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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怀念何凡散文简短(通用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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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怀念何凡散文简短(通用8篇)
2023-11-18 05:19:37    小编:ZTFB

总结可以帮助我们归纳和整理所学所得,提高记忆和掌握知识的能力。真正的成功不仅在于成就自己,更在于能够帮助他人实现他们的目标。请大家阅读以下总结范文,希望能够对大家的写作提供一些思路和指导。

怀念何凡散文简短篇一

或许是从小就远离故乡求学在外,或许是长大后也不曾经常回去,在我的内心深处,故乡总是很遥远。

我终于明白了,埋藏在心底的故乡,已经彻底远去了。我能做的,惟有等到夜深人静,独倚窗台,凝望星空,任凭思绪纷飞,追逐记忆里,那零碎的儿时的故乡的影子了。

故乡的山,是青山。

铺天盖地的青,漫山遍野的青,这便是故乡的山。儿时的我喜欢丹青,尤其爱国画。画到后来,因无条件参拜专业老师,一直没能得到发展,也不曾有什么好的收获。但却有了一个感悟,画里的名川险峰,都不及故乡的山的厚实无华,所有的颜色涂料,都不如故乡的山的清纯亲切。每次假日回家,路上远远的望见了那云雾环绕着的青青的山头,我的心里就涌动起一股暖流,犹如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放牛是我最乐意干的活。在老家放牛,只要把牛赶到山谷里,往山坳口插上几根木栅栏就行了。剩下的时间,我们几个小伙伴,或满山跑着摘野果,红的野莓,黄的山柿,紫的橄榄,绿的弥桃,一路欢笑一路吃,下得山来,人人脸上嘴边,衣领袖口,全沾满了果汁。或拿了自制的竹钓竿,信步找一条窄窄的小水渠,浅浅的山泉塘,捕只小青蛙,用缝衣针扭弯的小钩随便钩了,丢进水里,自管躲一边捉迷藏,不消半响,折身回来,水里浪花四溅,一条手腕粗的“星花鱼”(乡语)上了钩。或是折了几根木拄,扯些巴蕉叶子,搭成一房四角小蓬,垫几捧干稻草,猫在里面玩游戏。清脆的欢笑声,在山谷里荡漾开来。

山高,林茂,绝对是狩猎的好去处。那时爷爷体格强壮正当年,只要是好天气,天一黑爷爷就抗了鸟铳,带了家里的两条猎犬上山。年龄稍大点,我也跟着爷爷上山。爷爷是山里有名望的老猎手,隔不了几日就能打到猎物,或是麂子,或是山獐,最多的是野猪,偶尔也能打到一只山牛山鹿。爷爷劲头大,一个夜里来回爬几十里山路气也不喘,我吃不了这些苦,跟了爷爷两个夜里,再没去过。因而,至今仍觉得没能和爷爷一起打回个猎物,很是遗憾。如今政府下了禁猎令,爷爷的几杆鸟铳全被没收了,陪爷爷狩猎已是不可能了,这遗憾也就成了永远的遗憾了。

故乡的水,是绿水。

清澈见底的绿,轻柔温和的绿,这便是故乡的水。大山深处,一眼一眼的泉水喷洒下来,掠过石缝,滑过青苔,汇成一道道小渠,再汇溶成仅有的一条小河。登上山顶,极目远眺,这小河宛如一根银色的丝带,在村里一栋栋黄土屋旁蜿蜒穿行而去。

山里的妹子甜死人。山外的人都这么说。白里透红的肌肤,仿佛能掐出水来,山妹子们能出落得貌如茶花,享的全是这山泉水的福。老家人从不用刻意打井,屋后门口随便找个贴石岩的地方,挖个坑,清清的泉水便渗透出来。条件稍好点的人家,用青砖砌个方井,滤住了水底的沙石,舀起水来更是方便顺畅多了。距小河近的人家,干脆不用挖井,直接用河水做饭,煮出的米饭依旧甘甜爽口。老家人最惬意的事情,就是在田间干活的时候,如若口渴,就近找个水坑和小渠,俯下身只管畅怀大喝,绝不用担心水不干净。

小河水浅,不藏大鱼,但里面的小鱼却是可爱之极,漂亮之极。只要瞅着空,大人们一不在家,我们几个就偷偷拿了爷爷的小鱼网,直奔小河而去。找个水流缓的河段,撒下网,把衣服脱了个精光,扑通扑通一个个扎进水里,尽情嬉戏,算好时间差不多了,赶紧上岸。此时收网,网上定挂满了晶莹透亮、颜色各异的百十条小鱼。回到家里,大人们黑沉着脸,刚要训斥,看到我们手里提着的`一串鱼,便做罢了。

故乡的山啊,故乡的水,道不完的是故乡的情,亲不够的是故乡的人。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的歌词。头一回听,心里感觉暖暖的,湿湿的,眼睛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后来,每次听,感觉都如此。

故乡,在我的心里,是如此的厚重。

无论故乡离我已经多么遥远,故乡的山永远是青山,故乡的水永远是绿水,故乡的人一定是亲人,故乡的情一定是真情。

【怀念老师――陈老生】。

每年的九月十日,我都如期来到故乡的小河边,虔诚地烧一把纸钱,细心放流一只亲手折叠的千纸鹤。

我把无尽的怀念,送给一个名叫陈老生的人。

陈老生是我儿时的老师。

关于陈老生的身世,我已经模糊了,只知道他是从远方大城市分配来的。选择一个贫困山村支教,听说是因了一段失意的感情。

陈老生很喜欢我们这些农村娃儿,他不让我们称他“陈老师”,而喜欢听我们甜甜地叫他“老生老师”。后来,我们干脆就直呼他为“老生”。

老生其实不老,那时才二十出头。而我当时正好念小学三年级。身为班主任,老生对我宠爱有加。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因为我的家境是班上最贫苦而学习成绩却名列前茅的原因。

