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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西瓜和脆瓜散文(汇总1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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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西瓜和脆瓜散文(汇总13篇)
2023-11-18 06:25:09    小编:ZTFB

总结是我们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过去和规划未来。怎样引导青少年正确使用互联网?这是解决当下教育难题的关键。接下来是一些经过精心挑选的总结范文,希望能够给大家一些灵感。

西瓜和脆瓜散文篇一

因家住在西郊,所以散步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去郊外,到那里感受旷野清新的空气,欣赏绚丽多彩的大自然风光,去看渔人张网捕捞、看农人田间锄禾、眼望马儿奔驰于原野嘶鸣、耳听鸟儿盘旋在天空歌唱,在美丽的大草原散步真可谓有一种到了仙境之感,既锻炼了身体,也陶冶了心情。

但偶尔也去闹市中闲逛,去看柏油路上如蝗虫般爬行的车辆,穿插于熙熙攘攘的人流时,既看到城市的繁华,也感受到人满为患的喧嚣繁杂。

今天想去买个手机卡,于是借散步之机去步行街,一走进市区即被融进了拥挤的人流,好像失去了自主意识一样,被潮水般的人群“挟持”着一步步向前蠕动。

反正自己也没有急事,便“随波逐流”地跟着人群流动,但见整个大街上人头攒动,人人忙忙碌碌的样子都好像去抢什么东西。

看着行色匆匆的各色人等,见他们一个个喜笑颜开,无论是花枝招展的少女、少妇,还是生气勃勃的毛头小伙、以及步履蹒跚的老人、乃至活蹦乱跳的孩子,人人都好像刚捡到了元宝,亦或是彩票中了五百万,谁也掩饰不住此刻逛街时的内心喜悦。

正在人行路上边散步边看街景,感受店铺前人声嘈杂的同时,也时而扫一眼柏油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

还在无意识地闲逛着,突然听见一店铺门口有人喊:“是不是王老弟啊?”

听见喊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见远处电动三轮车上骑着一位老者,电动车已调头向我这里拐过来,并且还一只手连连向我挥舞,估计此人认识我,否则他怎么会面向我喊啊?就于是也转身向他走去。

是戴大哥,还没走到三轮车跟前我就认出了此人,同时也加快了步子。

走到跟前一看,可不正是戴大哥嘛,我们已经整整二十年没见面了啊,而且二十年前那次见面也只是匆匆一会晤,仅区区十几分钟而已。

一番寒暄之后,知道戴大哥已是七十六岁的老人了,十五年前就已经退休……和戴大哥聊了一会,他因有事情要办便分手了。

戴大哥骑着电动三轮车拐进柏油路,即可就消失在人流里分不清哪个是他,虽然戴大哥看不见了,思绪里却想起和戴大哥曾有过两次接触,一次是上世纪一九七五年冬天,一次是一九九五年夏天,两次见面时间均相隔二十年、也就是说在四十年的岁月里,我和戴大哥见面却仅有三次。

令人可笑的是,我和戴大哥身份相差悬殊,却因特殊的情况在一个屋里住了一个星期。

如今年龄在五十岁以上、当时去过县医院的人都知道,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本县医院的传染病房设在医院西南角土平房,肝炎、毒性痢疾等病患者都被隔离在这里进行治疗,当时两岁的女儿患了毒性痢疾,而戴大哥则患了黄疸型肝炎,他们虽不是一种病症,却因那时条件所限因都是传染病被安排在了一个病房。

和戴大哥这次在同一病房相住,深刻体会到了人与人的差别,我居住的村子离县城近百里,有时候一年、甚至几年都不去县城一次,加之我们是外来人在城里举目无亲,所以在治疗期间一个来探望的人也没有。

而戴大哥则不同,或许他由于职业关系接触面广,来探望他的`客人那真是络绎不绝啊,那时候还不实行送什么贵重礼物,来探望的人都是买几斤水果即可,探望戴大哥的人这拨刚走,那拨人又来了。

那时候农村相当困难,女儿患病住院陪同治疗的两个大人则全无病,医院的饭菜我们哪吃得起啊?和医生说明情况后,人家准许我们在传染病房的炉子上做饭,故此解决了我们很大困难。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改革开放的劲风在南方刮了几年之后,才如大姑娘般迈着四方步、扭扭捏捏、有条不紊地慢悠悠吹进了我们村子。

向来不“安分守己”的我,早就不愿意脸朝黄土背朝天锄禾了,起早贪黑汗滴禾下土的滋味实在是尝够了,所以连想都没想便一个猛子扎进改革的大潮,冒着可能被改革大潮淹死的危险,做了一名当时少有的弄潮儿走出了小村。

十几年后的一天,一辆黑色奥迪轿车驶进酒厂,此时已经是一九九五年的夏天,虽经十几年改革洗礼各种汽车也多了起来,但当地大部分还都是夏利、桑塔纳、甚至还有212吉普车,奥迪在当时还是凤毛麟角,所以车一进院就引起了人们注意。

在车上第一个下来的人是张县长,这老头曾来过酒厂几次,故此我认识他,后面跟下来两位不熟悉,张县长一一做了介绍,我笑着问张县长:“老张头,今天咋换车了啊?”

张县长边往办公室走边说:“我那辆破桑塔纳在修配厂住院了,今天事情急搭人大王主任车来的,想喝你小子的原浆老白干了,给老头子接一壶六十五度以上的酒……”

张县长说完指着奥迪车说:“酒壶在戴师傅车里,你先给我把酒壶灌满再进屋……”

张县长说完不再理我,招呼那两人径自进办公室去了。

张县长是蒙古族人,喜欢喝高度原浆白酒,下乡路过时偶尔就来灌一壶,还记得他说过那句可笑的话:“小王啊,喝别处的酒咽下时只辣到嗓子眼,喝你小子的酒一直辣到肚脐子,浑身都感到热乎乎的啊……”

奥迪车贴了太阳膜,在外面看不见车里的人,所以我走过去敲了敲车门。

车门打开走下一人,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特别是他嘴里那颗金牙,尽管二十年不曾见面,我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戴大哥,于是情不自禁地喊出来:“戴大哥。”

戴大哥愣愣地看着我,一只手扶在车门上,一只手在涂有发蜡锃亮的头发上梳理着,极力在脑海里搜寻着对我的记忆,但无论戴大哥怎么在记忆库里翻找,他却始终也没想起我是谁来。

知道戴大哥不会想起我是谁的,因为戴大哥接触的人太多,况且时间流淌过去了二十年,而且我此刻和二十年前有了根本性的变化,无论从外表及言谈戴大哥都不会和传染病房里的我联系在一起,于是就说:“戴大哥,我是王明忠啊,二十年前在县医院传染病房陪女儿看病时,我们曾经在一起住了一个星期啊……”

戴大哥依然不说话,两眼在我身上反复打量着,好像我身上藏着什么东西在极力寻找似的。

片刻之后戴大哥突然拍了一下额头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怎么会在这啊?你不是在某某村吗?那村子离这不是还有几十里路吗?来这干嘛啊……”

酒壶送进奥迪后备箱,趁戴大哥在后备箱鼓捣时进办公室招待张县长等人,哪知这老头非常着急,一听说酒已经装在车里立即招呼那二人就走,说是去另一个乡了解换届选举的事情,见人家有“大事”要办,所以也没过分挽留陪着他们出了办公室,随后也过去和戴大哥告别。

戴大哥笑着说:“老弟啊,这回知道你在这就好了,大哥短不了会来的,干我们这一行看着是挺风光,可也有难处啊,比如此刻吧,我多么想和你聊一会叙叙旧啊,可是领导要走就必须行动,我们司机有句行话:有睡觉的时间、没有撒尿的时间,就是说司机躺在车里睡觉可以,领导来了那是在岗位上,说走就走,然而,当司机去撒尿时偏偏领导来了,见司机不在就会认为司机脱离岗位……”

戴大哥握着我手还在说,张县长已经催促了:“戴师傅,走吧,有事没办完的话咱们回来再到这里,让小王给咱们安排饭……”

戴大哥无奈地说:“王老弟,大哥走了,后会有期……”

戴大哥说完钻进了奥迪,头探出车窗连连和我挥手告别,随后按了一声喇叭奥迪驶出了酒厂。

此次一别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戴大哥,不久之后我便撤出了酒厂,年底也搬进了城里,也曾侧面打听过戴大哥,听说他已经不再开车,和戴大哥也没有太深的交往,所以也不曾过深地去探知戴大哥的一切,想不到今天无意中竟然遇见了戴大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祝戴大哥晚年生活时时开心、天天快乐。

西瓜和脆瓜散文篇二

又到西瓜旺销时节,大街小巷,道旁路边,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西瓜摊。西瓜,价廉物美,消暑解渴,几乎人人喜欢。不是吗?炎夏酷暑累得大汗淋漓之时,找一树荫浓密之地,唤三两伙伴席地而坐,开只西瓜狂啃,何等惬意!朋友来访,空调送出徐徐凉风,打开冰箱,取一只西瓜,分而食之,天南地北侃侃而谈,不亦乐乎!下班回家,夫人已将西瓜切开,一家三口你一勺,我一勺,说说笑笑,顷刻之间只剩“圆锅一口”,恰好给孩子当一顶西瓜皮帽戴......哈哈!此乃天伦之乐。

不过,在我童年时代,西瓜也是稀罕之物。那时农家只在极少的旱地里种一些瓜菜,而且以菜为主:豌豆、蚕豆、黄豆、带豆、茄子、芋艿、青菜等等,四时八节餐桌上基本都有来自自己地里种出的蔬菜:为了给孩子解馋偶尔也会种一些瓜果,诸如:脆瓜、香瓜、玉米、荸荠之类。吃西瓜必须得等到“立秋”那一天,母亲到市上(最近的是下应市,就是现在的集市)买半只西瓜,先插上三支香供奉祖先,然后分给一个人一小块。名曰“拔秋”,同时还吃萝卜籽、薄脆饼,据说吃了以后可以安度多事之秋。

等我吃得起西瓜的时候,城里人早就有了冰箱。冰西瓜的味道之美听得我耳朵都起了老茧,可我那时哪有钱买冰箱呢?穷则思变,办法可都是人想出来的啊!我们就把西瓜放在吊水桶里,把它吊到井水上面,过一两个小时再提上来,西瓜皮外面就会凝结不少雾滴,一摸,哦!那个凉啊,沁人心扉。用句时髦的话说:真是绿色环保。

随着种植技术的提高,生产队里都会种几亩西瓜,虽然主要是买到城里去,但社员们偶尔也可以分到几个解解馋,那时没有冰箱,我们就把西瓜装在吊水桶中,再放到自己家的水井里,让它贴近井水冷却几个小时,等提上来时西瓜皮上就会凝结一层雾点,切一小块,咬上一口,蜜汁四溅,沁人心脾。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实在是节能环保。

随着农业科技的不断进步,当下的西瓜真是种类繁多、品质优良。就说我们宁波本地的八戒西瓜,都注册了商标,确实名不虚传。不但皮薄瓤甜,而且蜜汁鲜美。(不说了,不然成了广告)不过我还是怀念那些皮厚的西瓜。厚皮西瓜,不单瓜瓤可以解馋消暑,其厚皮更有妙用:吃完瓜瓤,去其外皮,留下中间一层,切成小块长方体,加少许食盐,腌渍片刻就是上等好菜。待到月上东山,身披浴衣,置身阳台,,沐浴凉风,咪两口白酒,就一块自制西瓜皮,观其色晶莹剔透,嚐其味清凉爽口......好不悠者悠哉。当然这并不是我的发明,在那艰苦岁月,我们就连吃最廉价的脆瓜都不敢放开肚子,母亲总要留下一部分腌起来当做明天早上的“下饭”。时光流逝,因为怀念腌脆瓜而制作的腌西瓜皮没想到竟是如此鲜美。不过话说回来,我在好多报刊杂志上也看到不少专家提倡吃西瓜皮,据说它的营养价值远远高于西瓜瓤,这总不会是骗人的吧!如果吃西瓜的吃完瓜瓤,又吃瓜皮,那样既减少污染减轻了环卫工人的'劳动强度,又物尽其用,还营养了自己,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又穷酸了吧。

