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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精选2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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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精选20篇)
2023-11-18 05:22:16    小编:ZTFB

深入分析写总结时要注意用语规范、准确,不使用模糊、含糊不清的词语和表达方式。希望这些范文能为大家提供一些思路和写作的灵感。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一

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生活节奏的加快,汪曾祺取材于生活,质朴灵动又不乏理趣的散文作品深受现代人青睐。汪曾祺的饮食散文不仅厚重淳朴,同时也潜在较深的文化意蕴和较高的文化价值。

汪曾祺美食散文中的食俗之思。

初中上语文课的时候学了那么多篇课文,现在能留在脑子里的已经少之又少了。那天洗澡,和室友说起我要写篇关于汪曾祺的论文,他突然很兴奋地说:“我知道!那篇写鸭蛋的文章,那个鸭蛋一戳,‘吱!’,红油就冒出来了!”

我突然也想起了那篇文章,让我在语文课上跟着全班同学一齐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高邮咸蛋的特点是质细而油多。蛋白柔嫩,不似别处的发干、发粉,入口如嚼石灰。油多尤为别处所不及。鸭蛋的吃法,如袁子才所说,带壳切开,是一种,那是席间待客的办法。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头”用筷子挖着吃。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

——《端午的鸭蛋》。

写“吃”的作家中,汪老绝对称得上翘楚。之前也读过台湾作家舒国治的《台北小吃札记》,两位都是顶厉害的作家。“作家写食”,与“写食作家”之间的差别在于,前者写“吃”,大多言在此而意在彼,食物背后蕴含着更深层次的东西。这个东西,是“情”。

如果说舒国治的写食文章更多地是在传达了他的个人生活情趣的话,那么汪老先生写吃,则更多地是在书写食物背后的“共情”。他写我们以前怎么吃,现在怎么吃;北方的怎么吃,南方的怎么吃;汉族的怎么吃,蒙古族的怎么吃,写那些我们吃着却不知道从哪儿来、因什么而发展至此,甚至叫什么的食物,写味道,写做法,写吃的感觉,写吃的环境,写吃的感情。他在晚年为我们绘制了一幅已经逐渐被遗弃、淡忘的“美食地图”。

凡不厌精细的作家,盍兴乎来;八大菜系、四方小吃,生猛海鲜、新摘园蔬,暨酸豆汁、臭千张,皆可一谈。……凡有独得之秘者,倘能公诸于世,传之久远,是所望也。

——《知味集征稿小启》。

——《汽锅鸡》。

读汪曾祺的写食散文,可以窥见天南地北的中国人的饮食、食俗,甚至各地风俗。汪老先生曾说:“风俗是一个民族集体创作的生活的抒情诗。风俗反映了一个民族对生活的挚爱,对‘活着’所感到的欢悦。风俗是民族感情的重要的组成部分。(——《文与画》)”。那么饮食,无疑是承载一个民族风俗与情感的.最好载体。我们种植食物、烹饪食物、品尝食物,其过程贯穿我们一生,记忆着每一个时刻、每个人、每个民族。食物将我们与他人、与自然和远古的历史相连,又将延续至未来;食物饱含着我们的情感,或哭或笑,或哀伤或欢欣,但都是那么得深厚朴质。

看汪老先生写吃,浅言片语间,总是能读出各种各样的情感。这情感,真挚,自然,因为它来自对生活的热爱,对一片土地的眷念:

晚上,爬到吕祖楼上去,看双方军队枪炮的火光在东北面不知什么地方一阵一阵地亮着,觉得有点紧张,也觉得好玩。很多人家住在一起,不能煮饭,这一晚上,我们是冲炒米、泡焦屑度过的。没有床铺,我把几个道士诵经用的蒲团拼起来,在上面睡了一夜。这实在是我小时候度过的一个浪漫主义的夜晚。

——《炒米和焦屑》。

昆明人管白斩鸡叫“凉鸡”。我们常常去吃,喝一点酒,因为是坐在一张长板凳上吃的,有一个同学为这种做法起了一个名目,叫“坐失(食)良(凉)机(鸡)”。

——《汽锅鸡》。

坐在街边摊头的矮脚长凳上,要一碗老豆腐,就半斤旋烙的大饼,夹一个薄脆,是一顿好饭。

——《豆腐》。

四川无菜不辣,有人实在受不了。有一个演员带了几个年轻的女演员去吃汤圆,一个唱老旦的演员进门就嚷嚷:“不要辣椒!”卖汤圆的白了她一眼:“汤圆没有放辣椒的!”

——《口味》。

砗螯壳的铰合部有两个突出的尖嘴子,把尖嘴子在糙石上磨磨,不一会就磨出两个小圆洞,含在嘴里吹,呜呜地响,且有细细颤音,如风吹窗纸。

——《虎头鲨、昂嗤鱼、砗螯、螺蛳、蚬子》。

我小时候对慈姑实在没有好感。这东西有一种苦味。......因为久违,我对慈姑有了感情。.....北京的慈姑卖得很贵,价钱和“洞子货”(温室所产)的西红柿、野鸡脖韭菜差不多。

我很想喝一碗咸菜慈姑汤。

我想念家乡的雪。

——《咸菜慈姑汤》。

如果一个人仅仅是把饮食权当作满足“口腹之欲”,那也未免太无聊了点。而如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已经开始对自己的食物漫不尽心、苟且敷衍,那么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也许已离自己的“根”愈来愈远了。我们应对自己的食物充满敬意,不仅因为它们供给我们营养,给予我们生命,还因为食物中凝结了一个民族最本质的文化,蕴含了人与自然最深刻隽永的共生关系。我想汪老先生写吃,一是出于个人闲情雅致,二是出于一个真正学者的社会责任担当。他写吃,写得细致入微、海纳百川,写得妙趣横生、情深意切,为的是让我们这些早已不识五谷的“现代人”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怎么吃的,该怎样吃;为的是让我们记住,我们是中国人,过中国节,吃中华料理。

而早在1990年,他就喟叹,中国的烹饪,已经出现了危机:

中国烹饪的现状到底如何?有人说中国的烹饪艺术出现危机。我看这不无道理。时常听到:什么什么东西现在没有了,什么什么菜不是从前那个味儿了。原因何在?很多。一是没有以前的材料。前几年,我到昆明,吃了汽锅鸡,索然无味;吃过桥米线,也一样。一问,才知道以前的汽锅鸡用的是武定壮鸡(武定特产,阉了的母鸡),现在买不到。......北京现在的“光鸡”只有人工饲养的“西装鸡”和“华都肉鸡”,怎么做也是不好吃的。......二是赔不起那功夫。过去北京的谭家菜要几天前预定,因为谭家菜是火候菜,不能嗟咄立办。张大千做一碗清炖吕宋黄翅,要用十四天。吃安徽菜,要能等。现在大家都等不及。......再有,我看是经营管理和烹制的思想有问题。过去的饭馆都有些老主顾,他们甚至常坐的座位都是固定的。菜品稍有逊色,便会挑剔。现在大中城市活动人口多,采购员、倒爷,吃了就走。馆子里不指望做回头生意,于是萝卜快了不洗泥,偷工减料,马马虎虎。......近年来大餐馆的名厨都致力于“创新菜”。......但是创新要在色香味上下功夫,现在的创新菜却多在形上做文章。现在常见的工艺菜,是用鸡片、腰片、黄瓜、山楂糕、小樱桃、罐头豌豆……摆弄出来的龙、凤、鹤,华而不实。用鸡茸捏出一个一个椭圆的球球,安上尾巴,是金鱼,实在叫人恶心。有的工艺菜在大盘子里装成一座架空的桥,真是匪夷所思。还有在工艺菜上装上彩色小灯泡的,闪闪烁烁,这简直是:胡闹!

中国烹饪确是有些问题。如何继承和发扬传统,使中国的烹饪艺术走上一条健康的正路,需要造一点舆论。此亦弘扬民族文化之一端。而作家在这方面是可以尽一点力的:多写一点文章。看来《知味集》有出续集、三集的必要。

——《知味集后记》。

汪老在文中的大声疾呼,既让我感动,又带给我一丝的凉意:我竟有些不能体会汪老的那种急迫之情!吃惯了洋快餐、地沟油还有那些不三不四的“高档餐厅”的我们,似乎对一切都开始习以为常。我们几乎从未对所吃的食物有过思考,有哪些是具有摧毁性的?是否有一条更正确的饮食道路?是否有一种更健康的饮食方式?有哪些属于我们的食物正在被我们不自觉地遗弃?而大部分时候,我们对食物的要求,只是它能满足我们早已变得畸形的口味,只是能为懒惰的我们节省一点时间,填饱我们的肚子。

也许下一次,当我们又一次窝在寝室看着视频点外卖的时候,应该先问问自己:

“你认真对待过自己吃下的食物吗?”

“你认真对待过自己的生活吗?”

活着多好呀。我写这些文章的目的也就是使人觉得:活着多好呀!

——《旅食与文化题记》。

一九九七年二月,汪先生写下这行文字。三个月后的五月十六日,汪老仙逝,享年七十七岁。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二

有山的地方就有河流。

家乡的河,就是从古老神秘的豫陕边界莽莽深山林里流出来由淙淙溪流汇聚成一条日夜奔腾的河,流过家乡的土地,一直向西北流去。它从东边的山川泛着碎碎的银光欢快地流到这个山根的崖石下,受到阻挡后,形成了一汪绿绿的深潭,再回旋一下,低吟着流向家乡以外更远的地方。

此刻,正是盛夏时节,我就在站在家乡的河边,望着一河白花花流动阳光,望着石崖下水潭,还有那水潭里恣意游动的小鱼,望着河水从石头间流过溅起的雪白浪花,倾听着它的吟唱,心底骤然涌出一股浓浓的温情和亲切。

童年的岁月里,河畔就是我们小伙伴们的乐园。整个夏日,我们都是一丝不挂的,通身乌黑发亮的在河边在水里嬉闹玩耍,或比赛打水仗,或比赛头伸进水里扎猛子闭气,夏日的河边始终荡漾着我们欢乐的笑声。闹够了,疯够了,就在河里挨着石头逮鱼摸螃蟹,我们把逮到的鱼用狗尾巴草串成一串,然后就在河边架起柴禾烧鱼吃,不管脏净,也不开膛,那烧熟的鱼,甭提多香了。那时候,家乡的河里有很多种鱼类,我们能叫上名字的有“麦麸子”、“白菜板”、“五色鱼”等几种,其中“五色鱼”五彩斑斓的身子最受我们的喜爱,通常我们把它带回去或放在盆里放进自家的水井里养。童年的天真,不知道那漂亮的五色鱼离开它生存的环境是否会活下来,只管一味逮来就带回家。大人们为了不让我们去河里玩,就吓唬说,水里有蛇,偶尔,会在我们正玩得起劲时,一条热的下河洗澡的蛇会昂着头向我们游来,我们吓得一哄而散。但日子久了,蛇出现多了,伙伴们都习以为常了,等它再出现,一阵石头赶跑它,继续我们的游戏。

今天,在这个盛夏的中午,坐在这个当年我们赤条条躺过无数次巨石上,我惊奇它经历了无数次的洪水和河沙的淤积,居然仍凸显在河的中心。我抚摸着光滑滚烫的巨石,回想着,那穿越久远的童年岁月,感觉它不曾走远,仿佛就像昨天发生的事情,那么清晰,历历在目。

环顾四周,我以最快的速度脱掉衣服,如泥鳅样的顺大石滑进被太阳晒得温温的水里。真舒服啊!一种无可名状的惬意,瞬间迷漫了晒得燥热烦闷的身体。我躺在水里,水像一堆堆绸缎样包围着我,又像无数小鱼在亲吻着我。我一边静静地享受着这无边的温柔,一边静静地看着几只花蜻蜓在水面上追逐着飞舞着,最后落在岸边的枝梢上;看一只小时候常见的水鸟,从上游飞了下来,径直落在了我放衣服的石头上,站在那里不安分地翘着它那漂亮的尾巴。

从水里站起来,看到自己有些发福的身子,联想到童年那精瘦黑不溜秋的小身体,再一看,被岁月的流水啃噬得狼牙交错的河岸和那被无情的水流冲刷打磨光滑的.巨石。我才真切意识到,那如昨天般的清晰的岁月,已离我是那么的遥远。

