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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怀念何凡散文(模板1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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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怀念何凡散文(模板12篇)
2023-11-17 20:51:36    小编:ZTFB

总结是我们成长路上的里程碑,是值得回忆的重要片段。总结要经常反思和修正,力求越写越好。以下是一些自然景观的摄影作品,让我们一起欣赏大自然的美丽和魅力。

怀念何凡散文篇一

父亲是一九九三年正月廿六走的,父亲是在睡梦中走的,走的很安详。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一丝的痛苦。

父亲走的时候年仅58岁。他的一生平淡,没有壮举,但他的点点滴滴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作为也影响着子孙后代。

上世纪的八十年代,农村文化相对落后。父亲是初级中学毕业,担任起了“村会计”一职。也就是负责村里的账目以及各个生产队分东西之类的。由于父亲长期有病,也算是对父亲的一种照顾吧。

后来由于大队细化,父亲被分到生产一队当会计。父亲的文化高,做会计有条不紊,一丝不苟,深得百姓的喜爱。父亲的珠算水平很高,加减乘除样样精通,好多人都愿意跟父亲学习珠算,父亲也总是有求必应。父亲常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人行好事莫问前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些耳熟能详的话,至今在我耳边萦绕,已成为我做人做事的座右铭。

记得土地刚分到农户,家家喂养牲口。我们这些中学生每到星期天或者节假日就得帮助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用铡刀铡草是其中的一项,也是我最头疼的一项劳动,双手拧了水泡是常有的事。其实父亲更不容易。父亲常常戴上一个白口罩坐在铡刀的左侧,双手与小腿夹紧玉米秸,一点一点的将玉米秸褥到铡刀的牙床上,我站立持刀,用尽全身的力量与重量压下铡刀。父亲心细,通常把玉米秸铡的短短的,他说“寸草切三刀,无料也上膘”,就是铡的碎,像葱花一样。这样有利于牛咀嚼,可减少牛咀嚼时的能量消耗;可增加草与消化酶的接触,提高消化率。半天的时间,父亲的口罩会变成一块黑抹布,脸也成了一张黑脸,好似包公的脸。宁可人多出力,累点,脏点,也不愿意浪费,这是父亲一贯的主张。

手工割麦也是父亲一手交给我的,那时候没有收割机。每到芒种时节,在父亲的带领下,我们几个人天刚蒙蒙亮就到了地里。父亲一般开头把镰,三垄小麦在父亲的镰刀下瞬间成为一堆一堆的,似躺着的士兵。我与哥哥分在父亲左右,学着父亲的样子将割好的小麦放在父亲留下的麦堆上。父亲干活总是那样认真,实在,从不偷懒。小麦一颗不拉,几十米长的地块猫着腰一气割到地头。累了擦把汗立刻割麦。望着患病的父亲,我与哥哥中间稍微站立一会儿,歇歇脚,喘会气,立刻投入劳动。父亲望着那一堆堆躺倒在地的小麦,父亲笑着说“今年是个好收成呀。”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笑。那时候的小麦还要用绳子捆好,用扁担挑到麦场上晒干,把牲口套在碌碡上,慢慢的碾压,再经过起料,扬麦,一样也不能少。父亲总是捡最脏最累的或干,每次打完一场麦,父亲的脸上总有一层厚厚的尘土,像是戴着面具一样,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我的父亲了。看到积劳成疾的父亲,我们真有些不忍心。

父亲50岁以后“老年慢性支气管炎”厉害了,稍一活动就喘的上不来气,体力活几乎不能做。冬天里这种病显得更厉害,这也是父亲让我学医的原因之一吧。只可惜的是我还没有毕业,父亲就悄悄的走了。

岁月悠悠,时光流失,二十四年过去了,父亲永远的离开我们。他没有博大精深的理论,没有感天动地的事迹。但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言一行时刻在激励我。在我心中,他有勤劳,俭朴,积德行善的人生理念。尽管他没有给我们留下丰厚的物质遗产,但他那可贵的精神财富,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并激励着子孙后代,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父亲安歇吧,我们永远怀念您。

怀念何凡散文篇二

我父亲是个老实敦厚的农民。因得了不治之症——食道癌,在2007年雪花飘飞的12月7日英年早逝。走完了他奔波劳碌,辛酸艰苦的67年的人生旅程!

我爸一生耕耘劳作,养育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成家立业。生活美满幸福,兄妹和睦相处,关系非常融洽。三个儿子都在本地生活,老大我在当人民教师,两个弟弟继承老爸事业,在故乡务农。小妹在东乌旗成家。嫁了个河北移过来的汉族小伙,非常恩爱。在老爸病重需要有人看护照顾之时,小妹和妹夫放下手中工作,带着心爱的女儿回故乡,照顾和侍侯老爸一个多月,直到老爸去世,尽了作为女儿的一片孝心。办完老爸后事,小妹带着失去父亲的伤痛回去工作了!每当节假日,小妹就来电话问候母亲的生活起居,安康情况,以表作女儿的一片孝心!

老爸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在耕作之余爱听说书。在我读初三的时候,老爸买了一台春雷牌的半导体收音机。一到说书的时间,老爸就沏上一杯茶,卷上一支旱烟,喝着抽着,在听故事。那个美劲别提了。老爸爱听布仁巴雅儿说的《龙虎两山》。爱听额尔顿吉如何讲的《封神演义》。在病重期间也不例外,只要听了故事,他的病痛就减轻。直至听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在送老爸骨灰到新城的路上,我们怀着伤痛的心情,车内一路放了布仁巴雅儿说的《龙虎两山》。以此告慰老爸的在天之灵!

老爸爱喝酒。从早晨喝到晚上。有时候听的故事起劲,老爸就烫一壶烧酒,慢慢就着,品着,醉在故事情节里,完全不能自拔。动心之处也禁不住流泪。替故事里的当事人命运而担忧,发愁。直到化险为夷,才安心!并且教育我们做个懂事明理,孝敬父母,有文化的人!