因家离学校很远,我们必须把中饭带到学校吃。霉豆腐和辣椒酱是陪伴我最多的下饭菜,偶尔能混加几粒油炸花生米和几勺炒萝卜干,那是极奢侈的美味了。母亲并非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家里实在是穷得没辙。懂事的我并不在意这些,只是铆足了劲死命读书,以望能快些出人头地,走出这个穷山沟,实现几代人“鲤鱼跳龙门”的梦想。我境况显然没能逃脱老生的眼睛。老生经常过来嘘寒问暖,还把自己的菜留一些给我吃。自尊心极强的我起初不肯吃老生夹过来的菜,老生笑了:“别见外,我真的很喜欢你这股倔性儿,吃吧,但得保证把成绩给我考好,否则,下回想吃也不给你呢。”老生的话如一股暖流注入我幼小的心灵,令我感动之余,更添了几分奋发的劲头。

冷天,伙伴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袄上学,而我只有一件母亲用父亲穿旧的棉衣改小的小袄,夹层的棉絮已经僵硬如土,丝毫起不到保暖的作用。坐在四面透风的教室里,我冻得直哆嗦。课后,老生把我叫到他卧室,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崭新的羽绒服披在我身上。我知道,那是老生从城里带来的最好的衣服,只有下雪天老生才舍得穿。我死活不肯穿,执拗间,老生发火了:“你给我听着,我这不是送给你的,以后你读书出去了,得买件更好的送给我。”顿了顿,老生接着说:“有志气就给我穿上,好好读书,以后有能耐给老师买件衣服还回来。”看着老生严厉的眼神,我不敢再作声,听任老生把衣服给我套上。

老生的那件羽绒衣果然管用,温暖了我整整一个冬天。

我家和学校隔着一条几丈宽的小河,平日里河水不深,但一上春河水就暴涨,逢雨水天,河面的木板桥就通常被冲得无踪影。老生知道我父母农活忙,照顾不上我,每回下大雨,都步行几里路接送我。

那天,雷电交加,倾盆暴雨。考虑到学生的安全,放学时间没到,老生就提前下课了。老生折身回屋拿了伞,向往常一样,送我急急往家里赶。来到小河边,老生和我不竟怔住了。河水象一头发怒的狮子咆哮着,水面急速上涨,眨眼间就要淹上桥面了。我迟疑着,不敢过桥。而这工夫水浪已经拍打在桥板上,溅起了一片片的水花,再不过桥就来不及了。正在这紧急关头,老生一把抱起我,冲上了桥头。我紧紧闭着眼,耳旁只有洪水撞击堤岸发出的轰鸣声,溅起的浪花扑在脸上,散发出一股凉腥味。我死死拽着老生的衣服,整个心都悬了起来。突然,我感觉老生脚底一空,整个身体猛往前滑去。一刹那间,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前抛出,在空中一陈眩晕,而后重重摔在了地上,我的身体连翻滚了几个圈才停下来。

惊醒过来,我从地上颤微微爬起,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桥的另一端,而架在河面上那座木桥已经不见了影子,河床里只有浑浊无情的洪水翻腾着浪涛肆意奔泻着。老生呢!一阵巨大的惊慌过后,我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暴雨里一个人的身影也没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我嚎陶大哭起来。

当天夜里,整个村里的人都出动了,大家沿着河堤一路寻找,悲痛的哭唤声在山村的上空久久回荡着。然而,我们终究没有听到老生的回应。

年轻的老生离开了这个世界,为了他心爱的学生。

一个年轻的生命,在一瞬间,绽开出人生最灿烂的光辉。

寂夜里,月光如水。遥望远空,那点点繁星,该是老生注视着我的目光吧。我铭记着,一定还给老生老师一件人世间最漂亮的羽绒服,让老生在天堂里,永远温暖。

【怀念赤脚的童年】。

我的童年是光着脚丫过来的。

而今,回头想来,我都惊异自己孱弱的身躯如何能赤裸着脚板挺过记忆里那一个个雪花纷飞的寒冬。

儿时因家境贫寒,为了生计,父母每天早出晚归辛勤耕作。稍懂点事,便开始帮着打猪草牧牛料理家务,常常别家的孩子夜里躺在母亲怀里撒娇时,我还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剁猪草。因为穷,家里甚至拿不出钱为我买鞋。从蹒跚学步起,我就不知鞋为何物。因为这,我常受到邻家孩子的讥笑。那些日子,我常一个人躲在屋里落泪。

我常想,要能有双鞋,哪怕就是双破布鞋,该多好啊。可在当时,这只能是个遥远的梦。

或许是穷人的孩子早懂事,或许是翻山越涧得到了锻炼。后来,赤脚行走干活便也习以为常了。

常年赤脚的缘故,我的脚底磨打成了一层厚厚的茧。无论是布满砂子的乡间小道,还是荆棘遍野的山谷,我竟都能健步如飞了。因而春夏秋三个季节也算不了什么。但冬天就难熬了。每年入冬的第一阵寒风刮过,我的心便随之紧缩、灰暗起来。虽说有了磨炼,血肉之躯终非铁打钢铸。尽管冬日里农活少,家人也尽量让我少出门,但寒冬尚未过半,我的一双脚丫还是红肿得像个小馒头,又痛又痒,一抓就破,直流脓水。那滋味至今还令我毛骨悚然。无奈之下,母亲便找来几圈破布给我裹上,每裹一圈,我都要痛得直哆嗦。看着我紧锁双眉的痛苦神情,母亲心疼得直掉泪。

由于家乡村小教学条件太差,为了我的学业,在我7岁那年父母决定送我到远方外公家寄读。送我上学那天,母亲从屋里拿出了一双崭新的粗布鞋给我穿上。那是母亲在我临行前几天夜里一针一线给我赶缝出来的。缝鞋用的布是母亲珍藏在箱底许多年来一直没舍得用的一块黑“洋布”。那还是母亲当年的陪嫁物。第一次穿上鞋子,头一回感受那份舒坦和温暖,望着母亲布满血丝的眼睛,我泪如雨下。