一只西瓜,竟说了那么多闲话,赶快收笔。各位,且作茶余饭后消遣吧。

西瓜和脆瓜散文篇三

说到大哥,大家千万不要误会,不是我的亲哥堂哥表哥,任何血缘关系缔结的亲属。她是我的闺蜜。

我们是在大学中结拜,还有一个三妹,构成三剑客。大学期间,大家都喜欢用师傅徒弟,姐妹各种相称,表示亲密。这样的事情,大概是从初中就开始了。曾经也结拜过,大家都不习惯喊出口,再加上毕业之后大家都分开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大哥是典型的女汉子。一般外出逛街买菜的时候,她都会主动帮我拎东西。俨然一副做大哥的样子。不过呢,真说到她的性格,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打电话的时候,连客户都夸她温柔。她走路的步履,就像跳舞。那感觉就像是踩在棉花上,轻柔从容。不仅如此,她烧得一手好菜。平日里煮的粥,色香味俱全。先把材料做好,胡萝卜,莲藕切成丁,芹菜剁成一截一截的,然后等到水烧开了,再倒入香米,等到粥煮到差不多的时候,再加入胡萝卜丁,莲藕丁,芹菜之类的。这个时候就用小火慢慢煮,最后一道工序是加入腌制的瘦肉,最后放盐等佐料。就这么一道简单的粥,她都能给你折腾出各种花样。

她的手艺好得没话说,关键还在于她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态。不说乐观积极,什么东西都愿意去尝试,能够把生活过得行云流水的人,绝对非她莫属了。

她每个周末都会和朋友一起出去玩。轮滑,溜冰,网球,羽毛球,一样都难不倒她,说她运动小将都不为过,我的轮滑还是她教给我的。就这样集手艺运动才情于一身的人,真是世间难寻啊。更难得可贵的是,我们居然成了好姐们。好的缘分是一份可遇不可求的际遇。

初次相遇。

我们刚开始认识,是在大学新生军训中。那时候她感冒,恰好我感冒刚好,从医务室里买的感冒药还剩下一包。于是,拿过去给她。随后她就送给我一个梨。早在之前,我有注意过她,只是不清楚她叫什么名字。

军训期间,晚上大家经常围坐在一起,唱歌啊聊天。我经常看见她一个人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也许同有一颗孤寂的心吧,在外漂泊无亲无故的。

我们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交往的。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变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我在体育方面“残疾”,最后连上体育课都有恐惧感。快期末的时候,很多人都忙于备考。可是,我依旧为体育考试担心,又不想麻烦同学。无意间跟她说起这件令人烦心的事,她记得非常清楚,主动留下来陪我一起练习。

那段日子,空气中都到处弥散着感动。即使是寒冬腊月,我也觉得温暖如春。她身上的磁场特别强大,或者说是一种人格魅力吧。好像不管什么事经过她的手,都会变得顺调。

在扔铅球的过程中,我总是跨不过及格线。她却认定我一定能够考满分。当时我觉得及格就不错了,满分简直就是妄想。可是,她就那么认定,还说一定可以把我教得不错。结果虽然没有考满分,也过了良。

后来,应同学的要求,我在系刊发表了一篇文章《那些与青春的日子》,内容主要是写我们之间的友情。她也写了一篇诗歌送给我。

她的文采不错。这里偷偷摘抄几句,“樱花丛中灿烂起舞,桃花林里凝心嗅息”,“碧波托起几株静莲,啼声叫醒一湾新绿”。有时候就开玩笑说,如果你也“舞文弄墨”著书立说,我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奈何她志不在此。

她收藏的书各种各样。心理相关,唐宋诗词,还有管理类型,旅游地理,瑞丽杂志等等。这点我倒是半分不及。

旅行驿站。

第一次看日出,不是跟自己喜欢的男生一起。有点小遗憾。如果没有和她一起看日出,那才是更大的遗憾。

当时我就随口一说,我想看日出。趁着十一黄金假期,又无事可做。更主要的目的是在逃避。某个心结藏在心头很久了。

在七夕的时候,无意中看见星座命理上说,摩羯座的人,初恋成功几率很低,需要借助朋友的力量。当然也受到一些文章鼓舞,内容大致都是恋爱跟自尊没有多少关系。于是,豪情壮志之下,头脑发热决定冒险试试。

于是,我就理所当然想起了她。七夕那天,我给那个男生发过短信。现在具体内容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暗语是,我一直在等他。

一直都觉得情诗有点露骨。像什么“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还有“遇见你是我最美丽的意外”,或者“喜欢你是我最透明的秘密”,“我在你的眼里有没有一点特别”,这些句子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碍于情面,终究没能脱口而出。仿佛只要说出口,那情感就淡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坛发酵好的美酒在打开封口的那一刻,清香就溢走了。

后来,我把这件事说给一些朋友说。她们听完我的复述,然后劝慰我,你这句话说得很有歧义,可能对方误解了。

当时想要放弃,转念一想,都已经坚持这么久了,也决定豁出去。现在想来,当初该有多大的勇气,竟然可以那么毫无顾虑。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这么疯狂了吧。至少如今没有留下任何遗憾。

有些事情表面看似冲动,内心往往纠结了很久。人的一生中至少要有两次冲动,一次为了奋不顾身的爱情,一次为了说走就走的旅行。凭着那股疯狂劲,在那段时间,我都做了一遍。

当时我跟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在深圳。听完我的要求,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帮我。可能由于距离的原因,外加我说话没有重点,含蓄不清。最后害怕她误解意思,末了还加了一句。用各种语言暗示我喜欢他。试探一下对方的`意思即可。

她特别积极,当天就行动了。她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差不多都转给我了。她先是提议请求,自己在烤龙虾,要不要来一只。然后又自我介绍,说是我的好朋友。属于特别好特别好的那种。因为我觉得她说话比较有趣。至少不会像我这么笨拙。就特别放心他们“谈判”。也许大家都能猜中结局。

我估计那是我特别卑微的一次吧。虽然也是朋友转述,之后也不太好意思提起这件往事。后来还有朋友问我这一桩事。我倒释然了很多,能够说出的秘密就不是秘密。年少的喜欢都太单薄脆弱,没什么坚持的力量。

暑假结束后,她回到北京。给我发短信,我今天去过你实习的地方,就是没有找到你。于是晚上回去之后,我给她发了具体地址,她第二天就给我送饭。

鱼香肉丝,还有尖椒茄子。说实话,我从来就没有吃过那么多的米饭。又不好意思薄了她的好意,最后吃了肚子都圆了一圈,还是没有把米饭解决掉。

十一的时候,为了缓解一下情绪。就去泰山看日出。十月四号晚上十一点多的火车,无座。车上人很多,坐着她带的两把折叠椅,就这么颠簸到了泰山。

下火车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多钟。我们吃了早餐就出发。

爬山的时候,她走得飞快,好像脚下踩着哪吒的风火轮,我爬得气喘吁吁,时不时停下来歇息。抬头总能看见,她站在触目可见的地方等我。爬到中间的时候,我们吃过东西,两个人靠着睡了一会儿。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时间不早了。花了一天的时候,才爬上泰山。

爬到十八盘的时候,很多人租帐篷,她征询我的意见时,我在犹豫,不想负载这么多余的重物。结果错过了。

到山顶的时候,天色完全被黑暗笼罩。鉴于帐篷贵了一倍,只好去下面不远处租了一个帐篷,三套棉衣。

那是我们第一次在外面搭帐篷过夜。天气特别冷。她先是研究了一会儿,无师自通地搭起帐篷。旁边的那些男生都羡慕死了,然后我们帮着另一对情侣也搭起来了。他们也是学生,男的跟我一起下去租帐篷,女友和我大哥在上面等待。

第二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日出了。提前设好闹钟,还让她早一点叫我起床。深夜有一些旅店招纳生意,红红火火的。半夜笙歌,非常热闹。即使穿着棉衣,身上还盖着一层,还是觉得冷。我们聊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她没怎么睡觉。

第二天我们穿着厚重的大衣,就耐心等日出。每个地方都有不少人,趁着日出没有出来,吃了点东西,填肚子。

山上的日出,像是一位刚出浴的姑娘,沐浴半天,在众人翘首以盼中,披着金色的霓裳款款而出,出来的时候还是半遮半掩的,犹抱琵琶半遮面。不像海上日出,迫不及待地钻出来,恨不得立即见到心上人,恐怕是急冲冲地赴去约会。

我们一起旅行的时候,她的背包是最重的。就像她给人的感觉,安全感十足。各种证件,银行卡,零食,衣服,手机,充电器,这些必备的东西。外加手电筒,口哨等等。

记得我们去济南回来坐火车的时候,空调开得特别低,晚上冻得寒毛直竖。幸好她带了一件厚褂子,我们两个一起互相取暖。

那天晚上,时间也在低温中凝结成一团。我根本就睡不着。即使济南到北京,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却感觉无比漫长。两瓣心房也需要凑着一起取暖。

本来爬过泰山就回去,火车站连站票都买不到。幸好十一假期长,于是,我们买票去了济南。当时,既没有提前预定宾馆,加上火车到站的时候,夜黑了。我们两个人,背包空荡荡的,肚子也是空空的,晃荡在街头。

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就像是无头苍蝇,也不知道停歇在哪儿。来来回回转悠了好几圈,只有车站附近热闹。只看见,街头上还有几个拉着行李箱的人,招手打的。

于是,我给同学打电话,让他们帮忙查一下附近是否有旅店。然后又去寻找公交站牌,远远看见公交经过的线路,然后紧跟其后。看见公交站牌上的名称发呆。无意间瞥见,站牌上有一站是济南大学。想到大学附近少不了旅馆。

我们找了好几家,不是满员,就是价格偏贵。最后在一条巷子的背面找到一家旅馆。第二天,我们闷头睡到了十点钟。拉开窗帘,太阳刺剌剌从窗口地跳进来。

爬完泰山之后的感觉就是腿脚酸痛。但是想到自己在旅途中,又满是欢喜兴奋。大学附近确实很热闹,各种小贩夜间都出来活动。食物,衣服,都摆放在外面的小摊上。满目琳琅,目不暇接。在北京市区确实没有这种经历。我们每天晚上流连九十点,才恋恋不舍的回到旅馆睡觉。或者买水果,或者挑小饰品。

白天,就去济南市区逛逛。当然就少不了小吃街。名称倒很好听,芙蓉街。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这里是吃货的天堂。

等到肚子饱了,然后我们又去闲逛。还特意去了一趟大明湖,为了那句经典的台词,“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一路上我们互拍,聊天。当时开心的旅途,如今成就了一段弥足珍贵的记忆。

生日庆祝。

九月份是她的生日。我答应过请她吃饭。并且我事先订好了餐。一张西餐团购券,在世贸天阶附近。

当天我们都有课,晚上下课之后才出发。

可能是晚上的缘故吧,我的方向感实在差劲,出了地铁,来回转了几圈,都是刚开始走过的路径。跟服务员打过电话,他们总是说就在附近。圈圈绕绕了几个小时,怎么也到达不了目的地。我心里有点着急,西餐看样子是吃不了了。她倒是很善解人意,没事的,周六再来吧。

想到第一次为她庆祝生日,被我搅成这样。之后我们杵在世贸天阶那儿一段时间,欣赏了一下风景。旁边的金钱豹亮丽堂皇,人来人往。回到学校,都已经深夜了。

周六的时候再去,才发现当时在走环形,明明就是相差不远的路,再过几个路口就到了,最后怎么也没有绕出去。那是第一次去吃西餐,感觉还蛮好玩的。研究了一会怎么使用刀叉,刀叉都不是工具,简直是我的战利品,噼里啪啦作响。

