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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爆米花散文简短(大全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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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爆米花散文简短(大全10篇)
2023-11-18 08:12:55    小编:ZTFB

总结是一种自我激励和自我评价的方式,通过总结可以激发我们的自信心和积极性。写总结之前,先要仔细回忆和整理自己的经历和感受。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传记片段,记录了众多历史人物的传奇故事和伟大成就。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简短篇一

正准备午睡,忽听到楼下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一阵寒风从窗户飘来,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苞谷泡香味扑面而来,沁入心脾,令人心驰神往。

忙下楼瞧个究竟,在楼底靠公路的一个门面,一个五十开外的男子正架上老式爆米花机在制作爆米花。那三角架、燃着的火苗、黑乎乎的罐、那手摇风箱,还有那香脆可口的爆米花,都是我儿时最熟悉的情景。

心中掠过一份喜悦,难得遇到老式机器打爆米花。“爆米花多少钱一锅?”我兴奋地问。“自带粮食5元,如不带粮食,苞谷是8元,糯米12元,珍珠米10元。”师傅左手拉风鼓,右手摇机器,眼睛不停地看着安装在罐手柄上的气压表。

有两个老妇、一对年轻人在等爆米花,便与师傅闲谈起来。原来这个门市是师傅夫妇租的,来以收废品营生,往年生意不错,今年废品生意冷淡,便重操旧业,捡拾起近30年的营生,没想到生意却红火。

夫妇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成家立业,小儿子在部队当兵,生活还算过得去。师傅说起两个儿子来,被烟糊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他用粗糙有裂痕的黑乎乎的手擦了把脸,熟练地一边加柴火,一边摇风鼓。老式转锅爆米花机在火炉上迅速翻滚加热,红红的火苗映着笑脸,我的思绪飞到儿时那欢乐的时光。

春节临近,村子里就能听见“嘭嘭”的响声,那是爆米花机开锅的爆炸声。每当这时,炸爆米花就成了农村孩子们最幸福的时刻,家家户户都要用碗或簸箕端着粮食,多是玉米,也有小麦或大米,手里拎着条编织袋,背着柴禾,在爆米花机前依次排着长队,说说笑笑,追逐打闹,等着爆米花师傅给自家炸爆米花。

记得有一年,冷冻大,雪来得早,快过年了,我们盼望的爆米花还没有踪影。一天早晨,我懒在暖暖的被窝里不愿起床,忽听“嘭”的轰鸣声,便一骨脑地翻身起来,带着弟妹和院子里的小伙伴向外面呼叫着冲去,一直跑到发出巨大响声的旁边停住脚步。

师傅脸上洋溢着笑容,将火炉支架上的那个铁罐抬起,再翻开铁盖,将粮食倒进冒着热气的罐里,顺手加上几粒糖精,拧紧铁盖,重新放到支架上。往里加上柴火、左手拉风箱,右手转动铁罐儿,时不时看转把上压力温度计的指数。爆米花机在火炉上转了一会儿,铁锅的温度越来越高,压力越来越大。又过了一会儿,师傅迅速把铁罐儿从三角架上提起横放在地上,把罐儿口紧挨着早已用铁丝鼓捣好的编制袋里。左脚踩着铁罐儿,右手拿一根铁棒,使劲扣向铁罐儿,一声巨响过后,爆米花出世。

刚出锅的爆米花热气腾腾,飘浮着粮食独有的`香,十分可口。我们在一旁叽叽喳喳,有的将手偷偷地伸向编制袋里,有的捡散落在外面的米花粒,一边流着鼻涕一边往口中塞,兴奋得脸都涨红了。

爆米花拿回家,母亲用塑料袋装好,怕漏气影响口感。空闲下来,母亲便用米花、麦花,与炒熟的花生、芝麻,加上前一月前熬好的红苕麻糖加工成所谓的米花糖等点心。先将红苕麻糖用筷子戳起许多放在锅里加热,熬到一定火候,有粘度时熄火,迅速加入米花、芝麻、花生等,用力搅动,米花粘在稀糖上,越粘越多,松散的爆米花就变成一大团圆球,快速放在准备好的案板上,趁着热乎劲将大圆球用力用木块压,挤压成四四方方的长条形,等着稍微凉透,再用刀切成一块块,就成了米花糖,放在密闭的塑料袋里,这就是农村春节的点心,用来招待客人的。除了米花糖,还有花生糖、芝麻糖和苞谷团,都是那个时节最诱人的美味。

