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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家散文(优秀11篇)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3-11-17 23:06:05 页码:8
我想回家散文(优秀11篇)
2023-11-17 23:06:05    小编:ZTFB

总结是对过去的一种回望,同时也是对未来的一种期许和规划。总结时如何平衡客观陈述和主观评价?范文中的优点和亮点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我想回家散文篇一

家在县城旁边的一条小街上。

小学时,家离学校很近,回家的路是愉快的,打打闹闹就到家了。上高中后,学校离家远了,步行要半小时,坐车7分钟,可那时哪有车坐啊。学校要求住校,每到周末才能回家,在校苦一个礼拜,想到回家可以饱餐一顿,心情就有点迫不及待了,要是下午课程少,太阳还老高,我们就相约着回家,记得那一刻,回家的路是温暖的。回到父母和兄弟姊妹中间,身心顷刻放松,在学校常有的那种饥饿感,回到家里就没有了。那时家里其实很穷,靠父亲一个人工资养活全家,生活勉强维持在一个温饱的状态,但少年不识愁滋味,我根本就不感觉自己家里穷。

周末回家,同学大都拎只菜瓶子,路上有很多机动三轮车和大货车,我们一群同学便扒车回家。车子来了,我们迅速切入,然后在车后狂跑几步,伸手抓住车厢后挡板,身子随之弹起,站到货车后的一根横档或后备胎上,然后跨起右腿,进入车厢。下车往往选择在一个坡度上,乘车子上坡减速,再下来。下车也分几个步骤,必须手抓车厢挡板,身子先出来,将脚站稳,然后跳下,手抓住车厢板不放,脚下一阵猛跑,再推开车厢板,快速放手,随惯性跑几步,停下,安全着陆。否则,惯性会将人拖得趴下,还要在地上滑几米路,手和腿甚至肚皮都会鲜血淋漓,身上的菜瓶子也摔飞碎裂几丈远。刚开始,我们每个同学差不多都经历过这样的惊魂时刻,时间长了,我们都变得身手矫健,从不失手,常让同行的女同学惊讶无比!而我们,基本是在女同学惊艳的目光中,完成这一系列高难度动作的。那时,回家的路,变得惊险、有趣和富于英雄色彩。

青春岁月,回家的路变得不那么平坦、畅达。高中毕业后,下放到农村接受再教育,村庄离家很近,但在那曲曲弯弯的田埂路上,风里来雨里去,也不知滑了多少跤。现在想来,人生的路,真的不是太好走,虽无险象环生,但绝非一马平川、处处坦途!一位禅宗大师说:人生如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留一条回家的路。

我现在生活的城市,离家不远也不近,车程40分钟左右,回家的路,熟悉而亲切,山水田园,无限风光,我在这头,父母在那头;海德格尔言:“故乡使灵魂憔悴。”有父母在,就有我想回去的家;路有多远,心有多远,家乡近在咫尺。

我想回家散文篇二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

在远方的日子,只是一种过程,一种离别。

我们却常常把过程当做归宿,把离别误为守望。

随风走一程,随雨走一程。

小桥道珍重,凉亭挥衣袖。

可是,无论去往何方,终归要回到自己的家,依恋父母的怀抱,故土的芳香。

不管,背影在当时是如何坚决,未了也想插上翅膀,飞。归心似箭,驰。

我们数着山归来,迈着海渡回。

当叩响家门的那一刻泛起,家,整个的敞开了,敞开的不仅仅是牵挂,更多的是守候。

相拥的一瞬,泪躲在后背,无所谓沧桑,也不顾容颜。

因为,家是我们心灵与肉体的宿地。我们是家永远天真的孩子。

年迈的母亲笑得眼湿,领受着我们的亲吻。

童颜的父亲语无伦次,直把酒灌满杯盏里。

围坐在儿时的饭桌边,慢慢的沉浸在记忆的童年,品尝着妈妈的味道,聆听爸爸的教导。

回头便能看到,沿街的路灯下,曾有过的浪漫与激情。

依稀读懂了祠堂里刻下的祖训和远足的警示,还有妈妈的叮嘱以及爸爸的不舍。

夜色青青,我掬起流过门前的泉水,捧一把泥土,我浮躁的心,在瞬间宁静。

不去想一道道的伤痕,也放下了一出出的游戏。

不再忧戚,不再虚幻,真实得令人酸楚又甜蜜。

原来,这就是回家的感觉,感动的不仅仅是心。

家,其实不遥远。

她就在我的心坎上,随时随地。

我想回家散文篇三

家,是爱的港湾,是亲情给力的加油站,是照亮人生前行途中的灯塔。

当你孤独或落魄时,家,能给你亲情上温暖,也能给你再起的勇气和力量,无论身在异国还是他乡漂泊多年的游子,始终都不会忘掉回家的路,这是不渝的执着与期待,只要一想到家,那种激动、亲切的温情感就会油然而生:“枯藤老树昏鸦”样的画面,“小桥流水人家”般的情景,不复存在的老屋、故去的双亲,烙在心灵深处的童年时光……总之,心中对一切的曾经过往,仍存着一种特殊的牵挂和难忘情怀。

自从父母去世以后,我就很少回老家,但每逢清明节我是必回的,无论多么忙,我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去给父母扫墓,借此机会与家人相聚,叙亲情、话衷肠,十几年来,已成为不成文的惯例,从未间断。

自打去年孩子们建了“一家亲”微信群后,凡属家族内部的相关事宜,都可在群里发布、商讨。这不,早在清明节到来前一周,事业有成的大侄子就在群里和他姑姑及其小弟妹们,兴致盎然地商量好了一起回家扫墓的日子。

我的大女儿是个典型的书迷,平时就连星期假日都泡在单位看书学习,但为了这次聚会,她很难得地安排自己休了一天假;二女儿(她和大女儿已有十几年没有回老家了)热情也很高涨,那天早上4点多钟就起来,和女婿一起从河南开车赶了回来;三女儿更是喜欢凑热闹,早早就把她休假的时间发布在微信群里,意在让大家确定回老家时间时予以考虑。此外,我的外甥(女)们也都在群里叽叽喳喳,翘首以盼这一天早点到来。

清明节前一天(4月3日),天气特好,气温达到24度。这一天,与其说是亲人们相约一起回家扫墓,不如说是一场清明节家人大聚会。因为事先沟通到位,准备充分,使得今年亲人回家扫墓的队伍,规模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大、都要齐。在我离家还有百米之遥时,就能望见家院前已停放了几辆先于我们到达的车子了。当我从车里下来和亲友打过招呼,走进庭院时,看到大哥大嫂正为我们里外忙着,比我们早到的三位老妹也不顾行程劳累,扎进厨房,帮着做些下手活,其他人在喝茶,抽烟,聊天,小孩子们在人群里不停地穿梭着、喊叫着,二三十个人,同时容纳在一个院落里,可以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正堂里,早已放好了两张大圆桌上,摆满了出自大哥之手的美味佳肴,可谓色香味俱全,让看者眼馋。一瓶价格不菲的洋河“九五之尊”立在男桌中央,女桌上放着红酒和孩子们喜爱的饮料,好丰盛的'午餐啊!

