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阅读

2023年村庄的秋散文如何写(模板10篇)

格式:DOC 上传日期:2023-11-18 10:50:32 页码:10
2023年村庄的秋散文如何写(模板10篇)
2023-11-18 10:50:32    小编:ZTFB

写总结是一种自我反思的机会,可以促使我们提升自己。切忌拖泥带水,过多的废话会让读者产生困惑和失去阅读兴趣。写总结时,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合适的总结方式和表达方式。

村庄的秋散文如何写篇一

那些年村庄里影子一样的贼,已绝迹了。我说的那些年,是我童年时代的乡村,也就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

那些年的村庄,生活清寒,盗贼特别横行,连村庄的女人也敢偷了去。女人被偷卖了,村里剩下好多单身汉直吞口水,少年时,我常看见村里几个单身汉靠在生产队的稻草垛上,每当望见女人走过,双眼喷火,喉结滚动。

村庄里祖祖辈辈造的田造的地,上百年了,一直就没停歇休眠过,收了大豆,马上开始播种小麦,收了小麦,马上又播种萝卜。不过我们那个村子的土,瘦薄贫瘠,产不出油,也淘不出金,就只产土豆、红薯、玉米,水田里的稻子,经历了季节的风雨雷电,一亩也就产上四五百斤。村庄里有好几个庄稼汉,佝偻着贴近大地收割粮食时,就如慢镜头一样倒下了,从此化为大地泥浆的一部分。我记忆中童年时代的村庄,那些敞胸露怀给孩子喂奶的妇女,她们的乳房好像从来没丰满过,都老丝瓜一样恹恹地挂在胸前。两岁时我还吃过我干娘的奶水,拼了力气把她奶水里发红的血水也吸吮出来了。

这样一个炊烟里也很少冒出油烟的村庄,贼却如松树林里的蘑菇一样冒了出来。白天黑夜,家家户户木门都上了一把铁锁。有一天我问妈:“妈,家里锁着啥呀,贼来了都偷什么呢?”一句话都把我妈问呆了:“对呀,家里也没祖传的宝贝,贼能偷些啥。”

就在我说这话不久,贼造访了我家。一个月光明晃晃的夜里,二叔起来小解,看到一个黑影在粪池边用力舀着粪水。二叔不怕事,他可以在新坟边睡觉,大喊着追了过去:“胆子大呀,竟来我家偷大粪了!”二叔一把拉扯住了挣扎的贼,那贼当场下跪磕头求饶。二叔一看,竟是村里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单身汉魏猴子。家里人听到二叔的喊声,都持着棍棒开门出来了,吓得魏猴子哭了,他还“自首”说,我家的一个铁锅、一个木桶,也是他偷的。于是,二叔打着火把,跟魏猴子去他家拿回了铁锅和木桶。在魏猴子家,他煮了一大碗面条请我二叔喝白酒。二叔问:“你偷粪去做啥?”魏猴子说:“自留地里种的菜,缺肥料啊。”二叔发了慈悲心,大度地挥挥手说:“你明天来我家挑粪,粪池里的粪,都归你了。”

村庄里有一个贼,就是后来的刘瘸子,他夜里去养了一条凶猛母狗的.人家,竟把一头牛给偷走了。半路上,那牛突然发了脾气,一脚朝他猛地踢去。清早被人发现时,刘瘸子已经躺在地里好几个小时了,此后就成了瘸子。刘瘸子交代说,那家人的狗之所以没叫,是他在旁边拉了粪,让饿坏了的狗去吃。

村庄里有一户人家,在准备娶媳妇进门的前三天晚上,准备好的几床被子也被贼偷走了,那家人只好延期举办婚礼。还有一户人家,一个贼进去偷东西,气恼中发现竟没一件上手的东西,就在水缸里投了毒。幸亏发现得早,才没酿成事故。

神奇的是,村庄里的贼,在谷物满仓的年代消失了。

而今回到村庄,荒凉了,凋敝了,找不到当年的路了,找不到发小了。我才痛心地发现,岁月这薄凉的风,是最大的“贼”,它把我记忆里村庄的样子,偷走了。

村庄的秋散文如何写篇二

急匆的村庄,被风扇吹干的窗眼子

已悄然的直达老农的喉头

用一片蓝天讲述一个冬天的故事

每一段话都在黑黝黝的皮肤上行走

女人的骚情和叨唠

是扬起的帆,土地,还有孩子的屎尿毡

这些全在苦蔓花上爬行,我们只能

幻想飘来的云朵,迎接雨季时的风声

羊群经过的地方长出的席子

最终在人们的手上摆动

这一切要经过多少春秋?