在制作过程中,我和弟妹们站在旁边手舞足蹈,看母亲熟练地挤、压,像变魔术一样,一会就把米花变成一块米花糖,母亲切下不成块状的碎块,放在一边叫我们姐弟吃,兄妹几人争着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又香又甜又脆性,现在想来也是我们最快乐的事情。母亲常说,好的要留着等客人来了一起吃。

每逢春节,最喜欢走人户,走到哪家都有这样的点心上桌,这成了儿时最受欢迎的食品。童年时的腊月,爆米花成了我们回忆中不可缺少的美味零食。做起来简单,价格也便宜,一锅才1角钱。

“嘭”的一声,把我从记忆中拉回来。闻见这香甜诱人的香味,不由自主地对师傅说:“给我来一锅糯米、一锅苞谷。”师傅笑呵呵地应承着,忙着向铁罐里加米。如今,这种老式的爆米花机连同那个贫瘠而快乐的岁月一同慢慢走进历史深处,只留下无限的感慨和回忆。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简短篇二

戴望舒的雨巷里有一位结着愁怨的姑娘,在雨中哀怨彷徨。我记忆的巷陌里总有一位老爷爷的身影。那身影挽着他亲切的吆喝声“爆米花!爆米花……”让我如入故乡的乡野,有一种说不出的乡愁疼痛。

我一直在这样的声音中长大。自上初中到现在身处异乡,很少与家人在一起,是个地道的浪子。浪子虽浪,血脉里流淌不绝的乡情却牢牢地把我与故乡紧密相连。

走过振中路口,拐角处有一个小店卖的就是“爆米花”,花十元钱买了一大纸杯,放了几颗入口,指望能从中披寻点儿时的味道却味同嚼蜡。同样都是玉米,味道却有天壤之别。或许这味道是不会说话的机器爆出来的,而我儿时吃的爆米花却是由温情烘焙出来的。

我呆呆望着手中的爆米花,盛着爆米花清香的童年记忆一下在眼前鲜活起来。炸爆米花的老爷爷曾经是位军人,年轻时为了保护村民外逃被日本人打了一枪导致右腿残疾。一生孑然一身,一年中大部分时间是帮人修鞋赚点零用钱。秋天一过便开始踩着三轮车到各处炸爆米花。

只要那洪亮的吆喝声响起,我的耳朵似乎也跟着这声音唱和起来,感觉仿佛是自家的爷爷从大老远的外地回来看我了,无比地欢欣。我忽地跑向米缸里舀出一钢瓷碗米,搭个小板凳踮起脚尖,从厨房的墙上扯下筛子夹到腋下,再跑向妈妈身边要得一把零钱就朝着那声音飞快地奔去。

尽管我跑得飞快,但我的`前面还是排满了很多人。盆、木桶、竹篓、米筛、钵等一应俱全弯弯曲曲蜿蜒如长龙摆在老爷爷的炉火边。站在一旁的大多是些像我这样没事却对爆米花情有独钟的小孩。“别急啊,孩子们,一个个来,很快就有吃的了……”老爷爷端坐在小椅子上,一手拿着铲子往炭炉中加煤,一手摇动着环状手柄。慢悠悠旋转手柄发出的吱嘎声像把我带入时空的列车之中,随之驰骋于琼楼玉宇,天光水影目不暇接。人沉醉其中昏昏然,突然一声,亮如洪钟:“孩子们,快躲开,要炸了……”这喊声一下把人惊动,感觉人还没从梦中蹦出就已降落到了地面。

孩童们赶紧跑到别处捂紧耳朵,不敢眨眼细瞧。但见老爷爷将锅罐倾斜,对准用竹蔑“打前锋”的大布袋,“哐当”锅顶盖撬开,猛烈“砰”的一声巨响,米粒在葫芦形黝黑的锅罐中开始潮水似地涌向一个拖着长长尾巴的白色布袋子,各个米粒顿时绽开了春天的笑脸,醉得像个得旗开得胜,脚踏风火轮归来的哪吒,喜不自胜,整个乡村同时也乐开了花,空气中迷漫着馥郁的香气。

头锅出来的爆米花,一般是爷爷怕小孩子们等得心焦肚饿,免费给大家吃的。许是孩子们谙熟了老爷爷的规矩赏赐,有的小孩抢先就去拿放在三轮车上的小簸箕抱在怀里,有的小孩匆忙帮助老爷爷提起袋子让老爷爷能顺顺当当地把白花花的爆米花快快倾倒出来。