老爸爱抽烟,爱抽自己侍弄的旱烟。一般不抽香烟。节假日,或者亲戚朋友来临之时抽一口。每到春暖之际,老爸先育烟苗。把池子土翻松了后,很细心的把池子里的土块和小石子一一捡起来,然后用筛子把细土配在池子里,施肥后中上烟。每天侍弄烟苗,锄草,灌水。等到烟苗该栽的时候,我们全家出动,栽的栽,浇水的浇水,填土的填土,好不热闹!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不知不觉已栽完烟苗。等烟苗渐渐长大,老爸就更忙了!锄草,浇水,掐尖……一天天忙碌着侍弄烟。不时满意的笑着,欣赏着,好不快活啊!等到入秋,把上烟的烟叶一一割下来,用草绳连起来,凉在园子里。每天给它翻身,下雨时把它搬倒仓房里,小心呵护着。老爸侍弄的烟,香甜可口,劲适中,不辣,不呛嗓子,味美。等亲戚朋友来串门,老爸首先让他们品尝自己新下的旱烟。等他们都说他侍弄的的产品好时,老爸就笑开了花!07年8月16日老爸被确诊为食道癌晚期,得了不治之症!但老爸一如既往地把烟侍弄好后,交到母亲手里深情地说:“一辈子我没给你搌什么金银珠宝,亏你了,但我把亲手侍弄的烟留给你,做个纪念吧!”。老爸去世后,我妈含泪把老爸生前交给她的烟小心的包起来珍藏在柜子里。这是老伴留给她的唯一纪念啊!

老爸爱喝浓茶。小时侯,我一放学回来,老妈就喊我:“老大要给你爸烧水!”。我放下书包,劈柴,打水。坐在炉子前给老爸烧水。烧的热乎乎的,灌它俩暖壶,等老爸下地回来,喝口香甜可口的热茶。老爸美美的喝着茶,听着说书,夸我能干。看着老爸满意的神情,我自豪的不得了。心想:我能给老爸烧水了,以后老爸就不用自己烧水了,可以多休息一会了。在病重期间,老爸不能进食了,但很想喝口茶,抽根烟。后来烟抽不了了,茶也喝不了了。只能吃冰块维持生命。有天下午下班前,二弟来电话说:“老爸想喝啤酒!”。我说:“家里不是有啤酒吗,开了让老爸喝呗!”,二弟说:“老爸想喝易拉管啤酒”。我下班后,买了一箱雪花牌的易拉管啤酒,送过去。一到家里老爸就让我开了一管,慢慢喝着,好象很满足。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老爸也喝着啤酒维持着生命,生命终止时只留下半管啤酒。

老爸是凌晨一点半去世的。生前嘱咐我们把骨灰散在大海里。我们含泪火花老爸遗体后,把骨灰装在母亲亲手做的袋子里。我与三弟,姑姑(老爸兄妹两个)姑父一起把老爸骨灰散到了大海里。圆了老爸生前的愿望!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就想起老爸的音容笑貌。仿佛老爸喝着浓茶,抽着自己侍弄的旱烟,在听故事,陶醉在故事情节中!

安息吧,老爸!我们会记住您的教诲,照顾好母亲,孝敬好母亲,养儿育女,兄妹和睦相处,不辜负您的期望,好好工作和生活的。老爸!我怀着悲痛的心情,含泪写下这篇回忆,表示儿女们对您的深深怀念之情!以此告慰您的在天之灵!

怀念何凡散文篇三

整理箱就摆在面前,翻了翻,里面好些小东西,现在看来已是无关紧要了,顺手拿出来,没有灰尘,却有些灰土味。连同一片片红的黄的彩纸,不知何年何月收藏下的,竟未褪色,却已不是心中之爱,随手撇在一边,下面是一个方正的纸盒,裹了一层塑料袋,提起来沉甸甸的,打开,竟是早年同学的书信。我知道她们从没有被我丢弃,却没想到在这里。

看着手中一叠信封,这样熟悉,又仿佛隔世的记忆,似乎有梦境出现。

一封封打开,便在脑海中放起幻灯片。

这是个很大的校园,我略低了头,用小小的步子,快速的丈量着从校门到教室的长度。绕过金鱼池,穿过平整的操场,沿着跑道走过主席台和排球场,走到最前一排教室,右侧目望过去,透过宽大洁净的玻璃窗,那里有我的同学们。

我在这里学习了一年。

这是难忘的一年——在我的求学生活和我的人生经历中。

而此时,我很怀念她。怀念这里的老师,怀念这里的同学,怀念这里的一草一木,也怀念起那个时候。

正对着校门口的金鱼池,是当年我们师生亲手挖的。阳光下,老师带着我们来到校门前,在地上丈量着,画了两个半圆型,并挖下了第一锹土,每挖一锹土,大家都猜测着,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有些好奇,有些期待,还有一种欢快,那是紧张的初三学习之余的校园劳动。

第二年春天,我们在圆形的水池中看到了碧绿的睡莲,有三四盆的样子,圆圆的叶子伏在水面,周围是游动的金鱼。

我们在走进校园的时候,会在这里做短暂的驻足。突然,身边跑过小同学,那是小学部的同学们,他们对这里似乎更感兴趣,来回绕行几圈,才跑去教室。

北面一侧是老师们的办公室和宿舍,门前是一条小涌路,把小学部和中学部连起来。这条小涌路也是我们喜欢的,除了每天老师们在上面来往,我们在下雨的时候,也偶尔从那里走过。旁边是两排垂柳,隔开了足球场上飞跑的同学,也挡住了他们脚下的足球。这些柳树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树了,在后来的岁月中,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比它们更漂亮的柳树了。

操场很宽大,铺展在校园的中间,那样平整洁净,从不拖泥带水。它隔开了小学部和中学部,同在一个校园,小学的同学和中学的同学却是遥遥相望。

清晨,我带了本书,逆时针从北侧的跑道上来,“绕行”到南面下去,坐在小学部的教室门前看一小时的书,耳边隐隐的有笛声从实验室那边传过来。那时候自己对音乐根本没有什么概念,所以听不出是什么曲调,但在天有些灰暗的时候,有这样的笛声,断断续续的飘过来,却是很悠远,很清新。后来才知道,那是教数学的王老师在吹笛子。有些时候,当我走过他们教室门口,王老师会叫住我问:“今天跑了几圈?”我嗫嚅着:“一圈。”“什么一圈?是跑半圈,走半圈吧?”我低了头快步溜掉。“晨练”的情形都被王老师看在眼里了,他在暗暗的监督我呢。

这一年,我从姥姥家回到了父母家,即从农村学校转入这所子弟学校学习。之前,在那所“公社中学”,同年级四个班,我的成绩一直是在最前面的,开转学证明的时候,我跟主任说:“请您把我的成绩改一下吧!到那如果跟不上,人家会笑话我们的教学质量太差。”主任说:“你还能为学校考虑呢,行,每科我都给你少写八到十分,你看可以吗?”于是,我拿着差不多都是八十几分的成绩单来新学校报到,新主任看看我的成绩单,又看看我,说:“去二班吧!”

