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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稻草散文(汇总1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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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稻草散文(汇总15篇)
2023-11-10 17:10:30    小编:ZTFB

科技的迅猛发展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诸多便利。在写总结之前,我们需要明确总结的目的和对象。有关总结的范文,小编为您准备了一些,希望能够对您的写作有所助益。

稻草散文篇一

童年时听到母亲的讲述,回荡在脑海,抹不掉的记忆。

1937年12月13,日,日军进占南京城,面对手无寸铁的南京民众,进行长达六周惨绝人寰的大屠杀。真是“横尸遍地,血流成河”,“江边流水尽为赤,城域河流尸满堆”.

母亲16岁的人生,生活在南京的镇江,面对日军铁蹄践踏,流离失所,到处躲藏。失落了家乡,随逃难人群途经盐城,来到了连云港。

连云港是海滨城市。过往的`人流,逃难的民众多如牛毛哇。在逃难的路上遇见了做搬运工的父亲,好歹也算有了依靠。

母亲跟随父亲来到了“只长石头不长树”的苍山脚下。

抗日战争时期,生活艰苦,岁月难熬哇。吃的是山野菜、地瓜干,哪有粮食吃呀.漫山遍野长满了石头,石头缝里爬满了蝎子。庄户院里的妇女忙着支前,织布、做军鞋,送给前线的抗日英雄们。

漫长的岁月过去了八年,抗日战争胜利了。母亲有机会回到久别的家乡--南京城。亲人的团聚述说着相互思念之苦。母亲的大哥为了寻找失散多年的母亲,被一场瓢泼大雨淋的透心凉,患上了风寒不幸而别,一双二老不幸离去。母亲只有和胞姐述说着思念之苦,而相思相敬。

苍山脚下的小山庄,夏季炎热,冬季寒冷,生存的艰难呢。

转眼间到了1955年,母亲带着全家七口人,从山东的苍山脚下,一路艰辛来到东北,来到闯关东的父亲身边,全家人真的团聚了。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那麽勤劳朴实,邻里乡亲相处和睦。无论谁家的大事小情都少不了它的身影,跑前跑后忙个不停。她的一生不停滴耕耘着善良仁慈的沃土,备受邻里们称赞和好评。

母亲是位和蔼可亲小有名气的屯中土大夫,哪家妇女怀孕生孩子就请她去接生。每逢婴儿患病,受风、咳咳、荨麻疹等,被请去诊断治疗。母亲针灸手艺非常有疗效,邻里们有个头痛脑热的,少不了她去帮忙,在太阳穴、颈椎等部位,还有手脚的关节,腰部几个部位,有不同大小针扎上去,挤出点血后,身体就轻松很多了,再加上把几个火罐就好了。

我从小患有气管炎病,土话叫齁吧,上不来气憋得小脸通红。母亲用了三年时间,彻底治愈至今未犯。诊治方法如今记忆犹新,冬季交九第一天,在房檐底下挂两个红、绿萝卜,用针扎一个眼,二九扎两个眼,以此类推。出了九后拿下来放上白糖炖着吃,连续吃三年,气管炎病真滴好了。有位这样的母亲,使我受益终生。

悔恨自己没有把母亲的医术传承下来,真谛悔之晚矣!

母亲的厨艺深受家人的喜爱,同时也受到邻里们的赞美。

主食多样讲究调理,大煎饼有软硬杷的,时常还烙点煎饼盒子。发面锅贴大饼子热气香味扑鼻,大碴子、小碴粥加点面瓜那个甜啊。苞米面粥放点地瓜那个好吃,还有锅出溜,椴树叶子包的苏耗子,自制地苞米面叉子条。大米饭、二米饭、还有高粱米饭、大黄米饭更好吃。还有小米粥,这都是家常用的。母亲做面食非常有讲究,过年时蒸出的馒头还加了大红枣,白面馒头还加豆沙馅。手擀面非常好吃。糖三角、春饼、还有油饼等好多样呢。正月十五蒸花灯,用白面蒸出各式各样的花灯,按农历属相,鸡年蒸鸡灯龙年蒸龙灯,遇见什么鼠年蒸什么灯。母亲的厨艺蕴藏着美食艺术,饱含乡土气息。

副食种类繁多。腌制咸菜多样,青椒、小辣椒、白菜、萝卜、芥菜嘎达、芥菜英子,还有黄瓜豆角好多哇。鸡、鸭、鹅蛋每年都腌一大坛子。每逢寒露积酸菜两大缸,春季晒大酱、盘酱还有辣椒酱,晒点豆腐干炒韭菜那个好吃呀。秋季晒干菜,豆角、茄子、萝卜、黄瓜都晒,山野菜的刺老芽、蕨菜也晒好多。还有地瓜也要晒。自制的臭豆腐比买的好吃多了。过年时准备的菜肴有讲究,过油的豆腐干、茄子干、还有刺老芽,这都是别具一格地。排骨垫碎了拌豆腐煎出来的丸子好吃。自制咸腊肉、盐水鸭都上了餐桌。

平常吃的有炖菜、炒菜蘸酱菜还有各式各样的咸菜,炒菜里都放有小辣椒真滴很好吃。

母亲讲放点辣椒冬季取暖,夏天解毒对身体好哇!

母亲唠叨记忆犹新,“有好东西自己吃填坑,给别人吃留名”.她做的好东西,村东头送西头给。有好东西都分享给了大家品尝。这正是善良,仁慈、舍得的表现。母亲常说:“吃亏人常在,吃点小亏就是捡便宜了”.“吃人家滴嘴短,那人家滴手短”.母亲的教诲,今生没有忘怀,永远记在心里,还要传承下去。

母亲是一位既善良又感恩的人。经常对我们讲:“别忘了帮助过我们的人,没有他们的帮助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别忘了你的魏大爷,咱们从关里家来的时候,全家七口人到磐石下了火车,你魏大爷雇的大马车到火车站把咱们接回了一直送到家,半路上还管了咱们两顿饭”.

在童年的心底,感恩两个字已扎根在心中。我们要感恩一切善待自己的人,懂得尊重,懂得感恩,才会感受到人生的美好。“常怀感恩之情,必得善念之恩泽”.

每一个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善良是灵魂的微笑,善良是对生命的感恩。人生路上有一颗善良的心,来对待生命的际遇,生活就会阳光明媚。

从我记事起母亲身体一直不好,病一来就在炕上翻滚、呻吟着。我马上就去找村卫生所的大夫来家为母亲治疗。村卫生所大夫来我家给母亲治病,已是习以为常了。从小就学会了为母亲煎药,煎完药我首先品尝一下也成为了习惯。

大概在1959年吧,省里派下来的“右派”筑路团队在我们村安营扎寨。团队里有一位工程师听说我母亲有病,她前来为我母亲把脉诊治。吃了他的药方后,身体逐渐好转。通过这一往来,母亲约他爱人前来小住,结果她们之间成为了干姊妹。我又多了一位大姨。母亲的干姊妹好多呀,我算一下,学校徐校长爱人、屯里的老于家、西屯老于家、还有县城里的老房家、还有屯里的老杨家干亲家。

如今我才体会到母亲远离家乡的原因,思念家乡思念亲人之情呀,用干亲来拟补安抚自己的心灵吧。

母亲这些干姊妹之间来往相处感情融洽,和亲姐妹一样,生活中来往频繁,互帮互爱,有着亲人般的温暖之情。

通过了解筑路工程师,又是电力工程师,又是知名中医。他爱人也是中医,又是山水花鸟画家。他们真是多才多艺的家庭。

哥哥十五岁那年患有小疾,到省城大姨家小住,治好了并且受到良好的照顾。哥讲:“每天到东广场去玩,还给零花钱”.衣服从脚换到顶,回来时给我们全家带回好多衣物哇!这就是我母亲的干姊妹穆桂珍呐!

母亲的病时常就会发作,放学回家看到母亲在炕上躺着,知道病又犯了。我自己知道第一件事请大夫给母亲治病,第二件事做家务。由于母亲经常有病,同时学会了不少的家务。童年时学会了做饭、摊煎饼、喂猪等家务。

母亲述说着过去的苦闷生活,“我的病是月子得的,生你姐三天,因战争为了躲藏,趟过齐腰深的河水,做下的病”.

母亲每天都在忙。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有忙不完的活计。春季上山挖野菜,夏季田野里有母亲的身影,肩挑饭菜送到山那边的田野里,供劳作的家人午餐。秋季也是采集季节·,可把母亲忙活的,采山珍、捡蘑菇,还得到农田里捡庄家。冬日的寒冷,有母亲劳作换来温暖的热炕头。

白天有她的劳作,晚间有他的安排。点起煤油灯缝补这衣服,在大腿上搓起了麻绳,把大腿搓得通红。纳鞋底、串盖莲、还要串辣椒都需要麻绳啊!每当我睡醒一觉的时候,母亲还在忙碌着。利用晚上时间把全家人穿的单衣、棉衣都做完。家人穿的都很得体舒适。缝制的棉手套戴在手上温暖在心里。母亲用她辛勤劳作温暖着我们的身躯,在别人面前显得无比自豪。

进入八十年代,生活水平略有提升。

我已结婚生子,母亲心情辉煌灿烂。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里,我每天把洗脸水端到母亲面前,把烧酒烫得热热呼呼的,母子俩同饮畅谈着生活的快乐和母亲艰辛一生的过去。母亲唠叨着,“算起来已经有三十六年没有回家了”.

母亲她那微小的身躯已迈入六十岁高龄,到了这个年龄思乡心切呀!

1981年的春天,我安排小妹领着母亲回到阔别三十六载的家乡南京镇江。姐妹再次相聚,谈笑风生,畅谈着一生的酸甜苦辣。

回味了童年的往事。一同留影作为永远的记忆。

父母的结合,是在日军侵略战争年代,在逃难人流中相聚在一起的。在那个年代,总是过着聚少离多的生活。在我的记忆里,他们之间总是吵架、打架。吵架、打架的原因多数是因为过家活计。父亲管教孩子干活、打孩子,母亲袒护着孩子,所以就闹起了对立。

父亲活计急躁。

我的二姐十三岁那年的冬天,跟随着父亲到山里拉着爬犁捡烧柴,天色已晚,回来的路上丢失了工具。父亲在晚上就吵了起来。第二天,天还没亮二姐赤脚穿着靴子冒着严寒踏着雪地去寻找丢失的工具,冰天雪地去哪找哇!二姐回来后得了重伤寒(重感冒)一病不起。在那个年代有医少药,治不了她的病,二姐十三岁呀!