我爬上了石头,躺在了上面,任凭身上的水珠尽情闪烁着阳光,直到消失。我再下到水里,就这样孩子似的反复重复着、享受着。

家乡的河啊,从那遥远而神奇的山野里曲曲弯弯地流出,流过家乡的土地,流在家乡人的生活里。这是一条古老而多情的河流,更是山里人一代代获得延续和繁衍的摇篮。

多少年来,家乡的河是那样的纯净,她流着一种古朴的风格,流着一种执著的追求;从漫长的远古流到现代文明的社会,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潮起与潮落。然而,她始终像母亲般用自己甘甜的乳汁滋养着山里儿女。

当今天我以人到中年的身子、孩童般的心态再次扑进她的怀抱里和她溶为一体时,我感叹我有幸曾成长于她的怀抱!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三

家乡的小河,像筋脉一样纵横交错,有一条主动脉的河叫老三阳河,由南向北,连绵悠长,蜿蜒曲折,水波荡漾的河面,宛若一条长长的洁白的丝带,随风起伏灵动。

清凌凌的水从扬州运河那头奔波而来,阅遍两岸风景,一路欢歌,经过一道闸门的准允后,才可以流出。那座高大威武的闸如同一名卫士屹立在宜陵镇北,掌控的是闸北沿河一带庄稼人的命脉。当三阳河低水位时,影响到庄稼急需的水份,影响到水道上舟楫的畅通。此时,灵性的闸口果断地缓缓启齿,水流就从它的闸口中喷涌而下;当三阳河的水位涨高时,那道闸门就张开大嘴不停地灌进运河的肚子里,最终消化到长江里去,庄稼乡村也就毫无水患之忧了。

三阳河与运河宛如母子一脉相连,同命运共呼吸,它在家乡的土地上蜿蜒流淌着,弹奏着岁月悠久的歌,那满溢爱的河水,就如同甘甜的乳汁滋养了这方人。

生我养我的村庄,坐落在老三阳河的右臂上,这一条古河就像一位慈祥的老人,陪伴我长大的快乐童年。

小时候,村庄一帮童伴常常聚集在一起,提着竹篮,手持一把小锹,到三阳河的.圩堤上打猪草。一走进河堤上树林里,一个个快乐的像一群小鸟儿,追逐着嘻闹着。圩堤上有一座比大树还高的铁塔,据大人们说是航标和勘测两用塔。然而,它在我幼小的心目中就是一座无比高大的神塔。记得,当我第一次蹬上塔顶时,特别兴奋,就仿佛是在云间翱翔的一只飞鸟。俯瞰宽阔洁白的三阳河面,像是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两岸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苇荡,如同是画卷上两道翠绿的镶边;远处有一座大桥,从桥洞里穿过一艘小木船,木船上的渔夫手持一根长长的竹篙,一边撑着船一边敲打着船帮;近处,从岸边伸向河中是一道捕螃蟹的网簖,网簖旁有个用木头做的水塌子,水塌上有位女子在弯腰浣衣,水面上荡起层层波晕;芦苇丛里,一只仓鹭扑打着轻灵沾湿的翅膀,越过河面飞到对岸的芦苇丛里,与在水一方的情侣相逢,它们交头接耳互表情意。站在塔顶,靓丽的三阳河芳容尽收眼底。

我最喜爱游泳了,夏天我们几个小伙伴在水面上像是一群鸭子快乐地畅游着,两只鸭掌似的手在水里奋力地往前划,双脚又如罗旋浆扑打水面,你追我赶,小小的脑袋就像花蕊在溅起的水花中浮动着。不过,最有挑战性的是从小桥上往河里跳,他们从桥上像只水鸟啄鱼一样,张开双臂跃入水中,胆小的我则为他们欢呼着。我们一会儿蛙泳,一会儿如鸭子般潜到水里摸螺蛳和河蚌。有时候,还游到芦苇荡里玩,去拿鸟蛋,当温漉漉的小手伸进鸟窝里时,愤怒的小鸟在芦苇荡上盘旋,声嘶力竭地哀鸣,它们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家园受到侵犯。我们见状,赶紧潜在河水里,生怕被水鸟啄破头。

三阳河盛产很多水产品,清澈的水里蕴藏着丰富的螃蟹、河虾和各种鱼类。小时候野生的螃蟹、河虾并不是奢侈品,沿三阳河岸边相隔不远就有一道螃蟹网簖,白天将网放入水里,夜间螃蟹就爬到簖网里,早晨起簖。到了秋天,一次能有十几斤的肥蟹,在鱼篓里爬动的螃蟹“嗞嗞″地吐着泡沫。那无污染的、野味实足的螃蟹,吃到嘴里腥味弥漫,双唇上染一层浓浓的蟹黄,让人回味无穷。

三阳河的水面上除了螃蟹簖外,还有取鱼的网罾。在河的两岸固定四根木桩,然后将一张有河面宽的粗线大网的四个角用绳子拴在木桩上,网中间扣一个大石头。将绳子慢慢放下,网沉到水里,等半个时辰后,开始扳罾。扳动着那如方向盘的手柄,绳子就卷在一根轴上,河面上的网就缓缓地浮出水面,逃不掉的各种名样的鱼在网里跳跃着。这时,那悄悄等候在两岸苇丛里的仓鹭,像箭一样冲到网里啄食小鱼,渔夫赶紧撑小船靠近罾网,解开中间的小网口,将大鱼放到船里,次日早晨再拿到集镇上去卖。

记忆中,我小时候吃虾子从不用去买,自己到河里去钓,一开始在家后小河里钓,后来就到三阳河里去钓。剪一块纱布,用两根柳条弯成弓状,将纱布四个角绑定在柳条端,再用一根长线,一头系在弓状的柳条上,一头系在竹杆上,纱布中间吊个小石子,里面放点小面团做虾饵料。早钓鱼晚钓虾,傍晚前五六张虾网一次性放入水里,稍等片刻,轮流取网,一会儿就一兜活蹦乱跳的虾子。

记得,在农村大集的时期,生产队给国家送公粮时,常走的就是这条水道,我也曾有幸跟父亲上船去过集镇上的粮库。那是秋收后的一天,生产队的男劳力用箩筐将稻谷挑到停在大殷庄桥下的一条机板船上,船仓里的稻谷装满了,船夫发动了柴油机,船缓缓地离开岸边向北航行,顺水行舟速度很快。我第一次坐机板船,第一次双脚离开土地,被水托举的感觉是好像人在水上飘行。我好奇地站在船头的甲板上,任凭河风吹拂脸颊,两岸的风景飞快地从眼前划过,船尾拉开的两道浪涌扑打着岸边,激起的水浪像是一串串绽开在沿岸洁白的花朵。船到了集镇码头,放上一块长跳板,父亲和其他社员一起卸货,队长胳肢窝里夹把算盘,手拿一本帐册,到粮库里结帐后,每人发了一只黄烧饼和一只类似面包的六角刚脐子,父亲把那只刚脐子给我吃了。那又甜又香的刚脐子里融入了三阳河水的味道,那是我终身难忘的三阳河古水道上的一次旅行。

岁月似流水,繁忙的老三阳河不再适应形势的发展了,难解下游里下河的水患,难保舟楫航行的安全。在上世纪的七十年代初期,上级政府一声号令,在农闲时万人齐上阵,圩堤上搭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工篷,吃住在工地上。河坎里人头颤动,号子响声一片,肩挑锨挖,开凿出了一条新的更宽更长的三阳河。紧靠在老三阳河的身旁,是条姊妹河,缓解了里下河水患的同时,大型的船驳也可以航行了。宽阔的水面上驳船一条接一条,像条条长龙在三阳河上游动着。集镇的码头上停靠着沙船、煤船和各种货船,水泥桥孔下还栖息着做生意和打鱼的小木船,一派繁忙的景象。

如今,陆地交通发达了,平静的河道上己没了航船,但它的美丽景色依旧,水产品依然丰盈。

春天里,万木皆荣,鸟语花香,我常到河边垂钓,亲近老三阳河,就觉得,那悠长的河水翻动的是一本史书,有着我快乐童年的那一页。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四

一年一度的干部测评表又发到了手中,填表不过是个程序,可是每年填表时,只要填到学历一栏,我的心都会绷紧。我只是个中专毕业生,虽说可以堂皇的填上大学学历,心里却有做贼般的感觉。因为我的大学学历是工作后通过函授得来的,除了花了几千元学费外,我没有花什么精力,好像也没有学到什么东西。大学在我心里是高贵的,我怕亵渎了它。

说起上大学,同龄的人都知道,在我们那时候乡下学生能够考取大学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用百里挑一都不足以形容,记得1988年姐姐参加高考,录取比例大约是一百多个高中生才取一位(国家正规招收的本科生),而这些高中生当年考高中时的录取比例大约是4%,哪家孩子若考取大学,不仅是举家欢庆,甚至是举乡欢庆。大学生当时在我们眼里就是深山里飞出的金凤凰,大学的殿堂就是知识的海洋。

从小我就是个爱学习的人,上一所好大学是我至高无上的理想。我初中时就读于一所离家二十多公里外的老县城中学,成绩始终名列前茅.那几年我清贫的家境陷入了最窘迫的状态,父亲是个集体企业的职工,每月工资不到五十元,没有一分田和山场却是农村户口的母亲靠缝纫的手艺和到处开荒种菜贴补家用,当时我和姐姐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她读高中,我们每年的学费加上借读费大约一百五十元,每月的生活费是四十元。父亲的工资刚好够我们姐俩读书,而家中共有七口人要吃饭、穿衣。我有两个哥哥,当时刚退伍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大哥与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正筹备结婚,二哥早年弃学,特别勤劳,是个顶壮的劳力,十六岁就学会了驾驶,他一直努力挣钱,帮着父母支撑着这个家,可是1986年他应征入伍去了洛阳。家中还有个老外婆,我们兄妹四人都是她一手带大,可是她身体不太好,吃药打针都是常事。二哥当兵后,穷困象恶魔般纠缠着我们,有时觉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

走在大街上,看如今的孩子们穿着漂亮的衣服,骑着跑车,三五成群,嬉笑着去上学,我常常会想起过去的那些日子,也会把其中的一些片段讲给儿子听。记得上初二时,我个头猛串,从150厘米一下子长到了162厘米,以前的衣裤都小了很多,我比姐姐个子高不少,又不能拣她的旧衣了,可是家里哪有钱给我添置多少新衣。母亲就把二哥当兵前没带去的衣裤改改给我穿,这一穿就是五、六年,直到我中专毕业,穿的大多数衣裤都是二哥的。参加工作前我没有穿过一件羊毛衫,即使在最冷的冬季,我也只有一件空洞的绵袄和两条单裤。脚上倒是穿有一双完好的皮鞋,是妈妈以前从上海知青那折价买的旧皮鞋,只有35码,而我应该穿36码的鞋。为了让自己稍微体面些,也只有每天去品偿裹脚的滋味,毕竟那时候15岁的我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二哥当兵前,很舍不得读书的两个妹妹,临走时,给了我五元钱,那对我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可是我偏偏把它弄丢了。贫穷不是罪恶,却容易滋生罪恶。那时候,我们的宿舍住的大多是穷孩子,经常会丢东西。那五元钱我原本准备用来买笔记本和早就想要的几本辅导书的,要知道五元钱在当时我就是积蓄一年也存不起来的!我明知找不到,还是一遍遍地在找,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一无所获,为此,我痛哭了很久。

贫困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慢,好在醉心于读书的我学习成绩一直不错,虽然衣食不周,生活清苦,可是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终于中考来临了,可能是太希望有好成绩的我在考场上发挥的并不理想,总分刚超过了中专分数线,但是比高中分数线还是要高出很多,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报考高中。可是回到家里,母亲慑嘘的请求我放弃读高中,说家里再也没有能力供我读下去了,将来能不能考上大学毕竟是个未知数,就算我将来考上大学,也不可能去上学。读中专,就不同了,一方面可以把农村户口转为居民户口,三年一毕业就分配工作,另一方面,学习周期短,就是出去借学费,也好借的多。母亲的眼泪和现实的残酷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没有人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痛苦,没有人知道,我偷偷得哭了多少回。总之,我被本市一个很普通的中专录取了,学的是我根本没有兴趣的财经专业。三年中专,学习非常轻松,而我则把大多数时间泡在了图书馆。虽说读了不少书,却总觉得自己生命的历程少了最关键的环节,大学校园始终在我梦中缠绕,做过许多关于大学的梦,但都是悲剧,最终都免不了从梦中哭醒。

