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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爆米花散文范本(优秀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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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爆米花散文范本(优秀9篇)
2023-11-18 08:38:27    小编:ZT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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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爆米花散文范本篇一

正准备午睡,忽听到楼下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一阵寒风从窗户飘来,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苞谷泡香味扑面而来,沁入心脾,令人心驰神往。

忙下楼瞧个究竟,在楼底靠公路的一个门面,一个五十开外的男子正架上老式爆米花机在制作爆米花。那三角架、燃着的火苗、黑乎乎的罐、那手摇风箱,还有那香脆可口的爆米花,都是我儿时最熟悉的情景。

心中掠过一份喜悦,难得遇到老式机器打爆米花。“爆米花多少钱一锅?”我兴奋地问。“自带粮食5元,如不带粮食,苞谷是8元,糯米12元,珍珠米10元。”师傅左手拉风鼓,右手摇机器,眼睛不停地看着安装在罐手柄上的气压表。

有两个老妇、一对年轻人在等爆米花,便与师傅闲谈起来。原来这个门市是师傅夫妇租的,来以收废品营生,往年生意不错,今年废品生意冷淡,便重操旧业,捡拾起近30年的营生,没想到生意却红火。

夫妇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成家立业,小儿子在部队当兵,生活还算过得去。师傅说起两个儿子来,被烟糊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他用粗糙有裂痕的黑乎乎的手擦了把脸,熟练地一边加柴火,一边摇风鼓。老式转锅爆米花机在火炉上迅速翻滚加热,红红的火苗映着笑脸,我的思绪飞到儿时那欢乐的时光。

春节临近,村子里就能听见“嘭嘭”的响声,那是爆米花机开锅的爆炸声。每当这时,炸爆米花就成了农村孩子们最幸福的时刻,家家户户都要用碗或簸箕端着粮食,多是玉米,也有小麦或大米,手里拎着条编织袋,背着柴禾,在爆米花机前依次排着长队,说说笑笑,追逐打闹,等着爆米花师傅给自家炸爆米花。

记得有一年,冷冻大,雪来得早,快过年了,我们盼望的爆米花还没有踪影。一天早晨,我懒在暖暖的被窝里不愿起床,忽听“嘭”的轰鸣声,便一骨脑地翻身起来,带着弟妹和院子里的小伙伴向外面呼叫着冲去,一直跑到发出巨大响声的旁边停住脚步。

师傅脸上洋溢着笑容,将火炉支架上的那个铁罐抬起,再翻开铁盖,将粮食倒进冒着热气的罐里,顺手加上几粒糖精,拧紧铁盖,重新放到支架上。往里加上柴火、左手拉风箱,右手转动铁罐儿,时不时看转把上压力温度计的指数。爆米花机在火炉上转了一会儿,铁锅的温度越来越高,压力越来越大。又过了一会儿,师傅迅速把铁罐儿从三角架上提起横放在地上,把罐儿口紧挨着早已用铁丝鼓捣好的编制袋里。左脚踩着铁罐儿,右手拿一根铁棒,使劲扣向铁罐儿,一声巨响过后,爆米花出世。

刚出锅的爆米花热气腾腾,飘浮着粮食独有的`香,十分可口。我们在一旁叽叽喳喳,有的将手偷偷地伸向编制袋里,有的捡散落在外面的米花粒,一边流着鼻涕一边往口中塞,兴奋得脸都涨红了。

爆米花拿回家,母亲用塑料袋装好,怕漏气影响口感。空闲下来,母亲便用米花、麦花,与炒熟的花生、芝麻,加上前一月前熬好的红苕麻糖加工成所谓的米花糖等点心。先将红苕麻糖用筷子戳起许多放在锅里加热,熬到一定火候,有粘度时熄火,迅速加入米花、芝麻、花生等,用力搅动,米花粘在稀糖上,越粘越多,松散的爆米花就变成一大团圆球,快速放在准备好的案板上,趁着热乎劲将大圆球用力用木块压,挤压成四四方方的长条形,等着稍微凉透,再用刀切成一块块,就成了米花糖,放在密闭的塑料袋里,这就是农村春节的点心,用来招待客人的。除了米花糖,还有花生糖、芝麻糖和苞谷团,都是那个时节最诱人的美味。