当时的店里有点冷清,加上我们,只有三桌客人。其他一桌也是闺蜜。她们的穿着打扮也是一副学生模样。吃完了就离开。我们两个人,躺着坐着,拿着手机拍照,各种姿势。最后剩下一杯咖啡,喝了好半天,最后都凉了,然后我们俩坐在那儿傻呵呵地相视而笑。

perfectmatch。

记得大三那会儿,她碰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外出和同学打羽毛球,结识了一个北大研究生。本来这是件好事,可麻烦的事情来了,那个男的一直缠着她。她不太喜欢人家,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去回绝。

不管说什么,别人都能做到完全不在乎你的态度。照样还是那么对你。于是,她拉着我一起去和他见面。

我是对那名男子很感兴趣。从来没有见过她对某个人印象不好。

最后约在一家川味饭馆。一份香辣烤鱼,加上几样热菜。三个人一起吃。他坐在我们对面。见到我们来了,就忙着起身,刚开始不知道他的身高,等到站起来时候,才发现有点矮。不到一米六。

吃饭过程中,几乎都是他一个人侃侃而谈,内容主要是历史地理。我们两个是工科,我对这方面简直是一窍不通,最要命的是,他的话题完全让我们提不起任何兴趣。我试图转移话题,你是什么专业。答曰物理。

我点头,说到我高中最喜欢数学,物理不是很好。还没扯多远,话题又回到历史地理方面。

刚开始我们还是耐心地回应,后来实在觉得无聊。于是,我们坐在一起,也不怎么搭话。然后他看见我们两个打哈哈,不满意地说了一句,你们关系好像很好啊。

大哥回了一句,摩羯座和处女座是绝配。这句话确实能打击人。不知道他受到了打击没有。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完了。没想到,还是开头。不知道他是怎么通过人人网找到我的。自称是我的同学,加了我的qq。于是我们开始聊天。

我很自然的问了他的名字。*明,完全记不清了。可能我对同学的面孔生疏,但是人名怎么也应该有印象吧。说话过程很不愉快,于是,我又问了其他一些同学,大家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末了才想起他是谁。如果真说要欠他什么,估计就是那次见面的一顿饭吧。我们本打算aa制,但是,他说不能不给他面子,于是,让他做了一回绅士。

之后由于言谈不和,将他拉入黑名单。这个故事才算完结。

我的情商实在不咋滴。说话比较直接。逞一时口舌之利,不仅容易生是非。往往需要承担更严重的恶果。在公司里面躺着中枪,就是最好的例证。

有一段时间,我比较迷漂流瓶。但是结局不太好掌控。然后她教我怎么说话。我们自设场景,我问她答。

在面对视频或者照片邀约时,可以风趣地说,你是外貌协会的吗?

如果对方一直紧追这个问题不放,可以彬彬有礼地回绝。有礼貌的人都会首先自我介绍。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都可以转变思维回复。故意曲解意思,或者用谐音言及其他。这种模式特别像相亲大会,只是提前模拟。

我们分享的东西很多,除了美食,还有各种趣事,人生经历。

在某次期末考试的时候,需要提交一个程序。虽然我们都是计算机的,但是编程能力实在一般。主要原因,我的兴趣爱好不在这方面。然后她介绍一个朋友给我。编程高手。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bug给解决了。我还没有明白过来,他又帮我解释了一遍。

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内在拥有格调,外在散发人格魅力。她两者都不缺。比如说,她的穿着打扮,没有特定的类型,都是非常适合自己的。还有,她遇到的困难,先是接受现实,然后想方设法解决,进而影响他人。就拿她实习时碰到的问题,一个月都没有工资,然后她自我安慰,免费学到东西也不错。这种乐观积极的心态都是可以感染人的。

大学期间,我们经常一起“出双入对”。她认识的朋友很广,天南地北。知识面也宽,也经常带我出去走动,从她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就像她写的“你的船,你的海”。如果一个人想要变得更加优秀,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和优秀的人交往。

人生有这样一位良知益友无憾。

西瓜和脆瓜散文篇四

记得小时候,农历的六月初六,正值盛夏,几乎每个夜晚都没法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总想着到外面吹吹风,凉快凉快。可偏偏这一天,家里大人从来不让我出门,还恐吓我。当时还小,只是有一种好奇,猜测在心中慢慢弥生。

每年那天,我总是看着父亲早早出门买上一些柳条桃枝,夕阳西下前缠绕在高高的门把上。大到我家那木质红底的大门,小到我房间一个不起眼的窗户,母亲都仔仔细细绕上几枝,看着诡异的细长叶,被枝条挡了一半的窗户,我开始禁不住遐想。尤其到了夜里,热到睡不着时,总按捺不住心思,往窗户的位置望去,外头漆黑一片,细细的柳叶在清风里荡漾,只是几下,又停住了摇晃。我用耳朵记下来这轻呼呼的风声,用眼睛望着摇晃而止的柳叶,那时诡异的气氛都深深印在脑海里。

一年复一年,我盲目地跟着大人恐惧着什么,忌惮着什么,可我从来都不清楚那东西是什么?长大了些,稍微懂事了,我渐渐注意到。每年过了六月初六,家里就不会再买西瓜回来吃,这又成了我心底的新疑问。直到我奶奶告诉我,我才开始了解这个富有神秘色彩的节日。我们潮州人管这一天叫鬼担西瓜,鬼担西瓜这一天千万不能出门,尤其是日落后。这听起来,有点和电影里关于僵尸吸血鬼的故事一样,天真的我,没想过这背后的可怕。

我听了奶奶的话,开始学着帮妈妈缠桃枝。不过,小时候的好奇,疑惑到现在也算云散月明,可我心里又生出其他的想法。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和我产生了相同的心思,那就是自小玩到形影不离的青梅竹马,她对这个影响潮州世世代代的习俗有极大的兴趣。于是,我们结了伴。就这年的六月初六,天黑前,她来到我家,那时候刚好停电,黄昏时分,我母亲点了一支白色蜡烛,当时家里实在找不着其他颜色的蜡烛。

就在我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进行今夜的冒险时,正瞧见她一脸激动,我想这停电让她越加热血沸腾了吧,而今晚的计划,我也更没有退路了。出于小女孩心理,趁着家人不留意,我和她壮着胆出了门,手里却各持一枝桃枝,像两个途经僵尸村落的无胆路人,怯怯懦懦地往我家门口那条黑幽幽的小道迈步而去。

那小道极其窄,却不短,这种巷子被称为竹杆巷,从这一端望去,幽暗甚至阴森。而尽头的那户人家偏偏在门口挂了个昏黄的灯,照亮了拐弯处。我仔细盯着那个由暗转亮的角落,仿佛一眨眼就会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事实上,每个人都会这样。我和她一起,在角落前停下了脚步,我带着悔意回头,可生活没有尽头的漆黑。让我不得不放弃逃跑的念头,这似乎是两个无尽的地狱,一个通向黑暗,一个通向未知。拖着颤颤悠悠的脚步,最终我们顺利拐过折角,拐角后没有出现预想的东西,只是昏黄的灯照着不及的黑暗,依旧是一条安静的小道。我们纷纷松了口气,走完它,到了大路,这时我才开始确信我奶奶的话,这一夜,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甚至路灯都跟着灭了好几盏。那是电影才看到过的昏暗,有大风狂吹而过,可我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这并非夏夜的清凉。我们两个人牵手走在黑暗中,柳条桃枝,叶面的粗糙摩擦着掌心。掌心渗出冷汗,黏黏腻腻。我攥着拳头,指尖轻点手心,清楚的感觉得到一下一下重重的心跳。

“你知道吗?听说在六月初六晚上出门,有人喊了你名字,千万不能回头,也不要答应,不然会被抓去担西瓜,再也回不来了。”

不知怎么的`,走着停了下来。青梅竹马喊了我的名字,我回过头。她定定地站住,黑暗里,借着月色,却看不清她的脸庞。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只看到嘴角有一丝冷笑。我顿时头皮发麻,心里发毛,但是嘴上还是嚷了一声。

“别闹了好吗?”

这时路灯亮了,正在青梅竹马站的那处,她拨开刘海哈哈大笑:“想不到你不怕啊。”我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些发毛,特别是一阵阵吹在身上却停不下来的风。我看着四周,往日该热闹地方都异常寂静。

后来我和她都各自回了家,回家路上的那段路,我走得异常害怕。尤其再次拐过那个弯,从昏暗的路灯下走过时,之前心里想起的种种再次浮现,我硬着头皮走过,那天深夜我没有睡,守着瓶子里的柳枝呆了一夜。

第二天,我听一位住在尼姑庵的朋友说起,昨晚有位老奶奶独自出门,出门前嘟嘟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后来她应该是听见有人喊了她的名字,便答应了,今天就再也没有出现了。我和青梅竹马暗自庆幸昨晚结伴出门,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忘记那个夜晚。

就在一个多月前,我正准备出门,一阵诡异的风迎面吹来,我停下脚步,赶回家里。看着日历上写着六月初六,我出了神,放弃了出门的想法。后来还记得妈妈跟我说,以前西瓜买进门之前,得先削掉一块,不能整个带进门。还说什么有人睡着后,魂不附体会被带走去担西瓜。

西瓜和脆瓜散文篇五

前几天大哥打电话来,说:“家里种的西瓜熟了,你们回来吃西瓜吧。小侄子应该放假了,一定要带小侄子来”。

我说:“哎哟喂,我最敬爱的大哥,你的小侄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经参加工作了,哪有时间大老远跑回来吃西瓜啊。”

儿子是大哥的最爱,有点什么好吃的东西,必要先想起他。我连忙将大哥的邀请电话转告儿子。儿子一阵感动,说马上打电话向大哥问好。

大哥六十多岁了,因长期的农事劳累又黑又瘦,病痛的折磨使他显得特别苍老。每每当我看到佝偻着背头发花白的大哥在土地里劳作时,总忍不住鼻头一酸,泪流两行。

长兄为父,比我年长十多岁的大哥,总是热切地期盼我们过的好,老家有什么好消息,有什么收成,总是打电话告诉我们。尤其是家里的那位小子,从小到大自然就和大哥亲。小学的时候,放暑假飞快地回到乡下,在大哥家住好长时间,在农家地里捉泥鳅,在野草坪里骑竹马,在小山溪里游野浴,老家是他快乐的乐园。如果不去接,他是要在乡下住到开学才回来,回来时黑不溜秋,像个野孩子。

前几天看到电影演员姜文带两个孩子到西部偏避荒凉地区野生锻炼的事情后,感触颇多。现在的孩子是甜蜜有余,吃苦不足。就像温室的花朵,没有见过阳光,没有经历风吹雨打的'洗礼,经受不起挫折,娇娇二气有余,阳刚之气不足。据姜文说,他们的野生锻炼收获非常大。两个小孩远离了娇生惯养,自理自制能力非常强,达到了野生锻炼的目的。有时我就想,我家小子无意中喜欢农村,或许正是在大哥劳累和劳作耳闻目睹的熏陶里,坚强了他的品格吧。

早几年粮价低,化肥农药涨价,种粮毫无利益可图。春节后成群结队南下打工的人群如春潮般涌过之后,村里只剩下留守的老人和小孩。碍于亲朋好友打工临行前的嘱托,大哥一下子无偿得到了60多亩地,一时着了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问及我,我查阅资料,认真参谋,恰好当时政府大力推广种植经济作物,便推荐选择大哥种植西瓜。说句实在话,那片土地也是我割舍不断的牵挂,那片土地的收与成,喜与悦自然成了我倍加关注的事情。