12点半左右,午餐开始,老少三代,济济一堂,感觉特别温馨。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三十几年前我们兄妹六人与父母三餐同桌的情景……遗憾的是,三十年后的今天,尽管父母儿孙满堂,却再也不能继续享受绕膝承欢之乐,看不到晚辈们一起举杯共饮的家族聚会的壮观场面了。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不禁沉重起来,默默地将第一杯酒洒落地面,以此告慰父母在天之灵,感激二老对儿女们的养育之恩。

一阵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后,大家又坐在一起边喝茶边愉快地交流着,感叹着……。

岁月的流逝虽已让银丝挂上两鬓,却改变不了我们浓浓的乡音,中断不了我们同一根血脉的连接,抹不去儿时就驻扎在心灵深处的手足情。作为儿女,这些年来我们天各一方,都在为各自的生活努力奋斗着,尽管相互间平时也有联系,但多数是依靠手机,相聚甚少。即使遇上谁家孩子结婚或过生日等特殊日子,也是来去匆匆,草草吃顿饭后就各自回程。尤其是我们的下一代,好多堂(表)兄弟姐妹还互不相识呢,这不能不说是在科技发达的今天,亲情缺乏相聚的一大憾事。

随着清明小长假的形成,“祭扫”已不再是清明节的唯一主题,它已逐渐演变成了除春节之外,又多了一亲情团聚的机会。本是同根生,相聚情更浓,在这样的场合,大家总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幸福有时就是那么短暂,转眼间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我们这才谈兴未尽地起身拍照留影,然后带上祭祀用的物品,三四辆车组成一个车队,前往墓地祭奠,为父母坟墓清扫添土,奉上花束、供品,焚烧纸钱,躬身叩祭。

呜呼哀哉,伏惟尚飨,惟愿先父先母在天之灵护佑我郑氏门庭,财源流长与日月同辉,族裔繁昌传千秋万代。

我想回家散文篇四

那是和平常没有多大差别的一个下午下班后,喝口水稍事休息后,唤了我的贴身保镖“黑脸”,在西倾的太阳照射下,上山去遛跶。

走房后,上山坡,转山顶,踅回来,走过境路一段,就是下坡的路了,撑死了三二百米的路就返回家了。其实走过境路时家就在左边眼皮子底下,鸟瞰中谁在院里走动都一目了然。

这时已经衔山的太阳像喝醉酒一般,红得胭脂颜色玛瑙魂,将西边天际染得火红火红。小风溜溜扫过,路边的树木、山坡的荒草、田地庄稼都哗啦啦摇摆,也将夏日的燥热带到了爪哇国。沐浴凉风爽心透骨心生惬意,哼唱小曲迈着方步飘飘欲仙哪。可朝下走上那条少说也走了三五十回淹没在荒草中的小路时,却猛然发现出了错:走着走着脚下突然没有了路,眼前是一垛地块不大却层层叠上来的梯田,每块地里都长满了一人高的玉米,均别无二致地间作了芸豆,扯秧拉条勾肩搭背的密不通风。我当即傻愣在那里:怎么走了好几十上百回的路说没就没了呢?真是让人有些搞不懂了,莫非惹下了哪路神仙被“缩地大挪移”的仙法给耍了?好半天终于转过弯儿来:原来是鬼迷心窍,走错了回家的路!怪不得刚才“黑脸”朝旁那条小沟跑下去,我却死乞百赖地把它吆喝了回来。

其实,这并不是很复杂的难题,稍动动脑筋就明白了第一个问题:正因为路太熟了,便心不在焉神,只管醉心于夕阳晚霞,受用那快意凉风,以致把一道微型山脊两侧的两条小路给混淆了。人一旦驰神旁骛,心游太虚,别说走错路,就是眼前有一座荆州城也白白拱手送人了,想那关羽当年,和我犯得错误一模一样,所以才大意失荆州,不但丢了自己性命,还坏了蜀国战略大计!至于第二个问题,沉吟良倾,权衡利弊,还是做出了了原路返回,走正确的路回家的决定。“世间本无路,人走得多了就成了路”,是大师名言,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同样也是至理名言。我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硬去人家地里踩出一条路来供后人行走,而是如何按经济、便捷、安全的原则返回家去。如果将错就错继续走眼前的路,就必须钻七八块稠密庄稼地、跳七八道石头的土的岸堰坎,其间,除了会扯断人家的豆秧糟害人家庄稼之外,还会有被毛刺的玉米叶、豆秧拉破身体暴露部位,并且极有可能会因跳堰坎崴了脚、蹚带石头砸了背等等可能,其结果当然是欲速则不达;而返回去走原来的路,轻车熟路顺利回家则毫无悬念!

我毅然决然选择了回头,行至发生错误时的起点地方。我站在那里,又笑了自己一通,仔细看了两个路口差别,记死了特征,然后又踏上了那条下行的熟悉的小路。“黑脸”扭打扭打在前边开道(小家伙永远不愿在我的后边),走不多远便翘起一条后腿洒下那么三五滴,好像肚里有永远也用不完的液体。就凭这,它会牢牢记死走过的路,可在没有主人相伴的情况下正确无疑地按原路返回。今天误入歧途的时候,它曾经选择了正确的路线,而我却用我的错误纠正了它的正确,自以为是的人哪!

好在,人是理性的,懂得纠正自己的过错回归正确,向真理靠拢,也才成为区别于任何动物的万物之灵。

以后再出来遛跶,还要“黑脸”来纠正我的错误吗?

我想回家散文篇五

不知道这次的小雨正合适种花生,昨天休班本来是想回家掐薄荷的,还和儿子、某人一起在路上慢吞吞的,边看景色,边墨迹着往家赶。到家时,看到妈家的大门紧闭,才将电话拨过去。被妈妈告知他和老爸去西南岭种花生去了。心里就有了一丝后悔,早知道,早点回来了。

急急火火的往那赶,远远的就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那么孤独,那么落寂。

某人很少帮我妈家干活。记忆中,也就是母亲大病那场时,曾经帮父母刨过花生。原因不外乎有两个,一是他根本不太会干农活,虽然也是农民出身,但一直在外求学,况且公公婆婆对于独子的他总是宠溺的。二是他的工作一直忙,忙,忙。

看到父母弓着身子,一个拖着薄膜,一个用锨盖着土,他立马就加入其中了,刚开始真的不太会,等盖了一沟陇时,已经熟练的掌握了技巧,用他大言不惭的话说,这又不是两篇文章考的,看看就会。

我因为身体原因,只能在旁边看着,看他和父母聊着天,开着玩笑,竟然觉得这气氛一下子鲜活起来,爸和妈时不时的被他逗的笑出声来。熟悉了流程,学会了操作,身强力壮的他,承担起来劳力的角色,我那身患腰疾的老爸则变成了一个打酱油的角色,只是跟在后面找补一下某人没有盖好的地方。

我则在旁边和儿子挖着茵陈,找着苦菜,摆着poss,逮着余晖,看着落日一点点从眼前消失。

回到田边,看到他们已经快干完了,于是,我帮忙收拾工具,老爸开着他红色的摩托三轮,儿子非嚷着坐他姥爷的三轮车,于是长腿一跃,坐在三轮上,就是赖着不下来了,爸宠爱的说:“让他坐在上面吧,我开慢点,没事的!”