只有两个班的初三年级,我被分在二班——慢班,心里一下子就灰灰的了。

第二天晚自习,班主任王老师叫我到办公室,问我是否适应学校的学习,并说:“历史老师很喜欢你,老太太无儿无女,她一见面就喜欢上了你,让你给她当科代表……”我也很喜欢历史老师,她讲课清晰干脆,很有条理性。但历史并不是主要科目,到毕业前还要早结业呢,我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过一天,体育课,是垫上运动,有一组做前滚翻动作,看同学们轻松的翻过来滚过去,我学着做,一个翻滚,是斜斜的却是重重的摔到了垫子旁边,把体育郭老师和刚好从这里走过的王老师着实吓了一跳,他们当场就商量怎么安排我的体育锻炼项目。虽然在后一天的下午,上过英语课,我就被英语老师督促学校把我转入了一班,而离开了二班,但王老师却一直很关注我的学习和身体锻炼。还特意安排我每天早晨到学校跑步,告诉我开始腿酸肚子疼都是很正常的,只要能坚持一周,哪都不会疼了。

于是,我从开始的跑半圈走半圈,到毕业时的'连续坚持慢跑三圈下来,都没有问题了,那足有一千二百米了。当我每天早晨第二次进入校园上课的时候,我是轻松的,愉悦的。也不再害怕老师问我什么问题了。直到中考,王老师问我怎么去考点,我告诉他说自己骑自行车去。他说:“你不得绑上块大石头啊,要不二级风都会把你和自行车一起吹跑的。”他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笑,我却笑了。我没有捆石头,没有被风吹跑,考出的成绩也不是十分理想,但也让学校和老师们为我感到了些许的骄傲。

校园的大秋千是我们女生的最爱,同学在信中这样回忆:“……整天在荡啊荡,荡起了我美好的理想,荡起了我心中的希望,荡起了我快乐的面容……”下课的时候,一拨女生跑过去,随着秋千的跌宕起落,笑声也传遍了小操场的上空。

下午大课间,老师会和同学们一起打排球,这是我能参加的集体活动,也是偶尔加入。之前我根本没见过什么排球,哪还用说是打呀。开始,发球都不过网,但在老师和同学们的鼓励下,终于学会了。上了师范,还成了班里为数极少的“会打排球”的同学,虽然至今无水平可言,却成了记忆中最自豪的部分。

还有教室后黑板右侧的条幅:“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昨天回家,妈妈还说呢,开家长会的时候,张老师指着这个条幅跟妈妈夸奖我的话。而我记得的还有张老师搬着我的书桌,把我带进班里的情境,他讲公开课时电流电压公式的推导过程,说话干净利落。

手中的信封被我一一打开,细细读过,又照样折叠收好,同学们的面庞一个个闪现,老师的教导还一句句响过耳畔,就像昨天还在。

祝你们安好!

怀念何凡散文篇四

“小庄”是一只小乌龟,绿色身体,间或着灰色的条纹,头顶后部两侧有两条红色粗条纹,查询百度知道是一只“巴西红耳龟”。“小庄”是我们一家人去年国庆节期间在石家庄旅游时买的。那天,我们去石家庄空中花园游玩,路过一家兜售小乌龟的门店,儿子停下脚步,很想要一只小乌龟,于是花十元钱买了一只,装在一个圆形的小塑料瓶里,当时也不知道叫什么乌龟,只是儿子喜欢。一路上儿子爱不释手,一会提起来看看,一会左右晃晃,俨然是他的小伙伴了。回家的路上还给起了名字叫“小庄”。问儿子原因,他解释道,在石家庄买的又很小,就叫“小庄”,还的确很有意义,儿子长大了。

记忆的情景一幕幕闪现,如今“小庄”的意外,又该怎么让孩子接受?孩子总要长大,总要经历种种事情,这样他才能茁壮成长。我去叫醒了儿子,轻轻地告诉他“小庄”死了。儿子从睡梦中醒来,或许还迷迷糊糊,应了声。一小会,翻身朝客厅的“小庄”望去,有些小失落;又马上起床过去看“小庄”。到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我在餐厅没有跟过去,我不想儿子因为这事太在意。也许孩子还小,确实不太懂“死”这个词。过了一会儿子到卫生间洗漱。来到餐厅一块吃饭,我跟儿子说,咱们中午把“小庄”埋了吧。儿子反应很激烈,“不行,就让它子水缸里”。我说,动物死了就不能一直放着了,时间长了就臭了,我们得把它埋葬了。儿子不知道没懂意思还是情不所愿,反正就是不同意,还说给“小庄”经常换水不就臭不了了。我没在多说,看来儿子和“小庄”的确不想分开。

思念归思念,死不能复生,我需要教会儿子如何接受现实。准备和儿子商量一下,给“小庄”办个“葬礼”,给“小庄”重新安个“家”。

怀念“小庄”,感念“小庄”,它是儿子人生路上的一次经历。或许过两天儿子就接受了,但他也必须接受,这是经历,也是成长。

怀念何凡散文篇五

我一直相信,在某个远方,一定有一座安静的小镇,在岁月的流沙中静守我的归来。而我,不过是一个迷路的游人,终有一天,我会拨一开迷雾,打马归来。

——题记。

我是很喜欢小镇的,只要是有关小镇的资料,无论多难找,我都会想尽办法的搜集。

人们常常会探讨前世今生,今生的自己,就像自己所在的城市一样,充满了浮躁的气息。于是会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突然放慢自己的脚步,或者干脆驻足片刻,只是因为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你不属于这里。”

