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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鬼故事简短(实用2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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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鬼故事简短(实用20篇)
2023-11-12 16:34:06    小编:ZTFB

人生不只有成功的一面,失败同样也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总结应该具有一定的逻辑性和条理性,易于阅读和理解。阅读总结范文有助于我们提高对总结内容的理解和把握,进一步提升文章的质量和实用性。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一

今年是龙年,说起龙年,小婷的家乡也有一个关于龙的传说。

说从前有个老农上山采药,在一个湖边看见一条像蛇一样的东西一动不动在那儿趴着,他开始以为是条蛇,走近一看才发现不对劲儿。那东西有鳞,有角,有爪子,浑身呈银白色,是一条小龙!

龙的两只前爪焦黑一片,像是被雷劈着了,不能动弹。老农把那它抱回了家,用草药敷在它的伤口上,然后把龙放在草垛子上,供它休息。

有天早上天一亮,老农去查看草垛子时那条龙却不见了。他叹口气,心想也许是那条龙伤好了,飞到天上去了。

十几年后,老农大病一场,卧床不起,大夫看了他都摇摇头,说没救了。

有天晚上,老农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一个宛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少女对他说:“我是你十几年前在湖边救的那条龙,你的阳寿已经到了,为了报答你,我会赐你三十年阳寿,三十年后,你去湖边找我,我将让你成仙。”

次日清晨,老农如梦如醒,奇迹般的康复了,像没事儿人似的,精神抖擞,也能下地干活儿了。

三十年后,老农如约而至来到湖边。

他去了,就没再回来。

后来,有村民说曾在湖边看见他腾云驾雾,骑着一条银龙升天了。

这是一个传说,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不过下面这件骇人的事我敢说绝对是真实发生的。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二

2010年11月27日,意大利《晚邮报》刊登了警方的一则通告,要求年轻人不要再去罗马的圣玛丽亚德教堂举行婚礼,因为那里又出现了鬼魅,并将一个正在举行婚礼的新娘吓得魂不附体。

新娘吓疯。

塞格尔是意大利罗马大学生物学教授,他的女儿海伦娜是个芭蕾舞演员。3年前,罗马市政府秘书劳伦斯跟着塞格尔读在职博士研究生,爱上了海伦娜,开始疯狂地追求她。

劳伦斯虽然出身普通家庭,但他好学上进,人也长得不错,所以海伦娜答应了他的求爱。但是,此后劳伦斯几次提出要跟海伦娜结婚,都被她婉言拒绝了,她想等两年再说。对一个芭蕾舞演员来说,一旦结婚,艺术生涯也就结束了。

2010年10月1日,海伦娜终于答应嫁给劳伦斯了,两个人在一起商量在哪举行婚礼时,劳伦斯说:“我的好几位朋友都选择在圣玛丽亚德教堂举行婚礼,他们说在那里举行婚礼,既有意义,又新鲜刺激,还能留下终身难忘的记忆。我们是不是也在那里举行婚礼?”

海伦娜吃了一惊,她虽然时常听说圣玛丽亚德教堂的事,但连一次都没敢进去过。因为这个教堂已经有400多年历史了,当地男女修士们认为,死后将尸身献给上帝是对上帝的赞美和无上光荣的事,教堂是灵魂最好的归宿,所以都愿意死后把遗骨献给教堂。后来,因为遗骨太多,实在放不下,神父们就用人的尸骨做成教堂的各种装饰,先后用掉一万多具人的尸骨。

想想那种地方就让人毛骨悚然,海伦娜有些犹豫:“听说那里有时闹鬼……”劳伦斯说:“有我在,闹鬼怕什么?再说闹鬼更刺激!”想到自己因为事业,到现在才答应跟劳伦斯结婚,有些亏欠他,海伦娜还是答应了。

他们将婚礼定在11月1日举行,由于11月1日也是罗马天主教的万圣节,就是鬼节,是修士们祭奠先圣的日子。所以劳伦斯和海伦娜的婚礼,要等修士们祭奠后才能举行。等修士们祭奠后离开,再做做准备,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海伦娜第一次走进这个教堂,面对堆积如山的人骨,特别是悬在墙上的头骨黑而空洞的眼窝注视着自己,海伦娜紧张得汗毛孔都张开了。

婚礼按正常的程序进行,一切都很顺利。婚礼结束的时候,海伦娜在伴娘的陪伴下,走进教堂侧室,准备补一下妆然后陪着大家去婚宴现场,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然而,就在海伦娜走进教堂侧室仅3分钟后,忽然从侧室里传出一阵尖叫,接着,海伦娜和两个伴娘全都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大家想拦住她们问问是怎么回事,但三个女孩都像疯了一样,谁拦就抓谁咬谁。海伦娜跑回家后,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大家手忙脚乱地把她弄醒,海伦娜已经目光呆滞,嘴里一直胡言乱语。

海伦娜精神失常了。

父亲卧底。

事后,一个伴娘在清醒过来后才告诉大家实情:当时,海伦娜正在教堂侧室里换衣服,忽然,侧室里的灯开始忽闪忽灭,接着从屋梁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惊魂未定的三个人抬头一看,只见有一个龇牙咧嘴的恶鬼正睁着一双空洞洞的眼睛盯着她们狞笑,然后怪叫一声向她们扑来,在她们的头上脖子上乱抓,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逃命。

海伦娜的父亲塞格尔仔细检查了海伦娜和伴娘的头部,发现在她们的头皮和脖子上,的确留有什么东西抓过的痕迹:如果伴娘的话是假的,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如果她的话是真的,难道人骨教堂真的有鬼?塞格尔不相信世上有鬼,咬着牙说:“要想治好海伦娜的病,就必须找到病根,我倒要亲眼看看海伦娜到底遇到了什么鬼!”

劳伦斯却表示反对,他劝岳父说,听说人骨教堂到了晚上,有些冤死的骷髅会复活,他们从墙上纷纷爬下来,踩着其他骷髅的骨头,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然后狂欢,有的还会跳到柱子上荡来荡去,如果这时有人打扰他们,就会受到攻击:“都怪我们的婚礼办得晚了,打扰了那些冤魂。我看还是先把海伦娜送到医院再说吧。”

塞格尔不答应,教堂的马休神父和塞格尔是中学同学,他早就想搞清楚教堂闹鬼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表示愿意跟塞格尔一起住进那间侧室仔细观察研究。

那间侧室只有十几个平方米,窗框、门框和神像的四周都镶着用人骨做的装饰,特别是头顶上那个吊灯,是用人的头骨做成,灯泡装在头骨里面,显得阴森而恐怖。但因为有马休神父陪着,塞格尔也是个无神论者,所以他并不害怕。

然而,两人住进教堂几个晚上,什么异常情况也没发生。第六天晚上,马休神父先睡了。塞格尔有个睡前翻杂志的习惯,他靠在床上看杂志。忽然,屋梁上传来一阵阴森森的窃窃私语和偷笑声,接着灯灭了。但塞格尔的眼睛还没适应过来,灯又亮了起来。就在这灯光闪烁之间,塞格尔清楚地看到屋梁上慢慢爬起一个骷髅人,只见他咧着嘴狞笑着,两只黑洞洞的眼窝里闪着绿光,灯光每闪一次,他就往下爬一点,他的骨头碰到柱子上发出咚咚的轻响。

塞格尔开始毛骨悚然:原来世上真的有鬼!他连忙去喊马休神父,马休神父也被眼前的情形吓蒙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祷告。就在这时,灯光完全灭了,夜色中,只见那个骷髅人已经下到了地面,开始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来。

塞格尔害怕了,他悄悄地站了起来,轻轻踢了马休神父一脚,小声地说:“我喊一二三,我们得赶快跑!”

不料他的话刚说完,就听那骷髅人一声怪叫,塞格尔感觉一股阴风向自己扑来,他还没迈开腿,就感到已经有东西扑到了他的身上,在他的头上脖子上撕扯起来。塞格尔和马休神父一边抵挡一边往门外退,退到门口时,他们连忙关上门。骷髅鬼还不甘心,在门里面又嘎吱嘎吱地抓了一会儿,才慢慢没了动静。

塞格尔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马休神父也回想起来了,攻击他的骷髅鬼似乎也有肉身和毛发,他的手上甚至还沾着一些细细的毛发,但他还是不明白:“可是,我们亲眼看到那个骷髅鬼从墙上爬下来的,还有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为什么灯会忽明忽灭?而且我也听到了骷髅鬼的窃笑,那么阴森。”塞格尔说:“我不敢再进去了,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塞格尔再次来到教堂,仔细观察后,他让马休神父找来一架长长的梯子,然后爬上了屋梁。这时,劳伦斯也来了,他劝岳父赶快下来。塞格尔没理他,在屋梁上观察了半天后,对马休神父说:“我明白了,马休,今天晚上看我把鬼捉给你看!”

原来,通过仔细观察,塞格尔发现,在这个古老教堂的屋梁上,竟然几乎没有灰尘。在屋梁的尽头,有一个老式按钮式电线开关,可能是当初教堂做照明改造时临时用于控制电源的,后来忘了拆掉,他伸手按了一下开关,它控制的正是教堂侧室的灯。在开关的一侧,有一个直径只有十几厘米的小洞,可以通往教堂的屋顶。如果有谁想从屋梁的这一头通过小洞钻到屋顶上,必须得路过那个开关。塞格尔在开关的旁边,发现有一只小小的动物脚印,趴下去一闻,还有一股臊臭味。

他顿时明白了:当地很多老建筑物中,都生活有一种名叫鼬的小动物,体重有一公斤多,非常聪明灵活,它们以老鼠和在屋顶过夜的麻雀为食,所以老百姓都喜欢它们:一定是有一群鼬经常从屋梁穿过去屋顶捉麻雀,正好踩在了按钮开关上,由于它们不止一个,每踩到一次,灯就会忽明忽暗一次,这就是教堂闹鬼的原因。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三

“我看见两道光,这两道光像是死神的胳膊,向我缓缓扑来。”

“没有死神,你看到的只是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幻象。”

“那它们为什么来得这么慢?”

“你可能不知道,在梦里,时间可以无限延伸,三分钟的睡眠,可以做一个长达三天的梦。还有,可能是你发自内心地不想让它们那么快到来。”

“我是在做梦?”

“是的。”

“你是谁?”

“另一个你。”

这句话带给他一种深深的惶恐,他大叫一声,醒了过来。霎时,强光扑面而至,刺痛了他的双眼。

一辆超速汽车的车灯光,从他身上飞过。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四

他温柔地看着她:“你先跳,还是我先跳?”