在制作过程中,我和弟妹们站在旁边手舞足蹈,看母亲熟练地挤、压,像变魔术一样,一会就把米花变成一块米花糖,母亲切下不成块状的碎块,放在一边叫我们姐弟吃,兄妹几人争着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又香又甜又脆性,现在想来也是我们最快乐的事情。母亲常说,好的要留着等客人来了一起吃。

每逢春节,最喜欢走人户,走到哪家都有这样的点心上桌,这成了儿时最受欢迎的食品。童年时的腊月,爆米花成了我们回忆中不可缺少的美味零食。做起来简单,价格也便宜,一锅才1角钱。

“嘭”的一声,把我从记忆中拉回来。闻见这香甜诱人的香味,不由自主地对师傅说:“给我来一锅糯米、一锅苞谷。”师傅笑呵呵地应承着,忙着向铁罐里加米。如今,这种老式的爆米花机连同那个贫瘠而快乐的岁月一同慢慢走进历史深处,只留下无限的感慨和回忆。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范本篇二

的:

我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你知道么。

那是一段被时间冲洗得发白的记忆,也是一段盛开在多季节的根深蒂固的记忆。

那个时候,余晖将天空染成温和的金红色,像大片熟透的麦子。

海水一下一下的拍打在沙滩上,流沙渐渐覆住了上面的字体。

——告诉……

我身边有一个人,一个一直对我很好的`人。

她带我到外公家,然后带我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

她和我一起坐在木马上,随着歌声幼稚地笑起来。婉如小孩子一样。

游乐园里的灯光阑珊,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人们的笑声盈盈地回荡。

瞬时灯光一下子暗了下去,惊恐的叫喊声取代了原本漫天的欢笑。

“没事吧?”她焦急地问。“没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嗯。”我听见她长长缓了气。

灯光再度亮起,回过头,却看见她眼里一片温和。

十一岁,我不知为何迷念上了动漫。家里有关动漫的书籍堆了一箱又一箱。

她要我放弃,我不肯。

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她一气之下,把我珍藏的画集全部撕毁。

红着眼,假装若无其事地看书。她摔门而去后,眼泪却那人离开后簌簌落下。

半夜,开着台灯用胶水一页一页地补漫画。十二点,眼睛很难受,只好放下漫画走去睡觉。

隔天,画集摆在床头,补好了,虽然很难看。里面轻夹着一张纸条,那是我熟悉的她的字迹——对不起。

你看啊,现在我用我最笨拙的文字记录下我所能记起的一切,和你之间的一点一滴。

你说过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要再经常掉眼泪;你应该学会坚强,也要懂得珍惜

还有,要安然长大。

那时候啊,不争气的眼泪就会往下掉了,不停地不停地……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的一切。

十二年的光阴,你陪我走过了大事小事。

对不起,我爱你,谢谢你。怎么多年我一直都没说过。

那时的乌丝已变为白发,那个只会哭闹的孩子也已经悄然长大啦。

还记得啊,许多年前的那个黄昏,你殷殷地对我说:“不管怎么样,不管我做什么,你要切记,我永远都会对你好的。”

你是,在用生命对我好。

你对我的爱就像鸡蛋壳一般,它那坚强的外表,只是为了包裹它那柔软的心。

你说对么?我亲爱的……妈妈。

终于,潮水带走了流沙,字迹也渐渐清晰起来。

夕阳下,海滩上泛着金黄的光。

上面划着大大的字体——

告诉妈妈我爱她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直至

沧海桑田……

一切安好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范本篇三

如果有人问青春是什么颜色,青春莫不是翠色欲滴的活力、红叶似火的激情、紫蓝如梦的浪漫。悲伤的是--青春无法保留发白如雪、肤如树皮、十指尤似干枝。

参加工作以来就很少在回家看看,不知道门前那两株柳树是否还有叽叽喳喳的雀窝子,屋后种的花是否还开得鲜艳或者早已被杂草给荒坏了吧!