于是,我和妈妈做着某人的车,老爸和儿子开着三轮车威风凛凛的上路了。回到家,某人,去村里的商店买了两个现成的菜,用他的话说,省得再那么累的去炒菜,我把带回家的土豆快速的去皮,切丝,然后上锅,一个清炒土豆丝也摆到餐桌上了。老妈则把早准备好的红烧肉和海带炖在一起,一会儿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按妈说的话就是:“你看看,有人真好,一霎霎就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一大桌子菜”!可不是吗?你看红里透白的西红柿拌白糖,黄色中带着纯净的清炒土豆丝,还有黑色系的红烧肉炖海带,某人买的肴肉,蚕蛹,还有一个肉炒青椒,真是看着就有食欲呢!

都入桌做好,某人给爸妈分别都倒上了酒,他说:“今晚您二老都喝点,太累了!”爸妈没有推辞,也让某人少倒了一点。(因为我们还要开车回家的,平时某人是不喝酒的)。

看着他们说说笑笑,我和儿子也不甘示弱的,找来一瓶六个核桃,儿子也给我倒满了,哈哈,今晚全家开怀畅饮一杯。

吃吃喝喝,喝喝吃吃,一顿饭我们竟然吃了将近1个小时,吃完后,一壶清茶中,电视剧{黄大妮}做着背景音乐,又听着爸妈聊了很多过去的事情,不知不觉中,时针敲了9下,儿子提醒我们该回家了。

回家,回到自己的小家,舍弃原生态的父母家,看着父母被病痛折磨也只能在心里默默难过,看着父母苍老却无能为力,看着父母为了生活奔波,却束手无策,心里突然感觉自己很无助。很无奈,很没用!

“闺女,走吧,回家早点休息!”妈妈在一旁对我说!好吧,回家!

我想回家散文篇六

“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萍。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襟。”

武则天永昌元年二月的一个清晨,江阴县丞杜审言站在梅柳春风的江边,浅吟低唱着和了同郡邻县的僚友晋陵县丞陆某人的《早春游望》诗一首,尾音未消,已是满颊清泪。在自己的家乡中原,“三月萍始生”,而在宦游为官的江南,二月已经“晴光转绿萍”。时间与空间的距离,永远是游子心房里两个填不满的空洞,却因为异乡为官岁月里难以言说的成功与失意,而愈加静默深邃。杜审言以他“独有”而“偏惊”的“宦游人”情怀让后世记住了他的名字,而不再仅仅因为他是杜甫的祖父。

远离家乡拜谒权贵求取功名,或者异地为官,是古代文人常见的一种生活状态,之所以要在“宦”后面再加个“游”字,其实是人在这种状态里的最好写照:漂泊无依、前途未卜,面对有限生命和无限时间、有涯故土和无涯异乡这两对矛盾因素所表现出的恐惧、忧虑和焦灼。所以“宦游人”的乡愁不同于一般游子挂念“慈母手中线”的乡愁,它更多的是未能衣锦还乡的挫败,未能如陶潜般归隐田园的纠结,以及对家中“悔教夫婿觅封侯”的佳人的愧疚。

无论是求取功名的主动宦游还是调任他乡的被动宦游,他们对家乡的情感都是一样的,因为有个“宦”字在,就有孔子曰的“父母在,不远游”的后半句“游必有方”做他们堂皇的表面,可是在那些个抱膝灯前唯有影伴身的静夜,又有几个人没动过“莼鲈之思”呢?至于“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豪迈,不过是王诗人年少轻狂时写下的一句漂亮宣示罢了。

秋风起的时候,谁能断定张季鹰想起的仅仅是家乡吴中莼菜羹、鲈鱼脍的美味?当年他为寻功名未及向家人道别就跳上了去往洛阳的航船,在宦游异乡的日子里却慷慨悲歌“秋风起兮佳景时,吴江水兮鲈鱼肥。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得兮仰天悲”。辞官归乡不久,齐王司马兵败,张翰得免遇难。是政治敏感让张翰及时脱身,还是乡愁救了他一命,今天已无从考证,但他当机立断斩断宦游仕途的勇气,却成为后人艳羡的对象。之所以艳羡,往往都是因为自己做不到罢了,在入仕几乎是文人唯一出路的古代,更多人宁可斩断的是乡愁。尽管,转身仅需一个动作,回乡的路连老马都能识途。

其实,能爱上宦游之地,也算是幸运的,比如东晋琅琊人王羲之,一踏入会稽山水,便有了“终焉之志”。但这理解成是随遇而安的人生态度更恰当。书圣不思乡吗?当然不是,他为自己选的身后之地揭晓了一切答案。王羲之“葬于金庭瀑布山之原”,因为那里的白云洞传说是琅琊王氏始祖羽化的地方。叶落归根,是中国人永远抹不去的思乡情结。晋室南迁,对流亡的士族来讲,回到北方已是痴人说梦,能有幸得到这样一处墓地,也算完成了灵魂上的还乡。

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天职是还乡”。可见乡愁是古今中外人类,尤其是脆弱敏感的诗人们的普遍情感。年轻的白居易刚离家不久就“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但天亮后他继续前行。年迈的高适感叹着“故乡今夜思千里,愁鬓明朝又一年”,但他已回不去。诗人们心心念念的还乡究竟是还的哪一个乡呢?当年近六十的苏轼听到自己被贬岭南惠州的消息时,想到的并不是十年前写给歌伎柔奴“此心安处是吾乡”的诗句,而是想起了故乡湄洲眉山窗外的一树梅花,诗人扇动鼻翼,闻到了它远比岭梅更胜的香味。

我想回家散文篇七

记忆,真的很有意思。有些东西丢手就忘,比如钥匙、剪刀、充电器,刚才还拿在手中,转个身就不知道放哪儿了,揪光了头发也想不起来。而有些事情,即使过去了几年,甚至几十年都历历在目,连旁枝侧叶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楔在记忆里一样。

五岁那年,去外公家走亲戚,夜里下了一场大雪,早上一开门,不禁一声惊呼。其实合肥地区每年冬天都会下一、两场雪,没什么稀罕的,可是每逢下雪,老的少的都会大呼小叫,莫名奇妙地激动一番。大人们拿着铁锹和扫帚,把门前清理出一大块空地,便于活动,再把通向茅厕和草垛的路修通。孩子们追逐嬉戏,跟过节似的。女人们总是不断地提醒自己的孩子:慢点,慢点,别摔着了!不开心的只有那一条大黄狗,夹着尾巴,弓着背,匆匆又匆匆。

就在大家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我忽然产生一个坚定不移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想法——我要回家!