那之后,随着家境的逐年好转,我不用再做“鞋”梦了。脚下的土布鞋也逐渐被结实的解放鞋、漂亮的运动鞋所代替,冬天里也有了棉鞋,再不用受冻疮之苦了。赤脚的日子彻底一去不返了。但童年时代那段辛酸苦楚的岁月却依然刻骨铭心,成为鞭策自己努力进取的精神动力,使我在之后几十年的求学和工作路途中不知疲倦,奋发向上。

怀念何凡散文简短篇二

妹妹,一个多么温暖的字眼;妹妹,一个多么亲切的称呼。可我所要说的妹妹,并非是我的同胞妹妹,而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妹妹——老公的同事。这也许在有些人的思维中感到有点匪夷所思,可在我的现实生活中,我确实只把她看成是妹妹,一个可亲可敬可爱可怜的好妹妹。

妹妹和我同龄,可在生活中妹妹却像个大姐姐般地照顾我、体贴我。妹妹的性格直爽豪放,说话都是快人快语,做事既勤快又干净利落,很有哥们义气,更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有的这些性格却和她的外形形成极大的反差。妹妹长得非常漂亮,但从外貌和体型上来看,绝对是个美人坯子,高挑的个子,苗条的身材,白皙的皮肤,精致小巧的五官,恰到好处地镶嵌在那张瓜子脸上,走到哪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为此,也给她招来过不少的麻烦。

人们都说红颜薄命,这句话用在妹妹身上是再贴切不过了。尽管妹妹在外面的人缘极好,但在家里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妹妹的老公是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不算高的个子、黝黑的皮肤,反正没有一点过人之处,和妹妹站在一起,无论如何也没有半点夫妻相。为此,我还私底下和妹妹开玩笑说过,你当初是什么眼光啊?怎么选择这样的对象?对此,妹妹总是一声苦笑、一句长叹:“唉!一言难尽啊!……”

说来妹妹的身世也确实够苦的,自打出生之后,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妹妹出生刚刚三天的时候,年仅二十出头的父亲就因为一场疾病撇下了年轻的妻子和襁褓中的女儿撒手西去。在那三年自然灾害中,国家正处在举步维艰的困难时期,尤其在农村,就连一个强壮劳动的大男人都食不果腹,更何况这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呢?艰难的日子,生活的无助,为了襁褓中的孩子能够活下来,更为了保住陈家唯一的血脉,年轻的母亲经过痛苦的思索,权衡再三,最终做出了无奈的选择——带女再嫁。

也许是母亲前世修的好,也许是上苍眷顾苦命人,母亲的眼光没有错,再嫁的这个男人由于家庭经济特别困难,一直未能说上媳妇,年轻漂亮而又能干的母亲的到来,为这个贫瘠的家庭带来了无尽的温馨和乐趣,更让这个家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善良敦厚的继父,对妹妹爱怜有加、如同己出,即使后来随着妹妹弟弟的降生,继父仍是一如既往地待她如初,懂事的妹妹也把继父看成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身为老大的她,自打懂事起,就竭尽自己微薄的力量承担力所能及的家务和劳动。

岁月在不经意间悄悄流逝,转眼间妹妹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托媒说媒的络绎不绝,可妹妹却压根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众多的`追求者由于妹妹的冷漠,最终选择了放弃。唯有一个清瘦黝黑的小伙子,不仅没有放弃,反而跑得更勤快,几乎是一天不拉,天天都来报到,还抢着帮她的家里做事。及至后来,就连班都不去上了,天天粘着,整整三个月风雨无阻。也许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他的这番诚意最终打动了母亲。母亲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庄户人家过日子,找男人就是图的个勤快,将来好有个依靠。光要模样好有啥啊?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我看这小伙子不错!老实、勤快。”妹妹是个孝顺的女儿,也深知母亲这些年生活的不易,在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总算勉强答应了这门亲事。

新婚后最初的日子是甜蜜的,老公也很疼爱她,在她怀孕期间,老公还能尽心尽力地照顾她。随着女儿的降生,妹妹漫长的厄运就由此开始。

这样的生活不仅伤害着妹妹的身体,更摧残着妹妹的身心。妹妹也曾想过离开这个可恶的男人,但又怕世俗的偏见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自己的头上,更怕不知情的人乱泼脏水。因为在我们这里在有些人狭隘的思维力,大凡提到离婚,无论是谁的过错,总会迁怒于女方,即使你再纯洁、再清白,可在世俗的眼里,总会认为主动提出离婚的女人,肯定不是好女人,总会遭到别人的唾弃和指责。妹妹也正是源于此,更怕命运多舛的妈妈为自己担忧,为了所谓的“脸面”,更怕别人笑话,所以只有强压泪水。自己一直隐忍着、隐忍着……虽然在背地里时常以泪洗面,可在人前,妹妹总是一抹眼泪,依旧把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展现在世人的面前。

时光就在这样的苦熬中渐渐流过,在泪水中浸泡的妹妹,看着女儿日渐长大,总以为自己有个盼头了,为此,对女儿更是呵护有加。谁知女儿也并不太懂事,在享受无限母爱的同时,却不懂得母亲的辛苦和付出,更不懂得回报母亲。

为了尽量少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家中,妹妹学会了打麻将,以此解闷消愁,打发时间。老公的工厂由于经营不善,改制后无法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立足破产了,老公既不做事,也不外出重新寻找工作,整日呆在家里无所事事,要么就是约三五好友打麻将消遣,而对家务事却仍是袖手旁观。去年妹妹退休后,为了尽量不和老公再起正面冲突,也不想把自己剩余的时间耗在家里。一退休,就又另觅得一份工作,这份工作很辛苦,每天上班都达到12个小时以上。为此,我也时常劝说她:“都苦了大半辈子了,现在退休了还不自己享点清福啊!”可她总是对我说:“嫂子,你真的不懂啊!那个家我真的很怕长时间地呆在那,更怕和那个人独处,还是在外面省心,虽然工作苦点累点,可我却觉得这样充实。都已经大半辈子熬过来了,现在就这样吧,过一天是一天……”

怀念何凡散文简短篇三

一直想写点东西,仅以此文送给我那离开我将近四年的父亲!

