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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魂散文(汇总2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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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魂散文(汇总20篇)
2023-11-10 16:09:31    小编:ZTFB

通过总结,可以发现自己的优势和不足。在写总结时,应当对过程和结果进行客观的描述,提出针对性的建议和改进方案。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范文,希望能给大家提供一些写作的灵感和参考。

大漠魂散文篇一

室友呼吸匀称。

开一盏小灯,

让我看见黑夜的孤影。

细听蚊吟两三声,

轻摇茶杯杯空空。

点一根香烟,

让烟圈圈住失眠的`人。

时间走向天明,

烟灰飘落空中,

空调调的太冷,

安抚不了烦乱的心。

年轻的失眠人,

为何黑夜更清醒,

找不着原因,

只是每天害怕失去光明。

烟燃烧了一根根,

人叹气了一声声,

夜敖过了一分分。

回忆来了一重重,

想到了烟花易冷,

人情易淡,

时光易过,

人生冲冲,

看到了烧烟就是人生的缩影,

一份热情,一丝亮点,

一腔冲劲…最后只剩得飘落尘埃的一片灰尘。

大漠魂散文篇二

只有满足了主客观条件,“大漠孤烟直”才能圆满形成。

“大漠孤烟直”作为唐代文学经典意象,极大地彰显了汉字的魅力。

今时今日,我们只能借用古人的眼睛来欣赏大漠孤烟……。

——手记。

“大漠孤烟直”(王维:《使至塞上》)的基础条件,是要有广阔无边、极平坦的大漠。而大漠上空气充盈的空间一样须宽,须深,须阔。

《新编唐诗三百首》注释说,“烟”乃狼粪所烧的燧烟。我想,狼烟当是极浓的,易于凝集而直上的。倘是自由涣散、合作精神匮乏的烟,则无论如何也是直不了的。

一须大漠静风(气象上称为0级风),即旷远的大漠所承托的、邻近地面的须是较稳定或较静态的空气。大漠之上10千米以下的空气,水汽弥漫,尘埃飘浮,是风雷闪电、雨雪冰雹活动的舞台。所谓的地球沧桑、尘世炎凉,全发生在这一层空气里。诚然,这一层空气要绝对稳定,或者绝对静态,是不可能的。“树欲静而风不止”。然而,在一段时间内,有部分区域静风则是可能的。

二是空气的透明度得高。惟如此,空气幕才会有较高的亮度。大漠,人烟少,寡车马,空气还是可以具备这种条件的。“大漠孤烟直”,本来就是唐代的经典性人文风景。唐代空气的质量,即便再怎么污染,也肯定比今天的洁。大漠上面的空气,既要有闻一多先生笔底《死水》的静,却不要那般“丰富多彩”。透明度高的空气,杂质少,洁净,你若在阳光下仔细倾听,兴许还可听出些许阳光穿透空气的声响。

寂寥荒漠,漫漫黄沙,一脉青烟静静地直上云天。多少年来,这大漠孤烟一直如王维《辛夷坞》中“纷纷开且落”的芙蓉花一般寂寞,直到某一天,它遇到了知音,一位懂得欣赏它的诗人王维。更妙的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王维其实只用寥寥几个字便将大自然所创造的这幅画面定格了。从此,“大漠孤烟直”走进唐诗,成为中国古典文学中的经典意象。

“大漠孤烟直”是大自然用最简单的线条描绘出的'画面,简约之中自有疏朗、辽阔、沉静之美。细想来,如此景象,能成为其知音的也只有远在千年前的唐人王维,而非我辈今人。诗画合一的格律诗本是王维的“专利”;而白话文太过细碎,太过随意,让白话文凸现如此富于象形性、经典性的风景,实在为难她了。

更重要的是,时过境迁。如今,环境危机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人们头顶,我们早已丧失了欣赏大漠风情的心境。提起沙漠,我们眼前浮现的是黄沙进今人退的严峻现实,还有每年春天不请自来,肆虐北方的沙尘暴。大漠,本来是沙尘暴演出的“旋转舞台”,同时也是沙尘暴对外扩张,实施“恐怖活动”的发源地、根据地,今天尤甚。近读《十月》杂志上一篇题为《沙尘暴》的散文,“沙尘暴”扑来时的情景实在令人恐怖:

仿佛一条浊浪翻滚的大河在上帝之手的摆弄下倒流如注,一瞬间就淹没了大地万物,无坚不摧!什么春光明媚阳春四月什么春风杨柳意气风发,在这一刻都被沙尘压得无影无踪。连太阳都不知道逃向哪里,大地只剩下这无边的灰黄凌乱,世界也只剩下了一声惊呼!

附言:这是发表在《科学画报》第6期的本人的随笔专栏稿之一。

大漠魂散文篇三

来到安边站,正是十月中旬。在这里虽然看不到陕南关中地带的累累硕果、串串金黄,也见不到陕北黄土高坡的卯卯枣树,沟沟秋黄。但依然可以感受到一种浓浓的秋意,醉人的醇香。

这是一个位于靖边县境内的小站,也是一个我们西安铁路局陕北最边远的小站,更是一个处在毛乌素沙漠边沿最艰苦的小站,但同时又是一个闪着耀眼光芒的明珠小站。

如果不是一条平滑的亮闪闪的铁路从这里穿过,这里仍然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荒漠沙洲。如果不是一个明珠似的小站点缀了这里的风景,你很难感受这荒漠沙洲的浓浓秋意,醉人醇香。

这是一个只有四股道的小站,铁路职工加起来不足50人,每天也只有30几趟火车往返经过。但整条线路却是现代化的电气化设备,由东至西贯穿整个茫茫沙漠。而小站就独独的位于沙漠之中,如一颗明珠,耀眼而夺目。

这里的秋确实有它独特的地方。昨日还是烈日炎炎、芳草萋萋,凉风习习,短衣短裤。一觉醒来全变了,太阳不是那么炎热,整个沙漠一下子由翠绿变成了金黄。如同陕北的新媳妇,在不经意间,由水灵灵的少女一转眼变成了盘着发髻的少妇,成熟而美丽,风韵而优雅;整个天空蔚蓝蔚蓝的,蓝的象一块巨大的宝石,闪着幽幽的光。蓝的又像无边的大海,深不见底。就是一天之内,气候也是冷暖不齐。清晨起来,虽然圆圆的太阳慢慢从东方升起,把金色的阳光洒满小站及小站四周空旷的沙漠,但全没有往日暖融融的感觉,猛不丁的一个冷颤,传给了小站所有的人,再见面时全成了一色长袖加外套。而此时的小站四周,小草小树没有了精神,花儿鸟儿耷拉着脑袋,整个沙漠也结上了一层白白的薄霜。使人一下子感到了冬天的到来。直到日升中天,则又恢复了往日的情景,依旧是炎炎烈日,依旧是短衣短裤。但大地再也不是郁郁葱葱了,整个小草小树依旧病恹恹的没有生机。不过这样的高温持续不了几个时辰。一到太阳偏西,温度急剧下降,日落西海时,完全又成了清晨的“寒冷”时节。反复几日的冬夏交齐,这里则完全变成了深秋季节。而此时的陕南关中地带才刚刚踏上初秋的路程。

在这里很难找到成行成排的参天大树,也很难找到成行成座的村庄房舍。在站台上四目环顾,看到的只是无边的大漠沙洲,和大漠沙洲上已经变黄的枯草败叶。但这并不影响一朵朵白云似的羊群的餐食,它们依旧在牧童的歌谣声中追逐蹦跳、甜蜜呓语。顺着羊群来路望去,便可见稀疏的不规则的.房屋和羊舍,以及一些隐隐约约依稀可见的袅袅炊烟。我没有去过安边镇,据职工说安边镇距这里20多里。平日里上班的职工也很少见过镇上的村民在附近活动,偶然见到的就只是这一个个羊群和赶着羊群的牧童。

伴随着浓浓秋意的来临,狂风变成了这里不可缺少的使者。不知在什么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那风便浑浑噩噩的卷来,遮天敝日,片刻间让世界黑了下来,发出暗红的光和呼呼地狂叫。等这阵漫卷天地的风沙过后,大地又恢复平静,天空又恢复蔚蓝,满站台满院落满草叶并未因风沙的狂叫而落上尘埃,反而被吹洗得的格外干净。而这一奇景的出现完全益于政府部门近十几年来的治沙还草,更是大漠沙洲特有的浓浓秋意。

虽然小站的世界不是很大,几乎隔绝了和外界繁华的来往。也成了最艰苦的小站的代名词,孤独而寂寞,贫瘠而凄凉。但在小站上工作生活的铁路职工看来。小站,就是一颗璀璨的明珠,耀眼夺目,光彩照人。尤其是那新建的标准化公寓,更给人一种家的温暖和可亲。虽然是深秋,寒冷已逼进了每一个角落。但篮球场、羽毛球场却你争我夺,热闹非常;每天的食堂大厅却热气腾腾,笑声不绝;每晚的阅览室、活动房却灯光如昼,温馨异常。如果你能遇上站区联创活动,那才艺展示、阵阵歌声、欢声笑语,热闹场面,不知要醉倒多少花儿鸟儿,蓝天白云。

虽然小站的世界不是很大,但它却架起了东西部经济繁荣的桥梁。太中银铁路的开通运营,大大缩短了城市间的距离,让两地的物产互通有无,两地的经济共同发展,两地的文化相互交流。更让无垠的荒漠沙洲独增一道亮丽的风景。

虽然小站的世界不是很大,但它每天的故事却很不少。在这浓浓的深秋季节,当东方的天空刚刚泛白,勤劳的铁路职工便开始了紧张的设备整治。工务职工的防冻害探测;电务职工的道岔防冻油的全面更换、轨道绝缘的全面检查;供电职工的接触网防冻害整治。他们身穿厚厚的黄色防护服,像一个个勤劳的蜜蜂一样紧张而有序的忙碌着。他们都是来自不同省份、不同地区的铁路职工,舍小家、顾大家,抛妻别子,远离亲人,为的就是铁路运输安全的稳定,和浓浓秋意下的深深小站情。