女子热烈地坐到你的身旁

用黑黑的长发掩盖了昨天的烦恼

那唯美的远山悄悄地哼着小曲

你的胸膛被俘虏了,她们用感性的夜空

演绎着农村人的爱情。春天来了

在雀儿的叫声里起舞……春暖花开

一些温柔的

洋芋,胡麻,麦子,苞谷,枸杞

构成了农民的笑脸

这些笑脸在喘息中融化在驴的脚步里

这是真的幸福

于是,诗歌在所有花瓣里纷纷飘洒

我在驴的眼神里看到了曙光

土墩的记忆

古老的土墩

悠闲地坐在村庄的梁顶

看着

这里发生的一切。

这里的人最终都要喝酒

包括念了一辈子经文的'居士们

都和村尾杨老汉养的那头骆驼喝水一样

不一样的是人

喝足了就躺在狭小的地宫里

等待

每一个漫长的春天

和子孙们相聚

土墩的记忆是杨老汉的嘴唇

厚厚的

厚的像杨老汉先人的画像

压的子孙吃力的喘气

自从杨老汉骑着高头大马

领着儿孙们给雇的随从

在火焰里远去的时候

那个土墩倒了

有人说是杨老汉成神了

因为,有人看到杨老汉

带着随从,举着旌旗

在铺满金子的咸柴滩上游荡

滤镜下

春天来了,在

铺满阳光的土地里

素养着一些农民,地主

一些流浪狗

故事重新开始

李道人没有想到

在他住过的村庄里

有几个窥探者

揭开他的植被

农民惊呆了

我不想在滤镜下

记录那些不愉快的事

记忆里最美丽的咸柴滩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风景了

地主来了

昨天听说村西头老杜养的一条

小狗宝宝被野狗咬伤

老杜哭得死去活来

经过调查,结果是一条流浪狗干的

野狗跑了

春天来了,春天真的来了

油葵胡麻舒展着胳膊

麦子包谷随风起舞

不愿落后的枸杞

张牙舞爪的挣扎出几个圆叶

夏天要来了

村庄的秋散文如何写篇三

农村的乐趣有点单调,一到夏天可就两样了。村前屋后都是坑,如果有条小河在村庄附近,那整个夏天就是乐园了。

烈日炎炎,长夏永昼。不洗澡还能干啥去?一声吆喝,随者一群。

大路是不走的,从一条沟里冲下去,从一个柴禾垛上爬上去,从两堵墙缝里钻过去,用砖头核砸一条正在阴凉里吐着舌头的狗,骑一下栓在树上的山羊……在鸡飞狗跳中,队伍吸引了更多的小孩,于是一支去洗澡的队伍在大人们的指责、嗔骂中一路小跑到了河边。

胆大的是从岸上“扑通”一声跳下去的,年幼的连跪带爬地滑下去。扎猛子、漂老仰、踩水、打水仗一个都不能少,累了、渴了,就打算到附近瓜地里“爬瓜”。“光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往往是还没走到半路,就连滚带爬地遛回来:“刚才看见咱了!”或者说:“净是干活的,等一会再去。”

很多人,扑腾扑腾就成了戏水高手。当然,被呛喝几口水,是难免的,但是几乎没有溺水的。那些小河大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并且经常洗澡的地方被折腾的寸草不生,周围常有路过的大人,附近也有干活的,只要一声咋呼,谁都能一把把溺水的拉出来。洗澡的都是成群结队的,大孩、中孩、小孩,还有半大小子,人人会水,大人也不拍孩子淹着,往往是指责:“你咋洗的澡,一脖子灰!再洗洗去!”

一天洗几次澡是不固定的。有兄弟俩出生在东北,上小学回老家,很是拍热。天热的时候,吃了早饭就到水里玩了。玩到吃午饭,回家;歇一会,又跑到水里了。黄昏,干了一天活的大人,从地里回来,不先进家门,直奔小河,搓一把灰,把一天的汗水洗掉,这是你会发现,他们兄弟俩还在水里。

洗澡连带摸鱼抓泥鳅,再小的沟,再浅的水,你都能看见几个泥孩子正忙的不亦乐乎。

土墙。

土墙的墙头上永远不会荒凉。

有些人家会在土墙上面栽种些刺锅饼、死不了,即使什么都不种,上面也会长一棵这样或那样的树苗,往往还是比较稀罕的,长着长着,就会把土墙撑破;也许会长一棵马泡、黑豆豆之类的,那可是难得的美味。

三十多年前,爷爷家的土墙上就长了那么一棵黑豆豆。

爷爷家有三间堂屋、三间东屋、三间西屋。堂屋是石头砌的地基,地基上的墙不是用砖也不是用土,而是用混凝土倒的四方块垒成,缮的是水泥倒的瓦,爷爷奶奶住;我家住两间东屋里,东屋的墙,下半截是砖头上半截是用土打成的,靠大门的一间东屋是锅屋,屋顶缮的是麦穰;西面三间是用来堆积杂物的草厦子,记得奶奶常常割很多茅草放在那里,晒干后卖钱。

就在大门东旁的土墙上,长了那么一棵黑豆豆。尽管是长在土墙上,缺少水分和养料,但是长势十分喜人,叶子绿的发黑,也许是因为大门外是一小片树林子的缘故吧,有点阴凉,土墙上不是其他人家的那种耀眼的白,而是有种夏天雨水充分的那种潮湿,似乎还有绿色的苔藓。

眼看着黑豆豆由小长到大,又由青色变成红色,那是一种红的发黑的红,是一种令人垂涎三尺的黑,我是够不到的,爷爷便抱着我去摘。也不是吃了几次,也不知吃了几年,在我的记忆中,那棵黑豆豆一年一年的就那么在土墙上长着,一直到它旁边的锅屋漏了,西边的`厦子塌了,我家也搬到了村东头,我已经上小学了,似乎那棵黑豆豆还在土墙上一年又一年的站在那里。

等我大大爷家的大哥生了孩子之后,爷爷抱着重孙,领着我,记得有几次,我们一起往墙上看,似乎还在等着墙上的那棵黑豆豆成熟。

黑豆豆的味道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也有二三十年没有尝过。童年的那棵黑豆豆,它出人意料地长在墙上,不仅仅为那种单调的土色增添了一丝绿意,也为我的童年增添了一段记忆。