我76年出生在山东烟台,那是爸爸和妈妈冒着生命危险第二次手术生的我{74年的时候有过哥哥他只活了3天}。那个时候家里条件比上不足吧,从小我身体一直不好,容易感冒,一感冒就转成肺炎,就要去医院住一个礼拜,还不断的喘,父亲的背上留下了我童年的影子,每年的大年三十还要背着我去打一针,希望我在正月里不要犯病,那个时候我幼小的心中留下了父亲高大的背影。转瞬间,我到了上学的年龄,每天早上,爸爸起来给我做好早饭{妈妈不善于做饭,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小的时候,妈妈起来做饭,爸爸搂着我我一直的哭,后来爸爸不忍我哭,就坚持起来学做饭},吃完后吧小自行车给我搬到街上,我就去上学了,每次都叮咛我注意安全,就这样一直坚持了8个年头,他常说的一句话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学习好的上学是一天,上学不努力学习混日子的也是一天,这句话给了我从小努力学习的动力。

后来我就高中,大学读完就到了1999年。父亲也慢慢的变老了,头发也渐白了(爸爸生我的时候29岁),那个时候我在想,父亲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变老了吗?他身高1米77,很瘦只有120斤,我常常看着父亲,心里很疼。

就是我的父亲,我伟大的父亲,到最后还是在为我们考虑,我哭了。

爸爸你离开我们意境整整三年半了,妈妈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他照着您的孙子和孙女,每次听到儿子,女儿问我他们的爷爷呢,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爷爷,我就忍不住想哭,我对孩子们说爷爷去天上修炼了,他一直在看护者你们啊,爸爸你放心吧我们现在都很好,每每过年,过节的时候总是想起你,饭桌上永远多一双筷子,可是您却永远回不来再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啊,子欲养而亲不待,您短短61年的一生奉献给了我们,我却没办法报答您,心里难受啊!

爸爸,祝你在天堂里,能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我们会生活的更好的,请放心吧!

起的时候,有多么温热;永远我都会记得,伴我成长的背影,用你的岁月换成我无忧的快乐!祝您节日快乐!

怀念何凡散文简短篇四

从早上便开始阴天,虽是初夏的天气,但凉得像深秋,不由得又找出厚衣服来穿。天阴得越来越沉,也感觉越来越清冷。

午后,天下起了小雨,百无聊赖,于是躺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和母亲坐在炕上说话。母亲说:“艳儿,你到后面去看看,我怎么听着有动静。”母亲从四十多岁耳朵便开始有些背,如今八十多岁了,她竟然听到了后院的动静,连我都没有听到。

梦里并不曾疑惑母亲的话,从炕上下来从后门走出去。二哥和小弟的院墙还是多年前那个矮小的土坯墙,站在门外便可望到院子里的一切。

我看到一个老头,他在二哥的房根下不知道找着什么,然后又从窗台上找,从墙根下找,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包装袋,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然后穿过二哥的院子打开小弟的门,想要从后门走出去。二哥和小弟共六间房,紧挨着,院子始终是通着的。

我连忙追上去,老头正打开小弟的后门想往外走,或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扭过头,我一看,原来是父亲。他看到我满脸是笑,那么慈蔼可亲,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幸福。我也笑,问他:“爸爸,您干什么呢?”他的笑容更和蔼了,声音也是那么柔和:“你二哥在地里干活呢,菜籽忘在家里了,让我来找,找到了给他们送去。”一边说着,父亲一边打开包装袋,果然是一种我叫不上名来的菜籽,菜籽是灰黑色的,而且细长。梦里并没有听清父亲说的是什么菜籽,我也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它。

说完,父亲从后门走出去了,我暗自疑惑,父亲明明是得了小脑萎缩的,怎么从地里走到家里竟没忘了让他来取什么,而且从那么多杂物堆积的地方竟能找到这袋并不起眼的菜籽。

我又回到母亲的住房,进屋告诉母亲是父亲找了菜籽给二哥送地里去,并不曾有外人来。母亲也放心了。

我暗自后悔,自家的田地我都有二十多年不曾去过了,怎么没跟着父亲一起去看看。一边遗憾着,竟清醒了过来。

我忙抓起身边的手机,打电话告诉姐姐说我梦到父亲了,父亲还跟我说话了,那种幸福难以言说,一边流着泪,我在笑。姐一边听我说,一边也讲述她做的关于父亲的梦,那一刻,我们感觉好幸福。父亲在世时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父亲严厉地管教着我们,但不管我们犯了什么错误,他从来没有舍得打过我们一下。我突然意识到:虽然父亲离开了我们,可是兄弟姐妹之情在这个世界上却是一个整体,根本就无法分割,我们幸福着彼此的幸福,哀伤着彼此的不幸。感谢父亲给予了我们生命,又给予了我们这份完整的亲情。

自从父亲走了以后,母亲倒真成了我们的负累了,她得了脑梗塞,还好不是很严重,生活基本能自理,只是自己做不了饭。我们姐弟几个从来没有因为照顾母亲而产生过争执。我和姐姐只要有闲暇,就回到家里陪伴着母亲,一边为她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哥哥和弟弟不管多忙多累,也没有耽误过母亲一顿饭,而且夜里还要轮流陪她睡。宁肯自己不吃也要把好吃的东西给她买来,只要母亲提的任何要求,即便无理我们也一定去满足她。对于我们来说,父亲走得那么突然,母亲能多陪我们一天便是我们修来的福气了,哪里还有什么怨言。