她惊恐地向后退:“不,我不要死。”

他淡笑着,向后退了一步,突然伸出手,在她后背一推,她重心不稳,往前倾去——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站在阳台上,迎着风,身子往前倾,像要跳下去似的。

来,她重心不稳,下意识地抱住相框,从阳台上跌落下去。他们终于是死在了一起。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五

盱眙宝集山上有个仙人洞,传说那里住着很多神仙。张果老、吕洞宾就住在洞里。

有一年隆冬,天下起了鹅毛大雪,雪下的好大呀,一连下了7天7夜。那时的盱眙还是一个荒山中的小荒村,东山坡一户人家,西山洼里二盏灯下,南山顶上一座寺庙,北山桥边一座古寺。远远望去,除了千里淮河的水,那就是被齐腰深的大雪覆盖着的山峦。就连第一山上的碧玉溪也被大雪埋了一半。可仙人洞确是另一番景象。那里桃花盛开,梨花正艳,小溪流水哗哗,不知名的五彩小鸟正在弹奏着动听的旋律。就在洞不远处的地方住着一户人家,儿子和他一个70多岁老瞎妈妈过日子。由于穷和儿子不那么聪明,30几岁的人还没讨到媳夫。儿子虽然不大精但却是个孝子。看到母亲连饿带冻快要起不了床了,心里非常着急,不知不觉中就行走在为母亲找吃的路上。走着走着他感觉到什么地方有说话的声音,定神左右看看,发觉前面有个山洞,走近一看,好豪华呀,洞口有十几层楼高,洞中有两位白胡苍苍的老者在下围棋,洞中非常暖和。

那个孝子由于看老者下棋忘记了为老母讨饭的事。在看老者下棋期间,就看洞中的桃花一刻开一刻儿开。期间开了谢、谢了开、不知有多少次。二位老者只顾下棋哪知门旁站着个人。这吓坏了,张果老说,这人我们第二盘棋就在这儿站了,现在已经下第10盘了,赶紧问他是干什么的,我是要饭给我娘吃的。还是个孝子呢吕洞宾说:“来来来粮屯里有一些大麦你装两口袋回去和你娘度个这个冬天吧。”他是个老实人真的装两口袋衣服口袋。临走张果老还吩咐一句:“快走您娘等不及了。”回来的路上肚子饿的实在是受不了,抓起口袋里的大麦就要吃,刚要往嘴里放时,一看原来很好的麦现在又瘪又烂。他一气之下撒到山涧被大雪覆盖外小溪中。还不知不觉的骂了两句。回来路上感觉自己的身子很沉,他没那么在意。快要到家的时候他也已一步也走不动了。摸摸口袋一看全是一大块一大块的金子。原来这些金子是没丢掉的瘪大麦变的。原来如此,我是遇到神仙了。再去找两位白胡老者住的山洞时,看到的是到处被大雪覆盖的群山。撒瘪大麦的山涧上架起了一座雄伟的大桥,后来人们给他起个名字叫"洒金桥。”那个见了仙人的傻儿子从此也变的聪明起来,媳妇也娶上了,听说古盱城的城区规划还是他的手笔呢。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六

“环可!”

“嗯?”环可走在走廊里,肩膀忽然被后面的人猛怕了一下,她缓缓转过头,见是认识的人,就浅浅地笑了,“早啊!”

“你怎么都没反应啊?”拍她的女孩儿显得有些失望,“没被吓到?”

“没有啊,不就是被人拍了一下吗?没觉得有什么可怕啊。”环可答得理所当然。

“一般人应该都会被吓得的吧?你真强……”女孩儿冲环可竖起了大拇指,之后又挥了挥手,“我进去了啊。”说罢转入旁边的办公室。

环可看着对方走进房间,余光大概扫到了后面的我,转过来和我打招呼:“嗨!”

“早!”我应着声跟了上去,和她一起走进了我俩所在的办公室。

世界上什么最吓人?

鬼怪?那只有看得到的人才会有机会觉得可怕。

人吓人吓死人?那刚刚环可的表现呢?不就有力地回击了这种说法吗!

所以我认为,自己吓自己,才是最可怕的一件事。即使并非是可怕的事,经过自己的意念加工,再以可怖、恐惧这样的信息传输给脑组织,得出来的结论就是无以复加的恐怖了。

我自认为是比较胆大的人,见了鬼,虽然有些怕,但还是可以保持冷静的,也遇到过和环可早上经历的偷袭事件类似的情况,反应倒是和她如出一辙,但我也无法完全杜绝自己吓自己的思想滋生,于是晚间外出就成了我的一大烦恼。

因为前几次的事件,加上神学论坛上“异世界来使”对我潜藏能力的肯定,让我对自己的见鬼能力有了一个很可怕的认识,那就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见鬼!

我当然确信自己没干过什么杀人越货之类伤天害理的勾当,但也许不小心踩死过一只蚂蚁,不小心轧死过一条蚯蚓,万一……而且人都有急红眼的时候,如果哪只鬼找不到杀害自己的真凶,狗急跳墙,鬼急乱报复人怎么办?!

真是想起来就可怕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其实真到了那种时候,人通常是叫不出来的。

为什么?废话!心都堵到了嗓子眼儿,哪儿还有可以让气体进出的空隙啊!

这是什么情况?典型的月黑风高、女鬼杀人的夜晚啊!而她,她她她,她还离我如此之近……?她的头有没有扭过来看到我?我不敢抬手电往上照,就只聚焦着她的双脚,希望她不要转向我这边才好。

“?”心中疑惑,口中却不敢泄露出声响。

对,我就装着看不见她!走了过去,几步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我脑子进水了吧?!看到她站在路中央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看到她退了一步靠到墙根的时候,我才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地从她面前经过?我骗谁呢啊我!

疯跑几步回到家,考虑着以后是不是天黑后都不要再出去了。不过好奇怪,出去的时候明明还没有的,为什么一回来……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八点四十。

“我想你应该可以不用担心的,既然她(其实你只看到了脚,为什么就认定是女鬼了呢?)能够主动给你让路,就说明她对你没有歹意。会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应该是那个时间对她来说具有某种意义,可能是她死亡的时间,也可能是她未完成的某个约定的时间。我是建议你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因为像你这样的体质,如果她要害你应该早就动手了,所以你去观察一下她应该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当然,如果你想避开她的话,也是可以的。方法有两个,第一是完全避开她出现的时间,第二是找一个阳气极重的人陪同你一起外出,比如你上次提到过的那位同事。”

看到那么一双白皙透明的脚,会认为是女鬼才是最正常的想法吧。我在心中为自己辩驳,又仔细阅读了一遍“异世界来使”给我回复的站内短信。

第二天。

“不行。”环可拒绝得很干脆,“我妈不允许我外宿,而且我也不习惯住别人家。”

一开始的几天,我忍。可什么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终于有一天,让我用实际行动印证了这句经典的老话。

“喂?闺女啊,拿伞出来接妈一下吧,妈忘带伞了。”老妈不亚于标准女中音的嗓门从电话的另一头直窜了过来。

“怎么着?越大越不懂事了?”明显对我的态度很不满,“小时候一下雨,还知道主动去车站接我下班,现在我求你都不愿意了啊?”

“哪儿有啊!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22路车站对吧?”

“这才像话,快点儿啊!”

“哦……”看来这一趟是免不了了……。

换好外出的衣服和鞋子,拿一把伞打一把伞,再按开小手电的开关,步上雨中崎岖的大杂院之路。

我定了定心神,因为比上一次遇到她时相隔的距离远了些,应该也会更安全些吧。

仿佛是上一次的重演,那双侧站在路中央的裸足向后退了一步,靠到了墙边。

“谢……”我下意识地想要道谢,却发现自己刚刚的一松神,竟然令自己大意到了如此的地步,赶紧闭嘴,低头往前快走几步,从她面前越过。

真可怕,太刺激了……啊啊啊啊啊啊!!!!!!我飞奔出院门。

“妈!”

“干吗?”前面的人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有事回家再说。”然后走远。

一道闪电!

喀啦~~~~~~!!!

霹雷激活了我的脑细胞,忽然想起“异世界来使”的话,告诉自己不用害怕,往前走就可以了,但自身抵触穿鬼而过的感觉还是让我犹豫了几秒钟才迈步,结果刚迈出的脚还没落地,就忽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几天后,我听说那个女鬼原本面对的那座屋墙内,居住的是一位独自生活的老爷爷,而几天前的那场暴雨中,他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据“异世界来使”分析,那名女鬼也许是在生前与那位老人(也可能是年轻时的他)约定了某天晚上八点半左右见面,可半路上却遇到了事故,没能在生前完成这个约定,所以在那位老人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现在,就出现在了这个特定的时间里,为了等他,然后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没人告诉我那名女子是谁,我也无从问起,这对我以及“异世界来使”而言,大概会成为永远的一个谜题吧,而也许认识那位老人的人都未必知道那名女子的身份,或许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彼此保存着的秘密吧。

“异世界来使”说:“保有秘密的两个人之间,是会存在强烈的羁绊的。”

我想大概就是这样吧,比如我和环可,比如我和“异世界来使”。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七

很久以前,有两个书生结伴到京城赶考,走到洪泽湖边的临淮时,天色已晚,两人决定在临淮镇过夜。

俩个读书人哪相信人世间有什么鬼神,都站在原地各想各的心思,突然不远处传来车马声,人们的欢歌笑语声,叫买叫卖声,寺院的钟声。

说来也怪,声音过后,天地忽然开朗起来,满天的星斗,月光如水,俩人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灯火辉煌,无数的荧红灯一闪一闪的,好不繁华。走近一看,城门上三个大字“泗州府”。

“泗州府”不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沉到洪泽湖里去了吗?是的,听说在乾隆年间就沉入洪泽湖了。听老年人说在干旱年份或有大雾的天气泗州城有时能显现在人世面前,这难道是泗州城显灵了吗?他俩走着看着,只见街道井然,街上人来车往,打耍卖艺的,耍猴唱戏的,好不热闹。

谈笑间,来到一处高大的建筑面前,一看“泗州书院”,两位书生早闻泗州书院在全国之名,决定进去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吃惊不小,只见书院内奇花异草遍地,亭台楼阁无数,学生们有的在柳荫下苦读,有的在奇花下敏思,当走到“聚贤堂”前时,看到一位先生在讲解“先圣先师之先德”之文的作法,俩人被先生的文采所打动,听的是如痴如醉,把先生讲的精华全部牢记于胸。不知不觉中大雾已散去,天亮了。俩人对昨晚发生事情感到很莫明。