外公直起腰,杵着铁锹,嘴巴和鼻孔里间隔着喷出一团一团白色的热气。“你说什么?”,我冲着他大声地重复我的要求:“我—要—回—家!”。外公拖着锹,伸手,把我拦腰抱住,夹在腋下,大踏步走进堂屋,轻轻放下,转身去了卧房,出来时手里拿着一袋花生糖,递到我眼前,“昨天才来的,今天就想家啦?”他显然不相信,没人相信。接了糖就意味着回家这件事就有了缓和的余地,我咽了口唾沫,说:“我不吃!”。大舅显然是生气了,冲着我嚷嚷:“下这么大的雪,路都没有,你竟然要回家!你们家是臭了馒头还是馊了肉了?就你那抠门的妈,能弄什么好吃的'给你吃?”我说:“别说我妈!我要回家。”大舅扭脸冲着外公外婆说:“这么小就管不了了,长大还得了!都是你们惯的。”外婆说:“不惯他惯你呀?你多大了?”。外公把我拉过去,夹在两腿之间,近乎谄媚的跟我说:“乖乖,你看这么大的雪,路都看不见,到你家有十几里,中间还有一条河,太危险了!天晴就送你回去,你看怎么样?吃完早饭,我带你去村东听三外公说书,你不是最爱听《五梅七枪反唐传》吗?”我还是那句话:“我要回家”。我仰脸望着外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眨一下眼皮,泪珠儿便顺着睫毛扑簌簌地滑了下来。大舅看穿了我的把戏:“你看,你看,又来这一招。”外公对大舅发话道:“行啦,你准备准备,送他回家。”

外婆在我的雨鞋里垫上好多棉花,又把舅舅的袜子给我穿上,袜筒套住我的棉裤的裤脚。我有两条棉裤,自从有了这条新棉裤,那条开裆裤就再也不肯穿了。大舅把雷锋帽扣在我头上,帽子上的红五星还是当炮兵的小舅从部队寄回来的。大舅用他刻着“八一”标记的皮带勒住我的棉袄,把我捆得跟粽子似的。

一切准备停当,出发前,大舅说出他的条件:一、只是陪同我回家,他并不认识路;二、这两天腰疼,任何人不背。但是,我看见他偷偷把系腰放进袋子里。

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在那个大雪天赶回家?甚至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孩童的世界真的难以理解。

我迈开大步,像出征的士兵,米糕般的白雪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知道大舅远远的跟在后面,所以只顾往前走,决不回头。路确实很难走,中途还摔了一跤,最可气的是雷锋帽经常往前出溜,遮住眼睛,我时不时抬手把帽子扶正,做个深呼吸,然后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赶。

才走出村子不远,就感觉雨鞋越来越重,额头出汗,不争气的鼻涕老想出宫。大舅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听见我“呼啦,呼啦”送鼻涕,把我扯住,两个硕大的指头捏住我的小鼻子,说:“使劲!”我运动丹田之气,大喝一声“哼”,两条鼻涕如蛟龙出渊飞了出去,让我体验了一把从未经历的畅快和满足。

大舅问我累不累,我说不累,大舅夸我是酱鸭子嘴硬。“踩着我的脚印,可以省点力气。”大舅在前面走,我踩着他摇篮似的大脚印跟着。跟着跟着就跟不上了,走走停停,好累呀,真想回去!幸亏我还算聪明,并没说出口,要是我当时说出了这个不道德的想法,大舅肯定会揍我,百分之百。大舅停下来,拿出系腰,抖了抖,问我要不要背,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要!”,大舅笑了,那是胜利者的得意,看见大舅好不容易露出来的笑脸我也笑了,两人化干戈为玉帛。

趴在大舅的背上真舒坦,体力慢慢恢复,精神也回来了,叽叽喳喳问大舅一些只有孩子才会问的问题,大舅用回答小孩儿的方式一一作答。二人边走边唠,大舅忽然没头没脑地问我:“前天来家里的那个阿姨漂亮吗?”我问:“哪个阿姨?”大舅托住我的屁股,腰杆子用力,把我往上凑了一下,说:“就是那个梳着长辫子的。”我知道大舅说的是他才定亲的对象,就赶紧顺竿爬,“漂亮!”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比看桃园的七仙女还漂亮。”大舅听了当然很受用,也不觉得他这个外甥十分讨厌了。

路上,大舅还教我唱了那首著名的《浏阳河》。

跨过一条小河,穿过几个村庄,家就在眼前。我请大舅把我放下了,说要撒尿,让他先进屋。然后一边装模作样的小解,一边竖起耳朵听听屋里的动静,大舅在和我妈说话,好像在解释什么,后来听见我妈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感觉情况不妙,转身向奶奶家走去。

我想回家散文篇八

其实每次回答完这个问题,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悲哀的,毕竟看着别人在努力的朝着梦想前进的时候,自己还想着下次买肉夹馍的时候阿姨能不能多给点肉。

不过渐渐的也就释然了,可能是我因为不善交流而获得了一种可以自我安慰的'技能,我还是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的。

有梦想是一种生活态度,没有梦想也是一种生活态度。有人天生喜欢挑战,没有波澜的人生不是他们心中精彩地人生,那么就有人喜欢平淡,风平浪静,无波无澜,反正天塌下来总有比我个高的顶着,像我这样中等稍宽的人完全不用考虑。我现在无法让自己找到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理解别人拼搏的汗水里蕴含的究竟是哪些元素,可同样别人也无法理解我的安心,心平气和度过的每一天。你可以表扬别人的奋斗,也可以嘲笑我的平庸,但这就是我选择的生活,我不知道对错,随便吧。

我没有理想,却真的有一种自己想要的生活。老舍先生在《我理想的家庭》里表述的生活,我很向往,有一些正是我追求的“平庸”。

我想要,有一间向阳的屋子,夜晚遮下半边窗帘,我可以看着星空,直到跟星星相看睡眼朦胧,昏昏入睡。直到第二天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吵醒。

我想要,有一张让我身体等到最大满足的木床,不必太软,也不必太硬,舒服就好。屋子里要有一个书架,放一些我能看的进去的书,一张木桌,一把大木椅,一盏台灯。不要电脑,不要电视,手机也丢出去。