每次回家,走进院门都要抬头仔细看院子里那棵高大的香椿树,那可是父亲的最爱。每年春天,香椿树刚刚发芽,我们都争着从树上掰香椿芽来吃,父亲总是看着我们,很心疼地说:“你们少掰点,要不这棵树承受不住——”他一边说的时候还自己选合适的位置帮我们来掰,他是真的心疼他的孩子们,也心疼这棵香椿树。于是,我们就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来掰,掰多了还给左邻右舍分着吃。今年,香椿很茂盛而倔强地生长着,好似比往年更挺拔,枝叶更浓密。可是我们却再也没有心思去掰香椿芽了,父亲不在了,我们没有了掰香椿芽的欲望,甚至也没有了那种胃口。我们像当初父亲守护着它那样守护着它。

父亲生前承包着一块地,那本来是块荒地,被父母亲收拾得干干净净,哪怕是沟沟坎坎的地方,也种上一些适合生长的作物。直到他去世的前一年,这块地才种不了了。前两天,突然想起到这块地里去看看,虽然地里还算干净,但沟沟坎坎的地方,却长满了杂草,而且扔着一堆一堆的垃圾。这种情形是父亲绝对不允许的,物是人非,心里阵阵难受,于是在地头又偷偷哭泣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

怀念何凡散文简短篇五

整理箱就摆在面前,翻了翻,里面好些小东西,现在看来已是无关紧要了,顺手拿出来,没有灰尘,却有些灰土味。连同一片片红的黄的彩纸,不知何年何月收藏下的,竟未褪色,却已不是心中之爱,随手撇在一边,下面是一个方正的纸盒,裹了一层塑料袋,提起来沉甸甸的,打开,竟是早年同学的书信。我知道她们从没有被我丢弃,却没想到在这里。

看着手中一叠信封,这样熟悉,又仿佛隔世的记忆,似乎有梦境出现。

一封封打开,便在脑海中放起幻灯片。

这是个很大的校园,我略低了头,用小小的步子,快速的丈量着从校门到教室的长度。绕过金鱼池,穿过平整的操场,沿着跑道走过主席台和排球场,走到最前一排教室,右侧目望过去,透过宽大洁净的玻璃窗,那里有我的同学们。

我在这里学习了一年。

这是难忘的一年——在我的求学生活和我的人生经历中。

而此时,我很怀念她。怀念这里的老师,怀念这里的同学,怀念这里的一草一木,也怀念起那个时候。

正对着校门口的金鱼池,是当年我们师生亲手挖的。阳光下,老师带着我们来到校门前,在地上丈量着,画了两个半圆型,并挖下了第一锹土,每挖一锹土,大家都猜测着,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有些好奇,有些期待,还有一种欢快,那是紧张的初三学习之余的校园劳动。

第二年春天,我们在圆形的水池中看到了碧绿的睡莲,有三四盆的样子,圆圆的叶子伏在水面,周围是游动的金鱼。

我们在走进校园的时候,会在这里做短暂的驻足。突然,身边跑过小同学,那是小学部的同学们,他们对这里似乎更感兴趣,来回绕行几圈,才跑去教室。

北面一侧是老师们的办公室和宿舍,门前是一条小涌路,把小学部和中学部连起来。这条小涌路也是我们喜欢的,除了每天老师们在上面来往,我们在下雨的时候,也偶尔从那里走过。旁边是两排垂柳,隔开了足球场上飞跑的同学,也挡住了他们脚下的足球。这些柳树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树了,在后来的岁月中,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比它们更漂亮的柳树了。

操场很宽大,铺展在校园的中间,那样平整洁净,从不拖泥带水。它隔开了小学部和中学部,同在一个校园,小学的同学和中学的同学却是遥遥相望。

清晨,我带了本书,逆时针从北侧的跑道上来,“绕行”到南面下去,坐在小学部的教室门前看一小时的书,耳边隐隐的有笛声从实验室那边传过来。那时候自己对音乐根本没有什么概念,所以听不出是什么曲调,但在天有些灰暗的时候,有这样的笛声,断断续续的飘过来,却是很悠远,很清新。后来才知道,那是教数学的王老师在吹笛子。有些时候,当我走过他们教室门口,王老师会叫住我问:“今天跑了几圈?”我嗫嚅着:“一圈。”“什么一圈?是跑半圈,走半圈吧?”我低了头快步溜掉。“晨练”的情形都被王老师看在眼里了,他在暗暗的监督我呢。

这一年,我从姥姥家回到了父母家,即从农村学校转入这所子弟学校学习。之前,在那所“公社中学”,同年级四个班,我的成绩一直是在最前面的,开转学证明的时候,我跟主任说:“请您把我的成绩改一下吧!到那如果跟不上,人家会笑话我们的教学质量太差。”主任说:“你还能为学校考虑呢,行,每科我都给你少写八到十分,你看可以吗?”于是,我拿着差不多都是八十几分的成绩单来新学校报到,新主任看看我的成绩单,又看看我,说:“去二班吧!”