拔荻谷。

放学后是不急着回家的,没有作业要做,也没有电视可看,更没有电脑手机之类的,那大把大把的童年,只好扔给沟边河堰,在春天,拔荻谷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太阳暖洋洋的,同村的几个,三五成群,走在路旁的河边。去年的茅草被风吹雨打,颓废地散在地上,那嫩嫩的茅草牙,我们称之为“荻谷”的,已经破土而出,轻轻用手一拔,“滴”一声就出来了,一层层剥去后就是很嫩的白色的芯,柔软滑腻,吃起来甜丝丝的,很像棉花糖。

茅草的生命力可谓强大,在沟边,在河畔,在地头,随处都是。绵羊啃过,野火烧过,铁锨挖过,也曾被庄稼人一遍一遍的薅过,它一到春天,还是蓬蓬勃勃地发芽,让孩子们一片欢呼:“那么多荻谷,快来拔!”

为了拔到更多更大的,几个人一商量,就到更远的荒地里去,附近的沟边地头被人拔过了,已经没有什么惊喜了。尽管已经到了春天,很多树还没有发芽,草也只是“草色遥看近却无”,象征性地露出那么一点尖尖。几个人就在这荒郊野外,埋头拔啊拔,先是一把一把地攥在手里,手里装不下了,放在口袋里,口袋也满了,就拔着吃着丢着,消耗了一上午,回到家里也不吃了,多半喂了羊。

也会留几个大的,到邻居家炫耀一番,引得其他的孩子跃跃欲试。自己则会说:“跑的可远了,都叫俺几个拔完了!”怎么会拔完?那么一大片一大片的。

锅屋。

农村的烟囱,多是靠近大门,一进门就是锅屋,进了锅屋,那口锅就静静地坐在那里。

农村里住房紧张,单门为一件家什或家禽、家畜准备一间屋似乎是不可能的,牛也就只有牛棚,羊也就只有羊圈,狗窝鸡窝鸭圈猪圈都是不是屋,只有人住的才是屋,然而专门为锅准备一件屋,可见锅的重要地位。

烟囱的地位随着锅水涨船高,毕竟民以食为天,烟囱的高度也是地位的象征之一。

在冬天,那袅袅升起的炊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犹如黑夜亮着的那盏灯。远远地看见炊烟,会给归来的人一种踏实感:家里有人,可以吃上热乎的饭菜。

走亲戚串朋友,即使是上门要账的,看家那家的炊烟,也会踏实:家里有人,没有白跑一趟。

炊烟,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它的存在和主人家的温暖舒适有着密切的关联;大门紧锁是阻止闲人、外人进入的;炊烟升起,是迎接家人归来、亲人光临、邻居串门的。

柴火点燃,那是一股青烟,虚无缥缈,它是美丽的,“大漠孤烟直”。炊烟的美丽,被写进无数的诗歌。

村庄的秋散文如何写篇四

今年的冬天非常之暖和,只是前些时日的一场零星小雪过后,气温就开始回升了,与往年相比确实属于暖冬。昨天,吃过晚饭,我突然想起去看看婶子。

出了院门,走在村子的街道上,一缕凉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警觉地往四外望了望,不知不觉中有些莫名的害怕。只见村里黑黑漆漆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点灯光。这让本来就胆小的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后脑勺子直冒凉风,说什么也不敢再往前走,脚步突然间不听使唤地往回走。进屋后,心里不免多了几许惆怅与担忧。

十几年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到了夜晚家家户户都是灯火明亮的,可如今,许多人都去了城市和外地做生意或是在镇上买房了,家里的房子虽然装修得富丽堂皇,可就是一座房子而已,一座没有人气的空房而已。地里的庄稼虽然照样一茬一茬的`生长着,可都是一些中老年人的业余营生罢了。这不免让我惆怅的思绪想念起了曾经的村庄。

最早时,这个村庄,只有几十户人家相拥在一起,仅有的两条街道,夜夜灯火照街,笑声映夜空。夜空下的村庄尽显她的淳朴温馨气息,铺满泥土气息的村庄树木高达挺拔,与蓝天白云遥相辉映,静听庄户人家的情事。袅袅炊烟随孩童放学的铃声曼舞。父辈们田间忙碌的身影,便是后辈们学习的榜样。母亲厨房里的豆包和炕上棉衣的温暖便是二十四节气的主旋律。

虽然,只是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可远远的就能听到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每逢六一儿童节的时候,孩子们简洁的舞姿都会得到父辈们的掌声,那些忙碌的村民绕着弯也要从学校的墙根下经过,只为听听孩子们清雅的嗓音。

在那个时候,二十四节气就是人们上班的规章制度,每个庄户人都坚守原则,春播、夏管、秋收,谁也不违反,谁也不拉后。那时候,这个村庄洼地多,农作物几乎以高粱为主。后来国家大修水利,开沟挖渠,这个村庄才改变了原有的种植模式,地里的农作物才由单一变得多样化了。村里高粱饭的味道也就此改变了,村民们在村北种起了水稻,祖祖辈辈的高粱饭便成了雪白的大米饭,每个村民脸上都泛起了幸福的笑靥。

