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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模板1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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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模板19篇)
2023-11-23 16:04:36    小编:ZTFB

总结是对工作和学习的一种自我监督和评估,可以帮助我们发现不足,进行及时的调整和改进。注意总结的语言表达和写作技巧。下面是一些成功人士的经验总结,希望对大家的职业发展有所启发。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一

惊闻我省著名作家红柯先生溘然离世,我简直有点不能接受,一者先生还很年轻(仅56岁),二者先生不久前还在微信有活动。先生的溘然离世似乎没有一点征兆,噩耗来的有点突然,一时半刻让人难以接受。

我与先生是微信好友,时常保持联系。在文学上,我们的观点有很多相似之处。先生的身份既是教授又是作家,故让我倍感亲近。初识先生,是在第五届全国校园文学高峰论坛上,当时,先生作为嘉宾参与校园文学高峰论坛。时与会人士不少,先生来到时,默默坐在会场一角。我久闻先生大名,就与江西同仁万东明先生一块前去拜见。我赠送了自己首部著作《诗意语文——走笔黄土地》,并提出与先生合影。先生毫不拒绝,在会场一角我们合影。这便让我留下了今世与先生的一张宝贵的.合影。

先生年轻,我以为来日方长,以后还有机会拜见合影,请教文学,谁知这竟然是一次永别。“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先生朴素,为人低调,丝毫没有一点架子。看看先生头衔与成绩: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作家协会副主席,先后获得首届冯牧文学奖、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第九届庄重文文学奖、首届中国小说学会长篇小说奖等多项大奖,是目前全国最受欢迎的小说家之一,其作品多次入围茅盾文学奖终评。先生作品诸多,可谓著作等身,拥有如此之多成就与荣耀,与先生朴素低调之为人相比只能更让人肃然起敬。

先生没有一点名教授和名作家的架子,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曾为《古徵文学》题词:“《古徵文学》参天大树长青”,足见对校园文学的厚望与期待。当时,先生坐在台下会场一角,经组会人员反复邀请才走上主席台。可见,先生不张扬,不骄傲自大。这是为师者、为学者、为作家的最可贵的品质。先生做起报告来,滔滔不绝,语速很快,就像打机关枪。因为勤奋写作,加之为师大学生上课,先生几乎谢顶,只有稀疏的头发飘在头顶上。可以看出,先生为了写作和学术、教学付出了多少心血。先生的报告很精彩,多从自己创作经历说起,真诚朴素,温暖感人,于人很有启发。之后,我与先生相互留了电话,保持联系。先生的这一篇报告很精彩,后来发在了我主编的《古徵文学》(第1期)卷首语上。

之后与先生的联系多了些,我曾请教先生对我首部散文集《诗意语文——走笔黄土地》的意见。先生很高兴地做了肯定,他说作为一位中学语文老师能写出这么好的散文,的确不多;另外,他还说这本书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作品是精品,他还关照我以后再出个精品集。虽然与先生交往不多,但先生对待文学晚辈的感情和态度确是令人感动。

之后,我们还有了一些联系,在微信“中国教师作家”交流,发表见解,我的一些观点都得到先生支持。可见,先生是与我有着一定的缘分与共同趣味的。后来,在我第二部散文集《诗意语文——游牧心灵》即将出版时,我请先生为我作序,先生慨然应允,为我洋洋洒洒写下了近四千字的雄文《迈向大散文的格局》。该文先后发表在《陕西作家网》等,后被名人网。先生对待文学晚辈的态度不敷衍、不应付,是一个很敬业、认真做事的人。先生在百忙之中,能够为一位文学晚辈做这样的文字功夫令人敬仰。

先生走得匆匆,我们很多人还没来得及拜见先生,先生就永别了我们,这真是噩耗啊!“彼苍者天,歼我良人。”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二

我一直相信,在某个远方,一定有一座安静的小镇,在岁月的流沙中静守我的归来。而我,不过是一个迷路的游人,终有一天,我会拨一开迷雾,打马归来。

——题记。

我是很喜欢小镇的,只要是有关小镇的资料,无论多难找,我都会想尽办法的搜集。

人们常常会探讨前世今生,今生的自己,就像自己所在的城市一样,充满了浮躁的气息。于是会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突然放慢自己的脚步,或者干脆驻足片刻,只是因为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你不属于这里。”

繁华、喧嚣,即使是夜晚,也透着股奢华的味道。满眼的霓虹闪烁,不仅将高大的建筑物点缀得流光溢彩,即便是四周的树干上都不放过,如火树银花不夜天。广场上的巨大屏幕上深情款款地播放着:“铂金,女人的最爱。”“酒,男人的知己。”流动的车河就像一条流动的银河,将天空中的星月都映衬得暗淡无光。

当高大的建筑群开始群雄逐鹿这座城市的时候,我们即使抬头看天,看到的也只是某个建筑物的标识。天空中的蓝色与我们越来越远,明媚的陽光总是惊鸿一瞥,让人有惊艳的感觉。安静的四合院的墙壁上写着巨大的“拆”字,门前的老槐树早已连根拔起,不知道是运到了别处继续存活还是被肢一体成一次性的碗筷卷土重来。

当一个事物换了包装之后,谁还会记得它最初的模样,谁还会在乎它最初的模样?即使再念念不忘,除了自己,还有谁可以不离不弃,凭一腔孤勇坚定地守护着自己?或许,只有远方,在无止无尽的远方,会有这样的一座城,会有这样的一些人,一直在安静地等待着我的归来。可是,我却忘记了回去的路。

我仔细翻阅着一本本介绍小镇的书籍,我想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看着那些由灰砖、青瓦搭起的院落,精雕细刻的大门楼,高一耸的马头山墙,无论是在砖、石、木上面雕刻出来的图案,都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古朴的风情。

在陽光照不到的墙壁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而一大朵一大朵的喇叭花在青藤间张扬地笑着,一个内敛,一个狂放,多像曾经和现在的我,一个在窗前明媚的笑,一个树下频频的挥手。风吹拂着白色的衬衫,在夕陽的温暖色调中渐行渐远。

多年之后,蓦然回首,却怎么也记不起那抹容颜,只有那种清新的感觉,像四月的微风,总有似曾相识燕归来过的遐想。只是有些人注定了只能相遇、相识、相爱却不能相守,或许这就是命运,或许我习惯了将故事的结局都解释成为命运,不能更改,所以唯有承受。

在樱花树下观井,院子中的那口天井被几株樱花环绕,虽然半径大不过一尺,却是从地的最深处流一出的一汪清水,所以可以坐拥冷暖,笑看浮华。所以最能理解花开的妩媚和花谢的洒脱。一如当年你说:“不知道是樱花像你还是你像樱花,骨子里都透着股倔强,却用最轻柔的方式演绎着最凛冽的骄傲。宁死不屈,即使粉身碎骨依旧轻笑无语,不解释,不求饶,不悔改,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

都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却不知水只有在轻柔流动的时候才是最为美丽的时候,所以,这样的小镇怎么能没有水的灵秀?小镇大多依山伴水而建,将山的伟岸与水的柔美完美的结合在大街小巷中。

有水就会有桥,各种造型迥异的桥散落在水面上,看船家撑着船桨穿过一座又一座的桥,低头、抬头、再低头、再抬头,原来,不是每一种低头都代表着认输,更多的时候只是对生活的一种短暂的妥协。最终,还是会抬头看天,因为那里有最辽阔的一片蔚蓝。

闲暇的时候,寻一个石椅安静地坐下,感受风轻柔地拂过面颊,然后看着风去与面前的流水嬉戏。杨柳盈盈地笑着,轻摆着腰肢。小鸟一会儿俯身掠过湖面,一会儿乖一巧地停留在脚边,抬头打量着闯入到它们世界中的不速之客。目光清澈,就像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般睁大一双眼睛打量着这个懵懂的世界,没有悲伤、没有失望,只有生命最初的好奇,这才是细水长流的生活吧!

只是当我们将生活形容成是一条河流的时候,就一定会有泥沙俱下的冲击与考验。人的本质如河水,希望不停地往前奔流,即使前方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但依旧会选择向前、向前、再向前,直到生命之河干枯,才会仰望着远方,遗憾地停止奔波的一生。

当暮色降临,从已经有些破旧的门楼里透出的晕黄|色的灯光总会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在空气中飘荡着的渺渺炊烟带着人间特有的烟火气息仿佛在召唤着远方的亲人:“回家了,该吃饭了!”于是,街头嘻耍的男生会抱着脏兮兮的足球边往家的方向跑,边回头对着与自己住的相反方向的同伴高喊:“明天同一时间,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这就是一句最弥足珍贵的承诺吧!我们这一生对多少爱过自己的人或者自己爱过的'人说过不离不弃,与男孩的这句不见不散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吧!只可惜时光残忍,刀刀见血,伤了的不仅是容颜,还有一颗相信承诺的心。

总说人生苦短,却不知这么短的人生能够经得起考验的人又有多少?从年少轻狂地离开,到满脸风霜地归来。这一生有过辛酸,有过悔恨,有过失望甚至是绝望,但所幸的是我们都挺过来了,于是我们终于也学会了“算了”。“算了”,只要能“了”,无论是了解还是了断,何尝不是对生活的一种领悟!

当更高、更快、更强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主旋律的时候;当急功近利开始摧毁我们需要漫长的岁月才能开出的幸福之花的时候;当等待变成了一种奢望、甚至是一种绝望的时候,我们一方面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承受不起伤害,一方面却将那些自己承受不起的伤害变本加厉地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尤其是那些因为爱而不设防的最亲的人身上。我们一直在做着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却愚昧地不知悔改。

我们终于和这个城市彻底的融合为一体。没有谁能看得出来我们最初是来自哪个偏僻的小镇;没有谁还会在黄昏中傻傻地等一句不见不散;没有谁还会喋喋不休的像一个闹钟一样的提示你吃饭的时间到了;没有谁还会在你睡觉前轻轻地跟你说一句晚安。

但我确信:一定有人曾经将我视若珍宝,将我融入到她的骨血当中,安静无声,却生生不息地流淌着。一定有人曾经在我离去的时候踮脚张望过;在我迷路之后还坚定地守在那个黄昏中;在我睡着之后会俯下一身,轻轻对我说着:“晚安。”

当时光呼啸着从身边掠过,满眼的鲜花,与花下的少年,都早已随风而逝。于是,我在这座有着青山绿水的城市里,静默无语,修身养性。那些隐约地过往,安置在我的血脉中,落地生根,却寻不到踪影。

或许时光可以篡改很多的结局,但最初的微笑是无法篡改的。于是,我相信,在远方的远方,远到时光也望而兴叹的地方,一定会有这样的一座小镇,任凭岁月扰人,岿然不动。寂静如佛,只是浅笑,从不多语。一定会有这样的一些人,无论我做过什么,无论在世俗的眼中我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会张开双臂迎接我的归来。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三

父亲是一九九三年正月廿六走的,父亲是在睡梦中走的,走的很安详。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一丝的痛苦。