睡在簸箕中的爆米花恰似一个银白色的世界,任孩子们把整张小脸儿深深扎在里面贪婪地吃着,像是依偎在朵朵白云温暖的怀里,平日里啰嗦惯了的小嘴此时顾不上说话,边吃边呵呵大笑。巷子里的桑树也被这和睦的气氛所感染,欢喜地摇起了细细的枯枝。

一小簸箕的爆米花就这样被众人你一捧我一把他一口很快吃得干干净净。老爷爷抓了一把放入我上衣的口袋里,我说爷爷你专门给我们吃,你怎不吃一口尝尝。他说回家后再吃。老爷爷忙完一锅热气腾腾喷香的爆米花,身子又一跛一拐地忙着去往罐中加米加糖,封好顶盖开始摇起了手柄。我看到他的一双手干瘦,裂着很多道渗血的口子。问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他说风吹的。我不信固执地说您家里的风应该比我们这里的风大,要不然是不会这样的……还是买蛤蜊油抹进去会好些的。他说:“不怕,过了冬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巷子在热腾腾的香气中,进入了春天。天暖和起来,人也暖和起来。

我只觉得老爷爷的手好生神奇,居然可以爆出铺天盖地香脆可口的爆米花,居然还可以让整个村子顿时热闹兴奋起来。我想我长大以后一定要有一双像他那样魔幻的手指。

萧瑟的冬天有了这如春雷的骤响,村子里多出了许多的融洽与温暖。

我端着爆米花兴冲冲跑回家,妈妈叫我抓一些送给左邻右舍的大伯大妈。我一把把它输送出去,小手中温热香甜的爆米花为我赢得了许多大人的亲吻和赞美。“这小孩,真乖巧!”

“还来的,近处每个村子都会去……”

爆完最后一锅,天已漆黑,他收拾好所有的家当放入那辆破旧不堪的三轮车中,抖了抖黑色毛线帽上的灰尘重新戴上,用力一踩,车走了。

童年的记忆如斑驳的旧屋,锁去了过往,而那些与爆米花一样忘不掉的亲情却如青苔铜绿生长在旧日的门扉上经年泛青。

如今老爷爷不在了,类似爆米花老爷爷的身影也未曾看到,迷恋爆米花旧日的清香,那是一种民族的情怀,一种故乡的情根。这根让我从艰辛尝出了爆米花的香甜,从而温暖着我异乡的孤独。

那声声沁人心脾消失不再的“爆米花”的吆喝声如孤帆远影一般,在岁月的烟波中航向未知的远方,留下一个遥远而迷幻的清梦。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简短篇三

很久很久没吃爆米花了。

今天回小镇老家,忽然发现街道拐角处风箱在动,炉子火花通红,一种香气随风而入。“爆米花!”在心底惊喜地叫了一声。然后慌忙跑到梯楼边摁电梯上楼,量好米,飞也似的跑了下来。“四块五,放糖加二块”。“贵了”,我似乎很懂行随意说。其实我知道这并不贵,就是涨价也是应该的,毕竟不是我们父母那辈人、那个五分钱一个蛋饼的时代了。我不过是想体现一下我已经长大,也会精打细算,也能当家的心境,和老人家开个玩笑罢了。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子们中间,被火花熏染着,心情十分的喜悦。“贵?”老人边拉风箱边笑着说:“你可知现在米是么子价?菜是么子价?油是么子价格?”“不知道。”我老实答,因为平时在超市买东西只要看中了,拿起就走,很少看价格的。“你个中学伢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会知道?”老人叹口气:“比不得以前了!”我还像个中学伢子?我不由打量了一下自已,身上穿着白色羽绒服,脚上穿着网球鞋,头上戴着白色运动帽,身后还背着双肩包,啧啧,心中涌起的`竟然是一种夹杂着自喜的得意。

一炉熟了,老人站起来,把炉子头放进长布袋里。

要爆炉了!轰……以前总是很怕听到,可今天偏很想听这种声音。似乎被很深的震荡了一下,随后想起了孩子们的叫笑声,轮到我了。老人边拉风箱边和上一炉的人家算钱,那个男人非要少拿五毛,说是没零钱,老人不肯,他们僵持着。我说我正好有五毛零的,我递上去,那男人怪怪看我走了,老人也不作声默默接过钱。我继续蹲在地下看他拉风箱,他的动作熟练而轻快,火花照在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又享受一下“轰”的声音,我的一炉也熟了。付了钱,老人执意要退刚才我拿的那五毛钱,我不要,说:“那人是我爸朋友,熟人”老人呵呵笑道:“我不信,要是熟人哪有不打招呼的?我知道你个伢子好心,不能让你吃亏。”