安边站的深秋是寒冷的,但安边站的深秋又是温暖而美丽的,厚重而醇香的。

大漠魂散文篇四

听人说哪儿是金三角,第一次到这儿时,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多少人,也没多少建筑。一幢集住宿、饭馆、商店为一体的二层小楼,成了这里唯一可见的景点。

初春的风漫卷了沙尘,把整个天弥漫,迷迷蒙蒙,灰暗一片,把金三角装帧成海市蜃楼一般。

停顿间,远眺楼北,尘沙滚滚,泼散到天边,漫天飞来,与云烟相衔。近处的田地上风卷着枯草败叶,从我们身体上打过,眼睛被沙打的直流泪,脚下踉跄站立不稳。

忽然就思量,这种天气如若去小饭馆,来杯小酒,要个小菜,小酌几杯,肯定别有一番情趣。正在思量发呆,后衣角被人拉了一下,回头看,是一起包地的农友,不由分说拉着就往进走。我们俩走进小饭馆,找一处小隔间坐了下来,首先闻到的是酽酽的酒香,也许是我不喝酒之故,才得这味如此醇厚,这时,走进一位少妇,包着头巾,脖子上围着丝巾,用一口地道的、厚重的乡音问我们要点什么?让我惊讶的是这儿没有菜单,只有酒单。那位蒙古少妇拿着单子,纯补大方又不失幽静地介绍着:洒有河套老窖、骆驼白酒、苁蓉酒、马奶酒……并滔滔不绝地解说各种酒的产地、口感、度数,第一次听女人这么详细地论酒,我禁不住问:“你也喝酒?”她抿嘴而笑:“可以和你们喝几杯”。那姿态略有风骚。吃的除拉面米饭,最拿手的是手抓羊羔肉。

在她为我们做饭的时间里,我和朋友边喝边聊,我不是很会喝酒,竟然也聊酒,我笑对朋友说:这儿,蒙古人爱酒可见一般,你是好酒的,刚来就上酒文化学前班了。我们也大笑。

以后的日子里,这里竟然成了我唯一可办置日用品的地方,因为,我的住地在金三角以东二百米处。

在这大漠孤镇,我用灵魂扬飞了多少沙尘,用悲壮弹奏了多少孤寂,因为生存而加增了多少野性。在这黑暗中我没有退路。在这“狼图腾”的国度里,也没有进路。心事就象星月下被风堆起的沙丘,在旋涡中越旋越大;而身体在同样的星空下变得越来越单薄。

每当坐在沙丘上,逆转的心绪总是夹杂了泥土味,耕耘着心灵的哪片禁地。春风中播种汗水,夏雨里观望喜悦,秋季里收获幸福。一路走过,看惯了烈日下火烤风蚀的沙海,被刻划成寸草不生的金黄。

当大漠浩瀚的生命邂逅我弱小的生命时,孤独和寂寞变成守候大漠时留下的唯美。那坚持就是忠贞气节永不更改的绿意。可当我品味了“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孤苦情愫后,漫地黄沙已无法诠释人生的张杨。

在这广袤中,我柔弱的不堪一击,寻流溯源,再强悍也跋跋不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心路。于是,躺在柔软如毯的沙丘上,看着自己长长的脚印,把所有的杂念一扫而光……闭眼暇想,就这样快乐而简单地分享大自然的宁静之美。

为了读懂这片沙漠,我守望着金三角这片土地上的庄稼,就象守望着凸显在我生命中某一时刻的缘分。静数着严寒、烈日、劲风、丝雨。就象摇曳在戈壁中一根孤零零的骆驼草,巴望日月流转出生命的华彩。

是谁赐于我沙漠之缘?让我用潮湿的心感受大漠干燥的河床,让风尘抚平我所有的棱角。从巴丹吉林一直吹到阿拉善,叫嚣着浮沉,算计着成败。

让我的心情在每个枯燥的日子里随风而舞,让我的精神在每个严酷的考验中崩溃到极致。想起当初,如初恋般憧憬着大漠混荒,如结婚般迫切了心灵的向往。三年的大漠之恋,才明白:大漠蕴藏的内涵,是我没法用憧憬与向往来驾驭!

直到有一天,才发现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苍白。这一天,令人永生难忘,差点就成了我生命中岩磨石刻的碑文。

忠告:别在暗夜中给沙漠撒野。否则你将成为第二个朱可祯,大漠会风干你的生命方向!!

天暗了下来,远处的'沙尘如乌云般滚滚而来,我用天真细数着劲风在大漠身体上刻画的一条条纹路,看着这张牙舞爪的世界,品味沙漠的文字如水流泻,这份癫狂的沙漠心情把我的心情也在粗犷中拉长。很想在凭悼中把自己埋葬。

突然间,北风如刀如剑,刮的脸上生疼,人在这鬼哭狼嚎的咆哮中已不能站稳,随时会被暴风掀翻,暴风反卷着沙尘,摔打着枯枝……如万马齐奔,浩瀚而来,驰向华北平原。我顶风而行,鼻子已无法呼吸,嘴里也染满了沙尘,沙尘弥漫了荒原,天昏地暗,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先是顺着一条渠向前摸索走,到后来就凭着直觉走,狂风把人顶着倒退,甚至放倒,跌倒也要爬起来再走,否则,会被暴风吞噬的。踉踉跄跄中,我摸到了胡杨树,顺着树一直向前,我看到一点柔弱的灯光,顺着光我终于来到了房子前,等开了房门,把这沙涛汹涌,怒浪排空的景象隔在门外时,才发现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惊恐之余,才领悟生命的真实,只有历经过沙漠暴风的生命,才不会娇柔而稚嫩。

第一次感受沙漠暴风的可怕,才由衷地钦佩沙柳与胡杨的坚韧不拔。

风暴最终会停,那被风拦腰吹断的胡杨横躺在路上,那枝头一串串菱形的花在微风中轻摇着母体,呜咽着!

一个沙漠卫士就这样在这场风暴中倒下了,为他神圣的使命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被列在“英雄树”的光荣榜上。为此,我才懂得林业局为什么要对偷砍一棵胡杨者,至予一万元的重罚,才明白刚来时牧仁老弟的忠告。因为他们是防风固沙的卫士,是阿拉善沙乡的英雄树!

大漠金三角的生活,让我敢于赤裸裸地坦露自己的个性,把那哀婉愁怨散撒在旷野的地平线上。

过几天就准备找一块空地,种些豆角、南瓜、辣椒、西红柿……等等的小蔬菜,培养一下侍弄生命的乐趣,借机也晒一晒曾经的春天。

如果你真心爱上这大漠,必然要受到大漠的伤害。站在这大漠金三角,我真不知道从那个方向走去。

回首大漠路迢迢,

探问前程音渺渺。

摇旗呐喊不堪闻,

多情总被无情恼。

大漠魂散文篇五

昭君坟在库布其沙漠北缘的黄河畔上,有一座椭圆形的山丘,高四十米,东西长五百米,南北宽二百米,在一马平川的黄河畔上突兀而起,远远望去,像一座坟包,被称之为昭君坟。

公元前54年,北方匈奴单于部落,起事发端,煮豆燃箕,呼韩邪单于被其兄长完败,遂率部南迁,同西汉结友立盟。公元前33年,汉元帝竟宁元年,作为西汉的和亲使者,王昭君奉汉室之命,出使塞外之漠北和亲。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养在深宫超凡脱俗的绝代佳人王昭君,随着呼韩邪单于西出长安,从秦直道向北而上,翻山越岭,涉水过河,一路黄沙滚滚、马嘶雁鸣、烽火狼烟、风云激荡。穿过库布其沙漠,行至与漠北咫尺之地的鄂尔多斯北部,黄河畔一座叫“河阴”的县城,已是鞍马劳顿,在晚风的幽光闪烁里,望着随风摇摆的酒肆,一队人马就此驻足调养。那座县城就在如今与昭君坟相拥的村庄二狗湾的平梁上。翌日一队行者打马而起,在黄河岸边的金津码头,王昭君勒马止步,望着和故地长江肤色迥异的一条大河,浮想联翩,其时北风轻吹,鱼鹰翩跹起舞,波浪轻抚两岸,顿时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她随之拨动琴弦,奏起一首《出塞》之曲,以壮怀激烈之情怀,投身波澜壮阔毡帐起居的异地他乡。

在匈奴部落,王昭君得到厚待和恩宠,被册封为王后“宁胡阏氏“之位,成了匈奴部落名副其实的压寨夫人。

独在匈奴的王昭君,没有数典忘祖,乐不思蜀。她在漠北草原长袖善舞,对故国的恩润和泽养深怀惦念与感怀,她亲眼目睹了铁马冰河的惨烈和短兵相接的血腥,对同族或异族间的敌意和苦难深表其忧。为此,她深怀大义、铁肩担道,为胡汉的安宁忍辱负重,竭尽所能。在她的倡导下,汉文化和北方游牧文化的壁垒打开了坚壁清野的豁口。汉王朝将士铠甲的厚重,被简易的胡服取代,士卒轻装上阵,在骑骏上飞身上下,出击迅捷,胡服骑射在汉地广为传播。其时,呼韩邪单于在西汉王朝的鼎力相助下,起兵发轫,统领了漠北广袤的土地。至此,胡汉兵不血刃,民以安定。昭君的恩施义举,使天下太平了许多,为匈奴部落燃起了和平、安宁与兴旺之火,也使西汉的疆域少有敌意和滋扰,胡汉和睦相处数十年。就此,王昭君成就了一段民族团结的佳话,受到胡汉民众的追捧、仰慕与推崇。