父亲走的时候年仅58岁。他的一生平淡,没有壮举,但他的点点滴滴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作为也影响着子孙后代。

上世纪的八十年代,农村文化相对落后。父亲是初级中学毕业,担任起了“村会计”一职。也就是负责村里的账目以及各个生产队分东西之类的。由于父亲长期有病,也算是对父亲的一种照顾吧。

后来由于大队细化,父亲被分到生产一队当会计。父亲的文化高,做会计有条不紊,一丝不苟,深得百姓的喜爱。父亲的珠算水平很高,加减乘除样样精通,好多人都愿意跟父亲学习珠算,父亲也总是有求必应。父亲常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人行好事莫问前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些耳熟能详的话,至今在我耳边萦绕,已成为我做人做事的座右铭。

记得土地刚分到农户,家家喂养牲口。我们这些中学生每到星期天或者节假日就得帮助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用铡刀铡草是其中的一项,也是我最头疼的一项劳动,双手拧了水泡是常有的事。其实父亲更不容易。父亲常常戴上一个白口罩坐在铡刀的左侧,双手与小腿夹紧玉米秸,一点一点的将玉米秸褥到铡刀的牙床上,我站立持刀,用尽全身的力量与重量压下铡刀。父亲心细,通常把玉米秸铡的短短的,他说“寸草切三刀,无料也上膘”,就是铡的碎,像葱花一样。这样有利于牛咀嚼,可减少牛咀嚼时的能量消耗;可增加草与消化酶的接触,提高消化率。半天的时间,父亲的口罩会变成一块黑抹布,脸也成了一张黑脸,好似包公的脸。宁可人多出力,累点,脏点,也不愿意浪费,这是父亲一贯的主张。

手工割麦也是父亲一手交给我的,那时候没有收割机。每到芒种时节,在父亲的带领下,我们几个人天刚蒙蒙亮就到了地里。父亲一般开头把镰,三垄小麦在父亲的镰刀下瞬间成为一堆一堆的,似躺着的士兵。我与哥哥分在父亲左右,学着父亲的样子将割好的小麦放在父亲留下的麦堆上。父亲干活总是那样认真,实在,从不偷懒。小麦一颗不拉,几十米长的地块猫着腰一气割到地头。累了擦把汗立刻割麦。望着患病的父亲,我与哥哥中间稍微站立一会儿,歇歇脚,喘会气,立刻投入劳动。父亲望着那一堆堆躺倒在地的小麦,父亲笑着说“今年是个好收成呀。”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笑。那时候的小麦还要用绳子捆好,用扁担挑到麦场上晒干,把牲口套在碌碡上,慢慢的碾压,再经过起料,扬麦,一样也不能少。父亲总是捡最脏最累的或干,每次打完一场麦,父亲的脸上总有一层厚厚的尘土,像是戴着面具一样,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我的父亲了。看到积劳成疾的父亲,我们真有些不忍心。

父亲50岁以后“老年慢性支气管炎”厉害了,稍一活动就喘的上不来气,体力活几乎不能做。冬天里这种病显得更厉害,这也是父亲让我学医的原因之一吧。只可惜的是我还没有毕业,父亲就悄悄的走了。

岁月悠悠,时光流失,二十四年过去了,父亲永远的离开我们。他没有博大精深的理论,没有感天动地的事迹。但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言一行时刻在激励我。在我心中,他有勤劳,俭朴,积德行善的人生理念。尽管他没有给我们留下丰厚的物质遗产,但他那可贵的精神财富,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并激励着子孙后代,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父亲安歇吧,我们永远怀念您。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四

他是翱翔于山顶的雄鹰,是越过草原跨向昆仑山的奔马,他是古时的夸父,是夜间唱歌的神鸟,是藏躲在太阳深处的火焰,然而他还尚未用心中的火光彻底照亮这个罪孽深重的人间时,却一头栽倒在了大地的裂缝间。

从此,他躺下的这块土地上,必然会生长出许许多多生命力旺盛的植物来,它们将是他的化身,是他在另一个世间的存在,他的血液必将会永恒地滋润这块土地,当然,他也会守护着它们,陪伴着它们,一旦发现其间长出恶劣肮脏的东西来,他将在第一时间内将其连根拔掉、斩草除根。

他尽管是带着无限的遗憾走的,但他却比常人和众多小说家多出一块高贵的土地。这或许是一个小说家最为圣洁的归宿。就像一颗星辰,乌云虽能在某些时分将其遮住,却丝毫不能掩盖它那耀眼炙热的光芒。

此人是谁?便是红柯。

生活中的红柯我并不了解,红柯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我通过反复阅读他的《昆仑山上一棵草》《刺玫》《扎刀令》这三部中短篇小说集后而建立起来的。我仅仅熟悉了小说家红柯的面目,但我觉得作为小说家的红柯更接近他的心灵和灵魂。

他或许是那匹在沙尘暴中挣扎的白马(《打羔》),或许是经常将槐虫吃进肚中的怀成(《槐虫》),或许是苦苦寻找美丽的诗人(《再来一次春天》),或许是飞舞在土塬上的白天鹅(《病房》),或许是刻在昆仑上的生命之根(《昆仑山上一棵草》),或许是那圣洁的新疆少女(《霍尔果斯》),或许是骑着毛驴抵抗死亡的老人(《骑着毛驴上天堂》),也或许是那个因喝泉水而怀上大地的孩子的男人(《廖天地》)。

当我一篇一篇进入红柯的小说世界时,我吃惊地发现,红柯本身就是属于大自然间的一株植物,小说家的他正是用自己的体验和独特的观察力去营造出一个圣洁的世界。

毫无疑问,红柯的灵魂是容不下污浊的,他笔下的几乎每一个人物都化作为世间的圣灵,比如白马、绿草、荒漠、太阳、雪山等,显然它们是通神的,它们懂得神灵的语言,它们向往纯洁与美丽,也正因如此,它们的灵魂里才镶嵌上了一层深深的失落感和忧郁感,这种感觉本身就源于心灵的困顿。对美的追求,是红柯小说的一个重要主题,许多人在说他小说题材的特殊,但我并不觉得这是红柯的最大特点,因为任何伟大的题材,一旦经过时间的淘洗,都会被风干。

在我看来,红柯的最大特点在于追求圣洁却不能抵达圣洁的痛苦感,他审视每一个普通的人物,他试图让他们替他越过天山,抵达圣洁,他深知,世间本是苦涩的,甚至是乏味的,唯一能消解苦痛、乏味、单调、无聊的途径便是给他们赋予生命的活力和原始的激情。

红柯是复杂的,他有着托尔斯泰式的`辽阔,也有着福楼拜式的精致,亦有着张承志式的心灵流露,他的语言庞杂繁密,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让人应接不暇,但丝毫却不会产生疲惫的感觉,仅就这一点,就足以让人钦佩。

有人责难红柯的小说显得嗦,但我要在这里反问:托尔斯泰嗦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嗦吗?巴尔扎克嗦吗?某种程度上讲,嗦恰恰凸显了社会的复杂与广袤。

任何伟大的小说都有瑕疵,因为小说本身就是小说家的一种偏见,如果失去了偏见和独特性,小说就会让人生疑。

难以想象当代小说家里若没有红柯将会是怎样的一个风貌,在出现信仰危机、人性逐渐败落的时代背景下,红柯却身穿圣洁的雪衣,从天山深处缓缓走来,他用自己干净的灵魂擦拭笔下的每一个人物,好让他们携带着草原深处的泉水,去净化众人的心灵。

一个小说家的价值,取决于他自身的独特性和那颗永恒的心灵,与众多平庸的小说家相比,红柯是幸运的,他自始至终,都在努力保持住这两样对小说家来说无比珍贵的东西。如今,他人尽管走了,但他的小说却永远活着。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五

天已渐凉,落叶的乔木夸张得伸展着有些干瘪的枝桠,像是要去拥抱高空中的太阳。恼人的雾霾却把阳光牢牢的吸附在它的周围,使得蜂拥而至的祭奠大军不得不顶着灰蒙蒙的天气向着东山前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每一个祭奠者都要踏着队伍的节奏前行,太快就要冲撞,太慢就会阻碍。到达目的地后的人们则点燃冥火,把他们的思念化作袅袅冥烟,希冀着亡灵的感知。火灭礼毕后,人们马上快速的离开,再一次回到熟悉而又朦胧的城市之中。

此时的我,凭窗远眺,却无意欣赏水泥构筑的.景致。虽然羡慕树干的坚韧,但我不想在寒风中期待。我只想自在的飞,飞向我想去的地方。

四十年前的一个冬季,你离开了我,离开了家,去了另一个世界。

其实你的音容我已模糊,只因为你走的太早,而当时的我又太小。那时的你,面容沧桑、脚步迟缓,严重衰老的躯体经历过封建皇权、民国风雨以及新中国雨露的洗礼。那时的我,因为有你的庇护,江湖地位高企,言语分量极重,这种美好的感觉直到现在也没有再次出现过。

每次梦回故乡时,我都能清晰的看到,在那堵向阳的墙根下,有你有我。你还是悠然的蹲坐在那个背风的地方,晒着太阳,抽着旱烟;而我总是那么的好动,在你的身前跑来跑去。你的目光追逐着我的身影,你的时间则留给了我的玩兴,玩兴大时就长,否则便短。回家的路上,年迈的你经常要到族亲的家中歇歇脚,通常情况下还会有浆水喝。童言无忌的我有时会评判一下浆水质量的好坏,但你从来不认为这是我的年少无知。

有一段时候我迷上了喝茶,用开水冲泡的那种乌龙茶,与你在家时每天必喝的罐罐茶有些相似,只是烧水不用柴火而已。我喜欢那种浓郁的味道和热烈的口感。我经常一个人边饮边想,这样的爱好是否是源自于你的影响,因为你当年坐在炕头喝茶的情景一直定格在我的脑际,那时围在你身旁的我也分享到了那份从容和淡定。

生命的规律让我不可能长久地依偎在你的臂膀下。记得你病危时,家里每天都会来很多的人,而你又总会告诉他们同样的一句话,那就是请他们帮着照看一下你的宝贝,那时的你总是担心,年幼的我在往后的日子里不能得到细心的呵护。

当有一天,天真的我认为你睡着了之后,你就再也没有醒来。你那伟岸的身躯被埋在了那个高高的山坡上。随着坟茔的堆起,你从此永远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今日的我,远在天际。天国的你,又在哪里?

我把思念流落笔端,你能看到吗?

