连小麦面都吃不上,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家里的早饭基本上是烘洋芋玉米面馍馍,菜是大大的一碗酸菜或者腌菜,没有新鲜的蔬菜,偶尔饭桌上会有一小碗豆豉炒腊肉,这一小碗就成了我们这些小馋猫攻击的目标。。。。。

家乡酸菜的做法很特别,和市场上卖的不一样。首先酸菜的材料必须是圆根樱,圆根是一种根茎蔬菜,说是蔬菜也不全面,应该说是根茎植物吧,因为它的茎叶用来煮酸菜,根是圆圆的萝卜,可以生吃,也可以和腊肉一起炖着吃,被霜打过的圆根萝卜甜甜的,清爽可口。宰年猪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用年猪骨头炖满满的一大锅圆根萝卜汤。甜甜的汤让我们在还没有正式吃饭时,就已经喝了一碗又一碗。

十一月份打过霜以后,就是收圆根的时候了,周末早早的就和家里的大人们到圆根地里,收圆根不用工具,我们小孩子们使足了劲,双手抓住圆根樱一拔,就连萝卜一起被拔出来了。我们把拔出来的圆根堆在一起,大人们就拿刀把萝卜和茎叶分开,萝卜捡大个的放在背篼里,背到早挖好的地窖里和胡萝卜一起埋起来,平时煮腊肉和过年的时候用。大人们把没有萝卜的圆根樱像编麻花辫一样编起来,编的`大概有三四米长,然后把编好的圆根樱搭在房架上风干。以备开春没有菜时煮。余下的圆根樱大人们就洗得干干净净的,烧一大锅不沾油的水,烧开了就把圆根樱放在里面打个滚,这时的火候最关键,时间长了,圆根樱就会腻,时间短了,圆根樱就太硬,嚼在嘴里费劲。酸菜的酸母子也是关键之中的关键,有老酸水时,圆根樱煮好捞在早准备好的大木桶里压紧,然后把老酸水加热后,趁热倒在桶里,拿一个大大的圆石头压好,在用油布把桶口封严实盖上桶盖。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第二天早上把油布取开,酸酸的味道扑面而来,抓一根尝尝,半边腮帮子都软掉了。美味的新鲜酸菜就这样诞生了(如果没有老酸水,就可以在煮圆根樱时煮几个嫩白瓜或者苹果,也一样可以达到效果)。

酸菜的吃饭有很多种,可以炒,可以煮,还可以凉拌。儿时记忆最深的是酸菜土豆面块,那时候家里没有多余的粮食,晚饭基本上就是酸菜洋芋丝面块。说是面块,其实到了我们的碗里,面块的影子都见不到了,全是洋芋丝和酸菜。家里有年老的祖祖和爷爷,妈妈在面块刚刚起锅时,就把面块挑起来给祖祖和爷爷吃了,我们吃的就是剩下的酸菜和洋芋丝。所以儿时的我,特别讨厌吃酸菜。

不知不觉时,我已经过了讨厌吃酸菜的年龄了,在离开家乡来到这美丽的大草原上,这里没有了家乡的酸菜,没有了那种绿油油的圆根樱,没有了甜甜的圆根萝卜,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

偶然一个日子,我看见一家小饭馆的门上写着卖有家乡的酸菜面块,心里那个激动,仿佛看见了家乡那成片的圆根樱。快步走入,点了一碗老家的酸菜面块,心里忐忑不安地猜测着酸菜的模样,回味着自己曾经讨厌的酸味。面块好了,在酸酸的味道中,我看见碗面上躺着的竟然是正宗的老家腊肉炒的正宗的老家酸菜!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儿时的记忆全部浓缩在里面了,只是没有了讨厌,而是满心的感激:感激这种酸酸的故乡味道,感激儿时的浓浓记忆,感激游子漂泊的心有了栖息的地方,感激自己还能品尝活着的滋味。

故乡的腊肉又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腊月间里,家家户户就开始准备宰年猪了。家乡的年猪都是肥肥的,壮壮的。家里有学生的,都会把日子选择在周末,这样学生就可以一饱口福了。儿时宰年猪的日子我们比过年还期盼,早早起床躲在屋顶上,看父辈们把猪赶出圏,几个人一起,逮的逮猪尾巴,逮的逮猪耳朵,宰猪匠手里拿着一圈皮绳,套住年猪的双腿一拖,年猪就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父辈们把年猪放在杀凳上,宰猪匠从背后单腿跪压在年猪身上,左手把猪头使劲向后托,右手拿着宰猪刀,对准年猪的脖子,用力刺进去,旁边的人赶紧拿铁桶接住喷出的猪血,猪血是个好东西,可以用来做酸菜血旺,也可以蒸血糕馒头。血糕馒头的做法很复杂,要有经验的老年人才会蒸。

宰年猪家家户户都要请客,父辈们把猪肉分好,用盐和花椒腌一会,然后一双一双地挂在厨房里面的吊杆上,因为只有用厨房里面煮饭的炊烟慢慢熏出来的腊肉才香。而且老家的年猪是不喂饲料,只喂玉米面和土豆,肉质细嫩,肥而不腻,深得人们的喜爱。

离开老家的日子,每当身心疲惫时,总是怀念家乡的酸菜和老腊肉。工作之余,几个老乡邀约一起,到有酸菜和腊肉的饭馆里,来一盘豆豉炒腊肉,一盘青椒炒酸菜,那个味道啊,让人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们这些游子啊,不管走得多远,心都在故乡那片美丽的土地上。

浓浓的故乡情哦,多少游子为你魂牵梦绕!

浓浓的故乡情哦,你让多少文人志士诉说衷肠!