春节前几天请了假回家,满怀着激动的心情提着一个黑色皮包、穿一身黑色西装加白色衬衫、打上整整齐齐的领带、一双品牌皮鞋早已擦的光亮。对,这就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留了分头,抽上了烟,喝上了酒,学会了有意无意同身边的人开开玩笑。

腊月的风从来不曾暖和,像刀子割在皮肤上,针尖扎在脸上。即使厚厚的大棉衣也耐不住严寒,所以--我早已开始颤抖。

在车子里看风景,风景再也留不住。城市化的触手深深浅浅的伸向了农村,一切变得陌生而又熟悉,熟悉而更加陌生。车窗外浓浓的云雾压塌在头上面,仿佛只要一抬头就会撞到,因此每个人都佝偻着腰走路。

冬日里,没有风掀起一层黄沙,却有一股寒卷起一团白白的雪遮挡住了视线--那妇人依旧张望。

……呜……呜……呼……风很大,我颤抖的更厉害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为自己感到羞愧不已,脸上烧的火辣辣的,同时心中痛苦极了。我没有回绝母亲帮我提包,自己却陷入了精神漩涡。

母亲穿着一身厚厚的`破布大棉衣,系着一条黑红色围巾还是我上国中时给母亲买的,现在早已经破了几个洞吧!由于天冷,母亲显得臃肿了不少,脸颊带着菜黄色。

这时我发现,母亲正紧紧在后面跟着用眼睛上下打量着我,“走慢一点,我都赶不上你了……”母亲个子不高,在农村典型的被欺负的样子,但母亲和谁都相处的要好。

我的小书桌上还贴着卡通人物的画像,桌上一个小作文本最后一页的题目是“母亲的颜色”。

国中三年级最后一节作文课,老师布置的最有意思的作文。可是,我是唯一一个没有交作文的人,老师并没有责备我,只对我说:“写不出来以后慢慢写吧。”当时我心里想,以后又不上学了谁还会写它了。直到出门的前一天,我才写上了题目,就离开了。

现在回想起来,母亲是什么颜色了?

红色?蓝色?在我印象中,母亲穿一身麻黑色衣服,是黑色的吗?

显然是不妥的。我开始真正思考母亲是什么颜色。

吃过饭,我问母亲是什么颜色的,母亲没有回答。母亲给我找了些年轻时的照片给我看。

说句心里话,母亲真的很漂亮,至少在他的时代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吧!

母亲抚摸着一张照片给我看:“那时候还没你了,那时候的颜色还真不错。”母亲年轻的时候穿些花花绿绿的衣裳,若是热天了,还可能有眼福看到母亲穿上裙子,母亲说当时还有不少小伙子追自己了!母亲很久没有说话,怅然若失的离开了。我心里一阵酸楚,不免眼眶中差点滚出了泪珠。我知道,母亲哭过,他不是一个坚强的女子,母亲说他喜欢大红色。

走的时候我写完了“母亲的颜色”。

呜呼----。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范本篇四

有一种爱,一生一世不求回报——母爱;有一个人,一生一世都值得你爱——母亲。

在我的心目中,母亲是至高无善的。

当我生病的时候,着急的不足我本人,而足我亲爱的的母亲。她终日守在我的病床旁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当我痊愈时,母亲也消瘦了。啊!母亲是我生病时最亲切,最关怀我的护士。

在我失败时,是母亲以一双温暖的手将我从失败中扶起来,鼓励我继续努力,不可灰心。所以,我做事不曾半途而废,也曾未因失败而气馁,因为,母亲曾教导我‘失败是成功之母’。

在我做某件事成功的时候,母亲便会劝我不可骄傲,要再接再励,所以,我不曾为一点小成就而骄傲,因为母亲曾教导我自满是成功的敌人。

在我的生命中,母亲的爱是永恒的,如同一颗不落的明星。

啊!伟大的母亲,是你给予我生命,哺育了我,给了我一个美好的人生。

啊!伟大的母亲,你为了我舍弃了太多,你多年来对我的养育之恩,是我一辈子无法报答的。比起你的付出,就像是给你充饥的一粒芝麻。

母亲啊!母亲。自我呱呱落地以来,你就尝艰辛酸,吃尽苦头,挑起养育我的担子,不曾有半句怨言。

啊!伟大的母亲,今天是你的生日。在这里,我真诚地对你说:“母亲,你辛苦了!”你的女儿让你放下担子,因为她深爱着你!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范本篇五

母亲,今天是母亲节。

早上起来刚洗漱好,您的外孙女就打来电话。我还在懵懂之中,问她有什么事?她说,今天是母亲节,祝妈妈节日快乐!我才恍然。我说了声谢谢,问她吃早餐没有?怎么有空打电话?她说已经吃过,正准备去上课。她继续说,妈妈,我本来准备买好礼物寄回去的,可是学校的快递寄送不方便,只好放假时带回去了!我说,你能记得打电话来,妈妈已经很开心!至于礼物,等你以后参加工作后再送吧。现在你只要专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快上课去吧。她的心情很好,高兴地答应了一声,跟我说bye—bye。