我把思念呢喃梦呓,你能听到吗?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六

或许是从小就远离故乡求学在外,或许是长大后也不曾经常回去,在我的内心深处,故乡总是很遥远。

我终于明白了,埋藏在心底的故乡,已经彻底远去了。我能做的,惟有等到夜深人静,独倚窗台,凝望星空,任凭思绪纷飞,追逐记忆里,那零碎的儿时的故乡的影子了。

故乡的山,是青山。

铺天盖地的青,漫山遍野的青,这便是故乡的山。儿时的我喜欢丹青,尤其爱国画。画到后来,因无条件参拜专业老师,一直没能得到发展,也不曾有什么好的收获。但却有了一个感悟,画里的名川险峰,都不及故乡的山的厚实无华,所有的颜色涂料,都不如故乡的山的清纯亲切。每次假日回家,路上远远的望见了那云雾环绕着的青青的山头,我的心里就涌动起一股暖流,犹如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放牛是我最乐意干的活。在老家放牛,只要把牛赶到山谷里,往山坳口插上几根木栅栏就行了。剩下的时间,我们几个小伙伴,或满山跑着摘野果,红的野莓,黄的山柿,紫的橄榄,绿的弥桃,一路欢笑一路吃,下得山来,人人脸上嘴边,衣领袖口,全沾满了果汁。或拿了自制的竹钓竿,信步找一条窄窄的小水渠,浅浅的山泉塘,捕只小青蛙,用缝衣针扭弯的小钩随便钩了,丢进水里,自管躲一边捉迷藏,不消半响,折身回来,水里浪花四溅,一条手腕粗的“星花鱼”(乡语)上了钩。或是折了几根木拄,扯些巴蕉叶子,搭成一房四角小蓬,垫几捧干稻草,猫在里面玩游戏。清脆的欢笑声,在山谷里荡漾开来。

山高,林茂,绝对是狩猎的好去处。那时爷爷体格强壮正当年,只要是好天气,天一黑爷爷就抗了鸟铳,带了家里的两条猎犬上山。年龄稍大点,我也跟着爷爷上山。爷爷是山里有名望的老猎手,隔不了几日就能打到猎物,或是麂子,或是山獐,最多的是野猪,偶尔也能打到一只山牛山鹿。爷爷劲头大,一个夜里来回爬几十里山路气也不喘,我吃不了这些苦,跟了爷爷两个夜里,再没去过。因而,至今仍觉得没能和爷爷一起打回个猎物,很是遗憾。如今政府下了禁猎令,爷爷的几杆鸟铳全被没收了,陪爷爷狩猎已是不可能了,这遗憾也就成了永远的遗憾了。

故乡的水,是绿水。

清澈见底的绿,轻柔温和的绿,这便是故乡的水。大山深处,一眼一眼的泉水喷洒下来,掠过石缝,滑过青苔,汇成一道道小渠,再汇溶成仅有的一条小河。登上山顶,极目远眺,这小河宛如一根银色的丝带,在村里一栋栋黄土屋旁蜿蜒穿行而去。

山里的妹子甜死人。山外的人都这么说。白里透红的肌肤,仿佛能掐出水来,山妹子们能出落得貌如茶花,享的全是这山泉水的福。老家人从不用刻意打井,屋后门口随便找个贴石岩的地方,挖个坑,清清的泉水便渗透出来。条件稍好点的人家,用青砖砌个方井,滤住了水底的沙石,舀起水来更是方便顺畅多了。距小河近的人家,干脆不用挖井,直接用河水做饭,煮出的米饭依旧甘甜爽口。老家人最惬意的事情,就是在田间干活的时候,如若口渴,就近找个水坑和小渠,俯下身只管畅怀大喝,绝不用担心水不干净。

小河水浅,不藏大鱼,但里面的小鱼却是可爱之极,漂亮之极。只要瞅着空,大人们一不在家,我们几个就偷偷拿了爷爷的小鱼网,直奔小河而去。找个水流缓的河段,撒下网,把衣服脱了个精光,扑通扑通一个个扎进水里,尽情嬉戏,算好时间差不多了,赶紧上岸。此时收网,网上定挂满了晶莹透亮、颜色各异的百十条小鱼。回到家里,大人们黑沉着脸,刚要训斥,看到我们手里提着的`一串鱼,便做罢了。

故乡的山啊,故乡的水,道不完的是故乡的情,亲不够的是故乡的人。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的歌词。头一回听,心里感觉暖暖的,湿湿的,眼睛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后来,每次听,感觉都如此。

故乡,在我的心里,是如此的厚重。

无论故乡离我已经多么遥远,故乡的山永远是青山,故乡的水永远是绿水,故乡的人一定是亲人,故乡的情一定是真情。

【怀念老师――陈老生】。

每年的九月十日,我都如期来到故乡的小河边,虔诚地烧一把纸钱,细心放流一只亲手折叠的千纸鹤。

我把无尽的怀念,送给一个名叫陈老生的人。

陈老生是我儿时的老师。

关于陈老生的身世,我已经模糊了,只知道他是从远方大城市分配来的。选择一个贫困山村支教,听说是因了一段失意的感情。

陈老生很喜欢我们这些农村娃儿,他不让我们称他“陈老师”,而喜欢听我们甜甜地叫他“老生老师”。后来,我们干脆就直呼他为“老生”。

老生其实不老,那时才二十出头。而我当时正好念小学三年级。身为班主任,老生对我宠爱有加。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因为我的家境是班上最贫苦而学习成绩却名列前茅的原因。

因家离学校很远,我们必须把中饭带到学校吃。霉豆腐和辣椒酱是陪伴我最多的下饭菜,偶尔能混加几粒油炸花生米和几勺炒萝卜干,那是极奢侈的美味了。母亲并非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家里实在是穷得没辙。懂事的我并不在意这些,只是铆足了劲死命读书,以望能快些出人头地,走出这个穷山沟,实现几代人“鲤鱼跳龙门”的梦想。我境况显然没能逃脱老生的眼睛。老生经常过来嘘寒问暖,还把自己的菜留一些给我吃。自尊心极强的我起初不肯吃老生夹过来的菜,老生笑了:“别见外,我真的很喜欢你这股倔性儿,吃吧,但得保证把成绩给我考好,否则,下回想吃也不给你呢。”老生的话如一股暖流注入我幼小的心灵,令我感动之余,更添了几分奋发的劲头。

冷天,伙伴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袄上学,而我只有一件母亲用父亲穿旧的棉衣改小的小袄,夹层的棉絮已经僵硬如土,丝毫起不到保暖的作用。坐在四面透风的教室里,我冻得直哆嗦。课后,老生把我叫到他卧室,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崭新的羽绒服披在我身上。我知道,那是老生从城里带来的最好的衣服,只有下雪天老生才舍得穿。我死活不肯穿,执拗间,老生发火了:“你给我听着,我这不是送给你的,以后你读书出去了,得买件更好的送给我。”顿了顿,老生接着说:“有志气就给我穿上,好好读书,以后有能耐给老师买件衣服还回来。”看着老生严厉的眼神,我不敢再作声,听任老生把衣服给我套上。

老生的那件羽绒衣果然管用,温暖了我整整一个冬天。

我家和学校隔着一条几丈宽的小河,平日里河水不深,但一上春河水就暴涨,逢雨水天,河面的木板桥就通常被冲得无踪影。老生知道我父母农活忙,照顾不上我,每回下大雨,都步行几里路接送我。

那天,雷电交加,倾盆暴雨。考虑到学生的安全,放学时间没到,老生就提前下课了。老生折身回屋拿了伞,向往常一样,送我急急往家里赶。来到小河边,老生和我不竟怔住了。河水象一头发怒的狮子咆哮着,水面急速上涨,眨眼间就要淹上桥面了。我迟疑着,不敢过桥。而这工夫水浪已经拍打在桥板上,溅起了一片片的水花,再不过桥就来不及了。正在这紧急关头,老生一把抱起我,冲上了桥头。我紧紧闭着眼,耳旁只有洪水撞击堤岸发出的轰鸣声,溅起的浪花扑在脸上,散发出一股凉腥味。我死死拽着老生的衣服,整个心都悬了起来。突然,我感觉老生脚底一空,整个身体猛往前滑去。一刹那间,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前抛出,在空中一陈眩晕,而后重重摔在了地上,我的身体连翻滚了几个圈才停下来。

惊醒过来,我从地上颤微微爬起,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桥的另一端,而架在河面上那座木桥已经不见了影子,河床里只有浑浊无情的洪水翻腾着浪涛肆意奔泻着。老生呢!一阵巨大的惊慌过后,我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暴雨里一个人的身影也没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我嚎陶大哭起来。

当天夜里,整个村里的人都出动了,大家沿着河堤一路寻找,悲痛的哭唤声在山村的上空久久回荡着。然而,我们终究没有听到老生的回应。

年轻的老生离开了这个世界,为了他心爱的学生。

一个年轻的生命,在一瞬间,绽开出人生最灿烂的光辉。

寂夜里,月光如水。遥望远空,那点点繁星,该是老生注视着我的目光吧。我铭记着,一定还给老生老师一件人世间最漂亮的羽绒服,让老生在天堂里,永远温暖。

【怀念赤脚的童年】。

我的童年是光着脚丫过来的。

而今,回头想来,我都惊异自己孱弱的身躯如何能赤裸着脚板挺过记忆里那一个个雪花纷飞的寒冬。

儿时因家境贫寒,为了生计,父母每天早出晚归辛勤耕作。稍懂点事,便开始帮着打猪草牧牛料理家务,常常别家的孩子夜里躺在母亲怀里撒娇时,我还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剁猪草。因为穷,家里甚至拿不出钱为我买鞋。从蹒跚学步起,我就不知鞋为何物。因为这,我常受到邻家孩子的讥笑。那些日子,我常一个人躲在屋里落泪。

我常想,要能有双鞋,哪怕就是双破布鞋,该多好啊。可在当时,这只能是个遥远的梦。

或许是穷人的孩子早懂事,或许是翻山越涧得到了锻炼。后来,赤脚行走干活便也习以为常了。

常年赤脚的缘故,我的脚底磨打成了一层厚厚的茧。无论是布满砂子的乡间小道,还是荆棘遍野的山谷,我竟都能健步如飞了。因而春夏秋三个季节也算不了什么。但冬天就难熬了。每年入冬的第一阵寒风刮过,我的心便随之紧缩、灰暗起来。虽说有了磨炼,血肉之躯终非铁打钢铸。尽管冬日里农活少,家人也尽量让我少出门,但寒冬尚未过半,我的一双脚丫还是红肿得像个小馒头,又痛又痒,一抓就破,直流脓水。那滋味至今还令我毛骨悚然。无奈之下,母亲便找来几圈破布给我裹上,每裹一圈,我都要痛得直哆嗦。看着我紧锁双眉的痛苦神情,母亲心疼得直掉泪。

由于家乡村小教学条件太差,为了我的学业,在我7岁那年父母决定送我到远方外公家寄读。送我上学那天,母亲从屋里拿出了一双崭新的粗布鞋给我穿上。那是母亲在我临行前几天夜里一针一线给我赶缝出来的。缝鞋用的布是母亲珍藏在箱底许多年来一直没舍得用的一块黑“洋布”。那还是母亲当年的陪嫁物。第一次穿上鞋子,头一回感受那份舒坦和温暖,望着母亲布满血丝的眼睛,我泪如雨下。