母亲因为二姐的离去,整整哭了十几年呐!

母亲一生是辛劳的,他没有吃过什么山珍海味,没穿过一件像样的衣衫。每天都在劳作他把自己的精力都抛洒在这个家庭之中,抛洒在我们身上。她的一生又是与病魔撕扯的一生。她的一生和父亲感情上,许多时候是痛苦的,没有像别的恩爱夫妻那样尝到夫妻和睦甜蜜。

怎样评价母亲一生呢,当然不能说伟大,只能说平凡。但想想中华民族众多女性,尤其是向母亲这样年龄的女性,这样的母亲,没有享受到今天美好的日子,大多数都这样吧!她们的一生默默无闻,就像路边无人理睬的小草。但从她们的身上都能看到勤劳、善良、感恩、节俭、刻苦的优良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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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散文篇二

那时的天空好蓝好蓝,大片大片的金色田野,并不孤单的可爱的稻草人,那时的他们笑得好开心,那么自由而无拘无束,而今,早已远去!留下来的只是,模模糊糊记忆中他们的样子。

——题记。

叫个没完,那电线杆上的麻雀;舞个不停,那油菜花上的蝴蝶;流个不止,那条童年的小河;唠叨不断,外婆那没完没了的慈爱。

稻场,草垛,小河,牵牛花,露天电影院,还有外婆,他们是童年里的美妙音符。那些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可童年的柳笛却伴随着外婆那可亲的慈颜鸣响在我走过的每一个春秋冬夏。

那时的雀子总很多,成群飞来寻觅成熟的谷子。于是,在金色的稻浪中,总能看见可爱的稻草人。他们是不会说话的伙伴,只要他们往田中一站,雀子大多不敢招惹,尽管他们表情不一,穿袋各有特色。也有少数狡猾的鸟雀可能太饿了,他们的肆无忌惮让年少无事的我们不得不在田野间和他们展开对抗,于是,赶雀就成了童年时光中的一件乐事。

赶雀的日子大多有外婆的陪伴,每到吃饭的时刻,肚子总“咕嘟咕嘟”吵个不停,幼小的我便站在田埂上踮起脚尖一分一秒的期盼,外婆便从田野的.尽头年迈的走来,远远见了我,嘴里就开始不停唠叨,她充满关怀的声音随风袭来——“xx,肚子一定饿了吧,外婆给你送来了你爱吃的番茄炒蛋……”,那饱含爱意的话语像鸟雀叽叽喳喳响遍整片田野,而我早已馋得不停咽口水,越是迫不及待,外婆的步子似乎走得越来越慢,颤颤巍巍的小跑,至今记忆犹新,其实对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真的够快了。记得有一次,她慌里慌张的小跑在狭窄的羊肠小道上而摔了一跤,鞋子都湿了,沾满了泥巴,可她怎么也不承认,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让她的孙子早点吃到饭,好像她早已听到我肚子饿时发出的声响。

丰收的季节,稻场上晒满了谷子。远远望去,犹如一块金色的地毯铺在场上。而那些谷堆和草垛,便成了场上拔地而起的山丘。场边有个池塘,塘里总有成群向天高歌的鹅群。

随着太阳的东升西落,外婆和我总忙碌于稻场上。天气晴朗的日子,悠闲自得的躺在外婆身旁靠着高高的草垛,望着那蓝色的天空和白得棉花糖一样的云朵在遐想。耳旁有外婆的神奇童话,还有那些忠实伴奏的鹅群。有时听得入迷,竟把外婆的故事当成了摇篮曲,呼噜呼噜进入了梦乡。有几次,外婆讲得太过入迷,连我什么时候睡着也没发觉。待我睡醒后,外婆也已经收盖好谷子,这时她总会捏着我的小鼻子有趣的说:“xx,太阳都被你睡落了,我们该回家吃晚饭啰!”

已经多年没再见过稻草人,可是关于外婆,在童年的记忆里永远抹不去。

稻草散文篇三

收割后的稻子,被农人在拌桶上摔打、脱粒。最后,筋疲力尽的稻草被扎成个儿,一排排站着,像尾随在农人身后的影子,坚持着对土地的守望。小时候,望着田野上静静站立着的一队队的稻草,觉得它们活像我们小学生出操,天黑了,下霜了,它们还站在那里,也没人召集它们返回教室;它们又像是失去方向的一支迷途的军队,就那样不知所措地默默站着,让自己做了季节的俘虏,我在心里竟同情起它们来了。

没有人研究过,在稻草守望的这段短暂的时光里,田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曾经与小伙伴们在田野上疯跑,或独自溜达,不为什么,只是觉得突然安静下来的田野显得特别神秘,也有几分荒凉,正好呼应了我那颗既神秘又荒凉的小孩儿的心,于是,胡乱走着走着,我就走进了稻草的队伍,就有了漫不经心的小小发现。我看见了蹦跳的蚂蚱,这技艺高超的跳远冠军,这模样轻盈的可害虫,它们显然在赶赴这最后的午餐;我看见了成群结队的麻雀,它们在稻草里细心翻捡,秋收后的残留,竟给它们提供了宝贵的口粮,这里比村子里的施舍要慷慨和富足得多;我看见了老鼠,有的还拖儿带女,穿梭在稻草与稻草之间,从一个生产队窜进另一个生产队,或许它们觉得人类多数时候对它们过分了,其实,土地从来就无意将它们赶尽杀绝,它们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感叹:天无绝我之路,地无灭鼠之心;我还看见了不少鸟窝,在稻草柔软的身上,它们不失时机地搭建了临时天堂,它们是多么热爱在大地上度过的时光我隐约感觉到农业的宽厚和土地的仁慈,这丢下的颗粒未必是人们有意的施舍,但是农业的本性就是不让任何一个强者把天下的好处独自占尽,你总得无意或有意间留下些什么,作为礼物,放在季节的路口。仁慈的土地,她怜悯着众生,她厚爱着万物。

稻草个儿们在田野里待上一段时间后,履行完对土地最后的守望,也被秋日阳光烘干了身子,农人们就将它们收回村庄,在房前屋后、路边地坎,一层层地码起来,摞成一座座稻草垛。稻草垛底座宽,身子越往上越瘦,到了最上面就收束成尖顶,只需用几个稻草个重叠起来就封顶了。远远看去,乡村的四周,忽然间冒出无数座金字塔。可惜那时候没有旅游业,要不,从外国来的观光客,一眼看见这么多座金字塔藏在东方古国的山川大野,肯定会惊讶得尖叫起来。

摞稻草垛是个有趣也有一定技术含量的.活儿。由若干乡亲站在稻草垛下面往上撂稻草个,一个或两个力气大、手巧的男子汉站在稻草垛身上一层层往上码砌,越到上面越惊险,乡村喜剧就在此频频上演。有的时候,是女的站在稻草垛下面往上撂稻草个儿,撂着撂着就撂偏了,垛上的壮汉急忙探出身子伸手去接,脚下重力偏移,那壮汉几个趔趄想努力站定却未稳住,就从倾斜的垛上滚了下来,自然是不会摔伤的,地上柔软的稻草接住了他,伴随着他的狼狈滚落,四周响起一片笑声;也有的时候,眼看“金字塔”就修造好了,却偏偏在封顶时功亏一篑,可能是底座不稳,或者是塔身不牢,也可能是工程师们没有掌握好建筑物与地球引力之间的精密关系,重心错位,终于酿成小范围地震,只见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日月无光,雀鸟惊飞,那高高的金字塔瞬间倒塌了,修塔人也在半空中失踪,他是被强烈震波摔上太空?还是淹没于滚滚草海?大家知道不会出大事,但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也还是有些紧张,便赶紧在倒塌的废墟里搜寻。在稻草堆里,经过一阵忙碌的翻捡和呼叫后,终于找到了被草海掩埋的汉子,他与稻草打成一片,变成了稻草人。大家看见他都有些惊喜,他看着在草海里打捞他的乡亲后也有些羞涩和感激,仿佛小别人世,到来生去了一趟,又刚刚返回人世。众人都在欢呼他的再生,他忽然觉得这熟悉、平淡的人世,是这般新鲜、温热、可亲。

稻草散文篇四

(一)。

去年回去收秋,老同学陈学新打电话来,让我拍一些稻草垛的照片。我想他该是没事闲得慌吧,一个乡下人离开故土都十几年了,还恋恋不忘稻草垛,准是吃饱了撑的。再一想谁又没有思乡情结呢,许是稻草垛凝聚了他太多的乡情吧,我便爽快地答应了他。可等收完了稻子,也没见村庄上有一个像样的稻草垛。那些低矮又瘦小的草疙瘩,还冒名顶替地叫着稻草垛,让人看着都提不起精神。或许它们也是世袭,沿袭祖制呢,由大骆驼变成小黄鼠狼,这就更让我没了拍摄的兴趣,干脆就不拍了。

今年回去收稻子时,这老哥又旧话重提了,还是让我拍稻草垛。我说我们村子没有稻草垛了,等我得闲去外村看看,有了就拍给你。我这轻易的允诺,原想是不难兑现的,结果还是食言了。

其实我也和他一样,也恋旧。即希望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能够保留下来,又希望社会时刻都能进步着。这样的心愿实在是难全的。一切新生事物的产生,必将淘汰一些旧的事物。尽管我们有些不情愿,但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是谁也阻挡不了的。至于那些失落的美好,我们只能保留在心底,只能在想念时,慢慢地回忆一下了。

(二)。

我也举家在外打工十来年了,家里的田地都给别人种了,农忙时都难得回去,农村的变化远出我所料。去年回去帮父母收稻子,发现好多人都只要稻谷,稻草都还田了。原因是都机械化了,没几家人喂牛了。烧饭用煤气和电,不好烧的稻草再没几个人愿意要它。即使有几家勤劳的人还喂着牛,那也是仅仅拾点够牛吃到春天就行了。春天来了,牛自然就可以拉到野外去牧青草,稻草储存多了也没大用场。

我父亲还是喂着牛的。还有几家喂牛的,都是和父亲年岁差不多的老头子,他们用不好机械,家里的青壮年又打工在外,就只能养牛耕地了。即使这样,收集起来的稻草也少得可怜,是不够堆个大草垛的。再说,他们上了年纪,也再没了堆大草垛的力气了。有限的稻草,随便码成几个小草摞就行了。看着这大小如馒头般的草摞,不禁让人慨叹:这哪里是稻草垛啊!