繁华、喧嚣,即使是夜晚,也透着股奢华的味道。满眼的霓虹闪烁,不仅将高大的建筑物点缀得流光溢彩,即便是四周的树干上都不放过,如火树银花不夜天。广场上的巨大屏幕上深情款款地播放着:“铂金,女人的最爱。”“酒,男人的知己。”流动的车河就像一条流动的银河,将天空中的星月都映衬得暗淡无光。

当高大的建筑群开始群雄逐鹿这座城市的时候,我们即使抬头看天,看到的也只是某个建筑物的标识。天空中的蓝色与我们越来越远,明媚的陽光总是惊鸿一瞥,让人有惊艳的感觉。安静的四合院的墙壁上写着巨大的“拆”字,门前的老槐树早已连根拔起,不知道是运到了别处继续存活还是被肢一体成一次性的碗筷卷土重来。

当一个事物换了包装之后,谁还会记得它最初的模样,谁还会在乎它最初的模样?即使再念念不忘,除了自己,还有谁可以不离不弃,凭一腔孤勇坚定地守护着自己?或许,只有远方,在无止无尽的远方,会有这样的一座城,会有这样的一些人,一直在安静地等待着我的归来。可是,我却忘记了回去的路。

我仔细翻阅着一本本介绍小镇的书籍,我想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看着那些由灰砖、青瓦搭起的院落,精雕细刻的大门楼,高一耸的马头山墙,无论是在砖、石、木上面雕刻出来的图案,都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古朴的风情。

在陽光照不到的墙壁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而一大朵一大朵的喇叭花在青藤间张扬地笑着,一个内敛,一个狂放,多像曾经和现在的我,一个在窗前明媚的笑,一个树下频频的挥手。风吹拂着白色的衬衫,在夕陽的温暖色调中渐行渐远。

多年之后,蓦然回首,却怎么也记不起那抹容颜,只有那种清新的感觉,像四月的微风,总有似曾相识燕归来过的遐想。只是有些人注定了只能相遇、相识、相爱却不能相守,或许这就是命运,或许我习惯了将故事的结局都解释成为命运,不能更改,所以唯有承受。

在樱花树下观井,院子中的那口天井被几株樱花环绕,虽然半径大不过一尺,却是从地的最深处流一出的一汪清水,所以可以坐拥冷暖,笑看浮华。所以最能理解花开的妩媚和花谢的洒脱。一如当年你说:“不知道是樱花像你还是你像樱花,骨子里都透着股倔强,却用最轻柔的方式演绎着最凛冽的骄傲。宁死不屈,即使粉身碎骨依旧轻笑无语,不解释,不求饶,不悔改,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

都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却不知水只有在轻柔流动的时候才是最为美丽的时候,所以,这样的小镇怎么能没有水的灵秀?小镇大多依山伴水而建,将山的伟岸与水的柔美完美的结合在大街小巷中。

有水就会有桥,各种造型迥异的桥散落在水面上,看船家撑着船桨穿过一座又一座的桥,低头、抬头、再低头、再抬头,原来,不是每一种低头都代表着认输,更多的时候只是对生活的一种短暂的妥协。最终,还是会抬头看天,因为那里有最辽阔的一片蔚蓝。

闲暇的时候,寻一个石椅安静地坐下,感受风轻柔地拂过面颊,然后看着风去与面前的流水嬉戏。杨柳盈盈地笑着,轻摆着腰肢。小鸟一会儿俯身掠过湖面,一会儿乖一巧地停留在脚边,抬头打量着闯入到它们世界中的不速之客。目光清澈,就像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般睁大一双眼睛打量着这个懵懂的世界,没有悲伤、没有失望,只有生命最初的好奇,这才是细水长流的生活吧!

只是当我们将生活形容成是一条河流的时候,就一定会有泥沙俱下的冲击与考验。人的本质如河水,希望不停地往前奔流,即使前方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但依旧会选择向前、向前、再向前,直到生命之河干枯,才会仰望着远方,遗憾地停止奔波的一生。

当暮色降临,从已经有些破旧的门楼里透出的晕黄|色的灯光总会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在空气中飘荡着的渺渺炊烟带着人间特有的烟火气息仿佛在召唤着远方的亲人:“回家了,该吃饭了!”于是,街头嘻耍的男生会抱着脏兮兮的足球边往家的方向跑,边回头对着与自己住的相反方向的同伴高喊:“明天同一时间,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这就是一句最弥足珍贵的承诺吧!我们这一生对多少爱过自己的人或者自己爱过的'人说过不离不弃,与男孩的这句不见不散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吧!只可惜时光残忍,刀刀见血,伤了的不仅是容颜,还有一颗相信承诺的心。

总说人生苦短,却不知这么短的人生能够经得起考验的人又有多少?从年少轻狂地离开,到满脸风霜地归来。这一生有过辛酸,有过悔恨,有过失望甚至是绝望,但所幸的是我们都挺过来了,于是我们终于也学会了“算了”。“算了”,只要能“了”,无论是了解还是了断,何尝不是对生活的一种领悟!

当更高、更快、更强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主旋律的时候;当急功近利开始摧毁我们需要漫长的岁月才能开出的幸福之花的时候;当等待变成了一种奢望、甚至是一种绝望的时候,我们一方面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承受不起伤害,一方面却将那些自己承受不起的伤害变本加厉地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尤其是那些因为爱而不设防的最亲的人身上。我们一直在做着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却愚昧地不知悔改。

我们终于和这个城市彻底的融合为一体。没有谁能看得出来我们最初是来自哪个偏僻的小镇;没有谁还会在黄昏中傻傻地等一句不见不散;没有谁还会喋喋不休的像一个闹钟一样的提示你吃饭的时间到了;没有谁还会在你睡觉前轻轻地跟你说一句晚安。

但我确信:一定有人曾经将我视若珍宝,将我融入到她的骨血当中,安静无声,却生生不息地流淌着。一定有人曾经在我离去的时候踮脚张望过;在我迷路之后还坚定地守在那个黄昏中;在我睡着之后会俯下一身,轻轻对我说着:“晚安。”