那之后,随着家境的逐年好转,我不用再做“鞋”梦了。脚下的土布鞋也逐渐被结实的解放鞋、漂亮的运动鞋所代替,冬天里也有了棉鞋,再不用受冻疮之苦了。赤脚的日子彻底一去不返了。但童年时代那段辛酸苦楚的岁月却依然刻骨铭心,成为鞭策自己努力进取的精神动力,使我在之后几十年的求学和工作路途中不知疲倦,奋发向上。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七

当我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父亲已经离开我们近二十年了。二十年来我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从一个懵懂少年已成脸带苍桑的男人,工作亦从一个地方碾转到了另一个地方,我的家也从乡下搬到了小镇,然后又从小镇搬到了城里,而父亲却永远静静地躺在了我出生的那个山村。

我的父亲不是什么高官、文豪,也不是什么大款,他只是一个解放前出生的地地道道的一字不识的一生与土地为伴的农民。在我的印象当中,父亲为了一家的生计总是在田里地里山里忙碌着,除了下雨的日子里才会坐在家里和邻居聊聊有关庄稼和田地里的事情。对于我们兄弟几个,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读书,每当夜晚我们坐在煤油灯下做作业时,他则默默地坐在阴暗处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一种欣慰的表情。

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因成绩不好常常被老师扯耳朵,便开始逃学了,经常早上背着书包走到那个由祠堂改成的小学面前时就弯路上了那一片绿油油的后山。几天后,当老师将我没上学的事告诉父亲时,父亲气得一下拿起赶牛用的竹鞭对我就是一阵猛打,之后的每天早上,他让我在前面走着,他则一手帮我提着书包一手拿着一条竹鞭象押犯人一样将我送到那小学门外,再把书包交给我,看着我进了那扇侧门才放心离开。由于摄于父亲的威力,此后的我再也没有逃过学。只是我从此十分害怕父亲,甚至不敢单独与他谈话,这种状况一直到我上中学的时候才稍好一些。

我家人口众多,有兄弟5人,还有一个妹妹。等我开始上中学的时候,大哥二哥已成家了,原来的房子已无法住下全家十几口人,做房子成了当务之急。等东扯西借做好房子后,我们家显得更为拮据了。而父亲还拖着一个瘦弱的身躯在田里、土里辛勤地劳作着,终于在我上高二那年,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其实,在父亲离去了那年,我并没有把父亲当成真正地死去,而是认为父亲只是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静静的休息。

时间年复一年地重复着,父亲离我们越来越远,脑海里父亲的印象也变得越来越淡,而我却特别想念父亲。

今年正月,我回老家参加侄儿的婚礼,特地到父亲的墓前去看了看,父亲的墓上长满了枯草,在早春中的冷风中显得异常地落寞和凄凉,一种无言的酸楚又涌上了心头。于是我们兄弟几个就开始商议给父亲重新安葬的问题,准备在农历3月18日正式给父亲与母亲一起重新安葬。在这前一天的日子里,我写下了这段文字,作为对父亲的深深怀念。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八

属于父亲的时间永远地停止在了这一刻,惨白的灯光下周围所有的事物胡乱的交织在一起,渐渐地变成了一片空白,我的眼中只剩下屏幕上一条长长的直线,父亲就这样抛下了一切撒手而去了?一种巨大而强烈的不真实感瞬间在我的体内弥漫开来。

病势危殆的父亲从入院的那一天,我便已清楚地知道父亲来日无多,但这一刻最终到来时我还是无法承受。我空洞地盯着心电监测屏上那条无休无止的直线,那条表示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的直线,它直观地与属于父亲的时间划上了等号,在完结与未完结的生命力节奏之间确立出死亡的形态。

这不是真的,我怀疑这只是我梦中假设的一个场景,我与父亲不会有现实意义上的永别,我甚至怀疑屏幕上的直线在下一秒会重新跳动,下一秒,下一秒……我的思想在痉挛,那是血液不能抵达的维度,围着病榻来回移动的白色大褂像光圈一样飘忽,我麻木地应对着医生与护士的征询,当维系父亲生命的仪器被一只只沉默的手从父亲的身体上一一去除,我终于不得不逼迫自己相信,我已经永远地失去了父亲。

理智的闸门抵不住情感的洪峰,泪水在燃烧,在觉醒,高扬的哭声里沿着冰冷的死地渗进苦难的艾蒿。面无表情的运尸人在低低的耳语,他们手法娴熟,干净利索地将灰白的父亲装进了裹尸袋,那盛殓的动作像捡拾一根秋天的麦秸,一根在岁月无情的镰刀下被刈倒的麦秸。

没有太多的手续,我在一张简单的收据上签下了我的名字,纷飞的泪水像一场遣送残年的雪花模糊了寂寞的出口,回忆洞穿了夜色,而回忆是残忍的。对于回忆来说,每一次都是重生,每一次都是消亡,目光所及,到处都是父亲的身影,正在行走偶尔一低头发现裤腿上沾有泥渍的父亲,停水的水龙头被反复地旋紧又拧开显得一脸焦灼与沮丧的父亲,打烊的门板前反身支在自行车的车架上与朋友聊得兴致盎然的父亲,雨水清洗后的街面街灯映照出回家的路,天色已晚,父亲,该回家了.

怒意十足的父亲显然没有听清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儿子在嘴里念叨着什么,只一口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奋力地朝前蹬着自行车。我想父亲的恼怒是因为我在学校里的顽劣而致使父亲在老师的面前有些抬不起头,父亲的怒意传导到脚踏上,自行车的链盘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其实父亲是很少被叫到学校的,原因说起来不仅是因为我的谎言,还得益于我的坚强。

在我的记忆里,对付不听话的学生,叫家长是老师惯用的杀手锏,每一次犯了错被点名叫家长的同学一个个面如死灰。轮到我时,在谎言不被采信并在老师坚称要即刻上门家访的情况下,我会强忍住内心的恐惧摆出一副欢迎光临的架势,这让老师产生了一个错觉,眼前这个一点没见哆嗦的孩子不像是在撒谎,加上临时上门家访存在着诸多的不确定性,最后的结果是我被老师口头批评,并勒令交上一份字数五百字左右的深刻检查。

我还是无可回避地长大了,像一块始终得不到点化的顽石,内心的不羁像奔腾的野马冲撞一切俗世的藩篱,我暴躁,易怒,爱打架。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在我的眼里从山峰变成了丘陵,对于父亲每一次的劝说与责骂,我从沉默到不屑直至激烈的顶撞,从儿子走上歧途的那一刻起,父亲便以长久的叹息取代了手中的棍棒,陷入了悲哀的漩涡。我厌恶父亲的叹息,厌恶父亲那悲伤的眼神,我离家,夜不归宿,只是为了不想见到父亲,对父亲的感情在快速的流失,每一次打完架,情绪与精力获得宣泄的我像一头拒绝任何人接近的伤兽。父亲只能默默地看着我,像一个孤独的守夜人,守着无尽的黑夜,痛苦而绝望。

这不是洛德莱顿在音乐课的画面里描绘的场景,各自坐在沙发一侧的我与父亲像坐在一根琵琶弦的两端,我的僵硬让父亲的话头无从提起,由厌恶的情绪导致对父亲产生出的怨恨,在我的骨骼里肆意消耗着亲情,挥发出的冷漠令父亲感到无比的窒息,父亲显得拘谨而控制。如同一个发着低烧的人面对着一张感冒说明书,唯恐眼神会不小心触怒儿子的父亲极力回避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两膝之间,定定的,有些忐忑。我同样在回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父亲喃喃地在嘴里像咀嚼着什么,几次话到嘴边欲言又止,终于什么也没说,我能感觉到父亲在自责,仿佛一件不慎遗失的心爱之物,已永无寻回的可能,那样的自责令父亲痛彻心扉。

再长的黑夜,也会有黎明到来的时刻,再深的创口,也会有愈合的一天,如果,还有什么可以拿来告慰你,父亲。我想说的是,无论儿子在迷途中行得有多远,存在于儿子内心本体力量的个性在被唤醒的一刻,它必然会召唤我重新走上属于我自己的那条路。觉悟在一个无风的深夜,在灵魂的煎熬与抗争中,当濒临绝望之际倏然返回自我的人即可认清自己和世界,进而改变自己所有的本质,超越自我和一切痛苦,像一片倦羽遁入无限空间的永恒沉默,天地在那一刻如此宁静,灵魂的符号印证生命的密码,重新堆砌人格的高度,顽石点头,父亲,儿子开悟了,可是,为什么我依旧如此冷漠,尘封的心灵之门,父亲将自己弯曲成寂寞的门把手,以卑微的弧度等待着有一天能够回归的儿子最温情的一握,父亲在等待,一直,都在等待。

祖母的坟茔在高高的山上,陡峭,看得见远行的火车,沿着杂树丛生的坡壁,我与父亲一前一后困难地向上攀登。芒草遮蔽的路径辨识不清,我把手递向身后气喘吁吁的父亲,父亲抓住沿途的草木,拔出在松软的土里陷住的脚跟示意自己能行。登上一块地势较缓的平地,稍作歇息的父亲四下里望,已经两年没有来给自己的母亲上坟了,四周的一切事物在父亲的眼中依旧熟悉,没有一丝改变,唯一改变的只有自己日渐衰弱的躯体与苍老的容颜。父亲摇了摇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透着苦涩,更透出一缕无言的酸辛。

又是一年的荒草,在祖母的坟头黄了又青,隔着一方窄窄的墓碑,我在清除祖母坟头的杂草,父亲从袋子里拿出祭奠的物品一一摆放在祖母的坟前,“母亲啊,醒醒,儿子来看你了。”骤起的山风烈烈,吹乱了父亲的白发,传来父亲的低语,像一件休耕的农具被随手丢弃在了一个孤单的角落,把脸埋向墓碑的父亲静静地把积在心里的话说给安睡在地下的母亲,“儿子的身体也快不行了,怕是过不了几年就要来陪你。”蜷伏在祖母坟前的父亲在墓碑的映衬中显得是那么的瘦弱与孤独,一阵剧烈的酸楚涌进我的鼻腔,哽在我的胸口,我有些喘不过气。眼眶里的温度在父亲低声的诉说中持续地升高,我知道那越来越灼热的是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我不想让父亲看见我流泪的样子,甚至不想让父亲觉察到我有任何的情感流露,我扭头,用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当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父亲,我知道,儿子推开那扇尘封的心灵之门,久违的亲情已留不住你加速的脚步。最后的时光化作听觉里的流沙剥蚀希望的肌理,裸露荒蛮的结局,我知道,我将在被记忆反复折叠的至暗时刻里忏悔一生。父亲,我懂,一种生命形态的终结意味着另一种生命形态的诞生。如果,生命的转换形式能够自由的选择,我愿意为你重读一遍赫尔曼的树:“你是来自永恒生命的生命,你的职责是赋予永恒显著的一次性形态,并从这形态中显示永恒。”父亲,我在看你,灵魂的庙宇传来不息的梵唱,敲响宏亮的钟声,父亲,你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九