而今,乡下再没有那高耸入云的稻草垛了。

(三)。

稻草垛最为辉煌的时代当属人民公社时期了。那个时候,每个生产队都有几个高高大大的稻草垛,那可是站在下面仰望它,都能够望掉帽子的高度啊。大集体时代,我还是半大小子,除了上学、帮大人干家务,就是和小伙伴们玩耍了。宽广的打谷场常是孩子们玩耍的首选地。去打谷场玩,自然就有许多趣事与稻草垛有关。

秋收季节,遍地金黄。社员们抢天夺时地收割稻子,田野里、打谷场上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们。我们这群孩子也赶来凑热闹,或拿着木叉做草摞,或拿起抬杆帮着运草摞。青亮而柔软的稻草被大人们一叉叉地码了起来,随着秋收的脚步,稻草垛也跟着长了起来。正如陈学新在《稻草垛》里生动传神的描述那样,堆草垛这活在外行人看来是再简单不过的了,随便一堆一码,把草堆成草垛就成了。其实没这么简单。堆草垛是个既费力又要点技术的巧面活,从下垛底到起脊结顶,乱糟糟的稻草在堆垛人手里就如棉絮扑被、一层层地被码起来,是马虎不得的。否则就有倒垛,烂草等问题。烂了稻草可不是小事,耕牛没有草吃就会饿死。没有牛耕地,就种不上庄稼,人也要跟着挨饿了。所以,这堆草垛的掌垛手可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必须选那些有责任心又有经验的。

我们生产队的掌垛手每年都是那几个饲养员,也许只有他们才知道稻草的珍贵吧,直到土地到户之前,这堆草垛的垛手就没换过。为了少沤稻草,稻草垛一般都堆的既高又大。稻草垛在堆到一两人高的时候,下面甩草的人就吃力了,就架了一个梯子,上面站一个人,用木叉接住下面甩来的草,再用木叉甩到上面去。草垛越往上面就越堆得慢了,掌垛手如绣花般地梳理着稻草,直到结顶。

结顶之后还不算完事,还要做一个稻草网,罩在垛顶上,防止大风吹了垛顶。大人们结稻草网的时候,也是孩子们最为兴奋的时候。我们跟着大人们的屁股后面帮着拧草绳,把把粗的稻草绳拉得紧紧的,试图拉断它。有时又一起用力,想把大人箍倒。大人们任由我们疯闹,虽有呵斥,但绝不会动手打的。在我们的嬉闹中稻草网也结好了,上了稻草网的稻草垛便傲岸地挺立在打谷场上,如一座金黄色的山脉。

这种同样的山脉,一个秋收过后,便会在打谷场的四周冒出好几个。本来宽广的打谷场,又变得如庭院深深了。在秋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于到来年的收秋,稻草垛都是村庄的标志物。我和小伙伴们曾争论过村里的标志物,村庄里最为高大的树没有高过它,那时整个村庄还没有一座楼房,那些低矮的农家茅舍更是难以匹敌了。也有人说炊烟比稻草垛要高,也有人反驳说,炊烟是飘渺虚幻的,没个正形,一阵风便烟消云散了,算不得最高。一通比较,稻草垛依旧独领风骚,这让我们不得不高看它一眼。

(四)。

冬天来了,四野萧瑟。但打谷场依旧热闹,群鸟好像开了会似的,从四面八方涌向了稻草垛。是稻草上残留下来的稻子和秕谷引来了它们。这些寻食的鸟儿,最多的还是麻雀,它们白天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夜晚便往稻草垛里一钻,乐不思蜀了。

整个冬天,麻雀、斑鸠等鸟儿,围着稻草垛飞来绕去。这也引来了我们这群孩子。只要得空,我们就会手拿弹弓,不约而同地来到打谷场,围着稻草垛捉麻雀。孩子们都想逮斑鸠的,可这鸟儿警惕性太高,很难逮到。麻雀就不同了,也许它仰仗身子小、灵巧,贼作一颗胆与我们周旋。我们也和这小雀儿动起了心思,白天我们用弹弓打它,手上的准头不够,大家就来个群起攻之,弹弓齐发,没准就有一两只倒霉蛋被我们打落。黑夜里我们就拿着手电筒,看准稻草垛的小黑洞,用手迅疾地往里一掏,准能逮到一只。起初我们逮到了麻雀,褪了毛,大伙就各带家伙事,在外面野炊。几次野炊之后,便觉得这麻雀肉特麻,也就兴味索然了。再逮到麻雀就扔给家猫吃。家猫见了麻雀,就如饿虎扑食,哇呜一声衔着麻雀,连窜带跃地跑背地里享用去了。看它这样贪吃劲,我们有时也会逗它,把逮来的活麻雀用一根底线绳栓了腿,吊个不高不低的位置,麻雀垂下来,猫就去扑食,麻雀见了就会振翅飞起,飞累了就再次垂下来,猫又是一个饿虎扑食。如此反复,猫与麻雀都筋疲力尽了,我们也笑得肚子疼。

冬天的夜晚很漫长,那时的农村还没有用上电,天一黑四周就黑灯瞎火的。我们这些孩子们贪玩,瞌睡来不了那么早,就又聚到打谷场上玩。直到玩得人困马乏,方想起回去睡觉。再有的禁不住瞌睡虫的袭扰,便囫囵着身子,钻了草垛窟窿,置身稻草窝里倒也有被窝的温暖,直到大天四亮,才惺忪着俩眼,怔怔地寻家而去。这样的事几乎每个男孩子都经历过,有的还不止一两次。那样冷风四袭的长夜里,稻草垛就成了临时的安乐窝。

我就钻过几次稻草垛。在打谷场上看电影,因为个头矮,爬草垛的往往又是我们这些男孩子们。此时的稻草垛已被饲养员如切馒头般的从垛顶切下了一截,我们正好坐在草垛上,居高临下地看电影。背靠着稻草、屁股坐着稻草、冷了就怀里抱着稻草,小伙伴们只管叽叽喳喳地边看边谈论,困了就呼呼大睡,这感觉比后来在电影院里看电影还美。最可笑的是,有一次我们去临队听大鼓书,说书人说的什么而今已记不清楚,大概是《小五义》之类的武侠传吧。刚开始听打打杀杀的情节,大家还有精神,后来听到和尚进了小姐的绣楼便没了兴趣,就躺在稻草垛里睡着了。醒来以后见打谷场的马灯也不亮了,四周黑黢黢的一片寂静。就感觉屁股底下一阵湿凉,竟不知何时尿了裤子。心下窃喜,还好是尿到稻草垛里,这要是在家里尿湿了被褥,屁股不被母亲打肿才怪。此时也不觉得害怕,摸摸身边还有一个小伙伴,正睡得香甜,全然不知道他屁股底下已经漆滂。我脱了湿裤子,把裤子塞到干稻草里,重新换了一抱干稻草,睡到天亮方才回去。我尿湿的裤子通过干稻草的渗透已是半干不湿,外旁人若不靠近是不易发现我尿裤子的。我那小伙伴就不同了,他睡得死,直到天亮方醒,裤子就差不往下滴水了。我大步流星走在前面,他提着湿裤子扭扭捏捏地跟在后面。我唬他说你下次可别再尿湿我的裤子了,不然我就跟别人说了。他一脸诚惶诚恐像,让我别说,还说偷家里的鸡蛋换糖果给我吃呢。

(五)。

童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高耸入云的稻草垛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土地承包到户以后,稻草垛忽地一下多了起来,就是没有大集体时代的大了,好在还有之前稻草垛的风骨,是还可以被叫做稻草垛的。稻草垛小了,人们的肚子饱了,笑声也多了。稻草垛小了,不是欠收了,是稻草更多了。原因是土地包产到户,家家都有稻草垛了。

土地到户之初,大伙还公用着生产队的打谷场。稻草垛虽然小了点,但却如雨后春笋,挤挤巴巴地长满了打谷场。与稻草垛有关的趣事,就在这林立的稻草垛边继续上演着。我这时已经上了初中,每天放学回来,是必要到打谷场上去拽牛草的。我的小伙伴们现在也大都和我干着一样的活,常和他们在打谷场上不期而遇。

韩军子和黄蓉也是每天必去打谷场拽稻草的。这时的韩军子嘴上已经透出了浅浅的绒毛,人也显得帅气,只是去年做的一条长裤子现在穿起来显得短了许多,高高地吊起,脚踝上面一大截小腿还露着。我知道他兄弟多、家里穷,许是新裤子还没有做出来吧。但看他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为吊着一条短裤儿发窘,整天嘻嘻哈哈的,满脸都是活泼和调皮。黄蓉扎一根又粗又黑的大独辫子,长得都可以扫到屁股了。额前的刘海如不梳向一边,是足可以挡住双眼的。粉白的脸蛋儿,见人就笑出一对浅浅的`酒窝。他们两家的稻草垛离跟我家的稻草垛搭边儿,拽稻草时,大家几乎是天天见面的。

最初的时候,我们只是各拽各的稻草,有趣事儿就大家分享一下。黄蓉虽是女孩,但手快。韩军子力气大,只需三几下就拽够一大捆稻草了。我是最慢的,他们每次拽够自家的稻草就来帮我,等我拽够了稻草、打好了捆儿,大家就一起说笑着回家去。