记得,我刚嫁到这里时,有的洼地还不能种植玉米,还只能种植一种叫做“麻”的植物,是用来打麻绳用的,它不怕涝。只要春天能播种下,就等秋天收获了。种植是很简单,但这个东西到了秋收是很累人,它一根根长得像竹竿一样,老高老高的,还要一根根的从地里把它连根拔起,秋收的时候,车还开不进地里,因为地湿,车一到地里就会下陷,到时候更费事,所以,只能人力往地外扛,可累人了,这还不算完,好不容易将麻杆弄到家了,还要晾干垛麻杆垛,等到了春天,还要将这些麻杆用车拉到村里的空鱼塘中侵泡。等到麻杆侵泡好了,人还要穿上一种叫叉裤的防水裤子,下鱼塘里将麻杆一根根剥了,将剥下的麻皮晒干,这回才算收获,晒干的麻皮就可以换钱或是打麻绳了。

那些繁重的农活并没有累坏这里的庄户人,闲暇的时候,每个心中都充满了快乐,免不了道东家的长,说西家的短。常常因为东家的鸡刨了西家的菜园,西家的狗追了东家的孩儿,吵声、骂声便成了庄稼人的舞台,观众都打心里地用情互动。看完一场热闹回家,发现香喷喷的米粥,都失去了它完美的滋味,只好便宜了猪圈里的小猪仔。

慢慢地村庄有了改变,一些青壮年村民开始走出去,在外面干了一年回到家里,身上开始穿起了城里人的装束,还给孩子老婆也换了行头,让没有出去的人们开始眼红,第二年出去的人就更多了,一年、两年、三年……人们个个都有改变了。从打工的转变成了自己开工厂,办企业。村庄也开始改变了,低矮的土坯房,都变成了红瓦瓷砖房,曾经的土路也修成了水泥路,以前骑的自信车也成了古董,大多数都驾驭着一踩油门就冒烟的汽车。在白天走进这个村庄,让人感觉体面光亮。走在外面的世界里,提起自己是这个村庄的人时,这些曾经的庄户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惬意的笑容。

渐渐地这些庄户人,开始住进了自己的工厂、企业,或是去外面的城市居住了,村庄的人日渐稀少,便只剩下这一座座的空房了!

记得,前些日子,电视里报道说,在南方几百人的村庄只留下了十来人,甚至只有几个人,除了年迈的老人或呆傻者之外,几乎没有人烟味道了。其实,我们这里又何尝不是呢?走在干净整洁的水泥路上,许多时候都是空无一人。曾经的学校早已买给了庄户人家,成了农房。村里每年上学的孩子也就那么几个,少得可伶,所以村里只能卖了学校,让那几个孩子去邻村的学校上学。

如今,只有曾经的父辈们还在种着庄稼,而村庄的兴衰与他们似乎毫无关系。每天除了收拾庭院和屋子的卫生,就是偶尔的去村外的工厂做点零工。也不在和曾经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了,地里的作物也又回到了单一,只是曾经的“高粱”换成了“玉米”,春来播种机种下,也不用施肥,就等秋来收割机收玉米。简单而轻松。

左右邻居也无从谈起串门交往,犹如每个人都患上了孤僻症一样,难得相见闲聊。如今富裕的人们,是否也该考虑怎样拯救我们的村庄呢?但愿我们美丽的村庄不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消失!

村庄的秋散文如何写篇五

完成了在毕节的走访任务,本想就此打道回水城再作下一步的安排,但那七个小时的塞车经历的确让人不寒而栗。于是,趁着在贵阳的同窗好友电话之约,干脆转道贵阳直达兴义,最后再到盘县。热心的小杜陪我买了票,直到我上了车他才悻悻离去,我又只身坐上了从毕节到贵阳的巴士,开始了下一个孤单的旅程。

贵毕高速是毕节通向省城贵阳的大动脉,也是省城联系黔西北大地的纽带,因此,一路上汽笛轰鸣,往来车辆川流不息。

车行贵毕高速,我看到得最多的就是大大小小的村庄,村庄外最多也是大大小小的山峦。

贵毕高速贯穿黔西北大地的多个县份,因属丘陵地带,故两旁多山,而且山不挺拔,也不峻峭,只是那么一座一座地排列着、起伏着,绵延不绝,杂乱无序,一直铺到遥无边际的天边。我悠闲地坐在舒适的巴士车中,只见那些极不规则的山峦和沟壑之中,星星点点地罗列着许许多多的村落。有的在山腰,有的在山顶,有的在山脚。远处的村落里,房屋有些凌乱,东一户西一家的,但距离并不遥远,鸡鸣犬吠之声皆能相闻,村落与村落之间可以遥遥相望。透过车窗,可以清晰地看见通村小路上攒动的人头,也许他们之间相互并不认识,只是在某一个岔口擦肩而过,这让我想起了生活在大山深处的祖祖辈辈们。

多年前,为了生存,祖祖辈辈们从遥远的地方迁徙到了一个个偏远的小山村,并且永久地居住了下来。之后,祖辈们便在时光的缝隙里开荒种地,繁衍生息,周而复始亲吻着他们钟爱的土地。伴随着日月的交替,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没,用勤劳的双手,改造着沟壑交错的坡塬,艰难地把满当当的庄稼塞进了大山的喉咙,在空荡荡的山野燃起了绵延千年炊烟。他们一手握着锃亮的锄头把子,一手牵着相依为命的耕牛,一把汗水一口唾沫地用旱烟袋捂着自己快要开裂的肺,在劣质白酒的刺激下张着嘴喘着粗气,一张一翕地在烟尘斗乱的庄稼地里呼吸,硬生生地将自己的后辈们一茬一茬地推向陌生的城市。于是,有了现代的文明,有了城市的繁华,同时,也滋生了文明背后的野蛮,衍生了繁华背后的浮躁。一拔一拔下来,有的人永远地睡去了,有的人平静地离开了,有的人默默地消失了。然而,祖辈们却静静地躺在大山深处,他们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也没有给村庄带来实质性的变化,因为他们活着的时候是卑微的,卑微得就像山谷中的一棵棵小草,春天发芽秋天枯萎。