我们这代人见证了中国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艰难历程,也见证了国家改革开放二十多年的辉煌成就.从九年义务教育的提出到今天初中以前学费的全免,从凤毛麟角的高校招生到如今大学校门的不断敞开.我们当年流过的眼泪如今已不再泛滥,多少莘莘学子们踏上了求学的道路,步入了大学的殿堂,而我的大学梦依然旧情未了,在某一个深夜还会悄然来临,梦醒时分,阳光和煦,柳暗花明。

513。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五

母亲68岁了,渐渐老去的她,对自己的儿女更加思念。

前些时间,在一个周六的上午,大约九点许,我还躺在床上睡懒觉,母亲打来电话说:“儿子,今天周末了,不上班吧,我地里的菜正合吃,你来拔些去吧。”

我模糊地回答她:“那我下午去拔吧。”

可是,那天下午,我被一些事情耽误了,竟然把要到母亲地里拔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又打电话来:“儿呀,你有空吗?我的手机时间不对了,你来帮我核对一下吧。”

我突然想起她昨天叫我去拔菜的事。我赶紧说:“妈,好的,我一会儿就到了。”

我赶紧骑上摩托赶过去。母亲正在院子里喂鸡,看见我来到,她忙放下手中的事,带我到里屋坐下,问我早点吃了没有。我说吃过了。她又问涛子带来的东西收到没有,问我的工作情况,问我女儿的学习情况……我一一回答了她。然后她拿出手机给我看:“喏,时间不对了啦,昨晚我自己对着电视上的时间对了一下,但还是不准。”说完把手机递给我,然后又说:“你帮我对一下,我去院子那边的菜地里拿菜。”

我接过手机,看看时间,又拿出我的手机对了一下,母亲手机的时间快了1分多钟。我找到手机的时间设置,将钟表调慢1分多钟。

这时,母亲抱了一大捆菜进来放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嘴里说着:你看,你总没时间来拿,菜都长老了,薄荷、茴香还可以,青菜、白菜、芹菜,边叶总得修了一些了。我说,这么多,哪能吃得完呀。她说多拿点去,冰着慢慢吃。

没过几天,端午节到了,母亲依然像往年一样,提前忙活着,亲手包制了很多粽子,均分成若干份,老早就往我们姊妹几家,一家挨一家地送。

每年中秋节,距过节还有两三天,母亲就要张罗着给我们打电话:“八月十五就要到了,今年中秋节么,你们姊妹几家,都来我这里过吧。”

打完电话,她就开始忙碌了。她先在自己的菜地里转一圈,打量好拔哪些菜,吃哪些菜。然后忙着卖花生、卖扳栗、卖水果、卖月饼、卖鸡、卖鹅……乐不可支,不厌其烦,一趟一趟往街上跑。中秋节那天,忙得屁股也不落地,楞是亲手备办满满的'两大桌菜饭,让她每一个儿孙都美美地吃上色味俱香幸福满满的团圆饭。当中秋的月亮微笑着升上天空,母亲将圆桌搬到院子中央,摆上她亲手蒸制的圆糕、煮花生、炒扳栗、各种各样的月饼、各种各样的水果,点亮蜡烛,带领全家老小祭拜月亮。我们密密匝匝地围坐在圆桌旁,母亲面对又圆又大又明亮的月亮,虔诚地祈祷了:一拜二拜月亮星,全家老小免灾星。二拜三拜月亮星,幸福生活年年新。末了,全家开始切饼、分饼、吃饼,吃各种糕点,吃各种水果。叙过去,谈未来,说说笑笑,一直到深夜。

每到春节,母亲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本来我们老家有规矩,过年都兴男的做饭,况且我们都放假在家,所以都争着帮母亲洗洗菜,做做饭,母亲却总说:你们一年到头忙工作,挺辛苦的,就让我做吧。

每一次我们津津有味地吃着母亲亲手做的满桌可口的饭菜。母亲就会无比地欣慰和自豪。

去年冬天,很少落雪的新平下了一场大雪,我穿上鸭绒服也感觉到很冷了。我想起了远在外地学习的女儿,便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多加衣服,注意保,然后挂了电话。那一瞬间,心脏突然猛地一跳,脑海里闪现出母亲的身影,想起要给母亲打个电话。刚要拨打,电话响了。是母亲。我赶紧接通电话,喊了声妈,便听见电话那面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林儿,雪好大,天气也着实冷了,你们要注意身体,多穿点儿啊,千万不要冻着。”我像个小孩子一样答应着母亲,同时也让她多加衣服,注意保暖。她说她会注意的,不用担心她。她还告诉我,红、琼、涛、苏、慧,她也都一一打了电话了,叫我不用担心他们。挂了电话,我的眼睛模糊了。

随着我的长大,母亲渐渐老去,但她的心里却永远装着她的儿女,就像我们儿女的心也永远装着自己的父母一样。她总是念叨着她的儿女,思念着她的儿女,惟愿她的儿女们幸福、平安、快乐,这就是母亲的心。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六

三十多年前,一个小男孩在无边的田野里奔跑,穿过一片又一片高高的玉米地,眼前都是陌生的一切。不知跑了多久,当太阳低到远处的草尖,再次冲出一片玉米地,一条小河静静地流淌。河对面,熟悉的村庄正笼罩在斜阳炊烟里。那一刻,他坐在河边,放声痛哭。

十多年前,当我再次坐在熟悉的河边,对岸依然是生长过我许多梦的地方。泪落进脚下的泥土里,惊起许多深埋的过往。那个目光抚摸着的村庄,有一种熟悉,也有一种陌生。竟是不敢走近,我怕人物皆非的故土,会让我从此找不到思念的地方。我宁肯隔河而望,就像很近很近地凝眸那么眷恋的一个梦。

记得大学时假期回家,并不遥远的城市,只隔着一个省,同在东北。可是,当那片土地越来越近,当火车慢慢驶近自己的城市,依然有着一种巨大的亲切感扑面而来。一样的阳光土地,却是有着不一样的心境。离家乡近了,心便欣然中透着渴望,和微微地忧惧,那种心情说不清来处,仿佛就潜伏在生命里,只在久别重逢的时刻才破土而出。

有一年从更远的地方归来,几乎横跨整个中国,当经过不同的土地,当听过不同的乡音,心如在陌生的海中浮沉。可是,当一出山海关,当熟悉的方言将我围绕,便仿佛隔着车窗闻到了黑土地的味道。其实,我并没有离开多久,可是心里却是那么浓重的乡情。原来走得越远,便会把家乡的范围扩得越大。就像这一次,我一到山海关,就有了当初在田野里迷路后隔河看到那个小村庄时的心情。

后来认识一个在国外旅居多年的老人,归来时已经时光流转,故乡早已消散在大地上。可是他依然寻了去,凭着几十年前的记忆,他越走越近。每走近一步,便踏进一段岁月的沉迷。他说那是真正的近乡情怯,后来就慢慢地释然,他说,只要故土还在,他的思念,他的梦,就都会有归宿。

有个同学曾给我讲,她第一次从极遥远处归来,越是接近成长的地方,心里越是惶恐,那不是人人都有的那种些微的怯意,而是从生命深处漫上来的无依。她找不到自己的家,在这个城市里。她生长生活过的地方,不是家,那个有着围墙的大院里,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她最初的脚步,没有踏过那种柔软的牵念,仿佛只有冷冷的墙,和别人异样的目光。在远方也有思念,思念这个城市,可是一接近这个城市,所有的思念都变成了无根的云,孕着不期然的雨。

后来,她再度归来,心里却是有了暖意,也有了那种怕且盼的渴望。她说,总有一个地方是开始,总有一些人可以称为亲人,虽然不一定是出生之地,虽然不一定有血缘关系。既如此,就是家乡,就是归处,就是心的依托。所以,以后的每一次回来,在接近家乡的时候,她的心儿都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不想离开,可是却喜欢离开后的归来,喜欢家乡在望时,心中柔软地开满了花朵。

二、空庭。

一阵长长的风走过去,草与树便又沉默下来,我的脚步也沉默下来,隔着一堵矮墙,目光迷失在那个不知是繁盛还是荒芜的院子。

那个院子在山脚下不远处,每次经过,我都会停留一会儿,如那些无痕迹的风。有时候我会觉得,所说的空庭,其实一点也不空。反而草木更盛,蜂蝶更多,也许只因没有了人的存在,才说它空,说它荒芜。

所以说夏天的庭院是充满了欢乐和生机,就像记忆里的家园。那时的院子满是欢快,禽畜怡然,草木欣然,连那些帘风檐月都透着灵动。笑声就像隐藏在空气里,随着呼吸便显露出来。

可是那个童年的院子,在我的回望中却空了,虽然其中挤满了回忆。那两棵杨树间的简易秋千,空空地荡着岁月的流逝。或是清晨的鸟鸣树影,或是黄昏的斜阳涂抹,或是夜里的一地月光,都深蕴着寂寥与无依。在那个眷恋的院子里,散去了一些无形的,那些有形的便失去了灵魂。

就像山脚下的那个院子,我隔墙而望。可以看到花瓣上凝固的蝴蝶,彩翅随风轻颤;看到那些虫儿在叶子的掩护下,匆匆爬向墙角的洞穴;听得见每一处细微的响动,闻得到泥土气息的背景中,百般的草气花香。柴门深掩,荒凉了人烟,却繁华了自然。虽然睹此总会伤情,却依然愿意用目光抚过满院的落落。

便知道,没有人居住的院子,并不空,空的只是我这般凝望的目光。而空庭与冷清的相连,常常是在独居的时候。院子里有人,只是自己。那么,身前身后都是寂寞的陷阱。一个大大的院子,花草葳蕤,却只有自己的足音与心事,那么就是空的了。就像我回忆童年的院子,真实存在的只有我的思绪,所以空得无法填补,就算在回忆中植入太多的笑脸,也只是无尽的沧桑与苍凉。

一所院子加上一个人,才是空庭。

于是继续用心去看眼前的院子,却依然有空的感觉。可是,我并不属于院子里,我只是路过。走出很远回头看,矮墙围不住的.绿意,心里便忽然明白。

忽然明白,如果有一声犬吠,一缕炊烟,一串笑语,那么,院子就不空了。

三、坐拥。

许多东西非我安坐而能拥有,也非我心中所思所想,游走于烟火尘世间,那些寻常事物平凡点滴,都能入心入怀,让我坐拥而笑,笑而眠,眠而梦,梦醒而怡然。仿佛那些生动的片段,如雪花翔集于眼前心上,总能给我一份长久的感动。

会在晴好的春日,于无风处,或高墙下,或薄薄的树荫里,或淡淡的草色中,席地而坐,满怀暖阳。那样的时刻,时光都散发着芬芳,流风流云走过眼睛,留下暖暖的印痕。有时候会想,我们对于阳光已经淡然漠然,即使黑夜笼罩,也不会怀念阳光。反而是在盛夏里,对骄阳有着一份厌烦。如果能在心儿静静的时候,坐拥一怀阳光,便不会再对阳光熟视无睹,会给你永远的亮与暖。

总会记起儿时的乡下,当朝阳驱赶着黑夜走进夏天深处,躺在土炕上的我也被鸟鸣从梦里拉出来。张开眼睛,除了扑落在窗上的阳光,就是那些鸟儿在庭树间的啼鸣。便坐在炕上,对着敞开的窗,盈怀的,便是那些精灵的歌唱,它们把我从迷梦里带到一个明媚的世界中。而如今的每个清晨,叫醒我的,却是手机的闹铃,那声音即使模拟得再优美,也会给我一种猝然的惊慌。

也总是想起,在烈日下农田里曾挥汗如雨的乡亲,当纵横的田垄在我的目光里交错成眷恋的图案,人们便来到地头的树荫下,他们坐在那里,他们用目光抚过一辈辈劳作过的土地。长风徐来,他们敞开衣襟,把那些风儿拥在怀里。树叶间漏下的点点斑斑的阳光,如岁月的脚步在轻轻移动。于是,那一辈人就这样老了,于是,我们这一辈人离开了那片土地。