渐渐地,事情就有了变化。以前拽稻草总是我最慢,如今却老是黄蓉拉在后面。再看韩军子也是慢慢腾腾的,好像他们并不急着拽完稻草回去交差。我拽完草要帮他们,他们说不用。我一旁等他们,他们说你先回去吧。有时候,放了学就去拽稻草,根本就见不到他们了。我心里犯嘀咕,这俩人咋不来拽稻草了呢?有一天我听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大雨,就又连着去打谷场拽明天牛吃的稻草。此时暮色降临,四野寂静,打谷场上只有风吹稻草的沙沙声。当我刚要转到自己家的稻草垛边时,忽听得黄蓉那边的稻草垛有说话声,我想吓唬一下她,就悄悄地溜了过去。就见韩军子紧贴着黄蓉坐着,嘴里说好香。黄蓉说是抹了雪花膏。韩军子又说,那怎么闻你浑身哪哪都香呢?黄蓉用手拧韩军子的嘴说,你坏!俩人缠缠绵绵地说着悄悄话,我倒听得心慌意乱,再无心听下去,就溜回自己的稻草垛跟前,干咳一声。他们一听我这边有动静,就说你是鬼呀,天都要黑透了你还来拽稻草。我说,你们不也是才来拽稻草吗?他们说是的。其实他们的稻草早就拽好了,听我如此一说,就又拽了一会草,我们相跟着回家了。

那以后再没碰见他们来拽稻草,我想他们是在故意躲着我吧。再后来在学校里也见不到他们了。听大人们说,韩军子让大人到黄蓉家里去提亲,黄蓉爹嫌韩军子家穷,没应这门亲事。黄蓉哭死哭活地闹了好几天,结果还是拗不过她爹,另找了个有钱的婆家,过罢年就要嫁人了。韩军子提亲不成,也跟着东湾的一个穷亲戚去北京打工去了。

(六)。

我依然记得那个冬天的美好,稻草垛前不在是我一个人孤单的守候,她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看书,她就在一边纳鞋底子。再就是她看书,我看她纳过的鞋底子。谈论书里书外的事,有时让我们低头叹息,有时又让我们开怀大笑。一切就这么自然,背靠稻草垛好像就有了靠山,再不惧别人的指指点点和蜚语流言。守着稻草垛,好像就守住了幸福,守住了一世的温暖。那天她让我试穿她刚刚做好的布底鞋,我问她这是给谁做的,咋那么合我脚呢?她一脸的桃花灿烂,答非所问地说,这新鞋子扭脚,你帮我穿上踩两天。

隔两天,她来还我《中国青年》杂志,我就拿出那双布鞋还她。她说我把布鞋踩脏了,不要了。我说我在屋里穿的,就没敢出去,没脏。她撂下一句话,说没脏也不要了,呆头鹅!晚上我翻开她送还的《中国青年》,发现中间几页的边缘、被她用缝纫机密密麻麻地走了一趟线,拆开后,里面竟掉落出一张纸片。读着那那隽秀的字体,让我心潮澎湃,仿佛她的体温已经透过冬天的严寒,让我有如春天般的温暖。

可好景不长,没能像她书信里描述的那样,我们最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走到一起。那份背靠稻草垛的日子,也随时光的流逝渐行渐远了,不忍想起却又时常扰心。

稻草垛啊,真是想说忘记你不容易!

稻草散文篇五

一条乡间土路,自从乡村公路建好以后,除了农忙时节,很少有人经过这条小路了。与村庄相连的路口除有一个大榆树,这榆树不知活了多少年了,已经成了这个村庄的标志物之一,树干粗的让一个成年人合抱都抱不过来。

夏天到了,大榆树的树冠遮出一片阴凉,成了村里老人们的好去处。不过麦子熟了,小路上渐渐热闹了起来,金色的阳光,黄色的麦田,整个世界都仿若镀上了一层金,人们的笑容都似金元宝一般,是啊,是个丰年,农户们在田间地头休息时大声的议论着自家的粮食产量,产量高的喜气洋洋,产量略低的在心里暗暗发誓,明年一定要超过他。几个孩童在大榆树那玩的疯癫,忙了一天的人们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只剩下还没疯够的孩童们耍的正欢。过秋嘛,白天忙忙碌碌,晚上都会犒劳犒劳自己,或自己独饮,或叫上邻居们,一起喝酒吃肉,一起说说家长里短,最重要的`就是谈论粮食了,从质量,价格,肥料,产量等等等等,谁家的好,谁家的孬,对比过后,在心里打个底,明年买谁的种子,谁的化肥就基本确定了。夜深了,农户们累了一天,喝完酒后也都乏了,村庄寂静,那几个孩童也早已回家。田地里只有剩下的麦秆,朦胧的夜里,看起来像是有人故意摆好的多米诺。咦~,田地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稻草人,用麦秆扎成的身子,黄黄的,月光下像是穿了一身铠甲,似一个将军,唯一不足的是头上带的是一个草帽,不知道是不是哪个调皮的人放上去的。

金秋时节,收获的季节,苹果、梨,各种果实都飘出了果香,田地里玉米也结了果,玉米的秸秆都长的老高,稻草人在田地里只能露出半个脑袋。玉米,在村庄这里都叫“棒子”,到这个光景,农户之间见面,头一句不再是问“吃饭了吗?”,而是问“棒子熟了吗?”然后,两人就对什么时候收割,今年收成咋样聊了起来,如若是正在田间地头,聊到兴奋处,还会顺手摘几个“棒子”来看成熟的程度,根本不管摘的是谁家的粮食。稻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这不是它能管的事,它没那个能力的。玉米已经熟透了,田地里到处大型收割机械,省时省力,现代化农业的好处显而易见,原来收割要用一周时间,现在最多三天。收割完了以后,还要一车车运往家中,卸下车,玉米堆在一起,和一座座小山似的,这个时候对农户来说,金山银山再好,也不如自己的粮食山来的安稳,来的实在。嫌麻烦的农户直接找个粮食站把粮食卖掉换成钱,存入银行。不嫌麻烦的就把粮食晾好、晒好,再一袋袋码在一起,等着粮食价格上长,再出售。田地里被农户种上了麦种,又光秃秃的只剩了稻草人了。

冬天来了,大榆树的枝桠上有几片叶子还是舍不得与树分离,牢牢的抱着树枝不撒,与光秃秃的榆树相对的是田地里的麦苗,挺拔的站立在大地之上,证明这它们的坚强。时不时有麻雀经过,看到稻草人后也都去了别处,稻草人心里很是骄傲,毕竟自己有了用武之地了,而且保护了麦苗,有了自己的价值。几场大雪过后,大榆树全身布满白色的雪,像个艺术品瓷器一般漂亮,田地仿佛盖上了一层白色的轻丝羽绒大被,同样的稻草人的身上也似乎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貂绒大衣,稻草人头上的草帽早已不知所踪,头上顶着一层白雪,像个白发老头站在田地中。冬天的田地里时不时会有野兔子,野鸡等悠闲的走过,但农户基本很少会到田地来。稻草人的工作也轻松多了,每天晒晒太阳,赏赏月光,一天天就这样度过了。

新春过后,万物复苏,榆树上长满了可爱的嫩绿色的芽儿,早上的田地里麦苗青青,湿漉漉挂着水珠,像是一个个骄傲的公主,向人们诉说,它们是怎么度过了寒冷的冬天。不一会儿,太阳懒洋洋的钻了出来。稻草人的身上披了一件红色绸缎,多了一份过年的喜庆,看起来好像是要嫁娶的新娘,不知道谁会来迎娶它呢。时间一天天过,麦苗也一天天长高,速度肉眼可见,农户又忙了起来,浇水施肥,除虫除草。大榆树的芽也慢慢长大,慢慢慢慢的长出了榆钱,一个个像小小的铜板,怪不得叫做“钱”,不知道是谁起的名,很形象。稻草人看到有孩子也有大人,爬到树上,一条枝一条枝的把树的“钱”往怀里揣,每次他们都会满载而归,大榆树从不让他们失望,等他们走了一会儿后,从村子的方向就会飘过来一阵阵的香气,稻草人很想知道那香味是什么,直到有一次看到一个孩童拿着一个东西到大榆树着找朋友们玩,稻草人知道,那香味就是那孩子手里的东西飘过来的,远远的好像听到那孩子对其他的孩子说,那是他妈妈给他做的“榆钱窝窝头”。

不知不觉间,稻草人已经工作了一年了,稻草人自己想,只要需要,他还能再工作一百年呢!

稻草散文篇六

想到稻草,并非无由。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呼北风,迷迷糊糊地,仿佛又回到了某一天的清晨。

那个清晨,也有风吼叫,同学们早早醒了,你推我一下,我挠你一把,嘻笑声伴着身下一片窸窣,有人喊道,起床了起床了,很少有人理会,被窝里暖洋洋的,舒服嘛。

农忙假,学校组织去农场帮助秋收。农场员工早替我们打扫好了住处,一间一间的大屋子,每间住半班学生(另半班是女生,住另一个屋)。屋子很干净,没有任何家俱,有的只是满地的稻草,平展展铺着,足有半尺厚。这是我们的床。进屋后头一件事就是往稻草上铺自己带去的草席,一张接一张,做不到天衣无缝,凑合着吧。然后,一床床新旧不一、花花绿绿的被子,倒也营造出了一屋的温暖。

久住城里,大多数同学没接触过稻草,有些不适应,可谁也没有怨言,现在想来,主要是不希望自己在别人面前显露出一种与那个时代不合拍的娇气。事实上,连隔壁女生宿舍的同学们都能坦然接受,男子汉怎可在乎。

阿鹏躺在“床”上说,明天去找找看,农场里哪里有多余的稻草。有人逗阿鹏,干吗啊阿鹏,你属牛,是不是饿了想吃稻草?阿鹏却说,你们是不知道,我在家睡的那个床,铺的稻草好几年了,想换换新的,就是找不到。

后来阿鹏还真在地头看到了好几个稻草垛,与农场的员工商量,人家很爽气给了他一大捆。劳动结束那天,阿鹏背草步行10来里,还别说,像阿鹏那样身负稻草的校友一路上还真不少。

我没有背草,虽然我也知道稻草是个好东西。在诸暨家里,每年入冬之后,褥子底下,要是不叠上一层厚厚的稻草,后半夜会被冻醒。

农村,稻草遍地都是,城里却金贵了。即使是我们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县城,虽然周边城郊有农民,但他们大多种菜不种稻,因而铺床的草,年年都得向乡下亲友要,也有农人把稻草当礼物送给城里人的。

农民们其实也把稻草当宝贝。稻草首先是燃料,那时别说液化气天然气,在农村,连煤球都是奢侈物事,家家户户做饭烧水煮猪饲料用的,一律全是稻草——当然,山区例外。每年收获季节,生产队不但分粮食,也分稻草。不知道现在农家还有没有柴草间,反正那会儿是肯定有的,里面堆着的,木质的柴禾极少,一屋子满满的全是稻草。生产队当然不会把稻草全分光了,因为稻草还有一大用途,那就是作牛饲料。所以,那时候你若去农村,到处都可以看到这里几堆那里几堆的'稻草垛。

时过境迁,如今稻草却成了废物,连农人都不屑再将其视作燃料,理由当然非常充分。耕牛少见了,自然也用不着稻草来作牛饲料。奶牛当然有,而且是大规模地有,可奶牛恐怕是不可以吃稻草的。

据说有人把稻草堆在田里对天烧,因严重污染大气,受到了禁止;于是,又有人直接把稻草沤在田里做肥料。

没用的废物,留着何用?

