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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实用1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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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实用19篇)
2023-11-17 21:08:48    小编:ZTFB

成功不是偶然的,背后有着无数的努力和坚持。写总结时,要注意考虑受众的需求和背景,采用合适的语言和方式进行表达。下面是一些优秀的总结范文,供大家参考和学习。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一

我很小的时候,石头碾子在农村是很普通的。那些殷实人家,外院或跨院总要盖个棚子,里边放着石磨或者碾子。石磨,就是把粮食粒儿磨成面粉,赶上荒年寒月,没有多少粮食,石碾子,可就要大显身手了。稻草、棒子骨,树皮树叶,酱渣子,棉籽饼・・・・・都要靠碾子轧碎了才能蒸成窝头。合作化以后,碾子大多是全村公用了,用的人多,碾子少。乡亲们商量好,依次使用,也很和谐。

再细想,碾子更非等闲之物了。一盘碾子,用用两块大石头。这选石料,旧的有眼力,还要把石头凿出眼,凿出均匀的沟沟,全凭手工,手艺也好生了得。者眼力,这手艺,大概从原始社会就流传至今吧!想到我们的古代先人,真的是很不简单呀。

我的故乡都是盐碱土地,只能适合种糜子和黍子。这两种小粒儿粮食,不高产。农田改造以后,如今已经很少见到了。诗人贺敬之《回延安》中,有一句诗道:“东山的糜子,西山的谷;肩膀上的红旗,手中的书。”说的糜子,就是这种当时家乡最常见到粮食。糜子和黍子这两种小粒儿粮食,犹如“姊妹花”,大体相似。也有不同,一是颜色,黍子金黄,糜子,淡红,二是口味,黍子是粘的,可蒸年糕。糜子,不粘,有点甜。蒸出的窝头,暄腾,很可口。这两种粮食粒儿,都要用碾子,碾去皮儿以后,就变成了亮晶晶的米粒儿,才可上磨,磨成面粉。可见,当时的石碾子关系到乡民们的生计,谁个也小视不得的`。

记得我还不到10岁时,就和妈妈一块儿进碾坊了。我见爸爸在前面推,妈妈在后面一边推,一边手里拿着笤帚扫碾盘上的谷粒儿。碾完了,妈妈还要用簸箕簸一簸,用萝筛一筛。我见他们推碾子时吃力,就对妈妈说,等我长大了。就帮您推碾子。妈妈说:“你会干活了我就享福了。“碾子吱吱呀呀地转了一圈又一圈。金黄的黍子米碾出来了,妈妈说:”再磨成面,就能让你吃上年糕了。”至今,我还记住妈妈的这句话,因为不久,我在小学课堂里,学到一篇《万人糕》的课文,课文里说,吃上一块年糕,要经过好多人的努力呀。从碾子的吱吱呀呀的转动声中,仿佛在诉说着艰难时的满腹心事,我也分明感到了生活的艰难。

要让碾子转动起来就靠人来推农家都叫推碾子。上了初中我就有了推碾子的搭档。他叫王庆友是家里的独生子我们俩就结成了密友。我帮他他帮我。虽然碾砣子很沉我们两个人一齐使劲也就不觉得累了。我们一边推碾子一边还能背诵古诗。一心二用就更不觉得累了。。

去年,我回了一趟故乡,在村里我问村民:“村里还有碾子吗?”一位老人人说:“现在全用电了,石头碾子,早就见不到了。回来的路上,心里仿佛有一种失落感。“海不会枯,石不会烂,”那么多石头碾子能到哪里去了呢?在乡亲们的指点下,我终于在一个水塘边发现半截碾盘,一大半还被淤泥掩盖了。果真是世道沧桑。这半块碾盘,也许正是难得的历史遗存吧。

在粮食比金子还要珍贵的年月里,碾子,就成了乡亲们的“大救星”了。有了碾子,才能让干巴巴的稻草,硬邦邦的棒子骨、红薯梗子,变成面,变成窝头,人民可以充饥果腹。我对碾子的记忆,也记载着一个乡村农家生活发展变化的历史,如今,碾子已经功成身退了,但我心里永远忘不了昔时难忘的岁月。忘不了碾子的功劳。写下此文,就是想让今天的年轻人,珍惜来之不易的今天吧!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二

往事如烟,大都被时间的长河所淹没,惟有故乡的石碾子深深地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因而引起对故乡石碾的回忆。

我的故乡是木兰围场棋盘山的一个偏僻小山村。在我幼年的时候,曾记得我家门口东侧有一间碾房,里面有一石碾。

碾子闲置的时候,或者冬季的晚上,我们一群六七岁的小伙伴们在碾房,捉迷藏,玩耍,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开心极了。

每逢进入冬季,乡亲们忙完了农活,女人在家做棉衣、纳鞋底,男人都上山打柴,或者天冷就“猫冬”。这时,这碾子就开始忙碌起来了,用碾子轧谷子,套上毛驴或马、骡子,用一块布蒙上眼睛,拉着碾子转个不停。女人们则端着盛了粮食的一簸箕来推碾子,碾米轧面。身后跟着拿着筛子、箩、笤帚的闺女或儿子,来帮忙,孩子们非常乖巧听话。碾台上女人总是轻车熟路,一边用手扶着碾框后角,一边用另一只手把米面摊开,再用笤帚聚拢,反反复复,不慌不忙,说笑自如,恰到好处。轧出来的米面即细又匀,做出的代王、豆包、发面等食物非常可口好吃。

故乡的碾子用处可大了,凡是下锅的'东西许多都得在碾子上轧,不仅仅是各色各样的粮食、喂牛用的大粒粗盐,不用碾子轧碎就没法吃用。从地里拣回的疙瘩白楂子、白菜帮子、烂土豆,还有粉渣晒干后,在碾子上轧碎给猪喂食,把猪喂得滚瓜溜圆。听我母亲说,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吃大食堂”吃不饱,只得将榆树皮、玉米芯子连同苫房用的莜麦秸弄下来放在碾子上轧,蒸成混合面干粮,难以下咽。虽然一时解决了饥饱,但是吃得人们大便干燥不通畅。我就是那个年代出生的,没有充足的奶水和像样的食物,是野菜、榆树皮、谷糠等把我养大的,与家乡的碾子结下了缘。

家乡的碾子印证着当时的生活情景,日子富裕,碾台上的气氛就欢快;生活贫穷,碾台上的情形就沉闷凄凉。特别是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碾台上便长时间冷清寂寞。秋收以后,家家分了许多粮食,碾台上就会热闹起来,几乎天天忙着用碾子将谷子碾成米,用簸箕从碾台上收下掺合在一起的米和糠,然后倒在扇车上,手摇扇车吱咛咛地转动,就将米和糠分出来了。分别将米和糠灌进帆布口袋里,扛回家倒进粮仓里,是粮的香气让人眉开眼笑。有时候碾子从早转到晚,为了抢时间分先后,拿来笤帚或一个小簸箕来占碾排顺序。

每逢进了腊月门,碾子成天唱着交响曲,而转个不停。20多户,几乎家家淘米、轧面,要蒸豆包,撒年糕。记得有一年,我家因没有毛驴,只能全家父子3人上阵,手抱碾棍推碾子来轧小米面,有时快步如飞,把碾子推得轱辘响,约摸一个小时,累得浑身是汗,但不觉劳累。母亲就用小箩将面筛好,阵阵米香沁人心脾,散发着年味,令人心驰神往,渴望着早点过年。就是这样,日复日,年复年,村里的光阴便在碾房中流淌。

星移斗转,岁月沧桑,离开家乡已20多个春秋。故乡的石碾早已被电动碾米机而取代。可能会垒在墙脚下,或在瓦砾柴草中。好在有一明白人,在坝上度假村开办了一家农家家具展,将一石碾放进展室,供游人参观,体味着农家特色生活,使碾子再现当年的风采。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三

国庆长假,回到了故乡。饭后闲心散步,再次走近村后我梦牵魂系的小河,就是这条在地图上找不到名字的小河,哺育乡亲,灌溉农田,洗衣洗菜,取水饮用,就是这条不起眼的小河给我的家乡带来了丰收和希冀,同时也给我的童年增添了无尽的乐趣和思念。清清的河水如一条银带在我心灵的天空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那作响的旋律或涓涓细流,或奔腾咆哮,或绵延冰封,以不同姿态迎接着四季的轮回,给人以力量、以欢乐、以灵气、以希望,恬恬地滋润着我的心房。

时光如梭,岁月荏苒。上学、工作、成家,别离故乡已二十多年了,心中的小河足以慰抚我对遥远故乡的思念。奔波的脚步,走短了日子,长满了思念。那潜入血脉的`小河,是故乡馈赠我生命的灵性。在披着风雨的日子里,心灵深处无数次听到过小河那彻夜未眠的呼唤。那层层波纹,依然舒展着我遗弃的水性。那拍岸的水花,是我们小时伙伴们开心的笑声。

我们的村庄是个十足的船形地,村里只有三十多户人家,那条小河是从大河里引修的,渠面不足两米,渠水最深处能没过大人的膝盖。小河两边是一块块农田。称我们那里是鱼米之乡,当之无愧。渠水浇灌着良田,滋养着庄稼,风调雨顺。

1974年,乡里从各村组抽调年轻力壮的男女劳力,足有百十人,组成专业队,扎住在我们村,分住到各家各户。任务就是在那条小河的五十米处修建一个水电站,同时,在离小河远的农田中间修了一条宽一尺半,长达七里的小水槽,浇灌田地。那时,我们的小山村可真热闹啊!人气十足,处处充满欢声笑语,我们小孩还能吃到专业队里的玉米面掺麦面的馒头,每隔一周还要放电影。一到抽水时,电机轰轰作响,抽出的水柱足有大瓷碗粗,银白银白的,喷到大水池里,流淌在水槽里,流到各块田地里。无论天气再干旱,只要大河有水,我们村的庄稼都是丰收的。

水电站周围是长满荆芥墩、桐树的河滩。一到暑假、秋假,我们都会在家长的吆喝声中,拉着架子车、担着箩筐到那里去割芽子积土肥。我们干累了,或到水电站的平台上、电站房的前庭里玩耍。平台、前庭都是用水泥修的,宽阔平坦、干净舒适。我们在上面蹦弹子、甩纸缏、蹦缸;或在草丛里桐树枝上去掏鸟窝,捉蝴蝶、待蜻蜓,或在细软的沙滩上摔跤、打闹;或在小河里捉鱼虾……玩累了,玩脏了,就往清清的河水里一泡,舒服极了,常常玩得忘记了回家。

为了保持小河里的水源,乡亲们每隔两年都要在深秋或初冬,对小河进行清淤,因为那时水渠里的水少,清淤比较省事。村民们称之为“挖沟”、“上眼”,一次至少需要3天时间。那时,父亲是生产队长,“挖沟”时用的锣自然放在我家。只要父亲前天晚上拿着锣在村里边走边敲边喊,“挖沟了,上眼了”,乡亲们就会知道要挖渠了。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父亲就喊着“上眼”了……大人们就扛着镐、锹、锨,拉着架子车清淤去了。父亲和副队长、会计早已按照一家人口的多少分段、包干、挂牌。顿时,长长的水渠里车水马龙,都是忙着清淤的人们。铁锹声、吆喝声、拉车声,响彻河畔。我们小孩子往往都尾随而至,不时跟着推车拉沙。虽是天气寒冷,大伙个个争先恐后,干得汗流浃背,热火朝天。

记忆中的小河,像一条银色的丝带环绕着故乡,伴着四季的节奏,演绎四季的风光。春夏时节,沿河两岸杨柳青青,万木吐翠,草长莺飞,稻波荡漾,槐枝摇曳,鸟语花香,还有河中逍遥信游的鱼虾水禽,在水里嬉戏追逐,犹如画中仙境,美妙无比。秋天,两岸稻谷飘香,玉穗硕大,丰收在望。冬天的小河,银装素裹,冰雕玉珠,它就像一根细细的玉带,我们滑冰车,玩陀螺,尽情的享受冰雪带来的欢乐。一年四季,渠边都有很多可用的草药。祛热润肺消炎止咳的“狗贴耳”,治疗咽喉炎的“蛇舌草”,治疗风寒感冒的“惊风头”,还有什么“金樱子”、“车前草”、“金银花”、“地胆草”……都是上好的中药材。乡亲们一般小病小痛都不会去看医生,到河边采些草药服几剂就药到病除了。