我想要,有一个种满花花草草的院子,不必给我一片花海,我要的是花的微笑。

我想要,有一栋两层的小楼,一层茶室,一层书屋,我懒懒的瘫在书屋门口,和来阅读的人一起找一本书,不同的是我可能懒懒地看着,喝杯茶,捧着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昏昏睡去。不要叫醒我,当然,也不要不付钱就把书带走。

我想要,算了,不要了,太贪婪……。

我想回家散文篇九

我站在高处,前方直线距离两千米的半山上是我家,身后五十米是学校,脚下石砌台阶是最近几年做的,异常陡窄,一个人在前面呼哧呼哧的走,像踩着下面那人的头,另一个呢,脸与人家脚后跟直接衔接。当年,它是一条名副其实的羊场小道,土路,碎石,灌木荒草,适合岩羊生存。此时,我可以确定,少年的我,从家里冲出来,一口气跑下半山,飞过田埂,跃上陡坡,冲进教室,绝不会、也不敢超过五分钟,我的步点刚好踩到上课铃的句号上。

路不信也是正常的,无论长度还是难度,单凭两条腿五分钟完成,确实难以置信,但这是真的。不过这不是我的专利,我跑得到,我的同学,比我大比我小的都跑得到。

拜刘兰芳单田芳他们所赐。当年,我们被他们唾沫星子乱溅的评书迷得七荤八素找不着脚后跟,杨家将、隋唐演义、岳飞传,开了眼界,也神速提高了我们的奔跑速度。我还羡慕过农民的作息时间——两点上工。吃完饭,听完杨家将一点半,翻个身再小寐一会儿。而学校的到校时间实在是让人抓狂,恰好是一点半。可控时间压缩到最少,也得五分钟吧。迟到也是一件烦心事,人家上课,你和少数几个人,低头一行,在大门口罚站,供几千人观瞻。无论脸多厚,也能在瞬间臊没了。

于是,我竖起耳朵,不落下一句精彩,目光锁定堂屋大摆钟的指针,人在门槛,一只脚里,一只脚外,无形中仿佛有一根火柴对准火柴砂,五分钟一到,嚓的划着,点燃引线,人如出膛之弹、离弦之箭,“咻”的射出去,风一样直奔学校而去。脚底生风无外乎如此了,“狂奔”大概也就这个状态吧。

学校大门自然是罕见的堵。彼时,一群夺命似的学生,洪水一样涌向教室。这股洪流,曾把人强行卷进别人教室,曾横亘眼前、而咫尺之遥的自家教室门却难以抵达。

我由衷的佩服两种人,一是家境好、上学能带收音机的,坐在教室不紧不慢的听。这种人极少,谁家富裕到有两个收音机?谁家父母兄弟姐妹大公无私让你一人霸占?那是全民的乐事。

还佩服有定力的人,人家不听评书,按时到校,好好上学,也不见得少了什么。我总是心有不甘,总想知道狂奔的那五分钟讲了什么。课间休息,有人惟妙惟肖的的模仿,“哐”的一声,猛敲惊堂木:六郎杨延昭!岳飞岳鹏举,“铛啷啷…”

我也佩服自己,猿一样脚不沾地的飞过来,没摔过跤,没磕过碰过,大气不喘,面不红耳不赤,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功夫。要知道,当年这条道,十米的坦途都找不到。

学校和家,两点一线,我走了三年。线不笔直,相反,它像一只胃,装着漂亮规则的铁路、堆成山的煤台、碧绿的麦田、松树林,村落。房子像从一个大袋子里倒出来似的,从坡顶稀里哗啦滚下来,三个一堆儿,五个一簇,星罗棋布,错落有致。夏天很美,房子都半掩在绿树里,只看见红的灰的屋顶。冬天荒芜,如果心情不好,勾起来的都是悲愁。

沟道里的空山水聚成溪流,时有时无,看季节状况。湿地却是长满了丰茂的节节草,绿的晃眼。谁家挖了眼浅浅的泉子,供牛羊饮水,我在这水里洗过手,浸过头发。我想披发,又怕老师骂,走过水泉子的时候,就把头发浸湿了。那是我对美的第一次向往吧。

有条近道从湿地穿过,垫脚石总被人踩进泥里。我向来不绕路,布鞋上每天都沾满泥浆。

夏天的湿地自然归蛤蟆所有,暖春时,我们提着罐头瓶抓蝌蚪。水太少,没有鱼,也不见螃蟹。

赖犊子是蟾蜍的俗称,长相丑陋。老人们讲,赖犊子爬到脚背上是最恶心的事,要防备着遇上麻烦,他们说它也是一味好药。

站在路口,直直望过去,对面就是我的童年。我在这里生活了整整二十年,在水泉子边洗衣服晾衣服抓浮游生物,跟我妈割麦拔黄豆抬土垫猪圈,眼馋邻居成熟的梨杏但不敢伸手,英子家门口爬过一条大蛇,从此我不敢去她家,挎着大笼,在玉米地里拾瓷瓷一筐子猪草,只留一孔缝隙容细瘦的胳膊穿过去,剜核桃技术醇熟,剥核桃更是好手。我的家乡到处都是核桃树,嫩核桃仁是世间最美。

每个夏天,我都半定居在屋后的大核桃树上,写作业,吃蜂蜜炒面,抓蝉儿,坐在树丫上,自由自在的晃悠着干瘦的细腿,我还在合适的枝干上睡午觉,我妈喊我吃饭,只要出门、抬头,对着几棵大树喊一声,我立马“哧溜”落地。她早被我气够了,索性不说。

陶瓷厂在我家坡下,隔段时间出一次陶器,圆柱体的,不知道干什么用。陶渣碎片颜色瑰丽,常使我留恋,捡好看的揣在兜里,又派不上什么用场,我妈洗衣服时就掏出来扔了,它们经常划烂我的口袋。陶瓷厂也烧过耐火砖吧?否则村里人为什么常拿这东西骂人。

白家和宋家住在陶瓷厂,油毡房好矮,窗户对着路边,屋里人说什么听得清清楚楚。白婶子见天拿着笤帚疙瘩追打军平哥,军平哥跑得比我还快。人人都喜欢宋家姐妹,文静,美丽,和善,举手投足全是风景。

我告诉路:“我们两周回来一次,过礼拜天,外婆和爷爷老早就买了好吃的等着。一家人睡一个大炕,冬天,炕烧的滚烫,你在炕上蹦跳。”

我记错了,睡炕的是我,光脚在炕上蹦跳的也是我,我妈担心炕被跳塌,呵斥的也是我,坐在枕头上吃粉条的还是我。

“咱们还在这里过过一个年呢,你喝醉了,小脸通红,在院子里踉踉跄跄。”

路很兴奋,追问他喝的什么酒?喝了多少?什么时候?