当时光呼啸着从身边掠过,满眼的鲜花,与花下的少年,都早已随风而逝。于是,我在这座有着青山绿水的城市里,静默无语,修身养性。那些隐约地过往,安置在我的血脉中,落地生根,却寻不到踪影。

或许时光可以篡改很多的结局,但最初的微笑是无法篡改的。于是,我相信,在远方的远方,远到时光也望而兴叹的地方,一定会有这样的一座小镇,任凭岁月扰人,岿然不动。寂静如佛,只是浅笑,从不多语。一定会有这样的一些人,无论我做过什么,无论在世俗的眼中我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会张开双臂迎接我的归来。

怀念何凡散文篇六

我只是不小心,才看到那张熟识多年的脸。

当啃着山楂糕从街道的拐角处走出来时,在路的另一边看到了她。长长的头发、黑黑的靴子和懒懒散散的阳光,脑海中不知在哪个角落隐匿的记忆,哗的涌上心来。

我已想不起那时距离现在已有多少岁月,只是远远的看到操场上的野花谢了又开,只是再没有记忆中的小脸裹着泥巴跑来。

当时也有小小的喜欢吗?喜欢泡泡糖、喜欢阳光、喜欢动画片、喜欢吃,还有那一个下午突然觉得同桌的笑容好好看,就偷偷的'看了几个小时。

被我捉弄过和捉弄过我的孩子,你们还好吗?能遇见你们,在我青涩无知自私胆小的时日。我想突然走到门前,看到从前的房屋和小巷,看到十岁胖嘟嘟的自己,看到过去时光中触手可及的你。

一个下午春游回来的路上,两个大人和三十多个孩子唱着歌。我拖着脚丫走在最后,独自看着前面夕阳中拉的长长的背影。我知道自己永远逃不出这个场景,就像无数次出现在梦中,无数次我跑起来却一直追赶不上前行的你们、我没有力气的蹲在最后时,却听到歌声更加渺茫。

怀念何凡散文篇七

白晃晃的阳光照在对面的楼房的玻璃窗上,反射到这边街沿上,晃得人眼都睁不开。我坐在椅子上翻着书,偶尔抬起头看一下街上稀稀拉拉的人,遇见熟人点点头,或玩笑着打招呼,百无聊奈地看着日光从楼房间慢慢地移动。

初夏,午后的阳光并没那么毒辣,街沿边的树享受着阳光的抚摸,仰着一双双清亮的眼睛欣赏着被楼房切割了的蓝天。白云也丝丝缕缕的在天上慵慵懒懒舒舒展展地闲逛。一阵风从街口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带着地上的树叶打着滚儿。清洁工对此也不恼,似乎习惯了它们的闹腾,只是把树叶揽进畚箕里,不让它们继续任性地嬉戏。最忙的应该是燕子了,急急忙忙飞来飞去地觅食,喂那窝刚出生不久还没有睁眼,却张着嫩嫩嘴要吃的小燕子。街口的那两棵桂花树褪掉了所有暗绿色的老叶子,嫩叶子或急或柔的在风中舞动,风大的时候吹得翻转的叶子象是开出的花朵,并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些,我静静地看着,一种痛痛的,悠悠的思念象这绿色的'风染绿了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您还好吗,妈妈!

今年是你离开后的第一个母亲节,往年的母亲节我并不曾送什么礼物给您,只是牵着您的手和您说笑,陪您走走,或在您不防备时“啵”地亲您一下,您总会开心地笑着骂道:“鬼女子!”幸福就在您的脸上荡漾开来。其实您并不在意这个节日,只要我们好好的,您每天都象是在过母亲节。您这人啊,这辈子就是没有好好的痛惜过自己,事事都想着我们,想着这个家。您的身体其实一直都不是很好,可您总是不在意。我记事后,总记得您爱口腔溃疡,嘴里总是大坑小凼的,吃饭时总见您痛得发出“咝”的声音,您却总认为这是小毛病从不去看病(看病要花钱),实耐不过了,自己弄些草药来吃。那些年,粮食紧张时,您总是把米饭留给我们,自己却吃玉米糊(面),我长大一些时,听你和邻家婶婶闲聊,笑笑说,那些年啊,饿得很时总是把围腰(围裙)紧紧地挷在腰上,这样就不那么饿了。(其实小时候我也看到过您用围裙捆得细细的腰)邻家婶婶就嗔怪的骂您,您却说,莫办法,上有两个老的,下有三个小的,忍忍!妈妈,真是苦了您了,您最好的年华就是这样艰难走过,把所有一切都给了这个家,给了我们。

爷爷是个老病号,下床走动的时候很少。小时候的我们都是在他的床上床下玩儿大的。无论您有多忙,每天清晨总是要把洗漱的水端到爷爷的床边,然后煮两个荷包蛋端去,爷爷的一日三餐这样开始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您就这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一做就是十三年,直到送走了爷爷,您还常常说爷爷很心疼您。奶奶是个心宽的人,装不下事,年岁也大了,帮不了你多少忙,你就这样辛苦地操持着这个家。

妈妈,您真让人生气,您性子太急了,就到你病重的快站不稳了,见我们还没来得急做饭,还摸索着把饭蒸上。还有,就是在您都站不起来了,还急着去给弟妹开门,摔倒了爬到门边去开门。妈妈……您啊……怎么那么不晓得疼惜自己啊!