或是当时农村的确没有更好的出路,或是对政府和对我的信任,第一年大哥心有顾虑,但仍旧把60亩地全部种上了西瓜。夏令时节当成熟的西瓜一车一车外运时,大哥一直黑瘦的脸颊通红了许多。收了西瓜种二季晚稻,秋后一算果然比纯种粮合算的多,到了征收农业税的季节,大哥痛痛快快地主动到当地财政所把当年所有税费一次性缴清了,并对征收人员说:“我家有几个吃‘皇粮’的,这税应该交。”这句话在当地一时成为美谈。

有了第一年小小的甜头,第二年大哥准备大干一场,粮贱土地也贱,春节时又从亲朋好友那里要来了几十亩地,大哥一下子成了拥有一百多亩地的“庄园主”。然而种植西瓜是靠天吃饭的农事,第二年西瓜成熟的季节,一连二十几天的阴雨天,大哥的西瓜没走出田垅就爆膛开肚烂了一地,看着烂成一地红泥的西瓜,大哥的蹲在地头大哭不止。不用说第二年大哥把第一年赚的全亏了,当时的农村似乎种什么都不来钱,南下打工的继续南下,留下的依然是386199部队(指妇女、儿童、老人)。农民真苦,土里抱食真苦,第三年,大哥想来想去没别的好种,只好缩小规模还是种西瓜。说来也怪,这一年天气出奇的热,一连两三个月愣是滴雨没下,西瓜价格自然就高,甜蜜似乎离大哥很近。如此一连七八年大哥种的都是西瓜,虽然有亏有赚,但大哥的生活并没有多少改善,只是背更驼了,头发也更白了。

完全取消农业税的消息传到大哥的耳朵时,已是春节过后。虽然农民种粮的积极性比往年高,但在外做惯了工的人也不愿回来与大哥争那几亩地,一番筹划大哥还是租来了八十多亩,只不过现在不是白送,要交租金的。几年的种瓜经历大哥也精明了许多,他把八十亩地一分为二,一半种粮一半种西瓜,种粮部分选择了高产杂交稻,西瓜分早、中、晚三批播种,以期赶上不同时期不同季节的市场需要。收音机成了大哥形影不离的伙伴,他说他在时刻关注时事新闻、市场走向、天气形势的变化。大哥常说现在种地真的是什么税也不用交了,只要好好经营没有不赚钱的道理,为了加强农田管理他还把在外打工多年的在儿子叫回来做帮手,看来取消农业税确实让大哥对劳动致富充满了期望。

但是,种西瓜依赖天气的成份过高。西瓜成熟季节,天气不能下雨,要炎热高温,才能好卖,才能卖出好价钱。不然,连着几天下雨,成熟的西瓜就会爆膛开肚,烂在地里。所以风险极大,大哥是赚一年亏一年,成也西瓜败也西瓜,若干年后,大哥不再种西瓜,转种其它经济植物。

这多少年过去了,今年怎么又种起西瓜?我问起了缘由。大哥告诉我,这几年,农村经济信息非常灵敏,乡级政府也对农村种植加强了宏观调控指导。前几年,大哥又带头种植烟叶,还被乡政府树为劳动模范。可是,当种植烟叶利润丰厚的时候,农田又成了会下蛋的母鸡,成了农民手中的香饽饽。大哥在这几年烟叶种植过程中,租赁的田亩使用权已经到期,今年只好还给了人家。所以大哥只有自己的几亩地,不得已只好种了西瓜,重拾了老行当。

我问了西瓜收成如何,大哥告诉我,还行,行情还不错。现在经济发展了,生活水平也高了,西瓜不再是城市人的专利,西瓜不出门就能销售一空。大哥年纪大了,现在农村60岁以上老人,政府还有养老补贴,按月发放,生活非常幸福。大哥劳累了一辈子,身体又不好,我真的不希望他再去操劳,真的希望他能安享晚年,健康长寿。

西瓜和脆瓜散文篇六

七岁那年,四舅接我去外婆家过暑假。那是个位于黄河故道上,掩映于郁郁葱葱果树林间的小小村落。村子四围皆是茂密的芦苇,苍苍茫茫宛然如海。黄河故道原是黄河水千百年泛滥之地,遍野皆沙。沙土地里长不好庄稼,却盛产西瓜。那儿的西瓜个大,皮薄,味甜,性沙,遐迩闻名。绵绵无边的瓜田里,一个个圆圆的西瓜在骄阳下闪着绿油油的光,若隐若现在浅绿泛白的瓜叶丛间,似千百万设伏士兵的钢盔。

那年,向来十年九旱的鲁西北忽然连降大雨,那雨接连不断下了个地暗天昏。庄稼人愁得叹气唉声,家家扎起扫天的小草人儿,祈求它扫清漫天阴霾;或拿菜刀往屋外扔,意欲斩断雨根。白费,那雨依旧扯天连地地下个不住。黄河故道本是黄河水的老家,此时就成了水乡泽国,村子困于一片汪洋之中,像一座孤岛。

混混的积水,在灰蒙蒙的天光里似与阴云连成了一体。此时最为高兴的只有青蛙,日夜呱呱不息,举行欢庆胜利的大合唱,此起彼伏的像有一个指挥家正站在云端激情澎湃地为其指挥。天终于放晴时,站在村口放目一望,四野黄水漫漫。果树站在水里仅露出绿色的树冠,游泳过去,躺在水面上张嘴就能咬到树上的'毛桃或面梨儿。果林外的西瓜地也惨遭灭顶,绿油油的大西瓜像水雷一样半浮在水面上随波沉浮。

生产队组织了一帮精壮小伙抢收西瓜,四舅当然身列其中。卸下架子车板当船,将鎌刀口袋放置其上,小伙子们则赤裸了身体欢叫着跃入水中。为照顾我这远来的小客人,四舅一伙隆重地将我安置到“船”上。

大家夸张地大声吆喝着,推着“船”向瓜地游。游至瓜地的水域,先从水里捡最大的西瓜用拳砸开,每人抱半个围着“船”用手挖着吃个够本。红红的瓜瓤沾得满脸满嘴,然后再把瓜皮扣在头上,以免烈日蒸晒。摘下的西瓜被逐一塞进长条口袋,条条口袋浮在水面上像条条露着脊背的大鱼。而后再将几条口袋捆扎在一起,组成好多一米多宽,两米多长的西瓜船。两人一艘,一推一牵,一路唱着往回游。我骑在长长的西瓜船上,晃晃荡荡似骑在马上,脚丫划着被阳光晒得暖暖的水,水里的小鱼肯定不少,不停地啄碰着我的脚丫,痒痒的,叫你从心里往外笑。四舅用瓜蔓牵着“船”,边游边回头冲我扮鬼脸。不时有大鱼泼剌一声跃出水面,引起一片惊呼。这时四舅一伙就会扔下西瓜船争先恐后朝那鱼跃处扎猛子,大家水上水下乱哄一阵,一无所获后相互埋怨着嬉闹着往回游。

西瓜船缓缓前行,往日我进去只有仰面才能看到尖尖稍的芦苇如今皆似小茅草一般在水面摇曳。那些平时只有用砖头才能砸下的面梨儿现在变得伸手可及。青蛙们趴在近水的树枝上,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我们哑口无言。待我们游近就乱纷纷往水中跳,而后从远远的地方探出头定睛张望。

日渐消退的积水在树干上留下一圈圈白痕,叫人忧郁。

“如果这水长期不退就好了”四舅说,“那时我们就不用下地而改当渔民了。每天迎着朝阳驾上小船捕鱼捉蟹,而且可以种大米,顿顿吃雪白的大米干饭,喝鲜美的鱼汤。喝酒吃蟹,那是过去皇帝才能享受的呢!”大伙都附和说,水还是不退的好。就有人出谋划策,说如何才能将水留住。

面对浩渺无际的洪水,真正发愁的只有上了岁数的人,长吁短唉地忧愁秋后的收成和过冬的衣食。外婆就曾倚在门框上对着老天喃喃自语,棕色多皱的脸上挂着两颗浑浊的泪珠。

那年水淹的西瓜国家没收,家家分了小山似的一堆。自已卖又出不了门,只能当饭吃,连小猪小羊也都顿顿西瓜当粮。

多年之后,人们还记得那年的大水,津津有味地谈论,言词间多有惋惜,因为打那之后便是连年旱灾,井都干了呢。

成年后海轮江船我坐过不少,可皆无甚印像,唯那西瓜船,虽仅乘过一次,可那茫茫的水,悠悠的船,浮于水中的果树,漂于水面的西瓜,以及那些赤裸的黝黑脊背和那涌自丹田的欢叫,却似美丽的童话几回回现于我的梦中,让我泪水盈盈。

2003.12.4.

西瓜和脆瓜散文篇七

大暑将至,烈日当空,风轻云淡,酷热难当。

消暑佳品西瓜的旺销时节又到了,大街小巷,道旁路边,河塘桥堍,店铺摊头,手推车、田庄船,肩挑的,摆摊的,到处是品种繁多的西瓜。

这西瓜啊,价廉物美,消暑解渴,既可为大众食品,又能登高雅之堂。不是吗?劳作在田头地间的农民兄弟、忙碌于脚手架上的工人师傅、穿街走巷的小商小贩,奔跑嬉戏的男孩女孩,当他们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之时,若能找一处浓郁的树荫底下或阴凉通风的弄堂,唤三两伙伴,切开一只瓤红籽黑的大西瓜,人手一块,岂不惬意之极!而在酒肆饭店宾朋聚会,酒足饭饱之余,端上一盆去了皮、切成小块的西瓜,用牙签挑着细细品味,既醒酒又解渴,清凉爽口,也当属人生一大乐事吧;你我上班族下班回家,从冰箱取出半只西瓜,稍待片刻,一家三口围坐一圈你一勺、我一勺,说说笑笑之间吃得只剩下一口“圆锅”,兴起之时信手拿来扣在子女头上,哈哈!正好一顶“西瓜皮帽头”!此乃天伦之乐。

遥想在我童年之时,吃西瓜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当时有几分薄地的农家,总会在小块的旱地上种一些蔬菜,如:蚕豆、豌豆、黄豆、芋艿、茄子、夜开花、带豆等等,首先考虑的的是餐桌上的几碗“下饭”,为了给孩子解馋,当然也会稍许种一些瓜果:黄瓜、脆瓜、香瓜、荸荠、玉米、芦穄什么的,就是很少种西瓜。因为在当时缺乏种西瓜的科技知识,大家认为它技术复杂产量又低。而且一般人也吃不准摘下的瓜是否成熟,往往看似很大的一只西瓜,摘下打开一看,里边还是粉红色的,甚至是白色的,送到嘴里除了生水气之外什么味道都没有;将它养得老一点吧,又怕打开来已经馊了,没法吃。像我们家想要吃西瓜那就只得等到立秋那一天,母亲会到下应的集市上去买四分之一、最多半只西瓜,先要插上三支香让祖先尝个新,然后一人一小块分着吃,同时还吃点薄脆饼、萝卜籽等等,说是“拔秋”。一年就这么一次,据说这样可以安度多事之秋。

大热天我们吃得最多的是脆瓜,农户不论土地多少,基本上都会种一些脆瓜。因为它成活率高,培植方便,只要经常施一些人粪尿,就能长得很快,一朵朵小黄花结出一个个小瓜,孩子们天天到田头张望,盼着它快快大起来,等到它长得拳头那么大,嘴馋的孩子就会偷偷地摘下来尝鲜,有童谣唱道:“脆瓜还没生,夜猫先来张,脆瓜还没大,夜夜猫先来逻,脆瓜还没红,野猫对头碰。”(这童谣用宁波土话说是很押韵的哦)说的就是偷瓜的小孩。等到瓜皮由绿变白时,这瓜就成熟了。乡下人吃脆瓜不用刀,习惯用手掌一拍“篷!”的一声瓜就开裂成几块。小孩子力气小,就用拳头使劲地敲,敲开了大家吃。白皮的一定是红籽,又脆又甜,水分特多。老年人牙齿不好,他们最喜欢吃准备留种的瓜,这种瓜养得很老,吃起来又酥又糯,一块一块地用手扳着吃,剩下里边的籽,晒干了留作明年做种子;立秋过后,脆瓜地要翻耕种晚秋作物,孩子们这时还可以跟在大人后面去抢“了藤脆瓜”,瓜虽然很小,抢来的东西总感到特别好吃,再说这一年可能再也没有脆瓜吃了。大户人家会种很多脆瓜卖钱,他们就在田头搭一个草棚,派人日夜守候,以防小偷。这种草棚大家习惯叫它“脆瓜厂”,这是我知道的最早的“厂”。