“那年,很大的雪把咱们隔在这里,你爷爷年三十跑到街上给你买新衣服,大的小的买了三套。除夕夜,你非要喝爷爷的葡萄酒,喝了还要,三半杯喝完以后,就在院子里东倒西歪晃晃悠悠了,全家人都看你耍酒疯。你还不到三岁,装了满满一口袋压岁钱。”

提过年这事是因为我有纠结。

在我老家,出嫁的女儿在娘家过年是犯忌讳的事,凑巧那年我哥放烟花崩了手心,肉皮都炸黑了。

云大姐就是个例子。她嫁到外县,户口落回娘家,操心受累比谁都多,一旦家有祸事,就都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她住在我家北边。

当年,我们村富,有煤矿,有汽车运输,万元户还是传说的时候,我们村已经过半了,分红的时候,队长给大家叮咛,钱都存信用社去,不准出去胡说,不准在家里放,小心招贼。村里的女孩都不愿外嫁,都想把户口落在本村,这是严格禁止的,但云大姐是个例外,他爸是队长。我大姐也是例外,但功劳归我妈。

我和队长家家紧邻,他家九个娃,加上八十岁的老外婆常住,老老少少十二口人,隔三差五有人咳嗽感冒,隔三差五央我妈这个赤脚医生下去看病。他家小女儿没过白天时昏迷不醒,医院让抱回去,说看不好,病根找不到。我婶子不死心,抱到我家试试,结果被我家赤脚医生救了一命,有几根头发勒进孩子的中指和无名指根部,感染发炎。真奇怪,我妈一千二百度近视,晚上走路都很小心,幽暗灯光之下,怎么就发现那嵌进肉里的头发呢?还是小六丫头命大啊。老外婆小脚、高龄,三天两头针灸,全是派他们家老三搀我妈下去施针。

我姐跑去水泥厂当工人,干窑上最苦的出料活儿,上班就在烟熏火燎的水泥炉旁边,她四十九岁支气管哮喘病发去世,十几年后我才醒悟,她是尘肺病职业病。

我妈是医生,我就有红棉袄穿,有白皮点心吃。

我妈擅长妇产科,时常有人慕名托人来找,她骄傲的说,经她接生的孩子没有一个得四六风的,母子平安百分百。我们那儿有讲究,孩子出生,主家要备一碗红糖鸡蛋招待医生,给二尺红布和一包点心,有避血光的意思。当年,这是不菲的礼物,我没人的时候翻开柜子,从点心包旁边挖个洞掏点心吃。路问我为什么不打开来拿,一是手忙脚乱没有做贼的淡定心态,总担心我妈回来尴尬。另外我也试过,点心包拆开再包起来难,恢复到原样根本不可能。

我妈去世前,叮咛我姐务必做两只封口的红布袋,裹住她的手,她说一辈子接生,见血太多,阎王会剁手。我妈从不迷信,我姑端着水碗拿着筷子念念有词送神遣鬼时,我妈在一旁笑,脸上分明写着“没文化、愚昧”的字样。

云大姐她爸是个能人,很会嫁接果树,但不知为啥选中一块下湿地让女儿盖房。这块地实在不详。开挖地基时,挖出个太岁,一团粉粉的肉,队长一锨扔出去老远,几天后,老大拖拉机翻了,砸坏右腿。起墙时,老四上树摘杏儿,摔断了左腿。房梁上好还没来得及苫瓦,村里煤矿瓦斯爆炸,云她爸死了,尸骨都没法弄上来。半年多发生这么多事,村里人议论纷纷,说地基没瞅好,太岁动不得。几个弟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说这都是云姐住在娘家惹的祸。

我想回家散文篇十

人生像风,不断行走。也许我走到了你的前头。看另一朵花如何开过。不管如何,便在自己的贴吧紫沙隐之间埋葬了一时的心情。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亲爱的朋友,这不是大甩卖时摊主那急切的叫声。而是我倾尽了心力去描绘纪录我们的旅程。

如果我离开了我的家乡,那么我就不可能做出如现在一般可口的浓汤。这是一位外国厨师肺腑的言语。没有感情不带修饰的辞藻往往有着惊人的哲理。

我喜欢风。在文中字间也经常用风来比喻或者抒发自己的感情。那是一种太美妙的东西,也许是自然现象也许是一种感情。但我知道并且确信它能带我穿越时空。

峰回路转,我在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熟悉但似乎有些陌生。她的面庞是如此的恬静。冷静安然的表情中又充斥着暖暖地笑意盈盈。“想吃点什么?或者有什么想喝的”我轻轻问着......极力掩饰却不能阻挡住话语之间焦虑的温柔。“我想喝豆汁。”她皱皱鼻子发难要求着。哦......豆汁。我笑了笑。我这就去买。我拍了拍她的手便轻轻起身走开。跑遍了大街小巷。终于把豆汁送到了她的手中,看着她幸福地任由温热的液体在嗓子里呜咽。我抱着她的身体笑得是那样地轻松。

风已经吹去,风已经在往前跑动。风不知道我的路程,风在好奇我为什么哭得浑身颤抖。哦~那是我的思绪在往昔间回游。是我的精神超越了光的速度,所以就到了从前的曾经。

昨日之日,跑了很远。想去找到以前卖豆汁的店面,可怎么也没有成功。世事无常,时间的长河奔涌翻腾。有些美好,没有愁绪,甚至愤怒,甚至海誓山盟。都已经不见了它们的行踪。今天的京城,买碗豆汁就焦圈是简单的事情。味道也是如此地相同。在另家店铺,我一人喝着豆汁,只是感觉到其味道是如此地不能接受。不谈温柔,连一丝的回忆都全然被风吹走。

后来和朋友一道,在北京的馆子里谈笑风生。席间他说想尝尝豆汁,我便也叫了一碗。不过没有去碰。不喜欢它的味道以及那种黏稠。杯移箸动,我和朋友谈起如果生命只有一天你会如何享受。朋友说他会不去逗留,勇敢去爱。就如歌曲endagtilbage里说的那样如此雷同。而我的思绪却已经偷偷溜走......

不知道她的最后一天是如何度过的。我只是知道她很勇敢得面对了人生。难怪我当时做什么,买什么,对她都是那么的甜美可口。因为正如文前那位外国厨师所说得那样:如果我离开了我的家乡,那么我就不可能做出如现在一般可口的浓汤。对我们来说,她是我的归处而我是她的依靠......