妈妈,有一件事我一直没给您说过,怕您伤心,我嫌弃过您。记得应该是上初中的时候,学校要开家长会,我不想让您去,那时您没有一件好看的衣服,总是辫着两条很土的不是很长的辫子,又不认得多少字,我怕同学瞧不起,可是避不过了,还是让您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歉疚感一直跟随着我,深藏在心底,一直没有向您道过歉,妈妈,对不起!希望您能听的到,原谅我的不懂事。

妈妈,您看,那喂食的燕子真象您。

怀念何凡散文篇八

他有着许多让人惊奇的故事;他在平凡的岗位上取得了不平凡的成绩;他从一名加油工成长为大管轮……在他成绩的背后,折射出他不懈追求的身影,凝聚着他辛勤劳动的汗水。他,还拥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小虎哥。

他就是宜昌航道工程局长鳄2号大管轮――王虎。

小虎哥特别爱学习、肯钻研。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这个人没别的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尝试新鲜事物。工作之余,他不仅买来轮机专业书籍吸取知识的养分,还利用电脑和网络来充实和提高自己。尤其可贵的是,他总是利用各种时机到同行的挖泥船去参观学习,对照自己的船舶,查阅和翻看感兴趣的船舶设备资料,正是这种善于吸取、敢于尝试、富于挑战的精神,使得他在平常的日常维护保养中,不断进取并有所作为。

长鳄2号是国内第一艘“关键设备进口、自行设计建造”的首制船,液压系统等都从国外引进,设备先进、技术尖端。出厂后,先后长期在曹妃甸、洪湖、新村沙等工地施工,全新的设备鞭策着小虎哥和我们的职工,他们深知肩负的责任和重担。

他带领一班人毫不畏惧,迎难而上,虚心学习,不断进取,很快地就消化吸收了这些新技术,熟悉掌握了这些新流程,为宜昌航道工程局对外开拓疏浚市场发挥了重要作用。

小虎哥特别爱不耻下问。经常向老师傅提出各种自己的见解,他总说看到设备哪里不顺眼,就有改进的想法。他结合生产中出现多的`设备故障,主动带领轮机部的同志们,有针对性地进行了大大小小的技术改造:包括泵舱泥管改进、闸阀改进……,改造后的长鳄2号在曹妃甸的施工中,实现了月生产量最高达到26万方的佳绩,为单位创造了良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小虎哥总说:独花一支不是春,独木一棵难成林。他把人生的春天,带到了船上。

他兼任船舶工会主席,待人诚恳、热心助人,经常与同志们交心谈心,帮助解决他们的实际困难。在工作中,他一马当先、率先垂范,去年10月份,长鳄2号在接到指令赶赴三峡升船机下引航道进行清淤工作,他首先考虑到的是目前船舶设备停的时间较长,要紧急抢修,并拟定了设备的维修计划,为三峡升船机下引航道的施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三峡施工期间,船舶全天24小时施工,对设备运行是一个考验,小虎哥与驾驶部加强协调、分工不分家,尤其是在泥泵这个工作交叉点上体现得尤为明显。

记得20xx年1月16日,正在三峡升船机下引航道疏浚施工的长鳄2号值班驾驶员,发现驾驶室流速表下降,排出压力高,当即停机,小虎哥赶紧查找问题,在巡回检查时,他发现水下泵后盖板螺栓处漏水,立刻组织设备故障应急抢修工作,由于该轮是24小时施工作业,还有一个班的人员在岸上休息,小虎哥与兄弟们一道顾不上休息,冒着大雨寒风,抢抓时间,开泥泵道门、拆泥泵短管,全身淋湿,双脚泡在水里,大家紧锣密鼓,有条不紊地进行,对水下泥泵机进行了解体,用环氧树脂调和密封,补后盖板严重磨损的痕迹处,紧固更换后盖板螺栓……只用了7个小时的时间恢复了水下泵正常作业,确保了施工顺利进行。

抢修工作完成,大家没有一句怨言,只听到欢声笑语:“问题解决了,问题解决了!”疲惫和寒冷,被小虎哥和他的兄弟们,统统忘在脑后。

小虎哥,很帅,很阳光,很开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轮机员。

或许,小虎哥很平凡。但他就像雷锋一样,在平凡的岗位上迈着坚实的步伐,创造出了很多的不平凡。

怀念何凡散文篇九

一直想写点东西,仅以此文送给我那离开我将近四年的父亲!

我76年出生在山东烟台,那是爸爸和妈妈冒着生命危险第二次手术生的我{74年的时候有过哥哥他只活了3天}。那个时候家里条件比上不足吧,从小我身体一直不好,容易感冒,一感冒就转成肺炎,就要去医院住一个礼拜,还不断的喘,父亲的背上留下了我童年的影子,每年的大年三十还要背着我去打一针,希望我在正月里不要犯病,那个时候我幼小的心中留下了父亲高大的背影。转瞬间,我到了上学的年龄,每天早上,爸爸起来给我做好早饭{妈妈不善于做饭,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小的时候,妈妈起来做饭,爸爸搂着我我一直的哭,后来爸爸不忍我哭,就坚持起来学做饭},吃完后吧小自行车给我搬到街上,我就去上学了,每次都叮咛我注意安全,就这样一直坚持了8个年头,他常说的一句话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学习好的上学是一天,上学不努力学习混日子的也是一天,这句话给了我从小努力学习的动力。

后来我就高中,大学读完就到了1999年。父亲也慢慢的变老了,头发也渐白了(爸爸生我的时候29岁),那个时候我在想,父亲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变老了吗?他身高1米77,很瘦只有120斤,我常常看着父亲,心里很疼。

就是我的父亲,我伟大的父亲,到最后还是在为我们考虑,我哭了。

爸爸你离开我们意境整整三年半了,妈妈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他照着您的孙子和孙女,每次听到儿子,女儿问我他们的爷爷呢,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爷爷,我就忍不住想哭,我对孩子们说爷爷去天上修炼了,他一直在看护者你们啊,爸爸你放心吧我们现在都很好,每每过年,过节的时候总是想起你,饭桌上永远多一双筷子,可是您却永远回不来再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啊,子欲养而亲不待,您短短61年的一生奉献给了我们,我却没办法报答您,心里难受啊!

爸爸,祝你在天堂里,能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我们会生活的更好的,请放心吧!

起的时候,有多么温热;永远我都会记得,伴我成长的背影,用你的岁月换成我无忧的快乐!祝您节日快乐!