后来,我常常在闲时坐在一把很旧的椅子上,也会捧着一本很旧的书,细细地看。时光就在书页的翻开间停驻,也停留在心上,于是日已夕暮,仍浑然不觉。行走在别人的故事里,感动着自己的心绪,拥书而坐,流年的匆匆都小憩于一朵浅浅的涟漪里。有时候会不知觉地睡着了,书就落在怀间,仿佛梦里也氤氲着书香。喜欢那样的时刻,无争无恼,心儿纯净得像童年的天空。

而让我心生感慨、却又觉得静美的时刻,就是看着一个老人坐在夕阳下,白发闪着细密的光彩,他望向遥远,就像望穿了一生的时光。身畔的墙上有着岁月剥落的痕迹,几只鸟停在树上沉默。他的怀里拥抱着往事,拥抱着岁月滤过的记忆。那或许是一份沉甸甸的厚重,也可能是一份柔软的轻盈,一生的时光拥进怀里,便把一切都还原成幸福的本真。若我垂暮,有往事盈怀,当是大幸。

便发现,在我们静坐的时刻,怀里从不曾空空,那些都是我们于琐碎劳碌中遗忘的种种。当我们静了,它们就生动起来。一如眼前的日月流年,一如我们的生活生命,我们常于饱满中追寻虚幻,却在那样的恬然的时刻,身心俱在梦想之中。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七

水,自古以来是人类赖以生存的依靠。如果你稍一注意就会发现:我们祖先遗留下来的村庄大都沿河坐落,那河中潺潺不息的水便是大地母亲奉献的乳,养育了我们祖祖辈辈繁衍至今。

我的家乡位于沂蒙山区,地势西高东低,河流多是东西贯穿。河的两岸,村庄对称排列,这便有了南赵庄、北赵庄、南王村、北王村之称。我们南楼村和北楼村之间的河床相对上下游来说,开阔了许多,约有一百二三十米,地势也低洼了许多,常年有或深或浅的清澈河水明镜般的铺漫开来,家乡人称它涑河。

听老人们讲,很早以前这里也曾闹过水荒:有一年从开春到立秋一直不见一滴雨,大地干得到处咧着纵横交错的大口子,河流干涸,水井见底,眼看人们连水都吃不上了。我村的一位老者经常来到村后的河里,想为子孙寻找救命的希望。有一天,他望了望满河床的干沙和岩石,再一次失望地摇了摇头正要离开,忽然发现身边有一片椭圆形的沙子显得有些潮湿,用手扒了扒,感觉越往下越潮湿,他兴奋起来,颠颠地跑回村,喊来几位青壮年用工具掘了下去,不一会功夫一个并不大的椭圆形石窟呈现在人们面前,惊喜的是底部洇出清清的水来,不一会就能蓄到两深,再也不能向上升,用水瓢舀净后刚好装满一个水桶,水接着又慢慢洇出来。用手指沾一点那水放到嘴里尝一尝,甘甜爽口,胜过琼浆。

找到水的消息不胫而走,全村人欢呼跳跃,纷纷拎着水桶来排队舀水,据说来得晚的要等上半天才轮到一桶。

就是这少得可怜的水救了我们全村人,也救了周围许多村庄的乡亲。只是后来其他村里的人来的太多,有时天不亮就蹲在石窟边沿等,以至于我村的人有时等上一整天也轮不上。几个小伙子气不过,干脆日夜守着不让他们靠近,还是发现水源的那位老者和村里几位年纪大的共同出面制止了这种“不仁义”的行为,感动得外村人纷纷落泪呢!

就这样,人们在“扁囤”里水的解救下等来了雨,后来河水上涨漫过河床,沉淀上泥沙,又把它藏了起来。前些年上游的“三岔河”(三条河的交汇处)修建拦河坝,为了便于施工,暂时阻断了河水,人们又找到了那个石囤所在的位置,烧了纸,焚了香,行过三叩九拜之礼,重新挖掘,里面依然有水溢出。

你说神奇不神奇?

朋友,如果有一天干旱缺水吃,就到我们这儿来吧,热情好客的家乡人一定会欢迎您的!

小时候的记忆里,两岸人们的相互往来,是依靠了一种叫做“搭石”的简易桥得以实行的。

这搭石,是大人们就地取材,捡了河床上的较大的卵石,选河水最浅处,从河的这岸依据过河人的步子大小,间隔放在水中而成,雨水天,河水漫涨,要不断地在一个个的石垛上添加石块才能通行,等添加到不能再添加时,就说明河水的深度已是达到足以危害过河人的生命安全了,这桥便要暂时的废弃,交通从此中断,有事要办的人们也只有遥望对岸而莫策了。一直要到洪水消退,搭石重现时,又可见过河人在上面跳跃而行。由于刚露出水面的搭石沾满淤泥,一个不留神就会把上面的人滑入水中,变成落汤鸡,亏的水浅,并无大碍,水中的人抖身而起,既然衣服湿了,干脆来个趟水而行,引得过往的人发出阵阵揶揄的大笑。上得岸来那人寻个无人的僻静处,将身上正淌着水的衣服脱下,随便地拧几把,穿在身上,继续前行,这在炎热的夏天倒也有几分惬意。但这遭遇如果赶在寒冷的冬天,那滋味可就没有夏天这么享受了,尽管那时的河水会很浅,可是一屁股坐下去,湿到的地方透着刺骨的冰凉,只得哆嗦着跑回家,烤上一把火再换上新衣服。

值得一提的是,跌落搭石这样的事在慎而又慎的大人身上是很少发生的,倒是我们那帮毛手毛脚的孩子碰上的多。

那搭石只能过单行人,许多的东西是需要人们脱了鞋袜,高挽裤脚肩扛担挑,趟水运往对岸,再笨重些的物件需要好几个人合作用手推车推过去。是怎样的合作呢?推的人要叉开双腿、抓稳车把,靠着车两边帮忙人向前的拉劲在水中前行,倒霉时车轱辘碾上水中的大石头,来一个人仰车翻也是常有的事。

在我九岁那年的.冬天,从公社那边传来消息,上级要组织附近村庄的人力在河上建一座石桥,地址就选在了我们村后的河段,每个村的大人都兴高采烈,要知道他们饱受过河之苦久矣,现在要建一座像模像样的桥了,都跃跃欲试,就连识字班的姑娘们也不示弱,纷纷表示只要用得着,干啥活都行。

修建石桥,要用到许多打制成型的石块,各村的姑娘自告奋勇成立了自己的“女子石匠连”,这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穿针引线的女娃要拿起铁锤和y头打石头,岂不是开天劈地以来闻所未闻的事?十里八乡的人们纷纷前来一看究竟。你还别说,纷飞的石屑中,女子石匠连的勇士们,一个个英姿飒爽,一点不比男士逊色。即便是铁锤砸到手上、石屑溅入眼睛也都是轻伤不下火线。

女子石匠连的事迹很快引来了市广播站、县广播站的同志,赶制出一期又一期的新闻节目,市委宣传部还制作了电影拷贝在全市范围内放映,当然我们几个村的男女老少先睹为快,谁家的姑娘在镜头里出现过,那可是令众乡亲羡慕不已的事,后来那些姑娘都嫁得如意郎君,也是很在情理之中。

在上级有关部门的直接领导下,在人们热火朝天的干劲中,第二年开春一座五孔石桥竣工了,只是受当时的条件限制,为了省时省料,桥身明显过于低矮,桥的两头到岸上都有一个较大的斜坡,那时的人畜爬行倒也无所谓,但后来随着经济的发展,机动车辆多起来。如果载重过多,或者机器的马力不够大,经常导致车辆爬到半坡而退回桥面,更有甚者直接坠入河底,庆幸的是从没出过人命,以至于人们都说这桥是一座善桥。在此虚惊一场过的人,每逢重大节日纷纷前来烧香焚纸进行膜拜。

说到这,不得不提起一件事:一九七三年夏天,一连下了几天的大雨,河水上涨淹没了这座石桥,有一位乡邮政所叫郭诗语的工作人员,冒险从北岸过桥到南岸送邮件,被困在桥体上的一个石墩上,差点以身殉职,是我村的人想方设法救了出来。

那石墩,本来是为了减轻夏季洪水对桥身的冲击力而修建的,用石块和水泥混合而成,高约三米。在桥身靠上游的一边,相隔不远便有一个。每年夏天风平浪静时,我们一帮调皮蛋脱了衣服,从各自选好的石墩上一个猛子扎到深水里,要好半天才露出头来,现在想想那时还真是玩命呢!幸亏没有出过事。

自从郭同志的事件发生后,上级有关部门也曾发狠拆了旧的换新的,修建一座更大一点的桥,但一直没能兑现。

这几年随着我们这一带板材经济的迅猛发展,涑河两岸的板厂如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穷,前来运送原料、拉走成品的拖挂车,老板们的轿子车都要从河上的那座古老的石桥经过,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就在有了钱的老板们筹划要自费修桥的时候,正赶上国家的“村村通工程”,历时八个月,一座用钢筋混凝土浇筑的雄伟大桥横跨涑河南北,与两岸持平,这才“天堑变通途”了。

日新月异的时代还在前进,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人们还会看到更“现代”的桥出现在家乡的河上。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八

今天,女儿出嫁第七天,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女儿携女婿要回娘家,中饭在新居聚集,晚餐准备到我母亲住的老居里。傍晚时分,妻子和女儿们及女婿先行,我关了电脑,随后下了楼,反剪着双手,慢慢地沿河边碎步而行。绕过繁华喧闹的街区,进入一望无际的田野,沿途对着现在只有农村里才呈现出炊烟袅袅一片片,突然很怀念起来。那遍地的小草,那清澈透明的小河,那绿意盎然的树木,远眺的山梁,脚下的水田与旱地,还有那一缕缕那多么富有诗情画意的炊烟,总是让人浮想联翩,从小在农村里长大的我,却对炊烟总有一种无法淡去的释怀。

山村的早晨里,薄凉的晨曦,清浅的远山,溶溶的村庄,纤巧的鸟鸣,都氤氲在轻如薄云的炊烟里,很美啊。黄昏的炊烟更富有诗意的情调,“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当落日淡淡的残照染红了屋顶和烟囱,倦鸟开始投林,村落里也就开始升起缕缕袅袅的炊烟,在房屋的梁脊上盘旋,在树梢的鸟巢上飘荡,轻轻淡淡地笼住天空的几声鸟鸣,最后凝聚成片片朦胧的烟霞,不逝踪影,直上青天,似一幅美丽的水彩画,亦来自一份大自然给予的那份舒淡怡然。

我一边走一边看,心中自然发出无限感慨。发展的社会,让我多少年不曾见到缠缠绵绵,轻轻柔柔的炊烟,早已无法享受炊烟袅升给我们带来的这般美好回忆和那一份温馨与宁静。炊烟,只属于远离城市的栝静村庄,只属于那最原始的山野柴禾。抬头放眼,不禁让我联想到“观炊烟袅绕缠云,诗酒茶乐风满天。”此种意境,此时心境,敢做九天一人仙!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九

我的家乡松陵村,村前有一条长长的名为“市河”的小河。河水从西向东绕村流过。童年的记忆中“市河”的河水清澈见底,水中三五成群的小鱼儿来回游弋,小虾从河墈的石头缝里爬出来捉食,小蟹从岸边的石洞口露出半个身子透气。河岸四周石壁上经常爬满螺蛳。

“市河”是村民的母亲河,村民们祖祖辈辈沿河而居,取水而饮。村子以水为街,以岸为市,两岸住房依河而建。市河二边几乎家家门前建有河埠头,上街要沿着河走,走几步就要过桥,晨曦中桥下闪出一只乌篷船来,划乌篷的人捕了鱼,划着乌篷,赶到松陵市下,划进石桥,泊在河埠头旁,于是主妇们手上提着竹篮站在河埠头的台阶上双手指指点点挑起鱼来,胆大的直接跳入船上抓鱼。鱼极鲜灵,一条条静浮在船舱中,手稍一触,满舱游窜起来。一条条鱼在船主和主妇们的讨价还价后纷纷称了出去,一张张的票子扔进放在船上的毡帽里,满了,船主随手抓起一把往怀里揣,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