她是我的爱人,我给了她我的温柔勇敢还有坚强。我是她的爱人,她给了我欢笑自信还有怀抱。豆汁就焦圈,其间是我们一起的味道。天呐,一时间竟然让我喝得那么淋漓,时而停歇,也是因为嗓子里的一声哽咽,因为心里那如血液一样浓重的想念。

人生像风,不断行走。也许我走到了你的前头。看另一朵花如何开过。不管如何,便在自己的贴吧紫沙隐之间埋葬了一时的心情。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亲爱的朋友,这不是大甩卖时摊主那急切的叫声。而是我倾尽了心力去描绘纪录我们的旅程。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家里的菜肴就是那么简单。时候不能说有多么丰盛。如若比起酒桌宴席,那便更是不能同时而语。可不知道何时,突然想念了家里的饭菜,哪怕是一包榨菜甚至那已经没有了热气的馒头。还是文头的话语,一切便很容易就揭示了缘由。我要远行,此时此刻在家狼吞虎咽,早就遗忘了节食的日程!但是值得,因为家里饭菜会让人留恋,家中的家人会让人想念。现在明白我很幸福,因为一切一切都还不晚。就怕有天明白过来的时候,我已然忘记了回家的路应该怎么行走。

记得名著百年孤独里有句名言:没有亲人埋葬的土地就不是我的家乡。开始读到,我觉得确实是这样。但是现在,我想加上一条,有亲人爱人惦念的角落就是我应该回去的地方。那样,我真得好幸福,因为天地苍茫,我却有两个属于自己的故乡。一个是亲人葬下的土地,另一个是思念我的亲人爱人所停下的土壤。

请别难过,任何时刻。她握住我的手时曾这样说过。走过的路,行过的桥,看过的花,感受到的雨露和飞起雪花的天空。我们活着还有什么资格去悲伤?难说谁会爱上你,你又会爱上谁?难说谁是你的唯一,谁是你的缘分。只要心里有爱作为信念,就风雨无阻。你觉得如何?傻得可爱?其实,你会明白我的意思,人一辈子,走来走去,最后还是要和爱人一起长眠在一处方寸之大的地方。心里想着会有人来爱我,来抚慰着我的脸庞,你自然就能够找到家的方向。

我想回家散文篇十一

五月初四的清晨,睁开眼,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片昏黑。

背着行李走出寝室大楼,校园里安静的就像一大片黄昏里的沼泽,静谧的安详。零零落落的几个人就像归巢的鸟雀,默默地在苍白的天幕下飞行。

钻进公交539的车上,整个人立即变成了包在粽子里,那众多米粒中的一颗,上车时是生的,经过车程中众人体温的烘焙,下车的时候已经熟的剥了粽叶就可以吃了。下了车,不禁长长的舒一口气,看着那辆车,尾巴正噗嗤、噗嗤的喘出黑色的热气,就像一个久被病痛折磨的耄耋老人,一路上不断痛苦的呻吟,真担心不是被它带到目的地,而是直接载入天堂。

路上,人群如同暴雨过后的溪流,将街道严严实实的淹没。人们或背着包,或提着包,或拖着行李箱,就像密集的玉米地里,冒出来许多玉米棒子,更显的拥挤。

客车站里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少得多,至少洪水没有蔓延到车站外面。记得前年国庆节回家,从上午排队到下午,结果还是没有买到票,只好转车,到家时,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平时不过两个半小时的车程,那一次花了一整天,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轻易的在节假日回家。

买了票,先坐车去医生那里,每个月都要去诊所矫正牙齿。到了门诊部,原以为我是来的最早的一个,不想大厅里的沙发上已经坐满了人。掏出手机看时间,才七点多。插进人群中的一个缝隙里坐下,环顾一下周围的人,几乎都是老人和年青人,除了少数几个陪孩子来的中年人家长,想想也是,老年人的牙齿掉了或烂了,不能吃东西,所以要看牙齿。青年人长大了,忽然注意到容貌的重要性了,所以牙齿长的不好看的也要看牙齿。中年人,婚已经结了,牙齿还不至于坏掉,至于牙齿长得好不好看,就不太必要管了。

我旁边坐着一个女孩儿,枣核脸,脸上的皮肤就像梨子的皮,淡黄中带着些许斑点,头发的颜色很淡,像是染过,被温热的水冲刷很多遍后,将颜色都洗掉了。我学着旁边一个老爷爷的样子,翻翻前面玻璃桌上的报纸,觉得很没意思,但是他却看的津津有味,就像一只蜜蜂盯着花蜜。

我放下报纸,发现周围的人要么低头看手机,要么翻看桌上的报纸,只有我旁边的女孩儿,静静地坐着,看着前方似乎在发呆。和她搭讪聊天,才发现她讲话是那么的有意思,就像是被刀子切过,被锤子敲打过,即工整简洁又凝练有力。我问她是不是在上学,她那向前微凸又拔了两颗牙的嘴里蹦出漏风的回答:“嗯,大一”。

她回答时面无表情,语言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也没有语调的起伏,我愣了一下又问她学什么专业,她立即回答道:“食品工程”。她坐着身体端正笔直,就像一根钢丝,给铁尺切成了三段组成一个台阶。

我从未遇到过这种类型的人,觉得很有趣。就在这时透明的玻璃门忽然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中等身材,肥头大耳,挺着肚子,拿着一个黑包的人,我知道他,这个诊所的主人,自称王主任。他满脸堆笑的走进来,他的笑并不能给人以阳光的温暖,倒像是灰色的泥巴上抹了油彩,僵硬的虚假厉害,又像是塑胶花儿上喷了香水,很像真花,也很香,但毕竟不是真的花,真花的香。

他眼角扫视一眼沙发,直径向那个看报的老爷爷走去,斜着腿,弯着身子,伸出手,向老爷爷打招呼,笑着说道:“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啦,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安排人看,我这就叫他们将楼上的空调打开,等房间里的温度降下来了,就喊你上楼去”。老爷爷将眼睛从报纸上离开,微仰着头,看着前面的人,笑的有些勉强,就像一个农民置身在华丽的舞台聚光灯下,有些局促不安,含笑的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中老年人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中等身材偏瘦,脖子上挎着金灿灿的粗项链,雪白衬衫上印着大多的红花,青蓝色的长裤,一进门就对看报的老人叫嚷着:“你怎么还没弄啊,你先等一下啊,我还没吃早饭,吃完立马就回来陪你”说着连连摆手倒退着出去,完全忽视了老爷爷前面的王主任,他听见说话声,立即转身相迎,脸上早为来人准备了丰盛的笑容。

这时王主任看着刚进来的又走出去的那人背影,似乎有些不甘,精心准备的欢迎礼仪竟然没有用上,就像带着满满一荷包的钱去买东西,却发现商店里空荡荡的连人带货全没有,不禁有些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的失落感。只见他右手伸向一边,手掌像招财猫似的上下摇摆着叫喊:“小王,来来来,过来一下”

说着从柜台后面立即跑出来一位胖胖的中年妇女,脸上涂了一层薄薄的微笑,她跑到王主任面前问道:“主任,什么事啊?”。

“啊,那个,去把楼上的空调打开,待会儿带他上去看一下”,王主任用手指着老爷爷说道。

说时门又被推开,进来一家三口,王主任立即迎上去,伸出手笑着喊道:“啊,你们来了,孩子牙齿恢复的怎么样啦!”说着将注意力一股脑儿的集中到那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身上,对男孩儿笑着说道:“来,嘴巴张开让我看一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男孩儿听话的张开嘴,他将脸凑过去,连连点头对着孩子的父母说道:“恢复的很好啊,不错,不错”。男孩儿父母立即喜笑颜开,小男孩儿将脸别到一边。

“你在大学参加什么社团了吗?”我问身边的女孩儿,我不问话,她便沉默不语,双手叠加着放在膝盖上,安静的看着前方,背挺直。

“没有”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我,我买了十二点半的车票”

“哦,火车票?”