只有两个班的初三年级,我被分在二班——慢班,心里一下子就灰灰的了。

第二天晚自习,班主任王老师叫我到办公室,问我是否适应学校的学习,并说:“历史老师很喜欢你,老太太无儿无女,她一见面就喜欢上了你,让你给她当科代表……”我也很喜欢历史老师,她讲课清晰干脆,很有条理性。但历史并不是主要科目,到毕业前还要早结业呢,我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过一天,体育课,是垫上运动,有一组做前滚翻动作,看同学们轻松的翻过来滚过去,我学着做,一个翻滚,是斜斜的却是重重的摔到了垫子旁边,把体育郭老师和刚好从这里走过的王老师着实吓了一跳,他们当场就商量怎么安排我的体育锻炼项目。虽然在后一天的下午,上过英语课,我就被英语老师督促学校把我转入了一班,而离开了二班,但王老师却一直很关注我的学习和身体锻炼。还特意安排我每天早晨到学校跑步,告诉我开始腿酸肚子疼都是很正常的,只要能坚持一周,哪都不会疼了。

于是,我从开始的跑半圈走半圈,到毕业时的'连续坚持慢跑三圈下来,都没有问题了,那足有一千二百米了。当我每天早晨第二次进入校园上课的时候,我是轻松的,愉悦的。也不再害怕老师问我什么问题了。直到中考,王老师问我怎么去考点,我告诉他说自己骑自行车去。他说:“你不得绑上块大石头啊,要不二级风都会把你和自行车一起吹跑的。”他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笑,我却笑了。我没有捆石头,没有被风吹跑,考出的成绩也不是十分理想,但也让学校和老师们为我感到了些许的骄傲。

校园的大秋千是我们女生的最爱,同学在信中这样回忆:“……整天在荡啊荡,荡起了我美好的理想,荡起了我心中的希望,荡起了我快乐的面容……”下课的时候,一拨女生跑过去,随着秋千的跌宕起落,笑声也传遍了小操场的上空。

下午大课间,老师会和同学们一起打排球,这是我能参加的集体活动,也是偶尔加入。之前我根本没见过什么排球,哪还用说是打呀。开始,发球都不过网,但在老师和同学们的鼓励下,终于学会了。上了师范,还成了班里为数极少的“会打排球”的同学,虽然至今无水平可言,却成了记忆中最自豪的部分。

还有教室后黑板右侧的条幅:“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昨天回家,妈妈还说呢,开家长会的时候,张老师指着这个条幅跟妈妈夸奖我的话。而我记得的还有张老师搬着我的书桌,把我带进班里的情境,他讲公开课时电流电压公式的推导过程,说话干净利落。

手中的信封被我一一打开,细细读过,又照样折叠收好,同学们的面庞一个个闪现,老师的教导还一句句响过耳畔,就像昨天还在。

祝你们安好!

怀念何凡散文简短篇六

我的家乡在山区,我的童年就在那遥远的小山村里度过。

童年是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尽管那时吃的是粗粮,睡的是土炕。可我长得虽不胖,却很结实,很少得病。童年吃的野菜永远难忘,难忘的不是野菜的苦,而是野菜的清香,是当时品尝不出而留给后来回味的那愈久愈浓的清香。

童年的衣服时简单的,简单得跟山野的寒装一样。冬天就是大棉袄二棉裤,夏天还好一点。因为故乡的`山野,绿树、飞鸟、流云为我提供了自然的美妙背景,所以任何装束都是那么浪漫惬意。我在旷野中奔跑呼喊,青山把我的歌声反射回来。有时,我躺在山坡上的树底下,看天上的白云,望四处的群山,思绪飞向远方。

童年没有无尽的烦恼,也没有绵长的忧愁。我不需要考虑吃穿,也不需要研究学问。我整日处于好奇幻想之中,世界那么广大,很多奇妙的现象,我都急于知道。

一年四季伴我成长,大自然给了我美好的印象。杏花开了,让我感受到春风的温暖,然后就盼望杏子的成熟了。夏天到了,我想念白雪;冬天来了,我又想看山花。一年四季,周而复始,我不知不觉地长大了。

童年是一首天真浪漫的诗。春天的青草,开黄花的一棵蒲公英;夏天的流水,还有池塘里的小鱼;秋天的落叶,还有山间的鸟鸣;冬天的白雪,还有冻结的小河,都是这首诗中不可缺少的内容。

人们为什么热爱自然,因为自然记录了人的童年。人们往往从自然中能寻觅到自己失去的童年。

春天,我回到了故乡的原野。扑进了大自然的怀抱,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瞧,田头的那棵蒲公英,不就是我童年的那一棵么?路边的那株马莲,还长在那里,只不过不太茂盛了。在那边山坡上打过柴,还在那里让马蜂给蛰了一下呢!啊,我的童年,被岁月的风雨洗刷,被山间的小溪流走。可我还是能感受到它的踪影,感觉到它刚离去不多时候。

童年是一幅古朴淡雅的水墨画。村庄、杨柳、夕阳、炊烟,就是这幅画的背景。还有细雨绵绵的春晓,夏雨浇灌的河塘,落叶飘零的傍晚,白雪覆盖的山岗。如今,每当我看到这些,就会不由得想起童年,心里不禁升起一片温馨而又伤感的薄雾。

童年是一首美妙的歌。春风为我伴奏,流水为我弹琴,绿叶为我鼓掌,小鸟为我伴唱。在那青山为背景的大舞台上,我就是一个天生的明星,我最拿手的曲目叫做“田园牧歌”。

啊,童年,你是我一个永恒的回忆!

怀念何凡散文简短篇七

属于父亲的时间永远地停止在了这一刻,惨白的灯光下周围所有的事物胡乱的交织在一起,渐渐地变成了一片空白,我的眼中只剩下屏幕上一条长长的直线,父亲就这样抛下了一切撒手而去了?一种巨大而强烈的不真实感瞬间在我的体内弥漫开来。

病势危殆的父亲从入院的那一天,我便已清楚地知道父亲来日无多,但这一刻最终到来时我还是无法承受。我空洞地盯着心电监测屏上那条无休无止的直线,那条表示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的直线,它直观地与属于父亲的时间划上了等号,在完结与未完结的生命力节奏之间确立出死亡的形态。

这不是真的,我怀疑这只是我梦中假设的一个场景,我与父亲不会有现实意义上的永别,我甚至怀疑屏幕上的直线在下一秒会重新跳动,下一秒,下一秒……我的思想在痉挛,那是血液不能抵达的维度,围着病榻来回移动的白色大褂像光圈一样飘忽,我麻木地应对着医生与护士的征询,当维系父亲生命的仪器被一只只沉默的手从父亲的身体上一一去除,我终于不得不逼迫自己相信,我已经永远地失去了父亲。