1998年农历五月廿一这天,父亲米水不进已经第十四天了,可我们并不以为父亲会在这一天离开我们。我们已经习惯了父亲躺在那里,隔一会儿我们兄妹中有人会给父亲用棉球湿一下干裂的嘴唇,同时叫一声“爹爹”。父亲“嗯”一声,就继续躺着。他时睡时醒,我们有人守在身旁,有人继续忙家里的事,说白了就是为父亲的后事做准备。尽管天天如此,但我们心里还是觉得父亲也许会永远躺在那里,即使不吃不喝不说话,我们也有父亲在。

母亲和我们照常吃早饭,记得是吃玉米糊糊。我和小妹端着饭碗守在父亲身边。我叫“爹爹”时,小妹也跟着叫一声。我发现这天父亲的“嗯”声不大了,他完全是用意识和气息在答应我们。父亲还用力眯开眼睛看了我和小妹一会儿,就那样无力地、呆呆地看着我们,然后泪水顺眼角流了出来。我和小妹给自己擦完泪再给父亲擦泪,又不停地用手抚摸父亲的被子表达安慰。父亲也许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离开我们,可我们却不知。父亲昨天以前一直是有声音的,今天他用尽力气“嗯”那一声让我意识到了不妙,但还是不愿往坏处想。头天晚上听大哥说,他在朦胧中听到父亲清楚地叫了两声他的名字,大哥惊醒,却见父亲还在睡。我听着心就一沉,父亲失语多年,叫出名字是绝对不可能的。后来我们都认为那是父亲的灵魂在和大哥告别。

吃过饭不一会儿,母亲正在收拾锅碗,大哥让我叫二哥和三哥都到父亲身边,我叫了。小妹站在门边哭,我还走过去安慰小妹别哭,然后就站在炕边发呆。我一直不往父亲就要离开我们这边想,以为大哥叫二哥三哥,只是父亲难受。并不是父亲很快就要咽气了。父亲头朝里睡在窗台根,三个哥哥和我爱人都围在父亲身边,他们和墙壁刚好合成一个圈。他们可能是怕吓着我和小妹,没叫我们往跟前挤。不一会儿,他们四个人叫着“爹爹”、“爹爹”,然后都开始抽泣,我明白父亲走了,眼泪怔怔地往下流。母亲边擦泪边说:“你爹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走也要在大白天亮亮堂堂地走。”仅此一句,道出了父亲一生的为人和性格。这是我唯一一次听到母亲如此赞美和佩服父亲。当时大约八点半左右。

记得父亲去世前几天,因为是五月,阳光照进来已经感觉很热,我们就想拉上窗帘,可母亲说:“让你爹再多见见阳光吧,以后想见也见不上了……”母亲流着泪把窗帘拉开。那一刻,我第一次从骨头里感知生命和阳光的关系,阳光是生命的根,生命是阳光的苗。母亲让阳光多赐予父亲些光亮,此时已是母亲对父亲唯一能做到的关爱。仅此一句,足以超过我们做儿女的所有表达。

父亲病重后,母亲和哥哥们就给父亲穿好了寿衣。母亲不赞成把送寿衣做成阴森森的样子。她给父亲做的完全和工作时穿的衣服一样,青色中山装,黑裤子,里面是棉衣棉裤,衬衣衬裤。所以,即使父亲穿上寿衣之后,我们也一直不觉得这是给父亲送别。父亲外面这身衣服的料子是我买的。那是我第一次领到工资后,回家时就给父母亲一人买了一身布料。父亲看到布料后摸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当时我在心里说:“爹,你穿吧,以后我会给你买很多衣服的。”万没想到我结婚第二年父亲就去世了。每每想起,我就为没能给父亲多尽些孝而自责。我独立的太晚,成家也太晚,我是靠父母一直长到二十大几,免强有了一份工作也没能长久。如果我早些独立早些成家,我就可以对父亲多尽些孝,还可以为家里多尽些力。

给父亲穿寿衣时父亲并不清醒。他意识清醒过来后就抬起胳膊看,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出来。那一刻,我的心一阵阵作痛,父亲失语多年,他连临终想对我们说的话都说不出来,所以只能流泪。母亲看到后,哽咽着上炕给父亲边擦泪边说:“你这人呀,哭甚哩?!”母亲的声音很苍凉,好像来自岁月的深处,她深谙父亲的每一滴眼泪。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在父亲面前从来不会这样说话,也从来不会这样做,他们经常吵架,母亲对父亲有说不完的怨气,父亲也是。而那一刻,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母亲全擦掉了。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十

妹妹,一个多么温暖的字眼;妹妹,一个多么亲切的称呼。可我所要说的妹妹,并非是我的同胞妹妹,而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妹妹——老公的同事。这也许在有些人的思维中感到有点匪夷所思,可在我的现实生活中,我确实只把她看成是妹妹,一个可亲可敬可爱可怜的好妹妹。

妹妹和我同龄,可在生活中妹妹却像个大姐姐般地照顾我、体贴我。妹妹的性格直爽豪放,说话都是快人快语,做事既勤快又干净利落,很有哥们义气,更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有的这些性格却和她的外形形成极大的反差。妹妹长得非常漂亮,但从外貌和体型上来看,绝对是个美人坯子,高挑的个子,苗条的身材,白皙的皮肤,精致小巧的五官,恰到好处地镶嵌在那张瓜子脸上,走到哪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为此,也给她招来过不少的麻烦。

人们都说红颜薄命,这句话用在妹妹身上是再贴切不过了。尽管妹妹在外面的人缘极好,但在家里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妹妹的老公是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不算高的个子、黝黑的皮肤,反正没有一点过人之处,和妹妹站在一起,无论如何也没有半点夫妻相。为此,我还私底下和妹妹开玩笑说过,你当初是什么眼光啊?怎么选择这样的对象?对此,妹妹总是一声苦笑、一句长叹:“唉!一言难尽啊!……”

说来妹妹的身世也确实够苦的,自打出生之后,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妹妹出生刚刚三天的时候,年仅二十出头的父亲就因为一场疾病撇下了年轻的妻子和襁褓中的女儿撒手西去。在那三年自然灾害中,国家正处在举步维艰的困难时期,尤其在农村,就连一个强壮劳动的大男人都食不果腹,更何况这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呢?艰难的日子,生活的无助,为了襁褓中的孩子能够活下来,更为了保住陈家唯一的血脉,年轻的母亲经过痛苦的思索,权衡再三,最终做出了无奈的选择——带女再嫁。

也许是母亲前世修的好,也许是上苍眷顾苦命人,母亲的眼光没有错,再嫁的这个男人由于家庭经济特别困难,一直未能说上媳妇,年轻漂亮而又能干的母亲的到来,为这个贫瘠的家庭带来了无尽的温馨和乐趣,更让这个家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善良敦厚的继父,对妹妹爱怜有加、如同己出,即使后来随着妹妹弟弟的降生,继父仍是一如既往地待她如初,懂事的妹妹也把继父看成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身为老大的她,自打懂事起,就竭尽自己微薄的力量承担力所能及的家务和劳动。

岁月在不经意间悄悄流逝,转眼间妹妹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托媒说媒的络绎不绝,可妹妹却压根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众多的`追求者由于妹妹的冷漠,最终选择了放弃。唯有一个清瘦黝黑的小伙子,不仅没有放弃,反而跑得更勤快,几乎是一天不拉,天天都来报到,还抢着帮她的家里做事。及至后来,就连班都不去上了,天天粘着,整整三个月风雨无阻。也许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他的这番诚意最终打动了母亲。母亲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庄户人家过日子,找男人就是图的个勤快,将来好有个依靠。光要模样好有啥啊?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我看这小伙子不错!老实、勤快。”妹妹是个孝顺的女儿,也深知母亲这些年生活的不易,在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总算勉强答应了这门亲事。

新婚后最初的日子是甜蜜的,老公也很疼爱她,在她怀孕期间,老公还能尽心尽力地照顾她。随着女儿的降生,妹妹漫长的厄运就由此开始。

这样的生活不仅伤害着妹妹的身体,更摧残着妹妹的身心。妹妹也曾想过离开这个可恶的男人,但又怕世俗的偏见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自己的头上,更怕不知情的人乱泼脏水。因为在我们这里在有些人狭隘的思维力,大凡提到离婚,无论是谁的过错,总会迁怒于女方,即使你再纯洁、再清白,可在世俗的眼里,总会认为主动提出离婚的女人,肯定不是好女人,总会遭到别人的唾弃和指责。妹妹也正是源于此,更怕命运多舛的妈妈为自己担忧,为了所谓的“脸面”,更怕别人笑话,所以只有强压泪水。自己一直隐忍着、隐忍着……虽然在背地里时常以泪洗面,可在人前,妹妹总是一抹眼泪,依旧把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展现在世人的面前。

时光就在这样的苦熬中渐渐流过,在泪水中浸泡的妹妹,看着女儿日渐长大,总以为自己有个盼头了,为此,对女儿更是呵护有加。谁知女儿也并不太懂事,在享受无限母爱的同时,却不懂得母亲的辛苦和付出,更不懂得回报母亲。

为了尽量少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家中,妹妹学会了打麻将,以此解闷消愁,打发时间。老公的工厂由于经营不善,改制后无法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立足破产了,老公既不做事,也不外出重新寻找工作,整日呆在家里无所事事,要么就是约三五好友打麻将消遣,而对家务事却仍是袖手旁观。去年妹妹退休后,为了尽量不和老公再起正面冲突,也不想把自己剩余的时间耗在家里。一退休,就又另觅得一份工作,这份工作很辛苦,每天上班都达到12个小时以上。为此,我也时常劝说她:“都苦了大半辈子了,现在退休了还不自己享点清福啊!”可她总是对我说:“嫂子,你真的不懂啊!那个家我真的很怕长时间地呆在那,更怕和那个人独处,还是在外面省心,虽然工作苦点累点,可我却觉得这样充实。都已经大半辈子熬过来了,现在就这样吧,过一天是一天……”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十一

感谢这个时代,感谢电脑,让我们这些中年乃至以上的人们还可以看到七十年代初期许多露天电影里看过的舞剧。

回过头来看,七十年代甚至于六十年代末的中国能够有这么美丽的舞蹈,虽然这些舞蹈有少数是从苏联借鉴而来的,人们也不得不感叹中国人的智慧和伟大。

从内心来说,现在看那些舞剧,心里感觉很美很美,这不光是因为这些舞剧透着岁月的芳香,让我们这些中年人回到那个不知愁滋味的年代,更主要的是,那些舞蹈本身的确很美。不管是舞剧《白毛女》还是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和吴琼花那曲线的身段,那灵动的舞姿,那美丽的造型,那长长的辫子,那特异的亮相,更不要说白毛女那一连十七八个旋转的技巧,都给人予极大的艺术享受。就整部舞剧来说,那些整齐划一的动作,就像是人人身上都安装了遥控器一样,绝对的统一,绝对的美观。