王昭君仙逝后,当地民众念其功高盖世,为了世代缅怀,就在蒙地的大青山脚下修筑了青冢,供后人祭奠。又把河阴古县城一隅的一个天然山丘,册封为王昭君灵魂的归宿地,而把年久日深的金津古渡改为昭君渡。所有这些,都是把王昭君经天纬地的功业,铸造成了灵魂的永恒与不朽,也是对王昭君化茧成蝶的人生最高礼遇。

在我看来,人生的舞台,华丽只是暂时的一瞬,总有转身和谢幕的时候;而精神的舞台,则是大放异彩的时空绝域,将会留在人们的心底,直至永恒。对于王昭君来说,就是二者的完美诠释。

其实,对于一个远去的的古人来说,昭君坟作为记忆的丰碑,巍然屹立在黄河故道上,以女神般怀念与敬仰,传承久远。与其说对一个功德无量之人的缅怀,不如说人们把王昭君的灵魂,当作山一样的厚重安放在心里,大写一段历史的伟岸与传奇。

一些历史事件在大浪淘沙之后,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往往就会显灵。一座看似普通的山丘,竟然烙上一代名流的名字,山下遍地马兰的一马平川,后来居然开出了非同寻常的名堂。为什么周边的地质均为黄土构成,而唯独昭君坟是一个例外?我也无从知晓这座叫昭君坟的山,是什么时候在黄河岸畔寻到了生存的意义?是一夜之间如竹笋般窜起?还是缓慢地自然形成?在昭君渡的上下诸多渡口中,随着河水的移动而改道,而唯有昭君渡的口岸,多少个世纪之后,仍稳如泰山丝纹未动,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也许是王昭君的灵魂所在,为当地人民圈定了福祉,或许她的壮举感动了上苍,为曾经留守过的鄂尔多斯版图撒下了采撷不尽的渊源。在王昭君曾经牧马饮泉的呼日格草原,泉水四季流淌,草木深深,牛马羊骆驼常年闲情逸致散落其间;在她衣袖拂起的库布其风尘里,浑然掀开几道泉眼的封面,喷涌的泉水从人们的心田流淌而过,一个叫二道水泉的地方,就此在北中国标上了版图,一夜之间竟然生长出葳蕤茂密的食谱,沙泉映月在库布其其实也是一道不错的景观。

在昭君坟西侧,作为河套地域的黄土地上,用河水滋养的鲤鱼,似若黄河野生鱼,色香味美,肚膛、划翼以其金色的模样令人垂涎欲滴,而名扬黄河两岸,千里之外。紧邻其畔的万亩稻田,每到夏季,绿色染就的夏天分外妖娆,而秋季的景色,则是一尘不染地黄肥绿瘦,稻谷飘香。所出产的大米,以其饱满、圆润、晶莹剔透的外观,令客户翘首,而焖熟的米饭口感丝滑绵软而拨动人们味蕾的狂野。

作为蜗居在鄂尔多斯高原一座县城的我,我的每次向西之行,昭君坟的脚下都留下了我匆匆步履。每次君临其下,我都与她深情地撞一个满怀,庄严肃穆,大有高山仰止的况味,总感觉有一种崇高与神圣袭扰我的胸口。嶙峋的山石,没有刀削斧凿地痕迹,天然雕饰般从植被稀疏中露出了高昂的头,风吹雨淋了很多个世纪,高度依然还是那个高度,诚如王昭君在人们心中的坐标。按理说,时光流逝了两千多个年头,铅华早已散尽,但昭君出塞的传奇色彩,像一壶窖藏老酒,愈发弥香。而这座叫昭君坟的山,似一方镇河之石,里面仿佛包裹着活着的灵魂,使脚下那条河里的水,在此处从无有过翻江倒海的举动,涛声依旧,拍打着历史的沧桑,如神灵般为其子民的.祈愿源远流长,推波助澜。

曾几何时,千帆侧畔而过的昭君坟,帆影幢幢,河水汤汤,一泻千里;而今,我站在昭君坟顶,沐浴春日暖阳,一袭微风掀开垭口,从西北方吹来沧桑的味道。向前看去,视野开阔,这一高度,是方圆十多里的制高点。向北抬眼望去,阴山山脉雄踞蒙古高原,挡住了我视野的去向,那条有名的敕勒川就在其脚下;我的迷离的目光从远处收回,从山顶向近前俯视,一座浮桥把两岸焊接,钢筋铁骨的身躯之上,客货车辆穿梭往来,景象繁忙。眼光抬起的瞬间,几只画眉鸟,在酸刺林枝杈间飞上俯下,“啾啾啾”的叫声从枝杈的空隙处飞来,溅起一地欢歌,此时它们的心境大概和我的思绪也差不了多少,或许正在一个频道。

一座丰碑屹立在黄河畔上,千年孤坟,厚重依然。对我们来说,精神和灵魂的照耀,远远大于一个人骨质的存在,就像宗教信仰之于一个民族。

响沙敖包寺庙在鄂尔多斯高原中部有一条南北长七十公里的季节性河流,它从鄂尔多斯高台地的分水岭进入北部区段时,把东西走向的库布其大漠拦腰截断,形成东西一公里宽的河床,这条河叫罕台河。

这条作为黄河一级支流的河流,寻常日子里温驯、清澈、浅流,只有一股溪水绽着微笑向北默然流去。而到了汛期,暴雨在地上开成花的姿势,暴涨的洪水夹裹着一股呼啸,自南向北汹涌澎湃,大河浩荡。

在这条河流与库布其挥手而去的沙山脚下,有一个几十米长的月牙形沙湾,沙湾里的沙子看似和所有的沙漠没有什么两样,细腻、匀称、瘠薄、绵软、浅黄,所不同的是它有一种奇特地张力,因摩擦受力不同会发出不同的声响,而声名远播,被称之为响沙湾。

响沙湾作为一方特定地域,静和动是它守护与放开的罅隙。静的时候,一湾柔情,风尘不动;动的时候,风雷激荡,恣肆纵横。在这片沙湾里,神奇得让人不可想象,如同在沙漠里安装了一台音响,只要把沙子用力一捧,就会发出“咕咕咕”地响声,似刚刚出浴的青蛙地鸣叫,一声连着一声;而倘若登上沙坡顶部顺势下滑,手心脚底会受到一股反作用力地撞击,发出“嗡嗡嗡”地响声,如飞机从身旁飞过,响声从指尖瞬间滑向发梢,有种莫名其妙神指气使般地抖动,似若飞机在云层里爬升或拉下时地颤动。

这段沙漠俗称银肯沙,有一座叫银肯的敖包,坐落在响沙湾西南两公里的大漠深处,裸露的敖包山是一方天然的硬质梁地,表面覆盖一层砂石类的浮层。它在鄂尔多斯北部地理上,已有些时光久远的印记,能够勾起一个民族许多人对先祖的奠念。它四面环沙,如同沙海中的一座岛屿,在波峰浪谷间显得鹤立鸡群。银肯敖包海拔一千二百九十六米。站在它的高处,向下望去,一片黄沙漫漫、莽莽苍苍,南北东西的风光一览无遗。最初的敖包是鄂尔多斯部落的一个蒙古族首领,选择在一个圆坛形状的土山上,人工垒就的一座环垒三层石头,端部围有柳条树枝的大型敖包,两边还有十几个石头垒起的小型敖包,其场面宏大,气势不凡。现落成的银肯敖包高二十八米,最大直径四十三米,全部用汉白玉石柱围起,敖包顶上的莲花瓶为纯铜铸造,重八吨之多。2012年11月被上海大世界吉尼斯总部颁发了世界上最高敖包的证书。

银肯敖包的铃铛每次从风中响起,铃声与风的声音搅和在一起,构成一种特别的旋律。敖包山在静谧中守候,或在大风中舞蹈,几乎是一成不变的样子。风来了,沙尘像跳高运动员从敖包山的底部飞身跃起,一个仰姿从敖包顶飞身而过,流沙在此没有留下半点踪迹;雨去了,敖包山依然静如处子,从来也不因暴雨漫流,形成沟壑壕堑,反而因雨水的洗礼,显得更加神情自若,庄重从容。

在响沙湾直线向北,有一座康熙年间建造叫展旦召的寺庙,这座寺庙曾经香火缭绕,佛灯长明。每到重大节日,达拉地七十二寺庙僧侣齐聚,诵经拜佛,甚为壮观。而我一脚踏入寺庙门槛,一股苍老的鼻息扑面而来,似乎与我昨夜的一帘幽梦遥相呼应。不知何故,银肯敖包、响沙湾、展旦召三个点连成的图形,据说刚好是一个等边三角形,银肯敖包至响沙湾、展旦召至响沙湾都是等距离的两条直线。历史往往就是这么巧合,一个传说间或神话,蓦然就从沙漠里冒出了芽翼,长成了一湾不可思议的传奇或神话。

在春天或夏秋的晴朗时节,站在罕台河的东岸,远远望去,银肯敖包、展旦召呼之即来,一对对零散的驼队行进在银肯沙里,沿着沙漠的波峰浪谷,蜿蜒而去,曾经的大漠驼铃声依稀可闻。在这块鸣响了不知多少世纪的沙漠,是库布其的一大亮点,每到春季天气渐暖,南来北往的游客蜂拥而至,享受大自然带来的无穷魅力。滑沙、徒步、骑骆驼、乘沙漠车,寻求自然界趣味横生的乐趣,热血澎湃。你可以在沙漠的简易舞台上,观看规模宏大的史诗般的歌舞剧《鄂尔多斯婚礼》,享受不一般的鄂尔多斯蒙古族的婚礼大宴。