大考之时,俩位书生打开试卷一看,题目和“聚贤堂”那位先生讲的题目一模一样。他俩不费吹灰之力完成了大考之卷。

发榜之日两位书生以第一名和第三名而高居榜首。殿试时一位被皇上点中状元,一位被皇上点中探花。做官后他俩老是想起洪泽湖边的那场大雾,和雾中惊现的泗州府那座鬼城。难道“聚贤堂”那位先生的那节课是专门为他们俩人准备的。从此以后这两位“书生”每到清明节和七月半都要到洪泽湖畔烧香奠拜,以示感恩。

“受人点水之恩,尽当涌泉相报。”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八

王程到某个小镇采风,遇见了一个正在晒太阳的不知多少岁了的老头。

老头告诉他,这里有个传说:出门在外要是赶上下雨天,近日必有横财;要是下雪天正好待在家里,最近必定破财。

“要是既不下雨又不下雪的天气呢?”王程问。

“那就说明没什么事情发生。”

“要是下刀子呢?哈哈,或者,下铜钱之类的?我听说某个地方曾经下过铜钱。”

老头幽幽地。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九

邦达以后,晨曦收起爱恋的目光,将一大缸红色颜料泼洒,寂静的胶泥山绵延不断,犹如一幅大画卷一点一点铺向太阳升起的地方。

山沟里的场院上,几个身影在晨光下晃动,话语透过丝丝迟疑的冷风颤颤巍巍,那是鸦儿湾村最后的打场人。

“喔——嘘——”长鞭下,平老汉大声吆喝着老黄牛。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山沟里,宛如一首古老而悠长的山歌。

老黄牛缓慢的蠕动着嘴巴,用力拉着一个磨损的憔悴不堪的石磙子,一圈又一圈的挣扎在时间的场院上。风吹日晒了两三个月的豌豆粒儿,被石磙子碾的“啪!”一声,蹦出了场院,溅在大花公鸡的眼皮底下,它感激的“咯咯”直笑,蹲在墙角下晒暖暖的老母鸡听到动静,头重脚轻的跑了过来。

又长又粗的老扬叉有些沉,老伴躬着瘦弱的身子,吃力的翻着豆草,身影淹没在飞扬的草末里,隐约看到白色的盖头在风中飘动。

看着眼前老伴吃力的翻动着豆草,平老汉的心里突然一阵酸。几年前,为供孩子上学,儿子儿媳妇租房搬到城里去了,整个家就只剩下他老两口。有时候,平老汉就想,幸好有和自己在一个被窝滚了几十年的老伴陪在身边,不然,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会有多孤苦!

出出进进从早忙到下午,担心老伴太累了,平老汉扔掉自己手中的扬叉,一把接过老伴手中的工具。

“我那一把不好用,你缓一缓我来吧。”此时,一丝笑意写在老伴的脸上,溢着满足。她随手又拿起平老汉撇在一边的扬叉,一起翻了起来。

“咱得趁早干完,一到后晌,豆草受潮打不干净,这一年下来辛辛苦苦的多不容易,咱不能收一半撇一半呐。”

“能行,只要不累,咱就坚持把今儿铺的这一场豆子,赶黑打完。”

翻完碾了一茬的豆草,平老汉放下手中的扬叉,拿起鞭子牵着老黄牛,“喔——嘘——”吆喝一声,老黄牛不紧不慢地又走回了场院。

初冬的乡村异常安静清淡,一切似乎都默不作声,苍白的天空下,暗灰色的树林子,或大或小的草垛,两头牛,两个老人,一个石磙子,一圈一圈,在沉寂的鸦儿湾村里定格成一幅简单与淳朴组合的乡村油画。

又转了十来圈,平老汉一回头,见跟在身后的老伴一脸的尘土,他喝住牛对老伴说:“伊斯玛,你回屋给我炖一罐罐茶喝,放点板茶多熬一会儿,我这心里干的。”

“嗯,知道了。”老伴嘴一撇心想,从十几岁就栽到你手里,你吃啥喝啥我难道不清楚?

场院边上,泛黄的干草垛被太阳晒得暖暖的,老伴拿着一个破背心,坐在草垛旁边,一针一线的缝补着去年的旧麻袋。平老汉盘坐在软草垫上,吱溜吱溜……品咂着老伴递给他的茶水,静静地望着对面老榆树上擎着的喜鹊窝发呆。

一阵细碎的风吹过,村子南面隐约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平老汉知道,那是推土机在推鸦儿湾上村的房子。年初,乡上和村委会已经来过几次了,说是政府要在鸦儿湾建什么滑冰场和影视城。鸦儿湾一带的村子全部要搬迁,搬到某市某移民安置区生活,并且劳动就业局承诺,将年轻人以劳务输出的形式,安排到一些厂矿企业里上班,移民村建有老年文体广场、敬老院、中小学和幼儿园等,听起来一切都不错。

政策下来以后,村里人拿着政府给的搬迁费一车又一车地搬走了。但平老汉一直没走,他跟乡上和村里都说好了,等推土机什么时候推到他家门前时他再走,也好让他再种一茬庄稼。这些日子以来,他心事重重的,出门长叹进门短叹,日夜睡不上个好觉,因为推土机的轰鸣声一天比一天清晰,他实在不愿意离开这老先人生活过一辈子的红土地,以及陪伴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塌院子、老黄牛、石磙子、还有立在家门前的那几颗老榆树。

想到这里,平老汉摸一把老泪纵横的脸,捋了捋苍老的白胡子,收回投向远处的目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大,你咋了?你是不是想孙子了?”听到平老汉沉重的叹息声,一门心思补麻袋的老伴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儿问。

平老汉摇摇头,背过身又摸了一把眼泪,说:“没啥,眼睛吹进了个沙子。”

老伴低着头嘀咕道:“这没有吹多大的风,眼睛里怎么会进沙子,你一定是舍不得离开你这个穷家才这样唉声叹气的,老没出息的。你别愁,以后完了(死了)还会回来的!”

话说完,老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手提着还没有补好的麻袋,一手拿着平老汉那写有“毛主席语录”的茶缸子,走进了她家那扇老木门。

夕阳斜射下来,将整个鸦儿湾村染成一片红。余晖透过光秃秃的干枣树,在老院墙上挽留着淡淡的色彩,如同祖先沧桑的面庞。

劳累了一天的老黄牛半睁着眼睛,蠕动着嘴巴,沉醉在夕阳之中,两弯善良的角,就像鸦儿湾村里早起的月牙。平老汉蹲在一旁,望着老黄牛瘦骨嶙峋的脊背,自言自语道:“这女人呐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咱老农民靠山吃山,一辈子与土地和柴草末子打交道,这一但离开了这些,你知道今后的日子可咋过吗?”

平老汉起身拿起扬叉,大声喊老伴:“伊斯玛,伊斯玛!来来来,缓好了,咱再接着干。最后一次打场了。”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十

表姑的儿子三十好几还没有媳夫,改革开放他做了一点小生意,腰鼓了起来。和临庄四川来的小媳夫做起了露水夫妻。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这对露水夫妻毫不犹豫地下扬州去了。四川女的丈夫知道自己的媳夫和表弟有一腿子。一日半夜手拿砍刀闯到他家,把砍刀往桌子上一放,恶狠狠的说:“把人给我交出来罢了,不然我立即要你们俩的老命。”表姑、表姑爷虽然心虚但也从来没见过这个架式,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孩子我们真的不知道,我儿子到河南做生意去了,这庄上三岁小孩子都知道。

四川女夫见问不出什么也只好作罢。表姑被连吓带嘿真的病了。

一天,人们都到表姑家看跳大神,跳着跳着大神显灵了。又哭又笑,又蹦又跳。有人说狐鬼附身了、狐鬼附身了。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十一

小婷老爷去世的时候,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才两岁。按照当地的习俗,人死后尸体要放在棺材里,摆在自家院子中三天三夜才能入土。

你想想,一口黑压压的大棺材停在院子里,别说晚上,白天看着也慎得慌。一到天黑大伙儿都猫在家里,谁都不敢出屋。

当时小婷他大哥算是胆儿大的,棺材停放第三天的深夜,她大哥尿急,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路过他家院里那口水井,看见一个人的背影站在井边打水。当时天太黑,那人还是背对着他,所以他并没看清那人的长相,走近一瞧才看见那是他姥爷!

他姥爷回头瞅了他一眼,脸白的跟纸似的,还冲他诡异一笑。他妈呀一声吓得一口气跑回了家,把刚才看到的告诉了家里人,他家人听了将信将疑,还说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谁知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那口井里的水竟然少了,院里的水缸被人打得满满的。村里人都说是老爷子想他们了,不放心,回家看望最后一看,也不知是真是假。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十二

我后悔。而且后悔极了。后悔午休时间不该在办公桌上睡了太久,而导致现在办公室里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加班。

更要命的是,我昨天才从一个前辈口中得知这栋办公大楼流传的一个鬼故事。

我一个人加班到了将近午夜,一天的工作总算接近尾声,正打算先去上个厕所再把最后阶段的那部分搞定时,我眼光一瞄,竟发现了一个不自然的东西。

那是一个放在办公室后方的渗透着奇怪光泽的黑色袋子。

从这个黑色袋子映入眼帘的第一时间开始,恐惧感便马上遍布了我的全身。

我还记得那个前辈昨天中午在餐厅跟我说的鬼故事,叫作“公室袋子”。

大概是说,一群人在一大早上班的时候,发现办公室后面突然多了一个黑色袋子。那袋子的模样很特殊,色泽不像塑胶垃圾袋,说不出是什么材质的;而袋子的大小也说不出个可以大概拿来比较的东西。

大家问昨天最后一个加班离开办公室的人那是什么,那人说不知道,昨天他离开时压根没看到那玩意。扫地阿姨的说法呢?她更早之前就来扫过这层楼了,也没看到这袋东西,不知道这黑色袋子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于是,一个好奇心重的同事就掀开了那个袋子,啪啪啪地一抖,竟然抖出了两只断脚——两只从脚踝以下切断的脚!这时,后面一个同事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大家齐齐扭头看去,发现发出惨叫的同事正瘫倒在地上,脚踝以下的部分不翼而飞,鲜血从切断处不断汩汩涌出。等大家再将注意力回到那个黑色袋子时,袋子早不见了,只剩下两只断脚留在原地。后来这种黑色袋子不断出现,里面总会出现些断肢,有时候是手,有时候是脚,而当这些断肢从袋子里被抖出来的同时,大楼里总会有人的手脚不见,而不见的那一部分,就是出现在袋子里的。诡异的是,受害者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好像手脚就在突然之间不见了,被切断了。也有人试过说不把袋子抖开就把袋子直接扔了,或是根本不理它,但里面的断肢却会鬼使神差地自己跑出来,而袋子自动消失不见。

听完前辈说的这个鬼故事,我觉得他可能是用网上目前正热传的断脚事件来编了一个故事吓我这个新人,于是没放在心上。

惊吓之中,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意气风发地大喊:“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我的!”