我也曾经种过西瓜,那是在一九五八年的四月份,当时我即将在鄞县第一中学初中毕业。学校放农忙假,大部分同学都回家去帮助正在忙于春耕插秧的家长料理家务,学校抽一小部份学生到小白岭下去垦荒造地,我有幸也名列其中。

我们就住在小白塔下的一个不知名的庵堂里,只要是晴天我们就会到山坡上拔草,挖树根,捡石头,将杂草丛生、乱石遍地的荒山坡地整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可耕地,力气大的同学抬石头,抡锄头,掏树根,像我这样体单力薄的只能拔拔草,松松土......日复一日,终于将那一小块一小块的地连成了一片。真是人多力量大,二十几天时间硬是开出了一大片山地!然后在老师的指导下,开沟整畦,施肥松土,种上了西瓜。那些日子除了对西瓜的日常管理之外,下雨天和工余时间我们都可以自由活动:女同学上山去挖野山笋,拿回来剥了壳让食堂的工友同志烧一下,做小菜,味道非常鲜美;胆子大的去爬山,虽然回来时他们个个气喘吁吁,脏得一身泥一身水,可向我们说起在山顶上极目远望的感觉时活像远征归来的勇士,那架势实在让人羡慕;我是最没用的人,只会躲在宿舍里看看书,吹吹笛子,偶尔也和几个小兄弟爬上小白塔登高远眺,吟几句自以为得意的小诗自我陶醉一下。

农忙假期结束我们又回校读书,由高中部的同学轮流着去,继续培育管理西瓜。暑假期间,学校又从我们初中毕业班中挑选了二十几个学生去小白继续管理和采摘西瓜。很荣幸我又成了其中一员。我们的任务就是给西瓜施肥、浇水并在老师指导下及时采摘。肥料是工友同志从学校摇着船运来的`人粪尿,运粪船只能摇到小白河头,几位身强力壮的同学排着队挑着一担担粪桶翻山越岭,往返于河头和西瓜地之间运送大粪,来回一次几公里,一天下来一个个累得腰酸背痛;偏偏那年又是个大旱之年,老天总不下雨,我们几个挑不动粪桶的小同学就主动承担起找水、浇水的任务,每天天不亮就迷迷糊糊地起来去抢先占领那些一夜间积了些泉水的山坑,(因为农民伯伯也会起早来取水)一勺一勺地把山水舀到粪桶里,然后将冰阴的清水浇到西瓜根部,这种活必须在八九点钟以前完成,否则气温一高再浇冷水,西瓜就会霉根而死。哎!没想到自己种的西瓜真的有那么香甜!山农告诉我们用溪水浇出来的瓜当然比雨水淋出来的瓜甜!收获季节,自然是最开心的时刻,一船一船的西瓜往学校那儿运去,其中最大的一个有十三斤六两重。后来听老师说送到县教育局去报喜了。据我所知,在当时“小白西瓜”在宁波是很有口碑的。

高中毕业回乡务农,生产队里年年都会种几亩西瓜,虽然主要是买到城里去,但社员们偶尔也可以分到几个解解馋,那时没有冰箱,我母亲就把西瓜装在吊水桶中,再放到自己家的水井里,让它贴近井水冷却几个小时,等提上来时西瓜皮上就会凝结一层雾点,切一小块,咬上一口,蜜汁四溅,沁人心脾。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味道好极了,这天然冰箱也真是节能环保。

随着农业科技的不断进步,当下的西瓜种植已经十分普及,不但栽培技术先进,而且种类繁多、品质优良。不说大量涌入宁波市场的外地西瓜,就说我们宁波本地的八戒西瓜,也注册了商标,其品质确实名不虚传。不但皮薄瓤甜,而且蜜汁鲜美。不过我还是怀念那些皮厚的西瓜。厚皮西瓜,不单瓜瓤可以解馋消暑,其厚皮更有妙用:吃完瓜瓤,去其外皮,留下中间一层,切成小块长方条,加少许食盐,腌渍片刻就是上等好菜。待到月上东山,身披睡衣,置身阳台,笑迎阵阵凉风,静听悠悠弦乐,咪两口家酿糯米酒,就一块自制西瓜皮,观其色晶莹剔透,赏其味清淡可口......真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之诗情画意。其实这并不是我的发明,在那艰苦岁月,我们就连吃最廉价的脆瓜都不敢放开肚子,母亲总要留下一部分腌起来当做晚上哥哥回来的下酒菜或明天早上的“下饭”。时光流逝,因为怀念腌脆瓜而制作的腌西瓜皮没想到竟是如此鲜美。不过话说回来,我在好多报刊杂志上也看到不少专家提倡吃西瓜皮,据说它的营养价值远远高于西瓜瓤,这总不会是骗人的吧!如果吃西瓜的吃完瓜瓤,又吃瓜皮,那样既减少污染,减轻了环卫工人的劳动强度,又物尽其用,还营养了自己,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好像有点穷酸相了。

说来也奇怪,也许是物以稀为贵吧,在吃不到西瓜那时节,我们看到西瓜总是垂涎欲滴,心里是多么羡慕有钱人的口福;而从前几年开始我发觉有不少像我这样的人反而怀念起那土里吧唧的脆瓜来了,可惜脆瓜在现在的市场上已是凤毛麟角,难觅踪迹了,即使偶尔看到,看上去却是品质低下,而且价格居然比西瓜还贵!说实在的,西瓜和脆瓜相比就像是小姐和丫鬟,土里土气的脆瓜既没有西瓜那样鲜艳的色彩,更没有西瓜那么甘甜。然而,据说它含有丰富的矿物质钙、磷、铁,还含糖、柠檬酸和少量的维生素a原、b族维生素、维生素c等。不过这些只是专家的说法,我们之所以喜欢吃它,实际上就像喜欢听原生态歌曲一样,只不过是心理上那挥之不去的草根情结。

一只西瓜竟然说了那么多闲话,有点离题了,就此打住吧,但愿此文能给各位解暑止渴。

西瓜和脆瓜散文篇八

金秋的乌鲁木齐,大街小巷瓜果飘香。树荫下,一辆满载西瓜的卡车旁围满了买瓜的人。记者老王采访归来,忍不住凑上前去,拣起一个瓜,看一看瓜的成色,掂一掂瓜的重量,用手指弹一弹,听一听瓜的声音,便大致可以断定了瓜的生熟。

“老兄,想不到你对西瓜还有研究,你是怎么学会这门学问的?”我好奇地问。“说起来话长,要是你感兴趣,请到我家去,边吃瓜,边聊天。”我就同他一起提着一袋西瓜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

他随手拿起一个瓜,在水龙头上冲洗干净,放在案板上,只听“咔嚓”一声,刀起瓜开,切成七八片。“请吃瓜。”我接过一片鲜红沙瓤,咬一口,满嘴生津,又沙又甜,真解渴!“这下你该说了吧!”“好,我从头说起吧。”

我从小生长在农村。每年放暑假时,我和小伙伴们拿起镰刀,去田埂、河边割草。路过瓜田,经不住翡翠般西瓜的诱惑,悄悄钻进瓜田,慌慌张张地抱起一个瓜就溜。

“站住!谁家顽童敢偷我家的瓜!”不知什么时候从瓜棚里闪出一个看瓜老汉,直逼过来。我们心一慌,手一软,“扑咚”一声,瓜掉地上摔成两半,正欲拔腿逃走,看瓜老汉已挡住去路。我们只得乖乖地低头认错。

“哈!原来是王家小子。想吃瓜,跟我说一声就得了嘛!何必偷偷摸摸呢!你看,把一个生瓜给糟塌了,多可惜。来,爷爷给你们拣一个熟透了的大西瓜,包甜,管饱吃。”

老汉小心翼翼地走进瓜田,这儿看看,那儿瞧瞧,随后,一手托一个瓜来到我们面前,说道:“会拣瓜么?我来教你们。这瓜皮色光泽发亮,瓜蒂枯干,分量较轻,用手指一弹,发出扑扑的`声音,便是熟瓜,八九不离十。不信,你们试试。”

我们一人接过一个瓜,按照老汉教的办法,一看二掂三听,“是熟的,是熟的”,我们争相猜测道。

老汉接过瓜,用指甲在瓜皮上划一道印子,左手托瓜,右掌击瓜,瓜应声裂成两半,果然是熟瓜红瓤。我们咬下一块瓜皮,剜着吃了起来,吃得津津有味,又甜又鲜。吃饱了,抹一抹嘴,道一声谢,便欢快地回家了。

说到这里,老王双目放光,满脸激动,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无限感慨地说:“我实在怀念那位纯朴诚实的老瓜农。如今有些卖瓜人,明明是生瓜,却哄你说是熟瓜,还专门选几个好瓜剖开,让你品尝。有一个单位,买了一车瓜,结果绝大多数是生瓜,买瓜者连呼上当。更令人遗憾的是,如今瓜果之乡瓜变味,有些瓜好看不好吃,象我这样会拣瓜的人也拿它没办法。”

从老王家出来,我一边走,一边陷入了沉思。绿色食品是人类的呼唤,“瓜果之乡”重振雄风是新疆人共同的心愿。我想,只要总结经验.吸取教训,科学种瓜,合理施肥,这个心愿定能实现。到那时,只要买新疆瓜,无须挑拣,包熟包甜。

西瓜和脆瓜散文篇九

我喜欢吃的水果有很多,但是我最喜欢吃西瓜。

西瓜有圆形的,也有椭圆形的。外皮平滑,颜色由绿和黑组成。里面是红色的果肉,厚而多汁。

西瓜喜欢高温、干燥的气候,还喜欢充足的阳光,在土壤疏松、不积水的沙土地最适合生长了。

西瓜营养丰富,甘甜多汁,红色的果肉看上去很诱人。另外西瓜有生津止渴、清热解暑的作用。饮用西瓜汁还可以解酒。

妈妈说西瓜皮可以当菜做,西瓜籽可以炒着吃,西瓜全身都是宝啊!特别是在炎热的夏天,吃上几块香甜可口、味美多汁、凉爽的西瓜真是舒服啊!如果吃的时候在上面稍稍撒点盐,西瓜就会变得更甜啦。

西瓜虽然好吃,但是也不能食用过量,否则会损伤脾胃,而引发消化不良或腹泻的。一定要注意呀!