记忆中小河边一年四季欢声笑语不断,春天岸边柳丝飘飘,河水碧波荡漾,青脆的鸟鸣不时在耳边回荡。晴朗的下午,放学后来到河边空地上放风筝。蓝天白云下风筝越飞越高,童年的心仿佛随着翱翔的风筝一起飞了起来,总在想我要是能变成一只风筝多好,飞起来遨游太空。想着想着一走神,不知不觉中手中线盘中的线已经放完,风筝拖着长长的引线飞走了,在同伴的欢叫声中回过神来,目视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直到看不见,才恋恋不舍地回家。夏天的.小河是孩子们的游乐场,跳进河里游泳、洗澡。有些调皮的小孩在水中互相泼水嬉闹打水仗,不时发出银铃般的欢笑声。秋天波光粼粼的河边总少不了孩子们垂钓的身影。放学回家后,书包一扔,拿着钓虾竿,提着小水桶,来到河边,钓钩上串好曲鳝,抛线后将钓竿的尾端插在岸边河墈的石头缝里。人或坐或蹲双眼紧紧地盯牢钓竿上头的尼龙线,慢慢地等待虾上钩,边钓边口中念念有词:老太子虾来,小虾都走开。只要看见尼龙线稍稍一抖动,便急忙去提钓虾竿,每当钓起一蚤,喜悦的心情是难以言表的。冬天,河水结冰了,经常跟玩伴一起在结冰的河面上玩溜冰、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虽然小脸、小手冻得通红,但心里别提多开心。

自从村里通了自来水,村民们就不再象以前一样爱护“市河”了,许多村民为贪图方便,什么东西都往河里扔,垃圾也随手倒在河岸边。河水变得黑乎乎的,河面上漂浮着各色各样的垃圾、塑料袋、可乐瓶……河边堆满了垃圾。苍蝇嗡嗡地飞来飞去,远远就能闻道一阵阵刺鼻的臭味。河里小鱼小虾不见了,孩子们也不到河里洗澡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美丽的“市河”渐渐变成了一条臭水河。村民们怨声载道,年轻人都到外面买了房子,纷纷逃离村子,村子变得越来越荒凉,只留下老年人留守老屋。

近年来“五水共治的行动在绍兴城乡轰轰烈烈地开展。人人动手,个个参与,条条河流设河长,村村河面有保洁员。松陵“市河”也进行了改造,河岸二边的石墈重新砌过,河道清理了淤泥。岸边路旁也放置了垃圾投放桶,村里请来了专职清扫员,家家户户倒在垃圾桶内的垃圾每天都有专人出运到垃圾填埋场。村民们不再往河里倒垃圾了,白天河面上有专职打捞员在打捞垃圾,漂浮的可乐瓶、塑料袋不见了,河水也重新变得清澈起来了。

看到这些变化,我从心底里高兴,希望不久的将来,家乡的“市河”能重新变回到童年时河水清清、鱼虾成群、充满生机的模样。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十

各位老师好,我是绿城小学五年级四班的学生,我在爸爸的鼓励下,抱着凡事都要试试看的心态,来参加这次征文比赛,由于我知识浅薄,刚学写作,这是我第一次投稿,有些地方写得不好,请老师们见谅,也请大家多多关照。

我这篇【春秋・有你】征文中的主人公,是我的老奶奶。

老奶奶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没上过学,但她年轻的时候开过杂货店,算过账,而且每笔账都要算三遍,很细心。但现在由于年龄越来越大,在她身上,发生了很多好笑的事,经常让我们家人背地里偷着发笑。

下面我给大家说说这些让人忍俊不禁一乐的趣事。

趣事一:理解错误。

有一次,我和爸爸都在安安静静地看新闻,她老说话。爸爸就伸出食指贴在鼻子前,朝她做了一个“请安静”的手势。可老奶奶看见后没反应,还是说话。我很奇怪,于是我也冲着老奶奶,伸出食指竖在鼻子前,嘴里还使劲发出“嘘――嘘”的声音,老奶奶对我说:“看把你吓的!怎么那个怪样?”我急了,再次比划手势,她说:“鼻子?你鼻子怎么了?”我又使劲比划了一下,问她:“你看这是什么意思?”她说:“这不是个1吗?”我说:“哎呀,你再好好看看,我这个动作什么意思?”老奶奶终于答道:“噢,这不是手指头嘛!”爸爸崩溃,全家大笑。

趣事二:吵醒妮子。

我有个妹妹小名妮子,她睡觉很轻,有一点动静就会被惊醒。

有一次,好不容易把妮子哄睡了,我就和爷爷看电视。这时,出去的老奶奶回来了,拿着个拐杖,她看见我们在看电视,就说:“谁在看电视呢?哦,是小仔子和他爷在看呀。小声点,不要吵醒了妮子呀。”一边说一边拿着拐棍咚咚咚去厨房看,再咚咚咚去小屋,放拐棍的时候,“啪”的.一声,拐棍又倒了。然后她上床休息,又是一阵“咳咳咳咳――阿嚏――哎呀妈呀”,结果妹妹被吵醒了,哇哇大哭。

趣事三:天气预报。

我老奶奶非常爱看天气预报。电视播放的时候,她耳朵听不清,眼睛看不清,但还不让别人挡住她的视线。谁要挡她,她就说:“谁谁谁,你往旁边拧拧。”看的时候,她不让别人说话,可自己还老说话,特别是播报郑州天气的时候,她就大声说:“这是郑州啊?是啊?郑州啥天啊?”结果别人都没听清,她还怪别人没仔细听。她自己还编了一个气象歌,一变天她就念叨:“天上黄澄澄啊,眼看要刮风啊,刮风就下雨啊,下雨就歇工啊!”

趣事四:接电话。

老奶奶屋子有个固定电话,她耳背听不清。电话铃声响半天她才接,结果接的时候,人家挂了。她就说:“电话坏了,一直滴滴响,可接了还没人。”有时候来电话,铃声一响我就提醒她,她却说:“我不稀得接,没啥事,不稀得接!”有一次,她真接了一个电话,她说:“喂,谁呀?啥事呀?家里没人啊,我一个老婆子也不懂得呀,挂了吧!”结果对方还没说话,老奶奶就挂电话了。

趣事五:吃饺子。

老奶奶爱吃肉,但老了味觉退化,做什么饭都说不好吃。有一次喊她吃饭,她说:“啊,吃饭了?咋这么快呢?”我说:“这都中午12点了!”她说:“哦,我中午当早上过了。”中午吃的是饺子,肉和茴香馅儿,吃的时候我问她:“老奶奶,饺子好吃吗?”她说:“好吃!”

饭后不一会儿,我二姑奶来了,老奶奶把二姑奶叫到屋子说:“哎呀,中午的饺子,难吃得要命,我强儿八乎才吃了几个,饺子里面的肉,瘦的嚼不动,肥的到嘴就化!这可咋整?”

这就是我的老奶奶。她好笑,长寿,有时候还有点气人,但我依然喜欢她,我衷心祝她健康长寿。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十一

本人素来对腐乳之类的食物有所偏爱,以致对时下市面上售卖的各种腐乳食物情有独钟,包括不少人躲之唯恐不及的臭豆腐乳一概来者不拒。

前几天在小吃店偶然吃到一款色泽白嫩、咸味可口、鲜而不腻的豆腐乳,遂不由自主地大呼好吃、过瘾,颇有以前老家自做的豆腐乳之风味,就不由怀念起家乡的腐乳香来。

八十年代初,农村的生活还很贫困,春节过年家家户户过年都要做一盘豆腐。做豆腐的原料豆子富含蛋白,营养较高。豆腐是“都福”的谐音,农村人过年讲究吉利,有祈求全家人“都有福”之意。首先使用石磨将泡好的豆子磨成豆汁,使用网布过滤出豆渣。将豆汁放进锅里烧开,待豆腐浆煮开后,用“卤水”把豆汁点成豆腐脑,然后再经过揉压去浆,放在垫上豆腐包袱的竹筛里用石头压住,等水压得差不多了一竹筛白中泛黄、软硬适中的豆腐就做成了。

豆腐做成后,就可以根据需要制作豆腐乳了。豆腐乳是一种滋味鲜美,风味独特,营养丰富的食品,主要以做好的豆腐为原料,经过培菌、腌胚、配料、装坛发酵精制而成。根据腐乳发酵生产工艺,豆腐乳分为腌制腐乳、毛霉腐乳、根霉腐乳和细菌腐乳四种类型。在我的老家,一般是腌制腐乳,就是把豆腐坯加水煮沸后,加盐腌制,装坛发酵成腐乳。这种加工法的特点是,豆腐坯不经前期发酵,直接装坛,进行后期发酵,依靠辅料中带入的微生物而成熟。这样做出来的豆腐乳滋味鲜美,咸淡适口,无异味,块形整齐、均匀、质地细腻、无杂质,具有白腐乳特有的香气,一般需15天左右就可食用了。

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家的豆腐乳是用一个大坛子封存的。每次吃饭时,母亲总是要打开装豆腐乳的`坛子,小心翼翼地盛出半碗带汤汁的豆腐乳,由于味道鲜美,全家人都爱吃,虽然好吃,但不能放开吃,一般每顿就那么上半碗而已。

现在想来,老家做的豆腐乳之所以好吃,应该是与制作豆腐乳的原料豆腐好有很大关系。现在市面上售卖的豆腐水分太多,软而不硬,且添加了其他添加剂什么的,因此吃起来很难有老家自做的豆腐那种特有的香味。自己做的豆腐点卤要比较老一些,挤压的时间长一些,含水量低一些,因此做出来的豆腐乳自然要好吃。

多年没有吃过家乡做的豆腐乳了,真的好怀念家乡浓浓的腐乳香。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十二

我家住在店子街附近,就在店子街与市区交界处,有一条河叫金陵河,秋天来临,当我从金陵桥上路过,我才发现,金陵河的景色真美!

站在桥上,放眼望去,碧绿的河水从桥下缓缓流过,这条河被分成两条小河,这两条小河流到铁路桥下,又重新汇聚在一起,很像“八”字呢!两条河的中间是一个凸出的“小岛”,“小岛”上的各种杂草长得很茂盛。这些杂草里,芦苇是主持人,杂草是群众演员,红树是嘉宾,比起杂草演员,似乎红树嘉宾更吸引人一些,风吹过,杂草摇动起来,它们在舞台上尽情狂欢,当风停止时,杂草弯弯腰,似乎在说:“谢谢大家!”之后,它们静静地等待下一场微风来临,再继续自己的盛大表演。

再往前走,来到河堤的小路上,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银杏树,咦!银杏树的叶子什么时候变黄了?我问了问秋姑娘,原来是秋姑娘给银杏叶换了一身黄色的衣裳啊!这些叶子就像一只只飞舞的蝴蝶,又像一把把小扇子,扇呀扇,扇走了夏天的炎热。脚底下,绿油油的三叶草,叶子像风扇的三片扇叶,透明的露珠缀在叶子上非常好看呢!有些三叶草上还结了一层白霜。最引入注目的是一棵树,叶子鲜红的,就像染了一头红发,树下还有开放的月季花,不仔细看,我还看成了玫瑰花,秋天的月季花很亮眼!

河堤上,竹子长得又高又壮,绿油油的叶子很像我们的眉毛,几只小麻雀在枝头飞来飞去,唱着“叽叽喳喳”的小曲,可真热闹!

伴随着麻雀的小曲,我往前走,来到河边,河不再是细细的了,而是变成宽宽的,颜色也变了,白云的云朵漂在上面,水也变成白色的了,河水里还有对面楼房的倒影,真像一幅流动的画!我真想造一艘小船,去河里划船!阳光照射在湖面上,波光闪闪,是有人在河里放了金子?还是下了一场金子雨?河面上还升起了雾气,雾气里有彩虹,一会变成红色,一会变成绿色,啊!这里真美!