是幻觉吗?

我决定先去厕所发泄、冷静一下,等会儿再回来。说不定到时那袋子就会不见了,我想。

所以我到厕所撒了泡尿,用冷水冲脸十来分钟后,重新回到了办公室。那黑色袋子还是躺在那里,似乎正在得意地对我宣告:“这不是幻觉!快来我这里拿回你的手脚吧!”

我快崩溃了,如果说我不理它直接跑回家的话会怎么样?一切就没事了吗?

我还在想,但双脚却已经动了起来,飞快地走到了电梯门口,正要按下下楼的按钮,但手指却硬生生地在按钮前停住了。

经常看恐怖电影的经验让我联想到,如果电梯门打开后,那只黑色袋子已经移动到了里面,那该怎么办?如果我是恐怖片导演,我一定会这么安排剧情的。

所以我选择走楼梯。

等一下,如果那只黑色袋子突然躺在楼梯转角该怎么办?如果我是导演……。

管他导演个屁了,楼梯总比密闭空间的电梯好,至少还有回头的余地。于是我顺着楼梯往下飞奔,也顾不得这里是七楼了。

也不知道下了几层楼,我突然迎面撞上一个人。撞击过后我顿了一下,发现这里是四楼的楼梯口。被我撞倒的人正夹着香烟,惊讶地看着我。

我一下反应过来,他应该也是加班的人,偷闲到楼梯口抽烟的,倒霉地被我撞了个满怀。

“你干什么啊?跑那么快,被鬼追啊?”那人问我,还压惊似的连抽了几口烟。

听到他的问题我不禁哑然失笑,或许真的是被鬼追吧。不过知道大楼还有其他人在加班,我安心了一点儿。

我把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在同一栋大楼上班,他或多或少也知道公室袋子的故事。听完后他笑了:“我在这里上班那么久,还没看到过那个袋子呢。我说啊,一定是你同事把东西忘了,而你受到惊吓之后把普通的袋子看错了,完全是自己吓自己。”

我一想,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可我竟然没什么胆量自己一个人回楼上去。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狠狠地把烟扔到地上踩了踩,说:“走吧,我跟你一起上去。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待在楼下也有点儿怕了,不如待会儿一起下班。”

他这么一说我放心了,于是带着他一起回到了我的办公室。上楼梯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他的名牌,姓李,当处长的。

回到我的办公室,那个袋子仍然躺在原地不动。那李处长招呼着我往前走:“走走走,别怕了,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两人走近了一点儿,发现那袋子果然不是普通的袋子,它的形状有点儿像垃圾袋,但光泽、触感却完全不同。

“这……果然不是普通的袋子吧?”我问。

“嘿,当然是普通袋子啦,铁定是最新流行的。你们办公室里的年轻人买来用也说不定。”那李处长说着,拿起黑袋子抖了一下。咕咚,一个东西从袋子里掉了出来。

那是一个人头!而且人头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抖开袋子的李处长。

再看李处长,他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就跟故事里所说的一样。

而李处长的头在地上滚了一滚停了下来,不偏不倚地,他的两只眼睛就这样正对着我。

我惨叫一声,顾不得其他事情,拔腿就跑。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跑下七层楼梯来到一楼。一楼的警卫正错愕地看着我。

我像找到了救星一样跑进警卫室,并且要他报警。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支支吾吾了好一阵。他主动问我:“你刚刚在干什么啊?一个人跑到四楼以后又走回去?监视器拍到的。”

“什么?”我张大嘴巴。

“等等,我倒带。”警卫把监视画面一转,果然拍到了我顺着楼梯从七楼往下狂奔,但在四楼的时候却被一个无形的东西给挡住了,而且我一个人还在那里自言自语。

“监视器没声音,我还奇怪你一个人在那里干什么呢。”警卫说着。影带继续转。

画面中的我接着回到了七楼,监视器只拍到楼梯跟办公室邻近楼梯口的地区,其他地方都没办法看到。一阵子后又看到我狂奔下楼,然后我出现在这里。

“看到了吧,你的行为很奇怪啊!”警卫擦擦手,用非常难看的表情盯着我,“你是不是中邪了?还是……”

我灵光一闪,反问他:“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公室袋子的故事啊?”

“大致知道。”他耸肩说,“不过我告诉你,那是假的,是在一宗命案出现之后才开始出现的无聊传“命案?”我惊讶地追问。

后来我知道,这栋大楼里的一个姓李的员工靠着关系当上了处长,但能力平凡,常常加班到很晚。

有一天他被发现死在了办公室里。警方推测是小偷干的,而且小偷可能是情急之下下手重了点儿,把李处长的头整颗砍掉了。一个人情急之下可以把另一个人的头整颗砍断,听起来有点儿扯,但确实发生了。

但那位李处长的头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后来因为传出恶臭,大家才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他的头,是用环保袋装着的,但整个袋子已经沾满了血污,变得乌黑。

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当时我可能还在考大学,过着整天跑补习班的日子,难怪不清楚这件事情。

这时警卫又问我到底在楼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打死也不敢说出来,随便说没什么,马上就回家了。

隔天我打电话到公司辞职,让几个比较熟的前辈帮我把我的东西拿回我家来。

他们问我为什么辞职、为什么不自己收拾东西,听他们没提起办公室有什么古怪,我放心了,也没跟他们说出实情。

可那些前辈在公司做了那么久,怎么只有我遇到呢?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十三

某年七月,女友的一闺蜜突然抱来个岁半的男孩,要认我做干爹。原来,那孩子生病了,半个月全靠液体。据说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口腔溃疡而已。然而,在医院天天输完液,医生说好了,孩子也仿佛真的好了,可是第二天早上,孩子又不吃饭,显然在病中。于是,女友自告奋勇把我推荐做孩子的干爹以保佑孩子平安。我本不想多事,可女友已答应了下来。

孩子的原因就那样子,尽管将近一岁半,他还不会讲话。其母亲说,她也请了回画弧烧香驱邪的人弄过了,那人用雄鸡血在孩子身上画了弧,听别人说很灵验,可孩子仍然不见好转。

我听见那母亲如此说,立即道:“你怎么那样迷信?我从没听说道人能画弧治病的事。孩子病了,就送医院才是对的。”

那女人道:“我们真的天天去医院,十几天了,甲级医院啊,医生说治是那样治没错,可孩子老是这样子,就真有些奇怪了。你不相信的话,帮忙把我孩子送医院看看?他一直愿意你抱他,反正你今天又没事,行不?”女友也在旁边帮腔:“你带去看看也好,说不定换个人孩子真的好了呢。唉,她们真的着急了半个月。”

这干爹真不好当,我一当上就要送孩子看医生。

到了医院,孩子挂了瓶液体,看样子真的好了,于是我背着他准备回去,在街道时,路过一个拜地摊套东西的地方,那孩子伸手硬要里面的东西,我问摊主卖不,卖我给孩子买个,可摊主硬是不卖,想要就一块钱四个圈,你套中啥就是你的,套不中再套。

这个很难套的,我想走,可孩子在我背上大哭,于是我只好来套了。

我用一块钱换了四个圈,以为孩子小肯定要小玩意,于是向一小狗扔去,套了个正着,我把小狗给他,他居然不要。我急了就问他到底要哪一个,他又说不来,只是小手乱指,我看他小手好象指的一匹小马,一个圈扔去,又中了,拿来给孩子,他又是不要。我便把两小玩意送给当时围观的陌生孩子,就让摊主指,孩子点头就是他想要的。

摊主先指前面的,孩子摇头。再指后面大的,孩子摇头,于是摊主指在观音像上时,孩子点头了,原来这孩子向我这干爹要菩萨。我心里明白了几分,可我觉得肯定是套不到的,又试图与摊主买,摊主坚持要套。我对孩子说干爹没那本事套不了,我们还是走吧。可孩子不走,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我于心不忍,就又套一块钱换来四个圈。我心里暗道:“菩萨保佑我这块钱套中啊,满足孩子吧。我反正这块钱套不中就决不再套了。”

我手里一共六个圈。

我扔出了四个,都落空了。于是我转身对孩子说:“干爹真的套不了。人家不卖,我这两个圈套不中我们走吧?”孩子点了点头。于是我第五个圈不瞄准了,向财神头上扔去,没想到那圈几下乱蹦,最后刚刚套在菩萨的头上。

摊主把菩萨送来,孩子高兴的搂在怀里。我以为孩子真好了,就背着他往家走。突然,孩子哭起来,我怎么诳他也不行,最后我发火了,大喝一声:“你是什么玩意儿啊?难道真象别人说的是来折磨你妈咪的吗?如果真是那样,你给我滚蛋!”骂完我还不解气,就狠狠给他屁股一巴掌,说来真奇了,我那一巴掌打下,我陡然心头剧震,而且感觉四周阴气猛烈的袭击,让我光天化日下感到万分恐怖。凭我从前见到的那些灵异事件,我知道这孩子真是传说的中邪了,而且对方怨气很重,难怪道士没法驱离。当时尽管我一个成年人,大白天的感到非常害怕,因为阴气始终在周围不散。于是我壮着胆子道:“我一无收妖之术,二无降魔之法,我只是个普通人,但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如此你不肯放手,我发誓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将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尽管我当时仍然不能确定这些东西是真的,我也只好宁可信其有了。

然而,我的话音刚落,突见面前的杂草无风自动,向龙卷,方园七八尺那么大一块,足足卷动一分钟左右,我却什么也没见着,周围小树叶也没动一下。只是孩子停止了哭泣。

杂草不再动了,四围的恐怖气氛也就消失了,我此时才发现,我已是吓出一身冷汗来。

回到家里,我将孩子还给他妈咪,说估计孩子这次真的好了,我去医院药对症了,药到病除。

他妈咪接过药一看,却道:“天哪还是往天那些药。”

我说:“不吃药也好了,你看,我给他带回了菩萨保佑他呢!”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十四

苏米结婚后添了个头疼的毛病,疼时,头顶如同针扎一般。痛得她使劲用头撞墙,头发被撞得披散开来样子十分恐怖。疼痛从每天午夜准时开始,一秒也不差,疼上一个小时左右会慢慢好起来。

苏米的老公马卓是个外企的业务主管,工作很忙。因为苏米的头疼病每晚都睡不好,她疼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旁。很奇怪,他看着心爱的妻子疼成那样,竟然一点都不心疼,还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好像妻子就该承受这种痛苦。

马卓劝妻子去医院看看,苏米一直摇头。气得马卓大吼:“你天天半夜这样闹,我怎么睡觉?明天我还要工作的。”

苏米忍着痛,看了一眼老公,最终点点头。这让马卓松了口气,要说苏米也够倔犟的,劝她多少次去医院,她就是不肯点头,非等他发火。

第二天,马卓给在医院里当主任的同学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个脑科最好的医生,到了医院后,医生对苏米的脑部进行了彻底的检查,肯定地说:“她的脑部扫描没有任何问题,可以说很健康。”

马卓愣住了,纳闷地问:“没问题为什么会疼得死去活来?”