怀念何凡散文篇十

雨逗留太久,等不到清明,含泪走了,走进我的心里。清明,我独自站在高处,像猫化河,拐个弯,回眸,遥望身后的时光。

我被过去挤着,推着,我怀念过去,犹如冬天怀念秋天。秋天凉爽的风儿,带着果实的清香四处炫耀,萦绕在我的耳际,抚慰我的记忆。我喜欢故乡的秋天,它空旷,却充盈,像个慈者,容得下天空无边的蔚蓝与高远,任风儿淘气,任鸟儿飞翔。人们的吆喝声在庄稼里,在金黄的田野上,由着性子游荡,此起彼伏,宛如歌声,甜美,悠扬,舒坦。

我仰躺在旷野上,瞪大眼睛,看不到天的尽头,将梦想无限延伸。身边放着与我一般高的扒篓,里头装满猪草,这是我一下午的劳动成果,也是猪们的晚餐。我还没到上学的年龄,也不想上学,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上学呢?但上学不用拔猪草,放牛,砍柴,我想我应该上学去,这种欲望如同后山的竹笋,蹭蹭上冒。我身后是成片的苞谷地,苞谷杆挺拔,密集,叶子枯黄,一丝丝绿色藏在季节的缝隙里,演绎生命的顽强。它们像卫士,列队守护着我,给了我一个隐蔽的“王国”。我在自己的领地里,恣意妄为,猫进地里,掰一两个硕大的苞谷,溜到大石头背后,把苞谷埋在火烬里烧熟,然后美美的享用一番,却把脸糊成大花脸。母亲见了,笑出眼泪来。

母亲喊我的声音,一声接一声,越过苞谷地飘过来,我故意不理,让母亲着急。我喜欢看母亲着急的样子,让母亲到处寻找,我却躲在自己的“王国”里,窃喜。母亲在不远处挖红薯。锄头被高高扬起,光亮的锄刃深深地咬进土里,一撅,露出红皮或白皮的红薯,像熟睡的婴儿,慵懒地,不愿醒来。母亲轻轻拾起,放在身后,好像怕惊醒它们的美梦。汗珠趟过母亲瘦削的脸颊,滴进了脚下松软的泥土里。母亲偶尔抬头,凝视远方,风吹乱了母亲的头发,吹弯了母亲的腰,母亲的腰像一把镰刀,收割了岁月,也收割了我难忘的童年。

夕阳如同一个烧红的铅盘,坠落山的那边,天空收走了最后一缕霞光,夜色已做好漫漶的准备。母亲的呼唤越发紧密,我不得不起身,背起扒篓,离开我的领地,向母亲走去。我不想惹母亲不高兴,母亲不高兴时会瞪眼,把手举过头顶,做打我的样子,却没有落下来。母亲样子凶,从未打我,我愿意跟在母亲的身后,就像小鸡跟着母鸡一样。

童年,留不住,犹如我留不住母亲一样。母亲远离了我们,独自住进了那片荒山,归宿于黑暗的泥土。那儿是母亲的另一家,一个孤独的家。我不明白,从未舍得打我的母亲,为何舍得在那个炎热的午后离开我呢?我不能想,一想起眼眶发热,发涩。现在,荒山被密林遮盖,被我的怀念笼罩。怀念,犹如高大的柏树,忠实守护在母亲的身旁,日益葱茏。如夏夜的流萤,盘旋在树林的上空,要照亮母亲回家的路。

我想起另一位母亲,她是同学的母亲,已七十高龄。耳聋,因此她活在安静的世界里,可内心却无法安静。我见过几次,她呆呆地站在老屋的旧址上,凝视周围的一切。从她忧郁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她的怀念,还有那浑浊的泪水。在她看来,城市就像一片枯黄的野草,楼群如同芭茅,突兀,簇拥,恣意蔓延。它漫过了村庄,农田和原野,淹没了她们的村子和她的家。她们的村子被夷为平地,老屋被轰然推倒,老屋前面一望无垠的肥沃的田野,汩汩而出清澈的水井,都被轰隆深埋,被“野草”挤占,踩在脚下,暗无天日。

被深埋的,还有春天水田里彻夜的蛙鸣,门前夏日桃树上阵阵的蝉叫,蟋蟀在草丛高调缠绵,清凉的夜风不再从远处对面山脚下悄悄赶来,附在耳边喃喃私语……无论怎么聆听,没了,再也听不到了。没了金黄的油菜花,绿油油的稻田,没了“稻花香里说丰年”的喜悦,连先前的一棵树都没了。那些天,她执意不肯,老屋被“野草”围剿,虎视眈眈。她最后妥协,只求把门前的一棵老树留下,她不放心,坐在树下,日夜守护,寸步不留。谁知那天夜里,她刚进屋,就被反锁,一声轰隆,树被推倒。她见了,扑通跪在地上,因为推到的,还有她最后一点念想。

我们也许无法理解,一个与土地厮守大半辈子的老人,对自己的土地怀有怎样的感情。一旦没了土地,没了土地上深爱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人就像漂半空中,下不来,无着无落。我的童年、母亲,老人的土地,都走了,永远回不来了。唯有怀念,给了我们一丝安慰和长长的叹息。

怀念何凡散文篇十一

1998年农历五月廿一这天,父亲米水不进已经第十四天了,可我们并不以为父亲会在这一天离开我们。我们已经习惯了父亲躺在那里,隔一会儿我们兄妹中有人会给父亲用棉球湿一下干裂的嘴唇,同时叫一声“爹爹”。父亲“嗯”一声,就继续躺着。他时睡时醒,我们有人守在身旁,有人继续忙家里的事,说白了就是为父亲的后事做准备。尽管天天如此,但我们心里还是觉得父亲也许会永远躺在那里,即使不吃不喝不说话,我们也有父亲在。

母亲和我们照常吃早饭,记得是吃玉米糊糊。我和小妹端着饭碗守在父亲身边。我叫“爹爹”时,小妹也跟着叫一声。我发现这天父亲的“嗯”声不大了,他完全是用意识和气息在答应我们。父亲还用力眯开眼睛看了我和小妹一会儿,就那样无力地、呆呆地看着我们,然后泪水顺眼角流了出来。我和小妹给自己擦完泪再给父亲擦泪,又不停地用手抚摸父亲的被子表达安慰。父亲也许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离开我们,可我们却不知。父亲昨天以前一直是有声音的,今天他用尽力气“嗯”那一声让我意识到了不妙,但还是不愿往坏处想。头天晚上听大哥说,他在朦胧中听到父亲清楚地叫了两声他的名字,大哥惊醒,却见父亲还在睡。我听着心就一沉,父亲失语多年,叫出名字是绝对不可能的。后来我们都认为那是父亲的灵魂在和大哥告别。