故乡的碾子散文怎么写篇六

往事如烟,大都被时间的长河所淹没,惟有故乡的石碾子深深地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因而引起对故乡石碾的回忆。

我的故乡是木兰围场棋盘山的一个偏僻小山村。在我幼年的时候,曾记得我家门口东侧有一间碾房,里面有一石碾。

碾子闲置的时候,或者冬季的晚上,我们一群六七岁的小伙伴们在碾房,捉迷藏,玩耍,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开心极了。

每逢进入冬季,乡亲们忙完了农活,女人在家做棉衣、纳鞋底,男人都上山打柴,或者天冷就“猫冬”。这时,这碾子就开始忙碌起来了,用碾子轧谷子,套上毛驴或马、骡子,用一块布蒙上眼睛,拉着碾子转个不停。女人们则端着盛了粮食的一簸箕来推碾子,碾米轧面。身后跟着拿着筛子、箩、笤帚的闺女或儿子,来帮忙,孩子们非常乖巧听话。碾台上女人总是轻车熟路,一边用手扶着碾框后角,一边用另一只手把米面摊开,再用笤帚聚拢,反反复复,不慌不忙,说笑自如,恰到好处。轧出来的米面即细又匀,做出的代王、豆包、发面等食物非常可口好吃。

故乡的碾子用处可大了,凡是下锅的'东西许多都得在碾子上轧,不仅仅是各色各样的粮食、喂牛用的大粒粗盐,不用碾子轧碎就没法吃用。从地里拣回的疙瘩白楂子、白菜帮子、烂土豆,还有粉渣晒干后,在碾子上轧碎给猪喂食,把猪喂得滚瓜溜圆。听我母亲说,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吃大食堂”吃不饱,只得将榆树皮、玉米芯子连同苫房用的莜麦秸弄下来放在碾子上轧,蒸成混合面干粮,难以下咽。虽然一时解决了饥饱,但是吃得人们大便干燥不通畅。我就是那个年代出生的,没有充足的奶水和像样的食物,是野菜、榆树皮、谷糠等把我养大的,与家乡的碾子结下了缘。

家乡的碾子印证着当时的生活情景,日子富裕,碾台上的气氛就欢快;生活贫穷,碾台上的情形就沉闷凄凉。特别是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碾台上便长时间冷清寂寞。秋收以后,家家分了许多粮食,碾台上就会热闹起来,几乎天天忙着用碾子将谷子碾成米,用簸箕从碾台上收下掺合在一起的米和糠,然后倒在扇车上,手摇扇车吱咛咛地转动,就将米和糠分出来了。分别将米和糠灌进帆布口袋里,扛回家倒进粮仓里,是粮的香气让人眉开眼笑。有时候碾子从早转到晚,为了抢时间分先后,拿来笤帚或一个小簸箕来占碾排顺序。

每逢进了腊月门,碾子成天唱着交响曲,而转个不停。20多户,几乎家家淘米、轧面,要蒸豆包,撒年糕。记得有一年,我家因没有毛驴,只能全家父子3人上阵,手抱碾棍推碾子来轧小米面,有时快步如飞,把碾子推得轱辘响,约摸一个小时,累得浑身是汗,但不觉劳累。母亲就用小箩将面筛好,阵阵米香沁人心脾,散发着年味,令人心驰神往,渴望着早点过年。就是这样,日复日,年复年,村里的光阴便在碾房中流淌。

星移斗转,岁月沧桑,离开家乡已20多个春秋。故乡的石碾早已被电动碾米机而取代。可能会垒在墙脚下,或在瓦砾柴草中。好在有一明白人,在坝上度假村开办了一家农家家具展,将一石碾放进展室,供游人参观,体味着农家特色生活,使碾子再现当年的风采。

故乡的碾子散文怎么写篇七

我记忆中的故乡,是在我8岁以前。故乡如梦如幻,梦与现实,界线不清。

我的故乡在山西介休,村子在城的东北方,距县城7里地。叫南张家庄。南面是山,北面是平原。村子四周高,中间低,多雨时,村中内涝,道路泥泞。

老家人说方言,特土,出了介休,没多少人能听懂。如;“介意——姥爷,斑斑——姥姥,罗——狼,夜来呀——昨天,见见地——刚才,害不哈——不知道,个就——蹲,花呀——白菜,吗决子——辣椒...... ”土语很多,许多只有口头流传,没有文字。语言贴近生活,尽可能准确表达生活状态。

母亲说我出生在老院。山西有许多四合老院,诉说着晋商曾经的辉煌。张艺谋在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中的院落是山西老院的真实写照。多数人家,不可能像乔家大院一般气派,但一定要将四合院盖的像模像样。山西人曾经富有,富的殷实。老院有正房,朝南。东西有偏房。房顶多是平顶,方便凉晒谷物。西南是茅厕,土话叫“后楼”,文雅又突出文化内涵。东南角是大门,门头有翘角,装饰着虎、龙图案的瓦。大门分两扇,门板很厚。大门中间插门槛,门槛很高,显示权力与富贵。插上门槛,行走不便,多是将自家人拌来拌去,尤其是让孩子翻来翻去。

我一岁多时,全家搬到新院,我对出生的老院没有记忆,是照猫画虎。我以为,母亲说的老院就是这个样子。在故乡,这样的老院随处可见。爷爷是地道的农民,不会有如此豪华的大院。

我记住的是新院,一排四间房,大大的院子,“后楼”仍在西北角。没有高贵的.门和门槛。新院体现出爷爷一穷二白的本色。我家住东头,爷爷,奶奶住西头。爷爷高大,帅气。奶奶小巧,干练。新婚的三婶住中间。另一间是过道,也是放杂物的地方。