记得参加工作后第一次领到工资,我就兴冲冲地跑到街上为您买了一件衣服。您看到衣服的时候,嘴里虽然在嗔怪我乱花钱,眼里却是闪着喜悦的光。那时,我真的好有成就感!记忆里的第一个母亲节,我特意选了一张贺卡,一枝沾着露珠含苞待放的红玫瑰,我眼里最美的花送给您当礼物。因为您一直很忙,我已记不得您当时的表情。等我再休假回家的时候,看到那张贺卡与我们家里的照片一起嵌在相框里,挂在您的梳妆台上面的墙上。我是看了又看,心中满是欣喜。您是在悄无声息地呵护着我小小的虚荣和浪漫,让我崇尚真善美的心自由自在地生长。

白天,我可以在忙碌中疯疯颠颠地ma醉自己,可是一到晚上,您住在医院里的那一幕幕总会在眼前闪现。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那种求告无门的无助,那种无法保全尊严的绝望,就像一根根的刺,一下一下往心上扎。我知道,如果您能够选择,您宁可选择有尊严的死,也决不要那样的苟延残喘。可是,作为儿女,我们无法选择。是儿女延长了您生的痛苦,可我们只是单纯地想,哪怕活着是一种折磨,只要您活着!

一直不理解,您怎么那样喜欢热闹?只要得闲,就会门庭若市。无论是绣花,画底样,纳鞋做靴,您都是引领潮流第一人。精明能干是您的旗帜,可是有谁知道这背后无奈与悲凉?偶尔回家的我,是无法体味您内心深深的寂寞的。否则我会像一只尖嘴的麻雀,不停地在您的耳边聒噪。

母亲,感谢您赐予我生命,我希望您已彻底地从痛苦中解脱了!我想对您说一声:节日快乐!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范本篇六

暮冬时节,乡村被寒冷封印,落叶不曾捎来远方游子的信件,思念在天涯与村庄间漂浮,却始终无法真正抵达。候鸟南飞,留守的鸟儿也把脑袋缩进巢里,整个村庄,寂静无声。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惊破这萧瑟的死寂,仿佛舞台的开场鼓,掀起缄默的幕布。诸多人物尚未登场,孩子的吵闹催促声、妇女的呵斥杂谈声以及老人们走路时的喘息声已经钻进耳朵里,颇有王熙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意趣。爆米花的汉子早已准备好各种装备家什儿,坐等一袋袋玉米被迫投奔,然后进行俘虏换装。村庄,在这一刻变得鲜活,这种鲜活,直到许多年以后,仍旧在我的味蕾上肆虐,在我的记忆里驰骋。在那段老去的时光里,爆米花是盛开在冬天的风景。

通常,爆米花的手艺人会骑一辆三轮车,车里装满走天涯的各种行当,一个人流浪在大街小巷,用爆米花的香甜喂养贪嘴孩子的童年。他们在村庄逗留时,总是会把行当安置在村庄中央的空地上,那里开阔敞亮,是村庄的心脏,最能吸引人来。他们总是先吆喝一声“爆米花呦”,然后才从容不迫地支起火炉风箱,再从三轮车上抱出一个黝黑的、形似大炮的铁筒子,架在火炉上,整理好黑皮袋子,扯出一把马扎坐下。整个过程动作熟稔至极,仿佛老练的士兵在安营扎寨一般。

闻讯赶来的乡亲们,纷纷取出在秋收后特意留下的上等玉米,称重排队,聊着谁家的玉米颗粒更饱满,谁家的玉米色泽更鲜亮。偶尔也会和爆米花的中年汉子说几句话,无非是客从何处来,何时会归家,要不要喝杯热茶,再叮嘱着多放些糖精。那汉子笑着答应着,手里的活一点不落下,填装玉米,鼓风吹火,摇动铁筒,偶尔添几块煤炭,也添进沿途的风霜。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炉子里火舌渐长,筒子里的空气越发膨胀,爆米花的香味开始蔓延,挑逗着孩子们的味蕾。待到压力表达到数值时,那汉子将准备好的黑皮大口袋套在爆米花机的口上,用一根钢管将爆米花机盖撬开。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原本金黄的玉米裂开了嘴,开成白色的花,只是那白比雪花的冷艳更多了些温暖色泽,直到如今,我仍旧认为爆米花和雪花一样美,都是村庄冬日里最美的花。