最难忘的是夏季。放学回来,口干舌渴,爬到小河边饮上几口,清冽甘甜,沁入肺腑,如饮佳酿。伞状的洋槐枝遮掩了村西头小河的河岸,在繁茂的浓荫下,弥漫着槐花的馨香。小河里渠满水清,午饭后正是最热的时刻,也是我们小伙伴们最快活的时刻,放下碗撒腿就往小河边跑。那时,村后的小河段男女分开,界限分明。桥洞那一段是我们女孩的天地。我们呼朋引伴、喊着、笑着、跑着,闹着,一个个像假小子,在水里嬉闹、打水仗、比赛仰凫、立凫、蛙泳、狗刨儿、扎猛子……笑声水声,欢快荡漾。脚下的鹅卵石摩擦脚底的快感,水流冲撞小腿的刺激,从脚底往上串的丝丝凉意,那种感觉,那种美妙,那份快乐,那份怡然真是一个爽啊。

星期天,我会带着妹妹,c着一大篮子衣服去小河边洗。清澈透明的河水可以看清河底细细的白沙、奇形怪状的卵石、游动的一群群小鱼,赤脚站在水中,可以看到腿上一根根汗毛在水中浮起,那碧绿的河水,就像是头上的碧空掉入河中在流淌,让人心醉。洗衣服的婶子、大娘、大姑娘、小媳妇们,洗衣服、唠家常、说笑话。学着大人的模样,我也找一块干净的大石头,坐在那里,支起洗衣板,脚丫子浸泡在水里,小鱼不时亲吻着双脚。那边,一群光屁股的小孩在河中戏水打闹,捞小鱼,抓河虾。捶衣声,嘻戏声,笑声,击水声,连成一片,如一首动听的交响乐,回荡河畔。“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写家乡的小河时就是这样形容的。

新农村建设的春风给我的故乡带来了无限生机,小河的容貌更美艳了。小河怀抱的不再是破旧的土胚瓦房,而是一排排设计整齐、粉刷一新的平房,几条宽阔的水泥道窜村而过,道旁绿树成荫,国家投资安过路灯,修下水道,建娱乐场,为古老的山村增添了一股现代气息。家家户户都接上了自来水,水的源头就是小河腹地。空调、离子电视机、电磁灶、电脑、微波炉、太阳能已进了农家。村后坡上的天心洞已成为著名的旅游景点,八方游客络绎不绝,为山村增添了新的景致。

故乡的小河,我离开你已二十多年,身在旅途,慢慢地变老……而依然风采奕奕,河水依然清澈、欢快、日夜奔流。只是当年的水电站早已搁闲,当年的水槽也已停用,甚至被毁掉了。家家有了自来水,洗衣机,到河边洗衣的人少了。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留下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全村只有我一个堂哥喂几头牛,河边嫩草幽幽,可无人问津了。

故乡的小河,你吟着浓浓乡音,飘着淡淡炊烟,捧着花红草绿,挽着荷颜禾香,映着青山明月,吻着日出黄昏,把我的心灵浸染。你像一部史书,记载着很多农耕时代的沧桑悲凉,见证着贫穷年代的困苦艰辛,讴歌着改革开放的美好生活。你孕育着两岸的一草一木,养育着祖祖辈辈的父老乡亲。你纯净、温柔、宽厚,给人们带来了多少便利和乐趣,无私的浇灌着沿途的万亩良田,给人们带来收获的喜悦,也带给我多少梦想、多少快乐、多少人生的启迪!

故乡的小河啊,您像一位纯洁、无私、慈祥、善良的母亲!您用自己的毕生精力默默地奉献着一切;您如一首清丽的小诗,意蕴深远,温馨而亲切;您如一篇优美的散文,行文曲折,荡气回肠。此刻,我只能让肤浅的文字重温你的美丽,追忆你的故事,陶醉你的神韵,品嚼你的博爱,感怀你的恩情!你永远是我滋养我心灵的药方,是我心中一幅最美的画、最动听的歌,永远融化在我的血液里,烙印在我的心坎上!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四

从前故乡的河有一种自然的韵律在流淌,白云悠悠然的很是写意,蓝天伸了个懒腰有些抒情。漫步于清晨的霞光中,有一阵阵的暖意;徜徉在夕阳的河水里,与夕阳共醉。

我轻轻的走在河岸,走在青青的绿草间,眺望河对岸那神秘的校园,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走进里面,走进那神圣的地方。

悠悠然的我停下脚步,静静的坐到了岸边大树绿茵下面,看着河水轻飘飘的在某个转弯处,轻拍着河岸,微微的溅起一些浪花来,想着河里的鱼儿多么的自由自在,有肥美的水藻和青苔相伴。

清醒已是满天星星向我眨着眼睛,凝视天空没有流星划过,只有远处的灯泛着红光。

如今河已经经过人工修葺,只因为城市的发展把原本清澈的水,变的不再清明。修葺的河道只为把污水分开,让人们能够看到水的清。

河,平平整整、四四方方,流水也平铺直叙,取代轻轻绿草的是人工的石凳子;用来乘凉的已经成为凉亭。散步于河道两岸十分便捷,一道小小的桥让大家距离更近。

故乡的河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化得让那些曾经变得不是很真实,但依稀间夜晚的风还是那个风,天空还是那个天空。不变的是昨天已成为今天的传说,今天也会成为明天的故事。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五

……这是一个流动的时代,流动的人才有资格拥有故乡。我们打包故土,远走他乡。但我们依然拥有儿时的记忆,拥有努力的方向,也更拥有未来的安逸,因此更加拥有故乡。是的,流动的人的故乡,就在心底最深处,就是一个心安理得、静夜独处时的去处。这样的故乡,我们用每一次的流血、流汗、流泪来浇灌,来呵护,因此时刻新鲜,念兹在兹。这是一个流动的时代,让我们用流动为自己举杯。在流动着,被流动着,实在是因为我们不甘现状,因为我们向往美好。因此,如果说在春节之前义无反顾地踏上回家之旅,其实就是一次候鸟的迁徙,一次对于身份认同的追逐,一次对于传统文化的回溯;那么,那些在春节依然难以返家的人们,但愿他们能在自己的梦想与向往中,拥有一种全新的身份认同。这是一个流动的时代,每个人都是某种意义上的游子,有的是因为远离故土,有的则是因为故土难离,但不约而同地,我们都在流动,或神游八极,或远走天涯。时代的发展,我们早已远离了农耕社会的图腾,有了市场经济社会崭新的理念。从这个意义上,我们都是传统的游子,但我们都选择了朝向新时代精神的回归。因为这种选择,所以流动;因为这种流动,所以心安。而心安处,即为故乡。(杨耕身《心安之处即为故乡》)。

这是一篇既凝重又灵动的青春美文,充溢着对天下游子最深切的人文关怀,荡漾着为改变命运而远走天涯者的豪迈激情,也从全新的视角透析了对故乡对时代的深切体悟,老死田园者恐怕永远也难以理解和体味这种情愫。读后,首先想起两句话,一句是外国人——德国弗莱堡大学海德格尔教授的,“人类,要有诗意地栖息”;一句是中国人——作家柯灵的名言,“离故乡越远,心理的距离反而越近”。其实,每个人都有三个故乡。一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也叫故土吧,难离的故土;一是历史的或祖辈的故乡,谁知道在哪一朝哪一代,我们的某个先人一不小心也做过一回游子呢?一是每个人心底的故乡,最牵念抑或最心向往之的地方。

如此说来,流浪是一种诗意地栖息,栖息也是一种世俗的流浪。于是,人类幸运地进入了这个流动的时代!因为流动,所以看到了更多的风景;因为流动,也才有了无数美丽的乡愁。所以,我们一次次的迁徙,一次次的寻根,才使流动的人,更能品咂故乡的况味。血液在流动,人类生生不息,生命在流动,社会发展不止。流动,使我们远离了农耕社会的图腾,去不断寻觅“梦中的橄榄树”,因此,我们更加心安——而“心安处,即为故乡。”在农历新年来临之际,于水木年华《在他乡》那忧伤而激荡的旋律里,我把这篇关于故乡的美文,赠给那些也如我一样远离故乡的朋友,和这个好不容易允许我们远离故乡的时代!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六

许多年以来,不敢面对老爸已经离世的现实,冥冥之中,老爸始终与天国无关,那温热的气息,似乎从没离开过我的指尖,每每提起笔,好像就触摸到老爸的艰辛。

时光摧残了思念,老爸离去的多年后,自己也踽踽着步履,步入中年,儿时的记忆总在不经意间,爬上记忆的摇椅,在风中荡来荡去,老爸象一座大山,撑起儿女成长的路,短短的57个春秋,您沧桑走过,匆匆走完短暂而辛劳的一声,八口之家,您一个人的肩膀,本就不是地道农民半路出家的你,躬耕近百亩的农田,农闲时,赶着马车走街串巷,卖农产品,为的就是给儿女们多换点学费,少时不知事的我们,除了上学以外,能帮您多少是多少,你始终无怨无悔的奔劳。

可是,当病魔把你击倒时,你却流泪了,沧桑的脸老泪纵横,你担心满窝的雏燕,从此没了可以依赖的根。

本来能写得一手好字的手,却在病魔降临的一刻,笨拙,僵硬,干裂,你哭,从此再也无法梳篦儿女缓慢成长的年轮。

而今,飞出的雏燕想归巢,觅那一直未曾荒芜的老根,可是,您却不在了,那种,子欲孝而亲不待的苍凉,让我以赎罪的心抱憾今生。

半轮月,一怀乡愁,不是游子,又怎知人在天涯的忧?

多少次,午夜梦回,泪湿青丝。

多少次,梦回故里,哭倒在老爸的坟冢前,杂草与星星零落的野花迷断游子的眸光。

一份大爱深埋在千层土壤下,一份思念借长风,送天路,一缕幽魂,您在那边可好么?