三婶结婚时,来了许多人,三婶蹲在炕上,不敢下炕。夜深,三婶大叫,说有“鬼”。一只巨大的手从无玻璃、纸糊的窗框中探进来。于是我记住了,三婶屋中爱闹鬼。

夏天,燕子在过道衔泥,筑巢,喂小燕子。看小燕子出窝,飞走,我也在成长。

我只穿背心,没穿裤子,就到外玩耍。下身光着,很害羞。一个尽地拉背心,想盖住屁股,却怎么也盖不住。

小姑比我只大两月,是长辈也是玩伴。房前屋后,都留下我们的足迹。

新院在村的北门,屋后是麦田、水渠,渠中流水时会有蛇,花皮,园头,无毒,多在一米多长。水中有水蚂蚱,长腿,漂在水上。

出西门,向西走是县城。一直记得去县城的路上有井,井上没有盖。我自小怕井,每次路过井边我都担心掉到井里,而每次,我都走的离井很近。从小到大爱做关于井的梦;天空布满了乌云,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每次就我一人,没有家人,妈妈也不在。没有伙伴。我走在去县城的路上,一脚踩空,掉到了井里,周围一片漆黑,没有声响,我在惊叫,但发不出声音。我在下落,没有尽头。我不知未来,只是惊恐,如黑夜里快速行进的列车,风在吹,头发在飘。多数时侯,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努力让自己醒来。醒来时一身冷汗。

我爱进城,城里有好玩、好吃的。我总是痴迷于土话叫“牛铃咯嘣”的玩具。由玻璃烧制,长管底端带一个啦叭。底薄,吹细管时底部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清脆,悦耳。有儿歌曰;“牛铃咯嘣,只吹一阵,时间大了,‘咯嘣’一声”。底部烂了。回村路上,我一路吹着,没等回到家,就“咯嘣”了。

在城里能买到土话叫“醋哩”,一串串,桔红色。形状像宁夏枸杞子。醋哩味酸甜,多汁。得慢慢吃,枝上有刺,扎嘴。吃后糊得满嘴桔红。

春天,我拿小铲到刚解冻的田里挖葱。刚冒出新芽的小葱下面有一根长长的、去年遗漏的大葱。

夏天,在玉米地里发现一颗刚结果的甜瓜。隔几天去看一次,期望瓜熟时摘走,但那颗生瓜还是被别人摘走。

秋天,在收获过的红薯地里一遍遍寻找,顺着红薯根系,总能找到被遗漏的红薯。

冬天,和伙伴背框去挖高粱根,当柴烧。正挖柴,大风起,我和伙伴向家狂奔,伙伴嚎啕大哭,被我笑。

姥爷家距我家20里,母亲回娘家,多是姥爷来接。姥爷挑着筐,一头是二弟,一头是我,母亲跟在后面走。

我8岁时,我们全家随父亲迁到甘肃796矿。自15岁起,我几次回到故乡。儿时的记忆,有的早已失去。那如梦幻般的记忆无处找寻。比如那井,早已不见。我怀疑,那井从来就没有存在过,是我在梦中臆造。多年来,我常梦故乡,梦中的场景多是8岁以前的记忆。

哦!我梦中的故乡。

故乡的碾子散文怎么写篇八

在我记忆的深处,故乡,除了那浓郁淳朴暖心热肺的乡情和火辣辣的民俗之外,也确实还有着许许多多十分独特的,不可复制的美好印记。那就是我儿时故乡的石头碾子,石磨和露天的老水井。这些亲切的印记哦,曾繁衍出了粘稠粘稠家乡的父老情深。如今,却也只仅属于我,或象我这一代,在乡村山沟沟长大的人们,心目中最童贞的记忆和无邪深处的回忆与念想喽。这些曾经几乎孵化和繁衍了中国乡村民俗民风的老古朴,现在都已经被方便快捷,简单实用的电气化所取代啦。那曾经咕噜噜,吱嘎嘎,地碾压和盘转着饱食暖衣梦想的音韵哦,当然还有那吱吱扭扭,辘轳摇水最为古老的抑扬顿挫平平仄仄的声律。这些声律啊,灌穿了我整个不识愁滋味童年的乐趣。不能再生,也不可以复原的。

我的故乡就座落在一处十分偏僻的穷乡僻壤之间,小山村稀稀拉拉成着长方形状,大体分为村东,村中和村西。家家户户算起来,也不过就是三十几户人家。村东大都是李姓,村西大都是曹姓,只是村中三三两两地住着涂,白,徐三个杂姓。而村子里的那三个石头碾子,三个石磨和三眼露天水井,也就自然分别坐落在村东,村西和村子的中间三个很显眼的地方,正是这“接二连三”着的石碾,石磨和露天老水井的所在。而这三处碾子,石磨和老水井,它们分别都是碾子在西,石磨和水井在东,相互对应着的。我就曾对这样的布局,好奇地问过父母,我也由此而似是而非地知道了:“东边碾子,西边磨,一口水井靠磨座”的这几句朗朗上口的民俗谚语”。说是似是而非,那是因为我至今都不知道这种布局的具体原因所在。那石碾子,石磨的滚动和簌簌碾压与摩擦的声音,仿佛就是希望与期望在岁月和时光之上欢腾的声音,活脱脱地把“民以食为天”这一最古朴的音韵,吟咏得真真切切和生生不息,这就是我儿时故乡的乡土风情和大体格局。