吃过饭不一会儿,母亲正在收拾锅碗,大哥让我叫二哥和三哥都到父亲身边,我叫了。小妹站在门边哭,我还走过去安慰小妹别哭,然后就站在炕边发呆。我一直不往父亲就要离开我们这边想,以为大哥叫二哥三哥,只是父亲难受。并不是父亲很快就要咽气了。父亲头朝里睡在窗台根,三个哥哥和我爱人都围在父亲身边,他们和墙壁刚好合成一个圈。他们可能是怕吓着我和小妹,没叫我们往跟前挤。不一会儿,他们四个人叫着“爹爹”、“爹爹”,然后都开始抽泣,我明白父亲走了,眼泪怔怔地往下流。母亲边擦泪边说:“你爹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走也要在大白天亮亮堂堂地走。”仅此一句,道出了父亲一生的为人和性格。这是我唯一一次听到母亲如此赞美和佩服父亲。当时大约八点半左右。

记得父亲去世前几天,因为是五月,阳光照进来已经感觉很热,我们就想拉上窗帘,可母亲说:“让你爹再多见见阳光吧,以后想见也见不上了……”母亲流着泪把窗帘拉开。那一刻,我第一次从骨头里感知生命和阳光的关系,阳光是生命的根,生命是阳光的苗。母亲让阳光多赐予父亲些光亮,此时已是母亲对父亲唯一能做到的关爱。仅此一句,足以超过我们做儿女的所有表达。

父亲病重后,母亲和哥哥们就给父亲穿好了寿衣。母亲不赞成把送寿衣做成阴森森的样子。她给父亲做的完全和工作时穿的衣服一样,青色中山装,黑裤子,里面是棉衣棉裤,衬衣衬裤。所以,即使父亲穿上寿衣之后,我们也一直不觉得这是给父亲送别。父亲外面这身衣服的料子是我买的。那是我第一次领到工资后,回家时就给父母亲一人买了一身布料。父亲看到布料后摸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当时我在心里说:“爹,你穿吧,以后我会给你买很多衣服的。”万没想到我结婚第二年父亲就去世了。每每想起,我就为没能给父亲多尽些孝而自责。我独立的太晚,成家也太晚,我是靠父母一直长到二十大几,免强有了一份工作也没能长久。如果我早些独立早些成家,我就可以对父亲多尽些孝,还可以为家里多尽些力。

给父亲穿寿衣时父亲并不清醒。他意识清醒过来后就抬起胳膊看,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出来。那一刻,我的心一阵阵作痛,父亲失语多年,他连临终想对我们说的话都说不出来,所以只能流泪。母亲看到后,哽咽着上炕给父亲边擦泪边说:“你这人呀,哭甚哩?!”母亲的声音很苍凉,好像来自岁月的深处,她深谙父亲的每一滴眼泪。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在父亲面前从来不会这样说话,也从来不会这样做,他们经常吵架,母亲对父亲有说不完的怨气,父亲也是。而那一刻,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母亲全擦掉了。

怀念何凡散文篇十二

感谢这个时代,感谢电脑,让我们这些中年乃至以上的人们还可以看到七十年代初期许多露天电影里看过的舞剧。

回过头来看,七十年代甚至于六十年代末的中国能够有这么美丽的舞蹈,虽然这些舞蹈有少数是从苏联借鉴而来的,人们也不得不感叹中国人的智慧和伟大。

从内心来说,现在看那些舞剧,心里感觉很美很美,这不光是因为这些舞剧透着岁月的芳香,让我们这些中年人回到那个不知愁滋味的年代,更主要的是,那些舞蹈本身的确很美。不管是舞剧《白毛女》还是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和吴琼花那曲线的身段,那灵动的舞姿,那美丽的造型,那长长的辫子,那特异的亮相,更不要说白毛女那一连十七八个旋转的技巧,都给人予极大的艺术享受。就整部舞剧来说,那些整齐划一的动作,就像是人人身上都安装了遥控器一样,绝对的统一,绝对的美观。

小时候,可能是人太小,各方面没有成熟,不知道对于美的享受。在不知道什么是曲线美的时候,再美丽的身段,在孩子眼里和虎背熊腰的男人等同,西施、貂蝉和李逵、张飞等同,你就是沉鱼落雁又怎样,你就是闭月羞花又如何,因为七八岁的孩子对于男女都觉得没什么区别。只知道男人可以拿十个工分,而女人哪怕再能干,哪怕插秧能抵上两个男人,只能拿六分半,女人哪怕再会读书,除了极个别,也常常只能读到高中为止。那时候,看舞剧,常常会牢骚满腹,厌恨那些舞蹈动作太慢,恨不得马上真刀真枪地打起来才好,恨不得把地主老财杀光才好,恨不得把南霸天、黄世仁踩扁才好,半天一个动作实在是浪费时间,实在是让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煎熬。更没有想到,无限的美感就蕴含在曼妙的舞蹈动作之中。

后来长大了,发育了,也知道男女之间的区别,“四人帮”也打倒了,可是,发育之后的男孩想看美丽的舞姿已经不可能了。也许是随着江青的倒台,因为江青一贯以文艺的旗手自我标榜,所以,江青倒了,连同舞剧也跟着倒霉,以至于从1977年初期开始到为止,在长达二十五年的历史中,舞剧一直渺无音信,就连九十年代中期兴起来的光碟也不见舞剧的.身影。我斗胆说一句,这其实也是当时我们这个社会走向另一个极端的过错。江青罪行再大,舞剧有什么错误?舞剧何罪之有?这其实就是我们这个社会的劣根性的局部表现。有些人为了表示对于大政治的需要,上面不给点头什么事情也不敢做。

现在,不管是光碟还是电脑,要看舞剧很容易。可是喜欢怀旧的我常常想看看当代的舞剧,因为过去的舞剧就是再好也毕竟是昨日黄花,那些当年的演员常常是我的叔叔阿姨一代,那些经典之作就是再好也会看厌的。而当今,舞剧已经黄鹤一去不复返,当代的舞剧就像消逝的徽派建筑,就像越来越少的瓦房,就像露天电影,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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