或曰,物以稀为贵,遍地皆是的东西,不成废物才怪。

无论如何,我还是觉得稻草不会仅仅是草,只要有心,它依然是宝。那么多稻草,为什么就不能用来造纸?常常有人呼吁不要再为造纸而滥伐森林,如果把所有废弃了的稻草都用来造纸,那该多好!

但愿,我说的不是外行话。

稻草散文篇七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商品紧缺,商品都要凭票供应,买东西都得求人,所以供销社的售货员是社会上十分吃香的职业,负责人及售货员更是社会上的“红人”。记得小时候,母亲常常谆谆地鼓励我说,好好学习吧,将来能考个站栏柜的就行。那时候我的印象当中就是县里的商店、乡村供销社的售货员就是站栏柜的,工作轻闲不说,而且职业还让人羡慕,毕竟是计划经济时代,物资供应聩乏,想要买到紧俏的商品都要凭关系,于是他们的职业就令人十分地仰目。

供销社的房屋是全村最好的房子,能有五、六间房子那么大,是那种前脸用砖,东西山墙和后墙都是拉和辫子做墙的那种“一面青”房子,尽管如此在当时已是我见到过的最好的房子了。供销社前面土路靠着村里最大的一个水塘,几乎一年四季里面的水没有干涸的时候。据说过去土改时,东西南北二屯批斗地主都在这里进行。池塘旁边是一片树林,被斗的地主吊在树上,穷人用皮鞭子醮着塘里的水往死里打,地主的嚎叫声不绝于耳,打死了就往这个塘里一扔,想见这个水塘下面有多少地主的骨骸就说不清了。所以大人常常告诫我们不要到塘里去洗澡,说塘里有吊死鬼、淹死鬼喜欢抓小孩子云云。

供销社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北面和西面都是柜台,最东边是一个供售货员值班和休息的房间,分两个小部分,南屋摆放着两张办公桌,北屋是一铺大炕,都是用透明的大窗户隔着,便于监看外屋的商品柜台。屋里的地面是土地面,低洼不平,靠墙摆放着木头柜台和货架子。售货员站在货架子和柜台之间的空间卖货。最东边的货物都是一些布匹类的,那时候的布匹都是些什么白花旗黑斜纹什么的,至于的卡布等一些高档的,要到县城的大商店托关系才能买得到。中间是一些家庭常用的小商品,像什么扣子、顶针、针头线脑、烟酒糖茶等副食品和香皂、洗衣粉、手套等日常生活用品。常见柜台上倒放着两个大大的雪花膏瓶子,是散卖雪花膏的,过去每家都备有一个小雪花膏瓶子,来到这里花上一毛、两毛的装上半瓶或一瓶。西面的.货物有犁头、铁锨、二齿子、瓷瓶、酒壶、杆秤、挂钟、水缸,还有鞭杆子、鞭绳、鞭哨儿、牛马套包子等很多过去牛马车所需要的物件,柜台上摆放着自行车所用的车圈、轮胎等五金配件。售货员最少两个,每人前面的柜台上都要摆放着一个那种木制的大算盘,这是他们必备的计算价款的工具。西柜台后面是一间货仓,里面有棉花、布匹等货物。南面靠近窗子的地方摆放一排大缸,有酱油、豆油、煤油,有专门用来装大粒盐的敞口柜子;每个油缸上都摆放着大小不一的几个盛器,当时的人们都叫它“提漏”,有成两装的,有半斤装的,有一斤装的。那时候,买布要用布票,买棉花要用棉花票,买豆油要用豆油本。有哪家逢婚丧喜庆事宜,就要东家求西家凑的把这些票凑齐才能买到。

小时候的我们经常光顾供销社,在里面看着四面八方来买东西的人们,有时还淘气似地用小棍掏柜台下,看是否有顾客滚落在下面的“钢蹦儿”。这时候的售货员最是气不过,冲着我们瞪着眼睛喊上两嗓子,我们才会一哄而散,急急地跑向外面供销社的院子里。杨大小子跑慢了,一个笤帚疙瘩打在他的屁股上,把他的屎都吓出来了。外面的院子里有供销社的柴禾垛,冬季我们在上面“杀高梁马子”,有时候会玩到后半夜去,把售货员气得开门轰过几次都轰不走。那年,我才六、七岁,记得我远房有个舅舅,村里人都叫他郑瘸子,拄着双瘸挤在供销社屋内的人群里,不知怎么回事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当时我正在他的跟前,要扶他起来。他以为是我推的他,就大骂我缺德,周围的人也都用极度愤怒的目光看着我。我十分窘迫和他们争辩,但是没有人相信我。这件事情我一直到现在还印在心灵的记忆里,仍觉得十分地委屈。

供销社周围的大墙很高很宽很厚,一色是用拉和辫拧成的土墙,墙根有很多老鼠、大眼贼、黄皮子打的洞。黄皮子很厉害,它放的屁会迷人。有一次供销社东邻居代家娘俩就被黄皮子同时迷住了。两个人在供销社的院里又是唱又是跳,唱当时的红灯记,之后喊童谣,什么小皮球,架脚踢,马莲开花二十一……让我们非常惊奇的同时,深深地感觉到黄皮子的可恶。冬季供销社前面的水塘结成冰,便是我们儿时的乐园,抽冰尜、滑冰、撞拐、杀高粱马子……那种淘法简直要把天杵出个大洞一般。那时候的孩子“狼虎”,不像现在孩子惯得那么娇嫩,脑袋摔在地上咣咣的,都不带哭一声的。供销社的售货员陈福仁年轻帅气,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经常围在他身边转,谈这个论那个,有时还帮供销社干些擦玻璃、擦炕席等打扫卫生的活。不想时间长了就出事了,一家大姑娘被陈福仁搞出了大肚子,家长告到了公安局。公安局的人仅审了陈福仁一个下午,他就全召了。好厉害,这家伙染指的大姑娘小媳妇竟然达到二、三十个之多,后来便被判了十年刑。他招供出来的大姑娘小媳妇,全村的人一轰都知道了,在那个时代这还了得,简直丢透人了。那些大姑娘在周围十里八村就甭嫁得出去了,爹妈无奈就到处托媒人把女儿远嫁他乡。那时候我们小孩干架,骂得急了,就会喊一声,你好,你妈跟着陈福仁。陈福仁这个名字一段时间几乎成了我们小时揭短的工具了。

从此,大姑娘、小媳妇不再聚堆供销社,院里院外似乎变得冷清多了,前面池塘里的水依旧清县涟漪。几年过后,我上了学,供销社搬到大队所在地,再过几年供销社被个人承包,买东西不再凭票购买。

如今,走在城市的街道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超市和商店,供销社的踪迹已无法觅到,当年的供销社淹没在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中。只有在一些偏僻的乡村里,还可以看到供销社的遗址,依稀能够唤起人们对于供销社的一些记忆。那供销社柜台里的糖果饼干,货架上的新衣新裤,那空气里始终弥漫着的油盐酱醋的味道,那帮家里打酱油用剩余的几分钱,买上几颗糖块的感觉,时常萦绕在我的心怀,成了我成年以后乃至今日的心中一直挥抹不去的一道风景。

稻草散文篇八

有人说:一根稻草,扔在街上,就是垃圾,与白菜捆在一起就是白菜价,如果与大闸蟹绑在一起就是大闸蟹的价格,我们与谁捆绑在一起,这很重要!这故事说明:一个人与不一样的人在一起也会出现不一样的价值!一个人与不一样的平台也会体现不同的价值!请结交有正能量的人会影响您一生。

此言差矣!稻草的价值就是捆绑,无论和谁捆在一起都是垃圾。和大闸蟹捆在一起,人们看大闸蟹的好坏以质论价,没有提到稻草,即使提到了,也是因为稻草的存在而感到多余。

也许稻草捆着大闸蟹走进了高档的宾馆饭店;走进了豪门富宅。可是,第一个被扔进垃圾箱的还是稻草,只不过是沾着光多走进几个门槛而已。

要想改变你的价值,不是和谁捆绑在一起,也不是和什么人在一个平台上。是要努力提高自己,发现自己的能量,这就像稻草编织草帘、编成窝篓一样,需要加工,改变它的性能。如果,把稻草加工成高档的装饰品出口创汇,提高稻草的使用价值和观赏价值,可想而知,稻草要比大闸蟹的价值还要高。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稻草的捆绑,已经是它的价值,捆绑也是需要的。就像一辆汽车,发动机重要,轮胎固然重要,不能说发动机价格昂贵就抛弃轮胎。人也是这样的,各行各业都得有人去干,搞导弹的有人做,扫大街的也得有人去做,这就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这个道理不难看出:只要努力了、开发了,就能改变你的现状和使用价值,同时改变人们对你的看法。等待哪个平台,或者靠什么人而改变你那是不可能的,等待的只有被当成垃圾而废弃。