医生沉思了一会说:“她这个情况可能是精神上来的,比如受了什么刺激,心里有解不开的难题,无意中给精神造成了巨大压力,所以才引起脑部疼痛,我建议你带她去精神科看看。”

“精神科?你当我精神病呀?太不负责了。”没等医生说完,苏米气愤地站了起来,拉起马卓就走。

医生见她如此无礼,很严肃地说:”不相信我的话不要紧,你可以去别的医院看看,看看我地诊断有没有错。”说完拂袖而去,弄的马卓一脸尴尬。

回去后苏米再也不肯去医院了,每晚的午夜依旧会头疼。听着她撞墙的咚咚声,还有她拽头发的声音,马卓几乎快被折磨疯了,真恨不得把她的头砍下来,这样午夜他就不会听到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了。

这一晚,苏米的头又开始疼了,她抱着脑袋,嚎叫着说:“卓,帮我。”马卓相当冲动,他奔进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紧紧地握在了手里,可就在他想要挥刀的时候,他突然清醒了过来,刀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而他浑身大汗淋漓,脸色煞白心里不禁泛起寒意,如此下去他保不准那天就真的会对苏米的头挥下了刀。

经过了这一晚马卓决定出去躲一阵,他对苏米说,农村老家的爷爷病了,要他回去探视。苏米也想去,马卓冷冷地说:“你每天头疼,疼起来大喊大叫,去了只能吓我的家人,放心,我去去就回。”

马卓回了农村老家,母亲见到他,惊讶地问道:“小卓,你怎么了?精神这么差?”

马卓有气无力地对母亲说了妻子的怪病弄得他整晚不得安睡。

母亲问道:“没带她去医院看看?”

“看了,说脑袋没毛病,这病可真怪。哎……”马卓边说边躺在了热炕上,城里住了多年,他还是喜欢热炕头。

母亲沉思着说:“看看“外病”吧!”

马卓摇摇头不耐烦地说:“妈,你老迷信,你不会寻思她是鬼上身了吧?”

母亲瞪了他一眼:“你打电话让苏米来,我带她去看看,老这样病着那能行!”

马卓回老家就是为了躲着苏米,怎么肯打电话,正打算装睡的时候,苏米提着大包小包进屋了。

母亲热情地接过东西,婆媳俩问寒问暖的叽叽喳喳,马卓有些心烦地闭上了眼睛。

那晚马卓和苏米睡在他以前的小屋里,那一夜俩人都睡的特别安稳,苏米竟然没有犯头疼病。

早上起来母亲带着苏米神神秘秘地走了,马卓没问她们要去哪。自己去了家里的果园,他小时候最爱去果园,往果树下一躺,闻着果香,那滋味美极了。

马卓刚躺在大树下,睡意就渐渐地袭击着他的眼皮……。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醒了过来。他坐起来看见苏米站在不远处,肩头耸动像是在哭。

马卓走过去,见她的肩头颤抖得异常厉害,哭声特别厉害。

马卓叫了一声:“苏米……”

苏米好像受到了惊吓,跳起来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一脸的惊恐道:“卓!我要死了。”

马卓大惊道:“呸呸呸……净瞎说。”

苏米脸色发僵,艰难地摇摇头:“是我对不起你,你……你……”还没说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提出自己的疑问,苏米抽搐着说:“不想让我死,除非我们离婚,不然我早晚会被头疼病折磨死。”

马卓大吃一惊,生气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难得是说我会害死你?或是说,你的病是因为我而起的,真是莫名其妙!”

苏米跺了跺脚,说:“这件事……你还是问妈吧!我……我先走了。”说完转身走了。

马卓追了几步,就放弃了,看来追上苏米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回去问问母亲。

马卓快步往家走,刚走出了一半路程,天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他快步如飞,跑回家里。母亲正一个人蹙眉叹息,好像有很大的心事。

他闯进去叫了一声:“妈!”

母亲抬起头,样子像是一下子衰老了许多。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不是带苏米去看了?您就迷信吧!”

母亲的表情沉重了起来,额头冒出了汗珠,双眼惊恐地瞪圆了:“其实你们结婚后我经常做一个恶梦,这个梦总是反反复复的出现。我梦见一个大宅子。这个宅子琉璃瓦顶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极为富丽豪华,而主人是个英俊的男人,但是始终看不清他的脸,他似乎要出远门,等他走了以后,我听见角房里发出一阵接一阵凄凉的叫声,那声音又尖又脆,深夜听来尤为可怕,好像有人正在遭受巨大的折磨。我顺着声音来到房前,把窗户纸戳破一个小洞,从洞口往里看,我看见有个长相酷似苏米的女人正拿针往一个女人的头上扎。

“什么?”

"嗯!我能确定折磨女人的人就是苏米,还能记得女人凄厉地大喊,你等着,来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我看到她的眼角里燃起了复仇的火苗。我看得心惊胆战,特别是女人那气愤恶毒的眼睛正好和我打了个照面,吓得我浑身颤抖,一下子惊醒了。

马卓皱起眉头,不敢相信母亲的梦。他说道:“梦怎么能当真?”

母亲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可是今天我带苏米去王婆那里去看“外病”王婆说前世她用针扎死了一个女人。你就是那个被扎死的女人,你要是不离开她,她早晚会被头疼病折磨死的。

马卓困惑地看了一眼母亲,他呆呆是坐了很久,连母亲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没在意。

那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看见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柔软的身体,慢慢地靠近他,亲着他。后来他忍不住一把把她按到在床上。之后他们经常在一间书房里厮混,他感觉自己对女人的不是爱,只是一种冲动,一种欲望,他甚至看见女人推了自己怀孕的妻子一把,而妻子的长相,开始很模糊,后来他看清是苏米,苏米失去了孩子,很痛苦,她知道是谁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她发誓要报仇,所以他前脚刚走,她就把女人绑了起来,然后,慢慢把针插进了她的脑袋里。那女人疼得大叫,可是女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似乎还有嘲笑和恶毒。

马卓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抱着枕头坐了起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母亲慢慢地走了进来,母亲今晚的样子有些奇怪,脸红扑扑的,像是抹上了粉。

马卓悄悄地躺下去,眯上眼睛,想看母亲想要干嘛。

母亲走到他的床边,坐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脸,母亲的手和以往不同,滑溜溜的像是少女的手。她模的很细腻,然后小声地笑了起来,低声道:“没想到你始终还是爱着她,更可气的是,你们今生竟然还生活在一起,那么我那?我算什么?我那么爱你,为了得到你,我不惜杀死你们的孩子。其实真的是我杀死你们的孩子吗?不!是你怀疑她和长工有染,暗示我推她一把,还有你是特意躲出去让她害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你只为了你自己而活。

此时月光昏暗,母亲的影子投在墙上,愈发地阴森。马卓只感觉后背凉气直冒,浑身不住的颤抖。突然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一个苏米冲了进来打开了灯,灯光下,母亲的脸色惨白,整个人向后跌倒,就在她倒地的瞬间,马卓看见她握着一把尖刀。

马卓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想要拉住母亲。可是来不及了,尖刀一下子穿透了母亲的身体。临死的时候,母亲的嘴角微微上扬,指着苏米恶毒地说:“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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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鬼故事简短篇十五

清光绪年间,嘉兴府有个在安徽绩溪做生意的商人,名叫刘天裕。他身材高大,满脸胡子,胆子很大。这年清明前夕,因为两年不曾回家祭祖,他随身带了一笔银子,打成一个包,沉甸甸地背在身上,往家里赶。

这天午后,他过了杭州,往北走了30里,来到杭州北郊余杭县的临平山。此时,天已黑了,翻过临平山,就到了隶属嘉兴府的石门县。

为了早一点儿到家,刘天裕摸黑赶路,到超山峰时,已是三更时分。超山峰原来是个坟冢,他虽然胆大,但路过坟冢时,心里也有些发毛。

忽然,一座坟后发出一声怪叫,蹿出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向他扑来。刘天裕吓得双腿一软,昏倒在地。

第二天一早,超山峰下的余杭城里,出现了一个疯子,疯疯癫癫地说自己是捉鬼的钟馗。但人们都知道,超山峰最近闹鬼,这个人肯定是被恶鬼吓疯的。

却说毗邻余杭的石门县有个读书人,名叫徐珏,前,他的父亲徐如海曾在余杭县做过一任知县,和当地士绅陈云龙交往很深。当时,徐夫人和陈夫人同时有了身孕。在一次酒宴中,徐如海和陈云龙趁着酒兴,说双方如果都生的男孩,就拜为兄弟,如果都生的女孩,就结为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就成为亲家。不久,两家夫人分娩,徐夫人得了男孩,起名徐珏,陈夫人生了一个女孩,起名春莺。三年后,徐如海任满,离开时,徐家便用一个祖传的玉如意作为聘礼,留给陈家。陈家也将一对白玉手镯分开,其中一只回赠亲家,作为l8年后两家认亲的信物。后来,徐如海因牵涉到朝廷的一桩案子,被罢了官,便回到老家石门赋闲,不久郁郁而逝,几年后,徐家就败落了。

徐珏18岁那年,徐夫人将那只白玉手镯交给他,要他去余杭县寻陈家认亲。徐珏便辞别母亲,背了包袱,往余杭赶去,来到余杭县城郊超山峰时,天已黑了,说来也不巧,天竟下起了大雨。徐珏正没主意,忽见前面有一点儿灯光,心想既有灯光,必有人家可躲雨,便向灯光奔去,却是两间孤零零的草房,他忙上前敲门。里面窸窸窣窣了好大一会儿,才开了门,一个60多岁的老婆婆探出头来,问:“是谁?”