每年到了颗粒归仓的秋后,那石碾子就会在厚厚的,圆圆的碾盘上,伴着人们养家糊口开怀的笑声,吱吱咯咯和咕噜咕噜地在高粱和稻谷的穗上滚动个不停。有时甚至会披星戴月地滚动着,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笑语声也自然也会是浮荡在秋韵里,整个小山村都仿佛都洋溢着“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兴奋和喜悦之中。此时的石碾子,是一年里最为抢手的。每家各户都会争先恐后地抢占使用权,尽管如此,父老乡亲们却自觉地遵守着一个约定俗成的老惯例,好习惯。那就是相互彼此之间,都会自觉地坚守者“先来后到”这一传统习俗。谁也不强词夺理地去争,谁也不去无事生非地去夺对石碾子使用权。那时的人们,以谁家先把秋粮运到碾子前为绝对优先使用权。或是谁家先将一根儿高粱或玉米的秸秆放在碾子上,作为优先使用权的凭证。这种事情,我就曾在父母的授意下做过很多次。有时,人们就仅凭一句:“你家碾压完了,就是我家碾压啦”,这一句凭口无据口口相承着,人们都会自觉地对碾子的使用顺序以此类推有序地进行着,绝对不会有人以各种借口去加塞儿的。现在想想,那时的人们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自觉性却都时很高的啊,谁也没有破例过。

我家就住在村子的最东头,距离碾子,石磨,水井也不过几十步远。每年秋收时节,我们家也会随着石碾子的声音响起,渐渐开始热闹起来啦。一是我家离碾子很近,二是我家在那年月里,唯独有“戏匣子”的家庭,本村的叔叔婶婶,大爷二奶们,就会纷纷将一年的收成,肩挑背扛地搬运到这石碾子周围后,按着事先谁家先占有使用权的惯例,到我家里来收听戏匣子里的播音和说天谈地的,借此等待着他们各自使用碾子的顺序。我的那些长辈们呀,每次来到我家后,一边说笑着,一边双手撑在土炕上,两条腿的膝盖跪着,把穿鞋的双脚,分别对着啪啪地磕上三,五下,再转身一屁股坐在炕上,先后脱下左右脚的鞋子,或就地放在地上,或上炕后放在我家的窗台上,有的干脆直接就坐在炕沿边儿,一把拽过来纸糊的旱烟盒子,卷上一根粗粗的老旱烟,一边吧嗒着,一边唠着有边际和无边际的闲磕。也有的叔叔,大爷,把我搂进他们的怀里,将我好一通地“收拾”戏弄,经常弄得我嗷嗷直叫。他们就这样,一天到晚在我家说说笑笑中地等待着。不过,他们也都会相互主动地帮助着,把那些碾压好的稻谷,用簸箕呼啦呼啦地,把皮壳簸出去,再帮着运回到家里去。

对于碾子,我是要比其他同龄的伙伴们熟悉一些的,抱怨也要比其他的孩子多。我家是小山村里,唯一连年过年时有肥猪可杀的人家。为了喂养肥猪,冬天里,我就会经常要冒着刺骨的老北风,端着高粱或苞米,到碾子上碾压成粉末状。农村人给这种活计叫“压破子”或“给猪放破子”,这种给猪压破子的活儿我就没少做。那时,每当听妈妈对我说:“你去给猪放点儿破子去”,我的头就疼,心也就发紧,因为那时的冬天实在是太冷啦,穿的又没有现在的孩子们保暖。由于我玩心太重,我每一次都会是草草了事,所以,就会经常遭到母亲的数落。回到家里后,妈妈就把这些草草了事的“破子”,放进锅里填上水,点着火煮熟后用来喂猪。这样喂养出来的猪,不仅肉香,肥肉也多,放在锅里就能多出荤油,肉能好卖,也能卖上好的价钱。那时的人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肯花钱买几斤猪肉,来供辛苦了一年的全家人过年。说是吃肉,还不如说是卖肉更是为了熬荤油吃,所以,那时的人们大都是以买肥肉为主,瘦肉是不好卖的。因为在肥肉里熬出的猪油要多,可以在年节过后,一家人还能在很长的时间里吃到荤油熬得菜吃。那时大多数的人家,平日里基本是吃不到荤油菜的,一日三餐几乎都是以自家腌渍的豆角,黄瓜和辣椒作为下饭菜。生长在现代的人们,或许是不会相信这些的,但那时这样的情形的确如此。由于我们家年年有肥猪可杀,不仅正月里,我们全家人几乎每天都会围坐在饭桌前,吸吸溜溜地吃着香喷喷的酸菜猪肉炖粉条儿,那些猪的五脏六腑和猪头猪蹄儿,就足够我们家油腻腻地吃上大半年啦。

人们对石磨的`使用率,是要远比石碾子低得很多啦。但我们对石磨的情感,却要比石碾子亲切得多。因为石磨的每一次转动,大都与年节相关联。因此,石磨对于我们山村的孩子们来说,是最值得看重的,或者说是最幸福的期待啦。每当年节前有人家断断续续地开始拉豆腐了,我就会追问自己父母:“咱家啥时候也拉豆腐啊?”。平时很少,没有哪一家会舍得把自家的黄豆拿出来,去磨一顿豆腐吃的。即便是家里来了在亲近的亲属和朋友,也很少有人家去做豆腐招待的,因为那是一个缺衣少穿年月。家家户户都在日日夜夜地为糊口度日都忙不过来呢。所以,也只有在年节到来的时候,父母们才会舍得给我们做一顿大豆腐吃。