理智的闸门抵不住情感的洪峰,泪水在燃烧,在觉醒,高扬的哭声里沿着冰冷的死地渗进苦难的艾蒿。面无表情的运尸人在低低的耳语,他们手法娴熟,干净利索地将灰白的父亲装进了裹尸袋,那盛殓的动作像捡拾一根秋天的麦秸,一根在岁月无情的镰刀下被刈倒的麦秸。

没有太多的手续,我在一张简单的收据上签下了我的名字,纷飞的泪水像一场遣送残年的雪花模糊了寂寞的出口,回忆洞穿了夜色,而回忆是残忍的。对于回忆来说,每一次都是重生,每一次都是消亡,目光所及,到处都是父亲的身影,正在行走偶尔一低头发现裤腿上沾有泥渍的父亲,停水的水龙头被反复地旋紧又拧开显得一脸焦灼与沮丧的父亲,打烊的门板前反身支在自行车的车架上与朋友聊得兴致盎然的父亲,雨水清洗后的街面街灯映照出回家的路,天色已晚,父亲,该回家了.

怒意十足的父亲显然没有听清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儿子在嘴里念叨着什么,只一口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奋力地朝前蹬着自行车。我想父亲的恼怒是因为我在学校里的顽劣而致使父亲在老师的面前有些抬不起头,父亲的怒意传导到脚踏上,自行车的链盘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其实父亲是很少被叫到学校的,原因说起来不仅是因为我的谎言,还得益于我的坚强。

在我的记忆里,对付不听话的学生,叫家长是老师惯用的杀手锏,每一次犯了错被点名叫家长的同学一个个面如死灰。轮到我时,在谎言不被采信并在老师坚称要即刻上门家访的情况下,我会强忍住内心的恐惧摆出一副欢迎光临的架势,这让老师产生了一个错觉,眼前这个一点没见哆嗦的孩子不像是在撒谎,加上临时上门家访存在着诸多的不确定性,最后的结果是我被老师口头批评,并勒令交上一份字数五百字左右的深刻检查。

我还是无可回避地长大了,像一块始终得不到点化的顽石,内心的不羁像奔腾的野马冲撞一切俗世的藩篱,我暴躁,易怒,爱打架。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在我的眼里从山峰变成了丘陵,对于父亲每一次的劝说与责骂,我从沉默到不屑直至激烈的顶撞,从儿子走上歧途的那一刻起,父亲便以长久的叹息取代了手中的棍棒,陷入了悲哀的漩涡。我厌恶父亲的叹息,厌恶父亲那悲伤的眼神,我离家,夜不归宿,只是为了不想见到父亲,对父亲的感情在快速的流失,每一次打完架,情绪与精力获得宣泄的我像一头拒绝任何人接近的伤兽。父亲只能默默地看着我,像一个孤独的守夜人,守着无尽的黑夜,痛苦而绝望。

这不是洛德莱顿在音乐课的画面里描绘的场景,各自坐在沙发一侧的我与父亲像坐在一根琵琶弦的两端,我的僵硬让父亲的话头无从提起,由厌恶的情绪导致对父亲产生出的怨恨,在我的骨骼里肆意消耗着亲情,挥发出的冷漠令父亲感到无比的窒息,父亲显得拘谨而控制。如同一个发着低烧的人面对着一张感冒说明书,唯恐眼神会不小心触怒儿子的父亲极力回避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两膝之间,定定的,有些忐忑。我同样在回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父亲喃喃地在嘴里像咀嚼着什么,几次话到嘴边欲言又止,终于什么也没说,我能感觉到父亲在自责,仿佛一件不慎遗失的心爱之物,已永无寻回的可能,那样的自责令父亲痛彻心扉。

再长的黑夜,也会有黎明到来的时刻,再深的创口,也会有愈合的一天,如果,还有什么可以拿来告慰你,父亲。我想说的是,无论儿子在迷途中行得有多远,存在于儿子内心本体力量的个性在被唤醒的一刻,它必然会召唤我重新走上属于我自己的那条路。觉悟在一个无风的深夜,在灵魂的煎熬与抗争中,当濒临绝望之际倏然返回自我的人即可认清自己和世界,进而改变自己所有的本质,超越自我和一切痛苦,像一片倦羽遁入无限空间的永恒沉默,天地在那一刻如此宁静,灵魂的符号印证生命的密码,重新堆砌人格的高度,顽石点头,父亲,儿子开悟了,可是,为什么我依旧如此冷漠,尘封的心灵之门,父亲将自己弯曲成寂寞的门把手,以卑微的弧度等待着有一天能够回归的儿子最温情的一握,父亲在等待,一直,都在等待。

祖母的坟茔在高高的山上,陡峭,看得见远行的火车,沿着杂树丛生的坡壁,我与父亲一前一后困难地向上攀登。芒草遮蔽的路径辨识不清,我把手递向身后气喘吁吁的父亲,父亲抓住沿途的草木,拔出在松软的土里陷住的脚跟示意自己能行。登上一块地势较缓的平地,稍作歇息的父亲四下里望,已经两年没有来给自己的母亲上坟了,四周的一切事物在父亲的眼中依旧熟悉,没有一丝改变,唯一改变的只有自己日渐衰弱的躯体与苍老的容颜。父亲摇了摇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透着苦涩,更透出一缕无言的酸辛。