在大山之中,纯朴的祖祖辈辈们是一道道永不褪色的风景。他们的一生除了苦难,是与伟大沾不上边的。有时,神奇的大自然还会象毒蛇一样缠绕着他们不放,不时地侵蚀着他们的希望,惩戒着他们偶尔犯下的错误。在我无知的记忆里,祖辈们是在刀耕火种的日子里发明了铁器,然后又在刀耕火种日子里让铁器吞噬了自己。然而,就在这样一个个不起眼的村庄里,阳光却像山花一样永远地开放在山野,野草也像伟大的母亲一样铺就了一张张舒适的大床,之后,祖辈们就在日月的轮回中安详地枕着微风,抓一把黄土将自己掩埋。那一刻,除了发酶的汗味,没有哀乐,没有悼词,他们就在平静之中将自己与大地融为了一体。

如今,一条高速就拉近了村庄与城市的距离,也把遥远的文明传播到了闭塞的村庄,之后,伟大的的文明便无情地侵蚀着蛮荒的青山绿水,同时也惊扰了祖辈们沉睡了千年的梦想。

在高速路上,时间被凝固了,似乎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只有太阳、月亮、星星是亘古不变的风景。

在时空的隧道里穿行,不知不觉间我被林林总总的高楼大厦惊醒,原来,城市和乡村的距离只有一墙之隔!

村庄的秋散文如何写篇六

在乡间行走,我踟蹰的脚步一次次被风指引,穿村而过。

风吹过村庄,炊烟、泥土、老井、草木、荷塘,一切寻常的乡村事物,便多了几分灵动和诗意。

四合的暮云张开臂膀将村庄拥入怀中,于是,又一天接近了尾声。

炊烟袅袅升起,弥漫着诱人的饭香,一道残阳把最后的光斑照射在村后浓黛的山顶,金色遍地。

晚风轻抚下的炊烟,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幅遒劲有力的狂草,虚实搭配,韵味无穷。

村前河滩上的芦苇荡亦是如此。

一塘芦苇,无风时耷拉着脑袋,病恹恹的。

起风了,遗世独立的芦苇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荡漾出万种风情。

大风一来,一丛丛芦苇宛如凌波微步的仙子,又似一阕阕豪放粗犷的诗词,在漫天飞舞中张扬着不可言说的大美,展现出生命的旷逸和思想的淡远。

风,吹皱了一池碧水,吹乱了芦苇心绪。

还有那些站立在飒飒秋风中的楝树、洋槐树、杨树等诸多乡村树木,原本葱葱茏茏、葳蕤蓬勃,热情的风只是上前和它们握个手而已,满树蓊郁便仅留铮铮瘦骨,成为古人笔下“删繁就简三秋树”的绝佳注释。

黄昏时分,通往村庄的小道上,脚步声一阵紧似一阵,被田野拥抱过、与庄稼亲吻过、让溪水品茗过的风,携带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让牧归的孩童,荷锄的农人顿时神清气爽,一天的劳累和烦恼随风飘散。