吉林长春双阳区实验小学五年级:翟禹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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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和脆瓜散文篇十

下午几个人在公司里争论方案争到头昏脑涨,又到周庄接了小姬,先送了修武老徐老苏,回到人民路上,一看时间已经8点20分了,决计就不再回到公司。几天来,整个人像个高速运转的机器,一刻不停地想着周庄的事情,前无经验,大家全凭事业心在往前冲,今天竟然感到肝部都有点隐隐的疼。

回来,我给媳妇说:先不吃饭,头昏脑涨,咱先走走。媳妇闻声即起,连说好好。

我们仍然走解放东路北边的怡春路,灯在雨后的树叶里漏出来调皮的光。媳妇说能天天晚上这样走走多好,我说以前能,可现在太不容易了。人在得到一部分的同时肯定还会失去一些,这个道理我说你应该懂得,媳妇说,我只想咱一家平平安安。我说我理解。

返回,我们走的是靳作路,我看见马路的灯光下有两个乡间的卖瓜人,已经九点了,我看见他们还有半车的西瓜,我想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到自己的乡间,我问他们家在哪里?他们说武陟县北郭,我说有70多里的路程,他们说是,我说我想买个瓜,媳妇知道我怎么想,忙掏钱,瓜农也说不用称了,5元给你一个,我说好。然后我又告诉他们从焦东返回黄河边家乡的路,他们连连说谢谢谢谢。我看着他们发动了车,突突突突地消失在灯的暗处——我期望他们平安地回家。

我举着我手上的瓜大步流星的走着,我想起了李晓杰唱的《朋友的酒》。

我汗流浃背,但我感谢生活,无论任何时候,我们的善良都会站在西瓜的一边。

生活的路

每当晚上,走在这个幽静而雅致的颐春路,慵懒而随意地与媳妇一起走时。那些烦人的,宏大的,慷慨激昂的远景与理想就褪尽了颜色。此刻,我们在灯的照顾下,尽情的体味着小城的媚态。

这是一个真正的移民城市,是一个矿区。兴起的历史还不到一百年,几十年来,那些来自鲁西,豫东,豫南,以及四川几十个县的民众,涌到了这个太行山麓的小村,通过劳作,把他变成了10多万人的副城,没有事情的时候,我这个真正的'土著的语言,竟然在信阳话,豫东话的包围之中形单影只。

我感谢生活所以赐予的这些,这一年来,写得少,写得淡,全是被这些看似淡然实则悠然的生活所以诱惑。

晚上与媳妇也跑到超市去看看有没有处理的便宜商品。乐淘淘,陶乐乐。

其实,一直想,对于一个人,你总是有没法选择的东西,比如这路。来到了世上就要走路。

但是,我们能够选择走怎样的路。

无论快乐,或者痛苦,豁达还是促狭。那全是你自己的选择。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看得太写实。老了我们又显得对事物太写意了。

只有路,无论怎样写,他永远是生活的本来面目。

西瓜和脆瓜散文篇十一

春日来临,一次去奶奶家过周末,在后院田地闲玩儿时,竟发现了几根约十几厘米长的西瓜苗,嫩绿的叶子间,一条条卷丝好像妈妈刚烫过的头发。记得去年秋季来奶奶家,吃西瓜时也过来田里玩耍,随口将西瓜籽吐在了这里,今年竟发芽了。

自此,这几棵小西瓜苗就成了我惦念的地方,周末只要有空,就会过来看看它们。一个多月后,这几棵小瓜苗终于开花结果,三个小小的“西瓜蛋”,全身长满细柔的茸毛,活像一个个可的“毛娃娃”。

夏日来临,天气变得炎热起来,我的这几个“西瓜蛋”也终于成熟了,满身白、绿、黑的三色条纹,足球一般的大小,似乎在向我证明,绝对甜美!我迫不及待地让爸爸从瓜藤摘下一个拿了回去。

这甜美的味道一直流进了我的心里,讓我情不自禁地感叹:“真爽!”

西瓜和脆瓜散文篇十二

虽然立秋已过,但秋老虎还在发威,天儿还是热得让人心烦意乱,大汗淋漓,打开一个冰镇的西瓜,几口下肚,清火舒神,霎时惬意!

西瓜,是人们炎热天气解暑纳凉的佳品。在我国产地广阔,品种诸多,价格便宜,寻常百姓都吃得起。特别是由于暖棚生产技术的广泛应用产量增加了。

在我们地区,吃西瓜有不少讲究,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立秋那天吃西瓜关于“烂猪毛”的故事。听老人们说,早些年人们吃猪肉由于条件限制,不能集中屠宰,杀猪师傅都是当屯人,自学的,一年也杀不了几头,技术差,猪毛清理得很不干净,无奈之下人们被动地吃下。日子长了,猪毛在人体内堆积,会给人体造成危害。立秋这天,吃西瓜能将肚子里积蓄的猪毛清理出去。这个说法有效没效、有没有科学依据无从考证,但在民间流传很广。

在民间,有些传统的说法听起来就很有趣,其实是劳动人民几千年来在生产实践中总结积累下的经验与智慧的结晶,效果非常好。比如不注意误吞食小铁钉等锐利物品,民间的方法是大量吞食生韭菜,越老的越好,韭菜可将锐器在肠中包裹形成粪团,随粪便排出体外。这种说法谁也说不出道理,但很适用,至今许多中小医院还在应用。而立秋吃西瓜是不是能排除体内的毛发,那也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了。

小学3年级左右的时候,生产队在一块叫“下湾子”的地里种西瓜。有文化的张爷爷是“瓜把式”,相当于现在的技术指导,手下有一伙人听老人的指挥,种西瓜的生产队当时不多,种西瓜是支持发展资本主义,吃西瓜有奢侈浪费的嫌疑。但我们的生产队长根红苗正,能抵挡住来自上级的各种压力,得到了上级的默许,暗中给予支持。不少外大队的干部群众来我们屯参观学习,张爷爷多次给参观者作经验介绍。为这队长没少在社员会上表扬,老爷爷也成了红人。成了红人的老爷爷在瓜田里偶尔就成了太上皇,每天是指挥着一伙人干活,他连一根草儿都不拨:天热的时候,挑一个熟好的瓜,一刀切成两瓣,再一刀切成四块,一个人在瓜窝铺边慢条斯理地吃着,眼睛盯着那些干活人。只有队长说给干活的人切一个解解暑的时候,老爷爷才会磨磨蹭蹭的去切。往往他这边还没切完,人们已经把切开的西瓜抢走了,还有没得到的,老爷爷不得不再去摘。这时候的我们,早就在地边转悠,等着大人们吃西瓜我们会快速地跑过去,队长会喊,你们来干啥?去一边玩去!我们都嬉皮笑脸地顶着队长的骂,抢老爷爷切着的西瓜,嘴里喊着:爷爷,爷爷!给我们点。老爷爷十分喜欢小孩,我们一喊,他就笑,给人的感觉抬头纹都会翘起来。当然我们会吃到一顿免费的西瓜大餐。

我的老家“三江土”,是一个蒙古族名字,译成汉语的意思是:“好脾气人居住的地方”。那里的人们如同屯名一样,人人都有好脾气,人与人之间团结互助、和谐相处。但在种瓜的那个时代,因为瓜引出许多有趣的故事。

在我的老家流传着:青瓜、杏、枣,谁见谁咬。大热天,路人路过瓜园,瓜主人都会主动请客人吃块西瓜。路过果树地,主人也不会让路人干看着,生活中人们都说“瓜田李下”讨人嫌,但在我的老家是没人在乎的。路过是缘分,能吃多少吃多少,有没有钱没关系,一块瓜可以交个朋友。

佛学上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爷爷还真因瓜交下了一个好朋友。

那是一个特别热的中午,背着大包小包的母子二人,行进在山路上。在儿子的搀扶下,母亲踉踉跄跄,不知是热、是饿还是渴,走路已经是一步三晃,老爷爷主动将二人喊到瓜窝铺内,给二人摘了两个熟透的西瓜,切开,送在二人面前。二人都是实在人,没好意思吃。儿子嘴里还念叨着:我们可没钱。老爷爷说:我看你们二人也许是又热又渴又饿,这样热的天,背这样重的东西走在山路上,很容易中暑,吃个瓜解解暑,不要钱,白送的,吃吧!二人看了看了老人,这才吃起来。

也许是瓜香,也许是太渴、太累,不一会小伙子眼前的一个大西瓜就没了踪影。西瓜皮都让小伙子给嚼了。老爷爷一看这可遇上吃碴子了。什么叫狼吞虎咽,小伙子吃瓜的动作,比狼吞虎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忙说:孩子,别着急,这是瓜园,瓜多得很,随便吃,管够。说着又给摘回来了两个,小伙子这才放慢了吃的速度。

母亲那边是边吃边念叨着,我们可遇到好人了。谢谢,谢谢您老的救命之恩。

原来这两位是从外地来附近投亲的母子。孩子已经大学毕业,要去省城上班,因父亲去世,暂时让母亲去姥姥家先呆一段时间,等他安排好了工作,再回来接母亲去省城,怎奈二人背的东西太重,还遇到了一个少有的“桑拿天”,这才走走停停,眼看要过晌午,两人已是腹中空空,四肢无力,大汗淋淋,都有脱水的症状,老爷爷的一顿西瓜,可解决了两人的大问题。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西瓜果肉含蛋白质、多种糖、多种维生素,种子中含多种脂肪油、蛋白质及氨基酸,生食西瓜能解渴生津、解暑热烦躁。民间有谚语讲:夏日吃西瓜,药物不用抓。母子二人吃过西瓜后精神焕然一新。母亲才将同老爷爷讲了一遍,原来她的娘家同我们屯相连,她娘家人老爷爷全认识。老爷爷看两人已经恢复了元气,问了一下两人的身体状况,都说没问题,这才让两人走。

事就这样巧,吃过爷爷西瓜的那个小伙,几年就成为省城一个重要涉农部门的负责人,小伙子每年回来,都要去看望老人家,给老人带来好多好东西。更让老人高兴的是,小伙常常给老人讲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精彩,使老人的生活变得五彩缤纷。小伙常同周围的人们讲:那天要是没有老人的西瓜款待,说不定就没有他的今天,吃西瓜不能忘了种瓜人。而老人家逢人便讲:晚年他又有了一个养老的孙子,真是天外来客。

西瓜对又饥又渴的人,是救命的仙丹妙药,但对那些拿生命当儿戏粗鲁的人来说,西瓜有时候真能伤人,是毒药。邻居二哥,就是因过量吃西瓜,而落下的老胃病。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年轻人争强好胜,是其他年龄段比不了的,年轻人都好打赌,有的时候打赌可以是没边没界,异想天开。小青年之间不在乎赌资的多少,在乎的是一口气,图的是一个乐子。

邻居二哥,争强好胜,好打赌。可以说是无事不赌,有好多的赌,现在想起来很可笑。但在当年除了劳动,没有任何文化体育活动,打赌能博得同伙们的欢心,也是一种能力。最少可以说,能打赌的人,像二哥这样打赌经常赢的人,聪明,脑袋反应问题快。二哥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

一天,我们生产队同二哥准岳父所在的生产队相遇,没休息前副队长逗二哥:都说你反应快,今天我出一题,你做到,打啥赌都行。二哥一看有赌打,立即来了精神,你说吧,在我这没有办不到的事,不论多难的赌,也不用太大的赌资,就每人一个西瓜。其实在那个年代西瓜才几分钱一斤,是很便宜的,但上一天班有的年份还挣不到2斤西瓜的钱,吃西瓜也是一种奢望。

好!谁输谁买。大家作证。好!一言为定。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大家听着,二哥如果一会休息的时候能抠一下他准岳父的屁股,我就给大家每人买一个西瓜,他做不到,他给大家买。大家一听都笑了,这也太不像话了。哪有没结婚的女婿抠准岳父屁股的。这玩笑开得也太过火了。

在那个时代,人们有时候开点玩笑,调节一下情绪,很正常。但开玩笑必须要有分寸,不是什么人之间都可以开的,通常情况下叔嫂、姑嫂、叔侄间可以的,不是实在的亲家之间,如果小辈同老辈开玩笑,是要受到批评的,会说那人没有教养。而抠屁股是最大逆不道的事,一般开玩笑人之间是不能做的。副队长这题出得也太损了!