随着夜晚的降临,响沙湾显得异常地宁静,驼铃远去,蒙古包前的篝火燃起,红红地热望,从脸膛窜起,一颗颗跳动的灵魂如同音符怦然心动。歌涛舞声淹没了整个沙漠,潮涨潮落伴随夜色而侧畔千帆。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徐徐的微风从沙漠中吹来,大漠的夜晚如死寂般沉静,星空高远,一片漆黑,天地几乎连成一体,连流浪的灼热游丝也不见了踪影,时有萤火虫从头顶滑翔而过。这个时候,唯有星星眨着眼监视着这个鲜有动物、植物存在的世界,仿佛库布其所有的事情都被夜色所吞噬。那些寻常爬行在沙坡上的甲壳虫也已进入梦乡,唯有罕台河水草中传来的蛙鸣声,组成的梦幻小乐队,演奏起沙漠小夜曲。这个时候,似乎有一首叫《大漠夜色美》的曲调,从我的血液中缓缓流淌而过,仿佛踏入一种无可名状地沉醉。

一湾沙子,一个敖包,一座寺庙,一河溪水,无疑是架在鄂尔多斯北部的一架钢琴键盘,那些旋律就是一双神奇的手弹响的华美乐章,如能听到历史久远的回声。

锁边林在库布其沙漠中游的北端,西起黑赖沟,东至西柳沟,有一段东西长二十公里南北宽两公里的地带,逶迤绵延的沙丘上,一株株碗口粗的树木,组成庞大的绿色屏障,像一排排卫士,巍然站立在那里,枝条蓬勃地舒展,亭亭如华盖,密集的绿荫像一块篷布把大漠的荒凉遮而盖之,有种向太阳抢占地盘地意味,使沙漠恣肆妄为的本性在此一下子变得文静、善良了许多,这一地带被人们称之为:锁边林。

在1980年代的第一个春天,一个叫展旦召的苏木(乡),在鄂尔多斯高原的北部宣告挂牌。其时,展旦召苏木境内南北向有三条河流纵贯而下,自东向西依次为罕台河、西柳沟、黑赖沟,东西之距三十余公里。这段南部原属于两个乡镇的茫茫大漠,自此划归一个苏木管辖。而此时摆在苏木新领导班子面前的库布其沙漠,似一头怪兽,张开了饕餮大口,流沙每年以一里的速度,向北扩张,把大面积的牧场、农田、房舍吞噬,甚至有的人家的祖坟也被厚厚的明沙所掩埋。原来每天熟读的地方,竟变成黄沙漫漫,形同陌路。迫于无奈,当地群众眼含泪水,不得已一次次告别家园,向北退守。

当年冬天,以蒙古族汉子杜占林为首的一班人,提出了“封沙育林,造福后人”的口号,开启了库布其沙漠北缘集中整治沙漠的先河。八一年的春节刚过,他们就积极行动起来,在生产责任制刚刚开启的第一个年头,在资金没有着落的情况下,采取了向上级争取资金和向当地信用社贷款的“两条腿”走路的办法,筹集了十多万元植树造林的启动资金。苏木党委政府班子全员出动,抽调驻苏木的各机关职工、学校师生及沿线的农牧民,组织上千人的队伍,集中优势兵力,吹响了向沙漠进军的集结号。他们划定区域,西起黑赖沟东至西柳沟二十公里的沿线上,自北向南一步一步向纵深推进,当年就植树造林三千余亩,用勇气和信心向沙漠乱窜的脚步给予当头棒喝。

或许他们的壮举感动了上苍,由于当年雨水来得正是时候,接二连三普降喜雨,所植树木成活率高,而且长势喜人,整个规划区域的野草密密麻麻地爬满了高低起伏的沙丘。当年秋天,旗盟两级领导率领有关部门,组织人马到现场观摩,他们的大胆尝试所取得的成果,得到了与会者的肯定和支持。他们所植的林木初具规模,对沙漠的震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同把布匹的边锁住一样,就此人们送给了一个“锁边林”的雅号。就此基础上,展旦召苏木从长计议,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抓住当年秋墒较好的有利时机,乘势而上,又向沙漠的纵深处推进了几百米。

种下的是树苗,长出的则是森林。从1981—1983年的三年时间里,展旦召苏木在库布其沙漠东西二十多公里的沿线上,南北纵深植树一公里,在库布其沙漠的北缘栽下了阻风挡沙的漫长林带。自此,库布其沙漠似乎温顺了许多,原先高低不平的沙丘都被杨柳树所占领,树冠下的阴凉随着时光的转换而长短不等,水分的年蒸发量也骤降,年降雨量显著增加,达到了收支平衡,这在当时的库布其大漠是绝无仅有的孤本。一场春雨过后,沙蓬、灯香、绵蓬、羊柴、莠草、地椒、沙葱,紫蒿等一些不知名的沙生植物,争先恐后钻出地面,在吸足地气和腐殖质的营养之后,枝头烂漫茂盛生长。那些随意而开的花骨朵,佛若天女下凡织就的彩锦,连绵而去。至此,展旦召域内的库布其沙漠停止了向北扩张的脚步,植被覆盖率一年盛过一年。

在以后的数年间,在展旦召“锁边林”的启发下,库布其沙漠南北两端的植树造林活动从此开启了新的篇章,大有方兴未艾之势,向纵深跃进。库布其大漠不再荒凉,风起沙扬、天昏地暗的时日早已属于过往,绿色的氤氲从库布其大漠缕缕升起,成为一种趋势,锐不可挡。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一物降一物。绿色和沙漠永远是势不两立的代名词,绿色是生命之色,而沙漠则是荒凉和死亡的象征,人类的生存往往和绿色有着不可断裂的关联。在库布其,自从有了这段连绵起伏的锁边林,放浪不羁的大漠在此不再张狂,而是释放一股恬静、安详的气息,大有从善如流的姿态,牧人的心也亮丽了许多,如同窗户打开一般明熙、敞亮,乐在眉梢喜在心尖。这些时光尽管已过去了近四十年,许多东西早已蜕化或老去,唯有锁边林依然焕发青春的记忆,超越了时光和空间的距离,葱茏、明媚、祥瑞的底色贯穿始终。

当我一次次乘车驰骋在库布其沙漠北缘鄂尔多斯东西大通道上,途径展旦召一带时,时有野兔和山鸡从路旁惊魂而起,兔子仓皇而逃,而野鸡则慢条斯理地离去。原来连一片隐身草都难以找到的地方,自从有了这方绿地,其实它们从未走远。抬眼望去,一片绿色的景致从高低起伏的沙漠中从容漫过,视线被茂密的林带所阻断,一树树纵横交错的白杨树,荡漾着枝头向路人行注目礼,我从心底发出一种由衷的赞叹和敬畏。尽管几十年的时光倏然而过,但那些历史的画面清晰可见。现在,鄂尔多斯的库布其沙漠,绿色早已不是大漠的点缀,已是这里的主色调和调色板,使亘古大漠随时光隧道的穿越,披上了一缕祥和、妩媚的新衣,绿色从外延一直向里稳步挺进,成效斐然,尽管当年的“锁边林”与现在的绿色景观不可同日而语,但历史的进程总是从起点向前推进的,许多人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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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魂散文篇六

响沙湾位于鄂尔多斯的库布齐沙漠之中,因为这里的沙子会唱歌而得名。响沙湾的沙山大多都高一百多米,宽三四百米,地势基本呈弯月状,形成一个巨大的沙山回音壁。当人们顺着沙山往下滑,便会听到犹如飞机掠空而过的轰鸣声,由此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关于响沙湾,还有一段神奇的民间传说。据说库布齐沙漠远古时曾是一片古海,而响沙湾一带则是美丽的君兰湖。湖里生活着温柔善良的晶鱼,她们都是海的女儿。湖畔的君兰部落遵从祖训世代守护在这里,维护君兰湖周围的生态平衡。可愚昧无知的王爷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强令人将湖里的晶鱼捕光,于是湖面萎缩沙漠呈现,顷刻间漫漫的沙浪就覆盖了君兰湖。君兰部落的首领布日瓦就向上苍祈祷,阻止沙势进一步蔓延。他虔诚地跪在地下,连续祷告了七天七夜。他的诚心感动了玉帝,就派张果老来到人间,他挥动银色拂尘,罕台川兀现。从此以后,沙漠止于罕台川,往东再无沙漠。时光流逝,布日瓦和君兰湖的故事就成为喇嘛诵经时讲的神话传说。居住在响沙湾的蒙古牧民又称这块沙漠叫“布热芒哈”。“布热”蒙古语为喇嘛吹的长号,代指喇嘛。“芒哈”蒙古语为沙漠。“布热芒哈”就是喇嘛所说的沙漠,也就是现在的“响沙湾”。

我们乘大巴车来到了响沙湾。此刻,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座金黄色的沙丘,在阳光的映照下金光闪闪,灿烂辉煌。坐着冲浪车,左摇右晃行进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放眼望去,四周一片金黄,如同置身于金色的海洋中。脚踩着松软的沙子,使足全身力气登上一座沙山,顿觉豁然开朗,天空在沙丘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湛蓝,沙丘在蓝天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绚烂夺目。白云一朵一朵的,如同一只只绵羊,在天上悠闲地飘荡。远处的迤逦起伏的沙峰,宛如一条金黄色的卧龙,静卧在大地。一般沙漠大多呈金黄色,而响沙湾的沙漠却是老象牙色,而且沙质十分细腻。赤着双脚走在上面,细腻的沙粒从脚趾间一点一点溢上来,起初只觉得有点麻酥酥的,十几分钟过后就变得十分滚烫,就像走在烧热的铁板上。于是就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沙漠上总有几个人光着脚不停地像袋鼠一样跳来蹦去,样子滑稽极了。

行走在浩瀚的沙漠中,越往里走人越少,四周越来越寂静。一阵清脆悠扬的驼铃声传来,一队骆驼从远处的沙漠里走过,金色的阳光斜刺射过来,把驼队的影子连同牵骆驼的人一齐投向沙谷,像是中世纪穿越沙漠的商队一般。天边的夕阳渐渐铺展开来,殷红殷红的,如同流淌的血,斜阳洒落在无垠的沙漠上,闪着熠熠的光芒。翻过一座沙丘,前方的路依然茫然。此时风很大,嘴里总能咀嚼到细细的沙粒,风也把沙漠表面吹起层层波浪,起伏的.沙丘就仿佛烟波浩淼的大海中掀起的浪花。此时此刻,才真正领略到骆驼无愧是沙漠之舟。