母亲唤儿吃饭的声音开始响彻在村庄上空,轻盈细碎的风便跟在孩子们的后面,一路上帮他们弹掉衣衫上的尘土和草屑,拂去土头灰脸上的汗珠和泥水。

风不是匆匆的乡村过客,而是村庄古老的见证人。

风俯瞰着村庄,见证了一代又一代村人的生老病死、婚丧嫁娶,见证了田野阡陌的绿了又黄和四季轮回的庄稼丰歉。

风从打麦场上经过,用手温柔地摩挲着一地的金黄,满心欢喜地带走了麦堆里的尘土和麦糠。

然后风又去了村前的河畔,连声招呼都没打,便开始帮助浣衣的村妇将洗好的衣物摊在草丛上晾晒。

风也有顽皮的一面,看到戴着草帽的农人在田间锄草,于是偷偷溜到农人背后,冷不丁将草帽掀翻在地,看着农人弯腰慌忙追赶草帽的窘态,风会心地笑了。

百无聊赖的时候,风一次次去农人家中串门,如故人般无拘无束。

看见院落里落叶遍地,风便将其归拢成一堆;看见家中无人院门却敞开着,风用力一推,门啪的一声合住了。

风,在替村人照看门户呢。

在乡村,农人熟稔风的秉性,就像对自己侍弄的庄稼一样了如指掌。

风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农人能听到,也能看到。

在打麦场上,等风扬场是常有的事儿。

焦急等待中,忽见一人指着杨树梢兴奋地喊:“看,树梢动了,开始干活!”树梢是风与农人对话的另一种方式,风吹树梢是风和树的窃窃私语。

万物有灵,或许树比人更敏感,更懂风的心思。

夜色沉沉,月色溶溶,劳累了一天的村庄困了,乏了,酣然睡去。

万籁俱寂,风也变得蹑手蹑脚,唯恐惊扰了一村庄的月光。

无人陪伴,风也有些疲倦了,眼神迷离地打量着村庄的'每一户人家每一座房子,斑驳的树影,朦胧的月色,让眼前的一切看上去影影绰绰、神秘深邃,像极了一幅写意画。

偶尔有晚归的农人归来,窄窄小街上便会传出零星的犬吠,风便不再寂寞了,伸个懒腰,打个哈欠,一抬手将这声响拉得老长。

犬吠和风声,这对配合默契的搭档,忠诚地守护着静谧的村庄。

风是乡村的图腾,是农人绵延数千年顶礼膜拜的守护神。

老家地处豫中平原,当地的乡村民居有一个显著的特色,比邻而建的两处房屋之间都留有一尺左右的间隙,村人们称之为“风道”,顾名思义就是专门为风留的过道。

窄窄风道,人侧着身子也过不去,风却可以自由驰骋。

农人们常说,咱庄户人家缺啥也不能缺风,要是没了风,日子就寡淡无味。

风是农家院落的命脉,也是万物生长的养料。

在我居住的城市小区里,负责园林绿化的物业人员曾经煞费苦心地在楼与楼之间的狭窄空地上种下价值不菲的行道树。

施肥,浇水,打药,一番忙碌后却是一厢情愿的臆想,几年过去了,成活的树木寥寥无几。

一次父亲进城给我送面,送父亲走时路过了楼头处那片荒芜的空地。

无意中我问父亲,为何这块地方树木栽种不活?是土质问题还是缺少什么肥料?父亲默不作声,背着手来回转悠了一圈,很快就给出了我答案:啥也不缺,就是缺风。

我一头雾水,随即茅塞顿开。

是啊,在林立高楼的层层包裹下,在到处都是水泥路面的钢筋混凝土丛林中,能有这么一小片泥土已属难得,密不透风的空间里哪有风的立足之地呀。

我想起了那些生长在乡村的树木,它们是幸运的,有了风的呵护和庇佑,得以潜滋暗长,蓊蓊郁郁。

何止是树木,庄稼亦是如此,风,阳光,雨露,还有农人的汗水和心血,都是乡村草木成长不可或缺的养料。

一株得风的草木,就像被母亲充盈乳汁喂养的婴儿,不愁长不大。

春风来了摇一摇,夏风来了晃一晃,每摇晃一次,草木的根系就往泥土里钻一点,钻来钻去,一株草木就在风中长出了尊严,挺起了胸膛。

一株草可以是故乡,一粒麦可以是故乡,一抔黄土也可以是故乡,哪怕是飘过村庄上空的一缕风,都蘸满了故乡的味道。

在游子的心中,风是故乡最生动的意象,也是精神的向往和归宿,在钢筋混凝土的都市丛林中,装饰着每一位异乡人的梦境。

故乡的枝枝蔓蔓、零零碎碎,一切的一切,也许只是故乡上空那缕灵动飘逸的风,在岁月的深处,等待和守望着游子的归来。

当那些浪迹天涯的游子经历舟车劳顿、千辛万苦,终于站在故乡的村口,第一个上前迎接的便是风。

风有着超强的记忆力,虽然乡音已改、两鬓斑白,但风和少小离家的游子们一点也不生分,仍能清楚地记得他们当初离家时的模样。

荣耀也罢,落魄也好,风不在乎也不计较,都是一样的厚道和热情,帮你拂去满脸的风尘和心底的忧伤。

你无需言语,心有灵犀的风便会带你走街串巷,找寻你失落的记忆和久违的亲人。

其实,风一年四季都在村口等着远行的人呢,它的心里明镜一般,从村庄走出去的人有一天累了,烦了,就会被村庄拉回来。

风,比人更了解自己的村庄。

乡村听风,我一遍遍默念着故乡的恩泽……。

村庄的秋散文如何写篇七

春天来到村庄,来到这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它的脚步,轻轻地,随风潜入夜;它的身姿,柔柔地,润物细无声。

村庄的春天,色彩斑斓。春雨,洗掉灰白天幕,洗亮蔚蓝天空。春风,吹走满眼枯黄,吹来姹紫嫣红。从迎春花到杏花、桃花,从白玉兰到杜鹃、茉莉,热烈的红色,靓丽的黄色,宁静的蓝色,清爽的白色,纯情的粉色,庄重的紫色……五光十色的花朵渲染出了春天的风情万种。河畔的垂柳,梳理着鹅黄的发辫,不经意间就已绿影婆娑。苍茫的大地,探露出淡绿的温情,哺育着世间的万物精灵。村里的人们,脱掉厚重的'冬衣,换上多彩的春装,寻回了久违的轻松惬意。

村庄的春天,芳香弥漫。犹如一个刚刚打开的百宝箱,春天的花香喷涌而出,直扑鼻端,沁人心脾。有桃花的绚丽,杏花的浓郁,梨花的清雅,槐花的甜蜜……有了花香,春天才显得丰盈圆满,让人沉醉其中,流连忘返;有了花香,春天才显得生意盎然,让人心旷神怡,激情满怀。细雨浸润过的泥土,暖阳抚摸过的草木,像是一个个怀孕的村妇,散发着迷人的幽香,孕育着新生的蓬勃力量。站在这芳香弥漫的村庄,感觉自己就要成为一棵树或一株草,长成春天的模样。