“客车”

“我上次和医生约好了十一点”

“哦,你端午回去吗?”

“下午和叔叔一家去乡下奶奶家”

我想到什么便问什么,完全掌握着话题进行下去的决定权,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散漫聊着,就像挤牙膏,挤一下便出来一点儿,倒也不觉得轻松愉快。

和她聊着天,眼睛看着眼前的王主任,他就像一个陀螺,旋转在人群之间,发挥着他独特的热情的接待礼仪。

坐在沙发上等了几个小时,终于听见医生喊我的名字。立即抓起包,跑进医生的房间里,习惯性的躺在椅子上,医生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生,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浓密修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眼珠子乌黑透亮,眼角有些上扬,是少见的丹凤眼。就在我躺在椅子上的几分钟里,不时冒出人来询问医生,轮到自己前面还有几个人。

平时半个小时的工作,那天五分钟便搞定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医生说道:“你这么忙,费用我下次一起再交给你吧?”。“你这次就交吧,小丽,你去给你开个单据”,医生挥手招呼旁边新来的一个助手说道。

交了费用,走出诊所,阳光灼灼,墨黑色的街道上车辆来来往往,汽车温热的尾气扑鼻而来,太阳烧烤着地面发出的奇怪味道。

坐上公交去客车站,到了才发现,车站里的`人已经爆满,正值中午,候车厅里一片热闹,小孩儿的哭喊,大人们的叫嚷,厕所里逸出来的臭味儿,人身上的汗味儿,泡面味儿,饭菜味儿,形成一个大杂烩,搅成一团。阳光似乎也有意来凑热闹,空气里黏糊糊的,热乎乎的,让人头昏脑胀,没有座位,没有落脚站立的地方,背着包,被来来往往的人向踢皮球似的撞来撞去。只想早点儿钻进车子里,早点儿得到一块安全和安静之地。

不时地拿出手机看着,时间这时似乎走的格外的慢,大概也被人群吵的推搡的昏昏呼呼的大脑短路,以至于耽误了工作。站在玻璃门旁,不时的向外面看去,在车子上寻找那熟悉的车牌号,就像等待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心情澎湃。

车到底是来了,慢悠悠的从一堆车子中间缓缓的冒出来,车子一停下,人们立即跑上去。我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的向出口走去,眼看着就要出门了,一只粗壮的手横在我面前。我不解的看着他,一个大个子的中年男人。他一脸的严肃,冷冷的说道:“在一边等着”。

见到车子来了生出的满满热心,一下子就被他浇灭了。我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在一边站着,别挡路”,他拉着我的包带儿,将我拎到一边。然后举起手臂,手掌握拳,大声的叫喊道:“赤壁,赤壁,有没有赤壁的,赤壁的快来上车”。立即,一条洪流从我身边奔涌而过,肩膀被人或者包一遍又一遍的的撞过。就像一片浮萍在暴雨中摇摆不定,心里有些泛酸,眼睛别到一边去。身后和我去同一个地方的人,愤愤不平的低声说道:“车子来了,别人都上去了,凭什么就是不让我们上去”。

最后终于是上车了,无力走到车子后面,看见第一个位置便坐下,头疼的厉害,趴在前面的栏杆上,闭着眼睛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不平静。眼睛四处张望,又看见那个将我拎到一边的人,橘红色的长衫,一脸的笑容,和旁边一位穿着蓝色制服的人聊着天。看起来是一个挺和气的人,心里有些不解,为什么他只肯将笑容给熟悉的人,而不肯给我这个陌生人。

眼睛瞟到了左边,旁边是一面墙,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在墙和我这两车子间站着、拥挤着,伸长了脖子等车。他们翘首以盼的车子来了,缓缓地前行,直逼人群,人们先是往上冲,后来惊恐的四处逃窜。

车子前面,一部分人纷纷后退,后面是一个台阶,退的急,差点儿摔倒,一部分人向两边退,人太多,一时难以动弹,车子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固执的向前爬行,一些拖着箱子的人,奋力的将箱子往人群里面拉扯,被车子撞歪了,但终于是钻到人群当中了。

人们似乎并没有对车子的霸道生气,车子一停下来,人群立即就像潮水一般向车门涌去。车门紧闭,车上两个人,一个司机,在驾驶的位置上稳坐泰山,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牌子站在门前,说着什么,背对着我,听不清。

只见黑色的人潮里,伸出许多的手臂,手里攥着车票,在空中挥舞着,就像黑色的潮水里翻滚的浪花,他们愤怒的叫着:“我们有票,凭什么不让上车”。

后面的人不断往前面挤,前面的人痛苦的叫嚷着,一片混乱,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扭曲的表情。车子终于是开了,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向车子里奔涌,车门上,一只手叠着一只手抓着。一些人爬上了车子,肩上的背包还夹着人群中间,只能弯着身子,向老牛拉车一样,奋力的向前猛拉,才得以将包解救出来。

一个女孩儿,一袭蓝色的长裙,笔直的长发,一张好看的脸变成了痛苦的扭曲,在人群中挣扎,包从她脸上、手臂上打过,她一副要哭的表情,看的让人难受。她终于挤上了车,她将手臂斜到身前,侧着脑袋检查打量,用嘴吹着被打疼的地方,用手揉着脸颊向座位上走去。

脑袋里晕乎乎的,趴在杆子上,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愿意看。过了一段时间,感觉的从车门上走上来两团黑影儿,不一会儿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喊声:“我们的位置被人坐了,我们坐哪儿呢?”。

司机有些不悦的答道:“来这么迟,还好意思叫喊,我这车子向来都是随便坐的,你们自己找空位坐下就好了”。

我抬起头看那人,只见背影,身上背着大大小小的包,似乎是搬家去另一个地方的样子,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女人,微微低着头,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包,他们在窄小的过道里艰难的向前移动着,男人仍然有些不甘的嘀咕:“为什么别人要坐我们的位置,为什么不安座位号坐车?”。

“我只管不超载就好了,你们赶快坐好,我们整个车子的人就等你们俩,迟到了那么久,慢吞吞的,还好意思埋怨!”,司机骂咧咧的叫道。

心里有些不安,担心自己占坐了人家的位置,连忙将车票来出来看,还好,误打误撞的竟然坐对了,不禁觉得好笑,好像是发生了一个小小的奇迹,想想生活还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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