稻草散文篇九

在我们乡下的乡间,那秋收秋割前的田坝里,像铺了一地金一地银多彩、耀眼、闪亮、夺目,殷实、诱人。秋收秋割的季节到了,人们把田里的稻谷割下收净后,紧接着把稻草有序地捆将起来,一把一把的、齐刷刷的摊晒着,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我抽空回一趟乡下老家。走在熟悉的乡野上,我看到摊晒在秋野上干松松的稻草,闻到了稻草散发出那特有固有的香味。这稻草,这香味,勾起了我对童年的回忆和乡亲们与稻草息息相依那些日子。

在我的记忆里,记得乡亲们这样说过:人没有饭吃不行,他们过日子没有稻草也不行。这话不假。在我的印象中,稻草它既是一种农产品副品,也是一种与生产生活息息相关的必需品。发生在乡亲们身边的许多事和我许多的童年乐趣也和稻草有关。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稻草不仅仅作为生活用品陪伴乡亲们陪伴我,更因稻草演绎滋生的暖暖乡情亲情温暖我而让我回到经历过体味过的那些日日夜夜。

在那晴朗朗的金秋时节里,在乡亲们的眼里心里收稻谷和收稻草一样紧迫,稻草和稻谷一样重要,收稻谷和收稻草一样要抢好天色,收了到稻谷之后,但愿老天一直晴下去,在乡亲们收稻草不亚于收稻谷的忙碌中,男人挑草,女人背草,日头不落坡不归家,他们或在寨子旁或在田边地头选好一蔸笔直的大树,把晒干晒透的稻草堆积起来,再以树为中心堆起圆柱型的稻草垛来,有的则把稻草垛堆在树的半腰上,远远的r去,好像一把把撑开的伞,更像一朵朵刚长出土的大蘑菇。

就是寨边或田边地头堆起的稻草垛成了乡野上独特别致的风景。那蘑菇型伞形的`稻草垛便成了人们遮阳躲雨的好地方。秋后入冬的夜晚,寒风呼呼的刮着,这稻草垛就成了我们乡下一对对青年男女约会幽会的好去处,他们披着月色,踏着星光,来到稻草垛下闻着稻草的香味紧紧地依偎着,说着悄悄话,这稻草垛就是他们谈情说爱的见证人,就在这稻草垛下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从初恋到热恋到成熟美满的婚姻。我乡下的隔房大哥大嫂就是在稻草垛下幽会结成的一对恩爱的夫妻。他们就是更多青年男女在稻草垛下幽会结成恩爱夫妻其中的一对。我好羡慕他们。

在我印象中,牛是我们乡下乡亲们的宝,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牛。当然,喂牛就少不了稻草。在我记忆里,那时乡下入冬后天气远远不如现在的冬天变暖了。一入冬大雪就一场接着一场的下,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乡亲们能保住牛在冬天里不掉膘开年好耕春最好的饲料就是喂稻草。大雪封山的日子,乡亲们就用稻草给牛喂上,有时就在稻草洒上点盐水,有时用铡刀把稻草铡细铡短,放在铁锅里掺上水和拌着包谷粉或米糠煮一煮,让牛一吃,肚子滚圆滚圆的。我记得,每到十冬腊月的半夜时分,父亲总会抱上一捆稻草给牛添上,听着牛不紧不慢的嚼草声,悠悠的,像一支动听的催眠曲。

在我记忆中,乡下的乡亲们男男女女最爱穿用稻草编成的草鞋。他们说:上山下山,涉水过河,穿草鞋方便实用,巴脚。更主要的是乡亲们人人都爱编会编草鞋。他们把编草鞋称为“打草鞋”。打草鞋的之前,他们把精选出来稻草用棒槌捶得软绵绵的,再搓成一根根草鞋索,然后精心编起草鞋来,他们编草鞋一来自己用,二来多编上剩余的拿到虚场上去卖,换回油盐火柴的花销零用钱。那时乡下的虚场上有那么一处卖草鞋买草鞋的地方。卖草鞋的把草鞋让买草鞋的比试着挑选着。边买边卖边摆起草鞋的古话来,至于草鞋是谁发明的,又是怎么传承下来的没人知道。草鞋对如今的青少年们来说是很陌生的,他们没看到过草鞋是怎么打出来的,当然就更体会不到穿草鞋的感觉了。我小的时候,也曾穿过几次草鞋,下雨天或在有水的路上行走,一点也不打滑,两只脚感到格外的有劲。也只有亲身穿过草鞋的人,才会有那种舒适的感觉和难忘的记忆。

想当年,乡下的物资相当匮乏,冬天到了,没有丝棉被,没有棉花毯,家家户户晚上睡觉的床就是在席子下面垫上厚厚的稻草。不管外面北风呼啸或冰天雪地,人睡在松松软软又香又暖和的稻草上面,阵阵清香会很快带你进入甜蜜的梦乡,一觉睡到大天亮。过了几天,稻草不那么松软了,就可以拿出来晒晒太阳,感觉又像是新的一般。每年到了又有新稻草的时候,母亲总会把家里的床都换上新稻草。家里来了客人,母亲就会把稻草铺得更厚,睡上去更松软更暖和。早些年,我特意从城里买回一架上好席梦思床,本想让父母两个老人好好享受。那知道两老睡不习惯,他们还是睡稻草铺的床。如今父母都不在人间了,可一想起来就像昨天才发生的,记忆犹新,而他们睡不惯的席梦思床倒成了多余的摆设了。

我还记得,在寒冷的冬季,乡亲们把稻草放在鞋子里当鞋垫。既柔软又暖和,还可以天天换新的,穿起来既暖脚又防冻疮又除臭还可以治脚气。除此之外,稻草还可以用来搓草绳、编帘子以及盖茅屋和做饭的燃料,一到早晨和傍晚,寨子里就腾腾冒出用稻草为燃料煮饭炒菜袅袅炊烟,伴着饭菜的香味弥漫开来,父母亲们就站在自家的院坝里一声声唤儿唤女归;星期天,我和伙伴们用稻草搓成一根根粗草绳,就在村头上的那棵大树上牢牢地系着,我们几个轮换坐在上面,荡起秋千来,常常让父母唤了数次才离开;稻草烧过的草灰就是上好的壮籽肥料,每到田里稻谷开始育穗的时节,乡亲们把满挑满担稻草灰洒到稻田中,这样的有机肥料远比用上无机的化学肥料强得多,既肥田又壮杆又炎眩挥惺保乡亲们就在院坝种上一窝丝瓜,搓上一根稻草绳子,牢牢的系着,让丝瓜藤顺着草绳子攀沿起来,花开花落,草绳上挂上一个个鲜嫩硕长的丝瓜;有时,乡亲们把刚烧成灰通过清水过滤的稻草水,就是一副良好的消毒药,用来防治瘙痒的皮肤病有很好的良效。

稻草散文篇十

暑假里我看了一本书叫《稻草人》,书里讲了一个“骨架用竹园里的细竹枝,肌肉和皮肤用一束束黄稻草”做成的稻草人,他在田野里虽然能看到一切,可是当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却无能为力,他不禁心如刀割。稻草人非常羡慕别人可以互相帮助。

《稻草人》不仅是一本非常有意思的书,它还让我明白了许许多多的道理,例如:别人有困难的时候要帮一帮,以后如果你有困难,别人也会帮一帮你的。

动物也像人一样,有头脑,有思想,也会互相照顾对方,也会保护对方,我们不能伤害它们。

花草树木也是有生命的,我们不能破坏它们,因为破坏它们就等于破坏我们的家园。

书中还让我明白了做人要诚实,不能说假话,不能骗人,对朋友、同学都不能说大话。

前几天,我的完了一本童话书,名叫《稻草人》。

稻草人不吃饭、不睡觉,但很尽职。它像一位农民,守护着田园。小鸟来了,它就轻轻扇动着扇子,小鸟以为是个人,就吓跑了。

读完这本书,我心里非常激动,稻草人是多么善良啊!如果稻草人会动的话,就不会发生怎么多悲剧了。全国人都像稻草人一样善良,那我们国家就没有贫穷人民了。很快就能过上小康生活。就像汶川地震一样,全国各地都是有钱捐钱,有物捐物。

我坚信,我们国家一定能更加强大、发达!

稻草散文篇十一

麦秸垛是乡村的一道特有的风景,温暖、宁静、安详、饱满。看到麦秸垛,我的心里就会慢慢地安静下来。

那时候,在村子里,家家的院墙外都有一堆高高的麦秸垛,农家的生活离不开它呀!做饭前,从麦秸垛上撕下一把麦秸,当作“引火儿”扔进灶膛,村子里很快就炊烟四起,不一会儿,空气中就弥漫出饭菜的香味来。春天时开始喂养的小鸡雏们,过了麦收就都长大了,还不到八月份,小母鸡的脸儿就红红的,快要坐窝生蛋了。母亲从麦秸垛上撕下一大把干燥而温暖的麦秸,仔细地铺进鸡窝里。鸡窝里就能每天捡到两三枚浑圆可爱的鸡蛋。冬天来了,要下雪了,给猪窝里也要铺上一层厚厚的温暖的麦秸,猪便高兴得转着圈儿地撒欢儿,寒冷的夜里,它就能暖暖地做梦。冬天过去了,春天又来了,不知什么时候,院墙上的泥皮脱落了一片,从麦秸垛上撕下一抱麦秸,加上黄土和水和成稀溜溜儿的麦秸泥,把院墙抹一抹,那里就又光洁如新了;房子盖好了,砸房顶前,先要上一层麦秸泥,盖房子的大人们很有耐心地在麦秸泥上来回地踩啊踩地,直到将那麦秸泥踩得瓷实而又坚韧,这盖出的房子就很难漏雨了……这样,等到又一年的'麦收将临,各家院墙外的麦秸垛大都所剩无几了。

要把新麦秸垛成高高的垛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麦秸要一边往上垛,一边不停地踩实,为了防止雨水使麦秸垛受潮而发生沤烂,麦秸垛的顶上还要厚厚地抹上一层麦秸泥。