村庄的春天,味道鲜美。山坡上,田野里,院落角,树根旁,各式各样的野菜星罗棋布,随处可见,唾手可得。朴实纯净的野菜,可烹饪成风味独特的美味佳肴,让人口齿留香。万紫千红的鲜花也可入馔,色香味美的“花宴”,让人垂涎三尺,目酣神醉。有的花还可酿酒,清香幽雅,韵味深长。河中的鱼虾,或熬汤或煮粥,皆鲜嫩润滑,清爽可口。春天的美味,是自然的无私馈赠,是生活的幸福味道。

村庄的春天,旋律悠扬。春雷隆隆,像是春日的战鼓,敲打着豪情万丈。春雨沙沙,像是春日的短笛,吹奏着柔情似水。燕雀鸣啾,传播着春天的讯息。蜜蜂嘤嗡,酿造着春日的甜蜜。家禽聒噪,描绘着热闹的田园景象。孩童欢唱,述说着朝气蓬勃的理想。田野中,农具声脆,黑土下,种子音细,合奏着春早人勤的民谣,合奏着春播秋收的希望。村路上那远行的背影,院坝里那送别的目光,似是两根低音琴弦,流淌着亲情与爱情的音符,饱含着思念与祝福的泪花。春天的村庄,如诗如歌,有着唐诗的节拍,有着宋词的韵脚。

春天,在村庄的怀抱里恣意绽放。村庄,在春天的摇篮里拔节生长。

村庄的秋散文如何写篇八

雪通常是在半夜落下来。那个时候,我睡在帐子窠里,娘在床边纳鞋底,忽然,起风了,风声呼一呼地打鼾一样,从土屋的屋顶上走过,油灯晃了晃身一子又站稳脚根,屋梁咔咔地响,像要离开屋子远走,我想,大风会把我们的土屋带往哪一个方向?娘侧耳听了一会,要落雪了,她说。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原先昏暗的屋子里米汤汤的白,东庄一毛一狗叔接新娘子时一屋子糊上了白纸,也只有这样白吧,贴到木窗前往外望,屋顶、猪栏、田畈、山岭都白了,而雪花还在密密麻麻地往下掉落。

这样的早晨,我拎着火钵,两一腿一拐一拐地往几里外的学校走去。雪天的路又阔又长,周围一片寂静,只听见自己踩在雪上嚓嚓的声音。有一道小木桥是必经之路,过桥拐弯,就差不多到了。那天走近小桥时,忽然看见桥边蹲着一头小兽,又灰又黑的一毛一,又猫又狗的脸,雪光映照下的身躯仿佛一一团一黑夜,两只眼睛闪出绿莹莹的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心下一慌,脚下一滑,顺着小路旁的斜坡滚石夯一样滚了下去,直滚到下边油菜地里才停住,火钵里的炭火吱吱地倒在雪里叫。等我爬起来,雪裹了一身,我干干地哭了几声,又爬上坡,继续往学校走去。

小兽早不见了,可那个黑色的影子像个神秘的梦,一直在我心里晃荡,不知为什么,那年八岁的我竟没有对任何人讲起过这件事,包括娘。此后,每逢雪天,那头神秘的小兽就如约而来,我心里便充满了莫可名状的忧伤和黯然。

在我上学去的时候,另一些人却从山外走来,黄昏时分,他们挑着担子在蓝莹莹的雪中走进村庄,他们是弹棉匠。年年第一场雪一落,他们就背起长长的弹棉弓子来了,等最后一场雪落下时,他们就又扛起弓子走了,总是那么准时,他们仿佛是雪花的儿子。

这群弹棉匠中有一个是我的干爸。天刚擦黑,我放学回家,推开门,油灯早早掌上了,我的干爸正佝偻着腰身上下翻飞,嘣嘣的弦声伴着棉絮飞扬,干爸的脸上、身上昏蒙蒙一片,我一时分不清这是雪里还是雪外,大雪是不是干爸弹出来的?大雪有的时候也是很温暖的,我寻思着。

在落雪的村庄发生的这一切,现在只能飘在我的记忆里了。近十年了,村庄没有落雪,一切似乎都在学习着南方,连天气也跟着学了。没有白雪覆盖着的冬日村庄,显得那样浮躁、黝一黑。一个村庄如果没有了落雪,就像一个人没有了白发亲娘。落雪的村庄呀!

村庄的秋散文如何写篇九

风在村里溜达了上千年,村庄老了,风不老。

村前一座山梁,村后还是一座山梁;东边横一道梁,西边也横一道梁,老村子就被山梁围得严严实实。

东边梁岭壑岘一条细绳样的小路蜿蜒东去,西边梁岭壑岘一条扁担似的土路颠簸着西去。

东南风来了,呼呼呼从东山上的壑岘口涌进山里;西北风来了,在西山上的壑岘口唿唿唿冲进来。

进山出山的风,必经山梁上的两个壑岘口,这儿是风口。

壑岘两边的土崖很高,夹出一条窄窄的土路,风挤挤挨挨经过,响声在耳旁河一样吼。

山里人都知道壑岘口风的厉害,在梁上再乏再累,谁也不能在壑岘那儿歇缓乏气。

那年喜岁的爷爷实在走困了,出了壑岘口,还往下走了十多步,蹲在土坎上吸了一锅子旱烟,左边的身子就麻木了,嘴歪在腮帮上,左腿煮熟的面条样在村里趔趔趄趄了十数年。

村庄里的人,都以为自己才最熟悉山里的一切,比如,在北山坡和南山坡乱绳一样的山路上走,即便是村庄里的傻子也会顺利地走进自家的院门。

其实,风更熟悉山里的一切。

每条路,每个沟垴,风都熟悉不过,连那崖缝的宽窄,树梢的软硬,哪家厨房飘出的饭菜香,哪家粪池里的臭味重,风全知道。

风在月高夜黑,从不走岔了路。

在太深太深的夜里,四野静默悄息,孤独的风会悄悄翻过土坯院墙,挤进门缝,偷偷看一眼屋里酣睡的村人。

深深沉沉的夜,村人睡了,风歇不住,一条窄窄的村路,白天人踏驴踩,干硬的路面积了厚厚一层蹚土,落着人的脚印和牲畜的蹄印,长长的夜,长长的风,蹚土上的脚印和蹄印就会被抹平。