小时候,可能是人太小,各方面没有成熟,不知道对于美的享受。在不知道什么是曲线美的时候,再美丽的身段,在孩子眼里和虎背熊腰的男人等同,西施、貂蝉和李逵、张飞等同,你就是沉鱼落雁又怎样,你就是闭月羞花又如何,因为七八岁的孩子对于男女都觉得没什么区别。只知道男人可以拿十个工分,而女人哪怕再能干,哪怕插秧能抵上两个男人,只能拿六分半,女人哪怕再会读书,除了极个别,也常常只能读到高中为止。那时候,看舞剧,常常会牢骚满腹,厌恨那些舞蹈动作太慢,恨不得马上真刀真枪地打起来才好,恨不得把地主老财杀光才好,恨不得把南霸天、黄世仁踩扁才好,半天一个动作实在是浪费时间,实在是让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煎熬。更没有想到,无限的美感就蕴含在曼妙的舞蹈动作之中。

后来长大了,发育了,也知道男女之间的区别,“四人帮”也打倒了,可是,发育之后的男孩想看美丽的舞姿已经不可能了。也许是随着江青的倒台,因为江青一贯以文艺的旗手自我标榜,所以,江青倒了,连同舞剧也跟着倒霉,以至于从1977年初期开始到为止,在长达二十五年的历史中,舞剧一直渺无音信,就连九十年代中期兴起来的光碟也不见舞剧的.身影。我斗胆说一句,这其实也是当时我们这个社会走向另一个极端的过错。江青罪行再大,舞剧有什么错误?舞剧何罪之有?这其实就是我们这个社会的劣根性的局部表现。有些人为了表示对于大政治的需要,上面不给点头什么事情也不敢做。

现在,不管是光碟还是电脑,要看舞剧很容易。可是喜欢怀旧的我常常想看看当代的舞剧,因为过去的舞剧就是再好也毕竟是昨日黄花,那些当年的演员常常是我的叔叔阿姨一代,那些经典之作就是再好也会看厌的。而当今,舞剧已经黄鹤一去不复返,当代的舞剧就像消逝的徽派建筑,就像越来越少的瓦房,就像露天电影,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十二

格非说过:“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故乡,只有那些漂泊的人,那些远离的人才有故乡。”

我的故乡,终于在我还没回去的时候,就没有了。

对于它的消失,我有着切肤之痛,对于它的失去,我除了无奈之外,只剩无能为力。对于它的容颜,却只能通过记忆重现。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离开,没有了我的`陪伴故乡才离我而去。如果我不曾离开,故乡也许就不会消失。而我的离开,故乡一定是伤心的,就像我踏上火车那一刻挂在母亲脸上的泪水一样,默默无语。

我想,我一定是欠了故乡什么,不然为什么始终不能忘记,留下如此深的想念。以至于在时光流转,季节轮回的潮起潮落里还常常梦回故乡,那些不曾磨灭的影像一次次的在心岸上持续播放。

曾经,我把对故乡的想念,一同装进家书,也枕在枕下,陪伴在军旅岁月中每一个一身疲惫皓月当空的夜晚。而今,即使我再写下家书,在再久的等待里也不能寄达。

以至于我经常做着同一个梦,梦到我寄出的书信,在多年之后的如今依然没有回音,或等了多年曾经以为再也收到的书信又忽然出现在眼前。这样的景象让我欣喜,也让我茫然。

在连一封家书都不能寄达的时候,对于故乡,我只剩下一个久久不能释然的梦了。

曾经不以为然,穿着母亲一针一线上好的千层底布鞋,揣着母亲熬夜纳好的一幅幅鞋垫走出故乡,却再也回不去了。在秋水长天的流年里,过往的岁月如门前那条的涓涓小溪,没有因故乡的失去而停止流淌,一直静默的守护着经年的时光,洗涤着积淀的忧伤,绽放为魂牵梦绕的一瓣心香。

对于故乡,我一直以一颗感恩的心着感激之情。那片虽然贫苦却不失秀美而独特的土地,给了我独一无二的故事,也给了我无尽的不舍与流连。无论我走多远,离多久,总有那么一根筝线,牵引着我回归故乡。

然而,那些属于故乡的人事物,而今只能在梦里与之亲近了。

但我始终坚信,消失的故乡,一直珍藏着我的诗和远方。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十三

一直想写点东西,仅以此文送给我那离开我将近四年的父亲!

我76年出生在山东烟台,那是爸爸和妈妈冒着生命危险第二次手术生的我{74年的时候有过哥哥他只活了3天}。那个时候家里条件比上不足吧,从小我身体一直不好,容易感冒,一感冒就转成肺炎,就要去医院住一个礼拜,还不断的喘,父亲的背上留下了我童年的影子,每年的大年三十还要背着我去打一针,希望我在正月里不要犯病,那个时候我幼小的心中留下了父亲高大的背影。转瞬间,我到了上学的年龄,每天早上,爸爸起来给我做好早饭{妈妈不善于做饭,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小的时候,妈妈起来做饭,爸爸搂着我我一直的哭,后来爸爸不忍我哭,就坚持起来学做饭},吃完后吧小自行车给我搬到街上,我就去上学了,每次都叮咛我注意安全,就这样一直坚持了8个年头,他常说的一句话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学习好的上学是一天,上学不努力学习混日子的也是一天,这句话给了我从小努力学习的动力。

后来我就高中,大学读完就到了1999年。父亲也慢慢的变老了,头发也渐白了(爸爸生我的时候29岁),那个时候我在想,父亲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变老了吗?他身高1米77,很瘦只有120斤,我常常看着父亲,心里很疼。

就是我的父亲,我伟大的父亲,到最后还是在为我们考虑,我哭了。

爸爸你离开我们意境整整三年半了,妈妈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他照着您的孙子和孙女,每次听到儿子,女儿问我他们的爷爷呢,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爷爷,我就忍不住想哭,我对孩子们说爷爷去天上修炼了,他一直在看护者你们啊,爸爸你放心吧我们现在都很好,每每过年,过节的时候总是想起你,饭桌上永远多一双筷子,可是您却永远回不来再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啊,子欲养而亲不待,您短短61年的一生奉献给了我们,我却没办法报答您,心里难受啊!

爸爸,祝你在天堂里,能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我们会生活的更好的,请放心吧!

起的时候,有多么温热;永远我都会记得,伴我成长的背影,用你的岁月换成我无忧的快乐!祝您节日快乐!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十四

“外婆”,我从小就是这么叫的,儿时的伙伴却是叫“姥姥”。我们的方言里就是叫“外婆”。

外婆很小的时候跟着家人从山东逃难来陕西,她不会说山东话。我们总是不关心长辈的小时候。外婆也不常讲她还是个孩子时的事,年代久远,她也许还记得。“我年轻时,别人给我介绍xxx,那会要是跟了他多好。”外婆爱开玩笑,说完总是自己嘿嘿一乐,然后在我们的笑声中再添些醋调侃几句,然后去看看生病的外爷要吃什么。“我年轻时”在外婆的口中,是新奇与快乐的时候,她跟我讲邻村有人熬孟婆汤的故事,一本正经绘声绘色地讲完之后,说是听说。

我上初中的时候,外婆喜欢看韩剧,那时我觉得她就是听个热闹,坐在床上眯着眼睛,前后摇摆着,一定不知道电视剧到底在讲什么。中央八有段时间在播《小妇人》,我周末回家,像是出考题似的想逗她,问她这个是谁那个又是谁,他们在吵什么,她竟讲得清清楚楚滴水不漏,认真的样子一点也不扫兴,反倒激励我和她一起看完听完了那部长长的韩剧。我们都喜欢那家的二姐,不怯懦又有风格。

外婆养狗,叫“毛毛”。毛毛是外婆长久的倾听者,我们不在时,她对着毛毛唠叨,毛毛趴在外婆脚边,眼珠子左一下右一下,不走也不吭声。外婆脚冷的时候,塞在毛毛肚子下,说这最暖和。

每次去看外婆,她总是把各种东西拿出来给我们吃,她总记得一大家子人谁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走的时候,她总是催着,怕天黑怕堵车,大包小包伴着叮嘱塞到手中,等我们下一段楼梯再关门。

上大学起,每一次要出远门的离家,外婆的注视更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要走的时候,我不太敢看外婆。外婆很瘦,深陷进去的眼窝里噙着的泪不会留下来,我看到它们盈满着,说话的时候有一两个字沙哑着。我若是同她一样注视,眼泪一定不会像她那样噙着,我不敢直面这样的注视,仿佛告别就是最后一次。我善于压抑情绪,但偏又爱哭,改不掉的只好避着。

以前我只笑盈盈地跟她说很快会再回来的,但也许是因为外爷的去世,再与外婆告别的时候,我笑不出,也说不出很快。她的叮嘱变得更多,担心变得更多,从没有人会问我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问我,一点不掩饰语气里的心疼。不管是在别人眼里,还是我自己心里,我都必须是个足够坚强和能干的人,但是她的一句话,就让设定崩塌,我不过是个会因为一句话就渴望长久温暖的孩子。我还是那个周末回家,看着在阳台探头等我的她,大喊一声“外婆”的孩子。

那天我说我就是出去看看,看看就回来,她没说话,也没笑,看着我下了楼梯就关门了。那天晚上我梦见了外爷,因为扫墓的时候,我问过他一个问题,可是梦里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醒来之后,心里很乱,想到那个问题,想到生死,想到他们一样的注视。

这两年我常常不快乐,常常在一个人的思考中愈加不快乐,尝试过把那些让人失眠的思考、那些思考的痛苦说出来给人听,却总是加重误解和隔阂,于是我又必须得是一个人了。但想到外婆简单直接的注视和语言,我觉得那些话好像都不必说了,那样的注视和语言给了我所有需要的东西,它们让我不再像那个“别人眼中的我”,它们让我真实地悲观,悲观地渴望那样的注视和语言能够永久地陪伴我。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十五

整理箱就摆在面前,翻了翻,里面好些小东西,现在看来已是无关紧要了,顺手拿出来,没有灰尘,却有些灰土味。连同一片片红的黄的彩纸,不知何年何月收藏下的,竟未褪色,却已不是心中之爱,随手撇在一边,下面是一个方正的纸盒,裹了一层塑料袋,提起来沉甸甸的,打开,竟是早年同学的书信。我知道她们从没有被我丢弃,却没想到在这里。

看着手中一叠信封,这样熟悉,又仿佛隔世的记忆,似乎有梦境出现。

一封封打开,便在脑海中放起幻灯片。

这是个很大的校园,我略低了头,用小小的步子,快速的丈量着从校门到教室的长度。绕过金鱼池,穿过平整的操场,沿着跑道走过主席台和排球场,走到最前一排教室,右侧目望过去,透过宽大洁净的玻璃窗,那里有我的同学们。