我边跑边把脸去嗅爆米花的香味,要知道,我真是年纪大了,奔三的心也慢慢开始接触到学生时代和社会时代之间的转变,很久没有像孩子一样为某件事物而如些纯粹的快乐开心过了。在爆米花的芬香里,我开始一丝丝地找寻自已早而淡远的心香。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简短篇四

那天是集市,走在街上,一声炸响,把我吓一跳。回头一看,在一个偏僻的拐角处,有个炸包米花的,正在炸包米花。那一声炸响,把我炸回到我的童年,炸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在我童年的那个年月里挨饿的人很多,挨饿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哪些家庭儿子多的,都不够吃,因为“半大小子吃跑老子”的说法太真了,像那些逐渐长大的孩子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对吃有种近乎疯狂的向往,总觉肚子一直是空的。不像哪些城里人,吃着国家的商品粮,那可是“皇粮”啊:端的都是国家的饭碗,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阳晒不着,不管老天爷怎么翻脸,他们都旱涝保收,从来都没有觉得吃饱饭会成为问题。后来发现,我们父亲母亲每年种的粮食都是丰收的啊,春天的时候是绿油油一片啊:我们一头扎进包谷地,偷偷掰着嫩玉米烧着吃,薅过青青的麦子用火烧着吃――真香啊,那种穿透心肺的`香味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秋收的时候是黄灿灿一片啊:到了7月份麦收季节,群雀在麦田里飞舞,父亲母亲挥着镰,顶着炎炎的烈日,挥汗如雨地割麦。当康拜因轰轰隆隆地呼啸而过,成片的麦子顿时倒了一片,麦粒被吞进了康拜因的肚子里,它们吃了麦粒,屙出来成堆的麦草,丢在地里。更为壮观的是:成麻袋的麦粒被一辆辆卡车运到了城里,那些麦子被磨成了白面,进了城里人的肚子里。据说那叫“商品粮”。记得很清楚,我们刚建场的当年,打下的麦子够全场人吃。结果是城里人把麦子拉走了,父亲母亲们把地里的麦草拉回了连部场院:盖房子,和草泥;喂牲口,铡草料。我们的肚子就咕噜噜叫啊!

有一天,我和姐姐放学回家,突然听得一声响,把我和姐姐吓一跳。那“砰”的一声响后,小伙伴们就雀跃起来。这时候,我的鼻子里飘进来一阵阵的的香气,让我有一种沉醉的感觉。

啊,是什么东西啊,一声响,竟然能炸出香气来?

我和姐姐凑近一看:一个脸黑黑、手黑黑、浑身上下都黑黑的人,坐在一个黑黑的小矮凳上,摇着一架黑黑的鼓风机,还有一个圆鼓鼓的小黑锅,小黑锅上还连着一个表盘一样的东西――后来才知道那是温度计,也是黑黑的。小黑锅还链接着一个黑黑的拖拉机外胎。啊,脏脏的黑色啊,真是让人倒胃口啊。但是,待那“砰”的一声响后,一股子白色烟雾散开,那“芬芳”就是通过那个外胎流进了孩子们抻着的布袋子里,或者盆子里。

于是,我和姐姐有了第一次炸包米花的经历。我和姐姐急急跑回家,也来不及和爸爸妈妈搭话,从面粉袋子里挖了一缸子玉米粒,就和姐姐疯了似的跑到林带边。哇,排队的人真多啊,有20来个。那一锅一锅的“砰砰”声,招惹来了多少小孩子啊!我和姐姐排了2个多小时的队,那心中有期待啊。看到炸出包米花的小朋友,用脏兮兮的小手,抓出一把,托在掌心,先是送进弟弟妹妹迫不及待的嘴巴里。那阵子,小朋友好像谁也不认识谁,只认得手中的袋子和掌心中的爆米花,还有自己的家人,都是自顾自,没有一个谦让的。好像一谦让,那芬芳就会吸进别人的肚子里,再也不会出来。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简短篇五