静静地站在河边,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变轻松了,一只白鹭在河面悠闲地飞翔着,一会儿飞到我的头顶,一会儿又飞到河面,看它们多自在。

眼前的景致,就像一部播放的电影,我深深地陶醉在其中。

我爱我的家乡,更爱金陵河,欢迎你们来游玩。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十三

家乡的端午,很多风俗和外地一样。系百索子。五色的丝线拧成小绳,系在手腕上。丝线是掉色的,洗脸时沾了水,手腕上就印得红一道绿一道的。做香角子。丝线缠成小粽子,里头装了香面,一个一个串起来,挂在帐钩上。贴五毒。红纸剪成五毒,贴在门坎上。贴符。这符是城隍庙送来的。城隍庙的老道士还是我的寄名干爹,他每年端午节前就派小道士送符来,还有两把小纸扇。符送来了,就贴在堂屋的门楣上。一尺来长的黄色、蓝色的纸条,上面用朱笔画些莫名其妙的道道,这就能辟邪么?喝雄黄酒。用酒和的雄黄在孩子的额头上画一个王字,这是很多地方都有的。有一个风俗不知别处有不:放黄烟子。黄烟子是大小如北方的麻雷子的炮仗,只是里面灌的不是硝药,而是雄黄。点着后不响,只是冒出一股黄烟,能冒好一会。把点着的黄烟子丢在橱柜下面,说是可以熏五毒。小孩子点了黄烟子,常把它的一头抵在板壁上写虎字。写黄烟虎字笔画不能断,所以我们那里的孩子都会写草书的“一笔虎。”还有一个风俗,是端午节的午饭要吃“十二红”,就是十二道红颜色的菜。十二红里我只记得有炒红苋菜、油爆虾、咸鸭蛋,其余的都记不清,数不出了。也许十二红只是一个名目,不一定真凑足十二样。不过午饭的菜都是红的,这一点是我没有记错的,而且,苋菜、虾、鸭蛋,一定是有的。这三样,在我的家乡,都不贵,多数人家是吃得起的。

我的家乡是水乡。出鸭。高邮大*鸭是著名的鸭种。鸭多,鸭蛋也多。高邮人也善于腌鸭蛋。高邮咸鸭蛋于是出了名。我在苏南、浙江,每逢有人问起我的籍贯,回答之后,对方就会肃然起敬:“哦!你们那里出咸鸭蛋!”上海的卖腌腊的店铺里也卖咸鸭蛋,必用纸条特别标明:“高邮咸蛋”。高邮还出双黄鸭蛋。别处鸭蛋有偶有双黄的,但不如高邮的多,可以成批输出。双黄鸭蛋味道其实无特别处。还不就是个鸭蛋!只是切开之后,里面圆圆的两个黄,使人惊奇不已。我对异乡人称道高邮鸭蛋,是不大高兴的,好像我们那穷地方就出鸭蛋似的!不过高邮的咸鸭蛋,确实是好,我走的地方不少,所食鸭蛋多矣,但和我家乡的完全不能相比!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乡咸鸭蛋,我实在瞧不上。袁枚的《随园食单·小菜单》有“腌蛋”一条。袁子才这个人我不喜欢,他的《食单》好些菜的做法是听来的,他自己并不会做菜。但是《腌蛋》这一条我看后却觉得很亲切,而且“与有荣焉”。文不长,录如下:

腌蛋以高邮为佳,颜色细而油多,高文端公最喜食之。席间,先夹取以敬客,放盘中。总宜切开带壳,黄白兼用;不可存黄去白,使味不全,油亦走散。

高邮咸蛋的特点是质细而油多。蛋白柔嫩,不似别处的发干、发粉,入口如嚼石灰。油多尤为别处所不及。鸭蛋的吃法,如袁子才所说,带壳切开,是一种,那是席间待客的办法。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头”用筷子挖着吃。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高邮咸蛋的黄是通红的。苏北有一道名菜,叫做“朱砂豆腐”,就是用高邮鸭蛋黄炒的豆腐。我在北京吃的咸鸭蛋,蛋黄是浅黄色的,这叫什么咸鸭蛋呢!

端午节,我们那里的孩子兴挂“鸭蛋络子”。头一天,就由姑姑或姐姐用彩色丝线打好了络子。端午一早,鸭蛋煮熟了,由孩子自己去挑一个,鸭蛋有什么可挑的呢!有!一要挑淡青壳的。鸭蛋壳有白的和淡青的两种。二要挑形状好看的。别说鸭蛋都是一样的,细看却不同。有的样子蠢,有的秀气。挑好了,装在络子里,挂在大襟的纽扣上。这有什么好看呢?然而它是孩子心爱的饰物。鸭蛋络子挂了多半天,什么时候孩子一高兴,就把络子里的鸭蛋掏出来,吃了。端午的鸭蛋,新腌不久,只有一点淡淡的.咸味,白嘴吃也可以。

孩子吃鸭蛋是很小心的,除了敲去空头,不把蛋壳碰破。蛋黄蛋白吃光了,用清水把鸭蛋里面洗净,晚上捉了萤火虫来,装在蛋壳里,空头的地方糊一层薄罗。萤火虫在鸭蛋壳里一闪一闪地亮,好看极了!

小时读囊萤映雪故事,觉得东晋的车胤用练囊盛了几十只萤火虫,照了读书,还不如用鸭蛋壳来装萤火虫。不过用萤火虫照亮来读书,而且一夜读到天亮,这能行么?车胤读的是手写的卷子,字大,若是读现在的新五号字,大概是不行的。

咸菜茨菇汤。

一到下雪天,我们家就喝咸菜汤,不知是什么道理。是因为雪天买不到青菜?那也不见得。除非大雪三日,卖菜的出不了门,否则他们总还会上市卖菜的。这大概只是一种习惯。一早起来,看见飘雪花了,我就知道:今天中午是咸菜汤!

咸菜是青菜腌的。我们那里过去不种白菜,偶有卖的,叫做“黄芽菜”,是外地运去的,很名贵。一般黄芽菜炒肉丝,是上等菜。平常吃的,都是青菜,青菜似油菜,但高大得多。入秋,腌菜,这时青菜正肥。把青菜成担的买来,洗净,晾去水气,下缸。一层菜,一层盐,码实,即成。随吃随取,可以一直吃到第二年春天。

腌了四五天的新咸菜很好吃,不咸,细、嫩、脆、甜,难可比拟。

咸菜汤是咸菜切碎了煮成的。到了下雪的天气,咸菜已经腌得很咸了,而且已经发酸,咸菜汤的颜色是暗绿的。没有吃惯的人,是不容易引起食欲的。

咸菜汤里有时加了茨菇片,那就是咸菜茨菇汤。或者叫茨菇咸菜汤,都可以。

我小时候对茨菇实在没有好感。这东西有一种苦味。民国二十年,我们家乡闹大水,各种作物减产,只有茨菇却丰收。那一年我吃了很多茨菇,而且是不去茨菇的嘴子的,真难吃。

我十九岁离乡,辗转漂流,三四十年没有吃到茨菇,并不想。

前好几年,春节后数日,我到沈从文老师家去拜年,他留我吃饭,师母张兆和炒了一盘茨菇肉片。沈先生吃了两片茨菇,说:“这个好!格比土豆高。”我承认他这话。吃菜讲究“格”的高低,这种语言正是沈老师的语言。他是对什么事物都讲“格”的,包括对于茨菇、土豆。

因为久违,我对茨菇有了感情。前几年,北京的菜市场在春节前后有卖茨菇的。我见到,必要买一点回来加肉炒了。家里人都不怎么爱吃。所有的茨菇,都由我一个人“包圆儿”了。

北方人不识茨菇。我买茨菇,总要有人问我:“这是什么?”——“茨菇。”——“茨菇是什么?”这可不好回答。

北京的茨菇卖得很贵,价钱和“洞子货”(温室所产)的西红柿、野鸡脖韭菜差不多。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十四

故乡是一缕炊烟。小时候,屋顶袅袅升起的炊烟幻化成一顿丰盛的美餐,填充了那段饥苦的岁月;长大了,如诗如梦的炊烟定格在记忆的河床,宛若一条长长的飘带,一头系着游子,一头系着故乡。

我的故乡在平利县洛河镇三官殿村一个叫庙坡的小山沟,因民国年间寺庙多、香火旺而得名。那时候,贫穷如影随形,坚强的父母用勤劳的双手和不屈的脊梁为我们撑起一片晴空,使童年生活变得绚丽多彩。每当母亲生火做饭时,嘴馋的我变得格外勤快,时而为灶膛添把柴火,时而到菜园采摘蔬菜,时而用木桶去提水,眼中盛满了贪恋与憧憬。狭小的灶屋炊烟缭绕,常常呛得人两眼通红、咳嗽不已,我却坚守在灶台边,等候母亲的“赏赐”。我的“执著”常常会换来一碟菜汤、一个煎饼或一片腊肉,那种幸福时刻至今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余味悠长。炊烟,升腾着希望,散发着温暖,饱含着幸福,伴我度过了那段缺衣少食的岁月。

长大后,怀揣豪情壮志,将亲情装进行囊,第一次离开大山的怀抱,回望身后缕缕升起炊烟,禁不住热泪盈眶。背井离乡的日子很漫长,在遥远的南国进过武馆,当过保安,犹如落群的孤雁,四处飘泊,不知栖身何处。书信成为我与家乡连接的纽带,充满炊烟气息的家书蕴藏着一种温馨和力量。在亲人的鼓励下,我放弃了都市的繁华,走进位于青海高原的绿色军营,在“枕戈待旦”的生活中体验军人的苦与乐,感悟军人的崇高与奉献。

入伍第二年,母亲积劳成疾,病情危急,好似晴天霹雳,使我陷入痛苦的深渊,难以自拔。彼时,家里盖起了新房,大哥参加了工作,生活刚刚露出了笑脸,可苦命的母亲却重病缠身。作为一名警卫班长,我没有理由请假回家伺候母亲,只有把无尽的思念和愧疚埋藏在心底。次年,母亲身体每况愈下,部队领导给我特批了七天假期,终于登上了回家的列车。归心似箭,一路奔波,我重新投入故乡的怀抱,老远便看到一缕缕炊烟在山间飘绕,仿佛在守候游子的归来。

在屋前的路口,母亲端坐在椅子上,目光中盛满了慈爱与牵挂。母亲步履艰难,弱不禁风,满头白发,我禁不住潸然泪下。母亲为操持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为了扶养我们长大成人,在苦水中浸泡得伤痕累累。出于不甘与侥幸,我和大哥将母亲送到安康中心医院进行治疗,经过全面检查,医生告诉我们回天乏术。抱着失望与痛苦,我们只好将母亲接回家中,告诉她只是小病而已,吃点药就好了。把母亲送回家的当天晚上,由于假期临近,我必须启程返回部队。

故乡,这片养育生命、承载情感的热土,成为我精神的家园和力量的源泉。在遥远的青海高原,我用山里人特有的勤劳与执著在风霜雪雨中艰难跋涉,多少次在我身心疲惫时,总有一种声音让我热血沸腾,总有一种力量让我突破重围,那就是父老乡亲的叮咛和企盼。八年奋战,在我身后留下一串坚实的足迹: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三次,被军区表彰为优秀通讯员。2003年冬,我放弃了继续留队的机会,毅然决然地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故土。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的《乡愁》表达了万千游子的故乡情结。是啊,故乡是人生路上的第一个驿站,是生命的开始,是江河的源头。一个人如果没有故乡,那精神世界肯定是缺失的。回归故乡,我依然喜欢欣赏广袤田野上那一缕缕袅袅升起的炊烟,喜欢审阅万家灯火的绚丽,喜欢用笔讴歌山乡的巨变,喜欢用镜头摄取和美的画卷。故乡,愿你的明天更加辉煌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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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十五

那篇文章是我有史以来得分唯一一次的不及格。我很久闷闷不乐。我描绘了很多色彩浓滟的花儿,与不起眼的无花果形成了剧烈的反差,更加凸显了无花果的自行残秽和自怜自哀。老师的评语很长:以物喻人,你笔下的花妩媚迷人,你赋予它们无限的美好,而朴实无华的无花果却被你描绘的一无是处,然而,那些貌不出众默默耕耘的人们,是不是也是不值得你崇敬呢?!