在这样的沙漠里走得久了,便会觉得人和大自然比较起来只是沧海一粟,实在微不足道了。面对着一望无际的沙漠,看着眼前千百年来由于干旱和风化作用形成的一个个沙丘,又觉得时间和空间都是那样的无边无际。再看着自己明天就会被沙子吞噬的脚印,更感叹卑微的生命难以与大自然相抗衡。

在响沙湾,最好玩的要数滑沙了。来到两百米多高的沙丘上,坐在滑沙板上,双手展开向下支撑着身体,两腿伸直,“嗖”的一声就滑了下去。随着滑沙的速度越来越快,沙粒随之翻腾滚动,相互摩擦,声波共振,如同飞机从头顶掠过,隆隆作响。沙子声音越来越响,如雷贯耳,震耳欲聋,那种刺激的感受直到现在都让我难以忘怀。

响沙湾,给人带来的是一种心灵的震撼。它虽然不如苏州园林那样典雅古朴,精致秀气,但却具有一种粗犷、壮丽之美,这与我到过的许多地方相比,是很难见到的。我深信:无论哪位朋友去了响沙湾,定会流连忘返,不忍离去。

大漠魂散文篇七

在水流最终停滞的地方,我看见大漠深处的胡杨,在飓风和群狼奔突的戈壁,以永久性的悲壮,殓葬了忍让的懦弱,殓葬了奴性的屈从,殓葬了弯驼的软腰,殓葬了蛇行的跪拜。我的灵魂象阳光一样上升,我的爱情是对一种风景的卓绝守望。

当所有生命的颜色,被漫漫黄沙掩埋之后;当一壶老酒,把我的情感醉成荒蛮的戈壁;当古凉州词的诗句,把我的情绪化为出塞的瘦马。我就从遥远的唐朝赶来,在夜游的风中,点燃血一样的篝火。

这是一片心形的胡杨叶,在大漠的空旷中,如此地摇曳。面对献身的胡杨,我为什么不能勇敢地流泪?一种孤独烫得象火,一种孤独冷得象冰。单薄的梦幻,一直迷失着远方的苍茫,唯有胡杨,唯有这风雕雪刻的头颅,向苍穹,争一席擎天傲志,在生命的神圣和庄严里,胡杨,你站成男人一般的姿势,旗帜般地在大漠的尽头飘扬。

封冻于心中的苦海,永远射不透厚厚的冰层。嘲笑天堂的嘴唇,却把无边的苦难关紧。胡杨,大漠深处的胡杨,为什么有许多心酸你没有唱过?为什么有许多心事你没有吐露?穿越地狱的过程,让我知道:活着,你可以千年不死;死后,你可以千年不倒;倒下,你可以千年不腐。

我在这片小小的胡杨叶上静卧,我日夜兼程的思想,和这小小的胡杨叶,一起飘向,大漠的远方。

大漠魂散文篇八

很多年之前,我便真的离家走远,与西部地区结缘。从此,东部一个农耕的村子里便少了一位嬉戏的少年,草地上也少了一个赶牛羊的娃,渠沟里也少了些许晶莹的水滴再也无法滋润那里的农田,而西部的大漠里也便多了一粒随风舞动的沙。

很多年过去了,我又去过很多地方,走过很多的路,却似乎从未离开过大漠,或许这只是一种心境。个人认为,尽管我们没有海纳百川的气度,但若心像大漠一样辽阔也就足够了。或许大漠本身就是自然赐予我们内心的一道风景,因此,我从不愿离开。

我喜欢大漠,喜欢这里的蓝天,喜欢蓝天的清透洁碧,它有仿佛水洗过一样的纯美。看到此,不由得会让自己的心境也清爽许多。我喜欢大漠,喜欢洁白的云朵,它滚动在遥远的山峦,空寂的戈壁,给人一种纯洁无暇的感觉。大漠的云多数是洁白而柔软的,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大漠水汽太少,从而无法形成含水太多的云团吧。特别是大漠空气洁净无尘的时候,那蓝蓝的天空下,漂浮在空中的、笼罩在山顶的、滚动在大漠上的白云,更给人一种飘渺若仙的神奇感觉。

我喜欢大漠,更因喜欢它的辽旷,辽旷的让我们可以感受到宇宙洪荒。行在大漠戈壁,可以让思想放松,可以让心灵获得感悟,让我们具有最原始、最直接、最真实的人生感觉。我对大漠的热爱,有时就像一位虔诚的信徒,从容、坦然、无悔的匍匐在朝圣的路上。

在我心中,大漠就是一种辽阔宽广的情怀,它总能让人心绪冷静、思维清晰。在大漠呆多了,就会觉得人们在腐朽的都市文化中活着是多么的可笑、可怜、甚至可悲。如果你也想从浮躁的都市文化中超脱出来,去感悟人性自然的本真,那就来膜拜西部大漠戈壁的辽阔吧。

无论外界怎样,此生,我愿以躯体当笔,用宽广辽阔的大漠作纸,把爱与恨的体验写进大漠,把痛苦与欢乐写进大漠,把狂想与志向也写进大漠。或许,那风沙沉积掩埋的无数层理,正是我写下的一张张诗篇。多年以后,大漠之上,只要我随意捡起一粒沙,或许就能读到自己的书写,看清自己曾经的思绪!

此生,或许我注定就要活在大漠,注定要享受它的辽阔,注定要体味这样一种情怀!

大漠魂散文篇九

他置身华夏文明中,却脱离战火杀戮外;他隐匿边塞风塞里,却显露佛学典藏上。

他以千年的傲骨彰显恒久的禅心,也在一片静默中透露出勇者的刚毅、信者的坚守、智者的从容与仁者的安祥。

时间的河静静地流淌,前世今生。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他左手是过目不忘的萤火,右手是千年一个漫长的打坐,站在时空交点,出走时梵乐鸣响,归来时全身异香,任清风倒影将身后的年华逐寸斑驳。

日夜的风把黄沙碧海塑成绝美的波荡。云间挂满了摇摇欲坠的诗句,地上绣满了灼灼欲燃的花朵,空中弥漫着梦幻与现实的轮回。一种朦胧的美感从时间的深处向我走来。

怀古之情,怀乡之意如潮涌,似雪飞,如霜降,似鹰翔。弥涌于天际,曼舞于崖间,凌泛于绝壁,腾跃于危岩。

那些如风沙般易逝的往昔,在大漠的胸怀里沉淀下所有的浮华。烟花过后,我们会在夜空中体味到空洞的质感,那一瞬间的通透与彻悟,便足以弥补时间的断崖。

两千年,沙海滔滔;两千年,钟鼓未敲。

两千年,风云聚笼;两千年,雾散烟消。

古老的壁画与浮雕在岁月的抚摸中漫漶,褪色。古人写在沙洲上的神圣被狂风卷走,但在我心中却镌铭如铜刻;古人刻在悬崖上的呐喊被流沙湮没,但在我心中却婉转如铜锣。

感悟敦煌。没有云香萦绕,没有曲径通幽,只有黄沙在无语间流转着伤逝,只有山石在威严中恪守着静默,只有生如夏花的绚烂多彩,死如秋叶的静美安然。

感悟敦煌。

禅意的甘霖,漫润千年的大旱春秋;禅意的光辉,融释千年的风雪载途;禅意的灯烛,照亮千年的雾迷津渡。

感悟敦煌。千年的沉重让每一座佛龛立得伟岸,旷世风华让每一抹云霞舞出异彩,岁月游虹让每一方穹窿裂得苍茫,行者无疆让每一个脚步迈得铿锵。

敦煌,傲然于时间是绵远悠长的传承,傲然于空间是气定神闲的坚定。

大漠魂散文篇十

大漠紧紧拥着我,那不是爱的表达,是死亡的威胁,已超过亿万年,始于沧海桑田的魔幻。环境磨砺我的韧度和胸怀。干旱、风沙、埋葬、刀劈,死对头成了好伙伴。没有干旱,我的生命怎会如此顽强;没有风沙,我的神采怎会如此飞扬;没有埋葬,我的绿叶怎会如此青翠;没有刀劈,我的身躯怎会如此沧桑。

我,不是孤魂野鬼。我有成千上万个兄弟,我们是扎根大漠的钢铁兵团,坚固,凛然。根扎进哪儿,哪儿就是家。哪怕干渴至死,哪怕刀劈残身,脚立之地,就是磐石。

从来不缺少洗礼,沙尘暴常常将我唤醒;从来不缺乏热情,酷暑常常迸发我生命的激越;从来不缺乏温情,请看我是多么招人迷恋:画家给我画像,书生对我吟唱,姑娘为我起舞,世人把我珍藏。

大漠宁静,我不孤独。夜晚,我向流星招手;白昼,我同鸟儿欢唱。我看见了:踽踽独行的毛驴车,一路烟尘的'羊群,倏然飞窜的野兔,还有:沙漠公路上飘动的车流,灌进大漠的昆仑雪水,吹到大漠的春风、雪花。

这些,都是我生命中醉人的音符。

多少年来,一个声音在时空回荡:三千年不死,三千年不倒,三千年不朽。其实,这不值得炫耀!这是环境的必然,生命的必然,我的必然。

只要生命存在和延续,就称得上强者!

绿洲离我很近,近得可以触摸。我的枝头已经伸进绿洲的肌肤,我是绿洲人家的依傍,是大漠中不死的油画!今生今世,我注定要在大漠中闪光,因为,我与之血脉相连!