那个年代,乡下的孩子几乎没有啥好吃的。要说有的话,就只有玉米爆米花了。

每年的农历二月二,是我们中国传统的龙抬头的好日子。先一天,娘就从门前的塄坎下掰来一笼白土,倒在捶布石上,棒槌捣烂,用筛子筛到黑老鸹锅里,舀上一碗玉米倒进去,然后,用麦秸一把接一把烧起来。过上好一阵子,便找个玉米芯芯周而复始地搅动着。随着细面面白土沸水般滚烫了,就有玉米粒嘭嘭嘭地爆起来,有的甚至蹦出了锅,响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大。看到有七八成爆了,就说明成熟了,赶紧连土带玉米颗粒舀到筛子里,慢慢筛起来。在一片灼眼的土雾中,娘的爆米花终于出笼了。抓几颗拿在手里,撂进嘴里一尝,脆脆的,酥酥的,爨爨的,香香的,有一股浓浓的土腥味儿。

二月二的早上,娘给我装了半书包。见了同学们,我毫不吝啬,一把一把抓给他们吃,到了学校,还抓了一把给女老师。没料想,男老师却狠狠地批了我一顿,说学校不准吃东西。

这就是有着娘味道的爆米花,带着观音土味的爆米花!

后来,情况大变了。村里来了圆嘟嘟的铁锅,简直就像蚂蚱的肚子,中间大,两头小,爆出的花,像那个冬天的雪花,没有了土腥味,带有一点甜味。

那年,我六七岁,爹还在电站做工。时候正是初冬的一个午后,到处刮着冷飕飕的西北风,空中飘着入冬来的第一场雪花,大片大片的。村心的老槐树上,几只黑乌鸦哇哇哇地叫着,远远地望见,几只喜鹊站在高高的杨树顶上忽悠着、起落着,整个村子显得寂静而寥落。

这时,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身穿打着补丁的黑色的粗布棉袄棉裤,有几处还开了花。他中等身材,方头奓耳,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大踏步地走进了我们北村。只见他肩挑着一副忽悠悠的担子,一头是圆鼓鼓、黑黢黢、沉甸甸的炒锅和铁丝框子,另一头是长方形的风箱,外带一个支锅的铁架子。他一边走,一边嘴里大声高喊着:“打玉米花啦——打玉米花啦——”他一路打问着,走过了老井坊,走过了村心的老槐树,径直朝我们家走来。

最后,他把挑子放在了我家院子里,敲开了我家的门,坐在炕边上,和爷爷搭讪起来。爷爷是穷人出身,过去讨过百家饭,当过半辈子长工,心地善良,热情好客。村里经常有乾县来的`换布衣、换棉花的人,没处吃饭,没处住宿,爷爷都平白无故地管吃管住。爷爷问来人吃过饭了么?他说没有,就赶紧打手势让奶奶端了搅团和玉米面糕给他吃,他也丝毫不客气,就狼吞虎咽地吃了。饭后,爷爷把烟锅杆子和烟包递给了他,让他抽一锅子,他说他抽棒子,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个一指多宽的纸条,熟练地卷起了棒子,悠然抽了起来。

他们开始寒暄起来,来人说,他是南塬上下芦堡村人,他姓田,人们都叫他“大眼窝”。他和我爹很熟悉,曾是形影不离的工友,过去打降山电站时,他们摸爬滚打,吃住劳动经常在一块。爹是有名的炮手,电站建成后被留下来当了工人。他还说,现在冬闲了,农活少了,出来赚几个零花钱,好过年。说着,他便转过身来,用两只手抚摸着哥哥和我的头,笑着说:“两个小家伙,都长这么大了!快剥玉米去,伯先给你打一缸子!”

我俩欢天喜地连跳带蹦,哥哥从院子的玉米棚上拽下两个棒子,赶紧剥了起来,我也不失时机地从屋里抱来了柴火,大眼窝伯在我家门前选了个背风的地方,麻利地支起了炉子,生起了火。我蹲在旁边迫不及待地拉起了风箱,风箱“噗嗒噗嗒”地叫唤着,红红的火苗子呼呼呼地蹿起来,火舌直舔着圆嘟嘟的锅底。大眼窝伯抽着烟,咳嗽着,拨着火,脸色通红,灼灼发光。他戴着破烂的手套不紧不慢地转动着炒锅,不时地看着手把上的表。不知什么时候,大人娃娃们已经端着缸子、抱着柴火集聚来了,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大伙就像麻雀窝里戳了一扁担似的,叽叽喳喳,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这时,大眼窝伯满脸笑容,说:“慢慢来,大家别挤!都会有的!”炉火熊熊,周围变得温暖起来,红红的火苗映得大眼窝伯的脸黑红黑红的。