徐珏说:“大妈,我是过路的,要去余杭县,到这里下起了大雨,只好求大妈行个方便,让我借宿一晚。”

老婆婆见徐珏眉清目秀,又背了个沉甸甸的包袱,便说:“我家里窄小肮脏,这位公子如不嫌弃,就进来吧。”

徐珏进了屋,见东间空着,“就让我住在东间吧。”

老婆婆起先不依,徐珏说:“婆婆虽说年纪大了,但一男一女,总有些不便。”

老婆婆眼睛眨了眨:“东间是我儿子住的,但今晚不见得能回来,你不嫌肮脏,就将就一晚吧。”

徐珏进了东间,见有一张现成的木板床,便打开包袱,拿出毛巾,准备擦擦身子,又整理了一下包袱里的钱物和那只白玉手镯。忽然,“啪”一声响,天棚上掉下一只红绣花鞋,正好落在打开的包袱上。

徐珏吃了一惊,抬起头一看,只见天棚口露出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他吓得魂飞魄散,忙把包袱一提,打开门就逃,到大门口,又听到“嗤”一声,原来衣服挂在了门框的钉子上。他也顾不上什么,拼命逃出门,衣服破布就这样挂在了门框上。

徐珏摸黑冒雨逃了一个时辰,全身早被大雨淋透。忽然一个闪电亮过,他看见不远处有座古寺,忙奔进寺中。借着闪电的光亮,他见神像倒塌,神龛前摆着几口棺材。

他知道,杭嘉湖一带有个风俗,凡有钱人家为尚健在的老人购置“寿材”,都要置放在附近的寺庙中,等到老人故世时再运回家去收殓,所以棺材里并无死尸。他便壮了壮胆,摸到神龛前,把包袱当枕头,蜷缩着躺下了。

迷迷糊糊了一会儿,天已微微亮了,徐珏睁眼一看,吓得跳了起来。

原来,神龛旁边有一具浑身赤裸的女尸。他刚战战兢兢爬起身,忽听得一口棺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当中那口棺材盖“吱”一声响,竟掀了起来,从棺材里伸出一个头发胡子乱糟糟的脑袋。想不到逃来逃去,还是逃到鬼窟窿里来了,吓得他抓起包袱,就往寺外奔去。

这时天已大亮,雨也停了,徐珏趔趄着刚到山下路口,就被两名衙役拦住了。

衙役见徐珏衣衫凌乱,一副狼狈模样,便仔细盘问。

这时的徐珏惊魂未定,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着鬼啊神的,自然引起了衙役的怀疑,便把他带到了县衙。

那两个衙役怎么会在路口呢?原来,余杭县富绅陈云龙的女儿春莺昨天一早去赶香市。

香市每年清明节前夕才举行一次,所以格外热闹,谁知春莺一去就没了踪影,到半夜也没有回家。陈家遍寻不见,只好到县衙报了案。

余杭知县名叫尤宗敏,广东肇庆人,咸丰进士,为人精细,颇有胆略。接到报案,他便让衙役一大早分头寻找,正好撞见徐珏狼狈地逃下山来。

衙役打开包袱一看,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和钱财,竟然还有一只白玉手镯和一只女子绣花鞋。

尤知县当即审讯徐珏。徐珏就把昨夜的经过一一讲述出来。

尤知县当然不会相信有鬼出现,便带了徐珏和几名衙役来到破寺察看,果然,在神龛下面发现一具女裸尸,手里还抓着一块布条,而那块布条正是徐珏衣服上破损的那块,旁边还有几件女子的衣裤。衙役打开那几口棺材,但棺材里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蓬头鬼。于是,尤知县又让徐珏带路寻到老婆婆家。

老婆婆告诉尤知县:“昨晚确实是这位公子来投宿,但还带了一位姑娘,不知为什么,到半夜那位姑娘哭叫着逃出门去,这位公子追了出去,后来就一直没有回来。”

徐珏叫屈:“昨夜明明我一个人来借宿,怎么说成是一男一女了?”

尤知县却不理他,继续询问老婆婆。知道她夫家姓赵,丈夫早逝,有个儿子,名叫赵禾中,今年已35岁,还没娶亲。尤知县又到东屋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只得带了徐珏等人回到县衙。

陈云龙看了那些衣衫,正是女儿春莺的,又见徐珏包袱里的一只绣花鞋和一只白玉手镯,也是女儿所穿戴,只是那女尸却并不是自己的女儿春莺,便一把揪住徐珏,说他杀死了女儿春莺。

徐珏分辩:“老伯,我真的没有杀人……”

陈云龙骂起来:“若不是你杀了我的女儿,她脚上的绣花鞋和手上的玉镯又怎么会在你的包袱里?”

徐珏大呼冤枉,忽然,尤知县摆了摆手:“陈老先生且放手,据本官猜测,此人并非真凶!”

陈云龙说:“老爷,人证物证俱在,他怎么不是凶手!”

尤知县说:“你女儿至今没找到尸首,未必被害,我想,只要抓住那个恶鬼,你女儿的下落自然可知!”

陈云龙见尤知县如此,摇着头连声说:“荒.唐,荒.唐……”

尤知县却并不理会陈云龙,让人把他送回家去,又把徐珏安顿在一间屋中,派人看守。

那具女尸既然不是春莺,那么春莺到哪里去了呢?

原来,春莺在香市中玩得高兴,到午后,忽然要小便,因到处都是人,只好向无人处去。她刚刚蹲下,忽听得身后一声咳嗽,吓得跳起身来。原来是一个老婆婆,这老婆婆正是赵婆婆。

赵婆婆说:“姑娘别怕,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我带你到家里方便吧!”

春莺就跟了赵婆婆到了她家。春莺没有想到,这赵婆婆因儿子30多了还没有成家,又见春莺长得如此美貌,想把她留在家里,骗她和儿子成亲,所以一进家门,就花言巧语,借故把她留下。恰巧天下大雨,春莺更不能出门了,赵婆婆便让春莺暂住一夜,说明天送她回家。

春莺见屋里只赵婆婆一人,就放心住下了。谁知二更时分,赵禾中回来了。

这赵禾中原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为了有钱吃喝嫖赌,他专门在超山峰一带装鬼吓人,劫人钱财。这天香市散后,他暗暗跟上一个青年女子,把她挟持到破寺里,强行施暴后又杀死了。

他刚回到家,听了母亲的主意,不由得大喜。这时春莺已被赵婆婆用迷香迷倒,要儿子干了那事,生米煮成熟饭,好让春莺嫁给赵禾中。

这赵禾中见了如此娇美的女子,忙上前脱春莺的衣服,刚脱下外衣,忽听得有人敲门,情急之中,他忙抱了春莺躲进东屋的天棚。

碰巧正是徐珏来借宿,赵婆婆原来不想让徐珏进屋,但看他一个文弱书生,又带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便起了歹心,就让他进了屋。

当徐珏进了东屋,在床上打开包袱时,被躲在天棚上的赵禾中看见了包袱中的钱财,便想把他吓死。

他戴上鬼面具,把春莺的一只绣花鞋扔到了包袱上,引诱徐珏仰头朝上看,谁知徐珏逃跑时紧紧抓着包袱。

赵禾中心想,徐珏一跑,必定会引来衙门中人,便带了春莺的外衣,又把徐珏挂在门框钉子上的那块布条拿到破寺里,把衣衫放在女尸旁边,把布条放在女尸手里。谁知当他回到家,春莺已经逃跑了。

赵禾中知道,春莺逃跑,一定会去报官,只有把春莺杀死,才能灭口。于是,他又戴上鬼面具,穿上那件灰不溜秋的长袍,出去追春莺,追到破寺门口,只见春莺由于迷路在寺门口徘徊,他就发出一声声鬼嚎,向春莺扑去。

春莺见恶鬼扑来,吓得逃进破寺。赵禾中追进破寺,忽然一口棺材“啪”一声响,棺材盖掀开,跳出一个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老鬼,朝着青面獠牙的赵禾中嘿嘿一笑:“俺乃钟馗也,专抓恶鬼!”便朝赵禾中扑来。

赵禾中想不到自己装鬼竟碰上了真鬼,当下吓得惨叫一声,转身就逃。蓬头鬼吼叫一声,紧紧追赶。

春莺侥幸得脱,跌跌撞撞地逃回家,抱住爹娘哭得泪人一般。

陈云龙夫妇见女儿回来,又惊又喜,春莺把受赵婆婆欺骗和遇恶鬼的经过和父母说了。陈云龙忙带了春莺来到县衙,向尤知县说了经过。

尤知县立刻带了衙役再次赶到破寺,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被捆翻在地,揭下面具,原来正是赵禾中。

又听得一口棺材中传出一阵阵如雷鼾声,让人打开棺材盖,想不到竟是被吓疯的刘天裕躺在棺材里呼呼大睡。

尤知县又让人到赵婆婆家,拘捕赵婆婆并搜查住宅。

回到县衙,尤知县当即审讯。当赵禾中戴着面具被押上来时,那刘天裕一见,吼叫一声:“恶鬼,俺钟馗来也!”便要扑上前去。

几个衙役将他拉住,一名衙役一把扯下赵禾中的鬼面具。刘天裕忽然大叫一声,昏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醒来,这疯病竟然不治而愈。

这时,那具女尸也有人来认领走了。

陈云龙一见那两只白玉手镯,顿时明白了,问徐珏:“这位公子可是石门县人?可是姓徐?”

徐珏回答:“正是。”

陈云龙问:“令尊名讳可是徐如海?”

徐珏大吃一惊:“正是,小生奉家母之命,来余杭县陈家认亲。”

尤知县哈哈一笑:“徐公子,你历尽艰险,那亲家就在你面前!”

陈云龙说:“徐公子,老朽正是陈云龙!”

徐珏一听,又惊又喜,当下口称伯父,跪在了陈云龙脚下。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十六

双水村的夏老汉死了。这老头疯疯癫癫的,老爱去村委会闹事,村干部们都挺烦他的。而村民们高兴的是,这下又有电影看了。村里的规矩是,不论红白喜事,一定要放一晚上电影。其实也就两个影片,但是在双水村这么个落后地方,想看个电影可不是件容易事。

晚饭过后,村里的空地上就挤满了观众。第一部电影播的是鬼片,很多人被吓得惊叫起来。夏老二觉得不好看,便来到操场边看守夏老汉的棺材。虽说村里有不少人看不起夏老汉,但死者为大,为他守个夜也是应该的。

很快看到第二部电影了,演的是抗美援朝的事儿。这个夏老二感兴趣,他靠在棺木边,很快就看入了迷。估摸半个时辰后,他惬意地转了个身,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当他看向棺材时,整个人都怔住了:夏老汉的棺盖被打开了,往棺材内一探,里面空无一人!

夏老二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棺盖如何打开的?刚没听见声音啊!他很快摸到村长边上,低声说道:“夏老汉尸体不见了!”村长正沉浸在电影情节中,不耐烦地挥挥手:“找找嘛,兴许是被狗拖走了!”

夏老二不是很满意村长这个答复,却也无可奈何。离开村长,他悄悄拉上几个汉子,分头寻找尸体去了。村长看着电影,手里剥着花生,相当投入。在他的边上,坐着一个老头,咧着嘴巴,双眼死死地盯着电影屏幕,认真程度一点不逊村长。

不久,夏老二回来了,他摸到村长身边,忽地怔住了,他看到了村长身边坐的那个人!