老爸,你是否还记得回家的路,我曾笑问过你,你骂我混,谁都逗,可是,那次你走后,我梦里哭醒,你知道么?梦里,你真的走丢了,半个月过去,恶讯传来,你旧病复发危在旦夕,我与妹妹在千里之外,拼命的往回赶,然,你却无情的走了,没有等女儿的到来。知道么?那一刻,女儿痛断肝肠。

从此,你真的永远的走丢了,我再也触摸不到你长长的眉毛。再也找不到老爸暴怒时那种吹胡子,瞪眼睛的恨与爱。

而今,又是八月金秋时,还有两页就是与你最后诀别的日历,我抱着那一页泛黄的记忆,久久不肯离弃,只因,那一页有你最后的气息。

十三年了,我的双脚始终在外游离,故乡的云和月,始终照不到我凌乱不堪的足印,只有我一颗思乡的心,穿越空间,于梦中掬一捧您长睡地方的黄土,掩埋自己裸露的白骨,想与您一起完成异域旅行。

可是梦醒时分,我依然没有勇气去拾故乡的风沙,来填埋自己虚空的灵魂,也许,是世俗的虚荣吧!我始终不愿回自己曾梦里千回百转的“家”,因为我不能荣归故里,不能风风光光的给您行百孝大礼,因为我很失败,让您很失望,多年的打拼,最后是一无所有。

贫瘠的灵魂,贫瘠的情感,再视金钱如粪土,我是真的贫瘠之极,愧对您的谆谆教诲,至今在那本泛黄的日志本上,依然保留着您激励女儿的那首诗:

革命前途万里程,

前进途中放光明。

希望吾儿努力学,

一往无前当先锋。

看着那浅浅的几行字,感觉那沉甸甸的父爱,真的无颜回乡面对曾经对我期待之深的老师和父辈们。

所属专题:中秋节文章专题:中秋节散文,中秋诗歌祝福等。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七

在我记忆的深处,故乡,除了那浓郁淳朴暖心热肺的乡情和火辣辣的民俗之外,也确实还有着许许多多十分独特的,不可复制的美好印记。那就是我儿时故乡的石头碾子,石磨和露天的老水井。这些亲切的印记哦,曾繁衍出了粘稠粘稠家乡的父老情深。如今,却也只仅属于我,或象我这一代,在乡村山沟沟长大的人们,心目中最童贞的记忆和无邪深处的回忆与念想喽。这些曾经几乎孵化和繁衍了中国乡村民俗民风的老古朴,现在都已经被方便快捷,简单实用的电气化所取代啦。那曾经咕噜噜,吱嘎嘎,地碾压和盘转着饱食暖衣梦想的音韵哦,当然还有那吱吱扭扭,辘轳摇水最为古老的抑扬顿挫平平仄仄的声律。这些声律啊,灌穿了我整个不识愁滋味童年的乐趣。不能再生,也不可以复原的。

我的故乡就座落在一处十分偏僻的穷乡僻壤之间,小山村稀稀拉拉成着长方形状,大体分为村东,村中和村西。家家户户算起来,也不过就是三十几户人家。村东大都是李姓,村西大都是曹姓,只是村中三三两两地住着涂,白,徐三个杂姓。而村子里的那三个石头碾子,三个石磨和三眼露天水井,也就自然分别坐落在村东,村西和村子的中间三个很显眼的地方,正是这“接二连三”着的石碾,石磨和露天老水井的所在。而这三处碾子,石磨和老水井,它们分别都是碾子在西,石磨和水井在东,相互对应着的。我就曾对这样的布局,好奇地问过父母,我也由此而似是而非地知道了:“东边碾子,西边磨,一口水井靠磨座”的这几句朗朗上口的民俗谚语”。说是似是而非,那是因为我至今都不知道这种布局的具体原因所在。那石碾子,石磨的滚动和簌簌碾压与摩擦的声音,仿佛就是希望与期望在岁月和时光之上欢腾的声音,活脱脱地把“民以食为天”这一最古朴的音韵,吟咏得真真切切和生生不息,这就是我儿时故乡的乡土风情和大体格局。

每年到了颗粒归仓的秋后,那石碾子就会在厚厚的,圆圆的碾盘上,伴着人们养家糊口开怀的笑声,吱吱咯咯和咕噜咕噜地在高粱和稻谷的穗上滚动个不停。有时甚至会披星戴月地滚动着,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笑语声也自然也会是浮荡在秋韵里,整个小山村都仿佛都洋溢着“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兴奋和喜悦之中。此时的石碾子,是一年里最为抢手的。每家各户都会争先恐后地抢占使用权,尽管如此,父老乡亲们却自觉地遵守着一个约定俗成的老惯例,好习惯。那就是相互彼此之间,都会自觉地坚守者“先来后到”这一传统习俗。谁也不强词夺理地去争,谁也不去无事生非地去夺对石碾子使用权。那时的人们,以谁家先把秋粮运到碾子前为绝对优先使用权。或是谁家先将一根儿高粱或玉米的秸秆放在碾子上,作为优先使用权的凭证。这种事情,我就曾在父母的授意下做过很多次。有时,人们就仅凭一句:“你家碾压完了,就是我家碾压啦”,这一句凭口无据口口相承着,人们都会自觉地对碾子的使用顺序以此类推有序地进行着,绝对不会有人以各种借口去加塞儿的。现在想想,那时的人们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自觉性却都时很高的啊,谁也没有破例过。

我家就住在村子的最东头,距离碾子,石磨,水井也不过几十步远。每年秋收时节,我们家也会随着石碾子的声音响起,渐渐开始热闹起来啦。一是我家离碾子很近,二是我家在那年月里,唯独有“戏匣子”的家庭,本村的叔叔婶婶,大爷二奶们,就会纷纷将一年的收成,肩挑背扛地搬运到这石碾子周围后,按着事先谁家先占有使用权的惯例,到我家里来收听戏匣子里的播音和说天谈地的,借此等待着他们各自使用碾子的顺序。我的那些长辈们呀,每次来到我家后,一边说笑着,一边双手撑在土炕上,两条腿的膝盖跪着,把穿鞋的双脚,分别对着啪啪地磕上三,五下,再转身一屁股坐在炕上,先后脱下左右脚的鞋子,或就地放在地上,或上炕后放在我家的窗台上,有的干脆直接就坐在炕沿边儿,一把拽过来纸糊的旱烟盒子,卷上一根粗粗的老旱烟,一边吧嗒着,一边唠着有边际和无边际的闲磕。也有的叔叔,大爷,把我搂进他们的怀里,将我好一通地“收拾”戏弄,经常弄得我嗷嗷直叫。他们就这样,一天到晚在我家说说笑笑中地等待着。不过,他们也都会相互主动地帮助着,把那些碾压好的稻谷,用簸箕呼啦呼啦地,把皮壳簸出去,再帮着运回到家里去。

对于碾子,我是要比其他同龄的伙伴们熟悉一些的,抱怨也要比其他的孩子多。我家是小山村里,唯一连年过年时有肥猪可杀的人家。为了喂养肥猪,冬天里,我就会经常要冒着刺骨的老北风,端着高粱或苞米,到碾子上碾压成粉末状。农村人给这种活计叫“压破子”或“给猪放破子”,这种给猪压破子的活儿我就没少做。那时,每当听妈妈对我说:“你去给猪放点儿破子去”,我的头就疼,心也就发紧,因为那时的冬天实在是太冷啦,穿的又没有现在的孩子们保暖。由于我玩心太重,我每一次都会是草草了事,所以,就会经常遭到母亲的数落。回到家里后,妈妈就把这些草草了事的“破子”,放进锅里填上水,点着火煮熟后用来喂猪。这样喂养出来的猪,不仅肉香,肥肉也多,放在锅里就能多出荤油,肉能好卖,也能卖上好的价钱。那时的人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肯花钱买几斤猪肉,来供辛苦了一年的全家人过年。说是吃肉,还不如说是卖肉更是为了熬荤油吃,所以,那时的人们大都是以买肥肉为主,瘦肉是不好卖的。因为在肥肉里熬出的猪油要多,可以在年节过后,一家人还能在很长的时间里吃到荤油熬得菜吃。那时大多数的人家,平日里基本是吃不到荤油菜的,一日三餐几乎都是以自家腌渍的豆角,黄瓜和辣椒作为下饭菜。生长在现代的人们,或许是不会相信这些的,但那时这样的情形的确如此。由于我们家年年有肥猪可杀,不仅正月里,我们全家人几乎每天都会围坐在饭桌前,吸吸溜溜地吃着香喷喷的酸菜猪肉炖粉条儿,那些猪的五脏六腑和猪头猪蹄儿,就足够我们家油腻腻地吃上大半年啦。

人们对石磨的`使用率,是要远比石碾子低得很多啦。但我们对石磨的情感,却要比石碾子亲切得多。因为石磨的每一次转动,大都与年节相关联。因此,石磨对于我们山村的孩子们来说,是最值得看重的,或者说是最幸福的期待啦。每当年节前有人家断断续续地开始拉豆腐了,我就会追问自己父母:“咱家啥时候也拉豆腐啊?”。平时很少,没有哪一家会舍得把自家的黄豆拿出来,去磨一顿豆腐吃的。即便是家里来了在亲近的亲属和朋友,也很少有人家去做豆腐招待的,因为那是一个缺衣少穿年月。家家户户都在日日夜夜地为糊口度日都忙不过来呢。所以,也只有在年节到来的时候,父母们才会舍得给我们做一顿大豆腐吃。

在我儿时,淘米杀猪做豆腐,这已是流传很久辞旧迎新的传统习俗啦。所有的父母们,都是在年节之前,从家里的布口袋里,倒出来几斤圆溜溜,黄澄澄的黄豆,放进做饭的大铁锅里,用温水泡上个把小时,再到生产队饲养员那里,借来一头毛驴儿,套在石磨的木杆上,蒙住驴的双眼。听大人们说,这样做是以免毛驴拉磨转圈时会迷糊晕倒。现在想想,我的那些质朴可亲的父老乡亲们还真的有一套自己实用的土办法呢。于是,再把事先用温水泡好的黄豆,和着从旁边儿的那口露天水井里摇上来的井水,一勺儿,一勺儿地,填进圆圆的磨眼里,伴随着接“驾驾”之声,毛驴儿就开始一圈圈地走动起来了,那盘石磨,自然也就发着窸窸窣窣,白滋滋的豆汁儿,也就围着上下磨盘磨合着的缝隙处,汨汨地,呈着一层层好看的纹理,流出来。再顺着磨盘的凹槽,顺利地流到事先准备好的水桶里。一场乡村“新年喜乐景象”就这样你方唱罢我登场地开始啦。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呀,也总会是叽叽喳喳地围在大人的身前背后欢声雀跃着,心里甭提有多美,多快活啦。就连那些上了岁数的大人们,也都会欢乐开怀得喜上眉梢。我们的一颗颗童心呀,也更会随着父母把豆汁倒进大铁锅里,而不断地喜悦沸腾着,恨不得将锅里的豆腐汁,立马吃到嘴里。玩心很重的我,连吃饭都会忘记,害得妈妈经常是呼呼喊喊,而在此时,也会乖乖地呆在家里。围绕在父母的身前背后。为了狠狠地解上这一顿馋,我的肚子经常会被撑得鼓鼓的。到了晚上睡觉时,由于吃得实在太多,肚子涨得难受,还得让父母给揉揉撑得难受的小肚肚呢。

村子里所有的大人们,似乎对石碾子,石磨和水井,都是非常看重和有很深感情的。每一个人都会主动地去维护着它们。没当看到碾子和石磨需要维护时,就会不声不响主动地去做维护它。也会主动地从外乡请来石匠,对碾子,石磨被磨平的沟槽,用锤子钳子,叮当当地修复。最后,也还会心甘情愿地自备酒菜,或是从自家的粮囤里舍出几升粮食,来充当石匠劳作的报酬。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辈们啊,对于这样集体公共的事情,从来就不去声张。在他们那一代人的心中,做这些事情就是应该应分的。在炎热的夏季时,在晚饭后走出来闲侃的叔叔,婶婶,大爷,大妈们,宁肯在屁股下赛一块石头,也绝不会盘坐于平滑的碾盘和石磨之上的。就连我们这些小孩娃们,也几乎没人敢轻易冒此不韪。

在我的记忆里,让我们不可随意冒犯的,除了石碾子和圆圆的石磨,还有一样是我们孩子们万万不可靠近的,若是我们谁敢胆大妄为,被村子里的长辈们看到,那就是不容分说,屁股上准会挨上几脚,或是遭到狠狠地训斥。甚至连家庭妇女们,即便是再泼辣的女人,也是不得轻易接近或靠近,这就是故乡的那三口常年露天的水井。一旦看见哪家的女人,亲自去摇那辘轳汲水,这家人就会受到大家的质问或责难的,甚至会受到群起攻之的。我小的时候那时,村子里的人们都食用这三口老水井。尽管这三口老水井一年四季都无遮无拦着。但水质仍然清凉也清澈,完全没有浑浊的视觉,或像现在铁管子里流出象自来水漂白剂之类的成份。每当冬季的时候,这三口老水井的井口,就会弥漫着烟雾般的寒气,呈着袅袅娜娜之状,由井口满满地漫溢而出。那情景,就宛如充满了仙境一般。我们这些不知冷热的孩子们,就会找来一块扁平的石片儿,放在井沿儿的冰上,一屁股坐下去,或给人拉着双手向前滑行,或被人推着,一声声的开心笑语,便随着直溜溜石片摩擦冰面的声音荡漾开去,使得这个寂静的小山村,都充满了欢乐的生机。也会有人用石头去砸下几块那洁白的冰,然后直接放进口中。儿时的那种童声夹裹着童贞童趣的许多往事,至今都让我欣慰着。