最开心的还是孩子们,每次开炉,都会有爆米花从黑皮袋子中逃逸出来,孩子们会做最后的'追捕,尽力俘虏每一粒“逃兵”。也有一些孩子的长辈不在,赶不上这难得的盛会,馋的直流口水,这时啊,这家的大娘,那家的婶婶都会捧出几把爆米花,安抚孩子的肚子。孩子们也不羞涩,说句谢谢之后便吃得开心。在村庄里,谁不沾点亲故,再说村民淳朴热情,都是亲人。不像在城市里,总是有着一种陌生与疏离,纵然是邻居,都很难说上几句话。

如今,我离开村庄已经数年了,偶尔回去,连村庄里五六岁的孩童都已不认得,乡音未改,鬓毛未衰,人却已不识,岂不是比贺知章“少小离家老大回”更让人叹息。村庄里那些低矮的房屋早已挺直了腰杆,连泥泞坎坷了不知几代人的乡间小路也铺上了水泥,然而在我眼中,村庄却显得更加荒凉、更加寂寞了,尤其是在冬季。村里的年轻人挤向陌生的都市打拼,孩子们也去离家百余里的县城上学,只留下老人和妇女守着思念过活。老树凋残,最后的鸟儿也无家可归,只能在他乡漂泊老去。压抑的沉默再没有“嘭”的一声巨响来打破,村庄就这样沉默着,直到年关才会恢复生机。那些走街串巷爆米花的手艺人,早已不能凭此谋生,只好把曾经的行当丢弃在历史中,任由它们锈蚀殆尽。而我,关于他们的记忆也越发模糊起来,不知何时便会散佚,成为岁月深处的绝响。

虽然,现在依旧可以吃到爆米花,尤其是在看电影时,更是必不可少搭配。只是越来越多的新型爆米花机取代了老旧的“手摇大炮”之后,虽然有了更多的口味选择,我总是感觉再也找不回曾经的味道。前段时间,看朋友写的关于怀念爆米花的文章,我的记忆被那些诗意的文字牵引着,一路狂奔,奔回那个有着爆米花香甜味道的童年。我仿佛看到爆米花的手艺人着了旧时装束,填装玉米,鼓风吹火,摇动铁筒,偶尔添几块煤炭,也添进岁月无情的沧桑;我仿佛看到在阳光正好的午后,奶奶抓了一把爆米花,喊着我的小名,她用光秃秃的牙床磨着爆米花最后一丝甜味,仿佛在咀嚼着坎坷的一生。只是,在梦境的最后,我只看到爆米花机在历史的长河里锈蚀,奶奶坟头的荒草长满了我的记忆,凌乱成绵延不绝的怀念,在泪水里闪烁着光。

或许,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梦里,我像垂钓过往的渔夫,站在月光铺就的小船上,沿着一缕回忆漫溯时,才能重回那个爆米花盛开的冬天,捡拾回一路遗失的岁月,装帧成泛黄的书页,留作最后的祭奠,才能听到那熟悉的一声“嘭”的响动,如战鼓,催促着所有记忆折返。

爆米花盛开的冬天,是一去不复返的念旧,是泊在脑海里的旧时光。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范本篇七

星期天,晴空万里,暖暖的阳关诱惑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走向室外。途中在西桥上偶遇一家打爆米花的,多少年没再见到了,还以为这种“老古董”早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突然见到,有种老朋友久别重逢的感觉,不由得放慢脚步停了下来。师傅娴熟地坐在小板凳上边摇动爆米花机边往火炉里夹煤,旁边站着几位等待打爆米花的妇女,手里牵着俩个十来岁的孩子,地上散落着几十个白花花的玉米花。一位刚学会走路步履蹒跚的孩子快步跑了过去,在地下捡了一个拿在手里忙着往嘴里塞,吓得紧跟其后的奶奶大喊:“地下脏,呸……呸……赶紧扔了”,忙上前一把抢过来扔了。看到这些,儿时打爆米花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小时候,每到冬天的周末,村子里那位打爆米花的师傅就会拉着“家当”出来,在剧烈的爆米花机开盖声的.“呼唤”下,我们这些小馋猫们会乐翻天似的聚在一起,希望能在地上捡几个解解馋。那时打一大洋瓷碗玉米五毛钱,外带一小块煤,那样的要求在当时经济条件刚刚好转的农村,能满足的家庭屈指可数,一根麻花五分钱,一盒火柴二分钱,五毛钱可是能给家里补贴好多生活日用品的。所以,围在爆米花机旁的孩子们往往是打的人少,捡的人多。