生产队上也有麦秸垛,一般都垛在打麦场的边上,一排溜儿有好几个。夏天的傍晚,吃过了晚饭,我们常到打麦场上去玩耍,在麦秸垛之间打打闹闹地捉迷藏。生产队上的麦秸,主要是用来垫圈沤肥。牲口圈里也要用去一些,尤其是队上的母牛要生牛犊儿了,母马要下小马驹儿了,都需要用很多的麦秸给它们铺出来一个温暖、干净的产房。我们小孩子们都很乐意在这会儿出一把子力气,来回跑着往牲口圈里运送麦秸。

麦秸垛还是村子里的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地方。这个场景,在一部叫《人生》的电影里有很诗意的再现--刘巧珍和高加林依偎在麦秸垛旁说着悄悄话,呵呵,那是多么温馨、浪漫的景致啊!我在村子里长大,后来离开村子上了高中,又去读大学,否则的话,我也许也要和村子里的某一位姑娘,在一个月白风清的宁静的夜晚,依偎在村边的麦秸垛旁,谈我们的恋爱。我想,那样的乡村爱情,一定会别有一番温暖与甜蜜吧。

稻草散文篇十二

人这一辈子,肯定要经历很多,既有顺风顺水的时候,也有沟沟坎坎的时候。身处生命低谷的人,心灵是脆弱的。亟需救援。谁是你的救命稻草?面对这个命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根本的区别在于,你持有何种态度。不同的态度决定了不同的人生。

近来重读史铁生《我与地坛》,感触良多。地坛之于史铁生,有着微妙的意味。正是在地坛的那些年,史铁生得悟了生命的辩证意义,获得了心灵的强有力支撑。那个“荒芜但并不衰败”的园子以及园子里的各色人等,构成了丰富的意象群。而史铁生凸显于生活表层之上的细微点滴,那些对人生、对世界彻底的思考与觉悟,让人豁然开朗。

曾经听到这样一个故事:

一位秀才进京赶考,住在旅店,考前做了三个梦,分别是墙上种菜、下雨天戴斗笠并打伞、和美女背靠背。为此秀才专门找算命先生解梦。算命先生说:“梦的意思是白费劲、多此一举、没戏。”秀才一听,转身回到旅店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店老板听说后对他说:“算命先生说的不对,应该是高种(中)、有备无患、要翻身了。”秀才于是前往考场,结果高中探花。

世上很多事情都有两面性,全在于你站在什么角度看,全在于你看待它们的态度。不同的态度,会导致不同的结果。你不能说算命先生说的不对,也不能说店老板说的就完全对,两种说法都有道理。应该认识到,秀才自身的心理准备、知识储备及其运用发挥能力,是高中探花的`关键因素,是主要条件,店老板的话则为其成功奠定了必要条件,起了一个导航作用。在这件事情上,大家都没错,算命先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等于实话实说,店老板则是换个角度想问题,目的是鼓励秀才,不让秀才泄气。他在秀才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扶了一把。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店老板是秀才的贵人。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看,秀才也是自己的贵人,而且是更重要的贵人。这就需要我们正确把握、运用自身条件和辅助条件。在自身条件具备的情况下,就拥有了获胜的希望。自身条件欠缺,别人再说得天花乱坠也是枉然。

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正是处于自己生命中的低谷——要么是因为企业不景气持续放假,要么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出现“红灯”被迫请假修养。尤其是在95年,近半年的时间,就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用来治疗自己的胃病,另外还累下了几千元的外债。没有工作的妻子在家照料年幼的儿子,当然也没有任何收入。胃病总不见好,休假在家,根本没有收入。因此我和妻子之间的冷战不断。当时那种困窘,至今想来后怕。那时候我们的小家庭,完全就是汪洋大海上的小船,或者危石之卵。万般无奈之下,我强撑病弱的身体,先在厂基建队和泥拌灰、拉砖挖坑搬水泥,四个月后,到卫生队打扫厂区马路,又是四个月。熟人路经,不断询问拄着扫帚等人过去的我:“你咋做这营生?”那种无地自容的感受,让我不忍对视对方。前前后后八个月,一方面,只要厂里一有招聘启事,我就兴冲冲去报名。另一方面,自己手里的活,尽心去做,一丝不苟。比如扫马路,正赶上秋风扫落叶的季节,得每天早晨5点钟起床赶到厂里,一直干到将近中午才能把责任区的路段上的树叶收拾干净。耗费时间之长,劳动量之重,众所周知。即使这样,我也没有马虎粗心,按后来厂领导的话说,就是嵌在砖缝里的树叶子,这家伙也要抠出来。这是对我最好的评价了。正是凭着这一点,才有了96年春厂里让我到供应科工作的安排。这种信任是由自己的汗水和辛苦换来的。世上的事情,偶然里都是有着必然因素的。其实,我在打扫树叶的时候,也没多想,压根儿没想到几个月后会有一个转机等着自己。我只是抱定了一点,什么事情,要么不做,既然做,就得像个样子,就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对我来说,1995年是黯然灰色的一年,这一年,我生存于困境之中,虽然酷爱写作,但基本上没有动笔。根本没有那份心情。一直到下半年,心有不甘的同时,陆续寄出一些文稿,以旧作为多,以求得心理上的慰藉。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95年年底,我的一组散文《父爱·礼物·走夜道儿》在湖北《槐荫文学》发表,96年春,忻州市文联主办的文学季刊《五台山》杂志发表了我的小说《春日故事》。收到样刊不久,我接到了厂部让我到供应科报到的通知,生活向我展示出其蔚蓝的晴空,灿烂的微笑。从此,生活困顿与精神压力同时得以消解,我的命运发生重要转折。而其中蕴涵着的因果缘由,我一再想起,一再感念。在我潜意识里,这些散文和小说的发表,可谓老天爷给予我的特别贺礼了。那种自心而生的快乐,一辈子难忘。

1995年注定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一个年份。如果把接下来的96年称作是阳光明媚的一年的话,95年则可用阴雨霏霏来形容。这两年的色彩就是如此鲜明有别,截然不同,十几年来,在我心头交相辉映,挥之不去。

稻草散文篇十三

西北的戈壁滩的自然气候真的很奇怪。夏日里太阳正好好的照着呢,忽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地就会刮起了风,但是都会很快地过去,一切都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远处飘飘渺渺的蒸腾起亦假亦真的海市蜃楼,就像做梦一样。偶尔也会忽然来一片云彩,在一个不大的地方,下起一阵子瓢泼大雨,下过雨的地方,很快就有一些小草,抓住机会迅速生长,不过这种现象很少很少。

1977年,在兰新铁路线布隆吉至柳沟两个小车站之间,就发生了一次这种奇异的天气情况。一群正在铁路上干活的养路工们,被太阳晒得汗水直流,蓝色的工作服被冒出的汗水浸湿了一小会儿,就又被蒸发的干干的,留下一块又一块的白色汗渍。开走行轨道车的杨兰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突发奇想,逗着大家说:“要是下一次大雨,将浑身淋透,下班回去就不用洗澡了,连工作服都洗干净了,那该多省事。”

谁知道杨兰新和龙王有什么亲戚,他的幻想很快就成了现实。戈壁滩刮起了风,不大一会儿就不知道从哪里拖来了一片黑黑的乌云,在铁路北面的一处高地上下起了如注的倾盆大雨。戈壁滩一下子来不及渗透这么多的雨水,仅仅四十分钟,就形成了山洪,毫不留情的向铁路这个方向涌来。

铁路又不能随时搬开,就成了阻碍洪峰的拦水坝。洪水越聚越多,不大一会儿就将铁路撕开了一个百十来米的大口子,兴冲冲地跑走了。雨停了,铁路行车却就此中断了。

材料室就我年轻,主任行同信就叫我跟着装好抗洪物资的救援列车,去洪水现场设立临时物资供应点。当时没有大型的工程机械,抢修全靠人拉肩扛。所以抗洪物资大部分就是铁锨绳子,扁担大筐,还有的就是装填沙土的草袋子,还有独轮车。

五六米高的路基冲没了,要想重新硬硬实实垫起来跑火车谈何容易。戈壁滩上的水文资料就是一张白纸,为了防止以后这里在发生洪水排泄不通的现象,现场的工程技术人员研究认为,这里要增加一处桥梁。修桥时间就长了,可是铁路不能中断着等呀,所以工程技术人员又决定先铺一条临时铁路便线,通车了再说。

这条临时铁路便线,全长大概要有五百米的样子。在自然灾害面前,人们绝大多数都会有着无私和奉献,东边几十公里的疏勒河铁路地区各单位职工家属还有中学生被动员来了,西边百十公里外的柳园铁路地区各单位职工家属也被动员来了,还有正在附近施工的工务大修队,哈密工程二段的人员都被调了过来,抢修现场大概有千把人左右。各单位人员都有,挤在狭窄的工作面,有些混乱,不利于施工调配,急需统一指挥。乌鲁木齐铁路局革委会副主任王富恒(相当于现在的铁路局副局长)也很快就赶到了,在现场成了了临时指挥部,拉起了电灯,架起了喇叭,接通了临时电话,将各单位劳力重新分工,按班次干活休息,保证施工工地抢修作业不停。

我就成了临时指挥部的后勤组工作人员,不但要发放抗洪物资,还要负责食品供应。

不在戈壁滩上呆,不知道戈壁滩昼夜温差大到什么地步。大夏天的.,来这里参加抢修的人员,大都穿着单衣,白天三十度以上的气温,随着太阳的落山急剧下跌,后半夜也就是十来度了。抢修现场的所有人员被冻的瑟瑟发抖,很快就要干不成活了。临时指挥部要求柳园地区,想尽一起办法,送一些肉菜多的夜宵,保证抢修人员的体力。但是,身体寒冷的问题不好解决。

这时候,有经验的老工人就把装沙土的草袋子封死的一边上面用铁锨挖个洞,再将草袋子两个角跺去,就成了一件肥肥厚厚的稻草大衣。穿在身上,虽然臃肿,但是确实可以保暖。反正草袋子没有什么大碍,稍事修理还可以用,有人来找我要草袋子,我就给他发放。抢修现场的人们纷纷仿效,一时间抢修现场到处都是身材臃肿的稻草人。