石碾子,石磨。对于我们山村里的孩子们来说,许多欢乐开怀的童贞和童趣的,又大都与碾子,石磨联系在一起的。夜晚,我和村子所有的小伙伴们,都会不约而同地聚到此处。经过一通“包子,剪子,锤”后,按照输赢,人数相等地分为两伙儿,借着夜色和静谧,做起捉迷藏的游戏。被捉的一方或是跳短墙,登高房,越沟坎儿,或迂回,或隐隐地游移,想方设法地向代表着胜利的终点---碾子或石磨步步接近。而捉迷藏的另一方,则是会在碾子和石磨的周围附近,或潜伏在犄角旮旯的阴影里,或是悄悄低哈着腰身,“隐身形而待其人”,或是兵不厌诈地附近吵吵嚷嚷,或是以着“一将成勇追穷寇”的阵势,好一阵地奔跑与追逐,我的童年夜晚,很多就是这样地在追逐嬉戏地玩着捉迷藏的开怀中度过的。

如果说那三个碾子,石磨是三首生动的,充满了憧憬与欢畅的诗,那这三眼露天的老井,就是三首生生不息,生命与期望交织在一起的永恒的歌,那辘轳在时光与岁月的内部,轮回着搅水那吱吱扭扭的声音,仿佛就是信念摩擦着希望的乐曲,就是小山村里最悠扬的和弦。不仅扣人心弦,也更牵人魂魄,要不怎会有“三天喝不到井水就想家”的俗语呢。记得每年春夏之时,这三口水井便会披星戴月地响起吱扭扭,哗啦啦打水浇菜园子的声音,在伴着我们这些孩娃们,一个个欢声雀跃地光着小脚丫,站在长辈们刚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桶拔凉拔凉的水里,凉得吱吱哇哇地跳着,叫着。写到这里,让我记起了由泰山写的那首老井的歌词:

《想起故乡的老水井》。

是谁惊醒了我的梦。

我心无人能读懂。

多少日日夜夜魂牵梦萦。

浓浓乡愁划破了时空。

忘不了当年养育情。

思绪万千不觉得泪眼朦胧。

多想再次回到梦中。

多少次醉倒在呀你清澈的甘甜中。

清凉的井水好比母亲乳汁那样浓。

枣花盛开的季节蜜蜂飞舞。

围着长满青苔的老井洒下玉琼。

故乡的老水井呀你是否依然寂清。

漂泊异乡的游子仍想着你的面容。

你养育了我们一辈又一辈。

送一轮天边的明月倒映在你心中。

送一轮天边的明月倒映在你心中。

在“男耕女织”和“自给自足”的年代里,这三种老物件的地位和作用可是很不一般的。一年四季里,它们所发出来的那种摩擦与碾压的声音,伴随着一口口朗朗开怀的笑语声,将整个小山村,都浸透在质朴的最深处啦。那是稻谷脱壳,弹响生活琴键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和铉,那是希望与期望亲吻的声音,那是勤劳兑现着欣慰所发出浓浓的土腥味儿,那也是最乡土化了的诗词歌赋,不仅浓郁,而且香醇。每一声都充满了稻谷飘香的味道,充满了汗水的气味儿。这些地方,可是不可随意作乐的地方啊,那些笨重的大石蛋蛋碾子,圆圆的石磨,上下齐粗的露天水井。曾经可是我家乡父老们最最朴素的愿望和理想的象征啊。然而,我对碾子,石磨和露天老水井始终有一个未解之谜,那就是:它们到底是谁发明的,又是由谁毁掉的,这对于我来说,也许会是永无答案的悬案啦。也好,一切皆无,方是万事万物的本源,但一定要精彩过。就像这碾子,石磨和露天的老水井一样。

近几年,每当我在清明节的前后,一年一度地回到故乡去祭祀父亲时,是再也看不到这三种古老质朴的老物件啦。往昔的那些圣洁与神圣之物件哦,似乎就连“摆设儿”的资格也没有了。有的不是被人们填埋到泥土下面了,就是被放在出入平安的门下,作为甩掉皮鞋和高跟鞋上泥土的“净脚石”啦。我的那些晚生后辈们呀,恐怕连碾子,石磨,露天水井的概念都没有啦。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八

故乡这一朴素的词蕴藏着许许多多的故事,每当我回到故乡,心中的喜悦与期待萦绕心头,喜悦着能够重温故土的温情,期待着回望故乡尘封已久的故事。

老屋的院子前栽种了一排龙眼树,七月中旬与八月份正是龙眼树结果的时期。一年之中,你最喜欢的便是这段时间了,你吃力的抱着一个竹筐,爷爷拿着一把大剪刀站在一个木头做的架椅上,用手中的大剪刀剪下一根根满载着粒粒饱满的果实的枝条丢进竹筐里,而奶奶则是双手扶着那个看起来十分稳固的木头架椅,护着正在架椅上挥舞着那把大剪刀的忙碌身影。那时的你天真的只想着爷爷能够将龙眼树上那颗最高最大的龙眼摘下来,来满足你贪吃的嘴,却不曾明白爷爷奶奶白头到老的爱情。

人类的爱情说起来其实很简单,但也很复杂,一个人选择自己终身的伴侣是十分慎重的,也许你会因某个深夜里的一个错误的决定而痛失某个人,也许你会为了自己对对方许下的承诺而用尽自己的一生。这和院子里的那一排龙眼树是一样的,龙眼树的爱情是沉默无声的,很多时候它就静静的矗立在那儿谁也不去打搅它,偶尔有风吹过,从树的枝条上吹下几颗早已干瘪的龙眼,这些干瘪的龙眼并不会就此抛弃这一排龙眼树离去,而是潜入泥土里,就这样默默的,无声的用自己的力量爱着这棵给予自己安全感的树,默默的与它“白头偕老。”

在抵达中表达,在表达中抵达。

龙眼树旁有一口深井,你也记不清它是在什么时候住进了这个院子里,听爷爷说那口井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井口的表面爬上了些许青苔,没人打水的时候,它的上头就会压着一块重重的石板,水桶则是有一根长绳系着,悬挂在井内。

清楚的记得,你最喜欢夏天天气炎热的时候,清楚的记得,你喜欢爷爷在井边打水的样子,你喜欢听着水桶一声声拍击水面的声音,“砰砰砰”你不敢靠的太近,爷爷更是不允许你靠的太近,于是你好奇的听着从井底传出井口的清脆的“砰砰”声,一声接着一声在井内沉闷的回荡着,随着爷爷的动作不断加快,井内的水面不断碎起水花。

院子最中心的老屋历经着风吹雨打,远远望去它静静的伫立在那边像一位盼游子归家的母亲,它在故乡炊烟袅袅之中遗世独立的样子更像民国时期的那位令徐志摩与金岳霖深深爱慕的才女一般,老屋就那样静静的,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它伫立在那里连着一整个院子仿佛自成一片天地,准确的来说,那是独属于你童年记忆中自己的一片小天地。走近老屋,你会诧异的发现它的形象又与远望着的有着明显不同,它活像是一位满面布满沧桑皱纹的年事已高的老者,老屋是由一块块石块搭建而成的,每一块石块之间仿佛都能看到明显的裂缝,给人一种麦田里的狗尾巴草一般迎风倒的错觉。

故乡是距离石牌洋最近的一座小乡村,近年来随着旅游业的迅猛发展,这座小小的乡村有许许多多上了年纪的老屋被迫退出时代的舞台,它们被翻修被粉饰,变得谁也不认识它们了,随后它们被贯以一个新的名字“民宿”。

你窃喜自己的老屋没有跟风,确切的说,你窃喜自己的老屋不爱美,它在一栋栋新房子的中间好似云雾缭绕的隐逸者就这般站在那,好像它本就应该是这样,聆听晨钟暮鼓的清音,感受丝丝缕缕来自远方的禅意,它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故乡有着乡土中国浓浓的乡土气息,它也是乡土中国对于乡土二字最好的体现。当你走在故乡泥泞的阡陌小道,无论遇到谁,他都是你的本家,也许你应该称他一声伯伯,又也许你应该亲切的喊他一声二叔。小的时候,奶奶总爱带着你去这家走一走,去那家坐一坐,有的时候亲戚们给你一小形状不规则的冰糖,你含在嘴中,一甜就是一下午。

夕阳的气息将风染成紫红色,故乡还有着许多尘封的故事,或是远至亘古,又或是当你踏上故乡熟悉的土地,故事就发生在身边。前不久在网络上看到这样一句话:三斤桃花酿酒,入口不及你温柔。故乡的景,故乡的物,故乡的人就是这样,在弥漫着夕阳朦胧之感的故乡就如一壶桃花酿,慢慢的,使人醉倒在这片土地上,流连于这片温柔乡。

如今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你有多久没回故乡看看了,每一棵树,每一朵云,每一滴露珠都有自己的故乡,回去看看吧,记住,故乡在哪里,你的根就在哪里。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九

历史铭刻太多的过往,岁月留下太多的沧桑,深深的碾子沟,光滑的碾盘,记录下无数劳动人民辛勤的汗水,让我们把碾子再一次记起,把劳动人民的光辉牢牢铭记。

――题记。

前几日,我陪爱人去苍山看病,在医院的门旁看见一个老大娘正独自吃力地推着碾子碾压小麦。我忙跑过去,一边给老大娘搭讪,一边用手帮着推起了碾子。我问老大娘为什么不用机器?她说:“弄得少,不值当的,再说用机器压出来的麦仁不好喝。”我说是吗?她说:“是的,不信我给你带些尝尝。”我忙说不要的大娘,家里有。她说:“你家里的`不如咱用碾子压出来的香,再说咱自己的麦子,吃着放心。”就这样我们一边聊着天,一边来来回回地推动着碾盘。一会功夫碾子沟里的麦仁就碾好了。老大娘把碾好的麦仁清扫到盆里,再重新放上麦粒,新的一轮碾压就又开始了。我用力去推碾子,想尽可能地让老大娘少用些力。不一会儿,我的额头就沁出了汗珠。老大娘忙说:“您哥,你没有干惯,累了吧,快点歇会吧。”我说不累,没事的,出点汗也挺好的,又继续推碾子。

我和老大娘一边推碾子,一边唠着家常,从过去聊到现在,从夏粮聊到秋收,从儿娶女嫁聊到孝顺父母……看着对面的这位老大娘,我的内心不免想起了小时候我和娘一起推碾子的情形。农村过去主要用碾子来压谷物,我们偌大的一个村子里只有四个碾子且分布在村子的不同角落。记得当时用碾子的人多,娘总会让我先拿着笤帚和簸箕去挨号排队,等快到我们家的时候,我就飞快地跑回家叫娘来压碾。娘推碾子的时候,我也会在娘的对面用尽全力的去推那看上去比现在大许多的碾盘。每次娘总会心疼地说,去玩吧,别累着了,累着了长不了大个子。我总会傻傻地问娘:长大个子干嘛?娘说等你长大个子就可以帮娘干活了。我会骄傲地挺起胸脯说道:我一定会长成大个子的。然后一溜烟跑别处玩耍去了,留下娘一个人在那里推碾子,可娘从来不叫苦也不叫累。

如今的我早已成人,也为人夫为人父,可娘已经老了,头发花白,腰也不堪岁月的重负弯曲了,脸上满是皱纹,再也没了往日的容颜。可她仍然在乡下默默地劳作着,心里还时刻挂念着我们。作为儿子真是万分的惭愧,儿子个子大了,却仍不能替娘干更多的农活,甚至不能时常去看望娘。想到这里,我的泪珠在眼圈里滚动,忙转过脸,任泪水流淌。然后装作擦汗,用衣襟拭去泪痕。这时老大娘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说:“想你娘了?”我点点头。“想娘了正常,娘也想你,有空就常回去看看吧。”我又点了点头,是老久没有回家了,该回去看看娘了,我今天就回家。