又是一年的荒草,在祖母的坟头黄了又青,隔着一方窄窄的墓碑,我在清除祖母坟头的杂草,父亲从袋子里拿出祭奠的物品一一摆放在祖母的坟前,“母亲啊,醒醒,儿子来看你了。”骤起的山风烈烈,吹乱了父亲的白发,传来父亲的低语,像一件休耕的农具被随手丢弃在了一个孤单的角落,把脸埋向墓碑的父亲静静地把积在心里的话说给安睡在地下的母亲,“儿子的身体也快不行了,怕是过不了几年就要来陪你。”蜷伏在祖母坟前的父亲在墓碑的映衬中显得是那么的瘦弱与孤独,一阵剧烈的酸楚涌进我的鼻腔,哽在我的胸口,我有些喘不过气。眼眶里的温度在父亲低声的诉说中持续地升高,我知道那越来越灼热的是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我不想让父亲看见我流泪的样子,甚至不想让父亲觉察到我有任何的情感流露,我扭头,用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当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父亲,我知道,儿子推开那扇尘封的心灵之门,久违的亲情已留不住你加速的脚步。最后的时光化作听觉里的流沙剥蚀希望的肌理,裸露荒蛮的结局,我知道,我将在被记忆反复折叠的至暗时刻里忏悔一生。父亲,我懂,一种生命形态的终结意味着另一种生命形态的诞生。如果,生命的转换形式能够自由的选择,我愿意为你重读一遍赫尔曼的树:“你是来自永恒生命的生命,你的职责是赋予永恒显著的一次性形态,并从这形态中显示永恒。”父亲,我在看你,灵魂的庙宇传来不息的梵唱,敲响宏亮的钟声,父亲,你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怀念何凡散文简短篇八

1998年农历五月廿一这天,父亲米水不进已经第十四天了,可我们并不以为父亲会在这一天离开我们。我们已经习惯了父亲躺在那里,隔一会儿我们兄妹中有人会给父亲用棉球湿一下干裂的嘴唇,同时叫一声“爹爹”。父亲“嗯”一声,就继续躺着。他时睡时醒,我们有人守在身旁,有人继续忙家里的事,说白了就是为父亲的后事做准备。尽管天天如此,但我们心里还是觉得父亲也许会永远躺在那里,即使不吃不喝不说话,我们也有父亲在。

母亲和我们照常吃早饭,记得是吃玉米糊糊。我和小妹端着饭碗守在父亲身边。我叫“爹爹”时,小妹也跟着叫一声。我发现这天父亲的“嗯”声不大了,他完全是用意识和气息在答应我们。父亲还用力眯开眼睛看了我和小妹一会儿,就那样无力地、呆呆地看着我们,然后泪水顺眼角流了出来。我和小妹给自己擦完泪再给父亲擦泪,又不停地用手抚摸父亲的被子表达安慰。父亲也许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离开我们,可我们却不知。父亲昨天以前一直是有声音的,今天他用尽力气“嗯”那一声让我意识到了不妙,但还是不愿往坏处想。头天晚上听大哥说,他在朦胧中听到父亲清楚地叫了两声他的名字,大哥惊醒,却见父亲还在睡。我听着心就一沉,父亲失语多年,叫出名字是绝对不可能的。后来我们都认为那是父亲的灵魂在和大哥告别。

吃过饭不一会儿,母亲正在收拾锅碗,大哥让我叫二哥和三哥都到父亲身边,我叫了。小妹站在门边哭,我还走过去安慰小妹别哭,然后就站在炕边发呆。我一直不往父亲就要离开我们这边想,以为大哥叫二哥三哥,只是父亲难受。并不是父亲很快就要咽气了。父亲头朝里睡在窗台根,三个哥哥和我爱人都围在父亲身边,他们和墙壁刚好合成一个圈。他们可能是怕吓着我和小妹,没叫我们往跟前挤。不一会儿,他们四个人叫着“爹爹”、“爹爹”,然后都开始抽泣,我明白父亲走了,眼泪怔怔地往下流。母亲边擦泪边说:“你爹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走也要在大白天亮亮堂堂地走。”仅此一句,道出了父亲一生的为人和性格。这是我唯一一次听到母亲如此赞美和佩服父亲。当时大约八点半左右。

记得父亲去世前几天,因为是五月,阳光照进来已经感觉很热,我们就想拉上窗帘,可母亲说:“让你爹再多见见阳光吧,以后想见也见不上了……”母亲流着泪把窗帘拉开。那一刻,我第一次从骨头里感知生命和阳光的关系,阳光是生命的根,生命是阳光的苗。母亲让阳光多赐予父亲些光亮,此时已是母亲对父亲唯一能做到的关爱。仅此一句,足以超过我们做儿女的所有表达。

父亲病重后,母亲和哥哥们就给父亲穿好了寿衣。母亲不赞成把送寿衣做成阴森森的样子。她给父亲做的完全和工作时穿的衣服一样,青色中山装,黑裤子,里面是棉衣棉裤,衬衣衬裤。所以,即使父亲穿上寿衣之后,我们也一直不觉得这是给父亲送别。父亲外面这身衣服的料子是我买的。那是我第一次领到工资后,回家时就给父母亲一人买了一身布料。父亲看到布料后摸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当时我在心里说:“爹,你穿吧,以后我会给你买很多衣服的。”万没想到我结婚第二年父亲就去世了。每每想起,我就为没能给父亲多尽些孝而自责。我独立的太晚,成家也太晚,我是靠父母一直长到二十大几,免强有了一份工作也没能长久。如果我早些独立早些成家,我就可以对父亲多尽些孝,还可以为家里多尽些力。

给父亲穿寿衣时父亲并不清醒。他意识清醒过来后就抬起胳膊看,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出来。那一刻,我的心一阵阵作痛,父亲失语多年,他连临终想对我们说的话都说不出来,所以只能流泪。母亲看到后,哽咽着上炕给父亲边擦泪边说:“你这人呀,哭甚哩?!”母亲的声音很苍凉,好像来自岁月的深处,她深谙父亲的每一滴眼泪。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在父亲面前从来不会这样说话,也从来不会这样做,他们经常吵架,母亲对父亲有说不完的怨气,父亲也是。而那一刻,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母亲全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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