忽然,大眼窝伯站了起来,高声喊着:“快!娃娃们,都离远点!”小伙伴们可吓坏了,狼狈鼠窜。有的张大了嘴巴,有的捂起了耳朵,有的跑得远远的,有的躲到了大人怀里,有的藏到了树后。只见大眼窝伯吸溜着抱起炒锅,塞进了一个蒙着布袋子的铁框子里,用扳子掰开了锅盖。随着闷闷的“咚”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团白色的雾气弥散开来,炸开的玉米花“疯狂”地蹦出了炒锅。几乎是同时,锅里的玉米花唰地一下爆发了出来,布袋被打破了,白花花的玉米花,远远地爆射了出去,地上四零五散,到处都是。小伙伴们大呼小叫,拥来挤去,你争我抢,捡拾着地上的一粒粒炸开的爆米花,不管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咽地往嘴巴里直塞,大人们也不歇气儿地吃着、笑着、说着,场面好不热闹。

我们家的爆米花打完了,哥哥见柴火还没有烧完,正准备抱着拿回家,爷爷笑微微地说:“柴水不分家呢,快撂下叫用吧!”他回头看我提着爆米花袋子,又说:“吃不穷,喝不穷,打理不到一世穷。你咋这么小气,快给大伙分些尝尝!”爷爷的话,让我羞得脸红发烧。于是,我就抓起一把把的爆米花,见人就硬往其手里塞。许多大人翘起了大拇指夸奖起我真懂事,让我的心里热乎乎的!

雪,继续下着,越来越大,越来越精致,像朵朵梨花,像棉花骨朵,像镂空的银元,像我家的格子窗,更像奶奶剪出的素白的窗花,绵绵密密,玲珑剔透。洁白的雪花儿,飞舞着,飘扬着,旋转着,低回着,翩然而下。这时的孩子们猴性十足,是站不定稳的。我和小伙伴们追逐着、嬉闹着,在人堆里钻来钻去,累得满头大汗。抬头看着那一片片飘舞的雪花儿,慢慢落下,径直落在我的头上、眉毛上、脸蛋上、衣服上,灌进脖子里,落在掌心里,落在舌头上,那感觉美极了!渐渐的,渐渐的,地上白茫茫一片,但竟然没有一个人感觉到寒冷,更没有一个孩子在大人面前喊着要回家的。

记得那些年春秋冬三季,大眼窝伯总要来我们北村爆米花。后来,有一年的春节,我们兄弟俩去南塬下芦堡村走亲戚,无意中竟发现,他是姑妈家的邻居。当然,他也一眼就认出了我们兄弟俩,还问起了爷爷的身体状况,念念不忘地感谢我们家像亲人一样款待他。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简短篇六

母亲,今天是母亲节。

早上起来刚洗漱好,您的外孙女就打来电话。我还在懵懂之中,问她有什么事?她说,今天是母亲节,祝妈妈节日快乐!我才恍然。我说了声谢谢,问她吃早餐没有?怎么有空打电话?她说已经吃过,正准备去上课。她继续说,妈妈,我本来准备买好礼物寄回去的,可是学校的快递寄送不方便,只好放假时带回去了!我说,你能记得打电话来,妈妈已经很开心!至于礼物,等你以后参加工作后再送吧。现在你只要专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快上课去吧。她的心情很好,高兴地答应了一声,跟我说bye—bye。

记得参加工作后第一次领到工资,我就兴冲冲地跑到街上为您买了一件衣服。您看到衣服的时候,嘴里虽然在嗔怪我乱花钱,眼里却是闪着喜悦的光。那时,我真的好有成就感!记忆里的第一个母亲节,我特意选了一张贺卡,一枝沾着露珠含苞待放的红玫瑰,我眼里最美的花送给您当礼物。因为您一直很忙,我已记不得您当时的表情。等我再休假回家的时候,看到那张贺卡与我们家里的照片一起嵌在相框里,挂在您的梳妆台上面的墙上。我是看了又看,心中满是欣喜。您是在悄无声息地呵护着我小小的虚荣和浪漫,让我崇尚真善美的心自由自在地生长。

白天,我可以在忙碌中疯疯颠颠地ma醉自己,可是一到晚上,您住在医院里的那一幕幕总会在眼前闪现。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那种求告无门的无助,那种无法保全尊严的绝望,就像一根根的刺,一下一下往心上扎。我知道,如果您能够选择,您宁可选择有尊严的死,也决不要那样的苟延残喘。可是,作为儿女,我们无法选择。是儿女延长了您生的痛苦,可我们只是单纯地想,哪怕活着是一种折磨,只要您活着!