就这样聊着天,老大娘的麦仁也全部碾压好了。我要走,老大娘不乐意了,非要让我带上刚刚碾好的麦仁。我拗不过她,只得答应带些回去。老大娘用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不停地一捧一捧地给我往袋子里装,我实在不忍心要,连声说着够了够了,可老大娘感觉还是少。最后我只好拿着装麦仁的袋子飞一般跑开,一边跑一边说谢谢您了,已经很多了。

当我给老大娘挥手再见的时候,看到她老人家的手里还捧着满满的麦仁在那里站着。这让我不由地想起了娘在我每次回家时给我带家里农产品的时候也总是这样,生怕带少了,装了又装。哎,真可谓可怜天下父母心!真心地祝愿这位大娘和天底下所有的母亲健康长寿!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十

记忆中,我村有三盘碾子。一盘在脑上我家老宅大门外的空地里,北边是一盘磨,南边是碾子;一盘在村东老十叔的房山间,碾子西边是一片茅厕;一盘在村中小桥东侧,老壮的院内。

这三盘碾子结构大致相同。有三块腰来高的大石头,托着半尺厚的圆形巨石――碾盘,碾盘里侧外侧稍微凸出。碾盘正中间的孔里,竖着一根枣木碾轴,碾轴上穿着一副井子形木框,把碾盘上的圆柱滚形的碾磙,牢牢地框在里面,木框靠外的两头,留有大圆孔,是插推碾子或者套驴用的碾杆,旁边都搁着一块厚实的长方形石板,石头把石板垫起胸来高。

我们村只有60多户人家,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在那段岁月里,生产队分到的粮食,都要经过碾子的碾轧,才可以下锅或者蒸烙。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碾子,所以它在村里显得很重要。

用碾子碾轧米面,大多是套着牲口拉。牛马骡驴都是生产队的,白天生产队要用,即使生产队排不上用场,也要由放牲口的,把它们赶到山坡上集体放养。生产队把牲口当成了眼珠子。户上用驴拉碾子,都是一早一晚,由队长派那些白天不用干活的牲口。

村里的三盘碾子,我家都用过,但用的最多的,是老壮院里的那盘,因为它离我家最近。站在我家的院子里,总能听到碾子吱吱呀呀的声音,总能看到在月光下,那盘碾子忙碌的情景。

我家如果晚上用牲口拉碾子,娘总是早早把饭做好,等牲口们从山坡上回来,娘就到牲口棚里,用笼头套上队长派的牲口。把驴牵进碾道,缰绳拴在碾框上,挎上围脖拉上套,再给驴蒙上捂眼戴上胄子(戴在驴嘴上的东西,用来防止驴偷嘴吃)。之后,端着簸箕把4升麦子在碾盘上摊平,拿拨拉(一根细棍儿,主要用来拨动碾盘上的粮食)在驴屁股上一拍,随着一声驾,碾磙便吱吱呀呀地转动起来。

娘围着碾道,一边走一边拨拉麦粒,一边用笤帚把里边外边的麦粒,扫到碾磙能碾轧到的`地方。如此反反复复。待麦粒碾出面,娘就拿细罗撮些,然后搁在石板条上的笸箩里的罗床(筛面的用具)上,呱哒呱哒筛一阵,细面漏在了笸箩里,剩下的麦粒,倒在碾盘上继续碾轧。筛完碾盘一圈,这叫过一遍罗。麦子碾成面,要过三遍罗才成。剩下一些麸子,放着以后喂鸡喂猪。

碾子总是扫不净的,为了不浪费,娘就再碾些柿搂(烘柿掺糠和在一起晒干),收收碾子上的白面。

晚上就着明月,月牙儿、上玄月、下玄月、满月儿。碾子和驴都披上了银色的月光。如果碰到黑咕隆咚的阴天,娘就把保险灯挂在墙上,驴和碾磙的影子,就会一次又一次地消失,一次又一次地拉长,重复不断。

等碾完麦子,娘把我喊过去。我先把驴牵回牲口棚,然后回去再和她一起拾掇。

我家如果早上用牲口拉碾子,娘都是摸着黑起来。套驴、往碾盘上摊玉茭籽。驴戴着捂眼绕着碾道一圈接着一圈不停地转。

这个时侯,娘总要悄悄回家,做好饭,然后喊我们起炕吃饭去上学。

有时碰到星期天,我就帮娘往碾子上扛笸箩拿罗床。等牲口棚里的牛马骡驴朝外赶时,我家端去的玉茭也已碾好。那头拉碾子的驴,就随着牲口群上了山坡。

谷子碾成小米,要经过碾磙碾轧,壳儿与小米分离,用簸箕将糠簸去。碾高粱米也是如此。如果把高粱碾成高粱面,要经过几道工序。

碾子上使用筛面的罗,分粗罗和细罗。碾玉茭面、红山药面、糠面都用粗罗,碾白面、小米面、豆面都用细罗。

碰到秋麦两季,牲口比较忙,派不到碾子上,我们只好自己动手推碾子。

推碾子时,我和三哥合用一个碾杆。三哥在前,弓身背手拉着碾杆;我两腿后蹬,推着碾杆。娘一手扶着碾框,一手握着笤帚,在碾盘的里里外外,扫个不停。

我们推碾子,碾得最多的是红山药片。相比之下,红山药片容易碾轧。

红山药面比较轻,娘用罗筛一会儿面,眉毛和睫毛上,像挂了一层雪霜。

绕着碾道一圈接一圈地转,不能出格不能越轨,还要走好脚下每一步。沉重的碾子,让我们使出浑身的力气,即使在冬天,也会累出满头的大汗。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十一

近日回老家,看见躺在我家院子里的碾子,半截埋在土里,半截露在外面,周围长满野草,浑身长满青苔,这个有着辉煌历史的碾子把我的记忆也碾成了零落的花瓣,散发着记忆的馨香。

四十多年以前,落后的生活方式,我们北方地区的麦子、谷子、黍子、玉米等等粮食的脱壳、去皮及碾碎加工都使用这碾子,然后方能入口裹腹。碾子是由碾台、碾盘、碾滚和碾架等组合而成,碾盘中心设竖轴,连碾架,架中装碾滚子,多以人推或畜拉,碾盘和碾滚上分别由石匠凿刻着很有规则的纹理,其目的是增加碾制粮食时的摩擦力,通过碾滚子在碾盘上的来回滚动达到碾轧加工粮食作物的目的。在农家,垒一个土台子,高不足一米,把这碾子放在上面,人抱着碾棍使劲地推,那沉重的碾滚便随着人的脚步围着木轴在碾盘上作圆周运动,碾滚下的谷子就变成了小米,麦子和玉米就变成了面。别小看它,它就是千百年来百姓们赖以生存的家什。

我家后面就是碾子房。碾子就放在一间破屋子里,好的时候能折光避日,破的时候就露天而放。碾子是村里的集体财产,谁家需要谁家用。到你用的时候,还得首先去打扫碾盘上的鸟屎和那层铺了厚厚的土尘,然后把你要磨的粮食铺在上面,开始你的圆周运动。

记得我小时侯,大概也就六七岁的光景,妈妈每次磨面,都是我在前面抱着碾棍,因为个矮又没有力气,妈妈总是很吃力的在后面推,还要用一只手负责碾盘里的粮食。每逢过年,都要排队,妈妈半夜就得起来占碾子,因为年下家家需要磨米磨面,十分繁忙。在我的印象中,我从记事开始就和妈妈一起推碾子,这碾子伴随我走过了童年,顽皮的'我们这些男孩子们,捉迷藏都是在这古老的碾子旁边,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

同在碾子旁边的还有石磨,它是专门磨面用的东西。碾子的性格内向而又沉稳,不象石磨那样的张扬,一旦推动便发出很大的吼声,碾子不声不响,只有轴部间歇的发一些微弱的咯吱、咯吱的响声,有点默默无闻的感觉。

用碾子磨米面多在休息的时间,比如雨天、夜间或者凌晨,那个时候是人民公社的生产队,正常的时间都要参加生产劳动。雨天用的话,得有屋顶的碾子才能用。人们多数的时候是晚间或者凌晨用,当时用提灯(过去一种烧煤油的带玻璃罩灯具,不怕风吹)来照明。不管是炎热的夏天还是寒冷的冬季,都必须用这碾子来磨面碾米,是人们生活离不开的家什。当时的生活条件差,村里穷,可是人们在推碾子磨面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有粮吃就不会挨饿啊。

这碾子在一次一次地转动中满足人们的生命需求,大地上一圈一圈画着人们的辛苦足迹。潮湿的月光和着玉米、高粱、地瓜干的混杂,被碾成银白色的碎片,也碾着那个时代人们饥时的哭,饱时的笑,睡时的梦,醒时的歌。今人不见古时月,那月光曾经照射着人们围着碾子转的喜怒哀乐和辛酸苦辣,碾子的轨迹碾出了人们世代的繁衍和生命的顽强不屈。

七十年代初,我们村有了电,家家有了电灯,随之电磨也进到农家,百姓们终于摆脱了推碾子的辛苦劳动。如今,放碾子的地方早已没了踪影,只有放在我家院子里的碾滚还默默的躺在那儿,昭示着千百年来百姓们的辛酸历史。

记得读过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里面有“舂米便舂米,割稻便割稻,撑船便撑船”的句子。舂米就是对着窝捣米,我觉得可能也是用石头做的东西,那是南方人用的家什,我不会用,也没见过。

我想,社会总是要进步,历史总是要在人们的不断创造中前行,古人发明的东西也在一代代被淘汰,一代代被更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更新换代。人的思想不也如此吗?随着时代的进步,历史的变迁在不断的更新,这大概就是与时俱进,也才有了今日社会的发展,观念的进步,繁荣的生活。

端详抚摸着这早已被人们遗弃的碾子,似从远古走来,又向遥远走去。真的,真想给这歇了很久的碾子鞠上一躬,因为它曾经滋养了我们祖先多少代人啊!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十二

离开我的故乡已经有五年之久了,搬离我从小就生活着的地方,当时还十岁的我处于一种朦朦胧胧的状态,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别离。

记忆里母亲用一块朦胧的红纱布包在一个小锅的前面,锅里放着一个开着的手电筒,这在当时据说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搬家的大卡车把我们单元的楼道门口堵的严严实实,我从楼道跟着我父亲出来,只一步就能跨上卡车。凌晨五点的一切都是朦胧的,树木上似乎还披着霜。单元里的邻居都起来了,站在楼下,我不知道为什么都沉默寡言,当时的我只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却没注意人们脸上除了祝贺以外慢慢浮上的一抹忧伤。

记忆里故乡像一只蛰睡的兽,静静的趴在脑海的角落里,召之即来,挥之不去。儿时的事泡沫般不断浮现,向一盘残缺的老影片,破旧的蒙上了岁月的灰尘但从未段带。小学的教学楼被漆成橙色,在记忆里的阳光下闪烁着,包裹着一切往日的欢声笑语。街道上的行人如血管中的细胞一般,给小而温馨的故乡注入新的元素,伙伴的笑声依旧清晰,在经历了时间和岁月的洗礼后依旧明媚。

如今走在繁华的大城市,闻着钢筋混凝土和着水泥的味道,听着不断发展现代化而产出的轰鸣声,路过一处又一处的矮墙,略过一丛又一丛的满墙爬山虎,故乡的一切大城市似乎都有,但是和记忆里的模样完全拼凑不上,总是带着一股机器的陌生味道出现在我嗅觉和回忆的滋味里。

我的故乡!只有一个!在我的记忆里,一切关于一切的一切,总是那么的熟悉,有人说思乡是一种病,如果说眼泪的诞生是为了懦弱和感情的发泄而来,我这个在重病中的人脸上流淌着的又是什么!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十三