在我儿时,淘米杀猪做豆腐,这已是流传很久辞旧迎新的传统习俗啦。所有的父母们,都是在年节之前,从家里的布口袋里,倒出来几斤圆溜溜,黄澄澄的黄豆,放进做饭的大铁锅里,用温水泡上个把小时,再到生产队饲养员那里,借来一头毛驴儿,套在石磨的木杆上,蒙住驴的双眼。听大人们说,这样做是以免毛驴拉磨转圈时会迷糊晕倒。现在想想,我的那些质朴可亲的父老乡亲们还真的有一套自己实用的土办法呢。于是,再把事先用温水泡好的黄豆,和着从旁边儿的那口露天水井里摇上来的井水,一勺儿,一勺儿地,填进圆圆的磨眼里,伴随着接“驾驾”之声,毛驴儿就开始一圈圈地走动起来了,那盘石磨,自然也就发着窸窸窣窣,白滋滋的豆汁儿,也就围着上下磨盘磨合着的缝隙处,汨汨地,呈着一层层好看的纹理,流出来。再顺着磨盘的凹槽,顺利地流到事先准备好的水桶里。一场乡村“新年喜乐景象”就这样你方唱罢我登场地开始啦。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呀,也总会是叽叽喳喳地围在大人的身前背后欢声雀跃着,心里甭提有多美,多快活啦。就连那些上了岁数的大人们,也都会欢乐开怀得喜上眉梢。我们的一颗颗童心呀,也更会随着父母把豆汁倒进大铁锅里,而不断地喜悦沸腾着,恨不得将锅里的豆腐汁,立马吃到嘴里。玩心很重的我,连吃饭都会忘记,害得妈妈经常是呼呼喊喊,而在此时,也会乖乖地呆在家里。围绕在父母的身前背后。为了狠狠地解上这一顿馋,我的肚子经常会被撑得鼓鼓的。到了晚上睡觉时,由于吃得实在太多,肚子涨得难受,还得让父母给揉揉撑得难受的小肚肚呢。

村子里所有的大人们,似乎对石碾子,石磨和水井,都是非常看重和有很深感情的。每一个人都会主动地去维护着它们。没当看到碾子和石磨需要维护时,就会不声不响主动地去做维护它。也会主动地从外乡请来石匠,对碾子,石磨被磨平的沟槽,用锤子钳子,叮当当地修复。最后,也还会心甘情愿地自备酒菜,或是从自家的粮囤里舍出几升粮食,来充当石匠劳作的报酬。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辈们啊,对于这样集体公共的事情,从来就不去声张。在他们那一代人的心中,做这些事情就是应该应分的。在炎热的夏季时,在晚饭后走出来闲侃的叔叔,婶婶,大爷,大妈们,宁肯在屁股下赛一块石头,也绝不会盘坐于平滑的碾盘和石磨之上的。就连我们这些小孩娃们,也几乎没人敢轻易冒此不韪。

在我的记忆里,让我们不可随意冒犯的,除了石碾子和圆圆的石磨,还有一样是我们孩子们万万不可靠近的,若是我们谁敢胆大妄为,被村子里的长辈们看到,那就是不容分说,屁股上准会挨上几脚,或是遭到狠狠地训斥。甚至连家庭妇女们,即便是再泼辣的女人,也是不得轻易接近或靠近,这就是故乡的那三口常年露天的水井。一旦看见哪家的女人,亲自去摇那辘轳汲水,这家人就会受到大家的质问或责难的,甚至会受到群起攻之的。我小的时候那时,村子里的人们都食用这三口老水井。尽管这三口老水井一年四季都无遮无拦着。但水质仍然清凉也清澈,完全没有浑浊的视觉,或像现在铁管子里流出象自来水漂白剂之类的成份。每当冬季的时候,这三口老水井的井口,就会弥漫着烟雾般的寒气,呈着袅袅娜娜之状,由井口满满地漫溢而出。那情景,就宛如充满了仙境一般。我们这些不知冷热的孩子们,就会找来一块扁平的石片儿,放在井沿儿的冰上,一屁股坐下去,或给人拉着双手向前滑行,或被人推着,一声声的开心笑语,便随着直溜溜石片摩擦冰面的声音荡漾开去,使得这个寂静的小山村,都充满了欢乐的生机。也会有人用石头去砸下几块那洁白的冰,然后直接放进口中。儿时的那种童声夹裹着童贞童趣的许多往事,至今都让我欣慰着。

石碾子,石磨。对于我们山村里的孩子们来说,许多欢乐开怀的童贞和童趣的,又大都与碾子,石磨联系在一起的。夜晚,我和村子所有的小伙伴们,都会不约而同地聚到此处。经过一通“包子,剪子,锤”后,按照输赢,人数相等地分为两伙儿,借着夜色和静谧,做起捉迷藏的游戏。被捉的一方或是跳短墙,登高房,越沟坎儿,或迂回,或隐隐地游移,想方设法地向代表着胜利的终点---碾子或石磨步步接近。而捉迷藏的另一方,则是会在碾子和石磨的周围附近,或潜伏在犄角旮旯的阴影里,或是悄悄低哈着腰身,“隐身形而待其人”,或是兵不厌诈地附近吵吵嚷嚷,或是以着“一将成勇追穷寇”的阵势,好一阵地奔跑与追逐,我的童年夜晚,很多就是这样地在追逐嬉戏地玩着捉迷藏的开怀中度过的。

如果说那三个碾子,石磨是三首生动的,充满了憧憬与欢畅的诗,那这三眼露天的老井,就是三首生生不息,生命与期望交织在一起的永恒的歌,那辘轳在时光与岁月的内部,轮回着搅水那吱吱扭扭的声音,仿佛就是信念摩擦着希望的乐曲,就是小山村里最悠扬的和弦。不仅扣人心弦,也更牵人魂魄,要不怎会有“三天喝不到井水就想家”的俗语呢。记得每年春夏之时,这三口水井便会披星戴月地响起吱扭扭,哗啦啦打水浇菜园子的声音,在伴着我们这些孩娃们,一个个欢声雀跃地光着小脚丫,站在长辈们刚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桶拔凉拔凉的水里,凉得吱吱哇哇地跳着,叫着。写到这里,让我记起了由泰山写的那首老井的歌词:

《想起故乡的老水井》。

是谁惊醒了我的梦。

我心无人能读懂。

多少日日夜夜魂牵梦萦。

浓浓乡愁划破了时空。

忘不了当年养育情。

思绪万千不觉得泪眼朦胧。

多想再次回到梦中。

多少次醉倒在呀你清澈的甘甜中。

清凉的井水好比母亲乳汁那样浓。

枣花盛开的季节蜜蜂飞舞。

围着长满青苔的老井洒下玉琼。

故乡的老水井呀你是否依然寂清。

漂泊异乡的游子仍想着你的面容。

你养育了我们一辈又一辈。

送一轮天边的明月倒映在你心中。

送一轮天边的明月倒映在你心中。

在“男耕女织”和“自给自足”的年代里,这三种老物件的地位和作用可是很不一般的。一年四季里,它们所发出来的那种摩擦与碾压的声音,伴随着一口口朗朗开怀的笑语声,将整个小山村,都浸透在质朴的最深处啦。那是稻谷脱壳,弹响生活琴键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和铉,那是希望与期望亲吻的声音,那是勤劳兑现着欣慰所发出浓浓的土腥味儿,那也是最乡土化了的诗词歌赋,不仅浓郁,而且香醇。每一声都充满了稻谷飘香的味道,充满了汗水的气味儿。这些地方,可是不可随意作乐的地方啊,那些笨重的大石蛋蛋碾子,圆圆的石磨,上下齐粗的露天水井。曾经可是我家乡父老们最最朴素的愿望和理想的象征啊。然而,我对碾子,石磨和露天老水井始终有一个未解之谜,那就是:它们到底是谁发明的,又是由谁毁掉的,这对于我来说,也许会是永无答案的悬案啦。也好,一切皆无,方是万事万物的本源,但一定要精彩过。就像这碾子,石磨和露天的老水井一样。

近几年,每当我在清明节的前后,一年一度地回到故乡去祭祀父亲时,是再也看不到这三种古老质朴的老物件啦。往昔的那些圣洁与神圣之物件哦,似乎就连“摆设儿”的资格也没有了。有的不是被人们填埋到泥土下面了,就是被放在出入平安的门下,作为甩掉皮鞋和高跟鞋上泥土的“净脚石”啦。我的那些晚生后辈们呀,恐怕连碾子,石磨,露天水井的概念都没有啦。

故乡的碾子散文怎么写篇九

我的故乡在美丽的金驹岭山脚下,一个美丽的小山村。一条欢快的伊洛诃从面前潺潺流过,依山傍水,分外富饶。

话说金驹岭。金驹岭其实是一座山,海拔300多米。听父辈们说:山半腰有个金马驹,相传“拥有了金马驹就拥有了无尽的财富”,如今,山上苍松翠柏,郁郁葱葱。一条柏油山路蜿蜒曲折,通向山顶。小时侯,记得山下有一千多亩肥沃的土地。每当看到乡亲们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地耕耘,望着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收获着微薄的希望,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幸福和满足时,我自然也浸泡在这丰收的欢乐氛围中。

如今山下有学校、有居民区有卫生院等文化娱乐设施。

“集团企业”就座落在山脚下。她y邻310国道郑洛段,便利的交通环境,依山傍水的地利优势。公司秉承“绿色、环保”的工作理念。营造了花园式的工厂。当你走进集团公司就像走进了花的海洋。挺拔整齐的万年松延伸到公司的各个角落。公司大院有各样的花卉、假山、鱼池,把她装扮得别有风味。漫步在公司整齐的道路上,两旁的夹竹桃树像迎宾的卫士,青翠欲滴,笑容可掬。车间外面到处可现绿荫、花园。中心大道上空悬挂的“集团实业、灿烂辉煌”几个大字,金光闪闪,展示着集团人不屈不挠,勇于开拓的创业理念。想当年这里只是个百十人的小型水泥厂,历经三十多年,日月变迁。人们改变了靠山吃山的陈旧观念。他们在这里创建了铅杆、炭素、包装、耐火材料等三十多种综合性工厂。故乡的人们在这里辛勤地劳作,不停地挥洒着汗水。

故乡脚下的土地,是那样的坦荡、殷实,似乎蕴藏着无限的'生机和活力。公司水泥全国闻名,公司炭素国内畅销,经久不衰。铝杆、包装、耐火材料等多种行业蒸蒸日上。越来越红火。如今,我又回到故乡,在工厂做了一名普通的技术工人。每天在这片多情的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心里是那么地快乐。我愿化为一滴水,融入你的身躯里,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为之奋斗。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故乡的山最美,故乡的水最甜,故乡企业最多情。我的心在这里倘佯,我的汗水在这片土地上流淌,我的梦想在这里发芽。愿故乡的祖祖辈辈生生息息,女人美丽男人健康。老少快乐,回季安康,愿这片多情的土地啊,世世代代永远年轻,愿故乡的企业日新月异,再铸辉煌。

故乡的碾子散文怎么写篇十

不久前到超市看豆浆机,导购小姐欣喜地告诉我,店里进了一种带磨片的豆浆机。我打开样机一看,机底果真有一块金属凸起物,表面有磨齿。导购小姐反复说明了这款机的优势:磨片磨出的豆浆,浆稠豆香味浓,豆味纯正,没有磨片的豆浆机打出的豆浆就不是这样。一个小小的金属磨片,竟然成为作用不小的卖点,且成为产品更新换代的标志!如果把金属磨片换成石磨,岂不更地道?我在心里嘀咕着,想起了老家的石磨。