村长的心一下子窜上了喉咙,因为坐在他身边的不是别人,而是已经入棺的夏老汉!

“妈呀!”村长猛地发出一声大叫,随手捞起地上的椅子,对着夏老汉就砸了过去。椅子不偏不倚,一下将夏老汉击倒在地,良久之后也没有反应。

人虽没反应,可是谁也不敢上前探个究竟。最后还是夏老二上前将夏老汉扶起,又一摸他的手,冰凉僵硬的,很明显,老家伙早死了。

死人出棺。

死人爬出棺木看电影了!双水村一下子轰动了,大人们忙着寻找自家的小孩,纷纷回家去了,电影也随之中断。

不到一刻钟,空地上就走得只剩下村长和几个胆大的男人。村长心有余悸地骂道:“这肯定是人为的,是恶作剧,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话,我有他王八羔子好看,玩笑是这么开的吗?”

众人纷纷附和,惟有夏老二一声不吭。他心里清楚,夏老汉绝不是被人搬过去的,刚才将夏老汉搬回棺材时,他看得清楚,老家伙的鞋底全是新鲜泥巴,若没走路,这泥巴是哪来的?入棺时他穿的可是一尘不染的鞋子。

第二天是个雨天,也是夏老汉出殡的日子。因着昨晚的事情,这场葬礼可谓是双水村最凄凉的了,除了几个抬棺的,全村人都躲在远远的地方观看。夏老二是抬棺者之一,照说夏老汉的棺材应该很轻,他人不重不说,就说那棺材,也是最差的木材所铸,压根没什么重量。可夏老二却明显感觉出,今天的棺材重得离奇。

“是不是进水啦?好重!”有人喘着气问。夏老二自顾低头出力,什么话也不说。突然,他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夹在雨打棺木的声音中:“吱呀,吱呀……”再一听,那声音竟是从棺内传出的!

夏老二的心开始怦怦直跳,这声音非常熟悉,可他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听过。正欲仔细去听,前面的人突然站住了脚,原来到坟地了!

雨还在下着,众人将棺木一放下,就开始往上埋土。埋好后,便拍拍屁股走人了。夏老二一个人落在最后面,他采了几把树枝,放在坟沿上,又对着墓碑拜了几拜,这才冒着大雨回了村去。

伯,你回去吧。

刚到村里,夏老二就被村长叫走了,村长一脸焦急地问他:“你见到机器没?”

“机器?”夏老二一脸茫然。

“就是放电影的机器,不见了,不知被哪个王八羔子偷走了,那可是镇长亲戚的机器,值大价钱的,我们可赔不起呀!”村长急得乱了神。

夏老二摇摇头,回家换衣服去了,他才懒得理会这些事呢。再说,他乐得看村长焦急,那老家伙,虽然身为一村之长,可骨子里其实奸诈无比。

夏老二再无心睡眠,下地出了屋去。不自觉地,夏老二就走到了放电影的那块空地边。放眼一看,他不禁呆住了,空荡荡的空地中间,竟摆着一台放电影的机器。“吱呀,吱呀……”空地上不见人,机器的声音却在轻微地响着。

夏老二轻轻地靠近了机器,机器果然在转着!但他很快觉察出,空气中隐隐还有另一个声音,另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夏老二竖起耳朵听了片刻,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那是人的喘息声,虽然轻微,但却真真切切。

夏老二摸摸额上的汗,颤声说道:“伯,回去吧,这机器咱弄不来……”

话未说完,空地一角突然晃起几道刺眼的光,紧接着传来了村长的声音:“夏老二呀夏老二,我哪点对不起你了?你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偷个机器,还半夜偷偷摸摸来这播放,你当双水村的人都睡死了?”

说话间,村长已来到了他身边,跟在村长身后的,是几个村干部。突然,村长又尖叫了起来:“上面怎么全是泥巴,你把机器藏哪去了?”

夏老二并不理会他,又轻轻说道:“伯,回去吧……”

村长继续尖叫:“伯什么伯?少套近乎,你先给我把这事交代清楚,机器要是掉了一个螺丝,你也得全赔!”

夏老二摇摇头:“村长,你看这机器,上面全是新鲜的手印,你再看看我的手,是多么的干净!”众人这才发现,机器上果然满是斑斑手印。这时夏老二又说道:“你再看看你自己的衣服!”村长拿手电一照自己的衣服,脸色大变,他原本雪白的衣服上,不知何时已沾满了泥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些泥巴竟全是歪歪斜斜的手印,在手电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诡异。

在场的人无不大惊失色,瞬间,空地上只剩下夏老二及村长两人了。村长也想开溜,却仿佛被什么拉住,怎么也走不了。这时夏老二说话了:“村长,你还是陪夏老伯看一晚上电影吧,这个影片没看完他是不会安心的,他会拽着你不放的……”说完这些,夏老二就回家睡觉去了,这一觉他睡得香沉无比。

村长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清楚地听见,一个粗大的喘息声,正夹杂着自己的呼吸声,此起彼落!崩溃之际,他突然想起,之前夏老汉顽固地去村委会理论,一次次被自己强硬推出门外……想到这,他一下跪在了地上:“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承认你,你是英雄,大家都承认……”

双水村重选了村长,得主竟是夏老二!新官上任三把火,夏老二烧的第一把火谁也没有料到。这家伙在大会上宣布:死鬼夏老汉是英雄,是抗美援朝的英雄!之前村里一直不承认,是因为不想负担他的生活费用。

这下村里更热闹了,有人说,这么多年来,村委都死不承认他是战场上下来的,也真够难为他的。又有人说,难怪他死后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看打仗片。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十七

杨溪神情冷漠地将画作交到了指导老师张家明跟前。张家明拿着画,脸色一下子变了。画中是一个裹满稻草的女人,女人嘴角流出鲜血,干成了一道略黑的痕迹。几根稻草勒进了女人脖子,女人眼睛果愣愣地看着上空,分明已经死去多时。整幅构图阴森恐怖,令人惊悚。张家明的手有点儿抖。

“你怎么画出这样的画?”他问杨溪。

杨溪摇摇头,说不知道。张家明看着眼前这个古怪的女孩,无奈地叹了口气。杨溪的画虽然恐怖,但风格冷静、克制,人物线条细腻柔美,无一处不显示出她超凡的绘画天分。

“你不认识自己画中的女人?”张家明疑惑地问。

回到住处,杨溪躺到床上,依次看着自己屋子里挂的画。两间石屋,一片草坪,两株桃树,一条溪水,一间仓房,这更像是一整幅乡村图画。可是,石屋是青石的,透着暗黑,只有屋顶的绿色茅草显示出生命力,草坪秃着几块,中间像刨走了花丛,再未种回去。两株桃树开着花,杨溪却画成了血红,让人感到莫名的紧张。杨溪怔怔地盯着画,想着今天图画中的人是她这两年画出的惟一一个人。她为什么会画一个死人?杨溪闭上眼睛,突然,胸口隐隐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接着她昕到一个奇怪的声音:扔掉它,扔掉它。那声音嘶哑难听,似乎是一个老男人的声音。

杨溪翻身拿过枕头死死捂住耳朵。半晌,声音消失了,杨溪却出了一身冷汗。

有人敲门,杨溪过去开门,是张家明。见杨溪脸色苍白,他忙问她怎么了?杨溪摇头,说没什么。

张家明环视着屋子里的画,杨溪赶紧拉上幕布遮住。她不想让老师看到这些,这些不明不白的画,就像那不明不白的女尸,会让人莫名地恐慌。可张家明已经看到了,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杨溪说:“你去过茅溪村?”

杨溪摇头。她从没听说过茅溪村。

“明天是休息日。我想带你到茅溪村写生。记住,你是我最器重的学生,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张家明说。

杨溪怔怔地点点头。老师说她才华横溢,可她却不这么认为。五年前一场意外之后,她的性格越来越孤僻,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画画。父母无奈,只好花钱送她到美术专科学校来学习。想不到,在这儿她竟然找到了自己的天地,画技突飞猛进。

第二天,师生二人带着简单的行李和画具来到了百里外的茅溪村。这是个山村,山路崎岖,十分闭塞。杨溪听说前面的山叫驼峰岭时,脸色微微变了。山的对面,就是外婆家。她曾到过驼峰岭下的八角寨,那是外婆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

杨溪被安置在一所久无人居的空房子,但设施是一应俱全的。张家明就住在她的隔壁。安置好行李,杨溪想在村子里转转。山里人家住得分散,走走停停,杨溪看到远处一脉溪水,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一直走出约摸两三里,终于到了一座石屋前。杨溪诧异地停住脚,一下子愣住了。这石屋,分明就是自己画中的石屋。石屋门前有一片坑洼的草坪,穿过小块草坪就是窄小的仓房。一道溪流绕过石屋。汇入不远处的小河。

怔了很久,杨溪仰起头,石屋屋顶长满青青茅草,她数数窗子,三个窗,每个窗有四扇。杨溪的心剧烈地跳着,连细节都与她的画毫无二致。这是怎么回事?她可是第一次来茅溪村。

石屋挂着大锁,杨溪从门缝往里看,什么都看不到。

“你找谁?”

杨溪一哆嗦,回过头,见一个山里男人正看着她。杨溪愣了一下,问这是他的房子?男人点头,说自己叫朱丁,前几天才从外地打工回来。看着眼前的男人,杨溪突然觉得他有点儿面熟。似乎在哪儿看到过。

杨溪满腹疑惑,缓缓地沿着小溪一直走到河边。她蹲在河边,用手轻轻撩着水。突然,她感到眼前一阵阵眩晕,本能地想站起身,可脚下一滑,身子一歪,竟失足跌进河里。杨溪又惊又惧,在水里拼命“扑腾”着,大声喊救命。朱丁听到杨溪的呼救声,急忙跑到河边纵身而人。杨溪被救了上来,脸色发青,冻得浑身哆嗦。

“到我家里去烤烤火吧。”朱丁说。

杨溪本能地想拒绝,可抬头看到男人的眼神,竟鬼使神差地点点头。两间石屋收拾得很干净。杨溪看到屋子里挂着一个女人的照片,不由地打了个寒战。那个女人,分明是自己画中的女人。杨溪指指女人问是谁?男人头也不抬,说是自己的妻子,已经失踪很久了。

朱丁找出两件妻子的衣服递给杨溪。这时,突然一块石头扔过来,砸碎了窗玻璃。朱丁追出门,扔石头的人早跑远了。朱丁一言不发,转身进仓房找了块木板,将窗户用木板钉死。

张家明过来了,问杨溪发生了什么事?杨溪说看到了自己画的石屋。草坪,茅屋。张家明摇头,问是村西的朱丁家?杨溪诧异。张家明说五年前朱丁妻子失踪,村里人都怀疑是朱丁杀了她。因为一直找不到尸体,他被关了几年又放了出来。

杨溪感到浑身冰冷,躺到床上盖上了棉被。想象着照片中的女人,油画中的女人,杨溪的心越跳越急。半晌,她翻身下床,再次朝着村西走去。

“扔掉它,扔掉它,快扔掉它。”

那嘶哑的声音又响起来,杨溪拼命捂住耳朵。

仓房被推开了。朱丁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杨溪。杨溪站起身,局促地说是来感谢他的,并送还衣服。朱丁接过衣服,说明天是妻子失踪五年的日子,如果她死了,那么明天是她的祭口。杨溪呆呆地看着他,眼神几乎是盯住了他,她的脸慢慢变得红润,突然脱口而出:我来找你了!