大漠魂散文篇十一

一无旁骛。

数不清的,彰显个性的。

砂砾石块,

把大漠的意志留住。

都说洪荒过后,

留下了石头。

其实,每一块砂砾、顽石。

来自远古的时空,

或是浩瀚的另一个宇宙;

经过星球自身高溫的熔炼,

淬化,经历的是宇宙零度。

经不起熔炼的'。

化作了尘埃,

耐不住孤寂的。

悄悄开溜,

自以为得道的。

布道去了。

留下了强者,

在大漠风暴中。

滚动着,碰撞着。

发出振聋发聩的怒吼!

大漠魂散文篇十二

许多年前,一直很想去西夏,去真正大漠的深处,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历史上,这片土地长期是北方各族与中原王朝争夺的地方,曾经留下大量古老的人文历史遗迹。而其中,最具传奇色彩的,当然是在宁夏大地上立国建都的西夏王朝,西夏独特的方方正正,飘飘洒洒的文字与文化历史,依然是现在和将来的人们喜欢追逐探究的谜。

黄河,流经过这片土地,滋润了它,贺兰山就位于西北,六盘山横贯南部,多种地形造就丰富的旅游资源。

来来去去大漠好几次了,每次在它的上空盘旋,看大片大片的'荒漠上纵横交错着不知什么年代干枯了的河床,一不留神内心就被震住了。

那年冬天的城市除却土黄色外似乎很多地方没有别的颜色,整个感觉大地是灰扑扑的,可春天去时,却是那么五彩斑斓,四季分明,前后反差就是这么大。

世界上最贫瘠的地方是荒漠,因为它缺水干旱、寸草难生,世界上最富有的地方也是荒漠,因为老天爷把最美的色彩和想象空间给了它。

这里沙漠和绿洲并存,既有富饶的“塞上江南”,又有人迹罕至的荒漠。千古以来,更有大量戍边诗人留下的诗篇。这唐诗宋词颂吟过的地方,风光还是千年前那般令人心驰神往。

来到大漠,最想去的地方竟是一个叫海原的地方,海原是个厚重、沧桑和美丽而带有传奇色彩的黄土地。

想去海原那个叫哨马饮的地方。那里之所以叫哨马饮,相传山村对面的营盘山顶有座营垒遗址,是当年的宋军侦察西夏军情的哨所,营里的官兵经常到山下的沟里的大树旁取水饮马。因此叫“哨马饮”也叫“哨马营”了。

更想看哨马饮那棵举世闻名,已经有了五百年历史的,被地下一股巨大的力量扭曲的树。很想就这么坐在它的下面,看它的四季变迁,看它雨雪霏霏,看它落叶纷纷。于是在睡梦中多了对它的无比憧憬,哨马饮多好听的地方啊!

当有一天,站在大漠飞沙的黄土地上,站在残壁颓垣里,淡淡的黄沙会在周围飞舞,朦朦胧胧的。远处的天边已经笼罩在黄沙之中,而你也早早置身其中,难辨东西了。

在夕阳下,当你静静的凝视,那里的景色和线条永远的明朗简单而色彩却变幻万千。了解它的历史后,还会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即便时光流逝,岁月如梭。

依稀仿佛空气中还有一种熟悉的气息,暖暖的阳光就会抚慰还在隐隐发痛的心。

大漠魂散文篇十三

额济纳旗居延遗址旅游区包括怪树林、黑城、大同城、红城这些景点 。因为行程的缘故我们只在黑城、怪树林和内蒙古额济纳胡杨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略作停留,虽然时间短暂,却在我心里留下很大冲击。

特意去看黑城古堡,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可看的,倒是这茫茫戈壁滩,视野所及,除了天就是地,旷达辽阔、雄浑壮美,空间上的无限延伸和时间上的永恒静止,让人想起陈子昂的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怪树林,这片位于额济纳旗达来呼布镇西南28公里处荒凉沙漠中千奇百怪的枯老枝桠完全颠覆了我对树林的概念。“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朽”,“陈尸”遍野的树林许多年之后依然能称其树林者,也只有生命力极强的胡杨林了。从扭曲的躯体和虬枝里,从皲裂的.断臂和树皮上,我看到的是“英雄树”那放荡不羁的灵魂和无法囚禁的力量,是生命的风采与不屈的脊梁,每一株都是那么的悲壮而苍凉。

中国古代文人推崇枯槁、老拙之美,书画园林喜谈枯老、曲幽之境。苏东坡唯一存世的画作《枯木怪石图》就是这种美境的代表,枯木怪石于苍古、丑怪之下蕴含着无限的生机和活力,给人以强烈的心理冲击。我未曾考证东坡是否见过胡杨,但画中枯木的形象在我看来,却是一幅胡杨的“素描”。但凡鬼斧神工的艺术一定是暗合大自然神奇的景象,而这种景象本身即属于伟大的艺术——东坡的画和大漠胡杨就是强而有力的佐证。

大漠魂散文篇十四

兰新铁路正在修建复线,新疆兵一团一一支机械化筑路施工队浩浩荡荡开到了乔尔坎。乔尔坎是兰新铁路吐鲁番与鄯善车站之间的一个末等小站,由于车站太小,后来被放弃了。站上的房子也因年久失修,终于颓废不堪,成了狼窝。

筑路职工来到乔尔坎,大家伙儿拿着铁锹、撬杠一类家伙,一齐呐喊着赶走了常驻这儿的一窝灰狼。不甘心离开的两只老狼慑于大型推土机如雷的吼声,呲着牙裂着嘴一步一回头领着小狼仔进了东天山。工人们把站上的房子打扫干净,连当年车站食堂的菜窖也收拾出来,作为栖息的宿舍,然后开始了一日三班连续施工,战车似的施工机械轰轰隆隆响成一片,犹如惊天滚雷奔突在古老的大漠。

施工队有一个名叫周汉华的老机长,他从1959年从湖北罗田支援边疆建设以来,一直在新疆的铁路、公路建设工地上工作。30几年间,他驾驶的筑路机械换了一辆又一辆,他参加施工的铁路、公路一条又一条,似乎弹指一挥间,他便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师傅。

周汉华年轻时,驾驶的推土机是“斯大林100号”,后来开的是国产“移山”,改革开放以后,施工队旧貌换新颜,“海买斯”(维吾尔语的引申汉语-全部的意思)装备成了国内外一流水平的施工机械。为了使这批设备发挥好作用,队领导给每辆机械配备了一名责任心强、技术好的师傅当机长,周汉华便成了208机车的机长。

周汉华年轻时技术就好,工作又肯卖力气,曾经几次当过师里的劳动模范,戴过好几次大红花。现在,他已经是59岁的老师傅了,却依然年年是一团一里的优秀一党一员和劳动模范,每年都要领到几个红彤彤的荣誉证书。

新疆兵一团一是一个担负“屯垦戍边”特殊任务的特殊组织。新疆兵一团一的14个师有13个是农业师,建工师是兵一团一唯一从事基本建设的师。建工师所辖的每个建筑工程一团一,相当一个中型施工企业的经营规模,他们在兵一团一内部称一团一,面对市场叫建筑工程公司。周汉华所在的单位叫新疆兵一团一建工师机械化施工公司。现在,(现在是1993年7月,)吐鲁番盆地的气温,已经是摄氏40度左右的水平了。公司上千名职工驾驶着上百部筑路和运输机械,分布在吐鲁番、鄯善、十三间房、了敦、哈密、尾亚一线,在近千公里戈壁风区的兰新复线铁路工地,日夜鏖战。

机长周汉华有三个子女,大儿子周海在父亲驾驶的这台推土机上当机员,女儿周舂梅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公司当政工员,常驻铁路工地,老伴和小儿子在乌鲁木齐留守看家。工地上,像周汉华一家有几人参加施工筑路的,还有许许多多。

有一次,几名记者在工地采访,感慨的称他们是开发建设西部的“筑路世家”!

我认识周汉华是1990年6月,那时,工程队在阿尔泰修建托洪台水库。“七一”前夕,领导安排我采访几名优秀共|产|一党一员,周汉华是多年的模范一党一员,我第一个采访对象就是他。我来到托洪台水库工地,领导说周汉华和他的儿子驾驶着推土机,在取土场执勤推土哩!因为水库大坝的筑坝用土有特殊要求,水利专家选定30公里远的土场的土,才符合标准。取土场远离水库工地和大伙儿,环境自然艰苦,没等领导动员,周汉华主动报名去取土场工作。

取土场在额尔齐斯河河岸。周汉华和儿子用推土机推出一个土槽子,槽子上边搭了一些芦苇杂草以遮风避雨,槽子里既是他们的宿舍,也是伙房,槽子一个角落用石头垒着锅灶,旁边堆着一袋面粉和一袋大米,地面有一堆发了芽的土豆。父子俩分工明确,轮流作业,老子上班,儿子做饭;儿子上班,老子做饭。现代化的施工设备,近乎原始的生活方式,以及从芦荡飞来的轰炸机群似的蚊群骚扰,组成了他们的基本生活旋律。

托洪台水库完工后,周汉华和儿子马不停蹄,又来到兰新铁路复线。

乔尔坎地处东天山博格达山余脉下的浩瀚大漠戈壁,是一个“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大风天天有,风吹石头跑”的地方。乔尔坎戈壁虽然寸草不生,但是却有一条布满大大小小石头的干涸河床。这条干涸的河床,是被夏日里博格达山的山洪冲刷出来的。当年修建兰新铁路时,为了防止洪水冲毁路基,在乔尔坎铁路上修了一座桥梁,洪水流过桥洞以后,一部分洪水天然的蓄在了取土筑路时挖出的一个大坑里。周汉华说,1960年他就在乔尔坎一带修过铁路,那时,工人们从乌鲁木齐燕儿窝原始森林里,挖了几棵榆树苗,移栽在这个大水坑边上。30年后重来乔尔坎,大水坑依在,当年栽下的榆树却只成活了一棵。

戈壁大漠乔尔坎这一棵大榆树,不但见证了兵一团一建设者30年的风雨历程,更是见证了我们祖国几十年发展繁荣的巨大变化。

现在建设铁路,使用的是世界一流水平的施工机械!筑路工地上,不但有广播,还有电视、电台,现代化影视、通信设备,使筑路工地与都市和世界息息相通;专门给工地配备的水罐车,从几十公里外拉来清凌凌的山泉水,工地上的小锅炉不但保证工人们随时有开水喝,任何时候都可以洗上热水澡。

赤日炎炎的7月,我来到乔尔坎筑路工地采访,面对茫茫大漠独树一帜的大榆树,触景生情感慨不已。这是一棵枝枝交结叶叶重叠的大树,这是一棵既杂乱又和谐树冠巨大的大树;几十年的酷暑寒冬并没有扼杀掉她的生命,按照植物的生存原则她春荣秋凋生生不息茁一壮成长。虽然灼一热的风沙把树冠灼的外圈烧燎成焦黄,然而树冠的里层却郁郁葱葱充满生机。令人惊叹的是,在大水坑之下西去约莫1公里长的.干涸河床里,依次生长着10几棵一棵被一棵小的榆树--这是按照生命的原则,繁衍出来的大榆树的子孙。

我突发奇想,这不就是周汉华和他的子女们的人生写照么?这不就是一代又一代兵一团一建设者的奉献轨迹么!