记忆中,那种老式的爆米花机器是铁铸成的,大约有五六十厘米长,肚大,口小,底尖,浑身圆溜溜的,像个“葫芦”,因长期在炉火上炙烤,所以全身漆黑。它的盖子是圆形的,上面连接着一根转轴和一个压力表,在压力表与盖子之间有一小段圆柱形,和底部连着的那一小截钢管,都是用来搁在铁支架上以便于爆米花机器转动的。师傅按照先后顺序依次把玉米碗放在旁边的架子车上,轮到谁家,会把玉米倒进“葫芦”里,盖上盖子,然后把“葫芦”横放在支架上正对着炉火,小主人会迫不及待地坐在小板凳上拉风箱,师傅匀速地边摇动转轴边看压力表,“葫芦”会旋转起来,玉米粒则在里面哗哗地响起。等到里边的响声没了,压力表上的指针走到一定的气压,师傅就把“葫芦”从支架上端起,向旁边一个横放着的钢丝筒走去,把“葫芦”放入钢丝筒里,大家赶紧捂住耳朵,师傅迅速打开盖子,顿时一声“惊雷”般地爆炸声响起,钢丝筒周围立刻升起一团白气,我们不等白气散去便一拥而上抢着捡蹦在筒子外面的玉米花。手脚利索点的孩子会捡的多些,反应迟钝点的可能会一个也捡不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吃而等待下一轮疯抢了。

寒冬腊月,忙碌了一天的大人们早已入睡,我们穿着厚实的棉衣,在漆黑的夜晚,伴随着凛冽的西北风,守在爆米花机旁,小口袋鼓鼓的,但还是舍不得离开。手摸着那些“战利品”,兴奋得没有一点疲倦的意思。我们一直要等到师傅收摊,才高高兴兴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晚上睡觉前我们会提前找个秘密的地方把那些“宝贝疙瘩”悄悄藏起来,生怕在脱了衣服时偷偷溜出来,被兄弟姐妹们捡了去。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经常可以在商店买到各种口味的爆米花,但与小时候的比起来,总感觉找不回来那个味了。那时的爆玉米花吃起来感觉特别的香,小手紧紧地攥着捡的“宝贝疙瘩”不舍得吃,放一个在嘴里,等待慢慢化去,那香味真是沁人心脾,至今难忘。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范本篇八

戴望舒的雨巷里有一位结着愁怨的姑娘,在雨中哀怨彷徨。我记忆的巷陌里总有一位老爷爷的身影。那身影挽着他亲切的吆喝声“爆米花!爆米花……”让我如入故乡的乡野,有一种说不出的乡愁疼痛。

我一直在这样的声音中长大。自上初中到现在身处异乡,很少与家人在一起,是个地道的浪子。浪子虽浪,血脉里流淌不绝的乡情却牢牢地把我与故乡紧密相连。

走过振中路口,拐角处有一个小店卖的就是“爆米花”,花十元钱买了一大纸杯,放了几颗入口,指望能从中披寻点儿时的味道却味同嚼蜡。同样都是玉米,味道却有天壤之别。或许这味道是不会说话的机器爆出来的,而我儿时吃的爆米花却是由温情烘焙出来的。

我呆呆望着手中的爆米花,盛着爆米花清香的童年记忆一下在眼前鲜活起来。炸爆米花的老爷爷曾经是位军人,年轻时为了保护村民外逃被日本人打了一枪导致右腿残疾。一生孑然一身,一年中大部分时间是帮人修鞋赚点零用钱。秋天一过便开始踩着三轮车到各处炸爆米花。

只要那洪亮的吆喝声响起,我的耳朵似乎也跟着这声音唱和起来,感觉仿佛是自家的爷爷从大老远的外地回来看我了,无比地欢欣。我忽地跑向米缸里舀出一钢瓷碗米,搭个小板凳踮起脚尖,从厨房的墙上扯下筛子夹到腋下,再跑向妈妈身边要得一把零钱就朝着那声音飞快地奔去。