晚上下自习走出教室门,天还不是很黑。

一阵清冷,我加快了上楼的步伐,通过楼道的窗户,山尖露出了月亮的半边脸,一口气爬上四楼,还顾不上开灯,就打开窗户,痴痴地凝望着山间的明月。

夜即将落下帷幕,对面的山离我们那样近,一轮圆月在蔚蓝的天空越升越高,将山间照得异常明亮,山上翠绿的树和灿烂的白花在月色下朦朦胧胧。

夜,静极了,只听到两山之间的河水潺潺。

起风了,柳树随风翻飞起舞,清风中带着浓郁的花香。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远远地现出了优美的弧线。

月亮从山坳里慢慢向上爬,在深蓝色的苍穹中,显得那样小,却又那样夺目、耀眼、明亮。

圆圆的月亮,周围泛着橘红色的圆晕,像一张明媚的脸,又像婀娜的仙子,雍容华贵,洁白无瑕,如同一块美玉。

在不远处,一颗明亮的星星像一个小小的圆点,静静地守候在月亮身边,默默陪伴。

月光照亮了山谷,影子映在清亮的小河中。

透过窗户,照亮了房间,清幽的光洒进房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望着妩媚的月亮,望着它盈盈的亮光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此夜的月亮,似乎在为我而静静守候。

这片静谧的乡村,绿树白花,鸟叫虫鸣,流水淙淙,我在这里等候了多久,终于等来了与你的深情凝望,泪眼模糊中,我似乎成了站立在道路边的一盏孤灯,与你同光辉,共存亡。

我似乎成为了一位披上洁白婚纱的仙子,与你赴一场风花雪月的约,缠绵于青山上,绿荫中,演绎一场旷世绝有的爱恋。

一会儿蓝蓝的天空又飘来一朵朵云彩,丝丝缕缕,一会儿又重重叠叠,后来聚成了一团团乌云,遮住了月亮的光。

看不到它的身影,我暗自神伤。

一会儿两条巨龙腾在空中,依偎在月亮身旁,好一个“二龙戏珠”。

渐渐的,乌云遮住了群山,山谷里一片黑暗,一片寂静。

起风了,柳絮飞扬,柳条随风摆动,山间呼呼啦啦,树木花儿瑟瑟低语,小河低声呜咽,如泣如诉,一切都变得忧伤起来。

不一会儿,山雨下起来了,淅淅沥沥,山间风雨交加,密密斜斜的雨丝在漆黑的夜里下着,唱着,与小河的相约,就这样不期而遇。

雨浸润了山间万物。

树木更绿了,山花更白了,“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在这样一个夜里,留下了一个痴痴怨怨的身影。

我还沉浸在与月光相会的美妙之中,一场晚来的急雨却淋湿了我的梦。

我在慨叹,花容月貌,人生美景,只不过转瞬即逝,好景不常啊!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又恢复了寂静,只有小河水哗哗啦啦地流着,月光偷偷通过窗帘,把清辉洒向房间。

我的内心一阵狂喜,月亮又出来了!我迫不及待地又把目光投向山间。

历经了一场风雨的月夜美的无法形容。

皎洁的月光已高高地悬挂在头顶,更大了,更亮了!“玉颗姗姗下月轮”,月亮把大山、小河、树木照得如同白昼。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蓝蓝的天空飘浮着几朵棉花似的白云,山林、山花、山草在月光的照耀下,影影绰绰,朦朦胧胧,清幽的月光柔和地抚摸着这一切,缠绵悱恻,情深意重,夜阑人静,良辰美景,月明星稀,山花欲燃,香气袭人,看着山中的一切,我久久不愿离去!“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哦!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最美的风景总是在风雨之后!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十四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来自山西洪洞那棵古老的大槐树下,但是,记忆中却总是难以忘怀一段对槐树的怀念。

记得那时,还是懵懂少年。

求学归家的夜晚,一次随意的徜徉,本该被记忆的浪花研磨殆尽的一个普普通通夜晚,却把印记深深的留在我的心中......

那一晚,月华如练。

我走在熟悉的巷陌,记忆中萧瑟的街道,犹如浅浅的河流一般,泛着细细的白沙。

空旷的天空在寂静的乡村的夜里,给了我充分茫然的空间。

流动的时光带着随意的脚步,昨天、今天、明天都很模糊。

我几乎倦怠了,不知不觉转过一个街角。

忽然之间,一股强大的,沁人心脾的奇妙的香气铺天盖地得向我袭来,天地之间好像都被它充盈了,一下子将我包围。

惊诧的我不由自主的被它牵引,一步一趋得好像被施了魔法。

再走出几步,我看到了,月光下几株高大的槐树,全身挂满玉串一般的槐花,浓烈而慷慨的香气从一束束槐树花里倾泻而出......

那一晚,槐树花将我深深震撼和陶醉了。

原来,毫不起眼,甚至让人有点漠视的槐树,有着如此博大、宽厚而美好的胸怀。

长大之后,遇到赏花品香之人多矣,每每看到将鼻子凑向花蕊的镜头,便经常让我回忆那一晚,槐树花难忘的香气仿佛就又铺天盖地而来了。

那是令人激动的香。

不是因为它的奇或异,而是因为它的大气,它的率真,甚至激昂。

那是一种任你处在一个开放辽阔的空域里,都能将你从头到脚包裹起来的香,将你陶醉,充满慷慨博爱,使你无处可逃。

借用名家一个句式--枝杈纵横而质朴的槐树,就像山川大地上朴实的乡民们,平凡中深藏着高洁的精神。

不是吗?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十五

小时候,一直期待能在春天里静待柔光,将自己氤氲在花海之中。等到大些了,却宁愿一个人茫然着,也不愿掏出童年的幻想憧憬着。

彩色的条纹在电视里不安地蠕动着,飘落的灰尘模糊了视线。打开窗户,感到阳光被我的指尖梳篦,也被时间所渗透,却给我带来不经意的刺痛。嘀嗒,嘀嗒……我望了望桌上,曾经的笑声并未因为夏天的到来而愈发美丽,相反却早早凋谢。空荡荡的房间幽闭得可怕,仿佛将我浸没于这一片深邃之中。

以前一直担心,如若在不完整的家庭里生活,不知道以前母亲那令人厌恶的唠叨,将会不会成为我渴求的希望。而当一切成为现实时,取而代之的是对父母不负责任的无法原谅,有时我几乎没有瞬间想起离婚对我近乎残忍的痛觉。

一阵风袭来,吹走了期盼,留下了一片沉默。“我是一只黑天鹅,注定不会幸福。”踏着绝望的尘土,一步步走向让他们后悔的道路。湖面平静依旧,肃穆地迎接我的到来。为何到现在我才那么坚定不移,为何之前没有足够的勇气阻止他们的错误。也就这个时候,夕阳的余光从眼旁逃过,让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哥哥,你怎么来了?”“哦,你在这,所以我来了。”后来,我就陪她在湖畔旁坐着,就这么和她傻傻地望着湖面。

那是我表妹,我依稀记得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奔跑在田野里不时地喊着:“我是最快的。”但小小的年纪却被命运塑造成另一个林黛玉。之前望着她哀怨而又深刻的眼神,我有点不知所措,只是轻轻地安抚着。有时候,她只是趴在窗口,凝视着天空,又或者抱着玩具熊躺在床上一天,敲门也不回一声。记得我想让她说出心里事,可她只是笑笑,装模作样地开心起来,不过好笑的是,她的表演能力是那么地拙劣。

“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在这里好累,天天要迎合别人的脸面,连爸爸妈妈看起来都是那么地讨人厌。”真是一鸣惊人啊,妹妹的话也让我吓了一跳。她要我为她出主意,我哪有什么主意,这个城市给我留下的不一样是痛苦和绝望吗。

“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一个声音突然不停地回荡在耳边。“一步、两步……”“加油,爷爷等着你,你很快就能长大了。”“一步、两步……。”“没有用的,就算你超过了我,你那独有的乡音在这座城里得到的只有不屑与无视。”“一步、两步……”

“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你们还要让我痛苦!”一步、两步……灿烂的云霞渐渐充斥着整片天空,在地平线上留下了一点、两点。

整理好行李,带着另一种希望,终于出发了。“妹妹,你想和哥哥一起到哥哥故乡去吗?”“嗯。”火车的尾巴连着一头,火车的前方注视着另一头,或许这是我刚刚踏上“旅程”的心情吧。

“来,你睡上铺,我睡下铺。哟,这行李还真放不上去。”“我来帮你吧。”“好嘞,谢谢啊。”乍一看,是个很时髦的女生。“没事,我就睡你对面,这是你的妹妹吧,好可爱。”

凌晨一点钟,火车还在忽上忽下地颠簸,本来稍稍静下来的心又重新忐忑起来。睡不着了,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也没睡,估计都是在等待那个心灵栖息地的到来吧。说实话,我想找回一种感觉,在故乡才有的感觉,而且固执地认为,它能让我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望了望窗外,只有轰隆隆的铁轨声充斥在星星点点的路灯中。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上海发展,因为能在那里定居是我的梦想。”

“那你还回故乡吗?”

“不了,那里留给我的都是不幸。”

……。

“你认为你是个怎么样的人?”

“不知道。”

似平似淡的语气让这次交流渐渐落下了帷幕。其实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我不想再次触痛自己罢了。

灯光微弱,我模糊地张开双眼,差不多要到站了,耳边还放着她临走时给的纸条:静待百花烂漫。我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但很清楚她和我可能是一个世界的人。仰面朝天,我开始思索,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后悔。后悔当初离开爷爷奶奶,与父母来到这个陌生而又凄凉的城市,后悔自己始终没有勇气阻止父母离婚,连带着被城市里的浮躁之气慢慢浸透。

这一年,我十七八岁,在人生的道路上,因为羡慕阳光的明媚,追赶了整整十七八年,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得多。或许是我总爱把事情悲观化,却总没有行动阻止它。

火车又开始摇晃起来,整节车厢只剩下我和妹妹了。就这样,拖着偌大的行李箱,一人一碗泡面,和妹妹在候车厅等待天亮些再出发。当饿的扁扁的肚子在疯狂吸吮来自外界的温暖时,却看见一个人向这边跑来,清晰些了,一张笑脸上充斥着明媚。“你怎么来了?”一切是那么突然,惊了我一脸朦胧。

“你知道世界最美丽的地方在哪里?”

“美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定义,美存在于巍峨的山峰中,存在于绚丽的云彩中,也存在于……”

“索性就说存在于人的心中,不就好了。那你说,我觉得是哪里呢?”