二哥就是二哥,一脸的诡秘,继续铲着他的那份地,同时还同他身边的同伙们讲:你们放心,队长这西瓜是买定了,这事我做得到。

铲地的时候,有好心的邻居同二哥讲:不就是几斤西瓜吗?可别太当真,你真要是抠你岳父的屁股,小心你媳妇同你黄。那是多么好的`媳妇,为了几斤西瓜你干那傻事,你也太不是人了。你放心,这赌得打,必须赢,也不能得罪岳父,通过这还要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秋天还得让他同意我们结婚,你们就瞧好吧!邻居们都让二哥云山雾罩一阵神聊弄得是不知所以然。

那时候生产队上、下午要各休息两次,分别称为头歇、二歇,每次二十来分钟,主要是让那些烟农过足烟瘾。那是大干社会主义年代,常常是两头不见日头。但人们是被动地干活,没有一个人在想劳动是在创造财富,是为了我们的生活更美好而给自己干。上工听敲钟,队长一声令下,今天去南山铲玉米,他在前边走,众人在后边跟着,几十个男女劳动力,哩哩啦啦能抻开几百米。人们形容当时的情景:上山像牛一样(慢),下山像马一样(快),干活像娘娘一样(磨),吃饭像狼一样(抢)。

说着话,两个生产队的社员遇到一起,两个队长同时宣布:歇着!人们走到地头纷纷放下手中的锄头,找向阳的地方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但以队长为首的许多双眼睛都在溜着二哥。二哥这时候的腰比往日还直起了不少,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他用眼睛一瞄,看见准岳父正往地头走,快步迎了上去:你好!李叔。铲地这活你们这么大岁数人干真挺累,真不容易。可下歇着了,走,到地头咱爷俩好好唠会嗑、抽袋烟。说着,接过来岳父的锄头,向地头走去。

到地头找了一个平地将两把锄头并在一起,二哥请岳父先坐,然后自己也坐下,掏出旱烟口袋给岳父卷了一袋,郑重地递了过去,双手划火给点着了后,自己才卷了一袋抽上,同岳父唠起了过日子的嗑。两人唠得很投机,周围的邻居都很羡慕这爷俩的投入。但队长等人的眼睛是一直盯着二哥的一举一动。

二十来分钟一晃就过去,队长招呼干活,人们懒洋洋地起来,都习惯地拍一下屁股上的土。二哥拉了一下岳父,爷俩起来,二哥将锄头交给岳父,回手照着岳父屁股拍了三下,嘴里说着:看坐了这一屁股土。拍完,岳父觉得二哥真是好孩子,遇到一起,不但给找地方休息,要走了屁股上的土都给拍了,一般人是不会这样细心的。回头看了看二哥:秋后给你们张罗着结婚。二哥一听更高兴,做了一个揖,嘴里说着:正等着你老这句话。好了,我去干活了!过几天我去你家看二老。

回过头,冲队长等人做起了鬼脸,怎么样,你输了吧!三下子,你能不能给每人买仨个西瓜?队长看着二哥,说着,你小子真不是玩艺儿,这事让你干得绝了!瓜我是买定了,大家好好干活吧!

二哥就是二哥,聪明的头脑真让人佩服,在副队长的纵容下,完成了一项开玩笑中从没有开过的课题,完成得是那样的天衣无缝、无可挑剔。中午收工,六十多人,每人抱一个西瓜,买单当然是副队长了。抱着西瓜的乡亲们,都夸二哥反应灵敏,二哥却甩出一句歇后语:老太太看地图――这是哪儿到哪哟!要说打赌,我是逢赌必赌、赌则必胜。

下午还在西瓜地周围干活,午后的骄阳似火,晒得人们满脑袋都是汗,过一会儿,汗液中的水分蒸发,留下一络络浅白色的盐渍,在黑呦呦的脸膛衬托下,不分男女老少,人人都是“五花”脸,这种劳动所特有的情景,乡亲们都适应,这是健康的标志。在那个时候,如果真有个人描眉打鬓,一定会受到乡亲们的谴责,劳动人民就要有个劳动的样子。

二哥闲不住,看着大伙都是一脸的疲倦相,他又来了情绪,喊着副队长的小名:“我俩再打个赌怎么样?”

“打啥赌?”副队长问。“这次我说,赌不赌由你。”“好!”副队长答应。“我们还是来西瓜的,我一顿能吃一挑子西瓜,我要是输了掏钱给大伙买一挑子西瓜,你要是输了也给大伙买一挑子。”二哥面带悦色地说。“那我们可得说好了。”副队长答。“你还有什么条件?”二哥问。“这挑子西瓜谁挑?”副队长问。“就我们俩挑,这儿到西瓜地也就500米,我俩都使劲挑,中间不许歇,挑到这儿为准。我一次吃一挑子西瓜钱你掏,吃不下我掏钱。”二哥说。副队长思索了一会。就凭自己这体格,从500米左右的地方走到这,就这平道一次怎么也得挑180斤,就他这体格,一次能吃180斤西瓜?吹牛!副队长正愁找不到报复二哥上午打赌输了的机会,心一横,不就是一挑子西瓜吗,能值几个钱?行!副队长应战。

二哥一看副队长答应,马上喊大家停下来作证。天那样热,乡亲们早就想休息,只是没有机会,二哥这样一喊,都放下手中的锄头,将二人围了起来。二人谁也不服谁,拉着手去了瓜地。二人身后跟着一大群好事的年轻人。

在瓜园两人找来了挑子,让老爷爷给摘了满满两挑子瓜,二人都是棒小伙,每人的挑子都得二百来斤。都系紧了腰带,深吸了一口气,吃力地挑起挑子,只听得肩上的扁担压得“吱吱”作响,步子迈得都十分谨慎,脚踩在地上发出“咚咚”响声,多位乡亲们走在后边给二人有节律地喊着号子:“加油、加油!”

来到乡亲们休息的地头,两人放下挑子,脸憋得通红,淌着豆粒大的汗珠。但两人都谁也不服谁,相互问着:“怎么样,我这挑子比你的多吧?”

放下挑子,二哥说话了。乡亲们,都过来,吃个西瓜解解暑。我这挑子西瓜大家吃着,不知道谁掏钱,如果我一会能将副队长那挑子吃下,他掏钱;我吃不了,我掏钱。不过大家放心地吃,绝不能让你们掏钱。多数乡亲们为二哥担心,不好意思吃,二哥大拳一挥,一拳打开一个,打开几个后,分别送到乡亲们手中,嘴里还说着:“吃吧,吃吧!让吃就吃,白吃谁不吃。”

看着乡亲们都吃上了,副队长喊二哥:你过来吧,别耍了,来决定谁给大伙买西瓜吧!二哥说:好!这才解开上衣的扣,将上衣脱下,让副队长将西瓜挑到一边,说:“在大家面前我张不开嘴。”队长说:“别扯了,谁不知道你,上嘴唇支天,下嘴唇支地,根本就没脸的人。你别气我,生气吃不下你掏钱?用心不良。二哥说。别说没用的,吃吧!一会天黑了,我们还干不干活?这就吃。不过我得先方便一下,一会吃起来就不方便了。众人都笑了。

方便过后的二哥坐在挑子边。不慌不忙地慢慢吃起来,队长在一边催:“你快点哟,这么慢得什么时候吃完?”二哥慢条斯理地说“你方才可没给我约定时间呃!”这也是副队长的失误,真没定时间,让二哥抓住了理。“那你这样慢得什么时候吃完?大家都在等着,这也太耽误干活了。”二哥说:“好办,你选两位你信得着的老人,让他们也歇会,在这监督我,你们干活去,你信不着我,还信不着你选的老人吗?”副队长一看也没别的办法,不能为了一挑子西瓜谁掏钱,而让大伙都不干活,这要是让大队长知道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不得不按二哥说的办,他领着大伙干活,留下两位老人监督二哥在这吃西瓜。

一挑子西瓜30多个,二哥吃了一会就受不了了,肚子很快就鼓了起来,他是不停地方便、不停地吃,这一下午,就是吃、方便。也是他的肾好,一下午也不知道方便了多少次,天快黑了的时候,终于将那一挑子西瓜吃完了。不过,有许多都是只吃了心,厚厚的西瓜肉还在那长着呢!副队长一看吃得不干净,二哥还是狡辩:“你也没说吃到什么程度啊?这已经吃得不错了,你是副队长,一挑子西瓜你解决了,你让我上那儿弄钱去。还是你掏钱大家吃西瓜合理。”大家都很同情二哥,副队长也就只好借坡下驴,默许了。许多乡亲们都说二哥有脑瓜,一下午没干活,吃了一下午的西瓜。爽!二哥却说:“你们不知道什么东西吃多了都不好受啊!现在我这肚子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这就是二哥,表演了一场吃西瓜的游戏,但由于吃得过多,伤了脾胃,引起了咽喉炎,嗓子痛得受不了。脾胃虚寒,引起了消化不良,多日腹胀、腹泻,食欲下降,如今一提西瓜就胃痛,再也不敢吃西瓜了!

在我童年的时候,虽然西瓜好吃,不论多热的天,主人不在时是没有人自己摘西瓜吃的。主人不在摘西瓜吃,就有了“偷”的味道,那时候人们是最恨这个字眼的。如果谁为了摘个西瓜,而弄了一个“三只手”的绰号,这个人在人前会抬不起头来。“三只手”是小偷或有偷窃行为的代名词。

那年头,人们饿死不做贼、穷死不出卖肉体,将顺手牵羊之类的小偷小摸、男女之间发生肉体接触,都看作是罪恶滔天,是万万不可以的。

怀念那个年代,那时,可以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在田间劳动,劳动工具可以放在田间,不会有人窃为己有。生产队的牛羊,放到牧场上自由采食,谁也不会想到会丢失,就是有失途的牛羊误入别的群,也不会怀疑丢失。人家还会好好给饲养着,捎信传信告诉,自己捡到了牛或羊。

那年头社会秩序好。负责社会治安的警察却很少,在一个公社(现在的乡镇),只有一个公安助理,我老家的那个公社公安助理姓李,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听大人们叫他李公安。大高个儿,屁股后边插着一支驳壳枪,骑一台破旧的自行车,走到哪儿,不论见大人还是孩子都下车子,打声招呼。给人的感觉他单位没有办公室,经常在乡下转悠,没事,吃住在社员家,有时候还帮生产队干农活,没人将他当干部,就好像邻居一样,不挑吃、不挑喝。现在这样的干部看不到了,上级一再强调,要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但再也看不到机关干部下乡吃住在百姓家中了。看到的却是一台台轿车呼啸着从老百姓身边跑过去,却很少有减速。

前几年一老弟承包了几十亩地,感觉那地适合种西瓜,他又懂技术,曾探讨过当地社会秩序情况,村干部打保票――没问题。老弟种了20亩地的西瓜。由于管理精心,掌握并应用着现代的种瓜技术,什么地膜,营养钵育苗等都用上了,西瓜长得是出奇地好。老弟曾计划卖了瓜买台车,没想到,瓜还没熟,吃瓜的人就捷足先登:哥们,你一个外地人承包我们的地,种瓜怎么也得让我们尝尝鲜吧。那架式如同《小兵张嘎》里胖翻译官的样子,老子吃馆子都不给钱,吃你几个烂西瓜是看得起你了!老弟是位舍瓜息事宁人的主儿,坚信和为贵、忍为高,总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吃几个西瓜尝尝鲜也很正常,热情地接待了几位,还将啤酒拿了出来,几位还真不将自己当客人,吃着西瓜喝着啤酒,春风得意。老弟选了又选摘的几个头茬刚要熟的瓜,几位吃足了还要一人抱一个,老弟真有点舍不得,刚要熟的西瓜,值钱,同几位讲:没有那么多熟的,几位一听来气了,怎么?哥们要个西瓜的面子都不给,你还想消停不?那架式就是威胁。今天是给也得给,不给,没有好果子吃。老弟忍气吞声给每人摘了一个,8个人吃一顿,每人又抱一个,一顿就二百多斤。老弟还得强装一副笑脸。