村庄的秋散文如何写篇十

清晨,下了一场雪,随即又下了一场。

老家的院子,黑白两色。白色的是雪,黑色的是脚印。鸡爪子,鸭蹼子,猪蹄子,狗腿子,当然还有我和妹妹的脚丫子。

一会,在阳光的映衬下,整个院子像可爱的斑点狗。

我拿着扫帚,不想扫。我喜欢这种感觉,童年的感觉。

在窗外,一棵大树伸出枝桠,挡了大部分的阳光,夏天不结果子却因为翠绿的叶子美丽了满院子的风景,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干间,有几片叶子摇摇欲坠。过几天,它们会落下来,偎依在大树旁,仿佛一只看不见的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天地间彼此张望后,轻轻的拥抱在一起,然后幸福在土里慢慢生长,蔓延到天空!

此时,随风飘雪,或许是凝结,落叶归根也可能是结束,我分明看见,另一种生命重新开始。就像妹妹,每年都回来探望,来来回回,只为一声小小的叮咛。

院子中间有个粮垛,很矮。现在父亲退休了,没多少粮食放在那里。

小时候,父亲把一年的收成用席子围着,害怕潮湿,下面用塑料布垫着,一层一层的摞起来,春暖花开的时候拿出来卖掉。然后把所有的钱摊在炕上,我们围成一圈,父亲一张张数着,我们一次次笑着。

出了门口,一只猫拖着沉沉的身子走过,其实我更希望,那只黄狗叼着大饼子从我面前跑过。快三十年了,这只住进我生命的.宠物,一直住在我生命里。

门口那条街还是老样子。儿时这条街好长,整个村庄好大。

我从村东头走到西头,走走停停的需要很久,当然中途要聊会天,打打邻家的姐妹,偷下路过的园子里的西红柿,还有顺手把一块石头扔进隔壁老王家里,最后让肥头大耳的王婆,还有他家的赖皮狗追得满街跑,无数次狼狈不堪,哭爹喊娘的就趿拉一只鞋的关键时刻,都会碰见拿着破土篮子,站在那嘿嘿笑的暗恋的大男孩。

每次走不到村头,都会听见母亲催我回家吃饭的声音,这时,即使王婆反扭着我的胳膊,我都会飞速的挣脱。就像我家那只猫,每次被弟弟打到房梁卧着,千呼万唤不理会,一放饭桌,我们的速度不分伯仲。

那时,村庄好大,我的梦好小。真的,小的怎么拼也拼不好。

大多时候,我都领着大黄狗,还有只被老母鸡遗弃的小鸡崽,坐在村前的田埂上,望着南边的小路,那条路通向一个叫到保的小镇,没有山,没有水,有着诸多赶牛的黄脸皮人,满脸尘土,帽子通常落满叶子,走路歪歪扭扭,不知道他去杀人还是放火,路过我时,都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后来我睡着了,身上也落满了叶子,还落满了月亮,身后万家灯火,依稀听见自己的乳名... ...

回家前,我都会举着别人扔掉的木棍,斗志昂扬的和两位同伴说:明天起,我带着你们去流浪,向小镇出发!

转眼,我长大了,村庄变得好小。

小的只剩下了一棵树,守着百年哀愁和忧伤。站在田埂上,一眼都会望见村后的炊烟,一眼都会看见伙伴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还能听见风一吹,它就碎了的声音。

其实,老家没有变,只是那些老人一个接着一个走了,像田里的庄稼,一茬又一茬。

我一直想把父母接到城里,特别是父亲态度强硬,坚决不离开老家。他说,这里多好,我可以随便串串门,喝喝茶,聊聊天。我不再说什么,他拽着老家的门不肯离开,和我当年不肯离家,拽着母亲的衣角一样。

经常看着父亲忙碌的身影,我一直想知道:根,一生为谁固守?

我杵在屋檐下,扫帚扔到了一边,心情始终无法逃过雪花的高度,我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一壶老酒,我应该挑选一颗饱满的种子,浸泡在酒里,放到墙角,到年夜一饮而尽,喝出炊烟,耕牛,沧桑,喝出家的温度。

我醒了吗?

我看见妹妹已经扫完了院子和门口的积雪,胖胖的身躯挪来挪去。唉,岁月中人,吃了太多的粮食,肚皮大了起来,像一堆堆的废诗歌,没有一点意义。减点肥吧,多余的东西在肚子里,就是生命的垃圾。邻居的大门开了,伸出一条懒洋洋的肥胖的大腿,王婆出来了,拄着拐杖,比妹妹的面积还大,跟在后面的不再是狗,是老王!

我胆战心惊,毕恭毕敬的喊一声:大娘,你好!

随后,我心存感激,毕恭毕敬的朝天空大喊三声:村庄,你好!

您可能关注的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