石磨并不漂亮。你看,它外表坑坑洼洼,黯淡无光,而不是“肤如凝脂”“齿如瓠犀”。一截精瘦的山茶树棒插在磨耳洞里。揭开磨盖看看,磨面上布满沟沟坎坎,甚是沧桑。石磨没有悦耳的嗓音,它在工作时发出“呵咯、呵咯、呵咯”的声音,低沉、冗长而单调,令人听后厌烦。石磨的境况其实是凄凉的,主人用它的时候,它会忙得团团转,夜以继日,似乎没完没了;主人不用它了,就会被随手放在一个角落,无声无息,无人会瞟它一眼,任风吹雨打,随尘封尘飞,蝇爬蚊叮。不像石佛,时常接受信徒的三叩九拜,香烟的日夜萦绕,大师的祝颂唱赞。石磨很受伤,它每磨一次东西,豆子也好,大米也好,辣子也罢,自身都会被磨损,可以说是磨米百石,自损一斤,因此,老家的石磨时常要修齿,磨盖越磨越薄,体重逐年减轻,减到一定的时候,主人就会嫌它太轻了,把它当作废石扔弃。

石磨似乎只是一种工具,不中看不中听,但它却是产品的卖点,石之精灵。它外形园溜但内心有钢铁之柱。只要主人需要,它就会不分昼夜千回万转,直到主人满意为止;面对呛鼻的爆辣、涩口的麻辣,它毫无惧色,磨得它们粉泻辣散;磨齿损耗了,修凿一番继续磨,如此反复,只有不断消减的体重,没有转不动的磨步,它此生的动作就是转动,转动,转动。石磨看起来任人摆布,实际上个性显明,如果你不是顺时针转磨的话,它不会给你磨出合格的粉末来,它甚至还会跳脱轴心,磨盖与磨盘不咬合,作出罢工的姿态;它在苦辣酸甜面前不挑不捡,但需要主人在一段时间后对磨齿进行凿修,否则,它就会把主人的米豆磨得粗糙不堪。石磨时常会被冷落一旁,但它毫无怨言,主人稍一着力,它便“呵咯、呵咯、呵咯”地转动起来,并且还会随着惯性快乐自转,这一点远胜过冯谖弹铗而歌,林鸟为食而亡,石佛为争一柱香。石磨守护本心,守护了真实的味道。它终日重复着三百六十度的轨道,始终不脱离轴心,因为那是它的本心;它给圆圆的豆子、尖尖的米粒、有皮有籽是干辣椒、园鼓鼓的花椒全都磨成粉状,但不改豆子的香味、米粒儿的稻香味、辣椒的香辣味、花椒的麻辣味,不改它们的原汁,这一点,许多机械制作做不到,所以,老家的石磨总能让人想起、用上,人们这样做,不仅为了重温历史,主要还是为了追求原汁原味,品味真实的味道。我想,守护真实,也是在捍卫真理。石磨是这种守护,其境界甚至高过了石佛。因为,它从来不祈求主人给它供奉焚香,也不期享人们的高歌敬颂,而石佛则不然,人们若要它守护美好愿望的话,那是需要焚香进贡,叩拜鸣炮的,否则就会不灵验。石磨的守护,也不能理解成保守。因为保守是固守陈旧落后不合时宜实际的东西,拒绝顺应变化,而守护是守卫和保护事物本真的因素,或者说是万变而不离其“宗”。

写到这里,我想,也许没有谁愿做不起眼的石磨,但是,我们可以学习石磨的'那种精神,永远守护真实的自己。

将本文的word文档下载到电脑,方便收藏和打印。

故乡的碾子散文怎么写篇十一

……这是一个流动的时代,流动的人才有资格拥有故乡。我们打包故土,远走他乡。但我们依然拥有儿时的记忆,拥有努力的方向,也更拥有未来的安逸,因此更加拥有故乡。是的,流动的人的故乡,就在心底最深处,就是一个心安理得、静夜独处时的去处。这样的故乡,我们用每一次的流血、流汗、流泪来浇灌,来呵护,因此时刻新鲜,念兹在兹。这是一个流动的时代,让我们用流动为自己举杯。在流动着,被流动着,实在是因为我们不甘现状,因为我们向往美好。因此,如果说在春节之前义无反顾地踏上回家之旅,其实就是一次候鸟的迁徙,一次对于身份认同的追逐,一次对于传统文化的回溯;那么,那些在春节依然难以返家的人们,但愿他们能在自己的梦想与向往中,拥有一种全新的身份认同。这是一个流动的时代,每个人都是某种意义上的游子,有的是因为远离故土,有的则是因为故土难离,但不约而同地,我们都在流动,或神游八极,或远走天涯。时代的发展,我们早已远离了农耕社会的图腾,有了市场经济社会崭新的理念。从这个意义上,我们都是传统的游子,但我们都选择了朝向新时代精神的回归。因为这种选择,所以流动;因为这种流动,所以心安。而心安处,即为故乡。(杨耕身《心安之处即为故乡》)。

这是一篇既凝重又灵动的青春美文,充溢着对天下游子最深切的人文关怀,荡漾着为改变命运而远走天涯者的豪迈激情,也从全新的视角透析了对故乡对时代的深切体悟,老死田园者恐怕永远也难以理解和体味这种情愫。读后,首先想起两句话,一句是外国人——德国弗莱堡大学海德格尔教授的,“人类,要有诗意地栖息”;一句是中国人——作家柯灵的名言,“离故乡越远,心理的距离反而越近”。其实,每个人都有三个故乡。一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也叫故土吧,难离的故土;一是历史的或祖辈的故乡,谁知道在哪一朝哪一代,我们的某个先人一不小心也做过一回游子呢?一是每个人心底的故乡,最牵念抑或最心向往之的地方。