废弃的乔尔坎车站就在大水坑边上。大水坑边上的大榆树的树冠出奇的大,树冠的荫影足可庇护30个人免受烈日的炙烤。轮班休息的筑路职工,常常来到大榆树下边,或乘凉避暑或看书聊天,看东来西去的火车来来往往驰骋,听时疾时缓的戈壁热风掠过时发出的天籁之音。

那天,周汉华和儿子给推土机进行保养,我趁这个机会去采访周汉华。208号大型推土机停在职工宿舍后边一块戈壁上,这是工程队临时开辟的施工机械停机场,由于机械来来回回碾压,停机场地面的黄尘足足有一拃厚。姚建华队长领着我趟进没过脚踝的停机场,走到208推土机旁,周汉华和两个机员正爬在机子低下检修作业。姚队长大声喊,“周师傅,李记者找你!”

常年驾驶施工机械,常年经受高分贝噪音,机械手的听力都很差。姚队长喊了好几声,周汉华才慢腾腾的从推土机下边钻了出来。眼前的周汉华叫我大吃一惊,他满头满脸满身都是黄土,活活一个兵马俑!他那千沟百壑刀削似的苍老的脸,分明是戈壁大漠的缩影!他那双粗糙不堪裂开几道血口子的大手,简直是一副大号扳手和一把钢钳!

周汉华告诉我,“本来,领导上考虑我上了岁数,没有安排我上兰新铁路复线施工。我想,自己这一辈子参加了新疆所有铁路施工,有兰新铁路,南疆铁路吐鲁番到库尔勒段,还有北疆铁路。现在,自己快要退休了,说什么也要参加兰新铁路复线建设,再为建设新疆出一把力气!”

见周汉华面容苍老,我说周师傅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周汉华说,“我在工地干了一辈子,现在岁数大了,只是感觉胃不太舒服,再没有其它病痛,等铁路修通了,就去医院检查。”

那一年初冬,工程队终于完成了筑路任务,全体人马回到乌鲁木齐与家人一团一聚,准备过年。这时,年龄刚过60岁的周汉华高高兴兴的办理了退休手续,然后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给周汉华检查完身体,安排他住进了医院。两个月后,周汉华因胃癌晚期不治去世。

大漠魂散文篇十五

夏天,本因又一轮月儿普照大地,可是,久居城市,栋栋高楼下,月儿躲了起来。寻寻觅觅,落得心抑。

今天出奇的热。到了晚上,我忍不住一整天都憋在家里,就出来走走,顺便帮母亲买东西。

刚出来,不经意的抬头。呀!月亮!那是还是六点多天蓝的如同洁净的泉;而月儿,那一弯皎洁的影,像笑弯了的眉毛。我似乎看见月儿对人们笑着打招呼。结果,前面的一栋高楼挡住了它,楼才七层,却又如此高,我奔跑着在一片空地下才看见心爱的月亮。它似乎不太高兴呢。

我行走在一条小巷中,泥土的气味,农民的气味,还有家家户户饭菜的香都扑面而来。我抬头在望天,道道白云如烟般悠长飘渺,可真是”大漠孤烟直“啊!它们素洁而又笔直的.划向天空震动了沉睡的天空!一下子,我忽然觉得横云如同历史的天空中那些耿直的人的背影,鲁迅”横眉冷对千夫指“,司马迁狱中发愤写史记,李白不屈于贵妃研磨……他们传奇的身影将会永远定格在历史的天空!

而月儿在城市的时有时无,是否就是启示人们别淹没在喧嚣繁华之中呢?

我帮母亲买好东西后,一路上尽是行人的吵吵闹闹熙熙攘攘。霓虹灯想怪物的眼睛,瞪着我。

穿过另一条古巷,路过一家花店,花草的清香袭来,令人心旷神怡。再次不经意的仰望,天空如同泼墨般,更浓,更深了。再看那月,一闪闪的,亮亮的如同孩子扑闪扑闪的眼睛。好像在启示人们什么。

天边忽然有一团蓝,像被烧着了一般,如涂漆后没多久掉漆的颜色。整个天空像一张边角被蓝色墨水泼了一样的白纸。还没干――却想翻开着历史的一页!

这一页,有太多太多的喧嚣吵闹,霓虹灯,车灯,车鸣。

走到巷子口,空调呼呼作响,喷出团团热气,在宁静的夜晚压抑着人,时代的潮流也卷入这个宁静的小巷。我不禁失望了。

会不会在几十年,几百年以后,天空中再也没有月亮这皎洁的影;也再也没有人记得横云般叱咤风云的人呢?也许,再也没有了小巷吧,太俗气。

初二:没有黎明的黄昏。

大漠魂散文篇十六

有很多网友都问我为什么网名叫沙漠,我每一次的回答都不尽相同,但意思大致一样。

浩瀚的大漠喜怒于色。平静时金光闪闪,一望无垠,如同静静享受日光浴的少妇;发威时暴跳如雷,怒火万丈,催动滚滚黄沙掀起惊天狂浪,飞沙再纠集了黄土合兵一处,气势磅礴,浩浩荡荡。沙尘一路攻城掠地,过关斩将,以摧古拉朽之势,万夫不当之勇,自西北向东南,横扫寰宇,所向披靡。

黄沙埋葬了悠悠岁月,埋葬了以前的繁荣,匈奴、楼兰、乌孙、精绝、焉耆、车师……以前的古国,以前的礼貌,都失落在历史的长河,淹没在茫茫沙海之中。

楼兰美女的娇姿,小河公主的玉容,那些高鼻梁蓝眼睛的先人,你们来自何方?又去了哪里?剽悍的匈奴以前掠夺了多少汉人?多少财富?远嫁到乌孙的江都、解忧二位汉朝公主,在苦寒的'漠北以前吞咽下几多忧愁、几多遗憾、暗暗垂落几斗泪水?大宛的汗血宝马犹如天边一道美丽的彩虹,崇尚武力的汉武大帝为此先礼后兵,发动了两场追亡逐北的远征,生灵涂炭,草木悲恸。冒顿单于的狡黠凶悍,让不可一世的大汉天子饱尝了多少夜半惊魂的凌辱?刘彻的雄才伟略,卫青、霍去病的铁骑,又让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胡儿眼泪双双坠落?燕然勒石祭天的盛大仪式,是何其的雄壮威风!

夜深人静月洒清辉的时候,独自沏一壶香茗、燃一支香烟、拎一瓶棠河老酒于庭院,在烟雾袅袅,酒茗怡人,半晕半醒中和茫茫沙漠作一次魂灵的沟通。品味一番胡人牧马的清幽、汉将拓边的威猛,听一听悠悠羌管的粗犷,看一看边塞的满地银霜,宁静中带着几分苍凉。想象着丝路古国的繁华,驼铃声声,马蹄得得,佛偈悠扬,人群攘攘,手抓羊肉香飘千里,大海碗的美酒酣畅淋漓。忽然杀声震天,鬼哭狼嚎,胡人快马如箭,弯刀似弓,汉军号角连天,万马奔腾,只杀得血流成河,日月无光,黄沙朱赤,残阳泣血。

罗布泊的干涸是沙漠向人类敲响的警钟,彭加木的魂魄永远和它相守相拥。那个说“城市太寂寞,我选取沙漠”的冒险家于纯顺,与吾心有戚戚焉。他要以无所畏惧的精神征服死亡禁区罗布泊,结果却黄沙掩体,魂断大漠,成就了生命中最雄浑豪迈的壮歌。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一首首豪气干云的边塞诗犹在耳边响起,大漠古国的消亡却成了今人苦苦探寻的秘密。

历史,总是漫不经意地嘲弄着世人!漫天黄沙下到底埋藏了什么?几多古墓、几多城池、几多庙宇、几多村庄、几把刀枪、几卷古经、几头驼羊?也许,一场烈风就能让一座古城重见天日,一卷古籍就能让一段历史重放光明,一把大刀足能讲述一段被埋葬千年的沉甸甸的往事,一个墓葬能够让一个尘封在历史烟云中的王国重生!