“额,你便是你心中最美的地方……”

三个人坐在回家的大巴上,在一阵家常聊天后,便又恢复了沉闷。最后还是妹妹说了句:“哥哥,喜欢诗文姐吗?”带着一点挑逗,但足以活跃气氛了。诗文却是认真般地等待我的答复。我没有直接回答,用稍微轻松的语气对妹妹说道:“诗文姐姐曾经的嫣然一笑,胜过春暖花开,你懂了吗?”妹妹当然是一脸茫然,而诗文的眼神却黯淡了下来,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吃力地咬出了几个字:“子轩哥,我有对象了。”“什么!”“家里人介绍的,那个男的很老实肯吃苦,大家都喜欢他,父母说过两年等我俩再大点就结婚。”“额,那我做哥的得恭喜恭喜了,到时一定给个大红包。”时间在空气中渐渐凝固起来,时钟的声音却开始在脑海回荡。一秒,两秒………我想转过头去,因为周围的空气逐渐沸腾起来,升华成热气在我眼中缭绕。

“为什么这里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妹妹嘟起了嘴。我这才恍觉,一切似乎与记忆中的景象有所改变,不,确切的说是彻底改变了。“这几年,城乡一体化进度很快,不久,我们也不会被说成是山沟里出来了,也不会有更多人远走他乡了。”诗文津津说道,却没有一点表情。

是啊,以往的夏天,我会和诗文还有几个朋友在稻田里捞蝌蚪,捉蛙,在呱呱声中一直持续到天黑,无不欢快。而此时的我,却怎么有了夏至浅伤的感触,是因为如今的稻田里喷洒了更多的农药,连蛙都不敢来了吗?还是因为在闷热的天气,在好似要溶化一般泊油路上踩不出脚印,却还有一股令心脏刺痛的味道。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头上飞过,从背后几近萧索的村庄里又带走了些许活气。我的故乡,我就这么回来了,它也就这么迎接了我。不过也怪不得别人,人和事是相对统一的,你对着镜子笑,镜子里的人也对你笑。

到了老家门口,柱子上斑驳的水彩画映衬着这几年老家的沧桑,爷爷奶奶早已迎着出来了。诗文却在这时悄悄走了,就像我那样。而爷爷奶奶那愈憔悴的眉梢也给我不少震惊。午餐很丰盛,虽说在城里也经常吃西红柿炒蛋,但此刻的味道却是一种睡也给不了的热度。而妹妹则索性说:“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菜。”逗笑了一桌人。

吃完饭后,妹妹抓着我去爬山看海,我便只好去楼上找一些曾经特制的木棍,方便爬山。房间依旧那么干净,好似眼前出现了爷爷奶奶每天打扫房间的景象,而这时,一张照片瞬间冲入视线。照片里的小孩,拿着铁锹学着旁边的农民一样翻泥,明明拿不起,却还露出一副不服输的执拗眼神。那是我吗,他肯定会嘲笑如今的自己,一个在叛逆期还忍气吞声的自己。

怎么了,为什么我突然感到空间幽闭起来,眼前的景象变得朦胧,渐渐地忘记了思绪,忘记了之前的悲伤,忘记了一些该忘记的浮躁,也忘记了一些不该忘记的流年。

“哥哥,快点,我等不及了。”“哦,马上下来了。”两个人,背着书包,拿着木棍,忘记烦恼,整装出发。“子轩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大伟啊,我刚刚回来的,怎么样,这几年如何,成绩还好吗?”“我……我其实已经不读了?”“啊,怎么了?”“没有什么,反正不想读了,早点干活早赚钱吗。”说完,不假思索地挠了挠头。“哦,你说的对,看你这么老实,干活一定很认真,老板肯定喜欢你。”“嗯。”

大伟和我聊了很多,直到妹妹又嘟起了小嘴,才草草结束。大伟的背影渐行渐远,而我和他的距离也被越来越长,时间带来的只有交谈中多次出现的陌生。“妹妹,咱们快点,跑到山脚下去吧。”气喘吁吁地跑着,跑着,内心却从来没这么清晰地要快点爬到山顶。

山脚的路已经被养鸡场封住了,我俩就只好从侧面爬起,侧面是偏坡,很陡。但这一次,我却那么地自信,硬是搀着妹妹向山顶攀去。一路上,树影婆娑,风景依旧,只是少了一份蓬勃。当我和妹妹站在山顶上,故乡也瞬间渺小了许多,大片大片的绿色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清晰,朦胧在我眼前。好像我的回来不是很受欢迎,这样的变化也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妹妹忍不住站到我前面,大声地对天空喊了起来:“啊……。啊……”我也忍不住了,顺着她的声音也嘶吼起来:“啊……啊……”泪水顺着呼喊声一起从山里的小溪里滑下,只是不知道,我为何而流。妹妹说:“哥哥,我俩像傻瓜耶,没人会知道是我们吧。”“不会有人知道的。”“哥哥,那边是大海啊,我们等会去看看。”“嗯。”

从海面上眺望远方,记忆里的风景如同这一望无际的海水,只剩下缕缕涛声。“我们向你问候了,大海。”我听见一声叹息,随风而至……。

半个月过去了,我的“旅程”仍将继续。在离开故乡的那一天,我还是没有告诉诗文,我想她这一次不会再生气了吧。火车缓缓驶动起来,故乡那一片片景色也不断向后褪去,我却没有感到多少留恋。故乡,如同一直出现的`朦胧感给了我越来越多的神秘和陌生。火车内很吵,可我却感到周围很静。明明还是夏天,我却听到了树叶飘落的声音。眼前又漂浮着几朵流云,染着彩霞,周围回荡着鸟语,沐浴着花香……。“是故乡岛!”

“哥哥,我们直接回家吗?”“嗯,不过回家前,我们去一个叫故乡岛的地方吧。”“那是什么地方?”“那里的天空飘着流云,染着彩霞,周围回荡着鸟语,沐浴着花香,每个人都能在那里找到故乡的感觉。”“哥哥,你怎么了,从上火车开始,就发现你有点魂不守舍。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有这种地方?”我一愣,觉得自己真的可笑,心若无栖息,哪里都是流浪,我是在编造一个不可存在的幻想之地罢了。

又怎么了,为什么空间又渐渐幽闭起来,周围的人瞬间变得迷离,一片片黑色不断涌来,让我感到窒息。“啊………啊!”怎么没有人回答,怎么那么安静,安静得可怕。

“差不多了,你现在睁开眼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行,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你小子,行啊。”

“我只是一个新生而已,讨厌用中规中矩的方法,我觉得没有这种没有技巧,闭上眼,倾诉出来是打开心结的最好方法。”

“那我是不是以后就不会这么神经质了?”

“子轩,身为你的同学,我想问一下,你到底想不想打开心结?”

“我不是打开了吗?”

“你刚刚倾诉过程中,你还记得你一直提到的妹妹,但实际上,你并没有妹妹。”

“我……我不知道,对啊,为什么我一直提妹妹,可我又记得那个女孩的样子,怎么回事?”

“我,唉,我不爱笑,有时候我会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命运给了我一个悲观的性格,因而一些美好的事物在我眼中也是悲伤与愁苦。我时常喜欢一个人走在黑夜的角落,或是望着天空发呆,或是思索一些没有用的东西,然后默默流泪,不怕你笑话,连流泪都不敢嚎啕。”

“所以说你的潜意识事实上一直抵制你的这种想法,所以你的‘妹妹’的性格才和你那么高度相似。你的根源说到底是因为在这个纷扰的现实中缺少一块心灵栖息地,种种的不如意让你想到回到故乡,因为故乡的童年对你来说是栖息之地,当唯一的居所也今非昔比时,才幻想一个所谓的故乡岛,你说是不是?”

打开窗户,美美地吸了一口气。“子轩,或许我和你都是悲情男主角吧。”我已经看见了,却终究还是没能踏上故乡岛。只是在醒来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那里的天空,湿润了。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十六

我的故乡在美丽的金驹岭山脚下,一个美丽的小山村。一条欢快的伊洛诃从面前潺潺流过,依山傍水,分外富饶。

话说金驹岭。金驹岭其实是一座山,海拔300多米。听父辈们说:山半腰有个金马驹,相传“拥有了金马驹就拥有了无尽的财富”,如今,山上苍松翠柏,郁郁葱葱。一条柏油山路蜿蜒曲折,通向山顶。小时侯,记得山下有一千多亩肥沃的土地。每当看到乡亲们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地耕耘,望着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收获着微薄的希望,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幸福和满足时,我自然也浸泡在这丰收的欢乐氛围中。

如今山下有学校、有居民区有卫生院等文化娱乐设施。

“集团企业”就座落在山脚下。她y邻310国道郑洛段,便利的交通环境,依山傍水的地利优势。公司秉承“绿色、环保”的工作理念。营造了花园式的工厂。当你走进集团公司就像走进了花的海洋。挺拔整齐的万年松延伸到公司的各个角落。公司大院有各样的花卉、假山、鱼池,把她装扮得别有风味。漫步在公司整齐的道路上,两旁的夹竹桃树像迎宾的卫士,青翠欲滴,笑容可掬。车间外面到处可现绿荫、花园。中心大道上空悬挂的“集团实业、灿烂辉煌”几个大字,金光闪闪,展示着集团人不屈不挠,勇于开拓的创业理念。想当年这里只是个百十人的小型水泥厂,历经三十多年,日月变迁。人们改变了靠山吃山的陈旧观念。他们在这里创建了铅杆、炭素、包装、耐火材料等三十多种综合性工厂。故乡的人们在这里辛勤地劳作,不停地挥洒着汗水。

故乡脚下的土地,是那样的坦荡、殷实,似乎蕴藏着无限的'生机和活力。公司水泥全国闻名,公司炭素国内畅销,经久不衰。铝杆、包装、耐火材料等多种行业蒸蒸日上。越来越红火。如今,我又回到故乡,在工厂做了一名普通的技术工人。每天在这片多情的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心里是那么地快乐。我愿化为一滴水,融入你的身躯里,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为之奋斗。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故乡的山最美,故乡的水最甜,故乡企业最多情。我的心在这里倘佯,我的汗水在这片土地上流淌,我的梦想在这里发芽。愿故乡的祖祖辈辈生生息息,女人美丽男人健康。老少快乐,回季安康,愿这片多情的土地啊,世世代代永远年轻,愿故乡的企业日新月异,再铸辉煌。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十七

高屋大瓦,肩梁扶柱。

放在三五十年前,绝对是座好房子。

据说,这种房子先起骨架,后垒四壁。

每间房的四拐埋放着厚实的青石板,上面矗立着粗大的原木,然后架上屋梁,铺起顶盖,最后才是砌墙完工。

现在,这样的住房已经不多见了。

它实实在在的好处就是冬天保暖,夏天凉爽。

墙有一尺半厚,屋顶铺就的旺砖上面,还整整齐齐地摞上一层弯弯的小瓦。

寒风吹不进,烈日晒不透。

房屋犬牙交错,住着挤挤巴巴许多人家,胡同巷道弯弯曲曲,间或散落着鸡鸭鹅粪。

大家都是老邻居,一处就是几辈、几十年。

婚丧嫁娶家家都出礼份子。

相互串门随便的很,赶上可口好吃的,也不用客气地吃点、尝点。

家家地面都铺得比较简单,不用进屋拖鞋,也不必担心会露出冲天气味的香港脚。

老房子好处多多。

早晨无须闹钟喊早,自有众多雄鸡打鸣报晓;夜晚不用雇请保安,黄狗黑犬看夜守平安。

门窗洞开,四面通达,一家烧肉,全都闻香。

就连晚上也会有丰富多彩的事情发生。

邻有醉汉,借酒发威,打老婆、骂小孩、摔东西,动静闹得天大地大。

左右邻居,无辜难眠。

大家有事,互相帮忙。

大事如借钱、托人办事,小的如借火柴、碟碗或板凳,如此等等。

只有没想到的,没有不借到的。

欠了情,偿还方式会有很多。

他今天送给一条鱼,你明天就设法送还半碗肉,或者是一小碗糖醋蒜头、甚至拎去两棵自家腌制的咸辣菜。

如果实在没啥东西可送,就早起扫扫地、挑挑水,帮人家门前屋后打扫打扫,拾掇拾掇,将水缸挑得满满当当,以此表达感念之意。

真个乐也融融,累也融融。

那时,我家也喂养了宠物——一只极其普通的小猫。

因为老房子有老鼠,闹腾得太厉害。

无论大声吼叫还是竹竿捅,下鼠药,点子想尽,办法用绝,但老鼠形容丑陋,望而生厌,且啃咬东西,乱串嬉闹,直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自打喂养了猫,一声“喵咪”,骇跑大小老鼠。

感觉这猫可真是人类的好朋友!它除了能捕鼠,冬天抱着能捂手,钻进被窝可以暖脚,伴随身边有如小鸟依人,叫唤起来也美妙入耳。

但猫也常有犯错的时候。

有时溜进东家叼条鱼,有时跑到西家偷块肉。

为此没少挨过揍,我更是经常去张家赔个礼,李家道个歉。

几年前旧城改造中,老房子被拆迁了,我也随之迁进了三室一厅的新屋。

楼房窗大通风,阳光充沛,有客厅、有卧室,厨房、卫生间俱全,吃喝拉撒睡,万事不出门。

过去常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

现在却是房门一关,失去了外界,邻居是谁都不知道。

“同住一栋楼,相见不相识”。

只能从“咣当”、“咣当”的关门声和“咚咚”的脚步声中,方可得知谁家人回来了、谁家人出去了。

有时上下楼梯遇到有人给点了下头,都会心存很长时间的温暖。

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对老房子的印记越发清晰起来,其喜怒哀乐、鸡毛蒜皮,回忆起来都象陈年老酒,越发醇厚,韵味悠长。