说实话,尽管我那里有好多草袋子,我也一样的冷,所以我也穿上了草袋子,临时指挥部大大小小的干部们也和大家一样成了稻草人。革委会副主任王富恒更可怜,他只穿了一件带有铁路标志的短袖褂,当然也冷。可能他碍着面子,一开始他坚持着,后来实在冷得扛不住了,也加入了稻草人的队伍。这就对了,看见他成为稻草人的人们对他很是敬重。

抗洪现场大多数人都为铁路的中断心急如焚,自觉自愿地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我在乌鲁木齐刚刚上完高中的弟弟朱军,正和他的同学们在哈密工程二段接受再教育。他们听从指挥,干了整整一天,就吃了一个分配的大饼,就疲劳的躺在戈壁滩上睡着了。午夜时分他和好几个同学饿醒了,听到广播喇叭里喊我的名字,就跑到临时指挥部来找我,想碰一碰运气,看我能不能再给他们一些吃的。这群傻小子,他们领大饼时正值食物紧张的时候,食物不紧张了,他们却睡着了。

令他们喜出望外,我立马给了他们一筐大饼,还有几捆草袋子,他们心满意足的准备继续出力了。

当然,十个指头伸出来不会一般齐,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桥梁领工区有一个老同志(我当然知道他的名字,为他给他在的子女面前保留一些颜面,我在这里就不说出来了),因为工长给出了力气的骨干多发了一个大饼,他就不愿意了,闹着要钻火车,说是工长欺负他,活不成了。有人为了小事化了,叫我多给他几个大饼,我坚决不同意。我在后来的工作中,也可能由于耿直的性格得罪过好多人,可就是这一次,我最坚决,也没有后悔过。我鄙视他,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就是猥琐男。我连给他发草袋子都后悔了,我认为,稻草人应该有劳动者的智慧和幽默,不应该有阴暗和狭隘,为长不尊的人连装扮稻草人都不配。

整整的两天两夜,铁路抢通了以后,我回到单身宿舍,真的太困了,和一道曾经抢修的李咸栋一样,浑身的泥土洗都没洗,各自躺倒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我的领导材料室主任行同信和他的领导机修所主任于甲戌找了来,我俩才错以为是一大早,抗洪抢险又有了新任务呢。行同信和于甲戌看见我俩的傻样子,哈哈大笑,说是:“年轻人真能睡。”

后来,我俩才知道,不光是我俩,于和,红兵等一大群年轻人和我们一样睡得日月颠倒了。当然,这是我们青春里的一段荣光。

稻草散文篇十四

家乡的稻草堆,全是用稻草堆积而成,全盛时期是大集体的时候。秋收过后,脱过稻粒的稻禾早就换上了一身金黄色的装束。修成正果的它们,卸下支撑稻穗沐浴阳光的重任后,变得温顺柔和,不再坚挺昂扬,横七竖八地躺在田野之上,或者被一个个捆扎好,堆成小堆暂时存放在田埂间稍微宽敞的地方,以便适当的时候归大堆,派上新用场——冬天,百草枯萎,天气也寒冷起来,耕牛没有青草料,这些黄灿灿的稻草便成了牛儿们平常不可或缺的食料。至于喂用稻草裹成的黄豆把,那只是好心主人奢侈的豪举,是可遇不可求的美味大餐。猪牛圈都还是泥巴地,必须用稻草不断铺垫,才能消除它们践踏后的龌龊肮脏,生产农家肥。儿时的我,跟着大人在田间劳作疲倦后,喜欢依靠在稻草上,特别的温馨,一闭眼就能睡着,像现在躺在柔软温暖的席梦思上一般舒适安逸。

堆大草堆通常会挑选秋收后晴朗的日子,青壮年男女齐出动,男子汉用绳索千担挑,妇女们则用扁担夹栏挑,两个精干的汉子在草堆旁顺草把、递草把。小堆的稻草,头几天还要翻晒,不能因为少量湿草连累大堆的稻草跟着霉烂。堆草是十万火急的事,一天之内务必完成,否则遇到雷雨或露水受潮,到了冬天会烂堆,前功尽弃。

堆草堆的地方基本固定在村组房屋附近空旷平坦之处,且靠近牛圈。堆草之前,将笔直修长的杉木竖在备好的深深的洞内,夯实新土,防止倾斜,再平整堆场。人们挑来的稻草都堆放在杉木不远处,然后堆草人依中间的杉木杆逐层紧密地堆砌。草堆在两人高之内是个圆柱体,再上面堆成圆锥体,雨水顺着锥面淌下,下面的稻草不会受潮发霉腐烂,让耕牛断了粮草。

堆草人通常是村里种田的行家里手,有丰富的经验,堆稻草不坍塌,很少烂过堆。递草护堆的人更是了得。都说,堆草的徒弟,护草的师傅。等稻草堆堆码到一人多高后,当局者迷,难以分辨四周的高低进出是否合乎平衡的标准,护堆的人,用牛粪叉挑起草把往上送,往上抛,还要不断地巡视提醒。等到收堆的时候,堆草人一个草压一个草,渐次地收缩,最终扎几个大大的草把一层层地牢牢罩住草堆顶,还用一个碗口粗细的草圈套住杉木梢和大草把。即使刮起狂风,也难以从顶上掀翻草堆。

一个村组往往有几个这样的草堆,作猪牛的储备库,为猪牛提供过冬的食粮。高耸威武的稻草堆也是乡村一道亮丽的风景。

堆草是村里的一件大事,谁都不会闲着,可谓全村总动员。除了挑草堆草的以外,还有一班人在张罗着后勤,大多是中年妇女和老汉:他们将几百斤碾好的糯米分批蒸熟,用石碓舂稠,搓成一块块白乎乎的粉团摁扁,拌上碾碎的熟芝麻,制作成麻糍,待收工时,按人头分给堆草的一干人。据说,麻糍舂得粘稠,草堆就会牢固不会倾覆。

在“草木摇落露为霜”的时候,这些稻草成了耕牛的辅食;等到冰天雪地的隆冬,我们这些放牛娃就只要牵着耕牛出来,到小河边饮两次水,拉上几个稻草撒在牛圈里,留些给它们吃,就万事大吉了。在稻草快用完的时候,总有一些趣事发生:你在抽草把时,猛地,会窜出一两个小精灵,瞪着滴溜溜转的小眼珠消逝地眼前,而通体透明、眼睛还没有睁开的一窝小老鼠仔扭动着细小的四肢,全无防备,任凭孩子们玩弄。有时也会在草堆里发现几个鸡蛋,那兴许是急于下蛋因为玩得昏天黑地而找不到“家”的母鸡留下的。我把这些鸡蛋带回家,让妈妈和着韭菜摊蛋饼作菜,改善一家人的伙食,心里美滋滋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大集体的`耕牛、家具都瓜分到了各家各户,那种低效却热闹,充满乡村情趣的场面不再。各家的稻草不需要堆得那样高耸,在房前屋后堆上几个草垛就足够了。

再到后来,从承包中受益腰包渐渐鼓起来的农民们陆续用水泥浇筑猪圈牛圈,耕牛过冬除了吃黄草外,不需要铺垫,对保障猪牛过冬的稻草就看轻了,加上收割机对稻禾的拦腰包揽脱粒,稻草基本被轧得零乱细碎,只能就地反哺,作为绿肥还田。农机下乡补贴,犹如春风春雨滋润着农民的心田,得了实惠的老大哥们耕种效益增加,不再需要成本超过半边家私的耕牛,手扶拖拉机普遍取耕牛而代之。草源的减少,作用的削弱,小草堆在一再瘦身。那一根根曾经凝聚力特强的杉木落得孤家寡人的地步,任凭风吹雨打日晒,年复一年,堆草的平台早被高高矮矮的青草侵蚀笼罩或者辟为它用。风光无限的草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尘封于历史的长河中,堆草的情景渐渐被人淡忘,很少提及。

流光容易把人抛,一次次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而今又逢“无边落木萧萧下”。走过乡村,看到背着书包上学的孩子,他们的脸蛋粉扑扑的,神情愉悦,一如我上学的模样,不同的是衣着光鲜,书包沉重。我多想让时光倒流,让我返回童年,奔向家乡房屋旁的草堆,去领略它们带给我的情致和乐趣。

稻草散文篇十五

每当我想起儿时的事情时,总会不禁想起乡下的稻草。

那时,每当收获水稻时,父亲便将母亲跟姐姐刚割下来的水稻使劲地拍打在禾拔(古雷州半岛民间使用的历史悠久的竹制打谷櫃)上,稻谷就“噼噼啪啪”地脱落在禾拔的仓底,然后父亲就把稻草放在身旁。我和哥哥就负责把稻草搬到稻田的空地处。等几日后,稻草被晒干了,父亲就赶着水牛拉着车带着我们一起去将稻草收拾起来。稻草全部绑好后,我跟哥哥便扛在肩膀上搬到牛车旁递给父亲,父亲再将稻草一捆紧挨着一捆地装在牛车上。然后用大绳子将装好的稻草的前后、左右绑好,最后才赶着水牛拉回家。回到了家,父亲就将稻草堆放在围墙的一角,堆成一个形似蘑菇状的草垛。

小时的`我很爱玩,总是偷偷将草垛钻一个洞,再从斜面弄一束光线进来,然后藏在里面津津有味地听收音机或是过“小人书”瘾。有一次,我竟在草垛里面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到了傍晚,母亲想找我回家吃饭,却怎么也找不着。当家人急成一团时,我自己醒了,便独自坐在厨房里吃饭。家人见到我后,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这稻草并不是为了给我当玩具耍的,因为稻草有着其他更多更实用的好处。

每年到了冬天,特别是到了最严寒时期,村后的山岭上的野草也逐渐干枯了。父亲要去山上放牛还得迎着北风顶着严寒,况且水牛对着那些枯草干叶也没多大胃口,父亲就从草垛里抽出一捆稻草给水牛当粮食。这的确是个好方法,当父亲忙不来时,家中的稻草就成为我家的水牛的“快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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