神奇的沙漠中埋藏着太多的精彩往事,漫漫黄沙中淹没了太多的古代礼貌,它雄浑、豪迈、放纵、任性,它胸怀坦荡,磊落光明。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对沙漠情有独钟,对沙漠魂牵梦萦。

沙漠,原名陈培军。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游记散文《寄心云水间》第一、二辑。

大漠魂散文篇十七

每个夜晚的某个时刻,人们都能在这操场画出一条轴线,这条轴线的起点是司令台中央,将操场从中间切割,最后到达我的脚下。我就在那一动不动,凝望着星与月,凝望着被大地的光亮找的发红发灰的黑色,凝望着上面那已向月亮报到的寥寥几点探照灯般的光芒。我对着他们猜测自己的命运会如何,可是一无所获,那些以天空为根据的臆想猜测最终都被证明错误百出。

可我还是站在那,只是更多时候,什么都不想,如同灯塔守卫望着风暴中动荡的`海平面,猜测着沉船的消息。在那风平浪静时,希望潮水告诉他下一艘将停靠在他的彼岸的船何时到达,会有什么样的人走下来对他微笑或迎头痛击。可后来,只是望着海水发呆,浪潮声让他的思想看似清醒实则沉睡。

如今,我的灯塔前的那一汪海水干涸成了沙漠,没有海浪在礁石上猛击的声响,没有一次次飞花碎玉又血肉横飞的支离破碎,没有海风呜咽的寂寥,这有风对着沙石聒噪。黄沙在风中飞起却又懒洋洋地倒下去。曾经的礁石在发烫,却无法动弹。

深夜的操场,如同漂浮着沉船残骸的海水,我望着它,从失意,绝望,彷徨倾泻与黑暗之中,用那天空中的黑颜料涂抹成高大威猛的幻象,使之存活的血便是我那与之交锋,为之绝望,受其折磨的一切。我在那至黑之夜看到了它,因此我的那些奋斗与交战得以在下个白天延续。

可是这荒漠中,我成了我和幻象共同的尸骸。

大漠魂散文篇十八

夜长得亮不了;

顽石很无奈,

野草也无助。

惊雷炸后,

不曾留声;

闪电耀过,

不曾留影。

只有无形的风暴。

施虐在荒漠深处。

是来自大漠之外,

还是来自大漠中部?

大漠之魂,

如疾风无形,

在这里肆意而疯狂,

无拘无束。

翻过沙丘,

掠过沙棘、茅草丛。

集合起飞沙走石,

发出警世的呐喊!

茅草像大漠的观音手,

摇摆得杂乱无章;

这大漠的舞者,

要为荒原招引灵魂,

这万年寂静,

企图结束。

大漠魂。

茫茫大漠,

没有道路,

也就没有定向;

自由自在的空茫,

似乎没有目标,

似乎没有方向。

蓦然回首,

只要向前,

面前即方向;

迈出脚步。

脚下即道路。

大漠魂散文篇十九

听人说哪儿是金三角,第一次到这儿时,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多少人,也没多少建筑。一幢集住宿、饭馆、商店为一体的二层小楼,成了这里唯一可见的景点。

初春的风漫卷了沙尘,把整个天弥漫,迷迷蒙蒙,灰暗一片,把金三角装帧成海市蜃楼一般。

停顿间,远眺楼北,尘沙滚滚,泼散到天边,漫天飞来,与云烟相衔。近处的田地上风卷着枯草败叶,从我们身体上打过,眼睛被沙打的直流泪,脚下踉跄站立不稳。

忽然就思量,这种天气如若去小饭馆,来杯小酒,要个小菜,小酌几杯,肯定别有一番情趣。正在思量发呆,后衣角被人拉了一下,回头看,是一起包地的农友,不由分说拉着就往进走。我们俩走进小饭馆,找一处小隔间坐了下来,首先闻到的是酽酽的酒香,也许是我不喝酒之故,才得这味如此醇厚,这时,走进一位少妇,包着头巾,脖子上围着丝巾,用一口地道的、厚重的乡音问我们要点什么?让我惊讶的是这儿没有菜单,只有酒单。那位蒙古少妇拿着单子,纯补大方又不失幽静地介绍着:洒有河套老窖、骆驼白酒、苁蓉酒、马奶酒……并滔滔不绝地解说各种酒的产地、口感、度数,第一次听女人这么详细地论酒,我禁不住问:“你也喝酒?”她抿嘴而笑:“可以和你们喝几杯”。那姿态略有风骚。吃的除拉面米饭,最拿手的是手抓羊羔肉。

在她为我们做饭的时间里,我和朋友边喝边聊,我不是很会喝酒,竟然也聊酒,我笑对朋友说:这儿,蒙古人爱酒可见一般,你是好酒的,刚来就上酒文化学前班了。我们也大笑。

以后的日子里,这里竟然成了我唯一可办置日用品的地方,因为,我的住地在金三角以东二百米处。

在这大漠孤镇,我用灵魂扬飞了多少沙尘,用悲壮弹奏了多少孤寂,因为生存而加增了多少野性。在这黑暗中我没有退路。在这“狼图腾”的国度里,也没有进路。心事就象星月下被风堆起的沙丘,在旋涡中越旋越大;而身体在同样的星空下变得越来越单薄。

每当坐在沙丘上,逆转的心绪总是夹杂了泥土味,耕耘着心灵的哪片禁地。春风中播种汗水,夏雨里观望喜悦,秋季里收获幸福。一路走过,看惯了烈日下火烤风蚀的沙海,被刻划成寸草不生的金黄。

当大漠浩瀚的生命邂逅我弱小的生命时,孤独和寂寞变成守候大漠时留下的唯美。那坚持就是忠贞气节永不更改的绿意。可当我品味了“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孤苦情愫后,漫地黄沙已无法诠释人生的张杨。

在这广袤中,我柔弱的不堪一击,寻流溯源,再强悍也跋跋不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心路。于是,躺在柔软如毯的沙丘上,看着自己长长的脚印,把所有的杂念一扫而光……闭眼暇想,就这样快乐而简单地分享大自然的宁静之美。

为了读懂这片沙漠,我守望着金三角这片土地上的庄稼,就象守望着凸显在我生命中某一时刻的缘分。静数着严寒、烈日、劲风、丝雨。就象摇曳在戈壁中一根孤零零的骆驼草,巴望日月流转出生命的华彩。

是谁赐于我沙漠之缘?让我用潮湿的心感受大漠干燥的河床,让风尘抚平我所有的棱角。从巴丹吉林一直吹到阿拉善,叫嚣着浮沉,算计着成败。

让我的心情在每个枯燥的日子里随风而舞,让我的精神在每个严酷的考验中崩溃到极致。想起当初,如初恋般憧憬着大漠混荒,如结婚般迫切了心灵的向往。三年的大漠之恋,才明白:大漠蕴藏的内涵,是我没法用憧憬与向往来驾驭!

直到有一天,才发现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苍白。这一天,令人永生难忘,差点就成了我生命中岩磨石刻的碑文。

忠告:别在暗夜中给沙漠撒野。否则你将成为第二个朱可祯,大漠会风干你的生命方向!!

天暗了下来,远处的'沙尘如乌云般滚滚而来,我用天真细数着劲风在大漠身体上刻画的一条条纹路,看着这张牙舞爪的世界,品味沙漠的文字如水流泻,这份癫狂的沙漠心情把我的心情也在粗犷中拉长。很想在凭悼中把自己埋葬。

突然间,北风如刀如剑,刮的脸上生疼,人在这鬼哭狼嚎的咆哮中已不能站稳,随时会被暴风掀翻,暴风反卷着沙尘,摔打着枯枝……如万马齐奔,浩瀚而来,驰向华北平原。我顶风而行,鼻子已无法呼吸,嘴里也染满了沙尘,沙尘弥漫了荒原,天昏地暗,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先是顺着一条渠向前摸索走,到后来就凭着直觉走,狂风把人顶着倒退,甚至放倒,跌倒也要爬起来再走,否则,会被暴风吞噬的。踉踉跄跄中,我摸到了胡杨树,顺着树一直向前,我看到一点柔弱的灯光,顺着光我终于来到了房子前,等开了房门,把这沙涛汹涌,怒浪排空的景象隔在门外时,才发现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惊恐之余,才领悟生命的真实,只有历经过沙漠暴风的生命,才不会娇柔而稚嫩。

第一次感受沙漠暴风的可怕,才由衷地钦佩沙柳与胡杨的坚韧不拔。

风暴最终会停,那被风拦腰吹断的胡杨横躺在路上,那枝头一串串菱形的花在微风中轻摇着母体,呜咽着!

一个沙漠卫士就这样在这场风暴中倒下了,为他神圣的使命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被列在“英雄树”的光荣榜上。为此,我才懂得林业局为什么要对偷砍一棵胡杨者,至予一万元的重罚,才明白刚来时牧仁老弟的忠告。因为他们是防风固沙的卫士,是阿拉善沙乡的英雄树!

大漠金三角的生活,让我敢于赤裸裸地坦露自己的个性,把那哀婉愁怨散撒在旷野的地平线上。

过几天就准备找一块空地,种些豆角、南瓜、辣椒、西红柿……等等的小蔬菜,培养一下侍弄生命的乐趣,借机也晒一晒曾经的春天。

如果你真心爱上这大漠,必然要受到大漠的伤害。站在这大漠金三角,我真不知道从那个方向走去。

回首大漠路迢迢,

探问前程音渺渺。

摇旗呐喊不堪闻,

多情总被无情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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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魂散文篇二十

显示它的深邃。

和至高无尚;

孤独强制冷静,

寂寞成就思考。

灵魂在哪里?

大漠的石头、砂砾?

还是一簇簇沙棘、茅草?

一无边际的虚无。

白昼,

黑夜,

都是自然的力量,

却不对大漠设防。

因为荒凉,

所以疯狂;

荒原的灵魂。

可以像暴风一样,

奔腾得肆意而旷远。

为地球保留着一个。

自由的原生地,

这或许。

正是大漠存在的考量。

虚无的前方,

看不见的声音,

听不到的景象,

自由的代价就是这样高昂。

梦,等待苏醒。

灵魂,等待归来。

挣脱了形骸,

在荒漠中获得自由,

无言,是更高的睿智。

无数智者逝去,

而大漠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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