一直不理解,您怎么那样喜欢热闹?只要得闲,就会门庭若市。无论是绣花,画底样,纳鞋做靴,您都是引领潮流第一人。精明能干是您的旗帜,可是有谁知道这背后无奈与悲凉?偶尔回家的我,是无法体味您内心深深的寂寞的。否则我会像一只尖嘴的麻雀,不停地在您的耳边聒噪。

母亲,感谢您赐予我生命,我希望您已彻底地从痛苦中解脱了!我想对您说一声:节日快乐!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简短篇七

走进腊月,街上变得热热闹闹。腊月是一年中做买卖的黄金时节,生意人岂肯放过这大好的赚钱机会。大商铺不消说,就连摆摊子卖菜,卖小吃,卖小玩意的,都要支起电喇叭高声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在嘈杂的叫卖声中,一声清脆的响声传过来,接着一股清香的味道顺着冷风钻进了鼻子。呵,久违的米香味!这一定是在爆米花了。不由得挤过去瞧瞧,只见一位老者蹲在寒风中,一只手拉着风箱,一只手不停的摇着铁罐,炉子里的火燃得通红。大约几分钟时间,老者起身卸下罐子,拿脚朝那铁罐子的机关上猛地一踹,只听“砰”的一声,罐子打开了,热乎乎、香喷喷的爆米花便呈现出来。我问老者:“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的爆米花了,现在生意怎么样?”老者憨憨的一笑说:“不行了,不如往年的生意好做咯!”

望着满街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着眼前久违的爆米花,我想起了乡下,想起乡下腊月的爆米花。

在乡下,腊月里家家都要炸油膜,蒸包子,杀年猪,办年货。孩子们都眼巴巴的盼着过年,过年有新衣裳穿,有鞭炮玩,还有零食吃。新衣裳基本上都是母亲一针一线连夜缝出来的;鞋子也是母亲平时挤时间赶做出来的;鞭炮自然是过年少不了的;零食是自家树上结出来的果子,也有大人置办年货买回来的瓜子、水果糖,但这些瓜子和水果糖不到新年那几天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因此,爆米花就成了腊月里乡下孩子最期盼,最流行的零食了。

在一个飘雪的早晨,村里来了一位老头,他挑着爆米花的机器,一路吆喝着“爆米花!一毛钱!”。

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树下,老头放下机器,燃起炉火。一帮娃娃挎着米袋子,夹着柴火,围着炉火排队等候。老头打开铁罐子往里面灌米,放置好罐子,往炉子里添些柴,一只手悠悠地摇着手柄,不紧不慢。可娃们的眼睛都性急地盯住滚动的罐子,生怕里面的东西蒸发了似的。一袋烟的功夫,老头起身说让让,拽出罐子“砰”地一声,滚烫的爆米花喷涌而出。一些胆小的早捂着耳朵躲得远远的,一个胆大的小子乘机伸手抓一把朝嘴里喂,只烫得眼泪唰唰滚出来。

雪花还在飘落,北风呼呼刮着,地上积了雪,而爆米花清脆的声音依然回响在乡下的腊月里。

冬天是少有花朵开放的季节,而在乡间,在村落,爆米花却迎着寒风炸开了。她粒粒饱满,清香扑鼻,她热热乎乎,洁白无瑕。这就是当年乡下的爆米花,既填饱了娃们的肚皮,也圆了娃们的念想。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简短篇八

朋友告诉我:她的外婆老年痴呆了。

外婆先是不认识外公,坚决不许这个”陌生男人“上她的床,同床共枕了50年的老伴只好睡到客厅去。然后外婆有一天出了门就不见踪迹,最后在派出所的帮助下家人才终于将她找回,原来外婆一心一意要找她童年时代的家,怎么也不肯承认现在的家跟她有任何关系。

哄着骗着,好不容易说服外婆留下来,外婆却又忘了她从小一手带大的外甥外甥女们,以为他们是一群野孩子,来抢她的食物,她用拐杖打他们,一手护住自己的饭碗:”走开走开,不许吃我的饭。“弄得全家人都哭笑不得。

幸亏外婆还认得一个人——朋友的母亲,记得她是自己的女儿。每次看到她,脸上都会露出笑容,叫她:”毛毛,毛毛。“黄昏时搬个凳子坐在楼下,唠叨着:”毛毛怎么还不放学呢?“——连毛毛的女儿都大学毕业了。