男人吓了一跳,脸色当即变了。杨溪却冷不丁打个寒战,逃出了仓房。

第二天,杨溪跟着张家明到山里作画。整整一天,她发现自己总是心神不定,好像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快到天黑,张家明看到杨溪的画,十分不满。

“这次来茅溪村,我是想叫你画出最高水平的作品,然后代表学校去参加油画大赛。凭你现在的实力,一定能得奖,关键是,不能只画那些晦暗的东西。”张家明郑重地说。

晚饭时间,茅溪村村长盛情邀请杨溪和张家明到家里吃饭。村长家的房子是几年前翻盖的,宽敞高大,看上去很有气势。村长没有邀请别人,餐桌前只有父亲和妻子。

村长父亲是老村长了,驼着背,不怎么说话。只是吃菜喝酒。杨溪坐下来,有些局促不安。她端起酒杯。突然,手一哆嗦,看到老村长换了副面孔,盯着她说:扔掉它,扔掉它。

杯子里的酒洒了出来,酒杯差点儿掉到地上。张家明忙问杨溪怎么了?杨溪摇头,说头有些痛,想早些回去。村长妻子急忙送她出来。

步出宽敞的院落,走到围墙前,杨溪的脚步停了一下。她回头对女人说自己认识路,女人笑着点头。走到几米远,杨溪回头,女人已经回了屋。她快步走回去,走到一个墙缝处,抠开一块砖,从中拿出一个布包。

杨溪急匆匆回到住处。掏出那个黑色的包。布都快烂了,里面是一柄生锈的水果刀。她的手哆嗦着,看到水果刀上刻着一个“扬”字。杨溪的心怦怦跳着,把水果刀藏到床下。

张家明回来了,他喝得满脸通红,已经有了醉意,跟杨溪打过招呼,进屋就睡。

杨溪躺到床上,两眼盯着屋顶。突然,她闻到一股怪味儿。那味道十分刺鼻,杨溪闭上眼睛,看到大丛大丛粉红的杜鹃花,杜鹃花旁边。是一棵老槐树。杨溪被那味道熏得几乎要窒息,她浑身乏力,正要起身,却感到脖子一阵冰凉。杨溪猛地睁开眼,一个浆面人用匕首抵住她的喉咙,恶狠狠地问:“那个布包在哪儿?你把它藏到哪儿了?”

杨溪吓坏了,想喊,刀却割破了她的皮肤,一阵尖利的疼痛。他是谁?怎么没听到开门的声音?杨溪指指抽屉,蒙面人示意她站起来,亲手去拿。就在这时,门外风一般蹿进一个黑影。朝着蒙面人就是一拳。蒙面人回手刺了男人一刀,夺路而逃。

杨溪惊恐地打开灯,见来人是朱丁。他的胳膊被划破了,在流血。

“你怎么来了?”杨溪边找东西为他包扎边问。

朱丁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他做着梦,听到她在喊“救命”,不停地喊。这时,张家明也被惊醒了,看到朱丁,他满脸的吃惊。

第二天天一亮,杨溪就来找朱丁。她手里拿着生锈的水果刀,朱丁一见,说这是老村长的刀,他见过,而老村长就叫朱正扬。

“昨天晚上,难道是老村长?”杨溪惊异。

朱丁问水果刀是从哪儿来的?杨溪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从她所画的画说起,听到的声音,离奇的梦一一道来,最后,她提到了大丛的杜鹃花。朱丁紧紧皱起眉,说他知道后山有杜鹃花,他的妻子如果死了,也许就被丢进了那边的洞里。

两人没有吃饭,径自奔往后山。出门前,朱丁拎了把猎枪。一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开遍杜鹃花的jj洞前:寻找了几个山洞,杨溪指着一株老槐树说:“就是这儿。”

杨溪举着手电筒,还没进洞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朱丁在前面走,走出没有十几米,看到洞里铺着腐烂的稻草,稻草裹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几根稻草绳子般勒在尸体的颈部。杨溪再也忍不住,跑出洞,不住地呕吐。朱丁却蹲下来,摘下死者手指上的指环。他一眼认出,这正是他妻子的指环。

“你在这儿干什么?”

杨溪一激灵,回过头,见张家明正站在她身后。而更远处,是拿着猎枪的老村长。

“从你画那幅画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想不到,你果真聪明,竟找到了这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张家明神色阴冷地问。

杨溪摇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老村长冷笑,枪口对准了杨溪。

“今天让你死个明白。你的老师让朱丁女人当模特,老师那天喝了酒,不过是随便摸她两下,想不到她不识抬举,从桌上拿起水果刀。我刚好看到,叫她扔掉,快扔掉,想不到她竟将水果刀刺进了自己的喉咙。”老村长吐了口唾沫说。

老村长和张家明都被警察带走了。五年前,张家明来茅溪村作画,因酒后失德,想强暴朱丁的妻子,朱丁妻子性格刚烈,见无法闪躲,竟刺喉自杀。怕沾惹官司,张家明给老村长五万元摆平此事。那柄水果刀,老村长砌进了墙里。

杨溪要回校了,朱丁送她。走到半山坡,杨溪抬眼看看对面的驼峰岭,想起五年前的那场意外。她来看外婆,半路却被一辆受惊的马车撞倒。她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一星期才醒过来。醒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性格变了,出现幻听,幻影。一直以来,她似乎被另一个人所左右。

走到山路口,杨溪朝朱丁挥一下手,说:“再见。”

朱丁微笑着,眼里却滑出泪。杨溪的手势让他想到了妻子,他外出打工,妻子送他出村,也是这样挥一下手,说:“再见。”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十八

他做了一个梦。

在一个雾气浓密的清晨,从雾深处传来了凄厉的唢呐声,紧接着锣声划破了迷离的视线,他看见游行的队伍缓缓走来。

那是一支送葬队伍,每一个人都穿着黑色制服,队伍中间有一辆灵车,上面是一具漆黑的棺木,棺木边摆满了花圈。等到队伍越来越近,他才看清灵车上挂的照片竟是他自己!

这只不过是梦,他被惊得坐起来,看了看身边的她,然后凝觇着墙上的挂钟,五点。

像往常一样,他小心翼翼地起床,洗漱后出门锻炼。出小区大门的时候,他看到门卫在换班。

不知道什么时候,平常锻炼的江边竟然漫起了大雾,他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唢呐声,紧接着锣声划破了迷离的视线,他看见送葬的队伍缓缓走来。

他满身都被汗水浸湿。等到队伍越来越近,他才看清灵车上的照片竟然一片空白。

然后他又被惊醒了,他依旧看见她在身边,依旧凝视墙。

她醒了,发现身边的人已在昨晚心脏病突发去世了,他死亡时的姿势竟然是直直地坐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床对面那堵墙上的挂钟。

到如今,他惧怕光。

他每天都东躲西藏,睡在外省的小旅馆里。他不敢开灯,甚至不敢开窗,每当警笛的声音响起,他就浑身战栗。

最后,他发现这世界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黑暗,而是被黑暗侵蚀后惧怕光明!

警察在小旅馆发现了一具通缉犯的尸体。有那么一天,他因为没钱上网,决定去抢劫,他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刺死了那个手无寸铁还拼命反抗的老头。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十九

这是一个平凡的雨夜,街上来往的是举着伞的匆忙行人。

他在屋檐下,皱眉看着。

这地方似乎有些熟悉,可他并不知道这是谁家屋檐,这只是周围唯一能让他避雨的地方。

头顶传来“滴哒滴哒”的水声,他抬头,一滴雨水正落在额头。

可是,屋檐没有漏水的地方,外面也没有风,雨直直地下着。

怎么回事?他擦了一下额头,又有水滴落下,一滴一滴,仿若谁在哭泣。

他决定离开了,因为这里的古怪。

他冲向人流,雨水依然“噼啪”地冲刷着一切。嘈杂声中,他总觉得听到有人在哭泣。

时光逆流,二十年前,同样的雨夜。

一个孕妇跌倒在屋檐下,孩子提前分娩。

后来……孩子活了下来,而孕妇尸体的眼角有着未干的水迹,不知道是雨还是泪。

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同样平凡。

农村鬼故事简短篇二十

天冷了,他决定去买件新衣。

店里的衣服很漂亮,但是他舍不得。他只是个进城务工者。他要到二手服装摊那里去看看。

新衣对于他来讲,就是“新添的衣裳”。

有件衣服号小了一点,不过摸起来很厚。他买了下来。

衣服穿在他身上,紧绷绷的,行动有点不自如。他自我安慰说,箍身的衣裳更暖心。

天气更冷了。他打算先忍忍,过一阵子再去添一件“新衣”,于是拆开衣服内衬,在里面垫了一大块纸壳。这件小号的外套穿起来更勒了。

工程结束,他没有拿到钱。一群工友站在工地里吵嚷不停,前方越来越骚动。人声鼎沸,他不知结果如何,于是拼命往前挤。

他终于看清了,一群拿着武器的人跑了过来,他连忙和其他人掉头就逃。

一个人抡起片刀。他的外衣破了,纸壳露了出来。

“吓!”打手也吃了一惊,“他们有防备,咱也甭客气!”

他吓坏了,外表和纸壳都破了的衣服,让他觉得实在是火冷,透心寒。紧箍的袖子让他甩不开胳膊,而且他冻得也有点僵。

几记铁棍扫到了他,钝钝地疼。他摔倒在地,感觉越来越冷,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头目过来看:“打死了?”

他觉得有件衣裳盖了过来,热气扑面。这件新衣他等了太久,暖和得让他可以不顾一切,连忙抓住这件新衣不放开。

头目在哀号:“这家伙怎么拽着我不撒手哇?他就要死僵了,快把他的手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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