几个人吃西瓜的举动很快就传了出去,从那天起,来老弟家吃西瓜的人是络绎不绝,要啤酒的大有人在,老弟是不给不中,要是这样给下去,一春一夏的汗水要白流,老弟可犯了难。将这事报告给了当地相关部门,得到的回答是:没出治安案件,我们出不了警。老弟问:那怎么才能出警,必须得是治安案件以上,那难道让我拿刀去砍?那你就是犯罪,我们就要抓你。老弟当时就没了主意。

老弟当天喊来了家里的哥哥兄弟,本意想人多,有个照应,每个瓜地边都有人看护,怎奈“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也许是后面有人指挥,几人来买瓜,钱没拿多少,但你得接待,这时候瓜地周围的庄稼地里会有人下手,抱一个钻进庄稼地就没影了。老弟的哥儿几个是顾了这边顾不了那边。特别是夜里,用手电光一晃,就发现有人在地里滚动,那是在摘瓜。夜里摘瓜看不清楚,凭知觉会找到大儿的。不几夜,哥儿几个也熬不住了,瓜没看住,人却越来越瘦,电池却用得越来越多。

不良的社会秩序让老弟吃尽了苦头,那年的瓜是丰产了,却没卖多少钱。周围的农民却说:我们是没少吃。

如今在不少年轻人的心中,吃个瓜,摘个枣,觉得很正常,不算什么。一个西瓜、一把枣儿不值几个钱,但又有谁在想,为一个西瓜,一个枣,园丁得出多少汗?应该尊重他们的劳动,他们真的不容易。

西瓜和脆瓜散文篇十三

尽管时代在发展,县城的建设日新月异,一幢幢高楼在崭新的大道两旁鳞次栉比地矗起,毕竟在外多年了,独留下记忆里的老街在脑海中依然是那么清皙和敞亮。我不是县城人,小时候与县城的几次亲密接触,才让我对老街种下了情,种下了一分眷念。

在岁月的长河中,老街如一耆耋老者屹立在鄱阳湖畔,千百年来它一直是都昌人民最向往的地方。它是都昌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从“沉鄡阳,浮都昌”起,在都昌儿女的心目中就奠定了它神圣的地位。在交通尚不发达的年代,县城是那么遥远,在我们村,母亲是唯一一个土改时期去过那里的人,仿佛永远是她的骄傲。这得益于母亲在土改时期在村里担任妇女干部,有机会去县城开会、学习,同时也看到了与山村不一样的地方。

每一次母亲说到县城的时候都是神彩飞扬。那时去县城完全凭的是脚力,她说:去的途中一天,开会一天,回来的途中一天。她总会在我们姊妹面前勾勒出县城的轮廓,哪里是城墙,哪里是监狱,哪里是衙门等等。县城是离我们最近的城市,而又是那么遥不可及。它横亘在我幼小的心头,挥之不去。有一天我也能去县城吗?我无数次地这样问过自己。

一、小城印象。

十岁那年,我终于有机会去县城了。父亲和村里的一些劳力随村里的建筑队在县城做事,寒假期间我与一群年龄相仿的小伙伴在一位老外公的带领下,从村里步行四公里一路浩浩荡荡来到了乡政府所在地。这个时候再也不是母亲去县城时的那个年代了,每个乡镇都有去县城的汽车。第一次出远门,心情是激动的,等车的过程中是那么的漫长。我躁动不安的心随眼神在四处张望,脚步不由自主地被路旁的一家图书店牵引。书,让我很快忘了身旁的伙伴,忘了我是在此侯车。当我只身走出书店来到路边,空旷的路上却早已没有了他们的影子。我茫然若失地站在路旁,脑海一片空白。我的脾气是倔的,我不想打道回府,望着再一辆汽车驶到我面前时,我毫不犹豫地跳上了车,心里象有个兔子在蹦蹦直跳。县城有多大,我能找到父亲吗?我怀着惶惶不安的心情就这样懵懵懂懂,望着窗外飘过的野景,一路颠簸在去县城的沙石路上。

汽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驶,徐徐地开进了车站,一排汽车整整齐齐地停在宽敞的坦场上,我跨出车站走上街头,笔直的东风大道两旁树影婆娑,路上车来人往,与山村相比,这里全然又是一个世景。座落有致的楼房,纵横交错的街道,就象当年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哪里都觉新鲜。城墙呢,衙门呢……这里早已抹去了旧社会的痕迹,母亲心中的古老的城在轰轰烈烈的新社会改造中焕然一新,狭长深巷的青石板路已被水泥路代替,但小巷深处依然可以看到青砖黛瓦的徽式建筑。

我溜达在通往码头的路上,漫无目的地寻找,夕阳快要西坠了,只听父亲说过他住在沿湖的路上,在这冷峭暮冬的黄昏,我就这样麻着头皮一直往湖边走,我希望有奇迹,希望父亲能惊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正当我纠结徘徊,面对举目无亲的那种悲怜的时候,我的生命中遇到了第一个贵人。他戴着鸭舌帽,身上穿一套蓝色的工衣,四十几年的年龄,站在我身旁显得魁梧,伟岸。我清楚地记得我俩都是在马涧桥同上的车,但彼此并不认识,到县城后却没有想到能够相遇。他住在造船厂隔壁的宿舍里,一排老旧的红砖楼,跟乡下比,当时算奢华了。我向他描述了父亲的大概情况及方位,他就领着我去找父亲。

我随着他沿东风大道蹒跚而行,街道两旁已亮起了路灯,路上三三两两的人匆匆忙忙地走过。在山村长大的我,突然置身于城镇辉煌的夜色中,光彩而炫目。我不知道身边的这位大叔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我相信他一定能带我找到父亲。在东风大路与东湖路口,我终于看到远处神色匆匆的父亲未曾换下沾满泥土的衣服一路向这边走来。父亲见到我时,凝重的脸庞露出了喜色,在匆匆谢过这位大叔就我领去工地。

多年过去了,我每次想起总感到心头难忘的温暖,我不知道他老家是哪个村,也不知道他的尊姓大名,却在陌生的街头帮我找到了父亲。时光苍老了华发,而茫茫人海,我们再也没有相遇过,而他的善举从没在我的印象中消失过!

都昌,我来了,我真真切切起感受着与乡村的不同。夜幕降临,那水泥杆上的路灯象一个个高大的忠诚卫士,把整条街照得通明。四四方方的房子洗砂的墙面泛着淡淡的'光晕,透明的玻璃窗户折射出的光束如白昼。成群结队的人儿在路灯下拉着瘦长的黑影,他们穿着与乡人人不一样的衣服,他们的衣料颜色光鲜,款式多样。路边偶尔有些老人守着小小的摊子,双手套在一起有一声没一声地叫卖。

在农村,我喜欢月亮挂在天空撒下一地银灰的夜。而此时的县城不知比月夜下的小山村亮堂多少,夜夜如柔和的早晨清凉而妩媚。当父亲领着我踏入百货大楼的那一刻,无与仑比全玻璃柜台里,琳瑯满目的货品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更怜生几分喜爱,每走到一个柜台处都会恋恋不舍止步不前。

白天,父亲上工,我与小伙伴们闲散地在街上游荡。老城并不大,从东湖路拐上东风大道一直往前,约么半个钟头到了东街口,这里才是人员密集的地方,商贸繁荣,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电影院,百货大楼,新华书店等几幢标志性的建筑都集聚此地。

电影院的右边是通往渡口的一条路,“码头”这个词对我印象是深刻的,在乡村经常会有人提及某某人是跑码头的,虽然似懂非懂,大凡城市都称作码头。城市依水而建,有水运就有了码头。到了县城自然想去看看都昌的码头,想看看客轮是如何载着人在水上航行。鄱阳湖在南山边开了个汊,中间一条土路直通南山,左面是碧波荡漾的东湖,右边如一弯小河,窄窄的水面上停泊着大小船只,这就是码头,曾经有多少人寻梦是从这里出发,过了南山循赣江到南昌,或者经老爷庙水域下长江。我望着呜鸣的客船和来来往往的过客,他们一路风尘。他们带来了老城的繁华,自汉唐一千多年来屹立在鄱阳湖畔,经过了多少刀枪剑戟和硝烟迷漫依然是都昌人民向往的地方。

时间过得真快呀,立马就是年关。老城的街头巷尾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海,当我登上汽车,将小小的脑袋探出窗外,汽车飞奔而去,我身后的小县城,再见了,我会一定再来!

二、再到县城。

三年后,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再一次来到了县城。我日日夜夜念着的县城就象一幅幅动态的画,在脑海里不断地回放。

那是我读五年级的时候,班主任冯老师和教数学的杨老师带着我,还有另外两位同学代表全乡学生参加全县小学生书法、朗诵、数学竞赛。我们一行五人下榻于东风饭店,第一次踏入光洁明亮的房间,第一次躺在棕子床上,踩着溜滑的水泥地板,手摸着雪白的墙壁,住久了土坯瓦房的我们到了这里仿如隔世,甜丝丝的感觉传遍全身,将满心的喜悦写在脸上。我伫立窗前,大街上车来人往,喧嚣热闹的声音一遍遍传入耳际。

旅店的二楼有一间很大的餐厅,穿着白大褂的服务员在来回穿梭。这也是我第一次在这高档的餐厅享受着美味佳肴,乡下很多没见过的菜在这里都有。记忆深刻的是服务员端来一盘土豆炒肉,在老家乡下是没有人种过土豆的,当时没几个人认得这菜名,它被切成四四方方的一小块一小块堆叠在盘子里象一块块肥肉。同学李年贵看了迟迟不敢下筷,我戏谑,我不怕肥肉,你们不吃我来吃。老师也忍禁不住大笑:“他逗你呢,不是肥肉。”一盘土豆炒肉在犹豫,迟疑过后如风卷残云一扫而光。

吃过中饭,我们打听到教育局的位置,一路步行来到了东街,随后拐入一条小巷,映入眼前的是一大块空旷的地方,他们说这叫人民广场,是居民锻练,休闲的露天场所。在广场的一角,一幢五层高的房子赫然镶着四个镀金大字“教育大楼,”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登上一级级台阶,找到了我们报到登记的办公室,办公人员热情地交待了我们,告知第二天竟赛的地点、时间。走出教育大楼的那一刻,回望着身后威严耸立的建筑,想到了教师职业的崇高而伟大,在这一刻我的心中闪过想当一名教师的念头。

坐在回去的汽车上,我陷入了无限的沉思。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坐在这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也能在城里生活、工作。

几年后,我信心满满筹划着未来的日子,我梦中坐在师范学校的教室里,梦中留在了县城执一根教鞭,站三尺讲台,闲来漫步于湖畔巷尾,可是梦很快就破了,我以几分之差被无情阻挡在师范学校的门外。正是这一年起,初中生再也不能复读考中专,原本贫寒的家庭再也无法支撑我去读高中来延续我未竟的梦。

那年夏天,我欲哭无泪,我的心就象揉碎的玻璃散落了一地。我知道县城从此与我无缘了,那斑斑驳驳的老街和夕阳下的渡口只能藏在记忆的深处。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老街的点点痕迹被新时代的浪潮慢慢地浸吞,早已经面目全非,你无法想像着一只只钢臂在空中飞舞,一栋栋印象中的老房子在它舞动的那一刻轰然倒塌!时代在进步,城市要发展,而倒下的是那一段割舍不掉的情怀。

多少次,我站在都昌的街头,聆听“鄱阳湖上都昌县”的传说,有多少次我站在沿湖边感受着惊涛骇浪的声音。只是我再也难以搜寻到旧时的背影,都昌码头、东风饭店、教育局大楼等等那曾经熟悉的街道与房子永远淹灭在改革的滚滚洪涛中。

我曾经说过:怀念,不是留恋过去,我们无需把目光局限于一个时代;怀念,不是背叛当下,是让我们更加懂得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那一段对老街深深的情怀和破碎的梦我会永远珍藏在心底,它对我始终是一种鞭策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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