我在这里学习了一年。

这是难忘的一年——在我的求学生活和我的人生经历中。

而此时,我很怀念她。怀念这里的老师,怀念这里的同学,怀念这里的一草一木,也怀念起那个时候。

正对着校门口的金鱼池,是当年我们师生亲手挖的。阳光下,老师带着我们来到校门前,在地上丈量着,画了两个半圆型,并挖下了第一锹土,每挖一锹土,大家都猜测着,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有些好奇,有些期待,还有一种欢快,那是紧张的初三学习之余的校园劳动。

第二年春天,我们在圆形的水池中看到了碧绿的睡莲,有三四盆的样子,圆圆的叶子伏在水面,周围是游动的金鱼。

我们在走进校园的时候,会在这里做短暂的驻足。突然,身边跑过小同学,那是小学部的同学们,他们对这里似乎更感兴趣,来回绕行几圈,才跑去教室。

北面一侧是老师们的办公室和宿舍,门前是一条小涌路,把小学部和中学部连起来。这条小涌路也是我们喜欢的,除了每天老师们在上面来往,我们在下雨的时候,也偶尔从那里走过。旁边是两排垂柳,隔开了足球场上飞跑的同学,也挡住了他们脚下的足球。这些柳树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树了,在后来的岁月中,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比它们更漂亮的柳树了。

操场很宽大,铺展在校园的中间,那样平整洁净,从不拖泥带水。它隔开了小学部和中学部,同在一个校园,小学的同学和中学的同学却是遥遥相望。

清晨,我带了本书,逆时针从北侧的跑道上来,“绕行”到南面下去,坐在小学部的教室门前看一小时的书,耳边隐隐的有笛声从实验室那边传过来。那时候自己对音乐根本没有什么概念,所以听不出是什么曲调,但在天有些灰暗的时候,有这样的笛声,断断续续的飘过来,却是很悠远,很清新。后来才知道,那是教数学的王老师在吹笛子。有些时候,当我走过他们教室门口,王老师会叫住我问:“今天跑了几圈?”我嗫嚅着:“一圈。”“什么一圈?是跑半圈,走半圈吧?”我低了头快步溜掉。“晨练”的情形都被王老师看在眼里了,他在暗暗的监督我呢。

这一年,我从姥姥家回到了父母家,即从农村学校转入这所子弟学校学习。之前,在那所“公社中学”,同年级四个班,我的成绩一直是在最前面的,开转学证明的时候,我跟主任说:“请您把我的成绩改一下吧!到那如果跟不上,人家会笑话我们的教学质量太差。”主任说:“你还能为学校考虑呢,行,每科我都给你少写八到十分,你看可以吗?”于是,我拿着差不多都是八十几分的成绩单来新学校报到,新主任看看我的成绩单,又看看我,说:“去二班吧!”

只有两个班的初三年级,我被分在二班——慢班,心里一下子就灰灰的了。

第二天晚自习,班主任王老师叫我到办公室,问我是否适应学校的学习,并说:“历史老师很喜欢你,老太太无儿无女,她一见面就喜欢上了你,让你给她当科代表……”我也很喜欢历史老师,她讲课清晰干脆,很有条理性。但历史并不是主要科目,到毕业前还要早结业呢,我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过一天,体育课,是垫上运动,有一组做前滚翻动作,看同学们轻松的翻过来滚过去,我学着做,一个翻滚,是斜斜的却是重重的摔到了垫子旁边,把体育郭老师和刚好从这里走过的王老师着实吓了一跳,他们当场就商量怎么安排我的体育锻炼项目。虽然在后一天的下午,上过英语课,我就被英语老师督促学校把我转入了一班,而离开了二班,但王老师却一直很关注我的学习和身体锻炼。还特意安排我每天早晨到学校跑步,告诉我开始腿酸肚子疼都是很正常的,只要能坚持一周,哪都不会疼了。

于是,我从开始的跑半圈走半圈,到毕业时的'连续坚持慢跑三圈下来,都没有问题了,那足有一千二百米了。当我每天早晨第二次进入校园上课的时候,我是轻松的,愉悦的。也不再害怕老师问我什么问题了。直到中考,王老师问我怎么去考点,我告诉他说自己骑自行车去。他说:“你不得绑上块大石头啊,要不二级风都会把你和自行车一起吹跑的。”他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笑,我却笑了。我没有捆石头,没有被风吹跑,考出的成绩也不是十分理想,但也让学校和老师们为我感到了些许的骄傲。

校园的大秋千是我们女生的最爱,同学在信中这样回忆:“……整天在荡啊荡,荡起了我美好的理想,荡起了我心中的希望,荡起了我快乐的面容……”下课的时候,一拨女生跑过去,随着秋千的跌宕起落,笑声也传遍了小操场的上空。

下午大课间,老师会和同学们一起打排球,这是我能参加的集体活动,也是偶尔加入。之前我根本没见过什么排球,哪还用说是打呀。开始,发球都不过网,但在老师和同学们的鼓励下,终于学会了。上了师范,还成了班里为数极少的“会打排球”的同学,虽然至今无水平可言,却成了记忆中最自豪的部分。

还有教室后黑板右侧的条幅:“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昨天回家,妈妈还说呢,开家长会的时候,张老师指着这个条幅跟妈妈夸奖我的话。而我记得的还有张老师搬着我的书桌,把我带进班里的情境,他讲公开课时电流电压公式的推导过程,说话干净利落。

手中的信封被我一一打开,细细读过,又照样折叠收好,同学们的面庞一个个闪现,老师的教导还一句句响过耳畔,就像昨天还在。

祝你们安好!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十六

我的家乡在山区,我的童年就在那遥远的小山村里度过。

童年是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尽管那时吃的是粗粮,睡的是土炕。可我长得虽不胖,却很结实,很少得病。童年吃的野菜永远难忘,难忘的不是野菜的苦,而是野菜的清香,是当时品尝不出而留给后来回味的那愈久愈浓的清香。

童年的衣服时简单的,简单得跟山野的寒装一样。冬天就是大棉袄二棉裤,夏天还好一点。因为故乡的`山野,绿树、飞鸟、流云为我提供了自然的美妙背景,所以任何装束都是那么浪漫惬意。我在旷野中奔跑呼喊,青山把我的歌声反射回来。有时,我躺在山坡上的树底下,看天上的白云,望四处的群山,思绪飞向远方。

童年没有无尽的烦恼,也没有绵长的忧愁。我不需要考虑吃穿,也不需要研究学问。我整日处于好奇幻想之中,世界那么广大,很多奇妙的现象,我都急于知道。

一年四季伴我成长,大自然给了我美好的印象。杏花开了,让我感受到春风的温暖,然后就盼望杏子的成熟了。夏天到了,我想念白雪;冬天来了,我又想看山花。一年四季,周而复始,我不知不觉地长大了。

童年是一首天真浪漫的诗。春天的青草,开黄花的一棵蒲公英;夏天的流水,还有池塘里的小鱼;秋天的落叶,还有山间的鸟鸣;冬天的白雪,还有冻结的小河,都是这首诗中不可缺少的内容。

人们为什么热爱自然,因为自然记录了人的童年。人们往往从自然中能寻觅到自己失去的童年。

春天,我回到了故乡的原野。扑进了大自然的怀抱,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瞧,田头的那棵蒲公英,不就是我童年的那一棵么?路边的那株马莲,还长在那里,只不过不太茂盛了。在那边山坡上打过柴,还在那里让马蜂给蛰了一下呢!啊,我的童年,被岁月的风雨洗刷,被山间的小溪流走。可我还是能感受到它的踪影,感觉到它刚离去不多时候。

童年是一幅古朴淡雅的水墨画。村庄、杨柳、夕阳、炊烟,就是这幅画的背景。还有细雨绵绵的春晓,夏雨浇灌的河塘,落叶飘零的傍晚,白雪覆盖的山岗。如今,每当我看到这些,就会不由得想起童年,心里不禁升起一片温馨而又伤感的薄雾。

童年是一首美妙的歌。春风为我伴奏,流水为我弹琴,绿叶为我鼓掌,小鸟为我伴唱。在那青山为背景的大舞台上,我就是一个天生的明星,我最拿手的曲目叫做“田园牧歌”。

啊,童年,你是我一个永恒的回忆!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十七

白晃晃的阳光照在对面的楼房的玻璃窗上,反射到这边街沿上,晃得人眼都睁不开。我坐在椅子上翻着书,偶尔抬起头看一下街上稀稀拉拉的人,遇见熟人点点头,或玩笑着打招呼,百无聊奈地看着日光从楼房间慢慢地移动。

初夏,午后的阳光并没那么毒辣,街沿边的树享受着阳光的抚摸,仰着一双双清亮的眼睛欣赏着被楼房切割了的蓝天。白云也丝丝缕缕的在天上慵慵懒懒舒舒展展地闲逛。一阵风从街口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带着地上的树叶打着滚儿。清洁工对此也不恼,似乎习惯了它们的闹腾,只是把树叶揽进畚箕里,不让它们继续任性地嬉戏。最忙的应该是燕子了,急急忙忙飞来飞去地觅食,喂那窝刚出生不久还没有睁眼,却张着嫩嫩嘴要吃的小燕子。街口的那两棵桂花树褪掉了所有暗绿色的老叶子,嫩叶子或急或柔的在风中舞动,风大的时候吹得翻转的叶子象是开出的花朵,并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些,我静静地看着,一种痛痛的,悠悠的思念象这绿色的'风染绿了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您还好吗,妈妈!

今年是你离开后的第一个母亲节,往年的母亲节我并不曾送什么礼物给您,只是牵着您的手和您说笑,陪您走走,或在您不防备时“啵”地亲您一下,您总会开心地笑着骂道:“鬼女子!”幸福就在您的脸上荡漾开来。其实您并不在意这个节日,只要我们好好的,您每天都象是在过母亲节。您这人啊,这辈子就是没有好好的痛惜过自己,事事都想着我们,想着这个家。您的身体其实一直都不是很好,可您总是不在意。我记事后,总记得您爱口腔溃疡,嘴里总是大坑小凼的,吃饭时总见您痛得发出“咝”的声音,您却总认为这是小毛病从不去看病(看病要花钱),实耐不过了,自己弄些草药来吃。那些年,粮食紧张时,您总是把米饭留给我们,自己却吃玉米糊(面),我长大一些时,听你和邻家婶婶闲聊,笑笑说,那些年啊,饿得很时总是把围腰(围裙)紧紧地挷在腰上,这样就不那么饿了。(其实小时候我也看到过您用围裙捆得细细的腰)邻家婶婶就嗔怪的骂您,您却说,莫办法,上有两个老的,下有三个小的,忍忍!妈妈,真是苦了您了,您最好的年华就是这样艰难走过,把所有一切都给了这个家,给了我们。

爷爷是个老病号,下床走动的时候很少。小时候的我们都是在他的床上床下玩儿大的。无论您有多忙,每天清晨总是要把洗漱的水端到爷爷的床边,然后煮两个荷包蛋端去,爷爷的一日三餐这样开始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您就这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一做就是十三年,直到送走了爷爷,您还常常说爷爷很心疼您。奶奶是个心宽的人,装不下事,年岁也大了,帮不了你多少忙,你就这样辛苦地操持着这个家。

妈妈,您真让人生气,您性子太急了,就到你病重的快站不稳了,见我们还没来得急做饭,还摸索着把饭蒸上。还有,就是在您都站不起来了,还急着去给弟妹开门,摔倒了爬到门边去开门。妈妈……您啊……怎么那么不晓得疼惜自己啊!