现代人生活节奏加快,工作紧张压力大。

家是休息的港湾,一个人大约有三分之二时间在家里度过。

家庭和谐、邻里团结就显得十分重要。

小者关系心情好坏、心理健康,大则关系社区安全、社会和谐。

我等普通百姓,对住房只能随遇而安,即学不了孟母三迁、择邻而处,也无刘公“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和苏子之“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风雅,小康即可,安居是幸耳。

为重温老房子的邻里关系,与妻子共商了遇邻居主动招呼、夜晚电视声音开小、不打听别人隐秘等自律守则,以期和谐相处也。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十八

“我这里有老家的酸菜和老腊肉,有时间来撮一顿啊”。离开家乡,最爱听的还是这句话。

儿时的家里很穷,除了宰年猪的时候可以吃上一点鲜猪肉,平时都是吃挂在厨房墙壁木桩上的老腊肉,而且也不是顿顿都有,家里煮腊肉一般是有客人来或者是邻居帮忙干农活的时候,煮腊肉的日子对我们这些小馋猫来说,就是过年!酸菜却是我们饭桌上天天都有的,儿时的老家一天只吃两顿饭,早上早早起床后,除了在家里煮饭的人外,其他的人都到外面干活。

春天的早晨,天刚麻麻亮,我们几姊姊就在家里大人的吆喝声和威胁声中,老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的双眼,慢吞吞地背上背篼到山坡上去割垫圈草或者割猪草。冬天的早晨就更惨,搓着快冻僵的小手,在黄土地里捡玉米杆(煮饭引火用)。说是“捡”,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家乡缺水,秋天割了玉米以后,父辈们就用耕牛犁地,黄土地便成了满满的土疙瘩,这土疙瘩,大大的,硬硬的,用锄头或者“土巴锤”去敲碎,没有水份的土巴疙瘩,振的我们的小手全部裂开了口,我们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把坚硬的土疙瘩敲碎,然后把里面的玉米杆装进高过自己的大背篼。为了得到家里大人们的表扬,我们都拼命地敲土疙瘩,拼命地把背篼里的玉米杆装的多多的,有时还在满满的背篼上面堆个大大的尖。等到红红的太阳照到了地里,家里煮饭的人就会站在房屋顶上,扯开喉咙叫着家里人回家吃饭。我们也在家人的吆喝下,背着大大的一背篼玉米杆,在邻居大人的夸奖声里,满心欢喜地回家吃饭了。

家里的早饭不是白米饭,因为家里根本没有大米,有时甚至连小麦面都吃不上,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家里的早饭基本上是烘洋芋玉米面馍馍,菜是大大的一碗酸菜或者腌菜,没有新鲜的蔬菜,偶尔饭桌上会有一小碗豆豉炒腊肉,这一小碗就成了我们这些小馋猫攻击的目标。。。。。

家乡酸菜的做法很特别,和市场上卖的不一样。首先酸菜的材料必须是圆根樱,圆根是一种根茎蔬菜,说是蔬菜也不全面,应该说是根茎植物吧,因为它的茎叶用来煮酸菜,根是圆圆的萝卜,可以生吃,也可以和腊肉一起炖着吃,被霜打过的圆根萝卜甜甜的,清爽可口。宰年猪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用年猪骨头炖满满的一大锅圆根萝卜汤。甜甜的汤让我们在还没有正式吃饭时,就已经喝了一碗又一碗。

十一月份打过霜以后,就是收圆根的时候了,周末早早的就和家里的大人们到圆根地里,收圆根不用工具,我们小孩子们使足了劲,双手抓住圆根樱一拔,就连萝卜一起被拔出来了。我们把拔出来的圆根堆在一起,大人们就拿刀把萝卜和茎叶分开,萝卜捡大个的放在背篼里,背到早挖好的地窖里和胡萝卜一起埋起来,平时煮腊肉和过年的时候用。大人们把没有萝卜的圆根樱像编麻花辫一样编起来,编的`大概有三四米长,然后把编好的圆根樱搭在房架上风干。以备开春没有菜时煮。余下的圆根樱大人们就洗得干干净净的,烧一大锅不沾油的水,烧开了就把圆根樱放在里面打个滚,这时的火候最关键,时间长了,圆根樱就会腻,时间短了,圆根樱就太硬,嚼在嘴里费劲。酸菜的酸母子也是关键之中的关键,有老酸水时,圆根樱煮好捞在早准备好的大木桶里压紧,然后把老酸水加热后,趁热倒在桶里,拿一个大大的圆石头压好,在用油布把桶口封严实盖上桶盖。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第二天早上把油布取开,酸酸的味道扑面而来,抓一根尝尝,半边腮帮子都软掉了。美味的新鲜酸菜就这样诞生了(如果没有老酸水,就可以在煮圆根樱时煮几个嫩白瓜或者苹果,也一样可以达到效果)。

酸菜的吃饭有很多种,可以炒,可以煮,还可以凉拌。儿时记忆最深的是酸菜土豆面块,那时候家里没有多余的粮食,晚饭基本上就是酸菜洋芋丝面块。说是面块,其实到了我们的碗里,面块的影子都见不到了,全是洋芋丝和酸菜。家里有年老的祖祖和爷爷,妈妈在面块刚刚起锅时,就把面块挑起来给祖祖和爷爷吃了,我们吃的就是剩下的酸菜和洋芋丝。所以儿时的我,特别讨厌吃酸菜。

不知不觉时,我已经过了讨厌吃酸菜的年龄了,在离开家乡来到这美丽的大草原上,这里没有了家乡的酸菜,没有了那种绿油油的圆根樱,没有了甜甜的圆根萝卜,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

偶然一个日子,我看见一家小饭馆的门上写着卖有家乡的酸菜面块,心里那个激动,仿佛看见了家乡那成片的圆根樱。快步走入,点了一碗老家的酸菜面块,心里忐忑不安地猜测着酸菜的模样,回味着自己曾经讨厌的酸味。面块好了,在酸酸的味道中,我看见碗面上躺着的竟然是正宗的老家腊肉炒的正宗的老家酸菜!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儿时的记忆全部浓缩在里面了,只是没有了讨厌,而是满心的感激:感激这种酸酸的故乡味道,感激儿时的浓浓记忆,感激游子漂泊的心有了栖息的地方,感激自己还能品尝活着的滋味。

故乡的腊肉又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腊月间里,家家户户就开始准备宰年猪了。家乡的年猪都是肥肥的,壮壮的。家里有学生的,都会把日子选择在周末,这样学生就可以一饱口福了。儿时宰年猪的日子我们比过年还期盼,早早起床躲在屋顶上,看父辈们把猪赶出圏,几个人一起,逮的逮猪尾巴,逮的逮猪耳朵,宰猪匠手里拿着一圈皮绳,套住年猪的双腿一拖,年猪就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父辈们把年猪放在杀凳上,宰猪匠从背后单腿跪压在年猪身上,左手把猪头使劲向后托,右手拿着宰猪刀,对准年猪的脖子,用力刺进去,旁边的人赶紧拿铁桶接住喷出的猪血,猪血是个好东西,可以用来做酸菜血旺,也可以蒸血糕馒头。血糕馒头的做法很复杂,要有经验的老年人才会蒸。

宰年猪家家户户都要请客,父辈们把猪肉分好,用盐和花椒腌一会,然后一双一双地挂在厨房里面的吊杆上,因为只有用厨房里面煮饭的炊烟慢慢熏出来的腊肉才香。而且老家的年猪是不喂饲料,只喂玉米面和土豆,肉质细嫩,肥而不腻,深得人们的喜爱。

离开老家的日子,每当身心疲惫时,总是怀念家乡的酸菜和老腊肉。工作之余,几个老乡邀约一起,到有酸菜和腊肉的饭馆里,来一盘豆豉炒腊肉,一盘青椒炒酸菜,那个味道啊,让人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们这些游子啊,不管走得多远,心都在故乡那片美丽的土地上。

浓浓的故乡情哦,多少游子为你魂牵梦绕!

浓浓的故乡情哦,你让多少文人志士诉说衷肠!

故乡的碾子散文通用篇十九

一眨眼,阔别家乡已近30年了。夏日夜晚,身处水泥森林的都市中,走在炙热难耐的街道上,迎面扑来的是阵阵热浪,并夹杂着下水道和汽车尾气味,令人窒息。每逢此时,我便不由得想起故乡的夏夜来。

江南夏季的白天酷热,但晚上通常会凉爽一些。故乡的人喜风餐露宿,既有“草铺横野六七里,笛弄晚风三四声。归来晚饭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般诗情画意,又有“天当被子地当床,露宿村头避暑忙”之原始豪爽。门前的稻场上和屋边的柳树下都是吃饭纳凉的场所。安放一张凉床,布置几把竹椅,摆上一壶浊酒,抽上一支香烟,男人就静静地等待下酒菜了。女人总是忙碌的。她们把一天的劳顿幻化成缕缕炊烟和可口饭菜,并邀来漫天的星斗和皓洁的素娥,共享这顿晚餐。饭做好了,便听一声“吃饭喽!”那声音悠长绵延,又甜又脆,甜蜜中透着喜悦,酥脆里含着缠绵。这时,大人和孩子们纷纷围过来,边吃边闲聊着,泛起的阵阵笑声久久飘荡在山村的夜空。吃完晚饭后,辛劳了一天的人们在凉床上或卧或坐,谈天说地话桑麻,扯东拉西道见闻。就在这样温馨如诗的氛围中,小山村逐渐进入了酣睡状态。

夏日的夜晚,村前的小河永远是男女老幼的集散地。男人们急匆匆地跳进水里,洗涤着一天的疲乏,古铜色的身躯和壮实的胸肌展示着他们的强壮和健康;女人们趁着星辉,一边洗衣,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那声声棒槌声夹杂着银铃般的笑声惊动了草丛的翠鸟,那白如藕节的小腿和酥如嫩笋的脚趾招来了小鱼小虾。一些泼辣的女人互相打气水战来,沾水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们凹凸有致的身姿,惹得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纷纷直向前凑,随之招来女人们的几句“谩骂”。孩子们一般都坐在小河的石沿上,双脚浸泡在水中,一边拍打着水花,一边听着妈妈讲织女牛郎的故事。望着银河两侧的牛郎织女,想着那月宫的桂树,孩子们似乎听到了银河的水流声和桂树下舂药的碓声。妈妈的故事就如一部史话在夏夜的小河里流淌,也在我的记忆长河里不时地荡起层层涟漪。

夜深人静,人们在凉床上睡意朦胧。在满天星辰和皓洁月光下,除了人们均匀的浅浅的鼾声,草丛中、墙脚下、稻田里、小河旁传来了各种天籁自然之声。蛙声阵阵,此起彼伏,有的浑厚,有的清脆,不绝于耳,活像大号小号合声;蝈蝈啾啾,犹如长笛短笛,演奏着长短乐章;几缕蝉声绵长绵长,犹如夜间颤动的琴弦;流星划破蓝天,拖着长长的痕迹,坠落在遥远的天际,宛如一条条五线谱;而流萤正是那跳动的音符,在宁静的乐章中点缀着如火的激情。所有这些生灵的律动组成了乡村夏夜一首动听的歌。

皎洁的月光下,大地洒满了银辉,山村黯然而又朦胧。群山如黛,空旷悠远;柳树如烟,虚无缥缈;冰轮坠池,忽盈忽亏;星汉入水,忽闪忽隐;小巷深处,月光斑驳;荷塘水面,如蒙薄纱。杏树下,一对老人摇着扇子,在回忆那陈年往事;槐荫树下,一对恋人正默然对望,柔情似水;打谷场上,孩子在忙着捉迷藏。好一幅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山水人物画!

我就是在这样的夏夜里度过了童年时代。每至夏季,那清晰的记忆和如烟的往事就不断地撩拨着我那美好的童年岁月。物换星移,流年似水。变化的是年龄,不变的永远是那颗眷恋故乡夏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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