尽管我跑得飞快,但我的`前面还是排满了很多人。盆、木桶、竹篓、米筛、钵等一应俱全弯弯曲曲蜿蜒如长龙摆在老爷爷的炉火边。站在一旁的大多是些像我这样没事却对爆米花情有独钟的小孩。“别急啊,孩子们,一个个来,很快就有吃的了……”老爷爷端坐在小椅子上,一手拿着铲子往炭炉中加煤,一手摇动着环状手柄。慢悠悠旋转手柄发出的吱嘎声像把我带入时空的列车之中,随之驰骋于琼楼玉宇,天光水影目不暇接。人沉醉其中昏昏然,突然一声,亮如洪钟:“孩子们,快躲开,要炸了……”这喊声一下把人惊动,感觉人还没从梦中蹦出就已降落到了地面。

孩童们赶紧跑到别处捂紧耳朵,不敢眨眼细瞧。但见老爷爷将锅罐倾斜,对准用竹蔑“打前锋”的大布袋,“哐当”锅顶盖撬开,猛烈“砰”的一声巨响,米粒在葫芦形黝黑的锅罐中开始潮水似地涌向一个拖着长长尾巴的白色布袋子,各个米粒顿时绽开了春天的笑脸,醉得像个得旗开得胜,脚踏风火轮归来的哪吒,喜不自胜,整个乡村同时也乐开了花,空气中迷漫着馥郁的香气。

头锅出来的爆米花,一般是爷爷怕小孩子们等得心焦肚饿,免费给大家吃的。许是孩子们谙熟了老爷爷的规矩赏赐,有的小孩抢先就去拿放在三轮车上的小簸箕抱在怀里,有的小孩匆忙帮助老爷爷提起袋子让老爷爷能顺顺当当地把白花花的爆米花快快倾倒出来。

睡在簸箕中的爆米花恰似一个银白色的世界,任孩子们把整张小脸儿深深扎在里面贪婪地吃着,像是依偎在朵朵白云温暖的怀里,平日里啰嗦惯了的小嘴此时顾不上说话,边吃边呵呵大笑。巷子里的桑树也被这和睦的气氛所感染,欢喜地摇起了细细的枯枝。

一小簸箕的爆米花就这样被众人你一捧我一把他一口很快吃得干干净净。老爷爷抓了一把放入我上衣的口袋里,我说爷爷你专门给我们吃,你怎不吃一口尝尝。他说回家后再吃。老爷爷忙完一锅热气腾腾喷香的爆米花,身子又一跛一拐地忙着去往罐中加米加糖,封好顶盖开始摇起了手柄。我看到他的一双手干瘦,裂着很多道渗血的口子。问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他说风吹的。我不信固执地说您家里的风应该比我们这里的风大,要不然是不会这样的……还是买蛤蜊油抹进去会好些的。他说:“不怕,过了冬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巷子在热腾腾的香气中,进入了春天。天暖和起来,人也暖和起来。

我只觉得老爷爷的手好生神奇,居然可以爆出铺天盖地香脆可口的爆米花,居然还可以让整个村子顿时热闹兴奋起来。我想我长大以后一定要有一双像他那样魔幻的手指。

萧瑟的冬天有了这如春雷的骤响,村子里多出了许多的融洽与温暖。

我端着爆米花兴冲冲跑回家,妈妈叫我抓一些送给左邻右舍的大伯大妈。我一把把它输送出去,小手中温热香甜的爆米花为我赢得了许多大人的亲吻和赞美。“这小孩,真乖巧!”