妈妈,有一件事我一直没给您说过,怕您伤心,我嫌弃过您。记得应该是上初中的时候,学校要开家长会,我不想让您去,那时您没有一件好看的衣服,总是辫着两条很土的不是很长的辫子,又不认得多少字,我怕同学瞧不起,可是避不过了,还是让您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歉疚感一直跟随着我,深藏在心底,一直没有向您道过歉,妈妈,对不起!希望您能听的到,原谅我的不懂事。

妈妈,您看,那喂食的燕子真象您。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十八

我父亲是个老实敦厚的农民。因得了不治之症——食道癌,在2007年雪花飘飞的12月7日英年早逝。走完了他奔波劳碌,辛酸艰苦的67年的人生旅程!

我爸一生耕耘劳作,养育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成家立业。生活美满幸福,兄妹和睦相处,关系非常融洽。三个儿子都在本地生活,老大我在当人民教师,两个弟弟继承老爸事业,在故乡务农。小妹在东乌旗成家。嫁了个河北移过来的汉族小伙,非常恩爱。在老爸病重需要有人看护照顾之时,小妹和妹夫放下手中工作,带着心爱的女儿回故乡,照顾和侍侯老爸一个多月,直到老爸去世,尽了作为女儿的一片孝心。办完老爸后事,小妹带着失去父亲的伤痛回去工作了!每当节假日,小妹就来电话问候母亲的生活起居,安康情况,以表作女儿的一片孝心!

老爸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在耕作之余爱听说书。在我读初三的时候,老爸买了一台春雷牌的半导体收音机。一到说书的时间,老爸就沏上一杯茶,卷上一支旱烟,喝着抽着,在听故事。那个美劲别提了。老爸爱听布仁巴雅儿说的《龙虎两山》。爱听额尔顿吉如何讲的《封神演义》。在病重期间也不例外,只要听了故事,他的病痛就减轻。直至听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在送老爸骨灰到新城的路上,我们怀着伤痛的心情,车内一路放了布仁巴雅儿说的《龙虎两山》。以此告慰老爸的在天之灵!

老爸爱喝酒。从早晨喝到晚上。有时候听的故事起劲,老爸就烫一壶烧酒,慢慢就着,品着,醉在故事情节里,完全不能自拔。动心之处也禁不住流泪。替故事里的当事人命运而担忧,发愁。直到化险为夷,才安心!并且教育我们做个懂事明理,孝敬父母,有文化的人!

老爸爱抽烟,爱抽自己侍弄的旱烟。一般不抽香烟。节假日,或者亲戚朋友来临之时抽一口。每到春暖之际,老爸先育烟苗。把池子土翻松了后,很细心的把池子里的土块和小石子一一捡起来,然后用筛子把细土配在池子里,施肥后中上烟。每天侍弄烟苗,锄草,灌水。等到烟苗该栽的时候,我们全家出动,栽的栽,浇水的浇水,填土的填土,好不热闹!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不知不觉已栽完烟苗。等烟苗渐渐长大,老爸就更忙了!锄草,浇水,掐尖……一天天忙碌着侍弄烟。不时满意的笑着,欣赏着,好不快活啊!等到入秋,把上烟的烟叶一一割下来,用草绳连起来,凉在园子里。每天给它翻身,下雨时把它搬倒仓房里,小心呵护着。老爸侍弄的烟,香甜可口,劲适中,不辣,不呛嗓子,味美。等亲戚朋友来串门,老爸首先让他们品尝自己新下的旱烟。等他们都说他侍弄的的产品好时,老爸就笑开了花!07年8月16日老爸被确诊为食道癌晚期,得了不治之症!但老爸一如既往地把烟侍弄好后,交到母亲手里深情地说:“一辈子我没给你搌什么金银珠宝,亏你了,但我把亲手侍弄的烟留给你,做个纪念吧!”。老爸去世后,我妈含泪把老爸生前交给她的烟小心的包起来珍藏在柜子里。这是老伴留给她的唯一纪念啊!

老爸爱喝浓茶。小时侯,我一放学回来,老妈就喊我:“老大要给你爸烧水!”。我放下书包,劈柴,打水。坐在炉子前给老爸烧水。烧的热乎乎的,灌它俩暖壶,等老爸下地回来,喝口香甜可口的热茶。老爸美美的喝着茶,听着说书,夸我能干。看着老爸满意的神情,我自豪的不得了。心想:我能给老爸烧水了,以后老爸就不用自己烧水了,可以多休息一会了。在病重期间,老爸不能进食了,但很想喝口茶,抽根烟。后来烟抽不了了,茶也喝不了了。只能吃冰块维持生命。有天下午下班前,二弟来电话说:“老爸想喝啤酒!”。我说:“家里不是有啤酒吗,开了让老爸喝呗!”,二弟说:“老爸想喝易拉管啤酒”。我下班后,买了一箱雪花牌的易拉管啤酒,送过去。一到家里老爸就让我开了一管,慢慢喝着,好象很满足。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老爸也喝着啤酒维持着生命,生命终止时只留下半管啤酒。

老爸是凌晨一点半去世的。生前嘱咐我们把骨灰散在大海里。我们含泪火花老爸遗体后,把骨灰装在母亲亲手做的袋子里。我与三弟,姑姑(老爸兄妹两个)姑父一起把老爸骨灰散到了大海里。圆了老爸生前的愿望!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就想起老爸的音容笑貌。仿佛老爸喝着浓茶,抽着自己侍弄的旱烟,在听故事,陶醉在故事情节中!

安息吧,老爸!我们会记住您的教诲,照顾好母亲,孝敬好母亲,养儿育女,兄妹和睦相处,不辜负您的期望,好好工作和生活的。老爸!我怀着悲痛的心情,含泪写下这篇回忆,表示儿女们对您的深深怀念之情!以此告慰您的在天之灵!

怀念红柯的散文通用篇十九

从早上便开始阴天,虽是初夏的天气,但凉得像深秋,不由得又找出厚衣服来穿。天阴得越来越沉,也感觉越来越清冷。

午后,天下起了小雨,百无聊赖,于是躺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和母亲坐在炕上说话。母亲说:“艳儿,你到后面去看看,我怎么听着有动静。”母亲从四十多岁耳朵便开始有些背,如今八十多岁了,她竟然听到了后院的动静,连我都没有听到。

梦里并不曾疑惑母亲的话,从炕上下来从后门走出去。二哥和小弟的院墙还是多年前那个矮小的土坯墙,站在门外便可望到院子里的一切。

我看到一个老头,他在二哥的房根下不知道找着什么,然后又从窗台上找,从墙根下找,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包装袋,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然后穿过二哥的院子打开小弟的门,想要从后门走出去。二哥和小弟共六间房,紧挨着,院子始终是通着的。

我连忙追上去,老头正打开小弟的后门想往外走,或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扭过头,我一看,原来是父亲。他看到我满脸是笑,那么慈蔼可亲,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幸福。我也笑,问他:“爸爸,您干什么呢?”他的笑容更和蔼了,声音也是那么柔和:“你二哥在地里干活呢,菜籽忘在家里了,让我来找,找到了给他们送去。”一边说着,父亲一边打开包装袋,果然是一种我叫不上名来的菜籽,菜籽是灰黑色的,而且细长。梦里并没有听清父亲说的是什么菜籽,我也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它。

说完,父亲从后门走出去了,我暗自疑惑,父亲明明是得了小脑萎缩的,怎么从地里走到家里竟没忘了让他来取什么,而且从那么多杂物堆积的地方竟能找到这袋并不起眼的菜籽。

我又回到母亲的住房,进屋告诉母亲是父亲找了菜籽给二哥送地里去,并不曾有外人来。母亲也放心了。

我暗自后悔,自家的田地我都有二十多年不曾去过了,怎么没跟着父亲一起去看看。一边遗憾着,竟清醒了过来。

我忙抓起身边的手机,打电话告诉姐姐说我梦到父亲了,父亲还跟我说话了,那种幸福难以言说,一边流着泪,我在笑。姐一边听我说,一边也讲述她做的关于父亲的梦,那一刻,我们感觉好幸福。父亲在世时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父亲严厉地管教着我们,但不管我们犯了什么错误,他从来没有舍得打过我们一下。我突然意识到:虽然父亲离开了我们,可是兄弟姐妹之情在这个世界上却是一个整体,根本就无法分割,我们幸福着彼此的幸福,哀伤着彼此的不幸。感谢父亲给予了我们生命,又给予了我们这份完整的亲情。

自从父亲走了以后,母亲倒真成了我们的负累了,她得了脑梗塞,还好不是很严重,生活基本能自理,只是自己做不了饭。我们姐弟几个从来没有因为照顾母亲而产生过争执。我和姐姐只要有闲暇,就回到家里陪伴着母亲,一边为她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哥哥和弟弟不管多忙多累,也没有耽误过母亲一顿饭,而且夜里还要轮流陪她睡。宁肯自己不吃也要把好吃的东西给她买来,只要母亲提的任何要求,即便无理我们也一定去满足她。对于我们来说,父亲走得那么突然,母亲能多陪我们一天便是我们修来的福气了,哪里还有什么怨言。

每次回家,走进院门都要抬头仔细看院子里那棵高大的香椿树,那可是父亲的最爱。每年春天,香椿树刚刚发芽,我们都争着从树上掰香椿芽来吃,父亲总是看着我们,很心疼地说:“你们少掰点,要不这棵树承受不住——”他一边说的时候还自己选合适的位置帮我们来掰,他是真的心疼他的孩子们,也心疼这棵香椿树。于是,我们就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来掰,掰多了还给左邻右舍分着吃。今年,香椿很茂盛而倔强地生长着,好似比往年更挺拔,枝叶更浓密。可是我们却再也没有心思去掰香椿芽了,父亲不在了,我们没有了掰香椿芽的欲望,甚至也没有了那种胃口。我们像当初父亲守护着它那样守护着它。

父亲生前承包着一块地,那本来是块荒地,被父母亲收拾得干干净净,哪怕是沟沟坎坎的地方,也种上一些适合生长的作物。直到他去世的前一年,这块地才种不了了。前两天,突然想起到这块地里去看看,虽然地里还算干净,但沟沟坎坎的地方,却长满了杂草,而且扔着一堆一堆的垃圾。这种情形是父亲绝对不允许的,物是人非,心里阵阵难受,于是在地头又偷偷哭泣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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