老师姓陈,乡里人都尊称她陈老师,陈老师的爱人是守卫边疆的军人,我们那时十来岁,学的课文还是《谁是最可爱的人》,唱的流行歌曲是《十五的月亮》,陈老师有三个子女,还侍候一个常年卧床的婆婆,家里侍弄着好几亩农田。中秋节,正是田里的玉米收割的时候,学校会放三天秋收假。

不知道哪个学生组织的,全班四十多个学生自发的来到陈老师家的田里,说帮助陈老师收秋。孩子们手脚利落,用了半前晌的功夫,就把一大片玉米全都掰了下来,堆成一座座小山,班里成绩最差,长得最不起眼的狗剩从自家拉来平车,笨重的平车压得他涨红了小脸,金秋的阳光晒着他黝黑的膀子,大伙七手八脚的把玉米拉回了陈老师的院子里,把田里的玉米杆也都割倒堆放到地棱边。

女生们围坐在玉米堆旁,开始扯玉米皮,把玉米系在一起,男生就把它搭在竿子上,都是农家的女孩,干这点农活不在话下,我父亲是国家工作人员,那时候,我虽住在农村,却早已农转非,八十年代,这是很令人羡慕的事情,家里经济条件也不错,也比一般的女孩子穿的漂亮,我干这农活就显得笨拙,一天下来,我累得实在不行了。同学们叽叽喳喳的煞是热闹,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洒在一群少年的身上,这让院子里顿时充满无限的柔情。

“大家快闻,怎么这么香啊?”,班长红停下手中的活,大声的喊道。

“大家快尝尝,老师亲手打的月饼”陈老师用一个竹篮端出满满一篮月饼。同学们早饿的饥肠辘辘了,大家涌作一团,哄拥而上。红和我关系甚好,也给我抢了一个。

“老师,这是什么馅的月饼啊?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月饼。”红一边吃一边迫不及待地说道,我把月饼掰成两瓣,轻轻地咬了一口,怎么形容这缕清香呢?我吃过的月饼总是甜的发腻。咬在嘴里,还粘牙,所以,我一直不太喜欢吃月饼。但眼前这月饼,却一下把我迷住了:我重新把月饼拼好,看着这圆圆的'月饼,竟然有些后悔把它掰开了,我只觉得它软糯可口,香甜美味。它饱满色泽金黄,图案花纹玲珑浮凸,造型美观,皮薄馅靓,口感丰厚,皮薄柔软,尤其是唇齿间的那份馥郁的清香,一点点甜润,一点点咸香,一点点回甘,让我欲罢不能,几乎狼吞虎咽起来。

“大家跟我来!”陈老师把我们领到了她家后院,院子里种着一颗茂密的大树,一轮月圆映照着,树影婆娑。“这是无花果,是那一年,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们夫妇一起种下的。”陈老师三十多岁的年纪,月光下,她扶着棕色的树干,看着掌形的树叶,忽然发现,平时格外严厉的老师瞬间多了无限的温柔。

“老师,无花果真的不开花吗?它不开花怎么会结果呢?”红脆生生的问道。

我看着茂盛的无花果树,在片片硕大无比的葱绿的叶子的掩映下,不时会有如乒乓球大小的无花果,露出那圆圆的脑袋。“它是开花的,只是大家看不见而已,因此,大家叫它无花果”。

时光荏苒,又到中秋了,我们师生也有近三十年没见到了,陈老师也是花甲年纪了,我们决定中秋节一起相约去拜望恩师,那一年中考,我们班是历年来成绩最好的一次,有几个考上中专的,直接就“农转非”而且还包分配。有两个考上了师范院校,成了农村教育的骨干教师。我也考上了大学,分配了工作,成了小有名气的通讯员。我们从内心感激那些辛勤培育我们的老师,他们尽管在农村艰苦的教育岗位,但正如那貌不惊人的无花果,默默耕耘,硕果累累。这一次,我张罗了很久,通知了几乎所有的同学,我们一起去陈老师家邀约,我们给老师带了醇香的月饼,但大家依然怀念少年那特有的无花果月饼。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十六

家乡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

家乡的小河给我们的童年带来了无限的乐趣。

烈日炎炎,河面上偶尔会泛起一阵阵的涟漪。我和小伙伴们三五结群的来到小河里。有的手里拿着个菜篮,有的手里握着一些饭粒或是菜叶。要问我们这架势是去哪儿?对!就是去河里抓小鱼。

由于年龄还小,知道的不多,就讲我们认为是鱼的动物称为小鱼。当然像虾这类活泼乱跳的动物我们还是认得的。大大的钳子,长长的胡须,再配上优美的动作,可爱极了。虽然大多数是被它的钳子夹的直痛,但也是值得的。

抓鱼的行动开始了!大家已经兴奋道了极点。从离开家门口就一直高谈阔论着自己的抓鱼技术是多好多好,讲着自己抓过的鱼都长什么样,眉飞色舞的向同伴发射他的泡沫。

也许你不禁要问,抓鱼干嘛要带饭粒?饭粒是会沉下去的,小鱼也不笨的,肯定是在饭粒沉下去了再去抢食。这一个小问题可拦不倒我们这些爱鱼的小孩儿。

就让那么瞧瞧我们的抓鱼技术吧!

首先,我们将带来的菜篮子(最好是选择塑料的,越大越好,篮子的缝隙间隔不要太大)沉入水底。用绳子绑住篮子的`四角,绳子的另一端用手捉住。静观小鱼的动静。起初,小鱼对于新来的庞然大物很惊慌失措,但渐渐的鱼儿发现篮子不动了,一些大胆的鱼儿就游进了篮子里。哈哈!这次的“放篮行动”很成功。当然,我们是不会满足于这几只小鱼的。

接着,就该放诱饵---饭粒下水了。饭粒刚碰到水面,警觉高的小鱼立马飞了过来,用嘴“亲”了下饭粒,又以惊人的速度离开了饭粒,躲在另一个角落了静观其变。周围的鱼儿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便争相来抢食。看到这一场景,我们的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于是,手使劲的往上提,一只只肥美的鱼儿就收入篮中。

在将滑溜溜的鱼儿放进瓶子里的时候,不免得会损失几条鱼儿。一些运气好的小鱼,一使劲的跳,就又回到了河中。一些运气差的就跳上了岸。这时,同伴总会将这些有“节气”的鱼儿放回河里,嘴里总说:“可怜的鱼儿,快回家吧!下次可别让我们再抓到咯。”说完,又看向瓶子里的“战利品”,露出胜利的笑容。

而抓虾是一件专业水准很高的事情。虾本身是透明的,和河里水的颜色几乎一样,而且比小鱼游的快,再加上它的两只大钳子。所以,能抓到虾的是高手,而能抓到大虾的则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喜欢虾。喜欢它那透明的身体,也慑于它那锋利的钳子,对于虾便也有一种宽容的态度,就不抓它了。

家乡的小河是我们是我们童年抓鱼的游乐点,但也差点成为我生命的终结点。

是的,在一次无意的过时中,我掉进了河里,周围没有任何的同伴。在水里拼命地挣扎,总感觉有一只手在水底抓住我的脚。记得妈妈说过,水里面有“水鬼”的,告诫我们不要到河里玩水。心想,自己完蛋了,水鬼来找我玩了!越想越恐怖!挣扎的就更厉害了。当自己慢慢沉下去的时候,听到了扑通的声音,一双温暖的手把我从“水鬼”的手里抢了回来。回想起来还真是惊心动魄。想想,以后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心想,以后一定要学会游泳,不让自己再次见到“水鬼”。

总之,永远也忘不了家乡的那条小河,它连接着我们快乐又忧愁的童年。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十七

春去秋来,寒暑相连,日月轮回,时间流逝,没变的,是家乡的那条小河,变了的,却是人心。

家乡的小河似乎永远是那么清澈,能映照出人们纯洁的心灵,一尘不染。

春天的时候,小河美得别致。清绿的水面透射着阳光,印照在浑圆、无暇的鹅卵石上,闪闪发光。水面微波粼粼,金色的涟漪微微折射阳光,像一位即将上场演出的姑娘化了淡淡的妆。河两岸的垂柳亭亭玉立,婀娜地舞弄着自己的秀发,随风飘扬,是怎样优美的曲线,是怎样精致的纹理,是怎样充满芳香、充满生机的绿呀!“癫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柳絮儿还带着睡意,做着好梦,便被一阵熏风送出去一人冒险。你看,她飘啊飘,带着满怀的希望,踏上了一片更为辽阔的大地,去寻找自己的归属。这是春天的河,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夏天,这小河才焕发出真正的光芒。孩子们扑通扑通下水,摸鱼摸虾,抓螃蟹,挖泥鳅,任意地将河水踩得浑浊一片,又静静地看着她由浊转清。清凉的河水轻柔地洗刷着我们的小脚丫,在炎炎夏日中给我们去除燥热,带来清爽。摸上来的鱼虾水灵鲜嫩,鱼儿扑打着尾巴,水花清凉地四溅到身上,小伙伴乐呵呵地抹了一把脸,却忘了手上的淤泥,一张三花脸又引来我们一阵阵的哄笑。

这一切的一切,如今,却都成了回忆。如今的小河,脏乱不堪,恶臭无比。死鱼烂虾顺着河水漂流而下,垃圾堆满了两岸。曾经风华绝代的柳树如今已枝残叶败,昔日绿茵茵的草皮也已枯死,河水一黑到底,完全不见往日的清澈。

人心转变如斯!为了个人私利,居然如此毫无顾忌地大肆破坏环境,这可是生我们养我们的一方故土啊!大地、森林、江河、海洋……他们哺育出了我们,而如今我们却要掉转头去伤害、破坏他们。这是何等罪大恶极,令人深恶痛绝的事啊!

“保护青山绿水”,一句早已被说烂的话,又有几人真正放在心上了呢?我多希望,全世界人民都能唤醒自己的良知,共同来保卫我们的家园。多希望,若干年后的某一天,我们的子孙又能在重焕生机的小河边,一如当年的我们,无忧无虑地嬉戏,玩耍。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十八

那一年,高原的冬天,寒风刺骨。我在母亲家温暖的屋内,坐在松软的沙发上看着电视,磕着香喷喷的葵花籽。葵花籽,粒粒个大、皮薄、肉香。母亲一会儿抱着一盆花进来了,一会儿又抱着另外一盆花出去了。开花的,没有开花的,都被母亲移来移去。

“妈!你这是在折腾什么?抱着花进来了,出去了。”我看见母亲不停一刻地在忙乎。

“君子兰开花了,需要点阳光晒一下。”母亲把四季海棠挪了挪,把红里带黄,黄中有红的开的正浓的君子兰挤了进来。

“你搬来搬去的累不累?”母亲又把没开花的一大盆令箭花从阳台处抱了进来。

“不累。就当锻炼身体。”母亲笑着说。

“你不累,我头晕。你走来走去。”我示意母亲坐下来安静会。

“你们年轻人,现在就是懒,懒得什么都不想动。特别是你!平时要多加强运动。”母亲担心我会发展成个大胖子。

母亲一直都是这样,是个闲不住的人。她把那些种在盆花里的花,随着屋内阳光照耀的地方,不停地移动着。城市中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使得母亲家,前排是高楼,后排也是高楼,中间依然是高楼。只是,母亲住的楼层却不高。所以,光线较差,阳光遮挡。母亲不得不把自己心爱的那些花儿,搬来搬去。天长日久,自然而然好像形成了习惯。

“玲玲,上街去不去?”母亲把她的那些花儿照顾好之后,想出去走走。

“上街买什么?”

“出去活动活动,走走看看。”

“那去就去呗!”

母亲把用我们八十年代不穿的衣服,改做成的布提兜拿了出来。当时正流行,方便又结实。两个像手镯一样的塑料环,当做提手。我穿上大衣,戴着口罩,全部武装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小眼,观察户外的一切。

母亲的家,是在城市街道旁,一条东西大道从门前通过。位于丁字路口的另一条路,向南而上。母亲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母亲的脚步快而有力,我的步伐慢而无力。

由南而上的这条路,两旁是像没穿衣服的白杨树。寒风冷冽中,光秃秃的枝干,向上高昂着头。白杨树的两旁,是一排排退了色的楼房。楼房像很听话的`大班学生,排列的很整齐,谁也不敢向前多迈一步,也没有谁敢像后多退半步。高的高,低的低。远远望去,像是经过了军训一般,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一条线,遗憾的是个头参差不齐。

坐在家里的时候,感觉外面还有点阳光。走出来不大一会儿,好像西北风把太阳赶进了云层,太阳也害怕的躲了起来。此刻,寒风萧萧,北风呜呜。我把穿在身上的大衣,往紧里裹了裹。两只手,揣在衣兜里。母亲走路很有力,一只拿着布兜的手,还一前一后地甩着。

“妈!你要买什么?”我感到很冷。

“那就去集市上看看吧,买点水果给你们吃。”

“家里不是还有吗?”