“还来的,近处每个村子都会去……”

爆完最后一锅,天已漆黑,他收拾好所有的家当放入那辆破旧不堪的三轮车中,抖了抖黑色毛线帽上的灰尘重新戴上,用力一踩,车走了。

童年的记忆如斑驳的旧屋,锁去了过往,而那些与爆米花一样忘不掉的亲情却如青苔铜绿生长在旧日的门扉上经年泛青。

如今老爷爷不在了,类似爆米花老爷爷的身影也未曾看到,迷恋爆米花旧日的清香,那是一种民族的情怀,一种故乡的情根。这根让我从艰辛尝出了爆米花的香甜,从而温暖着我异乡的孤独。

那声声沁人心脾消失不再的“爆米花”的吆喝声如孤帆远影一般,在岁月的烟波中航向未知的远方,留下一个遥远而迷幻的清梦。

母亲的爆米花散文范本篇九

走上街头,偶尔会看到有嘣爆米花的。一个黑漆漆转动着的火炉,旁边放一个大布袋。玉米在火炉里不断加温,看看差不多了,那勇敢的人将炉胆探进布袋里,不知怎么样的抬脚用力一踹,“嘭”地一声巨响,布袋里满是蹦跳着的爆米花。我常常受不住好奇的诱惑,驻足远远地观瞧,等到嘣一锅爆米花的整个流程结束,才恋恋地转身离开。自己也很奇怪,心里竟没有一点要买一锅爆米花的意思,却单是为看,为听。这样的技术确实让人惊叹,与母亲炒爆米花相比,当然要轰轰烈烈一些。可是,机器加工出来的东西,味道会比母亲手工制作的`好吗?之所以不想买,正是永不相信这一点罢了。

母亲炒的爆米花永远是嘎嘣脆的,甜又香的,并不像爆米花匠人的那样全是白白胖胖的花儿,恰恰相反,母亲炒出来的爆米花,玉米粒几乎都是原来的样子,里面稀疏掺杂几个不大的花儿。母亲说,这样的爆米花是“哑巴”,“哑巴”有嚼头,比花儿还香。

到了秋天玉米收获的时节,母亲选出一些红红亮亮的“火玉米”。“火玉米”是很特殊的品种,本身非常香甜,因而最适合炒爆米花。母亲扒开玉米皮,用玉米皮把几穗玉米串绑在一起,挂在屋外的海棠树上。等到冬天,“火玉米”彻底干透,就可以炒爆米花了。

爆米花不能干炒,那是要糊的,一定要用不粗不细的中沙混着玉米粒炒,沙子太粗,温度不均匀,沙子太细,又容易粘在爆米花里。我们兄妹三个,端个盆子,去村里找中沙。谁家建房子,修院墙,必会从江边运来几车沙子,用不了就堆在大门口,所以沙子并不难找。朴实的乡亲听说几个孩子想装些沙子炒爆米花,都爽快地说:行,行,装一盆吧。于是我们欢天喜地地跳上沙堆,冻得通红的小手捧起沙子,赶快把盆子装满。

在寒冷的冬天里,是农户人家只吃两顿饭的时候,上学读书的我们也不必为中午饭发愁。每天早晨离开家,母亲都给我们揣上几把爆米花,衣兜里鼓鼓的,沉沉的,走起路来哗啦啦地响。那时的衣服都有很大的衣兜,能装进很多东西。我们的衣服是母亲亲手缝制的,因为常揣爆米花的缘故,我们的衣兜撑得更肥更大,反正能装进吃不完的爆米花,无论如何是不会挨饿的了。

在我升入初中后,家里境况逐渐好转,中午能和其他同学一样带饭,嚼爆米花的日子越来越少,吃玉米饼子虽然仍是常事,但隔三差五,就有一顿白生生的米饭可以享用了。

读师范后,我到了远在百里外的县城。一次月末回家,和母亲说自己很馋香甜的爆米花,母亲马上去厨房,连夜炒了好几锅爆米花。那是我第一次给母亲打下手,也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母亲的辛苦。站在灶台边的母亲,不时用笊篱翻炒着玉米和沙子她挨着烟熏,受着炙烤,不住地咳嗽,脸上还淌着汗。

第二天,我坐在返校的客车上,背包里满满的装着爆米花。刚回到寝室,我的背包就被班里十几个姐妹团团包围,大家你一把我一把嚼得真香。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母亲的辛劳,背包已经弄了个底朝天。再放假回去时母亲问我:爆米花剩多少啦,吃没了我再炒!我忙说:还有呢,还有呢。母亲哪里知道,我实在不忍心让她再炒了。

许多年过去,我们兄妹几个各自成家立业,母亲也不再炒爆米花。可任凭时光流逝,岁月变迁,记忆里爆米花那香喷喷脆生生的滋味却越来越醇浓。世上的食物纵有千种万种,哪一种也不及母亲炒的爆米花香甜。世间的爱纵有千种万种,哪一种也不及母亲给我们的爱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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