家人吃准了外婆的这一点,以后她再要说回自己的家,就恫吓她:”再闹,毛毛就不要你了。“外婆就会立刻安静下来。

有一年国庆节,来了远客,朋友的母亲亲自下厨烹制家宴,招待客人。饭桌上外婆又有了极为怪异的行动。每当一盘菜上桌,外婆都会警觉地向四面窥探,鬼鬼祟祟地,仿佛是一个准备偷糖的小孩。终于判断没有人注意她,外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挟上一大筷子菜,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宾主皆大惊失色,却又彼此都装着没看见,只有外婆自己,仿佛认定自己干得非常巧妙隐秘,露出欢畅的笑容。那顿饭吃得……实在是有些艰难。

上完最后——道菜,一直忙得脚不沾地的朋友的母亲,才从厨房里出来,一边问客人“吃好了没有”,一边随手从盘子里拣些剩菜吃。这时,外婆一下子弹了起来,—把抓住女儿的手,用力拽她,女儿莫名其妙,只好跟着她起身。

女儿双手捧着那一堆各种各样、混成一团、被挤压得不成形的菜,好久,才愣愣地抬起头,看见母亲的笑脸,她突然哭了。

疾病切断了外婆与世界的所有联系,让她遗忘了生命中的—一切关联,一切亲爱的人,而唯一不能够割断的,是母女的血缘,她的灵魂已经在疾病的侵蚀下慢慢地死去,然而永远不肯死去的,是那一颗母亲的心。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简短篇九

家乡的黄昏依然那样宁静。

母亲常常端坐门前,任晚霞染银色的发丝,也有风来细细梳理,也有鸟来啾啾评价……这是平和中的温馨。

母亲是坐在时光的镜子前,她看见自己老了。

那些坎坷,是岁月雕刻的纹路,从深深的皱纹里,我怎样去解读生命的年轮,以及饱含的艰辛。

那是存放在皱纹深处的密码,母亲是不轻易泄露的。

母亲不喜欢回放苦难,她只重播趣事,快乐,那是她的性格。

我知道,再苦涩的往事,也封堵不住从皱纹里流泻的喜悦。

母亲背驼了。

乡间生活的重压,让母亲朴素的思想更亲近土地。

那些点头致意的稻穗,那些竞相表白的棉花,那些婷婷相迎的苎麻,那些见到母亲就要欢快起舞的蔬菜……乡村土地上蓬勃的事物,它们总是那么近,那么近地面对母亲,诉说生长的快乐和忧烦。

母亲屈背弓腰,像一把勤快的锄头膜拜土地。

但这绝对不是向命运折腰!母亲只折服脚下的土地,生长粮食和蔬菜的土地,养育儿女的土地,让母亲无限感恩。

人当然会老,腰也可以折,但是我们没有料到,在晚年时光里,会有一场意外的车祸,让母亲骨折了左手。

那个灰色的秋天,我来到了母亲就医的诊所。

望着母亲层层捆绑的臂膀,我的心被缠绕得异常疼痛。

但母亲依然传递给我笑容,她唠叨的,是不要过多责怪那个刚学骑摩托的小伙,她顾虑的是,靠一只手,还能不能侍弄菜地,照料家禽,洗衣做饭……在乡间,母亲的勤劳让人震撼,我甚至相信,母亲的勤劳能让石头开出花朵!

这两年,母亲受过伤的手无法使力,家务总是靠一把手操作,但她依然执著地热爱劳动,她屈背弓腰,一只手的指点,也能将黄昏解读得那样精辟。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简短篇十

你还记得教室后面那块小黑板吗?上面曾经有我们稚嫩的.字体,天真的图画。

那时的我们两小无猜;那时的我们情愫未发;那时的我们就像刚发芽的小草,情感就像泉水清澈无瑕。

我们在这里长大,长大后从这里出发。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呀,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品尝过多少酸甜苦辣;当我们再次相聚,两鬓已添白发。

同学们啊!珍惜相聚时刻的幸福吧,这里没有贵贱高下,金钱地位算得了啥?

男女同学可以手拉手说话,你的爱人不会妒忌,他人也不说闲话。

这是世上最纯洁的情谊,那容得下半点亵渎与虚假!

这是我们心中最后的伊甸园,是我们一生的香格里拉。

同学们啊!每当初夏来临得时候,去看看校门前那棵老槐树吧,看一看树上那串串洁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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