如此说来,流浪是一种诗意地栖息,栖息也是一种世俗的流浪。于是,人类幸运地进入了这个流动的时代!因为流动,所以看到了更多的风景;因为流动,也才有了无数美丽的乡愁。所以,我们一次次的迁徙,一次次的寻根,才使流动的人,更能品咂故乡的况味。血液在流动,人类生生不息,生命在流动,社会发展不止。流动,使我们远离了农耕社会的图腾,去不断寻觅“梦中的橄榄树”,因此,我们更加心安——而“心安处,即为故乡。”在农历新年来临之际,于水木年华《在他乡》那忧伤而激荡的旋律里,我把这篇关于故乡的美文,赠给那些也如我一样远离故乡的朋友,和这个好不容易允许我们远离故乡的时代!

故乡的碾子散文怎么写篇十二

近日回老家,看见躺在我家院子里的碾子,半截埋在土里,半截露在外面,周围长满野草,浑身长满青苔,这个有着辉煌历史的碾子把我的记忆也碾成了零落的花瓣,散发着记忆的馨香。

四十多年以前,落后的生活方式,我们北方地区的麦子、谷子、黍子、玉米等等粮食的脱壳、去皮及碾碎加工都使用这碾子,然后方能入口裹腹。碾子是由碾台、碾盘、碾滚和碾架等组合而成,碾盘中心设竖轴,连碾架,架中装碾滚子,多以人推或畜拉,碾盘和碾滚上分别由石匠凿刻着很有规则的纹理,其目的是增加碾制粮食时的摩擦力,通过碾滚子在碾盘上的来回滚动达到碾轧加工粮食作物的目的。在农家,垒一个土台子,高不足一米,把这碾子放在上面,人抱着碾棍使劲地推,那沉重的碾滚便随着人的脚步围着木轴在碾盘上作圆周运动,碾滚下的谷子就变成了小米,麦子和玉米就变成了面。别小看它,它就是千百年来百姓们赖以生存的家什。

我家后面就是碾子房。碾子就放在一间破屋子里,好的时候能折光避日,破的时候就露天而放。碾子是村里的集体财产,谁家需要谁家用。到你用的时候,还得首先去打扫碾盘上的鸟屎和那层铺了厚厚的土尘,然后把你要磨的粮食铺在上面,开始你的圆周运动。

记得我小时侯,大概也就六七岁的光景,妈妈每次磨面,都是我在前面抱着碾棍,因为个矮又没有力气,妈妈总是很吃力的在后面推,还要用一只手负责碾盘里的粮食。每逢过年,都要排队,妈妈半夜就得起来占碾子,因为年下家家需要磨米磨面,十分繁忙。在我的印象中,我从记事开始就和妈妈一起推碾子,这碾子伴随我走过了童年,顽皮的'我们这些男孩子们,捉迷藏都是在这古老的碾子旁边,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

同在碾子旁边的还有石磨,它是专门磨面用的东西。碾子的性格内向而又沉稳,不象石磨那样的张扬,一旦推动便发出很大的吼声,碾子不声不响,只有轴部间歇的发一些微弱的咯吱、咯吱的响声,有点默默无闻的感觉。

用碾子磨米面多在休息的时间,比如雨天、夜间或者凌晨,那个时候是人民公社的生产队,正常的时间都要参加生产劳动。雨天用的话,得有屋顶的碾子才能用。人们多数的时候是晚间或者凌晨用,当时用提灯(过去一种烧煤油的带玻璃罩灯具,不怕风吹)来照明。不管是炎热的夏天还是寒冷的冬季,都必须用这碾子来磨面碾米,是人们生活离不开的家什。当时的生活条件差,村里穷,可是人们在推碾子磨面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有粮吃就不会挨饿啊。

这碾子在一次一次地转动中满足人们的生命需求,大地上一圈一圈画着人们的辛苦足迹。潮湿的月光和着玉米、高粱、地瓜干的混杂,被碾成银白色的碎片,也碾着那个时代人们饥时的哭,饱时的笑,睡时的梦,醒时的歌。今人不见古时月,那月光曾经照射着人们围着碾子转的喜怒哀乐和辛酸苦辣,碾子的轨迹碾出了人们世代的繁衍和生命的顽强不屈。

七十年代初,我们村有了电,家家有了电灯,随之电磨也进到农家,百姓们终于摆脱了推碾子的辛苦劳动。如今,放碾子的地方早已没了踪影,只有放在我家院子里的碾滚还默默的躺在那儿,昭示着千百年来百姓们的辛酸历史。

记得读过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里面有“舂米便舂米,割稻便割稻,撑船便撑船”的句子。舂米就是对着窝捣米,我觉得可能也是用石头做的东西,那是南方人用的家什,我不会用,也没见过。

我想,社会总是要进步,历史总是要在人们的不断创造中前行,古人发明的东西也在一代代被淘汰,一代代被更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更新换代。人的思想不也如此吗?随着时代的进步,历史的变迁在不断的更新,这大概就是与时俱进,也才有了今日社会的发展,观念的进步,繁荣的生活。

端详抚摸着这早已被人们遗弃的碾子,似从远古走来,又向遥远走去。真的,真想给这歇了很久的碾子鞠上一躬,因为它曾经滋养了我们祖先多少代人啊!

您可能关注的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