“不多了。”

我跟着母亲拐了一个弯,就来到了小区的自由市场。自由市场,冷冷清清。寒冷的天气,寥寥无几的摊贩,显得更加冷清。

“大妈!买点苹果吧!”一个中年女子叫住了我的母亲。

“多少钱一斤?”母亲问。

“2元一斤。”

“要吃哪一种?”母亲问我。

“这种吧。黄香蕉,有香气。”我说。

“买5斤!”

那女子拿起杆秤,只见她冻得红通通的手,长满了大大小小的冻疮。我从口袋伸出手,一股寒意向我袭来。冰凉的黄苹果,在寒冷的天气里,冻得完全失去了灵气。我挑拣了一下,那女子道:

“尕妹子,苹果不用挑来挑去,个个甜。”

我抬头看了眼女子:红丝丝的脸,已冻的发紫。身上裹着大棉袄,外套一件蓝大褂,前面两边都变了色,油光发亮。脖子中间,一条棉围巾严严实实地把脖子围了两圈,只是早已分辨不出围巾到底是什么颜色。

“够了!够了!”母亲看装满了一秤盘的黄苹果,秤盘像簸箕。

“我只要5斤!”我说。

那女子一只手提着秤杆上的一根细麻绳,另一只手把苹果往像簸箕一样的秤盘里一会放个大的进去,一下子又拿个小的出来。来回几次道“算了,给你们吧!”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够数还是不够数,于是就从兜里把钱拿了出来。一看,零钱不够,就给她一张20元的吧。2元一斤,5斤10元。我给了她一张20元的,她找了我两张10元的。我提着苹果走了。

“玲玲!我看她刚才好像给你了两张10元的是不是?”母亲有点疑惑地问。

“是的。我给她一张20元的,她给我2张10元的。”

“那不对啊。”母亲停住了脚步。

“怎么不对?没少找我钱呀。”

“多给你了10元钱。把钱还给人家去!”母亲用坚定的目光盯着我。

我被母亲的话惊愣了。

母亲话音刚落下,转身就走去。我提着苹果跟在了后面。

“这么冷的天,做点生意多不容易。”母亲的脚步似乎走得更快了。

我默默不做声,心里开始后悔,真不该多拿这10元钱。此刻,我戴着口罩的脸,开始发烫。目光穿过母亲的背影,看见那位女子,站在苹果摊前,双手来回地相互摸搓着,双脚不停地来回移动着。西北风,一阵一阵地乱刮着。地上角落里藏着的枯叶,这时一片一片地飞了起来,然后又转着圈地落了下去。拌着沙尘和小石子粒,打在她的脸上一定是生疼生疼的。冷啊,真的很冷!

我看见母亲走到她的跟前还给她了10元钱,我立刻追上去说:

“妈!我们再买一些苹果吧!”

“多买点,能拿多少买多少。不要再把钱找错喽!”母亲笑了,那女子的脸,笑的好像红苹果。

“姐,我现在买20元的,麻烦你再找我20元行不?”我笑着问大姐。

“还是好人多呐!还是好人多!”大姐高兴地说。

从那以后,我被母亲的这一举动深深的启发了。没有过多的语言,没有过多的责备。只是我自己一直在从中慢慢体会,慢慢领悟。无论做什么事,先做人。做好了人,才有可能做好事。这是一件真实的事情,也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榜样。感谢母亲!教会我了那么多!那么深!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十九

时间像沙漏里倾泻的沙子,不曾觉察就已经流走了很多。阴冷和轻寒被秋风裹夹微微深入毛孔,马路上小巧鹅黄的银杏叶,东一堆厚厚的,西一撮薄薄的,像一群无家可归的弃儿;硕大枯黄的法国梧桐叶,这一叶蔫蔫的,那一叶抽抽的,像一片片陈旧的干鱼片。碧云天,黄叶地,正是天气晚来秋。

还是乡村的秋天明丽,丰富。远山一圈常青的松树围着一团褐色的橡树,一片仓翠的松树杂着几棵深褐的橡树,像秋姑娘用绣球随意在山坡上蘸上绿与褐色,就让一座平淡无奇的山富有而厚重,背景衬着一壁千里湛蓝湛蓝的高空,是那么澄澈,那么蓬勃,又是那么沁人心脾的清爽。

家家户户都有引以为傲的资本。要么院子里橘红的柿子像一个个圆圆的小灯,高高地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高傲的落寞的,真可谓秋色老橘柚。要么院子里筑起了粮仓,黄灿灿的`玉米像一个个可爱的小棒棰整齐有序得堆成了尖,远看象一个个黄黄的小蒙古包。

我乡下的家是农村千家万户中最不起眼的一户,我家最让我难忘也最具特色的景致是黑铁皮房顶的小下屋,这个小下屋,已有上百年历史了,黑铁皮房顶石头黄泥垒成,木制的门窗都开始歪斜脱落,呈现出一幅老态龙钟,所以它坐落在乡村里格外的低矮破旧,格外的蹩脚。它最初承载着出租贴补家用的功能,从我记事起,它就负责堆放旧木板,爸爸的两个蜂箱、电刨等杂物。

小时侯两个妹妹在午后总是顺着石围墙爬上小下屋的铁皮房顶上或睡午觉或疯闹,这时胆小的我吓得腿肚子直哆嗦,总是在下面叫着小心小心,有时她们俩也帮着奶奶摘牛腿瓜。今秋一如旧日年年,铁皮房顶上不仅躺着牛腿瓜倭瓜还有冬瓜,它们的毛刺刺大圆叶,褪去夏天浓浓的鼎盛的绿,变得萎蔫枯黄卷曲着,而此时的冬瓜倭瓜牛腿瓜就显出它们各自硕大的身子来。有的似美人弹奏的琵琶,娇俏俏的;有的似爵士吹奏的萨克斯,雄赳赳的;有的似墨绿色的清朝时期的大枕头,懒洋洋的;有的似仕女头上高高挽起的发髻,直挺挺的。它们各逞风姿为今秋装点,它们也各显回报,占据我家冬天的餐桌,成为主打菜。全家人看着它们,双手捧着它们,心理涌动着丰收的喜悦,别提多么过瘾!

炊烟在这无风的秋天的暮色里依旧升起,缓缓地扭捏地消散于天际。暮秋人烟暖,乡村在嘈嘈的人声里,在脉脉的斜阳里沉沉睡去。

难忘家乡那条河散文篇二十

听说书,还是在很小的时候。

那年月,农村里平时没什么文化活动。每年一度的正月十五打锣鼓闹红火只能给人短暂的欢乐;其次便是公社组织的电影放映,看电影是要买票的,一年也放不了几回,由于人们经济太困难,大多看不了全剧,只是守在场外凑热闹罢了,一群买不起电影票的和不愿花钱买票的人闹哄哄地聚集在一起,听着电影里那精彩的打斗声或激烈的枪声,心里急切地想看却也无奈。再就是看戏,只有公社所在地才唱戏,看戏也是一样,每年仅秋后一台戏,多则五天九场戏,少则四天七场戏,看戏也买票,只有值勤人员和帮剧团打杂的人可免票,人们只舍得掏钱看一两场,大多的时间是在场外转悠。再就是偶尔有耍戏班耍猴的光顾,完了还要挨门挨户讨些粮食和吃食。唯一不用花钱欣赏的就算听说书了。

说书由生产队集体给玉米之类的,算是报酬。说书的其人员多则五人,少则不过三两人,演员基本是又聋又瞎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人,没有劳动能力,在生产队不能出工。村里来说书也不是常有,只是那个生产队里的牲口产下骡驹马驹,驴驹牛崽的时候才请上一回的。

那时对于生产队来说,饲养的牲口都是宝贝,全队几百口人的耕地全靠牲畜耕作。有怀了崽的牲口便百般呵护,从队长到饲养员无不精心照看,耕地拉车上也照顾,吃草料也偏待。为的是给生产队省钱。倘产下新崽,为了祈求平安,便于管护,队里再困难也要拿出几十斤粮食请人说段书。于是请说书人说书便成了那时的习惯。这也算是一种农村文化活动,人们也乐的享受一番。

印象中,小时候听说书的次数很少,每次都在夜晚时分,由父亲或母亲牵着手带上去听。往往是没开场前人们就三三俩俩陆续赶到生产队的饲养院,围在早已摆好的两张桌子周围,各自坐在自带的板凳上,妇女儿童大多坐在靠前的位置,青壮年们围在四周站立,那不算太大的饲养处场院黑压压的全是人,那些劳累了一天的男女劳力们得到了暂时的松懈,男子们吸着旱烟,烟袋锅的红光一闪一闪,满场的呛味,老太太们埋怨地发着牢骚,小孩们禁不住地咳嗽两声,青年们打着忽哨,不时地传来姑娘媳妇的嘻笑声。直到队长带着说书的人进场,坐定,人们才有了些许的安静。

队长宣布开始,紧接着说书人的三弦弹起,刷板响动,先说几句开场白,无非是〞我们今天来到x村,给大家说段评书〞或〝父老乡亲静一静,我们说书大家听〞之类的。然后再来一个小段子,说书便正式开场。

名为说书,实际他们也说不了什么整本的评书,弹三弦和绑在小腿上的刷板是必不可少的乐器,用于说上小段书,另外他们还带有二胡,板胡,快板等乐器。伴着乐器,几个人轮流表演,说的内容大多是搞笑的顺口溜,自编的小段子,也唱段蒲剧,道情,眉户的小段子,不知不觉一两个钟头过去了。说书人说书的时候摇头晃脑,嘻笑怒哀,表情夸张,既幽默滑稽又搞笑,到高潮时,场内不时发出哄堂大笑,整个场院里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说书人说到高兴时神采飞扬,说到悲苦时声泪俱下,弦音高扬低沉起落不定,整个场内的人时而紧张,时而放松,时而高兴,时而悲切,常常听的人如痴如醉,仿佛身临其境,散场后也久久不愿离去。

说书人都是在几十里以外的村镇请来的,队长提前派人去谈好报酬等事项,订好时间日期,然后生产队的骡马大车去接,说一场书也就能给几十斤玉米,说书的都没有自食其力的能力,既不能参加本队的生产劳动,也不挣工分,只能分到少量的口粮,他们或瞎或聋或跛腿,都是当时的穷苦人,搞说书的行当,还须在文艺方面有些天赋或特长,乐器是自制的,段子是自编的,说唱的内容也是自已加工的,他们不像正规的剧团,也不像正规的评书演员,有正规的`剧目或长篇连说,而是搜集些搞笑的逗人开心的唱词唱段,供人取乐而已,以此来养家糊口过日子。说书的队伍大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没有专门的领导机构,几乎也没有负责人。这支队伍并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和学习,但参加者都有一技之长,说也罢唱也罢乐器也罢,没有点专长是不行的,其表演形式不拘,词语也粗俗,甚至还有些不堪入耳的语句,人们都不去在乎,也不去深究,反正热热闹闹寻开心罢了。

每逢有说书的进村,孩子们便迫不及待地盼着父母收工回家,提前拿着小板凳在大门口等,其实那时的我们什么也不懂,也不知说书的说些什么,也不知唱些什么,只是觉得好奇新鲜罢了,有时还没散场便呼呼入睡,还要父母背着回家。其实小孩们都同我一样,那里明白许多,后来略大些才听起来觉得有趣,那些说书人背后的难言之隐岂是儿童能够知晓的。随着农村的发展和群众生活的逐步改善,更重要的是生产队的撤销,说书的这一民间自发的农村绚丽文化逐渐消声匿迹了。但它盛行时代带给农村的欢乐却也是难以忘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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